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8 电影节里电影“劫”：和导演方励聊新作纪录片《里斯本丸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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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大家好这里是一心的雷我是陈磊欢迎大家再一次来到我的这个特别的声音空间哎呀今天呢是有一点点小激动因为前几天主持了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开场放映

为什么会去主持呢因为邀请我主持这次开场放映的是多年的一个市长前辈也是老大哥最重要的是这部开场放映的影片也是当天是全球首映而且这部影片不是大家通常概念中的影片它是一个纪录片大影片我觉得我要让我今天的嘉宾跟大家

Hello Hello 大家好我是纪录电影《历史本文沉默》林世公导演的方力也是制片人是全职导演工作是个林世公因为就做一次只是说是说一次但是做了全程对啊一不小心在林世公干了好多年八年哇哦

我相信在听这档节目的时候有不少朋友应该对方力老师的这个名字不陌生其实电影做了多少年电影做了 24 年做了 24 年您觉得就是在这 24 年中间除了我们等一下要聊的这部电影之外您自己最喜欢的您自己的作品是哪几个我都很喜欢我最喜欢的几部电影《观音山》

《颐和园》《苹果》包括前两年的《断桥》都蛮喜欢的我不喜欢了做不了不喜欢做不了是因为所有的这些作品包括后悔五期对 后悔五期后悔五期怎么能被我落掉呢因为没有后悔五期就没有今天陈雷把我抓来坐在这边跟他对谈对

刚刚老师聊到了这些影片其实都是他自己的当时主要的工种是制片人编剧 是不是是的

但后悔无期不是后悔无期后悔无期是韩寒自己做的编剧和导演我给他做的制片人 OK 当然其他还有很多作品那么在这个 24 年之前您是干嘛的不是之前我还是对对我干科技我做地球探测海洋调查的技术手段物理方法数学

这都是我的爱好大家可以把这称为是一个 scientist 他学的这个专业很有意思本科原来学习是应用地球物理但后来一不小心又干了很多年的各种深纳所有的海洋里面从海洋水面到水体到海底到深海

都好奇 反正探测地球嘛固体的地球 液体的地球液体的地球表面就叫海洋

都是我的爱好所以科技呢干了地球和海洋科技干了 42 年 42 年所以电影呢干了 24 年是班农出家那我们有不少朋友可能是对地球物理海洋的勘探这些专业领域是有点陌生但是有一个特别能够让大家了解的一个发生的一个事件是

前几年的那个哪一个飞机失事那好多年了好多年了是 2020 年北方武器空难那黑匣子是我找到的

还有呢马航马航 370 还没轮到我我一直在看如果最后别人都找不到了因为本来我一直有一个欲望是今后这两三年的任务要想去把马航 370 的残害和黑匣子找到因为飞机上还有我一位朋友他的女儿曾经就在我们的公司工作

所以在我们正式的一个关于电影的话题开始之前大家大概知道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他干啥了

其实通俗的来说就是沉船或者是飞机失事这是大家比较普遍能够理解的部分你们上海我 90 年代在你们上海地下探测了很多东西包括你们徐汇中心那根最深的庄我打破世界纪录在那 82 米深还有你们金陵东路的一个我忘了叫什么中心我也在曹家邦有几个深庄

包括你们同济大学门口那一条主路下面的防空洞也是被我探测到的我就喜欢但我不是盗墓的要让我去考古也是兴趣爱好所以我本人也是南天救援队的志愿者也是国家文物局水下考古队的

自愿者那你可以了解到他首先是有好奇心然后他喜欢呀又好奇又喜欢呀所以我就去做了所以做了还不少的事无论是 42 年一直延续到现在的还是 24 年延续到现在的那我们回到电影节当时第一场放映首场放映同时也是全球首映的那一场

是方黎老师自己做他叫他自己临时工导演其实他自己身兼导演制片人监制包括是整个这个纪录片电影的串场的最主要的一个唯一的一个演员因为我就是带领大家去探究这段真相了解这个真相然后去了解所有

跟这个沉船事件相关的人文的故事对所以挺有意思的因为在这个电影播映之前本来是我是邀请是方老师邀请我主持本来我想说的一句话是即将拉开大幕的是一段被淹没了 82 年的历史

今天通过这个大屏幕我们能够对这个几乎被忘却磨灭的 82 年前历史事件的真相得以一个深入的了解虽然说大部分的人还是对这段历史事件不了解可是因为有这个八年时间我们叫八年磨一片整整八年的时间王丽老师把所有的一切投入进去

这个影片叫李斯本丸沉没李斯本丸号最初的初衷是来自于哪里因为您刚刚提到了后会无期对 我跟韩寒我一直和说李斯本丸沉没这个电影的最早的起源是在同一个点上是因为当年我跟韩寒我们去东极岛拍后会无期的时候

我们雇的那艘游艇因为我们从普陀到东济岛开船要一个半到两个小时我们就在甲板上聊天就那个船长就指着这个海面跟我们讲说 70 多年前这边成了一艘大船上面有 1 千几百个盟军战俘跳海日军扫射结果不晓得

正好撞上了我们的东极岛的渔民冒死进场救援所以日军后来停火了好那我们不知道这段历史结果呢你们记得后会无期里有一首歌韩寒写的第一句歌词就当一艘船沉入海底当一个人沉了迷因为韩寒导演是一个文科生所以他写了一首忧伤的歌词我是个理科生

就是非常好奇的最后把这艘沉船找到了找到了又发现了有这么多打动人的故事好奇所以慢慢的就越走越深把它做成了一个大萤幕的电影之所以把它做成大萤幕的电影就是当年我们在群访这些战俘亲人的时候你发现了

每天你都在眼泪里面让人心碎的故事令人唏嘘的命运家庭的悲欢离合你觉得这是一个大一幕的值得搬上大一幕让全球人能够了解这段历史了解这些上千个家庭的悲欢离合所以大家都是非常熟悉 Titanic

泰塔利克沉没是因为撞上了冰山因为有人为的错误和自然的灾害那牺牲了遇难者是 1500 人那乘客是 2200 多人

里斯本湾乘客的规模远远超过泰坦尼克因为里斯本湾上的乘客有 2600 多人船员有 70 多位这 2600 多人里面有 780 日本兵 1816 名盟军战俘

好那如果说这个沉船的过程没有日军的疯狂开枪扫射和当初的把他们关在底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淹死那那个规模是超过泰特尼克的也就是没有中国域民进场去抢救这些英军战俘导致了日军日本陆军停火那最后遇难的人会超过泰特尼克

但这件事呢因为泰坦尼克是发生在大西洋离斯本湾的沉没刚好发生在我们中国人的家门口也就是在中国的海岸带大陆架上离我们中国有人居住的岛屿就两三公里就是东极岛那块对啊 青芒岛

东济岛是由四个岛组成的东济岛是个群岛它其中有青帮岛有妙子湖岛有东富山岛有黄兴岛这艘船沉没的地点就在我们家门口而我们的渔民是目击证人船沉的那一刻船断裂的时候

我们的渔民是目击者而且他们也是参与者救人者虽然我们的渔民拯救起来了 384 名盟军战俘但我们的渔民如果不进场那个扫射那个屠杀继续那死的人会更多而且即便这样今天在我们家门口那个海底有 828 具骸骨其中有 200 多人根本就还在

三号底舱没能出来其实是这样子就是当时我是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我有很多的好奇心是什么能够让你投入八年的时间去追溯一段几乎不为世人了解的历史当然有起初这个周山于明的

互相在就是介绍了这段历史世界同时我觉得这个是一个 mission 是一个 destiny 就是方黎老师自己是做地球物理做海洋勘探当沉船这件事情在眼前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可能是 instinct 本能就是我要去利用我能够掌握的技术去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沉船找到

其实我记得当时他跟我说后来我们在电影里也看到这个这艘沉船由日本人标注的坐标和方黎老师的团队最终找到这个沉船的坐标要相差很多相差了 36 公里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

其实在 2005 年香港水下考古队到现场工作了十来天没找到后来我们在调查的时候 2016 年第一次进场用的测查声纳扫海的时候也没找到后来我们就在构思为什么找不到我们就相信很有可能是当年的定位技术因为我们在 40 年代我们在海上怎么定位呢

我们依靠这些星座用六分移把自己的位置和这些星座去比较这样很粗糙来定位那肯定是不准的所以我们就决定大概我们做了 400 平方公里的精细的扫测就发现一艘沉船但发现这艘沉船以后觉得规模不小是一艘大船

但是我们怎么证明它是李斯本文呢才有了第二年我们又带队去那时候我们用了手段从空中到水面到水下全方位的对它进行了扫描和探测最后我们从物理上从结构上从尺寸上还有从它的钢铁物性上证明了这只能是李斯本文那这句话后面我要更一句那只能是您能把这活干好

因为如果是没有把真正的沉船的部分真实存在的这个部分找到他的证据也许之后你追溯下去其他的无论是幸存者还是其他的档案资料都要弱很多当然了就是跟一个案件一样嘛你要有人证你要有物证所以呢其实 2004 年的时候有一个英国学者 Tony Banner

这一次我也请他来到上海其实他最早开始调查这一段历史他采访的活下来的战俘比我多在 2004 年 2005 年那个时候还有几十个战俘还活在人间他采访了他们很多而且他也是给我们这个电影奠定一个信息资料来源基础的就他那本书他那本书就叫《李斯本丸沉没》所以我们的电影记录电影也叫《李斯本丸沉没》所以

前天我在台上就跟大家讲为什么 Tony 在这他是领跑者我是冲线的人我是接棒冲线冲刺把它完成的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你刚才问到为什么你想去做这件事是因为当我证明了他是李世本玩的时候你就想到了人证

人证当年 Tony Banner 博士他采访了很多人但那是文字记录没有影像影像是最直接的就跟证人出庭一样当面指控当面呈堂共振所以当时我们听说只剩两个人亲历着一个在周三叫林阿根林老人当年参加救助的周三愚民他已经 94 岁了

还有一个 Dennis Morley 在英国是一个老兵他已经 98 岁了所以当时我自己面对这个处境的时候你想这么大一段令人震撼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场屠杀居然没有人知道所以就决定这应该去抢救他

但这个抢救其实你也没想好你不知道你能采到多少信息多少人物所以我们就开始了

所以一开始我没做过纪录片所以为什么我说我是一个临时工我也不知道这个纪录片咋做反正先抢救先采访所以我们这个设置组就第一轮就去了英国所以当时我首先也采访了 Tony Banda 博士他给了我一些名单他其中采访过的一些后人其实就是在第一次去英国采访 2018 年的 4 月

就第一个礼拜就受不了了为什么我们平均每天才两个家庭所以我们跑了几十个城镇上午跑一家下午再跑一家都住在不同的小镇小城就这一个礼拜就已经受不了了为什么呢就是每天你听这些战俘的亲人讲他们的爸爸或者讲他们的叔叔

这些所有的悲欢离合的非常动人的感情它触动你所以你才想到可能就这十几个人不够所以其实就是在第二个礼拜的时候就做了一个很大短的当时他们就说老方你太疯狂了我说打广告

大家说现在还谁看报纸我说不对老年人喜欢看报纸我就是个老年人我每天不看报纸就觉得吃饭的时候缺一道菜

所以当时我就说咱试试看我就选了三家英国的主流大报星期天泰晤士报美日电讯报和卫报这三大报纸当时我想的我去找这三大报纸的广告部谈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美日电讯报他那个广告部的 manager

是一个年轻的女性三十多岁她听完我要做什么广告她眼泪都快出来了为什么她说我从来没见过就这么感动人的广告我说我是来找人的所以当时我们回来以后回到中国以后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广告也蛮贵的全版嘛每一页全版一个周末版是两万英镑哇

所以我们干了一个月我干掉差不多 25 到 30 万英镑吧大家知道他是怎么做广告因为我第一次看到骗子的时候你知道他有多疯狂他上了 BBC 的一档专访因为我在伦敦的时候我在 BBC 有实习然后本来有工作的机会所以我知道上了 BBC 的 interview 就意味着几乎全英国的人民全世界人都可以看到了

他上了訪談之後他開始打廣告

没有是因为我们打广告引起他们的关注先打广告是因为我们打广告这个行为引起了 BBC 的好奇我也好奇你知道他怎么打的吗他整版满版满版他打的是什么 Where are you 你在哪里你们在哪里我看到这个 Where are you 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已经蹦出来了就是

这是非常大的满版而且是 capital 大写的字母当然其实我们还做了一个 slogan 我们上面有几个数字我们在广告的下面的 slogan 我们说一艘沉船 1800 亿是一个没有讲过的故事 828 个被遗忘的人

所以这个广告抓住了 BBC 的注意力但他们很好他们也调查了我的身份看我是不是代表政府来宣传的后来发现这哥们就是个人行为他们就很好奇所以他们这个 interview 他是那个 the world news 做了一个实况直播的就是面访然后呢他 radio4 也做了一个实况录音的就像你今天这个播客一样呃

我们带着麦他的主持人他们问的问题都是一致的就是说为什么是一小撮中国人跑到英国来铺天盖地打广告就这个好奇心但我的回答也很简单我跟主持人说你知不知道 77 年前发生了什么你们的子弟兵 1800 多人呢

在我家门口两三公里地方预见

被日本人屠杀是我们中国的渔民进场阻止了这场屠杀救出 380 多关键还有 828 个跟我儿子一样大的小伙子死在我家门口被人忘了这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中国人来做呢那很简单因为发生在中国呀我刚好又是干海洋调查我找到船了呀

所以这个是很自然而然的一个本能的动因和一个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那这儿呢就先给大家补充一下当时的一个历史的背景其实大家都知道珍珠港事件也就是日军在袭击了珍珠港偷袭了珍珠港的六个小时之后他们就空袭香港对啊香港所谓香港保卫战嘛

因为珍珠港事件 1941 年 12 月他偷袭珍珠港这是一个导火线太平洋战争的爆发第一枪

就在广东深圳然后呢他第一批飞机起飞是从咱们广州 28 架 28 架俯冲轰炸机从 6 点 55 分起飞轰炸起的机场然后同时 4 万日军跨过深圳河而入侵新界这就是所谓的香港保卫战他们很快三天就占领了九龙嗯

后来所有的驻港的英联邦他有加拿大陆军有英国陆军还有印度的那个有一个团还有新加坡的警察力量都有所以他们撤退到港岛然后打了一共打了十几天十四天应该是 12 月的 25 号下午

打不动了投降的所以这些人就成了战俘而且战俘关在哪里呢两个战俘营一个是赤柱军营原来英联邦军队的军营变成战俘营还有深水埗

深水埗这个战俘营就是我们李斯本万象庄宅的战俘都是这个战俘营的深水埗的这个对深水埗的这个战俘营等于是日本人把这 1816 名英联邦的战俘押送到一个其实是货船还是他不是他在日本在战争中期的时候缺乏劳动力

因为他们一共负荷了整个运到日本去做苦工的战俘数量是两万五千多人李斯本一共是他们盟军把这些运战俘的船称作地狱船因为条件很恶劣而且这些船是武装船都不挂红十字的标志非常危险很容易被美军击沉的而且他们也违反了日内瓦公约就是从来没有战俘标志对啊

所以李斯保安是其中的一条船他刚好是从 1942 年 9 月 27 号在深水埗码头登陆登船登船以后沿着中国的海岸线经过台湾海峡去到日本的神户港

就是在途经这个舟山这一带的时候其实是在台州附近交江台州附近被美国一个巡逻潜艇因为那是中国战区那艘潜艇叫鲁豫号凌晨四点就跟上了因为我们查到了鲁豫号的所有的战时日志因为我是准确的读了每一个时间发生了什么

4 点零几分发现的当时没有发射鱼雷是因为月光太亮了因为那个时候年代发射鱼雷潜艇必须浮出水面至少他的潜望镜和指挥塔要浮出水面他才能发射鱼雷他是 7 点零五分发射了第一枚鱼雷一共发射了六枚鱼雷第一枚第二枚第三枚都打空了第四枚打中了李斯本湾的右后旋

第五枚他们是转到了左宣领土发射的第五枚也没打中第六枚发射了以后是被日本人船上的舰炮给打爆了所以六枚鱼雷打中了一枚这一枚鱼雷打中了以后李斯本文很快就失去了动力就漂浮在海上其实最最重要的部分是被鱼雷击中之后所有在舱内的这些战俘们

突然发现就是日本人是把舱门全部都封闭密闭了它是有一个过程因为李斯本被鱼雷击中是 1942 年 10 月 1 日上午 7 点多

然后击中以后美国人到了中午的时候报告的就发现李斯本丸已经失去动力已经开始倾斜但这个时候日本的轰炸机三菱轰炸机从上海起飞开始来扔深水炸弹炸他们然后日本人的这个李斯本丸上面的舰炮也开始反击也开始开炮所以他们就沉下去了沉下去后就运动到左旋又发射了两枚

所以那个时候李斯本湾并没有沉所以李斯本湾被击中的位置是在东击岛靠南面不是现在的位置所以日本人从上海来了很多条船包括我们在日本防务省查到了给东击岛应急的密报上面有精确的记录大概有十来条武装船其中有一艘是居住舰有一艘护卫舰

还有日本陆军的巡逻艇还有舟山的运输船一批船只在那他们发出这些船是为了反击美国的潜艇不是其实是为了护卫这艘船他们想把这艘船拖到上海

所以这艘船是被一条运输船因为我们是找到了日军的照片李斯本湾沉没前最后一张照片我们找到了那个时候船已经倾斜的很厉害了所以日军是把这个船拼了命的想拉到上海因为他不想损失这一船的所有的资源除了 1816 名战俘要去做苦工以外

他们船上还有 780 名日本军人还有 77 名平民船员更重要的是还有 2000 多吨战略物资上面有铜矿 铅锌矿还有一大堆布皮还有 50 门高射炮

是缴获英军的在香港缴获的要拉到日本所以他不会轻易放弃所以这个船就一直在拖拽往上海拖行但到了 10 月 1 号黄昏的时候他那个拖拦断了两次那个时候已经到达东极岛的海域了

日本人做了一个决定,780 名日本兵开始撤退他们来的运输船把日军撤退了,撤退以后当时当天晚上留了 22 名守卫第二天白天就只剩了 6 名赶死队但日本人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行,是把这 1816 名英军战俘

用厚的舱盖板木方麻绳棚布这种铁的巴钉全部给钉死了就是把舱门都钉死了全部封死了就是意思是让我们跟船一起沉下去对啊所以英军的回忆录里面他们自己写的嘛他们都知道没有光然后空气很稀薄就守卫都已经没有了

这就自生自灭沉下去了就完全就是一个活棺材 1800 多人多大规模然后这些战俘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谋杀

所以在第二天凌晨八点钟他们的首领斯图尔上校下令突围八点钟开始突围怎么突围的呢我们在电影里是采访的很清楚是因为有一个战俘手里有一把刀他是去到日本的厨房去抬那个所谓的

这个什么汤啊这些米饭他们还是要给他们一点食物嘛他偷了一把偷了一把刀一把锄刀这把锄刀就交给了哈维尔上尉是他去几个人扛着他肩膀扛着他顶在舱盖板那边划了一条缝慢慢的把那个木板中间的帆布给划开划出一条缝以后几个人顶着他的肩膀顶开了一个洞

这就开始了第一个冲出去的就是哈维尔上尉和带着波特中尉波特中尉是一个皇家医疗队的中尉他会讲日语他会讲点汉语

所以他们其实让他去当翻译去跟日军谈判因为甲板上就是船桥上还有六名赶驶队守卫在那守着的他们就想去跟他谈判让这些战俘都快憋死了出来透气结果出去就开枪了他是第一个被打死的所以我在 18 年采访了波特中尉的儿子他的儿子这么多年来

快八十年了都不知道他爹怎么死的是因为我们的调查告诉他你爹是怎么死的因为我们采访了大量的丈夫的亲人和线索最后我们提供给他的他才知道他的爸爸是第一个被打死的

所以陆续不断的冲出去的战俘有大概一二十个被打死的但这个挡不住啊光是二号舱就一千将近一千一百人最后全冲出来了一号舱三百六十多皇家海军的然后三号舱也冲出来了将近两百人冲出来战俘用他们英国战俘的他们把日本打成了肉酱所以呢

冲到甲板上有 1600 多人为什么三号舱还有 200 多人没能出来因为三号舱特别深是那个煤仓改造的它楼梯特别深当这个李世伯在沉没之前这个船的角度变了也就这个原来角度很大的立着的楼梯变得平缓了这么多人争先恐后上来就断掉了

所以三号船母踢断了以后还有 200 多人就没能出来已经是绝望在地上出不来了水船沉下去所以最后最打动人的最震撼人心的一个细节就这些沉船就是开始发生的时候

这些战俘在绝望中是唱着一首歌呈下去的因为我是在帝国战争博物馆找到了这个战俘的回忆录音 Jack Hewison 当他在水里的时候听到很多呼救声很多声音

突然船舱里传来一声嘹亮的歌声他用了一句话就这些马上就要去见造物主的人是如此悲壮的唱着一首歌沉下去了而这首歌的大义他这个歌的名字这首歌很有名在一战的时候几乎是这些 soldier 的军歌他讲的是思念远方的姑娘

然后跟伦敦的 Lassitz 这个中心 Piccadilly 对 Piccadilly 大街和 Lassitz Center 说再见然后他们的心到达了他们姑娘所在的远方所以这首歌也是蛮打动人的所以这个整个我们在电影里呈现了

這個細節是在整個成串過程中最讓人觸動動情的一個點

然后就是其实在这个过程里面方黎老师他说我们采访我们找到了谁其实这个过程他省略了八年的时间然后他走遍了很多很多地方然后我觉得我挺好奇的就是每一条线索除了你打的 where are you 这些线索得到了很多新的信息之外所有的这些 source 都是

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能够获取的当然你首先你口口相传英国这边我们是走访了大量的当然最让我们惊喜的我在电影里也说的我们收到了我们在 2018 年大概 6 月收到一封邮件这个邮件是加拿大来的其实我们收到两封很打动人的邮件其中一封就写给我们说

听说有一个电影公司在拍一个纪录片里是本玩沉默但是我想告诉你们我的父亲 William Benefield 是 Millisex 冰团的列兵他还活着他在加拿大哇

这条消息当时让我们特别激动又多了一个活口这个 BBC 后来也报道了说我们又找到一个还活在人间的好的我们还收到了一个邮件是一个 30 多岁的美国人发来的他就坚决的要求说他的奶奶 90 多岁了非常

强烈的要求我们去采访他奶奶后来我们是在 19 年 4 月去采访的他住在宾夕法尼亚这个老奶奶当年是一个少女 14 岁撤离香港的他的爸爸是皇家炮兵的也死在日本晚上所以我们 19 年去采访了他所以当时我们觉得既然我们把这个历史事件很真实的要让他

呃呈现出来告诉世人那我们就看看我们还能走多远所以后来我们也去了美国找到了潜艇艇长的女儿嗯我们也找到了发射鱼雷那个机械兵的儿女啊但可能很重要的我们想听一听日本方面的看法尤其今天的人们所以我们找到了金田茂船长的儿女啊那个呢是费了一番很大的周折嗯

是因为人家的户籍

管理就是派出所根本就拒绝告诉我们因为我们不是人家的亲人他的规定是必须是二等金你才可能提供给你我们去当年留下我们是在日本的暂时沉默的诸事会社找到李世蒙玩的上面的所有的名单就他们 1942 年以前的地址都找到了但我们去这个品川区人家当地的居民说这个地址已经没了

这街都变了所以我们就无能为力所以当时想那个歪招就是我有时候比较相信这一点我们花钱其实在新宿这个地方找到一个侦探社这个侦探社真有本事

我倒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人家是这个职业嘛所以我当时就是好奇结果真是帮我们找到了金铁报船长的儿子和女儿

当我们采访金田茂船长的儿子和女儿的时候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爸爸当年经历的这个沉船事件和这件事后来当然我们也从香港远东军事法庭找到了当年的审判记录其实金田茂船长就是李斯本王号这艘船的船长对啊而且这是个倒霉蛋他一直自己说嘛

他在二战期间他成为三艘轮船的船长这三艘都被击沉了李斯本还是最后一艘所以他最后在法庭上因为把这些盟军钉死在底舱不是他的作为是押运德日本陆军的一个中尉叫和田一雄但是和田一雄已经死了已经战死了所以找不到了

所以金田茂最后在法庭陈述我们把自己的法庭他所有的回答他的证词还有指控都给了他的儿子和女儿看所以我们这电影也是由他的儿子用日文读了他爸爸的回复在法庭上对法官的回应所以那也是一段很真实的他的心里的心境和他的看法对其实

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是这个纪录片它不光是在追溯整个这个事件前后受难者尤其是英军战俘家庭的这些追溯的线索更重要的是其实它是个三方英军战俘是牺牲的而不止英联邦吧也算英军它传上有加拿大对对 POWS

然后呢就是美方就是他也挺无辜的其实他是执行任务因为他说的是我记得他有说日本军队是违反日内瓦公约所以他们不挂弘时子的那个对啊美军不知道美军就看到你有重型装置武装的那个他是武装船他有舰炮呀所以肯定是他是武装运输船嘛明显的前加板后加板

后甲板机关炮前甲板是一个加农炮他说我根本不知道我这个鱼雷打过去打死的是英联邦的这个这是美军的任务他要破坏掉日本的运输线但是呢萨姆豪这件事情

最后被 unveil 出来之后他也觉得很 guilty 他也很 sorry 这主要是发射鱼的那个机械兵 Gaffield 他后来听说他发射鱼那天特别戏剧化

1942 年的 10 月 1 号是他的生日所以那一天他发射鱼雷击中了李斯本丸他的战友还有因为他儿子给我拿出来看的嘛他的战友用铅笔给他画了一个生日贺卡上面画了个李斯本丸的传行打了个叉还写了个七千八百吨然后呢就 happy birthday 这是你的战绩啊生日的礼物就是一个战果

但是后来他听说里面有这么多英国人在里面还有当然里面包括加拿大人还有新西兰人在里面遇难尤其是日本人把他们封死在底上这个消息爆出来还有现场屠杀他就觉得非常内疚所以他得了抑郁症所以很快他在战争结束前就退役了

因为他已经太压抑了所以在 2004 年有一次这些活下来的英国老兵有一个团聚他听说了他专门飞到贝尔法斯特去参加他们的聚会就是为向所有在场的活下来的

孟静战俘道歉所以当场大家都泪流满面所以他女儿我在采访他女儿和儿子的时候我把 Jackie Wilson 的录音放给他听了嘛

他女儿当场就泪崩了他不知道他的爸爸当年经历了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和抑郁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他的爸爸当年几十年的心理的愧疚感其实日本的那一方的那个我记得是兄妹两个人今天冒全涨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说句客观一点的话就说你

用这种方式去执行武装命令是有很多需要谴责是一定是必须要被惩罚的但是他女儿说的那句话就是他是要服从命令如果他不服从命令他也是他也会被枪毙他也会被枪毙的

那么法官也问了一个问题你记得吧问问题问得太好他问得太尖锐了就他问的金天猫船长如果日本人在后甲板放一个脚架让你去把这些战俘一个个绞死绞死你会执行这个命令吗

金天茂船长的回答就是首先从道义上他是坚决不执行反对的但如果说他被强迫他自己不会亲手那就由他的船员去执行呗

这就是非常无奈所以金天望最后被判了七年嘛那提前两年假释的他是五年以后回到日本的所以他儿子就跟我讲他爸爸每天抑郁两年多天天就抽烟坐在那发呆两年多什么都没干然后呢过了两年以后他又去当了船长当了一个短途运输的船长但没多久他就因为过度抽烟肺癌死的

所以其实这一场战争最终留给每一方其实都是无法修补的然后也无法挽回的 trauma 最让人痛的就是看到这些八十多岁老人当年你看我们采访了好几家人有些好多人

都是两三岁三四岁四五岁自己的爹没了就终生就在等待自己的父亲回家尤其是抱着洋娃娃那个老太太叫 Shirley Vanbridge 她 1940 年她在皇家医疗队的这个父亲给她寄了一个洋娃娃这个洋娃娃我去采访的时候真受不了我走进他们的客厅

他桌上摆了张照片两岁多的一个小姑娘很漂亮扎一个蝴蝶结抱着这个洋娃娃今天 84 岁了还抱着这个洋娃娃还是这个洋娃娃那这一个老人从两岁多就在等自己的爸爸回家

然后他在 50 年代他上小学以后他还在好几个杂志上登广告就是那种战俘协会的杂志他去问有没有人在船上见过我爸爸你们知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这个都没有人知道最后他收到就战争部红十字会的就简单的一个死亡通知书所以我们接触到了很多战俘家庭就是一直红十字会的通知

说你们的亲人你们的爸爸死在了利斯本湾上其实红十字会也不知道是死在水里还是死在船舱里面都不知道因为在 1943 年的时候其实英国政府有向日本

对我们是在外务省他开放出了外务省的图书馆他有一个开放的保密档案解密的档案我们查到了 1943 年 1 月英国外交部通过当时中立国瑞士大使馆转过来的一个电报抗议电报就是抗议日本军方

在被美军鱼雷击中还没有沉没之前不但没有转移人员而把这些人员钉死在底上让他们自生自灭而这些战俘跳海逃生又射击扫射所以当时英国人用的这个语言就是说这是现代文明史上一个军队的耻辱

所以日本人也有个回电所以为什么这个电影重要日本政府当年的正式的回复就是说是你盟国的潜艇你的盟军集成了我的船我还救了几百人所以你们这个指控是对我们的诽谤

这就是历史上发生的事对所以这些辗转转合呢其实老师没有说的就是说在这个过程里面他除了要去找到这些可能的人家属甚至是幸存的进行采访同时还要做大量大量的各种

各种手段来达成的搜寻的档案历史记录我觉得有一些资料特别珍贵就是幸存的那些战俘回到英国之后英国有帮他们军事博物馆帮他们做过一些声音的记录对我们搜到了很多非常宝贵的录音都是 60 年代 70 年代的录音

这些录音还有很多回忆录我们是收集了很多有美军的战时日志日本人内部的机密报告然后很多老兵当年留下来的有写过书的回忆录的当然都是从不同的角度而且最珍贵的还有一个我们在

英国陆军博物馆找到了 Middlesex 这个团的一个小日记本这本日记本上就留下了很多其他战友

在最后一眼他们活在人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战友所以有好多人说几点几分我看到谁飘在一个木板上然后我又看到谁把救生圈谁给了他一会儿他淹死了看到谁趴在一个舱盖上有可能被子弹已经打死了就是好多这种

都是在战富营的时候留下来的记录所以这个我们把它呈现在荧幕上了其实我们手里的资料和信息是大量的巨大的根本一个电影装不下的所以我们只是把局部的有代表性的当然什么东西能看得最清楚呢因为你用语言描述

这个船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是很难有想象力对观众来讲所以我们是非常精确的研究了这艘船所有的尺寸结构空间以及每一个舱是怎么发生的楼梯在哪里他们的铺板在哪里就是每一个细节是用影像把它重构了因为我毕竟是一个理工科的家伙嘛

所以我是非常严密的能跟所有的人解释这个船每一个小时每两个小时发生了什么然后这个船怎么断的把清清楚楚因为当时在

电影院大屏幕上看到其实对我来说最震撼的部分是除了整个影片的音效音乐尤其是刚才他谈到三号舱所有的这些 POW 在随着船往下沉的时候唱的那首 Long Long Way ToIt's a Long Way To TipperaryIt's a Long Way To Tipperary 哎呦我的天哪

还有一个是我看过那么多我是做这个专业然后我一直喜欢看各种历史类的纪录片但是在李斯本完陈默这部纪录片电影里面我看到的动画让我非常非常的震撼

这个动画不是你们想象的人物在动啊或者是大量的我们可以看到那些 blockbuster 里面用到的完全擬人化的部分然后让他在里面做一个 motivation 所有在李斯本完成 MORE 中出现的动画都是

几乎我觉得是在再现历史当时的情景是这个也是我们花时间和精力花钱最多的地方因为实际上你想这个所谓的动画和特效嘛

他其实他的制作方法就是电脑特效大家知道电脑特效是用每秒来计算的吗我们 40 多分钟你们知道花了多少钱花多少钱不是主要的走了多少弯路因为我们按照传统做动画的方式因为动画人物动起来好这个画面是每秒 12 帧

电影是每秒 24 帧那我们怎么组合呢就是我们走了很长一年多的弯路

这个弯路的矛盾在哪里呢我们一旦用动画来呈现人物它很容易卡通化人一卡通你的镜头怎么运动呢你又是干电影的好那这个战争的这种遇难的场面好那你的镜头要有冲击力你镜头一运动这个人慢吞吞的这两个搭不起来哎呦我们纠结了很长时间就卡在这儿

一方面你想让这个场景有非常有真实感声音可以是完完全全在线的但画面怎么办呢船 海 天我们都可以用今天的电影的所谓的重工业的手段对吧把它做得很逼真三维建模其实后来我们是全部三维建模每一个人人体都建了模的

但是一呈现出来却不对为什么人就是缓缓慢慢的卡通化了在镜头的冲击力就没了人就缓下来了所以你怎么办呢节奏也不对节奏完全不对就最后我们就做实验是当时我提了一个方法嘛我说干脆你看啊我说我们用一个方法让人全都不动

我的军舰要动我的船要动我的天我的光我的水要动我的镜头是运动镜头很有冲击力的但是人不动就实验了这个方法我们做了两三次实验觉得这个方法挺好的就不会

不会跳戏就不会有卡通感同时因为我们做这一部分动画的影像的目的就是把观众带进那个年代带到这个情境里面感受他们被关押在底舱的时候的压抑那个地域还有破舱的时候那个激烈还有船断的时候那个场景当然包括日军

疯狂扫射射击的时候这些战俘的命运那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就是我们的中国域里面几十个小翻版冒着枪林弹雨进来抢救的时候你必须要有那个氛围你才知道那个风险危险是什么所以这部分是我们花了整整三年半吧

三年半整整三年半把它完成最后这一组动画和特效做得非常好做得非常好就是它是一个风格化的非常符合战争环境下的这个氛围和色彩同时它动起来以后不跳戏

是非常合理再加上我们的声音所以我们的声音这一回也是很给力音效太好了你说这个音效太好了是中影集团的经验的团队傅晓竹的团队给我们做的如果不是说大家有这个情怀对这段历史都想把这个历史介绍给全世界让全世界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还有呢所有这些团队做动效的做音效所有这些小伙伴都是被打动被这个电影里的故事打动对因为我记得方黎大哥来跟我说的时候他说哎呀八年我们这么回头看看觉得八年时间很长人一辈子八年算什么呀可至少这件事做好了然后这一辈子有了这一份

它留在历史上了它就等于是我的给人类历史做了一个我们填了一个空我们把这个空给填上了而且我们是用影像声音真实的叙述和研究以后的真实的呈现相当于你把这一段历史全部留在历史上了这个比你任何回报都要重要

那就说你这段八年没浪费啊你把这个空给填上了呀就像焦很平老师说他说纪录片就是 filling the blank

就是把空白的东西对我们做故事片都是虚构的人物架构的这个故事结构然后呢人物也是我们虚构的塑造的虽然很生动它毕竟是虚构的但这个纪录片纪录故事片

他不光是记录了史料最重要的记录了大量的场景和在这个场景里面的人他们内心的情感他们的绝望他们的希望你看到这故事里面有好多对亲人对爱情这种家人儿子的爱情可歌可泣的一些战友之间的友谊这都是人性光辉我记得当中有一个故事就是

爸爸一直就没有消息了然后妈妈就说下一班列车每一次都去车站上说也许他下一班列车就回来了对啊这就是 Shirley Bamberg 讲的故事她一直很生她妈妈的气

他两岁半爸爸没了他妈妈就总跟他讲你爸爸会回来会回来有可能就下一班列车因为他们在一个小镇嘛那个火车站也不大所以这个就是小丫头当年就不断不断的跑到车站上去演爸爸的等待自己的爸爸师父就在下一个列车上这一等就七十多年是所以很感动的部分是啊

其实之前在我们全球首映之前 23 年的时候方黎老师在英国做了一次试映吧对去年去年 8 月 15 号去做了一次试映当时到现场的这些幸存者或者是这些当时战俘遇难战俘的亲友们人数还挺多的是吧 400 多人一共 450 个座位坐满了嘛除了中国大使馆的郑大使武官

还有我们有几个工作人员以外大概有四百二三十个

就是丈夫的亲人有些就是直接的儿子女儿有一些是子女有一些是孙女你像那个 Round Books 就在影片里面一直在介绍自己的爸爸的他就带着全家八口人来的包括他的孙子当然特别悲伤的是他今年三月走了所以去年我们做这个适应的目的是

双重目的第一个目的是说我知道很多老人等了五年了一直在等待这个纪录片所以他们看到了所以当时我们并没有做完是一个算是一个初剪版吧但是故事已经比较完整

然后呢这个动画没做完还特效也没做完有些都还是黑白的预览但是呢他足以让大家看到当年他们的父辈经历了什么所以这个印后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纠错所以因为这么大规模的素材一共 130 多个采访将近 110 个英军战俘的家庭的故事

那你保不住有可能会出差错呢结果果不其然那个炮兵安德鲁·塞曼的照片就用错了他儿子一下就发现这不是是那个 KentKent 是安德鲁·塞曼他发现这不是我爸爸后来我们找到爸爸真实照片后来我们又他爸爸比那张照片帅

所以当时是四百多个人我记得有看到报道就是最多的一句话是大家过来拥抱方黎老师对啊我后来在在应候我们做了一个酒会嘛我就开玩笑我脸都被他们亲肿了尤其是老太太都说你

你说我们的安德鲁都来跟我都亲我嘛所以呢但我也蛮感动的就让他们看到了自己的父辈当年从影像上看到了感受到了经历了什么样的这个悲惨的遭遇和惊心动魄的抢救包括我们中国愚民进场所以我一直讲

这就是中国的泰坦尼克和中国的敦克尔克这两个角度嘛一个是救人的角度一个是传难的角度最后时刻的角度

所以他有好多非常打动人的 moment 对那个方黎老师也说到他要抢救这段历史其实在这个八年的过程当中除了抢救历史您也抢救了当时幸存的几位老人两位是两位是战俘英军的战俘吧都做了就是一对一的视频的记录

然后还有一位是林阿根老人也是那个周山的渔民当时参与那个助援的后来在 20 年林阿根老人是第一个离开的我亲自去到普陀

把他的骨灰护送到青帮岛他的故居去了他故居那个房子里面石头房子里面就当年他发现李世本王沉没之前住的那个家他的骨灰最后是葬在他屋子后面的一个坟墓里面然后再过了五个月然后我们另外一位主讲就

就是 Bill Benefield 也去世了特别可爱的这个老人最可爱又风趣又幽默又乐观他第一次镜头出来的时候我就跟方老师说哎呀我说我太爱他了他太可爱而且他就是虽然说他说我不愿意去回忆可是他说的很生动是他讲的非常深而且他也非常的就是诚恳的他也会用一个更热

睿智的视角再去做一些评述我觉得这个是特别讲得很好特别 charm 一个 old gentleman 而且这个老人他本身就是被我们渔民救起来的所以他有五个儿女就那天我们去采访的时候我们是从温哥华坐小飞机飞去的那天大雾我降不下去就降到另外一个小城他的大儿子开车来接我的

所以为什么我一见到老人我就说他的全名叫 William Benefield 但 William 一般我们会理成叫 Bill 他就说 No, they call me Bill 我说你儿子也叫 Bill 他才说对啊我们这里 Bill 1, Bill 2, Bill 3 有三个 BillBill 1, Bill 2, Bill 3They are all Bills 一个大家庭特别可爱一大家人就特别可爱所以我是非常有感当时我跟他们讲

如果在我们东海发生了这个惨案如果这 800 多个士兵没有遇难今天我们会有 800 多个这样欢乐的大家庭特别感慨所以在首映当天我也蛮荣幸的其实主持只是一个很小的事情主要还是方黎老师自己带着主创人员但是现场来了十几位战俘的家属们

对啊他们特别特别感动而且就那天现场一共来了 16 位 16 位里面有三位不止三位我看一二三有就直接相关的就是幸存下来的战俘的亲人

大概有五六位但是其中非常明确的讲到是被我们渔民救起来的有三位英军战俘的后人其中一位就是讲述三号舱炮兵在泵水的那个细节

他叫 Kennis Andrew Simon 所以我们在现场还有两位渔民的后代就他们的父辈都是救人的所以当时我们在红地毯的时候就把胡义芳他的爸爸叫胡克顺他爸爸当年救了八位英军战俘在小三板上然后还有这个 Kennis Simon 我把他们两个在红地毯合了一个影当时我就

跟他们说了一个你说这个世界有多奇妙当年你们的父亲两位你们双方的父亲是在舟山冬季到海面相遇的一个是等待救援的在垂死挣扎的一位是救人的但今天你们两位都是后代在我们上海电影街

的首场放映第二天在我们的红地毯上共同走红地毯我说这个画面让我太感慨了就这个也是一个缘分而且这个老人讲的特别好他讲的最幽默的一点是什么呢他说他把这个渔民拉上船

这个渔民手里还有一把刀把他吓一跳结果他用他当时用的表情特别可爱他说他一爬上船这个渔民手里拿一把刀把他吓一跳这个渔民啪把一个他用的英文是萝卜切成两半给他吃后来我是前年最后一次去东极岛采访的时候才弄清楚那不是萝卜那是白番薯白番薯

白番薯因为当地那个岛青帮岛土壤很薄他们就是渔民没有正式的庄稼他们种一些白番薯能够充饥所以我现在才知道那不是萝卜老人也不认得反正像萝卜一样啪给他切了一半让他吃还有那个 Jack Hewison 的录音

这个中国移民把他救上来给他一些小咸鱼吃给他水喝他觉得完全是来自天堂的救助对对对所以他们的家属这个这次也来了对啊然后我们在现场看到有的家属是带着当时的信件特别感动特别特别感动那个人叫做 Jim Clemson 他带了那个原件信件 Clemson 他叔叔

这应该是他的叔叔爱上了一个香港姑娘应该是后来结婚了后来结婚了对于他读了那封信那封信是他叔叔在投降 Christmas 之前写给他妈妈的信写给他奶奶应该是写给他奶奶的信就说他爱上一个中国姑娘他非常希望他妈妈能同意他结婚给他一个祝福

但后来战争爆发了就不知道下落了结果还有一封信是英国驻厦门领事馆在 1947 年给他们家给他奶奶写的信他们找到了这个他爱上的那个那个姑娘后来确认了他们在香港在战争期间结婚的结婚以后这个中国姑娘最后

挪到了厦门住在厦门而且她不知道她的新婚丈夫

就已经遇难了所以当他听说他的丈夫江威文皇家海军的嘛已经遇难是非常悲痛而且领事馆告诉他你可以获得一笔抚恤金后来他在回信中就是使馆给他奶奶的回信清清楚楚说我们发音把它叫做梁树芹他希望这笔抚恤金他不要去给

给她新婚丈夫的姐姐和妈妈所以看到这一点的时候你真的会落泪因为他们两个大照片都在我面前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一段家人儿子的爱情还有一块杯那块杯是另外一个这个信件是 John Weaver 的那个杯就这次来的英军战俘的亲人

其中有两位是抱着一块石碑我在电影里采访他们的时候是去了他们家的家族墓地在他们墓地里面有他爷爷奶奶的碑在碑底下有一行字因为 Kennis Hawkinson 是跟他爷爷长大的爷爷奶奶长大的所以在爷爷奶奶的墓碑下方这个战俘

或者是说死去了战俘遇难的战俘只有一行字说的假定他是在我们中国东海被淹死了假定是被淹死了所以这次他们来就带了一块石碑这个石碑其实就是形式上的一块墓碑只不过比较小巧大概两公五斤重一个石碑上面就写着

肯尼斯·哈肯森哪一年出生他在部队他是个猎兵然后他二等兵嘛然后哪一年哪一日死在里斯本湾上就是一个纪念碑昨天他们在海上把这块碑投进了海底哦哦

所以其實我就特別同意在發布會現場教宗廷老師說的這個八年的時間我們不知道方黎和他的團隊有多辛苦可是今天此刻我們與有榮焉 We are so so so proud of him 然後有一位

丈夫的亲属在现场说的一句话他说我们所有人要谢谢方黎这八年其实你是用你的生命为我们寻求了最好的一份礼物是我们终于知道我们的家属我们的亲人们遭受了什么

因为你让他们在天堂能够安息了所以我就说这个壮举我们自己的先辈的我们结果都还不知道因为说我

当年的这个历史它被淹没了当然其中一个原因是没有人找到过沉船只有你帮老大能够找到这艘沉船我干这个活呢我经常帮国家文物局去做义工也是干的我喜好奇一开始真的是就是好奇觉得为什么找不到呢结果找到以后确实这个坐标差了 36 公里差太远了嗯

所以这个也是为什么这个故事你讲不下去你没有证据再有一个呢谁让我又干海底搜寻调查物理探测同时干电影

这就是老天爷让你干的你跑不掉这就是义不容辞啊这个你不干你就对不起历史对不起你自己啊而且我要不干以后说实话我要真以后大家知道我知道这事不做这个纪录片被骂死呀

你自己声称你制片人你又声称你是一个地球物理调查专家你把船都找到你为什么不继续啊没有人会这样去玩不不当然我就说本能我问我自己就这样这是历史使命的谁让你撞到枪口是吧

我觉得就是说真的就是上帝觉得就是说你 You are 天选之人你只有你能把这活干出来啊不是我自己意识到了而且你又没看过纪录片还是第一次

然后那个以前我看那些纪录电影什么二战一战都是有演员演的好多历史重现都是搭景弄出来的有的时候所以他这样就完全都不是这个这个 style 我有的时候也想跟我们听众分享因为我毕竟走过一路自由自在天马行空走过一路我一直和朋友们分享的就是在你的生命中间

时间这么短暂我们来到人间有什么东西能超过我们生命作为一个最珍贵的财富我们用我们的生命来置换什么呢那一定是我们的兴趣爱好我们的心愿我们的承诺好那我就觉得这件事你干了我说我挺幸运的做了一件本身你也该做的事而且呢抓住最后一个机会因为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 2019 年 8 月 7 号我在英国我把三个炮兵战俘的后人一个叫 Julie Barlow 女士还有一个是 Ron Brooks 就是那个老先生白发老先生还有 Amanda Christian 把他们三个招到我们剧组做的民俗

酒店在这个饭堂里面我就让我的目的是让他们彼此认识因为他们的父亲都没能出来在三号底舱都是炮手都是皇家炮兵团的我就想让他们大家的父亲都在同一条船上遇难彼此认识我再看到这三个老人都白发苍苍八十多岁了我想到我父亲了我父亲

99.5 岁差不多 100 岁去世的我父亲在不到 5 岁的时候我的亲奶奶投降自杀了在 1926 年 27 年所以我父亲在抗战胜利以后全国解放以后三次去扬州寻找我奶奶的坟墓那次家人的下落

所以我在 2020 年 1 月我在杨芝晚报杨州晚报打的满版广告悬赏我也是悬赏 100 万找我奶奶的粉其实打广告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在英国干的事以前已经做过一次我在英国干成功了结果你还别说

就三五天内我就收到好多线索最后就锁定了一个坟墓觉得应该是我亲奶奶的坟墓所以我那个时候我父亲已经弥留之际了快一百岁了嘛所以我去告诉我爸爸我替你找到妈妈找到我奶奶了你知道我爸爸到那个年龄弥留之际还在念着妈妈回来了

所以呢我是完完全全懂得这些老人的思念自己杳无音讯不知下落的爸爸在哪里所以 2019 年就当天我就想了一下我就跟这三位老人讲我说你们要不要跟我去东极岛来到离你们爸爸最近的海面 30 米的地方向你们的爸爸说再见哇

当场大家泪流满面尤其朱利巴诺激动的完全控制不住那个情绪所以当时反正我这个人也比较任性就让剧组让我们的军事顾问班弗兰奇少校发了一个通告给我们找到了这三四百家人所有的直系儿女不管你多少人都来我说我掏钱公务长

每个老人都得有人陪伴在伦敦集合

来中国结果我记得是 10 月 18 号大家在伦敦集中飞到浦东机场从浦东一个大巴拉到普陀 20 号政府给我们派了一艘船我们出海我拖了一个声纳在船后面其实我想做的就是让他们看到我们这艘船通过这个沉船这个坐标上方一个来回当我们通过的时候这个船的影像出来了

哇那一刻你知道大家那个感动和激动 80 那个时候多少 702019 年 77 年了等待自己的爸爸回家

当这个声纳影像出来的时候我指的这个声纳你们 77 年前失踪的爸爸就在这就在你脚下方的海底那个时候大家太激动了所以后来我们就组织大家在船尾撒这个玫瑰花跟自己的爸爸再见后来我们在岛上做了一个安息仪式那个时候我们做了个背景板其实就让这一群英国老人

向他们自己的爸爸也向他们爸爸的同胞同事致敬从此这 828 个灵魂有可能能安息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机会见到了林阿根老人就当年拯救这些盟军战俘的渔民的最后一位

你知道当天林老人他们都住在沈家门来到东极岛是坐着轮椅来的还跟我一块出的海

看到那个画面,这些老人每个都感激不尽的跟林老人握手,所以林阿根听不懂英文,反正我帮他翻嘛。大家就是感谢感激,大家还能够亲自见到救助自己先辈的一个愚民后人,这个太难得了。我想表达的,陈老师我跟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我这个家伙运气太好了不但找到了一个还活在人家的战俘我把这 14 位老人接到东西向他们父亲告别两个半月以后疫情爆发了

从此这三年动态清零所以不是说你天选之人你在那做安息于世的时候我在沈家门跟其他岛上拍周杉的记录你看你自己没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发了消息没回我

所以其实我记得在首映师的时候我们有说过一句话就是为什么我们很希望很多很多年轻人能够喜欢这部电影我不是希望你过来是学习历史或者只是把这个历史做一个了解因为在这整部电影的全部的过程里面你能感受到的就是爱

是大爱大爱这个爱是家庭父子父女兄弟战友和战友之间然后对你不知道就是在现场我第一次第一次我主持过很多电影节的活动第一次在现场看到那么多人气不成声

当然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但是这份爱能永永远远的世世代代的传下去不是说一定要经历战争海难或者任何灾难性的事情其实它一直在我们心里然后就包括其实三方的这些 interview 无论是英方日方还是美方

到最终还是一个爱那次来中国的就是 2019 年的 14 位老人都没来过中国然后他们我们是刻意的让他们在东极完了以后在普多待了一天然后呢我把他们飞到北京带他们去了长城故宫和颐和园但最感动的是他们还来了我公司他们都好奇这

什么样的人有几个手几个脚他们好奇我每天干嘛我说我白天干科技晚上干电影是来到我们科技公司和电影公司逛了一圈但是也特别感动我收到一封信就是电影里面当时他只有两岁多他念那封信写给自己爸爸的信就是那个 Jeff 高个儿穿的西装就那个人他在

北京首都机场起飞以后特别激动给我写了一封感谢信他在信里就讲到这是我第一次来中国首先我要告诉你方先生我现在给你写信的这一刻我还在中国的领空这是我舍不得离开的一个国家他说我第一次来到中国不管在舟山在北京中国人民对他们那么友好

包括在街头这些孩子跟他们打招呼跟他们交谈包括去长城这些游客中国人

太善良太友好而且特别好客他说中国人特别好客所以他就非常有感慨的给我写了一封信我最打动我的是说他特别提醒我我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还是我舍不得离开的中国的领空给你写这封信所以包括去年 8 月 15 号我们做了这个试印在这一个月里面我收了 150 多封感谢信

好 感谢心里面其中有个共同的点都是提到你让我们看到了我们的爸爸我们的父辈经历了什么样的环境和遭遇这个是他们一再提到的当然其中有一个大家共同提到的都是如果没有你们的先辈中国渔民进场

我们的父辈无法想象那这个损失会更大遭难的被射杀的人会更多我觉得有一个是特别想和大家最后分享的就是在新发布会结束之后方老师忙着发布会采访什么的然后有一个丈夫的亲属应该是 Jack Hill 的侄子吧对他带着太太和家里的小儿子一起到现场然后他的那个

侄子的太太就拉着我的手就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浙江我说这次我没有时间了她说你有没有几分钟我想跟你分享一下她说我们全家为我们有这样一个 uncle 自豪但是我自己的儿子在 London Bridge 多年前经历了恐怖袭击的时候我儿子一个人救了 14 个人

他说每个人都会说他 crazy 你为什么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救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他说我儿子说的就是我非常确定我会把他们救出来他说所以他他含着眼泪跟我说他说 you know likehe is also a hero 然后我就特别感动然后我就跟他说我说你这个整个的 family 有的都是 hero blood

因为你们宁愿把自己的生命放在所有的生命之后这个是不容易的这个孩子很小很年轻啊而且你知道我在东极岛采访的时候我走了好多渔民的后代渔村里面

就是包括我们在店里呈现的我们很多愚民家庭里面都有经历过海难的比如我采访的陈雪莲她爷爷就是 1938 年在海上海难没能回来包括胡义芳她爸爸就胡克顺

当年就是遭了船难在一个礁石上三天三夜他说他奶奶眼睛都要哭瞎了儿子回不来了嘛结果是有一个福建的渔船经过那个岛礁把他们救回来的所以我就说这些渔民是非常朴实的也非常勇敢就是海上发现

当时他们开始在海上捞布皮当时船没沉船沉的时候他们看见了这参天的水花船断了嘛后来发现海上黑压压的一片乌泱乌泱的人头而且日军在开枪扫射我觉得最伟大的就是这些渔民根本就不顾生死是

就去了都是小三百摇篓去的而且他们还讲了一个点说这些盟军战俘特别守纪律因为他们一个小三百一般只能坐五六个人坐不下所以因为很多人都在船边上当他们看到船坐不下了他们用手势比划这些人立刻就松开船帮有人一松开就被淹死了都受了伤的很多所以他们一直讲的一个点就这些盟军战俘

特别守纪律彼此都是谦让的而且到了岛上以后就他们讲这个细节这些战俘在离开的时候把这些渔民给他们的衣物都脱下来还给他们还有身上其中有一个战俘把他手上的戒指送给了渔民因为我找到这名戒指了我找到他的下落了

这里面有好多非常传奇的让人打动的就是它没有任何身上的东西都给了愚民留着纪念所以这种感情就是人类之间的一个普世的对生命的大爱其实这过去的八年时间不光是在拍一个影片您是在走一段历史

重走这个历史的各个路径但是同时因为重走的这个过程是把所有的部分全 connect 起来变成了一个整体对啊现在你现在在英国这边现在有差不多 600 人了我们当时找了 380 个家庭现在越来越多我们等第二季

金克林姆森就是带石碑来的一个女士她现在就是他们这个李斯本丸战俘亲人的这个 community 她就是一个活动积极分子所以每年这个活动她就张罗大家纪念 10 月 2 号还有我们的中国驻英大使馆从去年开始

连续两年都做一个新村茶话会去年是一百多人今年也是一百多人今年他们邀请我去那个时候我有时间走不开就是我们中国大使馆也是觉得这件事是一个桥梁就中英两国民间老百姓之间的交流包括这回来的 16 位啊

应该是今天到杭州昨天在东极岛上他已经就成了就是两国人民之间的一个感情的交流桥梁所以我觉得互相之间也变成 family 对啊他们之间变成像亲戚一样对对对然后他们就会说他说我们东极岛你要不要一起去他说因为

我们觉得你也是 part of it 我说我不我很遗憾我本来真的希望我能够成为 part of it 其中有一位幸存者曾经家属跟我们分享的事他说他的亲人们在余生一直 feel guilty 很多人都 feel guilty 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们活下来他们的战友们去世了是的

所以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是太感动了这里面要是我跟大家分享的话这故事太多了都是其中还有一个你看我采访的毕林汉的一家人毕林汉是一个皇家炮兵他逃出来了而且这个佐政我能够从两个角度知道这个人叫 Harry Mace

哈尔美斯他是彼岭汉最好的战友好朋友他的儿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一直在跟我讲他爸爸一辈子都在讲哈尔美斯哈尔美斯是他的战友是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在传承之前日军撤退以后他们三号舱爬上来几个人想钻出去你知道那个悬窗就是个洞对

有三个人就卡在这个洞里出不去了后来就是突围以后这个人三个人还卡在那边就是那个山门就来的那个战俘后人他爸爸写了一个回忆录我看到那本书他用手绘素描他拿箭头笔就有三个人卡在弦窗里

退也退不出去 出也出不来你的肩膀钻出来以后卡住了所以这三个人是卡在悬杖上沉下去的关键宾利汉本人他的儿子跟我讲他爸爸是在船沉下去那一刹那吸了一口气一猛之又扎到水里跟他这个战友握手道别在水下握了一下手从此

他的赞就沉下去了而是看着他沉下去了所以是一个非常凄惨的一个场面所以就这样的就是故事一个接一个讲不完本来我在动画风景是做了这个细节的

但两个结局觉得他就装不下所以当时我一直舍不得剪掉这个但最后还是觉得从节奏上这个位置上用了 Fred 和 Jordan 那个故事就是把那个故事剪掉了但是剩下的我觉得还是可以有机会

在用吧可以啊可以以后做成短视频或者说如果我们要再做一个 after season 的一个对或做一个记录电影的记录片对对我觉得那是很有意思我手里的素材太多了我们这次看到的是首场放映但是正式供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正式供应因为我不是干发行的我也不懂现在是阿里就是讨票票他们来做发行

这发行预计可能是九月初九月初为什么九月初呢因为这个电影怎么传播呢当然今天的听众朋友们你们能够我们大家一起来传播告诉我们的周围朋友们有这么一段非常就是动人的故事和惊天动地的一个壮举和一段非常残酷的屠杀这样一段历史

能分享给我们周围的朋友那当然是一个非常好的传播所以现在我们的思路和团队的思路

唯一能去跟观众交流就是我因为我知道所有细节所以他们建议的是说等 9 月 1 号学校开学让我跑路演每一个大城市去跑几个大学陪着你去跑就希望我们年轻的朋友们能在网上在朋友圈去传播让更多的中国年轻观众中国观众能看到曾经发生在我们家门口的一个重大历史对

我觉得其实大家看了这部纪录片电影之后也许会有很多的感触是你在看这部影片之前不会有的

但是我会对所有人说这个是我觉得你真的不能错过的如果我们用一个非常简单的比喻就是这是发生在我们领海我们家门口的泰坦尼克沉船事件是发生在我们家门口的一次类似敦克尔克的大救援但是真的就是说包括在这部影片里面有一段记录就是有一个军官呃

是那个中尉还是哪一个他要走之前他把自己的衣服上尉他把自己的衣服全部穿好他是个英雄他说我要去见我的造物主了我要把自己 decent dressed 对而且这个从

回忆录还有包括丹尼斯莫里本人亲口讲他一直讲 Casper 上尉是个英雄因为我们找到他的照片小伙子特别帅一个陆军上尉他是在已经冲出船舱了因为他那个船上一千多人大家都回忆录都在讲这个人真的了不起他又跑回底舱因为那个楼梯很窄一千多人往上掉下去会摔死的

他让大家不要惊悚还好对一个一个往上走所以由于他的行为大家安静下来有序的撤退还有呢舱底还有些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战俘他去给他们最后的一个安抚给他们读一段诗给他们喝一颗酒给他们点燃一支烟把他们腿上受伤的用木板给夹起来都是他做的点点滴滴

但是呢我在爱丁堡在苏格兰卫队的俱乐部他那个展览馆我看到了他的好多张照片而且最难忘的是我看到一封亲笔信是 Casper 上尉写给 Casper 妈妈的那封信我看到了他是 1942 年 10 月 9 号从上海因为 10 月 2 号乘的船嘛

乘船大概一个礼拜以后被日军重新抓的这些战俘在上海集中用了另外一艘货船运到了大阪和神户然后他在去大阪的路上有一个战友得了白喉去世了那个战友的名字他的姓叫杨杨

他把他抱上甲板把他海葬了他就被传染了所以到了日本以后到了他是在大阪占服营到了大阪以后 11 号两天以后一到大阪他的病就发了两天以后他在大阪去世了我去了他的坟墓我拍了他的墓碑嘛就是 Caspian 让大家

很难忘的一个就在最后的时刻为了自己的战友为了这些弟兄们他不顾一切还有那个你看我们写的另外一个威尚少尉

就另外一个士兵看眼见着他他把他的救生圈摘下来给了一个士兵他被淹死了就这一幕一幕都是人性的一些光辉他可以提醒所有人其实身为人类我们还是值得自豪的因为我们的天性里面有特别高贵的

对啊这一份包括那封信也是打动我一塌糊涂天哪简直那封短信一个 22 岁的大哥在上传之前给自己的小弟写了一封信他弟弟不到五岁啊你看他那个字母都是用大写字母写的

所以这封短信因为日军那时候允许他们留的信不能超过一百个字他用大写一个纸条写了封信给他弟弟他弟弟长大以后他爸爸妈妈把这个信给了他说这是你大哥在登上死亡之船之前给你留下的最后的遗言我看了这个信我真是泪奔为什么这封短信

在这个杰拉的钱包里放了几十年就他哥哥的亲笔信这个信上还有什么 1974 年的记账的都看得到你看到这些真的是所以我就跟大家讲一个 22 岁的大哥把自己的家托付给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人还不到 5 岁这封信真的你看了就泪奔是

OK 其实现在蛮期待的是等供应时间出来之后然后看看房里大哥有没有时间再过来也许那个时候知道的更多的人之后大家也有更多的好奇和特别想了解的我们可以再做一些后续

对啊下回我再来上海我肯定要来上海露眼嘛我想好的我肯定要去复旦我想着交大甚至于就是要带着年轻人一起上节目我觉得可能挺好啊大家能够用不同的 perspective 你们的认知你们的这个不同的一些感受也许我相信可能也是会碰撞出一些不一样的还有那个陈磊老师你可以你的听众朋友有什么好奇心有什么问题留给你好的

然后呢就是另外一个最让我最终 overwhelming 的不能自制的是音乐这个我们今天暂时不谈但是我不知道我们今天这个节目的结尾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不能用还不能用吧那段特别打动我的音乐你有音频吗

你有吗有你放啊没关系啊这个是我觉得就是说我当时我看完那两片之后我没有我看完那两片之后我就我直接跟他打电话我说你第一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你说那歌手啊第二你告诉我他们谁写的我说这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我说因为不是因为说他的歌声有多么怎么样而已

他的声音加上这个歌词和整个旋律是你这个整个影片最终完美的手笔而且是点睛之明是这首歌我花了一共差不多六个月时间吧歌词是我策划的这个歌词因为我懂这个歌词应该是一个写意的应该是女生的所以这个歌词是用女生呼唤自己的儿子

就像妈妈呼唤儿子然后妻子呼唤丈夫女儿呼唤爸爸从这个角度而且是远离故乡遥远的故乡这些藏身异乡的海底的灵魂是一群呼唤爸爸呼唤儿子呼唤丈夫的女生

那这些灵魂才有可能安息所以最后这个歌词出来我们都兴奋了我就是他那第一声起来我的鸡哥的都起来我说 oh my goodness

This is it 因为他能够让你在最后我都觉得就是 OK 要看字幕了然后之前那种很悲壮的情怀就还有那么一些他突然就一下子顶到上面去了对对对这首歌确实因为当初最难的是歌词这歌词花了四个多月时间最后是 Jerry 就是我的朋友帮我们画镜头图的一个荷兰人

因为我知道要什么我写不出英文的文学感我写不出英文的诗诗意我写不出来但我知道要什么这个是 Jerry 写出来的写出来以后大家集体很兴奋然后说谁唱呢

大家集体说 Adael 太贵了我挤不起但最后这个歌手特别棒是一个爱尔兰人叫 Elie Akif 他当时看完我们的样片哇打动了他基本就是个志愿者没收我什么钱但他的声音特别像年轻的 Adael

I think it's different 因为他的心是更 pure 所以他的整个的声音很有力量完全没有技巧很自然可是非常充满了 passion 那是一种非常

非常打动人心的力量这个力量是能够让他区别于任何其他人这首歌确实唱得非常好音乐也很好音乐太好了音乐是尼克拉斯写的尼克拉斯是一个法国作曲写这个电影的音乐他从来没写过歌

后来我就跟尼克拉斯讲我说你不管你就写音乐你就顺着你的心顺着你的情绪当这个字幕升起来这个镜头还在海水不断的涌动的时候你的情绪什么我要这个

结果是好一笔编的曲嘛尼克拉是做的曲好一笔编的曲 Eliot Keefe 唱的 Jerry 写的歌词好吧我是觉得这首歌是一个在最后非常好的收尾的一个升华是它就是一个升华好 OK 已经有人在催着方力老师他等一下要赶飞机了但是呢我觉得这个话题我们其实只是一个开始嗯

现在还没有很多渠道可以看到但是现在有很多渠道可以让你了解因为所有关于李斯本完成末的各种新闻媒体发布的东西很多大家可以先做一些热身我们也期待正式供应的时候方老师再过来带着更多的

同样像我这么热爱这部电影的朋友们甚至于一些观众们我们带大家再做一次更有意思的分享谢谢方黎老师也谢谢您为我们人类历史

Mark Lee 一个新的 phenomena 谢谢陈也谢谢你的听众朋友了不起的 achievement 这是属于我们中国自己的一个史诗般的一段故事我觉得它是属于全世界再一次谢谢老师谢谢谢谢也希望大家能够持续的关注我们李斯本丸沉没这部纪录电影我相信 The best is yet to come 我相信在这之后

老师应该还会有很多后续更棒的东西所以大家一起来精心等待再次谢谢老师谢谢也谢谢所有你们的陪伴这一期真的很特别也很长但是谢谢你们然后我们在这个聊的过程里面聊到所有这些 surprise 一定都会一一呈现给大家所以 until next time 好的再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