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我是汉阳,欢迎大家收听本期的山友虎我的嘉宾是山友虎的另外一位制作人,仲青仲青前一段翻译了一本书,叫《创意行为,存在及答案》我俩就是想借着他这本书出了的机会来聊一聊关于创作这件事我对创作本身有很多问题也是想问仲青的,然后借着这个机会聊一聊咱俩先界定一个事吧,就是什么是创作因为我说一下为什么我问这个问题就是很多时候我们在说创作的时候大家脑中的那个图景是不一样的
有人觉得我每天需要写一篇稿子这叫创作有人觉得我要周更我的短视频或者一天更两次我的小红书一天发五条推这叫创作有人可能觉得说我花五年拍了一组摄影作品这叫创作我觉得咱们先界定一下咱们咱俩今天这个语境中聊创作的时候是在聊什么
对这个书他说的这个创作其实更多就是广义的就是将你的个人的意图表达出来的这个过程而且它得是相当的有机的它显然不是在强调它的形式你比如说就是作为一个画家是一种什么样体验它不是关于当画家这个事儿
他显然不是这个对吧他显然也不是关于他结果的就是说怎么做出爆款或者是就是做出什么样的效果就是才叫抽他都是他都是完全不是关于这个他有点像是一个临床心理咨询师在谈论的东西
就是它是一个关于人的那个心理过程就比如说如果写作作为一种创作的话它是一个就是 struggle to find words 对吧就是你在非常非常困难的在脑海中搜索词把它们给排在一起它说的是这个过程它更多的就是关于这个 process
那创作和艺术的关系呢因为这本书里面作者大量的用创作和艺术这两个词来形容他聊的这件事因为很多人觉得艺术是只有我画画我做个雕塑这叫艺术它不是关于那个模样的或者关于一个社会声望的不是关于社会对这个事的看法的或者是关于一个体制化的就是说
所以写书是正经的创作然后拍 vlog 就不是是关于社会对这个事看跟这个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个书的语境里面就是我说的是那个内在的机制这个机制是关于你自己的 intention 怎样被表达出来的这么一个往外掏的这过程这过程只要足够的有机足够的密度它就是相应的什么就不是呢就是比如说你就是想优化一下你的 SEO 这个我觉得就不是你也
你也不能说他完全没意图但是你也很难说是实创作你想要通过修改你的标题提高 15%的阅读量这我就觉得就太稀薄了这可能就不算是或者说因为我这么描述他你感觉到他是关于他的结果的或者关于他的效果的这就不算是这样的
对因为我自己有一本特别喜欢的书叫没有人是艺术家也没有人不是艺术家我挺喜欢这名的我觉得主要就是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感觉就是在这个语境下创作和艺术的确就是你说的那个行为就是我有个东西想表达出来我要费劲的把它弄出来这个过程是我们今天想聊的创作对对对
我对这本书特别有感触因为我之前帮朋友们开过一个写作课不是我教人写作就是说我帮你一起写出一篇文章出来你可以教人写作你不用但我真的没有教因为我就是在我陪你把它写出来我做一个陪伴者你把这弄出来然后一共 30 个人报名只有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然后我那一次我就意识到一个事就是说一个人想写作写不好跟会不会写一点关系没有
他关于的是一个人会不会创作因为大部分人不是不会写是因为他没体验过创作是怎么回事就如何从零到一把自己的脑中的东西思想中的东西弄出来这个过程是很多人其实没体验过的所以我觉得这本书其实很多聊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就是当一个人想从零到一把一个东西弄出来的时候他会面对什么样的挑战他会有什么样的顾虑然后他会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当然了就是他这个书你要实际看这个书的话你会感觉到他的那个段位会高一些他就属于是那个就是说一个体能教练要解决的问题都是解决的国家队的那个一线队员的问题就是属于是艺术家或者是创作者世界里面就是属于他本身已经很厉害的人但是他们依然无可避免的要陷入的那些困境的问题
而不是那个就是什么我突发奇想就想写篇文章不知道该写啥它不太是关于这个但是它里面有非常多的那个完全可以普世到我们生活中的很多事了因为他这人是一个应该是现在活着的最重要的音乐制作人可能过去三十年里面可能能跟他比的没几个所以他是从一个音乐制作人的角度去推而广之把他的经验泛化到所有的创作里面是这样一过程
所以你对这本书这么感兴趣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在说的是你自己身上的困难对他肯定有明显的普遍性就是任何一个长期从事创作工作的人我不相信他读了这本书以后没有感触或者是他觉得这说的跟自己没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我刚开始读这本书的时候就感觉贼怪就这书里面充斥着让宇宙穿过你然后你要和宇宙取得连接就这种特别神性灵的话但读完之后我就意识到这书跟神性灵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感觉那感觉特微妙你发现的时候你没有这感觉吗
有但是他那个就是他的模样就是他的模样和他实际要说的东西的问题他有一个好像有一个分叉似的有一个 discrepancy 但是其实没事就是因为你读起来只是他看上去这些字眼说起来好像是比如说你比如他一上来他就给你讲了一个观念说这个我们呢其实不是个体
我们是这个整个宇宙是一大生命体我们是里边的一细胞嘛所以这是宇宙在表达他自己只是通过你而已所以你其实就连器官都不是你就是你里边的一个小颗粒他就讲这个然后你就会就会觉得这个味儿有点冲是吧对特别冲对对对但他不是就是如果你把这书读完了以后你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就是它的点不在于告诉你这世界就是这样的这只是它为了解决我刚才说的那些就是永恒的创作者的困境的时候必须要就是经过的一些通路或者说是最好的认知和调整自己的状态的方式它完全它也不是骗自己它不是教你怎么哄诱你自己就 trick yourself into something 也不是
但是他的点显然不是停在这说这个世界是怎么样我告诉你啊这个世界是一个这样的他不是不是这只是他的这个论述的开头所以那个文字的模样和他实际想说的东西他确实有一个差别那模样是完全不重要的那你要是看不完那你只是翻两页那你可能就觉得他是一个大师再过两天要来北京开课那那
那我只能说很遗憾了对因为读完这本书就知道他完全不是在说这个事就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包括回想我自己的创作过程有个非常明显的感受就是我们在说创作的时候一方面你要有一个非常强的主体性就你的自我就你有想表达的东西对吧你要是没有想表达的东西你可以不表达
但另外一方面当你真正想表达出来一个东西的时候你会明确的意识到就那事跟你没关系我觉得这个才是那个书里面我读完之后我的那个感受就他把这个事点特别明白就是你一方面这本书里说你要重视自我但他一方面这本书又告诉你要协调自我就这个事听了特别你怎么教育要呢但实际上每个创作的人可能都能理解那话什么意思你是需要有一个自我去理解有些东西你想做但另外一方面你真做出来之后那事跟你没关系
对因为他对于这个自我是有明确定义的嘛他有很多很多的那个 analogy 对吧其中比如说贯穿整本书的他有一个叫容器和滤器的概念容器就是你容纳了某种能量或者是一种文化世界里的一种势头滤器就是说同样的东西经由别人的手出来的和经由你出来的它就是不一样的
那个明显不一样的那个机制不就是你吗那不是你是啥呢但是你不是不是你在穿过东西而是东西穿过你所以那个它作为一个 filter 它作为一个过滤器它无可避免地沾染了你的痕迹所以你是一个过滤过程它是这样的它在说这个的时候呢它还是希望你能够聚焦于
这个过滤出来的东西的样子和过滤之前的样子它让你注意这个这两端而不是注意这个过滤器不是关于这个东西的因为咱俩之前聊过很多次你特别讨厌一个事就是找选题这个事为啥呢就没人逼你说话是有人拿枪顶着你头吗还是怎么着的你没有什么想说你就别说呗谁逼你了对吧
我觉得你要是没有那个冲动和迫切性的话我就不知道那创作这个玩意是干嘛它是某种健身吗还是什么就是你想要增长自己的肌肉一种类似于肌肉的在精神世界的对应物吗还是什么就是我其实我不太明白因为我在这方面的洁癖是相当严重的我连定期创作我都接受不了就是说如果一个人他说他每周一要说五千字我都觉得就是陈切做不到
更不用说是这个什么没话找话说我觉得这你为什么觉得你做不到呢因为有很多我觉得你也可能会认可的就比较优秀的创作者他们的确可以做到定期更新不是这本身没任何问题我只说我做不到怎么说呢就是我还是想说东西而不是想说想说东西和想说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自己有很明确的感觉因为经常有人问我就是你怎么找选题的我的选题跨度不贼大嘛然后我自己品出来就我没有任何一次选题是找的都是撞上的有一事在你前面你感觉没法不写的或者你没法不给他做细节然后你才能做但这个事你的确你必须撞到那个事上你要是一年不撞到那你就一年没有东西做我觉得这也是 OK 的但在这个里面我觉得这就是那个
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那个特别微妙特别有意思的点就是他和身心灵之间那个区别在哪身心灵他的问题是在于他们把创作当成了一种方法就是我在创作这是一个治自己病的事但实际上我他妈不管我有没有病我都不要把东西做出来他是关于我感觉好
但是创作的过程按照咱刚才讲的那个如果宇宙是一个整体然后它在表达它自己经由它自己身体里的器官跟粒子的话那这个器官跟粒子本身是没有意志的不是关于让自己的身体的一块肉舒服对吧
所以你看他说这些玩意你乍一看好像是在这块跟你粉饰太平一样的去勾勒一个让你很舒服的状态但实际他是在帮你卸包袱他帮你卸的那个认知的包袱非常非常多其中的一种就是关于你能不能够放下对自己的那个 attachment 对因为我身边很多朋友他们对于创作都有一种特别强的执念就他做东西我觉得是好的但他从来没有东西做出来就是总是感觉我这还能更好
他还能跟现在不一样我还有东西没做到我这就是毛病对吧就我这拍东北那照片的时候我总想的是还有这地方没去呢我去了这项目就好了我都去四年了这那项目我也没做出来
所以我感觉那个就是一个对于自己的一个强烈的过度的在乎就是有没有可能没有那个所谓的你想象中的完美的存在我觉得很多种吧就是在乎自己是一种就容易导致同样症状的原因不一定是一个也有的人就是他就是他陷入了一种 fetishism
他就是好像铺一块地毯他不能有纸他就强迫症了就一直在这铺一直在这铺然后把那个地毯都铺秃了毛都飞了但是他还觉得不够平他就一直在这妈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很多人是这样这个书里就有关于这个的对吧我甚至想把那张打出来贴自己墙上所以就是我觉得人会陷入到对于各种各样事情的那个执迷里面
但是就是我觉得任何东西都有可能生发出好的东西
但是对于你创作来说你总是要有一个取舍你不能完全的放任就像我原来特别喜欢说的一个事就是那个就是 Hi-Fi 人群和音乐人的人群几乎是没有重合的如果你认识这两个圈子的话发烧音响爱好者和音乐家就是音乐人没有重合就这两个圈层各是各的就是那个问题就是首先我说的是事实层面的我不是在讲道理就是他不应该重合不是我说的是实然的他就是不重合
就是音乐人没有在乎那个的在乎那个的人他不是那么在乎的演奏和欣赏音乐本身就如果你仔细去分辨的话如果你就是在那个音响里面去听那个声音的毛刺的话
听那个中高频说那个蔡琴唱的歌的时候嗓子有一个嗡嗡的一个有一个共鸣的一个嗡嗡的声音你就在找那声音然后你就说这套三十万的这个什么胆积一和功放出来的就这个声音就会大一些你就能听见在另外一个里边你就听不着然后你就觉得特别冷漠那声音如果你是在分辨这个的话那音乐就跟你没关系
但是这也可以成为一个兴趣爱好一个游戏你看那个周鸿祎不是在直播的时候经常晒自己成千万上亿的设备去分辨这个吗他也可以成为一个玩物一个 hobby 这都没问题跟 Finnus 一样他可以成为一个人的兴趣爱好但是他就是 non-musical 的他是跟音乐性本身没有关系所以如果你打定主主意你是一个做音乐的人的话
你不太可能陷入那个或者说如果你发现自己你察觉到你自己陷入那个的话那你就得你就得有意识的去调整一下而你比如说你是一摄影爱好者或者一摄影师你不可能无止境的放纵你自己对于那个什么颜色色调什么暖不暖或者是什么
什么这个粉色色彩 16 比特还是 14 比特浓郁或什么之类的那个 obsession 对吧就当然这个 obsession 可以成为你的一种 strength 但是它不能不能把你停在这儿不能把你困在这儿其实很多时候是这样它不一定跟自我有关它有可能是跟这个 fetishism 有关系还有可能是关于一些他的里程碑你看他这个书里面还讲了一些那种就是一个人做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一东西然后你也很难说他是在乎他自己但是他就是觉得
有一座大山就好像一个人 25 岁唱了一歌或者是写了一个特牛逼的小说然后他这辈子就是活在这个阴影里面你也很难说他是为了他自己但是他就是过不去他就是过不去怎么也不行你能想象吗就是那个人他就觉得说他一动笔写一个字他觉得这是一坨屎这根本就不值得写就没有办法超过他之前的那个明显了不起的东西然后那个玩意就把他给压死了
就这也是一类就是有非常非常多类就是你看这书就是他在探讨因为这个人做了一辈子他就是他接触的艺术家的这些病啊他都整挺全的就挺有意思的
全是 F 对对对主要是道理你全都懂那你为什么买了这么多器材之后就不拍呢因为主要你每次买器材如果你只买跟我说颜色润什么的我都接受但你每次给我的理由都是你可以拿这个拍什么但到现在你也没拍东西对啊所以我特别懂这个但是就是摄影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一个非常非常腐朽的一门爱好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和自己说你想拿它拍什么呢你可以完全跟自己说就这器材就是好那不行吗就是我身边一朋友他不也说嘛就是什么哈苏莱卡就整一壶兜兜的然后就永远只拍自己工位上的一盆花同一盆花而且这甚至是 good practiceif you think about it 你怎么检验一个镜头是不是好呢你应该拿它拍一样东西对不对因为控制变量嘛
所以他没完没了他年复一年的拍他工位上的同一盆花是非常对的对啊就如果他玩的就是这个的话他甚至他连那盆花他都不应该拍他应该去买那个测试板那测试板就挂在家墙上然后把他家那幅画给摘下来
就掛一側測試板然後買一巨貴的三角架然後每天就往這三角架上放不同的相機然後裝卸不同的鏡頭是不是就極致了但是他還不願意這麼做因為他不願意原諒自己他不甘心你知道吧他還老想騙自己說不行不行我還是得搞點創作
你别把他跟你比你俩并不太一样就是你会在工作室里面搭那个俯拍的架子为了说有朝一日拍视频的时候能拍底下那堆就手里动的东西然后你会想着说为了某一个特定场景你买这个镜头就为了拍这人的那画面就你每次买东西的时候你脑中其实有那个一个特别明确的创作场景就类似于我写字我写到这字我笔就容易卡住所以我买这好点笔就跟你特别喜欢那个研究那个户外的衣服裤子鞋
对和包一样但是我的挑战没那么复杂根本就我总感觉我会遇到那些问题对但是你是有头的所以你比我病轻非常非常多因为你不会无止境的去弄这个事就俯拍的这个事我已经试过十几套方案了你眼看着呢对我现在眼前就三套还摆地上一套对而且就是一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我没有调出那个真正完美的那个因为它又得轻便它又不能晃的
他又要跟這個桌子說拆就拆說裝就裝他不能那個跟這個桌子一起連動所以就完全不可能就沒辦法然後他又不我又不想讓他佔我地面特別大的面子因為如果你要是整那種底盤特別大的然後就咱這客廳本來就不大嘛又要佔一塊地方哎呦他就不行了就咱這不行了
像我这个就是所谓的那个对磨刀的这个事的执迷就卡在这了磨时间长了我就变成了一个喜欢磨刀的人就擅长磨刀的人你知道以前小龙叔有个博主每天到河边拿石头磨铁杵就看那磨都有那磨成针后来磨到两千多天的时候被水冲走了然后又花了好几十天找回来要不你看这个事吧那也是创作我觉得对但是他那是行为艺术嘛
行为艺术也是艺术没毛病我觉得你这个行为艺术对对对我为什么对这个问题我问你这么多遍我还是在问的就是因为那里面在我看来很明显的让我感觉到矛盾的地方如果你是一个完全沉迷到这套东西的人里面那我完全觉得搜索是合理的但你能做创作就为什么在有些时候你对于一些东西的沉迷不会限制你为啥呢你得承认这个事本身是有乐趣的
就别说我这个了就我刚才说那发声音响就在里边听那个蔡琴的那个嗓子嗡嗡的那声它也有乐趣你能说它没乐趣吗
就是听一个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根本都通过不了双盲测测试的同一张唱片的 50 个版本他就硬要说里边哪一张黑胶或者哪个 remaster 比别的要厚重一点点他也有乐趣他就是分辨区别本身是一个可以玩的游戏而且他可以给你提供足够多的乐趣因为你分辨的越多你就越觉得每一样东西都有存在意义就跟喝咖啡的人会觉得那个 100 种产地有 100 种的味道
同一个产地的每一批豆子有不同的味道同一个产地同一批豆子放的时间长了生红浆烘豆不同味道都不一样完了不同的烘焙方法都不一样那这这这
这就是一个矩阵一个复杂的多维度的证明矩阵然后他就在里面穿梭分辨其中的区别这本身就是一个自我满足自我实现的它就是一个自足的东西 self rewarding 的东西但在喝咖啡这个事里面你的最终目的是喝你的确喝了对但是在器材这个目的里面你的最终目的是拍但你没有拍对我没有拍就是因为我也在分辨那个器材的区别
就是分辨完了就完了但为什么在有些创作里面器材没有拦着你是因为比如录音器材太容易到顶了吗你从来没有因为录音的问题在不在场里面困住过因为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有一个事让我特震惊就我去你家当时你的上演工作室然后大家录那节目然后你跟我说你不将造
然后我说你用啥麦克风你说随便用就我以为你你讲音乐节目你得老他妈专业了嗯就劳动了然后就给我整这整那我觉得我得第一次体验这种高端的设备后来发现就你用的设备跟我一样对然后你还没有我在乎你甚至连防风罩都不掏以至于那期节目徐广的那个那部分被我剪掉了因为徐广全是喷音喷到麦克风上那跟我没关系那是纯徐广自己的责任对是是是拿一个麦克风这一
忽远忽近的那还能来我主要他麦克风放在自己肚子上他躺地上住的对呀咱不说这个事但为什么在那个事里面你完全不在乎这些呢就这俩差别在那呢就为什么在摄影这个里面因为我对你比较了解你要是说你是一个完全没有拍摄机会的人那你就算了就你是有大把的你想拍的东西就在你前面但你在这你就始终没突破那个线去真的拍的对但在做不在场这事里面你就真突破去了你就都在做的而且你没有受限于任何的你会
会困扰你的东西为啥这俩事会有这个区别感觉可能也困扰这不是好久没做了吗但你不是因为要买高尔卖的对它就是明显不是关于这个的就是你说我有没有试着去拍东西我也有但是那个感觉就是我拿着一个全服务单反和我自己觉得搭配的特好的一个镜头走到街头或者是在土耳其的什么在魏城的废墟里面我也比划比划对然后我看了我就删了
就是那种难以忍受的厌恶和自我嫌弃和那种就是 disgust 就很恶心因为就感觉不到自己在做一个有意义的选择感觉自己就是在瞎整然后就是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突破这个
就好像是创作的第一关我始终没有觉得按下快门的这个过程虽然我也比过半天我也就找角度找构图然后去决定那个曝光但我始终没有觉得我在做一个 meaningful choice 就是有意义的选择我没有觉得我在实际的做一个事这个事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但是出于一个不足够有分量的原因我选择了这样在千万种样子里面我选择了这一个样我就始终没有突破这个
所以我就觉得我在瞎扯淡就是我连把那个卡拿回来在电脑上删我都做不到我就现场删了然后有的时候出门一天然后那卡里是空的就是我都无法忍受它在我的卡里面存在所以就是我就是没有办法突破那个第一层障碍然后开始去做这个事这个事你没有办法对对对那显然在就是在做播客上那我肯定就早早就突破了或者说我就没有被那困住过根本就所以你有想过为啥吗
为什么这个事会把你困住但做播客就没困住你呢我不知道因为我也没有突破那个障碍的过程我就是从来没有困住过我所以我没有这么来对比过不知道你要是在 YouTube 天天看什么 Gerald Undone 的评测然后看什么相机入模的公众号然后你会觉得这玩意就是一球赛实际上你会去踢球吗你不会但是你每天看体谈周报你就劲劲的这主教练人就是不行怎么那么着完了去虎扑轮去跟别人吵
它就已经足够了够了你还想咋的我连球都不看我就看看极锦我甚至连极锦都不看我就想知道今天我该跟着网友一起应该阴阳谁就已经对足够的就还是那个问题当你获得了那个就是在一个没什么意义的层面上你也可以获得足够的满足这就是今天消费社会普遍的一状态每一个事的每一个层面上它都想要困住你就这个世界它就是暖洋洋的它就是想要
让自己成为一个足够舒服的温柔箱能把你留住它有足够的的激励形成这个样子每一个事的每一个层面不管多肤浅他都在做这个事相机的厂商就是靠这个难道靠摄影师吗你告诉我佳能这公司是靠摄影师养的吗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摄影师是个屁啊佳能没靠你那索尼真靠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就早去买尼康对吧所以这
没办法这就是消费社会的一个普遍状态你也很难说是置身事外因为创作本身它就不是一个特别普遍的东西人不是无可避免的要做一些创作我觉得就并不是我觉得恰恰就是这个点我觉得这本书里其实在聊的就是这个事就是有些时刻你会遇到一些无可避免的你觉得你必须要创作的事
你知道吗 就在爱神这么久你问我的所有器材问题里面只有一个是我觉得是真正的问题就是你跟我抱怨说 ACCR 的 rolling shutter 太严重了导致你拍建模照片的时候它那个鼓动效应太明显这是这么多年你不能说唯一一个但照说我印象中唯一一个真正的问题那个的确影响你干活了你那个东西干不出来活但如果你顺着这个去想就是为什么那个是个真问题呢就是因为你在干一件真正的事你在拍一个建筑的时候你绝对不会觉得说我拍这东西没意义
而且建模是一个就是至少在当时它是个施工的过程对就是你在尽量的在有限时间里面尽山尽美的拍到它的每一个角度每一个凹凸对吧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它也符合我刚刚描述的那个逻辑就是你建模的话你按下这块门你可以豁免于自我审查
因为这一下就只是在扫描的一步骤就是就扫描一划过的一条线而已这条线不涉及表达也不涉及创作你只是在干一个活就是就跟种一个地一样就跟开拖拉机一样就踩油门一样你不会觉得我这个油门踩的有没有在表达有没有在完美的实现你心中的图景不是它就是一个需要踩的东西
所以它就豁免于那个自我审查和自我批判它就完全不涉及这个事你就可以踏踏实实的去做它像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劳动过程但你觉得建模这个事本身它是一个创作吗对的它作为一个整体式就从你起心动念说我想要拍一个东西到你得到这个模型的过程中
这个是有的而且就是你在拍摄它的时候你的详略然后你选择的那个你的笔墨更多的花在什么地方包括你的你选择的时间然后你赋予它的这个意义这个是就是它足够 constituteas a creative process 但是这是施工的那个过程中你按一千下快门的每一下单独拎出来它不是或者它不需要是它不需要被作为艺术创作的动作来检验
它还是一个心魔的东西所以我感觉这个事就特有意思就是说创作无论如何都是对于你自我的表达你有想表达的东西但是你真正想创作出来一件事你的所有困难都是在于如何你不要让那个自我去限制你自己我觉得整本书其实说到最后就是突破自我就别在乎自我的存在但你没有自我你没法创作
所以我理解中比如说像我我直接买一堆相机对吧这你都知道我买这些东西那如果我回看我做出了什么什么没做出来就是在于我做出来那些东西里面我一直知道有个事贼他妈重要我想的瞎事都不是那么重要然后我就把那最终目标做了我就做出来这些东西但我但凡开始觉得次要目标是特别重要的时候就是我自己的那些喜欢的东西我自己那些想法特别重要的时候我就会沉迷到那些东西里头比如说
我发现后来我一照这本书它做的作用是拔刺的
我不能代表别人说那只要我找我脑中一堆次就那堆次在影响我做创作这堆次在限制我自己它像是我的思想刚硬比如说我我就长时间的就觉得说我要想搞创作我就得拿胶片去拍我就不能数码因为数码色彩不行然后以及胶片慢慢排就可以花更多时间去想
我最近就在想我这个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就是我谁给我想起来这个想法就是那假设今天把我过去拍的所有作品全部换成数码拍的我的那个我的表达就不存在了吗显然是存在的那为什么我会被这个事限制住呢我就特好奇这个就有时候我也在想就是为什么这些刺会刺到我脑袋里面我觉得每个创作者脑中都有一堆刺对但它不是以唯一的答案不同的人困住的东西不一样对我被这事困住了你困住的这个东西听起来更像是就是
因为你拍那个东西没有那么大的分量然后呢就是你心里对自己这个创作就是我是个正经的创作过程我这动作是很创作的对对对当我创作的时候我真的是在创作你知道吗我不是在瞎整
从瞎整到创作它有一个自我审查你得过一个线那个线勒着你的时候你就更倾向于去抓一些救命稻草来帮你把你的脚垫高为了能过那个线然后这个垫高的就是你踩住的东西那些东西是特别容易的就是当你觉得我真的对我的镜头特别尽心尽力了
我对我相机的选择特别的用心了我对于我测光我买了最贵的那个什么测光的设备或者是我闪光灯同步这我整明白了怎么怎么样的你在统一这些事的时候你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但是这些东西它不是那个真正 substantial 的那个你的问题听起来像是这样但我的问题就跟你这完全不一样你这个我也具备但我有另外一套问题我的那个过度自我批评的这个事儿
他在比如说拍照片这个事上就是一个求老在做播客的时候他是我的生产力他是我的动力因为我就是在 over criticizing 一个东西所以 over criticize 并不是个问题他是我的力量但是在拍照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坑爹的东西他是在消灭我的或者在压制我的东西所以我到今天都没突破这个但这东西是同一个东西他就是我我的脑子里的比较发达的一块肌肉他就是会发力他一发力
在摄影上就会摁住我但是在评论一个事的时候在谈论一个事的时候他就会拖起我他其实是同一块气球所以我这个问题是另外一套问题就是只要你评论的事不是你自己的事你都可以非常好地发挥这个技能但一旦这东西变成你自己的事之后你就开始批评你自己了你就没法弄了就是关不掉他我觉得就是人各种各样我觉得人权里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就是他等不及等不及要评价等不及要批判他马上就要
就你下笔写第一个字的时候你就开始说这不行这差太远了那实际上你着啥急呢就是对吧但这不是一个你想通了就好使的事对就想通一个事很容易想开一个事很难对啊所以别强求但是就是在真正重要的事上这就跟健身或者任何你改变你自己的迫切性一样你也不能逃避你不能说完全躺平说哎呀我就是这样的人那你就这样那你就啥也别追求了
那这书帮你解决啥问题怎么说呢我不觉得它解决什么问题但是它是一个特别好的提示就这书应该经常看就是应该放在那个你工作台边上没事就翻看它这书上来它有一个 instruction 它告诉你你这书你应该怎么看它说的完全是对的它说你这个书的正确用法就是扒了开一页并且读你眼前的几段话然后放下来
就是这样就是一个 scientific 就是一纯缘分你就把它当缘分用就很 random 的给你一些的提醒其实这些道理你其实你都懂但是懂也没用但是就是你需要人来提醒你很多东西你要这么看你会觉得很朴素但是一个人用毕生的经验把给你总结出来放到一个 78 个这个要点的总结出来它确实是一个很宝贵的东西就能够帮你就是 enable 你自己
所以我不觉得他解决什么问题但那是一个很好提醒这本书里面提到一个观点我觉得其实有可能争议还比较大他说对痛苦的敏锐察觉有时候是创作者的理负但他也可能是个桎梏对 但有一次我跟你谈聊天然后我就说他问我为什么住北京我说北京让我痛苦我觉得这对我创作有帮助他说我在自己骗自己对你觉得对痛苦的察觉是一个自己骗自己的事吗
有些时候其实你可以不这么痛苦念头做出东西来是不过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你呕到这了你就是不想从这出去然后我们再跟自己说对痛苦的察觉是当李旦问你的时候你这么回答这显然是一个纯粹傻逼的答案这没啥可说的吧对是你在 consciously 说这个事北京让我遭罪所以我喜欢北京这还有任何值得谈论的那个和辩析的这不就是
为遭罪而遭罪这啥呀这是这不用说了吧这不用说对对对所以我觉得我觉得痛苦它就是作为一种 stimulant 它就作为一种刺激物它就像所有的刺激物一样它就是会刺激到你所以如果它在发挥正向的作用那它就是好的但是它能在你的意识层面发挥作用吗这我非常非常怀疑你说不行我没有感觉我得遭点罪
这个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怀疑但如果 I don't know 如果对你来说 work 的话那你就应该这么做但我确实我很难想象这样不是那你要说俄罗斯的经典文学那痛苦对于他们那就是源源不绝的力量的根源但你能说说这托斯托的耶夫斯基他每天就是想这事情还有什么罪可以遭他那不可能是这样啊我感觉这更像是一个就是事后的事你事后你做文学评论的人他会这么来说
但是它更多的像是一种文化的显露它跟它的整个国家的历史这民族本身它民族性什么包括它个体它都有关系然后事后你可以这么说但你很难说它作为一种方法或者是给自己扎一针我觉得这种是非常非常糟糕的想法就还是觉得自己是一种特定的机器要有特定的按钮来 trigger 你自己甚至我觉得 trigger 自己都也没啥但是你把这个作为一个特别
就像我在挑選更好的鏡頭一樣的今天我把我該吹哽我自己的東西全做了一遍並且對這個事心滿意足這我覺得那肯定是沒任何用的它不能是一個特別 conscious 的過程我覺得
我觉得这本书里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他说了一堆规则我觉得对于我和你来说肯定都挺实在的但是今天当一个人想创作的时候他会遇到一堆特别奇怪的规则然后他会进入到我们的脑中就比如说像我们摄影你如果去参加任何艺术圈的讨论他都会说你这个题材新不新你这个东西有没有人拍过哎呀就这个上世纪 90 年代比较火现在拍有点老有点旧了
这本书里完全没提任何跟这种事有关的话但当一个人想创作的时候他在网上如果搜怎么做一个东西他大部分时候他学到的其实是刚才我说这套话对这点其实挺有意思的就是哪些东西其实是创作真正你该注意的事哪些东西你根本就他妈不用在乎的事今天其实分的挺模糊的
对它还是那个艺术和艺术评论混杂了嘛那你到底是在做一个样子呢还是在做一个东西呢或者你做东西是为了啥是为了让它看起来像一个样子因为其实如果你的使命就是要像一个样子它也可以成为一种艺术
某种艺术可能也不会太了不起但是它也可以成为一种艺术但是大多数人连做样子他也没有真正的权利以赴他只是一种特别 mindless 的就是习了糊涂的觉得该怎么弄他也不去想这咋就该这么弄就比如说拍这个所谓的梦盒那他就是觉得淡了八戟的发白的那个褪色的那个颜色用特别长焦然后去吊一个一个那个一看就像八九十年代的那模样的房顶他就是好看
你可以说这个玩意不高雅但你不能说这不是创作因为他非常非常的用各种方式满世界的找这个玩意然后去各种方式去接近他心里有一个痒痒他就使劲去挠可能确实不是特高明但你也不能说他不是创作但大部分人就像咱们原来聊如何正确的曝光一样
你连这个都没想明白就是一个特别基础的东西当你问怎么曝光最正确在那你抓着那老师你说你还是没告诉我怎么曝光最正确我怎么读那个数我怎么设置那个然后看它的曝光值显示成多少
然后怎么用斑马线才是最正确就这个问题体现出来的那种盲目这个我觉得才是拦住了 99%的人因为他甚至没有在学一个样子因为我刚才说那个梦盒他也在接近一个样子那个也很难你现在去窗外你随便拍你能拍出那么梦的吗你也很难对吧你也在追求一个事但我刚才说的那个甚至没有在追求一个事他只是在学一个样子他就是觉得这帮摄影师就缺德他们知道咋曝光他不告诉我
但问题是你为什么要一个特定的曝光的方式呢因为曝光是你拍照片的一部分你把那屋里拍的发黑窗外拍的正好和你把外面曝的完全白然后把屋里的那个人的脸或者人的轮廓拍的很清楚你到底想拍啥你不是你心里有没有明确你想拍啥你要有的话这还叫问题吗这不叫问题啊
就是因为你啥也没有你只是有一种特别不假思索觉得就是拍照就是有一种正确的方法我还是就不够勤劳就是没有 cover 全等我全学到了以后我就像机器一样的每按一张就可以放到世界中国上赚点钱就是拍照是关于拍照的方法还是关于你想拍那个东西的很多人就在这里面他就迷糊了他不就又回到了那个那说明你还是没啥想拍的你没有足够具体的想追求的东西
你要有的话这些问题就没了这些问题就被你那个你具体的那个要追求的东西给消解掉了那你当然要那么爆那不是废话吗你不那么爆你就拍不到了但只有当你心里空空如如也的时候只有当你把你的创作的目标定为老子要拍一张妥当的照片老子要拍一张像是在七九八能看到的照片那就是无敌糟糕的创作目标对不对
他不是目标对啊但是很多人的心态就是这样他甚至连这个都没想然后你仔细追问他的时候他会很害臊的对自己承认其实我心里就只是想这样我只是想让别人觉得我拍的这个照片好看我想艺术就是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目标我就有这目标
就是我有我当年刚开始写东西的时候想到我要写成一个像什么什么杂志的特好那样的文章或者我做播客的时候想到我也想做一期像不在场那样的节目但 turn out 这么多年过来我自己喜欢的我自己做的那些东西没有哪个是以这个目标作为驱动的因为它听起来就很差劲
你想做一些像不在场那样的节目是啥样啊不在场啥样啊你有试图拆过吗因为他不就是一个人说一个事吗他也没什么特了不起就是有没有具体的东西我告诉你我干过啥最终的事一首先听了你所有关于创作的访谈然后不断的重复听同一期节目就在看你是怎么把一个事切入进去的
就是把你当成一种语法在拼就觉得就这语法我没学会我学会了我也能说这话我绝对不知我干过这个事但我反正属于病比较重的就我那段真的在干这个事我现在完全
从这出来了但那个的确困住过我一段我会觉得我节目做的不满意的原因是因为我都是那种特别肤浅的对谈然后对就是语法并不是一个不能追求的东西对吧或者是说话的那个口吻和那个就是那个韵律的感觉并不是一个不能追求的东西就还是那样孟和都可以被追求那这有啥不能被追求的呢但是其实你连这个也没追求就你还是就是
你说这能被称为懒惰吗也不好说感觉也不是懒惰就是一直没有真正的去 tackle 短兵相接的去 confront 你到底在追求什么
这个问题你就始终站在了门外然后允许自己就饶了自己一下你就饶了自己你就说哎你就是想做这个纽约我写文章我就想写的像纽约客对我就想写的像纽约客一样完了就停在这了然后你每次想试图哎那我到底该咋写的时候呢你就又退缩了你不想仔细想你还想哎我想写啥我就想写的那个时代杂志翻开的时候的那样
你知道我刚刚最傻逼的事是啥吗你有你的创作问题我想有我的现象就我当时就是听了一个故事说纽约时报让一个人去写西逼市村然后给那人放了一年还是两年假很长时间前行的故事然后那人花了两年调查去写然后我就想我写的不好我没有花这么多时间演这个事真的我真的会这样包括我当年拍照的时候我就想说我特别喜欢 Tim 的照片
我就问他你是拿哪个相机拍的啥角段你拿什么软件调色你拿开不吃饭联机的时候你用开不吃饭调色吗你要再到 lighting room 里调你哪部分调色是放 lighting room 里的哪部分其实调到 ps 里的我问老多这些问题了我问了他两三年这些问题我也觉得题目挺好的到现在没烦我当年问那么多这种问题对就是我说无数遍的那个话就是
咱们的一个永恒的 struggle 就是这个当你没有什么足够重要的事让你抓狂的时候你就会把那些不重要的事提到那个重要的事的位置去抓狂就因为你还是因为你空空如也就还是那个问题
但你刚才说其实在那个书里也有对啊有啊所以为什么说这书好用你知道它也治我病它不止治你病它还治挺广泛的一个创造的病对就是症状贼多了对 78 个总有一个符合你的症状而每一个里边也有好多就是就是你能就是一个就是确实努力过想去做任何媒介的创作的人都能在这个他讲述这个里面
感受到一种慈悲就是他真是就是在度大家他就是你看的时候你会觉得这太他妈真实了就不像我这样的去 struggle 过的人就是一个在任何意义上都不创作的人看这个书就会觉得是一个纯矫情实际上这话不应该在一个推荐书的节目里说就这书不适合大部分人大部分人的问题根本没跟这书没关系但你要是觉得有关系我觉得你聊到这你肯定已经知道你就是有关系的人你就可以买来读一读因为我觉得这书我读的时候他
当然我今天读好但如果他让我早两天读我会觉得我感受会更明显就他给我吃了一个定心丸就他告诉我哪些问题是重要哪些问题是不重要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体验就我不是因为没有一个自己固定的基地我要到处求爷告奶的投稿然后想办法做出一东西到找地方去发嘛就在这过程中我会遇到很多挑战会有人问你你这个信息增量是啥
然后你这个事有没有什么独家的视角然后你这个东西大众关不关心然后我的全部思维都放到那些事里面了
包括你要发微信的话你最多能放几张图然后多少字字多了就不行然后我的非常多的精力花在了解决这些挑战上面就我要把我的文章说到多少字以内然后要保证有哪些信息是完全全新的然后如果不够的话还要再采访什么人这真是苦海无边对但我今天这些千千万万的心魔中间那个成为更好自己或者是
成为那个 proper artist 就是成为那个被社会认可和允许的人只是其中比较流行的一款它甚至不是唯一它完全不是唯一的就是千千万万你刚才说的里边就已经有五六种了实际上对啊就是比如说最流行的这款就是我其实并不想做什么艺术我就是想成为一个艺术家我为什么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呢因为我想获得当艺术家的感觉
就活成了小红书因为小红书就是关于这个的关于这世界万事万物的感觉的对就是你在小红书上写怎么当艺术家不会火但是说当艺术家扮展什么感觉会火那肯定的因为 that's all that matters 人活着就是关于每一个事的感觉的对吧这是一个比较主流的叙事但是你看你刚说里面也有另外一种是啥呢就是说
你说这个人为什么写文字特别想要去模仿他就是他想要的那个报纸杂志或者是那个什么知名专栏的口吻他想要成为那个特定的样子这是一类对吧然后他就分辨他就猜不清楚了他就觉得那个比如说你拍纪录片就觉得这 NHK 排这个就特悲悯特人文特好哎呀就对平凡人的那种体恤哎妈呀简直的哎我去我就想要这个
但这就还是停留在一个贼边缘的一个事上想要那感觉就不行了因为这个时候你就发现原来你想关怀的那个平凡人也就是你的一耳环一项链因为你就是想要一个我特别关怀平凡人的那感觉所以你需要很多很多的平凡人来那个 testify 你可真背面太能够背面了背面疯了简直是
就是这也是一种对吧还有一种就是你刚刚里面还夹杂着这第三种其实你没有仔细在分辨的这些但这些东西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些叙事都在绑架着我们第三种就是关于传奇的创作故事传奇的创作故事这其实也特别典型的那个就是不在场应该去聊的东西就是关于那个自发性或者是关于那个
无敌的就是那种就是于公一山一般的努力和付出和对于自己的手艺的奉献来获得一个真正杰出的作品的这种叙事的迷恋这同样的没有任何意义上比刚才说的那几样是高明的就是说我跟您说什么样特搞最好的我两年时间放假什么都不干每天就在那待着采访了无数的人就这才是最
这个描述里边这个作为一个人的目标一个人的写作的目标或者一个写作的追求里面它包含啥了它包含什么他想写的东西了没有是一样的呀他还是在迷恋一个传奇故事因为一个好东西的创作那得老痛苦了那得你写一万字你得笔记你得做五百万字你做两百万字你都不可能好的
这跟那个就是 35 毫米 1.4 比 1.2 那个就是但是画质要好一点子边要少一点有啥区别吗就是比后者要更高明我都觉得是完全一样的就这些叙事在绑架我们
对但有的时候当我真做出一个东西来的时候我其实在里面会混淆一个东西我到今天其实都没有完全达到这个答案就是说假设我今天写了一个东西我就写出了两万字来然后我想发到一个地方里面这个地方他用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跟我说读了读不完今天大家没这个耐心你就得把它变成八千字
我觉得那创作中还有一堆这样的挑战就这只是其中一个有一堆这样的东西比如有人会跟你说 B 站视频你要是 20 分钟以上看的人弯波率少你就得让它变成短的或者有人会说你这个照片在手机上传播的时候你就不能拍这种横屏的大家不好看你就得拍竖屏的这也是一种一类限制对这类限制会稍微健康一点不 这是另外一回事就是你和你的媒介本身的冲突就是你和你的出版发行的
管道的冲突这是另外一回事这不是你心魔这就是你要做的事但是有的人这也能卡住人对吧
有的人就觉得不行我删不下去或者是有的人他能删也他就是觉得这太辜负我了然后他就是会很着迷于这个或者是他就特别发怵这个往下剪的这个事就这个书是关于关于删剪这个问题他讲的特别多因为他做的众多的那个 artist 里面很多人就是都是在在 testify 这个事就是 Rick Rubin 做我的唱片就那个康耶 West 的那个 Eazus 那张专辑就是他就是接受采访的时候他就说这个 Rick Rubin 不是一个 producer 不是个制作人他是一个 reducer 是一个减少人
他把康叶给他的海量的材料就是框框往下砍砍的就是血肉模糊就剩一些特别基本的骨架子的东西最后把那张专辑给做出来了康叶自己他下不了手下不了刀的东西他觉得这也好那也好这个舍不得那个也舍不得各有各的那个什么但是他就是帮助你就往下砍这个过程他也是一个过程然后他就讲了其中一个他的这个心法我觉得就是他是从反其道而行之的去帮助你过这坎儿
他就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是真的创作他就是说你创作也是编辑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创作者只有一个角色就是编辑你可能觉得你做那个是真创作然后把那两万字删到八千字的时候是编辑对吧因为编辑是没有创作性可言的它不是一个 creative process 但实际完全不是
因为你的创作本身也是基于就是你自己的知识和经验以及你所在的文化圈层的所有的东西的基础上的你其实就是在做编辑你觉得你在做一个悬空的纯洁的创作吗其实也没有吧所以他其中有一章就是讲就是编辑创作本身它就是一个不断 curate 的过程它在帮助你卸下这个把那个圣洁的创作和那个低贱的
为了什么庸俗的大众和那个严格的 arbitrary 的那个发行管道为了削足势力而做的牺牲的差别给抹平他就说这都是一个创作的过程他其实很多时候也是你心里的靠
对因为我我自己还比较幸运因为我合作编辑我觉得都特好所以说我非常明确能意识到他改的就是比我的改的版本好就每次我会想能不能不改然后再看他改完的时候哦他用另外一个眼睛做了一次创作那让我的东西变得更好了但这个里面有时候我也在分辨就是为什么有些时候的编辑我会觉得是是是你说的这种
但有些时候的编辑是我不太接受的我建议知道其实这里面差别就是在于这是究竟在干嘛是你想把这个文章变得更好或者这个照片变得更好还是想把它编辑成一个国家地理的样子但今天很多时候你就是在现实世界中因为你其实就主要是给自己做东西嘛像我们这种学校给外面供稿的经常遇到一个事儿就是这个你的合作的那边的人他想把你变成一个样子但你
你做这个东西不是为了变成那个样子我拍张照片不是为了变成国家地理的样子你要想变成国家地理的样子你找国家地理的摄像师来拍你干嘛找我来拍呢
那这个时候其实就会有一个毛泽东冲突然后你就很难解释他说那国家地理大家都喜欢他就好你这个就是太压了太小众了然后你那么整一整那么拍一拍那没办法那你要真是为了上国家地理那你就得这样对但是就是怎么说呢因为如果你就说他像一个样子他还是好这是一个特别反制的说法不值一驳了就是那种我跟你说人家这国家地理还是牛逼
就是就停留在这了然后也不去分辨他牛逼在哪对吧很多特白痴的文章就是因为作者付出了过大的努力为了让自己的文风看起来像一个专栏或者是像一个杂志一样给你整一个什么卡拉麻祖的流浪汉为什么这么多生米这种问题对
这本书里面还有一点我觉得他提的挺有道理的就是你要找一些能帮助你做创作的朋友就很多人会觉得创作是个纯私人的事就是我自己只要熬的多就多我就总能熬出来
但是像我自己的体验正好相反就是我要没有我身边的朋友我可能很难做出好东西因为有一个人他可以大胆的批评你然后你全心全意的接受这人的批评你会觉得说我特别想知道他怎么来这今天怎么骂我我说这是一个挺特别重要的事而非常多的人他没做出来的东西不是他能力不行其实他可能都没有甚至没有那么多心魔就是因为他
他在他的创作过程中找不到任何一个听众或者读者或者观众来能对他的东西做反馈然后他只能自己跟自己反馈然后就欧进去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反馈也是众多的那个外界刺激的那个就是 feedback loop 中的一种吧
所以他这书里面有一个张杰的名字我忘了好像叫打破成规他就是给你提供了七八种他就是只是为了举例子给你讲他在录音棚里边干过的关于这个反馈循环是怎么去调整你比如说他说有的歌手就是特别那个恐人的
就他这屋里一个人不能有他才能放松要不然的话他就会特别僵特别神经质歌也没法唱弹吉他也弹的就是越弹越难受这样的话他就会把那屋全清空然后就是该在的人都不在把机器就给摁上然后把工程师全清出去但是有另外一些人他就人来风他就是可能就是他年轻时候经验或者反正不知道啥原因反正是有的人
他就是喜欢在一个特别嘈杂的或者是特别不受控的环境就是有一些随机的人甚至不是来欣赏他的人在这儿他就会特别好他就是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取悦别人或者想要赢得别人的注意力当没有什么注意力可让他赢得的时候他就不知道该干啥了你看这也是一个对于那个反馈循环的调整
再比如说他还举过一个例子他就是觉得这个吉他手弹的过于使劲他就是没有那种强弱分别的那种细腻情感他发现跟他说了也不行那个人说我再试试他再试一遍还是不行再试一遍还是不行然后你知道他要干了一个啥方法吗他就给那个人的耳机音量调贼那么大他反送调过于大过于大之后就震耳欲聋然后他发现我就是弹的稍微使劲一点就呲了的
这个时候他就会被迫的降低自己的力量然后他就发现这样就不好听了然后就有点像是用设备就是反馈的这个回路来倒逼他轻一点来找那个音符和音符之间力量和力量之间的那个轻和重之间的差别
所以这个外界的反馈循环是对你有特别大的作用的这里边不应该有任何纯粹的截然的独断的看法就是只有一种行为是真正的创作其他东西都只是一种干扰或者是一个真正的创作者是不会被什么外部环境所干扰这我觉得就是全扯淡所有东西都在发挥作用
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够帮助到你你不要害羞或者吝啬于去求助于他你只是不要把他当成拐棍你只是不要把他当成那个我还是差一镜头就是咱前面说的那个问题你不要走到那一步就可以我见到大部分人里面如果是困到这个问题里面一般不是困到你那是困到他总感觉
这都没做完我不能给人看那就是又是就专门有张杰就聊这个对你先说比如说我们经常举那个例子就在拍摄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作品出来然后我那天跟他聊他就跟我在说他自己觉得自己的问题在哪就是他他说他自己心中他总觉得他自己的第一个作品就应该是史金文小尔的作品他现在没达到史金文小尔的那个水平了他就不想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他他就是他说他他就困到这儿
但那是什么呢能允许我低微的问一声那到底是什么呢那史蒂芬肖尔的水平到底是什么水平呢就是还是那个问题就是你没法回答然后你就跟我说那艺术这玩意太玄妙那可是不可说的那问题就是我也没有逼你说但是你自己有没有把它 figure out 你自己是清楚的就是这样的过程这个是一个就是这个是咱们前面已经讨论的一类另外一类就是他觉得容不得错误就是那个关于金山金美的这个问题完美主义的问题
完美主义的问题就是说他有一种观念就是他认为金沙金美是一个绝对改进的过程错误少一个他就是好就绝对好他有一种这样的观念
这样的观念在很多时候是一个纯粹负担会让你去陷入一个无止境的那个自我折磨而且只会让那作品变得更差因为他这个书里面很多是那种箴言式写作他那个就是写那种短诗他其中有一首诗就是就三句吧还是说我忘了反正就说有五个错误的时候这个作品可能才做了一半但当他有八个错误的时候这个作品就达到了最好
对所以我这就是我对这事影响特别深对吧就还是那个问题你是不是就是不经意间又投降于或者是那个陷入到了特别严格的一种叙事里面去想说我还是没改利索我还是没有调到尽善尽美这又是另外一种说到这个说就那天我俩还聊了一个事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是说到即时摄影
然后因为他不喜欢细致摄影然后我俩有本分歧非常大的书就是杨延康拍的神频的人架子上那本他花了十年时间拍那个一个天主教村子里面的这些事
然后他觉得这个不算是现在他心中的艺术就是因为那个事你在拍的是别人那是一个事你别人来拍可能拍的不样但他也能拍出来所以就这个事不是没有体现不出来作者自己的意图就现代摄影和现代艺术就得是就把我自己体现得明白那个事我当我特别不同意这个观点就是我假设真想表达就是这个事我拍别人砸了我即使砸了我觉得这个是今天尤其在摄影圈这个创作中我觉得特别大的一个问题
就是觉得艺术是一条线从前往后走就跟进化的树似的总会有越来越好到今天我们创造到这一步了就即时就不行了我们必须走下一个时代的新的东西然后会有一个更新的东西取代现代的那那个时候的人都要拍那个模式的东西我觉得这也是一个特别糟糕的事就是我们总把创作当成是就当成进化论就有一类创作就是比老的那种好
你用上 AI 了就比不用 AI 强然后你今天拍的是这种自己布景的这种现代创作就是比传统中拍即时强然后罗伯克卡帕那种你拍的不够好是因为薄布镜就是不行就是因为即时已经被淘汰了那也是那个年代的事了或者说我们就得拍彩色因为黑白已经被人拍完了这还是刚才说的那套东西但它是一个针扎在很多人脑袋里了对但问题是就还是艺术和艺术评论的问题或者艺术和艺术史的问题你在写艺术史吗
当你按下快门的时候你是人类吗因为艺术史的主语是人类就是人类已经进入到了不管是按照 MOMA 的叙事还是按照大都会的叙事反正人类肯定是怎么着了反正但你是人类吗你是那个人类共同体吗你肯定不是吧所以你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这就是有点疯狂了就在我看来就是你有没有你为什么要 answer to 这个主语的问题
对吧所以我不知道我觉得好的艺术家不需要均等的原谅别人好的艺术家不需要成为超级 open minded 的艺术评论家我觉得你就是如果一个人说你这样想太狭隘就是的问题是他太狭隘了我是不认同的我觉得艺术家不需要一定不狭隘因为他不是艺术评论家
他只是在做他的就是如果这个东西没有干扰到你你就是一个贼他妈狭隘的一个乡村棘手然后你觉得那个摇滚乐跟中间鼠全傻逼你就觉得那个班宙速度 180 的兰草是好的有啥问题吗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狭隘并不是这个事的问题你也不是人类关键是那个东西有没有妨碍到你如果要妨碍到你那可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就我觉得狭隘不是问题你不需要特别那个端水端贼品我给你说这个世界所有的文艺的瑰宝我全部都理解我全部都接受各有各的好罗布青菜各有所爱我觉得这跟创作屌毛关系没有这是关于艺术欣赏的一个事但是这个东西为什么这种观念会有一种倾向去妨碍你就是你创作呢这个是你可以就在里面品的就还是那个当你在做剪发就是你开出我跟你说即时摄影那不是真摄影什么什么摄影那不是真摄影
比如街頭攝影的人說那個不是自發的就不是真攝影就不是決定性瞬間被我完全在完全丁點屌毛都不受控的情況下就是純粹的 spontaneously 把握住的那才是唯一的真攝影他把別的東西全開除的那個過程中他有沒有限制到你有沒有成為一種教條這個教條有沒有讓你寸步不能向前把你卡在這這才是那個問題而不是說你狹隘
你不需要不想爱但你得往前走说到这就完全另外相反的一个坐标主上的问题就是说创作是不是必须做到绝对客观对吧就经常很多人创作的时候想的是我要没有偏见我对这个主题我要完全的 open minded 来理解这个事儿
这跟那传奇故事一样这就是另外一种传奇故事就是我跟你说什么是最牛逼的艺术我告诉你啊就是最开放的就是什么都接受完全 open minded 就是完全的好这不也是一种也是一种特别点的叙事吗因为这俩叙事都在左右的困住人比如我这个叙事里面很多包括我有时候也在内然后一些朋友他做一个东西的时候他第一想法是说哎呦
我现在想做的东西是不是我对它了解不够多有所偏见呢我是不是得多看看呀然后整半天到最后你也偏见也不一定消除了然后你最终啥也没做出来比如说像我之前忘了写哪个文章了我当时的第一想法是我觉得我了解的角度是偏我要先大量收集资料把不同角度全了解一遍
然后做出一个东西来但你这么弄其实你最终做不出任何东西来因为你在试图写的一百科就是它又变成一拐棍了就是我写不出来我跟你说啊还是没弄全我还是不够勤劳因为勤劳是很容易的你就可以一直整嘛你要说咱这个事啊就差事就差在不够勤劳上那可简单了你就接着整呗你就再整个十年呗
你就一遍一遍的再去做调研呗然后你就可以一直跟自己说这个因为如果这个就是咱们的真问题咱就卡这了那我们该做的事是一个很容易的事而不是一个困难的事那我就继续勤动不着呗反正你还是要注意它是不是一个 take the easy way out 的一个 cop out 的一个过程我觉得就这书里面也有专门的章节就在提示你这个事
就是你会因为一个事容易而那个就是特别一厢情愿的把那个事给提到提高到一个更高的位置因为它容易然后就开始骗自己就说还是这个没做到位我再多再多做对我这事之前有一段我写东北的东西我当时你知道我做啥事吗就是我把孔夫子上面从 1900 年到 1945 年中间所有的关于东北书都买了就出关于这段历史的东北的书都买了
我把那个当成我创作的过程到最后我那文章也没写出来就是买书是容易的对因为买书是容易的我还觉得我勤劳查了呢能把书查全我也不容易谁查了我说天下这么多人除了我一般这没人查吧对啊那我距离那个接引上天伟大的那个创意穿过我身体的这个事上我绝对是排的最靠前了那别人都得排我后面因为我我买了这么多书别人都没买
然后你知道最讽刺的是啥吗就孔夫子那个发货做贼差导致我一次就买太多书了有几本我根本就没给我发过来我都对不上号就哪一本我究竟没收到啊我都没对上号最后然后就感觉自己挺愚蠢的是但是你起码不是那个纯收书爱好者就是跟着挑品项在矫情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事的人你要是陷入那个的话你就到我这 level 了
不但有些事里是这个情况对吧书显然不是是因为我要我写东西我毕竟我肯定是有文字就行但我在相机里面显然是你这个对吧就是买了一堆镜头觉得这个镜头比那个镜头强
算了不说这块了我们聊太多这问题了那我觉得最后这段咱聊点正向的事可以啊就是为啥有的时候我们会突然间觉得有东西我要做呢然后最后把它做出来了就是我们真正做出来的我们自己觉得好的那些东西它有什么特殊的能让我们觉得就我们就最终这些被我们做出来了你有想过这个事吗那种重要性感受对我来说是特别就是势大力沉的就不用你找他是他找你
给你一拳打晕你还用想怎么对待他吗他是这么一种非常巨大 overwhelming 的东西就对于我来说他要是那个力道不够大的话你也不甘心我同意你说的就是因为很多人批评我的时候说我会开一堆坑然后也没填完但首先我不是没填坑因为我只有做出来的东西但这里面很明显的区别就是我觉得我是撞到一个东西上那东西撞我劲大不大有的撞我劲特别大这东西我一定要给他做了但有的就撞我一下我会引起我的兴趣我是个很容易被引起兴趣的人
这是我的问题这不就不叫问题无所谓但我会那这话我可能就停这了就是因为他对我兴趣没那么大但有些东西他对你特别让你觉得这已经不是兴趣的问题了就我必须把事做了的事我最终就会做出来但我现在觉得就是很多当然不是说一个人必须有这东西但是很多人就是试图搞创作或者是做东西的时候他可能也是没有那个没撞到过这种东西上
首先我在这个事上我不支持那个无边无际的 open mindedness 就我不支持说我们必须要时刻保持一个正无穷大的开放心态说任何好东西都是好的我们应该允许任何好的东西在我们的手里面去做因为我又不觉得这是一个有任何实际指导意义的东西我觉得人觉得特定的东西是好的或者是好的东西在你心里就是有一种特定的样子这是无可避免的
我举个例子比如说咱们在美国的车上聊那个就说那个美国的牛奶为啥不好喝完了你就是最后咱聊了一路然后你当时你就觉得这绝对是一篇好文章对不对对对然后那到底为什么你会觉得这绝对是一篇好文章但你确实你没时间写所以就就搁那了但是如果你写的话就是他绝对是一篇好文章你心里是有一个特定的样子这个算狭隘吗我觉得不是我替你总结一下你觉得那个东西他绝对是一篇好文章他符合了这样一种特点
我具体就不记得了就是当时咱们在讨论的那玩意就是对我们先说的是美国没有巴氏奶买的都是常温奶对没有短保奶对然后后来一想不合理就美国咋能没有巴氏奶呢对后来我们发现实际上按照美国的定义里面美国的大部分奶都是巴氏奶只不过就是它是低温和高温杀菌的区别对只不过在我们这儿就是那个高温杀菌的我们就把它当巴氏奶了嗯
但是在美国它依然还算八十奶下面的这个品类对它不往里区分了它也没有更细的 preference 因为人没有办法说这个是更低温它就更新鲜那个奶味更醇厚因为它不区分就是它的那个在食品监管的这个里边它不区分它怎么能让这个 preference 出来呢对吧对这是第一个这是第一个然后我这事引起我兴趣了就是因为那
那很明显有个好喝呀你为了挣钱你为了卖更高价你也应该把那好喝的做出来因为好喝是绝对的它好喝就是比不好喝要好喝我操因为它是绝对的这不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问题对那个有奶味的就比没奶味的要好喝那咋的就觉得这他妈怎么能呢对怎么能呢然后就查嘛然后我的一个推论是说因为美国太分散了对没有冷链对
所以他没有办法用足够极越化的方式把那个成本压下来就是一个三天保时期的东西你做出来你送不到人嘴里他就过期了所以他不可能做这是我们的第二层的推论吧就是刚才说第一层这个是第二层的推论然后又发现这个也不对
对就是他是有这个能力的或者说是比他更分散的国家人家也有端包奶也有奶味特别醇厚奶对啊你不能就不能这么说对完了就再往下推完了又推这就不展开了对吧对我们那边聊了两小时这事推了有三四层出来最后就不说了反正就是最后是一个稍微有点有一点点 mildly racist 的一个结论就不说了因为我我只得花这么多时间推推论这个事就是我不想承认那个结论嗯
我觉得那结论是不对的但我找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都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撼动它没有办法取消它的解释力那个在所有解释力中就是最强的好所以我来说我替你总结但不一定对啊就是我的感觉就是你当时就是你在拍大腿的时候我操就是没时间写只要有时间写这文章绝对是一好文章它符合了你一种特定的 preference 一种特定的 esthetic 就对于你来说这个美学就是它是层层递进的
每一层都好像是可以停在这而且每一层都明显有很多人停在这当我们讨论一个问题的时候明显就是有 25%的人就停在第一层有 18%的人不知足他去到了第二层但是就是你最后找到了可能有四层也许有第五层但你没找到但是每一层都不是假的
他只是不够究竟没有完全的把这个事给解释掉他还是留有一个那你咋解释不通那人俄罗斯农村也有很好你那个产业极越化的那逻辑你就解释不了这个好
好像也有道理并不是说被颠覆的那一层就是伪逻辑也不是对吧但是它确实有一个层层的推进越来越深的过程而且你回过头来一看它这一层一层就是播洋葱播出来的那个东西它又在互相解释和互相的连接最后它连成一片它完全不是一个关于牛奶的问题它是关于一个社会的问题关于一个经济的问题这图景已经完全不需要就根本你都忘了咱们是在讨论奶了
这就是你的美学就是这个是你的一个特定的 preference 文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样子这是其中一种特定的样子你觉得这样的文章就是一定是好文章就我替你总结的我不知道对不对对就是因为我自己非常知道我自己的毛病就我想事特别快就是你跟我说一声马上就有反应因为你是一个你觉得你自己就有这毛病就是就容易停在一个志得已满的第一层对我非常知道我有特别大的这个毛病所以我完全知道我给的所有结论尤其我
马上的及时反应只能把人唬住但它不一定是对的它大概率不是对的所以我对我自己写文章的时候我特别警惕这个事就是我这个结论是不是给的太容易了对啊所以这种好里面它掺杂着一部分就是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就不是成为更好自己而是说我没有掉入我自己惯常喜欢掉进的那个陷阱里我没满足
对就是我自己拿个绳子把自己勒住了然后我多走了我找到那我才能把那个绳子松开我没有不全力以赴我确实是就是竭尽了我能找到的东西和我能推进的逻辑我都推到头了是这个意思
对但这里面还有一些别的就是你觉得就是你读别人的文章是这样的你也觉得很满足所以就是这文章有一种特定的好的样子对以及另外一个就是我对于问题本身特别看重我觉得问题意识是创作的一半的东西在那个里头对啊对吧就是你这个问题意识究竟是不是一个对的问题意识当然你再也不知道你要探究完之后你发现是错的那你就可以不写这文章了我觉得大部分时候问题都比它答案价值大对
对就你能提出一个问题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有些时候我在想就咱们刚才聊的时候你撞到一个东西上你准备写它那你撞到啥呀那就是问题你只能撞到问题上面你不能撞到一个事实上面你撞到一个巨大的事实你说把这个事实告诉所有人那这我觉得它可以算是独家新闻但它不算是创作那创作至少在我这儿它唯一的起因就是你撞到一个特别大的问题
所以我会特别着迷于那些特别让我感觉这咋是个问题的问题包括就你咋说奶的那个事我为什么对这问题就是在后座就是狂查这事就是因为我觉得不是问题因为就是咱们一去那个好店买好奶啊
买好奶就有好奶喝了这不就这么简单吗咱这全是沃尔玛那有什么好奶可以喝但常沃泽他俩不是喝了足够多吗对所以人家不乐意吗他俩不同意这个事对你不能这么说你不能说我们样本不够对因为他俩真的去找了所有能买到的店里的所有牛奶都去喝了一遍然后觉得奶不好喝对啊然后我当时就显得你像个小丑因为这里边不求甚解就是你了
对因为本来你像是那个更理科中的那个人哎呀那是因为你们样本不够就好像你是更理性的那个人但人家是更究竟的更求真的人对把你整尴尬了对然后我就感觉那这里面你不可能就肯定是没买到好奶
你那句话就上来了你就想研究一下这个事然后你发现你错了我觉得这是对我来说特别吸引我的一个问题就是我发现我想错了我想的是一个特别简单我觉得我想贼多贼里克中其实我是那小丑或者说你没有权力以赴就是别人戳穿你了对就是那个权力以赴它也可以停留为一种类似小说的就是它也可以停留为一种模样
你看我说话那个斩钉截铁的那个样子你看我那个特别思想开放的你们这个样本不够多你们不能下这个断言这显得多理性而且我在否认一个但那也只是个样子因为人家真的买了就是你没有经得起别人考验所以就显得那个小丑敬恕我自己就是那个感觉所以有的时候写这种深度文章有点像是自我救赎的过程
就是挽回的过程对包括像是前一段写那个袖带那个两篇文章一个题目的一个美国袖带的文章其实我不能说那是我写的因为我觉得我就是把你们说的话集合到一起了那毫无疑问是你写的是我写的但是你们是很我的养料嘛但为什么我会在乎那个事儿
就是因为我得到的所有结论都太直接了就每个人在跟我说 TM 的时候在美国有什么火的时候每个人在跟我说美国修代的问题的时候都把这事当成一个既定事实说就等于像是一家一等于二一样因为所以修代出了什么什么问题然后
就这样了我对所有特别顺的事都挺恐惧的因为我从我自己的经验我觉得大部分事不可能那么顺所以一个人一旦对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给我一个特别顺的回答的时候都会让我激发起我的那个问题意识尤其我作为创业者我们经常要讲一套课讲太多遍
讲特别多变的时候你就特别斩钉截铁我觉得 open minded 是一个创业者的敌人因为你要是特 open minded 你啥也干不了你就 paralyze 你就是瘫痪了因为这你也不懂那你也没有穷尽这你也不究竟那你做啥呀你没法做决定你知道吗你就卡住你说这这这
你点个菜都没法点因为你老觉得你没有把每一个菜都研究明白了对你总觉得你不做一个事是因为心情上不够对对对这个对于创作来说的确是敌人但是对于创作来说也是敌人他是有时候是朋友是敌人对对对有时候朋友是敌人只要在我这才是敌人对就是因为哈哈哈哈
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是因为你在回看每个人这也是这书里写的一个点就是说你不要着迷于别人的创作故事就是传奇故事吗对就是因为你看我说我的这套的事但是你在另外两个节目里面聊你的那套东西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对吧所以你说假设有人特喜欢你的节目然后对着你那个学就不是我之前的我吗但事实证明到最后几年之后我真正做出来的东西完全是有一套另外一套的东西模式做出来的对吧我的方法就是
在车上给你们问傻逼问题然后通过你们骂我我把它都寄到我的那个 notes 里面然后再把他们解释文章对我觉得对我来说很好使这种这是有的时候那个不好的东西他也是很前进的就是他也是非常非常真诚的非常 sincere 的就是说一个艺术爱好者但是他就是他就是卡在这儿这事就是让他成不了艺术家了
你不能说他虚伪或者说他不真诚他非常非常的虔诚他就是说我就是想成为写出那个最妙的文章的那个作者因为那种感觉真好就是我一边看一篇美文我就在想如果这文章是我写的该多好但他就是过不去他就停留在这儿
我听了一个播客这播客真好然后他就始终过不去他就老是想要想要那个就是我要是能做出这样的播客的话我要是成为一个这样播客的作者的话该多好啊然后可能很久很久他也过不去那你不能说这个东西是不真诚的或者是这特别真诚啊这其实完全完全是正常真诚的而且他是
怎么说呢它甚至是美好的因为你确实在向往一个美好的东西对但是这是不行的这你连门都没进去你甚至没有开始它甚至在防止你开始做真正的创作的第一步因为你没有从那个模样穿过去那你还停留在小红书帖子的阶段因为你一直想要做一个好东西的体验我说这是我感觉就是现在特别支配性的一个特别主流的一个敌人
的一种最流行的东西但我实话说我挺悲观的就是咱俩昨天晚上吃饭时候说的事就是这本书你拿出来我觉得 99%情况下面它不会当成你心中的那个对于一个创作者的救赎和一个致命的药而只不过会被变成又一个就是跟所有东西一样就是变成哎呀我创作也遇到这个问题了这本书写的真好然后
把它当成一种对于自己心灵的安慰然后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舒服一下对就是它会停留在一个就即使是这样的诊断和药方的东西你依然能够在这个里面停留在那个样子上啥样子呢就是原来真的艺术家也有我这个苦恼那说明我的苦恼是真正艺术家的苦恼然后呢艺术家面对这样的苦恼他会怎么开导自己呢他会这么开导自己所以他开导的那个方法我也学会了完了就完了然后就沾沾自喜哎呦你看
我的困扰和我的努力也都像真正的艺术家一样完了就停留在这了因为他还是想当个艺术家对就是谢谢我被安慰到就是还是要拿全世界的底层人来装点悲悯的自己就还是停留在自己这所以我知道挺悲观的我有非常大的偏见就我觉得所有这些书其实到头都没有用
就不管是这本书还是我挺喜欢的李大写那本我让把那本书给我碰背下来哪本就李大有个那个脱口秀工作手册那书和这本书应该一起读就是一个是思想上的一个是时操上的因为你把这些事你要看成一个你要干完的工作你要把这事真的做了而不是沉迷在那个前置过程中
但是我觉得都没有用我对整个创作最大的偏见就是我认为当一个人想要创作想要做的东西的时候只有一个原因就他真的遇到了一个他必须不得不做的事那时候一切技巧都保持一切东西都没有用
可能好使技巧可能好使但都没有用了就是因为那个事已经太重要了以至于他做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这些事然后最终他做完之后发现哦原来我也能做出这样的东西然后再看这本书的时候他会知道我当时也遇到这些问题了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撞到那个如此让他重力这么大如此把他拽进去的东西多少本这样的书都一点用没有对千万人俱往矣就是所以那这玩意有的时候是命或者说有的时候他就是你没那缘分
可能一个比较积极的心态是你要调整好自己去等那个玩意儿手中带兔就是你确实要把这个篮子冲上这样的话它掉下来的时候它能落你篮子里或者让它在你脑子上就是别崩飞了就是别崩别地儿你可能确实有一些准备工作可以做其实这个书里面很多的叙述都是有一个这个 basic idea 对就是那个任何实际好的东西你都没有办法直接要
要能直接要它不是艺术了所以你怎么办呢你只能营造那环境你只能把自己调整成那个就是你收音机调台你要调到那个正确的频率就等着或者是所谓的那个围绕闪电它有一张就是围绕闪电那闪电你能要着吗你要不着要不着怎么办把自己调整成一个类似壁垒这样或者是就是你维护一空间然后你别气馁你就伺候好你自己的这个空间然后等那闪电来
这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积极的了这就是你能做的最多的了对你不能直导闪电你只能等着闪电对对对你直导的闪电那不是闪电那是闪电的模型闪电要是能这样玩那可挺牛逼
这不说有一个观点我特别同意就是说创作就像种种子就是你浇了一堆水你最希望它发芽的一般那都没发芽你看这也是跟那个什么一样它就是有点那个就是犯神论那种感觉或者说自然神论的感觉就是它也在帮你卸包袱其实这东西特别好你乍一听你感觉特庸俗神心灵就整这套但实际上完全不是它在帮你卸包袱因为如果思想是一个种子如果一个 creative idea 是一个种子的话它就不全是由得你的
他不是被你拔出来的他得自己长他要是自己长的话你就只能围绕着他就比如说保持他好的温度和湿度然后观察他你不能完全的去操纵他他还是在帮你卸包袱对就他其实很多很多的那个 analogy 都是这个意思我想特别明确的说他这个观点是怎么帮我们这样的人卸包袱的比如像我今天想写一个选题我觉得这个选题特别吸引我
因为很重要我能写好然后写着写着我就发现我靠写不下去了资料查不够多或者说我写到一定程度我觉得没有我想的那么有意思这时候其实你会非常难受因为你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你已经进行一半了你又做这么多准备而且你信誓旦旦觉得能写好而且前面一半甚至可能写的还挺好的但你没有办法往下面那边写了你就卡到这了或者一个项目你就拍到一半就停到这了这时候你其实压力是挺大的
因为你会觉得我花了这么多沉默成本包括你理性上说沉默成本不是成本你感性上也接受不了其实那这个时候就是很多时候你会知道这里面有很多别的东西是你可以继续去做的而不要在那一棵树上面吊死或者说你不要整个那一个整个发芽就有非常多最终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从一个完全不相干事起来的
有的小孩就是初一的时候特别矮初二的时候突然间穿好几十厘米连两个胳膊都不一边长了那个种子发芽的过程它不是均匀的有的时候你就是得等它或者你要一定程度上都忘了它
或者是你干点别的完了再回来就发现原来就已经好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这确实是一个 mind game 最近一次例子就是《山虎》《山虎》咱前面五期一共七期节目五期番外五期番外我都很喜欢当时为什么叫它番外呢就是因为我的第三期的正片节目要聊《凤凰寺》
你知道我准备了好几个月我节目都录了一遍了我录完之后我就听这节目我觉得它是个好节目让我不满意然后我当时就感觉我为啥我都做不好我真的我特生气就是我我该懂的都懂了我也不是没有问题意识我也不是没有新有的东西我也非常知道冯浩思能让我喜欢到为什么我做节目就这么没意思呢我关键是我最绝望的是我想不出来任何一个方法改这个节目让他有意思
所以我去美国的时候录这个节目我最开始纠结是要不要放到珊瑚但我也没别人可放所以就把它变成番外放到珊瑚里面对你在那个节目的名字上打番外这俩字儿
来让自己舒服一下对让自己舒服一下没有任何意义的其实没有啥意义对我只是为了骗我自己说我之后回到凤凰寺里面又会做这样的因为我接下来还会再努力的如果我要不把这番外俩字打在标题上就显得我随玩就玩了我好像屈服了我可不能屈服啊我可不能软弱啊就有点这个意思然后 Personals 就是一是那个发表真的很喜欢但你知道最后那个凤凰寺节目变成啥了吗是我写那个 Fundus 那个册子里的文章的时候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寫為什麼做這事
然后就有一天就是溜达的时候在土耳其拍动我突然想到那个凤凰寺一块碑就那哥们写这个碑长什么样说这个凤凰寺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子明清之后那个凤凰寺已经就只剩下大殿了后面的法堂什么都已经没了我当时脑中应该是在阿尼的废墟还是在一个什么地方就突然脑中生起了这个地方以前应该是另外一个样子我脑中冒出来就凤凰寺凤凰寺以前应该是另外一个样子而我今天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见到他了我只能想象这个事情
我多么希望能看一看那个东西是什么样然后那一刻我之前那些东西就跑这出来了它甚至没有变成一期音频节目它就变成了一篇特别短的文字对 但不这不也挺好的吗对 你就不能说是啊了那你就意识到那其实那还能咋样呢就是你知足了应该你强加你那个 force 一个东西的那个 forceable 的程度是有限的对
所以那个他不是一个庸俗的身心灵的论述对就是那个这些 idea 这些念头这些一坨一坨的信号就这些信息他确实是有自己生命力的只有真正做过这个东西的人才会明白这句话的分量他不是封建迷信他不是关于客观世界如何描述的他是关于 how it works 你的 idea 在你脑子里面他就是有自己的生命力的他不都是不是完全有能由得你的
所以我就说这本书有条特别微妙的线就你看表面就感觉这书就是神经灵但你深入进行这有条非常看着特别简单但是却牢不可破的线在那中间缓横着就是这本书不是关于让你自己舒服的
他全部都是想告诉你如何把东西做出来而不是让你做不出来的时候安慰自己让自己舒服甚至是因为自己舒服你不需要做任何东西你只要在创作就一样就像咱有一次嘲笑一个事就那个宣传说让我们一起来阅读阅读是关于读什么书的而不是阅读这件事的对吧但他就是让我们今天下午一起焚香然后打手碟然后一起阅读对当阅读变成不及无动词的时候
那你也别读算了对啊所以这个书不是关于那个东西的是关于那个线底下的对所以我觉得它不是关于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关于成为一个好自己你的生活途径是啥样的问最后一个问题关于这本书的说着说也可以不是关于这本书的就是
我是觉得就是所谓的创作的金线是存在的就是这个不是说什么相对主义说有这有这的好那有那的好我觉得不是我觉得就是有好的创作和不好的创作好的作品和不好的作品而我觉得咱们对于好的东西的评价其实还是比较一致的所以我比较好奇就是你什么时候会发自真心的感觉这人做这个东西真好或者我自己做这个挺好的就你什么东西你来说是好呢在创作上这不是关于过程的过程咱已经聊就是纯粹结果出发了是啊
我不知道就是我这么说吧我没有遇见过我需要分辨它的时候我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一个我做了一个东西比如说一半成品或者基本做完了然后我有点含糊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有我确实没有就是所谓啥含糊就是哎怎么这个够不够好呢我没有遇见过我这辈子没有遇见过要么就是明显不够好就是说就是不行完全不行要么就是
甚至就是连剪辑都可以不用剪就是音色都不用调你就发就行了就是它就是就可以了就是要不然就是照片一张不能带回家要不然就是直接上传 Fireside 发对大概就这感觉吧就所以那个我确实没有在这个事上困住我就是它要么就完全不行要么就是明显性所以我很难去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有一些
我有一些描述性的东西就是比如对于具体的产出比如说一篇文章就像你刚才那样就是我替你总结的就是你有一个你的美学就是你的那个 filter 你的那个过滤器会允许通过的东西就是你比如你刚才说那是层层地像拨洋葱一样的层层地进不断的那个上升然后并且不推翻原来那样并且这个多个层次汇合成了一个超出最初你问题 scope 的一个更大的图景
这就是一个能被允许你的过滤器通过的东西对吧那这过滤器就是你那没问题我觉得人都应该有一个这个
不是人应该有一个这个人必然都有一个这个这个它不可能是全通的也不应该把任何东西我都允许他通过作为一种真 open mind 作为一种自我的要求这是纯傻逼我觉得就是要求自己不能有自己也是一种特别自己的东西就是我也有一套关于我我就不展开说了但是就是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就是你想要的东西有一个确定的样子
这不寒碜对你只要不要让它阻塞你的那个河流的流动就行你不用展开说你能不能简单说一下就是你那个过去戏里面你觉得会有什么呢就是他要走一段比较远的路其实咱在那个节目里不是说过吗就是他要走一段比较远的路然后人们回看的时候会感到惊讶就不管是你自己还是听节目的人还是看文章的人他有一种
一种长途跋涉之后不可取消不可概括的自我证明的正当性或者它有一种分量一种 irreducibility 就是不可简化不可划约的东西当你跟着我一起真心走过这二里地之后这二里地就是不能压缩的它就是不能打车的不能去坐缆车就不行你把它交给 AI 让它吐给你一个 summary 你看它你就不会再满意了
因为它就是一个不能再少了那个东西就是好的东西这就是我对我的描述就是相对应于你刚才那个层层低金成为更大的图景的那个描述我觉得你的那个美学里面有一点就是照我自己总结就是听众或者观众或者读者接受完你这套信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我操
这事不好跟别人讲我完全理解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让我讲给别人特难对他会就跳进去就不好说就说不清楚这就是我说的 irreducible 他不好去 reduce 就是路你必须自己走我没法替你走这个路对但是就是没人逼你走它不是一个需要走的东西但一旦你走过你不能说他可以一步越过去就这意思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从来不做任何特要紧的东西
我不会做那个什么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吗这样的主题的任何内容我不关心这个但你关心人类世界是不是假的对吧可能是行最后咱念一段结尾吧我觉得可以念两个自然段这个书的 quote 我觉得特好可以你来吧就是我是特别希望这书能够找到需要它的人就在人群之中确实受过苦遭过罪
在创作的过程中就是停滞过卡住过的人我就希望这个书能有这缘分就能找到他们你刚才那话说的特别像受苦的人有福了没有就是对就给大家念它这个最后一个它是 78 个小章节就最后一个章节里面的一小段它这个章节叫我们对自己说的话我们有关于自己的故事但这些故事不是真正的我们我们有关于创作的故事这些故事也不是创作本身
我们为了弄明白自己和自己的作品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混淆认知的烟幕弹他们无法照亮事物的本质他们误导了我们我们无法知道什么无足轻重什么至关重要也无法知道我们到底贡献了什么我们没完没了的讲故事给自己听关于我们是谁我们如何做出了这些作品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作品本身实际做出来的艺术以及带给人们的感受你是你创作是创作
就这书的最后一句话这不是最后一句但是就是最后一章的一部分完美的说明了这书跟其他书的区别对所以还是最后一件还是关于创作那个事的不是关于你和我的是做出来的那个 piece of art 以及它带给人们的感受它甚至也不是关于创作的千万别
挂载或者是那个就是 get to attachto 这个创作过程去沉迷于一些传奇故事或者你告诉你自己的什么是真正的创作或者是什么是真正的艺术家不要拘泥于这些不要留留留恋于这些东西然后不要允许自己屈服于那些容易的可以重复可以没完没了的累进的改进的那些东西这些东西都不会真正的帮助到你你就刚念着就不用再念了对吧你是你
创作是创作然后那些东西穿过你的时候你就别拦着它就重要的只有作品本身对和一个真正好的复拍杆对确实行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