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E4 四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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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收听 不 在场 的 第四期， 我是 仲 卿。 今天 我们 要 聊 F X twin， 在 聊 之前 我 想做 一个 声音 小 实验。 这是 受到 一个 我自己 喜欢 的 另外一个 音乐 的 podcast 的 启发， 就是 叫做 hanging out with audio files。 我 把 链接 放在 show note 里面， 它是 这个 James 的 dell， 也是 美国 的 一个 非常 知名 的 音乐 制作人， 已经 做了 有 六十 多期。

每 一期 后面 的这 1个小时 都是 它的 主要内容， 就是 它 和 一个 不同 的这 artist 一个 访谈。 但是 前面 的 半个 小时， 他 会 做 一个 声音 的 实验， 不是 为了 现场 写一首歌 或者 怎么样 的。 而 只是 说 比如说 他 新 买 了 一个 设备， 或者 是 他 有一个 新的 好奇心。 他说 我们 如果 怎么样 去 编织 或者 怎样 去 改造 一个 声音， 或者 一个 声音 系统 会有 一个 什么样 的 效果 出来。 所以 非常 有意思， 就是 听 像是 一个人 去 探索 和 玩 的 这样 一个 过程， 然后 他 一边 玩 一边 跟 你 解说。 所以 今天 我们 要 做 一个 类似的 声音 的 小 实验， 但是 比 他的 那个 要 粗浅 很多 了。 主要是 做 一个 一些 常见 的 电子音乐 制作 方式 的 一些 和 他们 背后 的 这种 思想 的 一个 演示。 我要 做 这个 的 原因 是， 一是 希望 能 跟 大家 一起 形成 一个 想象 的 基础。

大多数 的 这个 节目 的 听 的 朋友 可能 对于 电子音乐 不是 那么 的 熟悉。 所以 如果我们 不去 做 一些 基本 的 电子音乐 的 操作 和 演示 的话， 那么 接下来 我说 F X 一 这个 好 那个 好， 它的 这样的 很 有意思， 那样的 很 有趣， 都 变成 了 空洞 的 空谈， 这个 是 不行 的。 所以 我们 希望能够 有一个 就是 想象 他 自己 从 十几岁 在 家里的 卧室 里面 是 怎样 去 探索， 怎样 去 玩， 怎样 去 反叛。 然后 到 今天 他的 这个 音乐 是 怎样 进化 的 这样 一个 过程。 有一个 大概 的 想象， 一个 电子音乐 的 先锋， 一个 先驱， 他 面对 声音， 他是 他 做了 些 什么 事情， 有些 具体 的 想象 的 基础。 第二 就是说 我们 一起来 克服 一下 头脑 中 非常 狭隘 的 观念， 非常 腐朽 的 成见。 就是 一些 对于 音乐 的 前 现代 的 想法， 我 不多 说 了， 接下来 我们 玩 的 这个 过程 你 就会 明白 我的 意思。 好， 现在 我们 听到 的 是 一段 我 从 电视剧 里面 采样 的 对白。

That's not true, jennie. This is what you do. You hurt people over and over and over.

And then there's this show of remorse. It's not a show. I know you don't think it's a show.

好， 这是 bad cos t 的， 好像 是 第三季 最后 一集 里面 的 一段 对白。 我们 接下来 要 做 的 所有 事情， 我希望 你 和我一起 能 摒除 你 对 任何 音乐性 的 期待。 就是说 这 听起来 不像 音乐， 或者 听听 起来 没有 什么 旋律， 或者 不好听 或者 怎么样， 不要 想 这些 事儿， 然后 一起 摒除 美化 他的 冲动。 现在 这个 声音 如果我们 怎么弄， 能能 让 他 好听 一些， 我不要 想 这些 事儿， 就是 好听 什么 什么， 听起来 像 歌， 像 一个 音乐， 把 这些 念头 都 摒除 掉。 我们 只 去 感受 新的 声音 和 一些 完全 在 我们 经验 之外 的 无从 想象 的 一些 声音。 这就是 我们 接下来 这个 实验 的 目标。

好， 我 现在 把 刚才 的 这个 采样 放到 一个 采样器 里， 现在 大家 听到 声音 是 这样的， 这块 儿 听起来 像是 卡 碟 一样。 这个 采样器 在 我 指定 的 这个 位置， 就是 在 他们说 的话 的 一个 开头 的 某 一个 位置， 不停 的 重复 的 播放 其中 的 0.4秒 的 这样 一个 小的 片段。 如果 这个 片段 的 长度 越来越 短 的话。

这个 duration 就是 我们 这个 采样 的 长度。 当 它 短 到 一定程度 的 时候， 因为 它的 这个 波形 重复 的 这个 规律 就 越来越 明显， 所以 它 听起来 就 越来越 像 一个 合成器 的 声音， 所以 这个 时候 我们 甚至 可以 来 演奏 他。 好， 这 就像 一个 八位 机 的 声音， 对， 这个 是 采样 长度 对于 声音 的 影响。

然后 第二个 就是 对于 声音 的 重大 的 影响 的 是 它的 这个 重叠， 什么 意思 呢？ 就是 我们 让 这个 采样 不停 的 重复 的 播放 的 同时， 就让 它 有 一定 的 重叠。 就是我 上 一个 采样 还没有 播完， 下一个 采样 就 已经 出来 了。 所以 下一个 采样 的 尾巴 会 压住 的的 开头 会 压住 上 一个 采样 的 尾巴， 这个 时候 大家 听到 声音 会 变成 这样， 比如说 现在 我们 放 稍微 长 一点 的 duration。 好， 现在 我们 让 这个 采样 开始 重叠。

好听 起来 像是 特别 不正常 的 一个 echo， 不就是 不停 的 反弹 的 这样 一个 回升。 但 实际上 就是 因为 我们 播放 的 这个 声音 它 有 重叠， 所以 听起来 像是 从 墙壁 弹回来 的 那样的 效果 一样。 但 实际 不是， 我们 还能 做什么 呢？ 还能 对 它的 peach 进行 改变， 这个 就 很 简单 了。

好， 这是 对于 他 音高 的 改变。 然后 我们 还能 干什么 呢？ 我们 接下来 要 干 的 事情 就 更加 离谱 了。 就是说 我们 要 让 他 每次 提取 的 这个 采样 的 这个 起点， 让 它 走动 起来， 让 他 往后 跑。 什么 叫 往后 跑 呢？ 就是 我们 刚才 听到 的 这个 对白 可能 是一个 比如说 一分钟 的 对白。 在 这一分钟 对白 里面， 我们 现在 只是 在 比如说 第五 秒 这个 位置， 不停 的 重复 第五 秒 附近 的这 一点点 的 声音。

我们 接下来 让 他每 一次 提取 的 这个 采样， 就是 他 播放 的 是 这个 小片段 都 往后 跑， 就是 往 第六 秒、 第七 秒、 第八 秒 这样 1.1点儿 往前 跑。 然后 我们在 不断 的 去 让 他 跑 的 这个 过程中， 我 再 让 他 跑 的 速度 越来越快。 大家 会 听到 一个 什么样 的 声音 呢？

That many of us meals left, and you should sit together. No, I have regrets at all. What's the point would you be with you? You are so much pain.

Why you so through all this? Because I wanted to tell you that you have regrets, and I tell you, don't bother. What's the point?

这时候 听起来 特别 像 一个 变声器 或者 机器人 的 声音。 这 是因为 这个 采样 在 不断 的 往后 跑 的 这个 过程中， 他 一定程度 上 还 保持 一个 起码 的 连连 接听 起来， 还 像 人 说话。 对， 但是 他 已经 几乎 快要 hold 不住 了， 快要 破碎 了。 如果我们 这时候 把 layer 和 这个 duration 都都 调到 非常 极端 的 声音 的 时候， 他 就 已经 不再 是人 说话的 声音 了。

现在 你 还能 勉强。

听到。

依稀 的 一点点。

人 说话的 痕迹。

如果我们 现在 再加 一个 随机性 在 里面， 就是 让 他 每次 提取 采样 的 时候， 提取 的 这个 点 是在 它 播放 的 这个 位置 前后。 比如说 前后 0.5 秒钟 随机 选 一个 位置。 比如说 这个 采样 它 应该 在 第五 秒 这个 位置， 但 它 实际 播 的 是 第 5.05秒 或者 是 4.95秒。 这个 时候 我们 让 他 这个 随机性 打乱 他 这个 采样 提取 的 这个 进度。

好， 这个 时候 就 已经 完全 听不出 任何人 说话的 声音 了。 对， 当然 我们 还能 做 的 非 事儿 非常 多， 但 我们 就 不 继续 去去 搞 这个 事情 了。 我们 还 可以 让 他的 这个 声音 的 开头 变得 是一个 缓缓的 出现 的 这样 一个 声音。

等等， 能 玩 的 这个 花样 非常 之 繁多。 这 还是 一个 非常简单 的 人的 说话的 声音。 所以 这 一类 东西 我们 统称 叫做 granular synthesis， 就是 所谓 粒子 合成。 所谓 例子 其实很简单， 就是 把 这个 声音 切 分成 非常 小的 片段， 并且 按照 我们的 规定， 就是 我们 这 的的 指示 去 打乱 的 和 重新组合 去 播放 它们， 再 把 他们 给 连接 在一起。 就 好像 我们 把 声音 给 碾碎 了， 碾成 末， 碾成 渣 儿， 然后 再 给他 重新 捏 起来 的 这样 一个 感觉。 对， 我们 就要 听到 的 下一个 例子 是 这个 是 鲁豫有约 里面 的对 周润发 的 一个 采访 的 片段。

那个 行头 里头 一份 子， 你 一个人 的 戏 带动 整个 行业 责任 的 问题， 就是你 得 需要 每 一年 都要 拍 一部 两部， 起码 除非 你 真是 感觉 对 那个 行业 完全 的 完全 没有 希望 了。

好， 现在 听到 的 周润发 的 这个 声音， 如果我们 把 周润发 和 鲁豫 的 声音 给他 再 切片 了， 这回 我们 换 一个 方法， 就 不像 刚才 那样， 就是 所谓 粒子 核 合成， 就是 用 非常 生硬 的 方式 把 它 这个 声音 无差别 的 去 按照 时间 剪 碎。 因为你 用 时间 去 剪 它的 时候， 你 大 概率 会 剪到 他 说话的 这个 一个字 的 正当 键 儿。 所以 我们 这次 换 一个 方法， 就是说 能不能 把 他的 说话的 字 和 词 给 它 剪开， 其实 也是 可以 的。 当然 你你你 有 两种 方法， 一种 就是你 手动 去做， 你就是 一个 字儿 一个字 的 去 把 它 剪成 不同 的 采样， 再 把 它们 重新 去 排布。 还有 一种 方法， 就是 我们 现在 有 这个 软件， 非常 方便， 可以 用 响度 去 探测 它， 就是说 每次 有 这个 响度 的 激烈 的 上升 的 时候， 我们 就 做 一个 标记， 再 拿 这个 标记 作为 这个 切割 的 点， 把 它们 给 切碎。 所以 从 沉默 到 有 声音， 就是 每人 每次 一 就是 说完 一个 字儿 再说 第二个 字儿， 之前 的 这个 声音 就 变成 了 一个 小的 片段。 现在 我们 这 声音 在 我的 键盘 上 被 映射 成了 这个 样子， 一个。

琴键 的话 带动 有。

让 我 笑 我 得 修。

得 秋， 就 变成 这样。 好， 我们 把 这些 声音 已经 一一 的 映射 到了 这个 键盘 上， 但是 我们 不要 用 键盘 去 演奏 它， 因为 它 现在 是 没有 任何 规律 的。 我 现在 键盘 虽然 有 白 键 和和 黑键， 像 一个 正常 的 电子琴 或者 一个 正常 的 钢琴 一样， 但是 它 已经 没有 任何 音调 可言 了， 所以 我们 也 不用 键盘 去 演奏 它， 我们 用 一个 随机数 的 生成器 去 演奏 它。 现在 我们 随机 的 让 它 生成 一个 pattern， 在 这个 pattern 里面 每 16分音 符 就 随机 的 选择 一个 音 来 演奏。 所以 我们 现在 听到 的 是 16个音 排列 在一起， 并且 它 可以 不断 的 去 重新 决定 这个 结果。 好， 我们 现在 放 的 一个 非常 快 的 速度 是一个 140BPM 的 速度。 这个 听声音 听起来 是 这样的。

所以 这 所。

即使 是 已经 完全 切碎 了的 声音， 我们 仍然 能够 依稀 的 去 听到 一点点 音乐 的 痕迹。 就是你 听到 当 它 不断 的 以 一个 稳定 的 速度 重复 的 时候， 你 会 听到 其中 蕴含着 一个 非常 若隐若现 的 一个 调性。

所以 这道题。

所以 这 当当， 好像 有 这样 一个 声音 在 里面。 实际上 这个 是 不断 的 重复 的 声音 中 必然 要 涌现 出来 的 一些 规律。 因为 它 总得 有点 规律， 我们 接下来 再 不断 的 去 重新 的 随机 它。

纠结 的 好， 我们 现在 再 把 鼓点。

也 给 它 加上。

彩色 鞋 彩 彩色 鞋 彩色 鞋 是 彩色 鞋。

这样 听起来 就 有点 像是 音乐 了， 对 吗？ 那 关于 这个 鼓点， 我们 能不能够 把 刚才 对 人声 干 的 这些 破坏性 的 操作 去 应用 在 这个 鼓 的 声音 上 呢？ 当然 也是 可以 的。 现在 我们 听到 这 鼓 的 声音 是 这样的， 单独 来 听。

我们 把 这个 声音 也很 高 的 密度， 然后 均匀 的 剪 碎， 让 他 去 重复 的 这样的 方式 应用 在 鼓点 上， 我们 现在 听到 的 这个 声音 每 过 一段时间 就会 被 破坏 一下， 所以 大家 仔细 的 去 听 这 鼓点 的 声音。

这个 在 电子音乐 的 世界 里面 也是 一个 非常 常见 的 概念， 叫做 glitch， 就是 故障。 这 鼓 的 演奏 的 过程中， 好像 机器 坏了 一样， 就是 突然间 卡住 了 一下。 但是 它 里面 它 内在 的 一个 节奏 仍然 还在， 所以 你听 起来 是 仍然 是 很 饱满 的， 非常丰富。

还有 很多很多， 我们 可以 去 对 这些 东西 进行 破坏性 的 操作。 比如说 我们 可以 让 这个 鼓 的 采样 不停 的 轮 的 轮换， 用 一个 随机 值。 再 比如 30种不同 的 军鼓 里面， 每次 演奏 的 时候 都 随机 去去 挑 一个 等等等等。 我 就可以 让 这个 声音 变得 更加 丰富， 更加 繁杂。 所有 这些 东西 与其说是 F X twin 的 常用 的 技巧， 不如说是 如今 电子音乐 的 一些 最 基本 的 理念。 任何 玩 电子音乐 的 人都 能够 感同身受， 这就是 一些 非常 基本 的 思想。 但是 我们是 怎样 走到 这 一步 的？ 甚至 从 很多 就 抱有 前 现代性 的 执念 的 朋友 来看， 这 已经 是 离经叛道、 莫名其妙， 而且 像 小孩子 一样 胡闹 的 事情 了。

我们 怎样 从 古典 时代 走到 今天 这 一步， 这 里面 非常重要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 有 像 effect twin， 像 square pusher， 像 article 这样的 人。 他们 用 在 没有 今天 这样 好的 条件 的 情况下， 用 自己 手头 的 硬件 的 工具 去做 破坏性 的 尝试， 导致 了 一些 偶然 的 发现。 而 这些 偶然 的 发现 在 过去 的 几十年 里面， 逐渐 的 被 我们的 听觉 经验 所 接受， 成为 了 今天 的 惯常 的 习以为常 的 声音。 甚至 也 成为 了 我们 现在 在 软件 和 硬核 硬件 里面， 被 这个 精致 的 设计 好的 工具， 能 帮助 你 很 容易 的 去 实现 这些 效果。 而 这些 今天 习以为常 的 东西， 却是 当初 少数 的 异类， 少数 的 怪胎 在 自己的 地下室 里面 去 偶然 发现 的 一些 故障 的 艺术。

所以 我想说 的 重点 并不是 刚才 说 的 具体 的 这些 technique， 而是 说 这种 乱伦 的 在 声音 的 操纵 中 寻找 趣味 的 方式。 这种 方式 相对 应 的 这个 对立面 就是 那种 古典 的对 音符 的 排列。 比如说 在 这个 传统 的 音乐 的 看法 里面， 我们 必须 要 先 有 乐器， 再有 曲谱， 再有 演奏 这样 一个 秩序。 但 实际上 我们 刚才 看到 这个 过程 里面， 我在 当时 我在 演奏 的 当时 是 正在 发明 这个 乐器 的 过程。 也就是说 我 一边 在 发明 乐器， 一边 在 演奏 它。 在 演奏 它的 同时， 我 又 不是 直接 的 传统意义 上 的 去 用 键盘 或者 什么东西 去 演奏 它， 用 控制器 去 演奏 它， 而是 用 这个 预定 好的 编 的的 程序 去 演奏 它。 所以 我 不断 在 改变程序， 改变 这个 乐器， 同时 再 让 它 实时 的 发出声音。 所有的 这些 事情 加在一起， 我们我们 发现 去 以 过去 的 那个 要 我们 要 先 有一个 乐器 在 练习 这个 乐器， 掌握 它， 然后 再 编写 一个 曲谱， 然后 再 用 这个 乐器 演奏 它的 这个 秩序 已经 完全 不存在。

电子音乐 的 本质 就是 一种 探索 性质 的 实验。 这个 也是 我 开头 说 的 那种， 我们 要 摒除 一些 头脑 中 狭隘 的 观念 中的 一部分。 另外 一点 就是 值得注意 的， 也是 这 一期 节目 里面， 我 觉得 非常重要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 我们 可以 观察 到 人和 设备 的 关系。 在 这个 里面 就是 我们 把 所有的 这些 东西 都 看成 是 设备， 就是 广义 的 这个 proprietory device， 就是 专用设备。 比如说 这个 采样器， 刚才 我们 使用 的 这个 采样器， 当然 它是 一个 软件， 但是 我们 都说 它是 一个 广义 的 设备。 这样的 设备 它 当初 发明 的 时候， 不是 为了 干 这种 鬼 事情 用 的， 它是 为了 降低 音乐 制作 成本。 最早 采样器 里面 它 集 它它 集成 了 各种各样 的 弦乐 的 齐奏、 连奏， 还有 单独 乐器 的 声音， 特殊 的 奏法 等等。 今天 我们 使用 这个 采样器， 完全 不是 为了 去 替代 现实 世界 已经 存在 的 那些 乐手， 而是 做 一些 探索 性质 的 实验， 被 这个 活用 成了 今天 这个 样子。 所以 我 刚才 说 的 这些 东西， 对于 今天 的 电子音乐 人 来说 都是 非常 习以为常 的 事情。

而在 这些 习 为 常 的 事情 的 背后， 是 像 F X 这样的 人。 作为 开拓者， 他们 这些 跨时代 的 超越 时代 的 声音， 被 我们 一代 又 一代 的 人 所 内化， 到 今天 已经 变成 了 电子音乐 的 一个 主流， 一个 基石。 所以 恰恰 是 这些 最 重大 的 最重要的事 物， 在 今天 听起来 是 最最 习以为常 的。 如果你 现在 去 找 F X in 的 唱片， 现在 听起来 你 感觉 它 非常 的 稀松平常， 那就 对了。 因为 世界 已经 被 他 改变 了， 已经 被 他们 这样的 人 改变 了， 改变 成了 今天 这个 样子。 他们 当初 的 那个 先锋 的 一面 已经 被 我们 彻底 的 接受。

F X twin 是 1971年 生于 英国 的 康沃。 康沃 是一个 郡， 就 相当于 一个 省， 可以 这么 理解。 然后 是在 一个 小村庄 里， 他 从 80年代 就 开始 玩 这种 声音 的 实验， 当时 他 还 不知道 自己 玩 的 是什么， 不像 今天 这些 东西 已经 完全 被被 建构 为 一套 电子音乐 I D M， 什么 智慧 舞曲， 什么 intelligent techno 这些 东西。 当初 他 都 没有 这些 概念， 只是 自己 非常 喜欢 操纵 和 扭曲 这些 声音。 他在 90年代 初 所 发表 的 这些 作品 展现 出来 的 那些 对于 声音 的 无穷的 可能性， 影响 了 整整 一代 的 音乐。 被 他 影响 的 这些 人 又 影响 了 后面 的 后来者， 以及 所有 我们 这样的 音乐 爱好者。

声称 被 F X 2所影响 的的 艺术家 不计其数， 包括 这个 corn dead mouse， radio head 等等。 Dead mouse 说 当初 他 发现 这个 effect win 的 音乐 的 时候， 他 感觉到 非常 宽慰。 因为他 觉得 自己 不 那么 antisocial 了不 那么 反 社会 了。 因为他 觉得 F X 0才真正 的 是一个 安 提高 手 的 人， 就是 自己 跟 他 比 就是 一个 非常 稀松平常 的 人 而已。

Screw x 在 他 自己的 facebook 页面 上 曾经 转发 过 他 自己 非常 喜欢 的 一首歌， F X in 的 曲子 叫做 flim F L I M。 一会儿 你听 一下。 他说 当时 发 了 之后， 底下 一堆 傻逼 评论， 就是 他的 粉丝 说 这 曲子 什么 玩意儿， 他 都 没有 drop 这种 曲子 有什么 意思？ 对， 就是现在 的 这个 对于。

他说 当时 发 了 之后， 底下 一堆 傻逼 评论， 就是 他的 粉丝 说 这 曲子 什么 玩意儿， 他 都 没有 drop， 没有 drop 这种 曲子 有什么 意思？ 对， 就是现在 的 这个 对于 狭义 的 E D M 的 消费， 就是 在等待 着 那个 非常 爽 的那 一下。 但是 这 曲子 里 并没有， 但是 这 首 曲子 对于 screw x 本人 来说 意义 又 非常重要。 他 接受采访 的 时候 说， 对于 这 首 曲子， 它 能够 背诵 其中 的 每一个 声音， 倒背如流。 他说 他 就可以， 你 给他 一个 电脑， 他 就可以 把 这个 音乐 重新 制作 出来， 就 到 这个 程度。 因为他 已经 听 了 太 多遍 了， 他 太 喜欢 那种 声音 中的 那种 质感， 那种 texture， 那种 交织 在一起 的 那种 秩序。

310 的 鼓手 chat sexy 也是 有 类似的 经历。 他说 他 对于 这个 af x twin 的 音乐 的 研究， 就像 那个 作曲系 的 人 研究 古典音乐 一样。 就是 他 钻研 其 用 这个 错综复杂 的 这种 节奏 和 这种 声音 的 编排， 还有 这些 声音 是 怎么 产生 的， 这种 频谱 的 空间 是 怎样 被 精巧 地 填充 的。 然后 他 琢磨 明白 之后， 就是 像 传教 一样的 给 身边 的 每一个人 去 讲。

Radio head 的 主唱 tom new york 曾经 说， 在 上大学 的 时候， 他 就是 发现 了 effect 这样的 音乐 对他 影响 有 多大。 他说 大学 的 时候 自己 业余 当 D J 他 最 兴奋 的 时刻 就是 warp 出出 新唱片 的 时候。 Warp 是 现在 我们 说 这个 电子音乐 最 重要 的 一个 厂牌 之一。 最 重要 的 厂牌 之一 就是 他 签 了 像 F X 一 这样的 艺人 非常 多， 但是 F X 是 他们 最 重要 的 一个 旗帜。 Warp 的 唱片 全部都是 这种 实验性 非常 强， 而且 完全 就是 不 拘泥于 现在 我们 说 的 类型 音乐。 比如说 它 不是 一个 专门 base 唱片， 它 不是 一个 technical 唱 派对 他 做 就是 他 你 只能 说 他是 一个 电子音乐 厂牌。 Electronic music label.

对， 然后 tom milk 就说 每次 这个 warp 的 新唱片 都 能够 让 死气沉沉 的 音响系统 焕发 生机。 我们 接下来 说 的 都是 Tommy k 的 原话， 他说 A F X 为我 打开 了 全新 的 世界， 那 里面 没有 什么 狗屁 电吉他， 我 简直 要 嫉妒 死 了。 汤 米克 说， 这个 季度 我 特别 能 理解， 因为他 所在 的 乐队 就是 玩 的 是 传统 的这 套 器乐 摇滚， 就 吉他、 贝斯、 鼓， 所以 他 非常 羡慕。

直到 有一天 他们 乐队 做了 这个 重大 的 决定， 从 OK computer 转向 到 这个 key 的 A 当时 把 整个 世界 的 流行 乐团 都 震惊 了， 就是 一个 好端端 的 摇滚乐 队 怎么 变成 这个 样子， 对 吧？ 就是 凡是 当年 第一时间 听到 kid a 这 张唱片 的， 是的 人都 会有 这个 印象。 当时 我是 还 上 初中， 对， 当然 我 又 花了 很多年 才 慢慢 接触 到 像 F X 四 这样的 真正 的 inspiration， 就是 让 tom milk 和 整个 radio head 转向 的 这个 电子乐 先驱 们。 然后 tok 说 a fix 这样的 人， 他们 就 仿佛 在 自己的 世界 里， 自己的 星球 里， 跟 我们 就 不在 一个 世界 里。 对 他说 当时 我们 radio head 和 我们 身边 的 乐队 的 所有的 音乐 都 令 我心 生 厌恶， 这些 空洞 的 音乐 没有 意义。 我讨厌 整个 的 所谓 的 great pop 这个 概念， 就是 英伦 流行音乐 这个 概念。 他说 美国 那边 的 流行乐 当时 也都 是 垃圾， 而 F X twin 的 每一分 每一秒 都是 天才。 她 跟 我 年龄 相仿， 但 它 对我 影响 巨大。

像 这样的 溢美之词 我 就 不在 节目 里面 说 了， 这 这样 这 往 下说 就 没完没了 了。 总之 F X 一 的 重要性 也 轮不到 我在这儿 去 阐述。 总之 就是 他 影响 了 一代 音乐人， 而 这 一代 音乐人 可不 只是 电子音乐 这 一个 世界 而已。

F X queen 的 真名 叫做 Richard d James， 就是 d stance for David。 他生 他他 是 1971年 出生 在 英国 的 这个 康沃。 康沃 是一个 俊， 他 有 一次 在 记者 采访 的 时候， 回忆 自己 小时候 特别 骄傲 的 一件 事儿。 你 也可以 回忆 一下 你 小时候 最 骄傲 的 事情 是什么？ 比如 过了 几十年 之后， 你 又 回想 自己 小学 的 时候 干了 一个 特别 厉害 的 事情。

Richard 他 所 记得 的 这个 事情， 就是 他 11岁的 时候 赢得 了 一个 杂志 上面 的 编程 比赛。 就是 他用 一台 叫做 ZXA1， 就是 ZX81 的 一个 非常 廉价 的 家庭 电脑 发出 奇怪 的 声音， 她 做到 了 这件 事情。 这个 型号 电脑 是 一九八几年 发行 的 一台 非常 我 到 今天我 已经 不知道 它 应该 叫 电脑 还是 应该 叫 计算器 了。 它 内存 只有 64个KB 而且 它 有 屏幕， 所以 只能 接 在 电视 上用， 而且 它 本身 不能 发出声音， 但是 A F X twin 用 自己的 用力 过 猛 的 方式 把 这个 电脑 给 玩坏 了让 他 能够 发出 类似 于 音乐 一样的 声音。

对， 这就是 他 从小 跟 设备 的 不解之缘 的 开头。 他的 妈妈 是 护士， 他的 爸爸 是一个 矿工。 康 我 有 这个 英国 最大 在 全世界 能 排 得 上 号 的 一个 锡矿。 然后 在 17号对的 时候， 他 为了 能够 买到 自己 心仪 的 设备， 所以 他 去 跟 他 爸爸 在 矿 里面 干了 一段时间 干活， 然后 挣到 的 这点 钱 买 了 第一台 设备。 结果 这个 设备 到手 之后， 声音 极其 的 难听， 于是 他 只能 被迫 的 改造。

因为他 买不起 别的 设备， 所以 他 就是 只能 改造 手里 的 这个。 他 把 这个 面板 撬开， 把 里面 的 电路 去去 琢磨 这个 电路 是 怎么 回事儿， 不断 的 去 改造 它， 然后 越改越 复杂。 改 到 最后 这个 设备 已经 完全 不是 当初 他 花钱买 的 那个 设备 了， 完全 是 另外一个 东西 了。 所以 他 从小 就 具备 这种 D I Y 的 精神， 一种 强烈 的 朋克 气息。

但是 比 这种 D I Y 精神 更 重要 的 是 他 对于 机器 的 迷恋。 有一个 很 好的 例子 就是 卡西欧 的 这个 F C one 采样器。 这 采样器 我 没 见过， 就是 早 都 被 时代 淘汰 了。 他 拿 这个 采样器， 他 发现 这个 采样器， 当你 快速 的 开关 这个 电源 的 时候， 不断 的 去 开关 就 不停 的 去就 像 一个 熊孩子 一样 去 祸害 这个 开关 的 时候， 这个 机器 可以 发出 一种 非常 用 他 的话 说 很 疯狂的 噪音， 而 这个 噪音 比 这 采样器 本身 能 发出 的 其他 声音 都 好听。 所以 他 把 这个 声音 给 录下来， 又 重新 导 回到 这个 采样器 里面， 进行了 它的 实验。 就 这种 不 按 设计者 的 设计 方式 去 使用 这个 产品， 就是 用 一种 边缘 的 在 故障 中 寻找 乐趣 的 这样 一种 方式， 就会 贯穿 他的 这个 音乐 生涯。

我们 今天 所 习以为常 的 使用 的 这些 V S T、 音序器、 效果器， 我们在 软件 里面， 在 硬件 里面 的 各种 巧 的 功能， 很多 都是 拜 巷 F X in 这样的 人 所 赐。 如果 没有 他们 当初 的 这种 探险 和 创造 的话， 我们 也 不会 拥有 这样的 工具。 更 重要 的 是 我们 听 音乐 的 人的 这个 听觉 经验 里面， 也 不会 有 这样的 声音 存在， 就是 他们 就 仅仅 会 停留 在 毫无意义 的 错误 和 噪音。

说到 F X twin 对于 gear 的 痴迷， 还是 我 其实 完完全全 不仅 限于 这个 乐器。 比如 他 特别 喜欢 坦克、 潜水艇、 什么 导弹 这些 东西， 也 可能 算是 一个 军 迷。 他 曾经 跟 这个 记者 滔滔不绝 的 讲说， 你知道 现在 这个 钱 能 买到 什么东西 吗？ 他说 4万英镑 你可以 买到 一个 退役 的 废旧 潜水艇。 然后 他 自己 家 里面 买 了 一台 装甲 巡逻车， 还是 戴姆勒 公司出品 的 dir favorite mark three armed skilled car。 他说 坐在 这个 巡逻车 里面 就 感觉 像 坐在 子宫 里 一样， 只不过 这 子宫 有一个 大 口径 的 枪。 然后 他说 坐在 这个 巡逻车 里面， 他 听不到 任何 的 音乐， 你 也 不可能 在 里面 放 音乐。 它 不是 一个 让人 享受 的 东西， 就是 作为 一个 军用 的 设备， 隆隆 的 巨响 能 让 把 你 耳朵 搞 聋 了。 但是 他 就是 非常 享受 在 这个 巡逻车 里面 的 这种 感觉。 所以 他 天生 就是 一个 对于 声音 高度 敏感 的 这样 一个人。

而 他 对于 声音 的 敏感 和 当时 的， 比如说 流行乐 和 摇滚乐 是 格格不入 的。 所以说 设备 是 他 面对 采访 的 时候， 唯一 他 真正 感兴趣 聊 的 话题。 他 就 觉得 设备 是 有意思 的。 但是 你 跟 他 聊， 比如说 美学 层面 的 东西 等等， 他 就 没有 兴趣。

他 还 参与 过 这个 core 公司 的 一个 一台 非常 畅销 的 单音 合成器 model g 的 研发。 这 台 琴 是 市面上 当时 第一个 量产 的 可以 自定义 音律 的 合成器。 他 觉得 12平均律 本身 是一个 限制， 所以 他 希望 这 台 合成器 可以 具备 自定义。 比如说 每一个 白 键子， 每一个 黑键 对应 的 这个 频率 和 它 频率 的 倍数， 你就是你 可以 自己 来 输入 和和 定义。 然后 在 他的 拿了 格莱美奖 的这 这 张唱片 叫 sara 发行 之后， 他 接受 这个 pitch work 的 采访， 列出 了 他在 这 张 专辑 里面 使用 的 设备 清单， 一共 是 148个， 一共 有 148个 设备， 也就是 一个 这样 一个 设备 迷。

那 说 回到 他的 第一 张唱片， 就是 1992年 发行 的 这个 selected ambient works eighty five 202。 这 张 专辑 就是 几乎 没有 节拍， 就 没有 鼓， 没有 节奏 声部， 就是 纯粹 抽象 的 氛围 音乐。 那 fax 杂志 当时 将 他的 这 张唱片 列为 90年代 的 最佳 唱片， 而且 不是 并列。 它 是 说 这 张唱片 就是 90年代 最 屌 的 唱片， 当时 给 的 评语 是 the first place。 And the benchmark of electronic 就是 电子音乐 的 出生地 和 benchmark 基准。

接下来 的 故事 我们 就 不 罗列 了。 我只是 想 提醒 你 一下， 他 自己 发 的这 张唱片， 说是 85年到92年 的 这个 作品集。 85年 的 他 只有 14岁， 出 这 张唱片 的 时候 他 还没有 离开 康沃。 他 老家 康沃 是 英国 最 土 的 地方， 风景 非常 秀美。 但是 离 伦敦 的 时尚 音乐 圈 和 潮流 圈 没有 任何 关系。

他 回忆 他 小的 时候 只有 两家 唱片 店。 康 尔康 我是 很大 的 一个地方， 只有 两家 唱片 店， 而且 没有 任何 club。 他 小的 时候 他们 想要 开 音乐 party， 只能 自己 组织 这种 地下 的 club。 所以 Richard 本人 充满 了 这种 浓郁 的 地方 属性。 这个 地方 属性 和 都市 的 前卫 的， 比如 什么 电子音乐 的 这种 未来 的 指向 是 正好 相反 的。 就是 有人说 F X 2是康沃尔 的 民谣 音乐人， 在 2001年 他的 这个 专， 也就是 我们 今天 要 介绍 的 这个 evil fourteenth， 就是 drugs 里面 的 一首 作品。 这个 2001年 发行 的 drugs 里面 有 很多歌 名， 你 能 看到 这个 痕迹， 就是 有 大量 的 作品 的 名字 是 无法 发音 的， 已经 灭亡 的 这个 康沃尔 语， 康沃尔 语 是 凯尔特语 的 分支， 在 古罗马 进攻 和 占领 英格兰 之前， 这个 英格兰 的 原住民 就是 这个 凯尔特人 的 这种 语言。

还有 一些 他的 作品 可能 跟 当地 的 一些 古老传说 有关， 非常 有意思。 比如说 有 他 有 一首 叫做 logan rock witch， 这个 logan 大概 就是 那种 大石头， 就是 巨石， 可能 就是 几十吨 的 那种 大石头。 背后 的 那个 故事 特别 2逼， 我我我 就 不讲 了。 大概 意思 就是说 就是 村 以前 村民 特别 崇拜 这个 有一个 大石头， 这个 大石头 天然 形成 的， 一直 在 晃荡， 但是 他 又 挪 不走， 结果 被 一群 人 给 挪走 了。 然后 这个 引发 了 居民 的 愤怒， 然后 居民 就 要求 这帮 当兵的 把 这个 石头 给 放 回去。 因为 这个 石头 一个 是 他们 旅游景点 的 一个 唯一 的 能够 吸引 人的 这么 一个 interest。 对 另外一个 就是 可能 有 一些 迷信 的 色彩， 所以 就 带着 这些 民俗 和 迷信 和 传说 的 视角， 我们 来 听听 这 首 曲子。 Logan rock which which 就是 女巫 的 意思。

总之 Richard James 从来 就 没有 成为 过 炫酷 的 前卫 的 音乐人。 就 他 这种 土里土气 的 劲儿， 他 自己 既 不在意， 甚至 还 相当 固执。 电子音乐 的 那种 摩登 气息 从来 就 跟 他 毫无关系。 正相反， 他 身上 的 始终 具备 的 那种 corky ss 那种 疏离 的、 怪胎 式 的、 激烈 的 嘲讽， 那种 焦躁不安 的 那个 感觉， 和 所有的 我们 说 那种 都市 的 摩登 的 东西 正好 相反。 而且 他 身上 始终 具备 着 一种 强烈 的 对于 现实 的 逃避 和 价值 的 排斥， 就是 在 大部分 的 采访 中， 他 都不 好好 说话， 就是 记者问 他的 所有的 问题， 他 都 就是 阴阳怪气 的 给 怼 回去， 他 很少 诚实 正面 的 回答 别人 的 问题。 我们 甚至 可以 说 他是 一个 非常 刻薄 的 人， 就是 他 职业道德 非常 差劲。

举 几个 例子， 比如说 leon head 就是 一个 摇滚乐 队 了， 请 他 做 一些 remix， 结果 他 一直 拖着 拖 到 最后 就是 到 deadline 了。 最后 他 直接 教 了 一些 自己 做 的 其他 的 音乐， 并且 跟 对方 说 里面 包含 了 这个 客户， 就 这个 lever head 的 音乐 里面 的 一声 鼓 的 声音 或者 什么样。 这就是 一种 完全 的对 人的 侮辱 和 嘲笑。 就是 别人 给你的 音乐 让 你 做 重 混， 然后 你 拿到 别人 的的 音乐 里面 往 里 在 里面 采， 就是 采样 一个 比如说 半秒钟 的 声音， 然后 放到 自己的 音乐 里面 交 了 回去。 对， 然后 还 挣 了 对方 4000美元， 当然 对方 就 没有 发行 这个。 然后 他 自己 还 恬不知耻 的 说 这个， 说 他们 应该 知道 我的 东西 比 他们 那些 狗屎 强 太多 了。

他 就是这样 一个人， 他说 麦当娜 曾经 也 找 他 合作 过， 比尔 可以 找 他 合作 过。 然后 他 当时 对 麦当娜 这个 事情 感受到 一些 被 冒犯 的 这个 意思。 其实我 能够 理解 他的 这种 想法， 就是说 麦当娜 是一个 特别 功利主义 的 人。 就是说 我要 跟 最 新锐 的、 最 潮 的、 最 最前沿 的 人 去 合作。 然后 就是 为了 去 始终保持 我 一个 永远年轻， 永远 新锐 的 这样 一个 状态。 对他 就 觉得 这个 事儿 非常 傻 叉。 所以 当时 他 对 麦当娜 那边 提出 的 要求 是 说， 要么 咱 就算 了， 如果你 非要 我 跟 你 合作 的话， 我要你 学 一些 猪 和 狗 的 叫声， 录下来 给我 我 采样 来 用。 他 就是这样 一种 方式 去 对待 别人 的 这个 合作 的 邀约。

可以 说 是个 非常 愤世嫉俗 的， 而且 也 非常 小气 的 一个人。 这 张唱片 就是我 心中 ax 最好的 一张 唱片， 叫 drugs。 他 发表 drugs 的 一个 重要 的 原因， 居然 是 他 丢了 U 盘 在 飞机 上。 就是 他 有一个 U 盘 里面 装 了 他 自己 150个小时 的 音乐。 他 就说 这个 U 盘 如 万一 要是 被 人 捡 着 以后 发到 网上 去， 他 就 废了。

他 特别 小气， 他 觉得 自己的 音乐 是 宝藏， 所以说 他 不想 让 别人 听。 如果 让 别人 免费 的 放到 网上 去 之后， 他 就 被 别人 占 了 大 便宜 了。 所以 他 就说 与其 这样， 我 还 不如 就 赶紧 剪 一些 还 不错 的 这个 发型 出来， 起码 我 能 赚 到 一些 钱。 而且 他 不止一次 表示 过 这样的话， 他说 他 永远 不会 把 最好的 音乐 发表 出来， 因为他 不想 被 别人 rip off， 就是 不想 被 别人 抄袭 学 走 占便宜。 而且 他说 自己 最爱 的 音乐 就是 自己的 音乐， 对 别人 的 音乐 没有 比 能 跟 自己 比 的。 尽管 它 事实上 确实 就是 电子音乐 世界 里 说一不二 的 先锋 和 领袖， 但是 他 自己 又 非常 排斥 这种 领袖 的 认定 和 这种 引领 风骚 和 这种 前卫 的 视角。 在 所有的 访谈 里面， 他 从来 没有过 任何 那种 south in title 就是 自以为是 的， 然后 价值 输出 式 的 表达。 他 也 从来 不屑于 与 任何 哲学思想 和 那种 所谓 理念， 还有 过去 的 音乐大师 为 五就， 他 始终 坚决 的 拒绝 成为 电子音乐 的 旗帜 和 符号， 尽管 所有人 都 希望 他 成为 这样的 人。

这 和 坂本龙一 这样的 人 形成了 鲜明 的 反差。 他 到 现在 为止 从来 没有 谈到 过 任何 一次 什么 音乐 的 本质， 艺术 的 奥秘， 生命 的 体验 这些 玩意儿。 他是 一个 非常 反对 steel type 的 人， 他 甚至 就是 对于 stereotype 的 过敏 程度， 会 驱使 他 做 一些 非常 莫名其妙 的 事情。 比如说 在 technical 里面 就是 有 一种 匿名 文化 不能 露脸。 就是 在 所有 techno 唱片 里面 有一个 不成文 的 规矩， 就是 封面 上 不能 放 脸， 你 必须 得 放 一个 类似 于 什么 电路板， 或者 什么 合成器 的 什么 玩意儿 之类 的 东西， 就是 给 人 一种 非常 机械 的 感觉。 而 technical 这样的 音乐 是一种 非常 地下 的， 非常 这 这个 非常 酷 的 东西， 它 不是 一个 个人 的 品牌， 所以 没有人 在 唱片 封面 放 自己 的这 张 脸 和 自己的 形象。

所以 当 Richard 感受到 自己 被 人 视为 一个 前卫 的 technical 的 这种 这么 一个 artist 的 时候， 他 就 马上 出了 一张 唱片， 在 专辑 封面 上 放了自己 的 脸。 就是 他 95年 的这 张 名字 也是 反讽 的 专辑， 叫做 i care because you do。 我在乎， 因为你 在乎， 而 他是 一个 完全 不在乎 的 人。 他说 这就是 他 把 自己的 脸 放到 那个 封面 上 的 原因， 就是 为了 跟 圈子里 的 主流 的 这种 观念。

拧 着 来。

而且 他 拒绝 被 归纳， 拒绝 进入 任何 谱系。 比如 大家 听到 这 张 drugs 的 时候， 所有人 都在 说， 你 这个 用了 prepare piano。 就是 所谓 prepare 的 piano 就是 把 钢琴 里面 做 各种各样 的 改造， 在 钢琴 里面 加 各种 东西， 叮叮当当 的 声音， 被 改造 过 的 这个 声学 的 乐器。

然后 就 问 他 是不是 受到 了 比如说 john cage 这样的 人的 启发， 然后 他 坚决 予以 否认。 他说 他 听 过 张开 这个 东西， 他 觉得 大部分 作品 都是 垃圾， 可能 只有 一两首 是 好的。 而且 他说 这 句 话 很很 关键。 他说 对于 钢琴 进行 改造 是 应 应该 是 任何 一个 inquisitive 的 人， 就是 一个 有 好奇心 的 人的 直觉。 好吧， 他 觉得 这 还 用 别人 启发 吗？ 这 不是 废话 吗？ 这就是 apex twin 和 所有的 传统意义 上 的 musician 和 artist 的 区别。 它 已经 不是说 是 表达 一个 什么 理念， 而是 说 破坏 和 这种 实验 性质 的 探索 是 他 最 原始 的 本能。

另外 他 也 拒绝 被 人 归纳到 这个 所谓 氛围 音乐 和 极 简 音乐 的 这个 道统 里面。 比如 他是 比如 这个 bino， Steve rush 他 都说 知道 听说过， 但是 我没有 受到 他们 任何人 的 影响， 我的 音乐 就是我 自己的 这个 噪音 里面 琢磨 出来 的 东西。 所以 他的 所有 作品 一 不从 理念 出发， 二 不用 理念 统合， 他 也不 形成 任何 一个 抽象 的 东西。 就像 现在 一个 久负盛名 的 一 的 一个 大艺术家 会 出来 说， 我 最 在意 的 是什么？

我在 这个 绘画 里面 看到 了 什么东西， 我在 音乐 里面 发现 了 一些 奥秘 什么， 他 从来不 说 这些 东西。 另外 就是 他 拒绝 表达， 就是 哪怕 是 任何 浅显 的 表达 的 意思， 他 仅仅 是 作为 一种 反叛 和 破坏 和 戏谑 的 方式 在 做 音乐。 但是 他 并没有 说， 比如 做 一张 概念 的 专辑， 这 张 专辑 整个 在 表达 一个 什么 意思？

Drugs 是什么 意思？ 什么 叫 drugs？ D R U K Q S 所有人 都说 drugs 是 drugs 就是 毒品 或者 药物 错误 的 写法。 但是 他说 这 和 这个 药物 没有 任何 关系。

他说 这个 词 这个 名字 是 有意思， 但是 我不 打算 跟 你们 说， 包括 他 后来 拿 格莱美 的那 张 专辑 叫 sira。 这个 是 他 自己的 小孩儿 在 咿呀学语 的 时候 生造 出来 的 一个 词儿。 他 就 拿 这个 词儿 当当 自己的 这个 专辑 的 名字， 而且 它 这个 personal 的 选择 也是 完全 随机 的。 我们 知道 它 有 很多 的 persona， 除了 a fix twin 这个 名字 以外， 还有什么 G A K 什么 那个 的， 它 有 十几个 不同 的 名字， 就是 他用 不同 的 假名 发布 自己的 作品， 而 这些 作品 和 他的 这些 personal 也 没 任何 关系。 不像 我们 今天 说 我们 做 一个 I D 或者 做 一个 个人 品牌 的 形象， 它是 有一个 整体 的 设计 的， 它 完全 没有， 而且 它是 完全 反对 这些 东西 的。

而 他 自己的 音乐 的 作品 的 名字 也 令人 想 死。 他 首先 他 有 大量 作品 没有 标题。 他 这些 被 认为是 史诗 一般 的 经典作品 里面 二十多 首 曲子 没有 标题， 只有 序号 1234567， 这就是 它的 标题。 还有 一些 名字 是 一些 胡编乱造 的 语言， drugs 里面 有 很多 不可能 读出来 的 名字， 但是 有 一些 是用 古 古 的 凯尔特语， 所谓 康沃尔 语 的 一些 篡改 要点 就是 没有 意义， 他 不 拿 这些 东西 表达 任何 的 理念。

对 唯一 他 认可 的 两个人， 在 我 看到 的 就是 所有的 他的 发言 和 他的 言论 里面， 就是 一个 是 萨 帝， 一个 是 这个 stock cousin。 Stock cousin 就是 20世纪 最 重要 的 电子音乐 大师， 就是 序列 音乐 电子音乐 大师， 这个 不是 我们 今天 要 讨论 的 范畴。 他 觉得 stockton son 确实 是一个 自己的 偶像， 他 还去 上 housing 的 tribute 的 展览 里面 去做 过 现场表演， 这 对他 来说 是 非常 罕见 的 事情。

另外 一个人 就是 萨 帝， 其实 萨 帝 和 他的 这种 传承 关系 是 能够 体会 出来 的。 就是 萨 帝 我们我们 说 某种意义上 来说， 萨 是 印象派 的 始祖。 就是 在 他 那个 时候， 人们 还没有 说 impressionism 这 词儿 来说 音乐。 但是 萨 帝 确实 是 启发 了 德标 西安 和和 拉维尔 这样的 一代 印象主义 的 音乐 的 大师。 萨 帝 的 音乐 的 音符 非常 的 少， 而且 就 仅仅 是一种 对于 印象 的 临摹， 对 这个 东西 是 和 F X in 的 音乐 非常 不谋而合 的 东西。 他说 萨 帝 是 他 自己 最 喜欢 的 钢琴家， 他 觉得 明显 是 领先 时代 的。

总而言之， 就是 F X 3始终 没有 脱离 感觉， 它 就是 他 以 感觉 作为 自己 唯一 的 依靠， 用 自己 敏锐 的 感受 和 对 复杂 系统 的 迷恋， 就是 用 184个 设备 来做 这么 半个 小时 的 音乐， 去 拓展 了 这个 人类 听觉 的 边界。 说到 这个 复杂 系统， 我们 就要 说说 它 对于 这个 乐器 的 这件 事情 的 探索 到了 多么 离谱 的 程度。 他是 做 各种各样 的 乐器， 然后 他 改造 过 各种各样 的 乐器。 但 我 接下来 说 的这 几个 事儿 就 更加 离谱 了， 有一个 叫做 disobey 的 club， 就是 一个 夜店， 还是 在 伦敦 请 他 来 D J 给他 很多 钱， 就 希望 他 来 放歌。 他他他 不想 放歌， 而且 他 可能 觉得 拿 别人 的 唱片 在 夜 店里 放歌， 大家 一起跳舞 还能 作为 他 自己的 表演。 这个 事儿 是一个 非常 pretentious， 非常 虚伪的 一个 事情。 他 可能 是 这么 觉得， 我猜， 所以 他 就 干了 这么 一个 事儿。

他 到了 现场 带 了 砂纸， 把 砂纸 铺 在 这个 唱机 上面， 用 唱针 去 听 这个 砂纸 发出 的 声音， 就是 炸裂 一般 的 噪音。 大家 可以 想象 这 多 有 多 可怕。 对， 然后 现场 居然 还有 人 跟着 嗨， 还有 人 觉得 挺 高兴。 后来 别人 又 请 他 一次， 然后 他 拿了 一个 搅拌机 去， 然后 把 那个 麦克风 声音 放大 之后， 把 麦克风 扔进 了 搅拌机， 然后 把 搅拌机 打开， 然后 在在 这个 演出 结束 的 时候， 他 把 这个 搅拌机 扔 到了 这个 狂躁 的 人群 里。 然后 居然 还有一个 哥们儿 捡 到了， 然后 还 找 他 签名， 说 我会 把 这个 搅拌机 永远 的 保留 起来， 珍藏 起来。

然后 另外一个 例子 是 人声 控制， 他 曾经 做 过 11个1个 演出， 是 找 了 一堆 合唱团 的 歌手 和 正常 我们 说 的 这个 交响乐团 里面 的 一部分 的 编制。 然后 他 给 每一个人 发 的 不是 谱子， 而是 一个 类似 于 平板 电脑 的 东西。 然后 在 这个 演出 的 现场， 这个 墙壁 上 会 打出 这种 强中 弱 的 符号， 还有 快 中 慢 的 速度 的 符号。 每个 人的 平板 电脑 上 会 显示出 一些 随机 的 音符 或者 是 指示。 就 比如说 我 现在 让 你 发出 鬼哭 狼 鬼哭狼嚎 的 声音 或者 什么 之类 的。 然后 他 自己 把 所有的 这些 显示 都 汇总 到 自己的 电脑 上， 然后 用 一个 控制器 去 控制。 所以 他 举办 了 这样 一场 音乐会， 就是 所有人 被 机器 化 之后， 然后 再由 他 来 控制， 就 他 来 控制 一台 机器， 这个 机器 控制 了 现场 所有的 人， 然后 每一个人 去 演奏 自己的 嗓子 或者 是 手里 的 这个 声学 乐器。

然后 再往下 的 这个 例子， 就是 我们 今天 要说 到 的 这个 作品， 叫做 abl fourteen s 就是 他 自己 有 一台 disclose discovered， 是 雅马哈 公司 做 的 一个 自动钢琴， 这个 自动钢琴 是 现代 意义 上 的 自动钢琴。 不是说 我们 像 西部 世界 里面 看到 那种 拿 打孔 的 纸 去 演奏 的 那种， 而是 非常 高科技 的。 它 本身 是一个 完整 的 钢琴， 它 你可以 当 正常 的 钢琴 来 演奏， 但是 它 里面 被 安装 了 复杂 的 数控系统， 它 可以 接收 midi 信号， 就是 数字信号 进来 之后 作为 指令 会 直接 控制 这个 钢琴键 按 下去 就 你 看到 好像 是 幽灵 在 弹钢琴 一样。 我们在 这个 商场 里 和 这个 飞机场 里 有的 时候 会 看到 这样的 东西， 这就是 雅马哈 出品 的 这样 一个 东西。 所以 他 买 了 这样 一台 琴 放在 家 里面， 然后 她 也 不去 弹， 他 就 拿 自己的 电脑 对 着 这个 钢琴 来 编程。 对， 然后 这个 drugs 这 张 专辑 里面 就有 很多 作品 都是 这样 的那 我们 先来 听 一段 这个 evil fourteen。

A fourteenth 就是 drugs 里面 非常 不起眼 的 一首 作品， 但是 它 却 成为 了 effect win 的 标志。 我 这 实在是 想不到 有什么 比 这 更 不 恰当 的 代表作 了。 但是 它 确实 是 effect twin 的 代表作。 如果我们 现在 打开 spotify 的话， 他 应该 是 第二名 的 播放量 的 好 好几倍， 可能 是 十几倍 都 不止， 有 几千万 的 播放， 甚至 可以 说是 A F X 是 唯一 真正意义 上 出圈 的 作品。

就 不是 电子音乐 或者 是 音乐 爱好者 听， 而是 所有人 都 听 过 的 东西 的 fourteen s 被 无数 人 采样， 我在这 就 不 列举 了。 比较 出名 的 是 康永 west 在 这个 blame game 这首歌 里面 采样 了 over fourteen， 而且 是一个 主 采样。 这 整个 这个 歌 就是 every fourth 作为 骨架， 然后 来 重新 编曲 的 这样 一首歌。 所以 他 唱 的 这个 旋律 也是 这个 fourteen 里面 的 somebody help。 I.

哎。 对， 然后 包括 spot drones 的 这个 电影 her 就是 斯嘉丽约翰逊 扮演 这个 siri， 然后 这个 男主角 和 这个 siri 谈恋爱 的 这样 一个人 和 机器 的 一个 迷思 的 这样 一个故事。 Over fourteen. 从这一点 上 来说， 也 和 这 电影 的 这个 主题 非常 契合。 这个 电影 的 预告片 就 用了 这 首 曲子。

Drugs 的 这种 混乱 的 程度 达到 了 巅峰。 他 比如说 第一首歌 还是 特别 舒缓 的， 这种 甘美 兰 乐器 的 这种 这种 机器 控制 的 声学 乐器 的 演奏， 然后 马上 就会 进 特别 癫狂 的， 令人 精神 崩溃 的 这种 drama base， 快速 的 这种 声音。 对， 所以 但是 其中 始终 有一个 主题 就是 声学 乐器 的 控制 和 改造。 就是我 刚才 说 的 这个 东西。 比如说 用 幂 的， 用 电脑 来 控制 钢琴， 来 控制 这些 甘美 兰 乐器， 来 控制 一些 奇怪 的 弦乐。 这 里面 也有 力度 变化， 也有 和声 编排， 也有 旋律 线。 它 听起来 非常 像 人， 但是 它 不是人。 这 首 曲子 我们 听到 这 曲子 的 结尾 收 的 也没有 任何 道理， 就 没有 任何 一首 钢琴 作品 会 收 在 这个 可能 这 比如说 八 小节 的 一个 和弦 进行 的， 可能 第二 小节 或者 第三 小节， 突然间 就 好像 演奏者 演奏 到 一半 突然 想到 什么， 然后 就 走了， 接 了 电话 就 走了 一样， 没有 任何 道理。

如果 大家 去 看 一个 youtube 的 一个 翻 弹 的 视频， 有一个人 用 钢琴 翻 弹 了 fourteen s 这个 视频 我 觉得 泄露 了 天机。 如果你 不是 一个 钢琴演奏 者 的话， 你 可能 很难 感受到 这 其中 的 那个 暧昧 不清 和 那种 似是而非 的 中间状态。 如果你 盯 着 这个 视频 看， 我会 把 这个 链接 放在 show note 里。 你 会 看到 这个 演奏者 的 两只手， 尤其是 右手， 就 如 癫痫 一般 的 非常 生硬 的 跑来跑去。 你可以 想象 他 练 了 很 长时间， 这个 曲子 本身 是一个 非常简单 的， 听起来 很 隽永 的 一个 曲子， 但是 只有 演奏 的 人才 知道 这 其中 意味着 什么。 就是 它 不是 给 人 演奏 用 的， 虽然 听起来 很 像， 甚至 这 专辑 里面 有 另外 一首 曲子 被 人 指责 为 这是 人类 不可能 演奏 的 东西。

这 让 我 想到 张亚东 以前 的 一个故事， 就是说 刚 认识 窦唯 的 时候， 觉得 窦唯 这个人 特别 不讲 规矩。 说 窦唯 到 他的 这个 编曲 的 的 软件 上， 就 这个 乐团 的 编制 里面， 这个 长笛 只有 八个 人， 但是 他 上来 就 按 十个 音。 就是 对于 像 张亚东 这样的 一个 匠人， 他 会 很不 接受 这样的 事情。 但是 对于 窦唯 这样的 艺术家 来说， 这些 规矩 都 跟 放屁 一样， 我们 不需要 去 考虑 这些 事情。 所以 我们 说 一个 真正 的 钢琴演奏 者 会 更加 明显 的 体会到 over fourteen th 这 首 曲子 的 那种 若隐若现 的 恐怖谷， 就是 人和 机器 的 边界 被 模糊。 这个 方式 就是 他 从小到大 一如既往 钻研 机器 的 这个 过程。

在 这个 过程 里面 偶然 的 得到了 一首 平淡 的 钢琴 小品。 这个 事情 非常 有意思， 就是说 他的 音乐创作 完全 不是 一个 媚俗 的 思路， 或者 是一个 类似 于 我们 说 摇滚乐 队 偶尔 唱 一首 柔情 的 慢歌， 完全 不是 这样的 概念， 就是 他在 探索 自己的 这个 东西 的 过程中， 偶然 的 和 主流 的 这种 审美 趣味 相遇 了。 就 好比 一个 极限 的 摄影师 在 北极 拍 了 20年 这个 冰川 和 地貌， 结果 有一天 他 拍 到了 一张 像 一个 人形 素描 一样的 形状。 所以 这个 巧合 就 非常 有意思 了， 就是 一种 南辕北辙 的 脱裤子 放屁 一样的 行动。

你 钢琴 放在 家里 你 不 弹， 你 在 你的 这样的 专辑 里面 去 创作 这样的 音乐， 你 想 表达 什么？ 其实 什么 也 不想 表达， 就 好像 刘慈欣 在 诗云 里面 用 穷举法 写 中文 古诗 的 那个 外星人 一样。 外星人 摧毁 了 银河系， 然后 但 然后 产生 的 能量 来 把 这个 7言绝句 的 所有的 汉字 的 排列 全部 写 进。 然后 跟 自己的 宠物 人类 说， 所有 最 精妙 的 古诗 都在 我 写 的 这个 集合， 这个 数据 的 集合 里。

A F C 全然 不在乎， 也 完全 不 面向 我们 说 钢琴 的 这个 传统。 就是 钢琴 的 审美 情趣 仅仅 是 由 他 内心 的 引领， 由 他 对于 声音 本身 的 这种 直觉性 的 探索， 但是 却 与 这种 通俗 的 古典 之 美 相遇 了， 从而 形成 这样 一个 非常 奇特 的 这样 一个 出圈 的 商业 案例。 我 这样 说 好像 把 F X 说 成了 是一个 非常 冷酷 的 psychopath， 但是 它 完全 不是。 其实 你 从 他 很多 的 一些 非常 call 你的， 就 不够 高雅 的、 俗 里 俗气 的， 是 不够 艺术 的， 非常 老土 的 这些 想法 中 可以 印证 这一点。

比如说 他说 他 曾经 说过， 他是 觉得 音乐 是 日记， 他说 他的 音乐 是 很多 都是 自己 某 一段 生活 的 印记。 比如说 drugs 里面 有 两首 曲子， 他说 这就是 自己 在 法国 和 女朋友 去 度假 的 时候 做 的。 但是 他说 这个 音乐 是 日记， 这 句 话 并不 指向 任何 具体 的 意思， 具体 的 叙述。 比如说 我 很伤心 或者 是 我很快乐， 我 感受 到了 什么什么 都都 完全 没有。 就 好像 音乐 就是 生活 本身 就 已经 没有 任何 无需 多 言 了 已经。 他说 现在 的 人 带着 笔记本电脑 随时随地 可以 做 音乐， 就 使得 电子音乐 变得 非常 像 今天 的 民谣 音乐。 因为 你可以 非常 快速 的 就 做 一段 什么东西， 然后 你 也 不需要 去 依靠 什么 录音室 或者 是 大 的 设施， 所以 这 就是你 非常 realistic selection of your life， 而且 非常 真实， 非常 在场。

比如 他他 觉得 john cage 的 音乐 缺乏 情感， 什么 意思？ 什么 叫 缺乏 情感？ 他的 音乐 难道 不是 他 自己的 音乐， 难道 不是 最 缺乏 情感 的 音乐 吗？ 或者说 在 他 看来， 音乐 本身 就是 一个 充满 情感 的 东西， 而 这个 情感 已经 足够 的 充沛， 以至于 我们 不需要 任何 事后 的 提炼 和 所谓 的 意义 的 浮现。 再 比如说 他说 人生 有 特殊 的 魅力， 比如说 他 觉得 两个人 相爱， 大 概率 来说 这 两个人 会 喜欢 对方。

说话的 那个 频率 的 频段。 这个 里面 有一个 概念， 它 就是 给 这个 谈话 的 对方 不厌其烦 的 讲 什么 叫做 共振 风。 共振 风 就是 每一个人 说话的 时候， 你 说话 那个 频率 里面 会有 两三个 尖儿， 就是 非常 大 的 能量 的 那么 两个 点， 每个人 所在 的 位置 不一样。 比如说 男性 的 这个 共振 风会 普遍 比 女性 要 低 一些， 这就是 男性 的 声音 和 女性 声音 的 差别 的。 如果 共振 风 被 调 高了 的话， 我们会 听到 这 一个人 听起来 会 的 声音 会 像 另外 一个人。

Richard 在 这个 家 里面 采样， 或者说 录音 了 大量 的 他 父母 说话的 声音， 他 保存起来。 而 他 这个 想法 非常 奇怪， 甚至 有点 可怕。 他说 等 有一天 我的父母 去世 了， 我 还能 听到 他们 说话， 而且 我 还 可以 用 他们的 说话的 声音 去 做做 音乐。 说到 他的 父母， 你知道 这个 F X 的 名字 含义 吗？ 也许 我们 永远 都 没有 办法 知道， 因为他 永远 都 不会 告诉我。 但是 有一个 广泛 的 并且 比较 靠谱 的 揣测 给 大家 分享 一下。 A F X 是一个 非常 老派 的 一个 音频设备， 厂牌 的 名字， 效果器 这些 东西。 他 小时候 是一个 设备 迷， 所以 他 可能 就 继承 了 一个 设备 品牌 的 名字。

Twin 指的 什么 呢？ 是 这个 双子 或者 是 这个 双胞胎， 就是指 她 流产 的 哥哥。 在 她 出生 之前 他 母亲 曾经 胎死腹中， 失去 了 这样 一个孩子。 然后 他 给 他的 这个 孩子 起名 也 叫 Richard。 他 母亲 就是 对于 他 这个 没有 存活 下来 的 这个 哥哥 非常 的 在意， 而且 非常 的 留恋。 是 他 经常 念叨 他 这个 没有 出 没有 出生 没有 出生 的 哥哥， 以至于 他 给 自己的 接下来 的 这个 孩子 也 起名叫 同样 的 名 F X 曾经 说 感觉 他 自己 在 替 这个 没 出生 的 哥哥 活着， 甚至 觉得 自己 占用 了 哥哥 活着 的 机会。 所以说 了 这么 多， 我想 如果 到 现在 还是 有人 把 F X in 解读 为 一个 非常 深邃 的， 非常 高瞻远瞩 的 前卫 的 艺术家 的话， 那么 大 概率 这个人 对 effect 是 一无所知 的。

与其说 他是 一个 前卫 艺术家 的话， 不如 这么说， 他是 一个 诚实 而不 懂得 圆融 的， 然后 感受力 极端 敏锐 的， 并且 对 机器 对 一切 设备 着魔 的 小孩儿。 她 喜欢 间接 的 和 世界 打交道， 他 喜欢 把 所有的 东西 都 接入 到 机器 里， 再 用 机器 来去 和 这个世界 交互。 就是 他 有 一些 朴素 的 想法， 然后 他 对 声音 的 迷恋 和 敏锐 超出 了 我们 所有的 人。 然而 这就是 当仁不让 的 艺术， 这 只不过 它 不是 那种 为了 彰显 理念 的 艺术， 甚至 也 不是 什么 打破 规则 和 界限 的 艺术。 所谓 的 打破 规则 和 界限， 就是 在 功利 的 意义 上， 他 确实 客观 上 对 世界、 对 当代 音乐、 对 人类 的 听觉 边界 做出 了 巨大 的 拓展。 它 启发 了 所有的 音乐人， 所有的 后来者。

音乐 什么 都 不是， 它 就 只是 声音 而已。 所以 音乐 可以 是 任何 样子， 它它 的 艺术 不是 这些 意义 上 的 艺术， 而 就 仅仅 是 外物 与 自我 之间 徜徉、 徘徊 和 探寻 的 艺术。 他 不 深刻， 但是 他 足够 迫切。 他是 一个 以 声音 为 实 的 人， 在 这个 意义 上 他是 一个 艺术家。

最后 想 分享 一段 F X N 的 采访 中的 一段 独白。 他说 我 今天 早上 在 想 我 为什么 还在 做 音乐？ 我不知道 是不是 因为 一会儿 有 采访 我 才会 想 这个 问题。 但 我想 当 人和 人 谈话 的 时候， 他 总是 受到 语言 的 词汇 的 限制。 你 用 语言 思考， 因此 语言 支配 了 你的 思考。 当你 做 音乐 的 时候， 语言 就 不会 支配 你， 这就是我 热爱 音乐 的 原因。 你不会 受到 词汇 的 限制， 你 当然 会 进入 模式， 进入 趋势 之中， 但是 你 也可以 去 到达 任何 你 想 去 的 地方。 在 语言 里 你 不能， 当然 你 也可以 学习 更多 的 词句， 但是 在 音乐 和 艺术 里， 它是 无限 的， 生命 是 无限 的这 就是 音乐 最好的地方。

就 正如 apex 训 所 言， 这个 由 词句 所 构成 的 podcast 并不 能够 触及 到 他 音乐 的 精妙 的 1‱， 但是 希望 可以 给你 带来 一些 启发 和 兴趣， 感谢 收听。 不 在场 你可以 通过 泛 用 型 播客 客户端 订阅 收听， 你 目前 也可以 在 网易 云 音乐 上 找到。 如果 你喜欢 这些 节目， 也 希望 你可以 分享 给 你的朋友， 也 欢迎 你 为 本 节目 捐款， 增加 它 存续 下去 的 概率。 一次性 捐款 不 低于 300元 的 朋友， 请 在 支付宝 的 附言 或者 是 商户 的 对话框 中 留下 你的 电子邮箱。 你 会 收到 我 不定期 的 邮件。 捐款 的 二维码， 本期 节目 的 歌单， 包括 我 所有 提及 到 的 事项 的 链接， 以及 show notes， 以及 这个 电台 的 有关的 一切 信息。 请你 访问 它的 网站， 不 在场 的 全拼， 不 在场 点 X Y Z， 咱们 下期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