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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点亮生活各位好今天我们非常荣幸的请到了清华大学科学史系的教授吴国胜老师欢迎你吴老师吴老师写了一本书叫做什么是科学这本书真的特别棒我先念一下推荐语韩启德院士说本书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最适合当前国人阅读的科学哲学著作
然后饶益校长说吴国胜先生还原并呈现出科学最为本源的面貌以此引发中国人反思并纠正自己对科学的长期误解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您咱先就回答这题目什么是科学从上开始 OK 中国人过去 100 多年学科学基本上是学怎么做就 do 比如说
中学大学就是学做题大学毕业以后后来研究生毕业成为科学家以后就是解决问题从做题到解决问题我们都是中国文化自身那一套务实派的特点但是它忽略了很大一部分就对科学作为一种文化的理解科学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中国古代没有科学为什么科学独独出现在古代希腊
为什么科学有些地方科学发展得很好有些地方发展不好原因就是背后有一些科学文化这一部分是我们一直忽略的科学没有一个好的文化土壤和环境的话光靠你聪明的头脑艰苦卓绝的努力它不一定能搞得出来
您刚说这个话题其实在这书里边也有一个争论中国古代到底有没有科学您那两节第一节叫中国古代没科学第二节叫中国古代有科学这个很容易引起争论比如说造纸术火药什么指南针这些不也算是实用科学吗 OK 这非常好的一个问题中国人他对科学有个最大的误解叫做科技不分
我们一般说科学就很容易说成科技汉语的集体无意思里面就把科学和技术是分不清楚的你把科学等同于科技把科技等同于技术
科学没了所以你搞了半天你重视科学重视技术所以这是我们中国文化很大一个特点所以我刚举的几个例子都是技术没错中国古代它是一个技术很发达的国家即使在古罗马时期中国的像丝绸陶瓷这都是中国量力的名片所以这也是我刚讲的科学文化不足的一部分
我们总是以技术代言科学当然你会认为中国古代是一个技术大国你怎么能说我们有科学我想恰恰是问题之所在你理解科学的时候你是按照技术来理解的什么是科学的问题反而是一个在中国文化中出不来的一个问题所以这个问题本身首先要作为问题要呈现出来呈现一个背景就是说你首先你要把科学技术分开
第二个,你要考虑科学为什么在 19 世纪之前在没有用的情况下,它在西方已经发展了 2000 年,那它动机是什么?您刚才把科学跟技术分开了,但是没说科学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慢慢来。在您看来,对,这科学到底应该怎么定义呢?我知道很多人很着急,
有些东西它适合定义什么东西呢简单的东西像西汉的东西但有些东西不适合定义比如说人没法定义它当然也可以定义就是说
你要是说让我给个定义的话我们首先问你想干什么你拿这个定义想做什么比如我们一般跟人打交道我们不会从定义出发我们说这是好人坏人我们也不会说给个人的定义来做所以定义的问题得看语境在什么情况是需要定义的中国人之所以特别需要科学定义它很大一个原因就是第一个我们对它很陌生
牧师第二个人我们希望迫切的了解他给个定义最上色假如我说希望让更多的人能够具备科学精神能够具备科学意识这应该怎么理解这个问题仍然是个很大的问题什么叫科学精神什么叫科学意识
比方说现在每次保健保健品市场经常骗子比较多打着科学的旗号我希望大家能够有一些科学的精神来甄别因为现在的医学已经变成了科学医学 19 世纪以后是科学医学我们叫做实验医学实验医学它用的是过去 200 年实验生理学的成就通过解剖学化学生物化学一些
研究已经搞清楚你的心啊肝啊脾啊它都一定是做什么化学反应这个技术之上的科学叫我们叫做科学医学它有一套科学的方式理解病因病症什么这些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东西就是双盲双盲测试对照对照然后安慰剂测试这套东西
这就是我们说的科学思想科学精神科学思想科学精神里面还有什么问题呢伤盲对照和安慰剂对照背后它是逻辑问题逻辑问题比方说你说这个药有没有效我那个氢剂用的特别有效请问它有效是不是说这个东西普遍有效
这是不一样的这其实就是双盲对照你得排除各种可能性它最关键逻辑问题就是说单程判断全程判断这之间逻辑关系这都是我们中国文化中不熟悉的或者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是不熟悉的我们的思维方式很简单类比思维
以点代面由此即比类点心脏不大好吃个猪心吃哪补哪但是这个思维我们先不说它不孝偶尔也可能有效
但是你要搞清楚效来自什么地方所以为了甄别科学意义上的有效你一定要确立因果关系的话就一定要双盲要对照要安慰剂效应都要排除才行所以这就是我们讲的科学精神在这个意义上就是你要有逻辑严格的逻辑你要有严密的实验方案实验的组件方案
所以你来依此来判断这个效应究竟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是个别的还是普遍的这就是科学实际上整个中国古代以儒家为代表的这个世界观里面它对于世界的结构啊它是不关注的在中国古代是没有语诸论的但是中国也有立法呀
立法是另一回事立法是用它是为了满足礼仪的需要一年四季中国人是礼仪之邦儒家讲礼仪之邦礼仪之邦当然不限于人和人之间你也有天人关系天地人山财之间的关系那么比如说你现在要盖房子那请问你什么时候动工比较好呢那要问问天 问问地问问天的时候就问出立法出来了对吧
所以立法它是一个中国理智社会一个内在的要求它不是对整个天体的客观规律的好奇这是很不一样的所以我一再强调中国古代有发达的天文学但中国的天文学不是科学的
中国的天文学是技术它是技术它是一种理智技术甚至准确说是一种社会技术它的目标和它的动机都是为了调整人际关系换个角度想这些东西在西方在 19 世纪以前它同样也是没用的为什么从古希腊那个时候就一直有人在做这个事呢
这就是社会数学解决的问题科学在 19 世纪以前它没有转化为生产力没有转化为技术之前为什么西方人前赴后继一代代优秀的学者优秀的头脑来发展科学它动机是什么这就是这个数学解决的问题简单说来对你讲讲这个过程简单的说来就是说科学在西方一开始它是一种文化它是一种人文打个比方
唐诗宋词也不能当范词也不能转回生产力为什么中国历代人有学问的人都要学吟诗作赋呢文化对文化你读诗书五经的目的是什么你学琴棋书画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为了涵养一个人涵养人性所以我这个书里一个基本思想就是说科学其实是希腊人涵养人性的一个基本的人文手段它是一种
人选或者说这就牵涉到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说东西方对人的理解其实是不一样的人这个东西很独特它和其他动物不一样就是它更多的是后天养成的而不是先天生成的你说出的教养和文化把你养成不同的人那么东西方文化的更大的差别首先是在何为人问题上理解是很不同的
中国以儒家为代表,他那种人性的认同方式,基本上刚才讲的就是人爱这一路。人者爱人。人者人意。什么是人呢?你有爱心,你有这个有情有义,你就算人。无情无义是为禽兽。所以中国人有一套,就以儒家为代表的。他是把人的这个内核定义为人爱。
西方人我们说科学的诞生地希腊人他就没有走这条路为什么没走我在书里也讲了和他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有关系中国文化是农耕文化农耕文化它是一个定居文化定居文化就是个熟人文化熟人社会里面社会结构的方式它是按照血缘方式的进行的
血缘方式进行以后就亲情问题就凸显出来所以中国人的人的认同它不是根据那些外在的原则来确定的而是根据亲情的方式来确立的我们经常说自己人胳膊肘不能向外拐所以我们把交代的方式都是本着这种血缘亲情关系来确立的这是一路下来
希腊人一开始他不是一个典型的农耕社会主要的目的就是游牧、航海、贸易这些东西他的一个典型的是叫迁徙型文化我们是定居文化他得跑来跑去他跑来跑去结果就是到处都是碰到僧人没有血缘关系请问僧人社会怎么构建秩序?一个关键词叫契约两系文明我们叫希腊希伯来
两析社会基本上它是一个契约社会契约社会就是我们定规矩咱们照规矩来规矩是外在定的就是不是你发自内心而是通过共同体内部的相互制约带来的东西这个东西很不
很不可靠人定的怎么行的他们说神定的神定的就好办了所以你看西方契约社会最终倒向一个超越的神的确认我们知道希伯来文化所谓的亚伯拉罕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它都要承认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绝对神
这个神是颁布约的契约问题非常重要契约社会他对人性是有一定的承诺的就像我们血缘社会他要求人是有情有义有爱的所以我们古代社会里面一个人最大的罪恶莫过于忤逆犯上然后不孝灭绝人伦
契约社会和人情社会很大的一个问题对人性的理解就不一样那什么是人呢在契约社会里人的意思是说你是有能力定约并且有能力守约的所以契约社会首先要求人你是你自己你首先有自己所以自己作为自己这个问题在西方文化中就是一个第一等的问题爱不爱先放一边
先是你自己你知道所以神庙里边写叫认识你自己没错所以希腊的第一真言德尔菲的认识你自己后来成了希腊哲学的一个主题就是什么是自己中国文化里认为每一个人他其实是你背后的社会关系的一种体现我经常说开玩笑说其实中国文化认为你这个你你是个函数你没有自己
你是一个因变量你不是质变量你是父母的子女子女的父母单位你是单位的比如单位的你是领导的下属下属的领导是同事的同事同学的同学你怎么定义自己呢
我们一般中国人见面互相不会说把自己的名字讲出来的我们一般问三个问题您贵姓 Family name 就是你家族是姓什么我姓吴免贵姓樊免贵姓吴那么这个吴是大姓意思就是说我们后面有一堆人的你别惹我我是不能被欺负的那你在哪高就啊
我情况教书然后您哪人主上哪人您哪人对一般都这样所以这三个问题一般商人之间就够了他不会再问您叫什么名字这很不礼貌而且也没有必要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就是说在中国人际认同里面基本上是根据你的家族氏族你的现在某层的单位和以你的祖籍来确立你的地位的
西方就和完全不同他要首先要确认你有是你自己那么什么是自己这词就自然出来的自由这个词成了西方文化一个核心概念核心价值自由这个词也是日本人翻译过来的古代汉语没有这个词汇的
所以我们现在中国人对自由的理解就非常含混有时候是个好事有时候不好的事为什么互好互坏原因就是它不是我们本文化中自动生成的词汇所以我们关于这个词的理解是非常欠缺的你没办法通过诉诸我们中国人耳熟能详的传统文化来讲什么是自由而在两析文明一开始这个事情就始终是个大问题
是有自己的东西那他怎么做这个事情呢比如说我们中国人你怎么做一个有爱心的人呢你得不断地参加各种礼仪场所你光个人打坐是不行的你得不断地去经受人情世故的考验在不同的礼仪场所上你知道你自己的地位你既不能过分也不能不足那么反过来说你对自由这一套的
这个人性理想你应该怎么来演练自己使得自己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或者是变得是一个自由人希腊人是有条方案的他的方案是什么他认为物也有自己
这就讲成我们马上讲到科学了讲了半天物有自己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中国文化中物是没有自己的物是普遍关联的在我们中国文化里面有很多说法嘛对吧?云就是水的一种状态不是云是水状态是我们科学的说法中国古代认为云是很不同的有祥云有乌云
踩云之难有踩云每个云的出现它是跟整个的天地人山财的互动流是有关系的其实还是围绕着人人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天地人山财它是一直在互感互通的所以我们中国人很相信圣人出黄河清这种道理祥瑞有祥瑞之灶有凶灶什么东西
天文学刚才就没讲完天文学其实是扮演这个角色对中国的天文它就是根据天象来预测这个想急躁还是凶躁这个问题那么在这个里面请问天象有自己吗当然就没有自己
希腊人一开始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现在一般认为是希腊人发明了自然概念就是这个 nature 很多人现在搞不清楚那是我们中国古代的那没有自然概念吗老子讲得很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不是有吗 1935 年张代年先生写了一本书叫《中国哲学史大纲》他当时就说这是个巨大的误解
"自然"这个词是日本人翻译"nature"翻的它不是个古代汉语的词汇中国古代没有这个词《老子道德经》里面那个"自然"它是两个字放在一起"自"是自己"然"是语气住词是如此道法就是这样来的那"自然"是被希腊人发现的有人说难道我们中国古人都不知道什么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的那不是
我们当然知道日月星辰三转河流但是我们中国人不把日月星辰和三转河流看的是跟我们不一样的东西看的是跟我们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的东西我们不这么看但是你必须要这么看才有科学所以自然的发现是希腊科学诞生的一个标志
比如说我们现在留在古希腊长篇里面第一个科学家叫泰勒斯泰勒斯最早说地震不是海神波塞冬发怒而是因为地相和船似的浮在水上水晃荡造成的这个是有长篇记录的那么在这个里面你会注意到这就是一个典型的
把地震作为自然现象看待的一个言论它不是神的用意在此之前希腊人也是个神话世界观现在他还说没有的事情地震就是地自己地和水相互作用造成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板块了你说的对所以认为事物有自身叫自然认为思想有自身
叫理性我想到这一步我们差不多科学的来历就出现了整个从希腊的角度看它的科学的出现它是从理性和自然的角度来呵护所谓自由的人性人的自由它不是单纯的通过内省的方式获得的而是通过发现自然
发现理性才获得的所以人的自由是什么意思你面对的世界它是一个就是有其自身规律的世界你的思维本身是一个理性的思维这才导致你人宁而也变成了一个自由的人所以按照我这样一套产生方式科学它一开始的出现它是和整个这一套自由人性的排行是有关系的所以刚才我们说了半天就是说这种
这是我这个书的第一章还是第二章开篇就讲科学为什么在希腊出现
在一个基本的理路就是说科学不是一个因为你要吃饭你要生存发展就要搞的东西所以我一再强调要区分科学和技术就是人要活着是必须要有技术没有技术你是活不下去的但是没有科学你是没问题的是不需要科学的人要活着是不需要科学的所以在人类历史上 19 世纪以前的历史上科学不是人类的刚需
它是一个很奇特的文化它是一个奢侈品所以那时候像蒂古这样的人那几乎是欧洲首富他得特别有钱他才能够给自己打造一个天文台然后去研究这些星相他也有一点额外的用处就是占星其实当年蒂古甚至哥白尼开普勒这些人都是占星家占星家甚至是很多
天文学家的一个主业而天文学反而是副业但是没有想到钻研天文的过程当中酝酿出了像牛顿这样的人慢慢的把整个数学体系整个科学体系搭建起来你说的对我们先说说牛顿牛顿一辈子前半生前大半生吧我说的是以前主要是在教会吃饭
建桥的三一学院它是一个教会支柱的 Trinity 三一体牛顿在那建桥待了 35 年牛顿在那开始有一点点义务教课他教课没人听他不太会教课所以后来说算了课也别教了所以他在那混了几年一直做什么事呢做三件事情
第一个他最喜欢做的就是炼金术炼金炼金术也不是那么不堪我们一般现在觉得炼金术是为了金子其实不是金子是比较 low 的一个目标更高的目标就是要恢复人类精神的纯洁性跟上帝重新达成初期的默契这是第一件事李牛顿一辈子就练这个
他喜欢干这个第二件事情他喜欢研究一下和这个目标差不多研究就是说在某些秘密宗教文件里面是不是包含一些也被丢失的人类的早期的一些东西所以他特别喜欢研究圣经的年代学究竟是哪一年人类堕落的堕落到什么程度他留下的手稿里面有好几百万只是干这个事情
第三件事情才是我们现在比较熟悉的他研究光学 研究天体力学他这部分花的功夫比较少他花的功夫主要是在 1684 年或者 1685 到 1687 年这三年间他花的功夫最多
就是写原理的书就那三年他就那几年一直做这个事情所以你看牛顿做这个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做这些事有什么用他是满足理智的快乐那请问为什么这有快乐呢因为他认为世界是上帝创造的
上帝是最善的最能的造物主他造的世界机器不会差哪去我们人如果能够领会到领悟到世界机器的逻辑和结构的话我们本身就是荣耀主的行为所以他的整个科学研究探究他不是一个公立导向的有宗教的有他个人的内心的理智的爱好更多的还是宗教方面因为牛顿自始至终是一个
在教会混乱所以您这书里边有一张这个题目也广为流传很多地方都在因为它容易引起争论说没有基督教就没有科学没有现代科学这个是不是从中世纪以后开始慢慢产生的影响它这个在学术界国际社会是个常识中国它为什么觉得很惊悚它主要是我们多年以来我们对科学宗教的关系的看法比较
比较僵化我们这么说吧对立的因为是对立的你是我和的可是你稍微想一想用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近代科学是在基督教的汪洋大海中诞生出来的如果科学宗教是这么一个关系的话那怎么可能有科学呢宗教是反对科学的话那怎么可能有科学所以我们讲的是基督教对科学的关系它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关系
在 2000 年基督教史上我自己说应该有可以有五个阶段五种关系从他一开始立教到公元 40 世纪这 300 多年是敌视但有心无力时期
什么意思呢就是新兴的基督教一开始他的思路跟希腊学说是完全不一样的希腊人讲理性科学基督教讲什么信仰神恩天启这样一些玩意要修灵性修身这样所以他第一次希腊学说当然他没有办法因为他自个儿就是弱势群体
开头三百多年基督教是在受到打压的很多人都是殉道者都很惨的所以他内心的不喜欢学大学书类他也没办法第一世纪叫做敌视但有心无力第二就是敌视但利用什么叫敌视但利用呢就是从四世纪开始基督教成为罗马国教他开始厉害了但是呢
它有大发展一大发展就发现你不懂希腊文连新约圣经都看不懂所以第一是或者贬低但利用贬低但利用时期在第二个时期大概一直持续到这个思想其实在基督教某一派一直是这个思想第三个时期就是托马斯阿奎纳这个时期我们说什么呢
科学宗教是一种相互相成的关系可以说是希腊学术促成了经验哲学的诞生经验哲学也把希腊的科学思维带入了基督教世界我这个书里面的那一章其实讲的是这一时期这个时期科学宗教是相互转化相互支撑是非常突出的
但是这是第三个时期第四个时期就是 18 世纪 19 世纪是科学开始长大急剧膨胀要向宗教夺回话语权的时期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冲突时期科学家说我说了算这是科学革命以后科学革命以后 18 世纪启蒙运动是典型的就是用科学的大宗教
打基督教说你都是胡说你们这帮坏蛋然后又重新追认了很多历史人的话语所以这 200 年是缔造了我们中国人现在这个概念的时期就是说科学生家不是没有冲突有冲突这 200 年是特别冲突其梦运动的冲突 19 世纪关于进化论的冲突所以第四个时期是冲突的斗争冲突的原因是科学家长大了
我要说了算我不能听你的第五个时期二十世纪我叫相安无事时期为什么相安无事科学已经长大了就很牛了已经教会也表示他们就我说言和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所以今天我们认为一个科学家信不信教是他个人的事情跟科学没有关系
你也不会因为信就做得更好不信也做得不好没有回事你个人的私事所以科学真正的关系它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不能说一言以蔽之他们什么关系告诉我没法说就像我们说什么是科学我也很难一言以蔽之因为科学毕竟是一个已经有 2500 年历史的一种人类文化现象你很难说它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它就有一个一以贯之的东西但如果非要有一以贯之的东西的话那就是理性
就像封面讲的发现科学精神的本质就是理性精神就是自由的精神如果你非要说的话这是他最高的东西但是他后期他不断的有演变有很多新东西
中世纪过后文艺复兴启蒙运动这些事情最后导致 17 世纪整个科学的一个大爆发为什么是发生在 17 世纪非常好的问题有人说你说什么基督教希腊那是个概念的东西什么都可以发生为什么是 17 世纪有几件事情它是历史偶尔性的带来的第一个就是 14 世纪欧洲发生了几个大事
一个就是属欲文艺大流行黑死病欧洲人死了至少三分之一有人认为死了一半那吓死人一百人都死掉了第二个教会的分裂再一个印法战争这几个欧洲的事件它其实是欧洲人陷入一个问题就是上帝还救不救我们这是出现一个新的
叫"唯民论运动"这个书里我画了很多笔墨写这个也是近半个世纪以来国际学术界的一个新的理解就是为什么会有文艺复兴文艺复兴这个运动很奇怪如果基督教相安无事的话你就接着信上帝好了你干嘛要文艺复兴其实文明论运动在 13 世纪就有了文明论运动是个什么运动其实是为了对抗托马斯·阿奎纳的经元哲学
你经验这些他是讲道理上帝也讲道理但是你这样你讲道理讲多了之后就引发一个问题那你就削弱了上帝的权威对如果你都讲道理那上帝的神迹还有没有呢那请问上帝能不能让水往高处流呢比如说洪海水分开那事是不是可行的你如果都讲道理那肯定是
这是不对的都使用低出流的合乎道理的所以这样一来有一派人认为经验者也走过了往回掰怎么掰就认为我们这个世界其实没什么道理可言都是跟上帝讨老人家像钱莫尔一样单线联系比方说按照希腊的思想杯子
我们一说杯子我们就马上知道杯子是可以装液体的否则你叫什么杯子水喝了一定可以解渴的否则怎么叫水现在有一帮人就问请问上帝能不能造一个杯子装不了水
那当然能了上帝他什么都能干请问上帝能不能造一个水后来以后不解渴当然可以请问上帝能不能造一个很冰冷的火大家注意这里面都是反逻辑的都是不讲理的悖论但是由于上帝是至高无上的你有得承认他能如果他能的话请问火是什么意思火热没说冰火冷火的
唯名论说这就是个名字你别当真杯子这就是一个命名字它不意味着它能装水水就是个名字不意味着能解渴火就是个名字不意味着它是热的就叫唯名论那么这个思想的背后当然是羔羊上帝的绝地全能但是它有深远的后果什么后果就是说你理解我们这个世界的道理你不能光讲道理
就是那个道理可能在上帝那行不通那应该怎么办比如说我是一个自然界的好奇者我想探索自然的奥秘古希腊人说你探索自然的奥秘很简单你动脑筋讲道理那套技术学会推理演绎论证那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文明论这帮人说
这个世界你注意一下不是自己生的是上帝创造的所以上帝的造物你要时时刻刻受住于上帝的行为而上帝他老人家干什么事我们是没法知道的那你作为一个自然奥秘的好奇者你应该怎么办呢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亲自去看大家注意一下亲自看这个事就是实验科学的来源
古代希腊的科学是不做实验的他认为没必要做实验做实验也没用都是逻辑那都是逻辑因为自然界它是自己如此的你做实验你是没必要的而且也是非法的你怎么能打扰自然界但现代就不一样了
因为自然不再是自然你要去看因为它是上帝的牵线木偶上帝怎么牵的你不能事先的去揣摩也不能通过逻辑推理你得去看这个就是实验科学的优势
唯明论本来是想维护上帝结果没想到把实验科学给淡上了他不光是把实验科学带来的,他把人也带来了唯明论其实它推向极端是很危险的为什么呢?就是上帝是完全不可揣摩的你不是要高扬他吗?最后的结果是人你怎么也不知道上帝要干嘛有人就问了一个很极端的话请问上帝会不会让一个
无恶不作的家伙上天堂呢?答:是的因为什么?你认为他无恶不作尤其在上帝看来他不是个恶人因为你们要揣摩上帝的标准到这一步梵蒂冈都慌了什么意思?那你以为上帝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跟他混呢?有什么前途?你算恶就搞不清楚所以这个事情就引发了一个非常他没有料到的后果除了科学之外他就是人弄出来的
因为既然上帝这么不可揣摩那人类只能靠自己了所以原文主义运动或者是文艺复兴运动它是在这个背景下出现的过去这个问题一直是说不清楚你这个上帝训练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来文艺复兴呢其实他也有那代的思想史理论就是说文明的运动走过头了它使得上帝变成一个不可琢磨的家伙
所以文艺复兴它一个标志是什么它没有把上帝赶下去它实际上是某种意义上让上帝退休了让上帝退休状态您老人家上世界造完了别再管了让我们人类这块管算了我们今天特别喜欢讲创新我们说创新是好词其实古代人说创新是个坏词其实就是个缺德的事因为世界上各就各位
过归其主过安其位你创新干嘛创什么新你不是扰乱秩序吗但为什么现在是个好词和这个事有关系和人文主义的崛起有关系因为你现在上帝不管我们了吗谁管自己管自己所以人生的意义价值都关乎你的自由意志的张扬你做的事情越多你的意义就越多所以你看
科学也配合这个事科学造就的世界观它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世界你不能说我们宇宙那边亮一点就更有意义黑的就更没有意义在牛顿力学看来世界是冷漠的无情的事是一个冰冷的数字而已世界本身是没有意义的意义怎么办我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义那就靠自己你创造的越多你就越有价值
所以整个人文主义以后包括科学也是配合大思潮来建立的现代科学它是跟古代希腊科学完全不一样的现代科学是得有用的虽然说它没有立马兑现它是等了 19 岁的兑现现在可以 200 年之后才兑现但是它一开始是埋下了伏笔的牛顿理学当时它是没有用的过了之后 100 年陆立希就有用了
我们过去读这种关于文艺复兴的书他都是说比如说印刷术的发明十字军东征带回来的资料然后意大利城邦的崛起这些家族的这种手中的钱变得越来越多进而运运了
还是表象您今天讲的从整个思想史的角度的这种大辩论这个真的是要深刻很多这是暗线你说那个也是对的就是说你这个暗线为什么恰恰是在 15 世纪 16 世纪的发生那就是说
这个也到这点才有就是所谓的资本主义的萌芽资本主义首先在就是工商业发展工商业发展它有很多历史因素要凑巧比方说你得有机械制造技术所带来的自然力的开发自然力的开发过去是靠人力所有的文明都是靠人力处理来做我们叫生物能只有中世纪
诞生一种新的能源类别就是自然力首先就是风力水力然后机械机械传动等等这些技术的出现你要等你不能说这个观念当然是可以一出而就但是落实下来需要等都是这个原因我还读过一个说法就是说 17 世纪建立起来了整个欧洲的邮政系统
这个邮政系统使得这些独自琢磨的人开始互相写信然后才发生了整个科学的这种大爆发像莱布尼茨 牛顿他们这些人没错其实古代也有通信系统但是他是非常稀罕黄甲还有一些贵族有这个能力邮政系统的出现它还是跟物流有关系
过去在电子信息之前物流就是信息流信息流和物流是一回事 19 世纪有了电磁学以后才分离出来对但是之前是一致的所以邮政系统的建立当然它又进一步扩展了
地球上每个角落里面人们的沟通信息流就出来了所以 17 世纪科学大爆发之后到了 19 世纪这些东西逐渐的变成了生产力对蒸汽机什么就出来它变成了另外一个环节就是 18 世纪的工业革命工业革命本身在英国发起它实际上是此前一个漫长的工商社会的硬件准备的一个结果
我们经常问为什么是英国发生工业革命这也是一个非常经典的话题国家的看法大同小异在我看来基本上认为英国社会第一个
它有统一市场英格兰苏格兰已经统一了然后英国导国交通便利它便于做海运世界市场它有方便第三个它有非常严格的专利制度这一点非常重要
法律保障你的发明最终能够获利我们知道革命的英雄就是瓦特瓦特是个穷小子出身最后最终是一个百万富翁为什么?就是他蒸汽机的专利让他发了财发财是很不容易的所有人都不愿意轻易的给钱他打了好多官司最后强大的法庭给他做主
这样就有很好的示范效应所以英国在工业革命中全是靠技术革新来推动生产力的最重要当然是蒸汽机不限于了我们就问这几个东西特别是专利制度和法制制度市场制度这些东西你是不可能轻而易举达到的之后才跟科学再结合
18 世纪工业革命和科学的结合它的方式很奇特它不是我们今天熟悉的科学家做完了立即就转化那时候科学家做的事情都没法直接来转化比如说蒸汽机这东西要等热血再出来热血 19 世纪才出来所以它没有在这个意义上来对科学革命有贡献它的贡献是科学精神所以你看发现 18 世纪科学的工业革命有一个坚决的反哺
到 19 世纪就全都放开了 19 世纪有三个标志一个就是电磁学转化为电力工业和电讯业第二个就是化学转化为化学工业第三个就是实验生理学转化为实验医学三大转化 19 世纪就变成一个科学的世界摩尔斯 电马然后爱迪生 特斯拉这些人当年美国人都是在转化这部分做工作
美国在 19 世纪它不是个科学大国它是一个创新大国我觉得讲到这儿基本上大家对于科学史的最重要的这一部分尤其是跟我们认知相差很远的一部分讲明白了后边所发生的事可能咱们在物理化学课上也都学了多多少少学了一点还有一个话题咱们现在中国要搞科学咱们经常讲硬科技
要发展底层的这些基础科学这方面您觉得咱们在文化上在社会氛围上在整个大家的认知上有哪些地方需要提醒或者调整非常多太多了因为我今天一开始就说中国的科学文化是一个基本空白我们过去搞科学基本就是干活干起来再说不要说那些废话现在你发现废话是很重要的
那些闲言碎语它是构成的舆论环境文化土壤和制度基础是科学发展必不可少的一些先决条件非要让我缩减这个比较现实的建议第一个从教育做起教育界要补充这一块科学文化这部分要补充就是你一定要知道的可以来龙去脉科学不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东西
你这个全民都他完全默示或者完全不知道任凭一些这些错觉或者是误解来流传肯定是不好的这是第一个建议就是教育上先要做文章第二个我是觉得就是说民众对科学要有很多要有了解
具体说来第一个就是科技要分开不要用技术的心态来要求科学国民不要动不动就说科学有什么用啊干嘛呀所以这是很重要就是你要知道科学其实到今天它是一个立体的架构啊还有好多部门有基础科学有应用科学有开发性的科学那不同的部门他所要求的这个标准也不一样
这个是认真而道也科学文化的训练更不要说在日常生活中普通人在生活日常生活中你要有一个基本的批判的能力和态度比方说听到一个人讲话了我来讲一大堆
那你先问一问这人讲的对不对啊靠不靠谱啊合不合理啊我们并不需要舆论一律就是说在科学问题上本来就是可以争论的所以科学文化的培育实际上是在我看来是中国未来科技发展事业能够行稳致远健康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而这部分我们过去呢
基本是没有考虑的我们科学教育里面基本上没有这一部分基本上就是上来就做题然后解决问题
我们现在的科研一直是在一个追赶的一直在追包括现在追芯片我经常就在想下一代突然颠覆芯片的东西它会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对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大家一般人就没想到这一点你追上了以后它没用了怎么办这种原创性的科学思想的土壤
我觉得土壤很重要为什么很多发明专利改变世界的专利在美国为什么很多原创性的科学思想更早以前在欧洲对吧这个土壤到底应该怎么培养我们可以考虑比如美国有多少就是做没事的没有用的那些科学家大量的这些科学家出于自身对自然奥秘的好奇和对所谓真理的追求他就做自己的事情
社会给他一个相应的知识就够了你不要老问他你是干什么的你用什么用他就自己做做出来了就做出来了没做出来就没做出来问心无愧做出来了拿了诺奖也就是高兴那么几个小时回去该干嘛干嘛科学研究那个玩意儿跟艺术创作有点像过去我经常开玩笑说跟做梦一样的你没法计划你不能说我今天晚上计划计划做个好梦
那你也太紧张了可能做的是噩梦做不出来你只有放松心情愉快做自己爱干的事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出这个书的趣味你看我在旁边听着一直乐我觉得这书特别好玩这里边你如果愿意好好读一下愿意沉浸在里边去研究科学的发展的历程
吴教授还有一本很厚的书我没选那个因为那书太厚了叫《科学的历程》整个讲科学史的发展咱们最后一个问题您跟大家讲讲一个老百姓我们每天忙着上班挣钱还房贷年轻人我们了解点这种科学的历史科学的常识对我们的人生会有什么影响首先就是确认自己在现代社会中的一种地位
我经常有句话说现代社会的隐秘的密码和结构它是由科学来提供的就是说你懂科学的世界观可能不见得对你具体办事有什么好处但是你会觉得自己对自己生活的现代世界是有一个了解的
就比方说我们说一个山区农民突然到城里来他是数足无措他是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不了解现代城市的内在逻辑是什么比如说红灯红绿灯比如说走路的方式这是现在世界的有些逻辑从大面上讲现在是也有一套逻辑比如说你投资或者回报然后工作休息所有这样一些东西都实际上背后你追的话都能追到科学这儿来
其实科学是现代社会的一种隐秘的运作逻辑的提供者如果你知道一点点科学的这样一些基本的逻辑的话是可以帮助你明白地活在一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知道是说对我们这个世界对我们的未来发展的走向你有一些基本的理解所以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讲
当然首先你肯定是要把自己日子过好了但是在满足温饱之后你就有对世界的一些看法比如说或者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这是一种方法用自己的脚的走路来了解还有一种就是要了解逻辑这个逻辑是通过大脑来了解的所以我觉得了解科学它最大的好处就是了解现代世界的基本架构底层逻辑
而且建立一个基于科学所产生的批判性思维的这么一个架构你在日常生活当中也会少生很多嫌弃能够拿出更多的精力去做一些对自己对社会都更有好处的事因为我们作者好不容易光临一次我们就从观众当中选出来的一些问题我选两个老师您好我的女儿快要上学了所以想给孩子一些科学启蒙想问您在学校教育之外怎样培养她对科学的兴趣
是让他去多观察自然尝试做小实验比较好还是给他讲一些著名科学家的故事比较好两个只能干一样是吧其实都可以做咱们中国家长有一个其实我觉得是误区就是兴趣要培养这个我觉得是不对的首先要发现
所有的孩子他都有天分都有自己的兴趣你要家长要发现你必须承认天分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喜欢到田野里去做蝴蝶看熊猫这是这一类成为博物学的爱好有一类人就喜欢算算数脑子动了这两类是不大一样的有些人可能两个都可以我认为第一个兴趣要去发现呵护而不是培养
所以发现、呵护、巩固这是更重要的而不是说我本来不敢信你就培养起来你应该让发现孩子们的天性每个孩子都是有天赋的所以这两个有些人可能两个都行有人愿意读书有人不愿意读书当然我就不愿意读书
当然喜欢上树抓鸟下河摸鱼比较老爸呵斥你要为我们家族丢脸的结果也没有丢脸成了家族最牛的人但是他这个天分适合做博物学所以没有一个人的天分是没有用的没有一个天分是胡扯的每个人如果你真的极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天赋的话你都能够绽放自己的光
最后一个问题说您曾经推荐过很多本经典科学书目说推荐了 100 本有点太多了您如果能不能简单的推荐个三五本他们好入手去读您觉得最重要要读那几本书观点读者是谁他没说是谁我那是曾经给大学生或者高中毕业生成人吧做了好多书单
有三五本有一二十本有一百本如果你非要读那么一两本的话我推荐第一个叫《从一到无穷大》嘎莫夫这是二十世纪最牛的一个脑子特别活跃的一个家伙写了一本书这个是个科普书非常好
再推荐你可以再读爱因斯坦文集体会伟大的科学家的内在世界爱因斯坦文集有三卷第二卷一般读不懂不要读了第二卷是科学的第一卷是哲学思想的第三卷是社会政治的这都是非常好的东西让你领会一个 20 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他内在世界是什么他为什么有这样一个想法普通人是可以读得懂的
我觉得还有一本书记忆尽的春天记忆尽的春天好像已经进入了中学必读书大概是环保主题的你要了解现代世界的很多主题的由来读这个书很好这三本书我是经常推荐我再推荐一本比如说数数学数一种科学的语言
这些老书它是经过反复的淘汰筛选是长生不筛的数一种科学的语言是讲数学的数也不太厚翻译的数翻得非常漂亮因为数学对我们来讲是一个很奇特的东西因为我刚才讲有算术不见得有数学
数学是一种思维方式我们中国人的数学理解更多是计算术算的快但数学其实是一种世界观
我们现在数字时代它背后显示世界观你能假定你能够所有的事物可以还原成数学还原成数字然后数学的逻辑就是世界的逻辑这也很重要所以如果非要让我推荐的话这四本书大家可以考虑谢谢非常感谢您写的这么好的书并且愿意拿时间来跟我们分享谢谢吴国生教授也谢谢大家我们下本书再见
分享知识是一种美德当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不断地分享知识给这个社会的时候我们这个社会将会变得越来越好所以如果您喜欢这本书的内容把它分享到您的朋友圈当中或者给到您指定的某一个人都可以您关心谁就把知识分享给他谢谢本音档是由凡登读书小桥远志提供解锁本书精华解读全集请搜寻 www.dushu.com.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