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你们好 欢迎来到城市有事吗我们将寻访与城市相关主题让我们在云端交流 一同走入城市关心城市大小事 发生什么事大家好 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庄生阳我们今天这集是去年地方创生专题的下集要来和大家聊聊比较不一样的地方创生以及这个行动是如何持续发酵的
上上礼拜之前天气一直很冷最近才渐渐回暖通常寒冷的冬天搭配的是就是热闹的过年到元宵的这段期间大家应该都免不了要跟家人一起出门走走而看花灯看展览也成为了一种过年一定要做的事情想问陈薇你今年有去哪里走走逛逛吗
我之前在台南也有去空山祭跟月经港灯节那也很想去最近好像蛮红的桃园灯会看但后来就没有特别去我也是上大学的四年间也是每年都有去空山祭跟月经港灯节已经变成我们一个大学的例行公事了
这些年来不管是闔家欢乐灯节或是喜气洋洋的那种花灯或是适合情侣充满艺术氛围的艺术灯节都可以让地方带来一种旋风然后也可以带来很多曝光的机会像是去年的台南灯会然后又像是佐镇也开始办了一些灯会然后跟空山祭在各个地方都遍地开花然后让整个节气的氛围又更加强化
对啊在我们学生之间每年去空山记有点像是每年必做的行程我们也会觉得它跟一般可能看到的灯会不一样因为它可能是艺术记的形式然后它在一个我们不熟悉的地方然后又有很独特的作品还有灯光效果跟山林还有公园的融合一整个都非常梦幻
我每次去空山祭的时候都会好奇这怎么可以让这么多效果呈现在一个山林里面然后又为什么要叫做空山祭其实也没有很了解清楚那这个活动会为地方带来什么样子的改变也是很好奇的对那为了解答今天大家的疑惑我们就邀请到了草飞火工作室的创办人辛琪还有俊忠来和我们一起聊聊空山祭背后的故事哈喽欢迎你来
Hello 我是星琦然后我跟俊忠呢是草飞火工作室的创办人那我们执行的空山记是 2019 到 2024 这个前五届的时间这样子那今天的访谈中我们就会聚焦在空山记如何透过艺术跟策展来强化地方的认同
对比像是国外的像是带乎内海的艺术技的一些国际经验然后探讨如何让说这个艺术节的影响力可以持续在地方发酵它持续带动地方的经济社群跟文化的发展
我们讲到空山记它这个已经其实蛮多人都知道的艺术记它也成功地让人们在提到隆起的时候或者提到空山记的时候都可以互相连接起来但是反过来说当我们真的谈到隆起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好像没办法很立即地联想到隆起的在地特色因为可能大家都真的不太熟悉
所以就很好奇草飞火这个工作室你们团队在测伞的时候是怎么透过比如说作品的设计来呈现隆起的文化特色或是地理的特色或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跟手法想要让观赞者可以更深入的认识隆起
首先呢因为我跟俊忠都不是隆起人所以在第一件开始规划的时候我们就非常是以外地人的角色来观察隆起这个地方那当然是这样走了一圈之后有很明显吸引我们的地形跟故事
當時最有名的事件就是垃圾買場事件然後再來地形是二地越世界地形那再來隆起又是一個竹編之鄉這樣子那在二地之下因為貧瘠所以他們主要就是種植竹林竹子為主這樣子就可以連接起來竹編這個特色那我們走完一圈之後發現隆起的地形其實蠻特別的
整個展場虎行山裡面從吊橋走進去這個印象就讓人非常深刻但走一圈有很長的樓梯然後有很低的山谷然後有樹林
有山上比较山坡的地方那我们觉得每一个区域其实都可以成为一个作品很好展现的地方那加上俊忠他觉得刚好总统一圈回到原点这一件事情很适合变成一种绘本类的故事手法这样子那
那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第一届的时候我们把这样子很多具有印象深刻的画面变成故事的情节还有作品的画面像第二届的时候就曾经用了竹编做出二弟的形状那第五届更是那个火山穿梭在这里面的时候就像我们夜间在龙旗的山旁边的感觉嗯
那当然后续除了地理环境之外然后连文史资料例如以前曾经有炸药工厂这件事情我们也会跟艺术家讨论像第三届有一个比较像是充气体进入到一个城域
去呈现那种炸药工厂那种很紧张或者是很危险的工厂感那去说明说曾经以前隆起有这样子的画面那我觉得其实是借由这种身体在这个山里面面对作品的感受和节奏的时候会让大家认为我铺成了那个期待坐这段接驳车或者是接驳车前你可能是开车坐高铁来
就已經好像把這種身體的感受都帶入到隆起這個氛圍裡面了那當然我們是很強調用作品去融入環境怎麼樣
让作品是生长在那边所以大家会开始对隆起有一些印象但我觉得最重要的目的应该还是藉由展览去认识隆起这个地方然后让他们在平日的时间或者是早上时间也可以来到隆起看看真正的二地的样子因为你们刚说你们是以外地人的角色进入这个地方那在一开始进入的时候有没有收到居民有什么建议
建议或是评价之类的吗第一届蛮有趣的其实我觉得第一届到现在五届之后的环境当地的想法改变蛮多的那很多时候大家看一个地方不会觉得说它
有改变很多可能要什么十年建筑物盖起来等等之类的你才会觉得说可能人的想法居民的想法会改变但我觉得在这五年内我们看到想法变蛮快的当时候陈永和里长在抗争热身买场事件的时候居民就先一个想法了包括同意跟不同意这件事情那后续大家当然也做了很多努力像是包括怎么让隆起变成一个
可以遊覽車到達這個地方玩遊玩的地方然後跟了蠻多裡的人合作這樣子不同縣市的裡但是
我想台南市政府文化局這邊也是在嘗試怎麼樣讓農企這個地方曝光所以他們最一開始是跟昆山科大的比較像是設計系合作在齊聚這個地方齊聚這個名字他們創造出來的齊聚這個地方怎麼跟居民和小農合作變成一個市集這樣子但是因為學生畢業之作其實很容易畢業之後就散掉了後來也是因為我們現在越京港做作品然後
那时候业局长现在业副市长就有呃有点像是带我们来场刊问问看我们有什么想法那最一开始其实比较像是以作品为主但后来郡中跟我都觉得这个场地太大了
大到我觉得其实我们把它想成一个展览变成一个我们自己喜欢的展览的模式也不错所以初衷有点像是这样那最一开始其实因为比较实验文化局也在实验所以我觉得居民的想法因为一开始本来人就少
Gimi 也很爽那我觉得 Gimi 对我们的想法比较像是你们要在那边做活动会有人来吗这样子倒是没有排斥然后第一届蛮有趣的是很多的竹子师傅出现例如说
例如說因為我們可能長得像學生那時候其實也沒畢業多久切竹子的時候然後居民就會說你這樣切是錯的什麼之類的所以會很多教導這樣子但我覺得居民不錯的是在這個裡面他們
其实不会有什么反抗倒是会有点像是愿意跟我们聊天然后也是藉由这个过程中认识很多当地居民其实优点应该是展场跟居住的位置还是有点稍微分开分在那一条主干厢那条路上面一巴二上
所以展场本身跟居民的居住是不会到互相吵闹我其实觉得空山祭也算是不是太吵的展览对观众来讲我觉得他们算是还蛮能沉淀下来去观看作品的因为第一届这样子大家也不会觉得有很多人来没想到开幕我其实在开幕前一天也很好奇到底隔天会有人来吗这样子结果竟然一开幕第一天有两万人出现了
然後就有點嚇到因為那時候我們也算是第一次在嘗試怎麼樣去經營 IG 跟粉專這件事情那我就印象深刻那時候有一個阿姨就說哇她好像 50 年來沒有看到隆起這麼多人這樣子那也是因為第一屆突然這樣爆炸那麼多人然後幫忙宣傳等等的第一屆幾乎是零負評欸這樣
但也因为第一届人这么多所以文化局后续跟我们讨论第二届有没有可能售票的方式来限制人数这样当然有两派就是有人比较不同意有人比较同意那后来还是夏定爵事业来尝试看看那尝试之后发现效果也蛮好的一方面是可以控管人潮尤其在山区比较危险互转人员又没有这么多所以这样蛮好的是一方面限制人数一方面又可以管控街泊车的数量那
那再来就是观看作品的品质也比较好那疫情期间竟然也因为售票的事情然后就
让这个展览没有断掉所以这是五年来大概的成果不过第五年之后呢我们去年因为我跟俊东在这一届休息一年然后我们沉淀一下其实在最开始是提出新的大计划然后居民的想法已经变不一样了这就是我觉得五年来变很快的原因是他们已经开始觉得对空山记有些想法包括像
他们怎么样在空餐厅赚钱或是他们要怎么样摆摊或是我们街播出动线该怎么走会落到他们面但是他们愿意会这样跟我们讨论或者是愿意想要跟我们讨论空餐厅有怎么样让他们本来的店家或是他们新做的一些场域
可以更曝光就代表说他们好像得到了一个新的希望跟契机去发展他们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们自己也想要有一点改变就透过这件事情是一个契机不然在 2019 年的时候感觉他们蛮
消极吗也不能说消极就是比较默默的感觉就是好好的居住在那边就过自己的生活过自己的生活他们其实真的是想法很多啦包括空战记不应该这么短像大家很流行这样烟火式的展览这样子但是
我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当初我们看到隆起的一个契机其实它还是跟保育动物生态环境很有相关那也很开心是这次你买的场地在 2023 年变成了一个水土保护园区那整个隆起都已经是这样子了空中契机已经是数一数二在台湾比较长的展览了其实已经两三个月我也觉得差不多但我其实蛮开心是因为
因为我在根据这种新的场刊里面听到这么多人要做新的事情我觉得其实我们是一个把他们曝光起来的机会但是后续的延伸如果是可以把他们媒合起来就让平常时候台南人或外地人还是会去容其
做一些主编的活动或者是导渡活动或者是生态保育类去水土保持人区二地也是 OK 的不一定要我们一直去曝光这么延长这么久这样子所以蛮好的是现在当地人有开始在自己努力我觉得这个都是协调部分但是当然也会有不喜欢的人这样子
但我觉得跟我们蛮好的居民其实是让我们蛮感动的像因为雇宅人员很多都是我们以当地居民优先就有一个附近卖茶叶蛋的阿姨叫二姑妈茶叶蛋那她就有点像是把我们当作外地人的小孩因为总体没有应该说那个区域没有餐厅比较有餐厅都是像是那个你叫什么土鸡城对土鸡城这样子便当都要在官庙买她就会
蛮帮忙我们的像是煮饭或是什么之类的像这个阿伯他就有说过说有媒体裁判他就觉得以前可能都没有人知道不太知道隆起这地方那可能会知道关庙到祁山这一段好像因为这件事情空战记曝光了他们的就是一个名字让他觉得好像对家乡更有一种骄傲的感觉
那我觉得这项部分也是小朋友们因为我是蛮在乎小朋友国小跟国中至少我觉得好像可能在他们心中种下一个种子那这个种子可能以后长时间来看或许是他们返乡的契机有时候我们可能太在意展览在这个时间内得到多少成效可是也许以前
几乎隆起人返乡机会很少但现在可能多了一点这样的机会那我觉得那是更长时间来看隆起的一个观察所以他们在这过程中其实也参与非常多那他们的意见就是你们在筹备的过程中会去听听看比如说当地居民的意见然后去做之后的调整之类的吗当然想法很多想法很多
能采纳我们就尽量就是尽量合作这样因为有一阵子我也会觉得有点烦躁但是想到因为我们的主办单位其实还是算文化局市政府还是必须要听观众的想法但是因为身为艺术家团队我们当然知道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参杂大总会这样子展览其实很不聚焦所以我觉得算是每年有在想办法进步一些什么东西
因为我想说就是像东七空山记还比较属于像是那种艺术记就是慢慢看慢慢的欣赏那其实很多那种元宵的花灯都是越秘花越好或是很大型然后就人很多又很多夜市摊贩市集那种感觉是比较如果以居民来说可能是可以赚钱的机会应该是更多的样子那这样是不是在这两边之间是要怎么样取舍还是居民会不会觉得看不太懂那种艺术到底在干嘛有没有这种故事或什么
居民倒是不會看不懂空山劑在幹嘛這件事情因為我們看五年了第一屆是官廟的單位來承辦這個攤販那其實第一屆我覺得攤販市集效果算不錯其實我覺得觀眾的取向有點不一樣空山劑的客群不一定會否這樣子的擺攤的客群那我們可能跟深山市集的擺攤就會比較重疊一點但是因為市集這部分是區公所去做然後後來
當然 7-11 也是一個很好的業績然後 7-11 又有點擋住了這個動線就變成說在動線安排上面其實要花點巧思才有辦法進到市集裡面有時候當然市集他們也會怪我們說沒有把人引到進去等等之類的但是其實在這個管轄權力上面我們不太能管到說區公所怎麼樣然後他們也沒有主動問我們但是
但是其实在新的空山地设画如果有成功的我们确实未来有想要改变新的动线跟新的一个很大的尝试这样子但是这计划有点庞大所以我们还不确定有没有办法实现如果他们齐聚还是在原本位置的话应该是可以改善这个问题所以你们也是有一直在逐渐的更新然后有更多的想法就再加进去然后再调整
对 不然因为市集一开始也是有一个厂商统包但我觉得如果以我们厂商跟另外一个厂商去谈的话其实 sense 不一样蛮困难的因为他一直想要我们做圣诞老公供给他
把他可不可以偷偷在那邊爆料例如說我們一定是先尊重當地藝術家對那尊重當地藝術家就是以竹編 擺竹圓的竹藝為主那他們老師也是滿常跟成達這邊合作因為市集擺攤一定優先找當地店家那他們也是有賣竹編可是開始那個廠商就是在他裡面賣東南亞竹編所以我就覺得
很難講 sense 不通我又不能跨越他們的主辦去跟他們講然後就會變成我覺得文化局在這邊協調也是有點為難那又加上說區公署好像要找這個懲罰單位也是有點困難這樣子然後又加上我們其實要忙策展就已經後不過來了如果要再去 hold 一個市集的話感覺是要用合作的方式這個就是地方勢力對但是我覺得啟智隆起已經還好了
相較起來比較純樸一點還是有很明顯的大區分但說真的
人不多所以不会到非常杂因为后来我们也是有跟其他地方交流就会知道其他地方如果超多单位然后超多种人其实协调不完就很复杂龙旗还算已经可以协调了你刚刚也有提到说对于小学生或是国中生他们来说这是一个他们看到龙旗被闪耀的一个时机然后他们未来就会有想要返乡的这个想法我觉得这个
Idea 很好真的是很需要讓這些小朋友或是他們真的產生那個地方的認同感我覺得應該說首先要覺得這個地方很酷因為小朋友可能沒有辦法想那麼多這種概念之類的東西我以前住台北然後來到台南我就覺得台南很酷環境很好所以就待下來這樣子
第四届的時候其實在做瘋的這一屆去想人的去留的時候我就很好奇我們最一開始都在講隆起人口流失很嚴重以前有六所分校現在變一所學校全校加起來五十人到了第四屆我們就要國中生畢業了我就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想來城市還是想去其他縣市還是想留在隆起這樣子
那我的想像是他们应该都想离开因为隆起太小了对不好玩这样但没有想到一问之下发现竟然有一半的人是想要留下来的最一开始当然会觉得说大人最爱讲的就是我家又不好玩你来隆起干嘛或是隆起又这么好玩干嘛要去这样子反过来讲那如果隆起更好玩我家更好玩的话我就会想要回来
我就很想带朋友来我就会可以炫耀这样子而且其实现在比较有点转变了很多北部的人来台南开 Bar 或是咖啡店这样子已经变成台南是一个很好的品牌印象了反而台北很拥挤然后人很多很杂太快速了对太快速反而好好去思考的时间跟空间都不太够而且要出头也很难
反而是地方小农还比较有机会也蛮有吸引力的对 蛮有吸引力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种子但是这件事情也是我一直其实一二三届当然过程中很辛苦我不太能确定我身为外地人为什么我要来这个地方做这样子尤其是很辛苦的时候但第四届好像有找到这个答案
那當然我覺得這還是跟那個林晨一老師有一本書叫《二地居》有關係那我們都一直在討論就是返鄉或者是兩個地方居住但我們一二三屆也是住在隆起
不分時間你住在隆起但後來到第四屆甚至覺得來回已經習慣到不行已經就是可以騎個三十分鐘騎個四十分鐘距離我就突然覺得其實台北人坐捷運上班也是要花個三四十分鐘那這樣子就代表其實往返距離也還好然後也知道了當地有一些阿伯他們的小孩也是來
譬如說來台南是當老師這樣他也是這樣子來回就覺得其實這樣子的流動不錯不一定一定要人全部都載龍旗成長載龍旗生小孩龍旗也沒有真的準備好說要 for 人家生小孩吧我覺得譬如說可能你要去個診所去個醫療設施都有一點困難
然後我覺得流動之間也算是可以接受的不一定一定是要住在那邊甚至連觀眾都可以是一個反向的人那當然也是因為我們在看觀眾的貼文裡面會看到有人要跟朋友約到 80 歲都要來龍南寄就發現原來真的會有人願意每天回來就像過年一樣
那返乡的概念好像要更扩大一点这样子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方式去思考返乡这件事情对真的实际在呼应空山记的这个情况当中
如果你有更有趣的地方创生爱里欢迎留言跟我们分享你可以在 Podcast YouTube Instagram 搜寻城市有事吗或是 Facebook 搜寻都梅工作室如果有任何对于主题的想法与建议都欢迎留言给我们你们的回应是支持我们继续做好节目的动力城市有事吗关心城市大小事发生什么事我们下回见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