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豪保龄球馆。秦奋质问钱车：“说好联合做庄，你为什么提前抽逃资金？太不仗义了吧！”钱车苦笑着说：“老兄！现在上面整顿信托业，我很为难呀！”秦奋不信道：“整顿信托业我知道。可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你们公司名下呀！有你家老头撑着，你干什么不是有恃无恐！”钱车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家是外面看着体面，内里早就空了。”秦奋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时候撤资，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兄弟，无论如何你给我顶住啊！”钱车说：“你以为我愿意撤资呀！现在撤，我也赔不少钱！我个人的钱不是也套在神华药业上了嘛！可是我大哥来电话了，让我顾全大局！我有什么办法？！”秦奋发牢骚道：“我总恨我们的规模太小！炒大盘股吃力。要不然，我们公司自己炒，资金就够了！”钱车说：“前儿，我让人在经济期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就是呼吁尽快批准我们金融企业扩大资本，混业经营，看来反响还不错。估计会有动作。”秦奋说：“毛主席有一句话很对：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人。其实是应该先整顿规范，然后再扩大规模。”钱车反唇相讥道：“你呀，就是马列主义口朝外，看我不规范？你自己就规范？”秦奋哑然一笑道：“连我的偶像赵老师赵大人都一样，关己则乱。我也是凡人嘛！”钱车说：“凡人还分好坏呢。你不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呀！”秦奋不语，娴熟地扔出一个保龄球，果然有一个没有击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