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江湖倒影中的你我——聂飞琼谈金庸（越向采访）
01:34:26 Share

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月相书今天我们请到一位特别的嘉宾是王老师的朋友彭杰明老师他最近写了一本书然后我们对这个书非常的感兴趣是关于金庸的作品

我们今天非常有幸到他的家里来采访他然后想让他给我们的听众一起聊一聊他写这本书的一些缘由以及我们从这本书里面能看到什么新的东西因为写金融的人已经非常多了然后我们想借彭老师的智慧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玩的事情可以在他的书里面发生彭老师来介绍一下自己好吗

好谢谢岳向老师谢谢大家我叫做彭杰明我跟王老师以及岳向老师的相识其实应该是间隔了很多年的一个过程

20 多年前我在武汉大学读本科的时候呢就跟王老师相识并且成为了朋友当时我们在春英诗社里面有过很多愉快的回忆后来王老师就去北大就读而我呢在留在了五大读研后来我又到南京大学读了一个古代文学的博士有幸结识岳向老师应该是在去年他和王老师带着孩子从美国回来

那么又隔了一年的时间呢又相见然后有这样一个机会来到岳向老师的频道去讲一讲我的这本书彭老师非常谦虚啊他是武汉大学中文系毕业是师从著名的诵词研究专家王兆鹏老师后来呢他又到了南京大学师从著名的古典文学研究专家张洪生老师

金庸先生已经离开我们有几年了,今年正好是他诞成一百周年,那能不能请彭老师来介绍一下他写这本书的缘起,以及他是怎么看待金庸这样一位著名的作家,曾经是一位通俗的流行的作家,然后在今天的文学,今天的年轻人阅读当中的一个地位。

好的,其实说到读金融小说以及我自己去写金融小说这样一个过程,在我的生命中它可能是一段比较长的历程。第一次接触金融小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十四岁,第一次产生看原著的想法是看了由黄尔华主演的《天龙八部》以后,因为……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天龙八部吧可能也跟很多朋友去接触金融小说的方式一样就是提前所以你最开始看的那个黄日华他是小崩而不是郭靖啊那不是我第一次看的金融小说电视剧但是是由那一部天龙八部第一次产生的我可以去读一下金融小说原著的想法

以前就没有想过就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影视作品但那个时候产生杜元珠的想法的时候想法非常单纯就是我在学校的时候我没办法看看那个电视剧然后看了几集以后尤其是看了这个《杏子林》中发生的事情看了这个当时还是

还是陷入声势之争的之中的就不知道自己是消风还是乔风的这样的一个身份的时候他的种种的纠葛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就想我去看看袁淑吧就到了我们家附近的一

一个租书店可能对现在比较年轻的朋友来说这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存在租书店里面都是当时流行的所谓通俗小说主要以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为主那么我就借了今儿的这个天龙八部的第一册给我留下非常深刻印象的一个细节就是因为这个书的流通性非常高所以它的书页上甚至有一种类似于人民币的味道

这个可能是另外一种书中自有黄金屋吧那么我可以说看了第一册天龙八部以后就垂直入坑的金融小说但是由于当时的可能课余时间比较少一点所以呢在没有进行一个很连续的阅读而是在后续的有些假期的时间呢就断续的也没有任何科学的阅读顺序而是

很随意的想那接下来我可以读金庸的哪一部了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把它读完读了第一遍以后其实我在后来很多年的那个重读的历程之中我一直有这样一种心态就是我但凡听到有哪位朋友对金庸小说感兴趣但是目前还没有读过的时候我就会产生一种羡慕之情说哇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大的一片宝藏等你去发现没有读过的人他是很幸福的

我第一遍读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可以去重读所以每读一本就产生一种既兴奋又畅往的情绪就是说好像这个好菜好饭是越吃越少了但是读完以后大概过了一两年的时间就想着其实如果这么好的书的话完全可以再重读

所以后续在可能在十几年的时间里面就一般是隔一两年等到对情节的印象不是那么的清晰的时候不是那么清晰的概念就是说不会看到这一节马上就想起下一节的所有内容的时候那就再把它去重读一遍

所以断断续续的也把经的小说就重读了很多遍有一种感受是在每一遍的读的过程中其实自己的关注点是会变化的在前面的一两次自然你会最关注的事情就是情节的发展或者是这个人物的表现然后再后续呢可能再深入一些就会关注一些其他的问题到了 20 一几年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在

高校任教了突然有一天就觉得说既然我很喜欢金融小说然后我的课程又是文学相关的课程那我实际上是可以在课堂中跟学生去分享一下我的心得和体会的所以当时就在一门叫文学欣赏与写作的课程里面

他的最后一讲我就设置为金融小说那在跟学生讲的时候我也发现学生对金融小说的了解阅读的兴趣还是比较浓厚的在跟他们讲的过程之中这个互动的体验是非常好的那后来我也在自己的公众号上面就写了几篇关于金融小说的文字你的公众号叫什么我的公众号叫做空中雨但是可能跟得比较慢有时候甚至是半年空中雨这是

我用的笔名是叫做聂飞琼,在这个公众号上面写了几篇以后,后来我就也把这些内容就发到了知乎,可能是在 2020 年的时候吧,就收到了知乎的专栏编辑的一个邀约,他就说能不能在他们这个平台去写一个关于金融小说的专栏,

接下来大概在大半年的时间里面吧就总共可能是写了大概 20 万字的内容因为我们要基于知乎的用户的阅读体验的考虑所以当时主要是把重点就放在金庸小说的人物解读上面后面的一些部分呢也关注到了金庸的几部可能为读者所熟知的小说以及小说中的一些问题

所以我在这个写作的过程之中我觉得有一个可能是跟传统写作不一样的体验就是因为知乎是一个基于问答为主要逻辑的平台所以在每一篇文章的写作之前我的编辑老师都会搜集到知乎站内对于这个人物或者这一部书大家最关注的或者说

或者说最有争议的一些问题然后我们的文章里面也会试图去回答这样的问题当然这样的问题它其实很多时候是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的但是我们去展现自己的一个思考的过程也许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差不多过了一两年的时间吧就有阅读师社的一位编辑老师他在网上看到了这个专栏联系到我

表达了一种就是合作出版的意愿所以后来我们就进行了这样一种合作译书的形式跟大家见面了好的对你刚才提到就是现在有很多学生还是对金庸也是有一些新的兴趣以至于就是大家都会去读它

但是我就是特别是王老师他接触到一些学生就特别年轻的学生 00 后这样他们觉得金庸已经是一个经典作家这是一个颠覆我们认知的一个事情就是像因为我以前也是见过就是诸书店这种形式然后那个时候我们看金庸都是被家长追着打的被老师就拿出去收的因为我爸爸原来也当过老师我们家里那本《神雕侠侣》就是他没收学生的书

对,所以我看的第一本金庸的著作是我爸从课堂上没收过来的,但是现在为什么更年轻一代的学生他们似乎就不是那么愿意读原著,然后看过金庸也是看的影视作品,而且有时候他们会觉得金庸已经经典化了,再读这些东西就学的不酷了,好像是在读一个很古早的东西。

那么你觉得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会不会他们觉得金庸是一个已经过时的东西或者你觉得如果我们今天再去重新读这样的作品能够给年轻人一些怎样的启示

其实刚才月相老师讲到的这个现象我也是深有体会的这个现象里面其实体现了一种割裂一方面因为我和月相老师都是 80 后在 80 后然后可能再比我们大一些的甚至 60 后 70 后然后比我们小一点的 90 后的记忆之中当我们少时读金融小说的时候它可能更多的是一个就是不

不被家长所支持的阅读行为因为家长会认为你在看武侠你在看通俗书或者你在看课外书你是在娱乐那么你可能会影响学习所以我身边的很多朋友都分享过这样的经历就是他们在被窝里面看金庸在课堂上面偷偷看金庸甚至在自己家的那个仓库的屋顶上

放学了以后把这个小说扔到那个屋顶上然后爬上屋顶去看就是都有一个要躲避者监护人的一个意图但是在我现在接触到的同学们的身上这个现象似乎不再会出现了甚至于我后来也开了一门课叫金融小说导读在这门课的这个

学习过程中我会给学生布置那因为有很多学生他是没有看过金融小说原著的那我再会给他布置说我个人认为这个量是非常小的我说在这个课程的学习之中你需要去看两本金融小说的原著是在我指定的这个五本之中你看两本或者叫两套吧因为金融的长篇它都是有几本的

那么其实就有学生问过我他说老师请问这五部金庸小说之中哪一部的字数是最少的我当时听到这个问题非常非常的诧异因为在我们当年的阅读体验之中就是大家都有这样一种体会就是只要你看过第一部金庸小说首先你会停不下来你一定会想着找时间什么时候能更快的去把下一部能够读到然后呢你会觉得说阅读越少你会有点伤心

然后你会觉得说等你全部读完你会想对金庸封笔是很明智是很有魄力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多写一点呢就我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面第一次听到有学生问我说老师哪一部最少我们太忙了没时间看但是这样一个现象似乎也有它的原因就是在理性上我当然是很清楚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原因因为我们作为 80 后而言我们小时候想要去如果

如果说的高端一点叫我们去接触知识或者我们说的日常一点我们想找到一种就是能够去填补我们精神世界的方式想要去打发一些时间的时候我们最可能最切实的方式就是去看书无论你去看什么书看诗科的书或者是看消遣一点的书小说去听故事那看书是我们很重要的一种娱乐的方式学习的方式

但是可能在我们大概 20 出头的时候也就是 200 几年的时候有一种对我们现代人的生活方式有很大影响的东西出现了就是手机这个手机的出现以及它随后对我们生活方式的改变比如说这种新媒体的出现比如说后来的这种视频的出现使得我们的空余时间有了太多的选择去怎么样去放松自己去娱乐或者去获取信息了

所以现在可能大家去有一个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可能第一选择想到的并不一定是看书或者我们真的有两个小时看书的时间我们看什么书我们的选择也比

20 年前 30 年前太多太多了所以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金融小说它可能就是成了浩如烟海的信息之中那么也就是寻常的一个虽然它曾经在我们几代人的心中那么一两代人的心中它是一个最大的 IP 它是一个最能让我们获得一

一种好像奇思妙想也好或者放松也好或者是对于世界的一种想象也好但是到今天呢可能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交叠它已经更加的大了所以它就成了从一个以前的一个在天空中不能忽视的一颗星到现在呢就是千万颗星星中的一颗我觉得这可能对于我们来说吧就是是一种情怀但是我们也必须接受这个时代在变化

好的下面我们来进入一些更具体的内容刚才彭老师提到他不断的去重读金庸我也有这样一个体验就是现在我们再去看金庸的小说就是不会再去那么注意去琢磨那些非常嗯

奇特非常非常戏剧化的那种过程那种非常巧妙的情节的安排等等如果我们不是去钻研他的写作技巧的话我们不是最看重那部分反而是看重那些初看的时候觉得比较平淡的内容一些人物的描写那些对次要角色甚至普通人的心态的描写我们会觉得

至少我会觉得去琢磨那些事情会更有意思包括彭老师这本书我拿到的时候对于那些绝对的大的主角反而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反而是那些我们会觉得他是次要角色或者是次要的次要的角色然后觉得

会有更大的兴趣去了解就是说这样的角色你怎么能够揣摩因为我们觉得现在可能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关系现在的人到中年了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不会把自己一下就带入到那个郭靖啊什么杨过呀那是十几岁的少年时候干的事情现在就觉得可能咱就是杨铁心就不错了

对 说到杨洁心那我们就谈一下黄老师这本书里面他介绍了包希若他所面临的一个生存处境他所面临的一个选择就是其实他的选择应该是说非常有限的但是在这种有限的选择当中他又要做出自己的一些判断

彭老师非常打动我的一句话就是他是一个可怜的人但是这种可怜的人我们是不是就应该非常丝滑的去接到一个他是有他可恨的地方他当然有他令人不满的地方但是他当时做出的选择他所付出那些真心他其实也是代表了他的一种真情那么您现在是如何看待一个普通人在这样一个江湖的世界当中他所体现出来的那种真和他的选择之间的关系

好的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并且我的体验跟月相老师也很相似就是在少年时尤其就是前几遍读金庸的时候都是比较自然的就把自己带入到主角的身上虽然我是一位女性啊但是我在带入的时候其实我很少把自己带入到女性角色身上我往往会把自己带入到我最喜欢的那个主角身上

但是在金庸的小说世界里面我们知道有很多的人物这个人物无论是他真的是出自于名门正牌最后也叫所谓的忠诚正国有了很大的影响还是说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他只是在金庸的这个故事里面他出场一段时间他就退却他其实有可能都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说到包希若 我想先讲一讲就是我在阅读《射雕英雄传》的时候我感受到的金庸对包希若的一种态度就是金庸先解释了包希若这个人物的名字是从何而来那包希若的出身其实并不太高她其实就是一个没有得到过什么功名的普通的读书人 下层读书人的女儿

那么他因为是有一种叫怜贫惜弱的或者怜惜弱小的个性

那么金庸这里就有个细节的描写就是在他家养的小鸡小鸭因为农村里面养的小鸡小鸭本来就是养大了以后就是杀了吃的因为包希若呢就对这个无论是人啊还是小动物啊都有一种爱心所以他家养的小鸡小鸭到最后也是舍不得杀的就以养天年以高寿而终金庸就经常带着这种一种调侃的比较有趣的口吻那么所以他的父亲呢就看他这样一种个性就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薄熙若虽然出身很平凡但是她的长相又非常的美性格可能是我们传统的

那种性别印象里面对比较温柔显殊柔顺的女性的那样的一种表现她在跟杨铁星成亲以后过的本来是一种很平凡的村居的生活但是金庸当然在他们的人生中安排了很多的意外这个意外的起源其实就是杨铁星和他的义兄郭孝天是怀有一种可能跟他们的身份相比

是高出了他们身份责任感的一种家国情怀又在偶然的认识了邱楚琪之后就卷入了一场风云那么我们当然知道包希若的命运杨铁仙的命运都是被完颜洪烈这个人物的出现所改变的完颜洪烈对救了他的包希若动了心

为什么包希若会去救他以及救他这件事情为什么会成为射雕整部书的故事的由来就是本来这个邱楚基是要杀掉包括完颜洪烈在内的一帮精人的他们是精兵的普通精兵的打扮结果呢完颜洪烈被邱楚基打伤了以后他是一个重伤未死的状态而包希若就是在夜里

意外地在自己家附近就发现了这个烟一系的完颜红脸那么就出于她一贯的一种年贫细肉之心就觉得这毕竟是一条命虽然她是精兵虽然我的丈夫也很痛很惊人也觉得就是在当时宋金的那种对立的条件下她自己对惊人其实也有一种系统性的憎恶吧

但是他还是觉得当这个人成为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的时候似乎不救就是他做不出来的事情所以呢他做了这样一个选择选择会决定命运当然也是金庸的小说里面他会去表现的一件事情有的时候你做的一个或偶然的

或者是基于你的身世俗虑的一个选择会影响你自己或者后续的很多人的命运那么保书就了完颜弘烈以后完颜弘烈一方面是感激他是一个救命的人另一方面也可能就是一见之下对他有一种钟情所以后来就实际策去勾结这个宋朝的官府就对这个杨铁行对郭孝天有一场脚煞

后续的故事我们都知道我们就不需要再去展开了那么鲍西若这个人物我在阅读过程中我就一直觉得金庸对他的态度本身就是很复杂的

金庸对这个内心的人物就是对自己的命运对自己的人生他想的不是特别清楚他要什么他也想的不是特别清楚或者他要的东西就是我既想要去满足我内心的一种恨

很重要的价值对包希若来说这种价值就是当我看到有人比如说倒卧在地的时候我想要去救他当我去面对我的生活的时候我希望我的生活中是少有一些波折坎坷困顿的当那个风到哪来的时候可能我是没有办法自保的这是包希若的一个很基础的就是他的个性

但是可能包希若她又希望同时她又希望就是比如说当我的生活发生变故的时候我如果没有办法去保护自己的时候能不能有人能来保护我当我没有办法就是立于风暴之中的时候这个无论是一个保护人还是上天对我的一种庇佑使得我能够去脱离风暴之外她其实又有这样的一种期待但是我们知道每个人在命运之中的时候有的时候

你面对命运的时候你就是身后空无一物空无一人的那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呢所以这样的一种性格弱点就使得完颜洪烈对她有一种有一种难念嘛就是怎么样去伪装怎么样去欺骗其实也许有一个问题就是大家可能也会讨论就是鲍叙若跟完颜洪烈在一起了以后到了金国当了王妃以后在这个过程中她到底有没有察觉到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对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金融当然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答案甚至他连暗示都没有给得很明确对于这个问题我其实也没有办法去给出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但是可以说包西若心中会隐隐的觉得这个事情是有一点问题的也许他没有很明确的去得到一个结论但可能觉得是有问题的

从他后来对杨铁心的怀念就是我觉得包西路这个人物身上最有趣的一个情节就是金庸写当他成了王妃以后因为这个情节金庸其实是虐过去的他重点写的是 18 年前包西路怎么样在怀孕的情况下痛失丈夫然后生有一父子然后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炎烈就是王炎王炎火焰化命因为炎烈出现在他的身

身边是曾经被他救的一个人又长得是风流潇洒又非常的有能力又对他很体贴然后自称是一个商人后来就这个其实那真相一定是慢慢揭开后来其实告他我就我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我是什么什么身份

那么这个包西若有没有联系到这一切他就想到有什么问题就又没有去写后面的事情了我们只知道后来杨康已经长大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包西若已经是一个接近中年的人了但是风韵犹存依然是那么温柔依然是那么善良

但这个温柔和善良里面就是金庸其实是留了一个口子让你去想就是他救的人其实也许是他生命之中他最不该救的人他丈夫的死当然是没有死的但是在他视野中就是当时是死去了他丈夫的死他丈夫的义兄的死他们两个家庭的破裂也许都跟他这个行为有关不过我们应不应该用这样的后来的事情去责他的前因这也是一个哲学的问题啊

包希若的这样的一个情节就是她后来知道了这样的一个身份以后成了王妃以后她却不能安然于她后来王妃的生活她很怀念

他的死去的丈夫所以呢他就让人千里迢迢地从牛家村他的故居把他们那一间可以说很平凡很破败的屋子里面曾经的一些家史都搬过来搬到了这个王府中另辟了一间屋子就做成了就有点像我们这种纪念馆就是一个故居的展览就他前半生的一个纪念馆然后他也不

过了普通网飞的生活他就有的时候就住在他的那个屋子里面所以也许我们从世俗的角度上来说如果完颜红脸他没有前面的那个黑历史如果他跟包希若的相识是正常的过程那他就是一个绝世的好丈夫他就是绝世的好继父他真的是把杨康失如挤出甚至于他们没有再生新的孩子然后他对包希若如何的温柔体贴

所以甚至于有一部分朋友他会说为什么为什么保修就不能够全心全意的去接受蜿蜒红脸蜿蜒红脸还要做到怎么样他们似乎会选择性的忘记那个潜因的部分但是我们也确实会关注一个问题就是在保修的事业里面没有如果真的是没有蜿蜒红脸做的那一切的恶他不知道完全不知情的话他这么去对蜿蜒红脸是不是又是有问题的

所以当时我写那篇文章我给他的题目叫做生态温暖磁态寒凉两个我都不要就是用包西罗的口吻去说的一句话我个人的感觉是金庸不是那么喜欢包西罗这样的人物

也许这是我个人一个武断的解读但是我可以给出一些小小的论据首先我会认为金庸喜欢的欣赏的是什么样的人物当然绝对不止一类也绝对不只有一个特点但是我们从跟鲍希若对应的这个维度来说呢金庸喜欢的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很愿意为自己所要的东西去付出代价的人当然

那个要的东西在金庸那里还是有一个状元或前提的就是他不欣赏你要你要的东西是权是名位是会让你异化的东西他不欣赏这样的人他欣赏的就是你要的那个东西是让你成为真我的这样的人所以金庸他会去表达

表现得特别的好或者说表现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很容易去代入去欣赏的人物其实都有这样的一个特质大家可以想一想比如说像郭景像小凤像林福冲他们其实都很清楚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愿意为了这样的东西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当我承受这些代价的时候我会不会说后悔其实完全他就是真的是九死不回了

但是欧阳锋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呢就是欧阳锋这一类人物在我们的金融小说里面是非常多的可以说欧阳锋金轮法王旧母质至少这三个人物他身上都有很相似的东西他们最想要的东西都是武功的提升而且一定是无限的提升

而这个武功其实在我们的江湖世界里面它就是一种 power 它要武功方面也许是他们真的是最熏于武功他们身上都有这样的特质就是我纯技术我是一个纯技术人员我对技术有一种热情从这方面我们肯定欣赏

但是他在对武功的热爱里面又一定有另外一个东西而另外一个东西是甚至是盖过我们刚才讲的这个东西的就是我有了更高的武功以后我能成为这个武林上最有话语权的人我能够怎么样去攫取或者是财富或者是地位或者是他人对我的臣服

一旦有这样的东西的时候其实金融对这些人物的身上他其实都有一种表现就是他会被异化当然异化的表现很直观的就是比如说当一个武功高手练功的时候他会走火入魔或者是他为了得到一个武功的秘籍他会对自己的身体做一些事情这个最典型的就是像江湖里面的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他都会要求你要去自宫这是一个异化的最应该是说最直观的一种披御吧

金庸是不欣赏这样的人的因为这样的人他的一个过程就是入账和迷失的过程就是你一定是跟你的真我是越来越远的你会异化成魔或者你在这条路上你是不可能干干净净的走完这条路你一定会以折损别人的尊严甚至别人的生命作为一种你认为的代价就是别人成为你的代价

诶彭老师已经提到异化了这都是到了我自己的专业了因为因为我其实我的专业肯定都是 Lang fiction 就是非虚构的这一块儿

但是我觉得虚构也很好就是它可以在一个接近于真空的环境下来试验各种各样的逻辑然后来去探索人性不用管具体的历史的场景然后去看这个人物的性格按照这种性格他会发展出怎样一个人生那么刚才他提到异化然后提到这种去除自己的一部分不管身体还是精神的一部分来换取更大的权利就让我想起

19 世纪的德国在德国统一之前特别是在 1848 年革命的时候那些德国知识分子那个状态他们当时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德国首先应该成为一个更文明的国家更有文化的国家就是打个比方就好像现在的北欧国家不一定是世界上一流的最强大的国家但是人民生活的非常幸福的国家甚至是我们果断一点说可以是最幸福的

但是更多的或者说大部分的知识分子他们所要的是首先是要得一致的统一首先是得一致的强大为了这个强大我们可以去牺牲一些东西比如说民主比如说一些其他制度方面的建构我们可以先牺牲掉

你不管是谁只要是能够给我们这个力量能够让德意志统一让他成为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我们可以牺牲掉一些东西这是当时的主流意见所以像比斯迈藏的人他不是说他就是自动的蹦出来的他其实是被这样一种思潮慢慢慢慢的筛选出来的所以

所以我后来做一个节目叫残缺的现代化它残缺不是说东德的那个时候才开始残缺的其实在 100 年前在 1848 年革命的时候德意志的知识分子他自动的我不叫自动的他们集体做出了一个选择他们希望统一告于自由他们希望无论如何要更强大因为在 19 世纪它真的就是一个黑暗森林一个丛林世界就是落后要挨打在 19 世纪的时候确实是一个真理

我们可以理解当时的人的那些想法然后刚才谈到包希若我感觉如果他换一个历史场景他还是这个性格他可能成为南廷格尔他可能成为红十字会的创始人但是在当时在这个文本里面他就只能是成为一个红颜祸水一样的一个角色就是引导了众多的悲剧的发生因为他的爱心而导致了众多悲剧的发生那么

是不是一个人他的性格可能是天生的但是他在达到不同的剧本他处于不同的状态下他就会有不同的人生的发展比如说《逍遥江湖》里面我们都觉得令狐冲是一个非常正面的角色大家喜欢他身上那种潇洒那种不羁那种浪漫主义的情怀但是如果是

把他换到林平之的位置他还能做到那样的潇洒吗就是说他一开始假如他全家被灭门然后他处于那种必须要复仇然后必须在复仇和损伤自己身体之间做一个抉择那他还能不能做到那个状态还能那样潇洒吗

我觉得刚才叶向老师讲的那一段其实包含了很多个问题我先回答这个令狐冲和林平之的问题因为《笑江湖》是我比较喜欢的一部金庸小说然后令狐冲可以说是我至少是近十年来最喜欢的一位金庸小说的主角其实因为经常大家在一起交流的时候都会谈这个问题就是你最喜欢金庸小说中的哪个人物

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是觉得很难说罪的那么为什么近十年得到了这样一个罪的结论就是因为林五川这样一个人物可能他的人生的状态他的性情或者说他最后达到的一种人生境界是我个人比较向往的

但是我们确实会有这样一个设想就是令狐冲和林平之假设一敌而出他还能不能如此我曾经在读《笑语江湖》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其实林平之就是不幸运的令狐冲令狐冲就是更幸运的林平之

因为当时我在第一次读的时候我在看到林平之这个人物出场的时候我最开始是有一些小小疑问就是林平之在《笑话江湖》里面他是一个配角还是主角因为他身上有一点点有一些像主角的地方比如说我们知道金有小说的男主角很多时候他都有一种就是家仇尤其这个家仇是父仇就是他的父亲往往是死去了

而且往往是冤死的也许呢这个主人公背上了这个复仇以后他就要踏上一条报仇的道路然后林平之作为一个独生子作为一个丧夫又丧母的独生子身上有很多美好的品质这个有一点点像金融小说经常给他的主角做的一种配置但是其实不需要到后面的几回我大概也知道林平之不会是主角因为林平之身上又有一些金融小说主角不会有的东西

那么林平之的一个续写在《笑笑江湖》里面比较有趣的地方就是前面的两三回金庸一直是以他的视角在进行的这也是一个特别像主角的写法就是用林平之的眼睛写他的经历然后去带动这个故事的发展但是呢在后来就是华山派的人物出现从华山派的人物的谈论里面引出来他们有一个当时未曾出场的大师兄

当时这个林平之还不知道是谁只听到他们说大师兄如何的有本领大师兄又如何的性情不羁如何的喜欢喝酒在当时林平之的想象之中因为他看到他们所谓的二师兄都是一个有点年纪的脑头子了这个劳德路啊年纪是脑大不小六七岁了然后

这个林平之就想那大师兄岂不是都七八十岁了七八十岁还这么喜欢喝酒还得到一个这个十几岁的小师妹的一种厚爱那这个老头子够风流的所以读者也被带入到这样一个想象里面就是这个大师兄到底是何方神圣然后接下来今晚还是没有让这个林狐冲出场他用了一个更长的故事去写林狐冲的形象就是用了基本上接近两回的篇幅让恒山派的小尼古怡林

而这个移林其实也是书里面新出场的人物所以在这个两魂里面其实非常充分的展现了金庸高超的一种叙事的技巧他让一个新出场的人物去讲一个未出场的人物的故事然后在这个讲故事的过程之中又随时穿插着当时各派人物各方势力的一种反应

或赞许或惊叹或鄙视或批评这样的一种反应去表现了其实在场的所有人物以及没在场的这个林胡松的个性而这个故事就是林胡松怎么样去救伊宁的故事直到又过了几回然后林胡松才真正的出场在这样的一种过程之中其实我们会发现就是林胡松的这样的一个起点他是很高的

基本上是林平之的人生想象的一种终点了就是当林平之陷入到一种要报仇的这种境地里面以后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要学好武功我学好武功我才能去报仇然后我学好武功的话我就一定要拜一个明师我拜明师我能想到的最厉害的门派其实也就是当时的所谓五岳剑派了所以这个华山派作为五岳剑派之一是他能够想到能够加入的一个非常好的门派以前这个

华山派这样的门派是他父亲想去送你八节都不敢去送的他父亲只敢八节到那个顶点是清城派啊清城派的余贯主今年收了我们的礼物就对他父亲来说是一件大喜事所以林平之跟这个华山派之间本来是有一层壁的然后

令狐冲又是这个华山派的一个大师兄又是他们这个师兄弟口中武功在年轻一辈里面武功最高的人他又曾经以一人之力就戏弄了这个清成四秀因为清成派这个时候已成为了林平志的敌人嘛所以可以说这个时候林平志是非常的羡慕甚至是向往令狐冲的一种生活的

可是等到他加入了这个门派以后金庸马上就转换视角就是所有的故事是用令狐冲的视角来写的林平之这个时候就隐于幕后了直到他再出场的时候就是再成为一个舞台比较中心的人物的时候这个时候没有再用他的视角还就一直用令狐冲的视角

他已经偷偷地趁着我们读者不知道的时候练好了武功而这个武功呢实际上就是真的辟邪剑谱的武功这个武功就有一个自宫的要求可以说如果我们把林平志的这条线穿起来的话我们就知道他在艰苦卓绝地想要练武功为父报仇的过程之中他的正路是走不通了因为他想的就是我拜一个明师我拼命地练别人如果一天有六个时辰那我甚至于就不

不睡觉我用至少用十个时辰去练但是他发现最后他拜的这个他心目中很好的这个师父他曾经似乎是救过他的师父其实早早的就安排了一切早早的就到了福州城外也是想要抢这个辟邪剑谱的一个势力

然后后来包括收他入门其实都是有很多的谋算入门之后又对他呢就是甚至有过这种刺杀的举动只是他表面大就逃过了没有死然后还有一个很戏剧化的地方就是他跟岳不群的女儿岳宁珊之间又好像产生了一种恋爱似的感情但是我们

把林平之的故事所有的故事都看完我们在复盘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说这一场爱情对岳灵珊来说她是一场纯爱就是至少从她开始的时候她是一场纯爱但是对林平之来说

还是在过一个种间谍的生涯他就是他的感受就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的父亲派过来到这个复仇城外去刺探消息的甚至说那个时候你去乔装改扮然后让我以为你是一个弱女子然后别人在挑衅你的时候我就对你出手相救而这个出手相救也跟我们刚才谈到的包希若的一个选择一样这个

他其实也会落入构重

可是等到他真正见到岳灵珊的这面目的时候他知道原来岳灵珊的武功比他自己高得多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相救

然后岳宁珊来接近他他就会觉得说那是不是你父亲对我的一种刺探要把你安排在我的面前用这种所谓的甜蜜的诱饵让我去露出一些痕迹所以对林平志来说就是一场钢丝上的舞蹈他可能感觉不到什么爱情上的甜蜜所以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之中就是对他而言是一种谋算是一种

是一种生与死的危险是一种刺痰是一种灰色之下那就没有任何的空间我觉得金庸给林平之的这样一个环境吧可以说是极端残忍的一个环境就是日日夜夜他身边是没有一个自由的空气的

所以如果我们做这样一种想象我们把这个环境也挪到令狐冲的身上似乎我个人可以说虽然我很喜欢令狐冲我也觉得他也许也会无性因为我们的小说主角在这个江湖世界里面他真的是有一种幸存者的偏差的就比如说我们甚至于不要不用说做那么残酷的设想我们就说

当令狐冲第一次跟田伯光在决斗的时候当他要救殷宁的时候如果田伯光不是一个那么讲信誉的人呢如果他跟令狐冲他就是赌输了然后他就恶相胆变身我管你小子怎么样巧舌如簧我就一刀砍了你呢那么令狐冲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田破光真的是一个体面人我觉得他跟令狐冲几次的打赌和比武之中甚至于他体现了一种就是从某一个层面来说比令狐冲更加体面当然我们可以说令狐冲有他更高的价值所以他可以说这也是令狐冲的性格上有趣的并且尽用着力去表现的一个地方通过他跟风清洋的对话

他的一个人生理念利物浓说如果面对卑鄙无耻之人那么卑鄙无耻的手段他要我的性命的时候卑鄙无耻的手段我说不得我也得用一些了而风启良就正是很欣赏他这一点这跟风启良自己的曾经的惨痛的经历和他的 PDSD 有关啊他就觉得说那是的你这样的话你就是你既是君子你又很通达我这个功夫

功夫传授给你我是放心的因为我觉得功夫真的是一个可能这样无盛的东西我希望是一个既有操守然后又不迂腐的人能够去握有这种力气对我解释一个问题因为正确的读法应该是零胡冲啊就是彭老师为了迁就我这种错误的读法然后就也跟着我错愿去了就是非常非常仁厚啊

对其实刚才那些问题我联想到是可能跟金老爷子他自己的人生经历有关就包括包希若的这种他为什么不喜欢这样一个角色然后包括后面那些选择我感觉他是跟他对抗日战争的一些联想有关但是我们今天还是不谈这个文本之外的事情还是就这个文本而谈坡尔觉得你知道我现在有一篇我非常喜欢就是写慕容复的那一篇

因为我毕竟对这个政治看的会比较多一点现在在看爱情有点看不下去了而我的视角可能跟大家不是那么一样因为在我的看来他就是马克思韦伯所说的那种公智理性就是凡是有利于他复国的事情就干凡是不利于的事情那就不干其实这其实是一种精神上的阉割就是一种他韦伯所说的没有灵魂的专家

而这样一种人在其实在我们现代社会里面是很多的甚至是一种常态就是我们做什么事情会有一个算计会有一个思考不是像杨过那样血一涌上头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是要进行一个利弊上的权衡就是所谓小孩子才问对错吗而这样一种精算之后人会显得越来越没有人味

那么彭老师觉得他所塑造的这个形象对于我们来审视我们今天的这样一个社会今天的这样一种人觉得人身上的人味越来越少会有一种怎样的启示或者你有什么想表达的地方会不会我们其实都是慕容复我们的目的不一样而已我觉得像老师问了一个我很喜欢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可以聊很多我想到哪说到哪啊

其实莫荣富这个人物刚才约翔老师说比较喜欢这一篇其实在我这本书中

类似的几篇确实是我自己也是比较喜欢的包括慕容复这一篇林平之这一篇以及谢迅这一篇这几个人物在小说之中都不是最重要的角色也都不是所谓的正面人物但是在这三个人的身上我可能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说到慕容复的工具理性就是我也想到李泽厚说的这种使用理性的这样一个特点

按照李泽厚的说法就是使用理性的一种思维可能也是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很重要的一种思维方式那么说到金庸对慕容复的塑造和表现

我想先讲一下慕容复关于慕容复的人性表现的一个很重要的情节就是慕容复在丢弃了很多很多东西之后比如说他是丢弃了他所谓的爱情因为爱情在慕容复的世界里面空间是很小的这个东西不重要他丢了就丢了他没有什么感觉

他也把自己很忠心耿耿的这个门城之一包布桶杀掉了也让其他的几个门城家城呢就弃他而去了所以他也基本上是众叛亲离了他一定会用的

他是不会有一秒钟的犹豫的因为原文里面就有这样一段话就是从小他的父亲慕容不就教他就是为了复国他可能还有其他的问题对这个我们再考虑再考虑如果他有这个妓子什么的对他那个问题还更复杂一点对他家里真的有他

他们是真的觉得有皇后要传但是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情节就是他那个灭国到他自己所处的时代我们有朋友算过其实已经有快 600 年的时间了如果 600 年前你说我 600 前我祖上是当过皇帝的你在掏出那种家谱然后周围的人可能都会像看傻子一样看你说 600 年前了是吧那说不定我们家 300 年前还当过皇帝呢

但是在慕容复慕容家看来这个事情就是他们的毕生的使命所以慕容复受到的一种教育就是为了复国头可断血可流六亲都是可以弃的何况是爱情何况是什么仁义啊所以包图彤邓百川这些人都离他而去了慕容复等于说是决然一生嘛

不好意思这个是后面他要去当这个段延清的义子的时候前面去那个招亲的时候还没有他就气了王雨嫣然后去到西夏去招亲然后这个时候呢是安排那个招亲的宫女相当是我们的一个主持人主持人就问了各位嘉宾就是几个问题就是某某某请问你的一生之中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

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请问你在哪一刻就是是感觉到一种真心的快乐的这个问题就是非常像现代人在提问古代人好像古代人不这么问但是金庸给了他一个非常非常切实的情境就是那个

主持人为什么被授意要问这三个问题是因为我们的招亲的主角所谓的孟姑就是那个膝下的公主啊她为了寻找的是孟囊也就是虚竹啊所以她要问这样几个问题因为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名啊姓她只知道说我一生之中最快乐就是在那个冰窖之中与那个孟囊的那一刻我想孟囊也是如此吧她就以己夺人那个人也确实是人同死心所以她问了这几个问题

这几个问题对谁来说其实也许这个各个人物都是想怎么问这样一个问题我们真的没有想象过于是在这个问题里面他们当然也展示了自己真实的个性展示了自己就是他们最想要什么或者最缺什么而莫荣富的反应是什么呢就是当他听到这几个问题的时候

我们也可以这么说我们作为这一场招亲活动的旁观者我们要是给所有的嘉宾打分的话我们一定会给莫夫打最低的分因为他的回答是最无趣的但是也可以说很坦诚莫夫听到了这个几个问题的时候他首先心中就是一重就是首先这几个问题我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这重要吗

就是什么最快乐的时候别说快乐了慕容复一生之中都没有什么轻松的时刻就是东奔西走四处想四处奔走的时候就想着我怎么能让我的复国大业能够去进行下去我怎么能够招难更多的人能够到我的麾下

然后想到过去也好他没有什么快乐想到未来他没有除了复国以外的任何期待所以我说慕容复是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更不在当下所以他的心中其实是充满了一种焦虑的那么慕容复也是很坦诚地回答就是他说

就是我好像似乎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时候我是希望就是如果空心人对我是希望就是如果我能当上驸马然后那么我认为我真心最爱的人就是我的妻子就是这位公主然后我也希望就是以后我跟她有快乐的时刻这是一个坦诚的回答对是画名大师但是在我读到那个这一段的时候我觉得也许是我第一次对慕容复心生的一种同情和怜悯

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可以说他是非常非常可怜的那么在对慕容复的这样一个表现里面回到我们刚才的那个工具理性或者使用理性的问题啊

金庸我一直觉得这可能也是我非常喜欢金庸的一个地方我们会觉得金庸跟古龙比起来他的描写其实是很好像是相对来说更加现实性一点的比如说当古龙去描写场面的时候他经常会倾向于描写哇谁也不知道那个飞刀有多快对他就他就其实已经到了那个该打的人身上了所以江湖中都是他的传说他不会描写很多这种切实的场景他会给你一种氛围和最终的效果的呈现但是金庸会很

很细致的去描写各种武打的场面在他的宇宙金庸宇宙里面他是有一种跟真实的历史的结合的当然他会对历史做很多的改写我们不能当成史书去看金庸的小说但我们会发现金庸会在这个人物和故事里面他贯注一些比如说他认为的家国侵华的东西也好或者他的一种对于现实的考虑也好就是

从这个角度来说好像你会认为它是有一种现实现实的倾向性的或者是有一种想要就是精实之用的一种理想的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一直觉得金庸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就是他会去

他会去期待对人性他有很多的期待对人性他有很多的揭露我认为金庸对善和恶的表现其实都到了一种极致就是人性的各个方向的可能性的表现都到了一种极致比如说如果人心的一种平庸之恶它可以造成怎么样的一种结果就是不一定是一个人他真的这个

这个人恶到什么程度有的时候就是一种品庸之恶一种集体的无意识他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比如说最典型的例子可能就是金庸写的《天龙八部》里面那个信子临终乔丰当时还叫乔丰的人那个人他的遭遇以及乔丰后来就是一系列的一种机遇吧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或者就是一个人他为了欲望他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我觉得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笑傲江湖》中的左冷产

或者一个人他能为了去成就自我也成就别人他能够做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他能够达成怎么样一个光辉的人格这个表现都是很好的那么慕容夫是另外一种典型就是德威夏老师刚才说的空心人就是这个人当他被注入了一种目的性以后他成为了工具以后

他的人生可以可悲到一种什么程度所以金庸最后给他安排了一个结局就是他疯掉了他没有办法承受他的一种现实的目标跟他的感受之间那种巨大的撕裂了因为他对感受的处理一直就是压抑就是把他视为一个不重要的东西然后他的人生之中似乎只剩下了就是我要朝那条路前进但是那条路根据

根据他的格局而言或者根据他的际遇而言又是走不到的所以他的人生就被堵死了最后疯掉就成为了一个可以说他比较好的一个结局吧作为意志表现的现象世界好下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就是金庸在他的作品里面写到了很多的情以及情谊而且也写到了很多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这种兄弟情谊但是

有一对是非常非常奇怪的就是韦小宝与康熙之间的这种相互之间的这种感情他们之间是一种既有一部分真情然后又有一部分相互利用的之间的这种关系他是怎么处理这样一种非常难以把握的情谊这样一种关系你有什么样的看法

我一直觉得《鹿领记》里面写韦小宝跟康熙之间的情谊是写得非常成功的首先金庸小说之中友情的表现应该本身就是非常成功的比如说我们刚才提到的林沪冲和田伯光之间的那种比较奇葩的友情

还有一种师兄弟之间就是类似于手足又类似于友情的东西最典型的就是我觉得是《倚天彤彤记》里面的这个武当妻子他们之间的一种真的是亲如手足然后回到康熙和韦小宝首先康熙是一个历史人物大家对他应该算是比较熟悉吧然后韦小宝是一个虚构人物韦小宝而且是金庸的小说主角之中最特别的一个人物吧

他是一个出身非常底层的而且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就是他是一个他是一个生育的意外就我们知道妓女要不然就是避孕要不然就是他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可是韦小宝就出生在了妓院之中在妓院之中长大受到了最世俗的一种价值的污染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就是他是一个没有任何江湖理想的人在我们以往的主角之中他有的人他是有江湖理想的比如说郭靖他是被

被作为一个就是我一定要进入江湖我要为父亲复仇我要学好武功我到 18 岁我有场比武这个关系我的七位师父他们一生的名誉的然后他就一定要进入这个江湖肖峰他登场的时候他已经是三十出头他已经是丐帮帮主了林无冲他是被师父收养了以后他是华山派的首徒嘛大弟子嘛这些人就是好像命定要进入江湖但是韦小宝是被海大富挟持了首先是被毛十八然后后来又被海大富

然后就假扮这个小贵子来到了康熙的身边他跟康熙的认识其实也是一种好像是机缘巧合就是金庸的安排是他在皇宫之中去偷吃点心的时候运用他非常丰富的在妓院偷吃点心的经验就是说偷吃点心的时候比如说你有五大盘子你不能说把某一盘子全吃光了你一定要每一盘子拿一块让人觉得没被偷吃过他在那吃着呢然后就是突然有人来了于是他赶紧躲起来

就说怎么也有人跟我心有灵犀一起偷吃然后这个人偷吃性能很低啊那怎么就是就是这盘他能吃好几块呢等一下死的我也露馅了怎么办这样一种心情然后就跟这个康熙解释了他不知道康熙才是这个宫里面的正主啊所有的东西天下都是供养他一人那么在他解释康熙以后呢就是那个定位就是他们既有真情然后又有一种互相的利用或者是谋算吧

这就是他们的友情里面很复杂的地方因为康熙跟韦小宝认识的时候这个年纪是很轻的然后他又处在一种其实是抢地还私他自己少年脑城他需要去除掉奥拜然后他觉得身边还有其他的危险他也需要除掉但他身边可能又没有很多信任的人然后他就慢慢的是很信任他的这位朋友和下属然后韦小宝一方面呢是把康熙当朋友但是一方面随着他自己的成长康熙的成长他也很清楚就是帝王啊他是

也许他是不可能有真正的跟他去在人格上或者是跟他在位置上去对等的人的你可以跟他说我是你的朋友然后别人都怕你我不怕你我让你感觉到了一种好像作为人的放松但是实际上我还是把你当竹子的然后我什么时候可以把你把你的那个心呢都弄得舒舒服服的然后我讲的话都让你觉得很舒服

那么韦小宝跟康熙最大的矛盾其实肯定在于就是他的天地会的清末堂的乡主这个身份的暴露而且康熙是掌握了一切以后这个

暴露身份的过程也很有趣啊康熙就讲了一句这个天地会的切口地震高高一派邪山千古秀韦小宝就形声的小剑反射嘛第一下没反应过来说这个门朝大海三河流水万万年流皇这个皇上你也是青木堂中人吗你烧几株香然后就反应过来不对就说哎呦我死罪什么样那么康熙是给了韦小宝一个机会的我们知道杀伐决断的帝王他

本来是不可能给任何有反贼的行为和反贼的心态的人一机会可是康熙格外开恩说小贵子你看我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其实就是告诉你我掌握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夫人

我都已经扣在这了那么我现在只有一件事需要你做就是火枪营也把这个地方围起来了然后你的那个府中呢就有你的那些属下们你的天地会的好朋友们你现在呢就去其实就是把他们剿灭了我只需要你去指挥一下这个事情其实就是做个样子表个忠心

那韦小宝这样一个就是很重视世俗价值的人他重视他的比如说他的脑婆们他的女朋友们他重视他的爵位他重视他的财富这些东西对他是有诱惑力有极强的诱惑力的可是却在这样的一个事情上面他做了一个选择就是可以说吧就是既背弃了与康熙的朋友之意君臣之情又放弃了他的文化富贵就救了天地会的这群朋友

那么就接下来在一个海外的荒岛上呢就跟他的妻子吧妻子们一起就过了几年的生活这个时候我觉得全书之中应该是最感人的一段情节就出现了就是有一天苦闷的这个韦小宝其实他也他也去想念他的世俗生活他也想回到他原有的秩序之中他又觉得不可能有一天他在岛上就听到了有声音然后就

就是一种呼唤他的名字的声音说小柜子你在哪里什么小玄子很想你这是什么声音呢其实就是康熙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派了一批

这道圣旨

是用土画表现的就是画下了康熙跟韦小宝结识以来韦小宝在他身边帮他做过的各种大事情怎么样去擒拿奥拜怎么样去给他评亚克萨等等怎么样评吴三桂那么这一系列的事情就是告诉你我其实跟你结识以来所有的一切我没有忘记然后你所做的那些事情

曾经让我看来不可饶恕的大罪其实我都饶恕了然后那道圣旨还给他一道口谕啊就是在我们看来非常粗俗的小柜子你爷爷的如何如何如何也是非常的有趣但是又不会让你觉得说为了去接地气而显得特别矫情就是金庸把这个度呢拿捏得很好同时在这个过程之中呢金庸也没有就是忘记康熙毕竟是一位君王就是他对天下

对天下的一种掌控他这个人物核心的需求点在哪里他的一种人设我觉得是没有崩掉的所以整体的就是对这个人物的个人的魅力的表现以及对这两个身份又有非常大的差异他的利益点甚至有一种激烈冲突的这样的一种情形下对他们的友情的表现可以说是一个很难的题目然后他在这个难题里面是玩出了一个很花的答案

好,那到现在我想再问最后两个问题就是我们来回到彭老师本身就是

你读了这些金庸我看到你的后继还有前言你们都说它对你自己个人其实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去塑造你的人生观价值观等等甚至爱情观那么你能不能具体谈一下对你有怎样的影响以及你觉得如果今天的青年人再去读金庸从中可能会汲取到怎样的东西会对他们的人生能够有所帮助

这个是我跟朋友谈金庸的时候经常会说的一件事就是无庸讳言金庸小说是在我目前为止的人生之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文学作品

这里面有很多的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在遇到他的那个时间点是我的人生观价值观的包括爱情观的一个成型的时期是 14 岁吧就是那个时候我刚开始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但是那个想法其实在一个变化之中然后在阅读金庸小说的过程之中我觉得金庸对金庸一定是有非常强烈的表达欲然后他对读者

他其实是想跟读者去讲一些东西就是我认为这个世界应该是怎么样我认为人应该怎么样我认为人生应该怎么样但是金庸比较高明的一点就是他绝对不会直接说我觉得你应该怎么做

他会在他的故事里面在他的人物的际遇里面去把他的感受融入进去由于他的故事讲得太好了对我来说我觉得是非常有说服力的所以我在很多我喜欢的人物身上我这里也可以简单地提几个我喜欢的人物除了刚才讲到的林沪冲以外我去说对了是不是还有成英对成英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人物还有陈林素还有一铃还有任盈盈

然后像男性角色的话有张无忌我然后他有一篇在这种书里面有一篇文章因为我发现很多朋友他不喜欢倚天同一记也不喜欢张无忌但我个人很喜欢张无忌并且可以跟大家说的就是其实金庸本人也很喜欢张无忌虽然他在后期里面说张无忌好像有点软弱那我认为张无忌其实不软弱张无忌以我们的现实标准说或者以我们的江湖标准说都不软弱只是张无忌碰到的一些

考验太多了然后他碰到的一些女性可能太有手段单位太高了所以张无忌在他的面前真的是显得很质朴显得很小绵羊我还很喜欢的是这个是很多朋友都会喜欢的一个人物肖峰

有一些人物我对他的感觉是会变化的就是像比如说像杨过我在第一次读神调侠侣的时候我是觉得杨过很奇怪的虽然不至于说不喜欢或者讨厌他但我觉得这个人物的行为怎么这么的奇怪但是后来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包括可能对心理学慢慢感兴趣我会觉得杨过是一个非常好的就是

童年创伤原生家庭的一个心理学的样本金庸对他的一种成长历程他对自己的疗愈吧做了一个很有趣的表现在这些人物的身上表现的种种的特质就是可能对我都会有一些影响

比如说在人格的各种特质方面这个时候我可能想要稍微提一下就是大家的一种性别的刻板印象这个刻板印象就是无论是他人可能还是我自己也许都会受到一些影响比如说当我去写一些关于金庸的文章的时候或者是跟大家去谈论一些金庸的内容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会受到这样的一种

出于他人的本来是赞誉的话,就是哇,你说的或者是你写的是挺好的,我觉得很好,很喜欢,尤其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一个女生,因为大家会觉得说喜欢看精油的是不是以男生为主,以我的田野调查不是这样的,男女比例其实是相对来说是比较持平的。

然后大家会有第二个影响就是女生或者女性她是不是更加的要比如说她不喜欢打打杀杀或者是她不喜欢那么激烈的或者血腥的场面或者她应该就是更加的所谓的温柔一点或者显厚一点或者是她会关注一个更小的世界所以有一种我收到的夸奖是这样子的就是你想

你写的东西其实好像是非常的比较的有格局的或者是比较的有一种刚毅的感觉的我没想到你现在是一个女生但是我想说的就是如果我们不曾被这种性别的印象所归训过所引导过其实无论是男性和女性也许她都可以拥有非常广阔的一种人性和人生的空间

约翔老师讲的刚才的那个问题就是其实有我这个小问题我没有回答这里可以顺便讲一下我们曾经也许都以为自己或者都想做郭靖想做肖峰想做令狐冲但是也许我们会发现自己只不过是杨铁星只不过是慕容复或者有的人甚至于会觉得说啊岳不群其实还有很多可量的地方令狐冲才是一个才是一个很不懂事的人

我一直不统一这样的说法就是也许我们做不了做不了就是杨过也好小峰也好但是我一直觉得我的理想我的理想至少不是做慕容夫不是做岳不群我一直觉得说就是在我们的琐碎的平庸的日常生活之中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就是我们发现自己不是超人不是天才只是一个平凡人的这样的一个心境里面我们是不是依然可以拥有

对于自己人格的一种想象我也可能在前面的一些跟朋友的聊天中我也经常讲这样一句话就是金庸对我的一个非常大的影响就是他拓宽了我对人性边界的理解就是在我的世俗的生活的小圈子里面在我有的时候经常在质疑或者内耗自己的时候这是我的非常真实的一个面但是也许我也有另外一个面就是

我也可以做一些虽然我不会武功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那种武功秘籍我在哪里突然掉下悬崖还没有死然后还捡到了它然后用了一两年的时间我就独步武林这样的一种想象在我十岁之前可能会发生过现在没有但是我依然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我心目中觉得我可以做我必须做然后我做那个东西也没有收益甚至会得到损害

可是我认为在当下我就是得做也就是你不是做播客但是比做播客做播客可能需要的是坚持是那样的事情吧可以举一些小例子因为我的生活真的太平凡了举起来跟金庸小说比的话是没有任何的就是没有任何的传奇都可言就比如说我当时在

南大的时候曾经有两次这样的经历就是走在那个路上在圣诺万一条街上然后然后有一个这样的场景就是看到

有那个爬手在掏那个两次都是女生都是掏一个女生的包就是女生在前面走一个女生在前面走然后一个爬手以他以跟他非常相近的速度走达到一种绝对的静止然后手就在他掏他的包或者掏他的口袋然后有一次我就大喊一声我说有人在偷你东西然后这个时候其实也有一个男生路过的男生也在喊

就说有人在偷你东西然后这个扒手呢其实他就对那个男生去就是去放狠话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我说

就是说要你管闲事就有一点要跟他干起来的一个意思然后我就跟他说我说这里是学校你可以进去就这种小场景吧就是其实现在想起来也不一定觉得说有什么危险性然后以我们现在的一种大家的普遍的社会认知就是认为说如果路上有老人倒了你是不是最好不要付如果路上有人钱就是被偷了的话甚至你会责难对方说你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呢

但是我一直还是觉得说就这样的场景之下如果我想要的世界是一个让我觉得更安全更可以去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的这个世界的话那么是不是有些事情是我们可以做的也许我不需要去更多的例子吧就是还是有危险性的像这样那有可能他是拿着一把有可能的因为一般来说

据说扒手身上可能是会带刀的因为当时那个场景也可以说是就是我们可能也会预估一下那个安全性吧就是因为正好在那个学校的外面离那个校门很近然后两次都是非常相似的场景

然后喊完了以后回去会有点小激动我当时还写在了我的微博微博里面这个事情是绝对称不上女侠的因为大家想想如果在金庸的世界里面你连就一两个人你都不一定能被称为侠客呢说不定像我们我觉得我如果真的在金庸的世界里面我肯定不会成为岳不群之类的人但是我有可能是那个路人甲就是谁在路过的时候正在打起来然后不小心就被人家砍掉了如砍瓜切菜一般那是有可能的

对这个问题还真的是他里面确实有很多人就是就就被死掉了包括有一些正面角色他也会干这样的事情对我还想加一个问题

今天我们看到很多经典作家从莎士比亚到其他的一些很有名的作家现在被拿到用新的价值观来上称一旦上称之后就会觉得这样的作家原来觉得好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但是用今天的哪怕不是说我们不是说那个政治正确就是说一些非常基本的价值去衡量它的时候好像跟今天的价值观已经合不上拍了比如说《笑傲江湖》里面向文天去抢马啊

然后就杀了人林沪春也在旁边对不对也没有说对她进行一个伤人呼不问马对吧不会这样还有包括你刚才说的那个女性就是大家恭维你也是说哎呀你这个文章看上去不是像女生写的这个字种话我在旁边也听到过人家都没表扬我但是我听到我看到那个被表扬的那女生好像也没有最早她们也表现出来不高兴甚至有点高兴那但是那是 20 年前

但金庸小说里面这种对女性的尊重程度肯定是达不到今天女性主义或者女权主义所要求的那个标准那么你怎么看待金庸小说里面这些跟现代的所谓主流的价值观它不相符合的地方或者大部分经典作品好像都有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变相老师的问题又包含了很多个问题我选其中我觉得比较有思考的角度来讲一下

业长老师问的就是金庸的对女性的表现以及我们现代就是假设我们有一个更加女性化的视野或者叫所谓的女权的视野的时候我们该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曾经在课堂上也被学生问到过就是有一位

他应该是一个女学生因为我是没有把他的名字跟微信对上号但是从他的口吻之中我觉得他是一个女生然后他应该是一个非常有性别意识的女生他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然后呢我在知乎上其实也看过那次的讨论知乎上有一种论调呢就是说金庸把金庸跟古农做对比就是有人提了问他说金庸对女性似乎是没有那么

尊重或者说他对女性的表现就是所有的好像似乎所有的重要的女性角色都是恋爱的然后说古农是尊重女性的就我个人的阅读体验来说我完全不同意他的观点我的结论是相反

然后我讲一下就是金庸对女性的表现以及这个表现跟我们现在的观念的差异的这样一个问题金庸在自己他的全集的序言之中其实他有表达他在写作上的一些理念啊他说比如说我在文字的表达上他说我是想要去达到一种

比如说明清的那种古典白话长篇小说的那种语感的所以我们知道在二十世纪初其实中文里面有一大批词语的涌现是

来自于日语的影响的就是日语的一些词然后再翻译过来然后我们在生活中用的很多很多的词语常用词里面都是这样的一些词语我就不举例了吧就是实际上我们说一句话可能百分之四五十的词都是这样的词然后这样的词就说我有意的去少用它或者是不用它那么在语感上就是尽量的去接近就是大家喜欢的那种古典的味道就是

可能不是专业人士你是分析不出来但是你去读的话我们有这个阅读体验的话我们都会觉得挺古典的但是又必须面对一个问题就是金庸是一个现代人并且金庸还是一个就是接触了很多新思想而且他也是一个就是既有

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经营读了大量的就是中国文学的或者是中国哲学的历史的书但是呢他又接受了很新式的教育然后包括他一直后来一直从事的事业做的这个新文言那当然有很多现代的东西在里面而写武侠小说只是他的一个副业

那么现代人去写一个古典场景的小说的时候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因为如果他完全采用古代人的价值观的时候那么这个价值观的差异问题在我们的现代读者的视野里面他其实会非常的凸显出来

那古代的女性她就是没有自我的天地的她的人生的架子在哪里实现其实无非就是在家庭之中可是我们武侠小说中的女性难道真的在一个家里面去完成她的故事吗她肯定还是要走出那个家庭的场景的她是需要来到江湖上的她怎么样来到江湖上这一定会出现一种对现实的古典历史的背离的而且我们古典的女性但凡是

说如果你去有一种就是超出家庭之外的价值或者超出家庭以外的追求你不一定会得到传统价值观的包养的因为我们看到古代被包养的女性其实她一定是要柔顺的或者说显慧的充分的完成她那个作为辅佐者的义务和责任其实无非就是服从和

辅佐她的丈夫了然后去把她的儿子怎么样去教好了就是相夫教子那么德言荣功都是有这样的一种要求所以其实你哪怕是想要有古典的文化味的一种作家你在写作的过程中肯定有一种对古典价值的背离了因为你让那个所有的女星都已经走出他们的天地了来到江湖上了要跟外人去接触了因为古代连书嫂都不通问了你怎么跟外人去接触外人那里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是你是大大方方的拿到江湖之上你跟所有的男性去接触的时候你不会有那种什么男女之大方然后你也不会觉得说我要遵循什么样的一种对女性的教义这个在金融小说的女性的脑中都是没有的

可是像知乎上的朋友不也诟病一个问题吗就是那这些女性为什么好像都把恋爱看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然后为什么她似乎都可以为这个男性为她所爱的这个男性去死的呢这里我其实我觉得我要说的一点就是首先在金庸的这个爱情故事里面

但凡是牧成兴许之后这个牧成兴许甚至有的时候都不需要任何肢体上的接触甚至有可能我们真的就是第一次见面然后我们就达成了一种心有灵犀一点痛以后我们是互相可以为对方死去的不仅仅是这个女性单方面对她的男朋友这个男性其实也可以为他的女朋友或者为了他的妻子做到这样一点但是确实在真实的这个故事发生的情况下我们会觉得就是

殉情的女性觉得是比殉情的男性要多男性在金庸的小说里面基本上没有殉情的也许有痴情的像这个《鹿鼎记》里面有一个很极端痴情的人物叫胡一芝但是她这个痴情呢又不是金庸最欣赏的那种痴情它只是一种人性的表现

而殉情的女性像胡怡道的夫人这种其实就很典型但是我依然不觉得金庸让女性是困在了某一方天地里面哪怕只是把这方天地从家庭变成爱情我觉得不是因为他塑造的这些女性人物其实在他们的生命里面就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不是说我被灌输一个东西然后我认为那是我想要的然后我再按这个教化去做而是我想要的

也许就是爱情也许就是一种灵活上的共鸣我得到这种共鸣以后我自然就愿意为了这种共鸣付出我的一切并且我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不觉得是付出我就觉得是一些自然而然的事情就是把这些所有的东西写到是自然而然甚至甘之如饴我觉得是金庸的一种功力吧

就是说他还是能够体现出一种自己的能动性对就是在所有的这个我觉得至少在所有的为爱情做出一种极端的事情的人物身上他其实都是有能动性的哪怕是一个就是就会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吧这种人物比如说何鸿耀这一定就是属于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些人物那也是有他自我的选择在里面的当然他的这个爱情里面一定是包含仇恨的因为他被辜负的太多了

刚才彭老师谈了我提到的那个问题但是好像没有有一点我得 call back 一下就是你觉得他对书中的那些平民是不是没有体现到一种足够的像今天的人一样的一种关怀就是

很多路人就被砍瓜切菜一样的切掉了那么我甚至可以说这不是一种今天人才有的一种关怀我们可以去看那三言二拍等等它里面对那些市井人物那些非常频繁的没有任何武功没有权势的普通人他也进行了就是体现出一定的人文关怀因为他那个是写给新的市民所看的小说而没有去特别的追求那种非常超拔的浪漫主义的精神

我觉得金庸的小说它是继承了一种文人写武侠就是写游侠列传唐传奇这样一个序列然后也借鉴了一点点水浒传的这样里面的一种传奇的英雄的这样一个感觉但不管这里面的这个序列他们跟三一二派不一样他们是非常看重一种超人的状态而为了映衬这种超人的状态对于平凡人是有一种蔑视的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其实刚才就想谈这个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也是一个

很难回答的问题我自己在第一次读金庸的时候那个时候其实脑海里面是还很少啊连接比较小但是从直觉感官体验上已经发现这一点了我有一个很印象深刻的情节就是我举两个例子吧一个是《天东八部》之中王宇嫣和段玉在一次追杀追杀

逃避这个追杀的过程之中就是王宇言当时中了这个悲苏清风的毒段玉是没事的他摆毒青嘛那段玉当时又是武功十零十不零的状态所以他就护着王宇言逃跑逃到了一处碾房之中当时呢金庸还给这个这个路人家的路人已安排了一段故事就是这个碾房之中呢有一对青年男女他们正在自由恋爱正在正在肌肤相亲

正在谈恋爱的过程中突然就被这个江湖上的陌生人给闯入了闯入了以后这个王源段玉就很和气的就说就是劳驾呀能不能怎么我们哪个地方躲一下怎么样的本来其实就是就是双方都很好像是都非常友好可是呢这个追杀他们的人闯入进来以后其实就像岳相老师刚才说的一样砍瓜切菜的就把这个青年是先杀掉然后把这个女孩子跟他相好的这个女孩子也杀掉了

然后等到王源和段玉经过了一番非常的离奇的惊险的过程逃脱以后那甚至有这样一段情节就是段玉呢就因为

给段玉的一个人设置段玉他是一个对佛学很有感很感兴趣的人他甚至因为不愿意学武功而离家出走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在江湖世界里面很有人心的人然后他就对这个两个年轻人的死他就觉得是很抱愧然后说那我们至少要把他葬了然后怎么样再把这一切给收拾好王渝焉就嘲讽他了

就是对我们给他葬了以后我们还要做法事我们还要怎么怎么把一代号仪式都搞全其实意思就是说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怎么这么麻烦我们一把火把这个免防给烧掉了起不干净婆婆妈妈四个字很有讲究就是我记得金毛狮王再次看到殷叔叔之后也用了这个词怎么你怎么跟了这个兄弟之后就开始变得婆婆妈妈了

就是好像对普通人的一种善意就是叫婆婆妈妈对然后包括这个词里面其实还是有一种性别印象为什么不叫公公叔叔呢这个词结果他们就真的把一把火把这个典房给烧掉了

其实如果从我们现实的角度而言你别说就是把这一套东西都做全了你就就算你给多少腐血金是吧你给他的家人如何的道歉你都已经弥补不了这个罪过了因为他们好好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就是因为你的闯入然后给他们就带来了这样一种灭顶之灾还有一个例子就是在神雕侠侣之中

作为一个婴儿的郭湘被李莫愁抢走了以后然后杨过为了把她给抢回来跟李莫愁就有一种纠葛然后在这个过程之中为了给郭湘喂奶然后李莫愁就闯入了一户农家然后呢他就正好也凑巧找到了一个在哺乳期的女子这个

这个女子呢正在给她的孩子哺乳然后李莫愁就强凶霸道的说赶紧给这个孩子喂奶给这个锅香喂奶然后把她这个农夫自己的孩子就摔在地上那么一个母亲的反应自然就是要哭着跑过去看看孩子怎么样了然后就不听这个像强盗一样的人的指令嘛结果李莫愁一怒之下一浮沉就把这个农夫给打死了

那杨过自然是心下觉得不忍可是似乎在那种很激烈的状态下他也没有对李莫愁有更多的就是这种所谓的责任的追究了但是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李莫愁一浮沉打死的是小农女那么杨过是我把你追到天涯海角是吧我一定要把你凑过杨辉的好那么这个普通人在金融小说里面我们会发现一个现象这些人都是没有名字的人

比如说假设我们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小猫然后这只小猫很病弱你把它救回来你不知道能不能养活的时候这时候身边人可能会给你一个建议你先别给它取名字因为当你给它取了名字的时候它就不再是一个一只小猫它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个体它就成为一个特殊的个体一个活生生的个体出现在你的生活之中

然后我想说的是什么呢就是在小说家的世界里面其实不读武侠小说有这样的现象不读金庸笔下有这样的现象就是在小说家的世界里面有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种就是视角或者说这个立场上的降略因为他有要表现的人物所以呢他的这个主角

主角的视角就是这个是传统视角了他就是只好在这样一种叙述方式里面主角的视角里面跟主角的利益相关的人或者跟主角的这个命运息息相关的人物他就会更多的得到我们读者的一种了解甚至是读者的体谅读者的同情但是如果是主角生命中的一种过客

甚至是一种背景版的话作者通过一些方式比如说不给这个人物曾经的一种故事线就不告诉你他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他有过怎样的欲望他有过怎样的期待他有过怎样的挣扎他不告诉你于是他只是一个过路人他只是一个路人甲的时候也许读者对这些人的同情等他死去以后对他的同情会减弱

就好像会忽视掉就是这些英雄人物在杀伐的时候在展示他们的高超的能力的时候是以普通人的生命的消失作为代价的那么这个现象大家去读水浒传的时候肯定也是会觉得这是很经常发生的一件事情比如说李逵在解伐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杀上头了嘛所以两个板斧就真的是砍瓜切菜去砍过去水浒里面这样的杀怒场面是不在少数的

所以我们怎么去看待这个问题就是无论我多么去喜欢和赞赏金融小说就每次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会对那个农妇对她被摔死的孩子然后对那个脸房的年轻人或者被向文天杀掉的人会心生同情然后对那些就是认为

就是人命其实是很高的价值或者认为正义是很高的价值可是却没有对这些人物的行为发出深则的所谓的正面人物我也会对他们心中会有一些微词但是呢我又会觉得说当作家要创作一个武侠小说的空间和那个世界的时候似乎呢就是在他的笔下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就是如果这群人他们有非常高超的武功武功又是一个冷兵器时代非常具有伤害性的技能结果他们大打一气之后没有人受伤没有人流血没有人死亡这个事情好像也是会偏离我们的一种现实的经验那么

就扯到一个问题如果有人死亡的话那么需要死的是谁呢就是无论在我们的现实世界里面和小说世界里面其实好像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死的是无名的人

死的是小人物然后死的时候就是他的价值是被掠过去的在金融小说里面其实我们会发现他对于群体性的小人物他社会非常关注的比如说萧凤为什么要拒绝他的义兄也是他的君主的这样一种命令就是你去让你去恭送然后给他一个许诺你还能当送往你还能就是成为仅次于我之下的一个天下拥有绝大能力的权力的人

可是肖峰就是用生命的那种代价他也要去拒绝然后郭靖面对这个元朝的这个君主的一种威胁也好或者是利益也好他也是就是断然的拒绝曾经他面对陈吉思汗的时候面对田不争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就是在金庸的笔下群体性的底层人民其实是会被关注也是那些主角们能够为了他们的利益去放弃一切的是到具体到个体性的底层人物的时候确实他们就在小说之中成了一个背景版

我觉得这似乎是小说描述里面不可能在技巧上完全避免的事情但是也依然是就是我们去现代人吧就是有更多的人文情怀以后可以去深入思考的一件事对其实刚才我想插话的就是这一点就是他们会经常放一些大词

比如说侠制大者或者怎么样为国为民他们当做一种宏大叙事做一种这个天下作为一种苍生的时候他们会非常的关心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是具体到个人的时候有时候就没有那么在意然后当时您提到这个视角的问题就是好像小说家不这么写这个小说就写的不好看了

但是我们看这个冰与火之歌马丁大叔他写的这个小说他里面也写到了这样奇幻的过程这种杀伐但是他里面会有一些段落来从这种平民视角来讽刺这些王公贵族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在这征伐但受伤的都是受害的都是百姓等等他会有一些这样的段落来进行一些对冲我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个必然的事情

我觉得我要补充一点就是可能我刚才的意思不是说如果他不这么写他就不好看了他不这么写他依然有别的写法但是可能在金庸的那个写作逻辑和他已经形成的那个非常成熟的表达体系以及这个体系当然最他的基点一定是金庸的价值体系在金庸的价值体系里面呢以及他的审美体系他

它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写法我觉得除了刚才云翔老师提到的唐传奇也好三牙阿牌也好或者包括我们刚才讲的水浒的影响以外我们还可以考虑到就是金庸他写这些人物故事的时候他受到什么影响其实我会想到因为你刚才讲游侠列传我就会想到史记

我觉得像史记或者其他的正史里面的那种人物传记的写法其实也是会对经文有很大影响的我们看历史书中的人物传记

他们为什么能进入史书其实他们都是在那个时代里面对当时的社会当时的世界发生了非常大影响的人物然后这些人物身上有传奇的故事这些人物有非常强大的能力这些人物可能也有大智吧也有自己的比较好的机缘

那么在这些人物的成就自我的过程之中呢其实有的时候真的是有很多人就是成为他们的一种代价比如说我前两年写的一本书《盛名之下》

那么这本书里面其实就写到了项羽写到项羽的时候同样有涉及到这样一个问题就是项羽如果我们只看他的传奇故事就是把他作为一个历史人物的时候我们会欣赏他的气感尤其把项羽跟刘邦做一个比较的话做一个审美化的比较的话我个人会更喜欢项羽一些主要是来自于他在无疆自刎的那样一种举动就我个人可能会更去欣赏一个理想主义者吧

但是如果我们具体到项羽的每一次成功每一次最大的成功之中我们会发现就是那是以一个大量的杀伐大量的杀戮作为作为代价的一步步走上去的而且项羽在杀伐的时候他是完全没有说心慈手软的所以这样的一种历史核心人物的表现吧我觉得金庸是对表现那种历史核心人物他有兴趣的

然后又想老师讲的那个现象我觉得就是我们在很多现代的作品里面会看到这种表述比如说我们可以做另外一个面的表现然后实现一种视角的对冲我觉得这个对冲很有意思这个词或者是我们完全就跳出来原有的那个视角

所以金庸我想了一下就是约尚老师提到这个观点的时候我想一想确实在金庸的小说里面是比较少有这种视角的对冲的就是它有很多技法上的变化比如说我当时看雪山飞虎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本书跟金庸的其他的前面那几部小说很不一样它有技巧上的变化或者它有故事上的变化但是确实这种视角上的对冲是比较少的或者有的时候是看

开头就是他有尝试开个头但是到最后还是会回到他的核心叙事里面就是那个就是舞台核心人物历史核心人物的叙事就是那个超人的塑造我觉得天下英雄出我辈嘛但是这个我辈里面好像不包括那些不会武功的人好像确实就是好像那些人就是像您说的就是像猫猫狗狗一样就是跟他们不在一个生态位上就是一些像是另外一个物种了

好的今天非常感谢彭老师来花时间为我们介绍他的这本最新的著作感谢大家的收听来彭老师给大家道个别吧今天非常开心时间所限就是聊得非常开心甚至有很多意犹未尽之处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也希望后续还跟岳向老师有机会再聊其他的话题再跟大家见面谢谢谢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