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2007 年 6 月 1 日星期五旧金山湾区黑夜斯斐利男主修哥这天心情非常好最近刚刚升职加薪的他十年 36 岁在一家叫 LeapFrog 的游戏公司担任首席音响工程师他性格开朗风趣幽默是身边人的开心果晚上 10 点半修哥和好友们来到市中心的 Underground SF 酒吧大家推杯换盏宰歌宰舞迎接美好的周末
在灯红酒绿当中人们拍下了修哥的身影舞池里的他头戴鸭舌帽手腕戴着表正在举杯畅饮此时啊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修哥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张照片
大家兴高采烈的嗨到凌晨两点直到酒吧打烊众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唯有修哥意犹未尽作为精力旺盛的单身汉他和同伴说待会儿自己还要和美女共度春宵临走前还提醒好友千万别忘了周六白天还要一块骑摩托车兜风呢夜幕之下人们挥手告别各回各家修哥住在 462Lyndon Street 的公寓离酒吧很近他溜溜达达十分钟也就到家了
第二天的清晨 8 点 10 分修哥所在的公寓邻居 Carl 出门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门口台阶上围栏边布满了血迹心头一紧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 911 旧金山警署 SFPD 随后赶到现场循着血迹一路追踪沿着台阶来到 462 号公寓
房门把手上也沾满血迹然而无论警察如何敲门屋内始终没有回应无奈之下他们绕到了公寓后方破门而入
房间里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警察们看到房间里七零八落,酒杯碎成渣,电视被打翻在地,各种电线插头乱作一团,到处是血,墙上门上留有手指的抓痕,而修哥就趴在卧室的墙边,在一大滩干涸的血渍中央,弃绝而亡。
法医根据尸体余温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两点半到三点之间也就是修哥从酒吧刚回家后不久短短一个小时前他还与好友谈笑风生如今却横尸家中死状凄惨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修哥的离世让身边的人难以置信其中包括他的前女友 Melissa Nix 尽管远在华盛顿她仍然第一时间订票连夜飞往旧金山修哥是法国人在美国公司工作所以次日凌晨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后听头那头传来了儿子前女友耿业的声音说修哥去世了
短短一句话犹如惊雷乍响让两人瞬间如坠深渊仿佛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悲痛和惶恐交织老两口也顾不上思绪纷乱急忙收拾行囊踏上了飞往美国的旅程旧金山警方此时是焦头烂额的湾区这么多的罪案可谓是五花八门警察无论多么离奇的案子都没少见然而修哥之死警方却是一头雾水
首先公寓的前后门全部从内部反锁钥匙仍在屋内四面窗户紧闭毫无破坏痕迹在警方破门而入之前整个房间堪称是一座完美的密室命案发生在后半夜可屋里头一盏灯都没开灶台旁甚至还留有尚未收拾的残羹剩饭一切的迹象都表明案发时修哥家里头并无外人
其次财务完好无损修哥的手机电脑钱包全都在原位裤兜里揣着车钥匙驾照以及刚取出的 80 美元现金警方核对小票后确认分文为少这个显然不是一起谋财害命的案件
环视一圈之后调查人员发现血迹斑斑的地面上留有几枚带血的血印而这些血印呢全部属于修哥本人血底的花纹十分清晰没有任何混乱的打斗痕迹更像是修哥独自在房间里头反复徘徊所留下的
顺着这些谐音的轨迹调查人员注意到在大片的穴子之间还有一串密密麻麻的血点从门口的玄关沿着走廊一路延伸到厨房再到客厅最终止于卧室尽头也正是修哥倒下的位置
这些血点呈现出规则的圆形没有脱围所以警方认为血液是从高处静态垂直滴落这意味着修哥在房间里移动的速度极为缓慢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尸检报告显示受害者身高 5 尺 9 大约 175 公分体重 175 磅大约 80 公斤属于棕色头发的白人发际线有点秃了留着的头发大约 4 英寸就是不到 10 厘米生前还做过割包皮手术提到这些点是因为咱们后面还会 cue 到这一部分内容
修哥身上有三处主要的伤口全部集中在左半身他的腹部胸部和颈部分别被锐气各刺了一刀其中左肺被刺穿脖子上的伤口更严重直接割断了动脉血管导致大出血是致命一击
倒地不起的修哥额头有一块瘀青双手微微举起前臂有挫伤右手腕的表带断裂就掉在身下左手还握着一座卷曲的黑色头发大概十来根长度不到两英寸可是这起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凶杀案随着调查的深入方向却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整理修哥的个人物品时警方发现他并非普通的职场打工人而是一个时髦的文艺青年喜欢读书写随笔在他的小本子上一行工整的笔记映入眼帘 Live as if you were to die tomorrowLearn as if you were to live forever 像明天就会死去一样的活着像永远会活着一样的学习
这一句比印度圣雄甘地发扬光大的名言让警方神经一崩思路一转 Diet Moral 这莫非修哥是自杀吗你看啊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上面没有任何的血迹说明他去世前压根就没有尝试过向 911 求救啊乱糟糟的厨房水池边有两把牛排刀刀柄上沾染了红色液体于是警察胸有成竹的认为这把刀就是作案工具没跑
合着呀他们只认识 die tomorrow 这俩字完全不考虑那句名言其实是鼓励人珍惜生命积极生活犹如今天就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努力学习犹如你得到永生般勤学不殆只能说啊这警察的语文课八成是体育老师教的
负责外围侦查的警员们也接二连三的汇总了消息这栋房子里一共有四户人家住在隔壁的情侣说凌晨 2 点 40 分左右也就是修哥被认定死亡前不久睡得正香突然被外面一连串开门关门的巨响惊醒然后好像有人跑下楼又坐下摔倒了动静很大但是没听见人喊呼救转眼间就恢复了平静就这么直到天亮他们才发现出人命了
井林这栋楼的西边一处车库的大门上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这是每次修哥回家的必经之路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监控摄像头只捕捉到了他一个人回家的身影经过画面非常模糊一闪而过但是前女友等人可以确定就是修哥无疑此后一晚上这大街上是空空荡荡再也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的进出一直到清晨八点半警车驶来拉起了警戒线
那这么一看从头到尾修哥家里头真就只有他一个人啊坐实了是他自杀的推论法医的最终结论也一锤定音在封闭的房间里头无人闯入只发现了修哥一个人的血迹和头发所有的 DNA 都属于他一个人
梳理了手头所有的线索不到一周时间旧金山金属 SFPD 就高效破案完美地还原了修哥去世的全过程说前一晚修哥在派对上醉酒加嗑药精神恍惚产生了幻觉
回家后他抄起厨房水池边的牛排刀就对自己下了死手他对着自己的左半身连捅三刀鲜血喷涌捅完之后觉得挺疼这才恢复了清醒但是悔悟已晚覆水难收这喷出去的血也回不来了于是跑到门口瞎转悠给台阶和围栏上面滴满血迹可能是想给邻居们留点纪念
夜风一吹他的剧情走向再次反转他突然决定回家等死但作为一个讲究仪式感的人他先把门反锁了以免自己改变主意然后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给墙上留下了足够的指纹最后选择了一个最具冲击力的位置一头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修哥的自杀早有端倪那句甘地的名言不就是他亲笔写下的遗书吗就差在本子底下再签个名 This is a suicide note 了眼看警方如此的不靠谱修哥的亲友们决定利用自己的力量为修哥找回公道尤其是前女友 Melissa 她最为坚定说起和修哥相恋的时光 Melissa 总是感到温馨和甜蜜那些回忆如同岁月的调味品总能带给她一点安慰
有情有义的 Melissa 决定不管警方如何破案她是要让真相水落石出
修哥是 1970 年 6 月 11 日出生于法国布列塔尼海滨的父亲 Francois 曾经是核电站的工程师家境优渥作为独生子修哥从小接受良好教育谈吐优雅一直是父母的骄傲 1998 年怀揣美国梦和十万法郎他来到了纽约比起绝大多数去美国打拼的年轻人这个起点已经是不低了
修哥被这座五光十色的大都市可吸引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他结识了做记者的 Melissa 两人很来电既有很多共同的爱好又有聊不完的话题从博物馆到哲学艺术再到旅行和小动物一个异国青年和媒体女孩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在这对情侣交往的五年里经历了分分合合更多的是快乐和幸福他们的足迹踏遍了美国东西海岸和世界各地即使最终聚少离多分道扬镳两人依然珍视着对方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朋友们表示修哥这个人乐观向上又热心肠脸上总是挂着微笑跟父母关系十分紧密每周都会跟家里头联系几次眼看着要过 37 岁生日了没人相信他会自杀呀
然而当 Melissa 陪着修哥的父母走进警局时迎接他们的却是冷漠与敷衍警察淡然提到修哥对日本文化的痴迷或许是他自杀的原因他要模仿日本武士切腹这个动机似乎合情合理面对如此儿戏的答复 Melissa 坚信最对得起前男友的悼念方式就是尽快采取行动
作为资深的媒体人他知道如何运用舆论的力量他牵线搭桥陪同修哥的父母同事和好友们走上街头为他那不明不白的死因讨要一个清晰的交代与此同时修哥的父母为了不让儿子枉死在巨大的悲痛中聘请了当地一位经验丰富的私家侦探 John Murphy 重新启动调查
这位私家侦探来头也不小 人送外号加州哥伦布入行 25 年 经手了 5000 多起案件一周后 他就逐渐勾勒出了修哥热爱生活的全貌基本上就否定了警方的自杀结论
修哥是一位音响工程师年薪 7 万多美元众人眼里头他是个开心果诙谐幽默热爱生活渴望环游世界为此他每个月都有储蓄的好习惯银行里有近 10 万美元的存款准备攒够了钱就去阿根廷买房定居
而这两周刚刚被提拔掌心案发前就是为了庆祝升职才去了酒吧临回家前还不忘交代好友第二天一块去骑摩托车兜风此外他还安排了周末去跟另外一个在加州工作的同乡叙叙旧这样开朗又前途无量的青年完全没理由自杀不过随着调查的深入四家侦探也逐渐揭开了修哥一些不为人知的羞羞的秘密
自从和莫丽莎分手之后修哥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成了名副其实的情场老炮他不再追求稳定的关系而是沉迷于新鲜感和一夜情的刺激
社交媒体和成人网站成了他烈焰的工具好友曾经多次劝他这不搞会把自己拖垮的但是修哥对这些劝告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 夜夜兴欢不分单身与否 来者不拒对于修哥而言刺激和快感才是生活的真谛至于代价他似乎从未在乎过
当晚修哥在酒吧和朋友们道别的时候还兴奋的提到打算找个美女过夜为了让约会更刺激他偶尔还会吸食毒品助兴而这也让他和一些不法分子有了交集此家侦探对这一片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林顿街的附近后半夜常常有战街女毒贩小混混游走在阴暗的角落修哥很可能是不小心卷入了其中的某个交易甚至可能得罪了什么人而遭到了报复
然而啊,根据监控录像显示,修哥是独自一人回到家的,路上并没有人跟踪他呀。侦探敏锐的感觉,案件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某个关键的线索仍未被发现。这边呢,人家这私家侦探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查案,可是在拿到了旧金山警方的实检报告后,彻底蒙圈了。这个实检报告太离谱了。
首先 尸检报告里显示修哥那晚除了醉酒以外体内没有任何的毒品那没有毒品谈何产生幻觉自己捅自己呢其次 那水池上找到的那把牛排刀刀刃上根本就没有血迹只有刀瓣上残留着零星的一点红色液体
还有啊 尸检报告中可谓是漏洞百出啊父亲 Francois 表示儿子身高明明是 1 米 84 而不是报告里头的 1 米 75 并且他从未做过割包皮手术修哥平时啊 还是个空手道爱好者身体强壮 遇到袭击他自然会反击左手攥的那一缕黑色头发显然不属于自己可是法医却并没有检验 DNA
在实地走访以后啊四家侦探发现监控录像是有盲区的摄像头呢只能覆盖到这条街自西向东的方向也就是修哥走到台阶上回家的这条路没有办法拍摄到公寓的大门口如果有人从反方向过来这监控是拍不到的
结合大量的现场照片来看 侦探和父亲就给出了一个推断说修哥平安回家进入房间后 不知为何突然去开了门在家门口遇到了歹徒 被连捅三刀剥夺过程中 他扯掉了对方的一脸头发 受伤后跑回家里为了自保才将大门反锁由于脖子受伤无法呼救 歹徒翻过围栏从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提取门口留下的血迹化验一下是不是就会有新的发现呢面对这个新的推论警方的回复让人大跌眼镜说门口的血迹验不了了因为没留样本接到报案后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消防员给冲干净了怕路人受到惊吓你说厨房的那牛排刀刃上没有血迹可能是修哥有洁癖垂死挣扎之际没忘了清洗刀子
这种解释简直是给媒体递刀子面对 SFPD 的推脱和不作为媒体开始猛烈的批评最终 2007 年 12 月旧金山警方不得不将这起争议不断的案件归类为死因不明有记者指出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场外乡人在美国的悲剧修哥身为外来者在美国没有亲属和家庭他的死不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案件发生时正值旧金山市长 Garvin Newsom 筹备竞选加州州长湾区某些地方的治安确实令警方头疼案发后由于警力不足这么一个疑点重重的案件被迅速定性为自杀或者无法确定以便减少凶杀案件的数量从而让统计数据看起来更加美观避免给政客带来麻烦
另一边返回法国后修哥的父母弃而不舍地找到了一位律师将案件上交至巴黎高等法院一年后一组法国侦察员被派往旧金山重启了对修哥之死的调查修哥母亲说这是史上第一次外国的警察来到旧金山执法
可是法国警方一落地就遭遇了同行的冷眼他们拒绝交出卷宗当年负责这起案子的警探和法医几乎都离职了父亲 Francois 不得不寻求法国大使馆的帮助在联系了华盛顿当局下达指令到旧金山之后他们才不情不愿的交出了所有的材料
在得到材料之后法国警方才对这桩疑点重重的案件能够展开系统的研判他们一口气盘问了修哥身边的 50 多人每一个人都被当作嫌疑人一样对待此外他们恢复了修哥的电脑和手机里面的数据仔细地还原了他最后一天的时间线
6 月 1 号那天的早上 8 点 45 分修哥骑着本田摩托车来到公司打卡上班跟同事们有说有笑下午 5 点下班回家一番喜树打扮过后直奔一处艺术画廊跟一个年轻漂亮的法国女孩喝酒约会晚上 10 点多他跟一众同事好友到酒吧里庆祝升职加薪
凌晨 2 点 16 分监控摄像头拍到了他一个人回家的身影回家后他查看了阿根廷的房产信息还登录了不同的社交媒体和成员网站试图跟美女约会 2 点 20 分他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这位朋友表示两人谈天说地修哥的语气很轻松他说想找些毒品助兴一会儿还要去跟一个女孩过夜没想到却却成了他留在世上最后的声音
2 点 40 分修哥的笔记本电脑出现了错误的信号原因是电线突然断了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就是隔壁的邻居听到了一阵骚动伴随着几声开门关门声有人跑下楼的声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现实生活中修哥泡妞似乎是来者不拒会不会是他得罪了某个女伴的丈夫或者是男友而遭到报复呢
这个时候一个嫌疑人也映入眼帘他名叫 Mark 正是修哥的上司提到修哥的死亡同时没有人不悲伤难过的唯独这个 Mark 表情诡异几乎是幸灾乐祸不察不知道 Mark 的老婆竟然跟修哥有一腿被下属戴上了绿帽子有没有可能是 Mark 一怒之下杀了修哥呢可是案发那晚 Mark 的不在场证明又将他彻底排除了
此外 隔壁的邻居还表示他们曾经反映过在这栋建筑的右侧有一个没安摄像头的小门里面用于存放垃圾或者停放摩托车和自行车只需要按下把手上的按钮就可以在离开前锁上这扇门从案发现场的录像可以看到这个小门旁边的砖墙上似乎留有血迹可是这条线索并未得到旧金山警方的重视等到法国警方赶来的时候现场早就被破坏了
在此尸检后法国警方确认了修哥体内的确没有毒品他左手的那组卷曲的黑色头发却下落不明根据他身上的三处刀伤的尺寸和深度他们认为凶器是一把刀刃较长较厚的匕首并不是水池边的那把牛排刀此外根据修哥死亡时候的着装打扮结合他最后一通电话的内容很像是准备出门约会的却在门口遭遇的不测
更要命的是经过鉴定那把牛排刀上的红色液体竟然是番茄酱换句话来说整个现场压根就没找到凶器法国警方还发现旁边车库上那个监控摄像头每 4 秒抓拍一次画面如果有人移动的太快很可能是无法捕捉到影像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了修哥身下那个断裂的手表带的内部有微量的血迹其 DNA 并不属于修哥在为期 15 天的调查结束后法国警方出具了一份长达 2000 页的报告最终结论是修哥死于他杀过了一年多了这起死因不明的案子才终于被定了性但是嫌疑人会是谁呢
面对法国警方的结论 SFPD 嘴上说这不会影响他们对这起案子的调查这起案子会一直跟进的但是接下来的行动却十分的消极他们没有试图去寻找与嫌疑人相匹配的 DNA 给出的理由是证据不足无法强制要求陌生人提供 DNA
面对此情此景 2009 年 2 月父亲 Francois 决定悬赏 10 万美元向公众寻求真相他的传单很快就贴满了旧金山的大街小巷当然了还有一个假设那就是鉴于监控录像的特殊性在案发时间段无人进出有可能是熟悉这里环境的住户感的
Lyndon 街的这栋房子一共有两层每一层各两间公寓一层右边就是休格的住处左边隔壁就住的那对情侣二层的右边是报警人也就是独居的男青年 Carl 而他的左边是一位名叫 Craig 的电工和他的妻子
在悬赏通告发出之后私人侦探接到了一通匿名电话有人举报说楼上的那邻居 Craig 嫌疑很大他这人喜怒无常杀人灭口这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一点也不稀奇
经过侦探调查,这 Krag 曾经是个帮派分子,早年混迹于旧金山的一个名叫 PCP 的组织,这组织和毒品武器这些不法交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金盆洗手了,成家立业有所收敛,平日里做做电工维持生计,兜里随时携带着一把小刀,他的这身形头似乎是小混混的标配啊。
而且这个 Craig 曾经跟修哥因为摩托车停车位置的问题发生过口角两个人似乎有摩擦楼下的邻居也表示有天听到楼上发生了非常激烈的争吵整个过程十分疯狂一个说要杀了另一个另一个大声哭吓得他差点报警
修哥的父亲倒是对 Craig 有印象他为儿子的事情刚来到旧金山的时候曾经和 Craig 打过照面人看起来还算随和还曾经出价 100 美元买过修哥的二手自行车你说说这两个人无怨无仇邻里之间就算有点小矛盾他至于行凶杀人吗
而且 Craig 身上佩戴的刀是电弓常用的那种切割电缆线的短刀和休格身上的伤口明显不符主要是案发后没多久 Craig 就搬走了后来成了一个居屋定所的人浪迹街头私家侦探无法找到他想求助于旧金山警方警方又说证据不足无法采取行动
万般无奈之下父亲 Francois 只能采取大海捞针的方式常年往返于旧金山和布列塔尼自己采取行动竭尽所能提取儿子身边人的 DNA 即使当年住在这儿的人已经陆续搬走他仍然不愿意停下脚步仍然是四处奔波在侦探的协助下他找到了当年修哥隔壁的邻居此时他正在一家酒店工作 Francois 将他约到一处咖啡馆希望对方能够配合提取 DNA
2010 年这个案子里唯一一点亮色是 Melissa 因为坚持不懈用实际行动质疑旧金山警方对这桩密室案的草率劫案获得了 James Madison 奖这个奖项是媒体人的殊荣如果没有她的努力修哥之死永远不会获得这么广泛的关注她大胆揭露了旧金山警署内部臃肿的官僚体制大大的推动了负责凶杀案部门的改革
如今的 Melissa 已经是一位知名的媒体人了她每一年都会去询问修哥这桩案子的进展警察都会敷衍说一直在调查可谁都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如今关于这桩密室悬案的最后消息定格在 2021 年 11 月修哥的 Facebook 纪念夜上最后更新的内容是旧金山警方仍未破案署名是前女友 Melissa Nix
修哥父母的 10 万美元悬赏至今仍然有效 Francois 表示毕生会一直为儿子寻求真相如果这不行那就再找找那里永远不会放弃迄今为止修哥死亡的真相依然是谜团重重结合众多网友的讨论我们摘取了两个比较可能的线索来为这起案件开拓一下思路
首先啊凶杀案大概率无外乎情财仇但是呢情杀没证据屠财被排除了寻仇吧修哥这个人的背景单纯又没有仇家所以啊第一个可能就是糟糕的相遇随机作案
偶尔会磕要注信的修哥跟街头小贩有见不得光的交易这群人行踪不定有特定的交易暗号那晚他曾经跟朋友说想磕一点注注信再出门找美女约会毒贩们常年在这片活动自然熟悉周围的环境知道如何躲避摄像头
根据父亲讲 修哥那晚回家之后 灯是亮着的 可能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于是就有人上来敲门 向修哥推销毒品 结果两人发生了纠纷还没等修哥反应过来 就被连捅了三刀对方一见大事不妙 翻过围栏就跑 碰巧是监控的死角修哥赶紧回家锁门想自保 可惜伤势太重 无力回天
第二个可能是误杀还是跟 Craig 有关背景复杂的他仇家可能不少早就有人心怀不轨蹲点做案他们提前藏在这里熟悉这种建筑的结构知道右边有个能躲避摄像头的小门于是早早的就潜伏在这
凌晨 2:40 他们准备作案 结果闹出了动静被修哥听到后开门查看黑灯瞎火的一顿乱捅就误杀了修哥或者是歹徒怕事情败露将修哥灭口可怜的修哥吓得跑回了家稀里糊涂的送了命如今 Lindon 街 462 号这栋公寓的左右已经安装上了全封闭的黑色围栏安全系数得到了显著的提高
但是 18 年前这桩修哥不明不白惨死的悬案还有父母前女友等人在这为他击鼓鸣冤寻求真相的故事应该永远被人铭记最后根据我们多年的经验海外的朋友们应该牢记如果住在治安不太好的区域不要在深夜 12 点以后出门因为那个时段可能是属于恶人和魔鬼的感谢收看爱门档案咱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