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懷真：兩稅法成立與中國國家的轉型（中）：古代國家的稅制原理（在世界中的中國第4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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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在世界中的中国我是台大历史系教授甘怀真

这一集的主题是继续谈两岁法的成立与中国国家的转型这是第二集因为关于这个题目其实我还蛮想多讲一点也就是多跟大家讨论一下关于中国古代到近世的转型的问题它作为一个中国史的大课题所以我就多分几集了那这一集呢我跟大家一

一起检讨赋税制度的原理以及如何由赋税我们再次的来观察古代中国的国家体制是什么经过了上一集的讨论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古代国家的三个法则或者我们说是金科玉律一个是做工得工价第二个是欠债要还钱第三个是货值所谓的货值就是以货生产货这是正当的

《良学法》的讨论在 1960 年代以后因为马克思主义史学的流行成为一个重要的议题在 90 年代以后又有一番热烈的讨论因为各种的原因使当时的

学术界啊更关注这个问题也更有能力呢去探索史料因此呢关于两岁法呢由于新的史料的被发现检讨所以说有了新的研究的成果但是到了 21 世纪啊这个研究呢又沉寂下来了原因是因为没有新的史料了那回顾这个研究啊我想未来有

什么突破性的史料的这个可能性其实也不高了那但是呢想想历史学研究当然要靠史料嘛这也是我也在跟大家讲的史学是建立在我们对于史料的搜集与解释之上的但历史啊我们研究历史啊这个史学

史料呢它不会提供我们所有的事实的而若我们只满足于史料的文字所提供给我们的事实呢所以我们所理解的历史啊其实是非常的残缺的尤其是社会经济史啊它是人民日常生活的活动那它是一个复杂的事实嘛所以说史料无法提供我们完整的事实让我们去了解人民生活的全貌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将史料它所呈现的事实然后它们之间

所串联的一个面我们如何通过想象跟推理去建构一个面的事实而不是点跟线的事实而已那为了建构这个面的事实各位就可以知道还有很多的历史学的讨论是可以做的当然这也要配合我们运用更多的学科的理论像是经济学

我相信我们对于两税法相关的历史现象的讨论还有很多可以开发的空间那么我就放慢我的脚步再跟大家谈一下中国史整体的一些论述我们先再讨论一下关于赋税制度赋税的起源是统治集团凭着暴力向人民征收生产所得

一旦国家成立了那国家的机构统治机构它的表现跟流氓团体其实有些地方是很像的但是原理就是不一样嘛差别在于国家的统治者是要跟你讲道理你记得我说过的历史演变有三只脚利利利这就牵涉到

多年来学术界在讨论的所谓的正当性过去的正当性的讨论都认为是建立在人民的信念之上让他们相信政府才怪人民主要是要政府告诉他们如何是有利可图的

其实人民都知道嘛有一套权力制度在管他们嘛那就像今天我甘某为什么要去缴税呢坦白说啦我也不太相信什么我缴税了对国家的发展有什么帮助啊你也别开玩笑了但我在衡量我要不要跟这个政府建立关系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啊

其实有太多的事情啊需要这个政府来协助我嘛我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国家既然要我去缴税啊我就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呢我还是去缴了嘛还有啊如果我敢不缴税的话呢我可能就要去吃牢饭了那古代农民为什么去缴税呢以古代儒教国家的原理啊那是因为人民的身体啊身与他们啊

所耕种的土地呢都是天所赐予的因此呢他要把农民呢要把收成的部分呢贡献给天

这个理论啊真的人民是知道啊更是幸福吗我想才怪呢我谈了很多关于这个儒教国家我想我算是这方面的专家了我们会认为啊这个儒家是要建立一套学说去说服人民相信他们其实也没有这回事了

人民他不会感受到有一套伟大的国家宗教而他们必须为这一套伟大的国家宗教去贡献人民感受到的是国家带来了利益他们以前三餐也吃不饱住在破房子里甚至搞不好连破房子都没有住在树上扫地上现在生活改善多了所以他们就支持这个政权了

而这套儒教的理论呢其实是说给官员听的嘛让他们在做行政的时候能够执行国家的政策而且呢在执行国家的政策好比说向人民收税的时候还觉得还蛮心安理得的

所以啊所以啊就是我们来看这个作为道理的这个正当性啊它有两个功能嘛第一个就是让一些官员呢他其实是凭借他们的暴力嘛为他们自己的利益在行动的时候呢会自以为他们是具有合理性的第二点啊我想呃

合理性的提出呢至少是对于国家暴力所造成的一些不合理性无论如何还是做出了它的节制嘛

也会使政治体制呢去向合理嘛所以说这就是我们选择国家的两难啊如果你不选择国家那就流氓来管我们啊流氓更坏啊所以我们就要国家我们要忍受国家的暴力享受国家的合理性嘛这就是人类的历史嘛

那么中国古典的复税制度的原理是什么呢我再综合的来说一遍接着我上面提到的三个金科玉律他们大概都成立在战国时期

也就是说啊一个人啊凭借他的劳动力所生产出来的货啊货物的货啊是劳动者的但是啊一个生产的活动一定要有许多辅助的生产的资源嘛啊像是土地啊技术啊啊与组织啊等等嘛而这些资源呢都是向他人去借的嘛

所以说呢也就欠了别人的债嘛因此呢要还债嘛那还债的方法呢就是将生产所的部分呢去给人民嘛去给对方嘛借给你的那个对方土地资本技术跟组织啊等生产的资料都是来自于国家的所以说生产者的农民呢你是对国家欠债了嘛那依照债的原理呢你必须要还债嘛

这就是复义制度原理的最初的由来那其中又为什么土地是国家的呢因为从古典的王权的理论当中呢有所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学说嘛那这个理论呢又发展出我所说的名姓名的那个名的理论嘛那实践在明天制度上吧

民啊也是一种所有权民田呢是国家把一块土地的所有权啊授给了特定的人那而这个人呢就要回赠呢这块土地上所生产的货物那这就是一个也是一种金科玉律啊这个叫赠予的原理那我们再来复习一下民田

获得国家授田给田的这个人一般来说当然都是有权力的人我们说他是豪族他们在把这个名授给实际耕作的人这位实际耕作的农民必须要将生产物的部分献给官方来回报他们从国家那里所得到的名还有一点

就是中国古典的国家理论主张所有人民的身体是隶属于王者的或者是属于天子的那他也就是属于国家了因此呢一个人使用了国家的身体你来进行你个人的劳动当然要将劳动成果的一部分给国家嘛但是国家啊

不是征收劳动的成果你要记得国家并不是在征收这个劳动的成果好说你耕种了多少穀物而是征收啊你使用了国家身体是这个身体的租金所以说呢他才会发展出一种人头税而且是定额的因为身跟身的力他也是定额的嘛这就是填租的原理

那这样的一个在农场或者你说是国营农场国家的农场的生产者其实他们也使用了其他的外部的资源嘛也包含技术啊组织啊资本等等所以说呢他们要向这些对象去还债嘛那这些人就是我说过像大商人嘛那这种还债的方式呢在历史当中也很复杂的展开啊我也说过了也不再说了啊

在前面讲的这个金科玉律当中啊还有一点啊就是劳动者啊这个是可以占有他所生产的货物那这点啊各位要记得这也是一个金科玉律就是我用力所生产出来的货这是我可以占有那一位国营农场中的农民之所以可以占有他的劳动所得不是因为他的农田是他私有的

过去啊,长期以来呢,我们都在讨论什么国有土地啊,私有土地啊,那有些人就问说,啊,为什么农民可以占有他的生产所得呢?因为他所耕作的是私有土地啊,这种所有权的理论啊,套用在过去的历史上呢,其实会出现我们认识上的偏差,严格上来说是不对的了。

那我们会说啊这个汉代的农民卖土地嘛那中国历史上这个买卖土地在先秦时期春秋战国我就看到一些例子嘛虽然这情况不太一样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啊其实农民呢他并没有卖土地他卖的是田你可以说田地啊田指的是土地之上为生产作物呢这个所使用的一种生产工具啊那

这个生产工具像田是农民通过他的劳动力所创造出来的你可以想象原来的土地是荒地你可以说荒田所以说要经过劳动力配合其他的生产的资料以后才会变成田所以说土地是谁的是一回事田是我的所以说该农民通过了他的劳动力才把这个

土地改变成为田地嘛因此他拥有这个田地的所有权那皇帝制度啊

一直有它的特色从战国以来我说这叫战国国家体制后来变成秦汉的皇帝制度它的特色就是它的市场制度那经济的活动是配合着皇帝制度的这个市场制度这个市场制度的一个很大的特色就是定物价那把各种的货定出它的价

因此啊田地啊也有它的价因此呢也可以进行买卖就有了一个买卖的机制嘛从国家制度的立场上来说呢其实所有的土地的所有权都是国家的那国家只是把这个名啊这个赠予给农民或者说借给了农民

所以说农民是使用了国家的名姓名的那个名跟他自己的利利器的那个利在农田上生产然后一规定啊你必须为这个名这个利啊因为这个利也属于国家那你要缴付税嘛但是另一方面啊你们看到这块田地呢农民所生产的田地按照这个道理呢其实它是农民的货嘛

因此农民是可以卖掉它的

你怎么从汉代以来啊我们一起检讨过曹操的论规书书所以说你就知道其实买卖土地就算政府可能通过命令说不可以买卖但其实都是可以买卖的因为这是基础制度嘛这是古代的基础制度国家可以禁止田地买卖这不奇怪啊我们有很多的国家的政策都是抵触基础制度的

它可以限制住基础制度的在某些方面的实施但是不会完全禁止掉的

这一套国家体制必须要靠一套宗教来支持或者说是国家宗教来支持例如说明为什么民愤是王者所拥有的一种特权等等那这样的国家宗教在西元前第一世纪的时候大概第一世纪后期就完成了这就是我说的儒教国家的成立

东汉以后儒教国家体制的确是作为中国的国家体制它也诠释了富裕的合理性或者说是正当性但如果前面所说的正当性研究正当性这个制度或者这个概念它不是要给人民去承认国家有去收人民赋税的权利刀子旁的利益

他也不见得要让人民去信服他吧他是要给官员行政的守则让他们依据这个守则去向人民收税而已在儒教国家化的同时中国的基层社会也朝向了封建化的途径发展也就是基层社会可以靠自力力量的那个力自力的机制而建立起生产与生活的组织

我也把它说成是这是一种在当时东亚的一种不明智的发展不就是部落的不民就是民主的那个民不明智的发展那不明是通过自立力量的力而共同的生活共同的生产共同的工作

在部的内部有不明参与公共事务的法则这个法则当然你要靠实证去研究它而且各种不同的情况我也很难一概而论很多事情也是我们不知道了还要再去探讨但是这个不明制的这些不明参与公共事务的这个法则也作为一种

不明的赋税制度我们也说它是一种具有自主性的一种赋税制度我们也不要将这个赋税制度包含包括利益都视为是国家的暴政其实它是我们不可避免的在人间的负担因为我们无法不要公共事务那公共事务一定要有人去做它而且要

付一些资本嘛或者说付钱嘛就像我现在住在这个公寓啊我也必须要轮流去担任呃宿舍的主委啊

去帮大家打杂服务了还有担任主委以外其他的工作来帮我们宿舍运作嘛不然呢宿舍没办法运作嘛电灯坏了没人修啊这个电梯坏了没有人去通知维修人员等等的那晚上呢我也要负责把楼梯的电灯打开嘛这就是要让我们的宿舍能够运作

从历史记录来看其实从汉代以来的地方政府就向人民征收了除了刚才讲了国税之外就是朝廷跟人民征税之外就是地方政府也会向人民征收地方税这个从我跟大家检讨的曹措论贵书书就看到了曹措他在骂地方政府说你乱收税可是

作为中央政府官员的操作没有说你不可以收税啊所以地方税具有它的合理性的而且是合法的这种地方税啊是基于我说的这个共同体的原理嘛那我前面所说的这个不明智的赋税的原理也是一种共同体的原理这个共同体的原理是要求地方政府所治理的人民也可以说是不明你必须要呃

根据这个大家一起参与公共事务的这个原则因为我们有公共事务的需求嘛所以说全体的共同体的成员必须要出钱以及出力

那公共事务很多啊好比说我们这个单位为了要共同防御敌人必须要组建军队啊所以说这个组织或者共同敌人人民必须要共同出钱来养军人啊

那这个钱就叫做富嘛从先起以来就被叫做富嘛所以说你看到富这个字啊它左边是一个倍嘛表示钱嘛右边是一个表示军事的军人的这个物嘛那至于这个共同体的

原理啊公共事务的原理是什么其实是非常可以再讨论的了当然它的一个基本的原理呢就是为了要使公共事务能够运作所以说呢共同体内部的成员这个有力的人要多出力

有钱的人要多出钱反之少利的人少出钱没有钱的人少利的人少出利了没有钱的人少出钱这是共同体的原理各位要把这个原理也记住它经常会出现在我们在思考其后的关于中国的赋税制度东汉以后基层社会封建化那么

当基层社会封建化以后也就是说人民可以通过他的自立啊自主啊自治啊来维系他的生产跟生活的时候那么国家又凭什么去跟人民收税你又如何去主张我可以向人民征收赋税呢也就是说这个中央政府要在地方政府所收的地方税之外之上再加征国税

那国家呢就标榜了我前面讲了这个儒教的原理就是我一直在说的名分论因为国家呢他主张每个人民的身体都是隶属于国家的那国家有责任相应于这样的身体他授予

人民生产的资料这是一面嘛国家有责任去治民嘛他要治理人民啊所以他要授给人民生产的资料好比说田地嘛就是授田嘛授田也是一种授民嘛名字的民嘛所以说另一面呢就是人民要相对于国家给了你这些了嘛那你要为国家给你的民做出奉献嘛

我所讨论过的西京的占田法就是使用了这个原理那这个原理到底有没有效呢我还是讲这是讲给官员听的啦要他们继续啊你要继续向人民收税啦你不要忘了你要你的职责啊这个刺史啊县令啊郡太守你要去征税而且呢你征得越多啊越能够升官说服官员才是重点嘛

而官员是靠道理去说服的吗当然也不是嘛因为他知道利用这个制度啊他去玩这个制度了然后他帮朝廷向人民收税啊他收了很多的税啊这是对他来说有利可图嘛因为他可以升官嘛他还可以发财嘛这又是另外一段历史历史就是如此复杂

那至于人民为什么要缴税呢当然不会是因为他们福音了这个原理嘛或者什么儒教的原理才怪呢

那是因为呢他们受郡县政府的支配嘛在四到六世纪的时候他们受军府的管理嘛是军府要他所管理的人民缴税嘛至于这些军府在四到六世纪的时候呢如何上缴给朝廷啊这真是一个疑问这是另外一个事实嘛其实我们不知道的太多了啦

我们还要再继续研究啊你真的相信四到六世纪的中国有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然后地方把他这个税缴给中央吗才怪呢啊

490 年代北魏制定了军田法这又是另外一个里程碑军田制有许多的意义其中一个是北魏采取了北亚的或者我说中国北方的农村公社的制度其中包含着平均这种概念那这种共同体的观念平均的观念也不好说是北亚所独有的了那

古代啊在中国古代啊其实很普遍的共有啊那他如何受到北亚的影响或者是不是从北亚来这个还可以讨论了那当然我们说他是鲜卑的这个时代他是一种鲜卑的制度其实到目前为止我

我也说不清楚了我想我们学界都说不清楚了我们先不管这些那不管怎么样北魏的统治者在中国北方实施了农村公社的制度这是一种土地公有制最重要的表现就是我现在要讲的军田制其实我也跟大家讲过很多军田制了我们是在关心军田制军田制是一种国有农村公社的田制它有两个 keyword 一个是国有一个是公社

我们可以称为把它认为是鲜卑国家体制当中一个重要的一环那当然在这个时期在讲这个理论的时候都会说这个有儒家的周礼的理想这个有时候也是附会不要太相信当然也不是没有因为思想就是交融我也不能说他没有周礼的理想但是我想更重要的是鲜卑体制那这种鲜卑体制将政治社会大分成

城跟乡的两类于是有城民有乡民那乡的世界呢就由均田制所构成乡的土地是国有的国家呢将它分配给村作为村的公有地村再将土地以分地的一种原理呢分配给村民那村民呢

他是过着最大程度的自己自足的生活村民将生产出来的谷物卖给这个村共同体具体的就是卖给了郡县城内的官营的市场那村民呢也在这个市场当中呢购买一些必需品或者有时候买点奢侈品啊

国家的职责是对这些村民登陆户籍除了要维护均田制的实施好比说一个村你不能老是欺负张三这家都不给他填国家要维护均田制的实施但是也向村民征收赋税就是租用掉我上面讲的这个就是均田制的一个理想型一个 ideotype 一个理想型

其实啊军田制在他一开始啊就出现了危机啊因为我前面讲的这些呃几个基础的制度啊什么欠债还钱啊人民拥有他的生产力啊啊等等啊要后职啊啊那这些呃

从战国吧以来的这些金科玉律啊它不会因为中国北方的政府实施了军田制而消失了吗它仍然在运作嘛那当然国家可以借由它强大的行政跟法律的功能背后是军事的力量去推动军田制但军田制呢仍然一直处在一个危机跟矛盾当中嘛自始自终都是这样嘛

后面说你规定农民只能有块粪地可是我了不起啊我可以增加很多的土地啊可不可以呢依照中国的这个我刚才讲的经科一律可以啊那你可以拥有更多的土地这不是矛盾吗你怎么可以规定人民拥有固定的均填制的这个额度那你又说其实也可以了这奇怪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在历史发生了

那此外因为豪族或者说士族实际上其实是他们控制了乡村我前面也说到了第六世纪以后尤其在华北的东部这所谓的山东士族他借着经济上的势力其实他控制了乡村也控制了郡县城市嘛

你要知道我说我前面讲的这个北威体制是有城民跟乡民其实现在是这一群人他既控制了城他又控制了乡嘛而且他成为郡县主要的官员另一方面啊其实我们也看到他们作为郡县官员啊这些市主啊尤其典型的就是我们说的山东市主呢他也控制了乡村嘛

那这些原来在构想当中应该是一种国有的农村公社其实它一开始就被世足所主导的货币与商品经济所渗透嘛结果它的结果很

一定是这样嘛就是农村内部的阶级分化那我想我这一集因为时间关系了我先讲到这里我很快我一直在拖延我发布的时间了很抱歉了我想我很快会继续把这个课题讲完我稿子其实拟好了但是我想我这一集先讲到这里那接下来我会再谈随以后随唐统一中国的成立以后的一些变化

好这是 2025 年的第一集我也祝各位新的一年快乐那这个时间点我常来我才不知道这到底它是一年的开始还是一年的结束就一年快来了好那

总而言之了我觉得我希望大家对历史学有兴趣了那你问我历史学有什么用坦白说我也不太知道至少历史让我们能够通过我们丰富的想象力来美化我们的人生吧至少吧希望我能够达到这个目的好我是甘怀真我们下一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