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 伊朗导演拉索洛夫获得特别评审团奖
- 梅丽尔·斯特里普获得荣誉金棕榈奖
- 昆汀被误认为支持《华氏911》获奖
- 乔治·卢卡斯获得荣誉金棕榈奖，但其作品与戛纳风格不符
- 美国评审团主席导致金棕榈奖颁给美国电影的概率较高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这里是电影巨变我是老马我是阿吴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这一次隔的比较久我们有一个多月没有更新了因为准备这一期的时间用的比较长
是的,老实说吧,这次是发生了一点意外就是我们前面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是走了一点弯路的当时准备的内容就不太适合作为播客去呈现后来就重新来准备,重新来调整思路所以呢,就耽搁了一些时间我们今天这一期节目聊的内容和上个月结束的嘎达电影节有一定的关系是关于嘎达电影节,但主要不是关于这一届的嘎达电影节
应该说跟这一届的甘纳电影节的新片没有什么关系有一件事需要说在前面就是今年我们俩都没有去甘纳所以入围的这些新片一部都没有看过那也就不会提到
对啊所以这些新片等将来能够看到了就再说吧今年甘纳有一个话题非常吸引我今年甘纳的话题可不止一个甘纳当然是永远不会缺少话题了而且它会主动制造话题像今年伊朗导演拉索洛夫的逃亡还有中国第六代导演以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团聚在甘纳那我个人特别感兴趣的就是美国的
美国新好莱坞的几个代表性导演重聚在加拿大有科普拉的《大都会》保罗斯拉德的《欧加拿大》这两个电影是进了主禁赛还有乔治·卢卡斯他是获得了《荣誉金钟旅》这个《荣誉金钟旅》今年获得他的一共是三个人
也不能说是三个人有一个还不是人啊就吉布利他是一个团队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这个奖是给宫崎骏的嘛然后就是卢卡斯还有一个是梅利尔斯特里普说到斯特里普啊有一点其实很多人都误会了是说这个梅利尔斯特里普是和新好莱坞同一个时期的认为他是新好莱坞演员的代表人物嘎那给他荣誉金钟旅也是致敬新好莱坞
这个说法严格来讲其实不是的
因为斯特里普他是要比新好莱坞晚一个时期的就是他入行的时候 1977 年左右吧那个时候新好莱坞第一个阶段已经结束了他一开始跟迈克尔西米诺跟伍迪艾伦合作过他演了一个猎鹿人嘛但是他主要还是演八十年代的那种传统情节剧出名的所以我觉得把他跟新好莱坞就是连在一块他不是新好莱坞这一波里面的
反正就是很勉强吧中国观众对斯特里普熟悉主要是因为 70 年代末的克莱摩夫妇这个电影在中国是放过的我小时候是在央视的政大剧场看的 70 年代新好莱坞出现最多的或者说最具代表性的女演员的面孔是戴安基顿 简方达 费 唐纳威老板你可以解释一下
这一届甘纳电影节向新好莱坞致敬为什么会让你产生特别强烈的触动其实我也很触动首先就是新好莱坞的这一代人科普拉斯克赛斯斯皮尔伯格对我们这一代的影迷他真的是有非常深的影响我最早就是通过接触他们的电影了解到真正的好电影是什么样子的以前中学的时候看录像代码然后看那个每年时播的影镜大片最早接触到的好莱坞
的主要是士瓦辛格史泰龙还有胡在龙威这样的商业电影后来才过渡到斯皮尔伯格和汤姆汉克斯演的那些获得奥斯卡奖的那些电影再往前进一步就是科布拉了然后是斯克赛斯
像《出租车司机》啊《教父》啊因为这些是老电影嘛就需要引力有一个主动拓宽的意识你要去主动的找这些电影来看所以后来就慢慢的知道了新好莱坞一代人的故事吧就觉得他们是一群充满理想主义精神的年轻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最终呢又以悲剧收场的这么一个故事这个就非常的吸引我
你这个表达方式我觉得多多少少是有点简化的是一种简化的理解对你说的也没错就是新好莱坞真实的情况比我刚才讲的这样一个叙事的版本还要复杂很多这一期节目后面我们会来详细的探讨这个问题然后就是这一代人尽管新好莱坞它作为一场运动到了 70 年代末或者稍微放宽一点到了 80 年代前面几年
因为《天堂之门》的失败因为一大批电影的失败它就结束了但是这一代导演他们当中还是有好几个人是一直坚持到今天的尤其是斯克赛斯和斯皮尔伯格这两个人现在已经 80 岁了还是好莱坞一线的导演有实力去竞争奥斯卡其实 5.2 人虽然被好莱坞封杀了但他还是在拍片的
伊斯特伍德也算了他年纪还更大一点所以我就想知道这一代人的结局他们将会怎么来从历史上谢幕我对这个非常的感兴趣今年的甘拉电影节就有点这个意思
今年嘎那比较让我感动的一个点还是科布拉我看了科布拉大都会的新闻发布会这个发布会开场的时候是科布拉带着他的两个孙女一起来的科布拉坐定之后一开场就说 40 多年前现在启示录在嘎那放的时候也是这个记者招待会坐我旁边的是索菲亚现在我旁边的是两个孙女罗米和科西玛
罗米和科西玛就是索菲亚的两个女儿你提到这个现代启示录的记者召集会这个是一个非常传奇的记者召集会后面我们可能还会来展开的讲一下这个现代启示录在嘎那的经历他的这个记者会他放映的一些情况
哎呀反正我当时看到科博拉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特别特别的感动我就真的非常佩服科博拉的生命意志和艺术激情他是 1939 年出生的今年已经 85 岁了大都会是他拍完《现代起书》之后就想拍的电影一直准备了 40 多年好莱坞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投资到最后他只能够自筹自尽
不管这个片子到底如何这种不计成本不计个人得失完成艺术抱负的理想主义精神在美国电影人当中还是比较少见的我说一句啊就这个片子这种孤注一掷的拍摄方式就很有典型的 70 年代的特征是新好莱坞那一代人的拍电影的方式今天的好莱坞不太会这么干了不太会允许你拍一个为你个人圆梦的电影
尤其是那么大的一个制作你少一点的制作还可以上亿美金的这个制作真的是不太可能如果科普拉的大都会发行失败那他说不定就告别历史舞台了那我希望不会啊除了这个我感兴趣的还有一点啊就是很多影迷也知道在新好莱坞这一代人崛起的这个过程当中也就是上个世纪的 70 年代嘛嘎拉那电影节它就是发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作用
像科布拉的切听大阴谋现在几十路是两次获得了金钟旅还有斯克赛斯的出租车司机也获得过金钟旅还有罗伯特·奥特曼的陆军野战医院杰瑞莎茨伯格的稻草人也获得了金钟旅
对就是那十年吧美国电影就占了金钟率的差不多一半这样一个情况那就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看一个角度就是甘大电影节是怎么帮助这些年轻的美国导演一步步的走向电影圈的顶端的这样一个位置我插一句啊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市场但是美国拍严肃电影的导演或者说拍艺术电影的导演很多时候他们光靠本土的电影生态也是不行的
一样也需要欧洲的电影节体系来资助互相是需要对方的嘛那另外一个角度就是对于当时的甘拉电影节对于 70 年代那个时候的甘拉电影节
他们的这种和美国电影的绑定意味着什么呢应该说是对双方都起到了一种地位和影响力的提升是一种互赢 70 年代的嘎拉电影节他们当时也是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就是他之前是正式超越了威尼斯电影节当然也超越了柏林电影节成为了世界上最重要的电影节就排名第一嘛这个是怎么实现的我们也可以好好的来探讨一下
你说的这个,嘎那它是什么时候成为世界第一电影节的这个事情米歇尔福东说过他认为是 1959 年法国新浪潮一带开始进入到嘎那接着是《甜蜜的生活》、《暴》、《绅士现行记》这些顶级的意大利电影都获得了尽宗旅他们没有去维尼斯法国影评界和意大利影评界历来反差就很大先占领法国的舆论高地可能会更有利
傅东说的这个观点也没有错我觉得可以补充一下就是更准确的说到 60 年代盖安娜和威尼斯他们还是一个并驾齐驱的状态
像去年在马里昂巴是法国电影他也去了威尼斯也得了金士奖所以法国电影到意大利意大利电影到法国这是一个互相流动的过程像还有塔克福斯基的《亿万的童年》后面安东尼奥林韦斯康蒂布鲁埃尔这些都是在威尼斯拿了金士奖所以看他们这个最高奖的水平的话
60 年代真的是这两个电影节并驾齐驱部分高下转折点是出现在 1968 年威尼斯就停止评奖了这个之后嘎那就和威尼斯拉开了比较大的差距这里可以提醒一下威尼斯自废武功这个事情听众朋友们可以回去听一下我们电影巨变第七期的节目《三大电影节》和《中国》
那期节目的核心是三大电影节和中国电影的关系但是我们也讲了不少关于三大电影节关于嘎那自身的背景跟我们今天这期的内容是高度相关的这些背景信息我们今天就不再重复了
总之我们这一期节目的内容就是两条线索一个是新好莱坞作为一场电影运动它也被称之为好莱坞的唯一复兴吧这个是一条线索另外一个就是 70 年代的甘达电影节就是美国和欧洲两条线索
我们关注的就是这两条线索怎么展开互动怎么彼此成就对方的归根结底这一期节目也是关于艺术家和资本主义体制的关系关于理想主义怎么消散关于自大狂和自我毁灭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还是先说一下这一届的甘大电影节虽然没有去但是你对这一届电影节有什么看法没有
没有去那怎么看呢就是那我的看法就都不涉及到对电影本身的评价所以不评价具体的电影我前几天刚好看了一篇米歇尔福东的文章他是在批评这一次的评价
这篇文章我也看了傅东是觉得这一届不是很多人说的小年他觉得入围电影的质量是相当可以的但是评奖本身不行选出来的电影啊都是美式薯片电影这一届的评奖我关心的有两个点一个是伊朗导演拉索罗夫他仅仅获得了一个特别评委会奖而且
他们对这个奖的表述很明显就是说因为你的勇敢因为你的这种政治因素我们来鼓励你的这个行为好像他们不是在喜欢电影本身当时拉索罗夫逃亡的这个新闻出来之后我是立刻想到了 1982 年获得金钟女奖的那一部土耳其电影
《自由之路》这两部电影的背景实在是太像了我觉得我们可以稍微岔开一下讲几句这个土耳其电影《自由之路》它的这个导演叫伊尔玛兹·居尼当时他是被关在土耳其的监狱里面《甘纳》历史上有很多部和政治捆绑度相当高的金钟女电影《自由之路》是其中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部
这个导演居尼他被土耳其政府逮捕的理由是刑事犯罪但是他自己说是政治原因因为这个导演一直是土耳其的一个政治激进分子他参与了很多的政治活动准确地说他是左翼库尔德民族主义者
那他被抓到监狱里面了就在监狱里面完成了他的这个剧本创作那故事呢是从哪来呢就是他听他的那些寓友啊给他讲故事讲每个人自己的故事他把这些故事串起来写了一个剧本然后指示他的朋友和助手在监狱外面来拍摄他是在监狱里面遥控
他还有利用假释的机会到监狱外面去勘警这个过程真的特别传奇非常的传奇所以拍完之后呢因为这部电影的内容啊它涉及到土耳其很敏感的库尔德人的问题导演的这个身份也很敏感嘛就正常的途径是没有办法去参加电影节的
他们就把这个素材偷偷的寄到了瑞士特别神奇的是导演本人他居然就越狱了从监狱里面跑出来了他就跑到了瑞士再把这个素材带到了法国完成了后期剪辑
他的这个后期剪辑是在《甘拉电影节》当时的负责人雅各布的建议下完成的雅各布要他控制时长要他删掉了某一部分的故事按照这样的一个建议吧最后
最后这部电影果然就得到了金钟旅 1982 年的金钟旅是双黄蛋除了你说的这一部另外一部科斯塔·加夫拉斯的《大失踪》也是政治电影这个加夫拉斯呢是这个专门拍政治电影的《自由之路》获得金钟旅之后的两年居尼是因为胃癌过世了土耳其后来成立了一个居尼基金会算是表彰传承他的这种自由精神吧
所以存在这样的一个历史对照案例之后我之前就特别期待神圣无花果的种子能够得到亲中女本身她的口碑也很好但是评委会居然就不是很买杂最后是给了美国电影我这里岔开一句伊朗电影人这个事情当然算是嘎那的传统保留节目冷战年代这种和专制政权斗争的活动是贯穿始终的冷战年代每一部东欧电影去嘎那都
但如果较真一点说,嘎那今年是有点回避真正正义的,就是回避了巴以问题。因为之前,就今年 2 月份柏林剑节的时候,它是出现了相关的非常非常激烈的抗议活动,已经引起了嘎那的警惕。今年唯一的一个政治点就是布兰切特穿了一条暗示性很强的裙子,仅此而已。他的那条裙子长得很像巴勒斯坦的国旗,
纽约时报有一篇文章它是分析了半天这个到底是不是在暗示还有俄乌问题今年嘎那也没有任何体现我能够理解嘎那的这种思路一方面可能确实没有相关的议题的电影另一方面就是害怕影响电影节的正常举办
因为 Gana 的商业性要比柏林强很多搞不好像 68 年那样被激进分子给弄残了这个就损失重大了就是从这两个电影集 Gana 和柏林他们的自我定位来说柏林如果出现一些争议事件对他的存在感是有加分的他不完全是一个负面的事但是对于 Gana 来说
正义事件可以有就是不能够让它太突出这个平衡把握就非常非常重要了其实大家可以去看每年的甘纳节肯定有正义的去年其实也有一部的再说回金钟旅我看今年美国媒体的报道还好
就是没有怎么批评评审当然了就是美国偏霍金东旅嘛这个也没什么好批评的但法国媒体意见就很大了不仅是富东啊法国影评人公会主席著名的影评人菲利普鲁耶他也是在推特发炮了炮轰这个评审法国还有其他的一些影评人又跳出来了说
这个评委会啊必须要有一个影评人必须要有一个电影史学者这个就其实是欧洲电影节的老问题了我们之前的那期节目里也探讨过这个问题我的看法是嘎那要保证产业的影响力要保证商业性那就选择了这样一种行业内部评审的思路
评委找影评人这个以前是有过的但是后来呢他的评委的选择就集中到了行业内部这个做法是从 80 年代之后雅各部慢慢建立的
对啊之前 70 年代甘纳还有保林卡尔这样的影评人参与评审嘛那最近几十年我印象里是没有了倒是柏林偶尔会请影评人当评审《诗语厅》的主编尼克詹姆斯还有洛杉矶时报的首席影评人贾斯汀张都当过的柏林还请过美国摩马博物馆的电影策展人当过评审
那相比较来说 Gana 就还是坚持产业路线所以我的一个基本结论就是他的最后的这个得奖呢是不靠谱的因为他的评审决定了嘛所以对导演来说入围 Gana 的次数比获奖是更重要的那如果来看入围的次数的话那有几个人像可乐奇南尼莫雷蒂还有比利时的那个达内兄弟这几个人是最多的
还有文德斯文德斯去了不知多少次了从 70 年代一直去重点是成为这个精英俱乐部的核心成员是不是得奖不是最重要的侯孝杰念一娘最后是拿了导演奖给人感觉就是甘纳在还债侯导那么多次都没有拿过大奖这是甘纳的问题不是侯导的问题这个肯定是在艺术电影圈是一个共识当然
他卖的导演比利奥古斯特他拿过两次金钟铃他在嘎那还是我觉得不能说没有特别高的地位就是没有地位电影史上也没有什么地位对啊大多数的人都不记得这个人这个人已经被人遗忘了也不能说被人遗忘我想起来他前几年是来过好几次中国的北影节上影节都请过他
再说今年的评审这里其实还有一个经常被提到的问题就是当评委会主席是美国人的时候金钟礼是美国电影的概率好像比较大比如说伊斯特伍德当主席的那年 1994 年金钟礼给了昆汀的低俗小说这是最有名的例子我同意这一点我还真的比较过确实这两者之间存在很多重合但是也有不少的反例就是
就像斯皮尔伯格当主席的那一次金钟旅是阿代的生活科恩兄弟的那一次是法国的流浪的迪潘前几年斯派克里当了一次嘛给的是泰关键是把他们两者关联起来的就会忽视一种情况就是当这个主席他虽然是美国人
但是他个人选择的不一定就是最后获奖的那一部美国电影很多人可能高估了主席的分量以为主席就一定能够决定这个金钟女是谁我觉得也不一定嗯是是基本上还是一人一票吧对就是一人一票如果这个主席比较强势的话他可能会有比较大的话语权会影响到其他的评委这个是有可能的
这个反正是因人而异也存在一些非常弱势的评委主席那我刚才说的这种主席和最终的结果不重合的这种情况呢主席不喜欢最后获奖的那部电影这样的例子还不少就像 1976 年那个主席是田纳西威廉五十他不喜欢出租车司机那也不影响出租车司机获得金融率嘛
也包括昆汀当主席的那一次他选的不是最后得奖的那个华氏 911 很多人啊认为华氏 911 获奖是昆汀支持的福茂后来还专门帮他辟谣了说最后一轮投票 5 比 4 华氏 9115 票
险胜朴占玉的老男孩但是昆丁他选的不是 911 他选的是老男孩我觉得华氏 911 这一口黑锅昆丁真是背了很多很多年了主要的原因呢就昆丁当时确实是和华氏 911 的这个出品人哈维维恩斯坦是一伙的是自己人就大家这么想是很正常的因为这里面嘎拿评讲人情因素是非常
常见的肯定是每一届都有的你这个东西是不可能杜绝的包括我们可能后面再会聊到具体的年份的时候还会举一些这方面的例子所以福茂这么一说就显得很合理了昆汀喜欢老男孩才正常嘛这种风格化的暴力血腥就是他的口味啊所以你要说他选一个华氏 911 我还真的有点觉得这个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电影
那对了今年的这个颁奖礼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他的这个颁奖的过程我是刚好在后面一半的时候在 YouTube 上面看了一点结果真的是把我给看烦了这是为什么呢
就是他当时所有的奖其他的前面的已经发完了最后还剩一个金钟女没有发那这个时候他们就停下来先给乔治卢卡斯发他的荣誉金钟女颁奖嘉宾是科波拉这个安排肯定是没有啥问题这个场面是很容易让人想到 2007 年的奥斯卡
那年是科波拉他们给马丁斯科赛斯颁奖对真的是你说让他们来颁奖的话就是舍他其谁吧是最合适的这个是所以这个安排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地方啊甘纳官方他用了一个超级长的混剪片段来展示卢卡斯的作品这个混剪的长度就和甘纳颁奖里那种一贯的非常简洁的风格比起来的话就显得太长了太啰嗦了
而且那些片段是卢卡斯的电影他本身的那种电影的风格说实在的和嘎那也是有点格格不入所以我看着看着就觉得真的好烦我觉得还好因为可能就是整个颁奖典礼的整个过程我没有看我就单看了卢卡斯的那一段而且混截的那个部分我也没有看
我是光看了科布拉给卢卡斯颁奖的那个场面那我就是觉得呢卢卡斯获得这个荣誉金钟女大概真的就是得不配位就觉得卢卡斯和金钟女有点把杆子打不着是吧就是我对卢卡斯本人啊其实是没有反感的但是我们要知道这个荣誉金钟女是怎么来的最早的荣誉金钟女是 1997 年那
那一年是嘎那 50 周年的大气他们就给伯格曼颁发了一个叫做金钟旅中的金钟旅这个是众望所归因为这个不是嘎那官方硬给的而是嘎那当时是找了还活着的所有的金钟旅得主大家一起投票投出来的这个是民主选举的结果不仅如此那一年雅各布还出了一个点子他是把除了皮亚拉之外的所有活着的金钟旅得主都请上了台
那皮亚拉为什么没有去为什么没有去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就是说他是在最后时刻拒绝了雅各布反正他一直是比较有个性嘛那伯格曼得了这个金钟旅中的金钟旅之后又隔了几年到 2002 年伍迪埃伦是获得了第一个真正的所谓的叫荣誉金钟旅对这个荣誉金钟旅呢刚刚官方就给了一个说法
说是就对他的怎么来发这个假吗有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是写在嘎南的官网上的白纸黑字啊说荣誉金钟女是颁发给没有获得过金钟女的电影人这里隐含的意思就是这个人他原本有资格获得金钟女但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没有得到那说到这样的人我们会首先想到谁太多了吧
那要说五迪亚人都拿这个《龙玉尽宗旅》了我觉得给洪长秀也没有什么问题对那侯导也没有问题啊这里就有一个默认的前提是啊那这个导演他必须得有其他作品是够得上《尽宗旅》这个标准的吧
不过到后来荣誉金钟女士越发越多一年好几个也就不再限于导演了就现在变成了一个搞话题搞流量的工具不限于导演也没问题其他岗位的电影工作者当然也可以获奖的
对我不反对这个拓宽啊但是卢卡斯我说实话那按照你自己 Gana 定的这个标准的话卢卡斯之前有什么作品是够得上金钟女的吗那我们假设卢卡斯之前的作品来参加 GanaGana 会把金钟女发给他吗别说发给他了他连入围都很奇怪呀星球大战不可能入围 Gana 的主题赛啊就选都不会选他呀
他还之前拍了一个美国风情画这个吧他的份量也不太够所以卢卡斯就不可能就是在正常的年份把金钟旅发给他这个人选就很牵强按照你自己定的这个荣誉金钟旅的这个标准
但是我觉得卢卡斯最牵强的一个理由是倒还不是因为他拍的这个《星球大战》不是艺术电影不能入围杆而是另外的一件事就是卢卡斯这个人他作为全世界最有钱的一个导演他的身家是所有导演里面最高的福布斯统计过卢卡斯的身家超过 50 亿美元主要是他持有迪士尼的很多股份这些年还在涨
对 就是当时搜购他的公司的时候迪士尼用五份跟他换了嘛现在全世界最有钱的导演
第一名就是卢卡斯第二名是斯皮尔伯格这两个老兄弟他们的身家都是几十亿美元但是我们对比一下斯皮尔伯格他这些年一直在拍电影他不会因为他已经这么有钱了财富自由了就不拍电影了卢卡斯是获得了所有导演梦寐以求的拍电影的自由他可以想拍什么就拍什么但是他完全放弃了拍电影完全放弃了当导演当
当然放弃拍电影也没有问题人各有志作为他个人的人生选择我们没有必要搞到的绑架他可能就是对当导演没有什么兴趣这个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作为嘎那你表彰他是为什么呢表彰一个早早放弃拍电影的人能够体现你的什么价值观呢所以你去这样上杆子发一个终身成就奖这个从你电影节的逻辑上来讲不是很通
卢卡斯为什么放弃拍电影这件事我们后面可以展开聊一下其实卢卡斯是参加过甘纳电影节的就是他的第一部长片《五百年后》就是那个 THX1138 名字叫这个这个片子是进了 1971 年的导演双周单元他后来也带着《星战前传》第三集还有《夺宝骑兵》第四集来过甘纳这种就只是宣传了他没有参加过主题赛
我觉得嘎那给卢卡斯荣誉新宗旅思路肯定是连带着跟这个科波拉和斯拉德路维是有关的就一直给他们肯定了给新好莱坞这一代人制造一个话题这个事情说穿了就是嘎那的本质这个电影节的本质是一个商业性超强的集贸市场现在嘎那身上唯一的艺术性就是体现在艺术电影本身的选择我选择电影是艺术电影
但是其他的任何环节都是商业考量流量考量而且嘎那对好莱坞永远都不会说拒绝的连先潘都跪舔了何况卢卡斯啊
这个荣誉金钟女反正我自己的看法她是很水的你看她绝大部分的获得的人都是好莱坞的明星之前有哈利森福特帕姆克鲁斯这些都是跟巴甘斯打不着的人还有杰弗里卡珍伯格这种偏差老板都得过剩下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法国明星还有个别是意大利人加上今年有一个日本的其他国家基本上就没有
所以他其实很早就偏离了一开始的初衷等于是一个帮 Gana 搞社交拉关系的这么一个工具对他早就不是发给所谓的有资格得金钟女的艺术家了不是这样的一个标准了
那接下来我们就进入这一期的主要内容我想先从整体上来聊一下 70 年代嘎那电影节的背景和氛围然后再来具体的讨论科波拉、卢卡斯、斯克赛斯这些新好莱坞导演和嘎那之间的关系
关于 70 年代的嘎那这里还是提一下我们第七期节目说到关于嘎那是有两件事情一是它在三大电影节里面一直是人气最旺娱乐气氛最浓厚的也是尺度最开放的一家第二个是从行业地位和竞赛片的质量来说嘎那是到 60 年代末甩开了文尼斯和柏林成为了三大电影节的第一名
我先说几句甘纳这个地方它是有一个先天的优势它从 19 世纪末就在整个欧洲的范围内确立了它是一个顶级的度假胜地的这样一个地位那个时候刚好巴黎到甘纳的火车开通了
然后摩拉哥的蒙特卡洛的赌场开张了就有很多来自英国啊来自俄罗斯的贵族因为他们老家太冷了就跑到甘纳去度假连维多利亚女王本人都来过好几次后来还有数不清的文化名人在甘纳留下了足迹
包括毕加索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夫妇鲁道夫瓦伦蒂洛多罗西帕克这样一些人啊再后来呢格雷斯凯利和摩拉哥王子的他们俩在甘纳相遇然后结婚的这个传奇故事也是家喻户晓所以这样一些历史传统这样一些充满传奇性的故事
就赋予了嘎那这个城市呢有一种独特的国际性其实一开始电影节选址的时候嘎那是有个竞争对手的就是法国西南部比利牛斯山下的小镇比亚里茨这个地方自然风光也非常好现在已经是欧洲的冲浪之都了当时是嘎那的政府主动出击提供资助再加上住宿便利还有就是有一个赌场这个就一下子就胜出了
直到今天甘纳市政府每年出的钱仍然是占了这个电影节预算的很大一部分其他的部分就来自法国的文化部还有一些商业赞助这样加起来对了有一点可以说一下甘纳电影节它之前的名字它不叫甘纳电影节虽然所有人都习惯称它为甘纳电影节但是它的正式名字它就叫国际电影节
没有地名它里面不包含嘎拉这个地名是从 2003 年之后它才在这个电影节的名字里面加上了嘎拉这个地名国际电影节这个听起来就像是一种特质独一无二的很霸气对啊我有一个感觉就是
甘纳电影节的这种国际性它不仅仅是来源于这个电影节的宗旨来源于它自身在行业的地位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这种它这个城市的文化基因尤其是我们亲身到了甘纳之后就真的会产生一种融入世界的感觉
你刚才说到嘎那的娱乐性和社会氛围的开放性这个在 70 年代是尤其突出的就是在这个六七十年代交接的时候全球不分东西这个红海洋革命浪潮兴起来了反权威反体制西皮士文化还有西方年轻人中间的反文化运动处于一个高潮阶段西皮士主要就搞三件事情摇滚乐毒品性解放
这几个特征在 70 年代的嘎那是非常明显的参加电影节的导演明星影迷都是这样的而且是非常非常公开的就是都在搞那三件事是吧那个时代的明星提到嘎那电影节他真的没有觉得这个是一个特别高大上的交流艺术的地方
最典型的就是有一个说法是杰克莱蒙说的他说嘎那就是一个马戏团嘛大家要么是去演戏要么是去看戏还有波兰斯蒂说嘎那就是一个动物园但是我们都喜欢看动物所以我们到那个地方去玩一下就是没有把它作为是一个艺术殿堂这个是后来慢慢形成的一种新的看法
还有一个就是美国的影评人安德鲁萨里斯他有一个挺精辟的二分法他说参加电影节的人通常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艳属一类是飞蛾艳属就是他一来就扎入到黑暗的电影院当中就疯狂的看片看片看片别的地方哪都不去飞
飞蛾就是喜欢扑向最星光耀眼的地方去参加派对酒会什么叉叉之夜去和明星啊大佬啊应酬
我觉得我们都是厌熟这一种吧不过我也不否认啊电杰的社交和应酬是有意义的行业需要这么一个东西尤其是对那个年代的嘎那来说除了西比士文化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法国贵族啊资产阶级的那种嘉年华式的享乐主义情绪
Gana 是提供了一个最好的情感出口就是布鲁埃尔电影一直嘲讽的那帮人我觉得就非常非常的 Gana 所以直到 80 年代之前 Gana 的整个风气一直是这样子的一种提倡喜欢作乐的之前是不是上一期我们好像提到过就是斯克赛斯他有一年在 Gana 他是一边嗑药一边接受采访他的药嗑完了他就说我们收工吧还
还让人从巴黎给他带药奥斯卡的那一期我们也讲过有个英国的制片人叫大卫普特南他是一个反对资本主义反对文化侵略的我觉得算是证人君子吧就是这样一个证人君子他到了嘎那就忙着跟人约炮结果就被同剧组的人看到了还有
还有著名的花花公子杰克·尼克尔森他去嘎那的时候带着他的女朋友一起去的有一个朋友就嘲笑他你怎么去嘎那还需要带女朋友举这个例子是说明什么就是当时嘎那的风气就是所有人到了那边一起放纵狂欢是这样的一个氛围但是到了 80 年代之后这个风气就突然扭转了
这个可能存在两个原因一个就是电影行业本身它到了 80 年代就更难做了大家要忙于去工作要买片卖片业务非常的繁忙
另一个原因可能你想不到是艾滋病出来了一时之间就没有人敢在外面瞎玩了这个魁北克的导演德利·阿康自己说的他之前是 1973 年他有一部电影叫《能演辣,怕多法尼》这部电影是去了甘纳他每天就是嗑药上床没有别的事
但是到了 1986 年他再度入围嘎那他说我每天就是在卡尔顿酒店老老实实的接受采访啥也不干就整个环境整个氛围就变了这里面的转变时代风气当然是重要原因美国那边里根上台之后美国电影也是回归到保守的主流价值观娱乐大片又起来了那些严肃讨论社会政治问题的电影不再是主流了
另外一方面呢,嘎那本身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七八年雅各布上台之后啊,他是当了总代表嘛,嘎那越来越正规化,制度化,各个单元的定位都非常明确。还有一点,对,还有一点,电影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嘎那刚刚创办的时候战后嘛,电影真的什么都不是,说是第七艺术,实际上就是垫底的。
六七十年代是电影大爆发的年代大学里面都开设了电影课了艺术电影渐渐形成了体制化的规模那么到了八十年代就是正规境了不能够像以前那样乱来了
这里面还有一个背景可能容易被忽视就是在 70 年代的时候嘎那也是欧洲色情电影产业的中心那个时候色情电影它是一个新生事物用了几年的时间它就是从 60 年代后期出来的
一下子就变得很发达再往后几年录像带起来了色情电影呢就转入家庭了转入私人空间了所以中间的这个十几年刚好是色情电影还处在一个公共空间的阶段那个时候是有那种公开的色情电影院的你想出租车司机里面德利罗去看的不就是这种电影吗
色情电影的这个产业枢纽它就在嘎那我们就很难想象艺术电影和色情电影的最高殿堂和生态它们是在同一个空间下面的
最典型的就是大岛主的《感官王国》这个电影当时只有可能出现在嘎那不过嘎那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和色情的联系还是很紧密会有一些很专业的拉皮条的机构组织性工作者在游艇上为富豪服务最严重的时候法国警方是迫于舆论的压力是有过干涉的就是到游艇上去抓人
有人就说嘛那个时候的甘纳是一个法外之地小偷抢劫非常的猖獗,扒手很多啊连南洋内都被偷了钱包哦还有一点那个时期呢各种政治抗议是此起彼伏像政治抗议这种现象呢现在当然是有的但是我们如果跟 70 年代比的话那就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了那个时候去组织一场抗议那个是家常便饭
有一年是费里尼的《罗马风情话》它在嘎那展映这个电影它虽然不是竞赛单元的但是非常的受欢迎也就遇到了一些争议这里补充一句费里尼甜蜜的生活拿了金钟旅之后他就宣布再也不参加嘎那的竞赛单元了他是觉得参加竞赛单元压力太大了那就参加了一个非竞赛的展映这个《罗马风情话》它的海报上面是有一个
长着三个乳房的女性在那跪着这个海报的构图就激怒了很多的女权主义者其中有一个是来参加嘎那的女导演她就爬到架子上面去给海报泼油漆
后面还有一年就是那一年是有两部美国电影入围一部是哈尔阿什比德叫特殊任务另外一部就是科波拉的奇丁大阴谋也有女权团体来质疑就为什么你们这些美国电影讲来讲去都是男性主导的尤其是特殊任务这部电影里面对女性的刻画完全都是负面的他们说的是有道理的因为新好莱坞的电影如果说它是具备革命性的话
也是在别的领域就在性别这个领域他们的革命性就基本不存在非常的微弱
这里我要稍微反驳一下因为还是有几部在这方面非常突出的电影我就举三部电影的例子吧科博拉的《语人》沙茨婆格的《一个堕落儿童的雕像》还有奥特曼的《三女性》这三部电影的女性意识都非常非常强但因为名气不大就是这三部电影可能大家就不太记得了
反正就是非常少我们之前奥斯卡那期也讲到过啊七十年代的美国电影还是偏向于那种直男的就突出所谓的阳刚气质的所以他们在嘎那被抗议一点都不奇怪啊
另外就是像尼克尔森有一部电影他去参加首映被观众挥拳头这样威胁所以颁奖礼上只要观众对这个颁奖结果不满意的话他一定是会虚的一定是会抗议的基本上每部金钟女都被虚过这个没有什么片是被一致认可的
这个和现在好像就不太一样现在就更注重礼貌了大家就鼓掌鼓掌鼓掌十几分钟的鼓掌是吧虚可能就反正就很少一般没有人虚拟 70 年代的时候可是不光虚啊还有吐口水的就是马克费雷里嘛他就被吐口水了这个现在是不可想象的
虚呢 90 年代还是虚的昆丁的低俗小说就比虚过我能想到一个特例是 1978 年奥米的《目击术》这个电影虽然是影展开幕的第四天放的比较早但是评委始终认为这个片子就是金钟旅了法国著名的影评人米歇尔西蒙是那届的评审他说我们是投了四次票无论哪一次投金钟旅就是目击术所有的评委都是这么认定的
那一届的评委主席就是美国导演阿兰帕库拉对我自己也特别喜欢木屐树这是意大利电影黄金年代的重要的收官之作收官之作有好几部有一年上海国际电影节我在国泰电影院是看了这个电影的 4K 修复版我是坐在最后一排看的整整三个小时没有挪动过屁股这个应该就是我在影院看过的最好的一部电影没有质疑到今天为止啊
我感觉最近这些年的变化和影片本身的平淡也有点关系大部分获大奖的电影没有几年就被大家给遗忘了那关于这个电影节上的抗议我接着再举一个例子吧就是 1974 年盖娜就放了两部关于堕胎的电影结果电影拷贝被警察没收了堕胎当时是有法律问题的吧
因为法国之前是禁止堕胎的那民间对这个禁止堕胎的法律呢就有很强的反抗声音有很多争取堕胎权的运动我想起来了夏布洛尔和于佩尔还拍过一个电影《女人运势》这个电影就是专门讲这个帮助别人堕胎背叛死刑的事情
对因为法国呢它是有天主教传统堕胎之前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那法国警察没收拷贝的这个行为就激怒了来参加电影节的很多人像法国的大明星米歇尔皮克利就出来带头抗议这个事闹很大 1975 年之后法国就允许堕胎了那是抗议成功了当然不是说嘎那的抗议改变了这个法国的法律
而是说那两年吧正是这个冲突最激烈的时候说甘纳的抗议起了一点作用说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另外还有一点可能就是很多人想不到那个时候观众的素质比今天差很多奥特曼就说过他的那个没有明天的人来干了首映的时候当时已经开场了观众居然还在聊天在电影机里面转来转去的奥特曼就发火了爆出了说你们他妈的赶紧坐下给我好好看电影不看电影就滚出去
这个在今天就很难想象了因为今天嘎那的观影秩序和观众数字是比较高的尤其是奥特曼他在嘎那的几次经历都很不愉快也不光是他很多人都遇到过就还是前面说的嘎那在那个时候他就没有给你一种崇高的艺术殿堂的感觉就是而且 70 年代那种嬉皮式的氛围大家对于秩序对于守规矩就不是很在乎
而且电影节的组织也很混乱连班将里都很混乱就是奥特曼得军中旅的那一届陆军也在医院吧他去参加班将里结果他的那个位置就被别人抢了他的女主演也没有找到座位就这两个人整场班将里就是挤在一个座位里面这个就很奇葩啊
奥特曼上台后也被虚了因为他是美国导演那个时候反美的气氛很强但很荒唐的是《路京野战医院》就是一个反美电影就是自己人奥特曼在那一届的嘎那他自己就带了一个反对美国轰炸柬埔寨的臂章就是观众不这么看你是美国人就是你的原罪在那个时候另外就是除了观众数字不行工作人员的数字也不行
艾伦帕克的午夜快车在放映的时候就是他们听到了怎么放映的时候有足球比赛的声音电影里面没有足球他的制片人大卫普特南又这个人他就去检查就去查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就发现有一个工作人员他在荧幕的背后后台有一个房间他居然在那看电视看足球比赛电视的声音传到了观众席
这个情况真的是非常的搞笑搞笑是搞笑我这里插一句我感觉足球和电影就是 20 世纪欧洲最重要的两种大众文化福茂在他那个日记里面就说过嘛意大利媒体的报道有的时候很夸张就他们觉得参加嘎那的主竞赛好像是参加欧冠一样
就是意大利电影有没有入围就好像意大利的俱乐部有没有参加欧冠淘汰赛一样还有呢甘纳有的时候他会和欧冠的半决赛欧冠决赛的时间正好撞上了这个时候就很不好办了就冲突了嘛另外还有一个就是那几年出现了好多次有人在电影宫放炸弹其中有一次那炸弹爆炸了放炸弹的人把自己炸死了可能是一次自杀性袭击吧
炸弹袭击最著名的是 1975 年那一届主要是《烽火岁月志》这部电影引发的这是一部讲阿尔及利亚反对法国殖民的电影这个政治基点在当时确实是爆炸性的电影节都还没有开始组委会就收到了死亡威胁开幕的前一天晚上炸弹就来了不过幸好是小规模的只是电影工的几块玻璃震碎了
法国社会党还不嫌事大组织了一个政治电影展来的都是巴勒斯坦智利哥伦比亚的电影人他们来了之后就一起交流解放斗争的经验这些电影当时是称之为第三电影对第三电影在 70 年代的时候也是大爆发那正式的颁奖当晚
炸弹警报就不断响起来了阿尔及利亚代表团也收到了死亡威胁这个事情啊后来担任评审的英国作家安东尼·伯吉斯他是说过的他是披露了详情他说我们都受到了死亡威胁啊说是如果这个《烽火岁月志》不拿金钟旅炸弹一定会爆炸伯吉斯认为《烽火岁月志》这个电影就是一个大烂片这个电影里面还有割骆驼喉咙的镜头这个他觉得是实在无法忍受那还是给了金钟旅员
那我倒不认为他给金钟女是因为评委被威胁了而是呢反压迫的这个政治主题电影他本来天生就容易获得同情而且赶上那样一个时代大家普遍关注这样的一个问题所以拿到金钟女他也不一定就是说因为是迫于这样一个威胁吧前面说的那部土耳其的自由之路也是这样一个逻辑我们今天聊这个 70 年代的嘎那呢还有一个
可以说一下的一个背景信息就是之前之后的嘎那都没有出现这样一个情况就是电影节的负责人在这段时期呢频繁的变动因为像嘎那这种大电影节他的负责人一般是很少空换的一个人是要做十几二十年以上的
像三大电影节里面除了威尼斯的因为他的那个双联展的制度不太一样吧他的艺术总监是几年一届经常换啊那柏林和甘纳德夫的人是可以当比较长的时间的之前柏林有两个艺术总监都当了快 20 年
但是嘎那在 70 年代那几年正好就先后有三个负责人这种频繁的更换也让电影节本身处于一种迅速的变化当中嘎那电影节它的这个负责人的头衔是被称之为叫总代表而且他还不叫艺术总监
柏林和维尼斯是称为艺术总监他最早的这个总代表叫勒布雷勒布雷是从二战之后电影节重新开办这个时候一直到 1972 年都是他然后换了一个叫莫里斯贝西接任了勒布雷那个时候就升级了升级成为一个叫总裁相当于是太上皇的这样一个地位吧
接下来贝西当了六年的总代表传位给我们后来非常熟悉的吉尔雅各布雅各布呢再当了二十多年的总代表再传位给现在我们都认识的福茂是这样的一个传承的过程
而且我发现啊,嘎那呢,这每一任的总代表从最开始到福茂,基本上都是媒体人或者影评人出身,我呢为了研究他们每一个人的情况,我还真的是找了他们写的书来读,他们每一个人写的书我都读过。
有的人还写了很多书呢你觉得写的怎么样呢那这几个人里面写作能力最强的应该还是当总代表时间最短的莫里斯·贝西贝西这个人他是法国一个很著名的影评人
也是电影史学家他写过关于威尔斯卓别林斯特劳亨的专著还写过法国电影史的专著他还是路易德里克奖的创办人这个奖是法国一个挺重要的电影奖项可以说如果我们去掉他的甘拉电影节的这一段经历他在法国电影文化史上的地位还是很突出
贝西和维尔斯特别熟还翻译过维尔斯的两本小说他自己也出版过小说散文他还搞过电影发行业务自己是开了一家公司把他认为被忽视的电影引进来重新再发行刚那电影节只是他的一部分工作除了这个贝西其他几个总代表写的东西我真的有点看不下去
最早的勒布雷就不说了他写东西有点东拉西扯的没什么重点后面的两个雅各布和福茂刚好他们的书都是出过中文版的很多影迷应该都读过
除了我们从里面去找一些八卦之外那写的也不行啊当然我吐槽归吐槽作为电影节的组织者写作能力本来就不是第一位的他们肯定是因为有很强的组织能力社交能力才当上这个位置的写东西呢也不是他们最必须的一种技能
雅各布和福茂的书我也读过一些雅各布的文化修养是有的就是在公开的一个场合那些场面的话他可以说得非常漂亮就是很会说漂亮话
在文章当中呢他也比较擅长引用一些文学典故见识也有法国影评人引以为傲的场面调度分析他也是具备的但是整体来说啊把雅各布和一些法国顶级的影评人比较啊像是阿兰贝加拉呀塞尔日达内这些人比较啊那肯定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啊但是我这里也要说一句的是有一点雅各布比福茂是突出的雅各布确实是深度的迷因分子
他是从小就搞电影的办杂志啊各种福茂我真的是感觉够呛他呢因为比较年轻接受了这个严格的学院教育啊有策展的训练的但是我感觉呢福茂这个人更加偏向社会政治的层面他电影知识是挺完备的啊
但是美学眼光不够突出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是吐槽过你觉得福茂的艺术判断力一般对啊我就觉得他因为上台之后一个非常突出的表现就是选一些好莱坞商业大片进去《怪物史莱克》包括西天帕那些他好像要博一下最后证明都是失败的
这么说吧福茂这个人要么是艺术判断力真的一般要么是因为其他的因素牺牲了艺术判断力不过总的来说就像老马你刚才说的作为策展人写文章的能力不是决定性的组织社交能力其实更加重要嘎那本来也是有一个强大的顾问团的如何搞定大事怎么跟这些大师打交道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雅各布福茂这方面的能力都是顶级的
那我想分别说一下这几个人对甘拉电影节比较主要的贡献最早的勒布雷他是因为甘拉电影节早期是冷战背景下面国家之间展开文化竞争的一个舞台我看甘拉电影节早期的历史就是各个国家在你争我斗我就觉得勒布雷像一个表狐匠一样东胡一下西部一下他在东方阵营和西方阵营之间维持平衡还尽可能的保留一部分把电影节的
独立性和艺术性到了 1972 年莫里斯·贝西上位他有几个新的创造最重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将选片流程从每一个国家推选电影改进为由电影节主动选片这个是最关键的然后就慢慢的独自掌握了这个选片的权利不再受到政治的干涉
然后他还改变了讲像根据影片的国籍来分猪肉的这样一个现象国籍的概念真正走进历史是 1976 年那一年代表法国电影的是非法国导演一位是约瑟夫·罗塞的克兰先生另外一个就是波兰斯基的怪房客
关于参加嘎那代表的到底是个人还是国家这里面还有一个挺反讽的事情就是 1990 年那一届肯诺奇的致命档案参加了你知道肯诺奇的电影都是政治电影这一部是讲北爱尔兰的它是批评英国政府就还黑了一把英国的情报机构英国政府当时的首相是沙切尔夫人也是比较强硬的嘛
他们就像刚刚电影节抗议了在记者会上还有英国的记者和肯诺奇对喷法西斯就英国记者的意思是说肯诺奇你这部电影辱英了侮辱英国对吧肯诺奇一直都这样啊而且当时这个萨切尔夫人上台嘛新自由主义嘛这个肯诺奇是最反感的后来那个 2006 年拿金钟里的风吹脉绕也是一个辱英电影而且辱的特别厉害这个电影
所以我以前是开玩笑说我和我的祖国里面 97 香港回归的那一段就应该找肯洛奇来拍他肯定能够圆满完成任务的肯定比那个谁拍的好是吧就已经没有谁辱得过他了
所以参加电影节到底是个人属性还是国家属性很多人的看法不一样你说国家属性完全就没有吗也不现实它里面还是有的我觉得至少是改革之后的选片模式它不再是奥运会模式了不是美国澳外的模式了国籍属性更多体现在文化维度上
对体现在这种文化层面就是代表这个国家的文化它是有这样一种属性的不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之间的个人交流对吧因为到了甘纳之后它有一个像奥运村一样它上面会有很多国旗它这个国家的元素还是在某些层面在电影节有所体现的
另外贝希他创办了一些平行单元包括法国电影视角来推广法国电影还有一个叫肥沃的眼睛单元好像是根据戏剧改编的电影主打这个还搞了一个专门针对当下的社会现实实施政治啊
这样一些电影的纪录片单元还有什么翻拍单元就五花八门的现在听起来都有一点奇怪啊这些单元的设置贝西还有一个发明是在电影节的最后几天把电影放给普通大众观看不然很多人就说嘎那电影节和嘎那本地没有什么关系嘛
他的这个做法后来有很多电影人都在学习好像平遥什么的都有这样一种做法就是到了最后一天两天来做一个对外的开放还有就是他受到了奥运会的启发他接任的那一年刚好是慕尼黑奥运会
他就是学习要在电影节保持一种像奥运会竞争一样的氛围虽然说是这些电影不再代表国家了但是电影人和电影人之间也可以竞争嘛因为你有竞争才有话题性才会有传播度这个思路肯定还是有一定的能够提升电影节的活跃度嘛
贝希就是当总代表的时间有点晚了他当上总代表的时候呢已经六十多岁了如果年轻十岁他应该不会那么早就把位置交给这个雅各布就当了大概六七年吧之后雅各布就上台了贝希搞的这些花里胡哨的单元慢慢就没有了
雅各布先是缩减电影节的天数也削减了电影节的片子的数量他发明的是什么一种关注金色影集惊喜入围午夜放映这些雅各布的发明都是持续到了现在我觉得他搞这些东西为什么能够持续到现在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雅各布当老大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他的政治遗产
可以保留更长的时间就不好取消了我们讲金马的那一期刚好聊到过金马的每一任的主席他都会发明一个新的板块或者单元到现在已经让金马变得非常的臃肿了但是你后面的主席你不可能把之前主席的那些工作给他撤销了就只能一任一任的继续叠加这个就也是一个职场政治的问题
我读这个雅各布写的《甘纳往事》这本书啊确实感觉到他的业务能力很大程度上是体现在外交斡旋的能力他写了不少的亚洲导演但很明显是为了取悦实际上他写的很多内容都是不着编辑的比方说他写《回孝前》都是虚头巴脑的瞎吹写《回孝前》的美学我觉得他不知道在写啥写念一样我感觉他都没怎么看懂写姜文就更加扯淡了说
说姜文是出生于唐山 76 年目睹唐山大地震对这位少年的心灵将会产生怎样的冲击呢他是这么写的那实际上姜文在唐山就待了几年功夫 73 年的时候姜文的全家就搬到北京定居了嘛呵呵
写张艺谋更是从头到尾吹一个字都没有提当年的公开性风波还有就是雅各布特别引以为傲的什么这个导演管他叫叔叔那个管他叫爸爸这个话呢现在听起来就是跌位了雅各布如果你光看他写的书的话就很容易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油腻的人他
他的改革还包括给大师举办回顾展引入明星来担任评委这个就不像以前勒布雷就特别喜欢找诗人和作家来当评委甚至是评委会主席他可能是想通过这样一些找一些文化名流来提升电影的文化品位吧这个做法你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
也还是有道理的但是也带来一些问题就是一千年份的评选明显是有问题的可能就跟那个主席是外行不懂电影有关系这个和法国传统也有点关系作家在法国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所以请作家也算合理嘎那请评委是从六四年开始变化的那一年弗里兹朗当评审主席了嘎那从此以后掌握评审大局的基本上都是重磅的电影人
是,那然后我们就来说一下评委吧,这里面有两个问题很值得关注啊,一个是评委自身的专业性和政治倾向跟评审结果的关系,另外一个问题是很多人都特别感兴趣的,就主办方和评委会的关系,主办方会不会对评委会施加压力去干涉评讲的结果?
因为有的电影人就是很明确的说的这里面就是有利益交换夏布洛就这么说了夏布洛还是雅各布的高中同学他就这么说了他说他不太愿意参加电影节就是这个原因他觉得电影节都是利益交换
但是我是看了半天雅各布和福茂的各种说法他们有接受采访还有他们自己写的书里面确实是有涉及到这个问题的但是他们两个人自己是说至少他俩在围期间是不会干预的不会干预但是会劝说我觉得其实夏布洛尔的说法不是很准确比利益交换更常见的应该是人情的因素
利益交换可能是偶尔才会出现的现象但是人情这个因素就到处都是了每一年都会有的就你对某个人看得更顺眼或者你跟某个人关系更好
这个是一定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你的因为人嘛他不是机器这种主观的评选你说带有一定的人情因素这个绝对是正常的不可能排除的那这个里面围绕电影节的人文因素我们可以多举几个例子来聊一下我先说两个围绕约瑟夫·洛塞的两个例子第一个例子就是他《德金中女》的那部片子 1971 年的那部电影叫《幽情密室》编剧是他的老搭档哈洛德·平特尔
罗赛是喜欢用戏剧大师的剧本除了品特还有伊普森布莱西特田纳西威廉姆斯他都用过对 幽奇秘史一开始就是瞄准甘纳去的他是志在必得罗赛就找了一个俗人来帮忙这个俗人是帮甘纳电影节选英国片的而我们之前刚刚提到就是在 1972 年贝西上台之前甘纳不是自主选片是每个国家有官方机构来推选
这个就有点像今天的奥斯卡万语篇那个机制所以呢洛塞就先找了这个推选委员会里面的熟人来帮忙先确保邮请密使能够代表英国参加甘纳所以这里是不是有人情因素呢肯定是有的呀而且它有没有发挥作用呢这个就没有办法讲了
因为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最好的这个东西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吧那进入到甘纳之后这一年他的最大的竞争对手是维斯康蒂的威尼斯之死说到洛塞和维斯康蒂这两个人从表面上看除了早年他们都加入过共产党其实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洛塞是政治迫害的受难者因为参加过共产党冷战后从美国流亡到了欧洲
后来他就是在英国拍了很多不错的电影在法国也拍过一些威斯康蒂是大贵族出身家里面是公爵中世纪的时候就统治闽南地区这两个人是有阶级差距的威斯康蒂后来他拍戏如果没钱就经常卖一卖家里面的古玩珠宝
跟这个雷诺阿有点像雷诺阿是拍电影没钱了就把他爸的画了去卖一卖但是诺赛找钱就很困难不过到了电影生涯的后期这两个人突然就出现了一些交集比如说他们就开始喜欢用相同的演员了最主要就是那个德克伯加德这两个人都喜欢用他而且他们都对改编文学作品感兴趣都想拍普鲁斯特他们在干了电影就互相攻击
帮诺赛做这个公关的是塔维尼埃塔维尼埃那个时候还没有拍长片他是一直和皮埃尔·里森特在一起混的主要的工作就是给片方做电影节公关电影节公关是现在也存在的一个行当嘛塔维尼埃就说韦斯康蒂花钱贿赂了评委会
但是啊我前阵子看到一个采访是李森特去东南亚的时候在新加坡吧接受了新加坡当地的一个影评人采访差不多就是回顾一下他的职业生涯嘛那个影评人提到他的这个 title 的时候就讲公关啊还有其他的一些他马上就打断了他说我不是公关我是策展人
对就是因为公关可能不太好听因为你公关就是帮别人就是宣传一下就是策展人是一个而且这个主体性不太一样你作为公关可能是帮便商服务的你作为策展人你是代表电影节目
但是我觉得他真的做过公关他给现在几十路不就做公关吗当然可能他觉得车载人是他更主要的一个工作吧就是你刚才说这个威斯康迪花钱贿赂评委这个是不是真的还是要传递的他怎么知道的而且从竞争对手的嘴里说出来总是要打一个问号吧
对这个事还是要存疑没有什么证据就是陶维尼埃一个人在那说的他还说啊韦斯康蒂答应评委会里面的一个女演员让她演自己的下一部拍的改编普鲁斯特的电影哪一个女演员哪个女演员我后来还专门查了一下
因为这一届的评委就一个女演员就是评委会主席法国演员米歇尔摩根那一年呢摩根来当这个主席可能是因为她是甘拉影史上的首位影后就是 1946 年那一届的甘拉电影节她就是最佳女演员但是威斯康蒂后来并没有拍普鲁斯特的电影对反正是没有拍成吧
就这种嘴战吧,就是一开始还有那个德克伯加德也来车祸了他是威尼斯之死的主演他之前和洛塞也合作过很多次像仆人,这个是最经典的后面的国王与国家,女蝶玉娇龙,车祸都是他跟洛塞合作的那伯加德后来也跟韦斯康蒂合作了除了这个威尼斯之死之外呢他还合作过纳粹狂魔
所以他跟这两个导演的关系都挺好的他就给洛赛送了一个贺卡说祝贺你们不要得奖这个应该是开玩笑
对 开玩笑他说你们这个优奇秘史是还不错的但是不是最棒的最棒的还是我们的这个威尼斯之死最后评奖结果出来之后优奇秘史得了金钟驴威尼斯之死拿了一个特殊奖伯加德就说是评委会里面有一个评委那个美国的作家叫埃里克·席格尔他是有一本畅销书《爱情故事》的作家他反对威尼斯之死
说服其他人不要投这部片同名电影就是这个《爱情故事》是前一年美国的卖座电影这个作者席格尔他就是一个畅销术的作者我真的是怀疑他的电影鉴赏水平反正洛塞尔的《幽情秘史》就赢了嘛韦斯康利就气坏了提前打包行李要走结果被主委会给劝回来
然后到了颁奖礼上韦斯康利获得了全体鼓掌比拿到金钟礼的约瑟夫·洛塞更加受欢迎洛塞一看也生气了连闭幕晚宴也没有参加这两个人就因为这种事产生了一些矛盾后面还有一些衍生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跟这个嘎达电影节没有什么关系了这里就不说了
如果威尼斯之死拿奖了威斯康迪就是双金钟女他之前的豹是拿过金钟女那假如是威斯康迪拿的话他就会成为第一个双金钟女现在第一个双金钟女呢是科巴拉
这里还有一个因素本来维斯康蒂也是可以参加维尼斯电影节的报之后他接连去了两次维尼斯北斗七星还拿过金石奖但是后来维尼斯就自费武功了停止发奖了他就只能够去嘎那了如果维尼斯还在发奖这样一部关于维尼斯的电影再拿一个金石奖把握也是很大的
还真的是有可能啊那接下来第二年就是 1972 年约瑟夫·洛塞作为前任金钟女的得主就当上了评委会的主席有人就说啊这一年全是马克思主义的电影获得大奖因为洛塞他就是一个左翼的马克思主义的这样一个政治倾向的人金钟女是给到了两部意大利电影《病历》这两部电影是同一个女主角演的一个是叫《工人阶级上天堂》
导演是佩特里他说我拍的就是工人阶级的宣传电影另外一部是弗朗西斯科罗西的政治电影叫《马蒂事件》意大利那几年政治势力特别极端化极左有红色旅极右有新法西斯主义这是意大利巨大的一颗政治毒瘤到现在还有意大利在当时是欧洲罕见的一个同时遭受极右和极左势力骚扰的国家
不过那个时候影展的政治光谱还是稍微偏左的这一年呢甘纳的评委会大奖是给到了苏联电影《老塔的飞向太空》最佳导演是匈牙利·杨索的红色赞美师还有奥特曼的《幻象》拿到了影后奖反正是有大量的东欧阵营的电影获奖
不过我个人觉得这几个电影真的拍得相当好《工人阶级上天堂》《马蒂事件》《飞向太空》《红色赞美式》《幻象》我觉得真的是应该算是影史剧作的我个人是很喜欢的这一年是一个大年吗
对是一个大年来飞向太空真的是相当经典这个电影去嘎那也是很不容易的是拖了很久的罗森伯伍呢认为这一年最大胆的电影是长廊这是一部讽刺西班牙弗朗哥政权的电影他还讽刺了西班牙的电影审查制度那老塔还是挺惨烈的这个苏联国内呢其实是把塔库斯基呢看作是反对派实际上老塔离开苏联之前每一部去嘎那的电影过程都是一段血泪史非常非常的煎熬啊
对关于老塔和电影节之间都可以单独开一期节目了我记得说刚才的话题就是评奖里面的干扰因素这里面最有代表性的一年还是罗希尼尼 1977 年做主席的那个故事这个故事我来讲一下我比较熟悉罗希尼尼
罗希里尼这一届过程特别戏剧性反正任何事情啊你如果让罗希里尼来做来让他主持大局啊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就结束了首先这个 1977 年的甘纳电影节是甘纳的 30 周年甘纳就是逢期啊逢期是大年啊这位表隆重啊老主席勒布雷就请了罗希里尼当评审主席因为罗希里尼罗马不设放的城市嘛其实最早也是在甘纳获得大奖的嘛
嘎纳和这个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捆绑的也很紧密的那罗希尼的影史地位那就不用说了不过当时罗希尼已经离开电影界很多年了他
他自己觉得我要回归电影界了所以就答应了这个邀约但是罗希尼这个人的想法就实在是太迥异于常人了他有很多奇怪的想法他之所以答应来甘纳当这个主席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举办一个研讨会甘纳同意了因为从他的观点来看电影当时是遇到了非常严重的危机他有十几年没有关注电影了
他觉得 70 年代的电影都是在拍一些像暴力啊性啊这种在他看来是非常琐碎的事情不重要的事情那每个人都有各种意见要表达表达欲很旺盛但是没有知识他对这个现状很不满所以希望在嘎那举办一个电影业内的严肃对话这样一个研讨会
这个研讨会的主题就是罗希尼这个敲定的叫电影的社会与经济责任他本来是想邀请社会各界 200 多名专家来参加但最后啊接受这个邀请来参加的就是五位这五位专家都跟电影没有什么关系有这个社会学家有经济学家有法学家啊
刚当后来在 80 年代也举办过两次研讨会一次是 85 年的电影与欧洲研讨会还有一次是 89 年电影与自由研讨会这个研讨会呢是纪念这个法国大革命爆发 200 周年啊再之后呢就没有了
因为 Gana 的本质它就是一个集贸市场它就是一个产业属性创作属性是这么一个性质你在这么一个地方搞学术研讨会实际上就是没有什么实际效果的有点儿迂腐没有什么意义对啊这一届真正的丑闻是发生在评奖罗希尼个人的气场是特别强大的不仅是罗希尼教
我印象当中意大利电影人当评审的时候会有非常非常多的那种表达操作的能力贝托鲁奇啊什么的都是这样子艾托斯克拉啊后来还有罗希尼是提出要把最大的奖项给塔维尼亚兄弟的《五父五祖》这部电影是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投资拍摄的是 16 毫米胶片的制作啊它是一部电视电影就是在电视上放的罗希尼晚年一直说电影死了他
他本人的电影的拍摄资金都是来自电视台另外这一届的嘎还有一种葬礼般的气氛好像舆论媒体新闻报道都在说电影观众的下降但是罗杏仪就不以为然他觉得如果把电视上看电影的观众的数量也算上去
电影观众的整体数量实际上是增加了这一届的评奖他把金钟驴给到五副五组其实是说得过去的这个电影本身不差
但是罗欣灵你还干了一件事就不知道怎么想的了他就是把评委会奖和演员奖给取消了没有发这个是不是有点乱来啊没有其他奖了就是这个金钟离那你那你这样子对于别的我觉得有点不公平啊就是你自己突出了但是我们一个电影节发这些奖是因为尽量的想表就是鼓励更多的人们
这一届最搞笑的就是当时已经退任太上皇的勒布雷是特别希望斯科拉的那部电影叫特殊的一天或者金钟旅的这部电影本身是很好的我记得你很喜欢这部电影吧
绝对是经典之作呀绝对绝对啊实际上罗希尼本人也很喜欢特殊的 ETM 他是觉得这个电影是受到他自己作品影响的都是这个纳粹嘛就是讲那个极权政治嘛但罗希尼就是我刚才说的他就是想特别突出五副五组这个电影这个结果呢就激动了很多人首先罗伯特奥特曼就非常的生气三女性就获得了一个女演员奖
后来他在尼斯机场转机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当评委的保林卡尔他就把卡尔给撞骂了一顿
在给他搞笑的是啊罗希尼本来呢是很喜欢这个奥特曼的他特别喜欢奥特曼拍的西塞英雄谱他就特别欣赏这种思路啊解构美国神话所以呢他是还想跟奥特曼合作的就是两个人有个计划他是想拍一部让这个奥特曼拍一部电影叫美国革命啊结果呢在加纳呢罗希尼见到了奥特曼本人两个人就聊了嘛聊了之后他就发现奥特曼这个人严重不靠谱呵呵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反正就聊完之后觉得这个严重不靠谱然后之前的合作就取消了说这个勒布雷支持特殊的一天有一个原因是他特别喜欢主演索菲亚·罗兰
这个喜欢好像已经超越了那种一个观众对明星的喜欢而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他就想对罗希里尼和其他评委施加压力就没有成功罗希里尼后来故意在主办方不在场的情况下投票勒布雷就气疯了最后甚至没有参加颁奖礼这个在电影节的历史上似乎应该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吧
这个事还是雅各布爆料的雅各布在他的那本回忆录里面把勒布雷说得是非常的猥琐我觉得他们俩的关系肯定是不好的他主要是提了好几句就是说勒布雷啊这个老主席啊喜欢干涉评委他就特别强调了这一点他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不干涉的这句话他没说嘛但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无论怎么样根本性的问题还是罗希里尼这么大张旗鼓的吹捧五父五祖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出于艺术考量吗
我觉得也未必啊因为这里面就是有一个背景我刚才说过五副五组是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投资拍摄的重点是这家公司长期以来是罗希里尼的金主罗希尼当时正在筹拍卡尔马克斯他为这个电影筹备了很久很久那么最后呢是找到了两家公司有这个意向要投一家呢是法国著名的高盟影业还有一家呢正好就是这个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
五夫五主拿了金钟礼之后罗希尼回到了罗马他回到罗马马上就接到了广播公司主管的电话说你的拍摄计划已经被通过了所以就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个里面是不是有一点利益交换呢罗希尼的艺术宗旨是敢于为少数人拍片这个艺术宗旨激励了很多很多人包括戈达
但是在现实当中他是很懂得谋略的是很有马基雅维利主义那套的这是非常典型的意大利式艺术家的风格戏剧性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罗希尼回到罗马之后就接到了勒布雷的电话勒布雷邀请他继续当明年的评审主席
罗希尼就一口就答应了还说今年是很累但也不至于为了电影节赔上一条命吧勒布雷之所以继续邀请罗希尼当评审主席他后来肯定是根据媒体的报道各种反响他意识到了这是一届空前成功的嘎那电影节但很倒霉很不幸就没有过几天罗希尼还真的就赔上了一条命
他是回罗马之后大概过了 6 月 10 号吧就是当年的 1977 年的 6 月 10 号吧回罗马之后十天功夫吧他就心脏病发作突然就去世了罗希尼真的是累死的因为他之前是没有心脏病死的是中午 12 点多的时候发病的发病的时候身边没有药然后打电话就来不及了那真的他就是被甘拉电影节累死的他的这一件呢就算是一个主办方想影响评委会没有成功的例子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很有名的例子是反过来的就是 1979 年女作家萨刚担任皮委会主席他们本来是想把《军中旅》给铁皮股这部电影的
主办方就反复的恳求说一定要给到现在启示录因为这个对电影节提升自己的影响力是有好处的最后就搞了一个病例所以呢你说雅各布他真的就完全不会对评委会施加压力吗我觉得真的也未必他可能还是会去劝说的他可能不会很强迫但是他一定会跟你反复讲道理让你自己去考虑对吧
对啊他就因为我有看到过报道的有有评审讲过这个事情就是他会把每一部重点的电影的背景讲清楚啊然后评审的会议他是会参加的他会旁听然后过程当中他会暗示性的讲一些东西还是会有的他但是他不会到勒布雷那种程度刚才说这个现代启示录这一段这段是太著名了那个回头聊现代启示录的时候我们再重点说一下吧
然后再讲一个例子吧就是后面 1980 年是柯克道格拉斯他来当这个评委会的主席这一年的争议也是非常的大而且甚至于有点搞笑道格拉斯这个人也比较奇葩这是他第二次去了他之前当过一次评审但是那个时候不是主席这次他当主席了就是我觉得我印象中好像没有第二个人是这样子的能够去两次的
我就发现只要是好莱坞大明星来做评委会主席就经常容易引发生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莱坞明星的电影演戏真的是不太行啊他们对外国电影是不熟悉的包括后来那个德尼罗是不是当过一次他对美国以外的电影真的就不太熟啊是的 德尼罗那次比较明显因为是有媒体报道的说他对外国导演一点都不熟外国电影人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啊道格拉斯是会讲法语的
这个是因为他老婆是比利时的公民他老婆好像是德国人后来移民到比利时了因为就是逃脱纳粹嘛然后跟比利时的一个人结婚了就成为比利时的公民了他老婆是非常认同法国文化的就一直逼道格拉斯练法语道
道布拉斯也接过法语电影所以他法语讲得非常好我在网上好像看到过他讲法语的视频这个是很有名的因为美国人尤其是你不是法国出身背景的话你会后天来学习法语然后讲一口流利的法语这个是很少见的因为美国人都不怎么学外语因为你的英语就可以走遍天下了他们的第二外语基本上是西班牙语
他们跟墨西哥靠得比较近就这一年的评奖过程比较有趣的就在于我查了很多相关人士就是参与了这一年电影节的相关人士他们的回忆录里面的说法我一共总结下来有四个版本每一个版本都还不太一样这个具体怎么说呢
我一个一个说就第一个版本其中他有一个评位是以色列的旅演员叫莱斯利·卡伦他在回忆录里面就吐槽道格拉斯说他带了一大家子人来跟他免费旅游你说到这个我想起道格拉斯家里的人确实挺多的他每一次拍全家福都有好几十口人
如果都是电影节买单的话这个也太奢侈了卡伦就说道格拉斯来了甘纳他更关心的是打网球反正就是把他说的很不负责任
但是道格拉斯自己在他的回忆录里面说法又不一样了他是这样讲的说他们本来是选了鲍伯福斯的《绝世春秋》是第一名金钟旅唯一的这个就是之前我们提到的美国人当评委会主席尤其是明星这种他就喜欢选美国电影
因为比较俗其他电影它有一种陌生感我觉得是这样一种因素爵士春秋当然不错这个是一个影史经典你给他新重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赵格拉斯又说他们投完票他就回酒店了结果这个时候电影节向评委会施加压力你看施加压力他就认为是有的
就想让黑泽民的银舞者也和爵士春秋并列获得金钟女道格拉斯一听就很不爽这个也很好理解黑泽民在新好莱坞大佬的帮助下付出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故事性有噱头啊对电影节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宣传
雅各布的说法是他当时是查了一下特地查了一下在 1980 年那一届就是选片的时候选导演的时候他发现嘎那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就是 1980 年之前黑泽民居然就来过一次嘎那带来的还是一部次要的作品《活人的记录》这个不行啊就是雅各布觉得这个对不起大师啊所以这一届他必须邀请电影天皇来
而且还要把青春旅给他道格拉斯就说其他评委就背着他开会那个卡伦在黑他他就很生气本来这两个人还是有交集的有一个事很巧啊因为道格拉斯当晚这个评委之后他马上要去以色列拍一部电影这个电影叫《劫后重逢》
电影的女主角刚好就是卡伦道格拉斯一看这种情况你还在电影节黑我就一气之下利用自己作为男主角的这个地位他作为大明星的这个地位就把卡伦从这个剧组里面赶走了换
换了一个以色列当地的女演员这个当地的女演员哪一演呢演得就很差导致电影最后不该她就很后悔觉得不应该做出这种任性的决定这个怎么说呢这个只能说活该了不应该把个人恩怨放在第一位还有第三个版本就是来自雅各布
他说是道格拉斯提前对美国人透露了鲍勃福斯得了青铜铝就导致其他评委生气说我们必须要来一个跟你透露的不太一样的版本
就说那要不要把这个绝世春秋除名呢把这个金钟女就单独给黑泽民的引物者发生了这样一个冲突道格拉斯就装病了就躲起来了雅各布还说了一些更加具体的事情大概的意思就是其他评审都认为金钟女就应该给天皇了给影子武士了但是就是这个道格拉斯啊他是民族主义思想作祟就一定要让绝世春秋屏风这个金钟女
还有第四个版本第四个版本说的不是关于金钟女而是洛杉矶时报的影评人查理·查普林他是这届的评委之一刚才我们说了因为在八十年代之前嘛嘎那经常来找这个影评人当评委查普林呢就说整个过程是很顺利的包括金钟女一分为二也是大家很快就同意了主要是评委会大奖出了一个花样本来是给了
雷乃的美国舅舅结果就有一些法国人和欧洲人觉得雷乃拿这样一个评委会大奖是被贬低了想要提升这个雷乃的奖道格拉斯听了就很生气他们的做法是想给这个评委会大奖打一个心号意思就是说这个评委会大奖和金钟旅的分量是一样的那就等于是有三个金钟旅并列
电影节的规则都可以破裂但是搞三个金钟旅还是有点夸张了实际上黑泽民拿了这个金钟旅也很不爽啊他说下次我会更加努力这叫什么话呀都金钟旅了还努力什么呢
他的意思就是这次只拿了半个金钟铝,下一次再拿一个单独属于他自己的嘛。这个就跟科布拉一样,觉得自己只拿了半个,就是因为现代启示录也是并列嘛,就很不爽。后面我想说一下,美国的大片场在这段时期对待嘎那的总体态度是有在出现一些变化的。
因为在 70 年代之前很多美国的大片投资比较高的电影他不愿意来加拿大因为他们觉得加拿大是一个
独立电影卖预售权募集资金的这样一个地方大片场其实不太看得上他们就觉得即便只是把嘎那作为一个宣传的地方也是很鸡肋的虽然是可以获得一些关注度但是如果被擦屏了那就是得不偿失对于大片来说他是希望在第一时间迅速的让很多人买票去看所以提前的口碑释放总是有风险的
尤其是因为 Gana 的影评人他就是特别的苛刻对好莱坞更加苛刻就非常容易被擦屏所以他们会有这样一种顾虑就是一部几千万美金的成本就这么几个评委就决定未来命运了这个风险太大了从投资的角度来说是绝对不理性的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好莱坞当时有一个习惯大片在欧洲上映的一般是放在秋天 Gana 是五月份嘛宣传节奏就有点太早了
威尼斯的档期反而更合适所以有一些大片他当时愿意去威尼斯那 Ganna 的作用呢就像是雅各布说的在那个时候啊是美当好莱坞大片场不知道怎么来处理这部电影的时候
他就死马当做活马医来送到甘纳这个时候就要凸显新好莱坞带来的变化了在新好莱坞电影之前美国是没有艺术电影这种东西的没有安东尼奥尼雷奈伯格曼那种电影纽约的实验电影地下电影很发达但这些电影进入不了院线都是在大学在社区放映那种欧洲式的院线供应的艺术片美国在当时是确实没有
新好莱坞电影就是美国第一代艺术电影,嘎那在这个历史当口非常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今年的嘎那请三个新好莱坞的代表人物来,表面上是纪念,实际上还有另外一层意义,
但是我是理解这层意义福茂 嘎那的官方没有办法直接讲出来我认为这层意义就是新好莱坞彻底激活了嘎那任何一个电影节如果想要有全球性的产业影响力离开好莱坞是不可能办到的就是作为电影节它一定要和好莱坞之间达成一种
合作共赢的这样一种方式找到和好莱坞相处的这样一种模式就是所有电影节都是这样的而在后面好莱坞自身还有一个变化就是当暑期大片当全球同步商业这个概念突出来之后 Gana 在 5 月份举办这样一个时间点它的宣传的功能就出来了
这个时候威尼斯就边缘化了因为好莱坞大片开始在 6 月 7 月份上映威尼斯的 9 月份这个时间点就来不及了它的地位就后来就转型为针对好莱坞秋冬季的评奖电影了这是一个转变啊
另外还有就是好莱坞电影的投资方和票房来源在后面也更加的多元化国际化欧洲所占的比例还有其他地方占的比例就更加突出了这个时候嘎那作为一个国际性的传播节点它的地位是要比 70 年代之前更加突出这里我再特别提一点我们刚才说从 1970 年到 1979 年一共有五部美国电影获得了金钟礼这五部电影全是新好莱坞干将拍摄的
但是我发现了有一点这五部电影当中有四部它是先在美国供应供应完了再去的嘎那只有科布拉的《现代起身录》才是在嘎那世界首映拿了金钟旅完了在美国供应的反正这一定程度也说明了当时嘎那的一个态度世界首映无所谓一定要来就对了当时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化也还没有到来这个
这种事情在后来是比较罕见了基本上不是说全部基本上区干纳的电影就是世界首映我推测这里面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你说的电影全球化的时代还没有来信息传播也没有那么快不同地区它的发行是分隔开的你这个国家发行和我那个国家发行它没有什么影响的就没有做到全世界一盘棋嘛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欧洲电影会更加依赖嘎那的首映来作为它的宣传但是美国电影就比较怕嘎那上映万一是差评怎么办所以如果这个电影在嘎那之前就在国内上过了那这个就无所谓了它就比较愿意送到嘎那 1979 年还是另外一个转折点它不仅仅是有《现在骑士路》这样一部现象级的大片
而且是所有电影人来参加嘎那电影节的目的改变了这个刚才也提了一下之前很多人是来玩的参加狂欢派对了后来就是变了变成带着律师和经纪人来谈业务从此之后艺术电影的出品人他最重要的事情其实不是在嘎那是不是能得奖而是我来了这个电影市场
卖出了多少个国家的版权啊尤其是录像带的版权啊这样的一种看得见的收入是可以指望的了对录像带这个东西出现了非常关键啊这对电影发行影响很大那在这里我也要强调一句 70 年代是电影史最后的没有录像带的十年所以我有点倾向于是 70 年代是真正伟大的电影时代是电影时代的落幕啊
就是所有的电影技术都发展完备了制度层面电影的思想枷锁也去除掉了那些现代主义艺术片大师们正好是人生到了五六十岁是艺术创作最壮年的时段真的是空前绝后那
那巴斯林的就是一个转折点嘛另外说好莱坞片场对于嘎那忽视相对应的有一点是美国的媒体在 70 年代之前也对嘎那不太重视我就看过老影评人托德麦卡锡他写过一个回忆录他讲他 1970 年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去参加了嘎那电影节后来还得过电影节官方颁发了劳模奖因为他是美国人里面去嘎那最多最早的
他说呢 70 年代之前美国的媒体和影评人基本上不报道卡纳可能就是洛杉矶时报偶尔参加一下纽约时报呢也就是从巴黎派一个人来做一点报道还有中益
中益作为一个行业报纸,它是派巴黎和罗马的人带几个临时工去一下这个就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像中益好莱坞报道,在甘纳是每天都要出日报的,要出厂刊的然后要免费的向参加电影节的人发放这个对他们来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年度活动
那个时候纽约时报的文森特坎比他是每年都会去的那个时候纽约时报是每年他就发两篇文章就两篇文章那对比一下就今年吧今年是发了十几篇了那基本上现在都是差不多这么一个规模每年都要发十几篇还有罗森报吗
他当时不是在巴黎生活吗就拿了一个假的证件去了嘎那其实这个跟现在是一样的我们称之为挂靠挂靠也是说实话也算是一种虚假的证件因为前几年是这样子的自媒体还不太好申请嘎那的媒体证
公众号申请起来很麻烦他申请的时候他需要有一个首页的链接公众号这个东西是中国特殊的他也不是一个网页的形式他就没有首页这个就很难去向那个后台提交博客那个时候更加就没有听说了反正都是要自媒体需要跟甘纳的媒体办公室要解释一下的这个东西怎么回事儿
就算是申请成功了他的证件级别也很低所以怎么办呢自媒体人前些年他们就挂靠在国内大的门户网站下面
以前新浪去嘎那要派十几个人五大门户新浪腾讯搜狐网易凤凰加起来好几十个人吧人多挂靠几个就没什么影响对现在门户网站都快消失了这几个我看除了新浪还在去嘎那之外其他几个不知道还派不派人啊而且呢现在用自媒体申请的也可以申请下来了
很多人就开始用自媒体用自己的公众号或者是博客或者是个人网站来申请 Gana 的媒体证也是可以的我不知道现在国内的自媒体能不能够申请到粉色的媒体证但是蓝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就是没想到 70 年代也是这样连罗森茂姆和麦卡锡这样的他以前也是靠挂靠身份去的 Gana
麦卡锡就说嘛最早去甘纳的美国影评人除了他自己就还有像理查德克利斯夫妇安德鲁萨里斯夫妇都是夫妻档了过了几年罗杰伊伯特也去了伊伯特后来还写过一本《甘纳回忆录》反正总的来说美国媒体对甘纳的关注也是伴随着新好莱坞获奖才慢慢提升的在后来是八九十年代之交吧美国新独立电影又爆发了
甘纳又及时跟进了差不多是连续性的给了四个金钟链这就更加提升了甘纳在美国媒体中的地位还有两个标志性的事件就是卓别林和格劳乔马克思他们俩是获得了法国政府颁发的荣誉勋章这个他不是甘纳官方的奖项但是这个仪式他们是放在甘纳举行的当时非常的轰动
这个就代表着一种欧洲电影和好尔乌电影之间的一种互相承认卓别林刚好那几年也是重新再获得西方社会的一种接纳尤其是美国社会这个时候开始重新的认可重新的接受卓别林卓别林也是马上第二年吧还是
获得了奥斯卡的终身成就奖那一次班杨尼真的是非常的轰动好像在 YouTube 上面也能够看到那个场面所有的人鼓掌十几分钟
那一年不止卓贝林还有被非美活动委员会迫害最厉害的达尔顿特朗普他自编自导的《无语问苍天》也入围了嘎那主题赛当时是布鲁埃利廷这部电影说这个片子如果不去嘎那嘎那如果不要这个片子他也不去嘎那了下面我们就进入正题具体地来聊一下新好莱坞这一代人和嘎那电影集的关系他们之间的互动前面聊了那么多这个还不算正题吗
前面我们只是做一个背景信息的铺垫建立一个环境营造一个气氛不然后面的政体没有办法展开后面我们多讲讲科博拉、卢卡斯这个才是我们这一期的政体
好吧,那就开始吧我们先来说一下好莱坞跟这个甘纳电影节之间的关系他们有一个转折点是出现在 1969 年的《逍遥骑士》这部电影我先想讲一点,既然说到《逍遥骑士》新好莱坞电影的开山之作基本上就是邦尼与克莱德毕业生《逍遥骑士》这三部电影
这三部电影是奠定了新好莱坞电影叙事的基本模式一个是亡命鸳鸯的逃亡模式还有一个是公路电影的模式我之前都没有想过你毕业生也可以算进来就他的结尾是可以算的就是丹斯汀霍夫曼和他的女朋友就一起跑走了嘛是可以算到这种模式里面来的
肯定可以算毕业生肯定可以算基本上每一位新好莱坞的导演都拍过这一类电影包括了泰伦斯马里克这样天外飞仙一样的大升级人物也拍过他的第一部作品穷山恶水就是王明鸳鸯模式
《逍遥骑士》是公路电影在路上这个电影说实话今天来看不能说这个电影过时了但就不会觉得很特别这个电影就是展示一种纯反叛的精神展示一种别样的生活方式就拍的就是所谓的边缘人物边缘生活
电影美学层面呢并不是怎么突出就是爽一把爽一把就完了这里我有一点不太同意我觉得它美学上还是有一些东西的对于这部电影有一个比较主流的观点就是认为《信号来无码》主要是受到欧洲艺术电影的影响比较大就是
就相当于是法国新浪潮之后的一个美国新浪潮这样说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也有其他人像罗森默姆就提出一个观点是像《逍遥骑士》这个电影它里面的很多的美学技巧比如说是非线性剪辑快速剪辑语言镜头等等其实它不是来自欧洲电影而是从美国的地下电影和先锋电影来的
这个我同意的但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些手法在当时来说肯定也是比较突出的现在回过头来看其实太多太多电影出现了那么除了这些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特别其他的东西了其实不光是刚才说的这些还有比如跳接技术在这个电影里面也很突出用了很多次这个就太明显了就是来自精疲力尽谁影响谁这件事情反映在法国电影和好莱坞关系的时候会变得特别的有意思
最早是法国新浪潮那帮人他们是受到好莱坞影响的黑色电影笔记片霍克斯戏剧哥哥的电影他们把这些电影吸收之后呢发展出了自己的风格但是新好莱坞的导演看了这些新浪潮电影的作品之后呢又发展出了自己的风格是吸收来吸收去消化来消化去之后各自搞出了一个遍体嘛最典型的就是邦尼与克莱德两位编剧大卫纽曼
罗伯特·本顿他们是看了《精疲力尽》《射杀钢琴师》之后走火入魔了就写了这个剧本他们还是请求特里弗·戈达尔去拍结果都被这两个人给拒绝了最后才找到了亚瑟·佩恩让他来接手完成
金皮利静也是这么回事金皮利静就是消化好莱坞鼻涕黑色犯罪片的结果我再说一下他的导演霍珀这个人他除了演员和导演的身份其实他有一个非常活跃的当代艺术的参与者收藏者这样一个身份他是在摄影绘画还有雕塑装置艺术他很多领域他是有作品的他是这些领域的这些艺术的创作者
他还对像玛雅德伦肯尼斯安格尔这样一些先锋电影的创作者都是很熟悉的这里有个地理上的原因美国的地下电影先锋电影都是在纽约霍珀小时候待过很多地方但是他成年之后去的是纽约在演员工作室还学了五年的表演
所以他是有机会接触到先锋电影甚至是当代艺术的这和那些去西海岸打拼的导演就很不一样另外从生活方式来说霍珀堪称是一个最硬核的嬉皮士我们知道新好莱坞里面的嬉皮士很多像哈尔阿什比这样的也都是的像马丁·塞克赛斯他也嗑药但是就几年的时间霍珀据说才是好莱坞嗑药最猛的一个
他在私生活的方面也是可以跟沃伦比利齐名的其他人大概就奥特曼吧可以一评奥特曼是咳药咳到死的我怀疑新好莱坞一代人不咳药的就斯皮尔伯格卢卡斯和马里克这三个人其实从电影也能看出来斯皮尔伯格和卢卡斯拍的是那种迪士尼乐园一样的电影老少咸宜所以跟他的这种不咳药的生活习惯还真的是有一定关联的
1969 年对于甘纳电影节来说有一点特殊在于它前面的一年因为 68 年 5 月风暴是停办了这个来龙去脉大家都很熟悉了这里也就不再聊了停办之后的这一年很大程度上是延续了前面一年的革命氛围就在甘纳开幕之前的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法国总统戴高乐被赶下台了这个是法国的一件大事
就好像是整个法国的空气当中都还是弥漫着这样一种革命的气息逍遥其事的这几个主创丹尼斯霍珀彼得方达杰克尼克尔森来参加首仪式走红毯也可能是为了标新立异他们就穿了一身美国的南北战争时期南方邦联的士兵制服结果反响频频可能是法国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穿的是什么
而且说实话那个时代反叛恶搞的人太多了你这个根本也不算啥没装成就是那一年的嘎那主持评审大局是威斯康迪
主禁赛有 26 部电影那个时候刚那主禁赛的电影数量就是这么多现在基本上是控制在 18 部到 22 部差不多这个范围那年入围的电影后来被追认为是历史名片的有两部起码有两部一部是红外的《穆德加的一夜》这个绝对是红外经典的代表作了
另一部是科斯塔加弗拉斯的焦点新闻,穆德加的一夜没有获得任何的奖项,焦点新闻是拿了男演员奖和评委会奖。那值得一提的是,男演员奖得主也是穆德加一夜的主演,让路易特兰迪尼昂等于也是表彰他了。获得金钟女的林赛安德森的《如果》肯定也算是迎世留名的,它不是那种迅速被淘汰的电影了。
如果的历史价值还是很突出的这里顺便可以聊几句安德森跟甘纳电影节的关系安德森是英国很著名的影评人他跟特里弗是一样的之前作为记者参加过甘纳电影节来报道
他基本上就是英国的特律服我看过他写的回忆文章就说他参加甘纳的时候那个时候甘纳也是刚刚开始创办他就给诗语厅写稿子写了好些年后来就发誓说除非是自己带着自己拍的电影再来甘纳否则他就不回来了我记得他的第一部长篇《如此运动生活》
是果然就真的入围了甘纳后来是又有一年吧大概是 1965 年他参加完甘纳之后就跟一帮年轻的新导演一起去了意大利的佩萨罗电影节帕索里尼在那边组织了一个研讨会做了主题发言安德森也做了发言
说到这里的话我又要再次 Q 一下了就是如果听了我们第七期节目对佩萨罗这个地名应该是有印象的佩萨罗电影节是欧洲非常重要的一个小众电影节 1965 年应该就是他的第一届帕索里尼是这个电影节的灵魂人物
安德森应该就是受帕索里尼的邀请去参加了佩萨罗电影节我们前面说刚才电影节举办研讨会非常的奇怪啊但是佩萨罗电影节这个地方他就喜欢搞研讨会但是他的这个氛围呢搞研讨会就一点都不违和
这个跟帕索尼尼可能是有一定关系的然后呢安德森来了这个佩泰罗电影节他后面又用了一段时间周游整个世界去了东欧甚至还去了印度参加电影节
他就跟那个时候欧洲不是有各种新浪潮吗跟什么捷克新浪潮啊波兰新浪潮啊还有跟印度的萨迪亚吉特雷伊这些人就做一些交流啊这个过程对他后来拍《如果》是很有启发的这里面也有一个具体的原因和安德森的出生背景是有关系的安德森他本人他就是出生在印度
甚至他的当军官的父亲啊也是出生在印度他的母亲是出生在南非所以安德森还是挺国际化的有这种国际化的背景他才会更加跟得上这种国际的电影趋势嘛
如果这部电影讲的就是在英国的一个技术学校里面低年级的学生反抗高年级的学生因为英国的这种技术学校它都有一些很悠久的传统吧其中就有一个不成恩的习俗是低年级的学生必须伺候高年级的学生要给他们端茶倒水但是呢就有几个新生不服气
就不伺候你们了最后就引发了严重的暴力冲突这个是非常典型的属于 60 年代的青年反抗电影安德森自己就说当时他们那一年青中旅的两个主要竞争者其实没有他他觉得最强的一个是科斯塔加弗拉斯的焦点新闻
还有一个是波维德伯格的《阿达伦三一》这两部都是政治电影那个年代大家会比较突出政治电影这个也是非常正常的但是他们这种政治电影就比安德森的如果要更加的传统属于那种社会主义或者共产主义的那种路数吧《阿达伦三一》就是那种很古典的讲工人罢工的电影安德森就觉得
自己的电影就太无政府主义了可能不是电影节会喜欢的所以连排片它都是排在所有竞赛片的最后一步这个是很差的档期了因为你在最后一步人家前面看完了已经形成自己的倾向了到最后一步再来改变就很难了所以排片如果排在最后一步想要获得金钟女的话是很难的
还是跟电影本身有关但是总之你被人排到这个档期那还是不被电影节看好嘛就觉得你没有戏嘛
最后居然就是被评委接受了尤其是那一年的主题威斯康蒂嘛安德森自己觉得威斯康蒂不会喜欢《如果》这种电影威斯康蒂肯定是更加喜欢《焦点新闻》那种但是这种国际政治层面的反叛它的尺度稍微比较大电影节有时候他虽然选了这部电影不一定会把最大的奖给到他
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好说威斯康蒂这个人的政治倾向是很有意思的他虽然是贵族但他早年是主动追求进步是很硬核的共产主义者就是拍了那个《大地在波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罗希里尼就一直不喜欢他
还有一个原因呢因为他是同性恋罗希林是极端厌恶同性恋的但是到了晚年威斯康迪大概是认命了他觉得自己啊自己的身份本质上还是一个贵族这种身份认同到后来是越来越强烈所以晚年他就一直拍贵族在转折性的大时代面前的尊严那种陨落状态下的尊严他是要在冲动的青春生命面前维持住这种贵族尊严
但是这种姿态呢绝对不是那种保皇派的姿态啊《维尼斯之死》《纳粹狂魔》这些电影就很典型它对美少年的爱很大程度上成就了这些电影啊所以我觉得威斯康蒂喜欢《卢国》这种电影并不是很意外反倒是讲国际政治的那种焦点新闻这种电影它会兴趣一般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这些电影的出现就是那个时代的一个呼唤,革命已经从街头扩展到了荧幕上,这些电影通过在主流电影节获得肯定,就像是获得了一种合法性的地位。
当时法国的世界报就有一个报道的标题是反叛的英国人反叛的美国人反叛的美国人指的就是逍遥启示这部电影是在嘎那获得了最佳新导演奖但是有点好笑的是丹尼斯霍珀就这个最佳新导演他其实是唯一的候选人因为这一年主竞赛单元的所有导演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是新导演
就其他人都不是新导演就没有竞争对手了嘛这个逻辑上有点那个这个奖项的含金量有点那个啊这个奖项反正后来也取消了因为如果每年候选数量都不固定的话就会出现这种搞笑的情况嘛后来经摄影机奖出来之后就取代了这个功能《逍遥骑士》一开始在小放微放的时候就很多看过的人不知道怎么来评价这部电影有点觉得太惊世骇俗了
主要是里面这个电影有公开的正面的拍吸毒的场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电影当时在法国和英国都在审查上面供应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挫折最早还是拍毕业生的导演比尔尼克尔斯和安东尼奥尼他们支持这部电影后来就作为美国的代表参加了那一届的甘纳当时参加甘纳电影节都是代表国家的彼得
彼得方达后来就说这部电影在放的过程当中把嘎那所有的观众都震住了几乎就是鸦雀无声直到放完才突然爆发出来欢呼和掌声
但是肯定还是有很多人不理解的有媒体就说嘛这部电影表现的不是真正的美国请大家不要误解美国不是这样的如美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啊如果要肯定一部反体制电影给如果还是更加合适一点各方面的水平整体的实力他都要比肖尔其实好这样说我也是同意的如果他在今天来看他是有
更强的一种力量的那不管怎么说呢肖尧奇是在甘纳的成功啊还是对他两个月之后在美国上映起了很好的帮助因为那个时候吧像这种低成本电影训甘纳有时候是有用的
就顺便说一下因为逍遥骑士的成功霍破后面马上又拍了一部更加具有野心的电影名字叫最后的电影伯格大众为奇在同一年也有一部电影叫最后一场电影这两个名字有点像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想说的东西也是有相似之处的都是对电影业
抱着一种怀念和反思伯格达诺维奇的那部电影讲的是放映电影的放映霍珀的电影说的是电影制作就是两个不同的环节但是这里也不算巧合他们都是借助了西部片来表达对美国电影的某种看法事后来看霍珀拍的这个最后的电影名气要比伯格达诺维奇的那一部要小很多但是它的价值是一点都不低的
最后一场电影就是情怀大放送非常的感伤非常的凄凉伯格达诺维奇把他对电影主要是对古典好莱坞电影的爱都投射在这部电影里了
对,我觉得所有有迷影情怀的影迷看这部电影都会觉得很感动的另外有一点也需要注意一下就是 1969 年,Gana 开始往青年电影转向这个当然是跟导演双周的创立是有关系的导演双周这个平行单元它是法国电影导演协会在 Gana 组织了一个跟主进赛跟官方单元平行的影展
他不是竞赛性质的姿态也比较平等重点不是放在那些功成名就的大师而是在世界电影版图上更边缘的一些国家还有更年轻的导演他跟嘎那的官方单元是明显存在那种竞争关系的这个跟今天还不太一样今天导演双周和官方单元虽然也有竞争吧但是更多的还是互补
当时的话竞争就大于虎虎导演上周刚刚创立的时候特别猛头几年啊每年差不多有 70 部电影啊
是主进赛的三倍而且名家辈出大岛主贝托鲁奇路易马勒布列松菲利普加瑞尔安德烈泰西内杨索还有来自法国和美国的两位大牌影评人苏珊桑塔格吕克木莱的片子都入围了这搞得就有点头重脚轻了所以到了 70 年代中期的时候就改革了导演双周这个电影的数量就降到了 20 多部
导演双周的数量大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是一个纯粹的展映他自己是不评奖的只是后来有一些第三方的组织帮他评奖前面说了很多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真正的重点了就要说一下科布拉和甘达电影节科布拉是今天我们这期节目的一个核心
科布拉是《星号莱坞》这一代导演的领袖要先限定一下《星号莱坞》它不是一块铁板它也是分好几拨人的最老的一拨是从老好莱坞片场体系下面出来的也有从纪录片、从电视这些其他媒介体系下面出来的比如迈克·尼克尔斯、罗伯特·奥特曼、库布里克、希德尼·林贝特
丹尼斯霍珀这样一些人还有一种是年龄化分法奥特曼 库布里克阿瑟佩恩 佩金帕这些 20 后被称作新好莱坞第一代然后就是更核心的被称为新好莱坞第二代的电影小子那一拨人或者叫电影玩童 Movie Brats
就是从电影学院毕业的那几个人就包括科巴拉、卢卡斯、斯克赛斯、德帕尔玛、斯皮尔伯格这是最核心的四五个人
他们的电影观念就完全不一样
像科普拉是 UCLA 毕业的他是这一波人的老大哥也有很多原因包括他年纪就比较大对的他比卢卡斯是大了五岁他出道也比较早他做编剧是很早就拿了奥斯卡巴顿将军紧接着又是教父教父是最早达到巅峰的一个
他们这一代人里面他后来还拿过两次金钟礼他也拿过两次奥斯卡但是这些都还不是真正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科巴拉氏这些人里面最早他试图创造一种新的电影经济模式最早想摆脱好了无片场体制对导演的约束的这样一个先行者
科布拉是意大利第二代移民我现在比较倾向于他是那种文艺复兴式的人物他是一个全才
他本科读的是戏剧专业硕士读的是电影所以文学戏剧电影他是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他的文学素养非常好各种经典小说如数驾征所以是能够直接写剧本的那么因为父亲的原因他的音乐天分也很高对歌剧尤其偏爱这是斯克赛斯他们望尘莫及的
但是科布拉也是技术控对电影技术很爱钻研的他不是纯文艺青年还有一点科布拉其实是有经商天分的也很有谋略要不然他的酒庄也不会经营的那么好科布拉参加嘎拉的经历我们主要记得的是两次《街亭大阴谋》和《现代骑士路》对因为这两个是得过金钟旅的还有就是今年的大都会
但是其实他去加拿大比这还要早最早是 1967 年他当时拍了他的第二部长片片名叫《如今你已长大》这个就进了主题赛这里有个稍微特殊的情况是进入到 60 年代之后好莱坞的片场体系衰落欧洲艺术电影进入到最辉煌的一个时间段这个时候美国电影在国际上是拿不出手的
65 年 66 年美国电影选不出什么可以参加嘎拉电影节的勉强有一两部陪跑的 67 年的情况也差不多一共就两部电影入选除了科波拉的这个另外一部今天完全没有人听说啊如今你长大这个电影是科波拉自掏腰包买了小说版权来拍的后来还拉到了 100 万美元的投资
并且这部电影是被他作为 UCLA 当时他在读 MFA 嘛他是作为他的一个毕业作品拍出来的毕业作品就进了甘纳的主题赛这个在今天真的是不可想象啊虽然他在甘纳没有获奖也确实起到了一个敲门砖的作用让好莱坞主流片场的那些老爷爷看到了一个 20 多岁的年轻人在拍一些有点不一样的电影
纽约时报就称嘛科布拉是一个手持摄影机的奥森沃尔斯我还挺喜欢这个比喻的我也喜欢将科布拉比作奥森沃尔斯这两个人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说到这个《如今你已长大》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姻缘吧这个电影是 67 年的嘎那主镜赛那一年的《金钟旅》是安东尼奥尼的放大
熟悉电影史的这个影迷都应该知道啊这个《窃听大阴谋》这个电影是严重受到放大影响的实际上啊科普拉在《如今你已长大》这个电影拍完之后他拍摄的《语人》这个电影他是拿着电影的粗简版给安东尼奥尼看了老安看完之后就特别喜欢这个电影所以不排除啊科普拉是在那一届的《嘎那》看了放大之后啊革新了自己的观念啊
不过这里我也要多说一句啊科普拉确实是才气纵横啊但他最早的那几部作品啊只能说是还行远远谈不上什么惊为天人的程度啊谈不上影史巨作啊强片甚至有点勉强啊和法国新浪潮那帮人最早的作品不可同日而语啊法国新浪潮最早都精疲力尽啊四百下这种这种什么级别的这里面有制片的原因因为科普拉当时拍这些电影都是被雇佣过去拍的都是打工仔的电影啊
给华纳拍的《彩虹仙子》这种电影都是很过时的 40 年代的那种歌舞片他的拍摄初衷就是为了给武王阿斯泰尔打工这个电影是为他定身打造的导演个人发挥的空间实在是有限科布拉说他只能够尽量地把一些当下的和民权运动有关的元素就塞到电影里面去
但是他后面突然爆发的《教父》也是一个打工人的电影也是拍了梦找他去打工嘛但《教父》就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了科布拉的第一个金钟女士切汀丹一谋这一年有另外几部相当强的电影参加主题赛有帕索里尼的《一千零一夜》法斯宾德的《恐惧吞噬灵魂》阿伦雷乃的《斯塔文斯基》
《一千零夜》和《恐惧吞噬灵魂》都是帕索里尼和法斯宾德的生平重要代表作我觉得这两个电影太强了我自己看过好几遍导演双周单元里面还有李维特的《赛林》和《朱丽去华船》还有斯科赛斯的《穷街漏巷》这两个电影也是非常经典李维特这个我也特别喜欢
而且当年最轰动的一部作品也是来自导演双周就是南斯拉夫导演马卡维耶夫的甜蜜电影这个电影就是讨论性和政治非常非常的奔放
我觉得《窃听大阴谋》这个电影对欧洲现代主义电影最重要的一个吸收就是它设置了一个观察者的主角这个主角是从情境的观察者最后被卷入了情境当中去成为了一个参与者这是二战结束之后欧洲现代主义电影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母题
但是相对于安东尼奥尼那种表现情境的混沌和暧昧啊科普拉这部电影的重心还是要探索主角的心理深度这是我觉得他就是自己独特的一面了自己一个发挥了啊这部电影拍的事还可以啊但我觉得要说比帕索里尼和法斯宾德那两部电影好我个人觉得还是有点比不上有点比不上这是美国文化的问题
我觉得《窃听那一谋》算不上是这一届主题赛里面最强的一部电影但是有一个很偶然的因素帮助了科普拉这个故事的创作他是从 60 年代就开始写了但是呢那个时候他也想不到啊 1972 年美国爆发了水门事件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之内窃听这个话题还有关于权力和责任技术和道德之间的关系成为整个美国
甚至西方世界热议的话题客观上这个话题性帮助《街听大义谋》这部电影获得了金钟旅确实 70 年代五部获得金钟旅的美国电影只有《莎兹伯格》内部《稻草人》不太一样其他都是重磅社会题材科普拉第三次甘拉电影节也是他的第二个金钟旅或者说第一点五个吧就是 1979 年的《现代骑士路》了
现在启示录是 65 年开始启动的一直到 79 年甘纳首映总共花了 14 年的时间拍摄周期就长达 200 多天可以说从前期到拍摄到剪辑都是事故不断
我就说一个最夸张也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发生在后期剪辑的时候当时有个助理剪辑师他非常迷恋《现代启示录》搞到最后这电影就好像是他拍的一样了到后来他是发展成每天下班之后就偷偷地跑到剪辑室里面重新剪辑胶片科布拉纳是发现了这个事情他就对那个人说你不能再这么干了结果那个人就怒了他就选择了报复的行为
他是又偷了几卷烤焙完了他把烤焙给烧了再分几次把烧成的灰寄给科普拉这个是发展到了简直跟猎物癖一样
就是一种其实就是一种精神变态的行为了那再说现代起诉啊现代起诉是在 79 年年初还进行过一些内部的适应有一次是在白宫卡特总统和当时的日本首相大平正芳都出席了放完之后呢卡特倒是挺满意但其他人的反应就不一样了中央情报局的主管是沉默不语他没有表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官方肯定是不可能真正喜欢这部电影的
如果要从政府的立场来说的话现在启示录他参加甘纳电影节的这个决定出品方联谊公司的高管是一点都不高兴的那个时候他们手里面还有好几部电影毛发曼哈顿铁皮骨都是他们的也要参加甘纳现在启示录他在美国的发行日期已经定下来了是 8 月份从甘纳开始算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重点是这个电影在当时还没有定检从之前的初检版本来看这部电影是不太乐观的很多人是不喜欢的所以联谊公司就竭力的想避免让全世界的媒体在嘎那提前看到这部电影他们认为这部电影肯定会失败
我觉得有时候啊好莱坞公司的这些大老板也是自己吓自己现代体育其实肯定不算那种高度现代主义的晦涩电影让人搞不清楚这个电影到底在讲什么这个电影的故事线索还是很清晰的和窃听大阴谋是两码事
就是联谊对这个事情吧这个电影发行啊什么的他没有决定权因为之前出了一个情况就是这部片因为拍摄他操之很严重然后公司看了样片觉得不太好联谊就跟科巴拉修改了他们之间的协议说这个钱不算我们投资了说我们借给你的
科巴拉就答应了那这样一来呢科巴拉就获得了对这部电影更大的一个控制权当然这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如果他赔了科巴拉就彻底破产了其实作为联谊也很尴尬因为假如现在几十路赔钱了他们当然是可以找科巴拉去收回这个借款的
但是科波拉手里面没有那么多钱啊他抵押出来的东西也不值那么多钱他应该是抵押了他之前买来的那个葡萄酒庄园就和这次拍大都会一样也是靠抵押葡萄酒庄园来筹资但是那个时候啊他的那个葡萄酒庄园还不值钱反正是赔不起这部电影的就是到时候要钱就没有
要命有一条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所以联益呢他其实也只能够赌现代启示录票房成功但是这样一来啊如果现代启示录真的票房成功联益就更加尴尬了因为现在他是借钱给科伯拉那赚钱的话大头也是科伯拉自己赚的他只需要还本金加上那个约定的利率就行了利润是不需要分给联益的
那就算这个时候电影专辑呢联谊还是会成为一个业内的笑柄联谊的经营策略肯定是有大问题的要不然他之后也不会去接那个什么天堂之门了对还有个搞笑的事情就是现代启示录刚刚立项的时候成本很高在不断的追加投资他的账面成本是越来越高了但是啊到 1979 年他杀青的时候正
正好赶上好莱坞进入到一个科幻大片的时代一大堆的高成本电影拍出来了什么超人新晋迷航记就一下子就推高了整个行业的成本规模这样子来一看的话现代启示录的成本其实也不算很高
超人那些片当时的成本都超过 5000 万了现在启入是 3000 万多一点吧这样一比就确实不是很高反正就是联谊想阻止科巴拉去甘大他们就觉得这个在全世界面前适应风险太大了那科巴拉当时已经疯狂了他这个电影的拍摄过程嘛就是让他变得非常的执迷不悟想要孤注一掷所以就没有用科巴拉不听联谊的
确实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科普拉有一次甚至他对这个编剧米利厄斯说我认为这会是我最重要的一部电影如果我死了你给我接手拍你死了卢凯斯接手拍这里面还有一个背景我要补充一下也是之所以会让科普拉发狂的原因就是影片的体裁很特殊他这个体裁他这个是越战的体裁那几年刚好进入到了一个高潮的阶段
没错没错最巅峰就是 1978 年《列路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列路人》是拿了奥斯卡票房也还不错
而且这个片的各种后续反应相当强烈科布拉本人倒是挺大度的他当时是特地飞到纽约参加了列路人的首映仪式结果迈克尔西米诺这个人他不仅反应冷淡还借此拉踩现代启示物他对媒体说列路人是在泰国拍的这个地方比菲律宾更像越南因为现在启示物就是在菲律宾拍的嘛
对啊,西米诺还暗示说,拍越战电影自己比科布拉更有资格,更权威。他说越战并不是世界历史唯一的可怕的那种暴行的战争,有更恶劣的战争发生过,所以越战并不是漠视启示录。启示录,那这个就直接是反对科布拉的片名了。这么一来,科布拉也不客气了,后来在嘎那就回应了西米诺。
科普拉说《猎鹿人》主题很严肃演员表演很出色但是在政治上很幼稚和现在几十路是完全不同的电影是属于另一个世界还有一点当时除了《猎鹿人》还集中出现了一批越战片《龙龟》《乌龙英雄》这样的
那现在启述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拍出来的时候就比较迟了所以就想去世界上最中棒的舞台那就是《Gana》了他是想把这个电影作为一个越战电影的压轴作品来放
从社会效应,从这个轰动效果来说,现代启示录确实超过了《列陆人》,但是他没有想到后面又出来一个野战牌,又出来一个全金属外壳,尤其是奥利弗斯通的野战牌,它带来的话题性可能是越战电影这个范畴之类的一个巅峰了。
这个是题外话现在启示录参加嘎达电影节还有一个插曲当时雅各布也是刚刚当上总代表
他是先主动找到了联谊,就邀请现代骑士路到甘纳来一开始说的是参加非竞赛单元因为科伯拉德过一次金钟旅据说甘纳当时有一个规定,得过金钟旅的就只能参加非竞赛但是这个也可以破例,雅各布是非常灵活的他就说,如果你们真的想参加竞赛也行,我给你破例
电影节的这种规则都是扯淡,只要不是超级离谱的都可以改,但不是那么严格的雅各布刚刚上台,遇到《现代启示录》这么一条超级大鱼,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的这个规则是雅各布在自传里面说的,但是我怀疑他在乱扯因为前几年奥特曼、萨斯伯格他们都是拿过金钟驴的之后都还在反复的参加竞赛单元,我没有看到有这么一个限制啊
反正把涟漪就在这个中间故意使坏了他告诉科伯拉:"嘎当不让你进赛只能去非洲竞赛那你还要去吗?科伯拉一听就生气了说:"我不去了
雅各布一看他不来了也急了就直接给科布拉打了一个电话两边才把这个误会澄清了科布拉说参加甘纳可以啊他就提了一大堆的要求包括他要最好的放映时间这个在甘纳的排片他是有讲究的根据雅各布的说法第二周的周末晚上是比较好的时段那科布拉就要求最好的放映时间要求最大的新闻发布会场地
等等这些都是雅各布满口答应来吧最后终于来了科布拉去的时候还是气势惊人他是坐着美国富豪米高美公司的老板科考里安的私人飞机去的他是一共带了 40 多个人去的排场很大呀现在启示录在嘎那的这一段经历可能也是嘎那的历史上最传奇的一次吧
有很多传奇的地方首先,嘎那历史上好像从来没有一部电影是未完成的版本是所谓的工作版本就直接参加竞赛了雅各布什给了科布拉很多魄力的地方科布拉呢,他也很享受这种特殊待遇他本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我觉得他在嘎那呢,这次经过吧是非常能够说明这个人身上的人格特质的所以我们也尽可能地还原一些细节
比如说科普拉在嘎那的这一个多星期他基本上就没有上岸他租了一艘嘎那最大的游艇就住在游艇上面那艘游艇在嘎那的海面漂了一个多星期科普拉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上面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想什么是不是非常的孤独惶恐因为这部电影的成败还是未知数没有人知道结局
如果这部电影失败了这位拍过教父拿过金钟女的导演的电影生涯很有可能就此结束所以这艘游艇的存在就非常戏剧化的展示了科布拉的那种孤独状态简直百分之百的可以这么说在那一刻在那几天吧科布拉呢已经成为了越南丛林里面的那个马龙白兰度
一直以来都是说科布拉拍现代起诉和美军打越南是一样的戈达尔都这样说过电影在那个时候已经不是简单的记录现实了那戈达尔还说要政治的拍电影科布拉是真的实践了而且我觉得科布拉是超过了戈达尔说的那个范畴他不仅是拍电影啊他和这部电影相关的这一段时间的整个生活都进入到了那种特殊的意识形态的状态
结果到了首映的前一天晚上科布拉就派了摩托艇去岸上一趟接一趟去接媒体记者和影评人到他的游艇上去跟他对话其实也不是对话而是来听他发牢骚发表感言的他就跟这些影评人讲拍这部电影经历的各种灾难性的故事
就有人嘛就掏出笔来记录这个时候帮科巴拉做公关的皮埃尔·李森特就出来阻止了说不能记录不能引用你们听听就好李森特又出来了这个我们今天已经讲到他好几次了如果听众还记得我们之前那期节目讲过他是嘎那电影节的幕后顾问华语片这一块呢帮胡金权、陈凯歌经嘎那的幕后推手就是他李森特自己一直是说新好莱坞的人去嘎那都是他推荐的
我觉得李承特这种人就是特殊时代的产物因为那个时候各个国家之间的电影交流还不是很顺畅还需要人实地旅行去发掘去交流去认识现在的话选片人的机制和那个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了
也有这种选片人但是就不是用这种非常个人化的打交道的方式来跟导演接触了刚才说在游艇上科布拉是自己爆料《现代骑士路》的制作混乱结果搞笑的就是他翻脸就不认账了在后面甘纳媒体场之后的新闻发布会科布拉就突然就爆发了
奋斗地谴责所有的美国媒体说他们造谣说这些媒体说他的电影拍摄过程当中充满麻烦和灾难的整个过程这些都是虚假的都是 fake news 都没有发生原因是来甘纳之前科布拉在洛杉矶安排了好几场的试音会加起来至少已经有上千人是看过这部电影了但是每一个版本它都有小的区别因为它没有定检嘛
他就要求媒体在干那之前不要发表评论但是有几家媒体还是发表了尤其是中益中益就提前很轻微的批评了一下这部电影
因为中意的行业话语权很大他也算是一个商业情侣表所以科波拉就愤怒了他当时是真的狂骂了一顿他说美国记者是最腐败的最没有道德的最爱编织谎言的通过这部电影我了解了这些四年来美国记者所写的一切关于电影关于成本关于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说完这些呢还不过瘾还对其他电影开火了他说我是用我自己的钱在拍电影啊
我是第一个拍《越战》的人这是一部关于道德善恶的电影为什么会被骂成是犯罪呢那些拿钱去拍大猩猩的电影去拍一群傻逼在天上乱飞的电影却没有人去批评那听科布拉的这个意思呢就是当时翻拍的《金刚》《绿野仙踪》《超人》这些电影就全部中弹了他就是在黑这几个电影他确实是用自己的钱在拍电影因为根据他跟联谊的那个重新安排的协议
等于是连意借钱给他了嘛那不就是他自己出钱吗当时主要有一个电影结局的问题科普拉自己就跟媒体透露说结局还没有处理好他还在犹豫怎么来修改所以很多人看到这里的时候都用那个放大镜盯着电影的结局看其实他当时没有必要去这样讲的你不说大家也不知道啊结果科普拉呢在甘纳又跟记者说我要给你们展示我的第二个结局这
这种事在电影界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本来一部电影你说拍几个结局有比较传统的有比较反叛的这个是可以的这个很常见但是你总要选一个你选择的这个过程跟观众没有关系你自己选一个就好科波拉呢是把自己的这种犹豫不决公诸于众了
如果他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你的内心戏观众也会自然而然的接受你选的那个结局这部电影嘛它也不是那种开放式的结局不是那种游戏式的可以让观众去二选一的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这种概念他单纯就是在纠结这个事他越纠结外界就知道其实这个意味着导演丧失了判断力已经比较不出好坏了也说明他已经没有办法驾驭这部电影了
自己在证明自己失控了和这部电影的混乱重点是第二个版本第二个结局他怎么放呢电影节官方是不是参与了电影节官方怎么参与了已经公开放过了也没有场地给他了科布拉是自己在嘎那又住了一个电影院请媒体去看和官方放映不一样的第二个版本这种事在嘎那至少是从来没有过的
所以他在嘎那参赛的这个过程跟他在菲律宾拍摄的过程一样都是从头到尾很混乱的只不过结果是好他这个首映非常的成功电影方完了片方举办庆功会结果发生一个事情就是有一个过路的人看到了他们在举办庆功会他应该是之前刚刚看了这个首映时的他喜欢这部电影就悄悄地帮剧组买单了
所以啊有的媒体是有事后总结的说科普拉可能是故意的
他狂骂一顿啊就在记者招待会上把美国记者狂骂一顿可能是一种策略尤其是那几句话说自己是在花自己的钱拍电影而且拍的又不是那种无脑的娱乐片啊可能是这几句话真的打动了媒体因为在电影节期间风向就变了媒体开始同情这部电影了开始发表各种影片受欢迎的故事啊把它说成是这一届甘辣电影节最受欢迎的电影啊
媒体非常看好这个电影是要拿金钟驴的说到这个啊我有点不确定今年围绕大都会的一些声音是不是他营销宣传的一部分
如果是也正常可以理解的不过颁奖当天晚上现代启示录获得金钟驴这个事情宣布后还是有虚声恶意评论还是有说什么应该发一个工作版未完成版的金钟驴给科普拉颁奖典礼结束之后科普拉一行人呢是去了一个远离嘎纳主会场的意大利餐厅吃饭也算是庆功派对
这个派对的气氛一开始是有点压抑的后来慢慢的就被引爆了甚至出现了砸红酒瓶的场景
饭店的地板变成了红海好像一个漫长的四年的旅途终于结束了就是为了释放因为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让所有人都进入到一种要么很狂躁要么很抑郁的状态就是来嘎拉之前科布拉还在赶后期嘛他当时已经基本上疯狂了彼斯金的书里面就写得很详细他把一屋子的剪辑师关起来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跟他们狂轰滥炸灌输各种疯狂的想法
那个时候有一个东西叫文字处理机刚刚出来可能现在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个什么东西它就是一个介于打字机和电脑之间的过渡产品可以理解为是主要用来处理文字的小型电脑科伯拉看到这个东西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他说未来拍电影的关键就是要靠这种文字处理机
他还说什么他要用 3D 技术把哥德的小说《亲和力》拍成一个 10 小时的电影版还说什么要收购谁谁谁要接管好莱坞要建立一个电影帝国就说了很多这种风话雄心壮志真是雄心壮志太多了根据一些当事人的回忆科布拉当时是在疯狂和抑郁的状态之间来回切换
这种疯狂有一个证据就是南俄罗斯之前他刚好不是 40 岁了吗在家里面搞了一个 40 岁的生日派对有很多朋友卢卡斯德尼罗霍珀都来参加了所有人在这个派对上面就喊我们将统治好莱坞还有拉拉队拉拉队就在唱歌词叫什么弗朗西斯有力量主要是霍珀这个人物
你一说霍珀这个人那个场景马上就在我脑海里面出现了这个人就是人来疯这个人绝对就是一个人来疯他也演了《现代启示物》他是怎么回事呢他是没有办法背台词的就科布拉给他写任何台词他都背不出来的他就是你只有跟他说一个大概意思让他现场进行发挥吧就只能这么拍所以这个派对上他这个喊话那个场景肯定是无比搞笑无比逗乐的
这个都是彼斯金的书里面写过的是很搞笑啊当时新好莱坞的这批人大部分吧都处在人生最得意最狂妄的顶点他们其实还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年很快啊每个人的面前都会有一部巨大的烂片摧毁性的烂片在等他们
那说回来刚才说到这个《现代骑士路》的结局它有几个结局这个在今天已经不新鲜了进入 DVD 时代之后一部电影有不同的版本不同的长度不同的结局很正常我们可以很方便地进行比较了可以重复观看了我们说了很多这个电影的拍摄过程啊
我个人呢想稍微谈几句《正在起诉》这个电影本身啊这个电影接受起来公认的最大的困难还是最后二十几分钟就是白兰度出现之后的情节啊
前面都很容易懂就是科布拉用华丽的歌剧一样的永叹调表现战争毁灭性的力量尤其是在意大利摄影师斯托拉罗的帮助下视觉效果非常的华丽璀璨那找斯托拉罗还是因为贝托鲁奇同流者的视觉风格对科布拉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斯托拉罗特别擅长制造那种豪华壮观的视觉效果比如他拍的《莫大皇帝》也很典型嘛
甚至他后来跟伍迪艾伦拍的几部戏就最近几年这几部用的那种黄金光的那种曝光的方式也是一以贯之的对的伍迪艾伦和孙小龙合作那几部电影就视觉风格应该说是在伍迪艾伦电影当中最突出的因为伍迪艾伦电影以前给我们感觉肯定不是视觉风格突出那再说《现代奇数》这个电影的最后 20 分钟半
白兰度好像就是在演舞台剧了在舞台表演了背诵朗读各种诗词影评人很多还有一些大咖的顶级的学者米莲姆汉森都写过文章讲这个现代启示物他们都是用埃略特包括科伯拉本人都是用埃略特的空心人来解读白兰度朗读的确确实实是空心人的名剧但是
但我个人是这么理解的也是供大家参考一下我是觉得《现代启示物》这个电影本质上就是新好莱坞这一代人又拍了一次约翰福特的搜索者这个电影里面越南人就是印第安人搜索者处理的是美国文化历史当中最核心的种族议题《现代启示物》也是一样的它其实不是处理的越南问题
实际上就是美国人在现代化的过程当中在开拓现代文明的过程当中怎么面对异族文化的问题只不过讲述的时候用了更现代的试点白蓝度被异族文化异化是因为现代人空心化的失落造成的所以想去寻找一种原始的本能的力量
这个电影的结尾主角威拉德把白兰度砍了砍死了用了一个平行蒙太奇的一个镜头但他威拉德并没有取而代之没有陷入另一种循环这个是科普拉很乐观的自我救赎的想象
搜索者他带来的是美国影部上一个经典命题就是在追求复仇和正义的过程当中理性是怎么丧失的人性中的癫狂和残暴是怎么释放出来的从新好莱坞那个时候到当代好莱坞从出租车司机到诺兰的蝙蝠侠前传有大量的电影都是在以各种形式反复地回到这个地方
接下来我们来说一下现在启示录这一年的评奖的过程吧这一年的评委会主席是法国作家萨冈他是喜欢铁皮股的因为铁皮股是文学改变的嘛对他来说比较亲切
一开始投票铁皮肚也确实赢了勒布雷和贝西就拼命的说服评委说选择《现代启示录》更加有利于《大量电影节》的发展那最后评委也考虑了这个意见就搞出了一个病例
后来还有一种传言说这个事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萨刚把这个过程就给爆料出来了萨刚因为他不满意他觉得本来是铁皮股的你加进来一个现在其实路他就吐槽这个事他为什么把这个事爆料出来是因为组委会不愿意支付他的酒店电话账单
还有一种说法这种说法呢看上去像是阴谋论勒布雷对科布拉是有承诺的那这种承诺呢不会直接说给科布拉一个惊动旅啊但是呢可能会告诉他
我们会为你保驾护航尽可能的帮你要不然科布拉不太可能拿一个未完成的版本去嘎那放但是啊在现实操作的时候勒布雷的保驾护航是完真格的刚才你说勒布雷和贝西拼命说服评委实际上当时刚从总代表职位退下来的贝西他是
但是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去当了那一届甘纳的评委他就是以评委的身份在说服其他评委就是一定要金钟旅投给《现代启示录》那根据萨冈后来发表在法国《晨报》上的文章说是最早他们所有的评委都一致同意金钟旅就是给《铁皮股》这部电影就这一部电影啊没有什么并列的但是第二天他们就被这个勒布雷叫去公关了
说你们最好不要拒绝公众和媒体的热情那勒布雷这一次呢之所以这么激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因为 1979 年这一年啊是美国最重要的三大电视网 ABC CBS 还有 NBC 历史上首次一起报道嘎那
这个是非常轰动的反正就这么一公关到最后所有的评委再次坐下来再次投票的时候其他评委就都变卦了变成双簧了萨刚就非常生气直接离开了会议室电话费这件事我怀疑可能存在
但是英国颠倒了是因为先发生了这种粗暴的干涉才会有后续的不愉快所以要说甘纳历史上官方组织者直接干预评审 79 年这一届确确实实是最夸张的不然最后的结果本来不会是铁皮股和现代体制入并列的反正这个并列金钟驴科波拉其实是占了便宜的因为一开始没有选他吧但是他也很不爽说我只得了半个金钟驴
雅各布就回复他了谁让你拿一个未完成的版本来的嘛但是雅各布后来又说今天来看铁皮股稍微有点过时了但是现代起数是永恒的经典
他就是想说他的保驾护航还是没有错的是有眼光的我觉得现在启示录啊这个电影归根结底它已经变成了像越南战争一样的任务一样的都是美国人把人力金钱还有先进的一些机器投入到一个一望无际的丛林里面这个丛林也吞噬了他们压倒了他们
这个电影的整个过程就展现出了科布拉的人格当中赌博性非常强的一面
卢卡斯后来也说过,科普拉的每一部电影都像是在跳悬崖,但是他还想每一次都能够平安落地,这怎么可能啊?他说,我就不是这样的人,我拍电影首先考虑的是安全,不过幸好莱坞这一代人啊,大部分的人都是这种个人性格家岛一切的,这一点和传统莱坞还真不一样,所以就诞生了这么一批掌握了巨大权力的艺术家。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就是身处在更好的时代,获得了更好机会的奥森威尔斯威尔斯也是可惜,他是早生了 30 年他是没有办法在古典大片场那个时代获得那么大的权力的如果他稍微晚生一点,他要处在这个七八十年代他一定会成为一个比科普拉更加疯狂的科普拉
他也可以拍自己版本的《现代启示录》那科布拉一样的呀他要是活在 40 年代他就永远只能够拍《彩虹仙子》这种电影了《现代启示录》吧他还是幸运的拿到了金钟女票房也还不错反正是帮科布拉赚钱了联谊借给他的钱也是都还掉了后来呢真正拖垮联谊的不是《现代启示录》是后面一部麦克尔西米诺的《天堂之门》这个也是命中注定的
本来没有这回事的就是因为联谊他不看好《现代启示录》那觉得这个电影肯定要失败了那公司现在缺少一部真正的大片啊我们需要搞一部大片来就匆匆忙忙地给天堂之门开了绿灯联谊那几年真的是在玩俄罗斯龙盘赌这个肯定要完蛋的
天堂之门也是去了甘纳的它是先在美国被擦屏口碑已经失败了到了甘纳之后是进了竞赛单元它是先在纽约的一家小影院放了一下口碑是一塌糊涂的所以就重新剪剪了以后再供应是正式供应了一个多月之后再去的甘纳等于说就是去甘纳主要是为了挽回口碑了
很多人就是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有一个法国评论家在甘纳采访西米诺他就突然意识到大家来到这里不是来庆祝导演的胜利就是想看他怎么面对历史上最严重的失败就是来看笑话的但是反过来也还是有媒体准备拯救这部电影的
欧洲人之前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就会有一种陷入为主的想法就认为是贪婪的美国电影公司再次要扼杀一个创造性的天才因为这样的例子在以前发生过很多次格里菲斯、斯特劳亨、威尔斯现在又轮到了西米诺所以他们是报道站的一个思维定势在期待这部电影
结果首映完了之后 Galant 的观众也是呆住了大部分人是觉得这部电影真的不怎么样的很多人是兴高采烈地冲进了电影宫结果是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不过还是存在一小部分的好评但就是不足以挽救这部电影我研究了一下对《天堂之门》这部电影的好评是怎么回事确实有一些大牌的影评人是很肯定这部电影的包括罗宾伍德、大卫汤姆森
罗宾伍德就说天堂之门的原创性是非常高的在好莱坞电影里面是没有看到过这种原创性的电影的还有汤姆森的评价就更高级了他说这部电影加入到了美国的文艺传统当中什么传统呢是迈尔维尔亨利詹姆斯是作曲家查尔斯艾夫斯是画家杰克逊波拉克是爵士音乐家查理帕克
这些人构成的伟大的美国文艺传统你说这些人是什么人啊是美国这个国家历史上最伟大的艺术家他把天堂之门放在这个里面也是有点语不经人死不休
我觉得这个电影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太长了里面演讲的段落跳舞的段落根本就没有必要拍那么长很多导演就是这样的喜欢拍大场面但西比诺没有威斯康迪那种拍跳舞戏的本事这里真的是艺术家自我献溺的表现就是自我膨胀
因为新好莱坞一代的那些导演前几年都非常成功嘛这个时候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尤其是西米诺前面的列路人那么成功对吧保林凯尔就说现在很难控制这些导演了像西米诺他确实是很厉害他拍天堂之门的时候制片上的每一个人都害怕他没有人可以控制他
以前你可以把导演炒掉重新换一个导演来拍但是在 70 年代这种情况就不可能天堂之门你是不可能重新换一个人来拍的因为其他导演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电影要讲什么这个是一个非常个人化的项目所以即使你意识到了这个导演已经失控了你还是不得不让他继续拍下去
亏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演员不行现在启示录毕竟是白兰度坐镇拿了 300 万美金片酬还有罗伯德杜瓦尔霍珀也是很有实力的西米诺最早的时候他是想找约翰维恩演的但是被维恩给拒绝了结果这篇的主演阵容就很弱这个片的主演阵容演员都是挺知名的像克里斯托夫沃肯约翰赫特
但是他们不是那种扛票房的所以这部电影的失败再加上几乎同时啊博国大陆围棋有一部叫《哄堂大笑》失败了科布拉的《旧爱新欢》也失败了很多人就认为新华莱坞到此结束了并不是说这批导演他们结束了当中的一些人是还在继续拍电影但是呢到后面吧早前拍电影肯定就是变得比以前更困难了嘛
每个人都不得不改变自己的风格还有人一年早逝这个时间阶段对他们这批人来说是非常艰难的那回到我们今天的主题最直观的一个后果就是
这之后啊美国电影和美国导演在嘎那就连续很多年没有什么作为了零零星星的入围还是有的但是获奖就很少了 80 年代就斯科赛斯的下班后拿了一次最佳导演奖其他就是偶尔有个别的入围一下主竞赛单元嘎那对于电影运动是很敏锐的到这个时候啊他对于新好莱坞那帮人呢那就只能是象征性的支持一下了他会马上的寻找替代者
对嘎纳来说其实实际上是一个更新换代的过程那嘎纳最后找到的替代者是贾木许大卫林奇还有伊斯特伍德不过这三个人在 80 年代的嘎纳呢也不算特别的突出算是刚刚进去
还处在开始的一个阶段要到 90 年代美国新独立电影起来好莱坞才继续在嘎拿荣耀起来这里我想从头来说一下科布拉科布拉这个人他这辈子有一个最大的梦想就是要建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大片场
成为一个达尼尔·扎纳克和奥森沃尔斯合二为一的一个人等于说又是老板又是导演对 二合一《现代骑士路》成功之后他就买了一块地搞了西洋镜制片厂就是为了实现他的这个目标结果我们今天也已经知道了他这个尝试不是很成功其实是彻底失败了虽然公司在最近的几十年还是一直有作品问世但距离最初的设想实在是太大了
从当老板的这个角度来说他曾经的小弟卢卡斯还有斯皮尔伯格都比他做得要好但是即便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他们最后达到的高度我是说作为一个老板达到的高度距离他们最初的理想我认为是有差距的
卢卡斯的公司卖给迪士尼是 40 多亿美元听起来是不少啊这个公司除了星战除了夺宝骑兵这两个系列他并没有做出其他的有文化影响力的产品皮克斯的成功是乔布斯打造的跟卢卡斯没有什么关系卢卡斯的工业光模这家公司主要业务是提供技术服务就是为好莱坞大片的特效服务的这还是一个蛮特殊的路子斯皮尔伯格是参与了创建木工厂
在 90 年代在零几年吧有一段时期是很成功的到后来呢也不行其实就是时代变了创作者自己成为老板这条路最后还是走不通这个思路的起点是卓别林格力菲斯范彭克那一批人在 1919 年搞的联谊公司
最厉害它也就是成为一个独立的片场吧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实现他们说的那种让创作者掌握经济命脉的这样一个目标好莱坞的历史上最成功的把创作者和老板合而为一的例子还真的就唯一的一个沃尔特迪士尼就只有他了
反正创作者做老板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时代好莱坞的玩法了现在是苹果亚马逊网飞这种巨头在下场游戏规则完全不一样了创作者又是老板现在只能够拍独立电影不能够搞大因为搞大是需要几十个项目一起来的跑量啊这种情况下一个人根本就顾不过来这种产业规则的改变是从 70 年代 80 年代就开始
电影产业变成了跨国集团的一部分嘛科普拉就是赶上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时候他想做的事情是完全违背时代潮流的是注定要失败的说到这里我们还是可以先从头说起就是先回到《逍遥骑士》这部电影的成功这个电影的成功对科普拉是有影响的因为他让当时的好莱坞大片厂就意识到时代变了赚钱的逻辑也变了
这些片场的经理人就很恐惧他们怕自己不知道怎么来拍赚钱的电影那个时候好莱坞的管理问题是很严重的九哥哥老牌的制片厂有话语权的要么是年纪很大的从黄金时期过来的七八十岁的老头要么就是职业经理人律师经纪人这种身份的一批人他们并不是很懂电影制作
实在是太老了斯佩尔伯格说他第一次给大片场干活的时候他发现周围所有的技术人员没有一个年龄是小于 50 岁的他自己是最小的所以看到《逍遥骑士》的成功华纳兄弟的职业经理人就决定了也要投资几个年轻导演《逍遥骑士》这个电影就几十万的成本变成几千万的票房这个利润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对老板来说
诶 这个片子拍摄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难度啊就一帮人骑摩托车嘛骑了半天顺便咳一点药嘛居然能挣到那么多钱他们就觉得自己也可以试一下嘛那前面我们说到当时好莱坞最炙手可热的年轻人就是科布拉呀他的毕业作品《金的嘎那》反正就还不错吧那双方就一拍即合华纳就出钱了帮科布拉在旧金山成立了他名下的制片公司叫美国西洋镜
对于华纳来说,这个肯定是有一点赌博的成分了对于科巴纳来说,他就觉得这个是搞一个自己公司的一个最好的时机最低限度吧,可以拍一些大片场不感兴趣的稀奇古怪的电影更高的目标就是要建立一个导演说了算的创作乌托邦
他是完全看不上那些律师和经纪人出身的片场高管反正有艺术理想的导演都特别烦什么经纪人啊律师啊华纳对美国西洋镜的预期也很简单就是你拿钱拍一个模仿逍遥骑士的电影结果科普拉拿钱干嘛了呢他就用华纳的这一笔投资买了一批当时最先进的电影设备然后
然后又找来一些刚刚毕业的电影系的学生每天就像做白日梦一样在那幻想一些天马行空的电影创意没事就看一看经典的老电影这个日子还是蛮逍遥的
为什么要强调买设备是因为科波拉当时还是比较单纯的他就觉得拍电影最根本的就是要有生产资料生产工具这个是创作的基础只要我有了设备后面想拍啥就随道取成了
还有一个原因,科布拉当时去了一次丹麦,他参观了一个叫登龙的公司,他发现这个公司太好了,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公社,男孩女孩,吃住都在那里,工作也在那里,全心全意的就是拍电影了,他回来以后就马上要复制啊。所以美国西洋镜后来的装修风格虽然是他老婆设计的,但都是北欧风格。他这个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忽悠了不少人,
连库布里克、威尔斯、迈克尔尼克斯这些人都打电话过来要跟他合作那在华纳的催促之下科普拉也是拿出来了三个项目这三个项目一个是 500 年后一个是协定大阴谋还有一个是现代骑士路华纳一看都不感兴趣你这什么呀后来呢 500 年后是由卢卡斯拍出来了票房惨败完了就说你退钱吧
但是钱已经被科伯拉花光了买设备了那怎么办只能够拍广告拍政府宣传片来还债他当时总共是欠了大概 40 多万吧就是在这样一个负债累累的情况下科伯拉接了教父这个还是在卢卡斯的劝说之下本来他不愿意的因为他觉得教父是商业打偏不是他真正想拍的东西这
这是主观原因还有一个客观原因就是派来蒙当时实在是找不到人拍教父莱昂内伯格达诺维奇阿瑟佩恩科斯塔加夫拉斯还有普雷明格还有其他一些人吧反正就是派来蒙找了十几个导演老的年轻的美国的欧洲的都找了结果呢都被拒绝了实在是没办法了后来派来蒙的副总裁皮特巴特向总裁罗伯特艾文斯推荐了科普拉他
推荐科普拉就两个理由一个呢是科普拉是意大利的后遗就是适合拍教父他觉得以前的黑帮片都有这个问题找一帮犹太人拍那种就不对路要找对路的导演拍对路的题材这个才靠谱第二个原因呢就是经济原因片酬比较低因为科普拉最近的一部作品《语人》票房是惨败所以他就肯定不会要求很高的片酬嘛
教父的成功对科普拉来说甚至于对很多人来说吧都是一个完全的意外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一下子就变得有钱了就可以把前面说的那三个项目推进下去了
这个时候教父的出品方派拉蒙就把当时最如日中天的三个导演拉到一起搞了一个公司这三个人一个是科布拉一个是法国贩毒网的导演威廉弗里德金还有伯格达德维奇这个公司的名字也有意思它叫导演公司名字就叫导演公司
顾名思义这个公司它就是说我会以导演为中心提供给导演尽可能大的资助权我研究了一下这家公司当年的一些政策确实是有典型的 70 年代的理想化的冒险色彩这家公司的名字我是听说过的但是它的一些细节我其实不太清楚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控制预算不要超支这三个导演作为公司的王牌他们的项目投资被控制在 300 万美元之内这个数字在 70 年代算是一个中等成本吧可以拍一些电影的但是不算很高他们还有权在不超过 150 万美元的限制之内制作别人的电影
甚至都不需要给公司看剧本你自己觉得好就可以了总之就是只要预算控制的好什么都好说最后给到这些导演的利润分配也是相当优厚的结果这三个导演也是各有各的算盘科布拉就是想把自己美国西洋镜的项目拿过来他就把奇丁丹一谋拍出来了本来还有可能拍星球大战的但是科布拉把这个星球大战的项目拿到公司跟大家一聊
没有人感兴趣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就没有拍伯格达诺维奇也有自己的算盘他是想用这个机会来帮助奥森沃尔斯帮助金维多这些他崇拜的老导演所以这家导演公司一共就拍了三部电影伯格达诺维奇拍了两部一个是紫月亮这个效果生好的算很成功的
科布拉的吉林大议谋也不错得了金钟女但是弗里德金不是很喜欢这部电影他觉得你这个就是放大的一个翻版第三部是伯格达伦维奇的下一部叫戴希米勒这个就非常失败了也是公司垮掉的一个直接原因
这种艺术片的拍法在美国市场是肯定没写派拉蒙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些导演有了权力之后用大投资来拍小众电影结果真的被他说中了所以说白了这种公司能够存在的前提就是你必须一直保持成功但凡出现一两次失败就很难维持下去
那这个导演公司也结束之后对科普拉来说是又一次的经历了失败他还真的是继续初心不改就是一定要建立自己的导演无头帮他就想现在怎么办呢那我就干脆这样吧我用我的全部精力全部实力来拍一部超级赚钱的电影用这个电影赚的钱我去买一家公司再来按照我的做法来改革卢卡斯就说好那你拍《现代骑士路》吧
现在启示录这个项目本来是卢卡斯的后来被科伯拉拿走了
事后来看科普拉还真的是有点天真一部电影就算再怎么成功你就能够在好莱坞为所欲为这肯定还是不行的肯定不行我总结一下就是电影这门艺术它有一个最大的矛盾一开始它没有一个核心创作者后来是《作者论》出来之后这个《作者论》本来是一个艺术范畴的概念它其实不涉及到经济运作的层面
因为你看古典好莱坞那个时候大片场下面的霍克斯也好希屈克克也好他也不是说自己就是老板这是一个艺术概念他不是一个经济概念科普拉他们想的就是大导演既然是一个核心的创作者他就应该成为一个项目从艺术到经济的整个的化石人都得是他
这种情况在法国倒是可以的因为法国电影的投资相对来说比较低很大比例是官方扶持所以就没人干涉导演还有整个社会舆论是不一样戈达尔里维特拍的电影有的电影成本还真的不低有几百万欧元影片票房只回本 10%其他都是各种基金赞助电视台版权费用基本上类似这种都覆盖掉了这在美国是不可能的
在好莱坞这种地方核心创作者没有办法从经济上掌握一部作品的命运所以有权力的创作者和资本之间的拉锯是好莱坞历史上永恒存在的张力即便到今天制片成本可以非常低了拍一部电影已经非常容易了理论上几万块几十万也能拍但是它的发行宣传后续环节仍然是重资金沉淀的科普拉是想把作者论在经济上去实现它
在 70 年代有一定的特殊性当时是传统的片场衰落了情况不接片场也就让渡了一部分权力给导演也等于是把票房责任让渡了好我现在把权力交给你们那你们必须回报我的票房
如果票房一直好那还好说一旦票房不行这种临时的权力让住关系肯定就会结束导演的权力就会慢慢没有了时间真是很短的就那么几年的功夫到 1975 年实际上就开始不行了还是延续到慢慢延续到 1980 年左右吧
前面说到科巴拉就是希望拍一部超级赚钱的电影他来买一家制片厂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这部电影就是《现代启示录》《现代启示录》也确实让科巴拉赚到了一些钱他就在之前的美国西洋镜公司的基础上购买了一家老牌制片厂的片厂和设备把它升级成一家新的片厂改了个名字叫西洋镜制片厂
之前叫美国西洋镜现在叫西洋镜制片厂这两个名字代表的阶段是不一样的科普拉的理想就是在这个新成立的西洋镜制片厂把导演把编剧摄影师这些创作人员集中起来像公社一样开展创作这个时候他还在做一点事
就是他要投入巨额的资金来研发一些新的技术其中有一项最重要的是他称之为电子影院的技术我这里要说一句啊科普拉实际上就拍过一个教父系列是大卖的这个真的很特殊因为教父是一部完全拍给成年人看的电影分级本身也分的是阿级
科普拉在 1975 年以后是永远不可能再拍出超级卖座电影了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的那些电影能赚到天文数字一样的票房和迪斯尼是一个原因
他就是拍给儿童拍给青少年看的这个钱挣起来容易得多斯克赛斯妈漫威超音电影是儿童乐园其实他的好兄弟卢卡斯斯皮尔伯格拍的娱乐片难道不是吗说到这个卢卡斯最近还被问到对斯克赛斯那句话的看法他说他不同意他怎么能同意呢因为他的收入的最大的来源不就是儿童乐园吗而且据他说啊
说斯克赛斯自己最近的看法也在慢慢改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科巴拉他的这个设想是这样的他是想对电影行业从制作到发行再到放映都进行一个全链条的革命
比如说拍摄他是希望用一种更加经济更加快速的棚内的拍摄模式打个比方的话有一点像后来的数字特效成熟之后的一些虚拟的拍摄技术当然那个时代 1980 年还不存在这样的条件但是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如果当时具备足够的条件
他当时考虑的是要淘汰掉胶片和磁带用一种新的载体去拍电影
另外不光是拍摄啊他还设想电影的发行应当通过卫星来传送到各家客户就每个家庭里面呢可以装一个接收终端然后你的电视机就通过这个终端直接连到卫星上来看节目这个就是现在说的流媒体吗对这个就是流媒体当时还没有互联网啊
他就是想依托卫星来实现这样一个原理道理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他在前互联网的时代就构想出了今天才能实现的一个看电影的方式我再强调一下那个是 1980 年那他怎么办呢他找了索尼来合作就用卫星把电影传输到一些家庭里面绕过了所有的中间商渠道这个就等于是和整个电影电视产业为敌了
索尼反正不怕他本来就是一个电影产业的敌人他发明了录像代码科布拉的思想非常超前在当时反正就肯定是没有办法实现的归根结底他的这些革命措施是为了让电影摆脱被他鄙视的律师和经纪人组成的那些大公司高层的干涉让创作者来掌握从项目的开发到发行到放映的一整个流程
我承认他的这些想法是有道理的导演来办制片厂至少在创作环节制作环节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是老本行但是短板就是发行能力比如说当年的联谊就是他主要也是制作开发比较好发行能力就很弱因为发行它是一个重资产的活动
需要庞大的地面团队需要养大量的人员你就得有源源不断的片子不然发行团队你放在那就是一个浪费那你作为一个导演创办的公司你的项目是有限的你不可能来养一个那么大的发行团队所以你发行一定是做不起来的
它的原理就是你的规模越大发行的成本才能摊到越低对是这样子的科普拉搞这个公司呢在某些层面吧他还算是一个好老板他的员工那个时候就已经实现了一周只上四天班而且平时还经常在公司举办大规模的派对呀聚会呀吃吃喝喝非常的 70 年代
科普拉自己就是喜欢搞派对吧对反正作为员工嘛肯定还是很爽的员工都喜欢这份工作工资待遇都不错所以员工上班的动力也很足啊他们经常是免费的加班氛围还是可以的甚至科普拉还办了一所电影学校要培养下一代的电影制作人
我还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一个材料说明就是一个八卦的事情当时西洋镜聚集的人从左翼马克思到拍广告的就什么都有知识分子啊然后行业里面的人呢反正什么乱七八糟都有科夫拉曾经被一个信仰共产主义的年轻人挑衅过挑衅的原因是你科夫拉居然有汽车有汽车就是资本家呀哎
对啊科布拉就怒了嘛说我就是老板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跟我来这一套这些反正都是次要的关键就是你开一个公司这个公司怎么盈利这个才是最关键的嘛电影业是一种创意经济和其他行业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对啊当时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科布拉的西洋金字片厂它缺少现金流那个时候赶上好莱坞的片厂被并入到大型集团里面这样一种合并呢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获得更高的银行信贷额度只有获得更高的银行贷款才有足够的资金来应付成本越来越高的大片制作
顺便说一下那几年好莱坞电影的制作成本因为星战啊第三代接触啊还有超人这些电影的成功它是在迅速飙升的
就导致导演的个体是没有办法承担这个成本的当时主流电影的制作成本已经一下子跳到了两三千万以上了就算你有办法用自己的钱拍一部电影但是在电影这个行业最关键的就是你不是拍一部卖座的电影就结束了就一劳永逸了拍一部卖座片是很多人都能够做到的有的时候就是踩狗屎运你就卖座了关键是
关键是要在长期的输赢成败起伏当中活下来你必须经受长时间的盈亏平衡考验
你肯定会赔钱每个公司都会赔钱那你能不能承受得了票房失败呢那个时候年新站的出品方 20 世纪福斯都被投资人收购了那可以想见比它更小的公司还有存活的希望吗很多小片厂都是在那个时候退出市场的科波拉搞的这个西洋精致片厂当然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片厂
他的钱在买地的时候都已经花完了后面你怎么拍新的电影你怎么来搞你的那些电子影院的研发还是要靠其他制片厂注资然后你再靠你这些没有拍出来的电影将来的利润去还从一开始他都是在一个非常困难的条件下滚动的
而且他跟银行借钱的信用额度也很低借钱的利息偏偏是很高的那个年化利率是多少呢我查到是 20%这个真的有一点吓人所以他是在好莱坞历史上一个非常糟糕的时机来做这样的一件事情不过即便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西洋镜制片厂还是帮助很多导演拍出来了电影的这里面就包括戈达尔的《人人未及》
和受难记《人人未及》是戈达尔复出的电影也是因为科布拉的关系戈达尔那几年在美国是待了不少的时间他甚至还和保林卡尔做了一次非常著名的对谈说到这个对谈我说实话我看了之后对戈达尔的印象变得很差就是最后面他们聊到电影修复的事情
电影修复在 80 年代本来是一个新生事物你不理解很正常但是戈达尔就特别玩世不恭的在那抬杠他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他就是反对你就很讨厌我这里补充一句但是我能够理解戈达尔的思路因为戈达尔当时是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的用录像带拍片他觉得我是可以用录像带拍片的那
那你们好歹问怎么就不行啊他是从这个角度来讲的但确实是抬杠因为每个地方的制片方法不一样嘛你不能够说你用录像带拍片你就牛逼了我觉得这个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他主要也是完全否认了电影胶片这样一个载体的价值
他就觉得所有载体他就觉得什么载体这东西都不重要但是电影毕竟也不是凭空存在的呀不管是录像带也好还是胶片也好你都是需要用一个载体来承载这个东西的如果你认为这个载体不重要如果你认为这个电影的传承不重要那大家拍电影还有意义吗所以我是觉得他的态度啊不是一个对电影文化负责的态度
但是把戈达尔可能就这样了,他就是负责破坏,他不负责给你提供一个具有可惜性的建议。我还印象很深,就是说到那个刚才我们聊了半天那个电影成本嘛,要不断的挣钱对不对,你光一个片子赚钱了有什么用啊,狗屎运嘛,大家都可以嘛。戈达尔就反过来说的,他觉得拍电影就是烧钱的,意思就是说你们烧不起钱,你们就不要来玩电影了。
我觉得这个只有站在法国的那个欧洲的那个立场上才可以说这句话就是按照他那个立场其实是电影产业是不会再存在了就是好莱坞早就一百年前就破产了
反正《西洋镜》除了给这个戈达尔制片它当时还有帮助黑人民的淫武者荣之这个就不用说了还有文德斯的黑色电影《侦探小说》还有保罗·施拉德的《三岛游记夫》还有巴贝特的《九星情人》这样一些电影你说的这几个电影是都进了甘大电影节这里面还可以再提一个就是西贝尔伯格是德国最知识分子的导演《西洋镜》在美国发行了他好几部电影
包括了 6 个小时的希特勒这个真的是壮举了科布拉这个西洋镜做这样一些事情肯定是有贡献的不过啊话分两头说科布拉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制片人他作为导演的时候向制片厂要自由他作为制片人和出品方的时候对导演的干涉也挺多他基本上就觉得自己是欧文塞尔伯格附体一些大导演和他合作也不是很愉快
这个人都是这样子的我觉得他自己是导演他看到另外一个导演的作品他看着看着觉得你这拍的不行他没有办法回避掉自己的眼光这个真的没办法对他没有办法带入到一个不是创作者的第三方的眼光
那举个例子就文德斯拍那个侦探小说他是怎么做后期的就公司找了三个剪辑师在三个房间里面用三台机器各自独立去剪这个跟文德斯之前的剪辑方式就截然不同
就非常像流水线啊这个过程是非常的反人性化的文德斯就有一种感觉就觉得这个故事和画面都完全不属于他了是属于制片厂和制片人的然后拍摄的过程当中科普拉也是随意的打断他中间还发生过找编剧重新写剧本那他也没有办法就只能等就在这个等待的过程当中他拍了一个很简单的小城门电影《事物的状态》
这个不是跟西洋剧影合作的是完全按照欧洲艺术电影的方式来拍的《事物的状态》是一部向电影艺术致敬的电影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电影是拿了金师奖的是拿了金师奖这个说明什么科普拉作为制片人
他跟过去的那些蛮横的制片人没有什么区别那为什么科普拉的这个西洋镜制片厂搞了几年又搞不下去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自己拍的那几部高成本的电影《票房》失败了尤其是他的创业作品就是《现代启示录》之后的那部作品《旧爱新欢》因为制片环节的失误预算不断攀升最后也是超过了 2000 万美元《票房》惨败
只收了几十万美元的票房对就是这个旧爱新欢也有翻成心上人的啊
我发现很多人有一个误会尤其是在中文互联网上就是不断地渲染《现代启示录》的拍摄灾难后来就渲染着渲染着变成是《现代启示录》拖垮了科布拉那其实不是这样的《现代启示录》在商业上是成功的是后面的这一部《旧爱新欢》非常的灾难结果科布拉也不当回事他还挺自豪的他说《旧爱新欢》这部电影是他纯粹的原创不是对任何现有电影的复制
他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很多年后你就会承认了旧爱新欢的制作过程和现在的这一部大都会有点像科巴拉总是无休止的在一些细节上重复反攻他对自己到底要什么没有一个明确的看法你问他他也不知道他就说拍吧拍吧就不停的尝试反攻让剧组成员无所适从
他的这种无所事从我觉得跟我们熟悉的王家卫的情况其实不太一样我知道你要说这个因为王家卫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在找他是一个寻找的过程但是科布拉真的就是失控了丧失了判断力了科布拉的生涯里面就反复出现制片灾难
没办法控制成本这个真的是他在好莱坞起起伏伏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因为是好莱坞跟其他地方还不一样因为墨镜王毕竟不是在好莱坞工作墨镜王的工作环境和好莱坞区别很大这里面是有性格因素的科伯拉从 80 年代到 90 年代一直就是在失败和成功之间交替徘徊局外人比较成功那接下来斗鱼和棉花俱乐部又惨败佩吉苏要出价成功
后面的石花园和塔克又失败你看就是成功一部失败两部这样一个节奏这肯定不行我个人觉得这些电影水平都不差棉花俱乐部展示出科波拉对购物片卓越的把握能力
局外人和斗鱼是捧红了所谓的新蜀党汤姆克鲁斯就是从这里起步的但就是啊科布拉的这个创作思路和 80 年代的好莱坞新环境是格格不入了我们可以对比一下 80 年代斯皮尔伯格这些人在拍什么科布拉在拍什么就能看出来为什么格格不入了
还好接下来的《交付 3》《吸血鬼》惊情 400 年成功了但主要还是那个最早的那部《救爱新欢》对他的伤害很深债务问题打官司一直困扰了他十几年这样一来《西洋镜》就做不下去了而我们从今天的角度来看大导演建立一个自己的公司开发一些自己的项目这个很正常像雷德利斯科特的《斯科特自由》
斯皮尔伯格的安布林朗霍华德的想象娱乐都是运作的比较成功的导演个人公司当然其实也不仅仅是个人公司他们也会拍很多别的电影不过放在 80 年代这样一个环境下面科波拉做的事情就太超前了他不满足于开公司高高创作他的野心太大了他是想变个整个产业的模式
如果科普拉只是想做一个小小的制片公司开发自己的项目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那科普拉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聊一下好兄弟这个乔治卢卡斯吧卢卡斯是这样我觉得科普拉他没有实现了梦想后来在卢卡斯的天行者牧场和卢卡斯影业实现了一部分为什么卢卡斯能够实现
一方面是因为他凭借《星球大战》成为了好莱坞最有权力最有钱的导演另外一方面科布拉是一个冒险主义者卢卡斯就更加的务实更加的保守他能够控制风险为什么这里说只实现了一部分只实现了一部分这个也是因为卢卡斯他根本就不相信科布拉的那些幻想具备可行性他也不想改变好莱坞他也不想取代好莱坞的大片场
卢卡斯影业它本质上它其实不是一家单独的电影制片公司你看它除了星战 夺宝骑兵它没有开发很多别的项目它更像是由一个一系列的服务型公司组成的公司集合体这个里面包括工业光模 THX 天行者音效这样一些
早期还有一个动画部门就是后来卖给乔布斯了就是皮克斯对卢卡斯的这些公司他是为其他人拍电影服务的盈利模式就是多劳多得和劳保收他是电影行业的乙方先收钱再干活风险就很低嘛他是对于好莱坞信用体系的一个补充他不是隔壁这里还要说另外一点就是卢卡斯的性格和科布拉反差是很大的
一动一进爱好啊兴趣啊什么的反差也很大我觉得主要是一开始的时候卢卡斯是科布拉的小弟是科布拉给了他机会两个人是在彩虹仙子的片场认识的当时卢卡斯是去华纳当实习生如果两个人是平辈的我觉得够呛两个人能够成为好基友平辈的话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的关系就是你说的这种吧更加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更加平等我
我这里可以岔开一下聊一下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这两个好莱坞最富裕的导演之间的关系这两个人之间是既有惺惺相惜的一面他也有互相较劲的一面这两个人认识的很早甚至可能比卢卡斯认识科普拉还要早他们 1967 年就认识了
那个时候这两个人还是学生斯皮尔伯格之前他是想申请 UCLA 但是被拒绝了很难过他是真的很爱拍电影平时拍了很多的学生作业学生短片后来就发现有一个人的学生短片比自己所有的作业都要好得多这个人就是卢卡斯就想认识对方然后两个人认识了
卢卡斯也看过斯皮尔伯格的作业这个作业的片名就叫安布林这个就是斯皮尔伯格后来他那个公司的名字就从这来卢卡斯就觉得对方的水平比自己要差很多
一开始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直到 1971 年这一年这两个人都拍出了自己的第一部长片《卢卡斯是 500 年后》斯皮尔伯格是拍了一部电视电影就是叫《决斗》卢卡斯是在科巴拉的家里面看到了这个《决斗》一下子就惊为天人原来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这个小弟弟这么厉害
从此就要光不相看了他们两个人确实是非常能够互相理解斯皮尔伯格特别懂卢卡斯就是卢卡斯拍星战的时候特别不自信他拍完了给朋友们放来看大家都说不好尤其是德帕尔玛就疯狂的吐槽
只有斯皮尔伯格看好《星球大战》他就说你这个绝对会成为卖座那篇的一定可以卖一亿美元斯皮尔伯格是一直就看好《星战》的之前《星战》还在拍的时候他就主动去找卢卡斯他说我来帮你负责 B 组的拍摄行不行卢卡斯就拒绝了斯皮尔伯格估计是会觉得《星战》会打破大白鲨创下的票房记录也想参与一下卢卡斯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也不想朋友来染指这个新战他想让新战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一个人这种心态也可以理解就在他拍新战的时候斯皮尔伯格也在拍第三类接触也是一个科幻片那个时候斯皮尔伯格是要比卢卡斯更成功一点的因为他前面已经有了一部大白鲨了当然卢卡斯也有一部美国凤行画
我觉得斯皮尔伯格的头脑体现在什么地方就可以用这个事来做一个例子就有一天卢卡斯去找斯皮尔伯格探班他看到这个第三类接触他觉得拍得很好啊你这个一定会比我的星球大战要成功很多一定会是史上最卖座的大片一定会超过你的大白鲨嗯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我把《星球大战》的收入的 2.5%给你你把《第三类接触》的收入的 2.5%给我我们俩做一个交换斯皮尔伯格一听微微一笑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因为他跟卢卡斯一样他也更看好对方的电影
结果是怎样的呢结果我们已经知道了第三类接触的确是那一年的卖座大片全球票房达到了 3 亿美元这个在 70 年代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现在加上后面一年一年的重印应该是超过了 6 亿
斯皮尔伯格是赚大了就靠这个 2.5%的交换他多赚了几千万顺便说下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他们这对基友啊还建立了一个好莱坞的良好传统吧就是一旦自家的票房记录被超越了
他们会在行业报刊上面为对方打出一个祝贺的广告这个传统呢后来也被中国电影学走了因为很长一段时间票房记录就是在他们两人手里交换你超过我我超过你对直到詹姆斯卡梅隆加入进来这个票房冠军才有了一个新的玩家之前就是他们两个人应该说呀斯皮尔伯格跟卢卡斯还是学了很多东西的
斯皮尔伯格在生涯的早期也有一个操之的恶名大白鲨 1941 的制作都比较乱最后成本都很高他是从卢卡斯的身上学到了管理预算的能力拍《夺宝奇兵》的时候他们去找派拉蒙要投资派拉蒙就不敢相信斯皮尔伯格能够把这个片子顺利地拍下来卢卡斯就帮他担保
说斯皮尔伯格这次绝对不会超值我盯着他这个项目才通过卢卡斯是对他说你不要以为你是大卫里恩你每个镜头尽量不要超过四条那就不会超值了
这里斯皮尔伯格后来拍电影是非常有用的一课卢卡斯这个计算的头脑在导演里面真的是非常非常罕见他如果去做其他生意也肯定会成功的在卢卡斯成功之后也有很多人吐槽卢卡斯比如说《现代骑士路》的编剧《野蛮人柯南》的导演约翰·米利厄斯就说科普拉帮助了很多导演
卢卡斯你这么有钱建立了一个私人的王国但是你生产了什么你生产了一堆废话垃圾不仅仅是米利厄斯这么说还有其他人也吐槽过我觉得他这个吐槽吧也是有点刻薄的卢卡斯呢好像没有特别主动的去开发很多艺术倾向很强的电影
没有像西洋镜一样去跟那么多欧洲艺术电影大师合作但是卢卡斯他还算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帮朋友插屁股说到这里我要插一句因为卢卡斯我觉得因为他后来拍星战的原因大家可能对他最早的背景有点误会卢卡斯最早是搞实验电影的他读的这个 USC 这所学校和 UCLA 是很不一样的 USC 这所学校主要是教动画片和纪录片的
卢卡斯那个时候就比较迷恋欧洲的这个真实电影他去华纳实习的时候啊他去的是动画的部门他后来还特别强调过一点是科普拉把他拉到了主流电影这个领域啊还有他就一直被诟病嘛说他这个电影的对白实在太差了他说我就根本没有学过这个玩意儿纪录片和动画片不太需要这个但是他后来搞了新战之后就回不去了幸好他搞了新战就成为大财主了嘛就
就可以帮朋友了嘛这里举几个例子啊有一个老朋友哈斯克维克斯勒非常有名的摄影师他自己也做导演就拍了一部电影叫玛丽娜这个是尼加拉瓜革命背景的一部政治电影 1985 年进了加拿大的一种关注单元就遇到资金困难卢卡斯呢就自己掏腰包帮他搞定了
还有另外的一个老朋友,著名的剪辑师沃尔特·莫奇他是科布拉和卢卡斯常年合作的剪辑师跟他们也是好几十年的朋友了他也当了一次导演,就是拍那个叫《重返奥兹国》这部电影因为剧组失控了,他即将被片场开除了卢卡斯就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帮他保住了导演的位置
例子还有很多施拉德拍《三道游记》夫这个科布拉是出品方拍着拍着没钱的卢卡斯呢也是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帮他拉到了投资而且他其实也帮过科布拉的帮了科布拉很大的忙说实话这个里面肯定会有一点尴尬的因为 70 年代的时候科布拉是他的大哥不仅是大哥甚至于可以说是他的导师卢卡斯是他的学徒嘛
现在科布拉流年不利了他开口找卢卡斯帮忙他也不好意思啊就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帮他嘛这个电影就是塔克又叫创业先锋卢卡斯呢也还挺会做人的科布拉这么一讲他就很大方的说哎我本来就喜欢这部电影啊那我们就来一起做吧这个电影拍出来评价还可以了票房就比较一般
这个时候科普拉又不厚道了他的性格真的是有点不厚道他就对纽约时报说这部电影啊我之前就把控制权让给了卢卡斯这什么意思呢如果你们觉得拍的差那也不是我的错是卢卡斯他拍的然后科普拉又补充了一句这电影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过不是我巅峰时期会拍的那种电影意思就是赶我的水平还是差一些的
说白了就是还是觉得自己是大哥在小弟面前还是大哥放不下面子嘛说出来的话就真的是很伤人那卢卡斯一听也不爽了就跟媒体说我们是一起拍这部电影的科布拉反正是拍到了他想拍的但他说巅峰时期谁知道他巅峰时期来拍会怎么样呢他的巅峰时期早就过了那个是五六年前了
我觉得这个话呢卢卡斯说的还是客气了一点科普拉的巅峰时期应该是十几年前了差不多十几年前塔克那个时候是八十年代后期嘛 8788 那个时候对对对那他的巅峰期应该是过了挺长时间的这两人的关系呢是挺逗的他们算是时与微时
后来各自发达肯定是一辈子的几十年的好朋友的但这个过程不是一帆风顺中间有很多矛盾最早的时候就是美国西洋禁的那个时期
拍 500 年后的那个阶段就可以看出来两个人的性格风格不一样科波拉就是大手大脚情绪化花钱如流水借钱也如流水卢卡斯就完全反过来了他从来不跟人借钱后来他自己办公司因为有现金流那也从来没有外债的他连拍片也是尽量靠自己
这两个人的反差再举几个例子就是有一些财务上的纠纷比如说科布拉就会把西洋镜公司的一些运营开销划到 500 年后的剧组的账里面这种不清不熟的行为卢卡斯就受不了了
他就提出来反对账目要分开那结果后来美国西洋记的另外一个高管就看到卢卡斯呢有一次给他当时的老婆马西亚打电话马西亚也是卢卡斯的剪辑师对所以两个人打长途电话他是在沟通电影的剪辑问题那这就带来一个问题了这个电话费算谁呢
是算这个剧组的呢还是算公司的办公成本结果公司的高管就给卢卡斯开了 1800 美元的花费账单说你这个电话费是你自己的电影成本啊不能算到公司里面
哎 什么电话会要 1800 美元呢以前长途电话费很贵嘛不说美国啊 以前国内打长途电话也是非常贵的也是啊 这个事情有点远古时代了好像是但是这种做法确实也有点过分啊不止卢卡斯觉得过分 连科巴拉后来都觉得有点过分了后来呢 500 年后总算就进了嘎那了吧这个也是卢卡斯唯一的一次进嘎那电解
不过不是主题赛是导演双搜这个片子确实可以看出来卢卡斯是搞实验电影出身的整个电影的色彩设计就很抽象而且这个电影后来亏本也很正常因为这个拍法是不可能引力的从他的叙事到整个空间设计到各种母题都不是主流电影的方法
美国风情画是经过瑞士洛加诺电影节后来卢卡斯的电影就不可能再进嘎那了他的路子完全变掉了当然那种展映宣传是不能算的所以就唯一的这一次机会版他就自己也去嘎那了但是导演双中那边也没有经费给他出品方还了也不会掏这个钱的
这种钱那不就冤枉钱了那美国相近也不可能掏了科普拉那么抠门就只能自废去了当时据说他跟他老婆的银行卡里面还剩 2000 美元就全部取出来了两个人到欧洲穷游了一段时间住情侣或者住在朋友的家里面
最大的一笔开箱是那个欧洲的铁路通票这个铁路通票真的还蛮好的我以前也买过的就是你买一张票可以做在很多国家这样比较划算吧
连那个沃尔特默奇也加入了他的熊友队伍所以这两个人真的是难修难地中间他们还路过纽约是从纽约出发的那路过纽约呢就去探班科普拉去科普拉的家里住了几天科普拉当时在干嘛呢他正在拍交付拍得很不爽拍得很不顺利天天在骂街
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段子就是卢卡斯他们从纽约要去法国第二天一大早要起床赶飞机科布拉就说去送一下吧结果没有送为啥没有送呢因为这一天凌晨索菲亚科布拉出生了就是在这一天那卢卡斯他们就没办法就自己去赶飞机了而且巧上加巧的是
这一天不仅是索菲亚科布拉出生他就是卢卡斯的生日所以索菲亚科布拉和卢卡斯是同一天生日了对是同一天生日这两个人关系还挺好的后来索菲亚科布拉还去探班过《新战前传》他在里面还客串了一个角色呢他后来拍那个叫有一部电影《在某处》
就是霍金斯奖的那部就这个在某处啊这个电影里面的据说好多场景都是来源于索菲亚·科布拉小时候的童年生活里面就有卢卡斯伯格达诺维奇这些叔叔对他的启发索菲亚出道之前拍过一个短片里面就有伯格达诺维奇的客串这个算是新二代的特权那说起来啊科布拉这个吃住一体公社一样的工作模式家人搞电影是很正常的
因为就是生活和工作是连在一起的嘛然后你的家人受到影响了然后就拍电影了这个完全是让你成长的然后我们接着说卢卡斯他们就去了甘纳刚好那一年呢是甘纳 25 周年的一个庆祝活动前面也说了卓别林去领奖吧还有约翰涅龙
还有滚石乐队这些天荒巨星都在卢卡斯那个时候就是一个无名小卒啊他就仰视着这一切他也没有钱甚至他都没有买到自己电影的手印式门票
可能当时导演双周还是卖票的吧这个跟现在有点不一样他和马西亚就不得不偷偷的从后门溜进去了不过很高兴的是发现法国的观众都很喜欢《五百年后》导演双周一看这部电影这么受欢迎他们也就组织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想找卢卡斯来谈一下这部电影
结果卢卡斯甚至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活动没有去参加还得罪了导演双桌的主办方卢卡斯后来就说法国人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势利小人傲慢自大真的不是我真的没有收到消息这个在当时是有可能的就是主办方跟导演联系不上因为很简单大家都没有手机对就不知道上去找人嘛后来美国风情化是赚了不少钱的
科伯拉作为制片人分的也不少卢卡斯呢还有点不高兴科伯拉主要是太小气了卢卡斯呢就提议他们俩人从分红里面给其他工作人员发一些钱
结果科布拉真的也是斤斤计较他就说谁请过来的人就来随付这个分红但是这里面就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地方包括这里面请来的人可能下面一部电影又在跟科布拉合作那这里面就会存在一些账目的不清楚科布拉也就拖着不付反正就因为这些金钱上的问题吧两个人在美国风情化之后有一段时间就比较疏远
美国风情画有点奇怪我因为最近还重看了一下这个电影这个电影成本一百万多不到它票房有一亿多
这个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这个电影就是一帮年轻人在那里飙车然后泡妞然后放了一堆老哥就这么卖了这么多基本上叙事是很淡的但是卖了一亿多我觉得所以这个里面就大家肯定是要有点如果没有卖那么一亿多我觉得还可以简单一下一亿多就是哎呀要多分点多分点这样子反正对了今年刚才罗卡斯还搞了一个对谈谈了他对好莱坞的看法
他就认为好莱坞的老总其实都不懂商业,但是他说的是他那个时代啊,他说美国风情画这个电影拍完了,里面有 70 多首歌嘛,就是轰炸嘛,跟这个墨镜王那个繁华一样嘛,就是从头放到尾,这部电影的歌是从头放到尾的,就没有断过,他当时就跟老板说了,哎,某某两张专辑里面的歌呢,是可以都全部买下来,只需要 3000 美金,老板就不同意,说太多了,只需要买其中一两首就可以了,
结果电影上映了火了同样这两张专辑版权费从 3000 美金一下子就涨到了两三百万美金说到这里卢卡斯就摇了摇头他就不说下去了实际上呢这个说商业头脑的卢卡斯呢肯定是可以的他自己自我分析就说自己是北加州这个小镇商人的儿子嘛他父亲当时是一直让他继承家业他就是不同意后来呢没想到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成了超级富豪商业头脑它是很强的
就连现在几十路一开始也是卢卡斯要拍的因为份额的谈判不公平卢卡斯就放弃了就给科布拉了他就一门心思去拍了《星球大战》
他还有一个理由是拍星球大战因为当时 70 年代美国整整一代人处在一种非常压抑的处在负面新闻的包围当中好像没有童年一样没有乐观的梦想他就产生了一种责任就是要为当时的青少年提供一种乐观和快乐从这个角度来说新战的意义是不小的
最起码来说可以理解成一种无害的娱乐那关于星战的火爆啊我看到 Bordwell 的分析是很有意思的他说卢卡斯当时是把好莱坞历史上所有的著名的战争片里面的打斗片段全部都拿了出来开始分析然后呢他选一些他认为是最过瘾的或者是最经典的拿出来给他一个改造升级拍了出来实际上就是一个非常精密的市场调研的一个过程啊
对了说到这儿关于卢卡斯还有一个很大的谜就是他后来那么有钱了他为什么放弃当导演了我先问一下老马你是怎么看这个的
关于这个问题卢卡斯本人提供的答案可能很多人听了不相信卢卡斯八几年的时候他和之前的妻子马西亚离婚了他在离婚之前和之后前前后后加起来收养了好几个小孩他觉得当导演的话他就不能够自由的去开家长会了他想专注的抚养孩子科伯拉还开玩笑说卢卡斯这个人最自豪的身份就是单亲爸爸
这个理由听起来不可信但就是因为不可信可能才真实我在想是不是还有一种就是他要重新修复一下父子之间的关系因为卢卡斯跟他的父亲长期以来关系就不好的我刚才说到那个子承父业的问题嘛
这一点是表现在《星球大战》的这个电影里面的所以呢我想他是不是也有这样一种心理就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想更好的维护一下跟自己孩子之间的关系享受一下一个融洽的这种父子关系所以他把这个单亲爸爸的这个身份就看得特别重要了就是不要再重蹈覆辙了就是想试着经营一段成功的家庭关系
但是也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就是卢卡斯自己也说过的就是电影制作的各个环节当中他最喜欢的其实不是导演的这个环节而是剪辑
新战就是靠剪辑救回来的嘛我觉得我们刚才聊到的生活方式呢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很实际的创作方面的原因卢卡斯其实最感兴趣的是技术他是技术狂魔个人情怀有没有个人的表达有没有有啊就是美国风情画里面那些嘛但是一部美国风情画就够了表达完了嘛不需要再表达了 500 年后是他学生时代的短片给扩成了长篇也就也就完了嘛
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有点出乎人意料之外就是我是看到有美国影评人是这么分析的他们是认为卢卡斯其实应付不了大片拍摄美国风情画 500 年后都是小日作整个剧组就没有几个人但是新战太吓人了到了后期的时候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是直接住进了医院所以后来第二部第三部就是帝国反击战和绝地归来卢卡斯干脆就不倒了
你说的有一个关键就是他对技术的进步比较感兴趣他到了 90 年代之所以要启动心态前转最核心的驱动力就是新的技术出现了数字技术数字特效相比以前的物理特效可以拍出来很多以前实现不了的场面卢卡斯对成为这方面的开拓者是有兴趣的这里面还有一个很直接的原因就是他看到了斯皮尔伯格拍的侏罗基公园
这个片的特效还是工业光模做的卢卡斯就看到原来自己的公司这么厉害他也想试一试就决定亲自来当这个前传的导演前传他应该是肯定会拍的但是是不是一定要亲自当导演这个他可能是犹豫过的所以后面还是决定自己来当结果拍完前传又停下来了又没有挑战了
这个其实说到数字特效是很可以理解为什么卢卡斯喜欢他的因为他最早是搞动画的嘛数字特效跟动画是很接近的你可以不断地那里改啊改啊把那个画面改到你满意为止嘛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卢卡斯后来把公司卖给了迪士尼呢首先他的小孩都不太可能接班有一个养女是练武术的还有做演员的也不是大明星都不是能够接班这个公司的人选
最关键的理由就是卢卡斯看到新的流媒体时代来了他觉得自己不懂他觉得接下来好莱坞会有一套新的产业规则那那个时候他能不能应付得来呢所以干脆就在公司价值的一个最高点把它出售了这个决策也能够体现卢卡斯非常稳健的商业性格稳健加精明吧应该说是
那聊到这里我再说一个问题就是之前我就想说的但是后面我们聊的太远了所以再往回拉一下这个问题就是卢卡斯面对的一个主要的批评他拍完《星战》之后跟斯皮尔伯格一块搞的那些娱乐大片之后面对的一个问题
就是他们两个人把电影毁掉了尤其是 1996 年大卫·汤姆森发在美国君子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的标题就叫《谁杀死了电影?斯皮尔伯格和卢卡斯是如何毁掉美国电影的》这篇文章气势汹汹但是基本上它所涉及的内容它攻击的方向都是老一套了就是攻击这个全娱乐电影
攻击他们老拍那种未成年人的同趣电影之类大片垄断市场简单总结就是一个是特效一个是未成年人就这两个方向把电影的这个路子给带偏了他们俩就是新好莱坞的下半场转型有的人就认为新好莱坞运动不是被大片场扼杀了而是被内部的叛徒给搞砸了内部的叛徒就是斯皮尔伯格和卢卡斯
后来卢卡斯是特地回应过这篇文章他说这帮影片人对电影业一窍不通我和斯皮尔伯格的电影票房有一半去了影院他们用这些钱干什么了可以盖更多的影院啊更多的影院意味着更多的荧幕那就意味着可以接受更多的非主流的电影吗卢卡斯还说现在艺术电影的环境肯定要比 70 年代好那老马你觉得这种还是这个问题你觉得长期以来的这种指责到底有道理吗
这个问题它需要一些数据就是 80 年代以来美国的影幕数是不是增加了没错啊不管是不是卢卡斯他们带来的因为多厅影院的建设影幕数肯定还是上升的现在一家电影院可以有十几张影幕听会变小每个厅容纳的人数变少了
但是荧幕的数量能够同时容纳电影增加了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是 80 年代之后的美国荧幕上是不是可以看到比之前更多的非主流电影艺术电影这个我不知道需要有一些更加精确的数据吧比如引进的比如他们每年引进的外国电影数量的变化外国电影的票房和人次的变化这个问题啊我觉得最起码来说罗森鲍肯定不会赞同
他觉得美国电影的发行系统还有电影院对艺术电影是非常非常不友好的艺术电影飘发这个未必适合荧幕数量层正比增加的反正是需要一定的数据来精确量化一下那现在回过头来总结我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你会不会觉得大都会真的就是科博拉生涯的最后一部电影了
这个不需要我会不会觉得因为科普拉已经说了他是在筹备下一部电影了那可能大都会失败对他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影响吧因为大都会这部电影是让我想到了很多电影史上的伟大导演他们的生涯当中都会有这样一部被诅咒被摧毁或者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拍出来或者保存下去的遗憾之作
比如斯特劳腾的《贪婪》阿贝尔冈斯的《拿破仑》威尔斯的《风的另一边》很多大导演都有这样的一部电影对于科布拉来说这样的一个电影肯定就是大都会了只不过呢比其他人要幸运的是科布拉至少拥有了一个自己可以说了算的版本而且现在已经让很多人看到了
至于后面的商业发行肯定是有办法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不了上卫星上流媒体主要还是成本太高了一亿美金的成本如果美美市场垮掉的话那消化起来难度真的还是挺大的就是你整个欧洲市场加起来我觉得再加亚洲市场这就很困难一亿美金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不过我觉得科布拉这个人呢确实必须要拍他制作电影
他拍电影受歌剧的影响太大了就一定要有那种史诗般的恢弘的气质才能够发挥出他的水平来小打小闹是不行的他自己是这么说我喜欢拍那种学生时代的电影一小撮人一辆车就去拍了但实际上《语人》这种电影水平我是觉得真的一般般和欧洲的那些公路电影相比比方说和文德斯的那种《公路之王》那种电影比水平差一大段我觉得我觉得这里的问题是什么呢
科布拉其实不太擅长即兴的拍摄他就是必须有规划完整的剧本教父现代奇术这种电影反倒是欧洲人拍不出来科布拉为什么 80 年代之后很尴尬就是因为他的这个路数就是要用大投资去拍不赚钱的艺术电影这个就完全没有办法存在了新的时代呢就是不允许他这么任性了对了科布拉我们大概是说差不多了但是还有几段小花絮我想再补充一下
就是我最后呢想再聊几句他当嘎那评审的事情啊科布拉最早是 1989 年的时候他是被雅各布邀请当嘎那主禁赛单元的这个评审主席啊结果在临近开幕的时候被科布拉给拒绝了原因呢是雅各布选了科布拉、伍迪·埃伦、斯克赛斯联合指导的《纽约故事》作为开幕片科布拉要求撤换开幕片
但雅各布不同意结果科布拉就辞职了他为什么要求丑方开幕片我没有看到理由我猜测啊他辞职可能也有这样一个原因就是 1989 年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教父 3》就要开机了他可能是要去拍这部电影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就是说他本来接这个活呢也是有点犹犹豫豫的然后又加上一个什么开幕片有他自己的片子所以就干脆就不想去了去《教父 3》了有可能是这样子的反正就是让雅各布就很尴尬了
我去你给我就这么辞职了没办法他就最后找了文德斯来救急了文德斯就一口就答应了事情还没有结束那年还有个很奇怪的事情就是科布拉在辞职之前啊说评委里面需要有年轻人的声音说干脆就找一个学生好了他就找了一位只有 25 岁的还在法国一个电影学校读书的女学生叫瑞尼布兰查当评审了哎
所以后来有一个事情啊我这里可以再讲一下就是这里的话等于说是文德斯来救急的对不对文德斯在这里救急的话等于说是雅各布就欠了他一个人情了嘛在 1997 年的时候文德斯当时有一个电影叫暴力启示录文德斯当时就特别特别想让这个电影去这个嘎达主境赛然后他就去找这个雅各布了
哎呀那次就是太让雅各布为难了雅各布纠结了半天是他自己这个回录里面写的他纠结了半天他觉得这个电影实在是不行啊你这样子来找我哎呀就雅各布自己说嘛他就内心天人交战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让文德斯进主竞赛所以说我们刚才最早说有没有人情确实是有人情的人情就这么产生的尤其在选片的那个阶段那个人情的因素是非常明显的
包括福茂选择先拍的电影还有很多导演的电影选片人没有看过就直接拿回来了这不当然就是基于一种关系嘛基于一种你说信任也行吧就接着你刚才说的纽约故事作为 1989 年的开幕片这个事啊我再补充两句因为当时呢雅各布他面临着一个比较大的信任危机就是 80 年代前面几年的甘纳选片水平饱受质疑
而且外界也说电影节的基调怎么那么阴暗呢所以雅各不怎么办就一下找了三个好人物的大牌作为开幕片而且这部片的氛围呢也比较正能量就可以作为一个好的开头嘛
不过科布拉这一次的辞职并没有影响他和嘎那他和雅各布的关系他后来在 1996 年的时候是正式当了一次嘎那评审团的主席那一年嘎那名家如云麦克李拉斯冯特里尔科恩兄弟大卫科南伯格贝托鲁奇还有奥特曼而且这些导演都处于上家的状态啊
科布拉在这一届他当评审的时候啊他特别喜欢的一部作品啊就是有点让外界想象不到是侯导的南国再见南国他是看了两遍第二遍看的时候按照朱天文的讲述是偷偷摸摸就是进那个放映厅的被人家看到了他甚至说晚上做梦都梦到了这部电影他觉得这个电影的摄影非常非常厉害
但是呢就是其他的评审就没有感觉嘛科布拉是他当主席呢也没有就是说很强势一定要说服大家他只不过就是提示了一下大家就是说可以考虑一下但是其他评审就没有感觉那这个事情也可以看出科布拉确实是很有艺术眼光的还有国际眼光的他和一般的美国导演是不一样的南国那年好像是空手而归很可惜啊这一年大师虽然很多
我觉得南国在里面起码也是数一数二的吧前三名的吧我这么说啊也不是因为对侯孝贤偏爱反正是南国在那一年是有资格得奖的我觉得很简单呀主题不行啊甘纳评奖电影节评奖主题很重要的就南国这个主题我觉得就是鲜明的浮在水面上的还是隐藏的对于当年那些评论来说肯定是 get 不到的所以我觉得他没有拿奖也比较正常的
我再补充几句这一年科伯拉当主席的故事雅各布说科伯拉在生活上在日常交往当中还是很难伺候但是他当主席真的非常称职而且科伯拉他发明了一个判断电影的方法就是根据影片的总体平衡要看它的原创性观影的愉悦感是不是真诚它有什么国际意义
还有观众看到这个电影有什么印象他那个印象的强度持久度有很多标准来进行综合的判断你不管他这个标准是不是有科学性但肯定是比很多人评价电影纯粹靠印象流要好很多而且科普拉也没有用自己的大咖的地位去压别人讨论的时候他也真的就是非常的民主很尊重每个人的意见
他个人很不喜欢那一年科兰伯格的撞车但是有其他评委很喜欢他还是尊重其他评委的意见给这个撞车发了一个评委会特别奖再顺便说一个小八卦第二年就是 1997 年这一年是甘纳电影节 50 周年大庆甘纳就把所有金钟旅的得主请来了除了你刚才说的皮亚拉没有来在尼斯的机场
就发生了一个搞笑的事情科布拉先到了尼斯的机场然后可能是在休息室吧库斯图里卡也来了他一看到科布拉就主动走过去自我介绍库斯图里卡就说我也是双金钟女的得主我前年就是 1995 年刚刚有一部电影《地下》得到了金钟女很高兴认识点什么的就跟科布拉喊一声真的不知道科布拉是不是装的
也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他没有听说过地下他也不认识库斯图迪卡你刚才说科布拉对电影有一定的国际审美我相信是有的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美国人他生活在美国他可能平时也看不到太多的世界电影可能真的就没有看过所以就不知道库斯图迪卡吧
科普拉确实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都懒得站起来跟库斯图里卡表现一点礼貌库斯图里卡也很尴尬就没话找话跟科普拉聊天说什么我们以前是兰斯拉夫啊萨拉泽沃呀你知不知道
科普拉真的是一问三不知后来他突然想起来说我去过里面塞尔维亚的首都贝尔格莱德这个就是他跟库斯图里卡唯一的交集了聊到后面呢库斯图里卡就说那你还没有看过我的电影的话我给你寄一份录像带这个过程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有多么的尴尬后来风水轮流转啊
是到了 2005 年这一年就轮到库斯图利卡来担任加拿大的评委会主席就有记者问他之前啊科布拉曾经怠慢过你你现在原谅他的吗库斯图利卡就说
我在美国生活过我知道美国人的教育真的是有问题的所以他不知道我我一点都不意外我以前在哥伦比亚大学给学生上课那个地方的学生还是电影系的他们居然不知道费里尼是谁我自己从 70 年代开始就很喜欢科普拉的电影他确实是一位伟大的电影人说到这里库斯图里卡就开了个玩笑他说科普拉是不是有点嫉妒啊
因为我得过两座金钟驴他只有一座半这句话真的就是戳到了科布拉的痛处
库斯图里卡他等于也算是甘纳的宠儿了但是他最近七八年吧差不多十年吧就不行了被甘纳抛弃了是场外因素因为他是公开的支持普京的所以就被封杀了这是他自己讲的就是他接受英国卫报采访的时候他讲的那跟科布拉比的话卢卡斯的人生呢看上去就要圆满很多了他已经达到了商业成功的极限美国风情化之后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大的风险但是作为一个导演
或者作为一个艺术家如果他算一个艺术家的话他当然就要比科布拉反胃很多科布拉说过一句话新战成就了卢卡斯也毁掉了那个不断追求挑战的卢卡斯但我还是那个观点卢卡斯本质上和科布拉是两类人
星战的火爆和教父的火爆是两码事教父就是科布拉照着自己的路子拍的他不是说在那里反复的想哎呀观众会不会喜欢这场戏啊他不是这个路子他觉得这么拍就牛逼就这么拍了最后就火爆了卢卡斯的电影追求和科布拉是两码事情就想想看吧科布拉是一个每天睡觉之前他都要读莎士比亚托斯托夫斯节红与黑的人他甚至连红龙梦都读啊那卢卡斯肯定不是读这种小说呢吗
卢卡斯的阅读习惯主要是科幻小说他在拍《星战》之前真的是把美国所有重要的科幻小说都读了一遍那从科普拉和卢卡斯的经历出发这个里面涉及到一个很本质的问题就是艺术家和资本主义体制的冲突它是好莱坞的一个永恒矛盾这些拥有权力拥有才华的大艺术家他们各自在采用不同的办法和那个体制对抗
有的比较成功就比如库布里克他几乎是一直都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愿来驾驭好莱坞大片场这里面有一个原因就是库布里克从斯巴达克斯开始每一部作品都能够获得商业成功他基本上就没有失败过哪怕是这里面商业表现比较差的巴黎林登也能够打平没有赔本
库布里克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能够独善其身一方面是时代的原因他那套彪心力的表达发条橙子 2001 这种正好赶上了西皮市文化大爆发的年代 2001 这种电影如果早供应几年都不会有后来的票房还有一点库布里克本人是很有商业头脑的他会主动参与发行计划他也会主动调整拍片策略巴黎灵灯吧就票房不行嘛对不对他马上就调整
拍畅销小说《闪灵》还找了 70 年代头号巨星杰克尼克尔森演
到了 80 年代之后它又变了它变成了一个慢工出细活将自己的品牌固化最终维持住了名声我觉得如果库布里克最后的 20 年拍片速度如果加快的话说不定就烂尾了精神不保了反正库布里克这样的例子是绝无仅有的很多天才和体制去相处的话都不太成功这里面最悲剧的例子就是威尔斯后半辈子流离失所靠自己的演员偏丑来资助自己的导演作品
接拍各种广告还靠自己的崇拜者帮忙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例子就是马力克他跟库布里克有点像但是又完全不一样我们可以去说一下马力克他也是新好莱坞这一代里面一个非常非常独特的例子我们没有办法把他和任何人归类归到一起
一点都没错马里克这个人非常特殊实际上他就是整整新好莱坞一代人里面最特殊的一位我甚至觉得马里克是美国电影史上最特殊的一位主要是他的背景跟所有的导演都不一样
新好莱坞的主流导演我们刚才说过就是普遍是受到迷影精神的影响被法国新浪潮冲击还受到作者润的影响还有一些是其他身份转过来的摄影师剧场电视台影评人都有但马里克完全不是这个路子他不是什么迷影青年马里克是非常专业的精英的哲学学者他本科是正牌的哈佛哲学系导师就是大名鼎鼎的斯坦尼卡维尔
哈佛毕业之后,马里克去了牛津深造,苦攻海德高尔哲学,海德高尔很多论文,马里克是最早的因异者,不过在牛津读书的期间,马里克是遭遇了一些挫折,他和导师赖尔产生了严重的冲突。
因为牛津是分析哲学的大本营他对欧陆哲学是排斥的尤其是海德高尔的哲学完全不认但是马里克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最终导致他最后的博士论文没有通过那他应该去德国留学不应该去英国也是啊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但是关于马里克的生平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我就这方面资料我没有见到啊
不过马里克回美国之后啊他虽然没有拿到博士学位对吧他回美国之后还是找到了教职在麻省理工教哲学但是马里克吧在麻省理工是越教越烦躁他感到自己没有办法向学生恰当的讲授海德格尔的哲学尤其是在讲到海德格尔关键性的那个概念焦虑这个概念的时候他本人自己都体会不到这个概念的真实意涵马里克就很苦懵啊
后来他就干脆去了一趟德国朝圣了偶像海德格尔就是这一次朝圣之旅彻底改变了马里克海德格尔当时就告诉这个美国小老弟哲学已经终结了如今回应这个时代的方式是思考存在
这么一说好像马里克误了马里克就误了顿误了马里克就带着海德格尔的签名书就回到了美国回到美国之后他就正式放弃了学院里面的那种教学式的那种哲学研究的这种生活他去美国电影学院学电影了
他打算以创作的方式来理解存在思考存在他就去了 AFI 马尼克是 AFI 的第一届学生那个时候刚刚开始招生保罗斯拉德是他同班同学斯拉德也是学哲学的你说瞧不瞧这些学哲学的没有出路了就去学电影然后他还有一个师弟比他第一届就是大卫林奇啊
他们这个存在率很恐怖啊这个第一节所以马里克的这个电影创作实际上我觉得就是用海德格尔的现象学来思考存在这个方法绝对是电影史上独一无二的哲学家研究电影的代表人物是德勒兹卡维尔哲学学者拍电影的代表人物就是马里克比方说我举一个例子啊马里克为什么那么喜欢用独白
而且他呢独白的时候呢他喜欢把那个摄影机呢就是不断地游走围绕主角的这个身体开始有的时候甚至绕圈式的拍就配合着这个独白他实际上这个方法就是一个现象学的思路
现象学的本质是要搁置掉意义就是把意义的那部分打一个括号这是现象学的一个专业的一个术语就打一个括号它是要放弃掉西方哲学 2000 年来的那种意义扣问的模式它是要突出主体的这个意象性这个意象性是意思的意象就是向往的向就是意象性就马里克的影像哲学就是对主体的意象性的把握所有的课题必须是主体意象性的把握必须有主体的存在经验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马里克在新好莱坞一代导演里面确确实实是真正的有原创性的一位这种纯哲学纯知识分子的思路在美国导演里面太少了在欧洲还有一些因为美国和欧洲的电影环境就很不一样
好莱坞是一个名利场嘛需要非常的社会们知识分子型是很难吃得开的我们再来看一下马里克在电影界的一些情况啊我们之前说好莱坞龙不下维尔斯斯特劳荷尔尼古拉斯雷科波拉
但是好莱坞确确实实是容纳下了马里克马里克是他在他的第二部作品天堂之日正式起飞了这个电影呢没啥票房但是成本很低也亏不了几个钱这个电影拍完之后啊海湾西部的主席查尔斯布鲁多恩就对马里克说以后啊你想拍啥拍啥我不需要你给我挣半毛钱不过很不幸就是布鲁多恩在 1983 年就因为心脏病去世了
海湾西部的老板就是派拉蒙的老板的老板因为那个时候好莱坞这片场都被大财团收购了马里克在好莱坞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条款他签合同的时候第一款就明确规定了不参加任何影片的宣传推广活动不拍照所以我们在网上基本上是查不到马里克的访谈
马里克这辈子做的访谈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我前几天还搜了一下没有几篇马里克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是他的忘年交比他小了 30 多岁叫雷诺劳罗劳罗现在是美国大学里面教授神学和电影等于说是学院里面的知识分子
他当年曾经在生命术的剧组实习过 18 个月他说他也是因为那次经验他就后来跟马里克成了忘年之交了他说在他的印象当中就是马里克在公共场合曝光只有两次其中有一次他印象特别深就是 2016 年的时候马里克突然出现在普林斯顿的一个小剧场
这个小剧场当时是放罗希里尼的《意大利之旅》就放完之后马里克主动参与了讨论对罗希里尼即兴拍摄的能力表达了极端的钦佩之情啊尤其是影片的最后一场戏最后一场戏就是鲍曼和她的老公就电影里面的老公两个人非常意外的重逢了又和好了吧
这场戏呢就是非常著名的典型的罗希里尼式奇迹时刻啊马里克在这个讨论当中呢他把这个时刻概括为生命当中的微笑他认为他的电影他的美学也是在捕捉这个时刻那
那我说这个事情其实是想说对理解马里克的电影呢很有帮助他本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啊就是抛开很抽象的现象学之外啊他本人的一个感性的意图是什么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再谈论一下马里克和嘎那的一些事情啊确实是有事情的很有意思啊首先是马里克和嘎那最直接的一个联系就是嘎那的偏头曲音乐和马里克天堂之日当中的配乐呢是一样的这个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就是雅克布丁的大概是 1990 年才确定用这个配乐了
雅各布在当年是想为甘纳电影节找一个片头他觉得很多片场的场标都搞得非常的招摇尤其是当后面放的电影是小金布列松这些很安静很低调的大师名作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的不妥当了那他就想到了用音乐的形式他认为这段音乐必须是悠扬的必须是甜蜜的我觉得
我觉得他后来选的这个音乐就这一段是很宁静很肃穆有过这样的感觉确实啊那么他就要想了嘛对不对用什么音乐好有一天贾格布就突然想到了天堂之日里面的一段配乐其实这段配乐是这个电影一上来这个电影的一开场就第一秒钟就是这个配乐就上来了
《天堂之日》这部电影是雅各布他自己讲的所谓的去沙漠必带的电影同样级别的还有游戏规则公民看案他也会都带上所以他就对这个电影就非常非常熟悉所以就这么决定了用《天堂之日》里面的这么一段再配上一段随着红毯从海底上升的镜头
因为红毯也是嘎那的标志性元素没有想到的是一开始启用这段配乐之后雅各布就收到了世界各地朋友的投诉原因居然是哎呀这段配乐实在是太魔影入脑了就导致没有办法进入后面的电影了这个真的是甜蜜的烦恼现在这一段音乐加上那个画面已经成了嘎那的一个标志了只要一播这个音乐所有人都立刻安静下来进入到了一种准备看电影的状态
我觉得大部分观众听到这个音乐第一反应应该就是 Gana 了搞笑的是因为天堂之日的配乐是 Morricone 所以雅各布就一直以为这首曲子也是 Morricone 做的有一天呢他在自己的家里面播放这一段开场曲的时候呢被他儿子听到了他儿子就告诉他了这段音乐其实不是 Morricone 写的是法国 19 世纪的作曲家圣桑写的是圣桑《动物狂想曲》里面的一段
是摩利康内在《天堂之日》里面借用了这一段对啊那我再补充一句就是雅各布对《天堂之日》这个电影念念不忘还有其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电影本身的经典这个电影是 1979 年来的嘎那和现在《启示录》是同一个年份那个时候雅各布就是刚刚当上总代表没两年这个电影是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争取来的《帕莱蒙》的老总巴里蒂勒也来
哎哟雅各布就激动坏了从这个细节也可以看出来甘纳和好莱坞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后来大家评价甘纳这几任总代表的风格区别说到雅各布就有个特点是他更喜欢更善于和好莱坞搞关系没错但是后面那个服貌比他更加夸张就是雅各布已经这样了后面的服貌更加夸张了
天堂之日是在甘纳拿了最佳导演奖之后就是好莱坞电影史上最诡异的个案发生了马里克消失了整整 20 年那马里克消失的这 20 年到底干什么去了江湖上各种传闻都有最离谱的是说他在巴黎的索邦大学教哲学还有说他在巴黎当理发师
这些呢应该都是不靠谱的为什么当理发师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来依据吗没有任何理由啊就是我觉得传来传去就传偏了留言就是这样的传来传去就有可能他就可能是因为跟他的人设有关系就是你越是把他说的荒诞不经好像越符合这样的一个人的人设
反正就后来细细的红线公映前夕啊好莱坞的一代八卦天王比斯金在名利场写了一篇非常非常长的文章啊讲了马里克这 20 年到底在干嘛我把这篇文章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啊那我就这里简单概括一下啊
就简单说就是马里克在巴黎认识了一位带孩子的单亲母亲两个人相爱了然后呢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接着呢又分手了就这么回事这段经历后来呢他在《通往先进》里面有所体现啊
那两个人分手这个倒可以讲一下就是马里克这个人的个性这个人确实是比较高级知识分子的他就是不太喜欢谈论生活琐事他很喜欢谈论一些比较抽象的真的是哲学问题
所以我觉得啊在这种情况下他其实还是应该找一个有对等的可以交流的就是有一些人可能纯艺术家就是跟着感觉走的倒不一定但是马里克这种知识分子的确实是这样子的还有呢就是他跟这个单亲母亲的这个孩子啊他那个儿子啊相处的不是很好比如说马里克他很讨厌电视机
特别特别讨厌电视机他觉得电视里面放的东西都是垃圾他到任何地方去旅行他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把那个电视机抬到那个厕所里面去抬到洗手间里面去他不要看到这个电视机就是说他是这么一个性格美国人里面确实比较罕见反正重点就是马里克并没有和好莱坞斩断联系他一直有给片场写那种雇佣性质的商业剧本马里克
马力克这 20 年没有拍片他的收入来源有两个一个就是给片场写剧本当剧本顾问他的收费还挺高的另外一个收入来源可能有人不知道是尤田的分红因为他爸爸以前是地质学家
在德克萨斯的油田有股份这个是有每年都给他分红的所以他是一个富二代确实啊那 80 年代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 80 年代中后期有两个制片人紧紧盯着马里克不放这两个人呢也是新人但是他们想进入电影界
他们就瞄准了这个马里克就一直要跟他合作开发各种项目然后这两个人呢也对马里克比较好就是给钱给的比较爽快经常是一个项目写个剧本给几十万美金所以马里克的生活其实是无忧的那这个合作的过程当中呢有一个项目还挺有意思的就是
就是马里克对《沟口见二》的语乐物语特别感兴趣他后来就写了一个改编版的舞台剧的剧本还搞了一个工作坊请了波兰导演瓦伊达来指导好像他这个差比较远不知道为什么请瓦伊达来但是最后就闹得不可开交原因是瓦伊达认为马里克根本就不懂话剧他写的这个话剧剧本就没有办法去指导
那这个项目失败之后呢基本上整个 90 年代这个十年的功夫就一直在开发细细的红线这个项目最后是真的是完成了
信息的红线有一个特殊的现象就是好莱坞明星不计片酬排着队要演马里克的电影这个电影最早是布拉特·匹特进来的匹特一进来就是然后其他的明星也反正就进来但是匹特没有演后来退出了退出了他后来演生命树嘛就是这个现象也比较奇怪因为马里克的电影和奥斯卡演员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就是有的导演受欢迎是因为演他的戏很容易拿表演奖比如伍迪艾伦就是这样的
他捧出了很多的奥斯卡获奖者马尼克就完全相反了他的电影还从来没有拿过奥斯卡的演员提名所以演员演他的作品不是冲着得奖去的
你拿不了奥斯卡我觉得可能就是演员认为自己演了一个艺术品有一个巨大的一个荣耀就是这一个心态应该没有其他心态了马里克和伍迪二人有一点也挺像就是不愿意出席颁奖典礼但是他做的比伍迪二人极端多了伍迪二人偶尔还会出现一下 2011 年生命之术拿了金钟旅那么一如既往马里克没有出席颁奖典礼但是他仍是到了甘纳的
他当时在嘎那跟人家在那个各种派对上喝酒啊聊天啊都挺愉快的但是他就是颁奖典礼我不会出席的
马里克呢私人生活其实是挺正常的他不是那种身居简出的人在他的老家德州奥斯汀嘛就经常被人发现就是在街上一个人溜达嘛他喜欢观鸟还有一个就是看大自然就是观赏大自然各种乡野里面的各种风情吧他特别喜欢这个他有的时候到一个很远的一个地方嘛一般人都会是开车或者坐过车或者这样子嘛
他就是走过去的就几百公里他会走过去的这个真的是很吓人的反正就是有点吓人反正他就是不愿意出现在演艺圈的公众场合马里克就是一个色恐接下来我们可以再说一个跟他完全反过来的人就是著名的演员杰克尼克尔森他的嘎那的经历其实对于嘎那来说尼克尔森不仅仅是一个演员他的身份也是导演也是卖家
他进嘎那其实比很多人都要早尼克尔森不是一夜走红的那种演员他还是蹉跎了很久的真是好不容易才成为剧情的所以尼克尔森后来啊他不愿意演独立制作了有个原因是他自己说的
他说我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些片酬你让我再去演这些独立电影那我就白混了他这个逻辑也挺有意思他的电影生涯的早期是跟罗杰克曼混的他们很多人都是跟罗杰克曼混的这个罗杰克曼前段时间刚刚去世了也是很高寿活了快 100 岁但是他混得特别早早在 1960 年
他就演了科曼的一部电影叫恐怖小店这个是进了嘎那的非竞赛单元从这个时候开始呢科曼就跟欧洲人搭上线了就有很多的欧洲人认识他了这个就带来一个好处后面他就可以连带的推荐很多他的学生门徒去嘎那很多年轻人都是通过科曼这条人脉线进了嘎那
科曼的要求很简单十几万美元十几个工作日叫货行不行这是一个挺好的断念后来呢就到了 1966 年还是在罗杰科曼的手下尼克尔森就演了蒙特赫尔曼的两部西部片一部叫《旋风骑士》一部叫《射击》这两部西部片都有点反传统不是那种老式的那种一本正经的它
他这个里面也没有印第安人科曼一看你这个没法弄啊你在美国市场肯定是没办法放的美国人不会喜欢的那我们看一看欧洲的机会吧正好这个时候皮埃尔·李森特来到了洛杉矶
李森特第 N 次出场了他后面还会出场的科曼就给李森特看了这两部电影李森特说行那你就送嘎那吧我帮你说说话尼克尔森和他的同伴就把电影拷贝放在了一个盒子里面蒙混的带过了海关因为他们是没有钱来付这个行李操纵的费用就先到了巴黎李森特和塔维尼埃那个时候不是做公关吗他们也确实是很够朋友
就在法国电影资料馆为这两部西部片举行了一个推广放映他这个放映不得了当时连戈达尔都去了戈达尔在那几年也是如日中天的但是反过来尼克尔森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了
但是这些去的法国影迷也不光是影迷有很多是圈内人居然他们都认识尼克尔森也知道赫尔曼的名字赫尔曼在法国和美国的名声反差很大类似这种情况当时并不罕见主要就是法国人对美国电影的研究很深会认识一些非常小众的演员和导演
尼克尔森就跟这些法国人吹牛逼就说我们这个片子里面有一个小角色他是真正的印第安人法国人一听就立刻指出来你说的这个小角色他之前演过什么什么电影我们对他非常熟悉法国人还从电影里面认出来说你们找的这个外景地是以前弗里斯朗拍的一部电影的外景地
尼克尔森这么一聊就彻底的被这些法国人震慑了你们对美国电影太了解了吧我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经历也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他对电影这件事的看法原来电影还可以这么严肃的对待
顺便可以说一下《旋风骑士》和《射击》这两部电影今天也算是冷门电影但是他们一部是电影首册的年度十佳一部是罗森鲍姆的《美国影史》一百佳之一罗森鲍姆是写过不少的推荐赫尔曼的文章虽然这两部片在法国电影资料馆获得了压倒性的好评
但是很遗憾的就是因为错过了报名的截止日期也没有进入到加拿大的官方单元看来李生特没有给他后门开号就最后只是在市场上做了放映
对了尼克尔森确实是一个社交老手他在嘎拿是见到人就冲上去微笑拉关系其实没有人认识他但是就这么混着混着嘎拿的圈子里面就产生了一个传说就说这个美国小伙子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演员他当时也没有办电影节的通行证那哥达尔那些人就教他
没有通行证也有办法混进去看电影还叫他没有钱吃饭怎么办没关系嘎那这个地方一天到晚都在举办派对你只要混进去就行了见到人就保持微笑可以从早吃到晚不花钱吃半个月果然尼克尔森就按照他们说的这些办法在嘎那混了半个月这一趟没有白去
他认识了不少人认识了当时从捷克来的年轻导演里洛斯福尔曼过了几年之后这两个人是合作了《飞跃风人院》的福尔曼当时也是嘎那重点的保护对象有一个段子就是他去好莱坞之后还回了一次捷克看老母亲这个过程就比较惊险了那我这里就长话短说福尔曼是 1979 年带着毛发去了嘎那那个时候总代表已经是雅各布了他
他就要求雅各布首映现场一定要在现场
雅各布是觉得很奇怪呀为什么呀福尔曼说这样人家就会认为嘎那和法国是支持我的那我回国之后他们就不会刁难我了后来还真的是这样的这个是这样的要补充一下李洛斯福尔曼他是 68 年布拉格之村之后流亡到美国的就 68 年的时候他当时本来在巴黎出差要拍一部电影看到苏联坦克开进了布拉格的消息那我还回去干嘛呢他就跑了
从杰克斯洛伐克的角度来说福尔曼这个算是非法出境对所以他很紧张嘛就是他要回国的话就担心万一把他扣下来了怎么办就算不把他扣下来遇到很多麻烦那怎么办对吧所以他会用这种方式他希望体现一种西方政府对他的支持然后接着再说尼克尔森啊他呢不仅是那两部西部片的演员他也是代表罗杰克曼卖片的他是一个卖家
他作为一个卖家是很称职的他居然就真的成功地把这两部片卖到了好几个欧洲国家之后电影节就结束了尼克尔森暂时也没有回国他就跑到巴黎住了好几个月他是一句法语都不会的但他也能够在巴黎混下去他总是能够认识各种人
他在巴黎又继续看了很多在美国看不到的好莱坞电影有人就说尼克尔森啊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天生的明星气质非常的迷人所以他没有钱不会法语都不影响他在巴黎混得很好据说后来过了很多年他都一直和这年夏天认识的很多法国媒体和影迷保持着联系说明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尼克尔森就是天生的那种派对中心人物一说话就能够吸引到全场所有的人就是亲和力很好而且他一直是保持着他的这种亲和力的成名之后也是一样的后来有一次是《邮差总案 240》这个电影在 1981 年吧参加了嘎拉的展映当时他已经是大明星了他住的酒店距离电影宫有一个距离
外面都是他的影迷在等他,他去电影宫的话应该就坐车去啊,但是他说我要走着去,他就从酒店走到了电影宫。不过这个片子有点一般,詹姆斯凯恩这本小说前前后后总共被六次搬上荧幕,鲍勃拉斐尔森这个版本算是比较差的,主要的原因是尼卡尔森实际上不太适合演情欲戏,他不是这个路子的。
而且整个电影就是男女主角之间分分合合太多次了有点儿戏这电影是比较一般然后尼克尔森后面就到了 1969 年那一部轰动加拿大的小游戏了他就跟霍珀方达都去了
他真的是和大多数的明星不一样他每次去嘎拉的旅行他还真的就是尽可能多的看电影看精彩片也有看市场片那一年呢刚好也是罗伯特奥特曼的《落花有意》这部电影在市场发言奥特曼就发现啊这部电影快放完的时候起火了所有人都急着往外跑但是直到最后整个放映厅充满了烟雾尼克尔森都没有跑他还在那看呢他是多爱看电影
主要还是之前在法国的经验太好了能看到太多在美国看不到的好莱坞电影这一次经历之后呢尼克尔森他就自己想拍电影了就真的拍了一部开车他说进到了 1971 年的嘎那足球赛
这部片在嘎拉的反响就不太好了被虚的很厉害尼克尔森也懵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之前的预期是很高的因为来了好几次了嘛之前也有《逍遥骑士》的成功经历他在嘎拉拼命的搞社交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逍遥骑士》一样拿一个最佳新导演奖
结果美国媒体都不喜欢这部电影春生纽约时报这种重磅的媒体都批评这部电影他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这部电影冒犯了左翼青年这个目标群体他在里面表现的那些反体制反文化的青年学生都像神经病一样而且是强奸犯所以媒体和影迷都说你在骂年轻人你就是一个保守的反动派
但我觉得这个电影拍的不错甘纳有个特别的传统就是偶尔会让好莱坞明星玩票式指导的电影入围主竞赛后面有这个西安潘强尼代普加里奥德曼他们这些明星导的片子都进过我是觉得在这些明星导的电影里面尼克尔森这部电影的水平是最高的
星盘是最臭的一个这个电影呢是一部篮球体擦的电影这是尼克尔森最爱的运动湖人队的比赛他看了一辈子而且永远坐在某个固定的位置那
那这个电影肯定是反体制电影还有就是《反越战》和当时新好莱坞一堆类似题材的电影是一个水平的这个电影的剪辑尤其突出还有一点我想特别提一下就这个电影里面的裸露戏特别多但是它不像其他的好莱坞电影多多少少是那种剥削式的拍女性身体的那种裸露这个电影是男性身体的全裸
高潮戏就是男主角全裸他是在实验室里面把里面所有的动物全部放了出来他是要表达一种解放的情绪这部电影虽然评价很差呢尼克森也算是一个甘纳的老熟人啊也没有白去吧他后面 1974 年吧他又有一部电影演的是那个哈尔阿什比的特殊任务就得到了甘纳的影帝
他那年赢的是雷奈斯特文斯基里面的贝尔蒙多那接下来我们可以再说一下哈尔阿什比阿什比这个人他是新好莱坞所有人里面让我觉得特别惋惜的一个导演非常有才华英年早逝
应该是这代人里面最早去世的一个八几年就去世了他现在确实被遗忘的很厉害很多人已经不知道这个导演了去世太早了他的作品和 70 年代的美国有一种高强度的绑定
他一共进过四次甘纳最早就是这个帮尼克尔森拿到影帝的特殊任务接下来呢光荣和价荣归富贵逼人来都进了他最巅峰的那几年除了洗发水没有进甘纳其他的是一步接一步的进但是呢他在甘纳的奖运啊就是得奖的运气比较一般就是帮演员拿了两个影帝
一个是尼克尔森这个还有一个是荣归里面的强沃特本来光荣何价也是当时被很看好的就没有得奖阿什比呢这个人呢怎么说呢就是比较纯粹他就是造反有理拍的几乎所有的电影就是一个主题造反有理所以时代的浪潮一过他就马上被淘汰了他在八十年代拍过一些片场给他的项目就是《大公》嘛
能够看出来完全没有任何的灵气跟他 70 年代的电影没有办法比而且他有一些电影啊我说的不是 80 年代啊还是 70 年代末嘛就是他的思路我觉得有点一厢情愿啊
比方说《龙归》这个电影是讲越战创伤的那创伤确实很严重阿斯比呢他又是要想办法化解创伤他的方法呢是靠人与人之间身体互相的慰解还要大家理解这种出轨这个就有点怎么说呢意思不大阿斯比我们就先带过后面来重点说一下罗伯特奥特曼刚才也提到他第一次进甘纳是 1969 年的《落花友谊》
是非竞赛的都没有放完放到一半着火了那第二年 1970 年是他大风吹了一年陆军也在医院拿到了金钟驴但是这一届的整体的电影不是很强按照当时的放映效果来说说是前面几天放的片都很差巴西的以色列的瑞典的阿根廷的全部都铺盖了
有一部捷克电影《天堂的果实》今天看来是一部经典但在当时也没有很受欢迎这一年最大的亮点其实不在主进赛里面而是非进赛的那部《伍德斯托克》是轰动了整个甘纳导演在放映之前就说
把这部电影献给被美国警察杀害的市民学生以及那些将在越南柬埔寨战争中死去的人对伍德斯托克应该说是 70 年代的乌托邦运动的高潮性质的一个象征吧后来反正有类似的这种活动大家都会说哎呀伍德斯托克化了它变成一个形容词了它就代表着那种时代的精神后来李安啊他们不都拍了一些相关的电影就围绕这个世界它有很多可以拍的
他已经成为一个经典的文化传奇了至于陆军野战医院的话他一开始在 20 世纪福斯的内部诗篇的时候反响就挺好的制片人是奥托普雷明格的弟弟老板是达里尔扎纳克
他看完就说我很喜欢这个片我们把它送到甘纳电影节吧其他人就大眼瞪小眼大哥这是一个喜剧啊喜剧在电影节是很难得奖的你把它送到甘纳干嘛呢而且在这之前的好多年美国电影在甘纳都没有得过奖了
那你现在送他去没有什么希望啊那普雷明格就说了算了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那你说去就去吧结果就真的去了没想到居然就拿了一个金钟驴
实际上喜剧确实很难拿这个金钟链但是反例还是有就是我们刚才提过的 1966 年的《绅士现行记》这个电影的导演是意大利的皮亚托杰米他一开始是新现实主义风格的后来就专门拍社会讽刺类喜剧的你说比较难拿大奖啊
这有一个原因就是喜剧是有一定的文化障碍的那法国和意大利的文化呢比较接近理解起来难度不大那如果是隔了好几层确实可能就不太行了陆军也在医院的文化门槛还是比较高的很多人看了半天都不知道他讲的是朝鲜战争还以为是越战呢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电影没有拍战争场面完全没有拍几个人不停地在那边讲话讲话
你就算把它当成别的战争去理解好像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理解不了的地方这个电影呢虽然是得了金钟率但是在颁奖礼上虚身也一点都不小你刚才也提到了因为它是美国的嘛你美国人在当时就是有原罪的因为大家反战嘛
那一年和陆军演藏医院竞争金钟女的就是意大利电影对一个不容怀疑的公民的调查还有一部美国片叫烈火爆潮今天可能看过这部电影的影迷已经不多了据说最后一轮的评分的对比是 6 比 3
这一届的评委会主席也很有特点是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就是维迪玛拉的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尼亚斯这个作家我有点不熟啊不是很了解他的代表作就是《玉米人》他还是有好几部小说在国内有中文版的也是《魔幻现实主义》那个浪潮里面的
他另外还有一个身份是威迪玛拉驻法国的大使他不喜欢杜钧尼在医院就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他抵制了这个颁奖他就跑到巴黎去了没有参加这个颁奖礼
他就觉得讲学生暴动的烈火爆潮是更加优秀的电影你说这个 70 年代真的是非常的神奇出现过评委会主席抵制颁奖也出现过主办方主委会的主席抵制颁奖这确实是 70 年代的一个特色 70 年代的电影很有特色很火爆反叛造反政治左派各种都有但是他们参与者这些评审也很有个性
他跟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好像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就是一碗水端平对不对那回到这个电影吧就是不说主观的喜好啊就说客观的成绩啊《陆军野战医院》这个电影就是奥特曼一生最成功的电影他不仅获得了金钟礼还是年度票房第三位这是奥特曼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的电影后面就票房都很差嘛那个《烈火爆潮》这个电影
他的导演今天也不是很知名的
但是可以说一下就是他非常的完美的符合那个时代是当时米高梅的人看到了前一年逍遥骑士的成果就也想跟风来做一个反主流文化的项目当时就发生了一个肯特州立大学的枪击事件是尼克松违背了承诺在里面就打死了四个学生当时像迈克尔瓦德利奥特曼这些人都戴了黑袖长马表示激烈表示一种哀悼
而且那个时候欧洲人的反美情绪很强这个电影就在 1970 年的嘎那有一种天时地利人和
当然不是说《陆军野战医院》不好啊它也代表了另外的一种反抗就是用讽刺喜剧的方式用指杀骂怀的方式来反对越战这个电影让奥特曼赚了很多钱他也是靠这笔钱建立了自己的公司《陆军野战医院》获奖就是因为越战我们刚才都说过了嘛因为它没有背景嘛很多人都以为就是越战了
它实际上是拍的是朝鲜战争但是获奖就是因为越战在后面的《窃听大阴谋》是因为水盟事件对 70 年代的美国人来说最重要的社会性的事件就是这两个了当然了这两个电影的美学手法也很突出没有这个是不可能入围的还顺便说一下这一年刚刚还有一部爆款电影
是肯多奇的《小孩与鹰》但是他没有进主禁赛是进了《影评人周》的单元大家就说这部电影让人想起了迪更斯想起了托里弗的《四百下》因为是一个儿童电影如果他进主禁赛肯定能够拿大奖但是就比较搞笑的是这部电影虽然是英语片但是英语无语的人基本上都看不懂
苏珊·桑塔格就说她也只能靠法语字幕才勉强看懂这部电影因为它里面是讲的约克郡的口译这部电影在英国的票法非常成功后来去美国发行就完全失败了我不知道那个原因是不是因为对于美国人来说这个完全就相当于是外语片一种非常夸张的方言方言异化最后变成这种外语片大概就是这样反正肯罗奇电影里面的英语一直是这样的特别特别难听懂
是一定要上字幕的他就是喜欢搞各种方言有个事我怀疑可能就是因为肯诺奇的存在他是入围嘎那主题赛次数最多的导演因为以前嘎那的规则是这样子的在嘎那放英语片是不需要配字幕的他默认大家都懂英语大概是前几年有一次就是他前面有一年就是有一个肯诺奇的电影入围了很多人抱怨听不懂然后到了第二年英语片也配字幕了
这个真的是一个好事儿因为方便了很多人其实不是每个人的英语的听力都是那么好的毕竟很多人也不是英语母语嘛我不确定这个跟肯诺奇有没有关系但反正就是 Gunner 出现了这样一个变化还挺好的就是看片更方便了更好理解了回头再说奥特曼它是典型的这种情况在 70 年代顺风顺水到了 80 年代因为好莱坞环境的变化就突然变得非常的沉寂
直到 90 年代凭借那部《大玩家》才重新回到一线的位置 80 年代奥特曼真的很惨他拍的很多电影根本就没有上院线的机会都是在电视台放奥特曼实际上一辈子都没有拍过商业片他就真的一直是拍艺术片的
这一点在新好莱坞一代导演里也算比较罕见的不是你讲的还不完全准确有一个例外就是大力水手大力水手就是商业片但是这个很特殊我等一下可以提一下就是他确实 70 年代一直在进嘎那从幻象没有明天的人三旅行这些都进了足迹三三园
本来 76 年有一部叫《西塞英雄谱》也是可以进的但是发生了一个很好笑的事情这部电影在试映的时候就有观众提出来他没有看懂不知道最后那个做牛就是一个男主角有没有死奥特曼一看观众没看懂那我就重新剪辑吧修改一下他就撤出了嘎那后来去了 6 月份的柏林那个时候柏林的日期是在嘎那后面啊
柏林是到 1978 年才改到 2 月份举办的结果去了柏林一不小心就得了金熊奖奥特曼是三大电影节三金大马冠这个是只有他跟安东尼奥尼两个人拿到过这样的大马冠我指的是最严格意义上如果是那种荣誉金钟礼这种我就没有算进来那么这种最严格的标准还有一个早期的
克鲁佐但是他那个情况也比较特殊他有一部电影同时参加了两个电影节这种如果不算的话就算严格意义上三部电影三个金奖那只有奥特曼和安东尼奥尼这两个人
他当时测片的真实原因我怀疑可能因为这部电影的投资有点高他就如果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既然有观众质疑那就不要进主竞赛其实也想过要进非竞赛人员可能还是有一点信心不足奥特曼肯定是嘎那最喜欢的美国导演之一进嘎那的次数真的是非常非常多那这里呢我还是想再稍微简单讲几句他的风格吧
阿尔特曼虽然是 20 后他当时西皮士运动 60 70 年代反叛高潮的时候他已经过了青春期了他跟战后婴儿潮那代不是一个路子的那这个人就是天生反骨他一辈子的核心表达就是解构美国神话具体说就是把各种美国大众欢迎的类型片都解构了西部片侦探片音乐片他拍这种电影都是解构的路子最典型的我就说一下西部片吧
约翰福特西部片核心的表达他是说西部拓荒铁路的到来法律的到来把荒漠变成了花园这是应许之地对吧上帝的应许是美国版的出埃及记这里面有一种必然的崇高感那对奥特曼来说他就是无法认同这样的一个价值他认为
他认为所谓的西部拓荒它不过就是资本主义野蛮扩张殖民扩张的一部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类文明的崇高价值像《花村》这样的西部片现在被很多人从很多个角度去研究有从美国经济史的角度从女性主义的角度还有男性气质的角度还有现代主义叙事的角度也包括反主流文化的角度
他是一个非常丰富的文本你说的西部扩散这个问题也是对应了那个时候美国人要重写边疆神话建立一个新的西部历史的讲述这样一个潮流阿尔特曼除了这点之外他拍西部片的时候他其实还借这个类型思考了一个共同体的一个问题
就是到底要建立一个怎么样的共同体思考了孤独的这样的一个主题那之前我们提到的《三女性》这个电影非常女性主义很多人喜欢拿来和伯格曼的假面比但是我觉得这两部电影不完全一样假面不是真的要讲女性主义《三女性》就是讲女性在一个父权的统治的这样的一个社会里面的统一性就是
影片当中的两个女主角突然的转变好像是互换了位置一样他就表达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思路我觉得奥特曼所有的电影我其实看过他大部分电影其实我最喜欢的倒是这一部因为他这个转变很有意思
三女性是拿了嘎那的影后吗
奥特曼受到伯格曼的影响还是挺明显的他早期那些拍女性的电影就是里面可以看得到的一些跟伯格曼相似的处理方式我就记得奥特曼说过的他受到影响最大的几个导演就是费里尼伯格曼还有黑泽民
黑泽民可能有点想不到他就是模仿黑泽民的一些镜头调度方式黑泽民是调度大师嘛具体来说就是长焦镜头黑泽民喜欢拍长焦镜头让演员跟背景就挤在一块这一点是奥特曼是完全模仿了
还有伯格曼就是让他重新来认识人的面孔还有身份交换身份认同这样一些目的对于早期的奥特曼影响是很大的假面这部电影对奥特曼的影响不光是三女性还有一部幻象也是受到这个电影的启发但是奥特曼和伯格曼一个很显著的区别是奥特曼的电影的外部性和社会性比较强
这个是 70 年代的整体时代氛围决定的伯格曼就不是这样的伯格曼还是偏另外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就是神学的宗教的母题吧这块奥特曼其实不太碰啊那么奥特曼的美学手法也是反主流好莱坞的他的电影里面声音和画面之间的关系不是那种让观众感到舒服的那种处理方式他的声音不是为画面服务的声音的重叠是他的招牌的手法他主要是
他觉得现实当中人不是电影里面那种人说话的方式现实当中人说话就是众生喧哗的就是都挤在一块的构图呢他是反中心构图他喜欢突出画面边缘的那些构图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是新好莱坞一代导演里面生化关系的那种思考啊他是最接近戈达尔的但是
有意思的是戈达尔特别讨厌奥特曼戈达尔讨厌谁不足以作为评价一个导演的依据我现在是这么认为
是的我严重同意你这句我觉得他就是乱来的他可能都没怎么看过奥特曼我觉得或者他随便看了一个他就觉得哎没什么讨论价值他就不管了对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比较重要因为电影手册那帮人还有新当朝一代人对新好莱坞一代是忽视的当时手册变成极左派了已经不搞电影了他们是错过了整整一代新好莱坞
我觉得奥特曼的美学虽然是反好莱坞的但是他一直在好莱坞体系里面工作这个还蛮神奇的他不是伍迪爱林那种纽约的独立电影人奥特曼整个人的作风非常的好莱坞
他的生活作风也很像啊嗑药花钱赌博他是那种人就是哪怕身无分文的到了甘纳也要去租大游艇的那种人我再补充一句奥特曼就是一个就是一个他的生活作风跟那个好莱坞那帮人一样的对吧他就是拍艺术片这个也比较反差啊
我们前面提到奥特曼有一个成就是得到了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大马冠虽然难是很难但是我觉得有一个原因是很多导演他只去甘纳不去威尼斯更不去柏林
我觉得这个大马冠这个事情啊跟体育比赛不太一样打网球你拿大马冠对吧你这个法网啊温布尔登啊美网奥网啊什么的这个确实是一个惊天的一个成就但是你拿一个电影节的大马冠我觉得纯粹是偶然运气比较好就只能说明这一点有的人就是他宁愿去嘎那的次一级单元他也不愿意去柏林和威尼斯的主竞赛
就是这个原因有的人如果都去了那么他可能性就更大一点就这么一个道理没有什么很复杂的因为有的导演他是威尼斯和柏林去的比较少他就盯着甘纳去的所以他就拿不到完那刚好是奥特曼这三个电影节去的比较平均是这样一个情况奥特曼在 80 年代的时候他在美国试堂不是不太行了吗但是甘纳仍然没有遗忘他后面的几部电影
不是太成功的爱琴傻子华丽的永叹都继续进到了主进赛还有 90 年代的大玩家堪萨斯琴筹也是进了主进赛他一共是进过八次主进赛和戈达尔文德斯的次数是一样的
雅各布一说起奥特曼就很激动他的自传里面就是提到奥特曼那个段落是蛮长的写了很多很多就是两个人关系很好他说奥特曼每次有新片了都会给他们看一下奥特曼是很会进行这些关系的关于奥特曼和影评人还有一个段子
就是他有一个操纵影评的办法他故意给影评人看一些初见版本问问你有什么意见影评人就会提一些意见然后就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参与了这部电影觉得你可能会根据我的意见来修改这部电影那我是不是成为了这部电影的一部分呢那在事后他在评论这部电影的时候就会说好话呀就会至少手下留情吧这样就可以带来更多的好评这个是奥特曼的一个
很鸡贼的地方那奥特曼为什么到了 80 年代会相对沉浸呢他把公司都卖了直接原因和科巴拉有点像也是因为一系列商业上不成功的业包括无从咒完美搭档还有一部叫健康都不是很成功导致他一度暂时就退出了电影的制作
因为本来奥特曼的大部分电影成本不是太高但是这里面就有一个例外就是对他影响很大他跟拍拉蒙合作拍了一个大片就是大力水手这部电影因为预算的问题后来发生了财务上的索赔和反索赔就打官司反正就失败了好几个奥特曼就说我觉得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现在每个制片厂都想要拍《夺宝奇兵》我想拍的电影是制片厂不想要的电影他们想拍的呢我又不想拍这个真的不仅是不想拍奥特曼真的是拍不了商业片他的脑子里面完全没有这根弦就好像当时同期嘛不是零起嘛零起也是啊他当时不是我记得具体哪一个我有点记不清了反正类似《星球大战》这样的大片项目嘛他也拒绝了嘛
林奇后来不是拍《沙丘马》也是一塌糊涂我说的是其他先不管就商业成绩也不行奥特曼真的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就是只能拍艺术片的奥特曼在 70 年代的时候他有一个优点这个是片场老板评价的说奥特曼这个人虽然不赚钱但是他拍电影总是不超预算控制得很好
这个优点在 70 年代内皮桃源里面真的是非常罕见非常重要的一个品质结果大力水手就违反了这个特点 1980 年是一个神奇的年份几乎所有的新好莱坞导演在这一年都要倒霉可能是有一些大的环境因素的如果从大背景来看
奥特曼在 80 年代的边缘化也是注定的因为美国政治和文化进入到里根时代以来整体的氛围和 70 年代的那种喧嚣奔放就完全不一样了包括评论界和电影观众的心态也变了对于他的这种小众的
实验性质很强的电影兴趣真的是在降低奥德曼怎么办呢他就不得不转向舞台剧或者是也拍了一些 16 毫米拍电视啊他拍过有一个讲总统选举的电视剧叫唐纳 1988 这个还不错直到 1992 年大玩家利息归来
但是奥特曼他特别反感别人说他付出说他归来因为他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退出过电影圈只是之前没有人关注而已和他的 70 年代没有办法相比
那他之所以能够逆袭,也是因为好莱坞电影的环境到了 90 年代又变了,又有人看中他了。彼斯金就说,90 年代和 70 年代一样,都孕育着变化。首先就是大玩家非常的成功,成功到他甚至于把他后面还没有拍的《银色新男女》还有《开萨斯情仇》这两部片的预售版权都卖出去了。
银色性男女后来是德勒金施讲的说到这个大玩家 1992 年的嘎纳评审真是严重有问题首先雅各布就很不满意他说既然把最佳导演和最佳男演员奖都给了大玩家那这个电影就应该拿金钟旅了他还说丹麦导演奥古斯特之前已经拿过一次金钟旅了所以至少要慎重一点善意的背叛这个金钟旅啊很大程度上就是给伯格曼的因为剧本是伯格曼写的
雅各布说他因为拿过一次金钟女就要慎重一点他在面对科布拉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想呢他还不是上赶着想把金钟女给现代洗食录吗也是科布拉的第二次所以这个也是看人下菜的这个事情说白了就还是甘纳和好莱坞之间的关系和咖位就是你的咖位够高的话就不一样了奥古斯特就咖位不够嘛对就这么回事
那么这一届拿评委会大奖的电影是意大利电影《盗窃同心》啊这个电影不能说它拍得差啊还是可以但是呢我觉得类似套路的电影已经很多了反倒是有几部名片没有获奖我个人觉得最遗憾的是德帕拉钦的《哨兵》啊这个电影是讲冷战的我觉得对冷战政治的表现非常有冲击力而且不是拍表面议题的那种政治电影啊
还有一个就是灵奇的双风与火同情这个灵奇的冥想大法在 90 年代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爆发了这个电影就体现的比较明显我甚至觉得保罗范华文的那个本能也可以给一个奖的这个电影我觉得还可以本能拍得不错的奥特曼就说到这里吧下面可以说一下杰瑞·萨斯波格他的名气不是很大
他是 1927 年出生的很多人不知道他现在还健在已经 97 岁了他作为时尚摄影师的知名度可能要超过他作为电影导演是的他呢沙兹伯格啊怎么说呢我们刚才说了好几个独特的导演马里克一个奥特曼一个沙兹伯格其实又是和绝大部分新好莱坞导演是不一样的主要就是他的背景很特殊还有一个呢就是法国和美国的接受差异特别特别大
他在美国基本上是完全不行的我们刚才说奥特曼对吧奥特曼其实奥斯卡什么的他还是搞过一些的沙兹伯格是完全不行的他非常像后来的那个詹姆斯格雷格雷也是这样就是好莱坞完全不行法国力捧那区别就是格雷是电影手册捧出来的沙兹伯格是正片捧出来的沙兹伯格他是时尚圈的摄影师他是从小就学摄影的
他拍摄过大量的名人照片波布迪伦科波拉布兰斯基罗伯特雷德福哈罗德品特太多了波布迪伦我记得是有一张唱片的封面都是他拍的萨兹伯格甚至还给卡斯托罗拍过就是卡斯托罗有一年到美国去访问去好像是他给他拍的我印象当中美国电影圈是没有这样背景的人
法国电影圈倒是有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布列松香港也有一个就是杨凡香港还有何凡布列松早年是当过时尚摄影师这个可能很多人不太知道布列松当过摄影师和他后来把演员当做模特的观念是有联系的或者说有影响的吧然后沙兹伯格呢
他是在摄影的过程当中慢慢琢磨出了场面调度他喜欢抽象的空间喜欢用最少的道具就比较极简的风格还有一个呢他比较喜欢利用这个闪光灯的效果
不过还有一点非常有意思沙兹伯格虽然是摄影师出身他拍电影的时候是不太讲究构图的他是偏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风格他喜欢让被拍摄者轻松自然地在摄影机面前展现自己的状态然后他在捕捉演员的神采他是这个路子幸好吴导演都在从欧洲电影里面拿一些东西沙兹伯格吸收的就是现实主义
他的第一部作品是一个堕落儿童的雕像是讲时尚圈的事情是费唐纳威演的唐纳威当时是他的女朋友对对对这个电影是他卖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室筹钱拍的但是这个电影在美国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响
看过的人真的到今天为止还算是很冷漠的一个电影它后来出现转机呢是因为我们已经是反反复复第 N 次提到过的法国人皮埃尔·里森特里森特当时是在旧金山电影节看到的这部电影他看完之后就大为赞赏
他就主动的找到了环球公司买下了法国的发行权接着还没完就是这个电影在法国公映之后正片杂志的米歇尔西蒙又出手了西蒙就极其极其欣赏这个莎兹伯格他找了莎兹伯格做很深度的对谈在正片用各种影评给他吹捧结果就是莎兹伯格的第二部作品《独海鸳鸯》入围了嘎那的主禁赛那么他第三部作品《稻草人》是拿下了金钟旅
萨茨伯格在欧洲的名气比在美国要大很多他在美国连一本传记一本访谈录都没有出过他进加拿大的次数也是不少的就连后来不是很成功的甜碧的复仇团员都能进主题赛稻草人拿下金钟旅我觉得有一定的合理性那一年的评审主席是英格丽·鲍曼她是明确表示特别喜欢这个电影里面两位演员帕西诺和哈克曼的演出
帕西诺那个时候是刚刚演完《教父们》,萨斯伯格其实就是想把他打造成第二个达斯汀·霍夫曼,就是国民偶像。帕西诺在这个电影里面的演出,我感觉就是应该说是比较典型的帕西诺式的表演,就比较激情化,比较戏剧性的,因为他的那个角色的性格就是这样子的,但是萨斯伯格很好地利用了他这一点,他就故意设置成这样的一个。
所以就看上去不突兀沙兹伯格一直以来的电影的主题就是讨论亲密关系他这个人对社会议题没有什么兴趣《稻草人》这个电影就是表现两位社会的底层人士流浪汉之间从互相的排斥到惺惺相惜的过程
我觉得这个电影的结尾特别牛拍特别特别漂亮就有一种怎么说呢触到情感底线的那种痛击的感觉哈克曼把那只鞋子往机场的这个售票柜那么一拍这个电影就这么结束了那个时候他的好友帕西诺已经精神分裂了已经快不行了就是在美国电影当中很少看到这样的一部电影讲述
灵魂深处孤独的电影我觉得这一点表现得特别到位《盗草人》这一年的金钟女是一个双黄蛋适合一部英国电影编辑这个也是引发了争议的
我们今天讲了好几次双黄蛋这个现象在电影节比较多就是一个是从导演或者演员在颁奖现场的表现还有事后的采访来说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双黄蛋了最著名的就是大家都应该知道的 1983 年的那次就是布列松和塔克夫斯杰两个大神拿了一个双黄蛋雅各布也非常非常的不开心你怎么能给这两个人双黄蛋两个人当时来嘎那的时候明确说的两个人其实说的一模一样的
就布雷松说我是来拿金钟履的然后那个说我也是来拿金钟履的结果就给了这么一个奖关键是你金钟履搞一个并列就算了你两个第一名比较不出高下你就并列这个事也还说得通啊但是那一年他金钟履已经给了友善解考
第二名评委会大奖是给了蒙蒂派森的电影结果就等于是让布列松和塔克福斯基拿到了一个并列的导演奖等于是并列第三名甚至有一点侮辱性质了因为哪怕你不得奖都可以结果你并列第三名就好像是在说我没有地方来放你们两个人了你们拿不到大奖但是又不能不给你们面子就给了一个并列第三名这个真的是他们不高兴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届的评委会主席是一个美国作家不知道怎么搞了这个端水的水平是有点不太高啊下面来说一下斯皮尔伯格吧他跟嘎那看上去不是很搭进赛片就进了一次还比卢卡斯稍微好点这也是他最早期的一部作品《横冲直撞大逃亡》后面他也经过几次展映像外星人紫色
斯皮尔伯格和新好莱坞的西皮世代也是格格不入的一个人他的性格也好他的观念也好是偏保守的他到了甘纳之后发现这个地方怎么像马戏团一样海滩上那么多女人就没有穿衣服到处乱跑然后有狗仔队跟着他们拍照片
他就非常的接受不了这种法国人的这种狂欢的氛围吧觉得有点太过了吧但是哦一到放电影的时候一到那个灯光熄灭电影开始放映机开始转动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太棒了刚刚那个这个氛围太好了
横冲直撞大逃亡就是斯皮尔伯格版的邦尼克莱德刚才我们说了那几年这个模式真的太多了居然连斯皮尔伯格也拍了一个版本但是很明显斯皮尔伯格这个版本和其他版本是很不一样的就是很温情很有童趣都已经亡命鸳鸯了也没有什么暴力场景也没有色情的镜头斯皮尔伯格更多的是把角色处理成那种尚未成熟的那种儿童的状态
男主角虽然最后他是中枪了但就打了一枪就一枪啊这个场景一点都不血腥的他不像那个邦尼克莱德都打成马蜂窝了这个不会这么拍的斯皮尔伯格女主角呢全身而退所以这个电影得编剧奖是有点奇怪的我觉得是
就是他再怎么突出也不是因为编剧吧有时候电影节就这样他是一个分猪肉嘛你分到最后你会发现你分的不是很准确但是你又必须要给他一个奖觉得这个片是值得一个奖的但是那个奖的名目呢又不是很准确这个就跟提名制不一样了提名制是比较精确的它是根据你的优点来的但是电影节就不是这样的情况
后面的《外星人》不是竞赛片但是它在甘纳的展映就受到了非常热烈的欢迎据说是有好几千人就流着热泪鼓掌这部电影放映的时候好像是到它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还没有出字幕的时候所有人都跳起来跺脚然后一束探照灯
就开始寻找二楼上的斯皮尔伯格斯皮尔伯格在光束下面站起来接受观众的欢呼我们今天虽然也都会讲一部片鼓掌四七分钟这个很常见是吧但是跟外星人当时的那种震撼的场景相比的话
也是没有办法相比的就很难去想象那样一种所有人都流着热泪的相互海啸是吧对对他是闭幕片嘛就是闭幕片这么成功呢也相当于是弥补了这一年开幕片的一个灾难雅各布当时是弄巧成拙了他一直是想开幕片也搞一个猛片结果搞不定最后就居然选了格里菲斯的党同伐异作为开幕片
《党同法役》是 1916 年的电影有三个多小时长你说能把这样一个电影看下来的都应该是铁杆隐秘了但是关键是开幕片它的嘉宾不光是电影群的人它有很多是社交场合上的人有很多是政府的人还有文化部长亚克朗也来了很多人他都不是隐秘的就来看这样一部七八十年前的电影真的就是受罪
结果就是电影放映的过程当中观众不断的退场不断的发出那个椅子反弹的声音搞得很尴尬放映结束之后文化部长就很不高兴嘛雅各布也觉得自己搞砸了
所以闭幕片这个外星人就是逆袭了贾国父当时正是为了搞定外星人他真的是想尽了办法他是为表示诚意是直接跑到了斯皮尔伯格家里面去邀请他的双方最后达成协议影片在嘎那的首映是真正的世界首映之前不做任何的媒体宣传没有任何的媒体放映
主要还是自信他觉得外星人一定会在嘎那成功雅各布还是考虑的很周到的他是这么想的闭幕片有一个好处就是最后一天放当天主竞赛单元的得奖名单肯定会出来的那出来之后媒体肯定会讨论这样一来呢万一影片放映的效果不太好呢负面效应会被冲淡因为媒体都在讨论获奖名单嘛结果放映之后就爆了嘎那和斯皮尔伯格双赢
我再说一下斯比奥伯格当评审主席他是 13 年当过嘎那评审的主席那一年他干了一件比较出格的事情就是在颁发金钟旅的时候他说这个阿戴尔的生活这个金钟旅不是只颁给导演科西须的两位女主角阿戴尔和雷亚赛杜也要拿
金钟女是给这三个人的她觉得这两位女演员付出太多了她等于是打破了法国人的一个传统观念就是电影是导演的艺术所以金钟女呢肯定就是给导演的这个和奥斯卡的逻辑不太一样奥斯卡的最佳演员是给制片人的等于她背后就是一个制片人周星智嘛那嘎那就是导演周星智金钟女是给导演的她等于就是想强调我这一年的金钟女给的是导演加演员
这个是等于是突破了法国人的一种观念的预先的设定他还是挺民主的说完斯皮尔伯格我们再说一下斯克赛斯他是 Gana 的一个老客户了他的起点是重接陆下进的是导演床周接下来爱丽丝不在这里进了主情赛出租车司机也进了主情赛并且拿到了金钟旅后面的喜剧之王下班之后都进了主情赛
《出租车司机》是 76 年嘛 76 年的甘纳对美国电影来说有点特殊因为 76 年呢是美国建国 200 周年甘纳很给面子刊幕片是吉恩凯利的歌舞片《娱乐世界续集》闭幕片是西区哥哥的《大巧局》这是西区哥哥生平最后一部了算是用两位黄金时代的老导演最后的作品来致敬经典好莱坞啊
这一年最后的结果给《出租车司机》我觉得挺合理因为事后马虎炮来看那一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强的电影
文德斯的《公路之王》,我觉得拍的还不错,侯迈是带来了《欧侯爵夫人》,杨索是有一个《私恶公善》,这两个电影在这两个导演的作品当中肯定算很一般的,我觉得《欧侯爵夫人》是侯迈比较,不能说一般,是侯迈作品当中比较差的,因为他当时去德国去拍了,算是侯迈的戏剧时期,戏剧时期是侯迈电影当中不算成功的时期的,肯定不算的。
那么还有一个就是卡洛斯少拉的饲养乌鸦这个电影还可以确实还可以后来是拿了评审团大奖不过出租车司机我觉得一点都不比它弱拿金东里没有任何问题出租车司机是好莱坞和欧洲电影和北美先锋电影的融合斯克赛斯呢肯定是参考了像波长这样电影里面的一些手法像对变焦镜头的运用
这部电影事后来看它其实是包含很多精确计算的它艺术电影的风格有然后大量的商业元素也是有的大屠杀 琴瑟的元素明星的魅力那个编剧施拉德就说这部电影它从欧洲的存在主义拿了很多的东西
像布列松、萨特、加密欧的一些东西对他影响是很深的是放到了这部电影里面的这个电影的本质就是讲一个欧洲的存在主义式的主角来到了美国他所面临的情况就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生存境况很不满但是他又不知道问题的根源
所以这里就产生了一种错位这就是悲剧的来源他讲的这个问题我觉得非常的具有当下中国的现实性就是我们很多人也对现实的处境有一些意见但是呢似乎都愿意相信一些错误的答案我之前有一期播客好像是讲过的就是中国电影里面最接近出车司机的是谢飞的本命年
《索斯特斯基》是越战军人创伤后遗症面对一个地狱一样黑色的 70 年代纽约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本威年也是处在一个比较特殊的历史阶段有一种很深层的存在的虚无感这个电影里面有一段台词我印象很深就是梁天和姜文的对手戏梁天和姜文的对手戏
梁天就说啊干什么都没劲上班没劲不上班也没劲搞对象吧没劲不搞对象吧也没劲那姜文就回他了一句打你呀一顿就有劲梁天又回了一句你打我一顿吧没劲你不打我吧也没劲本命连的核心就是社会转型时期的一种空虚吧他跟出租车司机是有一定的呼应的出租车司机在甘纳也被虚的很厉害啊
可能就是因为太暴力了这一届的评委会主席田纳西威廉姆斯就公开的说他讨厌这部电影讨厌他的暴力说到这个威廉姆斯他当然是非常伟大的剧作家但是他其实完全不喜欢电影节这种活动是他的经纪人
劝他应接了这个活说你作为一个剧作家也还是要维持曝光度的你参加这样一个电影节对你的这个知名度啊或者是社会名望啊是有好处的
他就去了结果在甘纳大部分电影看的都是如坐正站《出车司机》这个电影的暴力确实当时是引发了很大规模的一个讨论我记得当时伯格曼上一个什么电视台好像是采访也应该是一个英语节目就是他被提问了他是用英语回答的就问题就是你怎么看《出车司机》里面的暴力伯格曼力挺
伯格曼就说暴力分两种一种是肮脏的一种是干净的我觉得《出租车司机》是艺术品里面最高水平的关于暴力的表达就力挺了
这个是一个花絮然后回到这个威廉姆斯实际上威廉姆斯他虽然就是不喜欢这个工作但是他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他是据说是一直坐在影院的最后一排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脸上的这个情绪反应他看完电影回酒店马上就做笔记但总的来说他就是对电影节不满意他觉得电影节太腐败了这么烂的电影是怎么选出来的他完全不觉得参加这个活动有什么荣誉感到
到这里我就说一句因为请了很多作家刚才请作家电影和文学你说接近吧也确实接近都是叙事但你说差得远吧也真的很远有的水准特别高的作家他就真的是对电影没有什么判断力对电影也没有什么兴趣你让他们看电影他就是活受罪
那后面就很搞笑了因为威廉姆斯不喜欢嘛斯克赛斯当时去甘纳待了几天他就想回家了觉得不可能得奖啊主席都已经公开表示了不喜欢这个电影结果他碰到评委就是科斯塔加夫拉斯和莱奥内就跟他们抱怨说我没有机会得奖了打算明天就回家对方就说你别回去最好再待几天斯克赛斯没有听懂他就回去了回头一想啊他们是在暗示他有奖啊
主要另外有一个原因因为斯克赛斯是急着回去拍《纽约纽约》嘎那还是对斯克赛斯非常礼遇的《喜剧之王》是开幕电影又是主禁赛电影在后面的下班后他是拿了一个嘎那的最佳导演奖但是这里我要说一下这个电影下班后这个奖我个人觉得是有点名不符实这个电影我觉得是斯克赛斯好像是所有电影里面最无聊的一部就是这个电影他当时是在
筹备这个基督最后的诱惑因为这个电影呢筹备的过程就非常非常长他就等不及了就是说他想我不能干等着吧所以就是找到了这么一个小说让编剧就是改了改拍了成本也非常低这个电影呢是表现体制内生活的无聊关键是他就讲这个一夜之间嘛发生的什么事情嘛都是想象出来的嘛关
我就觉得没有什么想象力有那么一丁点的八十年代的灵奇的味道仅此而已本来这个电影的结尾还不是我们后来看到的那个版本是斯克赛斯的偶像迈克尔·鲍威尔看了这个原来的那个版本之后让格赛斯改的说你这个拍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斯卡赛斯自己也说是的是的我其实也是觉得这个结尾我不知道该怎么拍了就是现在就拍了这么一个后来呢鲍威尔就让那个斯卡赛斯参考了一下卡夫卡的小说我觉得鲍威尔真的是挺有眼光的就是他这个荒诞的梦幻的这个气质确实跟卡夫卡是有点像的就是这个电影设定的那斯卡赛斯回复说哎呀我从来没有读过卡夫卡的小说所以这个斯卡赛斯真的是活在电影里面任何冷门的电影他都看过的但是
但是对其他艺术门类的修养就一般了卡夫卡的小说都没有读过这对科布拉来说是没有办法想象的一件事情反正这个电影的最后那个版本公映的那个版本的结尾就是按照鲍威尔给的意见改的让男主角又回到了开场时候的场景就是那个公司的大门口在开场的时候他是从那个大门口离开最后就是又回到了大门口等于一个封闭的一个结尾
我就觉得这个电影的场面调度非常强这个我同意斯科泰斯确实非常强就是开场的时候就很强一个长镜头非常有力量的然后把这些情绪啊人物之间的关系都拍出来了这个是很强的啊
那么再之后斯科特斯就跟甘纳主进赛绝缘了再也没有去过这个真的不是甘纳的原因主要还是偏方的原因雅各布说 90 年代我无数次争取过啊什么好家伙啊我都想拿过来的但是华纳的人打死也不见我这个真的没有办法雅各布还补充了一句他说伊瑟伍德就不这样伊瑟伍德要是来甘纳华纳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感觉可能是有一些具体的原因跟导演未必有关系好家伙是去了威尼斯还拿了导演奖他之后就立刻在美国供应了这可能是基于制作进度档期选择这样一些因素
对对对还有最近的一部吧就花月杀手吧去年吧福茂是想让这个电影去主禁赛的但是片方肯定不答应嘛两亿美金成本的电影不可能去主禁赛的还有就是斯克赛斯的经纪人很不靠谱雅各布在 1998 年的时候请斯克赛斯来甘纳当评委会的主席
当时就是他的这个经纪人提出要嘎那提供私人飞机这个就把雅各布给气坏了后来雅各布就不管了他就直接就是找了斯克赛斯本人他就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就斯克赛斯二话不说来吧特别简单这种明星本人和经纪人之间的这种分歧这个其实是正常的
因为经纪人就是要这样他要充当一个黑脸就是要为你的艺人争取他的权利如果没有这样一个角色你很好说话那你到后面你可能什么都拿不到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 Gana 又比较特殊你不能把这一套用在 Gana 这个上面吧
就这个事我还想到另外的一个例子也是 1979 年 1979 年的事真的太多了就是现在启示录那一点雅各布本来是邀请了印度的萨迪亚吉特雷伊来当评委雷伊一看不是头等舱机票他就不去了对啊所以你说这个是不是又来了这个看人下菜呢一些好莱坞大明星如果要头等舱你刚才会不给吗
那肯定是会给的这个嘛电影节它确实也是预算有限它真的是不可能给每一个人都提供头等舱的包括每个明星带几个人住什么酒店住几天这些都是要具体谈的根据你的这个身份根据你来干嘛或者是你有什么样的团队能不能满足都不一定的就是需要衡量的
所以像雷伊这个事情你说他是耍大牌吗还是电影节在抠萌这个真的很不好判断
说到斯克赛斯后面我想补充几句就是我们讲新好莱坞的这一代人他们有一些显著的共性都是在 70 年代春风得意获得了巨大的权力然后野心膨胀想判一部类似格里菲斯的《党同乏异》那样的红篇剧制结果就在 1980 年左右几乎是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遭到了惨痛失败
每个人都至少拍出来了一部灾难性的电影科普拉的失败电影就是旧爱新欢刚才聊过了其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失败电影连斯比尔伯格也拍了一部历史电影《1941》
1941 这部电影的票房对他来讲是相对失败的一次但是最后没有亏本因为国际票房还可以至少打平了吧我就觉得斯皮尔伯格肯定是通过这个事立刻就意识到了历史电影这个路数不行他后面马上就回到了娱乐电影的方向拍《夺宝奇兵》拍《ET 外星人》这种
在他的地位更加稳固之后他才重新来尝试紫色新得到的名单这种比较严肃的历史题材电影而且他非常精明的做了一件事就是严格控制成本
所以我就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新好莱坞这一代人每个人都有斯皮尔伯格这个头脑他们就不会那么快于失败了但是这种精明的头脑和狂野的艺术想象力天生就是有冲突的你想啊如果都是斯皮尔伯格这种人那肯定不会有现在启示录这种疯狂的电影哎所以就还是我们刚才说的那句话库布里克只有一个
另外像其他人的失败的电影奥特曼是大力水手这个是成本超支而且这个是歌舞片奥特曼你知道他是一个录音狂人他就希望来同期的演唱同期的录音一般歌舞片是不会这么做的拍歌舞片的常规流程都是演员先唱完录下来拍摄的时候再对嘴型这样成本是比较低的但是奥特曼就不满足他就觉得自己应该有一种
创新发明吧更创新的方法所以就搞了一团糟阿什比呢是拍了二手爱情这个跟科普拉一样也是来来回回的重拍伯格达诺维奇呢是他就不止一部了他是有一大堆各种失败的电影所以那段时间每个人都在失败
我注意到新好莱坞的这批失败电影里面有好几部是歌舞片歌舞片那个时候明显是过时了就是 80 年代真的是过时了过时了 70 年代就不行了你别说 80 年代了他们还有前不后继的去拍歌舞片就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情怀因为他们从小看歌舞片长大斯克赛斯就特别喜欢文森特明耐利指导的那些歌舞片
而且他那个时候还在和明耐利的女儿谈恋爱他很可能就是因为先喜欢购物片才去和他的女儿谈恋爱的你说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性包括他接下来又和罗希尼尼的女儿结婚都有可能是先热爱对方的电影然后才希望用这种方式去接近对方他就是一个合在电影里面的一个人嘛
斯克赛斯还有一个情意节他就是一定要拍一部古典好莱坞大片场风格的电影还是要那种获得奥斯卡奖的那种电影就是他小的时候全家人一起看的何家欢的那种电影所以他就去拍了这个《纽约纽约》
这部人里面只有卢卡斯的运气比较好他是到 1986 年才终于推出了他的那部失败电影《天降神兵》这个片子不是卢卡斯自己导演的他不喜欢当导演了就找了其他人但是也是他亲手开发出来的不过好在那个时候他的实力已经很强了这样一个失败不至于对他有什么伤筋动骨的影响
其他人像威廉弗里德金是翻拍了《乔治·科罗佐的恐惧的代价》,那部电影叫《千金万险》,其实拍的还可以,他自己觉得是生涯最佳,但是票房就非常失败。弗里德金也是很奇葩的一个人,他一辈子就两个电影火,《法国贩毒网》和《驱魔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怎么拍都不行了。
真的是很奇怪千金万险这个片失败有一个因素就是这个电影是接着星球大战后面上映的被碾压到渣都不剩了但是即便没有星球大战我怀疑这个电影还是不行的
这个电影我个人不过我挺喜欢这个电影这个电影的写实风格实在是太强了我都不知道这个电影没有特效是怎么拍出来的这个电影有点像那个赫尔佐格那种非常欧洲电影的那种风格这里面有一个我很感兴趣的事情就是这批导演在八十年代遭遇了这样轮番的失败之后他们怎么翻身的
可以分几个情况,一种是底子比较厚的,像斯皮尔伯格和卢卡斯,虽然也有不太成功的电影,但是不影响他们的地位,他们的大部分电影还是非常成功的,偶尔一两部失败,无关痛痒。一种就是从此一蹶不振,比如伯格达诺维奇,哈尔阿什比,杰瑞·沙斯伯格,都属于这种。
对啊,我们刚才讲的这个弗雷德金也是,他到 80 年代之后就完全不行了也有几个人是蛰伏了一段时间,重新崛起这样的案例就最典型就是两个人奥特曼和斯克赛斯,奥特曼前面聊到了那斯克赛斯是怎么度过这个危机四伏的 80 年代,我觉得参考性非常强可以展开说一下
一个就是下班后这部电影在嘎那得了追加导演奖就证明他还是可以很高效率的拍低成本的电影这个很重要因为新好莱坞这些导演失败就是因为不节制因为浪费因为拍摄失控所以你得证明你可以拍低成本的电影你证明这个之后
你才会有新的片约通过这件事呢斯克赛斯呢就获得了电影公司的信任第二件事是他大力的参与电影遗产保护工作包括反对黑白电影上色推动老电影的修复这个事儿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文化声誉包括他后来还做电影基金会啊这个事情的确是功德无量
他做电影基金会后面还做了一个叫世界电影基金会就是针对很多小国家因为没有资金来修复他们的电影他就来接手做这件事确实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贡献第三件事就是基督最后的诱惑这部电影这部电影他拍了两次第一次这是一个高预算的项目
开机过一次的,因为成本控制不好就停机了几年之后,他那时候已经拍完下班后拍完金钱本社,就换了公司来压低预算重拍这个电影因为题材,它就引发了强烈的宗教抗议这个事儿反而让斯克赛斯因祸得福一方面是让他成为了一个捍卫言论自由权的英雄他敢于拍这种
这就带来一个年代的效应因为从话题性来说大家都在关注他遇到的宗教压力就感觉好像之前停拍也是因为宗教压力就忘记了之前一次停拍其实是因为他预算失控不是因为宗教原因那斯克赛斯没有办法控制预算的这个恶劣的形象就被洗白了
现在呢他反而是一个勇于挑战禁忌的文化英雄最终恐怖角这部电影的票房大卖他当时是好像卖了一亿多彻底巩固了他的地位
我觉得啊老马你刚才说的这些我都同意了我想补充一点就是我觉得斯克赛斯有一个杀手锏我觉得他因为暴力这个主题受到争议对吧但是他确确实实在处理暴力主题的时候有他非常独特的东西你看我觉得他后来翻盘的这个恐怖角啊好家伙啊就是这种主题的他拍这个东西就是可以我觉得这点挺重要有得有一个杀手锏啊
那我们再说完斯克赛斯就是新好莱坞这几个翻盘的几个差不多就是在 1990 年前后都有一部成功的作品就是要在一个新的时代重新证明自己这个确实也还是要感谢一下嘎那就是在进入 80 年代之后当好莱坞产业开始抛弃这一代人的时候嘎那并没有完全抛弃他们
很多新华莱坞导演拍的不太成功的电影还是可以持续的进入甘纳就帮他们起到了一个虚命的作用就像刚才说的那些斯克赛斯的《喜记之王》《下班后》伯格·达诺维奇的《面具》奥特曼的《爱情傻子》施拉扎的《红色八卦女》《莎士伯格的团圆》这些电影大部分都不算是特别出色的电影但是甘纳还在一步接一步的要
尤其是西米诺,她都已经是一只脚埋到土里了,龙年已经得了金山美提名了,法国人还要给她凯撒奖的提名,后来的逐日者还进过甘纳主竞赛,那真的是甘纳对她不离不弃。法国人可能是受作者论的影响比较大,只要一个导演以前拍过好的作品,对她就有一种持续的信任,后面再差也有可取之处。
另外我这里想到一个权力制衡的问题就是电影这个媒体因为它产业属性很强它毕竟不是写小说和画画当一个创作者获得了无限的权力之后是不是一定就好这个可能还是要分人的如果这种无限的自由和权力给到像库布里克这种人也许是可以的他可以控制好但是像科布拉这种性格的人你给他无限的权力
他肯定就失控了另外就是我们今天来重新看这些铺盖的电影抛开当年的票房指标有没有可以翻案的有没有今天来看他还算是好电影的
法国其实最近十几年对这个作者任呢是有很多负面的一些评论的尤其是一些女性的知识分子女性的影评人是很不同意的因为作者任这个事情说白了就是 19 世纪浪漫主义的遗产就是强调个人天才嘛就是强调这一点嘛但是个人天才的负面的一面呢被完全忽略掉了大概是这样子法国确实有变化不是现在完全的就是在那里鼓吹作者任了
那么我觉得科布拉八十年代出的那几部作品都是可以的,保持了他探索性很强的风格。他是从《佩基苏要出嫁》开始不行的,一直到《造语人》,他拍的基本上都是被雇佣性质的电影,和他最早期的电影是很像的,就是这些电影吧,不需要他去拍,其他导演拍也是差不多的效果。
关于斯克赛斯我再补充一点因为新好莱坞导演里面有好多人迷影情节都特别强伯格达诺维奇德帕尔玛都是的但是斯克赛斯也是迷影但是他在这些导演里面是最全面的一位他不是只迷恋某一类电影像伯格达诺维奇死磕古典好莱坞帕尔玛死磕西区柯克悬疑
昆汀 史科 笔记片史克赛斯对欧洲电影老好莱坞电影亚洲电影都可以都很迷恋这个特质就会让他视野开阔很多那拍出来的电影不会让人觉得是很简单的模仿制作是二手货正因为他的电影口味太广泛了他才会去搞世界电影的修复至于昆汀喜欢什么样的电影从内心上还很难区分我就想到保林凯尔发明的一个术语就是垃圾电影
可以借用来描述昆汀喜欢的很大一部分电影这个垃圾电影的意思三言两语还说不清楚反正他不是骂人他就是表达一种品味后面再说一下保罗·施拉德他也是今年的一个主经赛的参与者包括今年他是一共有三次进入主经赛这三次有点巧都是专辑片
今年的这部《澳加拿大》是一个作家的传奇片《三岛游击夫》嘛,当然不用说了,传奇片《红色八卦女》是关于赫斯特孙女的传奇片他喜欢拍传奇片,就最近还听说要找凯文·史派西来演一个弗兰克辛纳区的传奇片《三岛游击夫》呢,这部电影我们前面也提到是在科布拉和卢卡斯的帮助下完成的
斯拉德到今天为止还是很活跃的他不光是嘎那他最近有其他作品去进其他的影展维尼斯啊什么的都去过的但是他好像生活有点问题他是住养老院了好像是我听说就住在养老院里面还出去拍电影啊但是呢我觉得斯拉德的导演水平有点不能说有点有点一般只能说有点一般他是编剧大神他是影评人他其实也可以算半个电影学者的
但是呢他拍出来的电影作为导演拍出来的电影给我感觉是习作感蛮强的《三岛游记夫传》是一部纯日语电影还是日本顶级的演员续行全演的这个电影实在是我觉得没有什么特别史达德又是在那里搞抽象的空间展示三岛游记夫的艺术的世界又是黑白彩色来回切因为这个电影分成四个章节嘛但是我觉得有点一般从艺术手法来说有点一般要讲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对于熟悉日本文化的观众来说真的是很一般施拉德确实是在美国导演里面对外国电影比较熟悉的他对日本电影也很有研究他毕竟是影片人出身但是反正我就觉得他拍出来的电影是差一口气的
《三岛游击夫》的这个电影成本还比较高讲一个日本作家要在美国收回成本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挺希望在嘎那获奖的走一个国际市场的路线吧在嘎那获得一个金钟旅对北美票房经常是没有什么帮助上一年文德斯的《德州巴黎》就是一个例子《三岛游击夫》传还是日语电影要上字幕的这个就更加困难了
1985 年这一年还有一个不利因素就是这一年欧洲电影非常弱 20 部电影里面有多达 6 部的美国电影如果算英语片的话有 12 部占了一大半所以你作为一部美国电影就很难突出来而且他的制片人科巴拉已经拿过两次金钟女了
再给的话还是会有点不利的最后就拿到了一个小奖我记得是这一件呢也被普遍认为是整体竞争力不是很强的一点有媒体就说干脆让金钟女空缺好了最后是给了库斯图迪卡的爸爸不在家这部电影确实也不是很强评委会主席就是米洛斯福尔曼嘛他说是一致通过我不知道跟他的东欧背景有没有关系啊
那我们再回到 80 年代啊就 85 年这一年啊刚才说这个欧洲电影很弱啊但实际上整个 80 年代的嘎那都很弱我觉得从 70 年代到今天 2024 年啊最弱的十年就是 80 年代
欧洲的大师都老了法国新浪潮的一代呢是处于调整期亚洲电影呢刚刚冒出来去嘎那呢还不够格那么好莱坞呢就回归了娱乐片的大潮啊 1985 年的一种关注单元反而是有一个亮点就除了你前面提到的那部尼加拉瓜政治电影还有两部西方大导演拍的向东方大导演致敬的电影一部
一部是文德斯著名的《寻找小金》还有一部是克里斯马克拍的《AK》《AK》就是黑泽民的缩写这部片本来是黑泽民正在拍的乱的幕后纪录片但是乱没有赶上嘎那纪录片是赶上了克里斯马克这个拍的是非常好非常非常好他不是简单的一个幕后纪录
他捕捉了很多动人的时刻和山德尤基夫同年参加甘纳的还有伊斯特伍德的参拜集市终于要说到伊斯特伍德了他是甘纳电影节在 80 年代的一个新发现他当然不是一个新的电影人他第一次入围甘纳算一算他已经 55 岁了 55 岁伊斯特伍德今年是 93 岁生命力太旺盛战斗了 30 多年有
快 40 年了那这一点就是我刚才说的科布拉这批人之后呢甘纳从美国电影里面要挖掘新的代表找到的就是伊斯特伍德还有贾木许和大卫林奇欧洲人对伊斯特伍德之前作为演员的荧幕形象是非常俗的他就是一个男性气概爆红的非常孤独的人嘛很多人甚至就认为他是好莱坞有史以来最酷的一个人
就有一个观点,自从马龙白兰度成名以后大多数的美国演员扮演的都是困惑不确定自己,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应对的这样一种矛盾的模糊的形象但是伊斯特伍德一出来就又回到了 40 年代以前的那些沉默寡言的硬汉
至少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就直接行动不管这个人他演的是好人坏人他知道自己在干嘛所以伊斯特伍德和同时代的霍夫曼帕西诺相比的话他这个形象是独一无二的伊斯特伍德进入嘎那是有标志性的意义的他代表的是时代巨大的转折因为他正好是新好莱坞的对立面奥特曼他们不相信的那套传统美国价值恰恰是伊斯特伍德要守护的
要传承的而这个时候法国的环境也有很大的变化电影手册在 80 年代告别了极左的路线和好莱坞和解了伊斯特伍德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手册的宠儿伊斯特伍德和法国人的渊源就要从很早的时候说起了很多年以前呢有一部电影是唐希格尔的《兽片》唐希格尔是对伊斯特伍德影响最大的导演和南洋内差不多
《兽片》这部电影很特殊,它拍出来之后出品公司环球公司一看这个风格有点奇怪拿这部电影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发行好本来这种情况你不知道怎么办就送嘎那嘛但是环球就不肯伊斯特伍德认识两个法国人就是皮埃尔·李森特和陶维尼因李森特是通过《南洋内》的电影知道了伊斯特伍德这个演员
后来在环球公司的食堂认识了他以前希格尔的《烈女彪刻》这部电影他也帮忙宣传过所以他也是希格尔的熟人现在看到《兽片》这部电影李森特就觉得这个是希格尔最好的一部电影想推荐到 1971 年的《甘纳》但有两个问题
去甘纳就要推迟原定的首映还要多花一点钱伊斯特伍德很想去他是尤其希望得到评论家的认可但是环球的老板卢瓦瑟曼就拒绝了他不想再多花钱了他觉得这个电影肯定要赔本还
还想让我给你再花钱做梦吧尼斯特伍德就很失望他在这个阶段还没有开始做导演啊但是他对自己的未来的生涯已经有一定的规划了他就是想多演一些小成本的风格有点古怪的电影然后再做一些针对性的营销发行不想每部电影都跟流水线一样去不去嘎那的这个分歧
就体现了当时的制片厂没有能力处理这种不适用于传统定义的电影这一次虽然没有帮忙把电影推销到甘纳也不是李森特的问题他后来就成为了伊斯特伍德的好朋友也是他在欧洲最重要的推广人他的很多电影都给他提前看然后他再提供意见
直到 1985 年,这个时候伊斯特伍德作为导演已经非常成熟了终于可以在甘纳正式亮相了雅各布什认为伊斯特伍德就是希格尔的接班人我觉得不完全是伊斯特伍德涉猎还是比较广泛的音乐体裁的爵士乐手他能够拍言情的《狼桥一梦》他也可以驾驭
伊斯特河讲过他说他去嘎那有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是他在那里见到了黑泽民他说黑泽民的有一部电影对我的人生非常重要那他说的肯定是用心棒了这是《荒野大镖客》的灵感来源说是翻拍也没有什么问题基本上就一模一样嘛然后是 1988 年伊斯特沃德带着另外一部电影《爵士乐手》又进了竞赛单元这
这一届的竞争其实也不是很强主要就是一个讲南非种族隔离的电影叫《无声的岁月》还有一部就是奥古斯特的《征服者佩尔》主要是这两部的争夺
我感觉 88 年这一年的甘纳片单确实就一般但有一些微妙的时代征兆杰斯洛夫斯基的杀人短片陈凯歌的孩子王录为了主竞赛单元这两人后来在 90 年代成为了国际影展的宠儿侯耀贤的女儿和女儿是进了导演双周
还有戈达尔的电影史这个电影史的一部分在展映单元做了特别的放映这是戈达尔在 90 年代最雄心勃勃的计划再顺便说一句那年的主席是艾托尔·斯克拉斯克拉的电影在 80 年代依然维持了相当高的水平而且他长期是和法国电影界合作的是法艺合拍片的代表性人物但就是前面说的欧美艺术电影在下滑亚洲还没有接班处于一个清皇不接的阶段
《征服者佩尔》这个电影是赶上了真的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奥古斯特这个人运气太好了按照纽约时报影评人文森特·坎比的说法《佩尔》就是一部北欧版的目击术评委肯定被里面朴实无华的写实精神打动了这一年的评奖过程也可以聊一下就是当第一名和第二名确定之后接下来在投演员的时候爵士乐手的惠特克一下子就赢了
但是评委里面有一个人是美国的编剧威廉·戈德曼他曾经写过一本回忆录详细地记载了这一年他来当评委的经历戈德曼很喜欢写这种行业属性的回忆录上一期节目我们还专门提到过对戈德曼就不同意让爵士乐手的贵特克拿影帝他就找了一个借口说刚才选金钟旅的时候我们有一轮预投票
什么叫预投票就是很多电影节评选的时候会预先来一轮让每一个评委表达自己的意见根据这个意见来把目标缩小到一定范围之内大家可能经过一轮讨论之后再来正式投票但是这个也不是一定要有的这个是根据大家的共识或者是评委会主席的提议来设定的这个不是一个标准的流程
戈德曼就说刚才选金钟女我们有过一轮预投票那为什么现在选演员直接就投了没有预投票他就要求投第二次他还疯狂的给佩尔的马克思冯希多拉票说他是当时最伟大的两个演员之一
另外一个就是马斯·楚安尼他说冯基多是伯格曼的英雄这是他最好的表演他的这一番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但是戈德曼的真实意图主要是他希望惠特克不要拿演员奖这样子的话他的好朋友伊斯特伍德就有机会拿导演奖因为一部电影很难同时拿两个奖你拿了影帝之后导演就没有了
但是佩尔已经拿了金钟旅如果冯希多拿演员奖那这个是不是也算重复可能金钟旅重复还可以接受吧因为它就是最好的嘛但如果不是金钟旅拿两个以上的话就稍微有点说不通就带来一个问题啊你小奖拿两个和大奖拿一个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呢可能有这样的一个问题吧这个时候
斯卡拉就说我们先吃饭我们先吃饭我考虑考虑他就来了一个缓兵之计等他吃完饭回来就没有人愿意改变投票了斯卡拉就说那我们就不用再投了吧惠德克就是影帝了吧伊斯特伍德就没戏了哥德曼就非常的失望
雅各布什认为这一届《尽宗旅》就应该给伊斯特伍德的绝世乐手,他觉得这个电影的综合实力太强了,就是涉及到读影、才子、家庭氛围、视觉氛围,还有情感的真挚,他觉得这几个元素都很突出。
他觉得不喜欢这个电影的人都是故意的挑刺啊但是没有办法评委就这么决定了《爵士夜兽》另外还有一个小奖就是最高技术成就奖这个奖呢刚才不是每一年都有的他是看着来的那雅各布就说了他还尽了最大的努力啊说服伊特伍德接受这个奖但是认真一点说这个奖真的是给导演的嘛
所以爵士樂手還是拿到了兩個獎這裡我想簡單的說一下伊斯特伍德的影史地位它有兩個特點一個是他作為美國色彩非常強的導演他的政治觀念他的題材還有他的螢幕形象都是美國色彩非常強的但是他首先是在歐洲尤其是法國獲得了比較高的評價之後才在美國獲得高度認可的這有個時間差
二是伊斯特伍德在电影节在影评人心中的地位比在普通观众心中的地位要高我是觉得一个社会比较正常的情况是从政治光谱来说左派导演有代表右派导演也必须有代表那么伊斯特伍德正好就是右派导演的代表伊斯特伍德的电影票房经常还是挺高的他不是一个冷门的那种艺术电影导演
另外有一件事就是 1993 年《不可饶恕》得到奥斯卡最佳导演奖他在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还专门感谢了影评人首先是他感谢影评人发掘了《不可饶恕》这部电影接着他着重提到了法国影评人在他生涯的最早期
就给他支持他甚至还感谢了 BFI 和 MOMA 这是很真实的因为伊斯特特被评论圈发觉是要比他获得大众认可甚至于比他获得业内认可都更早的
在法国来说整个 90 年代电影手册每年的年度十佳电影是少不了伊斯特伍德的不可老数完美的世界都是手册的年度最佳《狼桥一梦》还是手册 90 年代的十年最佳《狼桥一梦》这个真的就非常离谱了我真的认为手册不让人们想的
居然十年最佳给这样一部电影伊斯特伍德有一次在嘎那就被人问到他说你这部电影里面是不是象征性的杀掉了莱昂内这是在表达一种弑父的情节伊斯特伍德就惊呆了莱昂内是我的爸爸吗
当然这是一种比喻不过他确实是非常在乎评论的他还是比较注意和影评人搞好关系的但是就有一个影评人始终和他作对就是保林凯尔保林凯尔说伊斯特伍德是中世纪的法西斯主义凯尔很喜欢用法西斯主义这个词佩津帕的《稻草狗》被他说成是美国第一部法西斯主义电影这里可以稍微展开一下聊一下凯尔和伊斯特伍德之间的故事
后来久几年,凯尔那个时候退休了,当时伊斯特伍德已经拿了奥斯卡,被认为是大师了有人就问凯尔:"你怎么看啊?是不是觉得你之前评错了?"凯尔就说:"这就是个笑话呀,再次证明艺术界根本就不可能客观的评价,意思就是伊斯特伍德被高估了嘛"
伊斯特伍德就跟其他人说听说保林卡尔退休了那他退休之后的最大遗憾就是这也没办法来黑我的电影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是可以理解保林卡尔的因为女性确实很难对伊斯特伍德的电影有好感哪怕是不可老数这样的看上去为一女出头的电影我觉得都很难女性观众喜欢伊斯特伍德的电影是比较难的
但是还有一件事伊斯特伍德就有点过分了是凯尔评论了执法者之后肯定是差评嘛伊斯特伍德就找了一个精神科的医生他就根据凯尔写的这一篇评论来对凯尔的人格进行了一番分析他就说啊这个心理医生的结论就是因为伊斯特伍德对凯尔有很强的性吸引力导致凯尔因爱生恨
那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就每部电影都黑他这个真的是非常直男癌的一种偏见了黑你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吗这个有点恶作剧了我感觉就是一种报复吧伊斯特伍德还说凯尔曾经给我打电话说影评里面说你不好我向你道歉后来发现这个又是他编的一个故事
就这种直男啊对自己魅力的自信真的是非常明显的体现在伊斯特伍德的好多电影里面我印象比较深的是有两部他早期的导演作品一个叫迷雾追魂一个叫荒野浪子大家看一下电影就知道他 90 年代好几部电影也是这样子的
就是他特别喜欢在电影里面展现自己勾引女性的那种能力啊那种所谓个人魅力啊我再多说几句《狼桥一梦》这个电影啊十年最佳我对这个电影是持保留意见的我觉得这个电影没有什么感动的也是非常奇葩电影手册美国观众中国观众就看上去啊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个群体在这个电影上是完美地达成了共识都很喜欢这个电影
这个电影很明显就是伊斯特伍德见猎欣喜他是在电影里面就故意勾引有夫之妇斯特里普影片中有好几个斯特里普偷窥伊斯特伍德的镜头实际上就是一种欲望唤醒的表达两个人最后选择放弃不私奔了是现实不得不这样因为只有这样这段感情才显得美好伊斯特伍德在电影里面后来选择孤身到底把财产都给了斯特里普都是以退为进的表达
还有啊这个电影还有一层潜在的美国梦守护者的意识形态表达因为斯特里普那个角色是意大利移民是意大利南方第二大城市巴黎人是巴黎的移民然后呢这个电影的故事背景是 60 年代的中期
正好是西皮士反叛运动高潮的时候伊斯特伍德那个角色本来是不相信美国梦的他是一个浪子但是后来的选择证明了回归家庭价值的可贵还有一个电影伊斯特伍德演过的一个电影叫《独裁黑名单》他不是这个电影的导演但是呢有理由认为影片里面的一些情节是他设计的因为真的不是他设计不出来啊
这个电影里面有一个连环杀手他杀了很多的人其中有一个被杀死的受害者是一个女影评人这个角色就是照着凯尔的样子化妆的然后最后的情节就是他被杀死的时候是那个凶手冒充一个导演闯到了他的家里面就问那个长得很像保林凯尔的影评人说你喜欢我的电影吗
影评人说我不认识你凶手就一口气列举了好几部电影影评人就被逼的说喜欢喜欢因为他拿刀逼着他的嘛结果呢这个凶手还是把影评人杀掉了我觉得这个就是纯粹的泄愤了所以如果报复影评人有段位的话姜文比伊斯特伍德那真的差老远了最后再说说《五迪爱伦》吧 1979 年真的是一个大年啊
这一年的 4 月份联谊公司就给雅各布打电话说你们主题赛还有空档吗雅各布就说这什么时候了肯定已经满了呀对方就说如果是伍迪亚伦的曼哈顿呢雅各布说那我们安排一下我们提一下还是那句话什么名额限制都无所谓的对也跟你是谁有关系雅各布就是刚接任他还是想做一点业绩的他非常希望伍迪亚伦本人来出席
因为前两年安尼霍尔拿奥斯卡吴迪爱伦就没有去嘛所以如果他嘎那来了那就是一个很大的亮点但是啊吴迪爱伦他就是号称自己是色恐他基本上就是不参加电影节和搬家里的嘎那就承诺他
我们可以让你从头到尾一个人都见不到给你安排一条特殊通道你从那头走过来走到这个台上在中间的过程你一个人都不见一句话都不说你谁都碰不到你就一个人穿过来上台接受掌声完了你就回家就这样还是不行吴迪尔仍然不答应
所以就没办法只能是给他安排到飞机赛了但是实际上之后的发展是有点出人意料的《五地二人》的电影后来呢是去了十几次嘎那有的还经常是刊物电影他本人也会去实际上这其实是《五地二人》的一个谋略就是每当他在好莱坞发展的不顺利了票房不好了被影评人黑了他就想到去嘎那了唯一的条件就是那个不参加主竞赛单元人呢看情况到底去不去啊
发展到后来他就干脆去欧洲拍片了那前面我们按照导演一个一个的说了他们和甘纳的关系就说到这里结束吧可能还是会有个别导演漏掉了但是比较主要的应该都是提到了我们最后还是来总结一下吧
最后总结一下我先想稍微谈一下新好莱坞的价值和启示的意义从媒介历史的角度来看其实每一种媒介它发明了之后它在之后的发展的过程当中都会经历这样的一个历程
就是从古典阶段开始累积累积到一定程度都会有一个自我的反除完成一种现代主义意义上的转变所谓一种自反性那么定这种转变是从战后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开始的之后呢各个国家和地区开始跟进转变了
好莱坞的产业从战后从 1948 年涉及到垄断的派拉蒙诉讼案开始开始衰落前前后后苟延残喘了 20 多年意大利是最快的重要的原因就是二战把一切都毁掉了那就只能够重建了不过
不过新好莱坞的改革算是比较彻底的有的地区就不太彻底比方说华语片是两岸三地是在八十年代开始的但是八十年代的两岸三地的新浪潮运动都不算彻底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当时审查还没有完全的取消至于新好莱坞是不是一个彻底的改革这里我觉得要严重的打一个问号
古典好莱坞它是一个完整的体制那新好莱坞呢好像并没有提供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只是在局部范围做了一些不太彻底的革命和反叛埃尔赛瑟就认为新好莱坞并没有构建一种新的电影预演
波德威尔基本上也是这个观点因为波德威尔他本人其实是一点都不喜欢新好莱坞电影的他喜欢古典好莱坞电影他认为这个新好莱坞电影并没有打破古典好莱坞创立的那个电影语言系统不过我刚才说的这个彻底主要是强调创作者可以完全自由的创作自由的表达不再受到各种约束了有很多新浪潮运动受客观条件制约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事
那么我再总结一下新好莱坞变革的原因基本上就是五点一呢是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大片场制度完蛋了需要重建二是国际艺术电影的输入改变了美国观众的口味也改变了创作者的这个观念第三个呢是作者任的引路改变了创作者的眼界第四点是核心创作者是受过学院电影教育的这个也是提升了眼界
第五点就是电影审查取消了电影人解放了他是被风极制取代了可以自由的表达了我要补充下新好莱坞之所以能够出来呢和你刚才说的其他国家的现代转变包括意大利和法国也包括东欧的新浪潮它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刚好赶上了美国这个国家
网络上的反文化运动
必然不可能持久所以里根的时代一来就自然而然画上句号了而且历来关于新好莱坞存在几种的描述方式有一种比较夸张一点就说新好莱坞是被政治和审美上的反动势力加上内部的叛徒扼杀的不成功的革命
内部的叛徒就是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彼斯金就是这种观点。这种观点比较浪漫化,比较悲情,也不能说错。另外还有一种描述方式就是,由于一系列的政治气候和产业环境的巧合,刚好把这样一批人短暂地推到了舞台中央,他们也尽可能地利用了这个时刻。
直到被赶下舞台就是说不存在革命成功的可能什么叫革命成功啊就是科普拉幻想过的要由创作者来把握电影产业的经济命脉而且今天距离科普拉的这个目标是越来越远了
尤其是互联网巨头的资本介入之后它和创作者个体之间的力量对比就更加的悬殊了但是我觉得当下存在一种例外情况就是个别的大导演他和苹果和网飞合作因为这些大平台完全不差钱一部电影的投资如果失败了对他们的股票市值不构成任何负面影响他们每天市值波动那零点几个百分点都不止那一点儿
所以当他们需要靠大导演的优质项目来生成文化资本的时候就是好比说找斯克赛斯拍电影吧两亿美金啊两亿美金现在哪一个大片厂可以这么就给出去斯克赛斯那种题材啊怎么可能呢对吧找他们就是
大白话就是有面子对这种情况下大平台是可以暂时给大导演提供相对充足的自由但是这样的项目一般来说是特例它不是常态不会形成常态而且这种相对的自由它实际上是被施舍的也不是真的由创作者掌控的
另外我想到托马斯·沙茨曾经有一个观点他就说新好莱坞这个时期的创作存在一个很致命的弱点就是它的结构上过于的聚焦大片依赖大片不像之前的黄金时期古典好莱坞那个时候
大片和 B 级片都不是主体整个产业系统主要依赖的是中等成本的电影比较稳定风险可控但是在 50 年代之后就出现了一个依赖大片的风气这个也不是新好老五那代人他们发明的
这个可能跟电影生产的数量在下降是有关系电影后来变成一个更低频次的消费对象就有限的数量就必然要集中到大片对曾经有人做过一个比较就是有两家差不多的片厂一家是华纳一家是 NBC 环球华纳呢就更加冒险更加激进主要生产大片 NBC 环球就更稳健一点
生产风险更小的中等成本制作结果是什么呢以十年的周期来看华纳要比 NBC 环球成功很多所以中等成本的策略在好莱坞是不太行但是我觉得中国的情况有点不同国内现在很多爆款电影都是中等成本并不是大片这里面当然是有另外一种逻辑的这个呢就是题外话了不具体说了那接下来我想说一下
新好莱坞也被称作好莱坞的文艺复兴所谓的文艺复兴它是有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会出现形形色色的异端人物大白话就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它会把所有具有艺术创作力的人才都吸纳进来比方说意大利的电影界的文艺复兴是 50 年代到 60 年代这是意大利战后最火爆的时候票房最高的时候人才最多的时候它就出来的一个帕索尼
帕索里尼本来是在文学界打拼的是文学界冉冉兴起的新星他就转到了电影界如果不是当时意大利电影界这个文艺复兴的这样的一个状态帕索里尼这样的人才是不会进来的那么新好莱坞他就会出现了马里克这样的人物哲学圈的精英人物进入了电影界那放在现在是不可能了
就是电影制作的培训,学院化了,这个本身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所有的导演都是电影学院毕业的,那肯定也不行,会非常的单调,就还是需要很多不同背景的人进到这个行业里面来。
现在电影行业的创作者来源是挺多元的这是一个好的倾向但我说的这个问题在于因为电影本身的光环在消失所以它对真正的思想精英文化精英的吸引力在下降能力特别强的人就不搞电影了跑其他行业去了另外还有一点新好莱坞整体上有一个很特殊的价值合一就是它是电影发达国家或者说地区里面最后一个现代化革新的
实际上到 1980 年新好莱坞运动整体结束之后人类影院电影的黄金时代就结束了刚才我们提到过 70 年代是最后一个没有录像带的时代那在电视上看电影是可以的但是被动性还是很强的进入后影院时代了我发现这个话题就是后影院这个话题我们每一期播客都或多或少有所涉及
它跟所有话题都有关系那以后有机会就专门来聊一下吧还有一点比较重要就是新好莱坞的这个丰富性啊一方面呢是艺术电影大爆发名家会催各种路子的都有沙斯伯格马里克这样的人物出来了啊另一方面也诞生了顶级的商业片导演斯皮尔伯格卢卡斯
这两个人也是被骂得最厉害的最集中的指责我们刚才也讲过了就是特效大片加取悦低龄观众其实超音宇宙就是对这个现象的升级但是我这里想说的一点是在好莱坞这样一个要把利润最大化的环境里面出现这种情况是合理的如果 70 年代情况一直延续下去讨论严肃社会政治问题的电影一直占据市场的主流这个才是不正常的
这个才是不符合电影媒体的特性我对大卫汤姆森的那个观点是有一定的保留意见的我不觉得 80 年代以后好莱坞艺术电影的水平是有下降的
商业电影水准下降是事实这个我也认同的教父这样的商业片好莱坞确实是再也拍不出来了因为数字特效这个东西出来之后它带来一个影响就是美国电影里面商业片和艺术片的分工更明确了商业片也存在一个趋势就是要往更加低龄更加无脑的方向去发展这是八十年代之后的一种新的时代潮流
我其实是有点偏向艺术确实是和商业对立的,艺术片有商业性,商业片有艺术性,这种现象确实存在,但其实是偶然的,个别的,从历史来看,美国艺术片的水准和欧洲顶级大师们的艺术片,它就是没有办法比的。
这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欧洲大师们拍片他们是可以把经济因素忽略到最低值甚至最夸张的说就是不需要考虑市场也不需要考虑审查我觉得欧洲的电影体制可能谈不上是最合理的机制但是它对艺术电影还是最友好的可以对比一下以前苏联的电影体制它是不需要考虑市场
美国的电影体制是不需要考虑审查那欧洲市市场和审查都不需要考虑只考虑创作就可以了我刚才已经讲过了举过例子了就李维特和哥大尔的电影是很具代表性的他们很多电影都是纳税人买单
最惨的就是审查和市场都要考虑在这种情况下拍艺术片真的是非常非常困难你这个是不是在说中国中国大陆呢现在这个环境对电影创作确实是非常不友好的这个集中体现在就是在这一块啊侯孝贤杨德昌的电影为什么能够成为华语电影世界里面经典中的经典还是因为他们在巅峰期的时候享有相当高的创作自由又享受了一定程度的官方资助还有国际市场
就是经济上没有太大的问题包括贾璋克科长早期的作品小五站台都是法国基金会的赞助他那个时候也没有和审查部门打交道我最后还是想再聊几句电影节啊那我经常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观点啊
就是有些人是认为电影业看上去那么热闹风光满打满算原来才几百亿的产业顶天才是一千亿这个还不如某些屌丝企业一年赚的多这有什么好搞的这个观点我是想反驳一下的我觉得这个观点最偏颇的地方就是他是认为电影只有产业属性他是把好莱坞当作唯一的参考对象了好莱坞也不是只有产业属性它的文化属性也是很强的
对啊那我们就拿这个我们今天聊了半天的甘纳电影节来说吧法国政府对电影对文化是有很特殊的定位的一个是文化例外还有一个呢是文化外交法国政府每年投几千万欧元办甘纳电影节根本的一点还是他们的文化政策在起作用因为
法国的国家地位国家实力国家威望文化因素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长期以来法国人有一个观念是根深蒂固的他们认为自己的国家在历史上的政治地位他们之所以会成为一个强国一方面这个路易十四的扩张拿破仑的征服这几个因素确实是很重要但还有另一面
就是法国的辉煌灿烂的文化法国是古典主义的发源地是启蒙运动的中心就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引领着世界的文学哲学艺术思想界的潮流推广到电影领域也是一样法国人总有一种引领风气的自豪感有那种发掘评定全世界电影的使命感
这个我们看那个雅各布和福茂的各种访谈里面就非常非常的明显挥斥方球指挥世界电影嘎那是电影的卖家嘛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现在都说这个卵石力外交实际上法国就是全球公认的
最早进行软实力外交的国家之一法国从普法战争之后就开始在海外推广法国文化这个被当作外交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构成部分二战结束之后法国的政治和经济硬实力呢确实是严重衰落了
但文化大国的地位依旧在法国是在 1945 年他们的外交部是成立了一个叫做对外文化关系总司的这么一个机构这个机构预算是占了外交部总预算的一半以上
就是文化成为了法国恢复国家地位和身份维持国际影响力的重要杠杆重要的工具那么这个实际上就是从 1946 年到 1968 年这个电影节存在这个电影节的主要的宗旨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现在当然可以把这种政策当做一个帝国主义的政策吧但是客观上确实促进了文化的交流就是到 2020 年初吧
有一个统计数据就是法国在全球建了差不多 100 个法国文化中心北京也有一个法文中心是法国政府花钱买了一堆经典电影在那里放就是说政府已经付过版权费了对啊他们是这种思路
我另外还想到一个最近最近的例子啊就是王安逸他最近是获得了法兰西共和国龙玉军团的骑士勋章王安逸的这个获奖词啊写的比较深情的他在这个获奖词里面表达了罗曼罗兰的小说约翰克里斯托夫对自己的巨大影响啊实际上王安逸一辈子住的华海路就是上海以前法苏界的核心地带啊
中国大陆的艺术家获得过这个奖项的人有很多电影圈也不少科长江文张艺谋都获得过每一位获奖者都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荣誉北大的董强也得过他是逢人就说这件事情
就是觉得脸上很有光彩但是严格来说这个他不算是一个假象他是一个那种勋章吧没错呀那你说这个勋章的本质是什么呢他这个和诺贝尔文学奖是两码事情他不算一个行业内部的专业认可他本质上就是说法国人承认你了那法国人承认你为什么你会感到那么荣耀呢这个就是法国国家实力的体现这个国家实力是以文化的力量展现的这是世界独有的啊
法国人办嘎那电影节也是这个思路一开始是为了外交因为冷战年代只能这样搞后来嘎那就慢慢成为了这个国家最重要的文化品牌之一我要说的其实很简单电影啊如果单纯的被当作是宣传工具或者单纯的被当作商业资本呢
都是有失偏颇的尤其是电影节这种很特殊的文化活动我觉得还是应当整体性的要突出公益的属性突出文化启蒙的属性你觉得比方说电影节吹它的票房很狂很高卖了多少张票是不太正常的吧
这么说吧我可以理解主办方的心态因为每个电影节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像 Gana 这种电影节肯定不会吹票房因为 Gana 是纯粹面向媒体和业内的电影节它根本就没有票房这个概念对那有的电影节是另外一种定位是要为普通市民普通观众服务的
伦敦电影节这种就很典型也是一个为市民服务的电影节结果没有几个人看这个到底行不行靠谱不靠谱在法国是可以被接受的我举一个例子这个例子虽然不是电影节但性质是一样的我印象很深有一年法国电影资料馆策了一个真存宝藏的回顾展把真存宝藏一生拍过的所有的电影全部放一遍这是法治馆的传统套路就是他搞回顾展就全部来一遍一步都无剩的
那么他这个导演拍了几十部电影啊对不对这每部电影的水平肯定是参差不齐的嘛对吧所以有好几部电影真的只有两三个人看就这么大一个厅只有两三个人看但法国人不在乎啊你们爱看不看我们就是这么测的这个绝对不会被认为是测展人的失职会不会法国影迷都看过《真春宝兆》了
这一点就是也有可能也有可能但是法国这个地方确实可以选择的艺术电影实在是太多了可能不一定要法资馆其他影院可能也会放这种环境特别不一样但是这种情况在某些大家都懂的体制里面确实不行话说回来你走到另外一个极端把票房数字当作是一个电影节成功的重要指标
这个就和办电影节的初衷违背了不是说电影节应该追求票房而是对于像中国来说电影节它其实还承担了一个弥补院线里面进口电影 Tesla 的功能所以对很多观众来说有的电影节是存在了太多的东西我还想到一件事情就是老马你说的进口电影的事情雅克布什认为美国人办不好电影节是因为美国人只知道出口电影对进口电影没有兴趣
美国人对看外语片看字幕片没有兴趣吗
反正这个现象到今天为止也没有根本性的转变那电影节本质上就是对异端文化的容纳包容嘛平时院线没有机会放的电影电影节让他们有了一个容身之地我记得以前啊经常看到台湾的一些知识界的人是抱怨说台湾这个地方啊他只认美国其次呢是日本其他一概都有扯淡香港这种倾向也比较明显就是只认英美这个
这个肯定和殖民文化有关系我自己在中国大陆生活了那么多年我感觉至少在某段时期大陆这边对外国文化是一视同仁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倾向都是尽可能的广泛吸取其实最近的例子也有啊阿比查邦的记忆还有金钟旅电影坠落的审判以艺术片的标准来说在大陆是很受欢迎的
前一段时间特里耶还到中国来访问就是宣传这个坠落的审判他说他
他说他最感触的一件事情是中国观众对女权议题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其他国家这说明什么我是觉得中国人是对什么议题都有热情的对一端事物的接受能力并不弱但是在 20 世纪有一段时间实在和世界隔绝太久了这个就造成盲点太多中国人的很多落户观念主要是信息闭塞加误导式宣传造成的并不是什么文化劣根性造成的
你的意思就是跟文化传统没关系是近期内的一些人为因素造成的这个就大家议会一下吧那最后再回到电影电影节也好新浪潮电影也好我觉得最大的价值一句话总结就是创造异端文化改变现状就是永远要怀疑当下的主流永远当文化上的少数派
我是又想到了科布拉科布拉这个人的毛病真的是非常多吐槽起来可以说个没完但是他有一点他真的就是一辈子不相信体制一辈子都在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即便失败过那么多次到了人生的最后阶段还是在坚持做真实的自己那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预测他的结局相比卢卡斯那样做一个全身而退的成功商人我还是更钦佩科布拉那我们这一期的节目就到这里结束吧
再见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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