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9 分税制改革：手里没把米，叫鸡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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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坐您的半拿铁请慢用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经验现在差不多也到年底了很多朋友已经开始加班怎么去做假不是怎么去看看今年收的差不多就留一留吧刚才我们大底的背景是中央穷的丁瓦当地方富的厉格郎

这两边就是一直对立的这个情况不行我要收你的钱不行我就不愿意给各种的勾心斗角各种的打不掉这一听地方上就啊

哎呀我哎呀我这一大块肉就拿出去了啊以前全是我的现在你一招拿来吧你直接给我薅走四分之三你煎饼果子下毒药你别来这一套专家说你咋满嘴顺口溜呢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你这是要考研啊你这是啊我是你的爹你是我的儿我能让你吃糠咽菜穷困潦倒吗那不能够啊哈哈

半拿铁 129 期打包

打包开始一直在脑子里在想打包打包的事张嘴就变成打包了 129 期打板开始各位好我是萧磊我是刘飞为什么在想打包的事呢刚好这期节目开始跟大伙再来唠一唠之前上一期也预告过了我们的付费系列要上线上期没有具体说上线之后是怎么一个购买的方式今天我们稍微跟大家交代交代

是是这样的啊是事情稍微有点复杂因为我们我们的听众来自不同的平台嘛所以稍微花点这个时间跟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这个节目呢在小宇宙还是依然叫半拿铁西游片但是后面可能也会改名啊但是在苹果这边可能会变成一个半拿铁西游片和半拿铁故事片啊

哎呀头大了头大了这个西游片那就放在那了那免费免费的内容就放在那了但是我们后面将会在半拿铁故事片那这是因为平台机制嘛嗯在这个故事片上继续啊更新在苹果这边呢它是一个订阅的机制对啊就苹果的听友们呢就可以直接啊就跟我们平时买这个视频平台的会员一样啊去直接选择月度的订阅或者年度的订阅当然年度的订阅会更划算嗯

月度是 18 块钱年度大概是 158 块钱然后我们每年会保证更新至少 47 可能多的话奔着 57 去吧我们尽量努力那这样的话匀下来其实每一期也不到 4 块钱嘛大家就心里有底了相当于是值

这么一个方式其实不光苹果是这样习惯喜马拉雅平台的朋友们也是这样一个机制月费 18 年费打完折 158 在小宇宙我们用的又是另一套机制了首先你也可以按单期购买了每一期差不多是 5 块钱左右 4 块 9 然后如果你打包买整个西游片因为我们剩下的西游记这个部分还有下半部这下半部打包大概是 27 左右一共是 79

相当于是打了个八折你打包购买的话然后我们这个更新也可能不止这 27 可能还有一些加量不加价的部分除了这个之外多加的几期也都包括在 79 的打包价里面了但是如果单买的话那几期还要单独的付钱对但是小宇宙有一个机制很好当你单击购买了几次之后你还是我后悔了我早应该买打包价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没关系你补差价就行了基本上按比例补完你还是能够按打包价享受这个节目的随时有机会升级最划算的全专辑购买价格如果如果你现在是多个平台都在使用你在想我到底选哪个平台呢我到底是用订阅还是用买断呢那你可以考虑一下你平时的消费场景或者你的需求对

因为订阅这个相当于是你在订阅的这个时间段内所有的节目你都可以去浏览去收听如果是买断制你可以买完它就是你的了就一直放在这那你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不同的听友肯定场景是不一样的有一个事还是想稍微的再多解释一句心里总觉得是个事之前我们最开始的时候说这个西游片前一半免费后一半收费

现在事实上呢是前 14 期免费后面的那些收费的看起来多一些其实相当于多送一些大家也是因为有一个原因就是各种事情的节奏卡到这了我们必须要在这个时间点开始所以呢稍微的早了那么一点点也不是说非得多挣大家两期的这个钱哎对也就是因缘际会吧哎

我看很多听友也在捧场就在说赶快收费收费之后心里就踏实了也有这种说法谢谢非常感谢大家听我们的支持但是说到这儿估计还有一些都不知道我们还有另一个播客节目的朋友提醒一下我们刚才说的这一串都不是班达铁的正片正片的节目是班达铁讲西游的有这么一个节目可能搜一下班达铁在各个平台就能搜出那个节目来了这一次也是我们班达铁第一次

做这么成体系的付费节目我们有一个商业化的收入有这么一个跟听友们有一个互动的机制我们可能能更持久的做下去那就先说到这了关于这个事就后面再有问题大家就多反馈我们也多解答包括刚刚说的价格其实乍一听记不住的大家各自平台再各自了解一下就好了

好 进入到我们今天的节目的正题上回书说到 1992 年小平同志的南方谈话犹如一声春雷 让惆怅犹豫混沌迷茫的改革思路豁然开朗紧接着后面十四大就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接下来就是甩开膀子干了但是你要干也不是你说干 他说干就能干 你得有钱才能干

其实我小时候经常不明白一个事国库它到底是用来干嘛的最开始觉得那不就是打仗用的吗打完仗之后就是赔款用的吗国库空虚这个词经常跟这俩常见里头好像用的是比较多的这些悲惨的历史小时候的体感后来一点点长大慢慢发现好像搞国内建设也得用钱最开始的时候不懂其实这个事也不懂国家自己搞建设怎么还得花钱呢

这不都是咱自己的事吗你命令一下不就完了吗对这个我小时候也是有这种感觉就是上面振臂一呼咱就干就完了干就完了吗对再后来再长大一点才明白原来不是这么你还得罚工资你得有人干活你就得给钱对你光靠行政命令解决不了所有人吃饭的这么一个庞大的问题

你要是哪天让谁干了活你又不给钱最后让人吃不上饭那你倒了你啥命令你也下不去哪怕计划经济也得有个粮票对吧有个什么饭票这些东西对所以说到头财政那就是国之根本那这期是要讲这期确实要讲讲财政的事了到了南方谈话之后大家不是上下一心要大干快上这个时候吗财税体制改革也迫在眉睫了这个钱怎么来解决不了不行啊

因为这个时候国家的钱确实有点不太够了国家钱不够就会导致中央和地方的权力关系它有点失衡啊

那这事怎么解释呢要解释还得稍微往前倒一点改革开放之初的时候其实年代末当时不是要解放发展生产力吗要调动大家积极性吗所以当时推行了一个叫做行政分权改革就是把原来中央手里头握着的那些计划生产资源分配投资决策等等这些一部分的权力包括责任下放给省级政府了这个事情的核心其实是财权的划分

你让他干相应的要收的一部分钱就让他去收了其实再往前倒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之前的 30 年不是这样的基本上实行的都是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计划经济我们讲了那么多期了那相应的财政实行的就是统收统支地方自己留下的财政收入其实是很少的就

刚刚基本能够地方必要的一个行政开支和非常少的一个建设的费用包括这个事业的费用你能维持一个最低限度的运转也就完了那全国要说基建投资的话其实大部分都是财政拨款对先由财政部分配给中央各个部门然后再由各个部门往下分到省到企业专款专用嗯嗯嗯

基本上就是上面一杆子捅到底你地方上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没有什么决定权所以地方政府对于财政收支也基本就不怎么关心你中间有啥问题我也说不上话我就是个执行的对吧就像咱之前讲国企病的时候一样的道理所以说他哪怕是看到这个环节能多收一些的他也不努力去多收能少支出一点的我也没有这个动力该花就花对吧

那这个不就造成了资源的浪费和效率的低下吗为了解决这种矛盾 77 年和 78 年就搞了一些局部性的改进的措施做试点对于一些地区分别实行了两种方式一种叫做比例包杆一种叫做增长分成的税收模式这两个就不展开细致的解释什么叫比例包杆什么叫增长分成了笼统的说就是用这两种方式之后你挣的多的你自己就可以留下一部分了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核心还是承包制的那个套路目标其实也很明确一方面就是希望扩大一下这个地方的机动的财权手里多一点钱之后我想干点啥我也能有腾挪空间了有点灵活度了那这样地方上自己发展经济的积极性也起来了可以说这就叫允许一部分地方先富起来另一个方面就是既然你自己有这个财量权了那么你去开源节流的积极性也就强了

相应的你要多承担一部分财政平衡的责任刚才说的该多收的你得能收上来该少花的你也能有这个节约的积极性了那这样试行了一段时间之后 1979 年初一看感觉还行就准备大范围的

全国推广当时财政部也是拟定了两种方案想要二选一第一种方案叫做划分收支分级报干这个大体的意思就是大家分一分地盘哪些税收归中央来收哪些税归地方上你来收哪一级管的企业上交的利润归哪一级所有钱收上来怎么花当然就各自说了算了你的问题你解决我的问题我解决大家各割各的日子各打各的算盘

这就相当于中央和地方的财政彻底的分开它那地方的积极性不就更强了吗这是其一 A 方案 B 方案叫做收支挂钩全额分成比例包杆三年不变其实这是一个过渡性的方案就是按照地方财政收支的范围参照一下最近三年他们收支的情况以刚刚参照的范围叫做包杆的范围

其实包干咱们之前说包产到户的时候也提到过这个关键词大家简单理解就承包就好了其实意义上稍微有一点不同就是有一个死的数你这个东西就给交了就行了这是定死的来确定这个范围之后在这个范围当中确定一个上解中央和地方流程的比例上解大家理解成上角就行了也是相对比较专业的税收方面的一个场景用词

我们就不嚼的那么细致了后面我们就都说上缴了那么确定了这个比例多少交给中央多少自己留下三年不变你留下的这些你的收入和支出你就可以自行统筹安排了中央也不再给你下达指标了这不就是包干吗这个听起来跟之前说包产到户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对非常之像

其实咱说了不同场景下同样的一个用法对现在就是这两个方案一个是彻底分开一个是包给你一部分这两个方案国务院都讨论了中间开会开了好几轮又征求了各方的意见甚至方案确定了之后还又变了一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国务院觉得 A 方案比较彻底完全分架各过各的比较彻底就不用过度了所以以此为主要蓝本大体分了五种情况从 1980 年开始在不同的地方分别开始推广

第一种是北京天津上海三个直辖市他们实行的是总额分成一年一定的这么一个体制第二种是四川陕西甘肃河南湖北湖南安徽江西山东山西河北辽宁黑龙江吉林涉江一共是 15 个省快说完了嘴一滑这 37 个都说完了这么一说大家就能感受出来这是最大的一部分他们实行的是划分收支分级包干的办法就是咱说的最彻底的 A 方案

第三种广东福建这两个省又不太一样有点特殊照顾因为这边还在搞特区的试验所以给他们一点照顾另外第四种也给照顾的就是像内蒙古新疆西藏这些少数民族的地区给他们的照顾相对更大一些第五种江苏用的是

就是固定比例包干其实江苏在此之前就是在实行这个方案的而且这次五种划分完了之后这次中央也特别的高风亮节改革的第一年 80 年的财政赤字绝大部分我中央完全承担下来然后再加上在计算地方包干基数的时候中央又让给地方 30 个亿这么一来一回头一年下来中央就一共负担了 160 亿的赤字这全都算我的

结果推行了一年发现不行哦中央承不住了对拿上来的明显减少啊嗯所以后面很多地方其实又改成了 B 方案为主再重复一遍 A 方案是一步到位的是分家 B 方案呢过渡方案过渡方案最后其实还是大部分地方 B 方案为主然后 B 方案的基础之上各个地方根据不同的情况慢慢又有一些具体的细节调整调到 88 年基本定型也基本已经全国铺开了嗯

从前八年的时间但哪怕是定型铺开之后形式依然是非常的多样从之前的五种试验变成了六种而且具体的内容都已经是大变样了龙统的总结一下核心其实还是 B 方案的底子没有彻底分开跟报产到户跟企业承包这个核心基本是一致的先交足国家的剩下的

都是你自己的只不过给国家交多少各有各的算法那历史上大家管这次财税体制的改革就叫做中央与地方的分造吃饭这个好像略有耳闻分造了就不是全国吃一口大锅饭了虽然还没有那么彻底但最起码能够分一下了像我们刚才说的增加了地方的财政权限这样事权和财权也相对更统一一点

你钱收上来你自己想干啥你就有这个说话的分量权力和责任相应也更统一你要出问题你也自己担着了地方的积极性不就调动起来你自己开火你今天炒个黄瓜还是炒个西红柿你自己定那炒坏了也是你的事对就这么简单不好吃你就硬着吃硬着头皮吃就这么简单当然也有朋友听到这说哎呀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黄瓜西红柿这一说就听懂了是不是你前面讲什么五种六种你整这么麻烦整

整这么麻烦是故意的就是要让大家感受一下财税改革它其实是特别复杂的你步子稍微大一点你就得往回收一收那容易扯着而且咱提的这所谓的五种六种已经是最后的结果了中间那复杂的多了去了你没法展开说当然为啥会有这么复杂的一些情况呢就是因为各个地区的经济基础资源禀赋和发展情况各自有很大的差别嗯

你没法一道钱大家谁都不想吃亏所以说大家各自的一直都在跟中央 battle 啊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了各种不同的承包技术和超收流程的办法嗯就是这个不是那么简单的像刚才说的就几句话就能解释了这后面还有大量的补丁对吧你得按很多规矩来一直在打补丁因为涉及到大家各自的切身利益谁都不会跟中央客气今天你客气了明天你就不如隔壁邻居家混得好啊

你就抬不起头来你家里头这些人你要比别人家的每顿少吃俩白面馒头过年少穿两件花衣服所以说地方和中央包括地方各级政府之间几乎每年都会因为这个问题相互的讨价还价最开始不是说三年不变吗也说过五年不变但后来其实基本上都打破了一年一变的也有两年一变的也有

那当然各个地方的利益边界恰恰也是在这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当中越来越明确了那天长日久了地方政府慢慢就发现哦原来我腰杆直不直到头还得看我手里头这些地方企业行不行啊

都得靠他们给我交利润交税他们交的这些就是我完成包干任务的最主要的依靠所以说那些年地方政府特别有积极性主动去帮企业搞定银行贷款搞定各种政策让他抓紧你给我扩大规模你给我使劲的发展特别是乡镇企业这是地方上的亲儿子往期我们介绍过很多次乡镇企业这个概念了

所以那些年你会看到在很多农村地区地方政府也是明确要求要做到所谓的村村冒烟互互上班村村冒烟

就是你村村都得给我办出工厂来啊你得有烟囱给我冒烟啊这个乡镇企业大办特办就是在那几年的那个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当中地方政府还慢慢的发现了一些小妙招跟这个事情同期也是搞企业承包的那个时间点啊不是要跟企业签承包合同吗也是包给你一样的原理那承包合同怎么签这里头其实有学问啊

这也涉及到一个企业你要给我地方政府上交多少利润交完剩下的你自己留下的这个问题如果你是地方政府那你应该是让他多交还是让他少交呢那我猜一个多交看起来确实是多交但问题就在事实上大家会选择让他少交甚至不光利润让他少交连税都想方设法的要给他减免想不明白是吧这个问题就有点意思了他不是

这不是就交给我吗对啊我不是要靠他完成中央任务吗那为啥怎么还想方设法让他少交呢怎么回事呢来解释一下这个事咱刚不是说吗好多地方的这个税给国家交多少地方政府自己留多少隔三差五都要 battle 嘛这其实就跟有些部门年年都要跟公司 battle KPI 是一样的道理

你今年增长快了交太多了你明年可就麻烦了你明年基础高了你明年的任务怎么完成有道理所以说眼看今年完成的差不多了你就得动点脑子了你或者留点给明年或者想点其他的办法对不对这些大家都懂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经验现在差不多也到年底了很多朋友已经开始加班怎么去做不是

怎么去看看今年收的差不多就留一留数据上做点处理税收包干其实大原理上也有点类似为了避免压力越来越大地方政府其实是有意不想让预算收入增长太快的但问题是你税收不涨

是啊你明年的压力没有那么大但你没收上那些好处不都给地方企业拿去了吗那你也拿不着啊不他拿得着哦对于地方上来说地方政府除了要跟中央分成的这个预算内的税收收入之外其实还有预算外的哦这部分就相当于是地方政府自己的小金库了哦

他们可以通过行政收费集个资摊个派搞点赞助等等这种方式让企业再给你吐回来一部分听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像加引号的合理避税

合理不合理咱不敢说,但是那些年可以明确的讲,有些地方政府经常会给本地企业不合理的违规的减税,企业偷税漏税在有些地方来说相当普遍,当然强调那些年,造成的结果就是什么呢?到 1992 年南方谈话这年,地方预算外收入已经达到预算内收入的 86%了。

就相当于我地方上收回来的钱我接近一半的钱我不用跟中央分这最后就是恶点恶点抖死恶点

这举两个例子北京和上海北京当时跟中央定的政策叫做收入递增包干北京自己北京市内部就规定在这个包干期内财政收入每年只增长 4%绝不多收因为如果多收了超过的部分就要和中央分成后来发现北京通过这个办法隐瞒了八九十个亿的收入啊

这不是我说的啊这是当时的财政部长叫做刘仲离他说的这是北京再看上海也是刘仲离说的啊他跟中央商量的政策是不是最后全国铺开 1988 年正式开始吗就拿 1988 年两边核定的税收当做基数以后每年超过的部分中央和地方五五分成这个基数不变结果上海实行包干政策五年年年财政收入都是 163 到 165 亿之间基本没有增长啊

你感觉这个城市好像在发展啊一年一个大变样一年一个大变样但是交的钱怎么差不多呢你看就是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办法了这么搞时间一长确实会造成一些问题啊首先咱先说相对微观层面对于企业来讲表面上地方政府我是在扶持你我想方设法让你大发展

但是它其实不是用市场的方式来扶持不是真正的让你进市场里去扑腾去锻炼而是用行政或者说办行政的手段去动用那些地方资源通过各种途径给企业喂奶目的更多的其实是让企业扩大生产规模而不是建立真正的一个市场机制所以说这一套扶持下来很多企业你真把它扔到市场里头它不见得有多少竞争力这是奶出来的

而且那会还正好价格双轨制的期间再结合一下我们前面讲价格双轨制时候说到的出现的那些个乱象企业和地方政府现在穿一条裤了那想要搞点计划外的收入增长这事就简单多了这个贪腐问题对吧那就应运而生你计划内的我给你压一压烧点摊派多出来的那些全部以计划外的价格走那要多挣多少钱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地方上口袋确实鼓了地方政府但是企业腿没粗

市场上要真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其实顶不住但是他也不怕我是咱地方财政的老宝贝我就算亏损了我干不下去了他也不能让我倒我怕啥所以往期我们提到企业承包制最后不灵了也有这一层的原因在是

这个事想想就就深了啊这特殊历史时期他就能出现这种你各种微妙的事情都会导致最后的结果不是你开始想的那种是是这是其一啊就违背了市场规律对于企业不是特别好第二个危害其实也是更重要的危害就是直接导致中央政府的再分配能力下降还有中央地方关系越来越紧张嗯

原因就是中央越来越穷了呀没钱了呀根据学界的研究啊在这个财政包干制的这个期间明显出现了两个比重的迅速下降这两个比重是谈到这个问题一定会被提到的啊第一叫做财政收入占 GDP 的比重第二叫做中央财政收入占到总财政收入的比重嗯

有数据为证财政预算收入占到 GDP 的比重 1981 年是 24%到 1993 年降到了 12.3%中央财政收入占全国总财政收入的比重就是全国总的要把地方的加上 1984 年中央这边占到 40.5%快一半了

到 1993 年 22%你看这两个比重基本都是砍半啊是最后综合算下来这段时间全国财政收入每增加一块钱中央这边收到了一毛二剩下的八毛八都进了地方的口袋就是这个比例啊

中央越来越穷地方越来越富这叫什么望大了说形象点这叫诸侯经济明显能影响到中央政府总体调控经济运行的能力眼看就感觉是联邦了对所以越往后中央政府的权威都要受影响我看到的所有的这方面的材料除了必定会提到这两个比重的迅速下降之外在形容这个局面的时候无一例外也必定会引用到据说是当时毛主席讲的一句话

叫做手里没把米叫鸡都不来真的是所有的材料当时前后两任的财政部长再加具体执行的地方预算司的司长这些都是亲历者他们的口述历史材料再加上好几本非常著名的谈到这个问题的著作每一个地方无一例外都有引用这句话有的是直接说毛主席讲的有的是直接就自己口述历史的时候就顺带着把这句话就讲出来了反正在当年是很经典的一句话大家都拿来说事嘛

比如因为说到这了我们就引用一下当时的财政部长刚刚提到的刘仲离他也曾经兼任税务总局的局长他说当时的理论界对我讲财政这是国家的行政能力国家的办事能力你手里没有几个钱你让人家听你的很难政治上的权威如果没有经济的基础那是不行的

1993 年在海南召开的一次座谈会上我说李千念同志兼任财政部长的时候有上衣和长裤穿王炳前同志兼任财政部长的时候还有衬衫王炳前是他的前一任啊到我这儿只剩下背心和裤衩了过去旧小说里面经常提到国库空虚国库空虚当时不理解今天当了财政部长才理解这四个字而且体会非常深刻啊

这很形象啊就感觉手里的钱越来越少身上装备都快掉霉了这个确实就像小蕾前面说的小的时候哪能想象到还有国家所谓穷的时候中央穷的时候其实最后也得靠税收或者一些方法才能拿到钱再加深一下这是当时的财政部长接下来听到的是当时的财政部预算司副司长后来的财政部长叫

叫做向怀成他也说过他说那会有人拿我们开玩笑说王炳前刘仲离向怀成这仨人头发都被人薅光了

连续三任财政部长秉前同志当时难到什么程度中央财政没钱了向地方借债那会儿连某些中央机关都已经到了不借钱工资发不出去的境地你看看就像地方借债这个事刘仲敌也提过他说当时为了缓解财政困难想过的办法他主要提了两个第一个是打除了税之外是打

费的主意 80 年代中期当时开征了能源交通重点建设基金其实就是以费来补税用这个办法来平衡一下财政预算第二个就是跟地方借钱一共借了三回名义上是借钱实际上是刘备借金周有借无还可想而知对

用刘正离的话说即使比较富裕的地区也不愿意慷慨解囊了最后所以闹得很不愉快真的非常伤感情他原话叫做非常伤感情我看完之后我左思右想我觉得他更想说的不是说伤中央和地方的感情我感受到的是觉得伤中央的自尊非常伤自尊

老子跟儿子借钱借了还不还这个情况一直发展到 1993 年当时朱镕基就讲过一句话说如果照这样再发展下去到不了 2000 年就会垮台这确实也不是危言耸听有先例可循 1987 年向淮城当时他还不是财政部长到南斯拉夫去考察那会儿南斯拉夫的财政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例已经低到 11%了这

这更惨那会他们的财政部长就说这个比例我担心国家要出事果不其然三年以后南斯拉夫联邦就开始解体了向怀成说那会他才意识到这个比例关系这是决定国家命运的回顾一下刚刚我们说了到 1992 年中国的这个比例已经下到 12%了南斯拉夫 11%我们 10%

就一个点了很危险了所以必须要做点什么了那做点什么呢当时中央是派了 13 个部长到 26 个省市去调查研究经济问题看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部长回来之后写成了一个文件当时写了 13 条 13 个部长一人写一条拿到公务院去讨论然后呢朱镕基是当时主管经济工作的常务副总理他开玩笑说 13 条不太吉利加几条

后来加了三条加成了 16 条最后整理出来就是 1993 年的中央六号文件这里头讲的是什么呢讲的就是经济体制怎么改革的问题核心就是财税体制的改革说白了吧现在这样难以为继了我们的财税方案还得继续改倒了还得是刚刚我们说的 AB 两个方案里头那个 A 方案而且是更彻底的 A 方案更激进一点历史上这次的财税体制改革叫做分税制改革

就是抛弃包干制直接改成分税制这个是不是就跟朱镕基总理还有关系了有莫大的关系听起来有印象了对就是能关联起来绑定的一件事对那分税制改革怎么改大体来说就是重新的再调整一下税种按照税种来区分中央和地方的收入说白了还是那句话

大家把地盘分明白谁也别占谁的便宜了但是地盘怎么分这事就太考验智慧了要真那么好分的话那最开始就不用拿 B 方案来过渡了直接 A 方案一步到位不就完了吗折腾这么多年干嘛呢对不对

其实怎么分呢分税制这个东西是很早就有了当时来说属于应该说世界很多国家普遍在实行的一个体制大体呢有三种不同的分税制的类型第一种是美国加拿大为代表的叫做联邦式的分税制第二是英国法国为代表的集权式的分税制第三是日本和意大利为代表的混合式的分税制

但这些现成的经验都没法直接拿来用大家国情各自不一样最后是各自结合了一下相对更多采纳的是英国法国那种集权式的分税制之所以叫做集权式是因为改革之后有一些重要的税种它的税收立法权是收归中央的

包括重要税务的这个税率的调整权开征停征的权利还有减免税的审批权也都是收归中央的相当于中央有更多动态啊收钱的这个办法最近啊我很需要钱了就多收一点他有这种方式你可以这么理解啊以前呢这种方式权力更多是握在地方手里的嗯现在基本上收上来了你像以前那种方式整体来说税法对于地方上的约束是特别软的嗯

省市包括县级的各级的政府他都是有权来减免税收的像刚刚说的减免税收当中很大一部分实际上其实都是应该上交给中央的税那属于是我地方请客你国家买单你减了你不用交了最后不是我自己揣口袋里的吗但是国家那边就说不着了改了之后税务部门直接隶属于国家税务总局包括税务部门的人员工资设备业务全部都是上级税务部门管理跟地方财政就脱钩了你看这不就加强集权了吗

但是加强归加强叫法上肯定不能按什么英法的什么集权式分税制这么叫他们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这么提的因为其实咱说到这大家感受到了中央和地方一直就是在分权和集权分权和集权之间不断的来博弈的到 1993 年到了分税制改革这个时候上头也学聪明了我直接就避开分权和集权这种提法

掉进去之后这个事你说不清你一说要集权地方肯定就不干了对不对那换了一种什么呢叫做正确处理中央和地方的关系有抽象的说法抽象一下那怎么处理呢其实呢我也不是把所有的权力全都收上来了毕竟咱是要分家嘛对不对你地方上你也不能完全没有自己的税收力量要不然分家之后你怎么过所以说这次改革其实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动作就是国地税分家分别搞了国税局和地税局是那个时候哦

有的这个事那个时候才有我小时候路过国税局的时候又一看前面还有个地税局当时也很疑惑就两个收税的部门国家不就一个吗为啥两个后来知道一个地方政府

中央政府各说各的这个其实也是借鉴了外头的经验在一些发达的市场经济的国家中间不用再过一道了因为他有自己的班子了对不对你像刚才说市场经济的发达国家比如说美国它有联邦有州甚至有地方的税务局还有专门的税务警察局咱们这边分开之后具体的落地方案是什么国税局是垂直领导的就是咱刚刚说的所有的权利我一杆子捅到底了

地方税务局是双重领导的以地方为主其实当时分开之后也有不同意见有人觉得你这样一整一下增加了好多税务人员你要给他们发工资的你这个税收征管的成本就高太多了增加财务成本而且你作为企业来说你还要应付两套人马和审查

纳税成本也高啊但是刘仲离部长不这么想他呢拿数据给对比了一下他说你看啊 1995 年全国税收人员一共是 73.4 万人有零有整其中国税 43.9 地税 29.5 这是 95 年的数据 70 多万到 07 年底全国税务系统还是 70 多万 74.8 万人一共也就增加了 14000 人

而且这里头国税还减少了 3.3 万人即使说地税系统增加的那 4 万多个人它也是有合理性的因为 95 年把原来财政部征管的一些农业税是划给了地方税务系统所以说业务划转过来就把那部分人也划转过来了这才加了人

你看前后一对比基本上人没什么变化但这个说实话不太能说服我因为它要比的话我觉得应该拿 93 年改革之前的数字比对吧 95 年都改完了那你当然人已经上来了那我稍微查一下查到的可能不见得很准 93 年全国税务系统人员我查到的数量是 58.1 万人 95 年是 75.3 万人还是多了不少对

对那刚刚刘部长说的 95 年是 73.4 万人稍微有那么一点差距但最起码大体差别不大那你看涨了十几万人还是需要的当然刘部长也承认因为分社税务局确实多盖了一些办公楼这是事实但是他们之间的得失是不言而喻分开之后那真的就是

效果贼拉明显了但是成本上他还承认了一个问题谈到了一个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当时设两个税务局最大的问题在他来看是税务系统的离退休职工怎么来划分后来中级请示李鹏决定离退休的职工除非本人愿意留在地税原则上国税局全收这就是说中央又高风亮节了一把把离退休人员全部担下来了来请把高风亮节打在公屏上

就是这样把国地税分开了当然分开之后再后来的故事可能稍微了解一些的朋友也不陌生 2018 年分了 24 年的国税和地税又再一次合并了针对合并这个事情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我们稍微提一嘴援引第一财经当时的报道从税务总局获悉国地税改革完成之后全国税务系统 2 万多名领导干部邮政出现

因为没有那么多职位给他们了当然第一财经的说法是他们也是为了支持这项改革顺利推进省市县乡税务机构数量大幅瘦身其中厅级税务局数量较合并之前减少了 45 个省级市级县级内设机构事业单位和派出机构分别减少 709 个 5349 个和 24900 多个

嗯撤销了县局稽查局 3900 多个可以说确实机构精简了很多那针对合并这个事情学术界的评价是什么呢合并之后实行以国家税务总局为主省级政府双重领导管理的体制一方面能够大大的提升税务部门的独立性有效抑制地方政府之间不当的税收竞争行为嗯

另一方面各类税收数据全国一本账能够促进涉税信息透明大幅的减少税收征纳的成本提升税收征管的效率确实一本账之后有些算不明白的事之后就容易算多了嗯

对于纳税人而言最直接的体会就是从根本上解决了半税多投跑政策多口径执法多投查资料多投报等等四多的问题当然有人说了你看折腾了一圈最后不还是分开之后又合并了吗这事当然不能简单这么看因为不同的时间面临的问题不一样对不对包括其实国地税分开这 24 年的时间已经是相应的税收机制维持的不说最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有

有它的意义所在嗯当然这个我们也说了不是重点我们还是回到当年啊嗯回到分税制改革分税制改革真正的核心其实还得是税种到底怎么改啊刚刚只提了一嘴要分那怎么分呢最后是把税种基本划分成了中央税地方税和共享税这三个大类嗯

中央税主要包括什么消费税关税海关代征的消费税和增值税中央企业所得税铁道银行总行保险公司等等这些总部门的主要的税收包括中央企业的上缴利润这部分比较多大家不需要记地方税包括什么呢营业税地方企业所得税和上缴利润个人所得税以及其他各种规模比较小的税种

你讲划重点个人所得税当时是划在地方税里面的其实刚开始划的时候朱镕基定的财政局那边不太愿意说这个税种那将来朱镕基说先别算那么轻将来再说将来后面我们会大体讲到为什么他会这么讲

除了中央的归中央地方的归地方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第三种就是中央和地方的共享税是什么呢增值税资源税和证券交易税这里面最最重要的是增值税这是税制改革之后最大的一个税种占到全国税收收入的四分之一这一个税种占四分之一其实改革之前它叫做产品税

那个时候就是最大的地方税改革之后它变成了共享税中央和地方要分了怎么分当时朱镕基在听了核算部门的汇报之后增值税的增量分配比例这个事上他提了高中低三个比例 28 37 和 46 然后让方案小组继续再来算算账核心原则是保护地方利益中央财政要取之有度啊

那最后算完了交给中央政治局讨论的时候确定的分成比例是多少呢 7525 方案你猜谁拿 75%谁拿 25%哦是这么算呃 3 比 1 对吧对呃地方拿 3 吧反了哦那个时候中央拿这么多以前全部都是地方的现在中央拿 75%地方拿 25%这一听地方上就啊

一大块肉就拿出去了以前全是我的现在你一招拿来吧你直接给我薅走四分之三你煎饼果子下毒药你别来这一套同样说你咋满嘴顺口溜呢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你这是要考研呀你这是你这阅读理解能力这么差你考研你可悬呀

咱前头有个关键词你得抓住啊叫做增值税的增量分成比例嗯我是你的爹你是我的儿我能让你吃抗厌菜穷困潦倒吗那不能够啊哈哈

话说的挺漂亮的你听我哄你说我这还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个税收返还机制你听完啊我又反点反点咱商量商量一下以前你的产品税拿多少就是增值税改值前的产品税把这个作为基数以后的增值税你拿的只多不少只有在这个基数的基础之上新增的那部分你才需要跟爹分那么一点跟爹分

而且我跟你说到这还没完我还替你又多想了一步哪怕是这个基数我都给你年年长也就是说你每年自己能完全留下不用跟我分的那部分也是越来越高的是这么一个原理

至于这部分每年涨多少完全自己留下不用分的当时其实也是讨论了半天的开始的时候财政部倾向咱们按通胀率来算后来朱镕基提出来是不是可以考虑按中央财政的实际增收比率来算最后确定了一个 1 比 0.3 的初始系数什么意思就是全国增值税和消费税平均每增长一个百分点中央财政对于地方的税收返还增加 0.3 个百分点

这一套算下来要是这么看起来的话感觉是不是还行不像开始看的那么狠对于地方来说起码我原本的利益我没有受损不至于一刀子切下去掉太多的肉这回地方上是不是就满意了我才不满意地方上说你煎饼果子下毒药你别来这一套

还是那一套你比如说广东省委最后听着改革的大体方案基本就这么定了听完信之后第一时间就给中央写报告说特区要发展特殊政策少不了我们妙小和尚少求别搞还按原来的包干净就挺好嗯

这运营压得也挺好也不容易为什么你要了解广东之前跟中央谈的包干制到底什么形式你就知道他为什么不乐意了广东的形式其实很简单 1988 年上缴中央 14 亿以后每年在这个基础上递增 9%剩下的都归自己

1988 年广东预算收入是 108 亿上缴的 14 亿只占他的 13%而且广东预算收入的增长速度远远高于 9%1989 年他的增速是 27%所以说他的上缴负担是越来越轻的我每年哗哗地往里挣我给你交的部分其实是非常有限的自己留下的越来越多自己日子越过越滋润所以他当然不愿意改了改完之后就没有这么滋润了其实不只是广东很多省份都不愿意

当时有的省长私下就说你要这么改那以后我们要到朱镕基那去领工资了不发工资我自己发不出来了朱镕基一看哎呀这不行啊嗯

果断决定立即亲自带队下去游说一个省一个省的协调这个可能就是大部分人可能稍微会了解一点的历史了从 1993 年 9 月 9 号到 11 月 21 号一共是 74 天时间两个多月先后分 10 站走了 17 个省市自治区包括计划单岭市带着相关部门的这些个同志们跟地方政府是面对面的算账是深入细致的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每次都是专机去啊为什么是专机啊因为要带大队的人马一趟就是五六十个人最多的一趟八十多个人啊嗯这头头谁啊像一些商业银行的行长铁道部交通部什么部长都去了五大改革方案起草小组的人也都跟着在这多说一句啊今天咱们主要讲的是分税制的改革但其实这波经济体制改革是分了五个方向的金融投资外贸国企再加

财税只不过这里面分税制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单临座来讲包机去上个飞机之后朱总理直接给大家提要求提得非常明确约法三章第一大家不要盛气凌人要虚心听取意见耐心地给地方解释这些改革方案第二是不要放弃每一个细节要细致地去摸清地方的具体困难第三是不参观不游览不到外面住宿不接受任何的请吃送礼一个包一个扇子都不要拿那人家的手短扇子啊

对广东确实拿扇子合适不拿地方一点的针头陷倒好定了这个原则就开始吧出发了第一站是海南第二站是广东最后一站是河北转了一圈为什么先到海南先到广东首先海南是全国最大的省级经济特区那会儿也是刚建省不久而且它是唯一的省级经济特区那广东呢你就知道那

是吧这经济特区深圳什么都在那是他的政策也是确实比较特殊的而且这两个在全国的经济发展是最快的如果没有这两个省的点头支持的话你设置改革你接下来也就不用谈了你想在全国推开你也推不开好第一站海南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改革对海南的特殊政策呢没有太多的影响所谓特殊政策就是他作为特区的那些个优惠政策啊

基本影响不大海南的利益呢受到的影响也不大按照增值税年均增长 30%给他算其实他后来没有 30%那么高算账的时候那边的这个海南的财政厅的厅长还一个劲的不乐意你给我算少了 30%我哪够其实后来还有倒退的呢哪怕按 30%算他受影响的一年 3 到 5 亿可以接受这是谈下来了但第二站就到了广东了那这事可就来了难了

去广东的时候把深圳的有关领导也叫过来了所以说在广东其实是跟两个地方算账广东省和深圳市深圳不是直辖市但是很不一样深圳特区当时朱镕基他们刚下飞机这两边的领导呼啦一下就上来了来看总理看总理的同时顺手就递过来了一份材料总理您看看这是我们自己算的账这本账打开主要意思就是特区要发展特殊政策少不了丘别搞原来的包干凳就挺好

大提这么个内容啊

运营又压上了他们大体给算了一下你如果说你按照分税制来搞我们给你算到 2000 年你中央能拿多少增量我们广东能拿多少增量你一看中央拿太高了我们广东就给这点钱我们解决不了而且他们真正有词原话是小平视察南方的时候说了广东我们要追赶四小龙我们的包干体制不会变你现在又给我搞成分税制了你改了之后我们就没法追赶四小龙了你小平提出的既定目标可就实现不了了

你这个对吧你小平压下来了说实话整个的财税体制包括分税制的改革大的背景他就是 92 年的南方谈话说完这个话之后才来了这么一波那你底子都要给掀了确实不太好招架呀所以说他们的想法是 2000 年以前你还让我们继续实行包干制就是刚才顺口流其实表达了那个意思啊

那总理看完这个材料之后什么反应呢直接把财税小组的人他带着的那些人叫过去他说你们看看广东给的这本账究竟是怎么算的我觉得这点很重要不是说我就带着目的来的嗯

你别给我废话就按我说的吧不是啊总理原话这么说的如果真的到 2000 年我们确实拿了人家这么多钱那人家都没有自由财力了把地方都搞苦了这个分税制我们就不搞了明天我们就打道回府吧嗯你看讲理啊结果财税小组那边拿过来大体一看就跟总理回了说

算的不对这个账其实不是这么算的统计口径有问题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总理说行如果不是这个账的话那你们辛苦今天晚上必须把你们的账给我拿出来因为我们要定下来明天到底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跟他们开会跟他们 battle 好领导一句话下来了底下办事的可就来了难了

财政部的一个司长带着两个处长整整测算了一宿算到后半夜的时候其中一个处长说以后再也不跟总理出来了我再也不搞分赛制了这就不是人干的活你看咱一说总理下来了要跟他们开会 battle 以为都跟菜市场砍价一样你给我留 40%不行就 30%多两个点都知道了

对都是这种是吧其实类似这样的一个场景是大家想象的也是各处经常会引用的你比如说刘仲麗部长他的回忆当中谈到了这么一段他说跟地方谈的时候气氛确实很紧张单靠财政部是不行的就得中央出面在广东的时候谢飞同志不说话谢飞就是广东的省委书记其他的同志说一条总理立即给驳回去立即给驳回去说一条驳回去当时有一个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就说中总理你这样我们就没法谈了您是总理我们

没法说什么朱总理就说没错我就得这样不然你们谢飞同志是政治局委员他一说话那刘仲离他们说什么他们有话说吗就得我来讲一下就给拨回去了你看你要这么听起来好像感觉就是蔡社长的那种完全就是空手道往回应党那事实上那不是你说也不是说你只要打总理牌你就可以不讲理了事实正好相反你打总理牌才有机会来讲理

他后面那人财政部长向怀成还有这么一段描述说为什么要有一个中央常委国务院常务副总理来带队啊嗯一个省一个省去谈这么麻烦因为只有朱总理去才能够和第一把手省委书记省长面对面的谈来交换意见有的时候书记省长都拿不了主意的后面还有很多老同志老省长老省委书记啊如果是我们这帮人去可能连面都见不上啊嗯

所以说总理可能只能保证你谈判组能上桌真正想谈明白还得是摆事实讲道理拿出数据来说话所以说再回到刚刚财政部那仨人熬夜算账那个场景为什么要算的这么辛苦因为一个数对不上全国的数就全乱了每个省咱刚说了都有特殊的情况一个省没加进去这个数它就不对所以说你需要一个省一个省的调把所有的省都调完了最后才能再拿出广东的改过之后的数据

正常来说这根本就不是说一宿能整明白的工作量但是领导下了死命令了是吧

不干也得干但问题是领导也不是说只会下命令按他们的说法领导那一宿也没睡啊凌晨两点朱镕基打过电话来问你们算出来没有啊三点又打电话怎么样了呀也很记挂呀这是总理啊那部长呢部长就守在他们身边部长自己算肯定是不行了一直守到后半夜才让部长回家就这么着三个人一直干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仨人走路都打晃了脸色都蜡黄蜡黄的了

终于把这个账才算出来算出来什么结果呢蛋糕做大了之后是中央多得地方也多得当然中央确实拿了大头相对会多一些但是时间越往后地方拿的越多你别光算到 2000 年你再往后算呀你再往后相对来说中央拿的就没有前面那么多了就少了所以这个事还是有的谈的

所以后动态的看啊它不是一个静态固定的事啊对应该说广东方面还是顾全大局啊嗯到了还是点了头了让步了谢飞同志啊就用领导的话说政治觉悟还是高啊听爸爸的话哎

点头贵点头点头偏委屈不是不是不是但他们也提了几个要求其实好多条最主要的两条第一是返还基数的问题财政部给的方案是以 1992 年的地方的税收额度作为基数但是广东说你看前几年治理整顿我们广东的财政收入也不高一直到小平去年南方谈话

到 93 年今年我们这个数据才上来所以说我们得以 93 年作为基数不能拿 92 年这是其一其二呢是希望原来对企业的一些减免税的政策呀再给我们保留几年行不行第二个要求总理和财长很快就达成一致了同意但是呢有两个限制条件第一过渡期三年就给你保留三年你不能无限期的啊

第二减免税的政策要以省级文件为纯就是前几年你下了很多不光是省级的什么市县的文件都有市县的咱不认账太乱了你想前面咱说了减免税的这些是为了揣自己口袋的对

之前那些都废掉对废掉广东方面说行你能认到这个程度我就很满意了后来除了个别地方开了口子全国都是按这个原则来办理的这是第二个要求满足了但是第一个要求两边就达不成一致了因为以 1993 年作为基数这个事刘仲离财政部死活不同意为啥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财政从未也不能以未发生的数字作为基数

否则他担心地方在数字上会弄虚作假因为谈判那会儿是 93 年 9 月份理论上广东是可以在 Q4 突击收税的那他不管收多少上来可就都成了他第二年的基数了以后年年都要按这个基数给他涨他要收个天量怎么办这个事其实很危险

所以死活不松口但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争取到广东的支持他不松口广东也不松口那朱总理得办这个事是中机最后还是选择了同意

咱还是说不是真正的菜市场砍价妥协很多时候才是谈判的阵地就看你的谈判目标有的人就是我跟你杀个价这个菜最后没杀下来我就不买但是你如果目标是最后想把这个事办成那每一方可能都得有让步对人家给你五两头你得能换出来办金礼不然一回两回请三回四回的谁还跟你玩是吗

你还真不做人呢当然前提是对方也得先做人啊你不然走到哪跪到哪也不行对方一直不做人我就是咔咔咔跪下来那这事将来也没有微信了所以说我们再举一个做人的例子中西部地区有一个烟酒消费税的问题主要像贵州云南这些地方啊

这边的财政长期都要靠烟酒来支撑的那是名副其实的烟酒财政当时已经决定要对烟酒征收消费税了按照分税制的设计消费税的增量是百分之百归中央的你可以想象这些地方肯定不愿意吃亏啊

于是乎 93 年 9 月中央开这个六省座谈会的时候当时是总书记开的这个会啊那贵州省的代表明确的就站出来直接就反对啊你分税制你要这么搞我们肯定不同意啊你对我们影响太大了确实这是实打实的影响所以说中央后来在其他方面就给了这些省份一些照顾嗯还有转移支付的一些照顾啊

但照顾也不是没有限度的这个时间点中间同样是中西部有些省份直接狮子大开口说一个增值税能不能不按七五二五分咱能不能百分之百留给我们地方消费税中央能不能也不拿走能不能都给我们留下来又来买菜了这是作为这样的总理就直接不结茬就明确就一句话税制改革全国必须统一没有哪个地方可以一盘棋你们这些要求一概不接受全部打回去

总之呢就是情况千差万别嗯走到哪儿你都得有现实的一个对拜托啊肯定每个地方都有自己倒苦水的地方我这经济不发达我需要发展啊对吧对之类的这是可想而知所以事后啊这个朱镕基同志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说那段日子是东奔西走南征北战苦口婆心有的时候人气吞声有的时候软硬兼施总算谈下来了我自己掉了五斤肉啊哎呦

你看看真不容易啊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轰轰烈烈的分税制改革终于是成功了嗯妈嗯谈是谈下来了但他也并不是说就完全的十全十美皆大欢喜了嗯你比如说咱刚刚谈的那个大隐患 1993 年作为税基这个事啊他后面就真的出问题啊哦那既然定了 1993 年当时 9 月份定的你猜他会不会四季度突击收税呢他必须要收税啊

那家突击的那简直就是女生学意义上的突击啊就是突突突突跟机关枪似的呀这么个突击就在那神奇的三个月里嗯其实从九月份就开始收了应该算下来是四个月啊嗯全国好多地方把欠了多年的死账烂账死税烂税都给收上来了嗯

有一些地方党政领导亲自出马加加油税命令已经减免税的这些企业你给我把这些税款都给我补上来咱先把这个基数抬高之后我在私下里再反给你好多企业就直接找银行贷款交税还有银尺某量收过头税的第二年你先给我交上来最狠的甚至连倒闭的企业都诈尸回来先把以前的税补齐了我再死都倒闭了

都能还回来先不能死当时朱镕基的说法就这些事市长省长干不出来只有财政厅的厅长才能出这种馊主意是吧

最后什么结果根据 1993 年地方财政收入的月报统计这年地方财政收入全年增长了 900 多个亿增长率 40.2%这是全年啊要知道正常其实不怎么涨的相当于最后呢三个多月给全年拉出来了快一半的涨幅那最后这三个多月是涨了多少呢 9 到 12 月比上年同期分别增长 51.8%62.5%86.1%和 121.3%嗯

这是一个数据刘仲林部长给出的另外一个数据比这个还高后四个月分别是 60%90%110%和 150%最后 12 月收上来的税比去年同期上涨 150%你就想吧八地三尺能想的办法都想吧

说实话这个情况中央肯定早就预料到了那本来同意按 93 年当税基也就是为了给地方上送个人情但是他们预料到了会突击收没预料到他们收的这么狠下手也太狠了当时中央基金一看这不行大手一挥给我查命令财政部派工作组再到各地去检查一下积极水分看看到底做了多少假账有假账的跟全部不算处理处分他们结果

检查组从年初一直查到 4 月底这就 94 年 4 月底了其实真证分数制改革从 94 年开始落地的对陆续的回来发现基本都没啥收获结果非常不理想查不出来是吧对对嗯

比如对浙江省总感觉有问题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怎么回事就查 bug 一样查不出来浙江省查完之后发现不仅没有虚收而且在绍兴还发现有 5 亿的税收还没收上来还少收了云南检查完之后发现只有 6500 万的税收不真江苏检查完之后发现也就仅仅 2 亿多就占的比例都很小根本就不影响大局的为什么会这样呢财政部的说法是啊

他们地方的行政财政银行企业都串通一气他们都穿一条裤商量好了我们检查的手段非常的原始根本就给他们查不明白

敌人太狡猾这是中央的说法财政部的说法但是当时的浙江省的财政厅长他给了另外一个解释他说其实主要是因为咱们国家税收的名义税率高实际征收率低再加上改革开放以来长期是实行减税让利的政策社会上积蓄的税源比较丰富所以只要依法征税税收增长的比例高于正常年份的水平是不足为怪的

它的重点是比往年收的多了但这些还都是在法律允许框架之内的合理范围内啊就没有说是到处抢来的对你不管说谁说的更对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了最后四个月流出了天价的税这么一搞中央就可能会往里倒搭钱呀

我以这个为基数第二年收的可能还没这个高我自己还想增收我拿什么增收啊还不够给你的那些呢所以 94 年 1 月份的时候刘财长是特别的忧心忡忡寝食不安呢 1 月份数据出来到底怎么样啊到时候得看看结果 2 月 8 号 1 月份的财政收支报表出来了这一个月收了 277 亿元的税比上年同期增长 106 亿涨幅 62%哦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增速他悬着的心哗一下就掉回肚子里了这就是没出太大的问题 1994 年最终的数据全年财政收入增长了 869 个亿其实最应该害怕的是最后那几个月就是它这个增长速度说实话确实是每月逐年下降的就是相比去年同期的增长速度每月逐年下降但即使是这样最后那几个月也都还是增加的

全年算下来比上年同期增加了 20%这也是以前历史上少有的呀所以到这儿基本可以说分税制改革确实是成功了嗯

针对这个事情前几年有本书特别火叫做置身室内很多朋友可能蓝小欢老师写的那本书对他在这里面也提到了一小段针对这个分水制的改革他的评价引用一下他说分水制是 20 世纪 90 年代推行的根本性改革之一也是最为成功的改革之一中央占全国预算收入的比重从改革前的 22%1 月变成 55 并且长期稳定在这个水平

国家预算收入占 GDP 的比重咱不就说那两个比重也从改革前的 11%它的数据里面叫 11%咱看的是 12%逐渐增加到了 20%以上改革大大增强了中央政府的宏观调控能力为之后的应付一系列的重大冲击比如说 97 年亚洲金融危机比如说 08 年全球金融危机比如说汶川地震都奠定了基础也保障了一系列重大改革比如国企改革比如国防现代化建设和国家重点建设项目

嗯

所以这个事今天大迭跟大家这么还原了一下了解了一下这个过程嗯当然到这还没完前面咱们说到的基本上是很宏观的嗯算是一个改革大背景的这个宏大叙事吧嗯最后其实还想跟大家再稍微聊一点点宏大叙事之外的一些部分或者说针对分税制改革这个事大家看到更多的传统叙事之外的一些相对小一点的部分就是

就是这个事情的另一面的故事了前面我们引用的都是比较出名的著作当时几个部长的自己的口述的一些当时的情况下面我们要说另一面要引用一下当时的地方预算司的副司长后来是司长叫做江永华他是这个事情的全程的亲历和参与者他看到的一些事跟我们刚刚讲到的就多少会有一些不一样的视角了

首先交代一个背景实际上搞分税制改革这个事财政部是早有考虑的不是说等到 93 年突然憋出这么一个屁 1989 年当时的财政部长王炳前就已经在动这个心思了真正在全国推开之前其实就已经先搞了一些试点了但当时搞试点的时候是在中央没有同意的前提之下搞的

所以说王炳前部长对这个改革非常的重视也非常的小心要求财政部自己必须先做好调研然后根据实际情况来提改革方案所谓调研就是你下到下面去全国铺开你看看现在各地的税财政到底存在一些什么问题具体场景下的现场发生着什么对吧我们再来提这个方案而他们下去之后看到的实际情况里面有很多跟我们刚才说的可就不那么一样了

嗯那刚才我们大底的背景是中央穷的丁瓦当地方富的里格朗啊

这两边就是一直对立的这个情况不行我要收你的钱不行我就不愿意给各种的勾心斗角各种东西打不掉对不对而他们在调研的时候感触最深的不是这些场面其实是再往下基层也就是地方上面临的一些实际的困难还有就是地方上对于国家的坚定的支持先说困难他们下到白色地区的时候当地人说过一个话说这个地方以前皇帝没来过只有胡耀邦来过

偏远啊他们上到山上去看到当地人都穿着树叶做的衣服当时触动很大你想中央来为一个司长那也是干部啊没见过这种场面他们再到宜蒙山区爬到山梁上碰到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当年是妇女主任组织妇女支援前线送过军鞋的解放这么多年了家里头就是一间四面漏风的破房子

炕上呢铺了一堆草夏天没有被子人就睡在这个草堆上冬天政府发了一床被子到春天就给捡了为什么我们讲包船到户那期聊过类似的情况嗯

没有衣服捡了被子给家里人做了个裤头给家里的女子做了个背心因为没有办法种菜锅里头是用白薯面打得很硬的薄饼整天就吃这个水是从山上挑下来的挑着一趟水要走很远的山路他们刚好调研组去的时候赶上下雨山路很滑这一滑一晃的到了家里其实水就没剩多少了就这样就这个条件调查组问老太太您这有什么困难老太太怎么说

说没有困难感谢党感谢毛主席而且是特别发自内心的那种当时他们跑了很多很多地方就没有人跟你喊困难这个就是他们看到的老区的情况最典型的是什么是战区 91 年夏天他们在广西中越边境调研因为之前广西总是派人到财政部去反映他们很困难啊嗯刚才我们不是也说了那么一点吗嗯于是江永华就像当时的一个副部长叫做赤海斌提要求说我要下去看看嗯

但是副部长说了这个话你听听啊很有深意的他说你不能去现在国库账上就这么点钱哪有钱解决他们的困难你去了就要解决问题解决不了不如不去嗯

但是他还是去了本来计划去两天看看就回来结果去了以后就回不来了因为看到第一个线发现有很多问题就去第二个线第三个线一下跑了七个线那是在十万大山里头每天早上七点以前出发晚上十点钟才回用一天时间跑一个线晚上回来之后就商量工作就这么一个线一个线的跑他说当时跑完突出的感觉就是中越边境反击战之后那会儿十多年了国家欠老百姓的实在太多了

他说在沿途你看到的风景只有一种每个一段就是一片墓地全是战争当中牺牲的战士的墓碑剩下的就是光秃秃的十万大山你到当地的人家里头没有一个人是健全的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已经没有了绝大部分都在战场上牺牲了他说那场仗打得实在太惨了

其实他说这些也是想提醒大家战争有多残酷啊大部分像我们一样的和平年代的普通老百姓只能是间接的了解战争或者说就不了解战争这个事根本就没有身临其境的体会过所以说很多东西不懂得珍惜啊

就你说到战争就很容易联想到 2022 年那部西线无战士啊几个德国年轻人刚开始觉得我要上战场战场很刺激就年轻不懂事嘛结果上了战场之后发现就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特别可怕特别残酷兴风血雨你身边的朋友这个战友全都战死的时候那种恐惧感那种绝望感是很难想象的呀是

这样的片子其实我个人看过之后对我来说非常突出的感受就是刚说的真正懂得珍惜了有些时候也会虽然不能叫矫情现在的人有现在人的困境过的也有各自的如意和不如意的地方但是再相对比一下让你选你如果真的能选我是去那儿体验那种生活还是在这儿体验这种不如意那我妥妥地选这种就是没有第二个选项没有第二个选项

好这是一些小小的困难地区的切面除了这些困难地区之外他们当时做调研的时候也去过一些经济发达的但是财政又比较困难的地方也调研了比如说青岛武汉重庆宁波大连沈阳天津等等这些地方

在这些地方也得说跟前面的认知很不一样这些地区一方面的说经济都比较发达但是同样是在财政包干的体制之下他们上缴中央的比例都比较高所以造成财政很困难前面的我们语境似乎说起来都是因为包干制导致地方肥了中央瘦了但是事实上也有一些地方是不好过的特别是青岛当时的青岛的市长是于正生他们去的时候于正生就直接说说这个体制让我交这么多钱我这个地方受不了我特别困难

他们就去了就看青岛的喷户区非常大连成片几代人住一间小房子挖地三尺地下一层中间一层上面再盖一层街道也非常的破那这可是包干制不是分水制所以包干制之下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过得好的

当时他们前前后后一共调查研究了 13 个省根据这些调研的情况就提出了两个基本的观点第一就是确实包干制搞到现在中央调控能力极度下降了地区差距比较大中央的财政没有办法调度无力干这个事第二是有一些地方的日子的确过不下去了需要通过财政体制改革进行必要的调节这不只是站在中央我有钱没钱的角度

或者说更高一点的说中央有钱也是为了让地方上不要差别太大嘛

那如果说刚刚这两个结论你听进去了我相信你能感受到这就不像前面说的那么宏观那么告无间领了相对更实在一些这两个那要说实在还有两个小细节比较打动我最后再跟大家分享一下前面讲增值税不是中央和地方有一个共享比例吗叫做增量分成比例吗最开始不是给了三个方案 283746 分吗当时在总理办公会上跟国务院汇报的时候三套方案都拿出来让国务院的领导选你猜一下他们

他们一开始是怎么选的或者 28 或者 37 或者 46 国务院的领导一开始怎么选的我猜个 46 好你比较大度

刘仲离部长的说法是这样的首先 28 好像确实有点多只有很个别的人觉得要借分水池改革的机会选个 28 让中央多拿一点但大多数人都不同意也有个别人同意最低的 46 的方案但更多人倾向是 37 开的折中的方案大家都没有你这么大度

但这是刘仲离部长的说法到了江永华司长这儿同样一个场景说法可就不一样了江永华明确说一开始大家通通选的都是二八方案没有人同意四六和三七啊

为什么呢因为即使按照二八方案看中央当时觉得拿的增量也没多少第一年几十个亿第二年第三年不到 100 亿是从绝对值上倒推的钱还是不够啊尤其是他说参加这次讨论的都是国务院总理副总理国务委员这些高官的级别没有一个人是管地方的所以站在他们的角度就觉得中央拿的增量不够过瘾这点钱根本不够国务院各个口去分的

你看好像站在他们的角度也能理解这个逻辑了但是出现这样的结果江四长自己说我是没有想到的没想到全都是二八

虽然跟部长的说法有点出入但是就反正大家看着理解江司长说我作为地方预算司的司长我特别理解地方的困难我开始就特别害怕领导选这个二八方案所以事先的时候站在他的角度他是非常坚持一定要拿 46 和 37 让他们选不要拿这个二八方案出来这就是站的位置不一样考虑的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毕竟大家的利益不一样而且

而且这个问题再换一个角度想只需要争利益的和最后需要做决策的考虑的它又不一样我如果说我是地方那我只需要考虑我怎么去争取地方的利益就行了我是中央我只需要考虑我怎么争取中央的利益那做决策的是谁朱镕基是他最后说让测算组干脆拿一个 7525 方案

75%25%提交给中央政治局讨论的为什么这个怎么解释怎么解读用江司长的话说在朱总理的脑子里他是考虑到了地方的利益了看样子他本来其实是想选那个三期的但是听到中央领导的这些个意见他就折中了一下定成了 7525

在他看来选择 28 中央拿的太高了地方肯定不能接受而选择 37 或者 46 中央又接受不了所以才定了这么 28 37 之间你想啊他就是中央啊他都得考虑中央接受不了的问题所以最后拿主意的这个人才是真难啊嗯

这是倒数第二个例子其实当时触动我的是朱总理是一直在替地方考虑的呀最后一个小例子发生在朱镕基带队跟地方谈判的时候这回反过来了咱不是说五两桃得能换半斤里吗地方谈判的这个过程当中在这里头在山东遇到的情况跟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那个时候山东的省委书记是江春云总理就问他我们到各个省大家都在提困难

提问题你这有什么困难你提一下江春云说我们有困难但中央比我们更困难所以我们不提困难中央怎么决定我们就怎么干其实当时山东的财政厅长给他准备了一个材料我们怎么怎么困难他就是不念财政厅长要提意见我们要怎么怎么他也不让提

所以说到山东算账特别轻松中央说什么他们都接受这跟其他地方有明显的反差到最后的时候朱同理又说春元啊我到每个省人家都提很多问题很多困难我今天我可要走了你到底有什么困难你就提呀你不提我真走了

结果江书记还是那句话我们有困难但是中央比我们更困难大河没水小河干我们困难再大对于中央来说也是小的我们自己克服总理当时就说一路上风格最高的就是江春元所以看到这我也是挺触动的怎么说呢我和刘飞作为山东人就能感受到骨子里的那种

就煽动的气氛吧某种意义上其实这个事你分角度你站在一地主政大员的角度来说你该讲风格还是该争利益还真不见得好讲对吧但之所以要跟大家最后分享这个我纯纯的就是个人挺触动的纯纯的就是触动所以最后所有的事情讲完了税务改革这个事确实不容易啊

不管是带队来回跑的总理还是要熬夜陪着算账的部长和走路打晃的工作人员以及各个地方都不容易所以今天的片尾曲是都不容易送给睡无人的歌歌词唱到你是睡为了睡为了秋的收获为了春回大雁归什么这谐音梗也太破了吧最后送给大家

你像我们能看到今天国家有一些大的基建项目我们能享受很多基建带来的这些福利都跟中央财政啊他有充足的这个预算啊他有充足的国库里面有钱是很有关系的包括他跟地方政府之间他的这种长期的关系之中间又有博弈啊

包括刚才小蕾分享的一些挺感动的这些故事各自解决各自的困难而不是真的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他的讨价还价背后也有很多个人的让步不同的角色都有一些让步最后能让这个事完全落地大家能看到经济发展的过程当中克服了这么多困难能够享受现在不管是国家的这些大型的建设还是城市的这些建设都是息息相关的其实

当然这期呢主要还是以讲故事屡历史的角度那关于睡这个方面我们自然也是不够专业的大家有更专业的内容包括当时历史细节的和后来的一些变化的补充也都非常欢迎另外呢再提前说一句这期片尾曲之后我们就没有彩蛋环节了因为一些原因这期节目录的其实相对比较早录这期的时候上一期还没上线其实我们之后呃

再过那么几期再一并来跟大家反馈前面的留言然后又听又说你们还有彩蛋一般到刚放歌我就关了后面还有可别后面大家补充的信息都很重要其实推荐大家都可以听一下好了听歌吧我满苦腿爱水湿头一杯我不知道

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谁为了秋的树为了春归到满江热血烫住青春无悔望穿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

你是谁 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谁最累

我的乡亲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姐妹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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