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大家好这里是一键房间我是徐飞飞我是张萍我是罗凡德
2024 年 8 月 21 日,塔利班促进美德和防止罪恶部发布了长达 114 页包含 35 条条例的美德法其中多数的道德约束条例是面向阿富汗女性的在该法律下,女性不能在公众场合发出声音,没有男性的陪同,女性不能外出这也让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美剧《使女的故事》
他讲述的是未来的极端男权社会里女人不再被看作人而是被看作一种国有资产后发生在女性身上的一切那在该书出版的 1985 年呢它其实是被划归到科幻门类的但在 2024 年的今天《使女》的故事好像不再是一种科幻语言了而是发生在阿富汗女性身上的一个真实的故事然后我也看了这本书的推荐语一位作家在这个推荐语是这么写的
可怕的是这个作者在三十多年前就遇见了这一切当我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曾以为我们足够理性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真的发生的但三十多年过去了我意识到过去的自己过于乐观了因为这本书是面向人类的预警
就在刚过去不久的巴黎奥运会上我们其实好多人会看到一个来自阿富汗的 21 岁女霹雳舞者她叫玛尼加塔拉什在比赛的最后一轮她突然脱下外套露出了一件披风我看那个照片那个披风特别像一对蓝色的蝙蝠翅膀上面有很大的英文字写的是解放阿富汗女性但是她其实是以难民的身份参加比赛的
因为在三年前塔利班掌权之后的第三天他就逃离了阿富汗成为一名流亡者因为在当地如果他继续跳舞将冒着生命危险在阿富汗他跳舞的俱乐部现在是已经因为这个炸弹袭击而被迫关闭而他也开始受到死亡威胁但是最终塔拉斯因为展示政治口号而被取消了奥运会的参赛资格他说我不是为了金牌而比赛我是为了阿富汗那些梦想着更广阔生活的女性而比赛
我们其实做这个选题的时候也非常犹豫因为说实在的我们每次即使在编辑部里面当我们报这样一个选题的时候比如我们现在说我们应该关注阿凡女星我们编辑部里面可能最常提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关注他们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其实我也有想该怎么去衡量我们跟阿富汗女性的距离这个对比可能总需要从某个时间点从某处开始如果从 2024 年开始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距离阿富汗女性的生活好像有好几光年那么遥远
他们不能上学不能工作不能娱乐不能听音乐看电影去图书馆他们不能在没有男性见过人的陪同下获得医疗服务更别说妇科疾病不能出门他们不能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发出声音可是如果我们把那个某处定为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我们
就会看到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我们会发现我们跟他们的距离又是如此之近像今天可以看到一些 70 年代喀布尔留下来的照片年轻的女孩可以上大学她们穿着短裙和高跟鞋在校园和街上自由地行动公民团体和社会参与也总有女性的身影一位普什图族出生精英阶级的女性米娜
在 1977 年成立了第一个本土的独立的世俗的女性主义组织阿富汗革命妇女协会致力于团结所有族群和阶级的女性推广性别平等提高女性的政治意识那如今在阿富汗正在发生的一切我觉得是女性的一种过去和未来的隐喻所以这是我们今天应该讨论也必须讨论阿富汗的原因那我们可以就先从 35 条美德法
具体的聊起这一个新的道德的法律到底有哪些具体的规定呢这个美德法呢是由塔利班的促进美德和防止罪恶部发布的然后美德法一共有 35 条具体的条款这是一种新的道德法律它其实规范了人们在公众场合的种种行为比如你是禁止播放音乐的禁止发布任何就有生命
体形象的图像就比如那个出面外面有一些战牌啊或者是你们洗发水上面有女性的图像或者是一些美容院外面有一些女性形象的广告什么的我们有看到那个图片就是一个人把那个白色的油漆去泼向嗯
一个美容院外面的女性广告当然这里面大部分的内容其实都是针对女性的还有一些比如女人你是不能独自出门的公开场合不允许大声说话不允许大笑不许唱歌因为声音是私密的我们下面就要详细地展开
从声音外出和穿着三个方面对女性的这种新的道德法律法律禁令首先是声音那根据这个最新的法律他们称呼为美德法的这个法律阿富汗女性在家里之外的地方都不能发出声音否则将是一个非法的行为那根据这条条例的话女性就不能在公众场合笑啊唱歌啊甚至朗诵古兰经都不可以只能默读对
而且即使她们在家里或者是私人聚会中说话也不能被陌生人听到法律规定了女性只能在家的地方发出声音因为她们认为女性的声音中有一种潜在的邪恶它会勾引男性去犯罪所以声音也应该被看作女性的私密部分那这个时候你就能意识到这个法律的颁布其实不只是说声音它在共用场合无法被听见而是它其实是禁止了一个女性
走向公众场合因为你去到公众场合你是寸步难行的你无法去到你想要的地方你没有办法去便利店买到一杯牛奶你更没有办法和你的姐妹去聊最近最新的你们的想法你们的痛苦或者你们的非常简单的最近又给孩子织了什么毛衣它其实就是完全让一个女性不能离开自己的家
或者说就是女性在离开家的时候必须要有个男性监护人的陪伴因为你一个人的话你是无法打车因为你不能说话你无法去购物那些店家会害怕就是因为这个法律的禁令他们和女性对话的话他们也是属于非法的行为
然后这些女性在法律颁布之后就接受采访说我们一出门就很害怕坐公交车也害怕不敢摘下面罩甚至避免交谈因为如果塔利班的人听到我们说话可能会把我们拦下来盘问我看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塔利班颁布的新法律他们赋予道德警察广泛的权利
这些道德警察他们是穿着那种白色的长袍到处在他们当地的街道上去巡视所以女性是如果出去的话是生活在一种非常严厉的恐惧当中的接受采访的女性也说如果我们不能说话那我们还活着干什么呢我们出门的时候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然后有人说当得知新法律颁布的时候她决定不再去上课了因为如果我出去我还是会说话说话就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所以就是我们要谈到第二个这个法律对于女性的严格禁令就是在外出这个层面就通过声音其实它也已经在第一个层面上限制了女性外出了因为你出去其实你什么也干不了然后在这个外出这个层面它也更详细的去规定了说除非你有紧急情况女性就是不可以离家外出时必须有男性监护人陪同
并且出门的时候你的眼神也是被限制的你不能注视丈夫或亲人以外的男性不能盯着非近亲的男性看以及包括像无血缘关系的男女是不能共处一室的这些司机他们也不能去载送单身女性乘客因为在这个法律下他们也是违法的我觉得这一项条款是最恐怖的就是没有男性监护人的陪同下妇女是不能离开家门的
就是我们可以想象到有很多人很多女性她其实就是没有那个男性监护人的比如她的父母在战争中去世了然后她也没有嫁人或者是她嫁人了但是她离婚了就是所谓她没有那个男性的监护人的话那就是意味着她不能出门不能工作没有经济来源怎么活呢
所以塔利班其实就并不考虑这个问题意味着就是在现行的规则之下他就只能去死了然后我有看一些报道里面有提到一些现在离婚的女性的处境他们就是非常
非常非常艰难的在阿富汗有一句老话就可以概括这个国家对离婚的看法是女人离开父亲家时只能穿着白色的新洋服回来时她只能穿着白色的果实布所以这就是一个非常极端保守的父权社会然后如果你是那种违抗传统
寻求离婚的女性一定是会被你的家人抛弃的就是在阿富汗这个社会你是一个女人你要租房的话你就需要那个男性亲属的参与或者保障就是如果你是一个离婚的女性你就会发现你离婚的对象不仅仅是那个丈夫还有你自己的社区和家庭你就会被排斥我有看到一个报道里面有一个女性离婚了她叫罗基亚她就说
我带着我五岁的儿子去找我的父亲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回娘家嘛但是他已经奄奄一息了然后我的生命中没有其他的男人能帮我我哥哥几年前就去世了我被排斥了我一无所有也无处可去他的邻居们也不愿意帮助他因为这是一种
对抗传统的非常过激的行为并且在阿富汗的大多数离婚案中五岁以上孩子的监护权都会判给父亲因为一个独生的母亲她是没有办法养育一个孩子的
其实我看到这个条款的时候有一个感觉就是女人变成了这个家族里任何一个男性的财产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附属物一个外界一样的东西她完全成为一个物品了因为你如果出门你需要有一个人来带着你出门就像你刚才说到的这个人他离婚之后他其实是想要
再找到另外一个能够为他做主的男人去支撑他去养育这个儿子的所有的亲属里的男性都不存在的时候它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物品而且这个在阿富汗其实并不罕见就是我们从那些文艺作品或者是
看的新闻里面也能看到就是长期的战乱其实很多人的家庭都是残破不堪的像接受采访的这个女性她的哥哥在战争中去世了然后她的父亲也快去世了然后她离婚了之后她是真的没有那个男性所谓的男性监护人能够带她出门就包括刚刚方丹提到那个比如你是司机你是禁止载送单身的女性旅客的
我觉得很多时候那种女性出走你其实就是需要工具或者是需要一个技能的比如最近很火的那个电影《出走的决心》原型苏敏阿姨她其实就是开着车远离了那个家庭
我记得我也是从 18 岁的时候我刚一毕业可以考驾照的时候我妈就说女人一定要学会开车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你要想离开的时候你可以随时随地地去离开但是我们现在看到一个女人出门她不仅需要男人而且即使她偷偷跑出去她也不会在社会上面成功地打到一辆车
其实就是从声音到外出的时候都是在把女性作为一个物品让她与社会绝缘就失去任何就是可以去使用工具然后去过一种现代生活的权利然后在穿着上面其实也是体现了这种感觉他就提到说女性在公共场合必须完全遮住身体包括面部
那目的也是和声音一样是防止诱惑他人女性穿的衣服不得过薄过紧或过短以避免引诱诱惑或导致他人产生不正当的想法那他们穿的这个完全就是身体的是什么服装呢就是很多人都在一些电影或者是照片中看到这种照跑英国人叫布卡阿富汗人叫大查拉利
几十年来这种传统的蓝色照跑是阿富汗妇女的象征它通常是一种厚重的布制成的穿戴者会从头到脚都被罩住只是在眼睛那里有一块网状织物妇女可以通过这个网状织物向外看但是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照跑的内部的我觉得我们看到那些图片的时候其实嗯
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办法理解穿上罩袍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有一个女性她是阿富汗唯一的一个女性国会议员她叫法齐亚库菲她之前写过一本书叫《我不要你死于一事无成》她就写下了自己第一次穿上罩袍的心情我当时看了那段我就
觉得非常窒息就感觉这个罩袍这个布卡就好像一个移动的监狱一样他就写到说通过蓝色的小王眼我感觉被周围的一切包围山似乎就在我肩上仿佛世界在变大的同时也变小了很多在厚厚的蒙面长袍之下我的呼吸喘息声变得很响身子也越来越热仿佛要得了幽闭恐惧症了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被活埋
那块厚厚的尼龙布机会要把我闷死了那一刻我觉得这样的穿着很不人道我的信心消失得无影无踪人突然变小了不重要了孤立无援了好像穿上蒙面长袍的那一刻我曾经努力开启的生活大门又突然又关闭了学校 漂亮的衣服 化妆 派对这一切都对我来说不再有丝毫的意义
总结起来就感觉这个布卡其实对于女性来说就像移动的监狱就即便你在男性监护人的看护下出门你还是在一个移动的监狱像龙中鸟一样就是你是被拎着的同时你也是在笼子里的然后我在看那个法规的时候还有一点就是强调遮蔽而且它的对象是非常的年幼的它说的是一个女孩长到八岁之后
她就不能和丈夫亲人之外的任何男人接触这个丈夫指的是就当地会有一些女孩在八岁的时候就被许配给一个之后要成为她丈夫的人
但是如果这个女孩她生活在那种沿街的住宿里面的话相当于你家里的这个女性她在八岁之后也不能为外人所看见你的这个沿街的窗户必须要用油漆刷上或者遮起来不能让路人看见其实和这个罩袍一样它也是把女性遮蔽而且这个遮蔽就是从八岁就开始你要生活在一个暗不见光的你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你的窗户里面
包括他对一些穿着的限制说女性不能穿高跟鞋其实背后原因也是因为高跟鞋会发出声音但女性不是一个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就
就其实阿富汗女性的处境也并不是因为这个美德法的颁布变成这样或者说它就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这个美德法有点像是那种棺材上板上钉钉了那种感觉就是它再一次把阿富汗女性的处境推到我们面前但是这其实从 2021 年塔利班上台之后这是持续恶化的三年就是在这三年内塔利班呢其实很多所作所为我们大家
应该都已经多多少少的听说过比如他们把已经进入职场跟学校的女性重新赶回家门强迫所有的女性蒙面禁止音乐电影和娱乐然后在第一次上台的时候就炸毁了巴米扬大佛恢复了很多伊斯兰教中古老的刑罚比如用砍手来惩罚盗窃用石头砸同性恋公开虐待和处决罪犯
像我们可能接触阿凡文作品最先的就是那个追风筝的人里面其实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塔利班连风筝都给禁了从 2021 年的 8 月塔利班重新上台政府就已经以扫除恶习的理由成立了这个促进美德和防止罪恶部实施了一系列
控制阿富汗女性日常生活的规定其中我们可能最熟悉的就是受教育权就是在阿富汗中学以上的学校是不允许收女学生的女孩们的受教育程度是不能超过六年级
就我最近看一个报道它叫《照抛之下被禁锢的美丽阿富汗邻居率》是财新记者熊于彤写的她是在 2024 年的 8 月份去了阿富汗然后在这个期间呢她探访了很多学校都只看到了小学的女孩
就是这里的女孩只能上到六年级此后的余生就是回家嫁人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就当时这个禁令一夜之间剥夺了阿富汗至少 140 万女孩的受教育权尤其是生活在不那么保守的城市中心的女性她们其实在美国战略发展 20 年期间就赢得了受教育权
然后就相当于把他们从学校赶回到了家庭中那 2021 年 8 月阿富汗塔利班重新掌权之后大学就停课了数周直到高等教育部出台了一个新的规定大学重新开放之后他们就要求女性在进入学校之前要接受着装检查你必须要正确的佩戴头巾然后也为了避免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接触他们就把男女之间进行一些物理手段的隔开
比如说他们会把他们上课的时间隔开也会把如果是在同一个教室里他们也会照上一个布去把左右两边隔开甚至他们会有单独的比如说左边的通道是男生通道右边的通道是女生通道他们是基本上没有可能性能够遇见的
比如说我们前面刚刚提到不能看电影啊不能听音乐啊我还关注到一个就是在阿富汗女性是不能写诗的就是阿富汗女性写抒情诗会被认为是死罪而且通常也不需要由官方执行就是比如学生去
大学上课的时候然后就是有那种真正的拿着枪的塔利班士兵堵在校门口一个一个去检查你或者把你拒之门外但是女性写抒情诗的时候是不需要这些官方执行的由她们的亲人执行就可以了就是我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写诗是死罪的地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而且就是我看那个时间会非常恍惚就是它里面有说 2005 年的时候一个非常著名的阿富汗诗人和记者这女孩叫纳迪亚阿祖曼被她的丈夫杀死了仅仅就是因为她写诗而且这是发生在 2005 年的事情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用纸和笔写诗其实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所以出于这个原因很多女性的诗人她们都不署名要不然就是以男性的笔名匿名发表当然更多的时候是通过口头流传的阿富汗有一个诗体叫短舌诗它其实就是阿富汗女性诗人发明的双行诗体就是上行是九音节下行是十三音节的
我看到这个诗就非常的震撼就是他除了挑战那种传统的性别观念之后他有非常露骨的性描写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嘲弄男性的内容比如他就有些和一个老男人做爱就像操一根枯萎发霉的玉米杆
这个其实就是短舌诗嘛两句就是非常短然后非常有力量比如昨晚不来你真不走月我把床上一根柱子当成了我男人然后在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有中国诗人就仿写这种短舌体诗有一首就是当恶法被装饰以美德他们连最后的遮羞布也不要了
然后对这种写诗会被处死的也有中国诗人模仿说倘若我因写诗被处死我要做个女判官判他们下地狱还有说奇怪黑布卡里的身体越笨重我舌头的短舌就越灵巧很难看
很震撼他们为什么要一直压迫着文化因为他们忌惮这个因为文化本身它是蕴含着一种力量的尤其是刚才你聊到的阿富汗本地在口口相传的这种挑战的性别观念有性描写甚至有嘲弄男性的内容它其实是蕴含着很强大的力量的你会能感觉到这些女性她们面对自己的处境她们清楚而且她们心里是希望
反抗的就这种东西可能就是阿富汗塔利班当局他在害怕的东西
其实前面的种种剥夺感觉都出于一种恐惧因为他会反复强调说为了避免女性的声音面貌肢体对人造成诱惑诱导发生什么不良行为所以他会说这是不道德的这不是一种美德但是我们看到这些诗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他们恐惧的是什么他们恐惧的就是女人作为一个人发出自己想说的声音并且你可以去评价一个男人你可以去嘲讽他
这个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除此之外在塔利班上台之后女生的除了受教育权之外就业权也在不断的缩短在 21 年的时候其实女性是只能在医疗和教育领域工作的但到塔利班上台之后她们
立刻就下令关闭了全国所有的美容院因为美容院一般这个是一些女性她们相互见面或者是可以说是她们生活中唯一一个能感觉到女性力量能够相互讨论的场景在 21 年之前美容院还挺流行的因为她们是不能在外面露出自己的头发的
但是在美容院里你可以关上门就是是一群女性你就是可以开始欣赏发型啊他们会聊一些新潮的东西可能会在美容院里去聊家里的家常里短我想起来就财神的那篇报道里面那个记者他也有当时他有参加一个本地的婚礼然后那个市其实是在昆都市市然后他就看见了去那个婚礼他就会发现没有女人
就是只有男性然后那些男性围桌而坐然后在聊天在吃手抓饭他就会问他说这是婚礼吗然后一个管事的老头就说这其实是分开区域的就像这些是男宾区然后那个老头就没收了他的那个相机因为他是一个圣记者带他去女宾区参观并且警告他绝对不能拍照然后结果他进去了之后就看到了非常多女人
他们都是穿着纱裙因为你想那个是一场婚礼新娘她的伴娘还有她的朋友们非常非常漂亮他们会化妆然后也会穿那种很漂亮的礼服那些纱裙然后他就想说这个原来完全是被禁锢的就是在这里办婚礼是只有女宾能参加同时能看到新郎和新娘的仪式的男宾你是看不到新娘跟新娘的那些朋友或者那些女性的
他们就只是来吃个饭而已因为女人是不能被除了自己家人以外的男性看到的到 2023 年的时候塔利班就已经把全国所有的美容院关闭了但这个结果是让大约有 6 万名女性失去了唯一的工作和收入她们有的也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然后到现在的话阿富汗只有在学校和医院里有极少量的女性工作岗位
但我们在任何与社会有交集的地方你是看不到作为上班族的女性或者作为一个小摊贩司机商户就这些人他们全部都是男性而且这个记者他写下来这些文字他去阿富汗的时候是在八月份然后是在美德这个最新的美德法颁布之前的所以我们也可以想象现在的处境就是我们在那种所谓的公众场合能见到的女性一定是更少的
这一种就业权然后还有独自出门权前面有提到像不能进公园啊健身房和美容院这样的公共场所没有男性亲属陪伴你不能出门不能旅行什么的所有的限制连在一起其实就是让女性完全退出了公共生活
这种我觉得被排挤在公共生活之外是非常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而且不只是这种公众场合的工作其实在政治领域尤其是塔利班的高层女性的员工和职员都是在塔利班上台之后大部分都被迫离开了岗位
中国新闻周刊在 2022 年的一个报道里写到说曾任卡布尔省副省长的阿富汗女性领导优素福曾向他们透露在塔利班上台之后他搜查了一些女性官员的住宅并将学校里的办公室里的男女职员分开这个时候塔利班官员明确说我们的内阁之内不会有女性
是的还有刚刚的那个就业其实它会反向影响到女性医疗的情况因为我们看到说全体的这些阿富汗女性她们都是只能学到小学六年级的但是呢你作为一个女性你生病之后你又只能去找你女医生和女护士但只有小学六年级文化的这些阿富汗女性她们
又很难以真正作为一个女医师和女护士就业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的闭环就是在后面是很多阿富汗女性她是没有足够的医疗资源的以及还有一些 NGO 数据显示因为阿富汗女性会频繁地怀孕生产但是医疗资源越发地匮乏近几年这种怀孕生产的死亡率其实增大了很多看到这个我想起来那个在芭比的结尾就是那个电影芭比
是不是他选择离开了那个巴比特园,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吗?我就记得那个结尾非常妙,就是他是成为人类之后,他去看妇产科医生了,那个电影的结尾,其实也就是一个女人,作为一个真实女人的生活的开始嘛,他要去追求另外一种,很真实女人的生命体验了,就是要去看妇产科医生,我其实是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嗯,
没有女性医生女性护士的这样一个地方女人怎么看病呢就是我们现在总说有的时候我们去看乳腺科有一个男医生啊我们都会觉得很尴尬呀什么的但是当你到了那一个地方他连男人都不允许看女人的地方他要怎么给女性就医呢就是我们的健康要怎么受到保障呢对你就想象一个女性她的受教育权利如此的少
但是你又只能被女医生去救治怎么可能会有足够的女医生去承托这么多女性的医疗或者是生育或者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呢你就可想而知大部分女性可能在痛苦或者疾病中都是靠自己忍受过来的
是的与这种女性的权利被全面剥夺相对比呢在阿富汗就任何一个男性都可以监督女性的行为管教妇女的人不只有她的丈夫还有近亲甚至路上随便一个过路的男人都可以去责备一个
女人的不断行为有报道显示说在昆都市省偏远的村子里面有一个抱着弟弟的粉色衣服女孩本来对着记者镜头微笑结果旁边走过来一个黑衣小男孩也不认识这个女生但是就会厉声斥责她这个粉衣女孩马上就缩进了门里再也不敢出来但是男孩就往记者镜头前一站昂首挺胸的等着拍照
在这里记者就看到男孩可以尽情的疯跑玩耍上山下河但是女孩们只能切切的在家门口三五成群的转一转她们见到陌生人就会捂住脸转身就跑
像方达刚刚说的这个记者的见闻就那个小男孩他在很小的年纪他就会斥责那个女孩你为什么会你竟然敢面对镜头然后对于一些更成熟的女性我觉得她们面对的打压其实是
更残忍的一个 60 岁的老年的女性她就有回忆在塔利班统治下作为女性生活的现实她说那时候作为女人太艰难了我当时住在喀布尔那是首都啊我记得他们是如何殴打那些没有穿罩袍就出门的妇女和女孩的就是你直接会被打然后会被处以刑罚
在塔利班执政的这三年的大多数时间里这些禁令都慢慢地实施我们刚刚聊的就是可能是从你生活的非常方方面面每一个细节慢慢地将妇女将女性挤出公共生活我觉得特别残忍的就是我们一直在说这个法它叫美德法就是明明是这样一部恶法但是它却惯以弘扬美德还有预防邪恶的美名
什么是有道德的女人呢他们规定的这些不出门的不与其他男人对视不要开车不要工作不要去看医生不要跟其他男性有任何接触你也不要接受教育你也不要去工作的女人就是有道德的女人呢就是守在家中的非常顺从的女人
就是有道德的女人嘛为什么不让女性读书呢阿富汗女性的文盲率特别高大多数人接受的教育只有一本古兰经是因为
当地的很多人会认为念了书的女孩很容易产生疑问而这些疑问会让这里的男人不适愤怒甚至恐惧既然他们终究要嫁人就不需要会冒会让未来丈夫觉得不适的风险就是一个女人是不应该有这么多问题的而你接受教育就是你
会对现状不断产生困惑产生疑问的这么一个过程而那些企图出去抛头露面的女人就是没有道德的女人其实按照那种衡量方式我们所有人我们三个就是不道德的不正常的女人
就会被认为是你出去你干嘛你肯定是想勾引男人的不正经的女人罢了但其实我看到这些就虽然那个美德法它有一个法律它感觉离我们特别遥远但是说那些出门的女人或者是你好不羞耻的不穿罩跑的女人接受那些西化的那种另外一种生活方式吸引的女人是想勾引男人的不正经的女人我又觉得离我们距离也挺近的就
就也没那么远你会想到就是现实生活中遇到的或者是互联网上现在有一些比较恶臭的一些言论就他们会说你穿的那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或者是
怎么样就会觉得哦原来这些小恶如果无序的发展或者是无限的扩大的话它是真的有可能变成这么恐怖的一种存在的就像是我我特别能够理解为什么推荐使女的故事那个人说这是一种对未来的警示就当时所有人都说啊你们女性写科幻小说能想象到的最多居然都只是这种但我们男的写科幻小说可就能写出星际大战写出嗯
沙丘这样的震撼的东西什么里面蕴含了各种各种东西你们女人想到的只是你们的女性权利被剥夺之后有可能怎么样但现在我们看看这就是为什么女性作家应该存在的原因就是我们其实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一直就是
紧着一根线的就好像如果我们不努力的话我们再退步就有可能退成阿富汗女性这样的局面我不知道你们俩在找资料的过程中是什么感觉就是我找资料发现很多时候那个时间其实没有最新最近的报道就哪怕是在国外的媒体都是非常少的我也觉得就是尤其是在美德法他不让女人发出声音更别说接受媒体的采访了
真的觉得我们哪怕前面有引用很多女孩的名字但其实我们对她们真的是一无所知我们能收集到的资料太少了我看到的像中国新闻周刊或者是一些国外的媒体它会在最后写说这个女孩是匿名这个名字它其实是一个假的化名这个女孩也不会留下任何影像资料不会留下任何能够让你认出来她是什么样的
图甚至我看到 21 年的时候国际媒体对阿富汗的一个报道里有一段录像但是里边所有的女性在已经穿了罩袍接受采访的同时还给她们的眼睛打上了马赛克给她们的声音加了一些变声就是她们太害怕这些女孩被认出来了嗯
真的是抹去一切你的声音跟你的姓名跟你的模样非常恐怖我看就是搜集资料的时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我感觉一点都不远我在搜集资料之前我觉得阿富汗挺远的我说人类社会要怎么发展才会发展成那个样子呢我说世界上可能只有一小撮极端的人是那样吧直到我查了他们的人口查他们过去死亡的这个女性的数据
在看到他们尤其是 70 年代他们的穿着跟我们 70 年代穿着是一模一样的我就有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天啊我现在说到这我后背都发凉就是会感觉到
当女性的权利不再受到保护的时候她要退步可能只是几十年就可以做到把一个国家的女性的人群从社会中抹去你在社交媒体上看不到这些人的发声你在各种地方上也了解不到这些女孩真实的故事你永远都只能是一片一片的去搜集到她们曾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各种证据但你还是你永远
就是你会觉得你永远无法真的知道他们到底经受过什么但是同时你又觉得你离他们好像并不遥远所以就是在这些舆论封锁以及就是当地的这些政府一直对女性形象的限制和女性发言的打压当中我们外界想知道阿富汗女性的处境也是非常难的因为在确实在查资料之前我会觉得阿富汗对我
我来说好像是一个好陌生的国家就是我们可能只通过一些那么几部电影呀动画片呀或者是就那么一两本书对他会有一点印象就比如说刚刚提到的有一本书是 2020 年出版的《赵袍之刺》它其实也是我们一个中国的
女摄影师到当地去采写的六位阿富汗女性的生活因为其实塔利班统治的话第一次是在 1996 到 2001 嘛然后中间有这个 20 年的时间是在塔利班统治之外的但是在 2021 年他又第二次上台所以这本书去采写的时间刚好是在塔利班第二次上台之前其实我看的时候我也会觉得
非常的恐怖因为我觉得那些女孩其实跟我们现在周围所见的这些女性其实没有什么差别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提到有一个阿富汗小镇有一位女武术老师她是在一个武馆里面去教一些小孩包括教一些女性学武术的
在 2016 年本书的作者去拜访他的时候作者就分享了一个场景说这个老师叫做凯瓦里他正在表演一个单独走路的女孩然后后边有两个人假装是坏蛋凯瓦里就拿出一根棍子然后去表演这个防身术把坏蛋打走了
就这个时候你看到就是在阿富汗还有这么现代的场景它仅仅也就是离我们现在七八年的时间而且当时卡瓦里除了这个武馆它还开了一家全女的健身房在这个小镇上的女性都非常高兴因为进了健身房之后她们不用戴这个头巾也可以穿很宽松的健身的衣服因为这是一个全女的地方她们可以自由地跑步跳舞
然后这个卡瓦里就分享说她是为什么成为一个女武术老师呢就在阿富汗一个女性学武术其实也是非常艰难的但是那个时候在那 20 年她还是有这样的空间而且就是她提到说她受到电视的影响在小的时候她在一个家里的 12 英寸彩色电视上看到了来自中国的李小龙的武打片但是她在其中她看的不是李小龙她看的是会武术的女明星她们
因为在这个电视上因为穆斯林的传统他们这些女明星其实都被打马了就露出的脖子和四肢的皮肤全是马赛克但他觉得这些女明星穿着丝绸的武术服非常的帅就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我长大就要成为这样子的人
那后来她就在小镇上成了小镇武术馆的第一个女学生长大之后她就成为了武馆的第一个女老师然后去教了很多的女性继续的去学这个武术就这个时候你还看到一个女性是可以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和兴趣她的兴趣是和我们一样小时候有一个
有一个牙然后慢慢的去浇水然后就可以长大同时他又可以把这个东西传递给更多其他女性他是一个健康的正常的社会可以运转的而且他当时的家庭也会支持他做这样子的选择
因为他当时有分享说他决定去做武术老师的时候他就跟父亲商量他说爸爸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的老师觉得我练得很好他现在想让我去武馆做老师了你觉得怎么样呢他爸其实最开始很反对他说我小时候都同意你学武术了现在你要去做一个武术老师谁会娶一个武术老师呢嗯
就还是站在这个婚嫁的价值上去评判但卡尔里说了一句特别有力量的话就是在这本书里面这句话也是一个高光吧那后来也是无数的阿发女性在传颂这句话她非常坚定的对爸爸说爸爸撑住小鸟的不是她脚下脆弱的树枝而是她随时能展开的翅膀婚姻对我来说就是那根脆弱的树枝我喜欢的武术我追求的事业才是我的翅膀
就那个时候他们是可以说出这样子的话的而且我看书中的描述练舞的时候这个卡瓦利他是一个长着健美然后眼神非常坚定气势非常凛立的人但跳操的时候他就像我们随时在健身房看到的那种健身教练一样他会说让我看到你们没有把腿伸直你们有没有流汗没有的话那还要加油啊
就是很有活力的一个普通的有力量的女性的状态而且她非常的繁忙她的健身班一周只休息一天其余时间全都是那种去锻炼的女性她每天要在凌晨 5 点 15 分就要去到达这武馆她当时的薪水只有 2000 阿富汗尼但是因为有这么多女性一直在
跟随他去锻炼他就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说希望这个武馆能够永远的办下去这些健身房也永远的能持续但是直到今天我又打开这篇 2020 年的文章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一条 2021 年的 8 月份的留言那就是塔利班上台之后他说卡瓦利的武馆还能继续开吗所以就是在这些故事里面我觉得我们看到的是
你看她就是 2020 年就在塔利班上台一年之前这些女性是怎样生活的那个时候这些他们在分享这些故事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一年之后他们的生活会一夜之间全部回到原点就是 2021 年的女性她们就会回到 1996 年的那种状态
包括里面还有那种喜欢游行的女大学生她们甚至是可以去上街为这个民族和国家发声的那些女性会说如果大家都不为我们的民族和国家发声我上大学还有什么用呢这个是在当地就是去上街的女性然后对其他的一些女学生说话她说你们也要加入到这个游行当中
包括就是除了这种健全的女性但是还有一个惨状的女性其实成为了阿富汗就不只是女性吧是全国的一个国民级的偶像她叫做鲁巴巴只有 16 岁然后她的四肢是只有加在一起只有三个指头能动两个是脚趾一个是拇指
所以他只能用嘴去画画然后在这个书里这个摄影师就写到说这个鲁巴巴去画他的肖像画的时候是咬着这个露出石墨烯的铅笔画完之后他需要用嘴唇去做蕴染所以他当时在好像在亲吻那个画质
然后晕染完之后他转头冲着作者一笑就称边上都是石墨的那种灰色但写得非常可爱在 2016 年的时候这个卢巴巴其实在卡布尔当地是非常火他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成了阿富汗的国民级偶像因为很多人觉得他这种坚韧的精神就象征着国家的希望
这个听起来你也会觉得是个现在国家应该有的报道就那个时候女性她可以成为阿富汗全国的国民偶像但是现在我听那个梁王道的博客就是女人这两个字都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如果一个花园叫这个女性花园它改名叫春天花园就是这种天翻地覆的改变其实它加在一起就五六年的时间
所以我们看到这种相似的抗争的时候我最难受的点是就是他们可能在两次塔利班统治期间有整整 20 年的时间很多女性是几乎用了自己的半生或者是前 20 年在不断的抗争从小时候她看电视到长大她去报武术班到成为这个武官的老师可是最后 2021 年塔利班一上台她所有这些抗争全部都要回归原点回到这个 1996 年他们的这些东西其实都被视为是
无效的就是现在我们看到有丰富多样的女性形象就是在 16 17 20 年的时候可是在 21 年之后所有的女性都是一个样没有声音没有样子然后穿着这个布卡我们谁都看不出来她们谁是谁对所以就是这些东西你会觉得我听这个播客的时候是 2020 年可是 2021 年的时候所有的这一切鲜活的女性形象和她们的梦想就一年之后就全都毁掉了嗯
我看的最近的一次的关于阿富汗的文艺作品可能就是那个动画长篇养家之人因为他是那一年他是在奥斯卡最佳长篇的竞争中是输给了寻梦环游记的但是我其实更喜欢这一部作品就是他故事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女孩陪着父亲在路边摆摊然后嗯
地上唯一的东西就是很亮晶晶的早为他准备好的漂亮裙子他爸爸就说反正你留着也没有机会穿啊就安慰他他其实是那个背景就是上世纪 90 年代
塔利班治下的阿富汗人就那个时候女性就必须也是在父亲的陪同之下当然电影里面是父亲等她结婚之后可能就是丈夫才能上街而且还要遮住全眼睛只留下一点一点那个网格从布卡德网格外面看向世界然后这个养家之人的片名也很直白就是养家的人
然后曾经养家的那个人是父亲但电影里面的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是教师她被人举报私藏禁书被关进了监狱她被抓进监狱之后家里面就没有能出去挣钱的男人了所以这个家庭里面就跟我们前面聊到的当没有那个所谓的男性监护人的话这一家子人其实只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死了
就是即使你有钱但你不能购物啊你没有食物你没有药品什么也不行而且法律其实也会惩罚那些要卖东西给女人的商贩所以没有人敢冒险就是把这个食物或者是把他需要的药品去卖给女性
然后这一个小女孩她其实还没有发育她确实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女孩她就去没有办法她就只能剪掉她的头发扮成了小男孩想起一个帖子就是一个男性穿着女性的衣服他出去
他彻彻底底当他穿上女性服装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什么是女性影视这个电影里面的小女孩穿上男性的服装的时候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进商店然后他抬头挺胸的从街上走过他才知道原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而且很好玩的是他在街上遇到了另外一个学校里面的女同学也是女扮男装他们这样才能够出来所以在没有父亲没有那个男性见婚可以依靠的日子里面他们就伪装成男孩去打零工然后就成为了养家之人他们家的餐盘慢慢才有了那些食物因为他还有一个弟弟
但是这个养家俊的结局就是两个小女孩约定就说他们可能之后要再见面但是所有的结局其实都是未知的就像电影其实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真正的结局一样这个小女孩然后她总是在讲一个少年的故事那个叫苏莱曼然后她总是讲着故事哄她弟弟就是这个苏莱曼每天都要
打败魔王他就每天都像一千零一夜一样给他弟弟讲这个苏莱曼的故事但其实这个苏莱曼是谁呢是他的哥哥是他在战火中去世的哥哥那个小女孩口中就在继续讲这个故事他说少年的名字叫苏莱曼他的母亲是作家他的父亲是老师有一天
她在街上捡到一个玩具她捡了起来她爆炸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就是结局其实刚才听你们俩聊刚才方丹有说到她看的故事里面她会觉得女孩还是有梦想她会觉得跟我们差别不是很大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一点是即使是在 20 年的这些有梦想的女孩她们也是在穿着布卡
穿着罩袍的情况下去产生这些梦想为什么他的梦想只能是五官因为他们看到的电视里面只有一个引进片里被打了马赛克的女性的他们的视野是非常狭窄的但是其实在 1970 年的时候当时阿富汗叫做黄金时代就是当时
阿富汗国内有两个派别一个是改革派一个是保守派然后改革派其实就是占据了上风当时他们的尤其是像首都他们是完全想要面向西方世界的他们甚至在大街上有 Chanel 有奢侈品品牌的店有大幅的女性形象然后他们穿的衣服才是真的跟我们现在很像我们也可以在播客中插入一些图片大家可以看到
她们是穿的短裙上身穿的一个漂亮的衬衣这个是 1970 年代在卡布尔街头的女性就是这个时候我才会有一种感觉就是原来她们曾经也是跟我一样的就包括你俩聊到这个我就想到我看一段采访画面是被打马赛克的然后声音也是被打马赛克的她是一个女老师说你在做这个家里人是怎么看的她说我的妈妈曾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作家
就是她妈妈是经历了 70 年代的人她教给了我很多字很多东西她支持我继续去成为这个教师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来到这里的原因然后她还在采访中说到说他们说女孩子不应该学习但如果教育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不重要的话那为什么他们在发动圣战的时候又要一直聊到只有发动了圣战之后他们才能接受教育这其实在之前是一种承诺
但是这种承诺削减对而且其实在 70 年代的时候可能他们是真正
和我们现在想象的女人这个身份是接轨的但到后面到 2000 年前后他们其实是跟世界的所有女性权益都脱节的在世界大范围开放的时候阿富汗国内的保守派可能再次上台虽然不是塔利班这样极端的推行男权但实际上他们也是在进行
进行一些保守的东西比如说女性是需要穿罩衫的在公共场合我会意识到
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包括张平聊到的这个养家之人但是在 70 年代他们都是可以成为养家之人的但到 00 年的时候只有你变装成为一个男性才能成为养家之人然后这个电影里面其实还有那个除了那个小女孩她其实是有一个母亲的嘛她的母亲是她跟她她讲的那个哥哥的故事里面有说我的母亲是作家我的父亲是教师
就是她的妈妈其实也是一位女性作家然后她是和平年代的女作家然后到后面又变成在战争中充满伤痛她的腿受伤了然后她就变成了一个甚至都没有办法养育自己孩子要等着自己女儿变装成为男生出去才能养家的这样的一个母亲我觉得很多时候就是我其实都不知道这个小女孩会更痛还是这个妈妈会更痛
然后很多时候那个妈妈其实是已经承认了那种失败和无可挽回的失去就她是没有做出行动的然后一些更年轻的女孩就是电影里面的那个小女孩她是一个未成年女孩她就已经可以跟自己的同伴做出一些她们能做的反抗但是这种反抗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就是如果她们被发现了可能就是要
就是你一旦失败你就是那个结局就是注定的就是死亡的结局那像这个美德法颁布之后其实在现实生活中那些女性或者我们看到的虽然我们很少能够看到她们真实的生活或者听到她们的声音但是其实我们也知道绝对是有一些女性正在反抗的她们在反抗这个恶法
首先我们能看到的一些就是在这个法律颁布之后社交媒体上有
掀起一个风潮吧就是一些蒙面的穿着罩袍的女性在唱歌我觉得这个歌声就是他们表达他们的抗议的一部分因为你说我的声音是邪恶的那我就用它来唱出美妙的东西向你表达说我的声音并不邪恶它其实是美好的东西是你在定义就其实这就是一种表达他们抗议的行为嘛然后也有很多国际上的人权的人也会转发这类的视频
我觉得我们可以翻译一点那个歌词让我们发出同一种声音手牵着手一起走摆脱这种残酷然后还有一个视频来自助产科的学生他因为政府严令放弃了自己的学业然后他跟他的三个姐妹录制了一段唱歌的视频他里面就说你把我的声音你让我噤声你们把我变成家中的囚犯因为生而为女人所以我有罪
现在谁来问养我的孩子呢你会给我提供给我牛奶和面包吗很多女性都会在视频里面都会唱到你们要我禁声因为我身为女性而把我囚禁在家中他们用我的声音不被禁止和像塔利班说不像恐怖分子说不等标签在网络上去反对这种性别隔离的政策然后也希望能够推动国际社会采取更多的行动
对 其实这种蒙面歌唱的形式可以说是对阿富汗最早的一个第一支女子摇滚乐队的致敬有好多年前就是在这次颁布美德法之前就刷到过阿富汗有一个
成立 20 年的女性摇滚乐队叫做布卡乐队它就是以这个赵袍的名字布卡来命名并且他们三个女性是永远以这个蓝色的赵袍示人就相当于是她是在用赵袍和音乐这两样极权打压的东西去本身去反抗极权而且我看他们 MV 和这个听歌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好笑他们其实是以一种幽默和戏趣的姿态在唱歌他们并不是很痛苦的
反而那些歌曲是有点那种电子乐的节奏非常的欢快甚至会有一些大笑的声音
这三个女性其实现在也是一直在持续被通缉的过程当中但是她们又一直好像没有被抓到或者公开出行所以她们成为了阿富汗女性的一种精神偶像现在这种蒙面歌唱也是就是想要传递她们的精神像 MV 当中我看到这个三个穿着蓝色布卡的女孩她们会在街道上在山上走路啊奔跑啊就是你不允许我出现在这些地方但我们就是非常自由非常方快
然后会有他们打鼓和弹吉他的视频但你看不到一寸肌肤就从蓝色的罩袍下面撑出来了一根木头的鼓棒然后还有包括吉他就是在很自由的摇晃然后他们会跳一些舞但是其实这些 MV 的拍摄也是冒着极大风险他们需要隐瞒家人躲到郊区每拍三分钟就需要换一个地方但是他们这种戏谑幽默的口吻就让我想到黄永裕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只要笑就没有输
就比如说他最有名的一首歌其实就是在讲布卡这个东西本身我觉得一会儿也可以插入一段音乐嗯就是非常押韵说我们都穿着布卡你认不出谁是谁如果你想和你姐姐打招呼那也可能是一个叔叔什么什么的就是其实在说这个布卡是在呃
磨灭掉人和人的这种区别包括说你给我所有的亲吻和爱但是你其实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有可能我是另外一个人塔利班武装分子其实对于这种表达是非常的厌恶的他们曾公开宣布说如果抓住了这三个女人他们会让三万人见证在卡布尔奥林匹克体育场的注视下对他们施以极刑所以因为这个 20 年的通缉经常在布卡乐队没有更新新歌的时候大家就会
担心说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抓捕或者去世了但是确实在目前他们最新发布的单曲时间是停留在了 2021 年也就是在塔利班第二次上台掌权之后就再没有发布歌曲了 We all now wear a bandYou don't know who is whoYou want to meet your sisterIt can be your uncle too
我觉得刚刚方丹有提到就是照跑和音乐这两件禁令本身极权打压的方式又去反抗极权就是当那个权力要求我们面目模糊的时候反而我们这个模糊的面目其实都是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女性就是我可以是任何人了所以它变成了一种意味变成了一种呃
精神偶像就是他其实也可以是你可以是我就是所以在这个程度上布卡乐队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嗯说这种积极的抗争之外嗯美德法班幕之后也有一些消极的情绪在阿富汗女性群体中去蔓延嗯
根据联合国妇女署 8 月份发布的最新报告显示有 68%的阿富汗女性的心理状态是差或者非常差在今天 8 月份的一个报道中有一个叫卡里娜的女性她是一个为阿富汗秘密学校提供咨询的心理学家她表示由于现在受到的各种限制阿富汗妇女们之间正在经历一种自杀念头的大流行尤其是新法颁布之后她又接到了大量的求助电话
他就说到他说一个朋友给我发消息说这是他的最后一条信息因为他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即使继续活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然后他也会说我能够提供的咨询也越来越困难嗯
我觉得这一部分是完全能够同理的其实在某一些特殊的时期我们就是也体会着同样的事情就当你不能出门然后你被限制在家中然后你也不想说话或者是你信息隔绝你其实是看不到任何外界你想要接触到的信息的我非常能理解这种抑郁或者这种非常危险的心理状况的情况嗯
然后除此之外呢其实在塔利班刚刚上台的时候会有一些街头抗议这样的女性抗争出现当时也有阿富汗的媒体去采访报道这件事情然后里边就说到我们不希望他们不能够让我们女性入学但是直到美德法颁布
到了这个 2024 年 8 月份在阿富汗当地的一个女性活动人士诺欣就说你开始意识到你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在身处监狱在这里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其实每年都会和一些妇女在卡布尔或者其他街头去游行要争取自己的权利但在这次
上台之后尤其是 23 年的时候其实就有这个美德法班户之前塔利班就开始大幅镇压这种游行事件他就会说到去年他其实就被拘留过一次当时塔利班把他拖进一辆车里说你为什么要反对我们这是伊斯兰的制度他把我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可怕的地方把我关在那里用语言羞辱我殴打我他泪流满面的对记者说
然后被释放之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心境不太一样了跟被拘留之前不一样了所以他就停止了抗议他说因为我不想再因为我是女人这一件事就受到屈辱我就是觉得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好所以在 23 年塔利班镇压这件事再到美德法颁布其实在阿富汗当地像这种女性的街头游行行为是非常
非常非常非常少的了已经我记得因为我们有一个共享文档嘛然后小徐写的时候他就有找资料的时候他就有写一段话他就说塔利班刚刚上台的时候然后他找到了那个女性游行的报道是 2021 年的 9 月然后我就在后面打了一个括号我说这个时间太久远了有没有最近的就是因为我们
编辑媒体总是要说离我们最近的嘛从最近的时间线讲起然后小徐说因为之后塔利班就控制了阿富汗的传媒就再也没有这样子的报道了我们能找到的最近的本地关于女性游行的报道就是来自于 2021 年了对之后我没有找到就是来自阿富汗的这种电视台发布的关于女性游行的视频
而是可能都是国际媒体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媒体发布的关于女性游行的报道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能看到女性人在尝试就是从看似最简单的走出家门再到组织那种地下社区或者是当然一切都是以一种匿名的方式以一种抵抗的微小的
不被看见的偷偷的方式但是我们还是能感觉到这种非常微小的反抗就是比如他们会建立秘密学校就是一些决心接受教育的女孩他们能找到的临时的解决方法就是参与那种全国各地针对女孩的地下学校这些学校通常只有几十名学生和一名老师然后藏身于私宅然后有些人则会呃
偷偷地转向网络课程即使现在他们能够使用的网络也是时断时续的纽约时报就有采访一个 18 岁的女孩她是在塔利班夺取政权因为一年之后又开始重新学习她学习的对象是自己的老同学是自己从前的朋友因为这两个女生是已经撤离到美国和加拿大了然后她就在
一个世界听着他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学习的内容刚开始他会觉得非常嫉妒就为什么我们在过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但他后来又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的机会所以他就请他这两个朋友每周花一个小时教他们在那个物理和化学科上学到的东西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跟他们偷偷地通话而且在两次课程之间认真地阅读他两位朋友给他发来的教科书的照片
然后他说他的一些朋友在画画在写作在参加地下拳台拳道班我觉得可能放他刚刚提到的那个开拳馆的女孩他也有可能在只不过把他的拳馆变成了一种地下的偷偷的方式这个哈桑尼说我们一直都很郁闷但是我们必须勇敢我爱阿富汗我爱我的国家我只是不喜欢政府和人们把自己的信仰强加给别人他说
那其实秘密学校在阿富汗其实历史还挺久远的不只是
塔利班上台之后其实在从塔利班第一次执政开始因为他执政了之后 1996 年到 2001 年嘛他当时就把这些对女性的限制推向了罩袍斩首失心那在这个背景下阿富汗就开始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女性秘密学校虽然他们不被不给学生颁发任何文凭但是他的其实教育的内容其实并不逊色于阿富汗本地真实的学校的然后包括我在最近的
采访中也有看到说在 2023 年年底有一个中国新闻周刊采访的阿富汗本地的女性活动家马达尼她说她在 2021 到 2023 年的时候有三所地下的私自授课的女性秘密学校在运行而且她当时还在筹划着要为待在家中的女性提供更多的在线课程
尽可能的要开始从波士语到英语到计算机到写作因为这些其实就是他们和世界接轨的一些方式也是现在学校中原有的大多数的课程他就为这些学生去提供这些当然那个空间肯定是越来越窄这个新的美德法颁布之后就是也有
开设秘密学校的女性说现在办学确实会面临着很大的风险她们经常会为了安全不得不搬迁学校而这种心法律加剧了她的恐惧在目前的状况下她其实是不敢继续办学的
就是我也查了开始提到的那个在武术馆里面当老师的女孩刚刚张萍有提到说最近在越发严苛的法律之下这些武馆呀或者地下台院道其实仍然是在开放的
只是说以比较隐秘的方式我查的时候我也看到说在去年的时候有个自媒体博主猜猜他根据书中的描述就是根据那几句话吧找到了卡瓦里就业的那家股市馆但是他那个时候发现卡瓦里已经不在那里任职了只剩下有一个男性的老板他一看见这个中国的访客就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因为他说现在塔利班的这个法律是越来越严格
那个时候美德法也还没有颁布但是是逐渐在加剧的状况下就女孩已经不可能学武术了如果被抓住每个人都是有生命危险的但这个男老板他不想放弃他还是在私下就当时已经转向地下的形式去接受这种女学生
这个博主有记录说他就去走过了这个通道发现是从一个小餐厅的入口先开一个门帘最后会钻进一个地下的武馆并且他们上课的时间都在日出之前因为这个是在当地的那些穿白袍的道德警察就是出警时间之前女生们其实仍然在这里练习武术我看照片里面其实是有十几二十个女生而且里面呃
这个人他和好多女生去交流就会发现这些女生她们其实是无比郑重的在对待现在的学习机会每一次她们做出武术的动作打拳她感觉这些人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发力这里聚集着什么样的女孩呢就有一些 18 岁本来应该高中毕业但是因为塔利班 21 年开始执政之后不得不终止学业的女孩她们就来到这个武术馆
去继续接下来的生活有个 16 岁女孩她父亲已经战死了她 55 岁的母亲带着 9 个孩子其中女性都是无法就业的所以全家的收入只能靠两个哥哥去维持
所以这些女孩聚集在这里的话这个武馆其实成了他们唯一的庇护所有的女生就说其实我们现在必须要学会的一件事就是和 Liakow 共处在绝望中为自己制造希望有些人会建议说这个男老板不要在当地冒着这么高的风险包括这些女性女学生也冒着风险继续去开办这个武馆了但是这个男老板说女学生们他们已经是这个武馆很重要的部分他不想离开也不会退缩
这个博主就问他说那你如果被发现怎么办呢那老板就说如果被发现那他们就杀了我吧我就死在这里而且这个就是活动者的下场作为那种地下活动者就是会死是就并不是一句那种豪言壮语或者什么样这就是现实嗯
其实像 20 多年前就是在塔利班第一次执政的时候秘密学校培养出过一些女性然后在塔利班第一次下台的时候这些女性她们就会成为了一些女性的活动家也能够允许和塔利班高层进行讨论和对话她们可以讨论阿富汗女性以后要怎么样比如说有没有可能要收教育权有没有可能去工作但是
除了这种被官方认可的一些女性能够去跟塔利班进行沟通和交流之外刚才我们也聊到有一些参与女性活动的人一旦他们被发现了之后他们的真实下场其实大多数都是走向死亡的在 2021 年的 9 月到 2022 年的 12 月多位曾经和一个阿富汗当地的女权活动家马达尼刚才提到的呃
女性抗争者她们当时跟马达尼一样被抓进了监狱里被拘留但她们之后在放出来之后的数周之内就被杀害了然后马达尼就找到了塔利班的官员去报案官员表示这些女孩不是被塔利班的士兵杀害的而是被他们自己的家人杀害的
其实非英类组织或者是我们说的那种女性活动家它其实也是一种社会参与的方式可能在一个良性的社会里面这种社会参与方式是非常多的或者说非英类组织能够让你进行社会参与进行社会改变那种成就感是非常强的并且这也是提供一份工作就是你也是能够让自己生存下去但是在一个对声音或者是外出或者是你的行为都限制如此多的一个国家
女性有非营利组织或者是这种社会参与方式的存在是更不可能的就是女性被禁止为非营利组织工作之后或者说国际上哪怕一些愿意帮助她们的组织也没有办法触及之后你就会发现处境是会更加艰难的
其实刚才张平聊到逃到国外可能有一些听众就会想那其实逃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不逃呢想到了 2021 年有一个特别也是得了很多奖的其实是纪录片但它是以动画形式出现的它叫流亡因为接受采访那个人他不敢以真实面目出现在这个纪录片里然后他是一个已经逃到欧洲的一个阿富汗的男同性恋
是以他的视角去讲述的他所有虽然现在的生活好像看起来很好他已经有稳定伴侣了但是他就是讲到自己逃亡的时候的一系列的举动你听到那个故事你都会我现在又起鸡皮疙瘩就是会背后有那个战力他有聊到他跟他的两个姐姐在偷渡的轮船上差一点就死掉然后他们这一路走过来不是说直接就能到丹麦他们需要先到俄罗斯再
就是挨过饥饿寒冷然后一步步地走到现在这个国家就逃亡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你如果这样不好你就逃走并不是非常安全地乘着飞机离开的过程对就是流亡就是流亡这两个字就跟方丹在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提到的那个参加巴黎奥运会的女性她其实是以难民的身份参加比赛的我们应该都知道难民两个字代表什么
是的那这一切在这三年里是怎么发生的呢就是塔利班上台之后的这三年其实我们能看到的报道里就是塔利班一直在给当地的女性一些虚幻的承诺然后与此同时他们的权力实际上是一直在
一步一步的退缩的就是从 21 年从塔利班上台的 21 年到到现在的 2024 年首先他们刚上台的时候他们曾经公开表示说要组建一个包容性政府他们承诺说女性可以走进学校还说我们政府中可能说不定还会有女性担任职位呢但实际上当时的女性活动家回忆就是说我们当时听到这话还很开心说如果塔利班能够温和一点或者有一些灵活的政策我们其实也可以支持新政府
但实际上到上台一个月之后女性开始被驱逐出他们的工作岗位他们不再被允许能够独立的工作
而且当时政府还甚至列出了一些当时已经能够成功运行的教育机构名单要求他们向他们下达通知说你要让他们这些女学生一个个回到家里当时学生就哭诉说他们要求我们带头巾我们做了他们要求我们得到家人的许可才能上学我们得到了但现在我们仍然被赶回家里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再到 2022 年 3 月临时政府一度曾经在全国范围内恢复了入学的权利因为当时有很多反对的声音只是说你以后你要是来上学的话你得有物理隔离就我们刚才聊到物理隔离但又到 2022 年的 12 月临时政府的高等教育部彻底下达了暂时禁止女性进入大学及培训学校的命令
他们把女性驱逐出了学校然后当时甚至有两家银行的女职员被赶出了办公室要求要让她们的男性亲属替她们上班然后后面又有一些女性活动爆发然后有一些我们刚才提到的能够和阿富汗高层对话的女性跟她们说说我们愿意妥协我们也愿意穿上罩袍但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能够有受教育能够有工作能够有行动的自由
但当时他们就是对塔利班说出这些他们微小的想要争取的权利的时候他得到的回答是这个采访原文是这么写的他说当我提出任何问题向塔利班问的时候他一再骄傲的跟我们说我们打败了美国我无法理解他说的我们打败了美国和我要求的我想让女生受教育之间有什么关联于是他直接提出了简单而基础的问题他说我能不能继续给女学生们上课了塔利班说请等待我们宣布的政策
那最终宣布的政策是什么呢就是 2024 年 8 月 12 日宣布了这个美德法就像刚刚小徐有提到说那个塔利班的士兵一直反复强调说我们打败了美国就它里面还是有一个时代背景就是美国政府曾经扶持了阿富汗政府嘛
然后我们其实有的时候我们也会有那种不自觉的对比就会觉得在美执政的时候然后大部分女性至少我们能看到那个街上有女性的面旁那个广告标牌语上能够出现女性能说女性两个字但是我有看一个嗯
学者他写的文章他说在美国政府复制阿富汗期间大部分女性的生活真的有改善吗答案可能也是否定的就是女性有五分之四仍然受到强制的婚姻而女性坐牢的原因绝大部分还是因为道德罪行
然后这其实也是美政府扶植的政府底下透过军阀来治理社会的成果就是军阀控制底下的女子监狱跟塔利班占领的女子监狱有着非常惊人的相似之处但是这 20 年来只需要几张女孩子上学的照片美国人民与全世界就会继续傻傻地相信这是美国人在蛮荒的土地上执行白种人负担的文明任务
很多时候在另外一些叙事里面美国人其实是作为救世主出现的就好像阿富汗是一个蛮荒的落后的他们没有办法自己管理自己或者是他们需要接受西方文明的洗礼这些我也想插入一段就是在 21 年 8 月塔利班进入哥布尔的时候当时的女性活动家说我甚至有点乐观因为
塔利班改善了治安女性遭到谋杀的案件其实比之前的政府是减少了所以我还很开心想象中的社会动荡没有发生然后他还说到说我们也觉得以前的政府其实也并不是很对女性友好因为其实美国扶持的这个政府它也并不是改革派其实就是相对于塔利班来说可能
更开放一点但实际上它的本质还是非常非常保守的我觉得这里面最难过的一点就是好像女人无国界就是不管是苏联或者美国或者军阀或者塔利班女性的身体总是被当成最简便的最直接的又最立竿见影的那种政治宣传工具展示权威最简单的方式也就是从女性开刀
因为她们的脆弱性更高而威吓的效力又最大就是女权好像就是被这种各种政权利用然后来证明自己拥有权力或者正当性的道具就我们现在说塔利班是如何的残忍也并不是说就是在塔利班没有上台之前阿富汗的女性就是就置身于一个天堂而是就是女权也曾经是美国入侵阿富汗的合理化修辞之一但是最后
最大的牺牲者也仍然是这些女性并不是因为文明跟美军一离开野蛮的阿富汗就退回到了中古时期而是事实上就是阿富汗曾经有过非常土生土长的女权然后也有开放政权和有公民社会的希望但这些希望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
各种各样的不管是哪一个帝国主导的战争侵蚀然后我们现在也不是要讲一个救世主的故事要讲一个第一世界拯救第三世界的故事这个也是非常帝国主义式的人道救援的脚本也是我们所反对的
他写到说其实战乱是导致保守派上台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当战乱的时候人们就是心是得不到安定的那种保守派里的教他通过解读教义来获得大量的拥护者然后最终实现的其实是自己的目的所以我觉得战争真的是非常非常残酷然后他最终会侵蚀的就是
阿富汗每一个女性她们的生活环境就有阿富汗女性活动家就说我认为在援助方面世界应该继续帮助阿富汗但是与塔利班对话时应该有一个规则就是每次讨论必须要有女性在场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国际社会就应该停止与她们对话世界必须关心阿富汗妇女的遭遇因为如果不关心这种不关心的态度很容易蔓延到她们身上并且蔓延到她们家里
是的我觉得我们其实也讨论了很长时间就是要不要去做阿富汗女性的这一期播客因为其实我们身边好多人包括什么朋友圈或者公共的
舆论场你其实看到很少关于他们的声援或者讨论因为觉得阿富汗女性的新闻很多人觉得是与自己无关的那我就是这两天刷到了关于阿富汗男性的采访就是在这个八月美德法颁布之前许多阿富汗男人也是认为阿富汗女性的遭遇和自己无关的但是在最新的采访当中他们开始表达了后悔
因为当初的这种沉默与漠不关心的后果现在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上就我们也很少见的去介绍一下这一个法律执行之后男性的遭遇吧因为刚刚一直在讲女性就这些男性为什么现在这么后悔呢在这个报道当中阿富汗东部的一个居民阿米尔坦言说其实在美德法出炉之前他是塔利班的支持者
但是如今他感觉已经被这些街道上的道德警察欺凌到要屈服了这些警察会对这些男性同样的去使用武力如果他们不遵守规定的话另外一个卡布尔首都的男士说如果当初我们男人发声为女人发声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能会非常不同但是呢这些男人们痛苦的点是什么呢是
真正像对于女性来说她们所受到的这个规定是非常在我们看来是有点微不足道的就是在八月底阿富汗全体男性被要求必须要留胡子并且长度必须达到一拳以上以及她们的服装上面不能去穿这个领带呀西装呀也不能去留短发必须要长发其实也是更多是在外貌上进行一些限制了
在阿富汗军队内部确实有 280 多名男子因为胡须的这个没有刘娃或者长度不达标就被开除了然后这些没有在街道上不符合规定的男子可能也会遭到殴打就有一个 24 岁的阿富汗女子就对媒体表示说你们阿富汗男人从第一天起就保持沉默是你们让塔利班有勇气实施这类规定所以就从这个新闻里面我就感觉其实
处境更优越的人他们总会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觉得弱势群体的遭遇是与自己无关的但可能跳出阿富汗这个事情本身吧我觉得沉默本身它也是一种暴力的共谋这些漠不关心的人他们会成为一种加害者到最终这个加害也会作用到他们自己身上他们也会成为受害者
所以面对这种不公于反人性的做法的时候每次我们沉默的选择都是在推动世界在向更坏的方向去发展因为当这种保守和集权的风潮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共同的地球无限扩大的时候我相信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不管你是哪个国家人你能够真正心免于难免于受到影响的
那就以最近的阿富汗女性受访时说的话来作为本期播客的结尾 20 岁的扎哈拉对媒体说我曾经有很多朋友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我们一起学习有时候聚在一起我们骑自行车我们梦想以后在艺术行业发展成为一名设计师最终拥有自己的设计师工作室
现在我 20 岁了是时候学习接受教育了但我不被允许我不能骑自行车不能上学不能呼吸新鲜空气不能去见朋友我所能做的就是坐在家里担心已经坍塌的未来
我曾尝试通过画画看书和参加任何有用的在线学习课程来自我提升打发时间但这让人感到窒息就像在监狱里一样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因为我看到我的姐妹也在家里所有的女孩都坐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当我站在镜子前我看向自己的时候我只看到一个与两年前不同的自己我为我的过去感到难过
但是目前女性人是抗击塔利班斗争中的主要力量就这个女孩她说我不害怕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我们不会投降因为如今的未来让人没有希望我认为如果我不反击我就会把我所有的梦想都带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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