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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走进科学欢迎收听科技修道院
欢迎来到科技修道院今天我们请到了樊辉老师樊辉老师有一个特殊的身份他是当年 AlphaGo 全程的人类陪练这么说有种说法叫做我是第一个跟 AlphaGo 就是人工智能比赛的人类职业棋手这个比较长啊这个头衔而且我觉得为什么请樊老师呢他是第一个体会了 AI 基点的人
就是从那个旗下的不怎么样的一个程序突然就能把它给虐了就是瞅着阿尔法够长大的对所以我们特别想听樊老师来聊聊当时这段的有意思的事情就说完了今天都有句话叫做当科技来的时候当未来来的时候就像一个风驰电车的火车你看挺远从你跟前过的时候呼啸而过一下就过了当
您就当时就在火车边站着呢就那意思呼就过去了第一个被撞死那个死不见得反正被压过去了从我身上就过去了那是哪年的事啊
您开始跟 AlphaGo 下棋接触这项目是哪里主要是说你这围棋圈跟这个 AI 圈根本就不搭界搭不上边的事对吧这故事怎么来的因为那个是在 2015 年当时我是参加第三我拿第三次欧洲冠军等等拿欧洲冠军对就是下围棋是的在欧洲拿冠军是的是的是的哎
我这个路子比较野吧对吧我这个我本身跟很多职业棋手的路径不一样就往前倒啊就往前倒得往前倒那个我是 1996 年我在中国成为的职业棋手但是呢我跟大部分的职业棋手的路径不一样我当时进到国外少年队我个人认为我自己的天赋也不够不具备成为世界冠军的这个能力 2000 年的时候我去法国读的书哦
所以我本身在法国生活了 20 多年明白所以我在那边我是在 2005 年我正式被法国围棋协会聘为他们的总教练法国围棋协会总教练当时还有这个事当时因为我要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棋手这个岗位在法国其实不存在想要聘我作为总教练这事比较难所以说当时就内部脱了个关系
也是找当时内务部劳工部的一个关系当时的第一部长法国第一部长叫萨克尔奇后来呢后来的总理总统啊总统萨克尔奇对他给我亲批的
你看这个有意思吧就说白了当时围棋协会主席的家里人他妈妈是萨克尔奇的幕僚你说这个在国外也得靠关系对不对这才当上这总教练对了其实说白了他倒不是说他们想聘我但是人家法国像就是从他们的员工就是工人或者从他们的雇员等等手续特别繁琐而且特别麻烦他想先要救着本国人那个我成为他们总教练然后呢在法国当了十年总教练
然后呢我在这期间我代表着法国帮着法国拿过三次的欧洲冠军那你是教练你就是上场比赛了就说白了我既要教我底下的学生让他们给法国争光然后我自己也上场对不对这是不是在欧洲拿围棋冠军没那么难是不是这比赛总共有三五十人参加您
胜过这三五十人就行了三五十倒是不至于那你要说难易程度那肯定是相对简单的咱实话实说那毕竟是欧洲嘛对不对你想说欧洲就那么大个地盘地方可能比咱中国大但是你说起手那肯定没有中国厉害那一定差远了如果我的水平真的很厉害我也不用去欧洲拿冠军了我得国内拿下回我也去试试去但是啊这个欧洲的比赛的人的水平其实还可以没有那么差
就这么说吧每次的欧洲围棋大会参加的人数经常上千也是各个国家的一些高手一般欧洲围棋大会想到欧洲冠军必须是怎么说呢在欧洲等级分就是排名里边排到前 32 你才能去下决赛然后一盘一盘一盘决最后拿冠军
你要进不了前 32 你就连那个进那个决赛机会都没有但是还是一句话确实比中国日本韩国会容易一些这实话实说那我不去了去了也没戏没那么容易但是呢你要是具备职业水平确实可以去试一试那那个是 2013 年我拿第一次欧洲冠军第三年然后 14 年拿第二次欧洲冠军然后 15 年第三次我记得很清楚是在捷克哈哈哈哈
那倒没有这真是谁下回别让他来了如果我又赢了他别的国家不知道我参赛了法国会抗议对不对我必须给法国拿冠军的而且那一年不管是我个人还是团体法国也是第一次拿了欧洲团体冠军那年打败俄罗斯不能算是打败俄罗斯应该是我们从半决赛这四个队有俄罗斯有乌克兰有法国还有哪还有一个
捷克吧应该是这四个队伍那年法国队冠军我既是个人冠军那年又是团体冠军也是法国第一次说明您这总教练当的也不错还可以对不对你就今天就是很骄傲的一句话今天你看法国那边下棋厉害的全是我学生而且他们经常是三节两寿来看你吗
什么呀这这这他们主要是不过这些节你要说圣诞节说不定他们经常是爷爷爸爸孩子都跟我学棋这法国围棋界开山祖师活达摩呀是不是可以说这个为什么他们就经常会说这是法国的很多孩子就是跟我学棋我确实他们总教练这他们都认但是最早传维棋的肯定不是我
其实还有很多先辈做了很多传播的事对吧那拉回这个故事 2015 年我从捷克就那年比赛在捷克在那个布拉格回到巴黎回到我住在波尔多那个另外一个话题聊红酒的事了到波尔多然后呢我记得很清楚我回到家应该是 8 月的 2021 号 22 号然后我回到家打开电脑
我就收到了一封信就当天收到的但那封信显示给我发的应该是半夜我我我已经记不清什么原因了啊那个信就写他说哎我叫德比斯汉萨比斯德比斯汉萨比斯然后呢听着听着耳熟这个这名字耳熟吧哎这个他的故事一会讲啊然后呢他就说我这个我们一个叫迪曼的公司然后这公司呢我们现在呢有一个特别让人兴奋的围棋的一个项目嗯哎
你要感兴趣咱们聊一聊没说是什么项目没有没说给多少钱别说这个了我当时第一感觉是个骗子对诈骗的你想啊谁看都是诈骗的我怎么就突然收到这么一邮件前不招村后不招店就来了然后跟我说一规项目我感不感兴趣
是不是让我投资呢您当时听说过这人或者这公司这个人我没听说过这个公司我也没有听说过当时就说但是我这个人吧相对还是比较开放的我愿意做些尝试然后我就回他一个邮件我说行啊咱聊聊呗然后他又给我说他说我在美国呢那么我没办法给您就是面对面去说没关系我让我的同事跟您约一个 skype
视频会议啊哈那个是 skype 的欧洲最最最常见的软件了视频会议然后呢我就约了一个人们会议跟他们聊嗯
然后聊之前我这么查查这公司我在网上查到了这个公司被谷歌收购了靠谱公司至少应该不是个骗子但是我还是犹豫因为他无缘无故搞啥围棋我觉得不靠谱我就搜了搜在某个角落里边我搜到了一些跟围棋有关系的东西围棋是 go 在英语里边我看到一篇论文里面提到这玩意儿我说这公司大概率靠谱
大概靠谱然后我们就约了一个会议部门二位啊我的英语是不怎么样我是典型的在法国生活上时间就是典型的法式英语就是发音都是法语的一发音而且我英语真不怎么样但是我就就是心里发怵啊要开个英文的线上会议我能听得懂吗
我当时特别发出这个事但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成本聊聊天我也不知道你要干嘛我们就约了个会议我记得特别清楚就那天他们都是两个人一个是 Dave Silver 另外一个那个女的叫啥名字我现在突然想不起来了他们当时也是 PM 就是 Program Manager 项目经理项目经理对
然后就跟我聊跟我聊了反正就是聊聊围棋什么之类的我大概全程说话不多我主要是以听为主因为以我有限的英语我得叫他说啥得非常专心的听对对对得非常专心听大概率我后来听懂了就是他们邀请我去他们公司参观一下
就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个项目还是比较保密的最好呢到他们公司再跟我聊这是干嘛的这是棒票的我越听越吓人你说是不是都视频会议能不过奖对我其实有点虚我真有点虚当时我不知道他们叫我干嘛去当然了你要知道
毕竟我也是个下北企的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科幻的印象在心里的因为我们总觉得作为一个棋手来说我们自认为很聪明对吧我们记忆力很超群一盘棋 200 多步第一步到第二百步能够原封不动的摆出来摆 10 盘没问题我都记得住我觉得这个
他们是不是关心我大脑的组成大脑的结构这个要给您解剖了别那么血腥套个照对吧扫描扫描让我思考思考电影里都见过我的左脑我的右脑对不对满脑都这个
所以晚上我说那行那就去聊聊他们还特别急你想我当时约好我们视频会议大概是 8 月底他说那您 9 月初过来
我说九月初就过去这怪费劲的没几天了没几天了嘛然后他们就给我订票什么之类的然后他们给我订的不管是酒店还是这公司至少像个样子然后专门有专门负责人来干这个事一般就是你跟谁视频谁帮你干这事他们有专门人干我说公司规模还可以然后我就去了我记得很清楚我是 9 月 12 号去访问 Dickman 我到了 Dickman 之后呢
那天我说这公司毕竟是谷歌的对吧它是科技类公司大公司那我得穿着正式点毕竟是一个正式的见面对吧我就穿着西装革履就去了然后我到那个公司门口的时候连个门牌都没有就连个名字都没有我找下没找着然后在门口晃了半天
然后这时候呢来了一个亚洲人哎 这个亚洲人呢跟我说一句话你好 白老师说的中文说中文然后哎 你们我给你开门他把门开了就进去了然后进去之后呢哎 白老师我们的同事马上回来找您那我先上去了哎 我说好 可不可以客气没认出来啊 客气那上去了
谁啊后来黄博士这个就有名了著名的人肉币他跟李士实代表阿富汗下棋的黄博士棋得还很厉害黄博士就上去了然后我就等然后呢我就发现一个问题尴尬了
怎么尴尬了我穿着西装革履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穿西装的就没有那么穿的不是互联网公司啊这个不穿个不穿个背心短裤戴个拖拉板就不错了这我穿着这么正式的谷歌还有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习惯的对吧我这有点别扭然后那个叫什么那个女孩那个女的那个我们的 PM 我记不清了她回来找我来了我们俩并通过邮件她过来说王老师来了那我们就
带个办公室里边去因为当时就是迪曼最早那个办公室在那个 King Cross 就是那个国王十字火车站就是著名的哈利波特 463 那个什么 94 分之三那个站台那旁边就那块然后他那个房子比较老所以办公室都比较小然后区块块的然后我们坐在一块聊然后一聊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失望
给钱少了叫这个我就不失望了我就没往这想看我多高尚为什么失望呢因为我刚刚前进交代了一下都以为要给自己插满头上插满面积我这么优秀的 body 对不对你不好好研究研究他们说我们开发了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就是一好有有有有
他下围棋这个名字叫 AlphaGo 我们测试了一下比市面上大部分的都厉害了所以我们想往前进一步挑战挑战直接起手我们也不确定反正试一试当时他能赢黄博士吗那个
他肯定可以赢黄布什当时我当时跟黄布什还不熟他还没给我透露这个我当时就很失望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机器跟人下棋这个事对人的羞辱或者反过来说就是一种玩乐一种虐待我们小时候拿人天堂红白机里边都有围棋乌兹棋下棋游戏怎么叫虐待呢就是说他经常会犯一些特别
低能的事聂老伯当时说说 AI 系怎么样经常没事自己填个眼就他没有目标感而且他就是一个缝合罐之前的围棋程序就是各种补丁我告诉你该这么下这么下这么下这么下这么下我再告诉你该这么下这么下这么
它是规则条件式的但是围棋的就是千古无同局变化太多了你不可能把所有可能性交给他我自己人都不知道所以它就是个混合怪它是一个极其神经错乱的玩意儿所以从来就没有觉得它能赢人加上我是觉得
就你们给我订票我就来干这个特别失望然后就问搞比赛毕竟人都得互相尊重嘛既然亲我来了也不容易我穿西服来你说是不是这面子有你说那个那
我说好啊约时间比呗他说希望能够尽快 10 月份就下我决 12 号去的这个办公室当天下不就完了吗那也没那么夸张咱总得端着点是不是那个约的是 10 月初我以为一边跟您说着那边就把棋盘摆上了我跟你讲为什么不能这么干这个事其实是被载入史册的你这么下没有见证的呀得有公证你得有公证人得有一个历史见证的一个环节我回想谁见证的啊
好了约时间约 10 月初时间是 56789 这五天然后聊规则下期规则都一样聊时间美方用时多长时间我当时还耍个鸡贼你想我心想机器擅长什么计算对吧快呀它
我觉得相反是吗我们给他时间越多他算的越多他越厉害对不对那他时间越短算不出来他算的越少对我人不需要我人有大局观我有的第一感对吧我长期的经验的判断抽象的玩意儿玩不过我所以我就是咱别费劲
咱可以下快点每方一个小时一般很多职业比赛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都有比如欧洲杯大会欧洲冠军杯每方三个小时一盘鸡下一天我那也就每一个小时按理说这么重要的比赛我竟然选了每方一个小时咋想的定好了这么个比赛上午下慢气
我们称之为正式比赛下午是快气我们称之为非正式比赛快气不说了没放 30 秒我当时想 30 秒确实有点快没关系下着玩呗然后呢就这么定了然后呢第一曼这公司为什么我从头到尾对这公司印象特别好这公司特别专业就是
就是那天就安排我在没事了我们聊完了然后那几个工程师包括 Dave Silver 世界顶尖的科学家了我们一块吃饭去聊维基的文化他们我在里边我能感觉一点这个公司它算是个科技公司但是对人有深深的尊重尤其是你在这个行业的专家特别特别尊重你他们尊重科学这个事情
你在这个行业里边能拿冠军一定有你关注处想跟你去聊想跟你分享走那儿我见到了黄博士中午吃饭跟黄博士聊聊黄博士说其实我们那时候在二蓝那个比赛我们就见过他之所以找我们找我也是因为黄博士推荐的
几个原因首先我是欧洲冠军这个 title 足够大毕竟你要是说证明某个地区的第一人你欧洲冠军肯定是第一人而且连续三次你别的都是假的因为那个有欧洲冠军杯 European gold championship 肯定是第一名
这第一个第二个呢在那个阿尔兰的时候他在我身上觉得凡尔是很敬业就做事情很认真他不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玩状态他比较喜欢这个概念推荐一下我觉得他对我这个还挺认可的然后后来我们俩下棋他也是侄子一方就是第一次人机大战他是跟我的第一个人肉比他
他代表阿朗跟我下棋明白然后呢订完之后呢其实就没啥事了我只是在伦敦我就停留了两个晚上他们还专门请了那个这个导游还带着我到伦敦转一转然后我觉得这个这个 VIP 待遇相当不错然后我就回这个回这个家了回布尔多了但是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事就是一个过程因为谷歌钱多嗯
他们就想测试一下没点花试试呗但我觉得他可能还可以但是想赢职业棋手那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我打心眼觉得自己会输然后这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我当时还在上课呢我还教学生呢毕竟得养活自己对吧我教学生等等所以那段时间也没有怎么练棋按你说这么壮我不多练练完全没练过就是没有那段时间绝对没有跟 AI 下过一盘棋
嗯都不会也没想过因为你还是看到的也是那些比较弱的呀对呀而且就在我意识形态就我认知里边就不存在他强的可能性嗯这事就就这这压根是不可能存在然后呢我记得是 10 月 4 号我到伦敦了但我怀疑后来李适时应该同样经历这个这个这种感觉嗯就是晚上坐在那想的时候突然间有点打出我觉得如果他真的那么臭啊
他干嘛找我呢他真的找我吗我毕竟咱别小看自己他也是个欧洲冠军啊对吧也是个职业棋手是干嘛找我呢我真有点感触犯触这事但是你再犯触吧你总是还是得有那个那个自信心去下这个棋来都来了来都来而且当时你像那个比赛我也多么不重视我当时自己觉得因为我白天下棋晚上我还上课呢哦
我上的课还没停够学生上课我的课都没停如果我特别重视比赛我觉得这是人生第一重要的比赛我还安排别的事不可能第一天比赛到那之后当时我都不太理解为什么比赛他们那么重视后来我知道了为什么呢那个比赛是拿你记旗子那是吧
你可以这么说可以这么说你看我心态可好了记起是记为起你看我心态可好了我从来没觉得这怎么着那个当时呢他需要有两个总之有个裁判他们请英国维基协会的当时应该是不是主席应该是民主党去参与做当裁判一个老头另外呢请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一个杂志全程观摩 Nature 嗯
因为这个是要发表那一切的因为 AlphaGo 这个事是对人工智能这个事情本身是划时代的因为围棋就是机器打败人这个事在那个年代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包括后面 AlphaGo 的电影要是应该看过那个电影拍的相当不错然后里边就有句话叫做
为什么说围棋叫千古无同局呢 Demis Hassabis 自己说的说是围棋的变化总数大概是 10 的 174 方用他的话说什么意思围棋的变化比宇宙里的原子总和原子数量总和还要多
就是不可能靠硬计算解决对算不完这实际上也就是当年许峰雄老师虽然他那个机器赢了卡斯帕罗夫但是许老师本人不太相信 AI 能够战胜在围棋上战胜人这个我们许老师请教过这个是不是说当就是在国际象棋这件事上机器赢过人但是其实他用的不是 AI 对他是个
咱们说的不太恰当但是蛮利算的方式徐老师设计了一个八成八的一个处理器的一个矩阵每个处理器钉那个
棋盘上一个顶然后就尽量的暴力往前算当他足够强的时候他就比那卡斯帕罗夫算的就多两步可能是这么着赢的我觉得我都说了我都觉得卡斯帕罗夫最后他不有胜有负吗对我觉得卡斯帕罗夫输应该不是技术输他不是被碾压他是心态崩了难受啊你跟个机器下完全就是说对吧你输掉的可能是你的自尊输掉的可以是你的心态他啥也没感觉他都不知道自己输还是赢是这么个心态
当年深蓝那个事被誉为第一次人力大战但他其实可能跟 AI 的关系就从今天严格意义上讲可能没那么重
明白至少不是现在的 AI 方法不是对然后当时那个 Nature 这事是高度重视的嗯他是全程观看我这五盘棋的嗯在 D-Man 的办公室里边然后五盘棋就是我的慢棋全程观看为什么呢要要证实这个事情是真的嗯他不能是做出来的对是的然后呢包括我们相关的仪式感啊等等包括黄博士坐到对面嗯他之所以没有跟我沟通太多也是不想给我过多的信息嗯
这个里面有更更原因比如说他告诉我了比如这个 AI 很厉害了可能我对他态度会不一样不见得是好事有可能让我有心态也许就不来了有可能我紧张了对不对都有可能这没必要所以后来黄博士跟李诗诗下棋也是这个状态后面的故事才好玩呢且讲咱慢慢讲我说听谁讲故事他就继续来很有意思我当时第一盘
对吧刚开局嘛就觉得这个 AI 啊咱还悠着点别人瞎五花七呢咱慢慢下就我下的比较缓没想跟他跟着战斗而且我觉得 AI 擅长战斗他应该不擅长就是这种虚的东西就是抽象的东西不擅长为什么说啊想个小故事当年在法国有一个模型叫 Mogul 他是下什么下九路小危机盘的嗯
他们当时的那个机器也是连着里昂的一个计算中心那边有服务器等等当时 Mogul 就是尝试跟人下比赛就是看能不能赢人九成九他应该有硬计算的逻辑那个 Mogul 团队有一部分人还进 DMAN 了我知道的当时跟我在那个应该是在里昂也不是应该是在图瓦尔那边下机基本上是图瓦尔反正是中部一个城市吧我们下棋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机器声音很小
下到一半那鸡跟炸了就蒙彩油门那种我这哥们脑子被烧了我这哥们吓得你得赔偿人对啊我这个是不是太复杂了对吧就是这个棋变得复杂了明显的感觉它计算量就上去了所以我在想计算机在我固有思维里边它实际上计算
所以我下的比较缓但是觉得缓吧跟他下着下着我觉得他有些地方下的不好我觉得我有事了我觉得水平不行就越下自己信心越足那个得意优势不大但我一直觉得自己优势直到到后面快结束的时候我打了一勺看错了那个瞬间我很懊恼
但是这个也可以用疏忽来解释对我疏忽了人嘛总得自己找借口但我当时觉得他没有比我厉害所以不打勺你是能赢的那段期后面来回顾的反正当时自己是那么感觉的我当时那么感觉的后来我回顾啊那段期我从头输到尾
只是我自己觉得我要赢就是人嘛很善良自己麻痹自己对吧专辑输是因为打了个勺所以我特别不舒服但是在我心中有点信心他不过如此跟我想象的差不了太多然后呢我吓我吓得是快气我就改变策略了我说这不行咱不能这个
因为是快期嘛咱不能在那个马布局马上花架子我跟你杀我下午就赢了我上午慢期输了但是我下午快期赢了我下午的快期逮到什么呢就逮到 AlphaGo 的 bug 了
后来那个 AlphaGo 的电影里面我也讲到了因为 AlphaGo 它确确实实那个时候是有 bug 的包括我跟李志诗比赛之前它也是有 bug 的这个 bug 不是我们严格上代码写错的 bug 就是它存在弱点我是个什么弱点呢说白了就是计算这块它其实不是它的强项
因为他在模拟人的思维模式就说的专业点啊人下一盘棋该怎么下呢我看一个空气盘
我会有三个神经网络在思考我的第一个神经网络叫 policy 就是我的顾问网络也就是我的经验积累我第一杆告诉我 ABCDE 这几个点不错候选集我先想一想第二个叫计算叫 search 我算一算这几步棋往下走可能是一个什么样的沙盘可能是预测推演一样这是第二步
第三步是人的强项叫 value 什么意思呢价值我来判断这每步棋的可能出现的变化哪一个更好能帮我获胜哪个对我最有利我选哪个第三个是最难的叫价值判断这个东西太抽象但是 alpha go 就完全模拟了人 alpha go 就三个神经网络 policy
SearchValue Network 就是第三个那是划时代的他通过神经网络层级的概念去进行相关的学习然后他能够分析出按照他自己的逻辑分析出一个东西叫做这部期的胜率会更高内部之类会更低他是一种 Deep Learning 是继续学习的方式然后一步一步推演出来的所以他擅长的是那些抽象的对他
他不擅长计算只要在那个时候所以我跟他玩抽象的就是他不用赢我很多但是他肯定赢就这是一种假象你觉得你俩差不多其实你是不行的但是跟他杀的时候因为他神经网络学习的问题他看不到一大片他也是用一片一片学出来的所以如果一旦战斗变成全盘战斗他就断掉了
他就会出现相关的我们叫 delusion 我们也叫做 bug 这样的问题我第二盘就逮到了但那盘棋到现在都没有公布在我这有但是没公布所以第一天我们俩的比赛我一胜一半
为什么这个比赛有的是慢期有的是快期呢因为你想吧按照我那个逻辑早上只下一盘快慢期就下完了我都去都去了多下两盘呗就这逻辑对本着科学实践的精神也想测一测 AlphaGo 什么更厉害你看这样分着下这不就测出来了是吧就测出来它不同的比赛我最初觉得我快期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我人嘛容易犯错
对但实际上发现了其实快的他也不擅长恰恰相反就是我有机会抓他的 bug 但是我的心态真正崩是在第二天因为第一天赢了之后就开始骄傲了互有胜负我心想只要我能赢你一盘我们得爬盘赢你你不是个机器吗是不是我就开始得意了
然后呢当天晚上该上课上课反正只字不提嘛张哲国说了这个东西要严格保密因为要在 Nature 上发表要在上发表的话就绝对不能提前公布就别人知道这事第二天比赛一早上那番棋因为他是黑白颠倒那天晚上我直黑我用同样当第一天下午的布局营想去跟他下这次没有奏效第二番棋上之后我就看不对头了
我发现不对了他学会了不是你就觉得好像你没什么办法就是你开始感到无力感了本来觉得昨天找到办法今天这办法再用的不好使了对这个办法好像在那但是你得靠运气抓因为当时我对机器学习对人工智能没那么高的认知那盘赢也是碰巧抓上去的
我哪知道他不擅长计算我只是笼统认为他不行我不知道他不擅长计算好了第二盘我说完之后下午输的更惨下午又是快起快起我输的更惨那盘就是被他完全碾压
等于第二天就完整的输了一天对完整输了一天然后我心态就不对头了我当时心态想他们是不是趁着这我昨晚睡了一觉又调了调了是不是又把它变强了第二天晚上还上座这不欺负人吗问的好我是第二天晚上应该休息了一下第三天我又上两天
心态彻底忘了然后那瞬间我就觉得不好意思给人上课了有点我还爸爸给人上课呢主要是你第三天我离职不也是第三天输最惨吗那天就觉得自己不会下围棋了就是自己不会下围棋对就是你要知道要到这个程度吗你要知道那一瞬间你会觉得你知道的东西是对的吗你会怀疑自己因为你从头到尾边就在怀疑自己你下的每一步就在怀疑自己
你的信心自信心会被巨大的打击因为他没有任何概念你下哪他跟着硬你的所有的情绪从他身上会反弹给你自己好像古代哪个小说里有过这样的情节就是一你就想象成一武林高手去了一个什么道观或者去了一个什么什么
反正去了一新地儿结果人家道观里的那个小道童一把就把你薅过来了叭叭叭打你的我觉得那个都还行那都不难受为啥呢他毕竟是个活人啊你就想象一下你不小心误入了少林寺十八童人十八个铁儿把你人抽搐你人抽揍你心想了他连疼都不带疼我本来被揍了
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很难受的那天晚上给我学生讲棋我都不知道怎么讲完的就是那瞬间你没办法自信你就觉得你不行了然后第四天我又是二连败到那时候我就是没有还手之力了对你越下你越慌越慌你还在下然后你各种的问自己我的问题在哪为啥会输他强在哪没觉得他多强那就是我臭
我有这么臭对我不是欧洲冠军吗我对啊倒是没质疑欧洲的水平可以质疑质疑了怎么就这么臭而且那棋我摆出来我再看一看我怎么下的这么臭
你就会觉得对啊你就会觉得我怎么下成这个样子了这不是我的水平那就是局面完全被人家把控了对是不是对就是被碾压了越下到后来状态越不对就是你整个棋下都不是棋了我们维系什么叫到第五天早上输的时候那才夸张的第五盘棋我觉得我下的很好我觉得他已经被我拿捏了
然后我下起雾特别臭的突然就脆败了然后那个黄博士下起雾之后我们五盘棋比赛结束了嘛终于跟我说了一句话说这地方你走这儿你就死了黄博士看出来了
我就有个著名的照片你往里面搜到你在搜照中搜到抱着脑袋从那个办公室的摄像头拍来的特别痛苦的样子就是太简单了太简单了我没看到所以你心态崩溃了那确实就是心态崩溃就是心态崩溃我跟你说跟积极下棋不是技术崩全是心态崩因为他无所谓他是个光脚的你怎么跟他玩他无所谓胜负他都不知道自己死自己活
他知道就在这消失了你可不一样那如果假设你不知道对面是个机器就是黄博士坐那他耳机里听让他下哪跟你下你是不是心态会变好好很多好很多会好很多但你知道这个机器的时候你受不了我想问一下就是 AlphaGo 它每一步它要思考时间吗还是它总是能
就几乎是当场就给出他的决定他可以当时给出决定但是也是为了那时候让他更稳定其实给他一定思考时间的但他基本上是恒定的就是每步棋就恒定在一分钟左右你看我我自己对下棋水平是非常差的但是我有的时候会在 iPad 上拿那些程序下下什么象棋就中国象棋了五子棋等等之类的
我的感觉也是和那个东西下棋让我非常的不愉快我就说我自己的感受其中让我最不愉快的就是他总是不加思索
就是我象棋他将我一下我想半天我想出一破解的招来他马上硬了他半秒钟都不用啪他就给我给你用那种深真的他不尊重我对他怎么就不尊重我呢对装都不装了人需要被尊重就让我觉得特别的不愉快就你让我歇会儿你让我缓缓对你至少想一想对不对我付出这么大心血思考这部棋我还觉得妙呢你都不太想呢
对太不尊重人了没错就那个让我特不愉快机器跟人下就人会用那种就是无限的治愈自己因为他不尊重你会想想
他是不是就不应该尊重我呀没啥好被尊重的这不是问题而且我觉得是不是他的这个建模的这个目标函数啊也跟你们人类判断这个东西不太一样他好像是追求胜率是吧只要我确定性赢就行了哪怕是半目我就一直到最后
人呢是好像总要扩大这个优势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逻辑是一致的因为很多地方会去讲说 AlphaGo 他就是要赢半幕他不想赢多什么之类的其实人也是想赢半幕我也不想赢多
只是我控制不住就说完了我无法那么控制那么细微的差距所以呢我会给自己留点存就是我们的打点富裕对吧容错万一我错了呢所以我如果有机会多点富裕我干嘛不打呢因为我们的水平限制了我在干这事另外就是心理人都是会犯错的
所以在我们的底层逻辑里边我要给我的犯的错误流出赋予对机器没这逻辑对那其实我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啊
那如果是机器跟机器下他们的结果是大杀大砍的多还是最后半幕生活就是干我这个干我很多啊我们当时叫人机大战还有机机大战对吧不对劲了机器跟机器大战对吧你想的是什么好吧可以聊一聊这个事情啊但是这个其实所有的机器学习全是机器跟机器下呀啊对这这这么那个起谱当时后来出那个叫做 alpha go zero 的时候嗯
那个第一曼团队我们也公布了大量的就是 AlphaGo 自战的对局我们还做了很多相关的讲解也是很有意思的只不过你就会发现每个不同的版本或者不同的模型跑开的这个下棋的方式未必一样很有意思风格不同他们对战的那个棋局在您看来如果那是两个人类棋手
那算是精彩的对局吗看版本看版本很精彩真的很精彩就是我当时把 AlphaGo 自战的五盘棋我专门拿出来五盘棋当时找了像长浩找了像什么连向谭向这些世界冠军还有跟刘兴一块在当时在 TV 当时叫维基 TV 那块当时我们做了精就是精细化的讲解每盘棋要讲一半小时明白然后把它拆一拆在那 AlphaGo 自己的变化图去摆一摆非常妙就是
就是他对围棋的理解如果他有的话就是远超我们而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巨大就在我们人的认知里边有很多东西是定势什么东西呢是我们的经验告诉我们这样不行
但是阿尔法告诉你未必嗯就我们的约束实际上是错对因为说实话约束我们最多的可能就是我们的知识我称之为知识的牢笼如果你要想自己能够真正成为大师嗯你得有勇气打破这个牢笼对就是金庸老先生说那句话嘛对吧就是就是著名的张三丰教张无忌对吧打了一套太极拳问张无忌的话叫做你忘了多少了嗯
张物极说哎太师傅我忘了一半了再给我点时间当他把它全忘的时候但是大家一定别误解这个忘不是说我就是不记得他了是我不需要记得他了对他已经融入到我的骨髓了他进入到我的核心算法了嗯这个才真的忘就是有形的都有弱点无形的最厉害嗯
其实数学上讲很简单你同样往那个目标去走你越输越多肯定走的越慢对吧是的但是开始呢你不会走
你扶着这杆可能上去的快一旦你本身能力很强了这些杆都应该去掉才能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而且我们人就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所谓的去掉杆的能力以及你的思路不会那么响好多时候都没这个意识我们老觉得学习不断的看书十年寒窗读了多少书我学习我们就是学习方法学习路径是吗之前我们学习都会觉得就是怎么学的
对那不是这样吗但是听起来好像他不是这么学的他也不是这么理解我倒是觉得咱这个话题一坑儿大我倒是觉得学习有一个最本质的底层逻辑可能大部分人未必思考过首先学习的本质是让我们自己先心里面心中有个概念叫做我不懂我先认可我不会我不懂我得先有空杯心态
你才能够真真正正的学不是死得复利是吗不是但是其实大部分人学他不是这个心态他学的背后逻辑只是我想学一学但我依然觉得自己很厉害能够把那个心态放下来再去学效果会很好就是我认为我就是不懂
我认为我就是个小学生哎我得对吧我就是个小学生我觉得有这个心态才能学 AlphaGo 给棋手带来最大的不同就是在那一瞬间他降个围把我们都拍成小学生了他告诉你们全人类的一个你们就是不懂嗯这个是个好事为什么呢打通任督二脉这个事有时候需要外力的你自己打不通哎他你那一瞬间你很疼嗯
你很不舒服但是你一旦成长起来你会发现哦
海阔天空了你看待问题事物的方式方法都变化了我至少我现在能够觉得我懂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这是真心话但是我心态可能就更加放松了因为我相信我懂的少大部分人也差不多有点像佛家说的如伐玉者修炼的方法就像这条船这是哪四个字伐不就是那个木伐木伐的伐你坐这个船到对岸这时候你这木伐就该放下了要不然
要不然就一边往前走了有这么一个比喻在背着这个船继续走就走不出了当时我想问一下你当时说这几番棋后来就那事上发表了我想问这个念老怎么看还没到那呢早着呢这才哪个呢
而这个离被那事羞辱还有一点早着呢这事哎呀那您接着说我这个进度是不是太慢了没事没事细细聊细细聊细细聊那个我当时我输完第五盘之后我下午的快棋很神奇我赢了啊
我当时都觉得因为那款机它下的非常丑我当时觉得这个团队很人性化因为我这么多不好意思你让我一盘下机我这边问了问我说你们是不是故意把它调弱了要做测试他们说没有我刚才不信后来我了解 AlphaGo 的运作模式我知道他们做不到
他没法改对他是大模型的逻辑你咋改改不了你不可能改参数一改改崩了不白干了吗所以就是我在下午的时候又抓他桌点抓他八个了所以整个跟阿尔法克的比赛十盘棋我赢了两盘我说
我输了八盘如果真要说赢阿尔法克最多的人那是我李士是赢过一盘我赢过两盘我算是无名英雄了对吧了不起了不起了不起好那个比完赛之后其实我状态没有那么挺真的挺郁闷的只不过
职业棋手欧洲冠军把法国队总教练咱得矜持得摆着对吧这个人倒了这个面子不能倒对吧但是这个团队我很喜欢为什么呢比颜赛之后 Demis 就把我请到办公室跟我聊一聊然后很开心然后就说他们想请我做他们的顾问希望我们加入 D-ManAlphaGo 团队为什么他说 AlphaGo 还有很多弱点我们未来呢希望能挑战世界冠军
你能不能帮助我们一块把 AlphaGo 做得更好更强那我太开心了作为一个骑手来说跟他下完了被他虐待了不能再跟他下了这个事太痛苦了只要能找他下迟早的事毕竟我还赢两盘了对不对我心想你进步还能比人快又小事又短事了
所以我当时加入阿尔法克团队了然后但是加入团队也不是说是有那你法国队总教练就不当了我当时我是顾问顾问我又不是全职干就是给他们一些提出建议他们就问我当时阿尔法克弱点我大言不惭讲了很多我的观点现在看都未必对就不说这些东西了然后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当时还是两地跑英国和法国跑但是主要还是在法国然后我记得有一次是
应该是在法国当年的 11 月份我 10 月份比赛因为当时说是 Nature 发表论文是在 1 月份发表 1 月份我记得很清楚对这期间对外不能讲任何事对就比赛所以那时候没有人知道只有我太太知道我们当时 10 月份是欧洲就是法国东岭营青少年东岭营在阿尔卑斯山里面非常漂亮一大帮孩子好几十个孩子下棋有一天吃饭
除了我这个总教练这边还有一个韩国人也是一个业余老师挺厉害的他说我们最近看这个有这个人就是机器跟人的比赛一激烈我说啥情况爆出来了是那个说是在中国
当时跟一个转件是个韩国人叫疯狂的石头叫风石跟中国的职业棋手连校让子棋让六个然后连校还赢了他说现在这个人工智能水平不咋样让六个我就吃饭不说话我就心想哎呀
平下午他把我灭了那边让六个也无聊再怎么着跟联系校也不能差六个你说是不是我就是特别愚昧这事谁也不能说对吧我就咬牙就过去了然后他们还在聊这个人工智能感觉不行跟这个机器跟人差别还是很远这么怎么样反而为你怎么看什么都不能说感觉自己是总教练快当到头了难受那个时候我已经好了
为什么因为我只能加入团队里边我已经了解 AlphaGo 它是怎么运作的了然后我会跟他海会下棋所以我对他的感官就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线上下后来就没有就还得去没有线上下我每次都飞过去你怎么可能把它搁到线上呢我每次都飞过去好嘛人肉测试那个时候就是做 AI 测试这块我是有经验的嗯
然后当时就说要在 1 月份发表然后当时要采访我这个时间机往前就跑的比较快了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春节前对我当时春节前那时候然后那时候我回北京当时路过北京一大帮哥们吃饭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 21 号应该是 Nature 论文是 27 号
26 号晚上叫凌晨发表的 21 号我跟一帮北京哥们喝酒那晚上喝大方了有流星还一帮职业棋手然后我喝完之后我走了他们送我包送到那个电梯间电梯门口我当时没忍住我就说哥们要变天了他说啥变天我说要变天了要出大事了
说啥大事说啥大事所以我嘴还是挺好言的我啥也没说我说让你北京哥们让人家晚上睡不着觉他脑子里想的事可比这里严重我就憋了这么久了对不对然后我告诉他你就等着 26 号晚上你等着
这哥们吓得不得自己睡帐篷里睡一礼拜他叫围棋 TV 就用媒体的逻辑围棋媒体的逻辑这是他感兴趣他真的没睡就等着消息然后 26 号晚上我在家的时候那天晚上是 BBC
远程对我做采访就还是我那一个特别拗口的英语跟他们一直黑聊就聊什么呢对当时要爆出来了因为 Nature 要发表了 Bibi 就全部在采访就说在我心中围棋是什么等等我说围棋在我心中就像一面镜子一个镜子就通过围棋能照耀我自己的内心他问我 alpha 构想什么我说下面墙你对它的所有反射回归到你的身体里边来特别难受
跟他下不是技术的问题是心态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当时咋用英语说这么复杂的东西反正大概这意思吧对吧确定对方听懂了至少他这么写的哈哈哈哈自己编的也有可能只能说我们俩这个认知还是比较接近的啊拉过来说然后呢搞笑的 27 号当天爆出来了每个媒体都爆然后呢我的手机就爆了嗯
所有认识的人给我打电话给我发微信就抱的厉害然后呢我老婆就给我她出去买东西给我打个电话给我说我老婆电话我总是接的嘛我老婆说别上网
别上网不让上网别让我上网全是骂你的为什么呀哎呦天呀那骂我骂的把中国围棋界的脸给丢进了大概是这种吗你小瞧我了哎呀你小瞧我了哎呀你这个把格局再高一点还得再高啊把人类的脸都丢进了这差不多了灵长木了你知道有个词你知道吧就是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播出就是在
抗战争的时候就是有些不好的人我们称他们为罕见对吧出卖我们的国家是啊我都把人类出卖了所以就叫人间我心想我这高度够高的我还有这能耐呢大部分的话就说是配得上这个称号的人自古以来也没多少脸皮真厚所以我当时就是说白了我倒是没那么太在意脸皮真挺厚的但是就是各种骂我我就不说
我有心准备的毕竟沉淀了几个月我知道别人会怎么骂我我怎么觉得这应该是调侃居多真有人会觉得被伤害了有啊是真的是骂的逻辑是什么呢很简单在他们心目中围棋是一个很神圣的事情围棋是不可能输给机器的你凡辉凭啥输给机器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凭啥是你
对对吧骂你是不需要理由的这现在的互联网逻辑骂你还需要理由吗能骂你就不错了但是当时有一种骂我不喜欢听很难受怎么骂我呢就骂我说是被收买了哦
这个我不说很容易有这种对你被收反悔被收买了为什么呢你想谷歌给钱对吧你肯定同意啊你为了为了你自己的这个利益出卖国粹长他人志气面子比威风你这个你这个好吗行吗对不对你就是报一阵筹码然后这我就很难受但是说实话我心知肚明没啥辩解的嗯有啥辩解的嗯就一个字认嗯
确实臭人家说房秘下臭我从来没有在这狡辩过一个字是臭加的不好吗不好你臭吧臭我都这么认但是唯一好的事是当时爆出来的同时第一半这边就说了要跟李士实三月份在韩国首尔比赛证明你的清白不是证明我的清白是当时要挑战世界冠军了因为阿尔法购在某种意义上讲
我也加入团队了对他进步确实神速那时候已经真的很厉害了在您的帮助下他已经更厉害了这里面要略有一堆省略号我就不能讲东西了然后你说确实很厉害了然后我们当时我也知道跟你是比赛了我早就知道这事了然后当时抱着这了等等我在那一堆省略号里边我问一个我虚一点问这问题能说是你把他交出来的
AlphaGo 是你的学生他变强有我的帮助但是这个东西你说是不是我的学生我大可以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就是我的学生我是 AlphaGo 的老师你有什么说过但我觉得这个不现实
我觉得我教他的跟他能教我的完全不是一个比例他教我我学的东西多多了明白我觉得这个才是我们追求的核心我觉得我从他这样学的多所以我不能是他老师但我是他的陪练至少就是当他站在高处底下踩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那个就是我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热交啊而且主要踩的就是你是踩过我
我当时在店里面说过当时团队也跟我采访我妈的我想起来了那个 PM 跟我说你输给他难受不难受我说我是个棋手作为一个棋手没有任何棋手输棋会开心的不管输给谁这是个棋手基本素质这对我来说是跟生命一样但是如果这盘棋对人类历史可能会有帮助我会自豪
这是从两个层面所以我既开心又不开心很矛盾但是这是我这么看的
所以当时爆出来我的心态是很清晰的你们随便骂我认我认还不行吗只有那个我不认我没有被收买我绝对没有被收买我内心深处我是知道的因为那个是我的世界观但这个很难自证只能等李士诚下完才知道这个东西其实不用自证对因为如果是真的不需要证明他们爱说啥是他们的事跟你证不证明有啥关系
对吧没那么重要就是你越想证明这事情越代表可能是真的我干嘛证明他呢你爱说他是啥那是你认为不是我认为我只要认为这事情不是这样子的那是你的事我经常跟别人比如跟我太太跟我孩子说一句话别人骂你这会很难受对不对一只狗跟你叫你会难受吗他指不定在骂你呢你难受吗你不难受啊对不对让他骂所以我刚才就想问就是说聂老这时候来骂你了没有
别急嘛还没到你老别急嘛当天有一个很壮人给我打个电话这个人是我老师的老师叫王汝南当时的中国围棋博主席王老婆打电话就问凡辉啊你真输了我说我输了他都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不可能相信他那么厉害我说主要是我臭但是确实还挺强确实我吓得臭
然后他说了一句那行吧反正三月份李士实要是输了就还你清白了原话说的很中肯然后呢那个事完之后吧就开始事变上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
讲棋讲什么棋呢就是各种媒体开始讲我弄五盘棋因为公布出来了就是把樊辉的关系摆出来柯杰也讲这个聂朗也讲大家都是一个概念客气点的说樊辉啊在欧洲时间长了棋啊明显是退步了柯杰就说樊辉这个棋吧
应该就是个不能算职业棋手肯定不能算职业棋手这个棋犹如职业棋手称号这个聂老爷说这个棋确实臭这个怎么怎么样反正大概也是犹如职业棋手称号这我不觉得在骂我但是
那这个时候心里会不舒服吧很难受吧因为确实是竭尽全力下的呀咱说实话难受归难受其实臭就是臭对吧这是心里话那臭就是臭啊也没有发挥出你自己最好的水平我也发不出来然后他问我你为什么没发挥出来呢我说很简单你的武功再高就是你看两个人两个人划出去打得特别来劲的时候那一定两个人水平差不多可精彩突然间你对面如来佛你舞吧跟个小丑似的
你咋可能发挥出来对还是心态的问题是吧心态到那个时候就我当时觉得只要你说我骑车我不觉得在骂我
我觉得骂我或者就是可能侮辱我的是你在说一些我不是我人格的事对只要跟我人格没关系那只要事实你们的观点我没意见每个人都自己有自己的观点的权利对不对所以还好他们我到现在看我都觉得还好这个事但是说那个的我不太高兴明白
然后呢慢慢慢慢因为那是 1 月份的事嘛然后还有一些媒体采访我去聊天等等但是我还是依然有那个保密协议在里面尤其是这个事 Nature 发表了顺便说一下我还是挺自豪的为什么呢那篇 Nature 的封面现在我还有那个杂志呢是一个芯片上面有个棋盘棋盘有黑子和白子摆满了一盘棋那个棋就是我跟 AlphaGo 比赛的第一盘棋远景重现
然后那个事至少难得说凡回是第一个因为书记成名的棋手都知道我了我这个职业二段有几个人知道我欧洲冠军大部分还不知道吗那确实是人类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一盘棋那五盘棋可以说第一次让人工智能对大家就觉得离我们开始变近了然后这个突然跨圈了我们现在要出圈就是科技圈跟一个比较小众的围棋圈突然之间
起了化学反应是这大家都在聊这个事那个刘老师那时候肯定知道那事在各个圈子里边是的所以我印象很深嘛一月份的这个都在聊对吧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人工智能真的做到了是真的是反馈臭还是什么反正都在等三月份跟李实实的比赛嗯
我记得挺清楚的是当时我们还办了个比赛叫做世界智力竞云运动会当时是在淮安应该是 2 月份下的我 2 月份比完那个赛我直接就飞韩国了因为我是韩国人力大战总裁办长我是全程参与的因为说白了 DMAN 谷歌这边他们没有人会下棋或者唯一会下棋在做人肉币的
那需要人去对这番起的公正做个裁判对吧数子这个事不能让人数错了吧所以我负责数子然后韩国里面也有裁判他们负责监督等于是一个这样的一个形式那个确实人机大战这个事当时我没有概念到了韩国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事情有多么吓人我怀疑这个事可能当时都没有任何人预见到会有这么震惊世界的这种效果没人会想到没人会想到
包括最初我到韩国来想如果李士识找我我认为透过这个信息我说如果韩国区认觉得想让李士识跟我聊一聊我还可以跟他聊一聊跟他分享一下我的经验毕竟我下过他没吵我我怀疑也是源自于人心中那种所以你也不知道李士识当时是什么心态他觉得自己肯定能赢他觉得肯定能赢跟我一模一样他就说完了在他心中他也看了你那个企业就很臭我的那个臭鸡把他给麻痹了哈哈
他觉得这个臭棋阿卜购是能赢我随便赢这感觉上还有一点机会那我不快轻松赢了我都不用提前打听我罗考我就能过对这是人的那种怎么说呢那种自信也好高傲也好他显得比你好像是高一点但是
但他比谁都高那么点但是有问题因为那个时候跟我下的版本是 V18 后来又迭代了很多跟理事版本不是个版本了他的进步机器的进步跟人不是一个逻辑他也没有这个概念大家都没有但是我眼见的阿尔法就很厉害了所以当时在比赛前团队预测机器阿尔法跟理事比赛我预测他是 5 比 0 的
我预测李师一盘赢不了你也这么预测我是知道他啥水平的我是大心眼里知道他啥水平的我经历过我当时知道李师叔不会是不完全是技术一定是心态崩百分之百心态崩他躲不过去的而且我叔
我还没有在这个聚光灯下他在聚光灯下他死的更惨那不都说吗聚光灯下死的快所有的这个上市之前聚光灯一照就死了大部分都是情况而且那么全世界关注你你的压力就多大所以我觉得他赢不了我觉得一盘都赢不了还得证明李世师厉害李世师确实真是厉害那确实能赢一盘真了不起这是人类历史上一个
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事件了能给你反击是不是这么讲是不是今晚上没边了我才讲到哪儿非常精彩讲到那个李适时反正韩国说完那个比赛我记得我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 3 月 11 12 13 然后一直比到 17 号中间会休息两天嗯
反正很早就过去了然后就是聊更加的细节那个是我没有见过那么办比赛的因为围棋比赛一般在酒店里边能够就正常办就不错了就是相关的这个仪式都不错了他那个比赛要做到什么呢要有相关的 rehearsal 的就是要排练的就是每一个环节绝对不能出错就每一个环节指的是比如说新发布会的时间
我们比赛的时间进场的时间等等等等都不能出错唯一不可控的就是两个棋手会下多久我们不知道但除此之外全部要控制住我之前觉得没必要后来我才发现什么叫专业这个我真是学到了之前没有这个概念反正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第一天什么相关的新闻发布会啊等等我就混在里头很多人看到我了因为毕竟我是第一个阿尔法比赛的嘛当时新浪的还有几个哥们过来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中国有好多媒体说是要采访不好采访我就跟 D-man 说中国媒体我来跟他们聊
包括当时有什么新浪啊什么什么什么 CCTV 我都跟他们聊反正我反正我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因为毕竟经历了我保守秘密这个事从来没有泄过密对吧合适所以呢我就跟他们聊了好多东西反正我就聊这比赛我是做裁判的具体细节你也别问我了怎么怎么样就是还天南地北的一阵狂凉
然后跟阿尔法哥比赛的第一盘棋这个是绝对被载入人类史册的这盘棋因为说实话那个是赢我毕竟他还有一定我毕竟是只是欧洲冠军毕竟不是像李士实那样当时可以说是世界冠军人家还能埋怨埋怨你其臭对你埋怨李士实埋怨不着人家李士实拿过十几个世界冠军对吧你就直笔一张号少那个时候依然是很厉害巅峰状态的李士实你平安说人家不行是
然后那盘棋可以这么说就是李适时他并不是他还是发挥自己水平了而他下的还是挺精彩的只不过他确确实实下不过那个 AlphaGo 他如果不是奔着去找 AlphaGobug 的逻辑去的话他赢不了 AlphaGo 我是全程坐在主席台去看这盘棋然后我当时拿了一堆本子我做观战记我写每一个瞬间比如说每部棋李适时想多久
李士实怎么有什么表情因为黄博士是没有表情的他是没有表情的黄博士是最放松的一个我给你讲这个故事才好
李世石从头到尾都是反正我因为我写了好多我还做了这相关的这种观战记我是发表了因为比要崇拜当年的有个日本的著名的作家还得过诺奖川端康城川端康城有的观战记他有观战记写的很漂亮他把心态融入了故事里讲这番戏很长一番戏我也想写但是跟人家实在差太远了但是后面写的好玩的内容这就是后话了然后整体观战下来我记得特别清楚一点当时
现场有一个大佬就是谷歌这边的 Eric Smith 就是当时我们聊了很多等等然后第一盘棋李士实快认输之前我能感觉那个瞬间就是我当时我跟他们就这么说的就李士实输完之后就他认输那一瞬间我的整个大脑都空了就是虽然说你知道他一定会输我在我我认他 5 比 0 的但我那一瞬间就好像我被拉到宇宙间失重这瞬间就好像一切一切都
不一样了空了然后慢慢慢慢也被拉回来了那一瞬间的感觉特别神奇你就知道突然之间一切都停下来了就像时间停下来了就真的停下来了就跟电视特效似的这是李士实的一小盘是人类的一大盘可以这么说那一盘棋毕竟是李士实在我心中那也是李士实那是传奇的棋手世界冠军最强的那一瞬间意味着什么
人下不过机器了永远也下不过机器了这是人类的失败不我觉得不是失败是人类的进步我们自己创造的工具终于超越了我们
我们创造工具能力变得越来越强了这人之所以被人作为一个定义可以这么说我们之所以能够我们不管是驾驭自然或者尝试驾驭自然尝试驾驭星球也是因为我们有工具能力我们有制造工具能力我们不同于那些我们所谓的动物对吧这个应该值得骄傲的一件事这没啥好悲伤的当然这在每个人角度每个利益角度讲可能会悲伤和痛苦这都是短暂的我觉得意义不是那么大但那一瞬间我觉得
我这辈子那一瞬间我依然还有感触就特别神奇当时我有点难受说实话就是整个人不对头的然后当时是 Eric Smith 带我出去的他就给我说了一句话我当时没懂他说慢慢走慢慢走别急我不懂然后我们俩一块出来我们俩一出来的瞬间我眼睛就瞎了就是我没见过那么多闪光灯那站满了记者大概得有四五十人在闪
就跟机关枪扫射一样他肯定习惯了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慢慢走我如果不注意就摔倒了太傻了
对于周杰莱他要记录那一瞬间可以感受得到因为当时我们虽然没在现场但确实所有身边的人都在看这个比赛不管懂不懂围棋的懂不懂 AI 的都在看这个大家那第一感都是不可思议对没有人觉得是可思议的当时那天 CNN 报告也说可能是围棋的一小步但是人类的一大步跟我词差不多谁抄的谁也不认我们的想法里头差不多然后
然后那边准备新发布会了然后我就一个人在一个休息室里面待着我都没出来然后新发布会快结束了我才过去的但是那盘棋我能感觉到李诗诗她觉得自己跟我第一盘差不多她觉得我没下好但是她也没那么强没什么了不起的明天看我怎么收拾她
他第一盘其实跟我的方式正好相反他第一盘棋用的是战斗的方式结果没抓住把握所以在他的逻辑里边阿尔法购应该比较擅长战斗算了我给他玩点虚的现在第二盘棋跟我逆过来了现在第二盘棋被虐得特别惨对从第二盘棋开始他就崩了所以第一盘棋变之后作为团队来说第一慢很开心啊
这都是个人咱没必要虚假的说这个事我们中卖人赢了也很痛苦不可能他们很开心因为这是个突破这是个巨大的突破我们这玩意搞成了绝对成了全世界都看见我们成了而且他这是跟深蓝不一样他真的是靠 AI 对吧他是靠算法赢的他不是靠硬计算对赢的他对不赢啊
第二盘棋的时候李士实就换招了他就下的比较虚等等这就是著名的那部棋被载入史册那部棋第 37 手无路坚冲这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下到中间第 36 手的时候李士实喜欢抽烟所以李士实这边给他安排了个地方反正他不能在酒店里面不能在房间里抽烟就有个阳台他就抽烟他抽烟去了
然后呢机器肯定不会等人啊给他也点一个呗对对对就找他那个你走你的他下他的对吧他就是之间的沟通好的顺便说一句他们时间是挺长的每方真是三个小时的慢慢下我当年真是想啥呢然后阿法哥下棋了就下了第 37 手五路坚冲这不奇我第一感一看那是个啥呀啥破玩意儿还能往这下那是棋吗
不过我有沉淀因为我跟阿富汗国接触多了这种类似招他下过所以我知道他就会下天马行空的棋他虽然的知识来源于人类但是他并不局限于人类他没有我们的知识牢笼对于他来说不存在所谓的经验告诉你这个好这个事所以他会跳出去这部棋就是他跳出去的结果就在我们的基础上他升华了
我越看这期越妙我越看的越漂亮我当时我在记录上写了好多东西然后我就等我就看李施施回来啥表情然后李施施回来坐下之前没找着找着没找着不至于抽晕了三十多不记得那个字特别明显摆这位置他眼一看那个表情特别不屑你知道吗扑吃一下乐了还能往这儿下
给你感觉然后往里坐然后开始看那个表情凝重就真的是一点一点一点越来越凝重然后就开始就开始开出这样声音了开出表情然后就开始慌越来越慌
想了 12 分钟他之前每步棋大概一分钟之内就下了那步棋想 12 分钟然后下了一步特别臭的棋下了一步特别臭的棋完全不靠谱为什么呢心态出问题乱了已经乱了他当时内心深处感觉是这个棋是不是他全算清了嗯
他是不是都看到了对你突然来这么一招让我懵了你要干嘛他要干嘛你八成比我对他下出一招自己看不懂但是越看越厉害的气那一瞬间他会发现我是不是下不过他
然后开始怀疑自己了人只要没有自信了就完了就完了确实是人任何人做任何事只要没有自信就完了所以我也下一个他看不懂的然后他抬头看看你就有自信了这个就是人的自信来源人有时候需要给自己充能但是他抬头看一看是黄博士再看看是机器下的没用你的所有情绪反馈还是回到自己身上没有意义是的
所以第二盘棋下的后来他基本上是脆败没有任何机会完败而阿尔夫克非常漂亮就完美拿捏他一点机会都没有拴第二盘棋就是第二盘棋完之后聂老就说我们要为阿尔夫克脱帽直径他第二盘的我也是记得他的态度很大的转变对那时候所有职业球队都在转变了为什么呢大家都说能下出这步棋那是高手啊
那真是高手因为围棋行有一点对我们来说我们尊重专业性就是跟你人你是谁没有关系你下的好就是下的好这不得不说围棋有个东西特别好叫复盘复盘的底层逻辑是什么知道吗咱们现在经常有公司开会你说复盘我经常跟人聊一个你说复盘死人脑子冒着一个东西叫什么背锅
甩锅领导嘛对吧复盘对不对要找找是谁的问题是的谁该背这个问题了谁该背这个锅责任了对吧其实复盘就来自于围棋但是每个职业习惯都会复盘但他复盘只有一个目的他会找自己的问题你说职业习惯境界高啊意识形态好不是特别简单我就问你个问题你复盘如果都是对方的问题你怎么进步嗯
全是对方的问题那对方进步你怎么提高呢所以任何气球复盘一定要找自己的问题我才能善罢甘休我找到自己的问题我付啥呢我白付了
有道理围棋好吧建议多学围棋我确实之前都没有意识到复盘本来是一个围棋的术语是一个棋类上的术语是的 是围棋术语复盘是的而且复盘的这个形式这个复盘的意识对人的帮助其实特别大它是内求的是的你想象一下你怪天怪地怪别人对自己有啥帮助吗
除非你能改变它否则的话你只能提高的是自己我们公司现在讲围棋文化我们教围棋的我们也在聊这个事情怎么让大家能把复盘这个文化真正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对自己是提高所以在棋手的内心中我们是想学习来了一个高手棋手一下就变化了我们就不再悲观了我们觉得他可能帮助我们提高我们以前不知道的他或许他会告诉我们
这不挺好的事吗而且我们也知道他也不可能都知道没问题我再多问一句当时那个比赛有复盘吗李志时和阿发哥没法复盘只能李志时自己很郁闷的复所以第一盘李志时很郁闷自己没法摆后面就其他棋手原来是能进去跟他一块摆但是阿发哥不摆没法摆因为那是内部程序的事嗯
然后后面我准备拿离失的棋弩盘棋我让阿发过程中跑了跑然后不是做自然解说吗我又找古丽和周瑞阳我们三个人一块做了解说我也发表了
就是把那个精讲了一下美部棋 Alpha 哥是怎么想的他是怎么看的相关变化等等这个都发表出来了都是免费资源大家都可以看到的这样的他不是分的逻辑他是怎么想的变化我都摆出来他是按照棋的逻辑去复杂不按照 AI 的逻辑复杂明白所以这个其实我相对于李生后面也是帮助挺大的知道当时跟古丽跟周瑞阳摆的时候他们帮助挺大的他们理解就不一样了
拿回来说咱刚说到第二盘早着呢对后面还远着呢这才 2016 年哎呀今晚没法走了看来我来一次给不够啊对越长越不延长还有八个钟头的那个到了第二盘李士实说完之后呢他就明显发现不对了就觉得这个棋好像啊
不是那么回事他立刻的首先越来越谦逊了就没有之前那么就是觉得自己能赢的感觉不见得有了然后整个媒体的风向也变了毕竟 2 比 0 了对他就比五盘谁先赢三盘谁赢然后呢我们这个比赛设计的还很有意思
是在第二天比完赛会休息一天第二盘李士实输的时候有一个小的瞬间就在一个小的边上就快下完的时候那只是已经输飞了有一个结李士实没有打结那个结打不打一定输没关系的但是打结会复杂一些因为当时有个阴谋论什么阴谋论呢还是我那套东西又到李士实身上了说李士实签了一个不打结协议
因为打劫 AI 可能不会所以要求比赛期间不能打劫先损去你三重武功对了所以李时书这个棋是被收买的我当时就火了我当时真火了因为我相信他们比赛之后在开幕第二盘下的比较快在新发布之间有个小的间隔我打开手机看那信息我就特别火你知道吧然后我就出去就逮到了一个记者是一个美国人
就是电影里面特有名的那个片段那是威尔的就是他是连线杂志一个特别重要的编辑威尔我跟他聊我说我们是棋手在某种意义上讲棋手认为自己我们也是艺术家我们的每盘棋都是我们花心血的一个艺术不管它好还是不好都代表了我们所以对我们来说每盘棋都像生命一样宝贵我怎么可能拿我的生命去做买卖呢嗯
所以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李士实绝绝对对没有出卖自己他只是尽自己能力去下只不过他输了但是他尽力了仅此而已我可能在为李士实辩白的过程中才给我自己辩白其实是一个道理确实我们尽力了我们没有理由干这个事啊
但是后来到第三盘李士实输的残无人赌的时候他故意打了个结特别复杂的一个结李士实用的特别好他其实也给自己洗白我打结没用真没用当然了该有的一毛轮依然有但是后面也没必要发声了因为说实话你们爱说啥说啥事实上我觉得攻击李士实毫无理由他多难受我输别人看不见他输全世界拍他到第二盘就赢尿了
那特别痛苦的状态我了解说完第二段棋他晚上基本上没睡觉觉基本熬了一夜在摆棋很痛苦因为棋手输棋是最痛苦的经常说嘛一个职业棋手输完棋之后没地儿去到网上给自己弄个 18 级虐待虐待别人舒服一下难受啊他太难受了这个东西对吧这是你带给生存的东西啊
第二天比较搞笑第二天休息嘛就比较中间间隔那是我可能是人生的这个这个高光时刻给我安排当天的这个采访因为可能我跟那个 Ware 那个那个主编聊完之后他们觉得这个凡辉还挺能说就是英语还能聊就给我安排了好多这个采访比较正面嘛早上给我安排名录第一个 CNN 第二个 BBC 然后第三个 NHK
然后下午呢是一个大集合什么 SBS 啊等等就是韩国所有主流媒体在一个房间里边轮流提问我就坐中间我才感觉这个哎呀这么多世界顶尖媒体对不对到了晚上当时 CTV 来晚了没觉得是特别重要来晚了晚上给他们安排了一下没地儿就在七方边就做了个采访采访张学述自己怎么
因为那个流量太大当时整个从谷歌后台能搜到第一天观看 AlphaGo 直播的独立 IP8000 多万第二天就过亿了而且那个直播可不是一个小时六个小时太大了那个轰动程度就全炸了就刚才说到黄博士有个特别好玩的瞬间韩国媒体采访的时候就说你们谷歌机器人做的很真啊
这个机器人太真了以为黄博士是 AlphaGo 本人是个机器人为什么你说黄博士他首先他面无表情一直在摆旗这个还不是最绝的因为有媒体关上一个事情李适时比赛期间会上厕所黄博士从来不去从来不喝水
这是人显然是假的这显然不是个人对吧你不喝水你这个肯定有问题机器不喝水这个机器人做的唯妙唯肖的这跟人一样我听着把我乐的呀我后来跟黄博聊了聊黄博是他作为一个科学家他非常敬业他说很简单我的角色就只是负责帮助阿尔法哥摆旗我不能透露任何
我的情绪代表 AlphaGo 这样对李士实对 AlphaGo 都不公平他不是一个科学家的精神所以我不应该有任何表情这是第一个我也不应该上厕所因为 AlphaGo 不上厕所我尽量少喝水
天哪这真的是科学家的精神对他来说这跟实验一样不能扰乱这个对他得让实验变得更加纯洁更加能够 pure 就是更准确不会出现那种那种有参杂的东西这黄博士如果要要是个戏精这李诗诗早崩了就每次黄博士下棋先来一语气词嘿哈哈哈哈
郭德纲当着全世界的黑孙子这个就不能乱讲了就是意思但黄博士是真的敬业而且黄博士本身棋力还可以他大概是个强野于武断所以他是有水平的他也都懂他也看那个棋也在嗯在拼但是他依然能忍得住
忍住自己的表情对做好表情惯例是的是的所以这个火黄蚊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插曲我是记得特别清楚的极其好玩的一个事啊特别搞笑的一个事情然后呢反正采访完吧反正就讲了很多阿尔法购的事等等然后大家开始了解了从第一半这个团队说毕竟前两盘二连胜这个已经打下了一个深厚基础对尤其是到了第三盘李适时真的是被碾压了嗯
大概没过几十手吧四五十手吧就输飞了就是他状态已经完全不对了就是不会下棋了从头输到尾输的特别惨不忍睹我记得特别清楚在那个第三盘输完之后坐在那个新发布会那个讲台上的时候说话他跟哭腔似的真的真难受我看都难受所有人都难受就为什么那瞬间好像没有人赢只有他输因为他毕竟代表全人类然后底下有很多韩国职业企业给他鼓劲说是
你是最棒的在我们心中虽然你三连败了但是你已经做到了我们所有人只能做到最好了没有人做的比你更好也是实话我说心里话就是大家已经见到阿尔法格的实力了没有人吓得过他那一瞬间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能感觉到李基石有多痛苦真的能感觉到然后团队内部吧
毕竟 3 比 0 了对吧 3 比 0 意味着什么呢已经赢了但是这个比赛的规则跟我也是他把我 5 比 0 为什么呢得下完我们也叫体育精神马拉松你可以跑不赢但你得跑完吧所以还得继续下压力多大 3 比 0 了 4 比 0 跟反挥似的 5 比 0 对吧他会难受他会紧张还是会很痛苦啊
然后这个时候媒体可能有人还在骂他呢可能有人懒得骂他了他会怎么想我当时毕竟经历了好几个月沉淀他没经历这个沉淀反正第三半期之后我下完之后反正特别想找去跟他聊一聊但那时候已经没有用了聊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安慰他我也不会说韩语他也不会说中文的我俩咋聊还得找个翻译这一搁就没那个味道就不对了
说实话那时候我预感他无比零输我当时觉得就得无比零输前三盘就这德性了人都崩溃了咋赢这还是得说的事实确实厉害确实厉害确实厉害到第四盘的时候那个棋也是一面倒真的是一面倒眼看就不行了而且感觉也死的惨不忍睹
但是他真没放弃他真没放弃然后他下了一步棋著名的第 78 手中间一挖不是有人说神之一手吗那步棋下来之后突然之间阿尔法过去跟疯了一样我在观战我觉得很奇怪突然间就疯了下了个很奇怪的棋因为我知道阿尔法很厉害阿尔法我想他不是人对吧所以他可能有些别的想法我还找了好多理由真厉害真高人总是善良给自己找理由的
但是越吓越怪越吓越怪尤其吓到脚上那个蛙那个蛙就不是骑了已经我在想这为了找劫财完全看不懂了就觉得阿富哥出问题他心态崩了
阿尔法购是吗他得有心才行后来反正直接就都研究那个蛙不成立的事实对付那个蛙很简单很简单就过度了但是那个蛙确实是应该是阿尔法购没有想到的然后阿尔法购的计算出现紊乱了出现漏洞了他突然之间开始计算特别多其实阿尔法购厉害的时候他算的少就厉害他算多就坏因为他权重就乱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决策所以就那一瞬间那部戏就把他给挖崩了
可以这么说我们知道那是有 bug 到今天为止我们依然不知道为什么有 bug 没人知道因为那就是个黑盒子你只有 input output 你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你黑盒变得更厉害但当时他为什么出了问题你依然不知道你只有一个面没有那个点所以李志识我觉得最厉害的不是那个挖是他挖完之后其优势了
第一次取得优势优势之后他坚持到最后阿尔法哥认输这个太厉害了我说实话那瞬间他感觉要赢了他就多紧张他终于要我不说不说耻辱终于要站起来了那一瞬间万一丢了他也多紧张感觉那一瞬间他专注已经到了那个程度了我有很多画面拍的那个画面真的专注
然后下到后来阿尔法购胜率太低了阿尔法购胜率认输了就是第四盘棋他赢完之后你看那个电影阿尔法购的电影阿尔法围棋你看那个电影他不杀了吗我什么过去还拍了他肩膀我给他梳个大拇指头我再走都被拍来了然后整个赛场他还绷着李芝挺会演的都比完赛了进新发布会他故意不笑绷着
蹦进去了然后整个那个戏就在鼓掌然后就在叫然后他就蹦不住了就在那乐特别开心那一瞬间的乐就真的是开心那时候我微博丢了然后之前微博然后我是第三把戏的时候我跟那个新浪的朋友说帮我把微博的密码给我找找我不记得了我电
电话号码早换了很早就当他们副总一个小时给我解决了真是 VIP 的一个逻辑解决了然后那是我那是大概有接近五到六年还是十年我发第一篇微博我就说我当时拍那个历史的照片嘛我说那个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笑它真的是代表他的幸福啊那个
太开心了发自内心他当时说他说这盘棋是我他说我很奇怪我输了三盘我赢了一盘这盘赢你们对我的这个这个这个欢迎鼓好像比什么都重要然后这盘棋我不会拿任何重点换这是我人生最宝贵的一盘棋太宝贵了他真的很开心那一瞬间那个这真的是很很很很奇妙的一个瞬间但不论如何吧李士诗能赢了第四盘棋
对人类的历史我相信也是一个我说如果没有那盘棋可能后面的故事都没有了就相当于我如果没有赢历史阿尔法购那盘棋可能后面的故事也不一样有历史赢那盘棋才有了后面的故事当时团队不是在电视里面也说吗那部棋从阿尔法购的逻辑里边大概是人类下的概率可能是万分之一但是李志说在他想了一把他第一秒就想到这部棋这是神奇的地方就是人类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就人的这个
峰值可特别高但同时的峰值也可以特别低就是人可以干特别伟大的事情也可以干特别愚蠢的事情机器可能比较平它比较稳定就看不干嘛了所以人类适合干创造这可能也是我们人类身为人类的价值吧在未来不知不觉这一个半小时了今天樊老师讲的太精彩了后面还有好多有意思的故事看起来人一期装不下咱们要不然下期就好了哈哈哈哈
咱也留个扣子下回接着聊这才哪到哪看来再有一期也不止对吧那今天先聊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