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大家好 欢迎收听红楼曼顿 我是琉璃今天咱们继续聊红楼经济账的话题在节目开始之前呢 我先来回复一条针对上期节目的一个评论因为我在节目里说单看物进销送来的这个农产品的单子就看不出来这个庄子到底在南在北因为里面大部分的物产都是东北的但是怎么又还有南方的大米和糯米呀
有听友就留言说不对呀都是东北椰菜大米呀而且东北大米特别好吃呢五常大米就是东北的我刚看到这条留言我愣了一下哈谢谢这位听友的提醒哈我就有了一个查资料的一个机会哈
东北呢确实是产大米的而且东北大米确实非常有名啊但是呢水稻在中国是经过了很长的传播过程的所以我在乌镜桥这个礼单子上啊我当时并没有困惑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水稻就是南方的一个物产我查了一下资料确实是这样的东北大米虽然非常有名啊但是种植历史是相对较短的
最早的记录呢是在 1845 年当时的清政府为了增加收入就允许朝鲜的农民过来到东北去种植水稻所以在曹雪芹写作的这个《红楼梦》的 18 世纪中期就大概是在 1744 到 1754 年期间这个时候的东北还是不产大米的另外呢就是这个礼单子里还有糯米啊
糯米的主要产区呢在中国呢一直都是南方为主啊一个就是江浙啊这里产的是白糯米啊就我们包粽子那种白糯米啊还有一个产区呢就是云贵川这些大西南啊嗯他们产的主要是雪糯米嗯北方呢是比较少种植的啊所以啊我们单看沃进校的礼单子啊里面呢
里面的这个农妇鱼产品如果是来自贾家的庄子的话我们就是推测说这个庄子南北末变这个推测是成立的
当然了如果说有一些物产比如说这些大米啊糯米啊输入进销进京的时候这路上买的贸易来的交换来的或者是拿钱买的这个就很合理了所以我们之前关于这个庄子到底在南在北的这个怀疑这个还是没有问题的好的我们正片开始
上一期呢,咱们主要是借由乌镜校送来的这个庄子上的物资啊,还有银子就探讨了一下贾家作为清朝的贵族家庭,它的收入来源接着呢,我们就也和黛玉一样啊,为贾家的经济情况啊,好好地操了一堆的心主要是担心他们就是进得少,出得多,将来容易发生后手不接,也就是经济危机啊
那我们今天呢就来好好地聊一聊贾家面临的各种经济危机贾家的经济危机啊简单概括哈就是内忧外患这四个字具体的说呢就是内部花销大腐败多啊外部呢是应酬多啊同时呢勒索也多那这个花销和应酬啊还只能说是一个身份带来的这个拖累哈就贵族的排场加上又有一个皇妃哈这个降不下来这个是有点无奈的
但是呢内部的腐败和外部的勒索就不太一样了外部的勒索也可以算作是一种腐败贾连把它叫做外碎嘛就是鬼鬼祟祟的碎这明显是个 B 贬义词大家想什么事才能称为碎呀乔姐进园子逛了逛回来就生病了刘姥姥说这是壮客着了要找碎书本子用一些民间的办法去驱邪碎
这个才叫碎所以勒索当然也是一种外碎了这个我们一会儿再讲那在内忧和外患里面哪一个更严重呢这个不好说很可能就是同时都有交织在一块了但是事物的一般规律是告诉我们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内忧先发生再给外患可乘之机加剧了这个危机最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就像探春说的从外
外面来一时是杀不死的除非是自己动手把自己给作死了那贾府具体是有哪一些内忧呢关于花销大其实我们上期已经讲过了我们今天主要讲的就是这个腐败那腐败其实也是非常多的我们今天挑一些典型的来聊一聊有一些常见的腐败古今之外都是非常普遍的比如说这个采购的腐败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这个吃灰扣
报高价那书中对于采购腐败和吃回扣啊其实描写是非常多的至少有一次描写的既具体又明确而且前前后后都交代了就是这个贾云就公关凤姐嘛拿到了一个大官员种树的这个差事凤姐批了 200 两其实种树呢只花了 50 两那等于说呢实际上是只有四分之一的钱用到了这件事情上去
那剩下的钱干什么呢那贾云肯定得先去报销自己买冰片设箱去公关奉解的这个花费吧这个就差不多是 15 两那还剩下 135 两啊那就是贾云都拿去家用了嘛他这个孤儿寡母的是需要这个钱去应急的当然在这个腐败上读者可能也心软一点毕竟贾云这还是一个正经用途哎呀孤儿寡母他过得也很艰难嘛
贾家以这个由头接济了他一百多两银子也不算什么大事当然这个腐败里面其实还是可以说道说道的比方说这个批二百两预算那为什么批了二百两呢我的解读是可能也有凤姐知道贾云家境困难的一些额外开恩她不是也说了理吗可能想关照一下贾云就多批了一点
因为重处这个活可大可小可操作的空间非常大而且这个款项凤姐还不需要去向上申请预算她自己就能裁夺就能批了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小事情是暴露出了非常多的问题的第一就是甲府里面的采购腐败虚报价格是很常见的而且程度非常严重这笔就只用了四分之一剩下四分之三全都是不相干的事情
第二呢是采购腐败牵涉到一条利益链有管事的凤姐自己也收了 15 两银子的冰片设箱啊还有金半的贾云是个金半的人他拿走了大头甚至还可能包括卖家你看他 50 两银子去买树
这卖树给他的还有种树的人挑树进来的这些做利息活的人是不是也都会有一些好处可能他们也得打点才能拿到贾家这个活而且后来贾云也有送过宝玉两盆白海棠他不就说了吗说这是外头卖树的这些人孝敬他的
那人家为什么孝敬他呀那因为他有这个活嘛人家也要公关他嘛所以这些人也都会从中间捞一笔贾云种树这个活他根本就没有报价凤姐就直接批了 200 两给他了
假如接这个活儿的人不是假云啊是一个更贪心的人比如说假秦吧那有可能贪得更多对不对有可能还能跟凤姐讨价还价一下或者说他还可能先发制人先报一个价多争取一点这个都很有可能总之呢这个是一个制度问题这个制度的本质啊就在于太依赖管家的这个人就是凤姐她说了算
也没有监督机制嘛对吧也没有人来审查监督这个重数到底应该花多少钱没有人查这个账只要凤姐自己呢把她的大老板也就是贾母王夫人啊伺候好了就没有人会管凤姐当家是节约还是浪费这 200 两银子在贾夫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大的账哎
就算以后换了一个管家,就不是凤姐了,是别的少奶奶了,会有什么改观吗?也不清楚。他接手的时候,如果确实已经是一个烂摊子怎么办呢?他可能就说这是上一任造成的,但是上一任凤姐也很难追责,所以这个也是一个家族企业的一个弊端吧,靠人管理而不是靠制度在管理,非常容易导致采购腐败的。
刚才咱们既然提到了甲秦了是个贪心的人啊也可以说说甲秦这种事他可也没少干甲家因为元春省亲啊就从外面请了很多的和尚道士尼姑啊省亲只有一天但是呢后来怕元春可能以后还会有需要的地方比如说再出来一下呀或者说再
有一些仪式啊什么的就怕应急的时候找不着人就把这些人都养在家庙了虽然当时说的是一个月不过几两银子到底是几两子也不好说而且是每个月都有啊那加起来是很大一笔钱那这个预算或者说这个事就批给了甲琴去管理她肯定也贪了很多钱啊
因为这个都传到贾真的耳朵里去了什么养老婆小子对吧吃喝玩乐赌博之类的把他臭骂了一顿威胁说一调会告诉你脸二叔把你换回来这个后文没有交代有没有真的把他换掉如果是真的把他换掉了贾贤会不会因此对于贾林一家包括贾真结怨
事后策划了麦乔姐到这个烟花柳巷这么一个事作为报复呢只能说是有可能的啊很旧兼修的人选那就已经附带着一个这个人品不好了嘛对吧在这个人选的名单里面贾琴还是呼声很高的一个啊除了贾云贾琴其实还有一个草字头的爷们儿在采购这个事儿里面啊也有干涉而且干涉的还非常大啊就是贾强
我们之前可能聊过在建大观园的过程中有非常多的采购其中有一项金额特别大就是去苏州采买小戏子这个活后来是给了假墙的当时他们还掰扯了这个预算还讲过这个钱从哪出因为真家收了他们五万两银子就等于是暂放在真家的所以是要拿这个银票拿这个家里的字据过去先支三万两这
这三万两干什么事呢哎 应该干挺多事的但是主要啊就是要用来去买这个小细子还有教习还有各种各样的什么服装道具啊之类的你看这是一笔非常非常大的钱啊里面的油水就非常多了多到连这个老江湖假脸都要跳出来提醒说这里大有藏医表面上看是有点不太放心的意思哈当时赔假强过去的假容啊
就找了凤姐就暗中的拉一下凤姐的这个衣角凤姐就跳出来说了几句好话大概意思就是说哎呀大爷比咱们还不会用人吗意思就是说这都是贾真推荐的人啊你管那么多孩子们也要学着办呢对吧这都是家里的事呗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办的学着学着就会了横竖还有一些人会帮着他的这话都说成这样了贾脸呢也就答应了
所以这个事情就顺水推舟的就给了贾强这场戏其实很有意思啊因为中间有特别多的细节尤其是人情世故的细节前面贾连的奶妈赵嬷嬷又过来想讨个活也是因为大观园要用很多人嘛里面有很多的油水就想让贾连和凤姐给她的两个儿子赵天良赵天栋安插一点活对吧这个时候贾强过来
接了一个这么大的一个活凤姐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就马上把赵嬷嬷这个面子给卖掉了啊就安置了赵天良和赵天栋给贾强过去陪他一起干活我们想象一下这赵天良和赵天栋又能干什么呢无非就是跟着贾强一道南下去采购对吃喝玩乐呗贾强吃大头他们也有好处沾嘛就是这么个事儿
当然这个赵天良和赵天栋还挺有意思的我记得蒋新老师讲到这的时候还说哎呀这个偏偏这个是穷人家的孩子起这么大气的名字啊又是栋啊又是梁的贾家的反而都是什么草字头之类的这还挺逗的当然这里安插奶妈的儿子可能也和曹家的经历有关哈因为曹颖她就是康熙的奶妈孙氏的丈夫的儿子嘛是孙氏的
嫡子啊孙氏是曹营的嫡母啊才额外的被康熙看中啊这层的关系啊上至皇家下到贵族再到有点体面的人家应该都是一以贯之的哈奶妈还是比较特别的元春省亲这件事啊肯定是事关整个家族的利益的啊就宁国府和荣国府的利益是保在一块的所以贾强这个活儿呢是先得到了族长就是贾真的提名啊
但是呢袁春毕竟是荣国府的女儿对吧贾脸和凤姐在荣国府管家所以也得他们俩同意才可以贾脸是不是不同意呢他也没有可能他今天就是刚好也没有什么人要安插所以其实对于贾强呢他是无可无不可的何况又有贾珍提名在先哈
他本来就没有非常坚决的要反对但是呢这是三万两银子的事作为管家呢他也要有一点责任心啊他就点出来说这里面门道很多猫腻很多啊你到底行不行啊表面上看是怕他被人骗啊办不好这个事但是可能也是在提醒贾强啊你贪污不要太过分啊
我觉得这里凤姐肯定是听懂了贾连的意思了所以她才顺水推舟的就帮贾强和贾荣做了一点人情表面上是打消了这个贾连的顾虑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个活也就给出去了贾荣和贾强这对兄弟俩也是非常懂荣国佛懂贾家的这些采购的规矩的这些潜规则的他们立刻就问凤姐和贾连要什么东西
这意思就是可以私下里孝敬嘛这三万两的银子啊这回扣可是大把大把的那当然就是从这个买小戏子钱里出了不过这两个年轻人啊他到底还是太年轻啊没有什么经验啊你看这话说的太直白了贾荣悄悄地向凤姐说婶子要什么东西吩咐我开个账给强兄弟带了去叫他按账置办了来
哎呀你说的这么明显这凤姐怎么可能要呢对不对啊凤姐就说别放你娘的屁我的东西还没出歌呢吓你个鬼鬼祟祟的凤姐是真的在拒绝吗不是吧凤姐嘴上说的是哎呀我东西用不完我才不要呢不吓你们的嗯
贾强和贾荣真的敢不送吗不会吧对不对长辈都说成这样了你要真有点人情世故真有点城府你肯定得送而得大送特送对吧贾连也一样啊贾强也问贾连说要什么东西顺便治来孝敬叔叔这贾连吧这话说的就还不如风姐来
来了一句说你别信头才学着办事倒先学会了这把戏我短了什么少不得写信告诉你且不要论到这里这小脸就更有点装了就是说你刚学着办事怎么先学会了这些回扣的这些事啊先教训他一通毕竟是叔叔教训侄子嘛那有点排场啊他接着又说我短了什么少不得写信就告诉你且不要论到这里
就是说真要有东西从江南买的我就写信去你帮我代买一下啊我回头把钱给你你不要论到这里不要算到工账里去他会真的这样做吗他会真的这么高风亮节不要这个回扣吗也不可能吧首先的话就没有说的那么死其次假强和假荣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会真的不孝敬假脸吗也不太可能
主要是凤姐和贾恋作为长辈必须得装模作样的这个推脱一下不能让小辈看到你名不张胆吃回扣吧而且也不能人家一提你就答应对他没面子了只不过贾恋和凤姐他们的性格不太一样所以他们用的理由还有点不一样挺有意思的以我们对这两个人的理解他们一定会收的贾强和贾荣也一定会买的对吧一定会给他们塞好处的
所以采购腐败啊可以说是从上到下从高等级的管家到中间办事的人都默认都参与都分钱的那前面已经说过凤姐肯定说过回扣那假如那 15 两冰片设香她可就笑纳了对吧贾莲说过吗应该没少干而且呢她有一次干的还相当的没有格调凤姐过生日的那天贾莲和鲍二家的偷情了结果被发现了
那当然贾恋只是被骂一顿啊结果鲍二家呢受不了这个压力和打击啊就上吊了那贾恋必须得安抚鲍二啊对吧人家老婆死了嘛他还得再娶个媳妇啊还得办丧事呢所以他就给鲍二 200 两银子还让林知孝把这些钱分作流年账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每一次花销里面多报销一点嘛就报掉了嘛把这 200 两银子报掉了
你连风流运势都要让公家花钱风流运势的烂摊子都是用公家的钱去摆平的而且明知孝既然帮了这个事就知道了贾脸的小辫子那他不也有借口去摊吗他如果摊的时候贾脸会不会也是往他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那一定的这就是上行下效了所以在利用管家职权上凤姐和贾脸是没有什么分别的他们
他们是非常默契的应该对对方的这些行为都是知道的只是不需要戳穿而已当然在各自的这些汇报条件上凤姐和她的人比如什么望儿家的望儿贾岭和他的人什么林志孝还有一些其他的人这也都是上行下效的都是互相知道的互相打掩护的
醒清呢确实是一个不算是个常规事件啊贾府里面其实是有非常多的日常开销它里面也是有非常多的腐败的啊之前我们有在月前里聊过啊每位姑娘每个月都有二两银子的投油脂粉钱这相当于是买日用品的钱吧这个钱呢又不是发给他们的是批给每个人头统一有大观园里金半的人找外面的买办买
买了进来的探春李家的时候把这箱踩了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采购腐败导致这一箱完全是白花钱买的东西不能用还得另外花钱买就把这不管用的这个钱就去掉吧家里至少还省点探春说买的东西不能用这个平儿也解释了
就是因为大观园里金办的这些人他们不愿意得罪外面的买办吗如果他得罪了买办的话买办会就说你是不是把我换掉啊还是一个供应商管理不到的一个问题啊所以衡量再三这些办事的人呢宁可得罪里头的人就是这些真正使用这些脂粉投油的小姐们也不愿意得罪外面办事的人就这些买办就使得这些买来的东西不能用了
姑娘们呢会拿自己额外的月钱请奶妈们的儿子出去代买回来那这个是另外一条利益链了就和买卖没有关系他们也就不管了他只要每个月有二两银子可以赚他可以去买一些一次充好的东西过来把这钱赚了就是这么个事这是二两银子啊每一个小姐每个月有二两银子几少成多就是很多钱对吧其实还有很多地方都有采购的腐败的
比如说厨房厨房是个明显的肥柴因为大家天天都要吃饭嘛柳家的之前在大观园里分管厨房因为五儿偷偷进大观园被发现了被猜疑到了什么东西丢了都赖你头上有可能就要借这个机会把柳家的换掉那秦贤家的就马上给林芝孝家的送礼他就想拿到厨房这个差事大观园的厨房的差事
这肯定就是因为厨房有转头啊厨房这个转头这个还有一个专门的词啊刘佳都有提过说叫圣头啊就是上面批下来采购的鸡鸭鱼肉的钱就根本用不掉也不可能天天查细账所以就有非常多的可以贪污的地方啊包括什么米啊炭啊什么的都可以贪啊这个公关事件其实还牵涉了挺多人的啊因为请柬家呢是思琪的沈娘啊
思琪不是也闹过厨房吗去挑柳家的刺她可能也是有点私心她觉得要是把柳家的换掉让自己的沈娘去接任那他们家不就可以捞到很多好处吗那秦险家的送了这个礼显然就是打算将来她真的接手厨房之后她把它赚回来的她送了非常多的东西给林志孝家的什么一楼炭五百斤木柴一袋金米在外头遣了子侄送入林家去
又打点送账房的礼又预备几样菜书请几位同事的人但是他后来没有拿到这个差事柳家的官副原职请柬家就非常的生气啊因为他送出的礼也不可能要回来他这个镜像只能以后再想办法弥补了所以可见啊但凡有采购但凡有花钱的地方就有可能有腐败我们现在社会也是一样啊
那荣国府呢,上上下下有三百多号人每天的日常采购就有非常多项逢年过节还要置办很多的东西见大官员,养戏班子,家里还有家庙还有一些贵族家庭的各种礼尚往来我们今天分析的这几件事它仅仅是冰山一角小中见大,可能腐败和回购的现象是非常多,非常普遍的
那我们现代社会虽然也有这样的采购腐败哈但是我们的方法或者说体制哈比清朝中期那还是要健全非常多的就拿企业做比方啊企业可能是会定期的更换供应商的超过一定金额的采购呢也是会有一些多方比价哈另外就是采购可能还会有一些独立的验收部门啊使得成为一种像会计和审计一样这样一个互相制约的一个作用哈但是在甲府我们看到呢哎
他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人质了他的制度其实是不太明显的虽然是有账本比如说这个习人和赵姨娘家里都有人去世了习人的母亲和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那这两个人该给多少钱呢贪春说翻账本账本倒是有
但是呢首先他不可能面面俱到其次就是管事的人他裁决的权利非常的大你看凤姐中述他可以批 200 两他批 100 两和批 300 两我估计都可以因为没有人会去查凤姐也不敢那裁买小细子这 3 万两谁报的这个预算呢我们也不知道这么大一笔钱贾真就派了个人贾脸这边就同意了一下他就默认了
毕竟甲府它是一个家族企业它的高层管理者肯定是家人具体做事情的就是像嘉莉和凤姐这两位那是家里人家里的孙子和孙媳妇干得好不好都不会换掉的因为是自己家的人那这个管理者为什么要高风亮节呢他为什么不要呢对不对他为什么不捞呢当然凤姐和嘉莉有一点特殊性他们毕竟是甲社那边的他
他们的管家身份是有任期的啊按理说呢是代管以后呢很可能是要交还给贾政这边的人的可是咱们也不知道这个任期有多久对不对那再往下中层管理者啊比如说各种各样的管家哎厨房还有有体面的一些家仆啊他们当然也是能牢就牢因为他们也是终身制啊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也不会把他们开了的何况啊
前面我们也说了他们知道非常多自己老板和主子的秘密大家的利益都绑在一块了就互相罩着了所以其实他们也有非常多的机会可以捞说完内部的腐败最后咱们再来说一说贾家面临的这个外碎啊
正常的贵族家庭之间的来往包括因为元春在宫里当皇妃导致的这种需要送礼啊打点啊这些都还算是一个贵族甚至是和皇室沾边的皇亲国戚家族的一些正常代价不过正常代价和不正常的勒索之间的界限也不是那么明显的我们这就来说一说这个不正常的这个勒索比如说第 172 回
夏太监就过来要 200 两银子啊这段我们在当铺里面有聊过因为凤姐实在应付不了手头没有这么多钱就把金像圈给当了但这一段啊凤姐和平儿还有贾烈他其实是盘点过的这些太监就是一年到头都来要这一个夏太监就已经要走了 1200 两了都还没还今天又来要 200 两还有一个周太监啊贾烈有提过说开口要钱啊
要一千两你看这个日子大开口啊贾磊略硬慢了一点可能就是想哭个穷哈想能不能晚点给或者说不给一千两少给一点给个八百两之类的哈想用点人情结果周太监就不自在肯定就抢一个赌回去了嘛贾磊就也不敢啊就觉得说将来得罪人之处不少
这结怨就会发作在袁春身上也发作在贾府的人身上所以他其实是比较担心的你看一个夏太监和一个周太监怎么这么算下来加在一起就已经是两千四百两银子了我们又不确定贾恋找鸳鸯借档的时候借的那几千两银子是不是有一些去赌这些外税的这个亏空呢可能也有哈
即使是从这两个太监身上小中见大的看我们也能看出来原春这个皇妃的身份带来的外遂是很沉重的一个经济负担原春她自己肯定也知道但是她没有办法呀就皇家的这些规矩哪是能她能左右的她送到宫中这就是一个没有回头路的事情她在宫中不受宠也不好但如果太受宠成为了皇妃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她也不好
因为它会带来非常多的代价而贾家在这个节点上又没有特别大的能力去把这个政治资本变现只能不停地拿钱去供养黄飞的牌场和他身边人等的这个勒索我们只能说这个就是黄泉的一个代价了
好的,我们就要再来总结一下,贾府经济上的难以为继呢,其实上期已经聊过了,就是你这样的贵族家庭啊,哪怕什么都不变,一代一代人呢,越来越多,台上越来越大,这样服务的人越来越多,衣食入行花钱的地方都越来越多,本身也是需要开源节流的,因为入的就是固定的那些庄子,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嘛。
但是呢贾府其实没有做到开元也没有开成节流呢也没结成这一点做不到呢那就熬着吧结果呀熬也不行因为还有内忧外患把这个家族的经济漏洞越捅越大而且我们也知道经济危机啊通常和政治危机如影相伴因为贾府他就不是个普通人家呀他是贵族是皇亲国戚呀贾政才在朝里做官呢
他们家还有一大堆的继承那些头衔的呢你就和政治生活是脱不开干系的所以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本身就是相伴出现的那我们上期为贾富操的那些心啊梳理完腐败行为之后就是一点没平复反而就更操心了啊
不过好在我们聊的这些终归是小说文学是生活的借鉴但我们的生活不必如此祝各位文学归文学生活归生活那也提前祝各位春节快乐了我们下期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