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散步的精神分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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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收听不可理论,我是宝婷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其实一直在筹备一期新节目,功成量非常之大但是呢,最近有一些事情让我变得非常有表达欲所以我就想先快速地来录一期比较轻松一点的 A Peculiar Hobby 那么这个 Hobby 是什么呢?

就是我可能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吧就一直在追星然后通过追星这件事我就接触到了一个我以前从来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圈子就是写同人文的这个圈子或者具体一点就是 AO3 这个网站 AO3 是一个昵称它的全称是 Archive of Our Own 这名字有点像我们的自留地我们给自己的存档这样的感觉

那么可能先给不太熟悉这个领域的朋友介绍一下,顺便也说一下我是怎么接触上这个圈子的,就是当你喜欢一个明星或者是他可能是二次元的三次元的任何作品里面的虚构的也好,真实存在的也好,一个形象一个人物的时候,

然后当你喜欢的足够深或者说当你对他想的时间足够长你就会慢慢对他开始有一些别的幻想然后因为已经积累了认识了一些同单然后

然后慢慢看他们分享的东西,发现怎么还有这样一个平台然后这个平台简直就是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因为一开始我会觉得就是我对欧西啊,就是我推的这个人他的爱是应该是很纯粹或者很真挚的所以一开始会觉得如果我去意淫他什么什么的是不是这种思想很肮脏啊

然后进入 AO3 这个平台才发现原来像我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大家早就在这里面探索了太多太多就相当于我还在那自己找路但其实 AO3 这条巨大的公路早就铺好了当然同人文这种东西其实说出来大家好像都多少知道一点

但是我认为就是 AO3 或者说类似于 AO3 或者是特属于 AO3 或类似物语境的这样一个环境它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点就是大家是往里面投入自己的幻想的一个地方它跟其他的网络文学平台不一样的是它没有那么强调文学性

就是你要必须连载各种小说用抓人的情节去吸引大家上面的很多作品完全是一种临时的产物或者说带有实验性质的东西它有点像一个巨大的实验池你会在里面看到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非常具体的东西

而不只是我们可能普遍认为的我就是要去磕某个 CP 然后给他进行二次创作或者是我是一个梦女然后去进行一些那种我跟他在一起了的那种甜蜜的幻想就是这个只是极小极小极小的一部分那么在 AO3 这个场域里面显然是以性幻想的实验为主导的

那我觉得就是很有意思的点就来了就是我发现所有这些大家对性幻想进行的实验它首先不一定是你自己切身想去体验的一种性体验但是这并不妨碍你在创作或者是你在读别人的文的时候依旧能体验到快感

然后 AO3 上面的内容显然是有非常多成人色情内容的但是你打开它的心态至少在我的推测中以及我自己确实是这样就是那种心态并不是我要去看一个黄色网站的心态

但同时它也不是一种我要看纯爱网站的心态那肯定不是所以就是这个混合物是什么当然也不能单纯的就把它进行色情纯爱的这样的两分它肯定远远比这个复杂

我其实对这个东西最好奇的部分就是欲望的机制到底是什么当然这又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知道很多研究这种饭圈文化或者网络文学的一些学者他可能更注重比如说里面一些 queer 同性恋或者是各种男性女性的呈现或者就是各种 representation 的东西但是当我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

激情写作了两万多字的同人文然后又阅读了非常之多的同人文之后我最最最好奇的果然还是欲望的这个部分那让我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一个关于什么的问题我这里说的欲望并不是指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纯粹感官上的欲望比如说我看到一个美食视频就非常想吃炸鸡或者是天气特别热我就特别想喝冰汽水之类的

他也不是狭义的性欲望他当然很有可能是跟性相关的但并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说的那种比如看到一个很有性刺激的人也好或者是一些画面也好然后就会让你想要产生性冲动的那种欲望而我现在讨论的这种欲望首先它的出发点是从一个或几个具体的人开始的

但是我又想了一下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准确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人就是这个对象它一定是具体的或者说有个体性的你没有办法去用一个很单纯的分类去安在上面因为我们知道其实大部分色情网站它是就是有那些经典的分类经典的形象经典的关系而在这些关系分类背后

这些人是没有个体性的,都是空壳而已。在英国哲学家 Roger Scruton 的 Sexual Desire, 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中文版叫《性欲哲学研究》这本书里面,单独有一章,也就是第五章,就是讲个体对象这件事情。虽然这本书探讨的是我刚刚提到的那种狭义的性欲,

但我觉得他说的这种反对还原主义不把这种欲望的对象从一个人化约成一具身体这一点上是适用于更广泛的欲望的这个欲望对象是一个 individual object 它是一个完整的人一个拥有心灵拥有人格有过去有未来有主观性的人

从他的视角感知的世界,以及世界对他来说独一无二的意义,是构成欲望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 Scrutain 的哲学方式去看待性欲,是把身体作为一种通道去感知对方的主观性、主体性,还有个体性的存在。

那么在同人文的这个案例里面显然身体这个通道它是虚拟的大部分的这种同人文创作除了极少的那种梦女文之外它不是去建立一个你自己身体和对方的这种通道

它可以是但它其实有更自由的空间它可以是各个人和各个人的一种通道连接带着这样的顿悟去回到德勒兹的 desiring machines 这个概念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当然我的这个理解可能是对欲望机器这个概念的一个悟读也好

但在我看来,我刚刚提到的这种多重通道的打开,其实就是德勒兹和瓜塔利在《反俄迪普斯的 Desiring Machines》这章里面提到的精神分裂的状态。在这里的 schizophrenia,精神分裂症这个词,并不是使用它的医学病理上的意义。

在《反俄迪普斯》里面他们是这样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首先他说精神分裂状态是由持续的生产与再生产的欲望机器构成的那先来解释一下什么是欲望机器

首先欲望机器它是跟传统精神分析从弗洛伊德到拉康的这种缺失丧失不满足模型是完全相反的

弗洛伊德非常经典的一个讲法就是欲望是来自童年的缺失像厄迪普斯情结而德勒兹和瓜塔利提出的这个欲望机器它恰恰不是匮乏不是缺失而是一种积极的生产力

人 身体 自然 技术 社会都是相互连接的机器我们通过这些连接产生欲望 能量和行为所以它是说 productive and reproductive 就是这个生产性的部分所谓的精神分裂它是一种释放 流动 逃逸 创造的途径

它背离正常化的家国语言秩序结构是一种颠覆性的无拘无束的展开的状态刚刚那句话里面还提到它是 the universe 那就是是宇宙是世界而且是 the essential reality of man and nature 那 man and nature 就是人和自然这个是传统哲学意义上二分法的一种对立

那么德勒兹和关塔利在这里做的显然是想打破这种对立去表达世界宇宙恰恰就是这些由欲望而连接起来的机器网络构成的后面他又写到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就是这个机器它不是非常顺利的非常有效率的按部就班的在生产的

他们写 desiring machines work only when they break downand by continually breaking down 就是说这个欲望机器它不是正常工作它是在发生故障的时候才在运作而且是通过不断的发生故障才运作

这个机器运作的方式是先连接再断裂再连接可以想象是一个将某一种流导进自己然后再传给下一个组件的一个动力系统那所谓的故障或者说连接错误或者是断裂它其实指的是所有的一种非系统性的状态就像一首优美平滑的钢琴曲中出现的一个不和谐音

恰恰是这些断裂然后再进行重新连接才构成了欲望系统的生成力而且德勒兹在这里谈的欲望它绝对不是一种空想一种幻想一种停留在人们脑海里的东西它甚至就是世界的真实社会就是由欲望构建出来的只不过被

制度具体化规范化格式化就所谓的编码了所以欲望机器就是要再去打破这些编码它才能够去运作所以如果说当我把德勒兹的这个东西放到同人文这个语境里面其实是把它极大程度的狭义化了从这种狭义的角度出发不管是 AO3 也好

或者是这个 voguing ballroom 文化这个场域也好其实都是去编码化欲望机器在不断的 breaking down 的这样一个场域这些场域就是在断裂和重组比如说 AO3 上这个人他可以带着他完整的人格突然变成了一头奶牛变成了一只猫

一个艺人他可以重生为一个黑帮成员,或者是一个中国三线城市四线城市的打工人。这些设定其实有很多并不是一种浪漫化理想化的设定,它并非本质上不浪漫不理想,它只不过不是主流语境主流编码里的浪漫和理想。

所以 AO3 这个地方它提供的就是你可以跳脱出所有这些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被 engineer 的这种欲望的模型然后去创造自己的规则比如说 ABO 的规则比如说性取向的规则或者是一个人他可以长好几套性器官的规则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AU3 上面作者性并没有那么强,相比于一个文学作品的作者,AU3 上面这些同人文的作者更像是 engineer desire 的这个 engineer,

但是第一个 engineer 是动词第二个是名词不过这样想来确实是工程师就是搭建测试这些设定因为你在搭好之前除非是非常相当有经验的人你不知道搭出来的这个东西它会创造出来的这个 dynamic 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这种火花会是什么效果

当我去写同人文的时候我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那种不满足感你想要一个东西但是你又无法描述它是什么只能去一点点尝试一点点接近然后好像又不是那么接近的时候你又不知道该往什么样的方向去接近它就跟比如我去写纯文学的小说

或者是散文或者是什么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想传达的那个意图是什么我所有的情节叙事都是为了那个意图而服务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同人文的作者性跟纯文学作者性不一样的原因是在于不是说在于它是二次创作而是

作者本身他的未知的部分是更大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所以那个德勒兹说的 reproductive 的那个部分

就是再生产,当一个感受幻想的这种创造行为实施了之后,它马上立刻就被消费,首先被作者本人消费,然后被验证出来的一些模型,比如说像 ABO 左右弓模这种,

被延续下来重复再复制但是复制的过程中里面又会产生很多的差异和断裂然后不断地重复这个生产被消费生产被消费的过程甚至已经相当接近字面意义上的德勒兹所说的 body without organs 无器官的身体所有的这种器官也就是规范化的身体

生殖系统家庭结构社会结构的这种挣脱和反抗这就跟色情网站做的事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在我的观察中色情网站它做的事情主要还是就是社会规范在压抑什么那我就把你被压抑的部分直接释放出来

比如说现实社会的这个权力的上位者那我可以在幻想世界就故意的去把它踩在脚下去蹂躏它或者说社会上的这种禁忌那色情网站做的就是故意去打破这种禁忌所以我觉得这种模式还是处于比较传统的就是那个缺失模型里面

我最近在看《灵木良美的恶女书架》这本书的时候就看到里面灵木良美作为一个真正从业过色情业的人她表达了好几次她真的不理解不明白 AV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在她看来实在是太无聊了

然后他也无法理解比如说一些人曾经买他的原位服装或者是一些男性顾客会花钱去雇一些女性做一些很奇葩的事情

所有他的这种不理解最终变成了对夜场对色情业的一种绝望就是他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男人这种生物为什么通过这些行为就可以满足性快感当然把男性和女性的快感方式对立起来我觉得是一种比较粗暴的分类其实我始终并不觉得 AO3 就是一个女性向的平台 AO3 做的

我觉得有点像是给你一个完全平滑的平面就让你在上面随意的就滑冰释放身体被编码的器官功能

所以通过这种方式创造出来的感知,跟传统意义上那种性快感的满足是不一样的。而我一开始提到,就我对这个事情很有表达欲,其实并不是因为我在这里面很快乐,很有快感,恰恰是因为我受了点刺激,而这个刺激恰恰是因为一点点不光滑的部分,然后让我意识到这个光滑平面的存在。

那这个刺激是什么呢就是我发现在同人文的这个圈子里面有一些术语啊接下来我会说出一些术语就有一种人群叫做洁癖就是我们平时说爱干净的那个洁癖

这类人群它有非常明确的一个定义叫做一为一不拆不逆左右固定就是意思是它有一个自己内心认定的 CP 左右的意思就是谁是公谁是兽然后一为一就是说必须他们俩锁死不管是跟任何别的人

组 CP 什么都在洁癖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的然后如果把他们俩的这种动态关系这种公寿的动态给逆转了也不行

所以这个就叫一为一不拆不逆左右固定的意思然后我发现大部分洁癖其实还隐含一个条件就是他只能接受纯爱相的同人文就是他不能接受他心目中的这对 CP 他们这种纯洁的爱情被一些乌七八糟的性幻想给玷污

所以自称是洁癖的人,他其实本身是非常有攻击性的,他是非常看不惯不管是同人文也好,还是就是你平时发的状态也好,如果包含对他 CP 在他看来的带引号的侮辱的话,他就会觉得非常恶心。

那他所讨厌的这群人就被称作是杂食还有就是公魔就这两种人杂食就是不管谁跟谁组 CP 他都吃得很香公共和魔末就是出发点是从性幻想开始的然后呢我是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群呢是因为有一个

我原本以为是同单的人然后他有一天把我咔了然后我一问原因他说是因为我拉廊我一开始都不知道拉廊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查了一下才知道我干了一件事就是把原本看起来

就是现实生活中好像交集不大的两个人给凑了一个 CP 咖这个词就是洁癖通常用的就他觉得一个人恶心就相当于把他拉黑不看他的这个意思因为这个契机才去了解了一下洁癖

我真的大为震撼就是所有的洁癖首先他知道自己科的 CP 不管这个是三次元的二次元的虚构的还是真实的都是纯粹他幻想出来的那别人明显也是同样是幻想出来的情节所以在这个事情里面我受到了第一重最大的震撼就是

他可以捍卫自己的幻想的这种神圣性就是哪怕他只是纯粹的幻想假的就纯粹是空想出来的但是他是不可侵犯的任何跟他想的不一样方向的都是不被允许的

然后这个事情给我的第二重震撼是洁癖这个人群居然可以把情感上的因素完全剥离掉性和身体层面的元素

然后第三重震撼就是杰皮这个人群他在为人处事方面攻击性是如此之强他们会以非常严苛的标准去查成分查属性如果被他查到有刚刚所说的那些雷点那他的态度不是说那我就不看了然后甚至会上升到对对方审美甚至是人品的贬低然后还有第四重

震撼没想到洁癖给了我这么多震撼就是我发现当他刻的这个 CP 虽然他知道这个 CP 在真实中他们的关系是不成立的就他们不可能是就真的在恋爱的但是如果他们两个没有在外表现出就是要卖腹或者是有一些素材可以让他继续幻想这件事情会真的给他带来真实的痛苦

然后还有一个我自己观察到的一个特性但我不确定对不对因为我样本比较少就是我发现洁癖这群人他很在意反而很在意作者性这件事但是作者性是一个比较大的词在同人文这个圈子里面就是基本上就叫做饭就是你不管是画的画也好还是写的文也好

这些做出来的东西都叫饭,因为吃着很香,然后做的人就叫厨子,因为大部分都是女生在做嘛,然后做得非常好的人就会被尊称为女神。

然后在我观察的这个小样本里面他反而会非常非常在意自己是不是能成为女神甚至除了 CP 的幻想以外他会幻想自己有一天突然变成了女神然后所有人都嗷嗷待哺的等着他的饭这是我对杰皮的一些观察就是我其实本意完全并不想去反过来攻击这个人群然后也没办法

就是去下一些结论所以我只单纯的把我这个人群给我带来的几重震撼完全从我主观的角度先这样描述出来在如此跳脱现实世界的一个领域洁癖这个群体就不断的 reminds me of 很多现实世界不那么愉快的回忆很多那种编码化想要给你标准化去权力操作的方式

因为当我开始进入 AO3 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接触的其实大部分的都是同号的人群其实这个人群给我带来的震撼也是很大的就我从来没有见过说现实中也不是朋友现实中没有任何交集就是纯粹网络上的陌生人然后大家所要面对的这个现生就是现实世界的生活是特别特别的不一样

大家互相之间居然能够提供如此之高的情绪价值这群人社交的一个动态它不是以你个人身份在社交而是以你的幻想以你的对一个事情看待的角度

就好像大家往同一个湖里面扔石子打水漂看谁打出来的这个涟漪比较多但与此同时又没有人真正在苛求你的技术就你需要做的仅仅是把它表达出来好像所有这些人他可以跳过技术这个门槛去看到你想表达的东西而且由于真正有情动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

由于你们进行二次创作的所有这些原始素材都是被彼此熟知的当新的通路建立起来的时候给自己感官带来的那种刺激感是愉悦的至少是正向的吧就这种共有的情绪的分享是特别容易的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你对对方的夸赞和感激会被感受的尤为强烈

我在现实生活中跟其他领域的同好进行的交流就是很少很少能够做到这样或者说很少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做到这样然后最后我想再分享一些这一年来追求一个最大的感受就是我发现通过为另外一个或几个人去发自内心的应援

或者就是广义的去爱别人我的情感需求被很好的满足了就过去的我还是一个有点渴望被爱

或者至少是自己的爱有回应然后后来又变成这个回应不一定是来自于就我爱谁一定要他给我回应我可以给出去然后从别人那里得到回应然后到现在就是我只需要给出去然后完全不需要得到任何回应我觉得这一系列的变化跟不是限定于同人文就是所有追星过程中

这一系列的让我产生的这种情绪带来的那种满足感是有很大关系的而且当同人文的这个维度加入进来之后这个情绪是更加饱满更加被放大了的这种发自内心希望他好然后同时他的好他的幸福也会正向的反馈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感到幸福

然后与此同时在幻想世界里在同一个人的身上然后又有很多各种平行宇宙 alternate universe 的这种意淫这两种情感或者是精神活动它其实是完全不冲突的最开始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点我是不是这样不太好的这种心情

然后你会发现有很多人在这个时候会告诉你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在这里想说的是这不仅仅是人之常情它恰恰不是人之常情它首先已经背离了康德的这种道德观念性欲肉欲不涉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如果让我给大眼号的人之常情做一个最后的注脚

我会选择之前提到的文本里面的两句话吧。第一个是 Scruton 在 Sexual Design 里面引用的吕克特的诗《你就是宁静》。这首诗是这么写的,你是渴望本身以及使它平息的那一切。

这首诗传达的是欲望是涉及到渴望另一个人的这种强烈感觉但是我们很难描述这种欲望具体是什么我希望他怎么样做来满足我的渴望所以说那个对象就是渴望本身以及那个对象平息了渴望然后第二个注脚是来自《反俄迪普斯》这本书里面的一句话

意思是一个出门上街漫游的精神分裂者胜过于那个躺在分析师沙发上的神经症患者上街漫游意味着欲望可以在缝隙里自由地流动所以我愿意去做那个走上街头的精神分裂者

以上就是本期节目内容,不科理论带你用理论理解生活,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