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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在世界中的中国我是台大历史系教授甘怀真这集的主题是唐代后期的江贼与这个时期的基层社会
过去对于唐代史的认识因为这些年的史学的进步而有很大的改变过去有些学术认为按时之乱以后唐朝就不如灭亡了这是一个错误的说法历史学最不好的一个研究方法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了结果了那就让唐朝会灭亡所以说就认为历史的进展它的进程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结果唐在 907 年正式灭亡
距离暗室之乱有 140 年我们不能将这个 140 年都看成是唐朝灭亡的过程反而是在从 780 年到 880 年间的这 100 年是中国历史上难得的一个安定期
研究历史不要只看那些火花嘛火花很灿烂火花也会留下一点影响但我们不能被火花给迷惑了以为它就是历史的全部我们更应该要费心去思考那些在历史当中的大江大海中的浮流它们才反映了历史的结构与制度
在 780 年到 880 年中间的这 100 年间我们看到了这个中央与地方政府的互动的模式呢在形成当中樊政的首长或者我们说樊帅在制度上呢是朝廷派到地方的使节代表朝廷另一方面呢又是地方五人团体的首长
在安徽军乱以后在 780 年到 820 年之间唐朝廷与许多地方的藩帅间的发生冲突甚至战争
这些反帅其实也没有要追求脱离唐朝而独立建国只不过他们不愿意服从唐的公家规范也就是他不接受唐的官僚制包含像官员的任免与异动的规定
那这些嚣张的反政像和朔三政他们是根本不上缴税金的这种情况都有那我们就把它说成是叫做反政跋扈那他们凭什么跋扈呢因为他们在地方上得到了五人团体的支持那五人团体有好几种有军政中的职业军人有土豪所领导的地方的自卫军
那我说这段时间是一个安定期那当然也只是说这段期间当中没有发生什么太大规模的动乱了但人类历史上呢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事情是完全安定的嘛 820 年以后啊情势开始有了改变有历史学家呢将这个局势啊把它称之为下课上
上是帆帅下是政兵军阵的政兵他们是职业军人第九世纪伴随着政的增加职业军人也开始增加这些职业军人政军他们是帆阵的主要的军力但是他们逐渐的成为了具有自立性的团体也不见得听命于帆帅了于是在朝廷
帆帅与职业军人的这个三角关系当中啊帆帅啊反而是越来越要依靠唐朝廷的权威才能够管住他下面的这些军人那这些军人呢也包括了中小型的这些帆政的军人这些中小型的帆政的出现呢表示了地域社会的自立性是越来越强
像我举过的这个伪军禁的例子它的反正在今天的重庆的大足附近在行政上它应该是属于当时现在的四川省东部老当时的这个建南东川道的节度使的管辖但实际上这个伪军禁呢它自己设立了一个军寨叫永昌寨它根本是一个自立的一个军事集团
那在这个时期啊大型反正的节度使的势力下降他其实不是因为唐朝廷的强大而是这种下客商那地域社会的自主的这种居士团体越来越多这也是造成了大概 820 年到 870 年间的这个 50 年中国的政治的形式是一个微妙的朝廷
大型反正跟地方军团的一个三角的平衡我再说一次了就是朝廷大型反正跟地方军团的这三者的平衡但是也大概维持了一定的安定
它的裂缝在哪里呢那这个裂缝也最终导致了唐朝的灭亡那传统学者呢都将唐朝的灭亡诉诸于樊政啊宦官啊其实这是错的嘛我们可以说这个樊政很跋扈了我们可以说这个宦官干政或许不是一个我们认为好的政治了
但这跟造成唐朝灭亡是两回事唐朝的灭亡是因为繁盛体制之外出现了另一套的政治经济的体系它带来了基层社会的斗争最后撕裂了唐朝这一套我说的政治经济的体系是草式的体系
那主导的人就是草贼草贼是一个官方的说法嘛那用历史学家的说法就是基层社会当中的这种乡村的武装团体在第九世纪的时候势力最大的草贼啊是所谓的江贼那这一集啊接下来我的重点就是要分析江贼了我们可以掌握的史料是杜牧啊杜牧啊有名的文学家杜牧啊就是这个人他有一篇啊题为《上李太尉论江贼术》
我主要是根据这份史料来分析江贼的现象希望各位可以自行找到这份文献公布一下网络上很容易找到了那什么是江贼呀这是杜牧的说法嘛所以说这是一个历史名词用现在历史学的语言呢就是水上的武装商人集团它是一个水上的武装商人集团那水上包括就是一些河流嘛
那尤其是指运河第七世纪以后的运河改变了历史中国第九世纪以淮水流域的河南地区为核心地的船商船队船商在全中国建立了它的市场的网络这个网络上的节点就是我一再说的草市
那么这些武装商人呢你要说江贼了他如何来的呢或许有人会想就是有些人不学好嘛去当坏人嘛去当了强盗嘛这是一个非历史学的思考历史学的思考是要将一个事实或者现象放到历史脉络当中嘛
那水上的商人集团的出现是因为水上包含江啊河啊运河上的船运的发达我们要知道人是所有的历史现象的媒介者我再说一次我们要知道人是所有历史现象的媒介者那第七世纪以后使用
运河的主要是官方或者说是与官方有关系的人那即使如此啊那官方要建立这些船队嘛来运输嘛搬运嘛他们还是需要船员啊或许需要船队啊那这些船跟船员呢也一定从当地来嘛就是运河的两岸
那运河两岸的这些人啊他们很多其实本来就是水民啊从事一些水上的贸易那这类人呢尤其在我们现在要说的淮水流域第八世纪以后啊大运河的贸易越来越发达那这类水民呢就更进一步的被官方给动员起来那我们推论啊
那这些水民呢会被征召成为官方的船员或搬运工嘛不管是自愿的或者是被强迫的那这些水民啊从谈官方呢会得到资本嘛至少拿到薪水嘛那接下来呢可能会自主船公司然后呢承包啊官府或者私人的运河的运输地球世纪以后水上航运与贸易更发达
于是江贼就更盛行也就是说有水民组成了武装的船队他们对于水上的船只进行掠夺也对于岸边的草事进行掠夺这不只是一个治安层级的问题而已它反映了政治经济结构的变化我的分析有以下的几点第一点
他挑战了官方的独占资本从第七世纪后期的财经官僚这个主持政务以来我在前几集提过唐朝的国策呢就是垄断资本那再将这些资本呢通过公家体系啊与
樊振分享樊振在跟他下层的团练分享这些团练的领导层就是我们说的土豪也就是说基层社会其实是土豪层试图来垄断资本这个政治经济的体系可以说是公家城镇到乡村就是上层的公家中层的城镇下层的乡村草贼包含了江贼是挑战这个体系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经营这个商业所需要的资本而他们的方法是暴力根据杜牧的《上李太尉论江贼书》这篇文章当中说当时的江贼是群盗如麻这些群盗是草市网络中的武装商人集团遍布在淮水流域
我们说的江贼啊不是单纯的暴力团嘛他们也是商人上李泰威论江贼书呢是叙述了这段历史啊
简单说江贼的根据地大多是在江北然后他们先是抢劫这个船上的这个江上面的商船或者江边的草士的方式来取得他们的资本然后这些江贼再化身为茶商到江南去买茶再以商人的身份回到江北来贩售这些茶第二点
在这个时代啊一些贵重的商品出现了就像上面提到了茶那还有盐这些商品呢是暴利利益的利那一旦呢有了暴利利益的利就有了暴利力量的利用今天的话来说暴利力量的利呢有两种一种是白道的一种是黑道的白道啊就是国家暴利嘛
那黑道呢是指这些商人呢在外表上啊要让人看不出是一个暴力团嘛那今天的黑道呢也开公司行号啊他们就是商人嘛做的生意呢是暴力的这个利益的利益啊刀子旁的那个利益的买卖嘛
像毒品啊武器啊色情业啊那我们走在路上呢可以看出啊这个人把他称是个流氓啊但你看不出这个人是黑道嘛这些贵重商品呢有一个特色啊他们是民生必需品你要记得啊这个新时代的贵重商品不是像过去的金银珠宝啊不是这个了他们是民生必需品他们有极大的市场的需求而且
茶作为商品它没有办法由农家自己生产你一定要在市场当中购得所以说它是一个暴利利益的利益第三点江贼它不是一个孤立的团体他们可以经商是因为有同伙的帮助也就是他们有一个自己的社会经济的网络这个网络可以说是你可以说它是一个黑道的网络也就是我前几集所说的草士
杜牧啊他毕竟是一个了不起的文学家嘛所以说他的文章当中呢写得很精彩啊这个把江贼如何进行贸易啊讲得很清楚啊好比了这些江贼在做生意的过程当中他去找个商家嘛要将货物呢暂时的放到仓库里嘛那唐代呢把这种
商店称之为底店它也兼旅馆那这种底店到了明清就成为所谓的会馆公所明清时期苏州举一个城市为代表当时最繁荣的第一线的低级的商业城市苏州城内就有山西会馆它来接待这些山西的商人嘛
那底垫呢应该也有这种性质啊所以说特定的江贼会去光顾这个特定的底垫第四点杜牧说啊这种江贼啊他没有办法肃清啊因为他们是出自社会组织不是一个单纯的犯罪的组织
杜牧在文章当中说他说这篇文章是这样讲我想念起来大家应该也都听得懂了他说村乡聚落皆有兵杖这些兵器这些武器兵杖公然作贼十家九卿
也就是说这些乡村聚落其实他们支持这个江贼是公开的因为那就是他们的成员然后而且他们这个组织当中石家当中他们有一个紧密的这个社会关系所谓的石家九亲可以知道这些江贼是出自
村乡聚落地点是在淮雪流域这里的乡村其实老早就有它的军事组织的传统在四到六世纪的时候这里是中国的北方政权跟南方政权的交界的地带其实一直是一个自立的地区而由军团来控制其实我过去也提过这个现象
这个地区的自律性的破坏是因为大运河的通过了这个破坏而已
也不是作为一个历史作为一个事件立刻就发生了是长时段的变化如果前面说的嘛那后面说他们因为有运河来了嘛现在就有人去参加官方的这个船队啊当搬运工啊然后呢开始自己组组船队啊组了船队以后呢就是抢别人的船队啊就这个历史的过程嘛那这种江贼啊是这个地域社会的产物
我们可以把它想象成其实这是我经常在想象的就他们很像北欧的维京人嘛一个聚落呢有一个船队嘛设定目标进行抢劫嘛那聚落成员呢像是一个合开公司一样嘛他们共同出钱出力呢组成船队所以说了这个所谓的江贼呀不是那些杀人放火的船员而已啊
江贼呢他回到家以后呢就会将抢劫经商的利益跟聚落的成员共享对于官方啊你不可能将这些聚落的全部的成员都把他逮捕法办嘛所以说呢这就是杜牧啊很敏锐的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优点江贼线上反映了中国的水路交通的发达
大运河更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个现象是与我所说的东亚海域世界的成立它是联动的不要将这些江贼现象只是为是中国境内的孤立的现象江上有这么多的船只它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中国国内的贸易的发达也是国际贸易的发达
这个国际被我们称为东亚海域世界我一直在谈东亚海域世界了至少谈到第六世纪了以后再继续谈我想各位不至于陌生
第七世纪以后因为大运河的运作而使东亚海域世界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大运河将内地的河流联系起来了不只如此它更利用河流的一些出海口的海港或者说海港市连接到海外于是海外的商品源源不绝地来到中国中国的商品更是输出到海外这个大运河的网络的中心是开封
讲到开封呢我们就会想到清明上河土嘛各位再去看看这幅画想象大运河旁的这个河港城市的开封是何等的繁华它的繁华不是出自中国国内自身的贸易啊它的繁华有很大的原因其实就是大运河的贸易嘛
不止如此大运河的贸易还连接到海外的贸易唐代的这些江贼也不要把它想象成是都是一些没有文化的江洋大道他们是先进的商人领导历史往前走
当然我不是在这边赞美江贼他们真的是张扬大道杀人放火这种行径我想从人类文明的标准当然要被谴责但历史学家也不是只做正义的使者我们是要看客观的历史如何的演变东梦的文章说这些江贼劫杀商旅 阴海不留
你看他们多残忍啊这个时期的这个江淮草士啊这个是杜优的话都被这些江贼了抢劫过那其中有一段他说啊他说这 15 年来啊他说江南江北啊凡民草士啊凡是叫做草士的劫沙劫片啊
都完全被劫杀了劫杀劫骗只有三年再劫者无有五年获安者也就是只有每三年就被抢劫一次没有五年内或者你说三年三年六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五年内没有被抢劫过的可以知道这个地区的如何动荡不安吗再想想
这是新时代发展的结果嘛你一群有钱人呢住在一个城外的聚落你也没有城的保护也没有官方派人助手我想你不被抢才怪呢但为什么没有官兵去保护呢因为他们是一个自立的草市嘛他们是你排斥了官府的介入嘛
杜牧就提出了取缔江贼的政策他的政策他的建议是这样就是要建立水军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直接的原因是因为杜牧已经指出了当这些人犯罪以后其实唐官方是抓不到这些人没有办法肃清这些人
那如果这些人被抓了罪证啊只是贩卖私查嘛这个罪也不重嘛那如果你要追究这些人呢他们是江贼他们在江上杀了人
也没有证据因为被抢的人都被他们杀了没有人出来指证所以他们都会以犯卖私查这种比较轻的罪被关结果当时这个地方的监狱都关满了犯人造成了另一个难题我们不知道杜牧到底他想到了多少了但是从历史学家的后见之明来说他的结果会是官方的公权力要进到江河的水域
过去的中国的官方啊包括唐的官方是一个路权路地的路啊路权的思维他只想到控制陆地上的人民而不去管水上的人民啊那杜牧的主张是啊其实就是我们改变这种路权思想吧啊
首先建立一个水军在水上巡逻他的主张是沿运河淮水的各州大概就是你可以说到安徽江苏的南部今天河南省的这些淮水流域的这个地方包含这些各州还有淮南繁镇繁镇各州都出军人他说合计可以凑个一千两百人吧那
30 个人一个船嘛一只船那这支巡逻船队呢可以有 40 只船在水上巡逻杜牧还说了一件事情啊他说啊这个江西啊到这个江南的这个江西啊大概就今天江西省啊那樊帅呢曾经招募一名投降的江贼领袖叫做陈帆他组织了一个船队呢负责保护商船那据杜牧来说啊他说啊这个非常有成效
历史的事实都不会这么温馨我想事情应该是吧这就是强盗变官兵的故事当强盗变成了官兵他们就开始领官方的钱对于强盗来说其实他们要的也不是杀人是他们要钱嘛
所以说官方给了他们的钱他们就不杀人了江西的官方表面上是招降了这个黑道老大的陈帆嘛将他的黑道势力呢改变为官兵嘛实际上呢是去付钱给了陈帆嘛那江西的黑道老大都投靠了官方了那这里的治安当然会变好嘛但这也就是治安变好而已嘛少了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嘛
这些黑道生意呢还是会继续做嘛或者因为官方的收编呢他们变成了白道的生意嘛
我们也不能说这个陈凡被招响是一夜之秋但这个事件的确让我们知道了唐官方跟江贼开始合作或者说是把他们收编我前面提到盐运和淮水的各州包含淮南繁镇的都出军人来组成一个水上防卫队但想想这些军人从哪里来呢
历史学要去思考这种具体的问题吗不是去解史料史料本身吧你要继续思考这个层面吗我想这些军人八成也是来自于这个原来江贼的聚落吧
于是唐朝的政策的一个方向就是收编这些疆贼或者有可能成为疆贼的人嘛也整编这些草贼啊草士啊当然啊然后啊这是需要经费的嘛你倒想到这要钱啊没有成本没有代价的事情嘛所以官方要付出更多的这个支出就是更多的钱嘛
我们没有证据可以知道唐朝廷是不是采用了杜牧的建议了但可以推论的是把强盗收编为官兵一定是这个地方的各个反正的政策嘛他的立刻的结果就是治安变好了
过去这类的强盗之所以去当强盗是为了以暴力的方式去取得资本然后去做生意嘛现在他们被编入官兵了就从官方去取得资本嘛用这些官僚资本去做生意也就可以了这些官僚资本还包含官方给了这些从江贼转换出来的这些商人这是他的一个特许权嘛
你也可以想像原来这个江贼的团体当中他们就部分的人去当官兵嘛然后部分的人继续去当商人嘛那这些商人会不会趁机去抢劫我想可能性还蛮大的那你会认为这样的天下太平问题很多啊
官僚资本的大饼是有限的嘛想想啊本来呢是十个人来分嘛可能就十个土豪来分嘛现在再加上了五个人嘛原来的江贼嘛这当然会影响到原来原本十个人对官方的支持嘛还有啊官方呢要养更多的官兵嘛那或者要提供这些原来江贼集团的人这个资本嘛让他们去做生意嘛这都要花钱了
于是呢就出现了财政危机嘛搞垮一个政权的原因啊有很多了其中一个就是财政危机那历史的变化到底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我是一个历史学家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嘛若你真的要知道答案了我想你就去问那个历史哲学家我不是历史哲学家
在第九世纪的后期出现了新的变化其中的一点就是严重的饥荒与瘟疫从第九世纪后期到第十世纪欧亚大陆包含中国出现了严重的饥荒与瘟疫造成了大量人口的死亡与农业欠收
他削弱了州县政府啊包括樊正的势力于是呢我们看到啊由草贼所主导的叛乱风起大量出现了他的最高峰啊是所谓的黄桥之乱那下一集我们会讨论这场大动乱那在此之前呢我们来看一下几场变乱第一场大型的叛乱是发生在浙江东部
启示的是丘甫他所领导的军团时间在 859 年丘甫所领导的一个武装的商队做的生意包含卖私盐丘甫他这个团体其实也没有要否定唐朝而建一个自立的国了而是希望在浙东建立起一个自主的政权其实就是一个反正嘛那这个运动表示了草贼啊
由一个社会团体转换成政治团体他们要建立起自己的政权对于唐朝的体制而言这也不是不可以吗那我刚刚还提到这个伪军进的永昌寨嘛它是一个自主的政权啊唐朝就册封它一个反正的官职嘛
不同意仇府政权的其实是当地的土豪团体隔年的 860 年仇府这个集团就败给了当地的樊镇与土豪所组成的团练那这场战争也反映了土豪跟所谓的草贼之间的战争开打
另一场大规模的叛乱是庞勋之乱起于 864 年结束在 869 年这场叛乱的主体是所谓的军贼军贼是职业军人所构成的一个自立的军团然而因为一些原因而造反所以被叫做贼
我们说啊这个樊政控制了唐后期啊我也在说其实这不正确了在这个时期控制基层社会的如果不是土豪就是草贼了所以说这个草贼包含这个江贼了
所以说他们各自就会组成军团啊那唐后期的政治就是这些军团的斗争那为什么会有军贼的造反呢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当军人的待遇变差了嘛为什么待遇会变差呢因为樊政要养更多的军人嘛而且樊政还要上缴更多的赋税给唐朝廷嘛所以说这些樊帅樊政就苛扣军人的薪水嘛
唐勋他造反的地点是以徐州为中心的今天江苏北部与山东南部与河南的东部这个地区那大家大概把画出来可以看到
唐勋军团的造反是失败了但他带动了这个区域的武装集团的崛起其中之一就是王先知与皇朝集团 874 年王先知领导他的武装势力打出了反唐的旗帜这是斗争的升起了 878 年皇朝接任作为领导那这场被传统史家称之为
黄巢之乱也有许多现代的史家把它说是黄巢大起义大叛乱到 884 年结束我想我不用现在跟各位多说黄巢起义的重要性了它很重要了我下一集也会再谈
那最后我们来回顾一下我讲的在这集当中我讨论了淮水流域为主的水民他建立了一些军事性的商人集团讲他们被整合到市场经济的一体化的网络当中以及他造成了江贼的现象他在触发了第九世纪后期的各种的大叛乱那下一集我跟大家讨论唐朝为什么会灭亡
最后我说几句闲话在这集当中我说我们不要只从正义的观点来讨论历史当然讨论历史最后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探讨人类的正义让人间变得更好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做历史学的研究呢但是历史它的吊诡它有趣的地方就是好的事情不见得产生好的结果
不好的事情有可能产生好的结果好的事情可能产生坏的结果历史的因果关系呢其实就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所以说我们如何先了解历史的事实去讨论它的复杂性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嘛而不是我们先用一把尺去评断这段时期当中这个政策是不是合乎我们现在的政治正确当中的一个正的标准这不是研究历史学吗
那好比说杀人放火把人贩卖虐待这当然是不对的难道你会觉得对吗这不是废话吗但是很多历史的变化过程当中这些不好的事情它如何被运用如何造成历史的变化产生一个好的事情那确实我们今天看到历史学的历史变化的常态
这才是引发我们很多对历史的沉思去思考不然有什么好沉思有什么好思考的有什么好反思有什么好反省所以这是有趣的历史好 那我们一起再来思考中国历史再往后的变化我是甘怀真我们下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