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这期节目我们来聊聊韩国的古都庆州当我七年前第一次来到庆州的时候我完全被震撼到了我以为我看到的是一个被掩埋的中古时代的东亚大都市它是如此的完整如此的清晰以至于我现在到了那里好像还能看到圣堂的背影但是在这七年多的时间里随着我越来越了解庆州的考古庆州的建筑特别是这一次当我再次来到庆州我意识到庆州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可以说它既不东亚也不中古更不是圣唐过去的考古学家曾经把它看作长安洛阳启发下的大城市可能可以和扬州广州或者成都相比较考古学家也愿意认为它就是从长安到奈良从京都到洛阳之间缺失的一环可是我越是仔细地端详庆周我越是漫步在庆周的那些古迹和博物馆间
我发现庆州并不像一百年前考古学家那样想象的是一个长安的缩影或者是奈良的全生相反考古学家们在庆州看到的是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东西我们在庆州看到了匈奴看到了显碑看到了西伯利亚看到了阿富汗和中亚之间的巴克特里亚甚至看到了东南亚看到了一条丝绸之路在海河路的交接点为什么庆州那么不一样为什么庆州又被保存了下来
为什么这座朝鲜半岛上最早的古都在今天看去它的背影好像如此暧昧如此尴尬本期节目我们就来聊聊这一百年来的沁州考古所给我们讲述的一个和史迹上不同的故事这是一座地上的城市这也是一座地下的城市大家好欢迎大家收听本期的山洋虎我是汉阳我是可达
本期节目是我们韩国系列的第一期节目我们这个系列的取名叫华丽韩国是因为有句话吴雄花三千里华丽江山吴雄花是韩国的国花我们是木槿花所以韩国最原始的铁路也是现在最老的铁路就叫吴雄花号但是我们虽然说这个系列集合集之言没有关联关系我们这个系列会按照时间顺序去讲但是你随便从中拉起一集来都可以听
所以我们就不会把什么 010203 这个序号放到标题里了这次就每集的标题就是这个这集聊的东西我们这个节目是基于我们在韩国 13 天的建模的旅行然后我们来韩国之前发现一个特别牛的事就是整个淘宝上面没有卖超过 10 天的韩国手机卡去日本有 30 天去美国有 30 天
土耳其都 30 天但是韩国你最多最多至少我们试了只能买到 10 年的手机卡就代表没有人觉得你会去韩国超过 10 天对于旅行社来说韩国你看 5 天就够了你还留在那干嘛呢对然后我所有人听到我去韩国去了 10 多天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怎么能在韩国待 10 多天
所以我们这个华丽韩国系列这五期节目也是希望打破大家对韩国这个刻板印象就是这个韩国人说自己乌胸花三千里华丽江山韩国非常非常多的东西但是其实很多人今天你来这就是去首尔去釜山你也不会去看其他的这些而且关键是韩国人和中国人有一点特别像就是
他们和咱们都会有一种感觉就是旅游应该去旅游景点所以当甚至我们作为中国人来到这些韩国的古迹这些地方庆祝还好我们接下来节目里会聊到很多地方的时候当地的那个输出车司机对我们的第一反应是你来我这干啥呀我这啥都没有你去什么首尔多好啊你去釜山多好啊
你去那个韩屋村你去那个民俗村对啊这不比你去的那好多了你就得去那古镇然后韩国确实也有很多这样的古镇就是专门为游客设计的就是里面都是韩国版的长沙臭豆腐韩国版的红沙大鱿鱼韩国版的大土豆对就是韩国那种烤火鸡面之类的对所以也相当于自己限制住自己的留言但韩国真的是我们知道通过这期节目希望大家知道韩国是个非常值得你去探索的地方
就是别说 13 天了你在这玩 23 天玩 33 天其实都完全有足够多能看的东西然后我们第一集的主题其实是我们这个系列里面时间最久的一个就是聊一聊新罗准确来说我们其实就想聊一个城市就是庆州庆州这个地方对我来说特别有意义就首先我在东北最喜欢那个古建筑那个聊什么什么白塔那个中间俩字就是聊庆州白塔所以我就天天这个庆州是环绕在我耳边另外就是韩国的庆州
我认识可达的时候那是 19 年的事了他就和我说要有朝一日后去庆州说庆州特好
一直到现在这 2025 年了我才第一次去上他上庆州的土地韩国庆州的土地在可达的描述中他就说汉阳你特别喜欢去日本然后日本有很多我们觉得很唐朝的东西但是如果你要是觉得京都那两很唐朝相比于庆州你看完之后会觉得日本那些所谓的唐朝其实没有那么唐朝我最初跟汉阳说起庆州的时候我就说庆州是一个
仿佛是一个被完全完完整整的埋在土地下面的一个庞代同时期的大都市它的那种完整性它那种古意那种一千年来没有被人发现没有被人打扰过然后一千年后重见天日的一个完整的巨大的广袤的唐朝同时期的都市完全铺展在你眼前的这个感觉是其他的我们能想到的中式城市所无法比拟的
当我们想到唐代大都市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长安和洛阳或者是像扬州啊成都啊广州这样的大都会那当然他们是在当时中国世界上的伟大城市但是我们也知道这些城市在唐朝之后一直保持着不能说一直保持着繁华的状态他们至少一直是有人居住的一直是一个大都市在唐朝以后又叠加了一层又一层又一层
而沁州在中古时代也就是和唐同时期的这个时代结束以后在十世纪以后它长期就是一个比较边缘的区域虽然它在行政级别上仍然是一个我们可以说是省会级别的城市它是一道之省会因为我们叫沁上道嘛沁上北道沁上南道中的沁就来自这个沁字
虽然它一直是一个省级行政区的驻地但是它的规模比起它的全盛时期是非常非常小的所以说整个城市就仿佛是没有经过任何打扰的在一千年的地层中直接埋到了地下然后在最近一百年的考古发掘中慢慢揭露出来所以它给人带来的那种完整性的印象是无可比拟的你第一次去庆州什么时候了
2018 年吧所以相当于你认识我没多久之前就去了庆州对那次我印象非常深刻是因为我第一次去庆州的时候其实我对庆州的了解还非常有限就我当然知道庆州有很多世界遗产我也知道它有很多重要的古建筑
然后当时我从釜山坐高铁到了新庆州站当时新庆州站还叫新庆州站然后你又得坐那个很慢的车就是无穷花号从新庆州站再到庆州站然后你下了火车你就直接出了那个老火车站就看到前面几个坟包然后你往前走你就会发现这个城市简直就是一个在遗址和坟头之间的城市就是所有的当时我住的那个酒店也是一个在遗址区和新区的城市
然后就仿佛像是住进旁边一样就是所有的这些便利店也好酒店也好饭馆也好就是在这个遗址和那个遗址的分析之间开着然后他也不是说整个遗址给你围起来变成一个收门票的大景区不是的就是这么一个
一千几百年的城市就放在那了然后现代城市就仿佛是在这些一千年前的与唐代同时代的城市之间就是穿针引线的在里面占据一个小块一个小块一个小块然后你每天在各个遗址之间走路然后所有的日常生活活动你的道路也好博物馆也好所有的商店就开在那一个一个遗址之间然后你每天就感觉生活在那个一千年前的土地中然后整个庆州城也是建筑有严格的规范建筑都
挺矮的也都是那种古色古香的风格感觉像是那种七八十年代的一个县城和一个庞大的一千多年前的都会在那里挫杂的在那放着
这个真的是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虽然我去过像大明宫遗址像洛阳的唐代的遗址但是他们都是在现代城市中被围起来的一个区域倒是有点像现在西安的就是汉长安城的那些遗址但是汉长安城完全是一个城中村是遗址和城中村挫杂在一起那庆州比城中村强点强点有限就是一个地级式的感觉或者一个县级式和一个巨大的遗址在那交错在一块儿
你这么说我听庆州说句话你还是有点埋怠庆州就是庆州首先是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它不能说是那种首尔这样的那首尔肯定韩国就一个嘛对那庆州你去那依然是一个你随便就能找到一家便利店的现代城市就是和任何一个韩国的现代城市一样它并不是一个你想象中的村子或者县级城市它就是一个正常的韩国中型的城市我觉得然后
我们是从釜山来的做这个韩国的高铁但我们这次做的不是那个最慢的无雄花号了就是做的正常的那个比较快的 ITX 还是 KTXKTX 好像然后到的是新庆州站但现在它不叫新庆州站了它就叫庆州站因为老庆州站没了老庆州站被裁撤了在几年前我来庆州的时候那个时候庆州还是一个完全保留着它那个日本殖民时代的铁路系统
就其实挺方便的就是你去哪都可以坐那个很慢的火车就是时速可能二三十公里比如说有一个叫福国四站然后有一个叫老庆州站就当时还叫庆州站然后就在那慢慢晃着晃着晃着然后就可以到庆州城的各个地方当然现在这些老的铁路都被拆掉了对因为这个有拿此后就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不乐意了就说你这个铁路在遗址上面
开就实在是对这个遗址保护的不是特别好对但是没辙因为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大遗址所以现在的新庆州站实际上是在青州外面对青州外面十几公里对你打车韩国出出特别野听完这部戏节目感觉你会感动神兽就是它巨快的给你从那个新庆州站就是现在的庆州站开到城里头一路上狂飙喷着
但我来之前我对庆州的另外一个印象是庆州有点类似于丽江这个生态位大家对这都是各种什么外遇和艳遇的传说就是韩国电影的那种爱情片的取景地对都会放到庆州所以我就是抱着这两个印象来到这了就第一个是可达嘴里的庆州一个躺在圣堂气象的城市遗址然后一堆分头以及韩国人追求所谓有点异域风情的那种那种感觉的地方
韩国小丽江对就是两个完全不贴切的印象在我耳边出现然后我就来到了新州而且我们还是黑天道的所以他对我还是没感觉对因为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来那就特别震撼就是下了车你走到边里就是你步行可达新州是一个很小的城市去哪你都是走路最多就是坐公交车到那一路就是一路看到几十个坟包就是震惊了还有各种亭台楼阁啊房谷的什么桥梁亭子之类的
所以我到这第一印象是没有印象因为天黑了然后苏车司机特别也差给我晃吐了我的第二天早上才是我真正对庆州的这个感受而且其实我们的这种对庆州的浪漫的理想化的想象甚至都不是我们现在人才有的而是在一百多年前在庆州还没有挖出来的时候庆州就给我们一种这样的印象
在 19 世纪中后期吧就是有一个叫威廉·格里菲斯的这么一个学者他是在日本的一个帝国大学任教的一个教授当时谁都还不知道庆州长啥样就庆州还是一个完全埋在地底而且大家认为应该已经消失就是被历史吞噬的差不多的一个城市当时格里菲斯就是通过像三国时期三国仪式这样的文献他就畅想一个美丽的庆州因为在文献中的庆州实在太好了
而在当时的地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痕迹的他说在他的想象中庆州是一个艺术科学建筑文学和宗教光辉交织的这么一个璀璨的中心有宏伟的寺庙有壮丽的修道院有高耸的佛塔有学者的殿堂有雄伟的门楼还有各种高塔装点着这座城市他的钟楼里配备着水中和沉重的钟鼓
每当钟楼敲响的时候钟声在峡谷和山顶之间回荡天文学和占星术在这里得到了发扬直到这座城市在 1596 年被日本军队的铁蹄所烧毁我们叫任城窝乱你们是谁韩国人把它叫做任城窝乱但是咱们历史书里不叫任城窝乱吗咱们历史书里叫万地朝鲜战争我以为是大家都叫任城战争我们也叫任城战争任城窝乱因为
因为任城战争是一个比较中性化的嘛因为任城就是天干地湿还有一个学者叫荷马赫尔伯特他就这个赫尔伯特就更厉害了就是他是在韩国近代史上赫赫有名那一个人物他是一个美国的传教士吧然后也是美国的一个学者他是达图茅斯毕业的他有很多贡献比如说他是编写了第一本完全用韩文书写的韩国的地理书啊
还有就是编写了一部很重要的韩语词典等等他最出名的贡献就是在 1905 年日本要完全吞并韩国就是要签订日韩合并条约的时候他作为韩国朝廷的代表去荷兰海牙去抗议日本的行为所以他后来就被日本当局给驱逐出境了因为他过于积极他是非常的为韩国的独立做奋斗的
但可惜韩国还是被日本吞并了但幸运的是他活得足够久他活到了日本广岛长期被轰炸以后日本投降然后在 1949 年的时候他重新返回到朝鲜半岛然后得到了国兵级的待遇被追授了建国功勋的勋章他应该是 1949 年刚重返韩国就去世了对但是也是看到了韩国最终的光复和独立而且也好在他没有看到韩国马上就为了一场战争给席卷挺幸运的也埋葬在了韩国
在他笔下的新罗他笔下的沁州是朝鲜三国中最文明的一个国度是一个极其注重和平的强国他说在新罗在沁州所实践的艺术是和平的艺术而不是战争的艺术
当然这个显然是带有一种粉红色的滤镜了因为那三国怎么只剩一个了对为什么三国都三家归兴了呢三家归罗了呢对因为兴罗实际上是一个征服成性的一个国家在他的发展历程中一直都是在不停的和各个国家之间远交近攻就是他和所有的国家都发生过战争而且最后胜利了每一场战争而且最后成功的把整个朝鲜半岛的中南部地区都纳入了他自己的版图
但是赫尔伯特的这个描写也反映出在当时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人们基于这些汉文写作的史籍对新罗对庆州所散发的魅力有一种强烈的迷恋和畅想虽然庆州已经被掩埋了但是大家愿意想象庆州是一个与圣唐同时代的一个辉煌的和平的繁荣的都市
不过刚才可达说的两个学者其实是对庆州的想象嘛但比较巧的是实际上现代人对于庆州的重新发现就在这两个学者对庆州的想象之后不久差不多是日本占领时期 1920 年 1921 年左右然后庆州中部在一次房屋扩建中
他拆除这个墓地的时候发现了一座坟丘里面发现了大量的文物我和可达在首尔国立博物馆当时就看到了一个从这里出土的一个金冠就是那个第一个出土的金冠他出土了很多金冠最重要的那个就像东亚所有国家一样最重要的那个就放到了国立中央博物馆对像中国的一个地方出土了一个重要文物国博就会进来看一看然后就会留到那儿
在韩国的版本就是一个壮主会被首尔国立博物馆拿去借去看一看然后就会留到那但非常非常精美就在国立博物馆里看到的时候真是
驻足徘徊来回看就是非常精美的一个金色的头冠就你能想象假设你对于新罗这个国家完全没有了解当你看到这个头冠的时候当你看到这个金冠的时候你会想象它是一个像唐朝一样强盛的帝国才能配得上这么一个华丽的头冠或者说它如果不是一个强盛的帝国它怎么有钱会做出这样的头冠呢而且还不止做一个呢对
而且这个金罐在刚被发掘出来的时候真的就是轰动因为它要素过多首先就是它大量的使用黄金然后不仅有黄金还有珠宝玉石甚至还有玻璃
而且这玻璃还是做成了那种弯钩式的形状就有点像太极那个阴阳鱼中的其中一个鱼或者像一个豆号形状这个我们把它称为钩玉那个年代做这样的玻璃不好做吧对不好做而且更何况除了玻璃以外还有玉石就这个钩玉如果熟悉日本历史知道就日本的那个三神器之一是这个八尺穹钩玉就那个钩玉就日语里的マガダマ韩语就是钩玉或者叫曲玉哦
就是这个沟域的发现非常强烈的把东北亚从朝鲜半岛到日本到中国东北的这个文物之间的联系连接起来所以这个发现一经公布就是震惊世界甚至连瑞典的王子他都是听了这个消息以后本来他是计划访问亚洲然后立刻改道要来沁州看一看
所以这在当时是一个巨大的发现而发现了这座金冠的墓葬也就被称为金冠种这个金冠种的发现也标志了现代新罗考古学的开端但这个年代就是 1920 年 1921 年还属于日本统治下的朝鲜对这些庆州的初期考古都是由日本的这些学者主导的日本的考古学家当然在后面朝鲜战争以后随着韩国和朝鲜的光复那么
由本土的考古学家开始主导这些遗址的发掘在 70 年代到 80 年代就是朴正熙和圈斗焕执政的时代因为他们两个都是青昌北道出身所以这个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而且庆州在当时也是一个铁路通过的城市所以他们想把庆州发展成一个经过这几十年的考古已经揭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古城他们就想把它开发出来但是他们当时的理念
不得不说虽然他们是独裁者但在当时是一个很先进的理念就他们没有把它做成一个我们理想象中的传统景区而是把它直接做成一个巨大的露天公园就这是一个国立公园整个国立公园是什么呢就是这个遗址本身所以你过来就是你进了这个城市你就是进了这个巨大的露天公园或者露天博物馆里对所以如果你今天查庆州的话很有可能你不会查到它的古建筑你会查到一个现代建筑就是一个庆州塔
但实际上它是当时我们一会会聊到的一个叫黄龙寺的黄龙寺塔的一个复原但这个复原很有意思就是他建了一个复原的黄龙寺塔大概率比现实中应该有的大一点金光闪闪对然后但是呢就是跟黄河楼似的
对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黄龙寺塔的对面有个玻璃的黄龙寺塔但这个玻璃的黄龙寺塔不是一个玻璃的塔是一个方形的盒子中间挖掉了一个复原的黄龙寺对非常美非常震撼大家一是可以看 Shownose 里的照片二是从我们这期节目开始我们聊到的大部分建筑你在 Shownose 里面都可以直接看到它的 3D 模型如果你在 Shownose 里看不到这个连接或者照片的话可以在我们的
官网就是上游虎.xyz 的这集的连接里面看到相关的所有的引用文献和连接你看 3D 版的边听我们聊应该会更有感觉
对然后庆州这个公园后来变成了世博园所以你去看复原的黄龙寺塔那个塔是你可以直接看的但是那个我说这个玻璃的剪影的这个庆州塔或者说这个庆州黄龙寺塔的这个建筑你需要花钱进这个世博园里嗯其实有点贵是五千还是一万我忘了含元但你其实就是看这个塔边上的东西其实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对但那个塔确实值得一看而那个可以上去可以到顶上看那个整个高空的这个
青州城的风景因为青州没有高楼所以那个塔的顶部就已经挺高的了尤其远远的看的时候就一个塔的剪影在你面前出现边上一圈玻璃围着还是挺震撼的理念很有意思就是他不是说复原出这个塔来而是用空气用虚空来复原这个塔对因为黄龙寺本身已经没了所以你复原的也只是一个剪影你还是要想象它的样子所以我会觉得这是一个比它旁边那个黄龙寺塔真正的那个复原要更高明的设计
所以整个庆州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博物馆就整个城市就被包含在这个国立公园里面然后庆州现在也被韩国政府开发成一个类似于拉斯维加斯的一个就是会展啊娱乐休闲的这么一个城市很多像世博会这样的展览或者是像 APEC 这样的会议就会在庆州召开就今年的 APEC 应该就是在庆州召开对今天下半年如果我们山有虎不像以前一样脱空这么久你应该会在 APEC 之前听到本期节目而且
而且随着新一代的韩国考古学家慢慢主导庆州的考古现在从过去主要就是注重这些巨大的陵墓的发掘这个很好理解因为过去的这些考古是由日本的学者主导的而日本的考古学家他们去发掘韩国的这些遗址的一大动机就是想追寻日本文化本身的根源所以他们很大程度上想去追寻日本的同时代的古坟时代的那些古坟包括古坟里的艺术壁画的来源
我们今天知道他们很大程度上就是来自于白记和也部分受到新罗的影响所以说在日本考古学家主导的时期新罗的考古是大量的只注重这些陵墓和寺院的而现在他的考古发掘已经慢慢拓展到像居住区像皇宫区还有生活区
还有像那些工业区比如说金属的作坊还有一些陶瓷的作坊等等我们在庆州这一路上还能看到很多正在工作中的正在发掘中的遗址对就能看到很多可达克通好像在里面正在干活而他在悠哉悠哉在边上瞅着他们刚布好探方然后因为春季了就要开始一年的上半年的发掘季了对然后而且他们早起跳操就特别特别特别东亚对
而且对于新罗艺术很重要的一个时间点是在 2014 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办了一个新罗黄金的展览这个引起了轰动因为连美国人都没有见过有一个文化有这么多的黄金你如果去了国立青州博物馆就看到感觉他们的黄金仿佛是在水管里面流出来的就是不要钱一样然后这么巨大海量的黄金文物在纽约大都会展览以后直接巨大的提升了新罗文物的影响力就直接
过去人们对韩国艺术对朝鲜半岛艺术的了解比如说是高丽卿词或者佛画之类的但是现在新落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的考古学家和艺术史学家关注的热点地区如果我们这个韩国系列的反馈好的话我和可达会再回到庆州就会去庆州国立博物馆以及庆州的遗址中间边走边聊一期相当于给你做导览了如果你想听的话可以评论一下让我们看一看大家对这事的想法
那不咱俩对庆州的铺垫有点过多了咱应该先再回到这个这个母题这儿庆州毕竟是新罗的首都嘛嗯新罗是什么样一个国家呢哦
我们现在所说的新罗其实有两个层面的意思一个是狭义上的新罗就是作为朝鲜历史上的一个统一的时期一个统一王朝这个就是我们所说的统一新罗时代或者大新罗时代大新罗时代就是从公元的七世纪中期 668 年一直到十世纪早期中间在这
三百多年的时期内新罗王朝是整个朝鲜半岛中南部的一个很强盛的政权它覆盖了从朝鲜半岛中部一直到南部的一整块区域然后经济上军事上文化上非常繁荣的一个区域但是广义上的新罗是发源自朝鲜半岛东南部的一个政权如果要追溯它的来源可以一直往前追溯到所谓的三韩时期或者叫四郡三韩时期
所谓的四郡三寒时期就是我们熟悉的汉武帝在当时开疆破土其中之一就是在东北方向在元分三年公元前 108 年的时候他把魏满朝鲜给灭了当然魏满朝鲜在最早也是在秦汉之交的战乱中就是到朝鲜半岛的汉人相关的当然也是和当地的本土的民族有很大的关联的一个物
就是之前的历史像基子朝鲜魏满朝鲜我们就先不介绍了那汉武帝攻灭魏满朝鲜了以后就设置了所谓的汉四郡就是洛浪郡玄图郡真番郡和灵屯郡这里面大家最熟悉的可能就是洛浪郡因为洛浪郡它的省会就是它的郡治在今天的平壤
所以平壤在汉代是一个重要的文化中心就是在平壤出土了非常非常多的华丽的汉代文物这个我们今天在平壤的国立中央博物馆应该能看到但是我们目前是没有机会看到应该能看到非常非常精彩的一系列汉代的文物这个汉斯郡的边界一直大概到今天的三八县以南一点点这个位置那相对首尔也是在汉斯郡里
汉斯郡的统治范围一度到达过首尔就是真番郡一度到达过首尔但是他在平壤以南的这个统治并不是特别稳定的
那在汉斯郡控制不到的这个地区就是我们所说的三韩大家可能读过毛主席的这个继皇帝灵文有一句话叫留台不守三韩为虚这个讲的就是近代中国的这个天下体制破灭了以后就是琉球台湾和朝鲜半岛都脱离了北京的中央帝国的控制所以所谓的三韩说的是哪三韩呢不是韩赵魏三韩说的是马韩陈韩和汴韩
这三韩这三个政权与其说是三个国家不如说是三个比较松散的部落联盟或者三个比较松散的政权联盟这其中马韩位于韩国西南部是三韩中最强的一个汴韩在韩国的南中部就是在它南边最中间的这个区域而陈韩在韩国的东南部
这三韩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三个松散的原始国家联盟或者是有一些比较强大的可能是可以称为小的邦国比较落后的一些可能可以说是一些部落但是他们和北部的汉四郡之间往来非常紧密比如说他们从汉四郡输入了铁器铜镜还有一些西汉的钱币等等他们也从
汉斯军那里学到了汉字另一方面呢他们也是一个贸易的枢纽他们从北边和汉人相接触然后又和南边隔日本海或者是韩国所说的东海和日本相接触所以它成为了汉文化和日本之间的一个桥梁或者说是纽带
在西汉中后期汉朝对汉寺郡的控制有所薄弱在公元前 82 年的时候征藩郡和灵屯郡就被撤销了然后并入了洛浪郡和玄土郡所以汉寺郡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就只剩下两郡而且玄土郡也有向内前袭到了也就是今天的吉林的吉安所以在朝鲜半岛控制的只有这个洛浪郡就是以平壤为中心形成了洛浪的文化但是它的控制力就是越来越衰落了
在东汉末年的时候我们熟悉的军阀公孙氏就是公孙杜 公孙康 公孙公他们割据辽东所以他们在当时洛郎也在他的控制之下然后曹魏时期又在洛阳郡南部增设了大方郡来加强对朝鲜半岛中部的控制但是并没有持续非常久因为我们知道高沟利很快就崛起了在西晋时期在 313 年高沟利就攻入了洛阳郡俘获了数千百姓
这也就标志着汉四郡也就是中国在朝鲜半岛上设立的这四个郡全部灭亡勒浪郡和大方郡的汉人大臣都率领他们底下的这些汉人的定居者迁徙到了辽西去投奔慕容贤卑人所以说在这个意义上中原王朝对朝鲜半岛北部的控制被高沟利所取代其实也挺久你想最开始
汉武帝灭魏满朝鲜设置这个四郡的时候是公元前 108 年然后到最终这四郡都消失是公元 313 年也 400 多年高高丽它是一个崛起在公元前一世纪的一个国家高高丽的历史大家可以听张战博士的天书节目里面有一期叫朝鲜三国的我们在这里就不展开了高高丽是一个长期占据朝鲜半岛北部和中国东北的
一个政权与高国立并列的是白济和新罗就是我们所说的三国这三国中白济和新罗分别继承自马汉和陈寒所以可以说三国时代在很大程度上是三寒时代的一个延续
高沟林传说是朱蒙在公元前 37 年建立的而百济据说是公元前 18 年由朱蒙的儿子叫温作的在过去的马寒的这个故地建立的百济统一马寒地区以后他的都城就放在今天的首尔一带他是占据了朝鲜半岛西南部的一个强国
而新罗根据三国史记的说法它是在公元前 57 年建立的当然在公元前 57 年新罗还叫做斯鲁就是萨鲁就即使是这个所谓的斯鲁国也不是我们今天所理解上的一个国家而是一个几个小型的村镇级别的部落联盟所形成的一个共主
这个共主最早的领袖叫朴居赫氏关于他的出身有一个传说是在公元前 69 年的时候斯鲁的六个村庄的首领聚在一起去讨论要建立一个国家然后推举一个国王来领导他们这个斯鲁国这个时候有一束奇异的光从天空一下子照在了梁山的山林中然后一匹白马从天而降简直就像我们今天所熟悉的一些政治宣传片里的景象
身体白马从天而降在这个白马奇光所到之处这些村的首领就发现有个巨大的蛋这个巨大的金蛋中有个小男孩扑壳而出然后他身上遍体都
都发着金光树木中的鸟儿还有树林中的动物都为这个小孩的降生而舞蹈这个男孩就是后来的朴居赫氏他的王妃的出身也是有一个传说就是说他是什么从一个井中冒出来的所以这两个人一个是新罗斯卢的开国国王一个是开国王妃他们都被并称为十祖圣君
在最早这个斯鲁国就是一个很松散的部落联盟可能要一直到公元四五世纪的时候斯鲁才转变成一个慢慢中央集权化的国家当然在马寒变成了百济和陈寒变成了新罗之间就是汴寒变成了嘉耶嘉耶始终没有形成一个集权化的区域它一直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在洛东江的流域他们一直以这种松散的形式持续到六世纪左右
那在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战争兼并特别是随着北方高沟里的扩张那就形成了这么一个三国三大政权鼎立的局面就是我们所说的三国时期其实如果你想象一下中国的三国就比较好记就中国也是北方西南和东南就是北方是高沟里西南是白济而东南是新罗在这三个国家可以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最早
迎来鼎盛时期的是百济在靖肖古王的统治时期也就是在四世纪的中后期百济的势力迅速膨胀他控制了马寒全境而且向北进攻高沟黎一度在球台之战中大败
高国立军队而且杀死了高国立的国王就是顾国元王然后而且他还和日本交好就是我们知道日本最早的一些古坟壁画一些考古文物都能看到和百济之间千丝万缘联系可以说百济很大程度上开化了日本的文明而且就是大家如果读过那个景长静那个天平之盟写建政和尚东渡其中这个开头就是为什么这么费劲的一个原因就是
百计没了所以日本人去唐朝不能从百计走然后他们跟新罗关系又不好所以只能坐船去坐船就风险特别大所以就是经常有修回对
在百济兴盛之后第二个崛起的就是高国礼这个我们中国人就非常熟悉了毕竟他们一大部分一直在咱们基安对我们大家熟悉的广开土大王我们学书法的都看过好代王碑还有长寿王这两位强盛的君主都是南征北战向北在中国东北扩张领土向南将域扩张到了汉江流域然后长寿王在 427 年把都城从我们吉林吉安迁到了今天的平壤
在这个时期在 475 年高国立可以说是报仇雪耻就是一个世纪之前百济把高国立就是按在地上打一个世纪之后高国立卷土重来把百济的首都就是今天的汉城给攻陷了而且杀死了百济的盖鲁王迫使百济一路向南迁都迁到了今天的宫州然后再往南迁迁到了今天的浮宇所以这就是我们在浮宇能看到一个国立浮宇博物馆的原因
这个浮渝不是吉林浮渝对但是这个浮渝的名字和吉林的浮渝是同一个词对字都是一样是同源的但是今天我们可以在浮渝看到国立浮渝博物馆是百济文物最大的一个收藏
对如果你去那个刚才可达不说学书法要写那个好太皇碑吗那个线你去既然能看见它是一个露天的边上也有一个分包的一个古迹然后但如果你去首尔国立博物馆会发现首尔国立博物馆最中间的一个大屏幕巨大的一个巨大的展品那这个展品是一个屏幕对这个屏幕里就是四面四面一个立体的
立柱然后每面就是郝太王辈的一面对因为现在高沟里是韩国的国家历史建构的一个最重要的组成部分那么在百济和高沟里崛起之后就是新罗的崛起其实新罗在四世纪的时候它的实力是和百济还有高沟里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在 356 年的时候奈乌尼斯金几位也就是金奈乌
在这之前可以说新罗都不是一个非常集权化的王朝他的王位是在朴氏西氏金氏这几个大家族之间流转的可以说就是一个比较松散的联盟就是谁强谁当王但是从奈乌尼斯金即位之后新罗的王位一直是在这个金氏的手中
在这之后连续有几代雄主首先是法兴王在公元六世纪的时候他是创立了律法他推行了古品制度他宣扬佛教然后在这之后就真兴王真兴王是一个很强有力的征服者他向西南向汉江流域进攻然后又和百济联盟去攻打高沟黎然后又很快和百济四会联盟条约又去占领百济然后在战争中还把百济的国王给杀死了然后又
把嘉耶给灭亡了所以说在公元六世纪的时候新罗一下子迅速膨胀在这之后新罗可以说彻底控制了汉江流域给他的统一大业奠定了基础然后百济从此之后就一蹶不振和新罗势不两立但是他也再也失去了和新罗一蹶高下的机会那时间来到六世纪末七世纪初期我们知道随着隋朝的兴起结束了中国南北朝分裂的局面隋炀帝
读过中学历史大家都知道隋煬帝去远征高沟里结果在高沟里一支文德对吧这洒水大战隋煬帝失败了而且甚至把隋朝都搞得国力衰退就是几乎要灭亡所以说高沟里在隋代的时候还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一直要到唐朝的时候唐太宗亲征高沟里但是也还是不顺利他在就是我们知道的安史城大战传说中的高沟里名将梁万春坚守安史城就对抗唐军
但是隋唐连续征讨高沟礼也削弱了高沟礼和百济的国力那新罗就趁着这个机会就不停地憋在那里为所发欲然后他又敏锐地抓住这个时期和唐朝结成同盟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唐罗联军那在公元 660 年的时候新罗王金春秋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武列王今天我们还看到他的巨大的坟墓他抓住这个机会和唐高宗联合首先是发起对百济的总攻
新罗名将金玉信从陆路进攻百济而唐朝的名将苏定方从海陆登陆然后他们共同攻陷了百济首都百济的一死亡投降那么百济灭亡之后虽然他们还有一些残余的势力甚至他们想要借日本的援军来帮助恢复百济的国土但是日本的援兵在白江口海战中被唐朝所歼灭了所以百济就此灭亡
大家听我们聊这段时候可以看看地图就是说为什么新罗要跟唐朝交好因为他离唐朝最远对另外两个都离唐朝特别近这个远交近攻在他这发挥的特别明白在百姬灭亡之后唐罗联军就乘胜追击高沟黎在 667 年我们熟悉的薛仁贵李世济和新罗王子一起作战高沟黎在这个时候受到了新罗和唐朝两面夹击然后高沟黎这个时候内部也爆发了内乱所以公元 668 年
唐罗联军攻占了平壤城高国立的国王投降那至此高国立和百姓两大王国都已经被唐罗联军所征灭三国时代就此结束新罗取得了名义上的朝鲜半岛的统一那为什么是名义上的统一呢因为唐朝当然想我都派兵帮你们把
百济和高欧黎都都打下来了难道你就希望我撤军吗然后把这果子都给你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所以唐高宗在百济的故地设置了雄金渡户府在高欧黎的故地设置了安东渡户府就是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驻扎在平壤的一个渡户府所以他们把唐朝把他们打败的百济和高欧黎视作自己领土的一部分那
新罗军民就就此和唐朝之间爆发了一个冲突历时七年的持续的冲突在这个期间新罗和唐朝在汉城雄金一带拉锯最后因为唐帝国要处理的各种边疆战争太多了所以他最终选择了妥协在 676 年撤军
把安东都夫府迁回到了辽东就是迁回到了辽阳一带那么新罗完全收复了唐朝撤出之后留下的这些区域就是朝鲜半岛的中南部地区所以实现了对朝鲜半岛大部的统一就是真正上的统一而不是名义上的统一所以这个时期开始就被称为统一新罗时代
那就此新罗作为一个原先在三国中最弱小最不发达的一个国家先后消灭了自己百年宿敌百计和高沟里不是百年是好几百年数百年的宿敌百计和高沟里又通过自己的这个武力抵抗最终达成了唐朝的妥协退让成功获得了朝鲜半岛中南部的整个全境的统一所以可以说是一个以小吞大的一个典型案例
在统一新罗时期历经文武王还有景德王这几代君主都被称为圣主他们在这时期国家安定发展特别是农业和手工业技术达到了很大的发达那整个朝鲜半岛这个时候的中心政治经济中心全都从过去的汉江流域就是汉城平壤一带来到了现在我们的沁州时代所以这个时候的沁州也就是七世纪八世纪的沁州是
来到了它在历史上最黄金的时期在当时的庆州人口稠密文化灿烂有十几万户人家根据三国一世的记载当时庆州城里面的这个房子就是有盖屋瓦的房子我们知道在古代你能盖屋瓦的房子就是很不容易的大部分的
房子都是茅草屋能盖屋瓦的房子从庆州城一直绵延到海岸线还有几十户贵族府邸都是以黄金来装饰它的房屋你可以想象在当时的庆州是一个极其奢华的繁荣的文化灿烂的一个大都会
而这个时候也应该是朝鲜半岛第一次由本土政权大一统因为在之前的三韩时期还有更早的时期就不完全是朝鲜半岛的本土政权三韩开始一直到三国都是属于纷纷割据所以新罗
或者说庆州作为首都这个时代应该是朝鲜半岛的第一次本土政权统一对所以在朝鲜王朝的传统史观中会认为兴罗是第一个正统的统一的大的本土政权就是咱们聊那个古代政权的时候一般说这个地方文治武功都特别好的时候一般会说这地方就是立法特别发达对天文观测特别好你想咱们说中国古代政权时候都是这样一旦开始说一个朝代的那个观点
观星啊天文发达的时候一般其实就是在暗示这个朝代已经就什么都挺好的有很好的科技啊数学的水平而且有足够多充裕的能力来研究这些东西有闲有闲对所以新桌也是一样就今天你去庆州你就到那两个我刚才聊的那两个大塔中间有一堆饭店你喝啤酒能点着庆州本土的一个精酿然后他们那个精酿那个 logo 就是庆州的一个代表的故迹就是占星台那个占星台的剪影像是一个
一个比较胖的花瓶这个大家看双头嘴能看它怎么行是那酒挺好喝的这纯题外话但是那个酒你可以去试一试一个上小下大然后中间瘦腰的一个圆柱体对然后石头做的然后它今天就在刚才可达说的这堆遗迹之间所以你其实相当于从遗迹中走路穿过各种遗址比如黄龙寺遗址然后月宫的修复
然后还有它的这个一堆坟包对然后可以走到这个占星台这一路走着过来溜达溜达挺舒服的对在月辰的下方就这现在占星台周边还在进行考古发掘对就是占星台隔壁就是正在发掘的现场对你都可以看到这个考古发掘的现场是什么样的对然后占星台就是一个
在这边已经都给你涂平了就是放的砂石然后中间是这个占星台你是没法到他边上但隔个两三米四五米然后这个景点不收费的就门口有个人看着像收费的样子然后你就会感觉这玩意儿我本来也到不到到不到他边上我站外面看不一样嘛然后你就会不想进去然后他会走出来跟你说这地方不收费你就会进去因为刚才可达说那个月宫就是
新罗王室的这个宫殿那个月宫是首废的所以你就会以为都首废实际上这个这个占星台月池月池对占星台不首废所以可以放心大胆的往里去它就是一个九米高的这么一个用来观测天文观测立法的一个设施那你可以知道就是在当时庆州已经对整个统一庆州疆域内的农业生产有一个管理的能力它
可以用来去颁布去制定一年的历法从而去调节这个农业生产的需要它上面是有一个小窗一个方形的小窗应该就是为了观测太阳和包括月亮的运转而使用的然后可达跟我说咱俩可以晚上来也关关心首先庆州的夜景特别好它很多古建筑都弄上了特别漂亮的灯光
但这报道说了可达虽然很懂历史但他不是很懂天文就是一个如此灯光多的地方你没有办法来观星就是你对于庆州有一种过于野蛮和宏伟的想象认真认为这个地方竟然还能没有光污染可以看着星星可能现在在占星台是看不到星星了就整个庆州都看不着
这是个正经城市总之占星台可以说是庆州的地标它是公元七世纪整个新罗到达它的极盛时期的一个象征主要占星台真的特别适合作为标志因为其他的比如坟包你怎么在啤酒瓶上画一个坟包呢对然后那些四又太复杂所以占星台真的特合适总之占星台可以说是统一新罗的一个缩影在
七世纪八世纪一直到九世纪初期的时候新罗都是一个可以说是东亚在唐朝的这个影响范围内的一个相对独立繁荣而且文化非常兴盛的一个地方他在佛教上他
不只是和唐代的佛教交流甚至他直接有惠超就是远赴印度直接去取经在儒家方面新罗设立了国学也就是太学然后去以儒家标准去培养他的知识分子去培养他的贵族子弟然后他还有大量的诗歌的创作有很多新罗诗人的作品现在能在《全唐诗》里看到但是这就是为什么最后新罗培养出了朝鲜历史上第一个最重要的诗人就是崔志远
还有在新罗陶瓷艺术也开始兴盛我们后来所熟悉的高丽青词它的源头就在新罗时期它也是海上贸易的一个枢纽所以我们从史料中就是像三国史记三国遗书这样的文献中还有在二十世纪的这些学者的想象中包括我们在新罗现在能看到的遗址中我们所看到的新罗和它的首都沁州可以说是一个极其华丽的壮观的
中古时代的大都市而且从这个角度来看咱俩最开始聊到包括你第一次和我说的时候说庆州是一个中国之外的圣堂的迹象的城市是非常合理的因为它大量的知识文化和交流包括商业的也好官方的也好都是跟唐朝有关系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
但它都受到了剧烈的唐朝的影响就是它的佛寺遗址会让人立刻想到在同时代的长安或者山东河北的一些佛寺唐代佛寺的平面然后它的城市路网结构特别是它在六七世纪建立的那些城市区的路网就是一个网格状的像长安或者是像我们熟悉的平安京平成京那样的一个中古时代的东亚都市
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庆州的城墙是什么样就是我们还没有发现城墙但是从当地地方制的一些图片上看庆州可能一度是有城墙至少是有城门的那庆州作为新国首都这段时期在日本是什么年代在日本是相当于奈良时期平安时期
但我们现在一般想象说这个保留唐朝比较多的都会想到奈良和平安而不会想到庆州但是先不说京都京都的发达就更晚了就是在奈良兴盛的时期他大量的寺院和他的建筑匠人都是来自于百济更不要说新罗了所以
所以可以说也很讽刺就是二十世纪人们之所以现在对百计和新罗的考古有这么大的兴趣大家都是说我们试图了解日本艺术和日本建筑规划的起源
就是说这就很荒谬就有点像说我之所以要研究中国美食是因为我想知道左宗棠鸡的起源一样当然左宗棠鸡当然是一个合法的一道菜但是你说我要研究中国八大菜系是为了寻找左宗棠鸡的起源这个就给人一种舌吻瞩目的感觉当然左宗棠鸡有一些特别合理的形容但你却形容它是一道合法的菜是就合法可以做你挺暗示了很多事
但是一方面我们想象中的庆州是一个中古时代的华丽都市但是随着考古学的推进特别是我们刚刚说了 20 世纪中后期由本土考古学家去接管庆州的考古我们其实发现了另一个庆州这个庆州和我们想象中的圣堂遗风是很不一样的首先就比如说我们发现了庆州的第一个最重要的文物就是金冠在这之后又陆续发现了若干座应该是十几座金冠当
当我们去仔细考察它的时候我们发现它有很多元素是你如果只用东亚艺术用隋唐艺术的眼光来看是难以去理解的
实际上你现场看那个金冠就知道就是说虽然它是在朝鲜半岛发现了但是你很难把它想象成一个和中原相似的金冠就是你在中原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经营饰品的对因为我之前看到类似的金冠其实都是在国内一些草原文化的展览里面会看到这种类似的风格
对在中国北部一直到西伯利亚的草原里面有很多这种黄金的工艺一直从公元前 1000 年左右开始就是对黄金这种非常精细的雕刻其实与其说是中原的特征不如说是东北亚北亚地区的这些草原民族的一种对精细的追求和精雕细琢这些精制品的工艺
包括像我们看到金冠它的正面是三个像柱子一样的这个一般我们把它认为是一种鹿角形的凸起而这个可能是和草原民族的传统信仰中的对鹿的崇拜对驯鹿的崇拜是有关的而我们之前说的金冠上面坠的这些沟浴型的装饰这个就更是一个广泛存在在内亚在东北亚草原上的和游牧民族相关的一种标识领导权的一种符号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庆州从一开始发现了这个标志性的文物就是一个不那么东亚不那么中原的一个文物我突然一上一个事你不说这个我没想到就是实际上咱们中原王朝的统治者是不是更重视青铜和玉对我很少见到哪个中原王朝的统治者弄一堆黄金当然我们总觉得黄金特贵重但是你想想你看到这些
坟墓里出土的这些文物也好还是你能想象中这些代表性的文物也好都没有太多是拿黄金做的对吧金头玉能想到非常多金头玉然后丝目雾顶什么这些对但没有想到哪个文物是黄金做的是啊就黄金大家看来就是钱就是当然美元很好
但是我不会用美元来做我的艺术品你也不会用美元陪造就像海昏侯目里面有大量的黄金那这黄金大量的就是以前的形式保留下来的那还是会以美元陪造对但是你不会用美元做当然你可以这也是合法的就是你可以把美元做成衣服但是大家更乐意用丝绸做成衣服
有道理我还真没意识到这个事就是说你重视一个东西和把它当成钱还是俩事新卢河考古的第二个发现是我们在庆州发现了大量的马具就如果你去国立庆州博物馆你会看到成篇累读的就是一整个厅一整个厅的各种各样的马具就是和你骑马相关在马的各个部位的马鞍啊马爵啊马灯啊还有像马神的那个节约就是马神那个交节的部位等等
当鲁啊等等大量的和骑马相关的文物在庆州发现所以这些发现激发了一个所谓的骑马者假说或者叫骑马民族假说就是有一部分考古学家认为新罗早期的这些遗址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从欧亚中部的这些草原一路骑马一直到朝鲜半岛的尽头的这些民族他们所留下来的
而且可以说是因为他们骑马所以他们能走得更远他们能比农业的汉民族的文化的传播范围更远所以反而是最东部的离汉朝的核心区最远的新罗是最具有这种游牧民族色彩的包括我们在新罗看到的这个坟墓上面也有白马形象的壁画
所以庆州的考古发掘给我们呈现的新罗的图景就是在街道上在城市之间有大量的骑马者在不停的骑马驰骋
就是 Sara Nelson 她写过一段非常形象的描写她说一位男子可能骑在一个紫檀木的马鞍上这个马鞍上可能铺着毛皮鞍布还有绣花锦缎的鞍垫在挡泥板上就马上可能还安装了挡泥板上面画着天马的图案然后马具也是金属的上面镶嵌着黄金镶嵌着玉石然后这个缰绳是紫色的这些都彰显这个骑马的人的贵族的出身
这个是和我们所想象中的一个和中原王朝在朝鲜半岛的繁本很不一样它是一个马上民族的定居点所以它有点像辽代很多考古学家在今天会更加注重新罗和更早的北魏和更后的辽之间的关联他们之间的文物呈现出很大的相似度
而且这些马因为它的数量特别多所以这些与马相关的文物跟我们非常多的信息比如说首先这些马具是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的就比如说每一个人他能拥有的马匹的数量是不同的他能拥有的马的品质也是不同的
因为在新罗实行所谓的古品制度古就是古格的古品就是品格的品就是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决定了他的社会地位新罗的社会分成若干个古品最高一等级叫圣古神圣的骨头圣古中间叫真骨真正的骨头只有圣古的人才能成为君主但是后来只有圣古的人都死光了以后真骨的人才有机会成为君主而
而高官只有圣骨和真骨的人才能当在圣骨和真骨之下有比如说六头品五头品四头品这些就是类似于萨迪利一阶层他们可以在政府中在宗教机构中担任一定的职位那在这之后就是平民那平民的权利就是非常受限制了比如说骑马就是这样就真骨你想要多少马就能多少马但是之后的六头品只能有五匹马五头品只能有三匹马你四头品以下的就只能有两匹马等等等等所以说
所以说新罗在当时是一个非常类似于我们所熟悉的游牧民族就是它有一个严格的基于血缘的等级制度而这个等级制度首先就是施加在你的马上但是新罗的等级制度还有一个特征就是它很注重社会等级就是它对血缘出身很敏感而它对性别却不敏感比如说我们刚刚所说的你能拥有多少马你能骑怎么样马的这么一个等级制度的划分
但是它和性别无关你如果是真骨的女性和你是真骨品的男性你能拥有的马的数量是一样的实际上在新罗我们从考古上来看有很多女性她们的陪葬品都包含马具我们可以想象在新罗时代的庆州有很多女性的骑手甚至是有很多女性的射手就是她们能够骑马射箭这个也是和我们想象中的中原图景会是不太一样的
这个也真的很像辽朝像比如辽太祖叶辽宝吉他的老婆苏律平就当年自己镇压叛乱然后再后来萧太后这个大家都熟知的这个萧绰萧燕燕还有之后的几个皇帝都觉得这皇帝本人不如他那个老婆好对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研究中国东北的考古学家会对朝鲜半岛有非常大的关注因为朝鲜半岛告诉了我们可以说是从北朝到辽朝之间缺失的那一部分它告诉了我们很多很重要的信息
有意思有意思庆州还有一个口谱发现也是突破了我们过去对于他这种东亚文化下的大都市的想象就是这个庆州的 98 号墓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黄南大种我们在庆州博物馆里能看到大量黄南大种所出的这些文物你应该也有印象特好就这黄南大种这个墓葬里面出了一座金冠当然就是现在我们对金冠已经不感到惊讶了
然后出了一条溜金的腰带还有几公斤注意几公斤重的黄金首饰就是从这出来的那这个奢华的就是有金冠有金腰带有金首饰的墓葬属于谁呢是属于一个女性
为什么这个值得奇怪呢是因为在黄南大种和他队友的那个南边的这个墓葬中是一个男性墓葬而这个男性墓葬看起来等级怎么也不如这个女性的墓葬高就是和这个女性的黄南大种所相对偶的这个男性的墓葬里面是什么呢不是这些黄金器具而是兵器这里面有 30 把剑有 543 只矛 380 把战斧和 1000 多只剑
所以仿佛这一对墓葬里面那个女性的墓葬是更加奢华的是处于那个领导地位特别是那个金腰带是一个典型的统治者的象征而这个男性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就有点像富豪墓的情况反过来了所以这会让我们想象这个女性可能反而是一个统治者等一下你这个反而好像意思是我们不知道她是谁
对这很奇怪因为我们知道就是从史籍上看新罗的历史上是有女性统治者的我们在史书上可以看到三位女王就是善德女王贞德女王和贞慎女王这我们在后面节目中还会反复提到这几位的名字
但是这几位女王都是在统一新罗时代之后就是新罗的中后期新罗的盛期出现的这些女王而我们所知道的这个 98 号墓黄南大种它更像是一个公元四世纪末五世纪初的这么一个墓葬而如果我们从史书上看这个时期的新罗是从未出现过一个女王的可是我们似乎就从坟墓中找到了这么一位女王就她的权力是明显的大于她旁边的这个男性就是
很有可能是她的丈夫的这么一个男性他没有什么碑文什么记载吗没有文字信息我们只知道就是从时间上来看他很有可能是耐武王的王后
这个内务王的王后也是出身非常高贵她是金氏家族的一个贵族成员但是我们从史书上没有意识到这么一个王后似乎是比这个国王本身更加有权势的一个人物她可能不止只是我们后世所理解的一个国王的嫔妃后宫中的一个主宰者恰恰相反她可能才是那个真正的决策者统治者或者至少是和她的丈夫是共治新罗政权的
或者说他可能是在庆州城中负责和仪式和政治相关的那个掌控者因为我们看到了这个金冠和腰带会让我们想到和萨满教的一些宗教领袖或者政治领袖的角色相关而他的丈夫可能反而是一个战争领袖是一个负责带兵打仗负责开枪拓土的一个人物
这个就提醒我们在公元三世纪到五世纪之间在新罗统一三国之前在统治阶层中女性的地位未必是普遍低于男性的恰恰相反实际上我们不只是从三世纪到五世纪我们看着之后的一直到八世纪我们看它的史料告诉我们在当时的土地分配制度中男性和女性之间仍然没有区别而且女性的所拥有的土地可能是多余或者至少不少于男性的
所以可能在新罗的整个早期历史阶段中都保留了母系社会的一个特点就是它的女性和女性血统是不低于男性血统的重要性甚至比男性血统重要性更高的其实如果把它放在东北亚的大背景下考虑就会非常容易理解比如说我们知道在蒙古和东北的游牧社会中也会看到比如说从考古中会看到女性她们在埋葬的时候带有更多更奢华的陪葬品
那我们更熟悉的北朝和辽朝也是这样对吧北魏有很多有名的太后比如说那个冯太后冯皇后她是这个权倾朝野是孝文帝汉化改革的推动者而且她懂数学对那再比如说辽朝就是也是刚才聊到这个数率评应天皇后数率评所以这个也是考古学给我们一些是的在过去的史料中很少被人注意的一方面就是从史料中好像新罗早期的这些国王都是男性
但是从考古学上告诉我们很有可能实际统治的是他们的这些国王的王后或者那些国王后才是女王然后真正有影响力的可能是这些女王所处的家族或者是后世所说的后族反而有更大的影响力
其实如果明白了这一点再往后看朝鲜半岛后面的历史就会发现很多现象就可以得以解释了比如说为什么高丽王朝她的那个法律制度社会制度上女性的地位就是母系继承的地位一直都很高
在高丽王朝你的血统是否高贵你的等级出身等等都是既考虑你的父系也考虑你的母系两者是同样重要的就如果你想到新罗时代可能有这么一个遗留的话就会觉得高丽王朝的这么一个社会现象就可以解释了一直到李朝就是朝鲜王朝的早期还有很多今天所说的入赘的这种情况就是夫妻二人是住在这个妻子的家里而不是住在丈夫的家里就这样的现象一直到李朝的中后期随着李朝的儒家化
进一步推进就是他慢慢完全接受了中原的这一套儒家等级制度以后才变成了一个我们传统中想象的东亚的父权社会
哦
所以我们今天想象中的朝鲜民族是一个传统上高度男尊女卑然后就是高度讲求等级制度的这么一个民族但很有可能这反而是在经过一千五六百年的漫长的儒家化汉化过程之后的产物而我们往往会以现在的情况去过度的反推过去的情况而这些假设本身可能是要需要我们进一步去考验检验的哦
而且新罗人他们不只是骑马者民族他们对马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深入就从一个细节就可以知道从考古中我们发现很多马他们在死后他们脑袋都是被撬开过的就为什么你需要马的脑袋呢其实是因为马的脑浆可以用来揉制皮革就是马的脑浆是一种我们知道皮革就是你从牛皮弄下来以后你需要去揉制它它才能变成一个可用的就是中性的皮革嘛
那马的大脑就是马的脑浆马脑马脑但不是马脑马的脑在新罗和日本都是用来揉制皮革的一个优质材料所以我们从这些马的脑袋被人打开过就可以知道在当时新罗的人对马是非常了解而且是
物尽其用的所以无论这个骑马者假说是否成立也就是说这些新罗的王室贵族到底多大程度上是来自于北亚东北亚的草原这个且不论这些人他们所掌握的这个骑马的技术他们这个非常发达的交通能力使新罗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一样是一个孤悬于东亚大陆最尽头的一个东亚
独立的隐居于世的王国并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朝鲜半岛上的国家
相反它是和整个欧亚世界密切联系的一个区域比如说我们在国立庆州博物馆就可以看到在新罗王室贵族的墓葬中能发现玻璃杯能发现玻璃碗还有玻璃壶对就这些玻璃壶会让我们想到像罗马的或者在考古学家看来应该是来自于巴克特里亚就是我们中国典籍所说的大夏或者就是土火罗地区的玻璃壶他们可能是通过北部草原上的这个快速的骑马的通道一路上来到朝鲜半岛
所以换句话说就这些东西最开始是被认为刚发掘出来的时候都以为是罗马来的但现在发现其实更多是从这个中亚里面过来的对或者说是中亚和西亚之间吧就是中亚的南部阿富汗的北部地区哦除了这些玻璃杯以外还有像那种西亚造型的那些银碗啊还有像匕首匕首的鞘会让我们想到在哈萨克斯坦和新疆的壁画中能看到这种匕首的鞘这
这些来自西亚和中亚的文物在新罗的考古中大量的出现所以可以说新罗是吸收了大量来自中亚和西亚和东北亚北部地区的这种商品的输出的而且不只是物质层面的输出在新罗的这些贵族中可能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有朝鲜半岛以外的血统来自内亚地区的血统了
比如说我们会看到新罗和百济的一些墓葬他们用的是那个穿的是那个镂空的草鞋这个镂空的草鞋会让人想到西伯利亚南部的那个巴兹里克的那个墓葬群中也出现了这种镂空的草鞋
而新罗在不断的发展在统一三韩的过程中它的辐射范围也一直不是仅限于它这个东南部就是今天青商道的地区它的影响范围它的沟通贸易范围一直抵达到今天的中朝边境就比如说我们看到在
新罗出土了很多黑曜石这些黑曜石它们的源头被追溯到长白山也就是韩国人所说的白头山一带就是在中朝边界上而这些黑曜石在长白山被开采之后就分散到了朝鲜半岛各地无论是在朝鲜还是在韩国甚至在俄罗斯的远东都发现了这些来自长白山的黑曜石所以这个和大家其实感觉都不一样因为新罗最强盛的时候也没统治到长白山吗对
他应该没有直接触及到今天的中朝边境他在统治的核心区还是朝鲜半岛中部和南部所以和大家印象中的不一样就是新罗其实在他统一最享受的时期他的国境也没有触及到长白山但是他和长白山之间有很密切的贸易的联系物质上的联系
所以这和我们传统上就是基于古籍所得到的那个想象那个印象很不一样传统上的那个叙事是汉朝控制了勒浪军然后后面有大方军所以四军三汉时期就是汉文化不停地通过这个朝鲜半岛北部的这些汉朝直接统治就中原帝国直接统治的这些军向南渗透然后触及到白济和新罗这些地区但是实际上现在看来
新罗的这些文物有很大程度上是直接来自于东北亚草原这样长途就通过骑马带过来的但是他们可能会经过汉斯郡的范围但是他们似乎和中亚北亚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而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是通过汉朝勒郎郡的这么一个中介才达到我们原本从过古籍想象到的包括我们刚才节目中聊到的其实认为新罗更多是从中原
然后咱们的东北就是汉朝的乐郎郡然后到了新罗对但现在我们发现其实我们想象中它是一个乐郎郡的次生文明的那种感觉对现在我们其实现在根据考古我们其实意识到它更多完全是从草原直接输入过来的对那么它其实只是借到了乐郎郡对它并不是从乐郎郡过来的对就是说它的它受到的这些草原文化的在物质上的影响就不比汉朝的文化的影响要来的弱哦
而且不只是通过草原当时的新罗还和海上贸易有很密切的联系比如说在新罗的遗址中发现了很多来自东南亚的珠子甚至包括玻璃珠这些玻璃珠就是东南亚的典型的产品而在后汉书中我们就已经能看到马汉人就是后来的白济人他们对珠子是非常喜爱的所以这些珠子是怎么从东南亚来到新罗来到白济的这也是一个科学家非常关心的问题
总之考古学给我们带来的对心罗的想象是一个过去从史记中得到的想象非常不一样的一个心罗嗯
它是一个和整个欧亚世界更加紧密联系的一个政权而不是我们过去想象的是在汉斯郡解体之后从汉帝国的角落中崩坏出来的一个碎片一个次生的文明相反它是更加紧密的包罗在这么一个巨大的网络中实际上我们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再去回头看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些新罗的传说也好新罗的艺术也好就会发现好像确实它和
有木民族和草原民族森林民族之间有很密切的关联比如说他们那些神话里面大量有白马呀红鸟啊这些元素对吧就是跟潦草一样白马青牛对啊
他对黄金的重视就白马和黄金的重视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和匈奴相关的就是草原民族东北亚草原民族的这个系统的而相反和像对鹿角的崇拜对画树的尊崇这些可能会让我们想到和鲜卑或者是和原始蒙古语系民族之间的这种关系
所以我自己到这还有一个问题我当时在青州博物馆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事这黄金也太多了为什么新罗这么富我从来没听过这地方产黄金但它这黄金源源不断的从草原输入吗
现在考古学家的一个观点是认为可能这的黄金原先是很丰富的就是在河道里有很多黄金就是自己的黄金或者说对就是本土的黄金其实有一个旁证就是直到 20 世纪中早期韩国朝鲜半岛仍然是一个世界前五的一个黄金出口地这我还真不知道黄金应该是一直到近代才可以说才从朝鲜半岛慢慢枯竭的
开采了好几百年可以说开采了好几千年甚至我们今天想想为什么韩国有一个大姓是金氏呢朝鲜当然朝鲜更有个大姓是金氏对吧你这说的很有道理就为什么金氏是一个姓而且金氏最早我们在史料上看到的金氏的一个大的宗族就是来自于青商道地区就是来自于新罗的统治阶层为什么新罗的最早的统治者是姓金的呢哦
今天朝鲜北部的那个金星的统治者是不是也来自于青商北道
今天朝鲜半岛北部的那个姓金的统治者家族他们是泉州景氏是来自泉罗道的不是沁上北道但是沁上道的就是金海京氏他们很有可能是和早期新罗的这些产黄金的家族之间有密切的关联的而且我们抱着这个角度再去回头想想我们刚刚听到的那个新罗的建国神话对吧就是那个新罗最早的国王他从鸟蛋里从一个金色的金蛋里面奔出来对吧这个也有黄金的元素
而且我最近读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说当然还没有办法证实但是我觉得很有想象力是 Sara Nelson 就是现在很著名的一个朝鲜半岛的科普学家他提出的他说我们注意到庆州的这些黄岭他们都是用鹅卵石来建造的可是为什么这些黄岭不是在当地采石厂就是当地的石材而是用的鹅卵石呢他提出了一个假说是说这些鹅卵石其实是因为
古代的那个淘金最主要的方式就是从河里面把那个金筛选出来那筛选就会大量的得到鹅卵石那些鹅卵石其实就是采金掘金过程中的废料那这些鹅卵石就被用来构建这些陵墓因为这些王室或者说新罗最早的这些政权领导人他们的财富就是来自于这些黄金所以这些鹅卵石被用来建造他们的陵墓
而且在时间上也是复合的就是新罗开始变得非常富裕大量出现黄金制品的时代是在公元三到四世纪而新罗的这些巨大陵墓巨大的鹅卵石达成的就是我们今天在庆州能看到的这些巨大陵墓它们出现的时代也是三到四世纪所以 Nelson 提出这个假说就是可能这些陵墓中所用到的石头就是淘洗这些金子所遗留下来的一个证据所以它是坟包
因为你只有逃出的时候才有理由往上堆要不然你为啥不往底下挖当然这些粉包也会立刻让我们想到日本早期的这个股份时代的那些巨大的粉那它们之间是否有关联呢对于日本来说是一个敏感话题但是对于韩国考古学家来说他们想极力证明这一点
历史真的太现实了就是在 20 世纪后期考古学的这个政治生态可以说是倒转了因为日本的官方非常非常不愿意让考古学家认为他们早期古芬时代的这些早期日本的贵族和国王或者说所谓的天皇是来自朝鲜来自白济的或者来自新罗的移民这个也还没有证据是吧
有一些艺术史上的间接的证据但是由于日本的这些早期坟墓是被严格的保护起来不允许发掘的就是因为他们不想要制造这一个宣称是吗还是这只是你猜的是这样的就是真实中就是不想让人研究这事或者说真实中日本官方对于这个日本早期的贵族早期上流社会的从朝鲜来的这个说法是非常非常敏感的那这不相当于他们自己在二战时期做这些事儿
倒过来都自己头上浇土回旋镖了对就全打自己头上新罗除了使用黄金以外当然他们也使用青铜
但是他们的青铜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中国东北的青铜的原型最早在新罗所见到的青铜比如说青铜的匕首刀具很大程度上是类似于我们在辽宁或者吉林看到的那些青铜匕首的但是后期随着统一新罗的发展随着庆州的兴起慢慢出现了那些本土风格的匕首他们和辽宁的匕首出现了一些变化
而且这些 B 手中的锡含量会更高就是和辽宁不同这个也反映了不同地区的矿产的不同
这也说明他们掌握了青铜技术开始对这些青铜工业进行本土化除了青铜以外还有铁铁其实在朝鲜半岛的历史挺悠久的因为其实有一个很现实的原因就是我们知道西汉时期铁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业因为西汉要盐铁专营而在当时朝鲜半岛可以说是中央政府鞭长莫及就是可以突破这个垄断前靠铁甚至靠像中原地区出口铁可以获得很多的收益
那在新罗时代的沁州制铁业就变得更加发达了我们看到一些炼铁的遗址比如说有铁矿然后有用于炼铁的喷嘴就是那个封嘴的遗址还有一些炉渣的遗迹保留下来但是它比起同时代的嘉耶相比是稍微落后一些在沁州主要出土的铁文物是一种叫做铁铤的一种器物是一种扁平的斧状的铁器这个可能是一种铁制的武器
而不是铁制的农具或者是工具所以在当时铁还是主要用于战争的这可能也解释了新罗在后期为什么可以有很强盛的武力来最终战胜了他们的老对手高国立和白记一个预告啊你听完我们这个韩国系列之后下一个系列是我们的土耳其系列其中有一个关于贺提的部分就会聊这个人类铁骑的起源但是也会跟草原有关对
而且他们的这个铁武器是如此之多甚至比如说有个墓葬就发现了 1332 件这样的铁艇就这样的铁斧头这人要这么多铁斧头干嘛呢难道他有一个 1332 人的军队就是斧头帮每个人都举着一个斧头吗这书太具体了这书什么都不是它要是一个什么 1234
当然可能遗失了一些但依然你会觉得 1332 这个你遗失了多少你往上加都加不到一个特别正常的数所以考古学家认为他甚至有可能是做一种代币一种 token 因为他们这个铁武器的制造业就是很系统化很成熟所以很多人可能是把这个铁武器当成类似于货币的形式来使用所以这个
新罗也是靠发脱坑崛起的所以我们这么一想就是新罗经过这最近这几十年的考古以后又发现了一个和我们从史料中从古籍中读到的很不一样的新罗就是换句话说我们最开始对新罗的感觉是这就是唐朝的海外版本这就是圣唐的海外版本就感觉像是唐朝把它切了一小块放到一个冰箱里面然后留到了今天才把它从冰箱里拿出来继续乳生
对但其实更新的考古会议告诉我们新浓完全不是一个唐朝城市它与其说跟唐朝的连接多不如说跟草原的连接是更多的是更加丰富的它是一个骑马的地区它是一个男女之间的关系更加平等的地区它是一个喜欢黄金的它是一个喜欢黄金而且产大量黄金的区域它是一个血统等级制度非常严格的一个
部落框架一直持续到王朝灭亡的一个地区对应该中间有段你提到了它这个黄金多到好像像是自然水流水的一样但现实中也就是它就是从水里流出来的对
一直到今天朝鲜半岛都有三分之一的人姓金对你就可以看到他曾经确实是一个黄金之国所以庆州有一个别称叫京城那所以换句话说庆州打破了一个我对于朝鲜的一个想象就是因为你想咱们对近代史其实是更了解的那近代史里面朝鲜半岛一直是被欺负的状态尤其是他日本入侵也好还是这个朝鲜战争也好但是
但如果你现在回想一个在中古时期有马然后武力强盛有特别好的冶铁工艺的一个地区一个国家还产黄金那这个怎么着它都不可能是一个弱小的化外之地它都应该是个非常强盛的一个不能说是帝国吧但应该是个非常强盛的地区性国家对啊地区性掙权它不是伊拉克也是科威特了对但是今天大家想到新罗的时候想的其实没什么能关注新罗
所以我们看完这国立庆州博物馆看到庆州的这些考古发现以后的一个感觉就是一方面庆州和我们想象的很不一样另一方面可能庆州能成为崛起成这么一个地区性的强大政权能够脚踩百计全打高功率然后甚至和唐朝都掰了掰手腕把唐朝都整无语了说说拉倒吧就你你你
你自己折腾去吧就是这么一个强盛的国家很大程度上不只是来自于他所谓的汉化不只是来自于他所谓的输入了汉朝汉帝国的文明也是来自于他是一个庞大的欧亚文明之间的这个网络中的一环恰恰是他和欧亚之间的这个密切联系才让他变成了这么一个
强盛的能够统一朝鲜半岛大部分地区的这么一个政权也才让庆州变成了一个如此伟大和辉煌的城市可是粉丝是恰恰因此庆州得以保留下来而我们今天去庆州就会感叹说这就是一个没有被摧毁的
汉唐大都市这就是一个圣唐的缩影但很难说它没有被摧毁因为大部分的庆州的你能看着的东西都是遗址对但它不是被那种就是它不是被层层叠压被历代改造它单纯就是被一个被完整放在那儿的一个埋在土地下面的圣唐大都市对这给我造成了一种很很很很粉刺或者是很有很有张力的一个效果就是
他之所以能崛起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他的不同于中原王朝的那一面可是今天他留下来是来自于他处于东北亚大土井中的那一面可是今天他能留下来我们去看他确实因为我们想看一个唐朝的寺院遗址唐朝风格的城市是什么样的对所以换句话说这个事他非常一波三折属于你去是为了看唐朝
或者说为了看新罗的这些辉煌的东西但你得到的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连接从内亚草原一路到东北亚的连接它因为这个是强盛然后也是因为这个东西你庆祝之后的其实王朝不管是高丽王室高丽也好还是李氏朝鲜也好都和那个联系就基本上就断了对吧所以这样一个城市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但它也因此留了下来成为了我们今天去看它的一个原因
他也帮助我们在辽在渤海在更早的北魏北朝这些国家之间发现了更多的千丝万缕的关联这集我不知道这期节目剪出来多少应该至少一个半小时了就我俩原本是打算两个小时把这个新罗的部分全聊完包括庆周以及整个新罗的佛教化以及为什么后来到了王室高丽的时候佛教对朝鲜如此重要
但看来这集可能要分成上下两集了就是下一集专门去聊新罗的佛教那这一集我们可能主要聊的还是新罗的历史以及庆祝但话说回来啊就是我们这个系列还是希望你能走出去就不要光听着我俩聊
听我们这个节目最好的场景就是你漫步在庆州城里的时候边走边听这是我们摄像中这个节目应该出现的位置那感谢大家收听这一期节目对感谢大家收听本集的山有虎这是我们华丽韩国系列的第 0.5 集吧原本应该是第一集对现在第一集要两个来回来了不过还是啊就是你听完这集它和下集之间没有不一定有关系就即使这一集被缠成两半我们设计的时候它就是上下两部分
所以下半部分你直接听也没有任何影响但你都听到这了我说这话也是废话因为你已经听完上半部分了对好然后如果你觉得我们这节目好的话欢迎把山羊湖转发给你的朋友们这个对我们有非常大的帮助因为有越多人听我们继续这个节目存续下去的概率可能就更大一些对那我们下期再见各位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