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狂｜在赛博古典乐园，聊AI的古典时代疯狂史｜何必×孟庆延×孙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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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是目前少有的能够突入到人们日常生活里的一项技术用想象力夺权这事特别有意思我们这个时代最恐怖的是连你的想象力都给你剥夺他们来去制造词然后我用其他的词来对抗这个词我统的一个词叫做赛博古典乐园这是个暴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新现象

现象天天在变技术天天在变但它背后可能蕴含的议题和基本逻辑可能非常非常古老 AI 最大的问题是它会重新塑造人类我们以为我们在塑造它他们会重新塑造我们那能怎么办呢首先从历史上人类从来都是加速的从来没有对齐过工具理性泛滥的世界将塑造一个人类无法挣脱的理性的牢笼在这个理性的牢笼中专家没有灵魂 纵律者没有心肝

大家好 我是大观天下制东腔西道的主播何必大家好 我是中国政法大学的孟庆言也是东腔西道的长期参与的嘉宾和主播之一吧大家好 我是孙哲也有一个播客叫做社会学人然后我跟孟老师是社会学专业的但我们刚才已经说了一个君子协定就是今天尽量少聊这个专业少整黑词黑话 对吧尽量用这个大白话我特别开心是在这种

我们叫这个公众场合而不是在一个学术会议上那就特别就 15 分钟我们估计没有任何的交流但今天一个半小时特别爽快所以很期待今天的讨论大家抢话题的时候最后总结下来突然发现和上一届的这个狂喜不太一样就是 AI 其实从 22 年 GPT3 和 3.5 出来以后就是已经是很热了黄一和黄一家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主播来聊 AI 这个话题

但是这一次我们发现就是大家在扎堆的集中聊 AI 那我们其实也是这个狂潮中的一步很多主播在讨论的时候也说大家要有就是各自要有不同场次要有些侧重总结来说的话就是

有的场次是重在这个技术的前沿因为 AI 技术是一个正在发展中的技术大家对于它的发展可能性以及从今年中国这边的 DeepSync 出来以后和美国那边的一系列的大模型的这个不断的更新那未来 AI 技术可能往什么方向上走

另一部分是中国的互联网的高度发展使得 AI 在商业应用上是独立风骚的甚至可能美国的这种应用场景都不如中国这边如此的丰富所以很多人开始焦虑如何用 AI 来挣钱或者简单说就是 AI 的商业化第三点就是会有一点羞飘渺大家说 AI 来了那么我们日常生活里面很多东西都被改变了两位老师最熟悉的比如

AI 会不会替代媒体制作比如 AI 帮着学生写了作业以后老师怎么判断

大家一看这标题就知道我们带了一点复刻的东西在里面其实是借着这样一个标题来表达一下 AI 这个东西出现尽管很新但是它所带来的技术背后的社会议题或者是从社会学角度去理解这样一个新技术的涌现本身却不是一个当下才出现的议题

可以说是某种古典带有古典性的古典时代意义的这个议题所以我们今天我们这场不太会涉及说技术前进方向是什么我们也不太涉及说我们怎么拿 AI 来挣钱我们更关心的是说 AI 技术高度涌现所引起的人们的这种焦虑背后

如何从社会学的这样一个视角毕竟是我们共享的这样一个知识体系从这样一个视角来进入去理解说 AI 到底对我们当下的生活意味着什么到底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改变那我想两位老师可能在这方面都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思考我想先请孙老师

我搜遍了小宇宙这个你这个名号可以说是独一家社会学人我第一次能看到就是我们这个小众学科能有一个很专业的播客在发声我觉得也是很难得那你在播客里面其实也关注了很多前沿的科技特别是 AI 科技的这样一个发展的讨论那你是怎么理解 AI 在当下的这样一个发展的我得感谢何老师我得先把这个印光给接住啊

这个社会学人的梗就是要对应经济学人然后我特别不爽办杂志是吗不只是杂志它是一整个语境就是经济学通过经济学人当然我们都知道有一个词叫经济学帝国主义甚至还有社会学帝国主义当然肯定是经济学比社会学要显学的多我先说一点这个语境然后那个经济学人又是 Economics 又是英语然后社会学人的梗在于它是 Sociology 是法语

然后我就是要用不同的语言但是也不是说法语就要高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说 alternative 就是有另外的一种就不是说只有一种我在一个上个大学里面去教书的话大家甚至是读不懂除了英语之外的东西他的知识面都是被这个语言给控制的比如他去看大学他不知道有法国的大学然后这一点很重要我觉得语言后面可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回到复科这个梗了就是说其实这里面通篇都是

梗从这个题目就是古典时代疯狂大家觉得很有意思但其实这是符合一本书的名字但我先把这些梗放到前面然后唯一可能说的最后一个术语就是说社会学的想象力这是我不断在去提的很有意思然后也无法被单纯的定义然后我觉得我们最主要我们想要去展开的是用另外一种语境既不是技术也不是赚钱而是用想象力跟生活建立关系

比如说有些其他的词汇这都不是社会学的词汇比如说用想象力夺权这事特别有意思我们这个时代最恐怖的是连你的想象力

都给你剥夺那你就没有任何的所谓的这种比如说我们说赚钱但我们可以想象出来一个没有钱的社会或者没有市场的社会古典时代疯狂时就是钱不是那么稳定市场也不是那么稳定的这样的一个时代有各种各样的怪力乱神的一个时代我们目前所谓的这些词它就已经被钳制在就是我们的思维当中所以 AI 最大的问题是它通过一些大语言模型

它是通过词汇去入侵我们的就是比如说如果我们想要去变成今天是个卖课的这样的一个场景我们也可以制造很多的黑话黑词吃饭啊越轨啊这种拖欠啊这种词好那这些词都变成大家觉得不明觉厉信息差可以卖钱然后 AI 也是同样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不断背这种新的词然后大语言模型加速主义所去潜质所以我们第一件事先把这个逻辑搞清楚

就是除了这个逻辑之外我们是不是用想象力打开一些其他的这样的一个语境对吧就是说 AI 从生活的维度上来去看 AI 不是从 AI 的维度来去看生活我们想要怎么样的一种生活

然后怎么样用这种生活的逻辑去跟 AI 建立最直接的关联我们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跟我们生活有很直接的关联所以在这里面其实有一个非常朋克的元素就是我们此时此刻的相遇就是说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语境可能是最后在某些想象当中可能是非常稀有的大家是真人录播客我们上次提到就是以后 AI 录播客这个很快就会出现但是就在这两天已经出现新的应用

就是你把一本书扔进去一个两个人的播客像说相声一样来去说对不对那以后就是三个数字人然后可能只有一个实体人过来做一下播报然后证明是真人在场的其他两个都是一个全息影像如果用那种想象来去看现在

大家一定要非常珍惜此时此刻的场景是三个用声带发声的人用一种最低限度的科技来去所以我对这个题目的特别开心的一点就是我自己创造我可喜欢统词了我就是用统词来去对抗统词

就是他们来去制造词然后我用其他的词来对抗这个词我捅的一个词叫做赛博古典乐园我当时也发到这个群里面就是说这个特别有意思就是福克捅了一个词我也可以捅一个词什么叫赛博古典乐园呢我刚才还在自己在那做笔记呢也就是我们被赛博支撑但是我们的现场是断网的这是我特别我们现在就像一个法拉第龙一样比如说这个议题如果足够有意思的话大家会

感受这种音频的每秒 10KB 的这样一个传播而不是再去看手机你会觉得那个手机对你是一个干扰我每天听播客我是小宇宙的众多用户我大概听一两小时那是我断网的时间就是我要跟这个 device 我肯定不能脱离它这是实话实说

但是它就是一个我的古典乐园就是我在那里面去包括我听东腔西调也是这样来的路上它是让我很温情的在我知道这两个不是这种数字录制的或者数字人录制的这样一个时刻所以这就很有意思就是我们不是说单纯的据实科技

而是它形成了一个外围的一个数字基建然后在里面的时候我们可以把这种肉身的这种蹦的这种肉身的这种交流去发挥到极致我觉得这是某种想象的部分这是一个某种社会想象的一点所以我觉得这是我先贡献的一个词只能通过我自己的知识水平来判断了就是说在我的理解范围内 AI 是目前少有的能够突入到人们日常生活里的一项技术这种技术是说知

之前我们知道各种工具的代替我们知道它对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实体的工具我们知道那是一个外在于我们的它不至于对我们的日常的生活状态产生影响刚才孙老师就讲说你用 AI 技术是可以创造很多拟人性的东西的而在当下我们这样一个线上的媒介如此发达的时代你是无法去有效的分别出哪些是 AI 生产的哪些是人本身生产的

之所以大家觉得说 AI 生产和人本身生产内在差别是什么呢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一个需要孟老师去待会去澄清的就是我先说我的一个感受就是这两种生产是不是走心当下这个环境里我觉得能够用刚才孙老师说的能够用声带发声给大家去表达我们自我已经就是我们的真心话了

而 AI 技术的所生产出来的媒介我个人倾向于说它可能是一个无心的这可能是一个非常古典的判断甚至很多技术工作者就会认为你这是一个典型的人文社科的偏见但我觉得这个偏见还是有某种道理的因为私下里也跟孟老师交流了很多孟老师你可以接着去讲一讲我是这样想的这个问题

就是今天我们在讨论 AI 所谓的生成式人工智能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其实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似乎把过往过去的几种新出现的技术给忘记了比如说从区块链开始到比特币再到后来的所谓的元宇宙我们似乎认为这是不同的东西

但在我看来为什么我跟何必老师其实在这次来狂喜之前我们两个就想再聊一个我跟他再策划一个东西我们也可以提前做预告东腔西调我们想做一系列的对新现象的古典解读就是因为在我看来呢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新现象这是个暴论这个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新现象

现象天天在变技术天天在变但它背后可能蕴含的议题和基本逻辑可能非常非常古老所以我占用一点时间我来从我这个角度讲一下我们先不从 AI 这个声称是人工智能是不是走心这个问题它当然是不走心的一会儿我会解释它为什么是不走心的而且一定是越走离心越远的我们大家有没有想过有一段时间炒得很火的比特币这个比特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是我的角度它解决什么问题

在我看来比特币今天具有如此高的金融市场上的价格和它的资产属性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它解决了从 17 世纪以来人类最根本的一个担忧就是在政治权力平权化的状态下如何解决信任问题因为比特币本质是个记账工具这个记账工具的核心是说我在虚拟数字空间里面我们每个人的行为都是由另外其他的我不知道的人所见证和记账的那个比特币就是这个记账工具

那为什么这个比特币特别厉害呢因为它的计账的方式各种各样的东西算法机制特别的有效特别的高效所以这种本来作为计账工具而存在的虚拟货币具有的极高的金融价格具有的所谓的金融属性人们炒作的是这个玩意儿不是说它现实中具有多少钱而这个东西跟货币的出现其实一毛一样奇米尔在

货币哲学里讲了一句很牛的话他说现代人的性格就是货币的性格货币的性格就是现代人的性格货币塑造了现代人这话啥意思呢货币本身啥也不是

大家想想货币是不是啥也不是它过去可以是个贝壳后来可以是金银后来变成纸币到今天变成一个数字货币本身是个符号而已但为什么人们在追逐货币呢因为货币可以进行交易可以购买东西那货币为什么可以进行交易可以购买东西呢因为它是衡量我和孙老师之间作弊交易的见证者它是这个玩意儿货币是这个属性的那么现代社会古典社会为什么货币不重要古典货币我跟孙老师可能一辈子也做不了一次交易

我跟大家可能一辈子也见不了一次面我们的生活非常局限在某一个狭小的时空里面但是到了现代社会不一样了由于贸易的发展等等等等各种工业化的发展这些早就烂熟于心了我跟他跟他跟再多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发生一场交易而且可能多次发生交易这个时候货币作为计算工具变得非常重要那么数字货币就采用一种更重要的方式它不只是来记载人的经济活动而是记载人的所有的活动它是一个计算工具

为什么说这是很古典的从 17 世纪来的问题呢在古典社会中我可以说信任不太是个问题因为在身份制的社会下你我跟他的关系不取决于我跟他取决于我们两个之间的身份你是贵族我是我是君主

或者是你是封建领主还是你是自由歧视这件事情我们被身份制所绑定了你的生活意义我和别人的关系早已被身份制给绑定了我是某个宗教身份对吧但在平权时代就不一样所以大家可能不知道在整个西方出现所谓的代议制民主制的时候在 17 世纪出现代议制民主制的时候最开始出现的焦虑的问题是什么呢什么是代议制民主制老百姓让渡出来一部分权力

给一部分人选出一个所谓的议会或者是民选政府这不就是洛克政府论最早讲的玩意吗马上这个问题就出现大家争论两个特别今天听来非常被谬的问题第一个就是你这个多长时间选一次议员过长了吧

就担心这个议员背离大家把我选出来了大家选上来那一刻就会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因为我变成了一个政客大家明白我们是一个工人阶级的社区你选上了一个工人阶级的政党然后你把我选成了工人阶级社区的代表人物然后呢这时候马上就出来了从这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是工人阶级了而我是什么我是政治者我就脱离了你们这个阶层职业政客你们如何信任我呢

所以最基本的一个问题是到底代表制要这个议员的身份到底要多久选一次太长了担心我变质太短了大家天天都在选什么也别干了每天都在选这个代表所以代议制民主制最开始一个问题就是你看这个问题背后就是信任问题所以它是一个非常非常人类设想了各种制度设计来解决这个信任问题到发展到比特币的时候大家发现有一个新的东西

可以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我可以通过一个机长工具来约束人在数字空间中的每一个行为和见证它你没法把它证伪你做了就是做了你没有办法说谎这是这个背后技术发展的我认为的人类我说它很古老的问题现在问题的一个很古典的起源这是一方面如果再去讲 AI 的这个生成式人工智能我观察呢它叫大语言模型大语言模型在我看来不是大语言模型在我看来它是大行为模型

什么叫大行为模型呢就它其实捕捉的它跟算法逻辑是一样的它最后捕捉的是人类的普遍行为上的最大公约数语言跟行为之间看上去不一样你会说汪老师你怎么讲这两个是一回事我认为它就是一回事人都会心口不一我说什么不见得我心里想什么就像那个问题如果能通过老师们的真心话对吧

就是我说什么不见得我心里想什么同样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之后有一个非常古老的观念就是人的行为反映了人的灵魂就是人的行为反映了人的内心大家会认为我们经常说听其言观其行对吧似乎听其言观其行就能认识这个人我告诉你听其言观其行也不见得能够理解这个人的内心

因为我们我说的不说黑话我们每个人都是活人在生活中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可以拿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去解释吗难道我们没有很多很无奈的行为吗其实这事我也不想干但是我就做了对吧这个做了不是说我是个坏人而是有些事情是我不得不做的我做了一些好事也不见得我就是个绝对的善良义上的好人我是个雷锋似的不见得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人的动机是非常非常复杂的那在这个角度上

语言也好行为也好最终捕捉的是人类行为的一些普遍模式和趋势人们假定我掌握了这些东西就可以敏锐的捕捉一个人的习惯

我就可以具有商业前景当然是这样的你不知道一个人的大多数用户的所谓的用户的行为习惯你当然就有更大的使用场景了但是你要知道每个人的习惯不一定反映这个人的内心我每天每顿饭都去吃麦当劳不意味着我喜欢吃麦当劳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我每顿饭都要点麦当劳以至于我打开我的点餐软件的头一个就是麦当劳因为我天天在点它

那你问我喜不喜欢他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为什么会点他呢他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工作原因他最准时他最能够在短时间提供热量我觉得反正都是吃玉子菜那我不如吃麦香老义之玉菜好像有点保障他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在里面但我每天都做这件事何为你每天都上班你喜欢上班吗

我每天都在上班你喜欢上班吗你不见得对吧就是 AI 的 AI 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我把语言模型等于行为模型最后投入到好像人的态度也是这样的人的内心也是这样的

那显然我觉得这个问题是不成立的那其实从福克那里为什么我说这个还要说一点点黑话叫古典时代疯狂史福克讲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他讲疯癫的问题的时候他说我们会过去会认为你看疯癫其实是一个宗教学的解释

就是在现代科学发展之前福克就认为过去的人解释人为什么是疯子他不会觉得这人是个病人他只会觉得一个宗教学的解释是什么呢是疯子就是因为对上帝的信仰不够虔诚这种上帝的审判那科学出现之后人们开始用医学的方式和科学的方式去来解释这个人为什么会疯有的精神病学有的临床医学到今天心理学朝向弗洛伊德之后的心理学朝向

所谓的科学化的方式去解释他在不断的去寻找一个心理或情绪疾病的生理性的因素他在建立这个之间的关系那福克对这个态度明显是批判的我认为是福克说你这就误解了人这个本身你越是这么去按照行为和内心去两分并且在两个之间建立起一个因果关系的解释模式最终造就的是人彻底的内心和行为的分裂

就人彻底被分开了就是我的行为是行为心理是心理我的动机永远不能适于人中国人叫人心隔肚皮我永远不让你知道我的真心话是什么你也永远知道不了不是我故意要隐瞒什么不是我故意要隐瞒是因为这种状态下每个人都被隐藏了就那个心就变得越来越不可见 AI 的出现恰恰会加速这个东西

因为我们越来越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来认识人的行为习惯我们以为认识了一个人的行为习惯认识了一个东西我们就会了解了他但恰恰你越来越不了解他因为人会越来越分裂的我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这不叫情商吗所谓的啥叫情商高一点情商高一点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情商就高了你非要见鬼说人话你非要对一个

这个很不能理解你的人掏心窝的讲真话我们就会说这人不是傻子吗你跟这个人掏心掏肺干什么呢你为什么会有这句话呢就是因为你会看到整体的逻辑它跟整个学术的发展是有关系的在西方的社会科学发展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种叫行为科学的广泛的范畴这个在欧洲都不明显在美国非常明显就是北美的社会科学他把社会科学理解为行为科学行为科学是什么看看你这个人

大数据多少个人是按照某一种行为模式共同去做事的然后里面可以带来商机带来机会 AI 的问题我认为到目前为止它所谓模拟出来的人的情绪因为有一些声称是人工智能你会发现它能够给你提供情绪价值比如说你情绪不好你跟他对话你跟他讲我兴趣他会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安慰你这个安慰你会发现你很受用但其实你也很不受用为什么

很受用的原因是他通过大语言模型可以去准确的找到在短时间找到而当一个人出现这种情绪表达比如说失恋了或者是这个工作中遇到了各种 PUA 或各种他会有场景的识别这种对应这种场景应该最快的去用哪种话术去来解决它他会很受你会很受用但为什么你也很不受用呢这远不如一个真实的朋友了解你的朋友听你讲完了然后跟你说一说这个事

我们生活中越来越不愿意找到这些朋友而越来越找到投入于 AI 还有一个问题在于你会发现 AI 会产生幻觉 AI 的幻觉在于它跟过去的百度特别不一样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用过这个软件叫百 Google 度我这个搜索引擎我印象太深了

真的有有吧 孙老师百 Google 度它就是一个页面并排出来搜索跨引擎就是两个并排呈现的就是你搜一个关键词百度是什么结果 Google 是什么结果它同一样的那个窗口很短因为那时候 Google 是可以用的而且包括谷歌的改名它叫谷歌我们也嘲笑了很久这是 80 后的 80 后的独家记忆但是我讲这个故事是什么呢

不管是百度还是 Google 你发现你对于你识别他的信息的真伪没有那么难但 AI 可不一样你识别 AI 的真伪可是需要一定的技术条件的用我的话说 AI 很像一个大忽悠就你问他一个问题他花给你输出了一堆你很难直观的判断这玩意儿到底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试验过就是我试验过我专业以外的问题我发现他很容易骗我但我试验专业以内的问题

我自己专业本行的问题我发现我一眼睁看他哪来骗我真的我一眼睁看我曾经输入过一个很冷门的社会学的书但我很熟那本书我就说你讲一下这本书讲到讲到他给我输出一大堆我仔细看我看到后半段就觉得你开始我可以识别 AI 幻觉就他有一部分内容完全是在胡编但他如果你给一个非社会学的人看他一定会觉得这玩意是真的因为他胡编的太有逻辑了但书里面一个字都没写他写的内容

就连隐身影都找不出来这就是 AI 的现实场景那我讲的回过来说其实在我看来 AI 是个很古老的话题是因为它回应的它之所以有市场是因为它回应了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以后所有最根基性的焦虑信任问题的焦虑效率问题的焦虑然后如何捕捉商机的焦虑它回应的是所有这些问题的焦虑以及如何去人类化的焦虑就是人类总是觉得人类是很自大的动物人类总觉得

人类不断的在进步进步之后一些低端的行业我不要干了不断的在找能够替代这个东西的然后加上增长的无极限的观念导致了整个最后塑造出来的结果是通过 AI 的发展把人类塑造成了一个以自大狂为核心的种群我真实认为是这样的所以我是非常悲观的我真实来说就非常悲观的所以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活得越老我老得越快越好

我如果老得快的速度可以赶上可以快过技术进步的速度我就可以早一点避免被它统治因为 AI 最大的问题是它会重新塑造人类我们以为我们在塑造它它们会重新塑造我们当你想象你从小到大都是通过跟 AI 进行问答的时候来获取外部信息的时候你的所有的这是一个无法破解掉的信息检查

你活在这个新鲜方里面这个我想接着孟老师说就是刚好也有人问就嘉宾问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话题是抓揪的还是被分配的这个没有抓揪也没有被分配就是说是我们主动选择了 AI 而不是 AI 选择了我们但是就是凑了一下我觉得大家还是共同有的聊然后我想接着刚才孟老师说的是什么就是

AI 的塑造我们当下感觉它还是个技术性的话题你觉得这是一个突飞猛进的技术然后里面可能会有一些 AI 幻觉然后会给我们当下生活造成一些困惑什么的我想接下来讨论的是一个跟古典时代风格是有关系的这样一个话题孙老师待会可以补充就是加速主义的问题

因为我对 AI 的理解或者说我想严肃的从社会学角度去理解 AI 是我看到了 AI 背后所推动的那一拨人所秉持的他的一系列的理念和之前我们熟悉的

无论乔布斯还是此前 Google 的还有加古文那些就是老一辈的甚至到比尔盖茨那一代人成长起来的硅谷极客是一个纯粹技术性的硅谷极客那是早期互联网发展时候技术还有着非常可以探求的空间大家想去探索所以推动那一波硅谷发展的这个是一个纯粹技术性的推动但是这一波 AI 所推

推动人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呃背后有一些很重要的这个人物他这些人的这个很多东西也翻译到国内了比如像彼得蒂尔比如像我们这次看这个呃川普的二次选举里面呃这个像马斯克啊

像整个 PayPal 的所谓的硅谷 PayPal 黑帮的原先创始的这一批人就是这一批技术精英的一个有意思点是说他已经不是再是像乔布斯和比尔盖茨那样是一个为了商业就更美国本土的那种为了技术为了商业我想去努力的创业想去获得更好的商业回报所形成的这样一批技术精英他们是有着比较强的

社科理论或者说人文社科理论训练出来的这样一个有意识的科技工作者彼得蒂尔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他是一个他不是个技术工作者

他不是理工科出身的他是法律出身的这是斯坦福著名的右翼小报因为这个专辑作者是纽约时报的记者是一个偏左翼的观察者他对这个很不屑但是我们不得不看彼得蒂尔作为一系列 AI 的很重要的早期的投资人他明确去投资 AI 这项技术

所做的一系列铺垫背后是有一整套它基于它的社科理论的训练所对未来做出的判断而这个判断是一个我们今天中文学界没有对它做一个认真讨论的内容这就是我们可能大家会熟悉也可能不熟悉比如像 2000 年初中文学界流行的史特劳斯·史密特这是 70 年代美国

他们这一拨人受教育的学校在成长的时候的一个意欲意义思想里面很重要的思想资源那更早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古典思想 17 18 世纪的古典主义的这些哲学思想的影响那他们在去做这个畅想的时候核心是对整个战后西方世界的这样一个大众民主的大家温文尔雅的每个人都要礼貌的文质彬彬的这样一个社会环境所不满

这种不满折射在具体的行业里面就是我们会看到像马斯克这些人对于民主党的这个背刺就是我不满于你的对于对我这种科技公司的种种限制

你们民主党要搞的这个基于所谓的大众扶植因为这个西方的他的很多这个技术的这个限制是要防止不明的技术对于人可能的威胁所以他有一个一整套基于对大众的照顾而去要去由国家政府来去做出的这个限制他不满于这种限制他觉得既然

AI 所代表的这种科技是未来的技术走向的主流的话我们为什么不推动这个主流时代早点到来呢我们应该去加速这个技术的突破但是进一步的我们会发现

AI 技术所需要的假如它是未来主流它是我们今天像手机一样像我们吃的饭一样就像我们早上第一场聊的做饭是我们每个人都会的一个手艺是个 art 但假如在 AI 时代我们想去能够不被 AI 忽悠想去完整的去个人去掌控 AI 的话那每个人都得逞英马弄都得去学这个对于每个人的学习成本非常大这也有意味着

假如 AI 技术是未来的科技时代空气的话这个空气不再是我们每个人能够去拿到的那也就意味着必然有一个技术精英的阶层去掌握整个的 AI 技术然后再把它分发给人有些人像彼得蒂尔的一个朋友叫卡普卡普是哈贝马斯的学生他也是做技术投资的他最新的著作《科技共和国》就在畅想说技术君主制但是

但是在我看来它不是技术军主制对就是谁掌握技术谁就是未来这个主导者而且技术是足够客观的但是在我看来这不是不能叫军主制而是技术种性制它特别像印度的种性制是因为掌握技术的人他永远就是在那个位置而不掌握技术的人就是我们东腔西调曾经在 21 年做过一次做过一次思想记是针对元宇宙的

那元宇宙里面当时的我们这边普通老师在畅想说假如区块链是未来一个技术主流的话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区块链的技术那我们普通人怎么去在里面会议呢那大家就认为说大数据因为区块链有一个很重要是大数据我们每个人都用都根据自己的行为生产的数据为整个区块链的技术贡献了东西那相应它产生的价值要给普通人用户一个回报

但这个东西很危险它回过来就是一旦技术种星制形成的话你的技术费舍和技术手头罗就只负责生产行为数据

等着上面的人给你发钱我假期回家的时候我看我爸就特别的有感触就是我爸一退休老头东北退休老头他的时间很不值钱然后他每天会把这仨手机就我给他换完手机他就手机不扔他仨手机来放各种视频对拿着我妈手机都去刷那个快手快手火山版

因为累积到一定程度他会给你一分钱他现在已经快 70 岁了他还后半夜 1 点睡觉每天就刷刷他非常骄傲说儿子这个月我又刷了三块钱出来我说你有点时间干啥不好他就刷这三块钱这还是老一辈不是这世代的人成长起来的生活习惯已经被塑造成这样假如这世代的人生长起来以后喜欢这样的话我们就发现有些人天然的就是处在技术中心制的底层

他就负责去生产这些而那些技术君主那些技术查迪利技术普罗门们谁去学这个东西他就是站在这个上层但是和印度种姓制不一样的是印度种姓制还需要一个宗教价值体系来去给这些社会身份制度一个合法性这个合法性是外在于当时的那些人所掌握的技术就是战争技术

它是要通过神话要通过一系列交易来去规制但是在技术种姓制时代科学本身就是这个合法性的来源科学本身

因为科学本身就是提供了足够的理性足够的它是正确的所以为什么我会引到这个福克的上面来因为福克讲的就是我们现代社会当宗教被倒掉了之后什么东西在提供真理什么东西在提供真理维护这个新的权力体系的运转就是科学和知识对 他的知识是一个广义的知识了那在这个意义上我现在就还没想到一个能突破的点

就尽管说我们可以用一系列的技术安排让我们普通人能够在技术时代获得相应的红利但是它依然是一个种星值的红利它只是说我在保护你永远在底下科技大佬们不会每天刷抖音来挣钱但是

但是呢就你每天只能刷短视频了来来来挣钱了孟老师对于未来的灰暗的前景的预判他有他的这样一个灰暗的理由那我的灰暗理由是技术主义者所带来的这样一个理由而这个是加速主义我们现在很多人还只在技术角度去理解加速主义但是可以请孙老师讲一下加速和对齐就是 AI 现在大家还在技术层面去讲我们 AI 是应该加速是应该让这个 OpenAI 这样的币源的这个

训练赶紧放更多的卡用更多的词句来去训练 AI 让它早日到达某个临界点让它能够实现技术突破还是说我们要 AI 对齐我们要把一些东西给一些基本的线要对齐一下但是很多人都只是在

技术的角度去理解而我们从社会学或者说从社会的视角去看的话这样一个时代已经到来了技术种形制正在慢慢的渗透到我们日常的生活之中但是我们如何去挣脱它我现在还没有答案所以今天是一个非常开放的讨论就是我们只能先把问题提出来我先回应一下何老师的再回应一下刚才对孟老师的启发

这个加速跟对齐是个特别有意思的题目而且是非常社会学或者是所谓的社会科学吧因为我的重点是它并不是一个工程学的问题它也不是平存要去解决的这个问题他们只有直觉他们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我甚至说没有这样的 literacy 没有这样的素养

然后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加速和对齐是上一次 E 狂 plus 的一个尾声在九号厅是个很大的厅然后刘青老师也是东西调的主播然后再去讨论这个问题最后一个问刘青老师说你认为这个时代是加速还是对齐的这不是一个就是从政治哲学的维度上而且我要当面问他就是在大厅广众下面

而不是说在之后是我们私下里来聊天这个问题就要当面的问出来和在那个时候他要当面的回答这个回答肯定不是所谓的绝对的答案但是这个回应一定要是公共的所以第一点这个问题不能有一小部分人就这样去回答了

然后回答完之后就去决定了这个是不行它是一个公共的问题就是它可以不断地被提问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面被提问但它一定要被提出来然后我们有各种各样的答案这是我对于这个问题第一点的一点我不能允许它是被秘密地回答然后第二点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跟 AI 的小故事就是

曾经有一阵我给学生拿去上课的时候讲到大家说一下什么叫 EACC 加速主义 Efficient Acceleration 然后特别震撼的一个场景是在豆包还有 Kimi 在去说告诉我什么是加速主义他的回答是一行字我们聊聊其他话题吧

就直接是一行字非常 clean 我们都知道他一般会想半天说一堆有的没的他反应很快他反应很快就是直接是一步到位的边界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是特别可怕的就是你当然可以知道他可以 flirt 你他可以说很多的答案但他直接的回绝了你这也不是什么其他的边界但这似乎就是他的边界当然其实现在大家去这样去搜已经没有这个实验因为比如说你直接搜加速主义他也会有

搜索一下会有答案会有很多答案但是问题是你用一种提问句的方式告诉我什么是加速主义你会明确的在这个时代遭到一次 AI 的拒绝我们都知道那要不是当机要么就拒绝它只有在特定话题当中会直接拒绝你

所以这个事就很有意思当一个问题不能被提出来或者是不能公开讨论的时候他就反过来去证明了一些这种被隐藏的这个部分就是关于这个加速还是对齐的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两个例子我相信它比道理就更容易让大家更去理解一点当然其实这一点跟历史学是有关系因为赫拉利其实是个历史学学者我们在群里面共同分享的一点就是说 AI 时代真正的

冲击根本不是人文科学所有的工具类的学科都会被冲击所以我经常是说在 AI 时代里面我们能够记得住谁 Hinton 都是很少人包括伊利亚这些人这些真正的前沿的工程师有几个人能够知道但是赫拉利和刘慈欣刘慈欣写《三体》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大家一个文学一个作家一个历史学家这种人

就是特别有意思吗而不是那些提供这样的一种技术结论性的这样的一些人所以我们依然稀缺的是意义这样的一个问题所以这个 AI 种性质的这个部分其实就是

赫拉利的引游他在每个部分就是说为什么是智人和智神然后人类就这个整个的他讲的故事其实都隐含了这样的一个部分当然他就特别担心人类变成了废人和这种所谓的智神的这种宠物他担心的是这样的一个事情

但我也可以举一些另外的例子跟生活当中有关系的就是刚才何必老师提到了一个刷某音刷什么喝 8 加 1 对吧这个用黑客来去指这种词然后但特别有意思就是说社会学有一个词布迪格写过一本书就论电视嘛那我们现在当然可以写论短视频我举一些很好玩的事就是说一个入狱 10 年的囚犯他出来之后他怎么社会化然后特别有意思真实的例子发现

当他出狱回到家的时候所有家庭出院都在不 care 他这个人回来了然后大家都在刷短视频然后我们以为这个入狱十年的人他完全跟不上短视频的时代结果他一天之后他也在刷短视频而且他们刷短视频可以马上形成一个全国的连结

它上面有一种叫黑化他们叫上大学然后大学毕业然后他可以通过他可以刷特定的短视频这是一个现实存在的力度现实存在的一个我在一个研讨会上听到的一手的预警的社会学研究当中这个让我特别震撼还有一个是其实土耳其出现过很多的大地震和战争在那个时刻人们只要稍有限下都在刷短视频

就是在那个最生死攸关的时刻所以大家现在看到很多段子嘛就是你一个人哥们已经被车祸了然后他本来打电话拿出来电话要打这个 110 或者 whatever 就 120 然后结果你看这个就是你明白吗就是不是他是先刷了一个短视频他拿出来就自然的刷了一个短视频说你来看这个挺好玩的你看那个已经昏过去了他就忘了他拿电话是要打 120 就已经忘记了这样一种功能

这个是我们真正面对加速还是对齐的最直接的社会情景

它胜过所有的判断这个习惯变成了惯习惯习变成了一种内嵌的这种行为开始跟符号来去对齐的这个部分这是一个上载的过程就是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被 uploading 了就是你已经忘记了你脱离手机的这个人你变成了它实际上是粘连在一起的一个信息系统然后所以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就这个人而是拿出来就刷一下这样一个模式然后这是我觉得这个它

是有一种语境就是一个学术的语境跟一个生活的语境这个就特别有意思而且我告诉大家答案然后刘勤老师当然说的是那能怎么办呢就人类首先从历史上看人类从来都是加速的然后只要有两种不同的东西从来都是那个加速的就从来没有对齐过我们可以理解人类从来没有对齐过而对齐的某些想象比如说我们说中国创新美国运用欧洲立法

然后欧洲立法之后美国创新中国应用欧洲立法但实际上可以这个美国跟中国可以再想想这事这个特别有意思这是另外的话题但是欧洲立法它变成最落后的就是说就变成了一个民事不符的这样的一个落后的当然你的法律是最先进的你的 GDP 你的数据保护权包括你的所有的都是最先进的但是你的技术跟市场都是相对而言在这个经验层面上是落后的所以这都是一种非常经验性的问题然后

刘行老师就在这个大厅广众下面来去说那能怎么样呢人类就是这样一个加速的然后我们只有在夕阳中看到朝霞然后在人间那 anyway 我是同意我是同意用另外的一种意象

他反倒是反罗格斯的就是反语言来去说清楚的他其实某些意向也是拒绝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但是他这个意向我觉得是挺有意思的就是这个意向就是一个政治哲学的学者就是应该在狂喜播客节当中来去给一个结论然后我们可以接受或者 argue

批判他这就是这个活动最好玩的一部分对这个是这一点然后所以这也不是答案但是它是一个小小的一个情景的分享然后另外一点其实我刚才听孟老师的我觉得其实一个很深的问题特别好玩的三点就是我特别喜欢说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古典时代疯狂就是这样的一个部分其实孟老师提到一个无解的一个循环就是人类想要信任

然后这第一点就我们不断在为信任跟努力但信任的结果论就是符号化数学的信任是最根本的你抽离身体之后你就可以信任了信任的核心问题是最后大家客观化了对就完全变成了一个算法的一部分你跟另外一个人的关系是跟你一个你跟一个可乐售卖机的关系

区块链的一个特别有意思的 slogan 是无需信任你不需要去信任一个可乐机你给他三块钱他自然会吐出一瓶可乐这就是机械它没有信任信任有一个前提就是信息不完整信息不完整的时候你才会信任你要用信任来去弥补那些缺失的部分

但是信息完整的时候它就是 program 你不需要去信任这个电梯它能不能你按了九楼它能不能到九楼它肯定会到九楼就是这样一回事所以这是一个背反的部分就是我们想要达到一个 delivery of information 就是这种信息的充分传达

然后它的结果就会召唤出来一个巨型的符号系统去把你抽出来把你从身体当中抽出来科学也是一样科学跟宗教最大的不同是它的可预期性它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它可以告诉你我用 97%的知性概率把它的误差变成 5%之间这些所有的符号都是来去不断地逼近那个无需信任的部分但是你的代价就是你从你的肉身当中去抽离出来

所以就回到特别有意思我们最初在讨论元宇宙的时候赵廷阳老师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哲学梗的判断是元宇宙会让笛卡尔笑醒

这是完全的一个哲学梗因为笛卡尔是坚信身心二元二分的那个部分然后我是固我在嘛你的思就是你的在所以这就回到这个你的语言就是你的行为或者这个两个的抽离就是从笛卡尔那个时代来的所以元宇宙就相信一个人的思维体是可以把它从身体当中拿出来你所谓戴着一个 VR 眼镜然后就变成一堆符号然后你的身体其实无所谓的那个部分这是一整套哲学当中的意志

我是故我在内就解释了所有的这种

黑客帝国都在说红样玩蓝样玩都在说这个事所以在那个时候他终于可以达成了人终于变成符号画了你也终于不需要有这个信任的难题了但你也永远就是从这个古典乐园当中就跳出来了就你也不是你了就是你最后的那个部分就是说比如说无言的拥抱一声不吭的坐地铁我们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了你想想如果一个人他只是戴着 VR 眼镜他可以去感受所有的东西他连一声不吭的去坐地铁

这个部分也没有了所以这就是一个完全的在两波当中相反的部分但它又是似乎人类不断交换的东西当中就是形成了一个所谓的或者是某种意义上的一种朋克的部分那种暗黑的部分是这样来去循环的这是我大概从这个词汇当中得到了一个启发

我想接着刚才孙老师讲的那个我觉得刘清老师给的那个答案我觉得倒不是完全模糊的他讲说要在夕阳中看到朝霞同时黑格也有句话就是密尼亚的猫蹄鹰总是要在这个夕阳落下之后才会起飞就人文社科有一个特点就是事情只有在发生之后人文社科的反思才会开始才会要对过去有一个所以

这里面就是有一个字炒号各位千万别让人文社科学者去预测未来千万不要对预测了也别信但是他们对过去的总结总还是可以一听的因为这个是确定了的已经发生的事作为一个总结这是人文社科的学科的职责所在这点我插一句我刚才忘了我说第三点第三点就跟时代有关系大家知道我们研究历史社会或者历史学最有意思的一点

它本质上是在消解时间当我们说太阳底下无心事的时候我们是在用某种结构性的因素来去消解时间就时间是一个主观的这个东西包括特别有意思时间这个汉字甚至都很晚近才出现我们刚才还在跟罗飞一天在聊其实我们过来的时候你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古人说你复于春秋就这个意思你还有很多的寿命可以去做所以时间是一种发明的你想

你像赫拉利他为什么既研究过去又研究现在又研究未来的时候他其实是在时间之外的当一个人他说是 immortal 不死之人他不是说一直活着

而是它在时间之外然后我们的想象是在于某种时间之外来去看这些要素之间的关系这个就特别有意思所以不能把这个用你用这样一种要素性的东西来去单纯的去预测未来它又变成一个线性的这个当中它肯定是无效的你又被降维到这个维度当中而只是你要回到这种要素之间的关系比如说这样的一种科技它跟某种人类行为之间的关系它可能在时间当中所谓的时间当中反复的出现但它其实是在时间之外的一个东西

这是整个的我们说历史跟未来最有趣的一点同样但人是在时间之中的所以社科的身体是在时间之中身体是在这个时间之中所以刘晴老师我觉得他对未来的一个

大悲但也有一点乐观他觉得尽管是一个夕阳这个长夜是不是到来或者说这个长夜有多长他不知道但是招侠总还是在这里的尽管 AI 所带来的这种不确定性我们还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事情到了我想我们人文社会学者总还是要有责任去看待它刚才孙长提到了布蒂厄在我看来布蒂厄是个不合格的社会学者

布迪克造了一大堆词场域 惯习 资本然后现在所有大部分的社会学生天天在讲什么是这资本那资本问题是我们要想一想好的社会科学研究者不是可以预测未来但是某种意义上他能够预言未来大家可能听着非常喜欢话

马克思韦伯在《心教伦理》这本书的最后一页讲那句话工具理性泛滥的世界将塑造一个人类无法挣脱的理性的牢笼在这个理性的牢笼中专家没有灵魂 终于者没有心肝难道讲的不是现代世界吗难道不是讲的我们今天的时代吗 AI 的时代就是一个专家没有灵魂 终于者没有心肝因为心肝没有用重要的是行为习惯

重要是多少人采用了这种行为习惯多少人采用那种行为习惯多少人以这种方式表述多少人以那种方式表述多少人以这种话语来讲话多少人以那种话语来讲话在大数据的加持下每一个人的行为和语言都被捕捉计算并且重新归类然后并且你接受了这个重新归类你就定义了你自己

我是 ENFP 还是我是什么什么你会发现我讲的是韦伯讲的那个东西看上去非常专业化又非常情绪化但他不会预测某一个未来但他会预言某一个未来的发展趋势而且这个趋势总体上是不可逆的我认为最牛的社会科学研究者在一百年前两百年前已经预言了人类的未来

已经遇到人他们无法预测会有一天出现一个叫大语言模型的东西他也无法预测会有出现一个叫区块链和比特币的东西他无法精准的预测到那一点因为他并没有时光机并没有我们小时候哆啦 A 梦的那个抽屉就可以去 50 年后或者 50 年前去看一看但是麻烦的问题在于他知道了这个社会运转的最基本的趋势和未来的趋势和未来的取向那么这个取向呢在今天我们应该可以看到了而我列的激素加速主义是在这个意义上加速了趋势的到来

我不是在你说的那个词的意义上去讲基础加速主义的而我说的加速主义是一代一代的人不懈努力让这个当年的预言变成了一个迫在眼前的现实是这个问题这个现实一旦出现你没有办法逃脱我在这下我很悲观的就是为什么你逃脱不了呢手机今天哪是手机啊它是你的第三只手它是你的身体器官

它是你器官的一部分我那天跟我朋友聊了一个问题我们俩吃完饭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没有手机的时候怎么过的闲暇我说我们都是 80 后我说你还能不能想象我们没有手机的时候别说手机了连互联网都不发达我们总体上是 80 后 90 后是一代人互联网都不发达的时候我们怎么度过的闲暇我们闲暇都在干什么大学宿舍里在开卧谈会对吧

那时候宿舍的床上也没有床尾就是瞎聊天面对面的打牌运动出去玩然后其实你会觉得好像你已经忘记了那样一个信息不充分的时代我们是如何度过生活的在一个信息不充分的时代我们去度过生活并没有觉得生活没有意义啊

那时候人会觉得生活没意义吗不会的我们觉得生活傻呵呵的乐呵呵的每天都傻开心傻开心的但你可充实了因为你每天都在接触没有这么多介质的生活状态没有这么多生活不听我讲的电视是一种介质但没有这么发达的介质你电视不是 24 小时开着的我小时候 24 小时开着的胡家就爱打肯定我爸要打我的

他一摸后面的电视显示器热了就知道你看电视了我插一句这个梗现在父亲是怎么看孩子在玩游戏 iPad 是热的虽然它是熄屏的但是他一摸是热的他就知道是刚熄屏而且他密码已经被破解了所以原来是电视是热的现在 iPad 是热的所以总体上当你的生活技术已经变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或者人体器官的一部分的时候他技术就不再只是中介化的客观化的技术他还是你的生活方式本身了

他你就没有办法逃脱所以刚才有个朋友说怎么能够逃脱呀逃脱不了放弃放弃逃脱这件事你再不喜欢他他都是你生活的组成部分但是我要重新解释一下刘青老师这句话我理解了就是伟大的学者他的话语是需要别人解释的就是

你怎么解释看解释者的水平我解释一下我理解的招侠是吧夕阳中看到招侠这个招侠不在任何地方只在自己身上什么意思另外一个问题跟这有关的有个朋友问的是时代来临了你们恐惧吗内心的恐惧是什么你是否恐惧我特别没说我一点不恐惧我毫无恐惧之心我讲这句话是对我个人而言

是纯粹我的生活状态而言我的生活状态不会被 AI 影响我指的不会影响是它可以提供我的便利它可以让我很便捷的去更做更多的一些事情更有效的利用我的效率和时间因为我比如说在专业的范围内我能够识别它的真伪如果我可以识别它的真伪我可以在专业范围内杜绝它的给我的幻觉我就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它大家明白这个意思吗都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它但除此之外

我的内心世界我的生活状态我不会被他支配我需要我自己的生活在这个意义上是完满的我只完满我想的完满而不是完美不是无缺的而是完满的什么是完满就是他是真切的

就是我不会愿意用 AI 替代比如说我有了很现实的例子我有了生活中的苦恼我不会去找个 AI 来去诉说我跟你讲我遇到什么事需要你给我提供形容一下不用我找何必老师对吧我让何必老师给我做他的最拿手的菜给我吃就让我们好好地聊一聊天就是我一定会选择这种方式就是这是我所谓的我不恐惧的底气在这里

但我对整个世界未来是担忧的或者是恐惧的就是我在世界角度上人类社会角度上我是恐惧的为什么因为今天像我们还在寻找这种方式的人会越来越少大家会越来越找到一种方式是低成本的快速的片段化的快餐式的来解决过去需要真人来解决的问题因为这个事情是一个趋势今天的孩子们

有多少人还在真实的享受生活中的快乐我们昨天晚上还在聊天就跟几个朋友在聊小时候都玩啥你想想小时候真的 80 后的小时候这人太匮乏了都是很无聊的莫名其妙的各种莫名其妙的游戏但是你得承认这种游戏却不会造成我们心理过分的不健康

因为它是跟真人的互动它是和真实生活中千奇百怪的人的交往它是各种各样的对你的感官的冲击而今天我们不愿意这样我们觉得很危险有不确定性我们要找到最不危险的最有确定性那个客观的但他没有任何情感但他要让 AI 的发现让你误以为他有情感

千万不要认为 AI 给你提供的情绪价值是他已经生产了情感共情的能力共情能力不是这么来的 AI 生成的共情能力是基于绝对多的数据的掌握和有逻辑的推算给你提供的一套算法我坚持认为这个他自己长不出灵魂来他自己长不出灵魂来灵魂是什么刚才孙哲老师讲一个话我就特别的想回应一下而且特别想顺着孙老师讲一个信任问题

本质上就是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人类正是由于信息不完全对称才需要信任我信的是你这个人后来人觉得信任人是不可靠的要靠契约嘛要靠制度嘛要靠法律嘛我们把这些东西发明出来但你有没有发现跟人交往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那个信息不对称性这是跟人交往最有魅力的地方我就是我们中国人有好多这种话什么这个这个一见如故

你凭啥跟一个人一见如故啊你测过他的 MBTI 吗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是个高人是个 F 人还是个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跟一个人一见如故啊会跟一个人臭味相投对吧会跟一个人一见钟情这些都哪里来的这些难道不都是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发生的吗

在这种情况下你被人骗了也好你赌对了也好赌错了也好我们今天发明出来各种技术教你如何在职场上去识人如何去辨别人为什么我总看错人哎呀看错人是你运气不好兄弟人的生活中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运气就是这些不确定性

如果我们失去了这个能力失去了对这些东西的容错和接纳程度我们需要世界万物都需要最本真的交往都需要有各种确定性给我进行保证的话人和动物没有什么差别我今天戴了一件 T 恤但没有穿上就是斗尾早牛首和高级动物那个 T 恤上面就是高级动物你有没有想过高级动物高级在哪里是高级在我可以直立行走吗能直立行走的动物多了你训练生的狗也能直立行走

你不信你练它你看它能不能去旅行走一定可以的高级就是在人可以接纳那些不确定的部分并且把它变成生活和性格的一部分这是人高级的地方这是我认为 AI 正在全面入侵生活所可能取代的那部分也是真正人类社会的危机我认为这个是啊这是我个人认为的看法这个其实是某种缺憾和危险未来的人类世界我们恰恰畅想一下一定是很高效的

一定是很高效的一定是很边界的但某种意义上它可能很无趣因为你从出生那一刻起你生活的世界就已经被各种东西笼罩着而且你无法逃脱它逃脱不了这个是挺悲剧的一件事情在这个角度上我确实做一个无力的呼喊或者叫无力的躺避挡车就是给这个东西划定边界在社会科学研究者看来非常必要

就是你得知道他你得约束他不能做什么你必须给他画框我们经常说为了技术进步不需要画框好多的技术进步都是在不画框的情况下成长出来的没有错啊这个这个话都放在哪都对但是放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要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人的风险我们今天会认为我们发现他可以给我们提供情感我们误认为他就有了情感我我坚持不认为他会生产情感

我认为至少到目前为止生产不了情感人类的情感和观念的产生是到今天为止所谓的自然科学和脑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我认为靠脑电波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说白了吧就是它是这么个事所以聊这个问题就是所谓古典我一直说在这一场我是个非常古典的人我喜欢接受生活中的不确定性就是你认识人认错了认错了认错了嘛

就是判断错了判断错了嘛对吧这又怎么样呢 so what 呢谁这辈子还没认错过几个朋友或者谁这辈子还没有误杀过几个人就在或误解过几个人所以我们今天我其实今天聊了一天的话题都跟这个有关我们第二个我想要误解我觉得误解是宿命人在学不要想着规避误解有人的活动就有误解你怎么接受他

你怎么去把它变成生活的一部分然后而不是通过各种技术手段我要我的生活完全生活在一个安全的空气内安全的环境内我所有的生活是一种全都是缺景性

我就是好无聊就这些孙老师你是怎么理解当代人对于不确定性的这种恐惧所催生出来的对于技术加速的需要呢对我首先刚才孟老师那段非常精彩已经有一种乔治卡林的范儿了就是我突然明白我在一个喜剧朋克学术喜剧朋克的现场

然后明白了这个东腔西调的这个本色本质上是一个群体脱口秀然后对然后我自己又被一个天津人和一个东北人被血脉压制在这个学术脱口秀我就明白我在一个什么样的场子貌似聊社会学后面都是段子然后现场

有这个学术现惯但这一段真的很棒然后这里面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场景先接着这里面有一个学术的梗真的有学术梗这个人就是关于马克思韦伯然后其实这个孟老师其实用很生动的当代语言来去阐释了马克思韦伯对人写的那个宿命叫理性的牢笼但是

但是这是社会学最酷的一点马克思韦伯是个精神病他是一个精神分裂者而且这是有明确的记载而且他经历过很多的 breakdown 但是我们绝对是 founding father 所以社会学好玩就好玩的这一点我们把一个精神病患者

然后列为是我们社会学的当之无愧的这样一个学科创始人所以学科多苦对啊所以这就是你看不提社会学句句又离不开这是特别有意思的一点所以 division alternative 就是分歧者另类这些所有在社会学上都没有问题我本术我博博之后全是社会学就特别特别好玩这就是里面的这种 insanity 这种我们其实刚才孟老师聊了另外一点非常重要的就是豁然论 possibility

所以我们回归到我的词是赛博古典乐园这个古典乐园是什么呢是比如说正向来去说韦伯的理解是我叫 Wenstein 这个德语就是 understanding 他为什么要不断地理解因为你理解不了理解不是是一个计算的过程理解就是一个不断犯错的过程

所以我们说这个赛博古典乐园它就是误解犯错迷路这个是特别特别好玩然后这个会变成一个非常奢侈的我们越来越少的体验但这恰恰是我们要想要不断去用社会学或者用各种各样的实践包括我们此时此刻的这种实践来去扩大这种豁然论

扩大这种可能性然后你才能够有生成性不然的话没有这种可能性的话什么叫 generative 全都是 predictable 全都是预测没有生成对吧全都是计算全都是 algorithm 全都是算法

那这里面有一个我今天特别大的一个启发其实我们仨都是 80 后而且都 85 年的 85 年之前的这是最经典的我 90 呢我只是长得着急你这个很有优势等到 20 年之后你还是这样而我们已经老了我大学的时候 exactly 听过这个段子我又被 cue 到了所以这个何必老师今天是一个奇怪的 cosplayer

Cosplay 早期 80 后很冷的一个但是特别有意思的一点是大家可以看现在刷一些短视频可以看到 80 后 80 年代小卖部

我原来一直以为是这一代人他现在开始怀旧了其实我们用另外一种想法来去它是一种时空之外的 pattern 一种模式它意味着就是那种有轻度的科技也有这个所谓赛博古典乐园嘛就是你是有机械的你也有电话但是你不会被过度的我的话叫做符号过载

就是我们现在被过度的抽离和符号过载然后人的肉身是承载不了这个符号的然后会有很多的问题我们要回归到那种以 80 后的那个童年还没有进入到 90 年代初的这样的一种疯狂的市场化的时代当中的一些原型这里面甚至有一个非常非常具体的游戏叫 Switch 上面有个游戏叫完美的一天

他也是那哥们特别逗他塑造了一个 84 年 85 年的小孩他在面对 99 年的最后一天他 15 六岁的时候他的一些家庭的纷争和他的一个青春期的恋爱的时候然后他就像土拨鼠的一天一样他走不出去这一天它是一个非常老旧的 flash 游戏但在 switch 上玩就你要经历的是少年宫滑滑梯大象橡皮不管你是什么时代的人那游戏节奏非常慢

但是你会重温在这种时空之外的那种轻度科技和人跟人但你又是在 Switch 上玩但 Switch 好玩一点它也是一个赛博古典乐园它是数码化但它有不过度的连线你本质上依然是以单机游戏来去玩它非常非常符合最初的那种赛博感的那种跟电子游戏的这样一种感情

所以我们其实是在这样的一种想象和所谓的记忆当中去建构一种可能性在某些意义上是一个算法一统天下的这个未来的时候当我们可以命名它的时候它就有一种可以逃脱的可能性时间我觉得差不多我们得需要一点快问快答还是得回应一下大家的这个提问你来找孟老师 AI 已经这样了你人类还能做什么一句话人类啥也不用做

做啥啊就是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因为哎呀说句特别鸡汤的吧做好自己就好吧就是躲进小楼成一桶拿冠天下春夏与秋冬当然这个前提是你有自己的想法和你有自己应对生活的态度就是这个东西我认为是比较重要的就是不是家世国世天下世生生如尔这世世如尔我要考虑这么多的事我确实非常抱歉我考虑不了人类问题就是

刚才孙老师说的那个过载我们要想一下生活在纯过载时代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是有一半生活在过载时代的我们的前半生没有生活在过载时代就是我们目前为止前半生没有生活在过载时代但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过载时代他是什么样的就是简单的说我觉得这个造成一个很严重的不叫严重说这个词有价值判断就是很重要的显见的后果就是今天的人生活在过载时代的人

容错率越来越低对自己的容错率对生活的容错率对别人的容错率越来越低我们所有的方向都是尽可能生活不要出错事业家庭各种事情都不要出错都弄好最快找到最爱吃的东西最快找到最好的结婚对象最快找到最好的房最准确的不要出现错误错误才是人生的一部分人生的错误构成了我们人生的一部分没有这些错误

那你活的跟养猪场里的猪有什么区别我没有骂人的话就是这个东西你不过是吃了个饲料嘛就是这个意思嘛高级高级在人具有容错率一个人具有容错率一个社会具有容错率一个文明具有容错率如果这些容错率都消失的话那我们不过就是算法代码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嘛

我觉得这个也很好的回应了一个问题就是有人用个比喻的说法说人都变成三体人人要是都不会被欺骗怎么样某种意义上假如脑机接口是个技术未来是个成熟技术的话这种信息过载已经不存在了就是你可以直接接上你直接肉体接上互联网那这个时候大量的信息涌进来生活都是确定性的话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我觉得刚才孟老师已经把这个状态给讲到了孙老师你既然是个重度的播客用户常听的播客是什么

就是遇到这种问题呢就像借用那个刘勤老师上一次也是很经典的回答就是别人递的纸条是旁边就有一家麦当劳总部请问你最喜欢吃的麦当劳套餐是什么刘勤老师的回答是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好不要回答问问孟老师 AI 会取代宗教吗在我看来这话很会得罪人会很会引起误解但是我会说一下早就取代宗教了

你不是 AI 取代的是前面的科技科学已经取代了或至少是并驾齐驱了就是它是宗教也好科学也好或者中国人叫玄学也好科学也好都是解释世界的一种方式这不同的解释世界和理解世界的方式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位置在进入 17 世纪之后人类主要依靠科学来理解世界我没有说我不是一个反科学者但是问题是科学依然只能解释世界的很小一部分

但它成为了人们一种某种意义上的信仰我们生活中也需要依靠科学的但是我们要知道科学不能做所有事我们的问题是觉得科学有一天可以做所有事但我始终的执念是科学不可能做所有事我说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想象今天的主题其实是韦伯和窦伟

就相当于是一个复活的韦伯在唱着窦维的高级动物然后韦伯真的是这样这是孟老师所有给我们呈现的后面的我看到的密码如果去看因为马斯韦伯最有名的社会学著作就是新加伦女与资本主义精神其实当我们说到前面信任跟符号这两种二重悖论的时候他的一个人类根骨不变的解决方式就是通过宗教

宗教的方式它信息是不完全的所以宗教最主要的是不是信任而是 hope 是信而且信任当中最关键点是我信因为荒谬不是因为它是顺理成章因为它是反现实的反逻辑的内才叫信任所以那这个信任又通过一整套符号系统和行为系统来去归训只是我们现在用更直接的现代性的这个东西来去似乎给它

提出来一种取代性的方案但它的风险就我们可能符号过载的这样一个部分但是它的另外一种部分也有可能是原教旨但这就另外的话题了对这个我想接着孙老师我想就是简单再解释一下就是大家一问到社会学是研究什么的我们只能苍白无理地说是研究社会的我不是要问这个问题反而说就是人是社会性动物人何以能

形成一个共同体的生活共同体生活的根本是要有共识这是要反复讲的什么东西能生成共识我告诉你所有的现实的行为的东西都生成不了共识只有一个价值性的判断因为一个根本性的价值判断才会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有了对和错这个共识才会产生人类这么漫长的历史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最提供最根本上的这个价值判断就是信仰

我不拿说宗教因为有些东西可能不一定是宗教而是信仰就是这个信就像刚才孙老师说的你为什么信这个东西

不要用理性去回答它甚至可能是个被谬的是个荒谬的东西但是只要我信了我就有了个底线我就能根据这个信来去告诉对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认不认你要认了这就是共识有了共识我们就是共同体我们就能有一个共同的生活然后有了这个共同生活在漫长的人类社会中这种基于信仰的信任就弥补了很多信息的不对称

才有了我们漫长的看到演化聊断的东西你比如很简单中国我们经常讲信祖物种为什么不需要为什么爹妈就是生下来这么个人你就是有天然这种血缘联系你只要确认对这种血缘联系的信任 OK 那底下有很多事就不需要你去做做这种反思了但是科学不一样的是说科学把个体从所有的这种

在他看来是妹的愚昧的妹的这个状态里面解放了出来那解放出来之后科学会给你一个许诺这个许诺是一个客观性的可验证的他的有一套那种意义上的所谓的科学方法论的东西来告诉你我们这个东西是可信的我像 Callback 就是最开头讲的这一套方法论所基于的对于人的观察是一个行为主义的

这是一个无法去趋向人的内心和价值判断的东西行为主义是说我今天拿了这瓶可乐我喝了这是行为但是我喝了意味着什么这件事你科学是没办法给出意义的但是科学却说你的生活要围绕着你能喝这瓶水来去展开

喝这瓶水是特别确定的然后以后会有各种各样的技术来去判断说你未来要喝多少瓶这样的水你的口味偏好是什么搞出来这一套那你就发现所有东西都确定了以后没有判断没有价值所以这个是 AI 时代到来的时候人的一个某种意义上的这种状态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就是我们会发现说在整个的这样一个发展趋势的过程中你不能说人类是不自觉的

人类是有自觉的但是自觉而无力的是自觉而无力的自觉而无力的原因就是我这始终是认为这是人本性使然就是人们总在追寻过去在追寻各种东西进入现代之后人类在追寻进步在追寻增长在追寻变化有技术的进步就可以碾压掉一切这是人类的原始的本能的冲动就是探索未知嘛

但是未知探索的过多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反而被探索出来的东西重新改写和重新这个用复刻的词叫归训重新归训我们已经在被重新归训着我们曾经反思过这么多被归训的时刻我们在 AI 面前却不怎么想我们如何被 AI 再次归训就是这个归训的危险现在看不出来以后也不见得能够看出来因为当

一个从出生开始就活在信息过载时代的人长大之后你可以讲他很不太容易对这个问题产生反思

或者是思考这个才是我认为的我们今天谈了这么多虚无缥缈的问题的麻烦但这个问题确实从这个角度社会科学是很无力的它没有办法做出一些你看看立法最先进的欧洲在技术上已经被甩下了多远就现实是这个问题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我很喜欢音乐我总觉得刺猬我手歌我很喜欢

对吧就是他最后一句一代人终将老去总有人更年轻我们作为有一半的人有一半的人生是在信息未过载的时代的人我们也不会去指挥信息全部活在信息过载时代的人说你们应该怎么办太傲慢了他们会有他们的办法他们也会有他们的命运这个命运我们即便看不见但也没有关系我们过好我们的一生

我觉得这就是我的答案所以我回应一下我不恐惧因为我基本上觉得还是一个容错率比较高的人生吧就是容纳自己错误容纳别人错误容纳这个社会中的错误或者叫这个错误是个不是个价值判断是生活中的各种岔路职业选择上的各种各样的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多说一点我曾经问过我一个就是跟我老师有个老师讨论过一个问题

他说现在社会就是现在的学术研究为什么有的时候没有意思呢大家只做确定性的研究什么叫只做确定性研究就是我做之前我就知道这研究大概是什么样由此保证我能毕业对吧但问题在于学术研究的本质是要探索位置如果你要探索位置你就要接受我研究中的错误和失败大家今天不接受这个东西所以大家都做最安全的研究

做在各种各样的确定性我做之前我就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我老师跟我说一句话哎呀慢慢要学会享受生活和职业中的各种不确定性而且接受它我觉得这挺重要的都规定好的这个不是一个口号啊生活中会有很多不确定性的我按照某种软件上找到的那一个餐馆它就好吃吗我随机街头遇到一个就不好吃吗所以我很少用这些点评软件实话

就是我觉得你推荐的好里面有太多各种各样的机制对吧刷分机制我们就不讲了我偶遇一个随机一个不好吗就是这个我们生活中多容纳一些看对眼了投个脾气就是缘分来都来了不好吗给这些留下一些空间不见得是坏事

孙老师这个是稍微一个偏技术性问题你判断说当你询问技术加速主义的时候 AI 的拒绝是来自 AI 自己的判断还是你觉得是 AI 背后的掌管者的对这个问题的阻挡

我最主要的一点就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觉得 AI 它是更加主观而非更加客观的但这是另外一个话题我也在就是澎湃的这样的一个他们一个技术测试我评测了十个大模型我会觉得它不像十个机器而像十个学生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它在某个场景当中它做出了它自己的一个可能是主观性的这样一种判断但我觉得我直接收一下吧就我直接说一下我觉得

我今天最大的启发或者最大的感悟是说我们要去珍惜这一个半小时其实大家可能没有怎么包括我们也都没有看手机的时候但没有很强烈的阶段反应的体验这就是我不断说的是这个所谓的我称之为赛博古典乐园的时刻可能是稍纵即逝的

到下一次的三狂或者四狂的时候可能就是数字主播和大家都更加的远程化这可能是最后的抵抗那我也要说一句就是在人间人间的魅力就在于他的悲和喜笑和泪都有如果这些都没有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就这样的这个人间其实不值得

前两场我们都说前两场有人问自己是不是要学着去做饭然后假如家门口公共生活要怎么办自己是不是要去加入是不是要跟真人交往对然后我就我最后就是给他一句话有了想法就去做要自己去做而不是一直在脑袋里

脑子里想在西方政治哲学中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叫 Doing 特别简单就是去做这也是最典型的古典和现代的精神就是我们的学术朋克器终于都暴露了然后我觉得其实也很简单我说一句话所有的思考者都是悲观的所有的行动者都是乐观的这个不是判断因为你行动的时候你自然会乐观你会有这样一个行动一致性的这个部分所以我们最后就很开心的抽奖吧

知道的时候我手机不好然后念出来是什么问题相比于之前的技术革命生成式 AI 给人类社会带来的问题或者是担忧是否有本质上的区别就是它是一个特别好玩的一个主观的问题就是说我们甚至有更多的可能性而不是更少的可能性也就是说那个理性的铁龙它是有很多的缺口的

这个缺口它不是算出来的而是能够去在行动当中去做出来的也就是说或者换句话说了它既然是用语言来去威胁我们那我们也就可以不用去我们把这些语言都可以创造新的策略去对付它

所以不要把这些东西所谓的低性原理所谓的你听不懂的这些词都把它忘记用更多的这种沉默当中的拥抱或者做一些事情这样的一种方式你就可以解决很多的事就回归一种非语言的生活然后在乎你的身体这都是非常重要的解法在这个意义上这个 AI 的时代反倒是比那个机器的时代它有更多的漏洞我觉得这是需要大家去打开想象力的就不要去浪费自己的想象力

用想象力来夺取那这一场就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