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不谈感悟和禁止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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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收听不可理论,我是宝婷这期节目的嘉宾是素颖和韩夏这次谈话发起的契机是我长久以来经常交流舞蹈和写作的好友素颖今年出版了新的小说集《禁止抒情》我们早就想一起聊聊后来在一次偶然的场合我遇到了韩夏因为知道韩夏也读过并推荐了禁止抒情就试着也邀请了她

寒夏这个发光明亮让我和苏颖这种终极爱人感到似乎是另外一个不可能的世界里的女人没想到之前在微博上这样推荐了苏颖的小说她写

他轻盈,无助,无所畏惧,又进退两难,应该是只有女性作者才能点燃的那种微弱又充满狠劲的星星之火。这些故事让我想起某一个不眠夜,我起床骑了车去安定门内溜达,不知不觉回到了 22 岁时住的家,天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后来我执意在短片里拍摄了在这个地点的一个耗时很久的镜头。

我最后还是把这个镜头剪掉了不然呢它又没那么好

韩夏写的这段感受让苏颖因为获得了理解而非常感动就这样我们促成了一次三个人之间一场比较慢也比较淡的谈话补充一点背景信息禁止抒情里面有七个故事这七个故事也带着这样比较慢也比较淡的氛围它是关于人际特别是男女关系里的笨拙和微妙如果你还没有读过这本小说集也并不会被剧透所以请放心收听

Hello 大家好我是韩夏我是一个导演我也是喷嚏的主播大家好我是素颖就是一个小说作者我可以跟大家介绍一下其实我跟宝婷是在安娜亚的声量的活动上我们见到了然后就聊说要录一期播客然后跟素颖是

因为之前素颖的编辑给我发了一个邮件给我书然后这本书就出现了在我家里别的朋友看了这本书跟我说说寒夏你一定要看你一定会很喜欢素颖的这本书然后我就问她说为什么我会很喜欢她说因为

它就是你最喜欢的那种有点淡有一点风也有一点点言不由衷的好像看似什么都没说但是又说进了生活里面那些又尴尬又悲伤的那些小细节的这样一个合体而我想说这个很有意思我就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真的是一晚上的时间就把它看完了然后就看完了又觉得很连贯很像

我在前几年对生活非常迷茫没有任何的目标以及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人相处的那段时间有的一些心境和一些状态

我晚上还骑自行车到大家庄去逛然后我就开始在我北京上大学就是那个南楼五巷包括安定门我后面住的那些地方我就回忆我那天很失败的友情或者恋爱真的是那个感觉然后后面我就发了这个微博就有其他的制片人的朋友就给苏颖转了过去然后

就觉得挺有缘分的大概是这样所以今天我们就坐在这里了我和寒夏都是你的读者然后我先说一下我对这本小说的第一印象因为我跟素颖平时是很好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跳舞作为你的朋友跟你相处跟我跟别人相处非常不同的一点是在于一些人和人相处的时候你会额外去考虑的东西

就是你有很多然后这点其实我也会有但是我发现跟别人相处的过程中他们其实不会考虑那么多但是就是你总是能看到或者考虑到一些很细小的方面

可能帮别人做一个很小很小的事情然后你还会去考虑比如说这个会不会让他有负担啊然后或者是做这个事情这个度是不是合适啊就比如说我说了某一句话我说的这句话是不是

会让对方不舒服了呀什么就是我们会考虑很多这种东西你跟我的交往中你能体会到这些吗我能体会到而且日语里面有一个表达叫使用注意格外的去在跟别人交往过程中去注意一些事情

比较小心谨慎在跟你的交往过程中我也会小心谨慎而且我是觉得我付出的小心谨慎你是可以 get 到的同理你付出的我也可以 get 到所以我就觉得我付出的是没有白付出我考虑的我谨慎的地方是没有白让我去花这个力气所以这个是我作为朋友在跟你的交往中最大的感受

然后看你的小说会发现有很多这样的细节我们这样的人是就可能别人很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就会让我们浮想联翩你会把那个浮想联翩的那个部分放大一般来说如果是你浮想联翩然后你又去放大其实正常来讲是很矫情的但是呢在你的书写里面它是很自然的而且是让人很有共鸣的这个是我读完最大的感受

因为其实我第一次看禁止抒情的时候我给你一个关键词你也许喜欢你也许不喜欢但我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其实我觉得是尴尬

我自己从小是一个我小的时候是一个非常非常尴尬的少女因为你看我们两个都这么高对吧就是我今天见到苏莹也吓了一跳就是因为她大概很高我本来以为她是一个更小个子一点的女生就是从她的文字风格和她的一些情绪

就我小时候一下长很高的时候我就很尴尬我整个人都很尴尬我就是那个班里面最后一排就是发育的很快的一个女孩然后我又很早熟我又开始喜欢摇滚乐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我又跟我爸爸一起长大就是所有的这些就是你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都聚在那一起

我就觉得我变成了一个很尴尬很尴尬的一个少年的一个形象然后后面以导致我对于爱情对于友情对于怎么跟人相处这件事情产生了很多很多的疑惑就是我在你的书里面的人物身上也看到了很多很多的疑惑和很多的尴尬就是

就是我作为一个存在我怎么能隐藏起来的同时又希望那么一点点被看见就是这个东西很让我感同身受所以我给她一个关键词叫尴尬对确实先说这个身高的问题最近这些年就是大家才会觉得高个子的女孩是好看的你不觉得吗

我们小的时候就是妖怪你更多的认为自己是个怪物对也没有高达怪物的那种程度但是就是你会看到大家的态度看到你第一眼问你是不是打篮球或者什么的就是这样被排除在就所谓正常但也不能说正常就是更适用型女友适用型女性形象对排除在之外就是对对自己有很多困惑同时那我们

会遇到什么样的爱情或者什么就是会有很多的局限就是你看到是大家眼中标准的那种男孩女孩或者是

文艺作品里面偶像剧他们形象是那样的但是好像我没有办法把自己放进去那我的人生该是怎么样的这只是一方面还是有很多让你尴尬的事情就包括随着你长大很多东西都变了就是成长发育什么怎么接受我自己的这个变化应该在很多年所谓青春期就很难接受的到了可能 30 了所以好像才可能完全接纳自己

我现在也接纳不了就慢慢知道就是接纳不了也没事小的时候就会觉得天塌了就是觉得天呐我好不容易告诉你我喜欢你你竟然不喜欢我你知道吗就是你小的时候会有一种

非常你又自我厌恶又对自我有要求就在这两个极端中来回驳斥来回的把自己的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又藏起来就是我是一直处在这个过程中的所以我在你的文字里面看到了很多这种又绝望又有希望的东西

抄袭你的形式我也提一个关键词你说的是尴尬我想说的是分寸可能跟你阅读的视角我觉得有点不一样就是我看他写的这些故事其实我更是从一个你怎么面对自己情绪还有处理自己感受的变化

就是我说分寸比如说有一个细节我印象特别深就是你写到就是你说有一个男生是很绅士然后他把那个麦勒基就是他咬了一口但是他在站降的时候就是扭了一下没有让他咬过的那个地方站到降你就是说他这个行为很绅士首先你注意到了然后但是你马上又写说就其实你可以不用做到这么客气的就是你心里其实是有一些

超越这个东西的期待在里面的像我们这个类型的就我刚才说的我们这种很小心谨慎为人处事的这种人其实我是觉得我们原则是特别特别多的

特别是跟人的这种礼仪或者是距离感或者就这方面我们是有很多讲究的但是你会发现在一些时候我们是期待这些东西是被打破的就是我们有的时候情感汹涌的时候其实我们是想挣脱这一切的

然后但是你同时又要面对比如说我好像挺喜欢这个男生但是我给他发信息他好像回复很冷淡或者怎么一直不回我信息长时间面对那个空白就是你要自己去面对那个空白我

我是要放下还是说我放任我的情绪去继续的汹涌怎么处理整个的这个过程是我觉得就是我看到她的写的东西然后再跟她一起去感受的你说那个对麦勒基的那个从女生的角度她可能希望就是男生不要这么见外想要跟她亲近如果在男生角度其实你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可能也

想要跟你亲戚但是他觉得我还是要更礼貌一点还是说我就是要跟你客气一点就是要跟你保持一点距离这个东西对于女生来说就是一种拒绝一种打击了生活中很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解读它我们也没有办法有那个正确答案大家就是在不停地试探

你写的很多东西会让我想起来过往人生的或者是我特别喜欢一个美剧叫叫 Hi Mintness 就是难以伺候它都是这种每一个故事没有特别大的矛盾或者是它人物也没啥胡光我其实很喜欢这种类型的散文式的甚至是有一点点

平铺直续的就是告诉你人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现在改剧本改得非常头痛的一点是所有的人都告诉我说你这人物这成长到底在哪儿就你这人物没有胡光那我就想说人为什么要有胡光就是人不就是这样过一辈子吗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有一些悲伤会有一些你永远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觉得永远对永远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是可能是我在禁止抒情里面看到的一个我自己能提炼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关键词就是这些问题你也解决不了就比如说我一辈子就是一个暗恋别人的人我不可能表达出来我自己的情感我就是要看着所有的东西从我的指尖流走这些都是永远没有

办法解决的问题就像过往人生里面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我那个六年级的时候我们在那个路口说再见我再跟一个我的初恋再在一起我只能再跟这个美国人在一起那种感觉是让我觉得很舒服的但是我也知道你有一些那个读者就说你这啥也没写

我第一次看他写的东西是他的书出版之前给我发过一次《济南的冬天》那个就单独发了那一篇这是我第一次看你写的小说我就也很意外因为就是一个什么都感觉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我的理解是就是包括《济南的冬天》这篇也包括其他的一些就是你在写某种就比如说前女友前男友再次相见可能你期待中是一种感觉然后就是大家有一个共识应该是一种感觉但是实际上这个事情发生之后又是你实际体会的其实是另外一种流动

就是整个阅读过程其实是这三种是交织在一起就是它应该是什么样的以及你想象的是什么样的以及你实际体会的是什么样就往往那个你实际体会的那个是就是我觉得是写作应该最终到达的就是它实际上跟前两种是完全不一样的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然后又就是难以去用一个公式去描述

就是它只是一些基于关系的推理但是实际的情况就它不是一种推理对就是所谓生活的真相嘛就很多在大家说写小说写出了生活的真相那生活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就我对生活具有什么见解我也没有什么见解我有的就是这些情绪跟感受当我经历这些当我感受这些时候

他们让我惊讶,然后让我知道原来就是生活是这样,原来人是这样的。所以就是读者从我的小说里面,他应该是得不到什么生活的启发。解释性的东西。对,对,解释性的,对,因为确实他就是没有答案,就是我们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但这个就是我们我的生活中有过几次就是那种做出一些就完全不像自己很有分寸而是很出格的事情就是那个情绪真的可能就是一瞬间或者一两天的情绪然后可能过几天又熄灭了然后我就是剩下的时间就像我刚才说的就是一个人要面对长时间的空白我

我会经历很多这样的起伏我觉得它不是那种读完了之后让我觉得很悲伤的那种而是原来大家都会经历这种你要自己消化这种起伏作者听到我们刚才的这些解读有没有一些觉得说的好或者不好的地方就是已经在心里哭了好几场了

其实让我挺惊讶的因为就是宝婷她之前也没有单独给我说过多这个有什么想法然后也就让我觉得她可能也没有很喜欢这份说话对可能就又回到就书里的人物的那种状态就是就是你对我没有任何表达那我也会想呢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就是我们这种人或者是很多人

的一种习惯就是控制不住会去考虑这些就你知道吗就是你把书送给我后面的每一天我都在焦虑我什么时候读完然后赶紧在豆瓣上点读完然后你也许会看到

可是我是这么觉得越亲密的人之间越难以去丈量这个分寸到底是什么就比方说就反正是我这种陌生人发一个评论我也不知道你会看到就是我就瞎发一下就行了

你写的那个太好了就那个时候是就我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人完完全全地感到这个书的情绪然后他描写出来的女性形象是什么样子就咱们可以探讨一下因为我可能写的无论是短片还是商业的还是叙事的还是我自己长篇我都是在写女性形象然后有的时候就我写的女性形象其实都是挺尴尬的

就是他们会把我自己没有展现给外界的那一部分完完全全的给他暴露出来这个人他可能是非常邋遢的然后这个人是完全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这个人甚至没有办法给别人打一个电话或者是他经常会暴怒或者大哭

就是我会写这样的女性形象然后所以我看完你的短篇小说以后我甚至坚持我自己的长篇写作要返回一个更返璞归真的一个方向就因为我改了七八九版就是每一个人都告诉我说你这个人要更让观众喜欢然后我想说让观众喜欢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成为一个完美的形象吗那完美的形象是谁呢是一个凯特布兰切克吗还是一个假

贾琳呢对吗完美的女性形象到底是什么呢我觉得就观众在要求完美的女性形象的同时就是一个很不女性主义的一个要求就是你要求女性是完美的那她要是勇敢的她要是可以经历什么千番以后还可以立在什么迎风而立的这样的一个大女主

还是说他一定要从某些困难中得到成长我觉得女性也可以不得到成长女性也可以更加的摆烂在你的人物身上其实看到了这种自由度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他可以自由的选择我是否摆烂我是否改变我还是是否平静的回归到我的生活当中就是这个其实我自己的长篇的第一版是写了一个这样的女性形象的但是被否了所以

所以我现在想想该怎么回去或者是我怎么回更加聪明的回去吧从创作的角度上聊一聊我其实就是想问你想要的小说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你自己对你自己创作的期待是什么样的就是听你的描述虽然我没有看过你写的剧本或者什么但听你的描述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的创作的方向是很近的

比较轻盈的方式我虽然虚构的创作很有限我也给苏颖看过我其实对自己的认知是如果我写一个小说我的目的或者说我想写的东西是就是对小说的人物来说也对我自己来说是揭开一道非常深的伤疤就可能是一个很沉重或者很残酷的东西那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另外一个方向就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想写的是什么方向

不要说方向还是说目的吧我写小说它的起点还是生活经验然后真的遇到了什么触动了我然后我觉得我要把这个触动我的点把它凝结然后并写在纸上上巴那个也是我做的一个方向因为

就写作也是一个自我疗愈的过程其实就不然的话如果他对我自身没有什么益处我写他干嘛其实写作挺费劲的就说实话如果能写出一个很好的小说我会很满意但是这个艺术它也不是我的那个终极的目的怎么去面对自己怎么面对生活然后我把

生活中被压抑的想要表达但是没有取到或者是在生活中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不能够说那样的话我没有办法把我遇到这个事情讲给现实中的人听那我就把它写下来伤疤这个东西因为这个是非常刺激你的一个东西而且我觉得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只是你愿不愿意面对或者是你有没有把它认为是你的伤疤

如果你有这东西你要怎么处理它然后就是写作对我来说就是去处理这些的途径反正对我来说写作整个过程我觉得还是痛苦大于幸福远远大于幸福就哪怕写完的那一刻也是写作过程就是对自己的二次伤害然后甚至比如说有些有些事情我过去可能看的没那么清楚

然后现在写的过程中突然感觉到这个就是一种非常巨大的剥削和伤害其实发生在比如说我设定的或者说就是其实是我自己比如说 20 岁的自己身上是那么残酷的一件事我当时身在其中没有意识到但是当我写的时候我意识到了

所以就是一个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撕心裂肺的过程就还是你想怎么活的问题就是也可以不要把它搞那么清楚可能会开心一点但是对于我来说好像必须要搞清楚

我没有在乎他写作痛不痛苦就还是要写或者是说在写作跟别的事情都需要去做但是我还是觉得写作是最让我放松的他肯定要痛苦的而且就是最后你写完了你的那个满足感是有可能就一两秒

就还撑不过那一天而且就是如果你写得太累了最后就是累就只有累的这种感觉但是没关系当然也有一种观点就是如果你把它纯粹当作一种职业去看待就是 90 样的那种创作的东西你不能带情绪因为你要保持一个稳定的规律的

长期的产出但是我觉得我我的工作方式完全不是这样就甚至是我的学术的纯质性的输入和输出我也做不到脱离情绪即使不说情绪我也觉得脱离不了偶然性和就是可能是因为经历了某一个事情就是因为那个事情在场击中我了就是这个也是一个就是很偶然很情绪的事情

是这样我在想我没有那么痛苦但是我很怕我有的时候拒绝拍摄的原因我经常拒绝拍摄有一些机会蛮好的我拒绝是因为我其实不喜欢当老板就是导演在本质上就是个老板嘛

就你提出一个空中楼阁的一个设想然后你让 100 个人跟你一起去一起去熬夜然后去当当牛做马的把它完成吗然后完成的就是你自己脑中的一个幻象吗就我不我本质上是不喜欢这件事情的就除非这个幻象已经

就让我自己觉得必须得去完成一下或者是我们今天有这个时间有这个钱就去完成一下因为我本质上是不喜欢当老板这件事情的而且我还能挺在拍摄的过程中一直在共情他们的痛苦现在我的问题可能是

由于我过于挺能共情别人的痛苦的我就会觉得我自己的痛苦挺微不足道的但是我会觉得就像刚才苏颖说的有一件事情挺有意思的就是你看你怎么去看待这个我曾经觉得很痛苦现在又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因为比如说我小的时候会觉得

我没有在原生家庭里面得到任何爱跟重视的感觉这是一个痛苦现在我又会觉得我在成人的世界里又得到了这件事情吗好像也没有然后我身边有好多朋友跟认识的人是在各个不同的层面被忽视被爱碾压

觉得这件事情也许可以用一些不同的表现形式,因为我刚才也在跟你们聊说怎么用短篇的方式,或者说更短的短篇,也许现在我们的社交媒体从传统的文学变成了你只能发 140 字,变成了图片画文字,就是小红书这种,

但我在想说有什么办法是我可以用现在的媒介去说一说我想说的事情我不能跟现代做对抗就因为我力量太小了那我可以做一个沉默的人我也做不了沉默的人那我就去找一个办法但是我现在没找到试试背心我能力尽像文学这个东西它其实越来越不被重视了

我应该跟你是相反的人就是我对于新的东西还是有所恐惧的就是固守在让我舒适的这个形式我怎么再把它做得更好一点无论是你的这种形式还是我的这种形式都需要巨大量的时间和努力去完成它就是你不可能希望就是它绝对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我可以跟大家介绍一下我的长篇大概我用三句话说完因为每次我都要在创头上给大家说一下计划书就是我写了一个 30 多岁出头的一个女孩因为在大城市遭到了极大的生活打击然后同时又跟自己的父亲一起经历了一个创伤所以他们俩要重新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女孩试图再去找其他的工作试图再跟以前的朋友联系试图再找一个新的生活途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又跟父亲产生了极大的矛盾所以是一个这样的故事然后这个事情其实是一个 60%的一个半字传的一个

故事然后同时又加入了一些我想要去讨论的女性议题还有社会议题就是我在写这个过程中真的是重新去过一下这个生活或者是要跟以前的一些朋友跟一些以前已经告别了的一些生活问题再次相遇然后它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挺治愈的

我就发现好像以前那些我觉得生活里特大的那些事就我跟我爸吵架或者是我失恋了我觉得这些事好像在我的生活里都不算事了但是又在我在写它的时候是 35 岁我就觉得在 35 岁又发生了其他的问题

就是人生的问题就是不可能解决以及人生的问题就是一点一点的增多所有的人都告诉你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好了就好个屁没有好就更加的多问题就是更加的多我在看金举书情的这几篇的时候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一点就虽然你可能并没有想要追求这一点但是我是看到了我觉得你有你自己的小小的幽默感在里面

因为这些场景都蛮荒唐的有一些你设定的场景是荒唐的它甚至是超出于生活之外的一些场景你没有办法在日常生活里面想象一个人比方说一个很想被拍照的女生终于被拍了但是她又很想死这种东西是我们发生在心里的但是同时在生活里面不是那么那么

常见以及它是很有幽默感跟就戏剧感戏剧性在那儿的就是这个东西让我觉得很有趣因为我也是在追求一种场景上的冲突性就是我一定要用比较偏喜剧的形式来做我的这一部或者是我之前也一直在追求一些蛮喜剧的东西因为

我还是觉得生活里的这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那就让我们用一种看似轻松的方式去跟他碰碰事实我是会觉得生活中有一些让人发笑的事情够多是哭笑不得对哭笑对是这样就是我会更关注这些或者是他会更容易触动到我

因为我一直认为幽默跟悲伤跟无聊之间的那条线都很细就是它们没有那么大的区别就在我看来幽默的东西就很悲伤尴尬就是自己的悲剧别人的喜剧

然后最终他们都会变成无聊而且无聊也不一定是无趣甚至有的时候激烈是无趣在我看来所以我就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我在他的文章和文字里面看到了很多转化

就是这条细细的线是被跨过来跨过去的就挺有意思的我还想问你有很多读者他给你写评论就揣测你是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看待别人揣测你的生活通过作品去揣测作者怎么揣测的我蛮好奇的通过内容的话就是一个三十来岁可能没有什么朋友也没谈过什么恋爱

比较矫情事儿比较多为什么可能这么一个人还有一些人就是通过后继还有作者简介这种信息把它连起来就说他可能是一个什么豆瓣出来的就先从网上怎么样获得了一定的读者然后就出了这本书那写的也不太好

也不怎么样啊我是觉得反正我是不想要走出来的那种作者我希望大家只看我作品会有一些作者其实他的人跟作品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可能他的人也是他的作品的一部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就不太想要做这样的作者吧

你说让我自己给大家介绍我是什么样的人讲我的生平什么的我觉得就但凡我讲出来的也是我自己加工过的

我想让大家知道的那个除了有一个影效的作用其实也它也跟真相相去甚远就还不如大家知道越少越好这样好像会更容易去欣赏作品然后刚才就跟韩夏就是吃饭的时候聊说好像我们本质是一样的人但是在成长的过程中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要不然你来讲一下我在看到你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去查了一下我自己你知道吗就是揣测这件事因为我肯定是一个把自己暴露在网上更多的一个人但是其实我说句实话我暴露的大部分是我比较真实的想法

就无论是我在我的播客里面还是我自己无论是网上发布的一些或蠢或聪明一点的观点或者是我自己拍摄的一些东西我会觉得我都是蛮真实的但是这些都我就在查小龙书里面的第一条然后就发现大家都在关心我的男朋友是谁你知道吗就我都干了这么多事了大家就是还是别人就会揣测你的男朋友是谁这是第一点他们会揣测

但是我以前会很介意就包括我刚开始在网络上发内容或者是我在暴露一些真实的自我的时候会得到一些大部分都是好的但也有一些很奇怪的

反馈但是现在我会把八卦之心可能作为一种就你们刚才对我的评论就是觉得我很有同理心什么的我现在真的是希望把自己往这方面培养我就想说八卦之心也许是好奇的一部分或者是他八卦你是因为他好奇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人或者是我们就活在这么一个必须以八卦作为 foundation 的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嗯

你刚刚提到就是你的写的东西是有一定自传性质的嘛对那你会想要让它成为就可以代表你的一个东西吗就比如说你会期待别人看了你的作品他会更理解你吗

我不期待就像我们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们是活在一个以 gossip 和探究别人的生活为基础的一个世界里所有存在的这些 app 所有大家对你展现出来我对于生活的感悟我的过去我的记忆其实这些有的时候对于我来说有点像 NPC 啊

就是大家都把自己当成一个 NPC 当成一个人物在充溢着世界上的这些小格我会觉得我没有对这件事情有爱有恨或者有期待我会觉得我想要更有意思的跟他去相处找一个自己觉得更有意思的途径去填满我刚才说的很细的就是无聊和悲伤

因为我会觉得无聊跟悲伤或者是也许我们后面的这 50 年生活的一个必须去克服的东西,那我能想到以什么样的方式跟他对战,那也许就是我自己也八卦一点,别人八卦我也没事,这是我的看法了。

对我想说的是韩家是完全把自己展现给大家然后我是我希望就是藏在后面尽量不要被看到那种但是可能我们做这样不同选择然后背后还是对于安全感的

那种需求对那我很羡慕韩佳佳的女生然后就这么漂亮然后同时又可以去展现她的美但是我知道如果这样做是要承受一些代价的然后我不敢就不是说展现美的问题我就难以想象我把自己放置在这样的位置上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

但是就是挺有意思就是同时我做的这件事情也是一个实验就是你可能在网上看到的那个人和你现在跟我聊天的人包括你们跟我成为朋友以后再看到那个整天哭唧唧的那个人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然后但是可能我会更加的安全一点点的去展现那个真实的人

就是现在对于我来说可能更多是我看看什么东西更适合我我还处在一个寻找寻找和试探的对然后也许都不行也许总有一天我就找到一个那个舒服的位置了

反正我个人的一个看法是即使一个作品作者公开说它是自传性质或者部分自传性也不能给读者可以去揣测它的正当性可能就是有一些作者他可能公开的目的就是说我就是要写一本自传你来了解我一下当然这种情况除外我说的是可能更多是小说的创作

就比如说它可能一部分情节是取自真实的生活的可能会有些人是出于你说那种 gossip 的心态来看就有一种窥思的心态好奇

但是我觉得就是小说它是通过素颖刚才说的某种被创造出来的真实然后去连接更大的生命经验就是这个东西是我经历过的没错但是我把它写出来其实是想唤起更大的就是大家的对这件事情的理解就这个是在谁身上发生其实是不重要的而且

而小说就刚好是处于这样一个位置就是我觉得小说的真假它完全不重要这个东西它作为小说不是因为它都是虚构的所以它就叫小说或者是这个你写的都是真事然后它就不叫小说了小说它如果你把它当成了解这个作者了解一个人的文本你就太浪费它了

很多人他会觉得我写的像日记他就是到底是日记还是小说在我这他是有明确的界限的而且就像宝婷说的还是为了去连接更广阔的生命经验我有一个好奇的问题就是有比如说有读者说说你这个人很矫情很事多那你这个小说又叫禁止抒情这个名字是怎么

其实就是还是为了提醒我自己在写的时候你不要输这么多情就是你去写小说跟你单纯的抒发自己的感情是完全两回事然后我有时候害怕如果我写的这个内容跟我自身太近的话我会不自觉的把它变成一个抒情的活动这样我写出来的东西就其实一点价值都没有

所以其实你还是对小说这种形式有一定你自己的构想的那就是你具体用哪些手段就首先它是虚实小说是虚实的艺术吧

好像我这里面看起来没故事但是起码我认为它是有故事的或者是我要写它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故事我才要把它写下来然后同时就是它是一种结构然后特别是我觉得短篇小说是就是更加注重结构的它是通过这种结构可以用更少的文字然后去表达更多的内容或者是表达超出这个篇幅的内容

你达到了这个效果就作为小说才成立而且就是小说对我来说是建构一个空间它可能是一个情绪的空间就它一定要达到说我的情绪在里面发酵这个情绪它是你没有办法描述的你一定要通过这个叙事通过这个情节到了那个点然后产生这个效果它没有办法用任何另外的形式表达出来

我之前看的费兰特的一句引言说那些最难讲述的是我们自己也没办法弄明白的事就是因为写作的过程就是你思考的过程可以有这样一个时间你把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尽力的想明白或者是把你思考的结果表达出来这个是我所谓的那个疗愈的过程

就是未经宣誓的什么人生不值得过吧就是还是要思考一下你需要有这个过程其实暗恋在你的这几篇里面出现了得有三次三四次可能有的然后我就在

联系到我自己的一些过去我就想说好像我觉得最难受的那些感情的经历全都是我暗恋别人然后以及我非常喜欢不喜欢我的人我就跟这个小说联系在一起是这个到底什么样的

我觉得可能还是是来源于我自己的那种那种不安全感然后我觉得这种不安全感其实是在尤其是东亚女性身上是蛮共同的就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值得被看到存在以及被安抚甚至甚至我们就要变成透明的一层透明胶横在这个世界上你看不看得到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就是

我觉得就是有点像松子这些电影里面所有的这些又很美但是你又觉得很悲伤的这些女性的形象其实我觉得他的小说里面其实是有一些东亚的女性很共通的一些一些

无论是你是一个很明显的人还是一个很隐藏的人大家都会遇到或多或少的这样的问题就是这种共通性是很多读者愿意去觉得这几篇短篇小说是触达了他们心底的一些情绪吧我喜欢那些一闪而过的东西比如说暗恋这种情绪就对我来说是一种

就可能有一个瞬间我愿意让我的生活为某一个人敞开个口子但是这个东西就像商场的那个玻璃门一样可能很快就自动就关上了然后可能又有一个红外线又感应到它就又打开了然后马上又关上了很顺时性的这种东西然后又很难捕捉到就一切都是你内心暗涌的那种感觉所以我其实是很喜欢暗恋这个题材

我也很喜欢暗恋这个题材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第一个舞台剧的作业就叫暗恋所有的戏都在眼神里面就这个其实非常水象星座火象星座的人就会觉得暗恋个屁我就说一个特别俗的你这个可能不是适合给爱人看就适合给水象星座的人看就是一些所有的东西都要在内里向自我消化还有自我消耗的人去看

对 我觉得写很多这个东西然后没有写那种展开的恋爱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东西就是一个眼神就到了就说明一切了

就其实你不需要再展开了往后都是垃圾时间了对我觉得其实包括我们三个人其实都是那种比较偏向内耗的人但是内耗的人其实你写的那个度其实刚刚好就是你不需要把那个内耗的所有那些东西写出来其实你只要写出那个冰山一角就是内耗的人立刻就能明白那个底下是什么因为你经历过

而且我觉得我在你的故事里面看到就是蛮有社会性的一点是就这里面的人都不往前走一步就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就因为我在写这个剧本嘛所以我就开始跟一些更年轻的朋友在聊天然后在了解他们的感情世界和他们就是不谈恋爱啊也不去过过于激烈的生活我

我就在想因为我跟苏莹我们俩差不多大就是在我们那会儿其实是对生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就是我们会觉得哎呀我能出国哎呀我到了美国我得在纽约我得看看这个我得看看疯子然后或者是我可来美国了然后奥运会

就是我们对于生活的某一种希望其实是更加淡漠的

我想在他回答之前先说一点我揣测的包括暗恋这个主题其实也是就暗恋它最核心的部分是你喜欢的人他大概率是不会也喜欢你的就是你们两情相悦的这个可能性是很低的生活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像暗恋这样你需要去处理这个事情不是往最美好的那个方向发展

它带给你的也不是严重到让你悲伤和绝望而是更多的是让你感到无聊和失落你的心情从一种对美好的期待变成逐渐冷却的这样一个过程

对我没有刻意去考虑社会性的这个方面但是可能我的写作比较偏向直觉性的写作可能我所感受到的现在的生活的那种气息就是这样的那你觉得你是一个比较冷感的人吗还是你是一个很热的人

还是热的人吗我那个今天来的时候就是他跟我对于他的想象不太一样就我觉得他底色是热的人

他的冷是一种尴尬或者是你不太知道该怎么开启我其实跟你是相反的我是知道怎么开启但是对于大部分的事情我都很无所谓因为你看我不停的这个事没意思我就不做了那个事没意思我就不做了是因为我真觉得也没什么但是他其实我觉得他内心是热的人就大家反差感都还挺大的

按照我个人的预想确实也是反差的但是会有人感觉到说你就是这样的人你说了这个以后我觉得挺有感触的前两天发了条微博说我需要成为一个不谈感悟但是谈经验的人我就想到我的社交里面我不喜欢的场景是谈感悟的

但是我觉得我很喜欢谈经验如果大家今天在一起就是我们会分享彼此生命中的一些经验我会很喜欢这个社交场合我会觉得很安全也很舒服因为我们是在交换一些比较柔软的东西所以甚至我会觉得愿意跟第一次见面的朋友交换经验

就是是罗的事嘛,咱们拉出来溜溜,然后溜完了以后也许我们就知道我们是不是能看对眼,特别有效和迅速的一个办法。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经历过,就是会经历一个让我觉得很心累的过程,就是我和对方都要把自己过往的事情给对方讲一遍,不是出于一种事实性,他需要知道这些事实,

而是出于就是是在这些情况下我是做出了这些反应做出了这些决定然后所以我希望他可以通过这些事情更了解我谈恋爱怎么说谈得这么学术我觉得

就很严谨然后很严谨我大概有几次恋爱都是这样就是在恋爱的初期会经历一个这样的过程就是你需要不断地跟对方去讲述然后后来我就发现好累好像就跟一个人很深很深地交往的时候把自己所有这些都掏出来然后说一遍就真的好累

然后后面我交往的朋友我反正就不太说了而且我后面就是会很刻意的我有一个原则是如果对方他好像没有太提某一个话题我就最好不要主动去提那个话题他可能是刻意避开了那个话题

我觉得咱们俩也许可以中和一下就是因为你有很多思考过后的解决办法你有的都是 solutions 你没有那个就是你已经把那些争腾的过程都自己消化了很多我是很我是很少有在中间的情况

我要不然就是非常的价很高要不然就是价很低就跟我的生活一样我没有什么住在中间的那个地段要不然就是很用力的很有动力的做一些事情要不然我就是彻底的沉下来一段时间我没有在中间

你会喜欢的作品会有哪些特质吗就你会不会看到就不管是小说或者电影或者任何形式的作品看到什么样的作品你会觉得说我要是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就好了我自己还是很喜欢就是 A24 的就是美国的那个公司出的一大部分的作品因为我会很喜欢比较疯狂以及

它一定是在现实中不太会出现的一些因为我觉得电影对于我来说存在的意义其实是帮我去过我过不了的人生以及去帮观众过一些他们觉得很庸常但是又在生活之上的一些就是我们能把生活里面一些庸常的东西提炼出来但是又赋予它一种新的层次跟意义的事情但是它不一定是一个很精美的结构

所以我很喜欢 A24 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很新那我可不可以说你喜欢的是一种艺术加工的巧思我喜欢的是一种艺术加工的发疯我举个例子我特别喜欢我们之前有一个邻居是一个很悲伤的女人

但是又那么的和谐就我喜欢的可能是这种东西

我又想到一个例子就是那个冰口龙界的偶然与想象就是它是那种就我喜欢的突发和偶然构成的一个东西就是我喜欢追求那种复杂的非规律的网状结构就我个人最喜欢的可能就是红麦红衫秀这种它可能是很小的切入点但是它是

是有哲学性的思辨在里面的它是讲情感的舒柏讲男女之情好像是一个非常窄的一个切口但是它可以在里面辗转的变化莫测

我觉得你提这两个人很有意思因为就是我单纯更喜欢侯迈是因为我觉得侯迈比洪尚修更加女性主义侯迈电影里面的女性都挺厉害的控制这个局面洪尚修电影里面的女性更多时候是一种被观察的角色那就是法国跟东亚的区别对啊

但我觉得就是洪哲秀他之所以他的电影呈现这种面貌的一个原因还是在于他的坦诚这样为他辩护但是他就是那样一个直男他把他的世界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你他能够把这个直男的这个形象展现得如此的淋漓尽致肯定他是跳出来有所审视的

对他有审视有反思有见解然后才会去塑造一个这样的形象让我想到写小说这个人称的问题因为我就选择更多用第一人称来写它就看起来像日记就像是我在说自己的事情但是其实那也是一个角色作者的视角跟第一人称的视角它也并不是

完全一致的就一定是作者跳出来去看这个第一人称这个人他这个人跟他的生活然后才能够把他的故事写出来

如果用第三人称首先它是有一个距离感然后同时它是有一个建构感就是塑造感我在塑造一个世界然后有的时候我想还是直接一点吧如果用第一人称就直接深入到这个人物深入到他的这个故事里面不要再装模作样的构建一个那样的故事

我在写剧本的时候是会比较积极性的去年我在拍那个长篇的仙岛的时候其实会经常有人问我说就摄影师会问我说你是希望以一个更客观的视角还是一个主观的视角来看待这个故事我会觉得说因为

可能我是一个女性的创作者然后我的摄影师是一个男性的他算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但是他会问我这个问题我跟他的解释是说在女性对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经常会有一些不自主的一些变化就像

很多时候我曾经看过一些女性的创作者说就是她们可能在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是会把自己带到一个上帝的视角或者她站在别处观看自己当然我自己肯定也有这一方面的体验就是包括有的时候我在跟亲人吵架或者在跟人发生严正的冲突的时候我会突然解离一下解离出去我的身体

就是我希望能把这种解离或者这种突然回到我的身体或者突然跳出我的身体的这种因为它比较容易用影像来展现就我换个机位就行了吗或者是我放高一点或者我放低一点这个是比较容易就影像的魅力就在于说你可以通过一些镜头的移动来表现人物内心的活动所以我在拍那个仙岛的时候我告诉他是我们可能会经常变换

我在拍那个妇女关系的时候我们是在医院里面拍那场戏刚开始我们是想用手持围绕着他们进行就是他们俩之间的有一个剧烈的争吵到和好的这样的一个过程我们是想要手持把这些情绪的变化都记录下来的以及拍特写然后后面我就改变了主意因为我这场戏在医院发生我突然看到旁边有一个病房

在那个病房里面有另外一对真实的妇女这个女儿正在照顾这个生病的父亲那我就想说那我是不是可以通过他们的视角来观看

这一对我拍摄的妇女或者是我从她们的房间往下看是什么样子反正我们当时都拍了我是想做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尝试对你刚才说的就是女生她会跳出来用第三视角来来看自己审视自己我觉得这个就是女性比男性进步的一个地方对

你知道我最近读了挺多李亦云的小说我就是有一个特别让我很触动也很羡慕的一个就是他的写法就是他即使是第一人称写的他读起来也像第三人称而且他写的所有东西都非常的清晰而且让你就完全理解

不管是他第一人称那个人还是这个人物周围的那些人在想什么或者是他的这个行为背后的那个情感或者动机是什么就是一切就是 crystal clear 我真的非常非常羡慕这样的能力

之前我不是录那个舞蹈的节目我就提到有一个词就是 literacy 就是有的时候我是觉得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你是需要不同的 literacy 我就是很想掌握很多的 literacy 但是我发现他们不会做这样的尝试就是他不会为了了解你或者跟你能够沟通而去额外的学习很多跟你相关的事物但是我会去做这样的努力

你们还会想要去追求巨大的改变吗或者说这个就是有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我觉得我不会刻意追求就是如果说就是我会有那种情绪或情感上的起伏就是可能某一个瞬间我的那个门打开了然后刚好如果碰到有另外一个人他的门刚好也打开了那就是如果真的碰上了我觉得可能会

就是我不抗拒这个我没有说我就坚定我要怎么怎么生活从客观上说这样的概率非常小而已就是到了三十几岁可能还是要靠一些意外或者突发事件有一个奇迹让你改变我过了三十岁就是会在想就是恋爱有没有别的形式就是有没有不是两个人的生活而是一个人的生活加一个人的生活的这种形式我是这样想的是

我其实一直在想因为我特别喜欢梅萨腾就是我喜欢那个单身日记那个书然后加拿大的一个女作家然后就她一直在畅想自己的那个老年生活然后我其实觉得老年生活是需要被练习的所以我就是一直在

听一些老年女人的播客就包括一些采访就前段时间还在听那个 Patty Smith 和那个简方达的一些国外的一些采访我就发现她们是非常有动力的老年女人然后但是这个动力一直存在于她们在中年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内循内观

因为我觉得他们就是作为想要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丝丝的痕迹这件事情是有执念的然后后面想我也许也不是那么一个云淡风轻的人我也希望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我的一点点痕迹那我现在还不清楚这个一点点痕迹到底是啥也许我 40 多岁的时候能明白

可是我还是就挺希望能做一个快乐的老年女人的我觉得我现在过的生活就挺像老年生活其实我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比较有安全感我欢迎变化但是如果没有变化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自从看了那个动机与提示之后有一句台词它里面讲戏剧表演就是水上书就在水上写字它就是当场的那一场表演过后就没了那句话就让我想了很久很久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是水上书其实关键就是我要经历过那一次其实就够了所以现在我对那个甚至留下痕迹什么的我也没有

真的非常非常地喜欢苏颖的这一本禁止抒情然后我也觉得她的很多文字是很有画面感的就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对生活有困惑然后有问题你也想要去了解这个困惑跟问题就是她不会告诉你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但是她会让你知道这个问题在哪

以上就是本期节目内容不可理论但你用理论理解生活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