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E7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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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收听 不 在场 的 第七期， 我是 仲 卿， 今天 我们 要 聊 一首 任何人 都 知道 的 歌， 叫做 happy birthday to you， 就是 生日快乐歌。 这 期 节目 会 一定程度 上 受到 了 switch down pop， 也是 另外一个 美国 的 非常 知名 的 音乐 主题 的 博客 的 启发。 所以 感兴趣 的 朋友 也可以 去 听 一下 他们的 那 一期 节目 和 这首歌 有关的 内容。 我 把 链接 放在 了 我 这 一期 的 show notes 里。 Happy birthday to you 是 根据 1998年 吉尼斯世界纪录 的 记载， 他 收录 了 这首歌 作为 全世界 最 知名 的 最 广为流传 的 英文歌曲 第一名， 第二名 是 for his a joly goodfellow， for his a jollie gold fellow.

那首歌 我们 也 在 影视剧 中 经常 见到， 但是 不像 这个 生日快乐歌， 我们 不仅 听 过 见过， 而且 我们 每一个人 在 人生 的 不同 的 场合 都 演唱 过， 参与 大家 的 合唱 过。 我们 也 收到 过 别人 对 我们的 祝福， 也是 用 这首歌 的 方式。 在 我的 记忆中 就是 生日快乐歌 一直 是 令 我 崩溃 的 一首歌。 作为 一个 所有人 都 必须 会 唱， 而且 要 参与 进去 的 一首， 还有 几个 致命 的 问题。 这些 问题 导致 这个 歌 的 演唱 的 现场 变得 非常 的 尴尬。

其中 第一个 问题 就是 这歌 的 这个 若 起 的 三拍子， 我说 它是 弱 起 的， 而且 是 三拍子。 所谓 若 绮 就是 这个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个 birthday 这个 birth 才是 他的 第一 小节 的 第一 拍。 所以 前面 有一个 弱 起 是 happy 123223， 是 这样的。 所以 很多 朋友 在 唱 这个 歌 的 时候， 不在乎 这个 弱 起， 就是 他 把 弱 起 的这 一盘 考虑 成 第一 拍。 这样的话 串 开 了 就是 错开 了， 把 这个 弱 拍 当成 了 强拍。 这样的话 你听 起来 就 很很 怪， 因为 它 没有 强弱 之 分。 如果 拍手 的话， 我们 也 应该 从 这个 birthday 开始 拍， 就是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样 的那 但是 大家 往往 都 是从 happy 就 开始 拍， 最后 就会 变成 像 京剧 一样， 就是 所有的 牌 都是 重拍， 变成 一个 一排 的的 歌。

另外 还有 一些 更 离谱 的 情况， 就是 由于 我们 从小到大 听到 的 所有的 流行歌曲， 99% 都是 这个 四 拍子 的 歌。 所以 大家 唱这歌 的 时候， 也有 很多人 把 它 按照 四 拍子 来去 理解 来去 拍手， 来去 演唱。 这样的话 就 更 崩溃 了。 因为 它的 重音 被 放在 了 祝你生日快乐 这个 祝 和日 上， 祝你 生日 快 是 这样的， 变成 了 12342234。 这样的话 就 导致 你 后面 会 一直 喘 不 上气 来。 然后 到 第三句 结束 的 时候， 这个 拍子 错位 的 太多 了， 以至于 大家 要 等 一两 拍， 然后 再 继续 唱 这 最后 一句 就 非常 的 难受。

第二个 问题 就是 这歌 有一个 很 鲜明 的 节奏 的 特点， 就是 它 这个 附点 音符 它是 个 43拍的 歌， 里面 却有 很多 附点 音符， 其实 不是 个 特别 常见 的 配置。 美国 的 国歌 也是 和 这个 一样的 节奏， 就是 四三拍 的 附点 音符 是 这样的， 是 大大， 就是 一大 二 大三 大 这样的 摇摆 的 感觉。 但是 被 大家 在 演唱 的 时候 都 往往 唱 成了 平均 的 完全 平分 的 八分音符， 或者 是 附点 音符 和 8分音符 之间 的 一个 状态。 本来 应该 是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 但是 被 在 就 被 大家唱 成了 祝你生日快乐 主 你 声 就是 完全 变成 一个 平均分 的 八分音符 了。

然后 第三个 问题 就是 这歌 调门 太高， 其实 这歌 调门 并 不高， 但是 因为 演唱 这首歌 的 现场 往往 是一个 非常快乐 的 气氛， 以至于 起 这个 歌 的 那个人， 就是 大家 快 来 唱 这个 生日快乐歌。 这个 时候 他 就会 开始 唱， 所有人 跟着 他 一起唱。 他 既然 喜欢 起 这个 歌， 肯定 是一个 非常 外向 的， 非常 往往 想要 炒热 气氛 的 这样 一个 角色。 所以 他 就会 在 第一句 上 起 一个 自己 觉得 唱 的 刚刚好 的 位置。 那么 到 第三句 突然间 升 一个 八度 的 时候， 他 就 肯定 会 唱不上去。 祝你生日快乐， 到 后面 祝你 生日 快。 然后 他 就 已经 找不着 调 了， 大家 就 只能 被迫 我 随机 降 X 个 key， 这 X 是一个 随机数， 让 这歌 的 后 一半 变成 了 一个 无 调性 无 伴奏 小合唱。

第四点 跟 第三点 是 相关 的， 就是 他 因为他 这个 第三句 有一个 就 这个 他 有一个 八度 的 跳跃， 这个 正常 的 歌 没有 这样 写 的。 我们 说 如果 一个 歌 想要 让 大家 广泛 的 传唱 的话， 这种 写法 就是 会 导致 大家 上升 的 八度 会 找不着 音。 没有 专业训练 的 人 很 容易 犯 这个 毛病。 大家 都会 遇到 的 问题， 一般 我们会 唱， 如果 是从 低音 的 骚 到 高音 的 骚， 往往 是 写成 上行 的 一个 过程， 而 不是 突然间 跳跃。 这个 跳跃 太大 了也 非常 不 友好， 这是 第四点。

第五 点 就是 这歌 的 名字， 就是 这歌 里 第三句 里 含有 过生日 的 这个 人的 名字。 这个 在 汉语 里 是 不存在 的， 因为 我们 汉语 就是 四句 都是 祝你生日快乐， 但是 在 这个 英文 里面 是 happy birthday to， 然后 后面 要 接 这个 人的 名字， 这时候 就会 出现 两种 非常 尴尬 的 情况。 第一种 就是 这 名字 太 长， 放 不 进去。 比如说 他是 happy birthday to Alexander， 就是 很 尴尬， 也 可能 有 好几个 音节。 如果 是一个 俄语 的 名字 的话， 他 可能 有 四五个 音节 或者 更多 就 更加 的 难受。 另外一个 问题 就 是不是 每一个人 的 名字 的 第一个 音节 都是 重音， 导致 不是 第一个 音节 为 重音 的 名字 听起来 非常 的 蠢。 比如说 比如说 一个女孩 叫 伊望， 然后 唱 的 时候 就会 变成 happy birthday to eon 对 吧？

所以 就 所以 总的来说， 这首歌 就像 一个 令人 尴尬 的 不合时宜 的 音乐 小 测验， 就是 令 大家 丑态百出， 失去 了 体面。 这种 场合 我们 经历 了 太 多次， 我相信 每个 人都 有 类似的 经验。 但是 反过来 看， 大家 一起 出 出洋相 这个 事儿， 却 恰恰 符合 如今 这个 team building 所谓 团队 建设 或者 所谓 破冰 的 理论。 就是 什么 呢？ 就是 大家 可能 平时 也不 天天 在一起， 那等 过生日 的 时候， 给 这个 同事 或者 给 这个 亲戚 或者 朋友 过生日， 我们 要 让 拘谨 的 大家 一起 更加 放松， 更加 融洽， 所以 大家 一块儿 出 出丑， 一块 来 出 出洋相， 一块儿 跑调 的。

唱一首歌 其实 一个 特别 好的 特别 神来之笔 的 安排。 我相信 这也是 这首歌 特别 流行 的 一个 普遍 的 感受。 就是 唱 这首歌 的 时候 并不是 一个 特别 庄严肃穆 的， 而是 一个 特别 真情实感 的 环境。 这一点 它 显然 不可能 是 一百多年 前 这首歌 诞生 的 时候， 那个 创作者 所 能 想到 的。 当时 的 场景 是 完全 另外 的 一个 状态。

所以 接下来 我们 要 聊 一 聊 这首歌 的 缘起。 在 这个 肯塔基州 路易斯维尔 的 一个 乡下 的 这么 一个 山脚下 的 一个 小 地方， 有 一处 房子 叫做 little lom house loom， 是 纺纱。 他 那儿 有 那种 纺纱 的 机器， 就是 一个 大 圆圆 圆盘 竖 着 的， 然后 你 再 转 它， 然后 慢慢的 把 这个 私 纺成 这个 纱布。 所以 这个 little love house 就是 一个 纺纱 房。 它 其实 非常 小， 只有 3间小木屋， 而且 这个 房子 是 19世纪末 建成 的， 如今 它 被 非常 小心 的 维护 起来， 作为 一个 可以 供 大家 参观 的 博物馆， 因为 这个 房子 是 1870年 建成 的， 而且 是 纯 木质 结构， 所以 如今 到了 今天， 他 已经 严重 严重 的 年久失修， 房子 建造 的 时候 就 不是 用来 一直 挺住 一百多年 的 给 人 参观 用 的。 所以 这个 房子 的 继承人 据说 一直 到 今天 还在 努力 的 募集 资金， 试图 挽救 和 延续 他的 这个 寿命。

这个 房子 和 这首歌 有什么 关系 呢？ 这 要说 到 两个人， 是 两个 姐妹， 她们是 Patty hill 和 她的 妹妹 music hill。 两个 姐妹 在 这儿 曾经 开 了 一个 幼儿园， 在 19世纪末 party 是 当时 的 园长。 而 madrid 妹妹 是 这 里面 的 老师， 其实 就是 她俩 老师 然后 妹妹 同时 也是 一名 钢琴演奏 者 和 作曲 人， 姐姐 在这里 实现 自己 教书育人 的 理想， 他 就是 在这里 探索 各种各样 的 解放 孩子 的 天性， 让 孩子 的 情操 和 他的 品德 更 早 的 用 自然 的 方式 焕发 出来。 所以 他在 这儿 探索 各种各样 的 幼儿教育 的 方法 和 方式。 而 妹妹 则 更加 看重 陶冶 孩子们 的 情操， 启发 孩子们 的 这种， 对于 艺术 的 向往。 所以 他 为 各种各样 的 场景 写 了 很多歌， 然后 带着 小孩 一起 唱歌。 实际上 带 孩子 唱歌 成为 了 这 两个人 最 主要 的 幼儿园 的 施教 的 方式， 他们 有 各种各样 的 歌， 带着 孩子 一种 类似 于 我 想象 是一种 类似 于 半 起哄 半 表演 的 方式， 是 说 我们 快 来 一起唱 这首歌， 然后 就 带着 大家一起来 唱。

传说中的 在 某 一个夏天 的 早晨， 两个 姐妹 在 客厅 带着 小朋友 们 一起 现场 即兴 创作 了 这样 一首歌， 叫做 good morning to all， 就是 大家早上好 这首歌 在 他俩 创作 的 众多 歌曲 里面， 是 格外 的 受到 孩子们 喜欢 的 一首歌。 这首歌 实际 就是 happy birthday to you 的 一模一样 的 旋律， 只不过 是 这个 歌词 是 good morning to all， good morning to all 是 这样的， 所以 孩子们 特别 喜欢喜欢 这首歌， 而且 在 各种 时候 都都 主动 的 想要 唱 这首歌， 以至于 他们 经常 改变 这 其中 的 歌词， 改变 这个 场景。 然后 把 这首歌 用 在 任何 的 大家 想要 起哄， 或者 想要 庆祝， 或者 想要 表达 什么的 场合。 比如说 我们 说 下午好 晚上好， 或者 是 别人 过生日， 或者 是 谁谁谁 来了， 就 把 歌词 改 一下。 大家 一起唱 这个 旋律， 大家 都 非常 喜欢 这个 旋律。

最早 这首歌 是 印刷 于 1893年， 收录 在 一本 这个 谱子 叫做 song stories for the kindergarten， 就是 幼儿园 的 歌曲 故事 这样的 一个 小 歌本 里面。 为什么 我们是 要 注意 它 这个 印刷 的 时间 呢？ 因为 在 那个年代 里面， 印刷 就是你 对你 版权 的 最好的 一个 证明。 它 其实 相当于 当年 的 这个 发行， 所以 它 非常重要。 如果 你的 这个 版权 起了 争议 的话， 你 如果 能够 拿出 比 对方 更 早 的 把 它 印 在 这个 纸张 上 的 证明 的话， 那么 这个 版权 很 明显 是 属于 你的。 因为你 比 别人 更 早 的 把 它 给 印出来 了。 而在 这 本书 重见天日 之前 的 非常 长 的 一段时间 里面， 所有 可好 的 这个 印刷 记录 里 都 没有 任何 署名。 至少 后来 大大 唱片公司 的 主张 是 这样的， 他们 就说 没有 地方 可以 证明 是 一定 就是 这 两个人 写 的。

因为 这首歌 很早 的 时候， 在 20世纪 初 就 已经 在 各种 地方 开始 流传。 有了 电视 之后， 这 更是 全国 都 开始 唱， 很多人 认为 它是 一种 类似 于 被 收集整理 的 歌谣 的 状态， 是一种 版权 不明 的 状态。 有点 类似 于 我们 中国 的 一些 伟大的 歌曲， 就是 民歌 的 收集者。 他们 就是 在 少数民族 的 地区， 收集 了 经典 的 这些 歌， 比如说 像 瑶族舞曲 等等 经典 的 民歌， 这些 歌 的 署名 都是 译名 意， 就是 那个 单人旁 加 一个 失去的， 失 就是 散散 意 的意， 失去的 意思 就是 找不到 的 意思。

译名 的 作者 的 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首歌 就有 有点 这个 感觉。 这 两个 作者 的 命运 是 1916年 music hill 去世 了。 然后 1946年 30年后， 这个 Patty hill 也 去世 了。 到 1946年 为止， 两个 原始 的 作者 都 离开 人世。 在 这 之前， 两个人 一生 都 没有 去 主动 注册 这首歌 的 版权。 那 可能 从 生意 的 角度 来看， 这是 非常 不明智 的 行为。 对， 但是 两个人 也 确实 可能 没有 在意。 因为 这首歌 可能 在 他们的 这个 生命 中 就是 一首 哄 小孩 的 歌， 从来 就 没有 按照 商业 的 角度 去 考虑 过 这件 事情。 Anyway 到了 70年 之后 的 2017年1月1号， 我就是 从 这个 1946年 的 最后一天 开始 算 的话， 就是 Patty hill 去世 之后 的 70年 之后， 欧洲地区 的这 首 happy birthday to you 的 版权 就 按照 法律规定， 因为 它 已经 到了 作者 死后 的 70年， 这首歌 就 进入 了 公共 领域。

接下来 我们 要 频繁 提到 这个 概念， 所谓 的 公共 领域 就是 public domain， 就是 当 版权 的 保护期 结束 的 时候， 这首歌 所 进入 的 一个 状态。 也就是 它 永远 的 属于 了 公共， 也就是 属于 了 我们 所有人。 就 他 不再 有一个 版权 的 权利人。 我们 每一个人 都 可以 以 任意 的 方式 去 使用 这首歌， 而 不而 不需要 给 这个 权利人 或者 权利 人的 后代， 或者 是 这个 版权 的 管理机构， 或者 是 拥有 这个 版权 的 公司 去 交钱， 就 交 版税。 它 就 变成 了 一个 公 版 的 东西。 就像 我们 现在 去 读 这个 莎士比亚 的 小说 也是 一样的 概念。

这个 是在 欧洲 的 情况 非常简单， 但是 在 美国 的 情况 则 非常 的 复杂。 这 要说 到 有一个 公司 叫做 Sunny CoOperation， 就是 sunni S U M M Y。 这个 公司 就是 一个 乐谱 出版 的 这么 一个 公司。 最早 他们 出版 乐谱 的 时候， 曾经 收录 过 这首歌 的 钢琴谱， 但是 他们 并不 真的 拥有 这首歌 的 版权。 这个 我们 接下来 会 导致 很大 的 纠纷。

我们 这里 简单 了 聊 一下， 这个 版权 其实 是 分成 很多类 的 权利， 它 不是 就是 仅仅 是 版权 这 俩 字儿 就 能够 一言以蔽之 的。 比如说 张惠妹 录 了 一首 英文 的， 比如说 卡朋特 的 一首 老歌。 假设 是 这个 情况， 那么 这个 卡文 特 的 老歌 的 词曲作者 可能 是 两个 美国人。 比如说 然后 张惠妹 的 唱片公司 拥有 了 这首歌 的 录音 制品 的 版权。 也就是说 具体 到 张惠妹 唱 的 这个 版本 的 歌 的 权利 是 属于 比如说 福茂 唱片 或者 怎么样。

但是 词曲作者 和 这个 表演权 以外， 还有 第三种 权利。 就是说 这个 所谓 的 编曲 的 版权， 就是 这个 歌 本身， 它是 怎么 被 编排 的。 比如说 这个 贝斯 是 怎么 弹 的， 钢琴 是 怎么 弹 的。 当我们 演唱 的 时候， 除了 这个 唱 以外 的 所有的 部分， 包括 这个 歌唱 的 起承转合 的 段落。

同一首歌 可能 有 千百种 编排 的 方式。 其中 可能 有 一些 非常 少量 的 几个 同一首歌 的 最 经典 的 编排 方式 被 广为流传， 这个 东西 也是 有 价值 的。 而 这个 版税 说 这个 版权， 它是 属于 编曲 者 的 arranged， 这个 是一个 arrangement 的 版权。 当然 这个 东西 在 西方 都有， 在 咱们 国家 没有。 咱们 国家 的 版权 里面 没有 编曲 者 的 权利。 编曲 者 就是 打 一份 工， 领 了 劳务费 就 完 事儿 了， 他 就 没有 后续 的 权利。 所以 这个 歌 后来 赚 了 很多 钱， 他 也 一分 都 分 不到， 这是 我们 国家 的 现状。

Anyway 说 回到 summit corporation 这个 公司， 他们 在 1935年 的 时候 意识 到了 这首歌 已经 有 广为流传 的 倾向。 他们 就是 想 抓住 这个 商机， 他们 也没有 去 联系 这 两个 姐。 他们 就 自己 用 这个 就是 找 了 这个 词曲作者， 谱写 了 几个 版本 的 这歌 的 钢琴 编曲。 就 我 刚才 说 的 这个 arrangement 这个 编曲 的 乐谱， 就 这 左手 弹 什么， 右手 弹 什么， 比如说 在 右手 弹 当当 对 吧？ 然后 再 左手 弹 什么 和弦， 什么 和弦 怎么样 的 一个 指法。 他 把 这个 乐谱 作为 这个 版权 的 主体， 拿去 注册 了 这首歌 的 版权。

是 这是 这首歌 第一次 被 注册 版权。 当时 署名 既 没有 这个 姐姐， 也没有 这个 妹妹， 而是 两个 叫做 present wear oran 和 这个 mrs R R former。 前者 是在 钢琴 上 编配 了 这么 一个 rangement 的 一个 编曲， 而 后者 他 给 这个 歌 填 了 第二段 词。 这 第二段 词 既 不是 good morning， 也 不是 happy birthday， 是一个 什么 其他 的 无关 的 东西。 于是 他们 就 拿着 这个 东西 去 注册 了 这个 版权。 然后 后来 就是 经过 了 很多 的 波折， 我们 这里 就 略过 了。

到 1988年 的 时候， wana chapel 就是 华纳唱片 的 一个 子公司。 当然 也是 古代 的 时候 华纳 收购 的 另外 一家 英国 的 公司。 后来 又 各种 并购 和 重组， 变成 了 华纳 旗下 的 一个 版权 管理 的 机构 当中 的 非常 主要 的 一家。 Wana chapel 收购 了 这个 公司， 后来 演变成 的 样子， 就 我们 就 简单 说是 收购 了 sammi corporation， 然后 当时 出的 这个 对 价 是 2500万美元。 也就是说 1988年 的 时候， 华纳唱片 就 认可 这个 sumi corp 所 拥有 的 这个 catalog， 就是 版权 的 总的 价值 有 2500万美元 之 多。 而在 他的 这个 非常 大 的 一个 版权 库 里面， happy birthday 这首歌 单独 就 作价 500万美元。 也就是说 这一首歌 就 价值 小米 这个 公司 所 拥有 的 版权 的 资产 中的 5分之1， 500万美元 的 天价。

我要 这里 再 你 再 明确 一点 的 解释一下 当前 这个 局面。 就是说 任何 一个人 在 比如说 你 在 广场 上 唱这歌， 或者 是你 在 一个 商业活动 上 唱这歌。 甚至 一定程度 上 说 你 在 自己的 生日派对 上 唱这歌， 可能 都 侵犯 了 华纳 的 版权， 只不过 华纳 没有 追。 追究 你 而已， 就是 他 原谅 了 你 而已， 他 懒得 去 跟 你 纠缠。 因为 版权 是一个 需要 这个 权利人 主动 去 主张 的 权利。 华纳 就是 对 一切 都 拥有 分享 收益， 或者 是你 必须 要 花钱 去 购买 他的 授权 的 这样的 一个 权利。

而 尽管 华纳 这个 公司 和 这首歌 的 创作 没有 任何 关系， 华纳唱片 声称 他们 对于 这个 happy birthday to you 所 拥有 的 版权 在 2030年 以前 都 不会 过期。 那么 所有的 公共 使用， 在 公共场合 使用 广播电台、 电视、 话剧、 什么 餐厅， 任何 你 能 想到 的 除了你 自己 家里 屋里 以外 的 这个 场合， 你 都要 交 版税。 那 2010年 的 时候， 他们的 标价 就是 这个 单 次 的 授权 使用。 你 比如说 你 拍 一个 纪录片 里面 使用 到 这首歌， 你 要 交 700美元。 而 这个 华纳唱片 挣 这 7万美元， 他 什么都没有 做。 他 就是 在 88年 的 时候 收购 了 那个 公司， 就 得到了 这 版权 而已。 事实上 所有的 影视 广播 媒介 都要 交 这个 钱， 以至于 留下 了 一些些 电 电影 电视剧 里 出现 非常 诡异 的 一个 局面。

就是 这个 主人公 会 跟 大家 一起唱 这个 莫名其妙 的 什么 都 不是 的 一个 生日歌， 就 是不是 这个 歌， 但是 听着 好像 是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怎么样。 就是 因为 这个 电视台 或者 这个 制作 团队， 他 不想 交 这个 钱， 他们 就 为了 回避 这个， 却 被逼 无奈的 就是 所有人 全人类 都 知道 生日快乐歌 是 这么 唱 的， 但是 他们 却 要 唱 成 别的 样子， 一个 不伦不类 的 非常 尴尬 的 样子。 根据 估算， 这个 确实 无疑 的， 可以 说 这个 happy birthday to you 是 有史以来 累计 版权 收入 最高 的 歌曲， 没有 之一。 这首歌 在 过去 的 漫长 时间 里 给 唱片公司 就 是从 1988年 之后， 给 华纳 带来 200万美元 的 收入， 这就是 华纳 这个 的 杰作。

Happy birth day, president. Happy birthday.

刚 我们 听到 的 这个 是 玛丽莲梦露 在 国会 的 演讲 的 现场， 给 肯尼迪 唱 的 非常 魅惑 的 一段 生日快乐歌。 说到 这儿， 我们 要 岔开 话题， 说一说 美国 版权 这件 事情， 版权 期限 的 变化 的 过程。 1789年 美国 的 宪法 上 规定 了 这个 版权 的 原则。 就是 美国 建国 的 时候， 在 宪法 里面 写 说 为了 科学 的 进步， 国会 可以 制定 规则 来 保护 作者 的 writings， 就是 文本 创作 的 独占 权利。 当时 他们 没有 缺乏 想象力， 想象 不了。 后来 人类 有 各种各样 的 媒介 可以 去 创作， 所以 他们 主要 就 保护 的 是 writings， 就是 文本 创作 或者 写 在 纸面 上 的 书写 的 东西。

Writings 的 独占 权利。 美国 的 国会 就 制定 了 这个 版权 期限 为 14年， 然后 你可以 续 一次， 什么 续 一次 呢？ 就是 等 14年 的 版权 到期 之后， 你可以 主动 的 去 再 注册 一次。 你说 我 还要 再 独占 一段时间， 那么 就 两个， 14年 就 28年。

当时 第一批 申请 版权 的， 权利 物 一共 有 174件， 全部都是 地图、 表格 和 书， 而 绝大多数 书都 是 书。 如果 作者 还活着 的话， 作者 就是 像 我 刚才 说 的 一样， 他 可以 更新 一次， 最长 到 28年。 但是 到 28年 以后， 你 即使 还活着， 你 也 不能 再 继续 独占 了。 这个 东西 会 进入 公共 领域。 我们 说 这个 进入 公 版， 大家 就 不用 再去 为你 的 这个 copyright 去 支付 任何 的 钱。

实际上 在 美国 建国 的 初期， 就是 所有的 出版发行 的 作品 里面， 只有 5% 不到 被 copyright ted 了。 就是说 这个 权利人 主动 的 去 注册 了 这个 版权， 95% 以上 在 他 发行 的 当场 就 进入 了 公共 领域。 因为他 发行 并且 他 不 注册 这个 版权， 那么 他 上来 就是 一个 公共 领域 的， 他 等于 放弃 了 这个 权利。 在 这个 过程中， 就 是从 1790年 开始， 一直 到 今天， 美国 的 这个 版权 就 开始 越来越 严， 越来越 紧， 就像 一个 紧箍咒 一样。

到了 1976年 的 时候， 这个 版权 法案 已经 变成 了 就是说 要 一直 保护你 独占 权利 到 你 个人 死后 的 50年， 就是 你的 后人 也可以 继续 享用 这个 权利。 如果 是 企业 所 拥有 的 版权， 就是 企业 的 创作， 这个 版权 是 有 75年， 但 还有 一些 细则 条款， 就是说 跟 你的 这个 生产 时间 有 就是 跟 你 创作 的的 时间 来 算是 一个 数字。 然后 根据 你 这个 问世， 就 比如 在 电影院 发行， 是 我也 算是 另外一个 时间。 但 总的来说 就是 企业 版权 75年， 个人 的 版权 一直 到 你 死， 然后 死后 50年 就是 这个 叫做 版权 法案 copyright de act。

然后 到 1988年 的 时候， 又 出现了 一个 叫做 版权 期限 的 延长 法案， 就是 copyright term extension act， 就是 C T E A。 这个 方案 很 有意思， 它 有 个 外号 叫做 米老鼠 保护 法案， 说白了 就是 这里 边 谁 受益 最大。 大家 可以 想想， 他 让 1923年到1942年 期间 的 这个 马上 就要 过期 的 作品 再 延期 20年。 就 这些 作品 在 2019年1月1日 以前， 不会 有 任何 一件 进入 公共 领域。 但是 推动 这个 法案 的 去 游说 的 这帮 人， 其实 就是 想要 保护 这个 马上 就要 过期 的。 但是 当前 还有 很大 的 商业价值 的这 一少部分 作品 可能 有人 统计， 就 只是 占 了 1923年到1942年 的 所有的 这个 版权 作品 中间 的 2%。 就 只有 2% 的 作品 是 大家 想要 主动 去 保护 的。 但是 却 连累 了 那 98% 也 被 这个 法案 裹挟 着 一起， 就是 延长 了 20年， 就 好像 时间 被 冻结 了 一样 时间 被 冻结 了 一样。

米老鼠 是 什么时候 创作 的？ 是 1928年。 沃尔特 迪士尼 先生 1928年 创作 了 米老鼠。 按照 这个 法案， 按说 2023年 距离 他 延 了 20年 之后， 米老鼠 也会 进入 这个 公共 领域。 当然 到时候 我们 基本上 可以 想象， 2023年 的 时候， 迪士尼 这个 最强 法务部 肯定 也会 找到 一些 或者 努力 去寻找 一些 其他 的 漏洞 和 路径， 来 继续 试图 延长 这个 版权 的 这个 主张。 就算 他 不 延长， 迪士尼 也 早就 把 这个 米老鼠 有关的， 就是 米奇 有关的 所有的 这个 形象 都 注册 为 商标。 然后 换 一个 角度， 用 商标法 去 管 的 管制 来 继续 保护 他们 自己的 权益。 所以 这个 法案 的 绰号 就 这个 米老鼠 保护 法案 就 错。

其他 很 清楚 的 揭示 了 这个 立法 背后 谁 在 推动 这个 立法 的 成功， 谁 在 受益。 就是 这些 商业 巨头 们 1998年 版权 延长 法案， 这个 C T 也 延长 到 死后 70年， 公司 创作 的 120年。 而 到了 2000年 左右 的 时间， 几乎 所有的 版权 都 保证 更新。

什么 意思 呢？ 就是说 大家 的 权利 意识 变得 非常 的 强悍。 你 大家 还记得 我 就 刚才 说 的， 就是 在 美国 刚 建国 的 时间 里面， 只有 5% 的 这个 印刷品。 就是 那个 主人 他 注册 了 版权， 大家 都 觉得 这个 无所谓 的 事情。 对， 但是 等到 2000年 的 时候， 所有人 都 这根 弦 儿 都 绷 得 紧紧的。 而 版权 的 平均值 已经 从 最早 的 十几年 到了 95年， 就是 它 过期 的 版权 过期 的 平均时间 到了 95年。

大家 可以 想象 这个 95年 什么 概念？ 就是说 这个 版权 的 与与 当初 的 那个 创作者 是 就 百分之百 保证 了 那个人 早 都 已经 去世 了。 就是 是 他的 后来 买 了 他 这个 版权， 或者 是 他的 后人 在 做 这个 版权 的 保护。 实际上 当初 的 那个 创造者， 创新者， 他 早就 已经 离开 人世 了。 2014年到2019年 期间 过期 的 这个 专利， 就是 进入 这个 公共 领域， 所有人 都 可以 使用 的 这个 专利。 我们 这 说的是 pattern， 就是 专利， 就是 比如说 发明创造， 咱们 这边 有 什么什么 实用新型， 就 这些 东西 有 100万件， 就是 五年 时间 里面 专利 过期 了， 100万件 进入 公共 领域， 但是 版权 居然 是 零件， 就是 拜 这个 法案 所 赐。

然后 这 里面 有 另外一个 不断 绷紧 的 概念， 除了 这个 时间 本身， 还有一个 概念 也 在 不断 的 绷紧， 就是 copyright 里面 的 copy。 什么 叫 copy 呢？ 这个 版权 的 字面 意义 是 复制 权， 是 copy， right, 就是 你可以 copy 一个 东西 的 right。 这个 复制 的 权利 在 最早 的 时候 复制 就是 印 在 纸 上， 就是 大规模 的 印刷 抄写 这样的 行为。 在 那个 时候 它 只 包括 这种 规范 的 出版 和 传统意义 上 的 出版。

它 排除 了 这么 几个 东西。 首先 它 有一个 叫做 fair use 的 概念。 如果你 这个 书 只是 小 范围 的， 比如说 你 在 开小灶 给 大家 上课 的 时候， 你 你 就 你 给 大家 念 了 一段 这个 书， 这个 是 没问题 的这 叫 公平 使用 fair use。 他在 法律上 也 排除 了 quote， 就是说 你 引用 这首歌， 不是你 引用 这个 作品 的， 比如 这 本书 里面 的 一段话， 这 作为 一个 引用 也是 没问题 的。

然后 他 也 排除 了 阅读 和 赠与， 还有 转授。 这 不是 废话， 就是 感觉 像是 没有 什么 意义 的 说法。 就是我 借 别人 书 来 读， 我 肯定 是 没 侵权。 我 把 这 本书 赠给 别人， 这个 也不 叫 侵权， 因为他 有了 我 就 没有了。 还有 就是我 把 这 书 卖给 别人， 这 都 不属于 版权 的 侵犯。

但是 到了 互联网 时代， 这个 事情 从 合理 变得 荒谬 起来。 就是 因为 在 互联网 时代， 任何 内容 的 传播 都 一定 涉及到 数据 的 复制， 就 根本 不存在 不 发生 copy 的 内容 传播 的 行为。 大家 可以 想想， 就是你 在 一个 网页 上 调用 起 一个 东西 的 时候， 就是 比如说 一本书 的 节选 的 时候。 那么 这个 数据 一定 从 某种意义上， 它 从 一个 服务器 传到 了 你的 这个 电脑 的 终端。 这 还是 一个 最简单 的 状态， 对 吗？

所以 所有的 内容 的 传播 和 使用 的 行为， 都 伴随 着 大量 的 copy， 甚至 高频率 的 copy。 而 这个 陈旧 的 copy 概念 让 所有 本来 默认 不受 管制 的 行为， 全部 都 纳入 了 这种 暗 戳戳 的 权利人 可以 去 主张 的 管制 范围 之内。 所以 这个 版权 的 紧箍咒 就 变得 越来越 紧。 本来 他 这个 期限 就 延长 的 越来越 长。 所以 这个 版权 的 不断 的 扩大化， 就 伴随 着 这 几件 事情 越来越 严重。 除了 我们 刚才 说 的 term 时效 和 我们 说 这个 copy 复制 权 的 扩大 之外， 还有 我们 今天 不 展开 细 讲 的 像 force 所谓 的 这个 强制 效力， 这 强制 效力 也 越来越 强。 这个 大家 可以 去 看 L O W N slc 就是 关于 版权 这块 的 美国 最 重要 的 学者。

但是 最后 还有一个我 想要 提 的 就是 这个 版权 紧绷 的 这个 过程。 它 伴随 着 一个 最为 重要 的 互为因果 关系 的 变化， 就是 allowance 所 提炼 的 这个 叫做 concentration 集中度 的 扩大。 集中度 是个 什么 概念 呢？ 就是说 我们 80% 的 财富 被 20% 的 人 占有， 这 是一个 高 集中度 的 状态。 我们 说 在 版权 的 集中度， 在 2010年 的 一个 统计 口径 里面， 美国 80% 的 音乐 被 百分之 被 五个 公司 所 垄断， 70% 的 电台 市场 被 四个 传媒 公司 所 占据， 80% 的 电视 网络 被 六个 公司 所 控制。 也就是说 所有的 主流 的 媒介， 由于 它 商业 竞争 和 它 工业化 发展 的 这个 过程， 它的 集中度 越来越高， 全部 都 集中 在 了 少数 人的 手上， 就 变成 了 一个 新的 现实 状态。 就是 最有 价值 的 版权 在 每一个 媒介 的 世界 里 都 被 巨头 所 就 被 寡头 所 垄断 着。 而 这些 寡头 他们 为了 自身 的 利益， 他们 就有 足够 大 的 动力 去 进一步 的 游说， 进一步 的 去 巩固 版权 管制， 去 扩大化 版权 管制， 就 变成 了 一个 互为因果 的 一个 螺旋 上升 的 状态。

总结 一下， 就是 到了 这个 情况， 当代 资本主义 的 版权 已经 基本上 形成了 一场 闹剧。 一场 闹剧 就是 在 商业利益 的 推动 下， 濒临 过期 的 版权 在 巨头 企业 的 手 里面 越来越 集中， 就是 有 价值 的 版权 全都 在 几个 大公司 手里。 然后 他们 花 巨 多 的 钱 去 游说 国会， 不断 的 去 更改 和 制定 新的 方案， 去 延长 版权 的 保护期。

有 一张 图片， 我 到时候 把 链接 放在 这个 show note 里， 你可以 看一下， 就是 一个 触目惊心 的 事情。 从 1789年 开始， 每一次 这个 版权 法案 的 更新 都 伴随 着 更大 的 版权 的 期限， 然后 它的 覆盖面 也 越来越大。 看着 就 还是 挺 可怕 的， 所以 就这样 仿佛 时间 停滞 了 一样。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歌 本来 就是 这歌， 如果我们 把 它 想象 成 一个人 的话， 就是 他 感觉 自己 在 黑夜 里面 跑 啊 跑跑 啊 跑跑 了 几十年， 他 觉得 终于 要 重见天日 了， 马上 就要 见到 光明 了， 结果 又被 这个 一巴掌 拍 晕。 就是 又要 再 冻结 几十年， 然后 又要 再 冻结 几十年。 这样的 情况 以至于 到了 这个 21世纪 来临 的 时候， 这首歌 的 版权 已经 要 到 2030年 才 过期 了。

而 这首歌 什么时候 写 的 来着， 大家 还记得吗？ 是 19世纪末。 然后 这首歌 第一次 被 印刷 也是 19世纪末 或者 是 1912年， 最早 的 可以 去 看一下 相关 的 资料。 他 被 商人 注册 为 版权 的 时间 是 1935年。 这是 他 为什么 可以 被 延 不断 的 延延 到 2030年 的 这个 原因。 因为他 第一次 被 注册 为 版权 的 时间， 其实 这个 时间 根本 就 不重要， 因为 这 并不是 这个 歌 诞生 的 时间。 但是 却 由于 这个 法律 的 规定， 它 被 覆盖 在 了 这个 米老鼠 保护 法案 里， 成了 这个 米老鼠 这个 大 雨伞 所 保护 着 的 古代 的 陈旧 的 版权 之一。

然后 到了 2003年， 有 这么 一个 案件， 就是 叫做 aldridge versus ashcroft。 具体 的 这个 案件 是谁 诉讼 谁， 怎么回事 不重要。 总之 就是 这个 诉讼 打 到了 美国 的 最高法院。 因为 美国 的 这个 判例法 的 系统， 就是说 这个 事情 如果 这个 原告 能够 赢 的话。 原告 的 主张 是要 把 一个 被告 所 主张 的 那个 版权 给 解放出来， 变成 一个 进入 公共 领域 的。 如果 这个 改变 能 发生 的话， 它的 影响面 是 非常 大 的。 因为 在 判例法 的 系统 里面， 这个 事情 如果 能够 说得 通， 那么 其他 的 同类 的 可 类比 的 事情 也就 自动 的 被被 说通 了。

大家 就 来 粗略 的 可以 这么 理解。 所以 他们 试图 在 这个 案件 上 打 到 美国 最高法， 在 最高法院 层面 想要 推翻 米老鼠 保护 法案， 但是 最终 还是 失败 了。 最高法 当时 裁定 的 就是 国会 有 权利 制定 延长 保护期 的 这个 年限。 所以 这个 C T E A 就 这个 米老鼠 保护 法案 仍然 是 继续 有效 的。

但是 当初 就是 在 当时 争论 这件 事情 的 时候， 提出 反对 意见 的 其中 一位 大法官 叫做 Stephen breyer。 他 当时 就 拿 这个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首歌 来 举例子， 就 认为 这首歌 明显 体现 了 这个 无休无止 的 延长 版权保护 的 这个 事情 荒谬 的 一面。 就 这首歌 大家 所有人 都都 唱， 这 明显 是 属于 全人类 的 歌， 但是 却 要 给 华纳 郊 这个 版税。 然而 华纳唱片 躺 赚 的 这个 局面， 随着 最高法 进一步 的 确认， 就是 继续 这个 局面 岿然不动。 这首歌 继续 给 华纳， 就是 当 这个 印钞机 创造 海量 的 财富， 这种 大风 刮 钱 的 荒诞 局面 最终 是 怎么 终止 的 呢？

这个 就要 从 一个 叫做 jane Nelson 的 女人 说起。 Jane 是一个 生活在 纽约 的 独立 电影人， 有一天 M T V 台 委托 他 去 拍 一个 叫做 my sweet sixteen 的 纪录片， 讲 的 是 如今 都市 少女 的 这种 五光十色 的 生日派对。 就是现在 的 年轻人 快要 成年 了， 这个 女孩 们 过 自己的 生日 非常 会 玩， 租 一个 大 limo 然后 招摇过市 等等， 就 记录 这些 东西。 这样 一个 短 的 纪录片 就是 my weet sixteen， 我 甜蜜 的 16岁。 但是 每一个 派对 他 去 拍摄 的 现场， 他 发现 所有的 派对 都 唱 这首歌， 这 不是 废话 吗？ 因为 这个 歌 就是 生日快乐歌， 所以 这 激发 了 他 对 这首歌 的 兴趣。

对 然后 他 就 开始 去 调查 这首歌 的 起源， 他 为什么 会对 这个 歌 感兴趣 呢？ 一个 是 他 发现 这首歌 确实 是 所有人 都会 唱， 另外 就是 他 发现自己 拍 这个 纪录片 居然 要 给 华纳 交 一笔 钱， 他 交 的 是 1000 1500 美元。 然后 他 觉得 这个 事儿 非常 扯。 首先 这个 纪录片 里面 他 只是 一个 拍摄者， 他是 一个 记录 的 人， 又 不是 他 唱 的， 也 不是 他 生日， 是 大家 每 一个人的生日。 但是 就 仅仅 是因为 他 拍 了 这个 纪录片， 而 这个 纪录片 是 M T V 台 的 一个 商业 的 行为， 一个 委托 创作。 所以 他 就要 去 交 这个 版税 给 华纳。 他 觉得 这个 事儿 非常 的 不符合 直觉， 然后 他 开始 调查 这歌 的 起源。 然后 他 就 发现 了 最初 创作 这首歌 的那 两个 幼儿园 老师 的 故事， 以及 这 里面 明显 有 一些 不 对劲儿 的 东西。

简单 的 说， 就是 在 这个 法学 教授 朋友， 还有 这个 律师 朋友 的 跟 他 一块儿 的 研究 之下。 他们 发现 华纳 收购 的 那个 公司， 当年 在 1935年 所 注册 的 这个 版权， 仅仅 是 这首歌 的 一个 钢琴 编曲 的 arrangement。 就 我们 刚才 说 的， 它是 一个 编曲， 是 这歌 的 一个 版本 的 权利， 而 不是 这个 歌 的 词曲 版权， 就是 这歌 的 最 核心 的 这个 旋律 和 它的 歌词。 但是 因为 没人 追究， 没人 过问， 所以 华纳 就 壮 起 胆子， 扩大 了 这个 版权 的 主张。 于是 就 开始了 印钞机 的 收税 之 旅。 每年 收 很多很多 钱， 据说 每天 都有 5000美元 进账。

平均 来看， 2013年 的 时候， 这个 栈 和 两个 版权 领域 非常 牛逼 的 律师 的 帮助 下， 他 成立 了 一个 自己的 制作 公司。 名字 叫做 good morning to you productions 的 名字 就是 呼应 当初 两个 姐妹 即兴 创作 的 这首歌， 他 以 这个 公司 的 名义 去 起诉 华纳， 错误 的 宣称 了 自己 拥有 这首歌 的 版权。 就是 因为他 当初 是以 good morning to you productions 这个 公司 去 交 的 这个 版税 获得 了 这个 授权， 然后 他 就 以 这个 公司 的 名义 去 起诉。 同时， 他 他 这 是一个 class action， 就是 一个 集体 诉讼。 但 如果 大家 看过 这个 Better call saw 的话， 这 Better caul 里面 的 这个 3 paper。

敬老院 的 诈骗 的 案件， 就是 一个 老太太 被被 诈骗， 意味着 所有的 老太太 都在 长期 被 诈骗 着。 那么 所有的 老太太 都 可以 加入到 这个 class 里面。 他 也 号召 所有的 美国 曾经 给 华纳 交过 税 的 交过 版税 的 人都 加入到 他 这个 起诉 里面。 大家 就 只要 来 签名 就可以。 然后 到时候 如果我们 赢 了 的话， 我们 获得 的 赔偿 就 大家 来 分， 然后 双方 就 开始 唇枪舌战， 而且 双方都 是 很 顶尖 的 律师， 当然 大家 要 知道 这 华纳唱片 的 律师 更是 厉害。 实际上 唱片公司 到 今天 腐朽 到了 这个 程度， 它的 主体 就是 律师。 唱片公司 主要 就是 由 律师 构成 的， 和 音乐 没 任何 关系。

那 到 2015年 的 九月份， 最终 的 这个 水落石出 就是 经过 了 很多 波折。 然后 最终 一位 联邦 法官 宣判 了 华纳唱片 对 这首歌 的 版权 主张 是 无效 的。 就是 因为 那个 版权 仅仅 是 这首歌 的 钢琴 编排， 而 不是 这首歌 的 词曲， 实际 这首歌 的 词 是 不可能 有 任何人 拥有 的。 因为 这首歌 的 词 是在 民间 流传 传唱 的 过程中， 大家 改变 它的 就是 是 群众 改 了 他的， 就是 他 不可能 被 具体 的 人 所 占有。 这 本来 就是 一个 非常 直接 简单 的 事实， 但是 在 这个 版权 的 游戏 里面 却 被 争 来 夺去。 对。

然后 到 2016年 的 时候， 华纳 最终 也是 知难而退， 停止 了 上诉。 因为他 知道 就是 因为他 之前 拿 这个 版权 赚 了 太多 的 钱。 如果 要是 打 到 这个 更 高层次 的 法院， 最终 还 败诉 的话， 这种 惩罚 会 更大 的 多。 所以 最终 他们 就 认命 了， 他们 就 庭外和解 了。

和 这个 原告 就是 good morning to you productions 公司 以及 签 了 名 的 这个 原告 们 赔付 了 1400万美元， 庭外和解。 在这个时刻， 标志着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首歌 终于 进入 了。 他 早就 应该 他 其实 他 从 第一时间 他 就 应该 进入 的 公共 领域。 这首歌 从来 就 应该 是一个 公 版 歌曲， 就 不应该 有 任何人 对 这首歌 有 任何 的 权利 的 主张。 而 这 1400万美元 也 分给 了 从 1949年 以来 所有的 被迫 给 唱片公司， 后来 又 给 华纳 交过 保护费 的， 并且 参与 到 这次 集体 诉讼 的 这个 签 了 名 的 这个 公司 和 合格 人。 这个 故事 就 到 这里 告一段落。

所以说 到 这儿 我们 要 反思 一下 版权 制度 这件 事情。 就 仔细 想想 后面 的 这个 大 逻辑 是 非常 明确 的。 就是 为什么 版权 会 越来越近， 他的 这个 权利 越来越 扩大化。 然后 到了 今天 这样 一个 经 出现 很多 非常 荒谬 的 状态 的 情况。 就 这种 故事 我相信 大家 都 至少 都 听 过 一听 过 一些， 每个人 可能 都 听 过 这种 什么 美国 有有 就 有一个人 发 了 大 财。 就是 因为 他在 很早 的 一个 时间 就 注册 了 一个 方形 的 盒子， 上面 有 几个 按钮， 你 按 它的 时候， 这个 盒子 就 会给 你 播放 音乐， 就这样 一个 概念。 然后 后来 就 导致 全 美国 所有的 drew box， 就是 所有的 点歌台 都要 给 这个人 交税 的。

这种 非常 扯淡 的， 非常 荒谬 的 这种 在 专利 上 版权 上面 发生 的 这种 抢注， 然后 去 赚钱 的 这样的 情况。 在 美剧 硅谷 里面 大家 也能 看到 同类 的 非常 反讽 的 人物 的 形象。 就 为什么 版权 不断 的 扩大化， 到了 今天 这样 一个 略显 荒谬 的 程度。 它 背后 有一个 很 明显 的 逻辑， 就是 为了 支撑 内容 产业， 就是 传媒 产业 或者 今天 我们 说 内容 行业 更 大规模 更 长期 投入 的 一个 前提条件。 就是 如果我们 没有 对 版权 更 严格 的 保护 的话， 那么 电影公司、 出版 公司 或者 是 怎么样， 他们 就 不会 投入 更大 的 资金， 更大 的 资源 去做 内容 的 创作。 因为 这些 内容 不能 作为 一个 可靠 的 资产 来 在 接下来 很长 的 时间 里面 给 他们 足够 确定性 的 收益。 所以 他 仍然 是 为了 这个 内容 行业 工业化 做 的 一个 支撑。

从 这个 角度 来看， 版权 管制 的 扩大化 似乎 是 合理 的。 尤其 我们在 看到 电子游戏 和 电影， 它 如果 没有 足够 严格 的 版权 管制 的话， 或者 我们 换 一个 例子 来说， 就是 更加 这 极端， 更加 有 切身 的 体验。 就是 如果我们 不用 几十年 的 专利权 的 保护 来 激励 那些 大 的 制药 公司 的话， 我们 可能 到 今天 都 没有 治疗 很多很多 疾病 的 药物。 因为 那些 药物 要 花 几十亿美元， 用 几十年 的 时间 去 不可想象 的 资源 去 研发 出来。 如果 不去 用 极端 严格 的 方式 去 保护 他们 的话， 他们 就 不会 去 投入 干 这件 事情。 对， 当然 可能 在 内容 行业 里 还没有 说 药品 那么 严重。 但是 药品 的 那个 伦理 又是 一个 一个 非常复杂 的 吹 到。

那 你那 你 比如说 发展中国家， 比如说 像 就是 像 印度 的， 印度 是要 拿 自己的 G D P 的 3分之1 去 给 这个 贪婪 的 制药 公司 去 交 青霉素 的 专利 使用费， 交交 几十年 吗？ 这个 合理 吗？ 如果 他们 没有 自己 琢磨 出 青霉素 的 能力， 他们 就要 宁宁。 可 就是 病死 感冒 发烧 烧死 也 不能 去 合法 使用 青霉素 吗？ 这个 真的 就 合理 吗？ 所以 这 里面 有 很多 值得 辩论 的 东西， 值得 去 讨论 的 空间。

如果我们 说 回到 音乐， 我们 刚才 说 的 这个 逻辑 就是说 我们 要 用 更大 的 版权保护 的 激励 去 支撑 更大 的 内容 行业 的 创作 的 投入。 这件 事情 在 音乐 行业 真的 适用 吗？ 音乐 行业 经历 了 这个 唱片 时代， 就是说 从 50年代到90年代 这个 过程中， 唱片公司 控制 发行， 控制 昂贵 的 录音室。 然后 这样的 阶段 之后， 音乐 行业 就是 音乐 的 创作 已经 重新 的 民主化。 就是 大家 可以 去 听我 第二期 的 不 在场 的 节目 聊 的 这个 事情。 就是 他 重新 回到 每一个 青少年 的 卧室 里， 回到 每一个人 的 手机 里、 电脑 里。 而 版权 的 管制 却 跟着 其他 的 媒介 一样， 依然 是 完全 紧绷 的那 所以 电影 电视剧 的 类比 放到 音乐 行业 里面， 这个 类比 似乎 不能 简单 的 就 拿 过来 挪用， 可能 要 需要 我们 重新 的 去 考虑。

就 比如说 这个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首歌 的 版权， 它 保护 什么 了？ 就 他 鼓励 了 什么 创新 和 创造。 请问 所有的 这些 手握 海量 版权 的 庞然大物， 这些 和 音乐 创造 和 创新 根本就是 风马牛不相及 的。 这些 音乐 产业 的 这些 大 玩家们， 唱片公司 们， 版权 代理 机构， 著作权 管理 的 集体 的 组织， 他们的 这 里面 的 律师 法律 从业者 的 比 重大 到了 你 无法 想象 的 程度。 这种 例子 就是 都有， 大家 都 听说过。

比如说 在 美国 的 一个 普普通通 的 餐厅 老板， 隔三差五 的 就 跟 遇见 雅库 仔 一样， 就是 跟 遇见 黑社会 一样， 就是 隔三差五 受到 各种 版权 公司版权 代理 机构 的 骚扰。 就说 哥们儿， 我们 已经 掌握 了 你 证据， 我在 你 餐厅 录 到了 你 使用 别人 的 这个 就是 非公版 的， 就是现在 商业 的 音乐 在 你的 饭店 里 放。 如果你 不给 我们 交 保护费 的话， 交 几 万美元 或者 交交 几千美元， 我们 就要 起诉 你， 你 肯定 会 败诉 的。 因为你 在 公共场合 商业 使用 了， 就是你 在 一个 你 能 盈利 的 环境 里面 使用 了 别人 的 这个 商业 的 创作。

更加 荒谬 的 是， 这个 餐厅 老板 会 经常 会 发现 这个 情况， 就是 来 找 他 收 保护费 的 人 其实 并不。 真的 知道 他们 放了 哪些 歌， 他 也 不在乎， 就是 自己的 这个 餐厅 到底 放了 什么。 后者 只需要 知道 一件 事情， 就是 前者 在 自己的 餐厅 里 播放 过 版权 作品， 这就够了。 因为 如果 餐厅 老板 不交 保护费 的话， 那么 他们 现在 就可以 去， 哪怕 现 去 联系 版权 的的 这个 持有 方。 不管 他是谁， 他 就说， 我 这儿 有一个人 可以 咱们 去 弄 他， 可以 去 告 他， 然后 咱们 肯定 赢， 咱们 合伙 来， 我 有 这么 一个 诉讼 赚钱 的 机会， 到时候 咱 一块 分钱 就可以， 那 版权 方 肯定 干了， 因为 版权 方 什么 都 不需要， 他 只需要 盖章 出 一个 证明 就可以 了。 所以 就这样 形成了 一个 可以 置信 的 威胁。

在 这个 威胁 下， 所有的 个体户、 餐厅 老板， 还有 我没有 举 到。 但是 千千万万 万个 使用 音乐 的 场景 的 小 生意人， 就 只能 乖乖的 去 交 这个 钱。 然后 过了 几个 月 之后， 又 发现 另外 一波 版权 恶狼 们 又 来 收 保护费。 然后 上一次 保护费 居然 还 不能 换来 对 新的 一波 来 收 保护费 的 人的 保护。 因为 他们是 各家 是 各家 的， 没有人 罩 着 你， 大家 就是 来 收钱 的。

另外一个 生动 的 例子， 他在 这个 flash ball， 在 这个 mr bill podcast 接受 采访 的 时候， 就是 他 两个人 对 谈 的 时候， 他 聊到 另外一个 非常 有意思 的 事情。 Flash bob 本人 的 主要 收入 来源 就是 版税， 就是 他 自己的 音乐 在 各 大 播放 平台 的 播放量 很大。 我们 上 一期 这个 九种 渐变 的 最后 一种 渐变 举 到 的 那个 例子， 就是 他的 作品 商业 作品 中 授权 使用 的 版税 是 他 主要 收入 来源。

然后 他 自己的 版权 代理 机构 每个 月 定期 的 给他 开支票。 就说 这个 月 你 有 各种各样 的 地方， 就是 我们 替 你 收到 了 这个 版税。 我们 扣 了 我们 提成 之后， 剩下 都 给你。 但是 有 一段时间 他 发现 他 收到 了 比 平时 多好几倍 的 版税。 比如 他 平时 可能 一个月 有有 几千美元， 然后 他 收 了 好几万。 比如说 而且 都是 自动 给他寄 的， 他 也 不知道 该 问 谁。

直到 就有 一天 他 收到 一 通知， 说 就是 代理 机构 给 他说， 哟 不好意思， 我们 把 另外一个 跟 你 名字 相似 的 人 搞错 了， 你 俩 可能 名字 是 一样， 姓 不一样， 然后 我们 就 整整 串行 了。 然后 代理 机构 就说 接下来 大半年 的 时间， 我们 都 不会 给你 付 任何 钱 了， 因为 前 几个 月给 你 付 多了。 然后 我们 要把 之前 给你 多付 的 这些 钱 都 给你 抵消 完毕 了， 然后 再 继续 给你 付 你的 版税。 然后 flash ball 本人 就 发现 这个 事情 非常 扯淡。

因为 首先 他 自己 完全 无法 核实 办税 的 任何 细节， 整个 这件 事儿 就是 一个 黑盒子， 就是 他 无法 了解 这个 税 都是 哪些 来源， 然后 这个 钱 都 是不是 怎么 就 是从 每一个 终端， 每一个 使用 场景 的 使用者 那 收到 的。 也没有 任何 的 第三方 去 监督 这件 事情。 然后 他 甚至 就是 秉持着 良知， 他 去 twitter 上 搜索 这个 跟 他 自己 名字 比较 像 的 那个 supposedly 因为 这个 事儿 吃了亏 的 另外一个 音乐人， 他 给他 发 私信 说， 你好， 就是 发生 这么 一个 事儿， 请 他 留意 他 应得 的 这个 版税 的 补偿 结果。 果然 对方 就说 没有 收到 任何 补偿， 他 也 不知道 自己 应该 收到 多少 补偿。 整个 这个 事儿 就是 一团乱麻， 根本 就 没有人 搞清楚， 所以说 整个 这个 事儿 就 仿佛 是一个 orgy of lawyers， 就是 一群 律师 的 酒池肉林 的 盛宴。

我们 再 退 一万步 讲， 就是 版权 的 保护。 当然 对于 我们 每一个 个体 音乐 的 创作者， 对于 这个 音乐人 来说， 这 是一个 基础， 这个 我 绝对 是 不 反对 的。 但是 现实 就是 现实情况， 到底 版权 法律 有没有 惠及 到 我们 每一个 音乐 人的 每一个 音乐 创作者 呢？ 更何况 音乐 的 版权 管制， 在实践中， 他 几乎 从来 就 没有 办法 保障 我们 大多数 人的 利益。 不管 我们 说 这个 著作权 的 集体 管理 组织 或 集体 管理机构， 你 要 给 他们 上供 去 纳税， 成为 他们的 会员。 但是 他们 给你 分钱 的 时候， 有 任何 第三方 的 监督 吗？ 他们 对于 这个 音乐 的 版权 金 的 分配 真的 是 合理 吗？ 这些 问题 连 问 都 我们 都 没有 资格 问， 咱 也 不敢 问。

最 重要 的 是 作为 新的 手 门人， 今天 的 音乐 守门人， 在线音乐 平台 就 这些。 A P P 我 就 不 点名 了， 他们 集中度 比 当年 唱片公司 还要 更高， 他们 和 唱片公司 常年 是一个 博弈 的 较量。 但是 对于 这些， 今天 我们 做了 音乐 自己 传到 平台 上 的 这些 个体 的 音乐 制作者 们、 创作者 们。 平台 用 流量 强迫 每一个 上传 音乐 的 音乐人 接受 完全 不 平等， 不 平等 到 不可思议 甚至 可笑 的 默认 的 版权 条款。 你 当然 可以 不 接受， 你 不 接受 你 就 不要 上传， 你的 音乐 就 没有 办法 被 用户 听到。 因为 所有的 用户 都 被 寡头 们 已经 完全 的 垄断 了。 退 一万步 说， 这种 究竟 意义 上 的 原创 音乐 到底 是不是 存在 的这 也是 一个 疑问。

音乐 还是 一个 比较 特殊 的 媒介， 和 其他 的 媒介 也 不太 一样。 在 这个 事情 上 他 格外 的 明显。 就是 任何 一个 认真学习 过、 思考 过 或者 实践 过、 演奏 过 音乐 的 人都 会 意识到 这一点。 就是 音乐 语言 的 更新 它 非常 的 缓慢。 你 使用 的 是 别人 的 节奏、 别人 的 旋律、 别人 的 这个 和弦 的 进行， 别人 的 音色。 你 与其说 创作 音乐 的 创作， 你 与其说是 一种 完全 独立 的， 从 这个 脑海 深处 无中生有 的 东西， 不如说是 他在 他是 在 一种 在 朦胧 的 潜意识 里， 对于 你 自己 已有 的 听觉 经验 进行 的 排列组合。 所以 严格 而 纯粹 的 原创 音乐 是一个 非常 可笑 的 想法。

如果我们 只 说 两首歌 非常 相似， 从而 主张 那个 出的 晚 的 歌 是 抄袭 了 出的 早 的 那个 歌。 那么 这种 敲诈勒索 式 的 诉讼 在 近几年 的 这个 的 例子 频率 之高， 我相信 也 不用 我 再 赘述 太多。 大家 可能 都 有所 耳闻。 这个 东西 让 音乐 版权 的 问题 的 荒诞 性 更加 的 明显。

大家 可以 去 看 一个 最 出名 的 例子， 就是 去年 K D Perry 的这 首 dark worse 的 版权 纠纷。 简单 的 说 就是 K T I 这首歌 里面 有一个 auto nato， 就是 中间 有 一段 间奏， 甚至 都 不是 这个 歌 的 词 和曲， 我真的 是 惊 了。 就是 他的 这个 歌 的 前奏 里面 用到 了 一个 非常简单 隽永 的 一个 当当 这样 一个 旋律， 然后 被 之前 的 好像 是 moon 还是 就 反正 几十年 前 的 一个 一个 作者 指责 为 超 了 自己的 前奏。 而且 似乎 这个 中间 还 一度 要 打赢 这 官司， 就是 t Perry 还 真的 要 花 很多 钱 去 跟 她 settle。 就 连 我们 今天 讲 的 这个 事情， 这个 故事 里面， 两个 姐妹 写 这 首 good morning to you， 她 也 借鉴 了 很多 别的 歌。 也 有人 指出 两个人 明显 借鉴 了 19世纪 的 广为流传 的 一些 民歌 民谣。

包括 有有 叫 什么 happy greetings to all， goodnight to you all, a happy new year to all, 还有 a happy greeting to 你听 了 这些 名字， 你 就 知道 这些 概念 都是 非常 相似， 就是 一句话 能 重复 四遍。 但是 只不过 其 过去 的 这些 老歌 的 旋律， 并 和 我们 今天 这个 生日快乐歌 不是 很 像。 但是 从 歌词 来看， 他们 基本 就是 一首歌， 而且 这个 概念 是一个 广为流传 和 广泛 接受 的 范式。 就是 我们 一起来 重复 这样 一句话， 然后 去 磨 进去 改变 这个 歌 的 旋律， 就像 for his a got jollie goodfellow 一样。 所以 生日快乐歌 显然 也 建立 在 人们 传唱 的 过程中， 就 这个 下意识 的 修改 和 模仿。 而 这个 happy birthday to you 本来 也就是 人民群众 对于 good morning 的 一个 篡改 而 形成 的这 就是 最 真实 最 鲜活 的 民间音乐 版权 根本就是 一个 剪不断理还乱 的 一团乱麻。 你 要在 这个 事情 上去 较真儿， 是 没有 尽头， 没有 终点， 也没有 一个 清晰 的 边界 的那 借用、 混用、 谬种流传， 都是 音乐 生根 发芽 和 自我 更新 的 方式。

所以 我们 再次 回到 知识产权 的 最最 基本 的 前提， 就是 它的 存在 是以 通过 保护 有限 时间 内 独占 利益 的 方式， 去 鼓励 科技 的 发展 和 创作者 的 创作。 我 觉得 这个 前提 或者说 这个 原则 反过来说 也 完全 合理， 就是说 版权 的 保护 正在 抑制、 压抑着 音乐 的 传播 和 繁荣。 作为 二次 创作 的的 音乐， 作为 戏 仿 和 篡改 的 音乐， 作为 起哄 的 音乐， 作为 托物言志 的 音乐， 夹带 私货 的 音乐， 作为 今天 就是 无处不在 的 用 采样 技术 将 已有 的 元素 排列组合 而 呈现出 全新 的 面貌 和 意义 的 音乐， 被 过度 的 保护 的 版权 所 束缚 着、 限制 着、 妨害 着、 威胁 着。 版权 的 正面 意义 和 它的 负面 作用， 二者 并不矛盾， 甚至 可以 是 同时 存在 的， 我相信 大家 都 可以 接受 这一点。

面对 这个 复杂 的 问题， 还有什么 别的 可以 想象 的 可行 的 解决方案 吗？ 有什么 别的 法律 和 商业 的 架构 是 今天 可以 去 尝试 了 吗？ 这个 问题 太 复杂 了， 我也 没有答案， 我 觉得 大家 也可以 考虑一下 这件 事情。 今天 我们 有 区块 链 技术， 而 音乐 的 发行 和 传播 几乎 全部 运行 在 数字世界 里， 全部 和和 服务器， 和 分发 的 渠道 有关。 似乎 技术 给 了 我们 这个 混乱 的 局面 一个 正本清源 的 机会。 那 真的 是 这样 吗？ 我们 真的 要 去 挣 本 清 这个 源 吗？ 当然 这 又是 另外一个 巨大 的 话题。

我想说 如果你听到 这里 还是 不能 意识到， 或者说 还是 不能 接受 音乐 他 固有 的 那种 从 民间 来到 民间 去 的， 固有 的 那种 互相 交织、 互相 借鉴 的 反 版权、 无 版权、 非 版权 的 一面， 我 这 期 节目 真的 对你 来说 可能 也就是 白 做了， 但是 我 还是 不想 把 这 期 节目 收尾， 在 音乐 版权 这个 脏兮兮 的 话题 上， 我想 请 大家 想象 一下， 这首歌 已经 一百多年 了， 到 今天 它 会 被 替代 吗？ 什么样 的 一首歌 会 替代 它？ 就 从今往后 的 100年， 我们的 子孙后代 还要 唱 这首歌 吗？ 这首歌 既然 像 我 开头 说 的 一样。 有 这么 多 的 bug， 这么 难 唱， 像 一个 音乐 测试 一样， 大家 都 唱 不好， 而且 显得 很 尴尬。 那么 下 一首 生日快乐歌 是 什么样 的 呢？ 下 一首 具有 如此 影响力， 如此 的 公共 记忆 的 生日歌 会 是 怎样 的？

我想 了 很久很久， 我 还是 无法 想象 一首 能够 取代 这首歌 的 新歌， 尽管 这首歌 有 这么 多 的 问题。 因为 它 提醒 着 我们 音乐 的 一种 原始 的 功能， 不是 获得 快感 的 刺激物， 它 也 不是 审美， 不是 品味， 不是 价值观 的 承载， 不是 用来 弥漫 在 空气 里， 引导 我们 放空 大脑 逃避现实 的 一个 什么 药引子。 它是 在 真实世界 中 连接 人与人， 让 我们 参与 到 一个 小小的 仪式 里， 在 一个 时间点， 大家 一起 虔诚地 献出 自己的 祝福， 让 这一刻 永远 地 共 存在 每一个 在场者 的 生命 河流 之中 的 事物， 它是 这样的 一种 音乐， 我们 今天 还能 拥有 这样的 音乐 吗？

重新 想象 一下， 我们 穿越时空 回到 19世纪末 的 那个 幼儿园 的 早晨， 两个 老师 带着 小朋友 们 一边 拍手 一边 唱 这 首 灵机一动 的 朴素 的 调调。 你 能 想到 的 是什么？ 是 像 硅谷 投资人 一样， 你 要冲 过去 提议。 姐妹俩， 你们 可 一定要 赶紧 注册 版权， 我 帮 你们 去 注册， 然后 你 给我 点 股份 怎么样？ 是 这样 吗？ 还是 说 像 他们 两个 一样？

突然 意识到 这就 只是 一首 简简单单 的 歌谣， 能 让 吵闹 的 孩子们 安静下来， 整齐 的 合唱， 能够 一起 分享快乐。 在 这个 意义 上， 音乐 它 仍然 可以 是 自发 的、 自足 的、 自我 奖励 的 超越， 为了 这种 追逐 利益驱动 着 的 所谓 的 创新， 所谓 的 创造， 它 比 这个 要 更 本质。 一首 一名 不 文的 歌曲， 见证 了 一代 又 一代人 幸福的时光， 让 友情、 亲情 和 爱情 流淌 在 空气 的 震动 之中。

多少钱 可以 衡量 这件 事情 的 价值？ 我们 说 它是 Pricey、 Priceless, 不是 昂贵， 而是 没有 价格。 没有 价格 和 昂贵 不是 一个 概念， 这 没有 价格 的 一面， 是 人类 一代 又 一代 的 去 坚持 聆听、 学习、 演奏、 模仿， 崇拜 伟大的 音乐 和 音乐人， 去 创造 音乐、 实践 音乐 的 主要 的 原因， 而 不是 什么 创新 和 创造。 我 不敢相信， 到了 今天， 这些 最最 朴素 的 常识 和 废话 需要 被 一期 播客 来 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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