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Panpan｜从一个哭笑不得的急诊故事，到「生命中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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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友大家好这一期是一个我自己的一个近期的一个故事分享给大家那么最近去了一次急诊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又去了一次急诊

今年一年一共去了两次急诊我就发现这辈子目前去过的几次急诊都是集中在最近的这几年但是我觉得这个好的事情呢可能就是其实并不是很着急的一件事情是因为这个个人的这个这种离谱的行为最后导致这样的一个急诊的故事

在这些有重的大家如果没有非也必要的原因的话可以少一点去急诊的经历然后也非常正常的祝愿我自己以后可以稍微少去点急诊但是这次去急诊却起了一个跟之前非常不一样的作用就仿佛是在提醒我不要去过走神的日子的那种感觉今年这一年当中去的这两个急诊呢就是先说

第一期就是春节前后的那一期当时是因为自己有点没事找事的感觉确实因为救了几只小猫当时又被猫抓了那只猫看着很干净但是咱也不知道所以呢就被迫的去打了一个狂犬疫苗然后那个医生呢自己人又非常好然后我一共看了他两次他一共就收了我一次挂号钱再次感谢这个医生啊

然后另外的这个最近的这个急诊故事啊它是一个关于身体零部件啊这个非常末梢的一个零部件的这样的一个故事啊跟我脚趾头相关的故事我尽可能的先给大家大致复原一下当天的场景我呢就不说细节了我就尽可能回避掉让人比较难受的部分我就讲一讲这个大概的给我框架

这是一个非常平静的一个周五早上然后我早上起来之后就是这种迷迷糊糊的去做着饭穿着睡衣穿着拖鞋但是光脚穿着拖鞋我进去了厨房之后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天早上对吃一个香蕉巧克力煎饼果子就是你也知道就是这种土办法自己家里有个饼然后把香蕉和巧克力的这个酱一包就突然对这个有一个执念于是呢我就试图去冰箱里拿这个冷冻的这个巧麦饼

我此处稍微省略一些些细节但我后来结果就是我拿完之后突然发现我这个指甲怎么就被掀起来了到这的话呢我觉得我唯一给大家的一个 take away 就是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太不小心或者是太着急这个开关冰箱门没有注意啊但是请大家在逛脚的时候请一定离这个冰箱门稍微远一点

而且我不是即刻发现的我是走了几步之后我就突然感觉我的右脚怎么这么疼就是那种撞了脚之后并不觉得就是有缓解那种感觉不应该啊然后我低头一看就发现情况确实并不是很妙然后就突然之间你有一种

电影当中的一个 zoom in 的那种镜头然后就突然发现 Shit's happened 然后紧接着呢我就马上开始搅脑汁我先上我先上小某书上迅速的去查了一下碰到这样的情况呢要怎么样处理然后几个 po 文都写着就是别想赶紧去医院我就这一边呢给住得最近的且不出差的这个老铁们打电话然后一边换衣服准备出门去个急诊

然后就在这个慌张的过程当中换裤子穿衣服的这个过程我们家已经被我踩的不能说很大一片的一地的雪但是确实能够看到这个地板上有点血迹斑斑的感觉我就一边拖着我的一只脚拿一张面筋纸塞到了拖鞋的下面然后一边拿着身份证去医院就这个过程大家听下来全程都是很狼狈的

其实那一刻的痛感和不适感并没有说很崩溃但是那一刻你的人就是一边在嘲笑你自己然后一边呢就是又拖着一个有点疼的一个脚然后开始往外跑这个真的是几分钟的事情但是已经极大限度的改变了当天整个的这个调性是这样的好了到了急诊室之后呢就更加的好笑了

首先我好不容易这个路上一边查要去哪个急诊室然后一边看自己的这个一边去找这个医生然后一边打着保险公司的电话看看这个急诊到底能不能 cover 然后幸好呢第一个医院是可以的然后我很快就挂到了一个急诊的一个号然后我到了那之后呢就我可能跟其他的这个真正情况比较严重的这种急诊朋友们就不太一样啊

然后那个医生在挂完后之后护士站的朋友们就马上说小姐要不要坐一个轮椅我就是这样轮椅着被推到了我那个诊室那里然后进了这个诊室之后呢那个医生还在处理前一个问题医生小哥哥看起来非常年轻人感觉非常可爱然后他一直在努力管理我的预期并且他从一个病友的视角来跟我分析他说哎呀这个

我有甲骨炎所以呢这个我只能告诉你你这个看着这个情况大概率你是要清理掉它且呢这个过程会比较疼然后会很疼它一直在不停地管理我的玉旗我那会儿心态不能说已经崩溃了吧但是就是这件事情

没有抱非常高的这个预期我就一直感觉那个那个医生有点像笑场的感觉然后那医生就问我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呀然后我就跟他说完了我整个厨房的这非常平淡的一个故事他点点头然后他跟我说那像你这样的原因咱们确实比较少见应该是没有见过的他呢一边在帮我清理这个伤口一边跟我说我们这不能处理它我们这只能给你清干净了

你呢还是要去就近的某某医院去处理一下他们有一个专门处理手足外科的这样的一个科室会更加到位而且他们的止血方法会非常的严谨万一出现了大出血的情况他们都是可以 handle 得了的我当时想说这怎么还有大出血的情况说的很恐怖的样子但是他还是在管理我的预期我想说掉个指甲怎么还能大出血但是确实是有这样的情况但总之吧我就只好跟我的朋友当时硬着头皮

打着车去了急公立以外的另外一家医院转站第二个急诊说白了这第二个医院其实它都没有一个急诊这样的地方它是有一个一个窗口是当天值班的医生另外一个窗口是所有的挂号交费等等等等都是这个窗口然后另外一个房间就是所谓的治疗室就是你进去所以我活着给你干了

那个治疗室啊朋友们可太有意思了因为这个医院本身不是很大它就那么几个房间我进去了那个治疗室之后就是所有的就很干净倒是很干净但是这个治疗室的无论是从床上还是从地下还是从台面上都有很多的点酒印子这个时候就突然之间会让你的内心有一种你脑补了这个场景你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些戏份但总之吧

这医生就跟我说你去挂号交治疗费用等等等等很快啊然后我就已经到治疗室去等着去了然后呢他就说那你那你坐下吧对吧然后他又后来又有点戏谑的这个感觉他连原因都没问他就说那你这个看着你这情况好像不打麻药麻药也可以啊然后当时我呢毕竟是非常怂的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这种小外科的这种这种这种情况然后我就跟大夫说我说哥咱们要不还是打个麻药啊这万一是真疼怎么办我还是比较怕疼的

然后呢医生看到我也是很怂他马上就拿着他那个针劈里啪啦给我打了在脚周围吧就是脚趾头旁边就各种打麻药确实很快就麻了只有碰的感觉就没有疼的感觉了紧接着就当我在马上要害怕进入大怂包状态的时候握着我朋友的手的时候然后我让他逗我笑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当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能就会

可能要难受一会儿这医生已经搞完了就那么一下子果真这个像第一个医生判断的一样这个事确实可能离整个断掉已经不远了他就已经处理利索了然后呢他就很快的也没有什么大数据的情况就是很快的包扎消毒清洗然后呢就是我就踩着一个白纱布就可以回家了

然后那个时候呢朋友们我给你描述一下那个场景就是一个小时左右不到的情况在第二家医院然后呢特别利索的一个医生话也不是很多康康给我一顿处理在一个特别天气好的这样的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当时因为那家医院就在东城区我就站在鬼街上刚出那个医院的那个门外面是美丽的秋末冬初

和热闹的街道和干爽的北京的风然后下面是我一个被包扎的一个右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的是我那一刻就是心中又有一种又一种苦笑的感觉想说怎么就落成了这样呢对吧但是后来呢就是反正终于折腾回去之后呢也很庆幸啊当我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很快就有人来解救我且呢这也对我来说是一个提醒

好的那么到这儿听起来这确实是一个我这个脚趾头的这样的一个不幸却有点搞笑的这样的一个急诊的故事我这一周末因为确实寸步难行哪都去不了我还自己反思了一下无论是从这个结果和这个过程来看然后很多事情呢很多这些反思很多这些复盘我也分享给大家

从结果的这个角度来看我真的发现身体是很精密的一个设备人的身体真的非常的妙这个精密的设备当中呢你的身体当中的每一个部分每一个设计都是一环扣一环的任何一个小小的部件如果受了影响哪怕它就是一个指甲都会影响你我之前其实一直没有想到受了这样的一个伤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很离谱啊

但是呢当你真正身上有了这样一个又有点小别人也可能很难注意到但是你就是很有感觉的这样的一个伤的时候它确实会影响你比如说走路其实是很难受的很难舒服的走起码前几天然后紧接着这个睡觉其实也很奇怪有点这个感觉第一周其实都挺不舒服的然后就更巧的就是我发现就这个月不止我一个人好像还有另外几个朋友也跟我遭受了几乎类似的这种创伤

太搞笑了然后他们可能是因为运动然后我的学妹还总结了一下她说这个月的水逆叫做大脚趾限定的水逆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希望你没有这样的困惑但就是确实我们发现原来只是身上这么一个小小的一个部分受到了影响你的生活也会受到一些些影响导致你走路可能都走不太利索

从这件事情的过程的这个角度来说我先讲感恩的事情那就是虽然说这事很不幸但是我仍然很感恩因为当时我非常需要朋友帮助的时候我当时可就是一个电话直接打过去然后那个打过去的对方当时可能还有点晕乎乎的然后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现在能陪我去趟急诊吗然后人家想都没想就直接跑了过来而且很快的再帮你去脑爆还能怎么样我希望我以后不会再用这样的话叫起来我的任何一个朋友如果我的朋友如果需要我的话那我肯定也会直接冲过去因为我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么的重要就是当有人马上就来拯救你的时候

那再接下来的话呢就变成了这个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件事情 attention 真的非常的重要我一直在回想那天早上如果我可以更加的专注在做早饭的这个过程而不是心不在焉或者是一心二用的在做这个早饭我有没有可能规避这个问题

不过呢我在想如果我就算是没有规避这一次问题是不是如果我在同样的状态的话一直持续下去还会有另外一个事件可能也会以类似的形式发生然后也会以类似的结果来告诉我你在一心二用你没有专注的在做这件事情那么另外呢过去这个星期确实对我来说呢事情有点非常多而且确实在同一时期啊非常的分散经历啊

我就永远有一种这个事情马上要发生然后接下来马上有下一个事情然后不停要再赶来赶去这个过程所以说整个星期呢我也是很疲劳的有非常多细碎的事情要做甚至有一点讽刺的就是当周的周一晚上我还在做一个 well being 的一个 webinar

然后我的讲稿的过程当中就已经写到了 digital well-being 的这个部分其中有一个 practice 叫做 singletasking 其实它是 multitasking 的对立面就是不要试图去一次做很多的事情因为你的大脑你的身体就是不可以去 multitask 你可能一次就只能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叫做 singletasking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是真的可以做到我是很难做到在同一个时间让大脑同时做两件事情或者是更多

我可能唯一一个可以落实的这样的情况就比如说我在看书我在学习我在工作的时候我可以把我的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面然后我在让洗衣机洗衣服的同时我可以再去做别的事情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算微微的 multitasking 因为我完全不需要去管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样被做完如果我分散精力去做这个事情就必将意味着我做每件事情的这个质量和准确率都会降低

但是如果我可以去做一件事情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许可以满分的高质量的被完成好的刚好啊星期五的早上其实我手机上本来在放一个一个演讲然后呢这个我我的意图本来是哈就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类似的习惯就是一边做着早饭一边听一个什么东西

然后呢在一边听讲的这个过程当中这个惨剧就已经发生了结果当时我就也没听多长时间我马上就把这个手机关掉了然后就是这个部分关掉了我就去急诊了但是我却要讲一讲这个我试图要听的这个内容到底是什么因为我感觉这个内容好像就是在点我这个走神了的生活一样我听的那个内容首先来自于一位作家这个作家其实有一个 speech

这个作家本身的名字叫 David Foster WallaceDFW 我们就先不用评论他很多的诸多的这种个人行为但从写作成就来说的话他其实写了非常多的很有意思的内容

集复杂性和创新性为一体他很有才华但同时他自己本身也是一身的病患很多的精神的这种限制比如说他自己可能也有高度的焦虑然后他自己也非常的不安他是一个非常 brainy 的一个人他天天在想很多的事情所谓的一个美国终极的一个知识分子无非就是长成他这个样子在我的脑海当中然后他有一个非常 iconic 的这样的一个打扮嗯

只要有这个打扮的话大家就都会想到他就是他喜欢在头上围一块 bandana 扎一个头巾他还是长头发非常像一个摇滚明星他写了很多非虚构的作品最著名的有可能是 1996 年出版的这个叫《无尽的玩笑》叫 Infinite Jest 这本书在播客的环境当中其实也被很多人讲到过然后这部作品本身被评为二十世纪末最重要的文学作品之一

他自己的叙述风格呢是有一种语言游戏非常的放荡不羁然后呢其中包括了他很多对社会的洞察但同时又包含了他对社会的嘲讽的这样的一个有一些些暗黑的这样的一种一种写作方式我没有看非常多但是等一下我们就要讲到他的其中的一篇文章一篇这个十分钟可能就能听完的这样的一篇文章叫 This is Water

这一段很出名的大学毕业的典礼的演讲是 2005 年他在 Canadian College 他被邀请过来做毕业演讲的嘉宾 This is water 的中文名叫做生命中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情那天早饭我就是在试图去听这个没有任何的视频文献就是单纯的一个声音而已

我可以先简单解释一下这个文章当中试图讲到的这个故事以及想要传达的这个主要思想是什么然后为什么它点到了我那第一个呢就是如果能够掰成四份来说的话第一个部分叫 the default setting 什么叫做 the default setting 在我看来呢这个 default setting 可以翻译成默认的状态或者是自动驾驶那一档因为他觉得

一个人呢经常情况下如果你不意识你在进行着一个动态的生活在跟很多人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摩肩接踵之外的话经常情况下会不在意的过成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个生活只是自然在你旁边流逝的自动驾驶的这一档在 default setting 的这一天天当中会让你感到充满了绝望愤怒甚至一些不配得的这些优越感

他呢在去开始这个这本书的时候啊他其实有简单的讲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一个小的故事大家可能对这个故事非常的耳熟能详我现在就把这个故事我们就退回到第一页哈我来给大家讲一下这个部分他其实从两条鱼的这个对话开始的然后在这个对话当中呢同学们这些毕业的朋友们就是这些小鱼他呢就是这个大鱼他是这样说的

两条小鱼在水里游泳突然碰到一条从对面游来的老鱼向他们点头问好早呀小伙子们水里怎样小鱼继续往前游了一会儿其中一条终于忍不住了他望着另一条问道水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便是美国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必备故事演讲者由此便能展开寓意深刻的说教这个故事似乎稍微好一些不比其他俗气的故事那么胡扯不过

你们如果以为我将会把自己比作智慧的老鱼将你们比作这些小鱼产食水的异议那还是省一省吧我不是什么智慧的老鱼这个鱼儿的故事要表达观点很简单最明显最普通最重要的关系往往是最难发现最少谈论的然而这句话说出来也是陈词滥调但事实是在成年人的日常中即便是陈词滥调也可能攸关生死

或者这大概便是我在这个清爽的早晨想给各位建议的原因这是他最开始的这样的一段话可能就占了他两三页的这个篇幅

英文的我觉得会更有意思一些但是呢他想表达这个 default setting 就是我们对自己生活周围的这种状态到底是否有一个察觉你到底是否知道你是鱼其实你已经在水里了但是你却仍然不知道这个水其实就是在你旁边的这样的一个物质且水可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无处不在的它既包围着你它无处不在但你却又对它无所察觉

然后为什么说这个 default setting 会让你的每一天充满了愤怒绝望以及优越感呢我们接下来来到一个他举的一个小故事这个故事我读完之后我都觉得有点子窒息他用英文原本讲的这个部分更加的让人窒息就是读完了之后就不要过分代入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他叫做举个例子假设今天是成年生活中平平常常的一天你早晨起来去干那份充满挑战的白领工作

辛辛苦苦干了九到十个小时莫了你累了精疲力尽只想回家吃顿好的然后你也许只想放松一两个小时就早早入睡了因为明天还得早起重复一模一样的事情突然你想起了家中没有了食物

拜那份你充满挑战的工作所次你根本无暇购物所以下班之后你只好开车去超市这个此处因为毕竟这个文章本身是 2005 年写的还不知道现代但是我相信这种窒息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我们继续回来今天是本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交通拥堵路途比平时要远很多

好不容易到了超市又遇上人潮涌动显然这是因为这个点也是其他上班族来采购生活用品的时间超市里的荧光灯亮得有些可怕充斥着足以扼杀灵魂的轻音乐或是流行歌这里绝对是你不想待的地方偏偏却没办法快去快回你不得不在灯火通明的巨大超市中穿梭

在一条条拥挤的过道间寻找你想要的东西然后推着那毫无意义的推车穿过同样推着小车同样疲惫匆忙的人群当然还会有一些行动像冰山一样缓慢的老人精神恍惚之人以及患有多动症的孩子不时挡住过道你不得不咬紧牙关尽量礼貌地请求借过

终于你买好了所有晚餐的食材又迎来了下一个问题尽管现在是晚间购物高峰超市里却没有足够的结账通道人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真是既愚蠢又气人但你又不能把气撒在收音台的女士身上她也是因为这份工作而过度劳累其工作内容的单调和无聊程度远远超过了著名大学出身的在座诸君的想象

但无论如何你终于来到了收银台前等着机器验证支票或信用卡之后就会有一个声音对你说祝你愉快这句话的英文叫 Wish you have a good day 听上去绝对像死亡之音对吧你读完了这一段之后你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怎么一天到晚会有这么多琐碎的事情需要去打理还没完呢还有接着你把装满食物的不结实的凡人的塑料袋放进购物车

而购物车的一只轮子发了疯的似的总是往左拐你还得推着它穿过脏乱拥挤颠簸的停车场再努力把这些袋子装进车的后备箱还要确保在回家的路上这些东西不会从袋子里掉出来滚到后备箱里到处都是接着你还得在缓慢繁忙又挤满越野车的交通高峰时段开车回家诸如此类

当然在座诸君都有此种经历但这些还没有成为各位实际生活的一部分各位还没有如此日复一日周复一周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然而未来却将如此还有更多枯燥沉闷恼人厌烦看似毫无意义的例行公事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像这样细微琐碎令人厌烦的无聊破事儿

正是你做出选择的时机正是堵塞的交通拥挤的过道和结账时的大排长龙让我有时间去思考如果我对于思考和思考什么都无法做出明智的决定那么每次采购时我都会生气难过痛苦不堪因为我天生的默认设置就是

凡此种都是针对我针对我的饥饿疲惫和回家的欲望并且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恰好挡住了我的去路这些挡路者都是谁啊看着大多数在这里排队结账的人是多么可憎一个个瞪着死鱼眼蠢得像牛一般完全不像活生生的人类看看那些在队伍中间大声讲电话的人有多么讨厌和无礼

再看看这究竟有多不公平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整天又饿又累却不能回家吃口饭歇口气只是因为这些该死的人类他当时讲到的这个默认设置就是这个 default setting 就是说如果当你日常当中他这个原文当中讲到了一个一个时间词叫做 day in and day out 就是日复一日周复一周月复一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这个概念那么

很多这些毕业生可能确实还没有投入到这样的生活毕竟在大学里面还是比较舒服的一个状态但是他们可能很快就要投入到这样的生活当中了他只是在描述一个非常日常的这样的一个情况然而这个情况当中其实让人窒息的这个部分有非常多如果能够让我再去讲到一个在国内大城市的平行生活这有可能就是前段时间特别著名的一篇人大的一个哲学副教授讲到的这个

早上的挤地铁中午的外卖和晚上的刷手机这样的一个故事就是那种 autopilot 的状态你可能并不知道你在做的那个事情是什么但是你就是在做这个事情而且你会感觉所有那些没有让你做成这些事情的这个情况

都是你最大的这个敌人然而不是这个样子的对吧然而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即刻引入了第二个概念叫做 choosing how to think 大概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们每个人呢可能会来自于不一样的文化背景宗教成长环境等等都不一样

然后也就是因为我们的这些不同的成长环境导致了我们会对这个世界带来一个最初的一个我们自己的一个 assumption 这个预设能够意识到我们已经有这样的一个预设其实就已经是成功的一个一半因为所有人都要意识到当你在跟另外其他人沟通的时候对方也有一样的烦恼也有一样的困惑也有一样的时间轴也有一样的 everything 对吧

所以呢他在第二个这个部分说即便你可能不能改变生活当中的很多结构但是你可以选择用不一样的视角来看待这些事情然后用不一样的不带预设的这种方式来去看待就比如说他在文章当中举了另外一个例子然后把这个部分给大家读一下这个故事呢是一个两个人在酒吧当中的一个对话其中还讲到了这个爱斯基摩人很有意思再讲一个具有教育意味的小故事

在阿拉斯加一个偏远郊外的酒吧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信徒另一个是无神论者他们正借着四杯啤酒下肚之后的那股浓烈的劲儿争论着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无神论者说听着我不相信上帝也并非全无道理我也曾经做过向上帝祈祷的事情就在上个月我在露营的时候被一场可怕的暴风雪困住了什么也没看见完全迷了路

当时温度有零下 45 度所以我就试着祈祷我屈膝跪在雪地里大喊着上帝啊我在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如果你真的存在求求你救救我否则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于是乎酒吧里那位信徒望着的无神论者一脸迷惑地说道那你现在肯定相信了吧毕竟你坐在这儿活得好好的无神论者眨巴着眼睛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那位信徒

我可不信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有两个艾斯基摩人碰巧路过引导我回到营地的方向从人文科学的角度来剖析这个故事并非难事两个人若是拥有着两种不同的信仰模式会用两种不同的方式从经历中获取意义即便是一模一样的经历他们也可能收获完全不同的意义我们鼓励相互包容鼓励信仰多元化

因此我们绝不会断言某个人的理解是正确的而另一个人的理解是错误的或是不好的这不打紧只不过我们一直都在不停地讨论着这些个人模式和信仰从何而来即从这两个人的内心的哪个地方而来似乎一个人对世界和对自身经历的意义的解读方式就好像身高或邪马一样是天生的

又或者像语言那样是从文化中吸收的我们对意义的构建似乎并不是出于个人自觉的刻意的选择而是源于傲慢自大那位无神论者十万分确定艾斯基默人的出现和他的祷告没有任何关系然而许多有信仰的人似乎也都对自己的理解无比自信也许他们甚至比无神论者更令人反感至少对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是如此

然而实际上宗教教条主义者的问题与故事中的无神论人问题并无二致自大盲目确信思想封闭就像一个彻彻底底的牢狱狱中之人甚至不知自己已被监禁在此我想说的是这便是人文教育中教我们如何思考的真正含义少些自大多些对自己和自己所确信的是的批判意识

因为有许多我不假思索便确信的是结果却是大错特错的我几经周折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想必在座诸君也会如此好的他其实已经从第二个这个 choosing how to think 延伸到了下一个他想聊的这个问题叫做 the real value of education 但是我们再回到这个 choosing how to think 这个地方可以稍微再 wrap up 再回来一点就是这个

如果我们假设我们自己本身的想法和出发点和视角一定是对的话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傲娇的一个姿态所以他在这篇文章当中其实一直是想去提一个主张就是无论你信什么你不应该觉得你自己的这个 idea 你自己的这个出发点

就是最优的应该努力多试图去起码理解别人的这个出发点可能是什么听得进去这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有一些同理心和同情心在这那接下来他要聊的这个部分叫 The Real Value of Education 他其中一个非常明显的一个论点因为毕竟这是在大学的毕业典礼上讲的内容他觉得教育并不是单纯的积累知识的一个过程

教育是一个能够让你逃脱 default setting 就是自动驾驶那一档的一个契机让你有了一个看见不同视角不同世界部分组成部分的这样的一个机会让你拥有同情心从而能够跳出来原来的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那个原点的那个机会他是这样想的

我们很少去思考这种自然而然出现的自我中心意识因为从社交方面考虑这种意识很叫人反感但实际上它又确确实实地存在于我们所有人的内心深处这种意识是我们自出生起就存在的默认设置又是 default setting 你想在所有的经历当中没有哪一个不是以自我为绝对中心的

在你的经历当中世界要么在前要么在后要么在左要么在右要么在电视上要么在监视器里等等虽说他人的思维和情感也以某种方式与你相交融但你自己的思维和感情才是最直接最迫切最真实的这么说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请别担心我接下来会向你们说教讲述慈悲情怀利他思维或者是诸如此类的所谓的美德这无关乎美德而关乎我的选择

选择以某种方式来改变或者摆脱我们与生俱来的默认设置即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并以自我中心的眼光看待万事万物那些能够以这种方式来调整自己的默认配置的人常被誉为适应性好的人在此提醒各位这绝非一个偶然的术语根据这个学术设定一个问题便凸显出来

调整默认设置与真正的知识或材质有多大关系呢答案不难得出这取决于我们谈论的是何种知识也许教育体系中最危险的事至少就我而言便是它会让人喜欢上过度推理让人迷失于抽象思维之中从而忽略了眼前的事甚至忽略了内心的事

想必各位现在已明白随时保持警醒与专注而不是被头脑中持续不断的独白催眠实在困难但各位却未必明白这种斗争的厉害得失在毕业后的这 20 年里我渐渐明白了其中的得失明白了人文教育教你如何思考这一层瓷烂掉实则是一个深沉而重要的真理之简说

学习如何思考其实是学习掌握自己思考的方式和内容是让你充分的自觉的和警醒的去选择关注的内容从而选择从经验中构建意义的方式因为倘若你在成年生活中不能或不愿练习这种选择那你将会被彻底打败想想那句老掉牙的话思维是优秀的仆人可怕的主人

他与许多老套格言一样看似臣服毫无说服力实则表达的是一个伟大而可怕的真理成年人用枪自杀时几乎都会选择瞄准自己的脑袋这绝非巧合事实上大多数自杀者在扣动扳机之前便早已死去我认为各位所接受的人文教育应当是具有实实在在的价值在于在你们舒适富足体面的成年生活中

如何摆脱日复一日的重复单调避免自己成为思维的奴隶成为如帝王一般独一无二的自我中心这一默认设置的奴隶也许这听起来像是夸张而抽象的谬论那我不妨说的具体一点实际上即将毕业的各位完全不知晓日复一日的真正含义这恰恰是成年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而大多数毕业典礼演讲却从未提及

其中一部分便是厌烦倦怠力寻公事和微笑的挫折在座的家长和长者对我说的这些事再清楚不过了讲完了其实这个这一段发生在那个刚刚读的那个就是超市购物的那一段之前我觉得到这个地方大家应该可以理解就是这个 David Foster Wallace 内心当中的这个 The real value of education 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以为我们可以用一个用我们有思维的这个头脑去分析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但后来发现呢这个当我们再去试图分析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经验主义的一个载体而已我们也许懂得一些框架但是毕竟我们都是我们个人经验的这样的一个产物可能有的时候也很难跳脱这个部分所以

真正的这个教育的这个意味而不是说让你觉得这个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这样的一个视角一个细节而是说能够让你去理解这个世界上存在不同的视角然后你应该去试图去当那个更有同情心更能够看到别人视角的那样的一个人从而跳出来自我中心的这样的一个原点好

然后呢这个当然我觉得读了这么多你也应该可以理解就是 David Foster Wallace 确实是当年他那个时代的这种美国知识分子的这种这种极大成者他自己也是头很大天天就是在过度思考所以他才写了这样的一个内容所以说在他的眼中这种 day in day out 的这个生活可能确实非常的琐碎让他非常非常的痛苦

所以说他就用这个来去给大家举了一个例子有一点点晦涩但是我觉得讲的这个视角是非常好的那么最后呢他说如果你希望从刚刚我们讲过的这个 default setting 当中能够跳出来并且 choose how to think 并且真正能够把你学到的这个 the real value of education 用在你的生活当中那这个时候你就会产生一个叫做 everyday awareness 就是

日常的这种对生活的一种理解和觉知因为他在他眼中呢日常生活可能就是比较无聊的对吧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就给爸妈的话也许爸妈经常会起码我的家人经常会跟我讲一句话这个柴米油盐酱醋日常的东西其实都很小都很具体对吧生活也可能它就有一部分就会是无聊的琐碎的无关紧要的

那么如果我们每天都处在一个自动驾驶的状态这个 autopilot 的状态那么每天日常的繁琐杂碎厌烦都会让你崩溃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带着一个更加醒着的自己去过每一天的话也许每天有可能就会过得更精神更加丰富一些每天的这众多的小事当中我们就有了更多的意义感让我们去熬过这些

这些小事情让我们在这些小事情背后理解他想给我们告诉我们生活真正的这个意义在哪比如说关于生活他还有一些默认设置的这个内容如果你自然而然的就确定自己知道实际情况以及什么人什么事才是真正重要的如果你想要按照自己的默认设置运转那么你就跟我一样可能不会去考虑那些并非毫无意义且恼人的可能性

但如果你真正学会了如何思考如何关注那么你就会明白还有其他的选择那么你将会拥有这样的一种能力把刚刚的那幕拥挤烦躁缓慢耗时如同地狱般的购物情景变得既充满意义又神圣无比与点亮心境的神奇力量共同闪耀同情爱以及万事万物深层的和谐

神秘的事物不见得一定是真的唯一绝对的真实是你可以决定自己以何种视角去看待事物我认为这就是真正教育的自由以及学会如何更好地适应自由你会有意识地决定什么有意义什么没有由你来决定信仰什么因为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也是真真切切在成年生活中日复一日的沟槽里其实并不存在什么无神论

根本不存在无所信人人皆信仰我们唯一拥有的选择就是去选择信仰什么选择去信仰某个神灵或灵性之类的事物不论是耶稣基督还是某些坚不可摧的道德准则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你信任的任何其他事物都会将你生吞活剥如果你爱慕金钱和美食觉得这才是生活的真正意义那么拥有多少都不足够

你永远不会满足这是真理如果迷恋身材美貌及性感魅力你永远都会嫌弃自己的丑陋当岁月和年龄的痕迹开始显现在他们将你掩埋之前你已经死过上百万次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已经知晓这些事情因为它已经被编成了神话谚语陈词俗套警惧预言每一个伟大故事的骨架

诀窍便是在日常自觉中优先考虑这一真理崇拜权力你会感到软弱与恐惧为了逃避这样的惧怕你将需要更多更大的权力崇拜智慧努力在别人眼中树立智者的形象你终将会觉得自己愚昧欺骗了众人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人揭穿诸如此类但这些不同形式信仰的阴险之处并不在于他们有多邪恶或多充满罪恶

而在于他们都是无意识的他们是先天的默认设置究竟在干什么时就对所见所闻以及判断价值充满挑剔而所谓的真实世界并不会阻止你运转默认设置因为由人类金钱和权力构建的真实世界在恐惧耻辱挫败渴望和自我崇拜的驱使下一路高歌

我们现今的文化已经驾驭了这些力量产出了非凡财富舒适安逸和个人自由这种自由成为我们头脑王国的主宰独立于所有创造的中心这种自由值得推崇然而自由有各种不同的类型而最宝贵的那一种在这个以胜利成就和炫耀为基准的花花世界中很少被人提及

真正重要的那种自由意味着专注自觉自律不懈努力以及真诚地关怀他人并且每天都以无数琐碎微小而乏味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为他人牺牲奉献这便是真正的自由这便是学习如何去思考和这种自由相对的则是没有自觉默认设置用无止境的激烈竞争

始终处于一种持续不断的拥有和失去的痛苦之中我知道这些听起来既不轻松有趣也不鼓舞人心激发斗志不像一场毕业典礼演讲该有的样子但据我所知剥除空洞堆积的羞耻之后这就是真理然而你可以随意把它想象成任何东西但请不要把它当作劳拉博士指手画脚的说教这些全都无关道德信仰和教条也不是关于死亡之后的花哨言论真正的真理

关乎死亡之前的今生是你到了 30 岁甚至 50 岁的时候都从没有想过举枪自尽关乎与真正教育的真正价值与成绩无关与学位无关而在于一种自觉意识到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必要的这种自觉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平淡无奇的生活之中我们必须时时刻刻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这就是水这就是水这些爱斯基摩人也许远远不可貌相

在繁琐无聊的日常中日复一日的保持自觉与警醒困难的难以想象这也就印证了另一句陈词滥调你们的教育真的是一生的事业而且始于现在愿你们不只有好运相伴好的到这个部分我就已经把他后半部分的这个演讲全部都给大家通读了一遍我是

听的英文的原文然后这个我不得不说如果大家有机会的话去 B 站上去

找一下 This is water 的这个英文原本的话它其实是非常非常震撼的起码我听完了之后我觉得这个可以时不时每年拿出来起码再听一次吧然后我也是第一次找到了它的中意本然后看一下它的那个中意本句子可能翻译的是存在声色这种情况在的不如英文的这个顺遂但是我觉得这个话操理不操都已经讲到你那个心坎里边去了

所以最后他在努力的用这个 This is water 的这个形式两条小鱼的这个对话来告诉大家就你想获得那个自由就是要意识到首先你的生活当中是否有自动驾驶的这一档那么如何才能够脱离自动驾驶的这个状态

以及这个世界上发生的各种各样的这个事情然后以及我们每一个人的这个成长环境都会带着各种各样的 assumption 无论怎样我们都有自己去思考的这种自由然后以及真正的教育的这个过程最宝贵的这个部分不是单纯的一个知识的积累和学历的堆砌

它不是一个比优秀的这样的一个概念而是永远可以去学习永远去看到更多永远愿意去看到更多的这个故事然后我为什么说这个内容呢你看我星期五的早上本来就是想去把这一个部分给听完结果呢很遗憾我觉得我当时在做饭那个过程就像极了这个 autopilot 的这个过程就特别像是浑浑浆浆的来到了

厨房试图去开启这一天然后当我觉得好像世界确实站到了我的对面的时候其实我觉得各种各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但是那一秒就这个痛感就把我拉回来就是把我拉回来到我现在在面对这件事情但事实上呢

就是当你冷静了两天之后再回过去看一看的话我觉得这个点的好呀这个就是我觉得我确实需要去回到这种百分之百身体和灵魂都在一个地方好好地把这个日子给过下去的这样的一个状态

所以刚好那天早上听的就是这一段后来呢认真地把它给听完了且看到了中译本感觉很好所以有所收获所以就因为这么个脚趾头吧因为这样的一个现在走路走得不是很稳然后导致这个周末确实家里面什么都干不了这个也只能在家休息继续看书看视频看各种但是呢

被这样的一个不幸却好笑的一个脚趾头的故事急诊的故事被提醒了生命中最简单却最困难的事情是值得坚持的是值得时刻提醒自己的那么最后呢我也把 David Foster Wallace 的这些所有的这个内容希望待会就会去看一看送给大家然后去听一下 This is waterI wish you more than luck 加油加油

by bwd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