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史春秋】（10）旺达与巨像：诛杀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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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上期预告的那样从这期开始我们将暂时结束往事随风这个专辑回到之前的一个专辑古史春秋今天这一期说的是明朝的一个大太监而标题之所以要用妄达与巨像是因为这是一款游戏的名字这款游戏的内容呢讲的是一个少年挑战巨像

具象虽大但是弱点也很明显从某种意义上说和我们今天要说的这个故事有那么一点相像在说这场博弈之前还是有必要先说说魏忠贤魏忠贤出生于河北原名李进忠一般认为他出生于 1568 年关于魏忠贤的家庭出身大体是有两种说法一种说他出生于一个农户家庭另一种说他出生于一个艺人家庭

说他的父母都是杂耍艺人而他是他母亲和一个姓魏的情人生的私生子自然大学历史系教授樊树志在他的民史讲稿里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他认为根据史料记载魏忠贤长得仪表堂堂聪明伶俐唱歌奏乐下棋踢球是样样精通这样的一个人不太可能是生在乡下农家那很有可能是混迹于街头

也有记载说魏忠贤是市井无赖这种称呼更是只可能产生在商业社会而不可能产生于乡村田间不过无论魏忠贤出身如何他在年轻时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基本上是做事的他也曾娶过妻子生过女儿但很快就把家给败光了基本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那一年魏忠贤 22 岁他破釜沉舟做了一件石破天惊的事

把自己给淹了魏忠贤的手边并没有葵花宝典所以他自宫的原因肯定也不是想练绝世武功而是想进宫做太监但问题是明朝宫廷招收太监有极其严格的要求和程序魏忠贤作为一个 22 岁的成年男子又已经娶妻生子是完全不符合考公公的规定的所以他只能先歌后奏碰碰运气

当然也有说法说魏忠贤其实已经有交好的宫内太监朋友可能得到了一些保证毕竟没得到一些承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轻易是不肯做的而且他的这种擅自动刀的行为还触犯了法律大明律明确规定严禁民间百姓擅自阉割但是从这件事还是能够看出两点

首先魏忠贤这个人确实敢孤注一掷望好了说是执行力强望坏了说其实就是赌性大不过后果当然也可能说明他当时确实走投无路了以及魏忠贤这个人运气是真的好魏忠贤这一生碰到过几个贵人第一个贵人是司礼监秉彼太监兼东厂总督孙仙

在机缘巧合下孙仙把魏忠贤招进了自己在宫外的私宅然后因为魏忠贤机灵乖巧又把他带进了宫里如果不是孙仙魏忠贤这种自说自话阉割的人是没有机会进到宫里的第二个贵人叫魏朝他是当时司礼监太监王安的人而王安是当时太子朱长洛和他的儿子朱由教的近世太监

魏忠贤和魏朝结了拜正是通过魏朝的推荐魏忠贤才有机会接触到后来那个登基称帝的天才木匠明熙宗朱由教第三个贵人是克氏魏忠贤顺着魏朝攀上了朱由教也结识了朱由教的奶妈克氏克氏原本是魏朝的对识但是他后来显然被更有实力也更有风度的魏忠贤迷倒抛弃了魏朝选择了与魏忠贤对识

众所周知在紫禁城里宫女和宫女或者太监和宫女的对视不是面对面吃饭也不只是搭伙吃饭的意思尤其是太监和宫女他们一旦结成对视的关系其实也就是形成了一种类似夫妻一样的契约

克氏和魏忠贤结为对食显然也都是相互利用克氏有为自己考虑的打算他作为皇帝的奶妈按规矩皇帝长大后他就会被遣送出宫想要留在宫里就要找靠山他选择的就是魏忠贤当然除了贵人相助也不能不说魏忠贤自己的优势

虽然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宫女的水很深,但是深宫之中不少宫女和太监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像魏忠贤这种二十岁出头从商业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已经有了丰富的社会阅历,在不少为人处事方面很可能会形成降维打击。

更何况不止一处史料说魏忠贤是仪表堂堂机灵乖巧所以他成功的机会其实远远大于那些从小就进了宫的小太监而且魏忠贤不仅机灵乖巧还心狠手辣当魏忠贤的地位一步步抬高后他发现曾经帮助过他的魏朝以及曾经赏识和提拔他的司礼监太监王安已经成了他进步道路上的绊脚石

于是就毫不犹豫的想方设法把他们都给弄死了在搞掉了自己的两个恩人之后由于皇帝朱由教的无条件信任和自己的对食伴侣克氏在幕后敲鞭魏忠贤是一路高升最终升任了司礼监禀比太监兼东厂总督这时候的魏忠贤已经不需要抱任何人的大腿了因为他自己就已经是最粗的大腿了

围绕魏忠贤这条大腿慢慢滋生出了无数妖型怪状的腿毛这些腿毛散发出无比恶臭的气味最终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势力集团也就是所谓的阉党集团

关于魏忠贤和他的党羽如何胡作非为如何和东林党争斗并且迫害中梁如何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事料斑斑无须坠言但说两点就足以证明魏忠贤当时的势力已经畸形膨胀到什么地步第一在魏忠贤权力最鼎盛的时候全国各地遍布他的生词歌颂他所谓的恩德和功绩

第二魏忠贤的称号从最初的千岁慢慢演变成了九千岁最后变成了九千九百岁当时魏忠贤的权势大到什么地步大到真的有人相信他是准备并且有能力谋朝篡位了但是他所有的风光到了 1627 年这一年来到了一个拐点这一年无比宠幸他的明溪宗朱由教甲崩年仅 23 岁

朱由家的弟弟 16 岁的朱由简继位也就是崇祯帝这时候 59 岁的魏忠贤和 16 岁的朱由简都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面前

对于魏忠贤而言他面临的抉择是新上来的这个皇帝对自己的态度究竟如何是会顺着自己还是和自己对着干如果和自己对着干那么自己是想方设法要把他制服还是急流勇退主动选择安全降落

而对于朱由简而言他面临的抉择是这个我哥哥宠心的大太监对自己的态度究竟如何会不会上来就先对我下狠手再扶植个傀儡皇帝我应该怎么对付他按理说对朱由简来说这本不应该成为一道选择题一个是真命天子一个只是个太监至于如此吗

但是历朝历代的案例斑斑可考,太监或者外戚弄死没有能力的小皇帝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困难。而魏忠贤当时的势力确实非常大,朝野上下都是他的心腹和党羽。事实上,按照《崇祯长编》的记载,当时魏忠贤确实有过自立皇帝或者找个假天子傀儡替代而由自己摄政的念头。

朱由浅当然知道魏忠贤是个什么货色他也绝不肯当个傀儡皇帝但他更知道如果一上来就硬刚先被烤掉的大概率就可能是自己所以朱由浅一开始入宫时连太监送上来的东西都不肯吃吃的是自己带的干粮他怕魏忠贤一上手就派人把自己毒死

一场博弈能够产生有一个关键条件那就是绝对不能是一边倒的局面而是双方都觉得自己有机会这样博弈才会产生于是一场大戏就这样拉开帷幕就在朱由简登基的第八天魏忠贤率先出招那是以退为进的一招他向皇帝提出自己要辞去东厂总督这个职务

显然魏忠贤是想以此来试探一下皇帝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说立刻准辞那基本上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自己也可以有下一步的算计但是朱由浅的回复让魏忠贤稍微宽了下心朱由浅说这个职位很重要你又没犯什么错不能辞

两天之后心情不错的魏忠贤又走了第二步棋让他的对食伴侣克氏也就是前朝皇帝的那个奶妈请求从宫中迁回自己的私宅这次朱由建的回复出乎魏忠贤的意料那就是立刻同意要知道克氏一方面受前朝皇帝宠爱一方面又有魏忠贤做靠山之前在宫中享尽荣华富贵

比如皇后有金印她也有金印皇后有寝宫她也有寝宫服侍她的宦官和宫女多达数百人在宫外她还有所豪华大私宅出行用八台大轿千呼厚拥所精致处要净水破街行人要回避肃静从内到外必须称呼她为老祖太太千岁可想而知可是她怎么可能舍得告老出宫呢

所以克氏原本和魏忠贤一商量觉得皇帝肯定也会拒绝他的出宫要求但没想到皇帝一口答应这下水泼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出宫那天一早克氏把前朝皇帝朱由教幼年时的胎发以及历年来剪下的头发指甲这些东西用一把火烧了

这些东西原本是证明他和先帝关系有多铁的证据但现在的皇帝不认了那这些东西和垃圾也没有什么区别杀完之后客室就哭哭啼啼的出宫回自己的私宅去了对于皇帝的这次闪电批准客室出宫魏忠贤虽然出乎意料但尚可接受

因为和他自己辞任东厂总督不同克氏这个奶妈按照规定其实早就该离开了现在先帝驾崩他作为先帝的奶妈再延迟退休也拿不出理由而皇帝批准是严正名顺但这对魏忠贤来说毕竟不是一个让人心安的信号皇帝明明是知道克氏和自己关系的居然没有丝毫挽留这背后到底是什么用意

于是魏忠贤又走了第三步让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前提出辞职王体前是魏忠贤的亲信是靠他一路关照才破格升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而魏忠贤这一步也有深意我魏忠贤地位高提辞职你皇帝不同意但客是提出功你就立刻同意了那么你这个尺度到底卡在哪里呢

网体前的辞职就是测试猪油简尺度的测试器猪油简的回复也很快回来了不同意辞职这个回复意见给本来已经有些紧张的魏忠贤又吃了一颗定心丸想到猪油简登基后其实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还经常向他请教一些前朝的事所以到这一阶段魏忠贤得出的结论是

这个新皇帝应该是不太喜欢自己的但也不至于要和自己对着干只要自己别去惹他作为前朝元老他光荣退休应该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魏忠贤作为一个权力长的老江湖应该不会不知道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当然魏忠贤从小不识字可能未必真的知道这句话

虽然魏忠贤和崇祯皇帝之间的互相试探是默默进行的但旁边围观的人都不是傻子大家已经嗅出一点味道了第一个跳出来的是督察院右督御史杨索修杨索修上了一份奏书弹劾四个人这四个人分别是兵部尚书崔承秀公部尚书李养德太朴寺少卿陈英以及盐随巡抚朱同盟

这四个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大家公认的魏忠贤阉党中的核心人物尤其是兵部尚书崔承秀堪称是魏忠贤的死党杨索修的这份奏疏还是有些让人震撼的自从阉党在两年前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迫害死弹劾他们的大臣杨连之后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人敢再弹劾魏忠贤和他的党羽了现在居然又冒出了一个不要命的

但旁人觉得这次弹劾有点意思的地方在于杨索修其实自己也是被归为魏忠贤的阉党一派的只不过他在阉党里是一个边缘化的角色所以杨索修的这次弹劾确实有点让人看不懂甚至魏忠贤和崇祯皇帝两个阵营的人都在揣测这是不是对方打的又一张牌从魏忠贤的角度来看他有足够的理由认为杨索修是皇帝那边的人是朱由简用来当枪使的

而从朱由简的角度来看杨索修很有可能是魏忠贤派出来的目的和之前一样还是试探自己的态度而这件事让人下不了结论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杨索修弹劾这四个官员的理由是这四个人父母过世的时候都没有守丁忧而是被先帝夺情了

父母过世你无论当到什么级别的官都要辞官回去守孝两到三年这就叫丁忧而如果皇帝觉得你回去守孝太耽误业务了会强制命令你回来上班那就是夺情其实就是强制离职和强制复职杨索修弹劾这四个人从夺情的角度切入不可谓不巧妙这件事可小可大

王小了说那是皇帝的旨意怪不到人家但王大了说你这就是不孝大逆不道前朝一代名臣张居正就是因为夺秦这件事情闹出过天大的动静

杨索修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史书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有观点认为杨索修是受魏忠贤指使帮助崔承秀几个人先惊馋脱窍但是也有另一种观点认为杨索修真的没有受任何一方主使就是主观的投石问路他就是投机

怎么解释呢就是我觉得皇帝好像要对魏忠贤动手了但是吃不准那我先来试探一下用夺情这个理由吧也没有把那四个人置于死地日后能赚到皇帝的人情那就是赚到了赚不到也能在魏忠贤那里解释属下是在帮您投石问路那也不至于是死路一条而朱友检的反应也有点让人意外

朱由健是当庭斥责了杨索秀说他是率异轻敌就是你瞎讲有什么好讲的这是随意批评但看到杨索秀弹劾崔承秀他们心里毕竟也是慌的立刻就交上了辞职报告朱由健不准反而好言安抚了他们一番此时两个阵营其实都已经登台入戏那戏既然已经开唱了总是要继续唱下去的

之后不久魏忠贤让人上了一份奏折请求皇帝下令停止各地为自己造生词而皇帝的反馈意见来得很快依旧让人捉摸不透意思是已经造好的就算了再建的也建完吧还没开始建的那就停吧那就是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不仅如此皇帝又封赏了一大批魏忠贤的阉党

这种一记耳光一记甜枣的高频率切换模式让魏忠贤也越发迷惑也越发焦虑这皇帝的底牌究竟是什么自己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思来想去魏忠贤只能放出一个大招那就是让御史杨维元上奏正式弹劾兵部尚书崔承秀

这个杨维元和前面的杨索修不同他是正儿八经的阉党的核心人物所以由他出面弹劾崔承秀所有人都理解了魏忠贤的真实目的那就是丢足保居

好比玩狼人杀有两个狼人眼看就要被村民指认出来了马上就要被投票表决处死那么其中一个狼人索性也就不包庇保护自己的同伴了反而参与到检举揭发同伴的行列那目的只有一个我是好人希望村民相信自己不是狼人

所以杨维元弹劾崔承秀并没有在聚焦到夺情这种可上可下的问题上而是真的下了狠手说了崔承秀很多缺点把朝野上下对阉党多年来的不满和痛恨全都推到了崔承秀一个人的身上而顺带的杨维元还表扬了魏忠贤说老魏同志一直是任劳任怨只是用人失当没有认识到崔承秀的真实面目而已

而这轮弹劾又被崇祯皇帝驳回了理由呢依旧是说杨维元你是毫无根据的血口喷人但是这次皇帝也没有惩罚杨维元这个反应无疑坚定了魏忠贤牺牲崔承秀的决心杨维元五天之后再次上述弹劾崔承秀而且弹劾内容主要是划分出魏忠贤和崔承秀的界限说两个人其实根本就是两路人

而这一次朱由浅的回应果断坚决他立刻免去了崔承秀兵部尚书和督察院左督御史这两项重要职务明朝的兵部尚书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长兼总参谋长兼总后勤部长是地地道道的手握兵权的实权牌朱由浅这么做等于是顺势卸掉了魏忠贤的一只右手

魏忠贤虽然是求锤得锤也是无奈之举他希望献祭一个自己的重要党羽换取皇帝的放心和宽容而到这个阶段其实魏忠贤可以做的选择已经不多了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期望皇帝可能还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但魏忠贤和杨过还是不一样的杨过断了右手还是有机会练成玄铁剑法和黯然销魂掌依旧没有人敢欺负他但魏忠贤断右手的重点不在于他断手这件事本身而是皇帝居然真的允许他自断右手这等于是向文武百官释放了一个重要信号这一次皇帝可能要来真的了

有些时候官场如战场当信号弹明确升起的时候战斗队形是要立刻铺开轻重武器是要一起开火的公部主事陆成元先打响了第一枪他一上来就直捣黄龙不弹劾阉党猫头直指党魁魏忠贤

他揭发了三点中心思想就是魏忠贤你全是滔天结党营私亲信遍布朝廷各部门到处都有他的干儿子而且居功自傲连先帝都不放在眼里到处修生词把自己抬到了周公孔子一样的地位而毫不支持朱由浅对这份弹劾是不动声色反而倒还责怪了陆成元说他言之不当此时看得懂的人都已经看懂是不当而不是不实

于是两天之后兵部主事钱元雀也站了出来接过了陆成元的接力棒从崔承秀切入说崔承秀之所以贪赃枉法肆无忌惮正是因为背后有魏忠贤撑腰钱元雀把魏忠贤比作赵高王莽和董卓一点都不留情面不仅如此这个钱元雀还隐晦地批评了皇帝朱由检到这个地步了还不作为恐怕是顾及先帝的面子

那这一轮朱由浅既没有骂钱元炫也没有惩办魏忠贤保持中立继续等待事态的发展三天后刑部员外侍郎史公胜又开了第三炮继续弹劾魏忠贤三大炮开下来魏忠贤真的有点慌了他跑到朱由浅面前哭了一场也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皇帝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是皇帝还是没有表态

这个时候形势已经颇为明朗了大臣们分明已经看见这个 16 岁的皇帝朱由检已经举着火把站在了一尊大炮前这尊大炮的炮口对准的正是魏忠贤那皇帝还在等什么再傻的人现在都明白了皇帝还需要炮弹呀于是大家纷纷开始埋头写探核抓紧准备写检举魏忠贤的材料

而在所有的人中国子兼生钱家征提供了一颗最有价值也是爆炸力最强的炮弹钱家征上书揭发魏忠贤十大罪状分别是把皇帝当傀儡蔑视皇后操纵兵权无视明朝皇帝列祖列宗苛扣风风在各地的藩王的俸禄不尊重古代圣贤胡乱赏赐官爵占据边疆功劳为己有剥削民众开后门通路子

道理其实大家都懂但这个钱家征写的特别有激情有文采比如他写的那句庆南山之主物不足书其奸状绝东海之波难洗其罪恶这句话呢其实是改写自李密当时讨伐隋阳帝阳广时的话但是这番感用一下子把大家的情绪和节奏都带起来了然后他笔锋一转说圣主当阳有感言之事万死何辞言

关键时刻他还没有忘记夸皇上钱家征只是个海延宪的小小贡神但是就是这样一份材料成了压垮魏忠贤的最后一根稻草毕竟朱由简已经卸掉了魏忠贤的兵权又框住了他的重要党羽该摊牌了于是朱由简就召见了魏忠贤采取了一种比较特别的方式向他最后摊牌他让太监给魏忠贤一字一句朗读了钱家征的奏疏

汉流甲辈的魏忠贤此时再笨也应该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翻盘希望了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失魂落魄的回家后垂头丧气的再交上一份辞职报告这次皇帝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在回复魏忠贤的圣旨里没有安慰没有挽留甚至连废话也没有就一句徐太监魏忠贤应急辞职

而就在魏忠贤辞职报告获批的四天之后又一道圣旨下来了勒令魏忠贤去凤阳看管皇陵与这份圣旨一起下达的还有一系列的指示比如遭到魏忠贤迫害的人士一律平反昭雪该包奖的立刻包奖该抚恤的立刻抚恤该启用的立刻启用

所有的魏忠贤的生死立刻拆毁折价变卖充当边防军饷明确公布魏忠贤一系列罪状但念及先帝还未下葬免除他的死刑安置凤阳没多久就到了魏忠贤要启程前往凤阳守灵的日子了这个时候如果运气特别好的话魏忠贤可能还有最后一线生机至少还能多活一些时日但是魏忠贤决定还是要最后

赌一把按史料记载魏忠贤离开京城的那天还是非常风光的光魏忠贤的行李就足足装了四十个大箱子然后有大批他雇佣的卫队把他簇拥在中央千呼后拥车队呼啸而去行人都纷纷避让围观但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朱由解他再度下旨

逆恶魏忠贤本当处死以平息名分姑且从轻发配凤阳岂料他不思悔改竟敢以私家武装随从护送势如叛乱命令锦衣卫当即派官兵前去逮捕所有随从人员一律拘押不得纵容那魏忠贤最后不愿低调强行风光退休的行为确实引起过不少的推测

安理以魏忠贤那么多年的政治情商以及最后的谨小慎微不至于不明白秀高调死得快的道理越到最后他更应该越低调的离开盼皇帝同情博得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但是也有观点认为走到这一步魏忠贤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只能最后赌一把因为魏忠贤很清楚自己依靠的就是皇权皇帝一旦不是他的靠山他的权威也就不复存在了

而事已至此他也知道自己那么多年来肯定结下了很多冤家一旦自己倒了霉很容易被大家救世踩踏唯一可能的解救办法只剩下一个那就是通过风光甚至夸张的退休排场向大家证明皇帝和我只是缘分尽了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真的要为难我既然皇帝都不肯为难我我看你们哪个敢来欺负我

同时他也向皇帝再传递个信息我老了也就贪图个富贵没什么野心兴风作浪饶了我吧魏忠贤最后只能赌皇帝是不敢或者不忍杀自己所以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努力保得自己残生的富贵和尊严但他毕竟是赌错了 1627 年 11 月初魏忠贤的荣归车队抵达富城县南关在旅店里过夜

这一晚魏忠贤已经得到了密报皇帝派来抓捕他的官兵正在赶来的路上午夜时分魏忠贤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喧凉自尽他上吊自杀的地方离他的老家只有几十里地了好下面进入馒头说时间说完这个故事我自己有两个感触一个是所谓的树倒乎孙散魏忠贤一死他以前的那些主要党羽随从几乎没有人能够幸免

之前被抛出去的那个弃族兵部尚书崔承秀在老家已经得知皇帝要三法司对他进行会审他自知难逃一死在家摆了一桌豪华的宴席痛饮狂欢然后上吊而死就在崔承秀自杀后的六天那个先前出宫回到私宅的老祖太太千岁克氏被皇帝派来的太监逮捕随后被活活打死

他的儿子以及魏忠贤的侄子被一并处死其余亲属冲军边疆魏忠贤鼎盛时期的什么吴胡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等党羽近两百人砍头的砍头发配的发配变官的变官喧嚣一时的阉党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突崩瓦解另一个感触是三岁未必看到老

在这场博弈之中 16 岁的朱由简显示出了冷静和冷酷的一面应该说他诛杀魏忠贤的阉党集团体现出了高超的政治手腕和处事能力当时朝野上下对他的评价也是非常高的但是熟悉万民史的都知道这位崇祯皇帝是一路高开低走的

回到最开始说的那个游戏《妄达与巨像》在这个游戏里勇敢的少年要挑战 16 尊巨像最后他披荆斩棘将他们一一击败魏忠贤是少年朱由简挑战的第一个巨像他赢得漂亮但面对之后的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巨像遭遇一个又一个未知的变量崇祯皇帝开始渐渐进退失据捉襟见肘也暴露出了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弱点

最终小龙女在绝情谷底 16 年等来了杨过而崇祯皇帝在紫禁城里 16 年等来了李自成可以总结很多原因可以找到很多关键甚至可以说不少的如果但现实毕竟不是游戏挑战失败是不可能独当重来的好这期节目就到这里我是蛮头大师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