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听众朋友晚上好我是梁舟这里是播客梁舟令第三期的节目录制现场在本期节目正式开始以前我们首先要感谢本期节目的赞助商期目人生音乐剧上周六我跟朋友在广州大剧院看完了音乐剧我堂起喝得之后我们都感觉非常的喜欢
而且在看的过程里我会反复地想到这期节目的录制因为这期节目邀请到的嘉宾其实他是我的好朋友方和斐然后方和斐他是一个听闻行业的从业者他现在在英国爱丁堡
大学就读天体物理学的博士方老师他之前是在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做天体物理学的硕士然后他本科是在南大读的读的也是天文学在过去的这几年里他其实呈现出来的切面就是一个非常理想主义的样子因为他经常在中文互联网上分享他的天文学就读和就业体验比如说
用詹姆斯尾部望遠鏡捕捉宇宙蝴蝶啦或者說是在國際天文學大會上看上百個天文學家跳舞
又或者是远赴非洲之教饶中秋的时候在东非用世界上最大的望远镜看月亮在录制的过程里包括在听节目的过程里我都会反复的想到我唐继赫的音乐剧的主题曲 The Impossible Dream 因为这首歌里有一个唱段我觉得非常的适合用于形容方而飞的状态就是
去触达遥不可及的星河这就是我的愿景去追随那颗星很多时候我们关于天文学的想象似乎也就是在互联网平台上看到关于 NASAPO 出来的漂亮的星河的照片然后这些星河的照片它其实也投射着我们人类对于遥远星系的一种追逐与想象
但是这些照片的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就如果他不经由听闻学家们的技术处理他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照片所以
所以这期节目我们也想和方和斐聊一聊他的天文学就读体验,以及他是如何做到在成年之后还能够拥有一份体面的学历与相对来说非常理想主义的工作去维持自己兴趣的运转的。就像我们本期节目的标题一样,我在太阳系找铁饭碗。
但是在节目开始,我想和方老师聊一个比较有趣的话题因为前几天我和方老师在沟通节目录制事宜的时候,我问他生物天文学家日常中被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是什么然后方老斐和我说,问他最多的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吗
所以我想让他在最开始的时候聊一聊这个大家都很感兴趣的话题 OK 大家好 我是方和肥非常感谢周焦晶来录这个播客首先我想说我还不是天文学家虽然我在朝这个称号去奋斗的路上吧我现在是在读天体物理的博士在英国的爱丽宝华夏天文台然后业余会写多一些科普还有写多一些偏散文生活化的文章
说到额外信任的问题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得到提问最多的一个问题了就是我记得有一次我在英国开天文学的全国年会然后就在打车去会场的路上那个司机听说我是做天文的以后马上就说他对天文学特别感兴趣然后就说
然后我当时很开心居然遇到一个路人他就对天文学有兴趣然后我就说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他说就是我看了一个纪录片里边讲这个外星人绑架案在那个阿拉斯加有特别多的美国 UFO 然后会把人吸进去就是可能是大众对于这种天文现象的一种错误的认知或者说一种大众文化导致的想象吧就是对于外星人有很多很多的幻想和传说
从我个人的来说的话我个人是愿意相信世界上有外星人的当然这更多的是一种理念而不是一种科学的事实就是说宇宙非常大在我们的银河系里可能就有 2000 亿颗恒星然后几乎每一颗恒星周围都有一颗行星然后很多很多行星也都是像地球一样移居的它适合生命的繁衍
然后在整个宇宙当中大概有上千亿颗星系所以在这么庞大的宇宙当中没有一个类似于人类这样的有智慧的文明吗真的是很让人难以相信的所以从情感上来说我肯定是愿意相信世界上是有外星我想问现在有没有
类似的研究可以证明世界上有外星人存在现在有很多很多的研究在致力于寻找所谓的外星人当然这里外星人加引号我们通常所说的外星文明或者说外星生命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一种外星生命呢包含所有的生命特征它可能是非常低级的生命比如说像地球上的细菌其实上的那种大洋深处的硫化菌甚至是藻类
他们肯定是没有智能的没有像我们人类这样有方法去沟通但是他们也属于生命的一种然后我们有很多的技术手段去搜寻他们的存在比如说
我们认为地球的大气层是受到远古生命的改变的在生命诞生之前大气的各种气体的含量不是这样那么生物通过各种代谢形式逐渐的在转换大气中的比如说一氧化碳二氧化碳氧气氮气等等等等的含量和比例那么它们可能会产生一些更复杂的化合物排放到大气层中
所以我们去看这些系外星星的大气是有可能会找到一些原始生命当然也可能是先进生命的这种存在的迹象一些间接的证据这是比较广泛意义上的外星生命搜索还有一种搜索方案就是可能和大家想象中的科幻品种的外星人比较像
所谓的外星智慧文明的走走当然这个智慧文明的定义也是比较狭窄的比如说我们想到古希腊文明古罗瓦文明还有中国的古代文明他们也非常的辉煌灿烂也一定是具有智慧的生命但是外星文明是没有办法跟他们交流的因为他们没有发展出通过射电频段的通讯手段
所以当我们讨论到外星文明的搜寻的时候这里的定义是已经发展出了远程通讯的文明所以还有一批科学家和技术工作人员在使用各种不同的器具去探测所谓外星文明朝我们发射过来的信号甚至是主动的向外太空去发送我们自己的信号
很显然这两个方法不管是探索原始的生命还是探索高级的文明目前都还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我大概明白了就我记得我之前看一个纪录片就是讲其实树木很多植物它们也有自己的语言就像陈说的树木它会照顾比较年轻和年老的树木然后如果一棵树它受到损伤面临死亡它的邻居还会传送食物给它就是帮助它生存下去其实我们也可以说植物是有自己的
智慧有他们自己的交流方式的但是他们没有形成像人类这样规模化的文明
所以其实我们在广义上去聊关于外星人的话他讲的是至少在文明上它要与我们是相当的能够向我们发送信号且我们能够接收的这一类外星文明是这个意思对吗对其实只从我们对生命的定义来看这个定义其实非常的模糊和广泛首先在生物学意义上定义生命它本身就是比较困难的
比如说我们认为有细胞的是生命但是病毒是没有细胞结构的但它显然也是生命的一种所以我们把一些生命的定义放到外太空去的话我们会发现有很多东西都能够凑到这个生命的定义上来只是以一种不同的形式从定义出发太阳也可以被认为是一种生物你看太阳它针对外界的刺激可以做出反应比如说如果有一个
别的星系物质掉进太阳里你会看到它的磁场发生变化如果有引力作用它的形状也可能会发生变化同时太阳也有生老病子成型的生命都是有周期的
太阳大概诞生于 50 亿年前然后在 51 年以后可能会步入死亡然后同时呢行星的这种生命它也是带有一种遗传痕迹的有点像我们所说的遗传物质当然肯定不是以 DNA 的形式存在比如说太阳是由一个前体的星云形成的那么这个星云它本身的这种气体密度啊
含有的化学物质的成分就决定了太阳今天所在的性质所以你也可以认为这种信息是一种遗传的信息那么在太阳死之后它会再变成星云那这个星云在未来很久很久以后可能会再变成一个下一代恒星其实它也可以有这种广义上的繁殖的过程当然可能是一种单体繁殖个体繁殖所以这就给我们定义外星人带来了很多困难就是说那你认为太阳是个生命吗如果是的话
我们是不是在人类文明之初就已经发现了外星人我记得你之前拍一张照片不是你拍是你处理的就是那个詹姆斯韦布旺进不住的宇宙蝴蝶因为我记得我看你写的那个文章就是那个图像是要经过二次处理它才会变成我们看到的特别漂亮的蝴蝶的样子对的其实我们在 NASA 上看到的很多图片都不是通过
我们所说的一般的相机这样拍一张照片它自动就会生成一张照片它其实每一个设备终端都有好几道不同的滤镜每道滤镜对应的是不同波长的辐射相当于你有很多只眼睛同时在看同一片天气然后每个眼睛看到的颜色都不一样最后你把这些颜色给复合起来
有的照片像我发的这张我称之它为宇宙湖底它的观测数据非常丰富有詹姆斯韦伯这样从近红外和中红外波段观测的也有远红外的观测就是说是人眼所不能看到的这种辐射然后也有光学的哈勃望远镜的观测就是人眼能看到的当然也有更高能的光学比如说紫外线和 X 射线的观测所以
这些波段中只有可见光是人眼能看到的其他波段人眼都不能看到但是可以被我们仪器捕捉到我们就赋予它不同的色彩当然这是出于公共宣传的目的考虑我们赋予每个波段的不同的色彩然后大家把它们拼接起来最后就形成了一个色彩层次特别丰富的图像怪不得我自己用天文望远镜看到的
星空就从来都不是在 NASA 上看到的那种是的就我觉得是个非常普遍的体验大家在做天文爱好者的时候看到很多漂亮的照片然后自己买了望远镜之后觉得怎么这么令人失望有两个原因吧第一个原因就是线上绝大多数的天体都是恒星恒星就是你即便用再好的望远镜看它基本也就是一个点缘点缘就是说一个数学意义上无穷小的点
那么你的望远镜放大倍数再大它也就是那样我们的水平还远远不够让我们看到恒星表面的结构然后它的第二点就是说我们人眼对于暗弱光的接受能力其实是很弱的但我们在黑暗环境中呢我们是能够看到这些物体的但是人眼的识别颜色的细胞它就已经不起作用了
所以比如说你在深夜的时候半夜起夜你能朦朦朦朦朦看到一些东西但是你却很难看到白天那么鲜艳的颜色就是因为你的这个色觉感受细胞它已经不敏感那么类似的呢当你看星空的时候尤其是用眼睛裸眼对着望远镜看的时候它们
也许是有颜色的但是却非常的暗淡所以你即便看到的是一些星云是一些星团它们也许本来应该是红色的或者蓝色的但因为你的眼睛感知能力弱所以也变成暗淡的这种灰白色或者只有很淡的颜色如果飞到太空中去的话看到的可能和地球上就截然不同了要知道我们人眼
其实是非常多代生物进化的产物但是我们为什么会看到的是可见光的波谱为什么看到红色是红色白色是白色绿色是绿色呢是因为我们生活在这样的大气层下生活在地球表面那大气层对于太阳光是有一个过滤作用可见光波段透过大气层的能力很强所以人类和其他动物进化出了利用可见光波段的眼睛或者说整套视觉系统
我们的眼睛就是对大气层中透过力性最强含量最丰富的光的波段最敏感这样我们才能最大化的利用我们的自然环境
当然我们适应的就是大气层过滤以后了如果人类或者说别的生物诞生在一个别的星球上它们的眼睛进化出的系统就会相对的对应的是另外一颗行星的大气系统它的能量分布和我们的地球很可能是不一样的那它看到的全世界的颜色如果它们有颜色的概念的话应该和我们也会截然不同
如果我们飞到太空中去呢没有大气层的过滤太阳会更偏绿色一点因为当你去看那个太阳真正的光谱辐射能量分布它主要能量其实是集中在我们人眼所感知到这个绿色不断范围的所以我们在地面上的这种对宇宙天气的感知显然是被大气层所严重的影响的
太空望远镜的设计是为科学目的服务的所以它的响应曲线一定是不必和人眼的响应曲线一样那么即便我们尽量的把太空望远镜图像朝着人眼所感受到的真实情况去处理它也只能是接近而不是相等
所以这就注定了我们看到的 NASA 的图片即便你飞到太空去飞到那个星球前面你也看不到这么惊艳的情况刚刚你讲这个的时候就让我想起来我大学的时候上世界电影的那个课程就我们老师跟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就是说他当时在法国的时候去毕加索过去看毕加索的画然后
赶上一些小学老师带小学生去看毕加索的画讲一个女的裸体形象但是我们都知道毕加索她的画是一个身体它上面可能有三张脸它是立体的好几个嘛然后那个老师就讲为什么这张画会是这样他举了一个例子我觉得特别有趣他说爸爸早晨起来看见妈妈各个角度看不同的妈妈在不同的角度
看都是不同的妈妈就是像是一个人他有了几个影分身然后这个影分身就像立体的摄影机一样然后他看中间的那个妈妈所以他把不同妈妈的切面放到了同一张纸上在同一个单一时空里他可以看见不同的时间
然后当时我们老师就讲了一句话他说电影最难的其实就是表达时间因为时间是感受中最难去捕捉的就包括我们去看梵高画的那个夜色然后老师就跟我们说你找远一点的地方看你会发现说他的画好像会动起来就是他的树木跟芽从土里钻出来它是一种感觉他可以在单一的画幅里找出运动
其实电影它就是很多不同的眼睛然后它捕捉同样的画面然后使得它们连成段就内部它有自己的逻辑自己的规则但是
它是依据人类的心理然后把它变成连段的动画所以我们明明看的是二维的世界但是它可以想象成真实的世界我觉得这个其实跟你刚刚讲的非常相似就是我们需要天文工作者他可能通过不同的技术手段然后把人类我们人眼无法看到的
这种星系变成我们可以触碰得到的漂亮的这些像 NASA 它发布的这些宇宙蝴蝶一样的照片对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时间的点特别好其实在天文观测中你会感受到一种时间上的静止
它甚至都不是缓慢而是静止因为我们看到的所有的天体除了极少数的有短期变化的天体之外绝大部分的天体在我们生命的时长之内都是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比如说恒星太阳的生命是一百亿年左右
那在这个漫长的 100 亿年的过程中你在什么时候看到太阳它基本都是那样当然它有一些比较短周期的太阳活动但是当你放眼到更遥远的恒星看到银河系中的恒星的时候
它们几乎都是不动的然后它们在天空中的位置也几乎都是固定的所以对于天文观测来说在大部分情况下你今天去看和你一百年之后去看你看到的星云看到的星系
它们是什么样它们还是什么样它们的寿命周期比我们人类要长太多太多我们的人生在它们的眼中可能就是一闪过的一个瞬间但是呢还有一个好的方面就是天文观测其实是可以超越时间的因为我们知道光的传播是需要时间光的速度是有限的比如说太阳的光线传播到我们这里大概是 500 秒的时间也就是 8 分钟
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太阳呢其实就是八分钟以前太阳发出来的光所以我们看到的永远都是八分钟以前的太阳那我们放眼银河系我们晚上看到的星星可能都是几十上百甚至上千光年以外的星星那看到的对应就是几十上百甚至上千年以前的这些星星所发出来的光线如果我们再往远处看
以我的研究为例我研究的是宇宙最早期的星系我们为什么能研究宇宙早期的星系呢就是因为我们越往远处看光线传播到我们这里所需要的时间就越长那么我们实际上看到的就是更加古老的光线那如果我们往宇宙的最深处看我们能够看到宇宙的第一缕曙光那是 131 年以前所发出来的光线第一次到达我们这里
所以说天文观测在另一方面就像一台时光机器你指向天空中的不同位置看不同的天体你实际上在回溯宇宙的整个历史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信息宇宙学家可以称得上是宇宙的历史学家的角色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看过一本书叫八分钟的温暖就是一个青春年轻作家写的就是你刚刚讲的那个关于太阳的这个例子我就记得我初中的时候看这本书然后第一次知道太阳它其实我们看到的太阳光线它是八分钟之前就是它照射过来因为它在那个里面举了一个例子
我记得好像是女主跟男主说的话她说如果太阳在此时熄灭我们要在八分钟之后才能感受到它的温暖从我们身上消失了非常浪漫的说法但是可能这个时标比这个时间还要长得多因为我们所有太阳的光是从太阳内部最核心的区域发出来的叫做核聚变区那么这个
这个内部的核反应区发出的光线它穿越到太阳的表层需要穿过太阳内部稠密的等离子体所以这些光子会在等离子体之间不断地发生反应像一个醉汉在浓密的泳池里游来游去叫做乌龟行走
那这些光子最终都会逃离到太阳的表面然后从太阳的表面飞进太空被我们看到但这个无辉行走它在不同的粒子之间折来折去这个花费的时间就要长得多了通常认为从内部的核反应区走到表面需要至少上千年的时间
当然不同的计算对于太阳内部的不同的估计的参数导致计算的结果也不一样所以这个数字可能是从上千年到上万年甚至十万年的时表在变化的但是总之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就是我们实际上看到的光远远是非常古老的光可能是人类古文明世界时代太阳就已经产生的光然后到今天才被我们看到
你刚刚讲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就想起来当时我在列大纲的时候有一个这样的问题就是说天文学如何为人类社会做贡献还是仅仅满足人类的好奇心
因为在我也是学实业电影史那个过程里我们老师跟我们讲就在上个世纪西方它可能有 50 到 60 年非常多元的关于电影的实践和探索然后在那个时期有一些其他行业的小脚者他们加入了
去创造电影丰富电影形式的这个过程但是观众他其实是没有经历过中间这些电影技术的迭代与成长的我们不懂得它中间的来龙去脉
就我们直接享受了技术它带来的成果实际上每次技术的革新它都会跟着时代的思辨一起到来但是观众他看到的就是像现在我们在电影院里面我们能感受到就是这个特效好像变得更逼真了我们对比十年前的电影特效我们会觉得这个东西更精美就我们会有最直接的像感官上的这种体验
包括就像我们在看 NASA 给的一些照片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冥王星的那个照片是很模糊的然后可能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冥王星它的正面的那个照片吧就它有一颗爱心
就它越来的越清晰但是作为普通的观众其实我们是很难感受到其中技术的迭代的就我们去观察它就只会可能只会觉得说它好看或者是不好看就但这个其中的成像然后它背后的技术迭代它可能是经过很多代天文学家或者天文工作者他一起努力的结果
对其实天文学是一个受技术影响非常大的学科它就像物理学化学生物一样本质上来说是一个实验学科实验学科就意味着你要去观察自然然后才能产生新的科学定律才能产生新的研究所以说
这种做实验的方式几乎就是由技术来决定的那么在最早出的时候呢人类的文明最早期我们就已经开始看天文学了我们在上万年前的古人类动物遗迹中就看到他们已经画了这种星座的图案
那在几千年以前中国人就已经有了这种天球的概念太阳东升西落啊包括整个星空它也像太阳一样东升西落它是怎么变化的人们就已经把这种星星的位置很详细地记载到书里了但是当时只能使用裸眼观测有点像航海时期人们用的这种六分仪通过角度很微小的变化去确定星星的位置那在西方呢这种技术
也是持续了上千年一直持续到了伽利略时期那在伽利略之前呢人类是没有望远镜的只是用一个像圆规一样的所谓的这种两角器去测量星星在天空中的角度位置然后用这种角度位置来表示星星的坐标那么一直到了伽利略呢
人类终于摆脱了裸眼它发明了人类第一个天文外星星所以你真的可以把星星给放大然后看到银河不是一片云雾而是有很多很多小行星构成的巨大的结构可以放大看到月亮表面之上不是一些坑坑洼洼的海或者兔子或者是癞蛤蟆而是一个一个的陨石坑可以放大看到比如说
木星周围的卫星可以看到土星的光环当然这种技术在现在进一步增强了那么在伽利略的时期呢人们是通过肉眼来看望远镜最早是把看到的图像画在纸上所以这一点也是伽利略有优势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个美术学生所以这是一种单纯的成像就是你只能看到一幅图像的画面但是
你无从得知你所看到的物质是由什么构成的所以在 19 世纪的时候有一个著名的哲学家叫孔德他说了一句话就是他举了一个例子想论证有一些知识是人类永远都不可能获得的他举的这个例子就是说比如说星星的成分人类永远不可能得知星星有什么成分构成但是就在同一个世纪 19 世纪中叶的时候
发明一种方法叫做天文光谱仪天文光谱仪简单来说就是把天文的光天体所发出来的光线分成光谱那么不同的化学元素的成分所发射出来的光和吸收出来的光就会在不同的波长处所对应着比如说发射线或者说吸收线你可以理解为有的地方能量多有的地方能量少
这个是可以通过科学图表所显示出来的这样一来天体的成分也就一清二楚了你可以知道比如说我们从太阳中发现了一种新的元素叫做氦元素
然后我们现在可以从无数的星系中得知它们是有什么物质构成的它们其中所含的金属元素有多少非金属元素有多少我们甚至还可以通过它们这种发射或者吸收去研究星系或者说星云以及其他天体结构它们是怎么动的因为这种运动会让它内部发生的发射线和吸收线发生频率上的改变有
我们甚至能够通过这种天文分光学或者说天文光谱的方式画出一幅天体的 3D 地图就是它不是一个仅仅是投影在平面上的平面图而是一个三维立体的你可以把它掰开了揉碎了看了一个非常详细的地图
所以十九世纪中叶是我们所说的现代天体物理学的诞生就是现代天体物理的历史大概现在有 150 年到 200 年之间是以天文光谱的这种发明一直天体分光学这门学问的出现而定义的
那从那之后呢我们不仅能够研究天体的位置天体互相之间的运动像牛顿当时那样我们还能研究天体的成分以及天体是如何从物理和化学意义上演化所以从这方面来看呢天文学被技术的推动是非常强烈的
那另一方面呢现代天文学反过来又去推动技术的发展因为天文观测对于技术的要求非常高比如说我们研究的红外线的望远镜它对于红外光线的敏感程度以及要求分辨率的程度已经远超过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仪器所以为了天文所研究出来这些仪器呢反过来在未来又可以投入商用又可以投入其他的用途
其中一个对注主要的例子就是 X 射线望远镜那上个世纪呢加州理工学院的一批天文学家想要去研究天体发射的 X 射线但是当时大家他就是只是太想还没有非常好的成像结构所以他们当时就研发了这样一套仪器可以测量天体所发出来的 X 射线辐射那后来我们知道 X 射线也可以贯穿人体可以给人拍 X 光片
所以这样一套机器就变成了现在的医用的 X 光机那加州理工因为这个专利而赚了非常非常多的钱所以现在天文和这种技术之间的关系是一个相互相成的就是巨大的技术突破当然会给领域这种自然科学领域带来巨大的飞跃但是反过来呢自然科学本身发展的需要又在推动这些技术的发展我刚刚听你讲的时候就在想一个问题就之前上课的时候我们老师讲
当时很多其他行业的心理学家或者说是很优秀的前辈像余国明斯特伯格或者说是艾森斯坦他们进入电影行业之后想要提高电影地位他就会强调科学性和反戏剧性然后其中特别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差异性他才能确立独立的地位就大家都很想要创新想要跟别人不同
我觉得这个事情它确实是非常需要勇气的我觉得我刚刚认识你之前看你豆瓣写一篇文章就是说你见到的纯科学研究其实和给全油化族谱给火龙找洞瓷一样它其实都是非常个人非常自私的兴趣爱好然后我当时第一次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就跟我朋友聊我说我第一次看到有这样的科研工作者因为他会说
觉得自己的研究对世界没有什么影响你在那个文章末尾写了一句话说你好不怀疑这一点我是一个为满足自己兴趣而在人类社会中钻漏洞的人
但是我觉得站在很多人的视角就包括我在刚认识的时候我其实也会很羡慕你的工作因为我其实很少会羡慕别人的工作但是我会觉得说你从非常早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兴趣所在而且可以以此为生包括你现在在读博的过程里拿的也是全奖嘛就是在生活上没有什么压力在就业前景上相对来说看起来
看起来也不错因为听闻学它其实是一个相对有门槛的专业就你们本科研究生在学的这些技术它可以帮助你们在毕业之后哪怕没有走上学术的道路它也可以迅速地进入一个相对比较高薪的
行业去有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确实我觉得可能大部分人他没有这样比较幸运的经历但是我觉得可能
我们可以借鉴的这个东西就是找到兴趣点之后它应该如何前进然后让这个兴趣最大可能的成为自己日后可能像工作相关也好就成为一门技术手段也好就到最后它可以变成一种足以安身立命的手段因为其实我听你讲你自己
整一个读书的过程我觉得虽然说兴趣很重要但是其中它还是有很多模糊的地带就是在很多时候我们去想象一种职业它其实是非常抽象的就包括我自己过去也经常讲的就是
我最开始进入电影学院以前我一直认为电影它是一种非常具有创造性的接近成为一个艺术家这样的职业但是
你进入学校之后你会发现说其实电影学院他教给你的是非常专业的技术他是教你成为一个电影从业者他不是培养艺术家的就艺术家他应该是天生的艺术家他很难被后天人为的培养
就我们能学习的其实只是技术跟手段其实我觉得天文学也是相似的就我们对于天文学的想象很多时候它都是一种非常模糊非常抽象的概念就你必须要真正的走进夏娅塔以后你才知道你到底憧憬的是你对夏娅塔的想象还是你真正的喜欢夏娅塔本身
就像我前面这样举的那个蝴蝶的宇宙蝴蝶那个例子其实它的背后可能是非常需要运用非常多的技术手段去拼接而成的一张照片就是你要走进那个你喜欢的那个象牙塔的想象之前你首先可能需要先学会的是写代码或者说是先把天体物理的课给上了就这个中间它其实是有很冗长的一个过程
是需要把它走完的是的你会觉得成为一个电影工作者或者成为一种作家也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事吗我觉得这个事情它要分开来看就是可能会有很多人认为电影工作者和作家是相似的职业但是我勉强算两个工种都擦了点边吧但我自己的就业体验来说
很多作家在成为作家以前他其实是没有把作家作为一种职业来看的就包括我上初中高中非常喜欢村上然后我这样读他的书他会在他的随笔里面讲他写作的习惯就他可能会雷打不动的在下午的某个时间段跑步之后然后开始他的写作
他把写作变成一种习惯然后可能在这个过程里面他写了很多年或是有一个比较好的契机然后他有一本书出版了他才成为作家但是他在真正有作品面世以前他就是一个文字工作者就我们现在可能会把他叫为一个马字的人然后电影工作者他的工种非常的多就是你可以去当编剧
当导演然后导演他可能还有分执行导演有辅导呃然后导演助理你还可以去当摄影然后摄影他也分很多就你可以做那个保管那一层卡的然后包括说是呃就摄影摄影助理然后呃摄影助理他还得配个打光的就现场又有很多场际就有呃
各种各样的就美术啊就包括有一些可能大的剧组他有专门的分镜师就你想成为一个电影工作者我觉得会比成为一个作家要容易一点因为就包括你在一个片子里面跑龙套你也可以算是电影工作者嘛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是要回到我们最开始讲的就是很多时候我们对一份职业它有的想象是非常
模糊的但是你真正在接触具体的工作之后你会发现他很多时候需要的是一门技术是可以安身立命的一种技术手段然后你比如说你问我就是要成为一个作家这件事情就成为作家这个事情他很多时候
更多的是看机缘巧合然后你要靠近但是你要把它非常具象的就是成为靠近作家这个职业的道路你首先要写很多东西然后可能在现代的成为作家这个路径里你还需要投很多的奖你需要运作那网络时代你可能可以先在网络上有流量然后出版书它再成为一个作家
其实我觉得我刚刚和方老师在聊天的过程里就是我们讲的都是同样一件事情
就是一种职业它在很多时候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这种职业它呈现出来的一种切面就这个切面它可能是 NASA 就发布的一张照片或者说是我们在一本书在互联网上看到的一个作家他所写的一个选段但是在这些切面的背后它有非常长的路径要走当我们把这些路径具象化来看
它是一种技术手段它是一个工种那我们要靠近它它要从技术出发而不是从我们对象牙塔的想象出发
就任何抽象的概念它最后要落地它都必须非常的具象的去做一件事情就还是回到我经常举的那个例子就维特根斯坦写的那句话嘛他说如果你现在感到非常焦虑或彷徨可能你要做的事情是先拆开箱子安定下来对其实我刚才听你说这个做作家和从事电影工作的区别还是挺勾起回忆的因为我小时候其实对写作也挺感兴趣
但是因为我妈妈以前是学中文的然后她年轻的时候也特别想当一个作家但是她尝试成为一个职业的作家就没有成功所以在我小时候她就跟我说要当一个真正的作家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就是不建议你同时走向这条道路就是她自己的经历告诉我说文的工作吧很不容易
然后通过这点呢我想到一个点就是我觉得做学术它有两种不同的心态一种呢就是像韦伯所写的以学术为职业你的整个人生就是作为一个学者的人生学术的思考和创作其实融入到了你的生活的方面面
你不再有说现在社会中所谓的严格的上下班的这种概念它不像一个正常的劳动或者说体力劳动那样朝九晚五你下班了以后就是下班了和工作毫无关系它不是做学术是一种生活方式你可能需要旅行你可能在晚上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的时候也在思考科学问题
我记得我印象很深的就是当时看海森堡的传记海森堡是一个量子物理学家生活在一二战的那个时期他是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他写了一本书就是描述他自己的生活这本书中文应该叫做《物理和物理学之外》
那么在这个书里面呢他就写了他当时和其他的学者像什么薛定谔呀泡利呀包括爱因斯坦啊波尔这些著名的物理学家他们的相处的过程那你可以看到他的生活是高度于学术为中心的
你很难找到说私人生活和学术生活之间的一个经未分明的界限他可能早上去攀岩但是他在攀岩的时候同时在想一些矩阵的数学问题那可能在一个湖里面游泳那游泳到了岸边呢他就和朋友在插台上写写画画或者讨论一下原子的这种哲学模型那晚上呢他们在酒馆里边也许也在讨论物理学问题也许在聊什么关于生活关于音乐关于哲学
所以他的生活是非常浑然一体的不存在一个职业和业余生活的一个非常大的区别那包括他的社交他的爱好他所谓的这种业余生活都是和他的职业选择所结合在一起的那我大概在中学的时候看到他这本传记我当时非常的受吸引因为选择这种职业相当于你选择了一种生活而且是一种
看起来非常完美的生活罗素在另外一篇文章中其实也写了一个关于科学家的生活就是说他们非常的受尊敬他们的经济和社会地位相对来说都是比较高的同时呢他从事的是可以让他有很多幸福感的工作因为他是一种创造性的劳动他不是重复性的劳动他一直在产生新的东西他觉得对自己对人类是有意义的他是有贡献的
所以他自己有一种满足感然后与此同时呢社会对于科学家比较宽容他们也许会犯一些不举小节的错误吧像我们经常听说这种什么有人不系领带穿脱鞋啊之类的可能这是罗素山表达的那么说所以科学家在某种程度上又是受到社会的容忍的
所以罗素认为科学家的生活方式是最好的一种生活方式当然罗素写的已经是 100 年以前了那 100 年以后学术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上面所说的这些在很多方面都已经不再成立了那么还有一种从事学术的方式呢就更为现代一些就是认为做研究就是我的一项工作
那么从一种工作的角度来考虑呢我就是该上班下班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我的个人生活和我的工作生活之间是有界限的我之所以能获得这份工作是因为我上了一些大学读了一些学历然后我个人的能力是和这个岗位所匹配的所以我来这里工作然后赚一份钱去养活我的家庭支撑我的业余爱好
其实在现代社会中以这种态度来从事科研的人并不在少数相当程度上它可以给你带来很好的压力缓解因为你把它看成是一种工作那么你个人的情感就会和他本身工作的完成程度更分离一些你不对自己的工作内容赋予太多的意义那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呢我有一点处在二者之间一方面我非常享受这种
工作给我带来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呢我也试图说不要赋予这些工作给我个人太大的个人情感上的意义在上面像你说的电影工作者他从事电影可能分别在做很多不同的事情我们所说的这种非常光鲜的演员是电影工作者导演是电影工作者那可能在厂务或者说帮人买咖啡其实广义上来说都在电影界工作
其实在天文也是一样的因为天文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产业链我们每次执行一个大的科研任务我们需要联动从各种民企到军企到当地的一些协调的社区人员到科学家以及工程师方方面面各种各样的人
比如说一个设计天文网课把它销售给各种学校的人他在广义上来说也属于是天文学界的从业人员给一个天文望远镜设计某一个零部件的人他可能不懂任何的天体物理但是他就是负责和天文望远镜对接他也生活在受雇于天文学的事业单位他也和天文学家互相接触
当然还有我们这种说比较传统意义上的天体物理学家其实我们是属于是产品的用户房就是我们在使用这些网易行我们在处理它的数据最后写成论文这已经是整个流程中的最末端了那在最前端呢有很多技术的人员有很多建造的人员甚至你在做观测的时候有一些人是专门雇来
去执行你这个观测的就是他要看天气的情况去操纵这个望远镜的指向去调试各种仪器来帮助你做这个观测所以从事这个天文相关的行业严格上来说也是非常广泛的我记得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星系宇宙学家
他当时是什么角色呢就是他在美国生活他是一个罗夫就是当天文学家需要从山下往山上去做天文观测的时候呢他帮天文学家用锣子拉着他们的这种各种装备还有一些个人用品带他们上山那么这个人呢他在和天文学家合作的过程中就
聊啊有接触然后他就对天文学越来越感兴趣然后最后就说啊那我去天文台做一个观察助手吧我既然已经对天文了解这么多了然后他慢慢慢慢的就成为了一个职业天文学家当然这可能是已经是一百年以前的故事所以我想说就是说广义的说做天文的工作是
有非常非常多的选择你不一定非要学习天理物理非要学习天文专业才能成为一个天文学家你可能学一个电子工程学一个光学工程以后也能从事非常相关的工作而且我认为这些同业者其实是天文学界必不可少的一群人
尤其是我觉得比如说我们在爱丁堡的华阳天文台它不只是一个所谓的天体物理学家做研究的地方它同时也是英国的天文学的技术中心我们有很多的车间有工厂包括他们的实验室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就是说调试各种设备比如说尾部望远镜
还有欧南台的欧洲南方天文台的盛大望远镜还有我们现在用的最强大的阵列阿塔卡姆阿毫米波阵列也在南美洲等等等等这些很多望远镜都是由英国的天文技术中心制作出来的它的生产车间就在我们办公室旁边他们其实是
我们这个行业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从职业的角度来说吧你可能做了一个工程学了一个功课你个人对这个事情不是非常的感兴趣但是如果你想譬如说你对天文学感兴趣你还有很多方法去靠近这个行业我相信对于很多行业来说可能都是类似的你刚刚最开始的时候讲了一句话我非常认同就是说可以让科研它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其实我觉得这个东西就对于我来讲它很有感触因为我大概是从五年前开始工作从我上大一开始工作然后我一直都是一个
没有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的人就很少会有上班下班的概念就不论是我以前自己开公司还是说我在上班的过程因为你可能同时在做很多工作你上下班的时候你都是在做跟工作相关的事情然后经常会有人问我你是如何平衡你的工作和生活的其实我之前一直没有想过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我今天突然就知道了就其实就是我选择的工作它就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就举个例子
我今天刚刚写完一篇拒绝过错娱乐化的文章然后是昨天晚上写的就我昨天晚上睡前照例我会刷盒抖音因为我每天都睡前都会刷盒抖音然后很多选题其实都是从抖音来的就我这几年写过的大部分上热搜的文章其实都是我在晚上睡前刷抖音看到的
就我有一个收藏夹我都会很习惯性的把它分类放到我的收藏夹里面然后想到就是这个东西它可能可以做一个选题来写然后包括说有的人会问我就是一个选题到成为一篇完整的文章这个中间
其实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就是你是怎么做到在非常短的时间之内就迅速的理清它的逻辑然后把它写成一个大众关心的问题的其实我觉得这个东西它就是一条链路就也类似于一种技术手段吧就因为我一直都把写东西这个事情看作是一种技术就我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和一套形式方式
就比如说我有那个收藏夹然后那里面有我的一二三四五六个选题那有了选题之后这些选题是默认我认为大众也许会关心的事情呃
也可以叫热点事件吧那热点事件有了以后呢你要如何去解释清楚就比如说我昨天写那篇文章是讲一个他方的劣迹网红他为什么付出之后会有非常多的人愿意给他打赏在他直播间里给他消费买他的东西会很奇怪这样一个本应该被大众唾弃的人他为什么会在付出之内短时间内得到这么多的支持
那我在确定了这个热点事情,以及大家可能会产生的疑惑,疑问,接下来就是我需要撰写和去解答的部分,这其实是一个非常,
怎么说呢就是常见的议论文的写作手段吧就从我们上学开始老师经常会讲总分总的那个概念你开头你先总结大家关心的事件然后中间你分段去讨论大家可能会感兴趣的问题然后你去解答它然后在解答它的这个过程里面其实就是需要去嫁接和运用这也是一种技术就你的技术是你要在这个过程里面迅速地准确找到跟这个有关的
论文文献然后包括说可能你可以运用的观点有的时候你如果想比较迅速的找到
和大众媒体相关的我会去看韩炳哲因为韩炳哲他是比较新的哲学学者他研究的很多问题比如网报比如大众媒体的传播心理学它其实都和我们当下的事件有着非常密切的关联你就可以去检索相关的关键词然后呢去阅读包括检索你之前的一些读书笔记然后在中间找到你非常贴合的这些段落然后把它
用这种理论去解释大众关心的问题其实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非常像技术手段或者说它是一个非常完整的链路就你发现热点然后去
提出中心的那个疑问然后去解答它再运用相对来说已经形成了系统和规模的理论嫁接到中段然后最后总结就是去呼吁或者说是去传播一种思辨性的想法它是一个我非常常用的写作的可以说是手段吧就我觉得这个过程它其实就是
嗯一种已经形成了生活方式的方式就因为你已经做这些事情都做得非常的习惯了就你在平常看书的时候你也会留意就这一段他可能在写就是
跟大众媒体有关的东西你就会在脑海里有个印象然后你在写的过程包括有的时候你在刷抖音的时候你就下意识的你就会跳街就比如说我看关于那个他方艺人的他方网红的视频的时候我可能下意识的就想这个问题他可以用什么样的理论来解释就我觉得他如果已经变成是一种
你下意识的反应其实这个事情它就并不那么的枯燥而且它做起来它其实会很嗯
大大的缩减你的工作时间就像我现在写稿子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基本上我写一篇四千字的稿子都在两个小时之内两千字的一般一个小时就写完了就从我看视频到找理论到写它可能整个过程就一个半小时就这个出稿速度相对来说是比较快的其实也是因为你平常在休息这个过程里
可能大家觉得你没有在工作的这个状态里你在休息的时候你也在做跟工作相关的事情就我觉得这个是对我来说是相对来说比较擅长的事情然后包括说这次在播客节目录制开始之前我征集了一些读者的提问有人会问说自身没有特别感兴趣的内容他应该如何找新的兴趣点
就其实我觉得如果在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事的时候可以先开始做你相对擅长的事情然后在做的这个过程里面因为它会不断地给你非常正向的反馈所以你可能逐渐地会找到新的兴趣点或者是把你本身擅长的事情它变成你的兴趣点
然后包括说有些人他可能会问说我感兴趣天文学那我应该如何入门其实我觉得大家可以先从自己离自己最近的事情开始做起就像刚刚方老师在前面的回答里提到说天文学
行业它也是一个非常广泛的行业就它可能有非常多的技术工种我们未必就是一定要做和天体物理相关的事情因为它有一定的技术门槛那普通人比如说文科生他可能很难在短时间之内去
学习这么多的跟天体物理或者说是数学有关的技术知识但是我们可以先从自己能做的事情开始做起然后寻找一个中间的踏板然后慢慢地靠近自己喜欢的行业就像这个观点其实我在上一期节目和阿老师对谈的过程里我也讲过就是我觉得大家
可以不用想着那么迅速的跳出自己的舒适区而是以自己的为中心就是以自己擅长的事情为中心然后不断的去扩大自己的舒适区直到你舒适区的边界靠近了你真正感兴趣的事情我觉得这样其实是一个相对舒适的路径是的我对这个事情特别有感触的是我上次去参加世界天文学大会
今年 7 月份的时候在南非举办的我对这个事首先给我的第一个冲击就是当时我们有一个 slack 频道这个 slack 的频道就是有点像飞书吧在一个群组里大家可以聊天那他们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呢就是说他们的背景是多种多样的有的人是一些技术公司的和望远近方对接的人
有的人呢是在中小学做天文基础教育的
还有的人呢是去设计一些天文的这种科学小教具小游戏的人这种公司的从业人员那么他各种方面都和天文感情沾边那还有人呢是做天文的艺术方面就是他做现代艺术的作品但是是以天文或者说以现代科学为主题的那他也会想来台下这样的会议还有的人呢可能是一些科学记者甚至是一些做科学史的研究人员
所以说因为你刚才讲到可能从文科跨到理科或者跨到工科这种跨度比较大的但是其实每个行业它都有一个非常延展的外围的这样一种边界区域就是你可以从事这样的工作那我在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呢我就是也有认识说本身是艺术家但是他从事和天文相关的创作也比如说策展人从事和天文相关的创作然后包括
当然大家更熟悉的就是天文的科普的作家或者说翻译家以及相关的这种做科普图书的编辑啊等等之类所以整个这个学科的它这个范围是很广的不置之居现在做科学研究这一个非常小的点上
然后听你刚才说这个写作的事情也是很有意思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说你已经有很多的积累了为什么创作的过程会越来越快呢我想也是离不开你之前对这些理论也好或者说写作也好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吧就让我想到科学史里面有一个说法叫研究的范式这个范式呢就是规范的范公式的式
它是说这样一套研究的流程那现在的研究的范式呢可能就是说提出一个假说然后去设计实验观测实验最后对假说提供一个要么是证明要么是证否现在大概实验科学就是这样它是一套范式然后对于一个具体的小的领域来说它也是有范式的比如说对我们我做的是星系物理的研究那么
尤其是高红尼的信息的研究那么高红尼信息的领域呢它从论文发表来说有一套范式就是说你有每个论文你看都是其实论文写作是非常八股文的一个东西第一部分会写一个研究背景一般是一页纸然后呢会写数据处理方法数据来源然后数据处理的手段数据处理手段之后呢数据的产品
然后对产品进行一些要么是统计意义上的要么是物理意义上的分析然后最后一段呢写一个总结和前景展望所以你想这样一个科学论文它是非常规范化的然后
然后这样其实它本身反映的是一种研究的方法就是每个研究其实遵循的都是这样一种套路之前说的那个呢就是说当你发现你的兴趣变成了你的职业之后你可能会突然意识到其实这并不是我所感兴趣的那一点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研究的工作我想大部分人对天文感兴趣并不是对于这样一套论文或者说研究产出的流程感兴趣而是实际上对这个内容的东西感兴趣
如果说你对这个天文的印象你只是看一些漂亮的图片然后去野外这个非常美丽的风景如花的地方拍星星只是这样的话那就很容易失望了因为你进入这个行业之后发现怎么大家平时都在写代码呀这个很没意思一年中 80%时间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对吧即便你去观测的时候你也是坐在观测的观测室里面对着电脑也还是没办法享受这个美丽的星空
所以说在这个职业的兴趣和职业的选择之间我觉得是存在一定矛盾的我很认同你刚刚讲的就是可能很多时候我们擅长的事情本身它就折射出了你性格或者说是你潜意识的某种特质就很多时候我们可能并不能够非常清楚地确认自己的感受确认自己是否喜欢什么东西
所以在这个过程里可以先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我就记得我特别喜欢的作家就是赫伯特写《沙丘原著》的那一位就是他最开始
写沙丘的时候是 20 世纪 50 年代吧然后当时的美国能源部他为了阻止流沙淹没高速公路他在美国一个叫做俄勒冈滨海地区的沙丘上成功地种出了一种
杂草吧应该就是一种植物然后 1957 年的时候弗兰克赫伯特他当时生活出现了非常大的转折他就想来到沙丘地区采风做一些考察他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想写一篇关于流沙雀部的文章就但很快他就在这个过程里面就考察的过程里他意识到了自己有更好的想法然后
然后包括说因为沙丘这个故事它跟权力政治宗教有特别多的关系
所以很多文学评论家对他的争议是沙丘他到底是不是一部完全的科幻小说就关于他的科幻性是有很多争论的因为很多读者包括文学评论家他难以理解就当人类已经进入高速现代化的完全机械时代他的主题为什么仍然是权力但其实我觉得这个是赫伯特他特别渴望
探讨的主题核心我觉得这个也可以嫁接到我们前面讲的话题就是很多有技术门槛的学科或者专业比如说天文
它如果不和人类的幻想嫁接在一起它其实能引发的讨论是很少的就当我们把一个有技术门槛的话题它投入公众的视野里去和大家讨论就比如说如果方老师他发布的不是一张已经技术处理过的宇宙蝴蝶的照片而是
一串代码或者说是其他的就对于我们这些外行人来说非常高深的专业术语其实大家是很难去讨论也很难激起公众的这种兴趣的就所以赫伯特他在做的事情他其实是把比如说宗教啦神话戏剧这种大众关心且了解的东西融入到科幻小说里去
然后引发大家的一些讨论就同时他是希望用一种相对传统的结构加入人们更关心的视野就比如说很新奇的科幻视角平行时空啊还有像沙虫这样特别有意思的设定包括说他引入宗教学生态学生物学社会学的各种概念他用一种
人们熟悉和感兴趣的东西他去作为一种中间值进行过渡然后再在他的内核去进行一些更深入的思考与探讨就包括我之前在写沙丘的评论的时候讲过一句话我说
赫伯特他在做的事情可能是用诗性的外壳去讲一个预言性的故事用一种预设的语境把你带入一种全新的价值叙事里就包括我特别喜欢的另外一位科幻作家就莱姆他就在未来学大会里面写过这样一段话他说
这年头太空航行只不过是逃避地球上各种问题的手段换句话说你飞往全新的时候暗地里会希望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地球上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并且结束了
莱姆和赫伯特相似的地方是他们都非常喜欢在探讨人类的科学技术它行进到一个新的阶段的时候大家仍然在做一些相对传统的事情就包括沙修它为什么能够成为科幻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然后成为后代很多科幻作家引用效仿的科学巨著其实就是因为它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
就是科幻小说它并不是仅仅局限于科学幻想之内的科学技术和人类社会文明的关系啦机器和人的关系啦存在于科学发展之中的人的善恶观念的根底这些它其实都可以存在于科幻小说之中我觉得这个其实也是我们今天整个对话的过程里面一直在强调的就是当你
想做一件全新的事情的时候你可能未必要就是跳出你的舒适区去做一件完全陌生的事情你可以尝试用一种大家更关心或者说更传统的结构然后取一个中间的值一个你相对确切的东西然后让它作为过渡
就比如说像沙丘这样赫伯特他可以说是开创了一个先河吧就他教会了科幻作家如何赋予科幻小说精神内核就他使得科幻小说开始真正可以进入主流文学的殿堂我觉得这种尝试它是非常可贵的这也是我觉得
科普作者存在的很重要的意义就包括说我觉得在今天对话的过程里面我了解到像
NASA 它处理过的这些照片它发布在公开平台上的照片它其实背后它可能已经经过很多轮的技术的处理包括说不断更新着的这些行星的越来越清晰的照片它可能背后是经过很多代科学家技术的这种迭代更新经过很多人
的努力它才能够成为今天摆在我们面前这样一张简单的漂亮的照片我觉得这本身其实就已经非常的有意义了就我刚想到说其实人类这种视角是非常着重于人类自己的
包括我们所说的政治也好文化也好就是其实当你看这些科幻小说当然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它们是文学作品它们一定要讨论一定要落回到人本身的这种情感和人与人之间的这种故事上来但你从科学的角度去想一下这件事地球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行星那么
在整个银河系里面就有千一个这样的行星在一个宇宙里面又有千一个像银河系一样的星系所以像地球一样的地方真的是太多太多了然后宇宙又是这么的广袤然后我们所讨论的一切事情包括政治也好文学也好
其他的这种社会的关系它只是局限于我们地球之上而且是被人类所生活的地方甚至是在最近的这小几百年里面所发生的事情那么在所有这些事情之外在这个十千米之上就已经出了卡门线到了外太空了那么在那么广大的宇宙中我们只有一个学科就是天文去研究除了地球之外剩下所有的一切
然后那么只在这个行星之上地球之上我们分出了如此繁多的各种学科每个人类的社会领域都有非常非常多的门类去研究所以就让我想到就是说人类的这种看待事物的方式是非常被我们自己所局限的就是当我们想到这些所谓的重大的社会问题很重要但是其实在宇宙的历史上它都是非常小的一瞬间事实在此时此刻
在整个宇宙中它也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然后所以我当时有一个天气物理学家的朋友是这么感慨的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居然还是只投入到这么少的
资源用来研究天文就是研究这个宇宙而把剩下的所有东西都用于研究这个在这么小的地球上发生的事情真的是想想是一个挺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说即便纯粹从好奇心的角度而言那外面世界真的是太大了在地面上的事情当你从整个宇宙的角度来看生活中的烦恼啊或者说你遇到任何的障碍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觉得可能也有一个原因我觉得可能也有一个原因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对于大部分普通的民众来说我觉得天体物理包括天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太遥远的东西但是权力信仰野心这些东西是唾手可得的是很近的东西就对于在
地球上生活着的人类来说因为我们能真正存活的时间可能就只有这几十年所以大家会更愿意贴近自己马上能够享有和享受的东西但是像
你所说的就是好奇心然后包括说对未来的探索我觉得很多人他仍然是像我们前面讲的就是他可能是一种夏娃塔的想象就我们喜欢的可能是 NASA 呈现给我们的漂亮的照片而不是在其中处理的
技术手段就包括说对于愿意提供资源让天体物理学家去探索未来的人他们可能也更希望得到的是实际性的好处而非是非常浪漫的或者说是就单纯的从好奇心出发的这种我觉得相对来说比较理想主义的视角和出发点吧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有一套标准的回答流程
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有一个教授被学校叫去做这种类似于职业评述吧就是讲自己做了什么工作
然后他是研究黑洞的黑洞的袭击就是非常靠近黑洞的一些物质的怎么运动啊所以他就去讲了他的工作那这样工作是一个面对全校的一个答辩所以说底下的听众呢有各种来自不同学院的老师那么其中就有来自商学院的老师说好你做了这个研究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那么你能实际上带来的效益是什么呢当然从严格上来说这种研究不会带来任何的效益就是说这些黑洞都是
上万甚至上亿光年以外的物体然后在时间跨度上也是上万上亿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么它就变得有点像历史研究而且这个历史研究呢还是和现代社会没关系的历史研究就是它不能产生任何的社会效益然后人类在可见的至少我们的人生吧或者我们甚至我们子孙的这个人生中也不可能去到达这些遥远的天体所以有一个说法是这样的就是说科学的好奇心或者说基于兴趣推动的科学研究对于人类的社会
是有实在的贡献的这个在历史上已经被反复的验证过了比如说法拉第当时他第一次发明电磁感应的时候这个效应的时候他就在一个公开的会议上展示了这个电磁感应效应那么当地的贵妇人就问他说那么你发现了这个效应它有什么用处呢
然后法拉第说这个妇人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它有什么用处但是你想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它又有什么用处呢所以就算是巧妙的把这个问题给搪塞过去了那现在我们知道法拉第的电子感应就是所有发电机的原理就是因为发现了电子感应效率人类才进入到了电气时代但是你想在当时法拉第甚至举不出任何一条可能的应用他就是采用这样一种玩笑的方式去应答这个问题
所以说如果你做一个类比的话你也可以说现在的天文或者说广泛的理论物理处在这样一种情景就是你问我有什么意义我想不到任何可以实用的价值但是在遥远的未来我们可能会发现它有巨大的实用价值所以为了这种未来的潜在价值我们不能否认现代的这种纯以兴趣为驱动的研究或者说纯以好奇心为驱动的研究
当然这是一种论述的方式就是我认为这种论述也是非常高尚的就是但是你自己去会不会去完全的相信他这是另一回事然后刚才说到这个普通人更关心实用的这件事又说回来我觉得我还有一个感受是就是我们常常忘记了我们人类其实也是宇宙演化了一部分
当然这个视角可能有点过度浪漫的话但是你想象一下就是说我们的宇宙在不断的经历这种物质的循环
那原始的星云探索变成恒星恒星爆炸抛射出了一边的各种金属物质它们又汇聚又形成圆形星盘中间的恒星又开始发光星系上又开始诞生生命所以我们的这个身体啊其实全部都是星际介质的一种存在的形式而且这种存在的形式非常短暂人类不要说人类文明了就是说生命的存在也不过以一年为单位嘛
在整个宇宙的历史上来说是九牛一毛的那么这个生命它最终随着星球的终结而终结最后又回到了这种星际物质的循环当中所以我有时候会把这种
人类社会也好或者说我们的所有的日常生活也好看成是星辰演化的一个中间状态就是它刚好到了这个阶段它演化出了各种各样的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建筑变成了各样的智慧生命文学的形式艺术的形式然后但是就像我们研究天文学家去研究其他形质物质的形态一样在上千万年上亿年的过程中
未来它会变成一些别的东西在过去它曾经也是一些别的东西它只是中间一个阶段
我最后问一个我比较感兴趣的我最后问一个我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就是包括我们这次在录制播客之前有很多读者也在问你会认为天文学跟玄学之间有某种必然的联系吗就比如说像牛顿他可能到最后他会信仰神学如果这个联系说的是科学家走到顶峰那个神学家已经在等着了这种意义上的话那也是没有我认为天文学和
人类的文化有普遍的联系那么这个文化又不可避免的包含了玄学神学以及很多其他的文化所以当你接触天文学的时候你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这些文化那如果你本身对这些文化感兴趣那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起源点就是我不认为说你研究研究科学你最后就会感受到神的存在或者说感受到一种哲学的至高无上的存在我认为这种
对于玄学的追寻是一种个人选择就是包括因为我在国外留学我的很多同学都是基督徒或者说他们信仰比如说伊斯兰教等等他们都是有宗教信仰的我觉得这种宗教信仰是一种就像他的生活爱好一样是一种个人的选择它不一定和你学的学科和你的研究有什么关系当然在你做物理学天文学研究的基础之上
你因为对于宗教文化有兴趣当然你可以可能会进一步的去探索我觉得这才是这些古代的科学大师所遇到的情况就是他对于宗教有兴趣同时他在科学上有道义所以他会进行这方面的一些哲学的思考而不是说做着做着研究突然就感受到了说还是要回归到宗教
我觉得回归到哲学是必然的就是说因为科学实际上是一个实验的学科它在层级上来说是受到一些哲学的指导的但是它是这种构架关系但是不一定说要和一些玄学的东西相关好 我们的读者提问里就有一个话题是有人希望你推荐一些就是普通人可以买的那个天文望远镜的型号
我可以推荐的是一个网站叫做木夫天文论坛木就是放木的木夫就是夫人的夫然后这个论坛呢是一个天文爱好者的论坛大家会在上面经常的交流期待所以就可以去上面看自己想要的符合自己需求的望远镜之类的但这不是广告啊只是我当时上学的时候会用经常去看的一个论坛然后想说的一点就是说我们印象中的天文爱好者和天文爱好者
天文科研的工作者其实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它这两个的区别呢就有点像这个养花的植物爱好者和植物学家之间的区别
就是你虽然大概是在做关心类似的事情但是你关注的是完全不同的方面我认为这个天文爱好者其实全称应该叫做天文摄影爱好者就是他们其实比较关注的是说怎么能把星空拍得更好看它其实是一种摄影创作的一个门类
那么天文科研工作者呢或者说天体物理学家呢他关注的其实是这个物理过程其实天体的物理演化那拍照只是一种研究的手段而已对所以因为我经常会收到这样的提问就是说他以后想当一个天文学家那么现在应该培养什么样的兴趣呢是不是应该去买一些望远镜去看一些星空呢其实也未必就是说你对星空有广泛的兴趣当然是很好的但是
本质上的兴趣其实是你是对于研究内容的兴趣是对于科学的兴趣而不是对于摄影的兴趣所以说如果一个高中生他如果现在想要报考天文专业他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去买一架天文远镜而应该是学好物理和数学
对对对当然了高中生嘛你先把高考的分考的高高的然后专业任你选的时候你再去考虑专业嘛然后学有余力的话就是学书学物理计算机英语英语也很重要
我确实觉得天文学是相对来说非常有门槛的一门专业因为我记得我刚认识方老师的时候就当时我我们当时聊到一个什么事情然后我就问他他的托福成绩如何他说我当时考托福的时候我也没有怎么被考但是我考了满分然后后来
我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上学的时候看的教材都是纯英文的就所以就是这个
专业它可能对于普通人的跨考来说它确实是有比较高的技术门槛因为它本身也是纯理科学科嘛就需要学物理数学而且它可能需要学到一个比较专业的程度你才能够去做相关的研究你说的对但是另一方面呢我又感受到其实
即便是真正天体物理史家背景很多元比如说我当时的同学我在中学院的时候有很多很多跨考进来的相当普遍就是先不说从一般的理科和工科跨考这已经相当多了还有甚至学艺术跨考进来的我们有一个同学原来是学工业设计的就是艺术设计一样考了天体物理研究生
所以我觉得如果有这个很强烈的意愿的话是非常有可能实现的包括有一些已经很有名的天文学家我知道的有一个是他初中毕业以后就辍学了然后去这个窑洞里面挖矿就是挖煤然后干了十几年这个挖煤的工人
到了 30 岁之后觉得人生需要改变然后他就去考了研然后就考了天体物理的博士然后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天体物理学家当然在国外这个就更多了然后像我的同学他们有说比如说我现在室友他是研究这个系外行星的
也是在读天体物理的博士他以前就干了很多种各样的工作他当过滑雪的教练去餐馆里边当过厨师当过调酒的然后还干过一般的汽车灯具厂的设计的工程师其中最极端的一个情况我听说是有一个职业天文学家他年轻的时候是在马戏团表演吞剑的
就是把一把剑放喉咙里拿出来就干这个工作但是最后还是当了天文学家然后其中还有一个比较有名的中国人的例子大家在网上都可以搜到就是说是一个学商科的女生她从小到大一直在学商科然后出国留学读了一个商科的硕士然后后来去了我忘记是一个咨询公司还是一个投资公司总之也是比较对口的一个商科的工作
然后工作了几年之后觉得没意思还是想学天文然后就申请读了一个天体物理的博士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职业的天文学家了所以说我觉得跨考还是有可能的然后从实力上来看有很多人成功
因为科研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就是我觉得大家对于尤其是理论物理天体物理有一个错误的概念就是说一定要天才像生活大爆炸里的谢尔顿那样才能够变成一个天主家其实不是他大部分人的绝大部分人的职业发展程度还不足以去谈论天赋所带来的那一点小小的区别我认为真正的天赋是什么呢是说知以恒的工作的能力是
自律的管理自己的能力是很好的去安排自己的工作或者说积极思考而不是被动的消极的去产出的这样一种自主学习的能力等等等等这些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说纯粹的治理你可能在中学阶段或者甚至是大学本科阶段成绩不好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要确定自己适合做研究我就觉得做研究和考成绩其实是两回事现在其实很多美国的大学在受天体物理的博士的时候已经取消了对 GRE 的要求了 GRE 原来就是说是美国的考研相当于研究生考试入学考试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要求这个考试成绩了因为大家做了统计学发现之后发现
这个最终学术研究的表现水平和你 GIE 的成绩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就是说你会考试也好不会考试也好和你真正做研究是两回事那可能研究最后真正需要的呢还是你这种热情是你这种组织好自己生活的能力是你对这个问题有没有真正的好奇心能让你去严格的去追求和不停的探索和思考
这些可能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我之前举的那个例子我觉得是比如说喜欢全油的人我会认为他可能很喜欢很适合科研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追求一个研究结果的过程是什么样的
好我们今天的节目就先聊到这里然后节目的最后再次感谢本期的节目赞助商期末人生乐剧也非常希望大家会走进剧院去聆听这部非常优美非常
值得观看的音乐剧我唐吉赫德其实这一次的音乐剧因为它是上映十周年所以其实结尾的彩蛋也特别让人感动在线幕之后呢我们会在舞台上看到来自不同国家的音乐剧演员他跨越近 60 年的时间演绎不同语言的 The Impossible Dream 所以我这些不同的背后它其实是相同的
中文字幕志愿者 李宗盛
我若能为这光辉使命穷尽一生追寻多年后待到长眠时分我心亦能安宁虽然这部剧它只是一部音乐剧但是它也不仅仅是一部音乐剧
我们作为戏外的看客在戏台上的人寻找自己的影子从而汲取走向下一步的力量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知道如果我全心全意地践行这份光荣的使命我的心就会在我安息的时候平静且又祥和愿我们都有这样的愿景去追随那颗心无惧绝望不论多远
不会质疑也不曾停歇挑战不可战胜的敌手跋涉无人感性的路不容寒冬的错仰慕纯真高洁的心愿争不惧伤痛与疲惫取摘遥不可及的心
敢以此生 秀所那可惜万他征途遥远 道路多险峻为正义而战 何须愁处不定哪怕手拙在地狱火中也此刻不前行我若能为这光辉使命穷极生追寻
多年后 待到长眠时分我心已能安然而人间定会不同往事终将疲倦无力仍要用伤痕累累的双手举着要不可及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