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大家好这里是《意见房间》我是徐飞飞我是张萍我是罗宽灯
明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三八妇女节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事明天要发生了那就是意大利电影《还有明天》将在 3 月 8 号在中国上映这个是一部 2023 年就已经上映在意大利的电影在中国确定引进这部电影之前它已经在国内外掀起了很多讨论
他也是 2023 年意大利本土的票房冠军在豆瓣今天我看已经有 5 万人看过并为这部电影打出了 9.1 分的高分那我们三个人在看过这部电影之后也一致决定就感觉说没有比在 3 月 8 号讨论这部电影更合适的时刻了因为在这个电影里他不仅仅描绘了一位生活在意大利的女性的日常生活
而从她这个日常生活里这部电影的内容它更像是一面镜子你就可以从女主的性格境遇亲密关系社会处境等等层面看到几乎所有年龄段的所有女性
你会在《还有明天》中看到你的母辈你留在家乡小镇的表姐甚至是你自己那影片还呈现了女性在生活中面对的困境以及她们在困境中以微小而坚定的行动探索着更自由的明天的可能性从电影映射到现实现在我们身边又有多少女性在通过自己微小而坚定的力量一点一点改变着世界呢
是的还有明天是从一位叫 Delia 的中年女性的日常生活展开然后镜头呈现出了她很多年来这种重复的贫乏的生活透过这个女主角的个人困境我们其实也能看到集体女性的处境我们其实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还无能为力也能感觉到她在这种痛苦之下的韧劲和决绝
其实在这样密不透风的生活里面,迪丽亚还是撕开了一个口子的,她是做了一个又一个看起来很细微的反抗,但是这些反抗对她而言困难程度其实不亚于一次翻山。
我们可能想用一个意象来串联我们今天的内容翻山 山是物理意义上的山是横跟在女性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又一个具体的困难和障碍山同时也是精神意义上的山翻过限制和束缚的不平等的制度结构翻阅归逊我们的一切有形和无形的社会规范语言 法律 文化 观念
还有明天的导演保拉·科特莱西接受 BBC 的采访的时候说了她为什么要拍这个电影她说她的女儿无法相信我们过去有权利没有被法律确立的阶段所以她意识到我们必须与年轻一代进行对话让他们明白他们所拥有的权利并非一直如此我们取得了一些成就但并不意味着这将永远如此我想以某种方式把接力棒交给年轻一代
女性的历史其实就是一步翻山的历史还有明天的主角蒂莉亚或许真的没有改变她的处境和她的生活她的行动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符合我们所谓的觉醒女性的范式但是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又一个不闭嘴而且拒绝妥协的女性
是一个又一个像低利亚一样的女性翻过了山改变了世界是他们塑造了我们想要的当下山的那边其实还是山我们的前方还有那么多带翻越的阻碍但因为有过他们我们可以少走一段路我们可以走更远的路嗯
这次我们三个会采取文本分析的方式从五个主题去入手盘点这部电影当中的场景与细节梳理出还有明天当中迪丽亚日常生活当中的一百件小事可能这些小事明显到像你已经留意到的一些重要的对话或者情节但也可能它非常隐秘但这些日常的细节本身堆积成一个旧时代女性的日常它也堆积出了结构本身
我们对日常细节的这种捕获其实就是我们拆解系统的方式而迪丽亚她在日常当中说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这种小小的反抗其实最终继续出的就是一个女性翻越结构性大山的力量
就像刚刚装瓶前面所说的因为女性叙事其实从来没有宏大叙事正是历史上无数女性不被看到的一件件小事推动着我们走到现在而一百个女性的一百件小事点缀出的就是 Her Story 的史诗除去电影部分的讨论之外我们还将聊聊还有明天带给我们的现实思考在这一部分中我们会分享三个具体的女性故事它
他们是村里第一个外出工作的已婚女性是大山里的女性创业者是踢足球的女孩他们年龄不同来自不同地方从事不同职业过着不一样的生活但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一个支持女性的公益项目叫做数字木兰计划的受益人这个计划呢是由蚂蚁集团和蚂蚁公益基金会共同发起的
围绕基础保障创就业支持多元发展三个方面支持女性发展那去年呢我有机会去了数字木兰的一个线下暖冬会在暖冬会上就有很多受益的女性上台讲自己的故事嘛其中我就听到说有一个项目它叫做 AI 豆计划
他就是给现成的女性提供了一个 AI 标注师的工作这个其实就是前几年媒体圈里特别火的一个选题就是 AI 时代其实是建立在很多乡村女性的工作之上的嗯
那当时在现场他们也就讲记了故事嘛就说这份 AI 标注师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地它就在自己的家乡这就让自己可以不需要外出务工而是在离孩子和家庭更近的地方工作那这个工作本身就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一种安全感工资和钱这种最明显的东西带给他们一种底气和成就感当时就有一个在 AI 豆这个计划里工作的女性工作者说
我最开心和幸福的时刻就是发了工资之后我问孩子你想吃什么我们去下馆子在蚂蚁公益的数字木兰计划里还有很多这样的面向女性的公益项目而这些项目其实都是为了帮助提升女性的安全感成就感幸福感比如说他们让乡村女孩去踢足球的追风计划帮助乡村女性就业的民宿管家培训计划等等
那在今天的节目中我们也将围绕着电影还有明天里的情节也聊一聊这些女性的翻山故事下面要说一个预警啊下面的讨论可能会涉及大量的剧透如果你还没看过这部电影的话可以从 show notes 直接跳转到关于现实的讨论
我们可以先说一说对电影的总体的感觉我觉得在看电影的其实前几分钟你就能感觉出来这个电影的质感当时看完还有明天我就会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电影然后看完之后这个电影的都办短评有一条让我印象很深刻
她来自豆瓣伴游子歌她说还有明天拍出了一位女性的非暴力的且不以任何一个具体男性为靶子的企图进行结构性改变的真正的觉醒这也就是我非常喜欢这部电影的原因其实电影用开头的前三分钟便征服了我开头两分钟左右电影画面里面有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用的一闪而过的镜头就是新的一天了迪丽娅起床问丈夫哈
他得到了一个巴掌然后他洗漱完毕之后依次给家里面开窗当时背景音乐就是一个很古典的很好听的音乐唱着春天到了春天到了让清新空气和花园草地的香气一起进来然后他打开窗什么进来了呢窗外
一条狗抬起了一条腿撒了一泡尿我觉得从这个时候你就能感觉到导演就是这样讲故事的他非常非常细节的而且也很清晰地告诉了你他要讲一个女人的故事而这个女人要对抗的也远远不只是家里那扇门里面的那个男人
然后电影的镜头就照到了她的女儿女儿跟两个弟弟很拥挤地睡在一个房间里面这时那个背景的歌词又变了美丽的少女们恋爱的少女们或许你们最美的梦想明天就会成为幸福这段讲述少女的歌词它配的画面其实就是 Delia 这个母亲早上摆放餐具切面包打开炉灶热水给家人做早饭的这样的一个场景
女儿的明天女儿的未来就和母亲此时的生活是重叠了所以导演其实就在开头暗示了我们后面都知道的故事浪漫爱情是一个巨大的逃离的幻觉就它是一种幻觉是它好像让你感觉到它将女儿从父亲的权利中解放出来了但是另一方面却让它落入了丈夫的权利的统治
对我当时看那个电影的时候也是第一个镜头就感觉让我印象特别深刻我是去年秋天看的这部电影嘛当时平壤电影节上有上映这部电影说这部电影口碑爆炸我得赶紧找个资源看本来是在电脑上看的看了前两分钟我说不对劲哪这个电影怎么这么有味道啊这得好好品的一个好电影用电脑看纯是糟蹋我赶紧就拉上了那个客厅的窗帘换成那个电视机投屏我特别沉浸的看完了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失
首先我涌上心头的就是感动其实在近几年我会感觉到中国的创作者他也一直在关注着女性困境这个议题但很多时候我们还是会感觉到哪儿好像不对劲
可能是为了扩大冲突或者是更有戏剧性他们常常会设置一个特别明确的坏人就这个人他说出来的话就是特别的荡芙修补的特别难听的或者是有一个特别直接的性暴力像那个最近那个偶像剧男红里面我在网上看到一段 cut 就是女主在大白天的马路上一个男性就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但是在还有明天这个里面我能看到就是
特别暗暗的隐隐的那种感觉我就感觉到这个电影它就聚焦在日常但是这个日常的力量反而比特别极端的那种剧情展现的力量更强大然后我看到这个电影就觉得好感动嗯
我听飞飞说的我感觉也共情到了这种感动因为她的日常正是在于她会让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个电影与自己相关包括我还很喜欢这部电影的视听语言它其实和现实是有一些脱离的就是家庭暴力这种情节的时候它反而用了是一种明快晖邪的舞曲去进行配乐就是这个
丈夫一直在打她但是丈夫打下的每一拳却踩着一个非常敏快的诙谐的舞曲的古典他们好像就是护儿就是在拥抱然后护儿又是仿佛是殴打就和拥抱混合在一起因为其实我当时就觉得就是我们做新闻的都知道这是非虚构不可能实现的手法但直到这次我才知道家暴还能这样去呈现
而且在这种轻快甚至有点浪漫的舞曲当中你其实带入的是这个女性的视角你会觉得这个暴力它没有那么好分辨它那么的日常因为这个男的他打你两下之后他突然又开始道歉开始拥抱但道完歉之后他又继续拳脚相加所有的东西交织在一起拳头和抚摸
都混淆在了她的肢体语言当中变成了一种舞步那我站在女主的视角我感受到的这个舞曲其实就是节拍流逝者是她每一天的日常
因为如果我们用这种写实的或者极致的方式去描绘痛苦那很多观众他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么痛苦了这个女性还不逃离呢但这种感受就让我感受到是身处痛苦当中的人的视角因为你不会觉得这些好像有什么问题了就像你不会去
怀疑一首你每天都在听的无趣一样导演克特莱西他选择黑白影像并且他是拒绝使用这种宽荧幕格式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沉浸在 1948 年的意大利那时候其实就是正值关于废除君主制的全民公投的前夕而且这也是女性首次可以参加投票的一次选举
像方南提到的那个试听语言就这个电影是很明确的黑白片嘛但是我们都能感觉到那种它的音乐都非常的现代就是里面甚至有一段是 rap 就是克特莱西让这部电影其实就是很致敬了那种新现实主义的时代因为这些流行歌这些很现代的歌曲一般我们在那种很严肃的新现实主义流派里面是不会用这样的歌做配乐的
我们能感觉到这种陈旧和先锋同时都交织在这个电影里面导演其实仿佛是要告诉我们这个电影其实不仅仅是一部关于 1948 年的电影更是关于今天的女性现在的女性我们正在当下以不同形式所经历的这些事情
下面我们会从五个不同的主题来对这个电影进行一个详细的文本分析第一个就是我们讨论的是家庭内部的关于家庭暴力它关于家务劳动然后像电影里面的第一个镜头就女主说早上好伊万诺然后她就立刻得到了一个巴掌
我不知道大家的冲击感怎么样我真的感觉那个巴掌是完全把作为观众的我是打懵了的因为以往在一些国产片里面的这种家暴的情节我们都能感觉到那个家暴是逐渐铺垫的它会有非常紧张刺激的那种音乐让你觉得有点恐怖的那种氛围然后或者它会放大男主的脸上的每一个肌肉的走向但是这个片子给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它展示出来的暴力太
而且是一种日常化的暴力他在面对这种可能的即将降临的暴力和已经降临的暴力他的态度不是逃避不是尖叫不是恐惧也没有镜头去拍他脸上的泪痕或者他的瘀青而是他非常安顺的日常的等待着暴力的降临那一巴掌就像一句早上好对 是的而且上完那一巴掌之后迪丽娅的反应是拿梳子梳了梳子的头
就是他已经接受到就是你这个巴掌只要不要影响我日常其他生活就好了
包括你刚才说到男主家暴男的这个形象我们小时候看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边那个家暴男淋漓都赞不绝口再到家里他是那样的一个人电影的第一幕就是告诉他这就是暴力没有那么多前缀没有那么多谱点它发生了它就是这么日常对然后以及在迪丽亚和丈夫的互动之后接下来出现的互动是她和公公的互动就她的另一项日常任务是照顾丈夫的父亲
而这个公公其实也做出了很多不好的行为但是迪丽亚的处理你能看出来他有种熟练感就好像这他已经习惯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些了就好像拍掉一个苍蝇一样就把那个在他身上的那一只手给拍掉了
现在我们对家暴讨论其实也很多有媒体报道要一些文章创作比如那个电影《我经过风暴》在司法领域去年 12 月的时候公安部网站就更新了关于加强家庭暴力告诫制度贯彻实施的意见明确了家庭暴力的证据标准但是家暴其实依然离我们很近我觉得在电影外就包括我们采访的这些女性我们采访了三位就有一位是
从小成长的环境就是家暴的环境的然后这一次我采访的是数字木兰计划的阿英她来自甘肃东乡县然后住在一个叫马向村的地方她是村里面第一个走出来参加工作的女性也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在孩童时期的阿英成长的环境就是一个家暴的环境后面妈妈是没有办法再忍受了所以她是带着三个孩子逃跑了的
带着一个姐姐还有当时是五六岁左右的阿英还有一个小刀要抱着的弟弟然后妈妈就这样带着他们三个孩子在西北特别冷的冰天雪地里面跑在大山里面跑不敢在任何地方停下来只要看到可能有路过的车他就会搭顺风车就害怕
会被这个丈夫再捉到再抓回去然后他们就一直这样一路走到了青海然后阿英说直到妈妈带着自己还有姐姐和弟弟在青海租房住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终于到了一个安全的环境
对我听完安音的故事其实你能感觉到她就像电影当中迪丽亚的生活一样就是那种暴力的常态化就我们看《还有明天》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那种日常感让人特别的共情甚至觉得悲哀就是因为她可能是很多我们身边的女性她们都喜宴不察的或者一直在忍受的一种日常直到她们有一天所谓的终于忍不了了然后她们才开始下一步的行动嗯
而且我觉得那个暴力其实不仅仅是有施暴者和受害人两者其实大家所有人都是在一种沉浸在这种暴力中的恐惧这个暴力它看样子是被一个门所间隔住了但是实际上不仅仅是在门里面的人受它的影响
为此感到恐惧其实在外面的人也会为此感到恐惧就家暴后第二天导演其实是呈现了一场可以被称为婚内强奸的心爱在发泄完欲望之后这个丈夫就会所谓的安抚迪迪亚说听着我还是爱你的我为昨天的事感到抱歉
其实你从这里就能够听到说就像那个舞曲一样它是一种循环就家暴的这种奏章之后下一章一定就是这种常年累月的安抚听着丈夫的借口与此同时你可以看到迪丽亚可能她没有露出怀疑的表情或者她也没有去否认没有去质疑
还有一种更加隐秘的暴力迪丽娅是没有外出的自由的电影当中她所有的行为都需要报备给丈夫她和朋友晚上出去做星子果酱也需要她丈夫的同意除了日常的这些她必须要做的做工之外她是不能走的对这个其实就是她朋友
嗯,Delia 的闺蜜说的,说她丈夫就像玉族把她关在监狱里,其实真的是很准确的。公公,就是这个家庭里面的另外一个男性,然后他还告诉他儿子,就是传递所谓的身为丈夫的经验,他说你不能总打他,他会习惯的,你要一次狠狠地打,你看你母亲什么时候回过嘴吗?然后他还说,别让我听见他哭,这让我难过,然后他说,我就没有权利小睡一会儿。
我当时觉得太残忍了就是他其实担心的只是自己被哭声打断的午睡而已而且当时在电影里这一段的时候也会给我们一个期待就是好像这个一方面对迪丽亚做出那样的男性也会怜悯迪丽亚但没想到他听到他父亲的下一句是你不能总打因为他会习惯他习惯之后他就不会听你的对
你要一次打一次狠狠地打我常看到的我觉得很像是一些驯服某些动物对他们只是两个好像在驯服动物的那种饲养员在传递技能交流经验一样非常平常的
除了这种险性的暴力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更隐形的利用和盘剥吧就是第一场群戏是家庭里面的日常戏我们就可以留意到当时在吃饭的时候明明是一个吃早餐的家庭嘛然后妈妈和女儿却站着然后妈妈在切面包啊倒牛奶啊然后爸爸和男孩都坐着
然后迪莱当时就对她站着的女儿马赛拉说坐下吧宝贝吃饭吧然后马赛拉问那你的妈妈她说我还有事情要做我也有事情要做马赛拉当然有事情要做因为她要再帮那些弟弟们收拾衣领然后她要准备去送弟弟们去上学我觉得这个就是很明显的家庭中的那种生产劳动是不平等
我自己是感觉这个就是我们前面就说结构之王我看这个电影我们不是拉片看第二遍吗我就觉得它好像是一本非常日常的父权制与资本主义它就是给我们展现了在家庭内部之中生产物的这种分配也是不平等的蒂莉亚明明一直在做饭但是她把饭菜中最好的那个部分给丈夫和孩子享用了电影里面甚至都没有她吃饭的镜头
就我们总说再生产再生产什么是再生产呢再生产其实不仅意味着从受孕到生育为止的一个收莫学的过程它其实还包括把剩下的孩子抚养成人的全过程而这些过程我们能在电影中看到完完全全这些生产劳动就是由女性承担的不仅仅是妈妈还有那个姐姐就是在照顾这两个男孩的时候其实就是因为他们这两个
很自发的并且很现身式的培养了这些下一代的男孩我们也能看到电影就用这样子一个很简单的吃早餐的画面给我们展示了什么是父权制这个父亲他同时占有的不仅仅是他妻子的劳动还有这个妻子作为母亲的劳动他吃完饭了
然后他走人了他去上班了家里面的两个女人做着妻子的工作做饭然后也做着母亲的工作要照料孩子然后电影之后面不是还有女儿订婚聚会吗一到这种聚会就会非常的明显所有人都在坐着只有 Delia 一个人在站着服务所有人
然后还有那个公公其实也是啊就是蒂莉亚你还要照料这个公公也就是说跟他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性其实就是要承担这种劳动但是他这种劳动是没有被支付的而且是他应该做的我看到那个电影里就是他是女儿的订婚聚会上所有人都坐着只有妈妈一个人在站着扶所有人
我想起我今年过年回去去参加一个远房亲戚的聚会嘛然后那个聚会里会来二三十个人我妈一来我的老衣服第一件事是把围裙脱下来然后给我妈穿上说你来了就有人做饭了就是我妈去别人家
串门但是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做饭然后下一个进来厨房的女性是什么呢是我叔叔的妻子是女性能感觉到不管你在哪里你在什么地方就是天然的会认为好了你来了那厨房的活都是你的了就算你是去别人家聚会也好你是女性你就是去去帮忙的你就是去工作的然后我妈也特别天然的就穿上了那个围裙
我说你怎么来别人家还要工作他说女人过年就是这样的然后电影里面其实还有提到一段很浪漫爱就是前几分钟也是 Delia 就
跟自己曾经的青梅竹马的那个男孩叫尼诺有过一段见面然后其实当那个尼诺出现的时候我们也会有一些猜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带着迪莱去逃离这一切的那个男性呢而且好奇妙每次这种人都叫尼诺哈哈哈哈
而且我会期待他是一个我在看的时候就期待说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呀求你是个好人啊说明我们排毒排的还不够干是还不够现在你有多看几遍吧因为迪丽亚当时去见曾经自己喜欢的那个青梅竹马利诺嘛然后其实是整个电影当中你为数不多看到他
流露出正向的积极情绪的一个情节尼尔当时送了他巧克力说了一句 30 年来我每天早上都在想你我只是分心一下他就把你抢走了然后随后导演用了一个滚筒洗剂一样的旋转镜头去拍两人目光对视之后的
那个氛围就整个镜头开始旋转但只有他们的目光是紧紧的连在一起然后搭配浪漫的音乐然后两人相视微笑这个时候露出的是沾着巧克力的牙齿就像那种孩子或者回到童年一样那种纯真的真爱的那种感觉
就你其实可以看到说其实也是迪丽亚从整个很压抑的轨道内的人生向外探出一点点身子迈出一个小脚步的时刻因为她前面她的生活是一潭死水般的这种包裹着非常浓稠的但是又无法觉察的痛苦的日常生活当中只有激情发生的那种眩晕的时刻它是提醒着你何为活着
因为那些我们前面好像迪丽亚她自己也觉得稀松平常的小事其实它就是父权制的文化和这种暴力在日常当中的嫌隐如果说日常生活当中这些小事它是隐形的他者是一座山是我们要去翻阅的东西和觉察的东西的话那 Nindo 所代表的这种激情和欲望它就是一个存在的他者它是山那边的海
是一种牵引着我们去翻越日常去翻山的力量它也是一种新的想象力的创造者其实这个时候其实我感觉到的重点已经不在尼诺这个人本身而是这种牵引的力量本身它是让迪丽亚能够直视自己的内心和当下的生活因为那个旋转的镜头虚幻的像梦境一样但只有那一刻我们才感觉到迪丽亚才真的从一种傀儡般的躯壳当中苏醒过来拥有了灵魂
但我其实还挺有不同的感觉的就是我当时看到那个滚筒洗衣机那个旋转镜头我就大致知道了就当那个 Nino 他说我只是分信一下他就把你抢走了就听起来还挺酥的然后结果那个镜头就是非常的旧式的好莱坞导演可能就已经在暗示逃离不会接触这个男的
因为浪漫爱其实在以前的那个时代它还是会被加持为那种反叛啊或者是出走的工具但是其实导演我觉得他其实就在告诉你在此刻它好像仍然是一个工具但是这就是一种幻觉就是出走是不能靠这个浪漫爱也不能靠这个难得的
优优独播剧场——YoYo Television Series Exclusive
然后接下来我们就可能打开那个家门从家里面的领域走到公共领域电影刚开始那个片头的那个部分就是 Delia 照顾完家人之后走出家门的那段路其实就是一段微型的那种社会和公共空间展示它其实也可以让我们看到当时意大利人们的生活
真的好细致好细致时间你能看到是战后因为街道上有只有一条腿的经历过战争的残疾士兵另一边我们也可以看到意大利人民当时的生活条件是非常贫困的因为街道上面有骨瘦如柴的那种流浪汉
这段话其实也展示了女性生活的图景,我们能看到那个街道上面有非常多是女性,然后有一大半其实都是工作的女性,就是她们当时在推着小推车卖蔬菜,然后还有卖面包,还有卖食物,其实能看出来女性当时是在非正式的经济中,从事着各种零工以维持生计的,然后另外一部分就是带孩子的,正在完成她母职工作的女人,她们都有点疲惫地照看着自己的孩子,
而且也很快影片就给我们展示出来了当时意大利的巨大的贫富差距 Delia 他们家庭我们能看出来是个半地下的很贫困的家庭然后但是他去打针的那个家庭的墙上就挂着女主人那个巨大的画像那个家里面也是非常多房间非常的宽敞然后那一个社区看起来也是很幽静然后很多绿植的
然后一个背景可能就是当时英国的配给制度一直维持到了 1954 年意大利的住房库存也是在 1950 年代以后才开始改善的所以在当时的意大利大多数人是仍然生活在农村地区的从事农业劳动
然后 Delia 去打针的这个家庭他们当时也正在吃早餐然后电影也有一个比较吧就是比较这个富人家庭还有 Delia 家他们的早餐的对比也显示了极度的阶级不平等我们也能看到导演是把性别一批放进极度的阶级不平等的这样时代背景中的
然后当一个女性不管你是有钱的女性还是贫穷的女性你在街道上大步流行走的时候总会有男人投来大量的目光刚才张萍有聊到说她去迪莱去打针的路上有看到那个贫富差距吗但是
这个贫富差距里还有一点就是你会看到迪丽亚看到了这个富人家庭的女人跟她的地位竟然是一样的就那么大的一个家那么大的桌子不再像迪丽亚一样好像坐下去要没有地方不是的那个桌子很长
空间也很大但仍然是丈夫和儿子在吃饭然后这个特别富有的家庭的女主人是站在旁边的对也是站着的对你就一下子能看到就算是这样的巨大贫富差距之下女性在当时面对的情况居然是一样的
对对对像飞刚说那个富人家庭里面嘛就是他做的其实跟迪拉不一样就是他并不用自己亲自做饭他也不用亲自去送孩子上学他其实是负责指挥督导的那个劳动他是一种治家的劳动《父权之根自民主义》那一本书里面上海千克子他也点名他就说富人这个身份最初就是在城市自然阶级家庭中形成的
然后但是形成之时,家庭主妇的身份其实也是意味着她在自主性和女性领域中拥有了一种权利,然后这种权利就是能使还其他佣人的权利,但是上野就也接着说了,家庭领域的形成和女性在此领域握有的主导权,其实都是对女性的一种隔离,其实就是刚才小徐说的。
他其实把你隔离在那种公共讨论之外了在公共领域里我们也能看到电影里经常会出现一个场景是咖啡馆嘛迪丽亚和她的朋友他们去咖啡馆里吃午饭是站着吃的但这时候你就会看到餐厅里所有男性都是坐着的甚至在电影里他还给了那个咖啡馆一个全景你会看到它是有很多空位的但是女人们没有坐她们就是站在吧台前面快速地聊天
对而且那两个场景的对比是很明显的然后反而是在那个街道外面环境很杂乱在一棵树的下面然后他们两个那么放松那么自在但是他们在咖啡馆的时候其实是一种很紧绷的状态是一种永远都在被催促着或者是被别人盯着的那种状态然后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
像女人其实是被赶出了这种公共领域的嘛然后她其实也不仅仅是一种场景上真实场所里面的公共领域也是一种谈话间的公共领域就是蒂莉亚去打针的那个妇人的家庭然后那个女主人指挥佣人们完成那些家务事务之后然后餐桌上她的
丈夫和他的儿子正在争论那段话也很有意思然后儿子告诉那个丈夫说你们所谓的文化知识只是一个古老的反射已经死了我们需要新思想新面孔然后那个父亲就说但是重要的是价值观而不是面孔
然后这个时候你就能感觉到那个家庭里面的夫人她突然开口了就是她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她说共同的目标才是关键为了整个社区的利益就感觉她说的多好啊多沉稳啊而且很简单明了然后她说完之后是一阵沉默那个家庭的男主人说亲爱的安静不要参与和你无关的讨论刚才张萍说到这个闭嘴这件事基本上是一个引领着电影全程的一个线索
你会看到很多女性都在被要求闭嘴比如说迪丽亚她在家里说什么她的丈夫会立刻打断她包括迪丽亚女儿在跟她未婚夫沟通的时候未婚夫会突然掐住她的脸然后跟她说一些话其实这个也是一种打断就说你闭嘴在整个电影的这个故事里
女性一直在被要求闭嘴而且不只是这种显性的话语的打断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在那个女儿的订婚宴上未婚夫求婚了嘛大家都很开心然后迪丽娅就一次又一次想要恭喜女儿她想要拥抱女儿但是一次一次的被各种事情打断你去拿一个什么吃的来你去干什么那种也是一种打断没有人在
没有人在意你的感情啊没有人在意迪丽亚她想要现在就恭喜女儿那个情绪我就感觉确实是闭嘴就是一个这个电影最重要的一个点而且闭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那个公公说嘛就是迪丽亚上楼去照顾公公的时候公公就又继续吹嘘自己以前事业多有钱什么的时候然后迪丽亚就戳穿他的谎言说你被抓了五次
你是世界上唯一破产的高利贷者然后那个公公又说不过我妻子过得像个女王迪莱亚继续反驳他说是的你的妻子绝望地从五楼跳下去了就是他真的是一个话很多然后当他说一句话他就怼他一句话的那样一个女性那也很
对他转也很快然后嘴又很快然后看着就很爽然后那个公公就说你知道你什么问题吗你的问题是你话太多了你需要学会保持沉默那你就还是个好姑娘你得学会闭嘴也是第二遍看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就这个公公他的批评和他所谓的忠告恰恰就是他最畏惧低俐的部分
也就是迪莉亚就不管她说什么打或者什么他们像一个驯服一个动物一样驯服她但是她始终没有办法被驯服的部分就是她是一个不会闭嘴的人然后也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结尾的时候迪莉亚投票的时候然后女儿却看着她她对着女儿有一个抿着嘴唱歌的部分
然后那个背景配乐就是我所拥有的只有嘴里的这条舌头你把这个也割掉对不起我也不会停下来我甚至可以闭着嘴唱歌所以他当时在表演那个闭着嘴唱歌我其实第一遍看的时候我没有那么震动然后但是我第二遍看的时候我就说天哪就是原来一个不会闭嘴的人
就意味着他其实并没有接受这一切他不接受谎言当公公吹嘘那些的时候他没有接受他看到了这些生活里面的真实他看到了这种不公正他不愿意也不会回避真实的生活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这就是一切改变的可能就是他没有憋过脸去我第一遍看闭着嘴唱歌的时候就哭了他闭着嘴巴然后面向着女儿然后女儿笑着看着他他还给女儿
手舞足蹈的就是传递了一种信息就算闭上嘴巴我也要唱歌当时更加感动的是这个感觉也是现实中家暴逃离的时候可能遇见的一个情况就是迪丽亚离开然后丈夫追上了迪丽亚在这个时候
然后台阶上的迪丽亚本来想转身就跑但这一次她是站在人群中的站在所有女性中然后背景音乐哼出了歌曲的声音比刚才变得更大那个声音大到迪丽亚的丈夫不再敢上前一步了大到能够支撑迪丽亚她可以直视丈夫愤怒的眼睛了而且是不止她一个人就是无数的女性一起闭着嘴唱歌的时候你发现那个哼出的声音她是足以去抵抗更多的东西的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就想起一本书是那个女性的权利就是玛丽比达尔她其实收录的就是她的演讲她就说在西方文化让女性闭嘴这件事上其实已经有了几千年的经验像我们都熟知的河马史诗的叙事里面一个男人他成长历程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学会控制公共场合的言说并且阻止女性发声
然后电影里面还有另外一条线索就是迪莉亚很真实的一封信就我们也一直会猜测嘛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旧情人给的一封情书然后这个情书会带着他离开或者是那个美国老兵给了一个什么远行的车票啊或者是船票啊什么的然后直到后面我们才发现那么重要的一封信里面就是一张选票
那一刻其实我觉得确实是导演就打了我一个嘴巴子说你的想法你以为他逃离就是要逃我的想法不是逃我是让他行使他的权利改变自己的现状这个电影他描述的时间就是 1946 年 6 月 2 日和 6 月 3 日因为就是在这一天意大利经过全民公投决定废除君主制实行了议会共和制嘛
然后包括在之后的下一年意大利有了一个宪法他在这个宪法中明确写明了要性别平等他就说所有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不分性别包括在这个全民公投之后其实有一个数据显示当时一共有 2500 万人投票而其中 1300 万人是女性通过这次投票意大利国内的女性意识就崛起了他们也通过投票共同创造了自己的明天
对其实也是选票之后这个电影更深层次的政治意义它也浮现了就是迪莱亚像私奔一样然后当时奔跑着手里攥紧的那封信其实不是情书而是意大利女性的第一张选民卡
然后像 1946 年的这两天,这么多意大利女性投下自己的选票,选票的背后就是她们有了提出意见,困惑和反对的权利,这个才是更重要的,就是迪丽娅可能她真的没有改变她的处境和生活,就是她这张选票或许没有一次逃离带给她生活的改变大,
然后这个电影也不是什么爽文然后回到家她可能还是要忍受以前的那种屈辱和疼痛但是这电影叫《还有明天》就真的好好啊就是这个明天不仅仅是蒂莉亚自己的明天她也不是蒂莉亚女儿的明天她是属于每一个人她是属于未来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女性的明天
就是其实在三八妇女觉得聊这个电影我真的觉得太合适了就是历史上就是有这样一个又一个的不闭嘴而且拒绝妥协的女性一个一个像迪维亚一样的女性改变了世界就是并不是我们知道的一些所有的女性的那些名人们那些女权活动家什么的其实就连这些普通人她们只是投出了她们的一张选票这种普通的女性是她们塑造了我们想要的当下
看有多么人都知道回答我
在这个电影还有明天中迪丽亚有四份工作而且因为工作太多你能经常在电影里看到她一直在跑在上一个工作地点到下一工作地点路上她就是一路小跑着前进她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时钟包括她在赶路的时候那个背景音乐也是古典非常强的就提醒你她的每一天都在被这种无尽的家务工作填满满到她必须要跑着前进她才能按时做完
然后其中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刚刚我们聊到的那个给妇人的家里当护工嘛就给她打针那第二份工作呢就是帮忙裁缝店缝补内衣而裁缝店老板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女性电影中其实没有特别明显的给我们展示她这件份工作的内容就是个很灵工的工作
对但我们可以想到就是一种零工的工作可能他就是那种忙碌的迪丽亚在一个又一个的夜里在忍受完生活对他的摧残然后无尽的家务之后他在晚上风风不补然后寄出时间完成这份工作第三份工作也是迪丽亚的一个正式的工作就是制作雨伞他的薪资是 25 里拉一天他已经在这个工作地点工作
工作了三年甚至他会跟领导说我每一天都在工作包括战争的时候包括空袭的时候我都来了
你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个对自己工作非常非常认真的人而且他甚至修雨伞的这个手艺已经熟练到了可以教导学徒了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情节是的那就是他的学徒是谁呢是一个特别笨的年轻的男人而且还很有理笨你还不爱学习对很有理就当时那个迪莱就给他演示了三四遍要怎么做雨伞他就是学不会然后这个笨男人说嗯
我确实应该好好学要不然我连这种一天 40 里拉的垃圾工作都找不到她还在这边抱怨对这个话里话外其实暗示着就是 40 里拉一天应该是当地男性一个最低工资水平嘛然后新来的这个笨得要命的这个男人的他的最低工资水平居然被迪丽亚这个已经工作三年的手练工还要高那么多迪丽亚是 25 里拉她是 40 里拉
对,这就完全能看出来当时的那个背景嘛,就是男性他一方面他在雇佣劳动中他是排挤女性的,就是让女性只能做这些零工,就电影里面出现的几乎所有女性的工作都是一种很零工制的,然后第二个就是与男性劳动相比,女性的劳动就是被看作无足轻重的。
你说怎么我们干同样的工作然后我更熟练更快更好反而要工资要比你少那么多呢只因为他是一个男性然后当时那个老板嘛就迪莱亚其实也立刻去反抗了就他知道这个薪资不平等的时候他就去问老板他说为什么然后那个老板说他是个男的然后迪莱亚好吧就没有就是
就他觉得不公正了他立刻去找老板得到一个这样子的答案然后你也能感觉到当时的时代背景是什么就是要改变是有多难我还留意到这里的一个沉默就是迪丽亚她知道去问说为什么她比我高但是当老板说因为她是个男的之后她不会继续去问为什么是个男的就要比我高呢那其实这个沉默我觉得也是有新奇量的因为当时的社会文化和结构就是她是个男的这句话可以终结一切的问题
这就是那个乌龟的屁股嘛小时候你问你妈说为什么这个事情一定要是这样你妈说乌龟的屁股规定哈哈哈
我没想到在这听了一个冷笑话又有一个冷笑话在这边幽默着等着我们就是你无法解释无法解释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社会就是这么规定的怎么办呢那除了这三份工作之外蒂丽娅还有一份工作是她第四份工作是洗衣女工我们也能看到这份工作没有一个男性所以我特地管她叫洗衣女工而不叫洗衣工
而且他在洗衣服的时候店里有个镜头就他要抱着一堆沉重的衣服往天台上走因为他要晒那些床单嘛明明旁边就有电梯但是迪丽亚却不能乘坐他就需要一个人扛着那些床单走向天台晾晒衣服然后天台因为要晾晒衣服嘛他就是一个劳作的场景因为是劳作的场景他就一下子和那些我们刚才聊到的咖啡馆不一样了他就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场合
女人们边晾晒衣服边可以开心地聊天安全地表达意见安全地大笑而且我记得第二遍拉片的时候我发现她在女工们晾晒床单的这里导演其实留下了投票伏笔的洗女工就是说
我以为有了美国人我们会有更多的钱蒂莉亚说可是我们输掉了战争然后她朋友接着笑着说但你看我们去投票事情会改变的一张选票真的能冲破这种结构给大家生活带来很明确的转机吗当然不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可能就只是形式上的但是大家大家的笑容也是真的因为
因为那是希望啊所有人都是要希望的没有希望那才是更绝望呢然后我们也可以看到投票这件事不仅仅是对低粱是件大事其实对所有的女性都是一件大事大家都在
边劳作着边期待着其实很动容的很感动那个希望是什么呢因为它放在一个工作场合我觉得那个希望可能就是想让我们工作的明天性别更平等然后女性能够和男性一样拥有同样的职场的上升机会一样
为什么我们要把工作专门作为一个专题去分析因为其实工作对于女性的重要性在于它就是很多具体的女性的真实生活当中改变的第一步就比如说像心理学里面讲马斯洛的那个需求层次理论嘛
人需要先满足基本的生存需求比如像安全感啊保护感啊等等我们才能进一步去考量精神需求像尊严感成就感幸福感等等我们也一直知道就是媒体报道当中一直在说小镇当中没有女性主义其实他说的就是在很多经济发展比较落后的地方乡村啊县镇啊或者像迪丽亚当时所生活的这种环境里
很多女性她连基本的生存需求都满足不了她们的工作得不到足够的收入或者很多女性都没有办法出去工作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去谈论她们的尊严与成就呢她们的真正的闲暇是劳动的间隙而这个劳动通常还是一种再生产劳动
就是要不就是在做家务要不就是在别人家里为别人做家务这是当时电影的这种处境嘛那昨天晚上我和我老家四川成都的一个女性创业者打电话就也是聊关于女性工作她去做了一些什么样的扶持或者改变我觉得她做的事情真的是非常对当下女性是非常重要的
他也是联合国妇女署和蚂蚁公益基金会他向未来数字木兰创业计划的受益人他名字叫傅百利之前他是成都女性创业者联盟的秘书长然后现在是主要在做电商创业还有包括女性创业者社群等等
他老家是四川大梁山嘛可能看过很多媒体报道的朋友都知道就大梁山出现在网络的语境当中通常都是说贫穷它其实就是一种性别平等无法企及到的山区在 2015 年的时候傅百利他结束了在北京的这种北漂生活去返回家乡创业他选择的其实就是回到大梁山去做当地特产像苦巧相关的一种电商创业吧
因为梁山是四川苦桥的一个集中的产区他去做这种苦桥种植实验基地的播种育苗测试等等然后再把这些技能去传授给更多的人
然后最重要的是她的这种创业坚持十年到现在其实她伴随了很多的公益培训大概举办了一百多场都是去帮助当地的山区的女性去提升技能我就详细聊了这一部分比如说她会去到乡镇去针对当地的留守女性做职业培训在这种乡镇敷衍的办公室里面她会去讲解像种植电商物流直播等等相关的理论操作等等
而且他会直接带他自己电商创业公司的项目去直接在教学之后让当地的这些留守的妇女去参与相当于你就一边学习一边练习就开始上手去做了你参与的这些所有的劳动都会马上获得收入
在你结束到这个培训项目之后呢其实这些很多女性回到自己的家庭当中她们都会去开启自己的工作然后去开始尝试去做电商这就是为很多当地女性赋能了因为傅百里也提到说大量山当地的女性就业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在传统观念的限制下她们通常不会得到很多的这种教育资源的倾斜所以有很多当地的留守女性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离开家乡
然后百里也提到说她决定创业是因为她大概 20 年前从北京回到老家的一天她是作为一个已经去过大城市当过百里受过教育的女性但她回到自己老家的那一刻她就发现好像当地的时间从来没有前行过所有的女性一直是聚集在后厨里面不断地劳作就像还有明天这个电影里面女性的场景一样
她会觉得特别的难过因为自己就是已经过上了那种所谓的新的女性生活上桌吃饭这些对她来说是非常日常的但这些经历对于当地的女性来说其实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她当时就感觉到走出大山的她自己和一辈子可能留在这里的这些女性其实根本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但是通过她
后来的创业项目许多这种留守女性她们都会去参与培训项目去学会去做电商去卖当地的一些特产呀像去卖一些水果呀等等她们这些女性开始工作靠自己的力量获取收入之后很多外出打工的女性也会回来也减少了留守儿童的发生
就我听他分享这些具体的故事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经常可能在做报道的时候会说很多比较大的问题所谓留守儿童的问题呀或者乡村性别不平等的问题但其实百利他在做的是从具体的
根源上的事情去解决这些大的问题就是工作与经济女性独立的第一步就是有属于自己的工作有创造和分配自己的金钱的权利我觉得这个讲述者傅百利最打动我的一个点是他一直在跟我强调说不要让我去讲一个他带着大家走出大山的叙事这是一个很陈旧的同时有点虚幻的叙事
因为他想做的从来就不是带着女性逃离家乡而是把大山和外面的世界相互联通就像他最开始去见到后厨们的那些女性一样他想把自己的世界和那个世界相互联通他要带外面的人去走进大山同时也要让大山里的人有新的想象他要创建的是女性不走出大山也能快乐生活的世界
然后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特别的感动因为它确实是在就是从最具体的最基础的这些需求开始去解决非常多我们一直在谈论的很宏大的问题就是给女性工作给女性选择之后这些女性就会有追求尊严和成就的机制
这个时候逃离就不再是一种唯一的叙事了我觉得百丽说的那个话真的很对就是也很动容她说她要创建的是女性不走出大山也能快乐生活的世界就其实我们现在常见的一种叙事就是尤其是我们生活在城市我们会觉得不管是那些从农村来的农民工啊或者是
一些外卖员啊快递员啊是城市提供给了他们非常多的岗位让他们能有了一份工作机会然后再回去他们的老家里面盖房子啊什么的更好的生活什么的我觉得这种叙事是非常非常有问题的
用这种非常城市化的一种进步叙事去消解了里面的非常非常多的苦痛我觉得这个就是很重要我们有逃离大山的权利有逃离大山的选择但是其实我觉得有不走出大山也能生活的很好的选择是更加重要的而且工作其实它带来的意义是什么呢
就是工作能赚钱就是非常实际的钱就是一个投票一样的东西就我们经常说你买什么你花什么就是你的投票权你把钱花在哪些地方就是你的一个选择
所以我们下面就想聊一聊在这个电影中工作带来的钱它是怎么流动的嗯 钱真的很重要电影里面第一次提到钱就是开头第一场的家庭群戏然后马赛拉那个大女儿问弟弟们你们作业写完了吗然后弟弟就沉默马赛拉说你会挨打的你们这些笨蛋如果送我去中学你们会看到我有多好然后她爸爸说
塞尔吉奥去了他是男孩再说学费还要再花两千里啦
所以提到的第一次钱出现的时候其实就是这个大女儿的学费 2000 里拉上学要花钱钱要花给儿子当然里面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关于金钱和财富的故事我们在家庭内部转移财产继承遗产这种资源分配不均分配的最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性别那个爸爸问他说你有 2000 里拉吗那你就不能去你要感谢我让你去学习手艺至少你能找到工作
你想把钱带回家帮你这个没有用的妈妈吗
然后马赛拉就说我赚钱了我一直在帮妈妈她爸爸说很好做你该做的事是马赛拉赚钱了要像那个妈妈一样把钱给家里在电影中还有一个地方每天我们能看到在迪丽娅工作完之后她会把一部分钱放到自己的内衣里然后有一天她突然告诉闺蜜说我已经偷偷偷了这么多钱我每天都从我的工资里偷一点钱出来攒着
他的闺蜜说我不明白这怎么能算偷那钱本来就是你赚的就是这里其实也是刚才张萍聊到的到底是谁在拥有这些钱呢对他虽然是他赚的钱但是实际上拥有者是他的丈夫所以他需要偷对这里的补充就可以看到可能拥有工作只是第一步就是你
拥有工作之后你获取了收入但是你是否拥有支配你收入的权利呢你拥有的钱是不是还是要上交给家族或者说你就算有支配他的权利但你必须支配给家中的男性那个儿子那个丈夫甚至那个公公这就是一个非常微小的小小的日常的举动他把这些钱全部攒在自己的手里他就是想把这个钱放在自己的支配权利而不是想给家族当中任何其他的人去用
对就我们其实都知道那句沃尔夫很有名的话嘛说女性想要写小说她必须有钱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然后沃尔夫就感叹说如果女性每年有 500 英镑的收入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就不管我们对这些物质欲望的多低我们对世俗生活的需求有多少
我们有没有那些足够支撑生活的物质基础其实就是一个人能否保持自我的基础不会生计所迫也就不用养人鼻息了人格因此独立了即便就现在我们有了更多的权利和自主性但是经济独立仍然是我们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之一钱对女性来说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大山里面的女性真的是很重要的像我前面提到的阿英阿英是他们村子里面第一个外出打工的女人
那个村子里面的女性大多数结婚后的生活就跟阿英的生活一样就是打理家里面的果园啊菜地啊还有照顾孩子跟公婆其实就是两个地方往返跑除了厨房就是地理然后每天做饭干活我记得当时阿英说她感觉到生活非常的苦闷总觉得自己有劲儿但是使不出来
跟安妮聊天的时候就想起之前我们在有一阵我们媒体总写农村全职妈妈但我个人其实是很反对农村全职妈妈这个说法的因为农村是没有只需要做母职的全职妈妈的就除了要照顾孩子婆家这些
这些做饭啊洗碗啊扫地啊这种家务劳动但是在农村女性其实还要承担非常非常多的包括种植和养殖的农业劳动这些就是更加繁重的体力劳动也是经济劳动就是你其实也是要赚钱的你要去种地的你要去种那个果园的像阿英她们就是有一个杏园然后杏吃的那个杏啊大家杏的那个园子对
然后其实就是阿英说她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她才要改变的因为生完孩子之后她就说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她不想让孩子问她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她没有办法满足她想要成为那种能够满足孩子需求的妈妈
所以阿英其实是为了孩子改变的就很像电影里面啊就 Delia 是改变是因为女儿就是因为她不想让她的孩子走她的这个过程然后 19 年的时候阿英所在的村子她建立了一家扶贫民宿然后阿英就偷偷用丈夫的手机报了名然后她就成了已婚妇女中第一个出来工作的女性但是其实家里面也是很反对的然后家里面为什么接受呢就是因为阿英跟婆婆说不是我出去玩的是我出去挣钱
然后她让家人接受的条件或者是原因吧就是因为她把挣下来的所有钱全都用来给家里面添置东西她没有给自己留然后因为她一直给一直给从刚开始的三千块钱到给的越来越多一直到后面婆婆其实才慢慢开始理解她了阿英就说之前自己不挣钱的时候有的时候说要回娘家婆婆都不会给你这个钱的但是因为自己有钱了自己工作了然后
然后现在她就会给自己买一些化妆品然后还买衣服但是以前其实是根本不可能把钱花在自己身上的然后成了这种民宿管家之后阿英就说我觉得生活有了一个希望以前生活是灰暗的但是之后生活就好像有了彩虹一样她说我也注重自己的颜值还有穿衣每天都觉得很有希望哦
对我觉得是很朴素很美丽的就她的发的照片其实她每张照片里面她都有化妆就很漂亮这个其实还是有个积累的过程她说她要一直给直到就是足够之后她才会把这个钱花在自己身上享受到现在的这种感觉其实当时在那个线下的农会阿英讲自己故事的时候有一段就她说她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因为婆家不支持嘛她就是每天早上起来一大早
先去把地里的活都干了对然后把饭都做了然后去做他的民宿事业然后中午再回来再做一顿饭然后再去做民宿事业然后再晚上再做一顿饭然后再去做民宿事业就是这样他先坚持了第一年大家
认可了这个事之后他才能慢慢放下那些家务所以其实还是那种工作家庭两头顾嘛就你虽然有了工作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逃脱家庭内部的那些劳动你该干的也是必须要得干的
然后现在阿英其实还是那个数字木兰民宿管家培训的时操老师她就去过很多地方然后见到了更多的和自己一样的女性然后在她的带动下村里面的很多姐妹也都出来工作了
阿英就变成了那个见过世面的人就是大家有什么事情都会找她商量然后我就觉得这个也很不错就是有点也有点像百丽吧就是因为她自己出来了然后她也会带着更多的姐妹们一起来工作一起赚钱
来吧
下面我们还想聊聊在电影中特别重要的一个意象也像刚才阿姨的故事一样她说她希望给小孩子买东西所以她进行了民宿管家的活动在电影中迪丽娅她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说自己一定要改变的呢就是在她看到自己的女儿那段婚姻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女儿在跟自己的未婚夫聊天的时候未婚夫堵住了她的嘴
擦掉他的口红说你以后不许这么漂亮你这个漂亮只能给我看对然后不让他工作也是一种非常相似的占有欲的爱引号的爱对
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促成了婚事,就可能让女儿走向另外一个跟他一样的很痛苦的这种深渊,所以他就决定不能让女儿变成像自己一样不幸的女人。对,他就一定要改变,然后不仅如此,其实我们也能在电影中看到特别多的母女关系,就是从女儿视角的看到的妈妈,就像刚才说的,女儿会看到妈妈那么辛苦,然后帮她去做很多家务,这个其实也是
我们这一代人就看到过年的时候我不是讲我妈最后又去在里面工作吗那最后其实第三个进我厨房的人就是我因为我看他那么辛苦我觉得受不了了也想问他说你干嘛要去别人家还要做家务在电影中女儿还有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就是在迪丽亚因为巧克力他拿到了美国大兵给他巧克力之后他被打了女儿问他说你为什么让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不走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能走到哪里去呢对我觉得这里面其实就是迪莱一直都清醒的她是这么多年的忍受其实是因为她没有别的办法就
就跟大家一块洗衣女工们聊天的时候说可能只是形式上就是大家并不是说愚蠢而是大家都知道就是从他跟闺蜜的对话中我们也能看出来迪拉肯定逃跑过但是换来的是一顿毒打所以他的那个女性朋友跟他说这次一定不能再让他把你抓回来不然你可能就要被打死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反抗但是并不是她不为而是她不能就是那个时代其实是没有给普通女性发起反抗的权利的她能做的就是保有希望等待明天我觉得这一个是导演处理的非常非常好的一部分就是可能我们在一些国产剧里面她一定会往爽文的那个方向走
所有伤害过女主的女主都一定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的权益就他肯定会让他们还回来就是肯定会让你出了这口恶气但是实际上迪丽亚没有离开家庭
女儿其实也很无力她也没有帮助母亲反抗父亲的暴力但是我们能在这样的展现中感觉出来导演对这种个体选择或者是对那种时代境遇下的女性是非常非常的宽容的她是觉得女性可以你可以决定你自己在婚姻里面是去还是留你完全可以自保你可以一直活下去当你有意改变自己困境的时候你的这种改变的行为可以不要得那么的决绝
现代文艺创作官他就说创作的人物应该尊重时代历史的客观真实性要具有典型性普遍性或者具有前瞻性一个前瞻性的人物他也是要必须符合为物变正的历史发展规律的
我们现在其实就有非常非常多的观众大家总是在抨击一个作品里面的女性她不够觉醒然后她不够女性主义但是其实文艺创作一个最最重要的定律吧就是你其实你这个人物要符合当时的历史的发展然后当时的历史
的背景是什么呢就是意大利允许离婚的时间是 1974 年的 5 月 16 日也就是说是在电影发生的时期之后的几十年所以在当时意大利是不允许离婚的
夫妻离婚只能等到伴侣去世后才能重新嫁娶所以你完全可以理解迪丽娅的选择这其实就是一种自保就是我们保有希望等待那一天的到来迪丽娅确实为了改变她做出很多行动然后我们这些行动用我们现实的这个现在的观点去看可能会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独立也没那么有女性主义意识比如说她会在电影里
希望自己女儿能够尽早嫁给出身中产阶级的她的男友她希望她女儿能够摆脱这个不堪的家庭她希望她过上好日子为了这件事迪丽娅瞒着丈夫偷偷存了一笔私房钱就是刚才我们说到她一直在偷的那个钱她其实是想用这个钱来给女儿买婚纱的但是在电影的后半段迪丽娅给了女儿一封信上面写着有了这些钱你就可以继续读书了我们就知道原来她把买婚纱的这个钱
变成了给女儿交学费的钱在电影的前半段迪丽亚和她的丈夫都认为说嫁给一个有钱人是她的女儿马赛拉能选择的唯一逃脱的方式包括迪丽亚也像所有的女性一样惯性地认为被爱而且被一个更好的人爱是逃离沼泽的唯一方式这个地方是迪丽亚在投出那一张物理的选票之前她自己的另外一种投票就是把这个钱投在她所认为
应该去用的地方她可能曾经一直以为给女儿攒的钱是要为她购买婚纱是为了去投资她的一个可靠的丈夫或者是一个被爱的一种婚姻或者是未来因为在很漫长的这种电影和文学的叙事里面《浪漫爱情》其实一直都是很多这种作品当中
各种主角挣脱封建枷锁寻找自由的方式甚至是唯一的方式但是在这个电影当中一步一步决心的迪丽亚她不再寄希望于这种旧的叙事或者原来的惯性的道路她是决定用投票的方式选出
女儿更好的明天而且我感觉迪丽娅真的很像我们的妈妈那一辈就是她们被怎么样对待都还能够忍耐甚至忍耐能够成为一种习惯然后从那种忍耐的痛苦中还会有一种自嘲的那种找到一种自嘲的笑点但是当她们一旦发现女儿自己下一代的女性可能要面临跟自己同样的苦难的时候她们就受不了了她们立刻就是要觉悟决心一定要改变
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当然女儿会对母亲有那种怨恨有不理解有鄙视但是也有那种相互依靠互相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电影那一段是当女儿看到母亲走出那个像翻山一样那个一小步的时候她也成为了依靠就是迪丽亚走到了选票站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选票她很慌张然后一回头女儿赶到了递给她那张选票就有一种
两个世代的女性她们在传承她们在共同努力为了一个更好的明天那如果这个明天具体到故事中是迪丽亚的女儿而具体到现实中我觉得就是我们下一代的女性年轻的女孩对 就是女孩们我第一次接触到蚂蚁公益基金会联合多家公益机构发起的这个追风计划呢是在 2022 年就是两三年前了那时候他们邀请我去拍摄一个
乡村女孩的足球比赛然后我才开始对这个公益项目有了解嘛当时那个项目已经进行三年了
公益计划的主要内容就是要用五年时间支持 100 只乡村校园女子足球队然后助力更多的乡村女孩通过足球获得更多元的发展机会这么说感觉很大但其实可以简单的解释为就是鼓励乡村的女孩去踢足球去学习足球然后之后也会在他们中培养一部分孩子在未来往足球专业运动员这条道路上走所以
在这些被资助的乡村学校上学的女孩除了可以努力学习考出大山之外她们人生其实是多了一条选择的就是可以通过踢足球踢出大山
除了资金资助之外像每一年蚂蚁公益他们会举办一场足球联赛然后这就是我去拍摄的这个比赛全国被资助的这个 100 个校园足球队就会像那种国际上足球赛事一样进行一场一场的比赛最终角逐出一个冠军球队类比一下就像是欧洲球迷有欧洲的足球联赛世界球迷有世界杯那在乡村低足球的小女孩们就有这个追风联赛
那就像是那个欧洲足球联赛里它不是有各种知名的球队吗什么黄马 曼联那在小女孩的这个追风联赛里它没有各种知名的学校球队比如说贵州元宝小学女足重庆石柱县三合镇小学女足这些名字我一说你可能没听过但这些名号在这些小学女孩的心中就是非常响当的名字相当于排球少年漫画的乡村女足版我念的这些名字相当于白鸟泽排球队
就这种老牌足球名校这个意思一般提起来足球感觉都是男孩在提然后但是近两年就我们的同事们啊什么的大家都在提足球然后大家也在看足球的比赛大家也在采访足球运动员我觉得真的是很好就是我们在体育竞技里面的占比也越来越多是的是的而且我觉得我拍摄起来的感受就是
关于这个比赛最重要的不是输赢是孩子们之间那种特别真挚的感情因为小孩输球的时候肯定会哭嘛但他们哭完之后第二天就会为前一天把自己淘汰的球队加油而且是撕心裂肺的喊把我踢下场了但我希望我的对手能走得更远包括也会在场下他们就互相交流交换微信嘛然后在那种非常短的比赛赛程里就建立那种友情我记得有一个小孩他是内蒙古扎兰屯的
他最后一天比赛的时候决赛是新疆八楚县第三小学和石柱县三合身小学打比赛他支持的八楚队输了
哨一停他就冲过去然后跟那些小孩们一起哭当时新疆小孩反正就一边哭一边说的他们的语言对他们的语言维吾尔族语言可能是反正不是汉语内蒙古小孩肯定听不懂但他就是抱着他们的脑袋一直说没事的没事的你们下次打回来然后等安慰完新疆小学这个女足队我去拍摄那个冠军三合阵的时候我又遇见那个小孩他在抱着冠军队的主力说你刚才表现太好了你是我的偶像
就你能感觉到这场联赛对她们的意义不是输赢就是她们之间的友情以及她们在体育中学到一种新时代的女性精神我觉得她们思想其实比我们成年人开阔多了就像刚才张萍说的现在有很多女孩都去踢足球就她们也会被问也会被问说怎么你身为女孩踢足球呢女孩就说关你屁事
然后记者又问说那你觉得女孩子踢球会给女孩子带来什么呢他说没有带来什么会带来我们很健康会带来他们都说皮肤都很黑但是我感觉皮肤黑的话是一个健康的肤色然后记者又问好看吗女孩说管他好不好看的
这个记者好淘打啊而且这个女孩嘴好快啊对跟 Delia 一样然后那个女孩就她说的是管她好不好看吗我特别认可这句话因为确实就是管她好不好看女孩踢足球她追求的不是好看是踢的漂亮就她知道她自己心中她的追求是什么除此之外的一切声音都不过是不重要的噪音罢了
当然这个之中也有非常现实的部分啊就这么多乡村女足这么多小孩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专业的女足能源的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小孩们在很小时候就感受到了热爱的力量
对我觉得要是以前大家说一个女孩为什么踢球我们可能还会被问住我们还会用一些很不管说是一些意义啊很大的一些大词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来去辩驳她但是我觉得就是这女孩说管她好不好看的关你屁事就是真的好有力量对真的好喜欢这种回答就是我已经不要跟你争辩了我要的是那个赢
而且当竞技体育的时候我当然赢能好但是我也不怕输我是觉得这些品质都非常非常的好但是能看到下一代女孩她们这么坦然这么
这么坦荡自然地说出这些话我觉得还是很震撼的就至少在我们年纪很小的时候可能你剪短头发别人问你说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可能都会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那种就其实我们也能从他们这些女孩上感觉到我们希望的下一代是什么样的就是像他们一样更加自信更加没有性别的框架就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想踢足球就踢足球谁说这是男孩的运动这个可能就是我们对明天我们的下一代女性她们的成长环境的一个期待也是这个电影还有明天对下一代女性的期待对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其实这个节日的全称是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日到现在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了
1991 年国际范围内的第一次庆祝国际妇女节要求的就是妇女享有投票权和工作权并且呼吁停止职场上的性别歧视然后到 1977 年的时候联合国正式确立了 3 月 8 日为国际妇女节这个诞生于 20 世纪初期我们都知道西方第一波
女权主义浪潮的节日既是一代一代女性就是打破这种桎梏像 Delia 一样争取投票权争取工作权也是争取我们政治经济权利还有公共事与参与权利的抗争史也是跨越时代连结全世界女性的纪念日
然后听完那么多真实的女性的故事,还有我们聊完电影之后,我们再重新看三八妇女节它的意义,就会觉得,哇,它真的是一部女性抗争史,然后在现在我们今天三个能坐在这儿,不闭嘴的,滔滔不绝地说话,其实原来也是那么难得的一件事。嗯。
包括现在的中国社会里尽管有一些很根深蒂固的偏见它在阻碍着女性发展就是这些大山它依然存在尤其是在经济欠发达的地区在思想观念比较保守的偏远地区女性在就业 求学 婚姻方面都有很多挑战
然而和历史上的意大利社会相比我就感觉到今天中国是已经发生了变化的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性别意识的提升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在冲过这种传统的束缚努力追求自己的
价值的实现与此同时社会各界也在行动也涌现出了很多致力于女性发展的公益项目和公益组织比如说今天我们提到的像数字木兰这样的帮扶女性的公益项目他们通过技能培训创就业支持
然后各个方面都帮助了女性去提升自己的能力让她们能够更好地看到未来也更坚定地迈向了一个明天那么最后我们也想问问听众就是你们是否也有类似的经历呢有没有这样的见闻呢在你的生活中有没有像迪丽亚这样的女性是不是有像我们刚才聊到的这些现实中的女性她们是如何翻阅过她们
身边那种有形的或者是无形的大山的呢也欢迎在评论区里分享你的故事让我们一起见证你身边的女性力量我们共同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平等
如果听完本期播客大家还想跟我们聊更多的话欢迎添加小助手微信 Aroam2024 加入听友群和我们一起讨论点击订阅再听鼓励我们继续努力你的每一个关注评论转发点赞都是我们继续做下去的动力让我们一起在意见的房间里畅所欲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