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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041|【妇女节特辑】舆论分裂的时代里，我想成为更自由的女性——talk with荞麦
2025/3/7
有关紧要SomethingMatters
荞
荞麦
荞麦：生育是艰难的决定，但相信自己有智慧面对挑战，并开拓新的生活。女性的生命力及其对生命经验的思考是不可替代的。不要被恐惧支配，要放松，先活下去。怀孕在某些圈子里是被遮蔽的，很多人偷偷怀孕生子，很少在社交媒体上分享孕期经历。我最初隐瞒怀孕，是因为年龄大、对怀孕有恐惧和不确定性，以及一种羞耻感。怀孕是一种创造，完成了一件事，生下孩子后感觉奇妙。生育后荷尔蒙让我很快乐，这是一种特别的情感体验。我在绝望中做出了生育的决定，这种绝望并非生活走投无路，而是对生活缺乏革新希望的绝望。这种绝望是对生活缺乏革新希望，人生被卡在一个点上，看不到进展和突破。年龄因素也是促使我做出生育决定的重要因素，到了一个年龄，必须决定生还是不生。我之前的“不生小孩的人生最好”的观点是带着怨气和遗憾的，因为当时我无法过上充沛的人生。很多女性不敢承认在工作上遇到问题后选择生育。在工作受挫，高龄的情况下，生育成为一种自我保护和激励的决定。生育后，我调动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学会了爱另一个人，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厉害。我学会了爱另一个人，超过了我自己能力的边界，这是一种练习出来的能力。我要学习不把自己的焦虑强加给孩子，要学会说“没关系”。和孩子的互动帮助我成长为一个与过去不同的人。生育后，我的互联网事业有所发展，但我不确定如果没有生育，我的生活会如何。对人生的预料都是错的，包括对生育这件事的预料。生育包含了女性主义的各个方面，值得深入讨论。“妈妈”在互联网上成为一种女性图腾，象征着强大、温柔、有力量和全能。互联网妈妈的称呼是危险的，需要回避。疫情后，互联网的安全感消失了，它变成了一个情绪发泄的靶场。互联网变成了一个情绪发泄的通道，需要一个靶子来发泄负面情绪，被骂的多是女性。互联网时代，人们容易产生一种幻觉，觉得网上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有关。如果我没有被禁言，可能写不出这本书。互联网对人的语言有简化和简陋的塑造作用。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舆论中心，需要给自己更多时间沉淀。书籍的生命周期比微博更长，能与读者进行更深入的沟通。女性主义让我解放和自由，我着力于在生活中让自己更自由和解放。舆论场的疲惫是一种常态，强弱关系总是相对的，没必要过度讨论。抖音等平台的病毒式传播会让人产生疲惫感，感觉无法战胜舆论。舆论场越来越分裂，人们只能找到同频的人，难以说服不同频的人。强女成为一种新的女德，这是一种让人疲惫的现象。弱者的联合比强者的联合更难。生育和女性主义是可以共同探讨的，不应该被割裂开来。女性生命经验的叙事类型越多越好，让女性生活更自由。养育孩子是反抗权力叙事的一种女性主义实践。养育孩子过程中，要反思权力，如何使用权力。父爱是权力的实践，而爱是对权力的主动消解。不要把生孩子看作一个结果，而是一个过程。女性的生命力及其对生命经验的思考是不可替代的。乐观和恐惧产生的决定都有其真实性，最终要回归内心，决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不要被恐惧支配，要放松，先活下去。无论选择生还是不生，女性都会思考这个问题，这本书可以提供参考。
陈希颖：引导话题，与荞麦进行深入探讨，并总结讨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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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麦: '女性还是很有生命力的女性发展出的自我包括她对自己生命经验的思考我觉得是不可替代的因为乐观和因为恐惧产生的决定它都有一些是真的地方最终还是要回到一个特别本心的状态就是你真的想要怎么样'
荞麦: '有时候为了恐惧做了太多的准备和太多的行动其实那只是一个恐惧所以我现在会跟自己说不要太恐惧你也可以放松一点先生活下去'
荞麦: '就是我朋友圈里经常有人忽然就是端出一个小孩说就是青苗代写的时候身份改变了或者是家庭有了一个新成员以一种非常轻松的方式宣布自己就是生育的现实在这之前就是他的朋友圈里面是没有任何一丝这种痕迹的就是现在怀孕在某些范畴里他已经被遮蔽起来了'
荞麦: '但现在好像很少大家会分享育儿就是育儿博主是一个热门的门类但是就是孕期的人好像很少展现这个过程都把它遮蔽掉了'
荞麦: '因为你好像也是这样因为其实我有忽然听到一些比较好的朋友就是他说就他可能就告诉那几个人然后说他怀孕了然后但是他说他就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啊就是这种怀孕的遮蔽和里面带着一点点的是什么东西让我们不想公开我现在回想我当时是第一是因为我怀孕的时候当时是 36 岁人们认为这个年龄已经很大了所以呢我其实对怀孕也有一些的恐惧和不确定就是你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问题所以我会先隐藏这件事情因为我怕整个过程会不顺利那你把它公开在一个舆论场上你可能会自己会很有压力第二个原因我觉得还是有一种羞耻感觉得好像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说我怀孕了这件事九十个月就是这么长时间都得面对这件事情好像我宁可独自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事情而不要很多人一起来来见证这个过程'
荞麦: '从这一点来说你也会意识到怀孕它确实可能也是一种创造吧就是你有一种憋了个大的就是这么长时间什么也没说但是你最后端出一个孩子一个生命就觉得好像还是完成了一件事情你对自己生产出了一个人类这件事情还是我觉得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非常非常奇妙的吧'
荞麦: '我现在觉得刚生前一两年我是感觉很幸福的但那肯定就是荷尔蒙激素在影响我大自然造物的时候它肯定还是给了你一些因为你生小孩之后你还有身体上的损伤它如果不给你一些生物机制的奖赏可能是不行的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特别的情感体验'
荞麦: '人究竟有多么绝望才会去生孩子这句话其实获得了很多人的共鸣想问问当时你觉得生孩子这件事情你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呢说这个绝望是有多绝望呢我觉得这种绝望也不是大家理解的说是我的生活走投无路了什么的而是我觉得其实人很多人都会面对这个问题就是生活感觉没有再没有革新的希望'
荞麦: '我看我朋友圈里面很多就是生活的非常好的女孩可能她前段时间还在周游世界然后忽然她就生了一个孩子就是那种悬而未决然后没有新东西出现或者你的人生没有一个新的进展新的进步的绝望它可能是一种更加深层次的需要你去仔细体悟的东西'
荞麦: '尤其对于女性来说到了一个年龄好像那种悬而未决的状态在呼唤你必须要做一个决定你到底生还是不生如果你不生就怎么样生就怎么样我觉得那个决定当时在那种气氛中是被推到我的眼前'
荞麦: '我当时写那篇的其实带着一种怨气和遗憾就是说我觉得我自己好像没有办法提供这个充沛的东西'
荞麦: '我在书里也很坦诚的写了就是关于这个我觉得很多女性都不敢说这件事情'
荞麦: '其实我写了之后收到很多私信说他们很多人都是在工作上遇到了问题然后在那个高龄情况下他确实会想说他不是说生个小孩来解决这个而是说就是当其他的创造或者是进步变得很难的时候他好像还会想到说其实我还是有这个能力'
荞麦: '我其实是觉得还不错不是说我生小孩这个决定不错而是说我这个人真不错就是我从生育里面如何的革新自己如何的发展自己和发现自己我就觉得我既然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然后我像我没有想到的那样去爱另一个人我现在都觉得我挺厉害的就是我都想被自己爱一下'
荞麦: '然后你现在要学会去爱另一个人其实也不是学会的好像是逐渐练习出来的我觉得我爱他超过了我自己能力的边界我以前觉得自己做不到现在我觉得我可以做到来尝试完全尊重他的情感和想法'
荞麦: '这是我爸妈我爸妈虽然爱我的他们也没做到他们还是有很多的想法要强加给我我要在自己的小孩身上建立这种可能性比如说他有时候会对你表现出一种情感上的漠然这在很多东亚父母来说他会觉得说你这个小孩现在怎么对我这样冷淡但是我现在也会接受说这个小孩他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在考虑你的感受他有他自己的感受你不能把你想索取的情感强加在他身上包括我前几天在微博上写的关于要对他说没关系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其实非常难因为我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就是想就这件事情可以更好这件事情是因为做了什么才没有变得更好是因为哪里做错了我下次要做得更好就是我是这样一个人但是我现在要学会就是不把这些说出来而要跟他说没关系我以前就会说你这么晚不睡你明天早上就会起不来然后你明天会没有精神那你在那个学校就会不开心什么就是这些说的都对对吧但是你现在跟他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呢我现在我现在要跟他说 OK 没关系你虽然睡很晚但没关系其实我是在对自己说没关系这些焦虑都是以前我的人生带给我的焦虑不是他的焦虑'
荞麦: '其实你现在回头去想想你讲 15 16 年的时候因为可能革新的希望破灭事业发展停滞等等促使你做这个决定但回头想假设可能小孩会成为你的某种动力然后因为我记得好像那时候 17 18 年也是左右开始吧然后是不是你的人事业上好像又变得好了很多是这样吗'
荞麦: '我有时候也在想就是说如果我当时没有生小孩会怎么样我肯定超开心我现在的时间也比较多比如说非常自由的实现我以前的想象我会在这个地方住一段时间那个地方住一段时间过一种很自由自在的快乐的生活旅居的生活但是因为你现在小孩要上学就是你其实是一动都不能动对吧但是我有时候又会想难道我以前没生小孩的时候我就不能过这样的生活吗其实也并不是就是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过这样的生活还是说我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稳定不动的人'
荞麦: '我觉得这个都得重新考量我以前看那个就是好像是当哈利遇到萨利吧那个萨利他那个男朋友他们商量好就是说不结婚不生小孩这样他们就可以随时飞去罗马度假但是他又说但是我们从来没有随时飞去罗马度假有时候我们觉得小孩完全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但是有没有可能不是小孩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而是我们生活模式本身就是这样的我现在也没法想就是如果没有生小孩我现在肯定是各方面都会轻松一些但是是不是又回到 15 16 年那种相对比较枯燥和乏味感觉人生没有变化的阶段呢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是觉得大家不要把任何一个可能都视为是一个必然我觉得现在世界已经展现给我们你对世界未来所有的预测可能都是错的'
荞麦: '因为其实生育这件事情它包含了女性主义各个方面它每个方面几乎都有东西可以拿来言说嘛包括你这本书里尤其就是让我感受特别深到就是写自己的母亲'
荞麦: '就是我在想说原来大家对于这个妈妈是有这么大这个妈妈她不一定是一个传统的意义上的妈妈而是一个感觉是女性世界里面一个图腾一样的东西我觉得哇妈妈在社会意义上有这样丰富的层次'
荞麦: '会有人喊你妈妈吗有啊现在我刻意是要回避掉这种东西前几年好多人在我微博下面喊我妈妈就是我当时还挺高兴的我认为我安慰了别人或者给了别人什么力量但是我现在才意识到她同时也是危险的'
荞麦: '我其实上网很早然后一直在互联网上有我一半的生活其实少岛也是你可以看他豆瓣或者是公号微博都是很长时间了我觉得我们这一代网友都是对互联网有着强烈安全感的一代我们以前就是有很大一部分精神生活就是在互联网上我觉得你肯定也是这样你很多朋友都是网友对吧对你跟网友之间可能比跟你身边的朋友之间更亲密因为网友是价值观的聚集你跟你身边朋友是一个生活上的聚集你们可能理念根本就不合但是你跟网友是纯粹理念的合集所以早期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对互联网的安全感都是很高的我也是这样包括前几年我都发很多视频啊照片啊下面网友都说你也太不把我们当外人了那我觉得这几年这种安全感肯定是没有了嘛尤其是邵导的事情之后我觉得他就退网了可能很多人都没有这种安全感了因为这也不是说谁的错而是说就是因为互联网它已经扩大到了一个程度它辐射的范围太大了这么大的范围里面其实大家有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各种各样的理念各种各样的阶层职业甚至地区觉得我以前没有这个概念我总觉得大家跟我的想法都差不多其实你说一下最近的情况你就会发现评论里有完全不一样的情况比如说情人节的时候我说我出门好像没有看到有人捧着花什么的那评论区很多人说今天出门看到很多人捧着花就每个地区每个城市每个时间都可能不一样你的身边只是你的身边然后这个世界很大每个人对一件事情的看法想法都差别特别大这个点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也可见我的迟钝吧就是我都没有意识到互联网已经因为智能手机不再是以前那个非常给人安全感网络而且疫情之后我感觉大家人与人之间互相的不信任还有很多的情绪需要抒发它都涌到了互联网上它没有出现在现实生活里你知道现实生活里大家好像面对面还都挺平和的但是在互联网上就变成一个情绪发泄的通道'
荞麦: '然后他一定要找一个人这个人是明星或者是忽然出现的新闻事件中的人或者是一个电影里面的角色或者是一个综艺节目里的人对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个人让他把他的负面情绪可以发泄掉这个情况也是挺普遍的那所以就是互联网上经常就是要有一个靶子来骂他的这么一个现象已经越来越普遍今天打开看看大家最近在骂谁可能今天在骂麦琳然后可能前段时间大家在骂一个什么明星什么人不够友好之类被骂的大多数都是女的'
荞麦: '比如说这个综艺节目里的人物他跟你其实没有关系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投入那么多的情绪就是如果把人从互联网里拔出来之后再回去是可能是会觉得有一点点荒谬的'
荞麦: '我觉得是写不成的因为我当时确实整个人被互联网吞噬掉了我现在回想起来是这样的我之前也在微博上写了当时我还兴致勃勃地问我们 60 岁的时候还会在这样开心的生活吗在互联网上就当时有那种对于未来的想象我认为那是一种长久的生活其实你现在想来它必然是一种短暂的生活因为舆论场一定是有不断的旧的人退出新的人出现然后当时不是很多人给我写信我每天要看上百封信你知道吗就是我要去处理这些事情我的时间都在里面然后我发出来之后我要看评论然后我的情绪都被这个网络所影响现实生活中的人肯定也觉得我很神经吧就比如说我朋友他到我们家来吃饭然后我们聊一会儿天我就说不好意思我要回个东西我要转发这个什么我要处理一下什么东西就是我立刻又被吸进互联网我现在回头觉得当时是有点癫狂的'
荞麦: '互联网它确实对人的语言有一种简化或者简陋的塑造是让你好像说话变得非常的随意'
荞麦: '人不可能永恒地活在那个舆论的中心当然我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活在舆论中心但是至少前几年我还是在一个比较热闹的位置吧但是人不可能一直活在那个热闹里面我在那个不在书店做分享的时候我就跟大家说我其实 2025 年有一个目标是要部分的做空自己就是主动退出那个热的场所因为你在里面有太多的消耗你的知识储备你的观点你的表达他不可能永远车车轱辘的说那些也会越来越没意思当然主要也是这个舆论场也没有什么变化你比如说你今天一打开手机他们又在炒李毅涵这个事情你就会觉得说天哪怎么还在炒这个但是它确实有人要不断地学习这个它其实是必要的就是要有不断有新的博主来表达然后有不断新的受众对'
荞麦: '你的微博半年之后就不可见了但是你的一本书可能它的生命周期会更长你也不知道他在哪一刻会有有别的生命'
荞麦: '女性主义是让我解放和自由的东西所以我现在是想着力于着力于在生活中各个方面让我自己更加的自由和解放包括在育儿中的感受这些东西所以就是当你来到这个阶段的时候其实会觉得去争论对错好像已经不再是不再是一个我特别感兴趣的范畴就是一个理念我们认为这是对的那是错的我站在对的那边我站在还是站在错的那边这个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因为它跟现实生活之间可能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荞麦: '我觉得你这种疲惫可能是一种常态我也觉得特别疲惫就好比我觉得大 V 讨伐房思琪的初恋六元这本书讲什么弱女文学或者你刚刚也讲到说我们日常生活中这种弱者其实它就是一个结构对你的一种不友好是这样的弱而不是说我本身我要能和男性一样说强大怎么样的就是强了这种有时候强弱关系总会都是相对的为什么还要再去讨论这个我觉得就是让人疲惫的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你说的这种话题不断的反复然后其实包括那个大 S 的事情也让我觉得很疲惫就是说到现在你都不能说他赢了嘛'
荞麦: '我妈就直接就说哎我不喜欢这个女的然后怎么的怎么的我就和她就和她吵这明显就是抖音的影响我肯定看太多了这种造成的这种影响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跟她说'
荞麦: '然后它导致你其实你只能找到你同频的人你已经不能说服任何跟你不同频的人了然后站在你身边的人可能是会越来越少大家分裂成在各个议题上的'
荞麦: '就是现在的关于女性主义舆论场这一块它就变成了一种好像谁是更进步的女性主义者变成了一种比赛一种比较这也是一种让人疲惫的原因吧就是女性主义本来是来解放我们结果它变成我们一个新的标准就是就好像最近大家在讨论林亦涵我看到有个人说就是强女变成了一种新的女德我觉得这个就是这个其实也是结构性弱者要面对的一种处境嘛这个群体它就是很容易产生内部分歧它就是很难达到互相的理解这也是我们的困境啊'
荞麦: '强者反而是很容易达成联合这也不一定是在性别里面可能在比如说权势金钱各个里面都是这样子的弱者的联合可能是更难的'
荞麦: '就是很多人觉得你生育了就不应该谈女性主义你可以去当育儿博主你可以你可以去走另外一个赛道他觉得生育和女性主义是两条路他不觉得这里面有可以共同探讨的东西他又不是一本育儿书他也不是大家理想中的那种说鼓吹不昏不郁的书'
荞麦: '总之应该要让大家知道这个也是可以的那个也是可以的那你的女性生活可能才会更加的自由'
荞麦: '我理解中的女性主义就是反抗某种权力叙事的一种主义那你在养育小孩的时候其实你本身变成了一个有权力的人那你如何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反思这个权利以及如何使用这个权利我觉得都是非常好的女性主义'
荞麦: '他经常会说你们这样说就是在威胁我就是在用这个东西跟我做交换或者什么他会很明确地指出这些东西你如何看待一个完全没有权利的弱者他对你提出这种反抗包括之前我说给他买玩具或什么东西他总是理直气壮评论区也会有人跟我说钱是你赚的钱不是他的你就是有这个权利但我想是这样吗哈哈哈哈钱是我赚的但是我应该抚养他他本来就没有能力赚钱那他就在这个家里面没有对金钱使用的权利了吗我觉得我也这也要思考呀就好像很多人说你你弱你就不应该有这个权利是这样吗'
荞麦: '父爱它是最小的单位权力的实践而人们经常会混淆爱和权力所以用权力人能给予什么都会被称为爱而爸爸需要重新发明自己的爱爱应该是对自我对权力的主动消解是放下手中拥有的社会武器蹲下来与孩子与弱者平视才能聆听孩子的声音'
荞麦: '就是你不要想说我要养出一个怎么样的小孩他最后要有什么大的成就而是你把它视为你人生中一个阶段这个阶段其实也是会过去的比如小孩到 18 岁他理都不想理你的对吧'
荞麦: '女性还是很有生命力的女性发展出的自我包括她对自己生命经验的思考我觉得是不可替代的'
荞麦: '因为乐观和因为恐惧产生的决定它都有一些是真的地方我在去年年末最后一天 12 月 31 号下午两点多银行快关的时候我去换了一些美金就是因为很恐惧大家都说要加税啊后面什么这那这那各种事情然后你知道现在美金就跌的吧也没有跌很多很多了但是它是一个下跌的趋势就是我这些年里面出于对外界环境恐惧做了很多决定最后都是没必要的或者是有时候是错的会想说你对未来的有一些悲观预期有时候它也是不真实的但是有时候一些乐观的它也是不真实的最终还是要回到一个特别本心的状态就是你真的想要怎么样'
荞麦: '有时候为了恐惧做了太多的准备和太多的行动其实那只是一个恐惧我是觉得不能仅仅抱紧那个恐惧所以我现在会跟自己说不要太恐惧你也可以放松一点先生活下去'
荞麦: '我曾经有想过就至少我 18 年以前吧我觉得我以后是肯定会生小孩的对就是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是我发现到 19 年以后到 20 年以后整个世界变化或者说自己的生活也产生巨大变化之后就人生就没有这个计划了到现在是这样啊我其实一直一直这么想说如果我当时没有在那个时候生小孩再过几年我可能也不会生也不会生所以我在后期里面特意跟大家说就是说你不生很正常也不用特别的焦虑就是可能这个社会包括我们现在各种亲密关系可能生育确实是一个很难承受或者是带来很多困扰的东西然后我与此同时我也是想跟那种想生但是特别特别害怕的人说就是也不需要那么害怕就是你要相信自己有这个智慧是可以去面对这些东西也可能开拓新的生活场景这也都是可能的我觉得这两者都不矛盾因为我有时候觉得我虽然生小孩了我有一半想象还在没有生小孩的当中我很能理解那些不想生或者是对此感到非常拒绝或愤怒的人的想法但我已经生了这变成一个既定事实的时候我也在其中摸索就是我可以从这段生命经历中得到什么'
荞麦: '没有正确的决定你只能把那个决定变得正确'
荞麦: '我觉得前几年我就是读了很多女性主义的书包括我觉得我其实推荐一本我觉得很难但是我觉得上野千赫子老师的书还是值得一直读他把这个事情推广得非常广泛的层面就是她的书不难读因为我后来读了一些女性主义作品就好就是她可能需要一定的门槛高一些知识对门槛高一些那她的书就是可以作为入门的书了解这个女性主义的途径我觉得还是非常好的她的很多作品对于一开始的阅读还是有个很大的重要的启发作用我正是因为读了它打开了一个门那我以后可以去读更复杂的作品但是没有它给我推开那个门我可能还在门外徘徊我觉得这个还是还是想推荐一下她吧我觉得她可以一直读'
Deep Dive
本节探讨了女性怀孕的隐秘化现象，从个人经验出发，分析了女性选择隐瞒怀孕的原因，包括年龄焦虑、羞耻感以及对怀孕过程不确定性的恐惧。同时，也探讨了女性在怀孕期间和生产后，荷尔蒙变化带来的情绪体验。
- 女性怀孕的隐秘化，年龄焦虑，羞耻感，对怀孕过程不确定性的恐惧。
- 荷尔蒙变化带来的情绪体验，生育后的幸福感和身体损伤。
- 怀孕是女性自我到母亲身份的过渡阶段。
Shownotes Tran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