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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116 如何摆脱家族业力?上一辈有创伤,也有矿(feat. 凉意)

116 如何摆脱家族业力?上一辈有创伤,也有矿(feat. 凉意)

2024/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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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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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Shownotes Transcript

Life is all about you, and not at all about youNow that's two opposing thoughts, and yet both of them are trueHello,欢迎收听羞耻 play,我是 Jazz 这一期又和非暴力沟通老师梁毅串台啦那我们今天聊的是代际创伤这个话题觉得沉重的朋友先不要跑因为我们这一期里面有很多的干货但也有很多笑点

那我在节目里面也有解释为什么我想要用很轻的态度来聊这么沉重的一个话题我非常喜欢这一期节目就流动很畅快也有很多有启发的点那如果你喜欢这一期节目呢可以在小宇宙的 show notes 里面看到一个听众群的二维码就只是用于讨论本期节目相关的内容大家有兴趣可以加进来

好的,我们来听今天的节目吧。哈喽,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梁奕。然后这期我们是一期串台,我们的嘉宾是 Jess 静书。然后先让静书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哈喽哈喽,我是 Jess 静书。也很开心今天又跟梁奕来搭档做节目了。是,我也跟那个 Jess 那边的听众打个招呼。我是梁奕,老朋友又来了。嗯。

好呀 你看我们今天都还蛮喜庆的你的背景然后我今天是专门穿了一个比较喜庆的颜色的衣服就桃红色 然后戴了一个 disco 灯的耳环其实是专门我有想过的就是今天我们要聊一个看起来沉重的话题就关于代际创伤呀 关于祖祖辈辈的那些东西其实我心里面一直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

生命力永远比创伤大否则我们不可能活在这里所以有了这一点之后哪怕是创伤其实都可以去庆祝的就是今天这个 disco 耳环真的有点在坟头上蹦迪那个意思就是殆尽嘛就有很多很多死亡啊很多就是特别沉重战争然后

各种悲伤的事情但是我们依然可以蹦迪是我也说说我这个找 Jazz 去录这期节目的一个起源就是我其实做我们这种心理工作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接触到创伤疗愈

学非 body 沟通的人也好或者说找心理咨询的人也好很多都是跟自己的亲人在处理关系上陷入了一些摩擦或者是甚至是折磨的处境所以会寻求一种创伤的疗愈那在这个过程中呢这个慢慢的就在互联网上面开始不知不觉的流行起一个词汇叫断亲断绝的断亲人的亲断亲

那这是一个说法啦意思就是说你先要去断开跟情人的很多的纠缠跟连接的过程待会我们可以再探讨啊到底到底所谓的断亲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断亲也引发了很多人的反感尤其家长肯定是反感的对吧什么鬼啊这个挑唆我的家庭关系啊教唆我的子女跟我切断联系啊

所以我就在想虽然大家现在已经越来越理解这种所谓叫建立边界感啊断亲它意味着一种疗愈的动作可是是不是同时也切断了一些我们跟过去的联系祖祖辈辈的联系那所以我就约 Jazz 聊的时候我就说那别人是说断亲但是我是想

再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做从祖先那里去吸取能量就是与其说断亲不如看看是不是有办法从祖先那里吸取能量那我们待会也可能会展开到这一点所以今天我们会谈到创伤谈到代际的一些悲剧的循环但同时也会我提供一个角度预告一下就是也会想想要大家想一想我们从祖先那里有没有可能吸取能量其实是个财富来的啊

对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当然我就是嗯哇我我特别就是你约我聊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一下就非常有共鸣因为不了解我的朋友可能啊就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其实是在做待机创伤疗愈的这样一个呃咨询但最近就接的比较少因为自己还有其别的事情但一直都对这个话题非常的感兴趣

然后梁艺说到的这一个从祖先那里吸收的能量你基本上一句话把我的咨询内容剧透了

就我两个小时咋整就是整这个就是在前面我们梳理了所有的家史之后最后可能会留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做一个仪式其实仪式的内核就是这个东西我们连接回我们的故乡祖先我们的家人就尤其是三代之内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些

然后很多的来访者最后都会用一个话说就做完这个之后就觉得我背后有人了就其实一直都有的只是他们没意识到然后从此以后就知道说我背后有人然后地下有土就这种感觉非常的踏实

我今年去参加一个婚礼就是跟这个有关系因为那对新人里面其中有一个是音乐治疗师然后他自己也接触正念冥想心理学很多的东西他的婚礼上面有一个仪式特别非常特别

那个仪式就是因为他是音乐疗愈师嘛他就敲一个非常古老的萨满鼓就是一个大家可以想象类似于一张羊皮蒙在一个架子上然后敲的时候就是比较低沉的那个声音然后那个仪式是什么呢就是在场所有的婚礼的嘉宾包括他的家人新郎新娘的家人可能说我们这些朋友啊什么的

然后在现场灯关起来比较昏暗的然后新娘就穿着婚纱开始慢慢敲那个鼓然后一边敲一边就开始吟唱一些不知名的语言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语言反正就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的一个萨满的歌曲大家就可以想象然后有一点点的音乐的伴奏因为除了他那个鼓以外还有另外的一个

我都叫不出来名字的有点像风琴一样的那样的乐器的声音然后他就敲然后他在敲的同时这些音乐的同时就开始有另外一个主持人去念一段祈祷的唱颂这段祈祷的唱颂大概里面的内容就有类似于我们希望遥远的祖先可以

给我们力量然后我们也连接到遥远的祖先就是我现在不记得那些具体的歌词了大家可以想象那个场面其实是坦白讲我猜 99%的嘉宾都觉得很诡异的

我想分享的是走错了 偏长对对对就是我自己的体验里面这是一个很平静但同时又有力量的过程但是 99%的人当然包括新娘新娘的父母是会觉得这在干什么这在干什么这是很诡异的一个画面他们理解不了所以我一开始想分享这个的意思是

我们其实是有机会去回到那个传统里面跟祖先去连接有机会有这个潜能但是现在我们大部分的人是没有办法去感受这个部分的因为这个部分好像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就脱离了脱落了或者说隔离开了我们被隔成了一个一个的现代人个体

然后就失去了跟所有祖先的这些连接所以我们待会儿可能也有机会去谈一谈这个部分就这么等于是怎么所以我们今天谈的其实是怎么重新建立这个连接对这个话题其实我们之前也聊到说

很多人在不同的阶段是可能感受完全不一样就比如说刚刚 20 出头的小孩刚刚经历完高考终于自由了解放了巴不得不要跟祖先不要跟家庭故乡谎言有任何的关系你提到高考我们就从这个地方讲好了因为高考其实是一个用现代话来说其实是一个循环的创伤来的

就是他的过程读书这个过程包含了非常多的压迫性的动作家长很不愿意其实孩子更不愿意大家都很不愿意但又好像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情然后你接触的个案里面这个部分会很明显吗或者说你自己体验到什么会对我正想说我们其实待机创伤我们从世界的范围内可能有一些共同点就比如说战争呀饥荒呀然后

然后母子的分离各种包括产房里面遭遇了一些事故意外的这些情况导致一开始的小 baby 和妈妈分离但我发现中国有特色的待机创伤一个就是高考那高考的影响就它虽然好像是八几年才恢复的高考对吧所以它其实影响只影响到两代人但是这种

万古以来一直在读书然后一直要甚至我有个个案他自己都在说他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那种欲望非常的强烈这个东西一定是在古代一直都有的要考状元的怎么样然后很多人有那种他的爸爸妈妈比如说高考失利本来指望着通过考出一个好成绩然后改变命运结果没有

或者是高考完了大学又怎么怎么样就人生的各种命运的颠沛流离分配到一个比较朴素的普通的一个小城镇所有的这些都让他们的父母非常的失忆然后或者陷入一种一直以来的一种抑郁当中而到了小孩咱们这一代他们补偿的方式各种有不一样有的就是非常的努力然后但是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好

或者就是不敢努力就是甚至不敢高兴很怕乐极生悲很怕一抱希望就失望你真的去追溯的话就是那一种跟他父母高考的时候抱着希望又落空的那个感觉是很相似的当然这些不是说我们每个人身上都适用因为到底你父母的高考实力是不是影响到你我们必须要通过每个人就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是有的人是有这样一个情况的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什么东西得到了传递呢?就是父母的一些感受,积累的一些难过的感受,但是自己又没有消化过去的这些感受,其实是会变成一些行为或者变成一些语言,就被孩子去接收了。

这个过程里面特别好有问题可能不一定他会直接谈说哎呀我的孩子我高考怎么怎么样了我我他不是直接谈的他不是直接这样传的但是他是用另外的一些形式去传递的

真的比如说他对世界的态度比如说他对于运命运运气对于要不要努力对于可能寄托在孩子身上额外的希望希望他考得更好或者直接是把他自己的不抱希望也寄托在头生在孩子身上那我也对你不抱希望就然后你刚才说到了情绪然后很多父母如果他压抑或者他不去承认自己的这一块的失落的话

小孩是会捡起来的就是你扔的东西人家会捡起来的然后再从生物学上意义上说其实表征遗传学也是有在验证这一点就是我们的 DNA 不会马上变不会变得那么快但是 DNA 的表现方式就你上一代在这样的过程中如果你在怀孕之前经历了这些事情然后你生下来之后也会有就是小孩的基因就会表现的不一样

我觉得这个说句老实话但我知道这一点的时候作为妈妈压力很大所以就很多很多所谓的疗愈啊就心理学的东西其实有时候就是它是双刃剑嘛你知道了这些之后怎么样补去额外的给自己增加羞耻和压力因为我肯定是经历过很多的神经系统的动荡的是那

我依然觉得我还我我生下来的宝宝还是蛮健康的然后 overall 就是基线上然后包括我能够给到他的爱还是很多的

所以听到这些的话就是如果你想要当爸爸妈妈或者想怕把这个传下去的朋友也不需要特别担心我有时候会这样说就是不管你是父母还是孩子都可以去了解到底什么是创伤但是了解完了以后你不需要用一个完美主义的去要求自己因为没有人可以说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我注意了就一定给孩子没有创伤

这是我都不知道可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情因为你既有你的行为同时也有对方的接收与解读对吧这个变量非常多同时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后来在思考一件事情就是疗愈的过程跟成长的过程它其实是不是同一个过程就是存不存在一种没有任何疗愈的成长

其实是不一定存在的为什么就我们就举体育运动员训练的例子你见过哪一个体育运动员是从来没有受过伤的不太可能对吧任何的运动员他都会有伤病史他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康复当然那个过程谈不上快乐了对吧他肯定不想受伤

但是我们真的很难找到一个运动员是他的职业生涯里面没有受过任何的伤我猜几乎不存在这样的运动员对吧那反过来就是那心灵上的受伤呢我们有时候是很怕受伤但是我们能康复啊疗愈就是你受伤了康复了受伤了康复这个过程是不是也是一个

锻炼的过程跟成长的过程它是等同几乎等同于生命本身就像你说的你有受伤但是你有更大的生命力去修复这个过程那就是延续生命的力量对你说到健身其实健身本身就是一种你肌肉一直在撕裂在冲血然后在进行一些各种摩擦然后它又愈合也是一个小规模的受伤加愈合的过程

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就是 personally 如果你愿意分享一些家庭背景的话你是怎么想到做这个话题我想到做这个话题是因为其实在我自己的家庭里面我大概在 25 岁以后

对我的家庭有个非常正面的理解就是我觉得我的家庭给了我很多的财富精神财富甚至我后来越来越知道我的家族的一些历史小历史的时候我会很感恩真的是很感恩的那种心态我就举个例子我的爷爷已经过世了我的爷爷已经过世了他被我们家族引以为自豪的其中一个事情他是全国劳动模范

当时有这样的一个评选就是一座城市可能就那么个每年一个两个人这样子的他是其中一年我所在的城市的全国劳动模范还上过报纸的

然后这件事情整个家族都很自豪但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得到这个称号呢是因为他是有点像就是特种兵负责要拍拆炸弹的那个工作就他的工作里面之所以立了功就是就是就是

得到这个荣誉很重要是因为有一次我们城市在就是大家可以想象就是那个时候城市建设的时候要挖很多的地基嘛就你建一个高楼什么的要挖地基挖着挖着就挖到了那个解放前这个投下来的那个炸弹

就曾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战争啦可能是那个内战那个什么 49 年以前或者是那个日军侵华的时候的这个炸弹反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炸弹吧几十年前的炸弹没有爆炸但是那个还是很危险的因为雷管啊什么的还在嘛所以就需要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个炸弹

搬到一台解放牌的大卡车上然后就开着这台大卡车冲到安全的地方开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丢下来然后在安全引爆这样子就没有办法现场拆然后我爷爷就负责了这项任务里面的是其中一个人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战友是牺牲了但是他是活下来的所以他就有这样的一个英雄的事迹

然后所以这个事情里面我是很后来才知道的很后来才知道但是我后来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有一种很深很深很深的也不是自豪感就是力量感为什么是有力量感是因为我突然间明白了我的家族里面的很多人在面对一些重大事情的时候所显露出来的那种淡定

我以前不太理解就是他们怎么那些事情好像很重大的但是他们会很冷静很理性就是那种没事我们就这样这样这样子处理吧的那种临危不惧的那份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然后我也发现我自己身上好像有这种有一个这个部分就是比如说从小遇到一些很不公正很不公义的事情的时候我好像总是很

条件反射适者就挺身而出说那应该我来干这个事情最难的那应该我来干

就那種奇奇怪怪的就小時候以為自己是特別想當班長那種虛榮心什麼的然後我又發現我的從小看的很多的電視劇也好電影也好動畫也好特別喜歡看那種超級英雄的橋段就是那種力往狂瀾在最後有一個人出來說現在大家都絕望了那可是我不認輸

然后那些桥段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我的眼泪就掉下来我的心就一直碰碰在跳好然对就是但是有很漫长的时间我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这样子的直到我听到这个故事直到我的家族的人就有一种突然间某个开关打开了就是你明白了原来所有的东西都是连续的所有的这些线索都是都是一直都存在的就是就像你的身体里面的某个基因它一直在沉睡着

然后你现在终于知道它一直是存在的这种感觉你知道吗这个故事最妙的一点就是你当然身上也有这种临危不惧的勇气这些东西是你身上的然后当你连上了你的爷爷的故事之后他的你的整个这个特质变得更加多面了就不是说你爷爷的那个东西是唯一的源泉和真理而是说你在认识良义自己这个人的时候你开始有了更多的视角

对的就你给的是一个特别好的特质然后那我在处理创伤的过程中也是这样的就很多人他可能十几二十年三十年来四十年以来都是在怪自己就是说我的这个焦虑我的抑郁我烟酒上瘾我各种各样的身材焦虑是我自己的

当你给他引入一个家族的甚至更长更宏大的一个视角之后他会发现那不全是我的至少不全是我的我甚至有时候会直接问他们一个问题就是你不用想直觉给我一个数字百分之多少不是你的然后大部分人会真的会给一个数字出来有的是一个整数有的是 42.8 什么的

就是 anyway 这个一定不是一个科学意义上可以去证实或证伪的数字但每当他们自己说出那个数字来的时候我不会说话他们自己就开始震惊了就是就会开始思考一种可能性就是如果我的不安全感 60%不是我的那我还要不要一直扛着那 60%就剩下的那 40%我们今后再处理都没关系但我们先想那 60%我一直扛着

我在这个咨询过程中我经常让他们准备一个重物对就是比如说一个一个氢化子点一个大水缸一桶米什么的对我就让他们扛着就过程中一直扛就是仪式过程中一直扛着过一会他们就知道就知道沉了就知道累了那就是那 60%你要不要放下

那放当然他们一定是纠结的就是一方面想放下一方面放不下但那个我们后面再说就回到你刚才说的那一个从爷爷身上吸取了很多很多的力量然后每当想到他和你自己身上力量重合的时候他又是 double 的力量是就这种东西

我在听一个人的家史的时候他们总会讲他们讲述的是创伤居多但我的耳朵一个耳朵听创伤一个耳朵就听他们的这些就是随口一说的那些力量感就比如说有一个人他会描述说他的爷爷奶奶经历了很多的战乱呀迁徙呀他用了一个词叫沙漠里长出的花他说他的爷爷奶奶是沙漠里长出的花

这句话我一定会把它当成他非常重要的一个资源我把它记着然后过程中直到最后我们梳理创伤的时候要让他寻找力量的时候我一定会把这句话用回去包括有的人随便提到一句说小时候在爷爷家爷爷会给他喝热牛奶就哪怕是热牛奶这样一个东西也是他很大的一个资源

就我们讲创伤的时候一定会同时讲资源你一定是两个都有的是哇我听到你说这个的时候我觉得

这个工作我之前也有听闻你说我也大概知道你就是会这样做的但是当你真的是这样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哇果然是 Jazz 这种感觉就是对你说的很对就是创伤它不仅是一种要剥离的东西或者说叫要放下的东西也有一些我们想要去链接到的资源它总有一些财富总有一些资源是我们

当把它被挖掘出来的时候或者它被连接上之前我们是会不知道的我们总觉得我们囧然一生孤独的存在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孤独的存在过去的祖先或者说过去的亲人他们有各种的创伤各种的经历但是他们也有各种各样的勇气而这些在绝境对你说完你说完就是这些在绝境中的勇气它也是真实的对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意识到这是一个 package deal 这是一个套餐套餐你从你父母祖祖辈那里沿袭继承来的不仅有他们的焦虑他们的恐慌这些都他们硬币反过来的另一面也是他们所以很多人不愿意接受父母尤其是比如说我们去极端一点的例子收收过父母家暴的孩子甚至是更更大的创伤的孩子

可能一辈子都很难原谅或者爱父母这一点我不会让他们在过程中马上就去那样做因为我那样很假而且而且可能会造成二次创伤我唯一就是家族疗愈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你只是说这样一句话你想象你妈爸爸在你面前你只是说你是我爸爸就是这么一个事实很多人要么是这句话说不出来要么说出来就痛哭流涕因为从来没有认真承认过

哪怕面前这个人是一个罪犯是一个恶人他是你爸爸的这个事实不改变这个事实里面包含着他的好他的坏他的所有这事儿对尤其是如果用方言在他面前比如说我四川人就说你送个老人然后你用粤语我不知道怎么说啊爸爸阿妈嗯对就很多人没有这样做过在他的心里面没有这样做过嗯

我自己的工作坊里面也会用小剧场的方式来做这个时刻就是找同学来演他的父母然后透过他的想象重新回到那个创伤情情境里面然后做一些道别跟分离那在这个过程中你刚才提到了用就是把那句话说出来去最直面的方式这个里面我发现它其实是有一个边界的建立的过程的

就你之前有提到说跟父母的连接他同时也基于一个能够建立起边界就这件事情本身是听起来有点吊诡的但事实上就是需要就是你开始意识到你自己在这边父母在那边我是一个平凡人的同时父母也是一个不是全知全能的普通人

你也太会了吧你怎么可以完全没有学这个然后就可以真的你说的都是最关键的内容比如说我们在疗愈的仪式里面会说很多它叫 healing sentences 就是疗愈句很常见的一个句子就是你说的这一句你让爸爸妈妈在你面前然后你直说你在那里我在这里

爸爸你在那里我在这里爸爸你在那里我在这里我回去挖一下我的祖先是不是有这些天赋他们是不是做过这些工作或者是有什么现实我回去问一下我的爸妈但是我觉得殊途同归就是我们在学这些虽然有不同的学科背景或者是有不同的流派背景

但是恰恰我们这种对答案的过程就等于是告诉大家说真的是这样就是这个过程是有共通以及 work 就是为什么 work 因为它背后的东西是通的这样子对

就当你没有就很多的来访者他不敢去画这个边界然后他一旦说比如说你要放下你手上的那个重物或者我们用一些围巾或者线之类的东西做一个边界出来的时候他们有的人就会真的又是大哭或者是会很难受就是好像有一个我们作为孩子的人有一个误解就是我们跟父母画边界就是要

要抛弃他们了或者感觉他们也感觉自己被抛弃了或者是要背叛他们了或者是要怎么样就是你说的那个断亲以为花边界就是断亲了但往往对他们就会产生很多的愧疚感就是好像如果我今后走我的路我不背我妈的身上的那些东西了嗯

那岂不是变成说他的那些重物要他来自己背我舍不得让我妈背那么重的东西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如果舍不得花边姐是我往往会告诉他们的就是你妈妈不背那 60%她才难她才没有走她的命运的路她才没有走完整你还给她她的命运也完整了你的命运也完整了

是我也经常会说当然还会有很多轮的拉扯然后他会有很多的就是哎呀那我还是不敢还是不敢然后我们就不断的就是我一定不会 push 一个人去说现在在你还没准备好的时候把你的那个重担放下因为那种轻也是不可承受的是所以一定是很多轮的说哦这个可以了那个那个又不可以啊那慢慢来慢慢来然后是嗯

你刚才描述这个过程里面我猜对于很多人来说很真切的一种感受就是跟父母的很多其实是蛮纠缠的时刻或者说那种很拉扯的经历已经内化进了他对爱的理解或者是对关系的理解里面所以就变成了你让他不要用那个方式去爱他感受到的就是那就等于

把他的一层皮给剥掉了或者说把他跟父母之间最重要的那个纽带给他拧断了一样的这种撕裂感这种痛苦感甚至是一种死亡感甚至是一种死亡感所以会很难去一下子去接受这个部分是因为还没有办法想象到那个新的状态是怎么样的那个新的状态对于他来说可能特别陌生甚至是特别不可以的一种状态

对这也非常情有可原因为能会跟父母产生这样的纠缠的人一定是父母在养育他们的时候也很少给他们有一种体验就是边界也是矮

就我觉得我们这代人或者就是我不知道他就画个地图炮就东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 年年年就我不说那么大了就我自己吧很少很少很少体了很少很少很少

这种东西是很新的一个体验然后我希望至少在疗愈过程中它是一个体验然后慢慢的之后它可以有更多的产生一些新的脑回路神经回路然后在过程生命中再去创造这样的体验

因为从关系模式的角度来讲有的时候父母的言就是那种很唠叨或者说很大压力的那种方式表面上看起来孩子是很难受的但其实在心底里面有一个部分可能是暗爽的暗爽什么呢就是自己不用承担责任对 正确所以要长大其实就是我经常会有一个信念就是

婴儿才纯洁无瑕就是成年人都是手会弄脏的你要承担责任你要有自己的边界然后会有可能有时候会触犯到别人的边界然后会犯错这些都是把手弄脏的过程然后很多人宁可潜意识里面与父母纠缠都不愿意自己去出走出这一步然后把手弄脏是

这是个很隐秘的东西我们一般不敢直接跟也不叫不敢就是不太可能直接跟来访者讲因为从自信的角度来讲他还没有办法一下子跨到那个地方去但是在一些适合的时候比如已经信任关系建立得很深或者说彼此之间已经把个案推进得很

就是可能比如说已经做了半年的咨询了或一年的咨询了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翻这一页就像一本书读到了某个章节终于可以翻过来让他看到说你开始可以看这一个章节了这样子对对对所以我非常同意就是一开始就都是分阶段的你一开始一个人他可能有非常大的受害的感觉受伤的感觉那一定也是值得被肯定的是对

提到了阶段我们或许就可以聊一聊你自己观察到就是叫开始自我心理成长的人他可能会经历哪些阶段呢就是在创伤跟代际这个问题上

我没有就是专门去总结过你这会问我就只能一边想一边说我们一边共创嘛我也没有这个功课也是聊到这里就开始慢慢创我只能说脑中我会想到一些我工作过的人然后他们可能一个典型的就同样的一个好学生的这样一个范本吧可能

可能从一开始的乖乖的然后懵懂的只是一直听话的人然后到他开始有了一些自我的意识有了一些自我的偏好然后跟家长跟社会的道德规范可能不那么相符他开始产生了内心的冲突然后这个冲突可能一开始表现为别的东西比如说容貌焦虑身材焦虑饮食障碍各种各种

听起来你在描述一个青少年时期的叛逆期的过程听起来像是那个过程对吗不是我觉得很多二三十岁的人依然在经历这个东西就是他可能体现为焦虑体现为没有办法跟人建立亲密关系话说我引用一个也是一个人他一个女生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就是跟人交男朋友也没有办法交女朋友就是其他各种

然后后来我们梳理到他的家人家庭关系他的父母呃是常年吵架打架他突然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这才意识到我靠近任何人都想靠近父母的战争原来是这样对所以你看这是一个阶段就是他意识到了这个嗯其实意识到了就已经非常走非常远了对你意识到之后你后台的那些运行的程序他跑到前台来你就更有的选了对

不见得更容易就是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再去跟人建立关系不见得马上就会他可能还要去上杨毅的课但行 anyway 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他对所以他还要还要经历一个就是去去跌打去去摩擦的阶段然后有可能会走到一个

比较执着的阶段可能我自己走过然后很多的人也也有过就是了解了一些心理学了解了一些关于疗愈的灵性的东西之后就特别想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了解了待机床上之后就特别想要在自己这里把它断掉就有句话叫 it didn't start with me 这是讲待机床上的它没有从我开始然后很多人会加一句说 it will end with me 就希望我在我这里结束嗯

这是一个很好的愿望但我觉得我自己实践下来然后我觉得更切实际的愿望就是做个人吧咱们的这些创伤

你能意识到然后能消化一部分就已经很好你把功课做完了你孩子还要做啥呀就我真的不是开玩笑就是也像你前面说的就没有人可能不带给孩子任何的东西你带给孩子哪怕你带给孩子 100 分的完美那个完美也会成为他的负担他的议题对吧

所以这种想要改变父母想要把这个事情做好想要改变自己修炼自己的这种愿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然后慢慢的这些东西其实你看啊想把自己修好如果我们从家族的角度来说依然还是有那种我想要一人得到继承生田依然有一种

我父母他们没有过好我要把自己过好然后来要么拯救他们要么来拯救下一代是这种拯救者的情节还是一种把自己看大了嗯就我们做代际疗愈其实很重要的一个概念就是把自己变小嗯这又听起来很矛盾嗯就是你在你的祖先面前当然是小的你是小伴是然后

很多的现在很多人如果有了更多的比如说女权或者是一些更现代的意识之后非常不喜欢听这个这个话就是什么祖祖辈辈啊然后要尊老爱佑啊就我觉得在这个里面要辩证的看就是你在这个意义上你就是小一代的人尤其是对于你的父母你没有办法

照顾他们就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小时候如果父母老是依赖你的情绪给他们提供情绪价值这是一件非常满足的事情能够极大的膨胀你的自恋你今后就特别想要继续做这样的事情但只有把这个自恋的泡泡戳破了让自己缩回到爱和晓得或者我说爱是因为我自己很爱就是爱的样子然后你才真的变大了才成长了

我举一个我自己的例子来佐证你刚才说的这一点就是我自己自从念大学开始就就是等于离开家嘛离开我的城市可能一个月打几通电话回家这样子

那比起我的青少年时期来说跟我爸妈的关系肯定是疏远的他们甚至在我出来工作以后都有跟我讲过这份失落的就是说我的儿子去读大学了以后就突然间好像没了个儿子一样的那所以到了我工作以后其实隐隐约约有一份愧疚的或者甚至是羞耻感的就是有一种我变得更加有能力了我变得更加懂事了但是好像我

对父母的爱却淡了好像甚至有一点点内心深处有一种责备自己说你怎么好像不太管他们呀你怎么好像不太不太伸你的手过去去重新抱住他们的这个冲动怎么一直没有呢那我没有就是没有啊但是到了差不多因为我自己做心理学的这些事情嘛我也看很多别人的做法然后我就反观我自己反而觉得很庆幸

因为如果我不是这样子的姿态我另一种姿态就是说比如说我妈妈跟我的外婆就是她的妈妈就是我妈妈的妈妈之间其实是很大的那种关系上的纠葛的就是他们的母女冲突非常严重但是我没有主动的去变成介入的状态但其实是曾经介入过的就是在我青少年时期里面因为跟他们住在一起每天他们吵架其实我也是吵架的一部分

就我怎么摆我的角色好像都不对都会 drama 三角对 drama 三角怎么摆都不对但是我因为离开了所以至少我没有再参与他们之间的冲突他们之间走只是在走二人转至今他们都在走二人转但是这个好处的事情是当我出来了以后我的那个好像比较冷漠的比较疏离的过程

反而没有变成那种就是我很多的学员或者是他们的态度很不一样就是说那我一定要帮他们哪一个或者是马上带他去梁毅的工作坊或者怎么样去改造他们的那种特别热切但是因为他在用力等于也参与进了那个关系里面去反而延后了他的父母的进展

但是我现在是感觉我的妈妈以及我外婆她们她是自己有进展的她们的进展来源于何处就来源于我的不参与来源于我的冷漠来源于我没有缴获进去所以就是包括我爸也是就是我爸也有些自己的课题而在我念大学之前我觉得我完全看不清这些我爸的课题我觉得我爸就什么都懂我爸是个神人在我的理解里面他就是超级英雄就是说的片面一点

但是当我拉开了一些距离开始有感知到自己怎么对他有些冷漠的时候我后来才发现其实这可能是真的才是健康的一种关系状态就是你不是那种就亲密这个词好像有的时候特别具有诱惑性

但也有很隐秘的就是你把中国人的那种亲密照搬进去的话那种亲密其实可能是意味着完全分不清边界然后完全想把对方的课题揽到自己身上替他解决问题这就是很我不知道是不是中国还是东亚我也不敢想开地图跑我家有一部分就是这样的去理解什么是爱但是我自己到最后清楚其实那个不是爱

那个只是所谓叫关心则乱的那个乱而已

我觉得中国人老总统好会总结就是西方人要用抓马三角关心责乱特别在理就是不熟悉这个名字的我们给大家解释一下吧就是抓马三角就是我们人际关系很容易陷入一个三角形的这样一个循环就是拯救者受害者和加害者对

然后你比如说两个人在吵架你你总觉得一个人在欺负另外一个人然后你就跳过来拯救那一个受害的那个人然后

然后很快你就卷入了这个三角形很快你就会三个角色不断的切换你们三个都会你们三个都会三个三个不断的走对对对然后一旦陷进去就很难走出来你认为是加害者的人也开始认为你是他的加害者对对对对对对他也变成受害者然后你呢你帮半天受害者他还他还自己挺喜欢那个位置的他也不出来然后你就开始变成加害者你也去责指责那个受害者哎看来你就是自己嗯就是

不争气啊对对对总之这个这个循环就很难跳出来但我我希望大家就是一旦意识到自己在在进入这样一个漩涡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有选择的余地了是的是的然后我想要回应你刚才说的你讲的跟父母看起来变疏远了这件事情就我觉得其实是一个很很重要但是很少有人讲到的点就是关于愧疚

我们经常有人讲边界讲要走自己的路做自己讲课题分离但是很少有人会讲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必然会产生一种情感就是愧疚对之所以课题分离这么难之所以你要走自己的路这么难就是因为你还关心父母你还爱他们然后

这种冲突肯定会产生一种我最后还是勇敢的选择了走我自己的路我选择了被讨厌的勇气同时那份愧疚怎么办很多人为了不想要体验那一份愧疚就又回去乖乖的听父母的话了然后好像那份愧疚因为他很难受似乎在给我们身体说你做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不是的愧疚是一种情感像是什么呢像是举铁一样你举铁的时候举得很难受但这个难受你不能把它直接翻译为这是错误的决定这一点非常的重要包括你刚才说到好像自己过得优秀了就很多人有这个潜意识里面不敢比父母过得好父母受了罪父母挨了饿自己潜意识里面也开始结识不敢比父母过得好

或者不结识的话就是自己也变得说为金钱特别的担忧我有一个个案就是这样他的妈妈经受过特别大的饥荒然后我们在最后疗愈的过程就是那个仪式上我让他就是想象妈妈跟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就是没吃饱饭的是我不是你然后我允许你过得比我好

就这个是我在疗愈中经常会跟人说的就是你想象你妈妈爸爸告诉你我允许你过得比我好因为他们是很难有意识地去允许你做这件事情的然后你也在潜意识里面很难有意识地允许自己所以这也是关于愧疚你提到愧疚这个

我感觉那份情感好像是一种很隐秘的想跟父母变成一种连怎么讲就是我是你的 teammate 我是你的队友我不会抛下你的既然你经历了那些那么我想跟你共患难同甘共苦其实我自己也有我是很后面才发现跟承认的所以我觉得创伤的打开

我不能说是开盲盒但是可能不同的人生阶段你会突然间发现那个盲盒里面一直存在的到底是什么比如我是到了 30 岁以后才发现我妈妈有一个很重大的人生遗憾就是她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

他的社交圈子里面他的成长经历里面被剥夺了交朋友这件事情这个跟我的外婆的一些创伤也是相关的这个我就不展开叙述了所以到了我自己的时候我会发现我自己没有那种就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象过或者大家想象过就是有些电影里面是有那种三三两两的那种朋友对子的

就是怎么讲就是有点像三四个闺蜜对一团闺蜜团对一团一团一小团他可能是三个人可能是四个人可能是五个人的这种就是几个朋友然后就各有性格特征但是一起玩很多年一起就是友谊会延续很多年而且非常非常亲密跟总是聚到一起这种感觉我是没有这样的

延续很多年很多年的很紧密很紧密的朋友的但是这个部分我自己一直没有去正视它或者是去看见它

我可能又会用一些类似于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啊那男孩子就跟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女孩子可能是会一团归民的男孩子都是孤独的嘛这样子对但其实不是的男孩子里面也有很多是有很多就是兄弟这种小团体对小团体这种对所以当我突然间发现了这个这个延续性连续性

就这种我妈妈身上的到我身上的这个相似性的时候那跟我刚才提到的那个爷爷过来的那个延续性那又是另一种感觉就是就你说的这个 package 有一些是爷爷的有一些是妈妈的妈妈也可能不止一个特质给你很多很多特质然后到了某个时候你就会突然间像开盲盒一样开出来原来原来这个部分跟我妈妈是很像的

但是这个像不是归因说啊因为妈妈交不到朋友啊所以我也交不到朋友不是这样的一种责备式的归因他不是他相反是一种一开始是其实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那种松了一口气就是哦也不全是我的就是所有所有人在做代谢疗愈的时候都会做的事情就是松一口气知道开始松一口气对然后接下来就是

开始有点像重新起跑的感觉就重新说 哎 那我开始重新跑我开始重新出发我就是在那个节点上遇到你跟 Steve 哦 哎呀天呐 你这个故事原来有这么感动的小尾巴哈哈哈

很有意思对吧非常非常非常有意思而那个节点是我看到了我妈跟我外婆的一次吵架以前他们这个架其实吵了很多年我一直都没看懂我以为他们吵的是表面的东西

要知道有一次可能也是我自己的非暴力沟通或者是心理学修炼的差不多了吧然后我回家然后跟他们吃一顿饭然后他们在饭桌上就就又吵起来的时候我第一次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我外婆去责备我妈的东西跟我妈顶嘴顶回去的东西之间有一些很深的东西

然后我就把我妈推到房间去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在责备外婆了我就觉得这个时候外婆自己也确隔到了然后她很难受然后就我先安抚一下外婆然后把外婆安抚完了以后我再去听我妈的一些说法里面我就问她说你那么介意那件事情为什么你过了那么多年了然后她就重新跟我讲她小时候外婆不让她参加

集体活动就是我们都有春游秋游就是每个孩子都有春游秋游我妈是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的春游秋游原因就是我外婆不让她参加所以全班同学都去春游秋游就我妈跟舅舅就是我外婆的两个孩子没有去所以这种常年累月的不让孩子去参加集体活动这种游乐性活动的就让我妈变成了集体里面的一个异类

当然很幸运的是他没有收到校园七零但是他就是一直以一个特别特别独立的没有什么朋友的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这个是我一直不知道的但是到了我就是跟你说那个节点的时候我终于听明白了这个故事然后我就突然间发现哇原来我妈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生的遗憾或者说一个人生的课题她不是不想交朋友她是很想交朋友的对然后她就在那个节点上开始自己去什么健身房开始跟那些阿姨一起跳舞对所以你听明白一个

家人的创伤性的故事其实有很多重的意义的不是要去改造他们不是要去接管他们的人生但是可能那都是你们之间重启彼此的一个契机嗯哇你说到这个重新起跑我觉得有有的人他会包括我自己曾经以为重新起跑意味着一定要选他的对立面嗯

如果父母严那我一定要无比的自由嗯如果父母对吧你去了考公务员那我一定不能做这个事情嗯重新起跑其实意味着归零了就是这些选项都是 ok 的都是可可选的因为他没有在被蒙上一层你不得不然后被拽着走向他的走向他的同反面或者走向他的同样的宿命的这个东西你又重新可以选

就像我自己我的婆婆就是特别的冷酷然后严格对孩子就是不亲不抱的那种然后我老公和我们就有一段时间就走向了他的极反面就是交惯然后黏腻到某个瞬间你也会发现你这个东西没法对抗其实你越抗拒什么东西

你最后要么变得越像他要么顶多变成越像他的反面但是你依然不是自己因为我们从一个就是 ideology 的角度来讲就是任何一个信念它都是有两面性的就是比如说严厉

对一个孩子严厉就一定不好吗不一定他在某些时候会赋予一个孩子决心冷静有理智的去面对事情等等等等的这些品质的培养他其实是可以这样去看待的

但在某些时候如果他接受到就孩子接受到的是我不准做什么我禁止性的做什么但是我在禁止的过程中又觉得很压抑那这个信念或者说这种做法就会留下另外的一种印记所以我是想邀请大家看到说没有一个所谓绝对错误的想法对这个是 again 就是我们如果分阶段的话就是一开始要

想要离开父母然后要叛逃的人很难接受的一点然后我也很理解就是如果你现阶段还不能够就去看到这么复杂的两面的话没关系就是

其实青春期的叛逃如果我们在青春期的时候没发生的话那晚一点发生也没关系是是然后我想说就是你刚才提到了阶段里面我觉得比较早的一个阶段是大家对于父母开始从那种全能的依赖跟全能的崇拜转向另一个极端就是

爸爸妈妈是我的限制者变成了嫌弃他们在限制我他们在主宰我我现在要挣脱出来变成独立自主就是要 independent 就是要自主独立要自主选择的这个阶段是一个挺明显的阶段在我们的观察至少在我的观察里面如果是中国的孩子的话大概 20 岁到 30 岁之间可能是这个最旺盛的

这个阶段就是独立自主寻求自我表达自我做跟爸妈妈妈不同的选择的这个部分那在这个阶段里面也是现在互联网主流语言的所落在的零零区域那在这个时间里面我自己会想到的一个事情就是

我们可以做的一个分离是把父母的一些我把它称之为失言失态的时刻跟他们的人生高光的时刻把它分开我觉得是可以做这样的区分的因为父母虽然我们理智上知道父母是个普通人是个平凡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成长过程中有的人会很记得父母一些我把它称之为失言失态的时刻就比如说

父亲喝醉酒的时候的那些说的话或者做的事妈妈发了一次脾气或者打了你但是其实那个不是他的常态或者甚至都不是他特别自己主观想要那样子的一个状态而是他一个怎么讲就是所谓失言失态就是自己其实也有难受的或者说自己也不想表现成那个样子的一个比较糟糕的状态

可是很多孩子记住的是父母比较糟糕的状态因为你从一个小孩子的角度来讲他哪会区分大人到底是什么状态对吧他记得的就是我妈打了我或者我爸骂了我我爸嫌弃我我妈嫌弃我的那些时刻但是当我们长大到二十来岁的时候其实开始拥有一种能力

就是去分清楚说那个真的是我妈的特别好的一个时刻吗状态的时刻吗还是说其实她特别不好的一个状态的时刻那她在特别不好的时候的那些状态我把它称之为失言失态的那些时刻大家可不可以主动地尝试去忘掉它

这是个邀请当然我知道是很难忘掉的但是这个所谓的忘掉就是你赋予它一个不那么重要的格子有那么大的权重对不要赋予它那么大的权重觉得说那就是我爸我妈的样子其实不是的

我要请大家尝试去回想你爸你妈最高光的是什么时刻我说的高光不一定是什么得奖啊什么升职啊得到权利那些我说的高光时刻是他们人性的高光时刻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人性高光的时刻的但是我们未必想得起来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听你这段话真的就感觉到被按摩一样就是有让我脑中就开始放画面你说到这个人性的高光时刻我特别喜欢你说不是得奖那些东西的高光这就让我想到我最近看到一个小视频就是关于一个墓碑因为墓碑上面我一般都是墓志明嘛那个墓碑上面是二维码

然后一个二维码你扫进去之后呢就是一对老夫妻在跳舞的视频嗯

然后还有包括他们人生往前倒的一些人生的高光而这个高光的确就不就是得了一个什么奖就是算个屁呀所以我们都可以去想一下我们自己的墓碑上的那个二维码里面到底要放哪些画面我觉得这个是个很好的问题因为说墓志明一句话的话经常有人觉得压力很大就想不出来但是你去想墓志明上的二维码有哪些画面

然后同样的像你刚才说的爸爸妈妈那天走了你给他们的慕志明上放哪些画面是我猜不太会是他们打骂你的画面哪怕有他也就是一两个闪过的代表他们也是人的一些画面是那剩下的到底是什么对吧你能想起来哪些画面是我觉得你说这个慕志明这个我很感动因为

我自己曾经有想过一件事情就是我觉得我知道中国人很避讳这件事情但是我觉得这是很值得去想的就是假如我的父母离开这个世界我在他们的追悼会上我会念的稿子那篇稿子要怎么写因为那篇稿子里面就会写很多他们人生高光的时刻

我怀念他们的肯定不是怀念他们的那些糟糕的时刻而是怀念他们的各种各样的爱的时刻给到这个世界带来美好的时刻给到他们最美好的东西的那些时刻那我们去想这封信的时候其实也是一种回忆的过程就是你

你记不记得他们的那些事情其实一样的你自己其实也希望别人记得你的是那些事情对吧而不是记得类似于什么你喝醉酒了以后在路边啊怎么怎么做了的糗事对吧你也不希望变就一两个小小的 funny time 是可以的但是不全是那样对吧对所以这是个很好的

我觉得虽然我们会避讳但其实反而如果你不避讳而是说把它变成一个非常感人的或者非常荣耀的去了解那些历史的过程其实它会重新让我们认识一遍我们的父母

甚至是这样子我觉得是个很好的奇迹我就举个自己的例子好了比如说我妈留在我记忆里面有一个瞬间我觉得我是一定会记得因为我已经讲过很多次给我不同的朋友跟学生去听就是我楼下附近有一所中学所以我楼下就会有一些有时候会有一些中学生盘踞就是三三两两的就是在玩或者在聊天这样子

然后有一天我妈在我楼下就看到有几个应该是比较高大的男生初中生在欺负另外一个比较小就是个子比较小的孩子应该也是个初中生不知道是不是同班同学了不知道了反正校服都是同样的校服然后呢他就做了一个动作也不难就是喝止说你们在干嘛放开他就类似这样的话我就在旁边

然后我觉得那个瞬间非常非常的有力量就是你作为一个路过的大妈然后直接去去喝止一个用现在话来说就是校园欺凌对吧甚至是校园暴力她不怕她那一瞬间的我不怕我不怕是我就是要说的那个我觉得是我妈一个永远留在我心里面的一个正义的符号

可以无数次的去回到那个瞬间去说就是要说的就是要做的事情就是这样做的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挺身而出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好的的这个瞬间

但我妈同时也有另外一个瞬间比如有一次我长大了去旅游的时候导游做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我就不展开说了反正就是大家去过旅游有些导游可以做得很糟糕的事情然后我就想写一个反馈表去投诉因为他们有发反馈表那你既然发了反馈表我就写对吧我妈就坐在我旁边看到了她就很生气她说你怎么能这样写

别人会丢工作然后我说那可是他发反馈问卷就是让我写的呀这个不就是他的功能吗难道我还故意留空白说我很喜欢这个导游故意说不对的话就是违心的话吗这样我妈就气到说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我就懵了我说我说妈这是个导游当年那个正义的妈妈在哪里对那个正义的妈妈在哪里对就这都是我妈

但你明白我意思吗就是这都是一个人可能在生活中呈现出来的行为表现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可能一个人就是会有一些高光的时刻但是他也有会一些应激的应激的时刻 trigger 到的时刻糟糕的时刻他甚至回过头去他都会忘掉所以有些人会很难过就是当他去跟父母求证一些他认为是创伤的事情的时候父母说没有啊

没有发生过不是那样的或者说当时没有这回事有些父母会否认但是我们得了解就是人这个遗忘的东西他是很主观的他可能真的自己就都忘掉了自己那些被你记得但是他自己都不想记得的自己的那些时刻哇

对你说到这个妈妈的这两个面向其实就赋予了我们很大的主动权有没有就是相当于你是那一部妈妈葬礼上纪录片的导演对你要给他多少权重你要怎么样放他们的位置你甚至可以先后哪个放在前面哪个放在后面你去诠释他对你去给予他一个新的叙事一个新的意义至于你的意义是然后

然后慢慢包括我们自己回到自己的那个目之名上因为你我们刚才讲到所谓的去看到父母的高光时刻我猜听众里面有一些可能真的目前就是没有办法原谅父母父母给你造成过非常巨大的伤害的时候是那我们先不要去想父母的高光我们回到自己身上我们的墓碑的上面的那个小视频你父母造成的伤害算是他的前半段

已经写好了那你后半段要怎么写对你的他的脚本你要放哪些镜头进去有的镜头是不是你你的医院清单上的镜头是不是现在要去可以去做一做了这些是你可以掌握的事情然后如何把前半段这么痛苦可怕的一个恐怖片你怎么去续写它

变成你的目指目指名小短片我觉得这个是很值得去思考的哇你说这个纪录片这个特别特别有画面也特别因为导演就是拥有编辑的权利吗或者说能力吗对

但是很多人没有想象过自己拥有这个编辑能力编辑权对你重新赋予大家你的视角对吧你到底是广角的还是一个特写然后你要配什么音乐你要赋予不同的导演一定拍出来是不同的故事你就是你的慕志明的导演是现在我觉得可以重新把我笔记上的一个东西拿出来跟你聊就是

有一些非洲的部落到今天他的人的名字都是很长的,中间包含了几十个名字,几十个几十个几十个字这样子,他其中的渊源就是为什么会那么长的一个名字,就是因为他放了很多自己的祖先,就我爸也在里面,我爷爷也在里面,我爷爷的爷爷也在里面,我就当然不一定是父系的,也有母系的,母系那边的也放进来这样子,

这意味着什么?就是意味着他一直把这么多的纪录片,大家可以想象 Jessica 说纪录片,他一直把这么多部纪录片都放在自己的编辑范围里面,就等于他自己剪一个播客节目,这个播客节目从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或者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一路剪到今天的自己,都包含在自己的名字里面,真的是你的名字哈。

而且真的是就是一画一世界一个名字里面就有全部的你的祖祖辈辈的存在他们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努力所有被可能遗忘掉的一些感受都透过你的生命的活着这个过程来去重新经历或者重新体验重新变得 alive 就是活过来

他们都活在你身上嗯而且我始终愿意相信大概率他们是想要祝福你过得比他们好的嗯像我们活在不同的时代他们经历过饥荒他们不想要他们的孙辈各种后人经历饥荒是所以在这个意义上他们本身就是一种资源是你可以去获得他们的祝福是嗯

所以我为什么提这个名字因为原来我们可能在成长的过程中被教育说这是落后的部落才这么做的这是原始人才会有的社会行为就是它被赋予了一个落后的标志

谁会那么落后把自己的名字里面那么多的祖祖辈辈的名字都放在里面对吧我们现在但是你可以理解成这些名字的不断的缩减消失湮灭你至于最后你只剩下你跟你的祖先的的连通就是只剩下一个姓

对吧就现在在我们的名字里面就剩下姓氏姓氏就是代表你这一只血亲可能父系的那一只对对对我必须强调是父系的那一只因为它等于是主动的遗忘了跟 rave 掉了擦掉了母系的这边的那个延续性嘛所以这个东西是很有局限性的就是说你所有的祖先的

不管是记忆也好,他的荣耀也好,他的感受也好,他的痛苦跟他的勇气都被浓缩在了只剩下一个字,礼。王、梁,这样的一个姓氏上面,其实是都没了,就只剩下一个徽章一样的,只剩下图腾一样的,他的含义,他的所有的经历都没了。

所以这是什么呢我想说这个是什么这就是断亲啊同学们这不就是断亲吗所以其实远在我们主动的什么学习心理学去跟家庭建立边界分离之间我们的传统就已经在主动的断亲了这其实是一个我们现在重构起来会听起来你会发现其实有相当的悲剧色彩的对

他放弃了一些东西的很多人的家谱可能在什么时候被被抄掉了然后所谓的那些传统地区像你们广东保留了很多人保留了族谱对不对然后我觉得如果像我自己我只能追溯到可能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再往前我就不知道了但哪怕是这样我觉得大家也都可以

在你所知道的范围内你可以给自己画一个家庭树这个也是我给我们的我的很多个案会做的一个让他们回家去画就很简单我给你看一下就是你画这是自己然后往上左边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又有他们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又有他们的爸爸妈妈就是你想象你自己站在这里爸爸站在你的

呃右后方然后妈妈站在你的左后方他们的爸爸妈妈又站在他们的左后方右后方这就是这一排都是你们的人呐然后这这这这都是都是你你的人然后他们都有矿对然后你你就会发现你身身后排山倒海的全是人对嗯

我有看过这个工具我甚至看过一本书因为它这个图我忘记具体叫什么名字了它有一些符号的它有一些符号就比如说当如果一个人他遇到过迁徙他有一个符号表示如果他

生育的过程中有一个孩子夭折了那么那个夭折的人其实也会放在上面但是用一个特别的符号去表示就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一个人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些生命经验被你看见就用图示化的方式让你知道说他们曾经有过这些创伤或者曾经有过这种经历

那当然创伤是其中一种会被标注的图示还有另外的一些图示就是用可视化的方式让你看到这个网络这个你后面的人这身后有人的这些这些人他们的人生经历是怎么样可能我们是没有整体性的看过的我们只是呃

就是听说听父母自言片语的讲了一些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但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整体性但是这种整体性会让你突然间产生对很多东西的整体性的观感嗯

包括你会就这因为我自己作为咨询师我就会画这个图然后听一个人讲故事的时候在图上就非常的清楚比如说妈妈她经历了她的妈妈的一些忽视然后你会以类似的方式甚至可能在类似的年龄经历同样的事情对然后

我刚想说啥一个啥的忘了没事没事我想到了就是你刚才说到的那一个可能夭折的孩子就我们刚前面提到计划生育其实是我们中国的一个代际创伤的一个特色嘛嗯

那我们先回到家庭它作为一个存在作为一个一种一种逼应它不是人类它是一个可能非物质的一个存在它是一个集合的存在它的原则和道德跟我们人类的道德不一样比如说我们人类会分你是罪犯你是坏人你是好人坏人我们要把他赶出家门好人留下来但在家庭的这个大的你把它想象成一个生物

一个有机体在这个有机体里面它的原则是就是你们粤语里面的一家人要齐齐整整你能听得懂吗一家人齐齐整整对这是它的原则它不管你犯了什么罪它不管你受过什么伤反正只要是一家人

就得在这个树上这就得在这个土上存在如果你刻意的去遗忘某个人排除放逐掩盖某一些事情其实是掩盖不了的往往会在下一代身上会重复然后关于这个计划生育呢

就很多就是他当然呃情况很多了有的是比如说自己是第一个然后后面二三四个都都被剁掉了或者是自己是后面的那几个其实情况每就位置不一样嗯经验也会不一样然后还有包括

有的我觉得真的是很痛心就是比如说妈妈她怀了第一个也明明就是第一个按说是可以生的但是他们没有满足单位晚婚晚育的指标所以第一个也得把它留掉所以所有的这些其实是计划生育的创伤其实是我们上一代尤其是女性当然也包括因此被牵连到的男性因为我们家庭都在面临失去还有这种恐惧

这个创伤留给我们这一代人是很大的就比如说有的妈妈她她的创伤来自于一次一次的意外也好然后或者不小心也好就怀上孕又又流掉之后她可能会很恨她的爸爸这个妈妈会很恨她的老公

也很讨厌性也很讨厌自己的身体这个也很容易在留到下一代的女孩身上就不喜欢自己的身体没办法跟男的产生关系或者以一种什么方式就是妈妈可能在流产了很多个之后才怀上现在这个生下来的这一个但是她不敢去投入去爱了就是在怀着怀着肚子里面的时候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被留掉

然后这种有所保留的爱在肚子里面的时候当然也会影响你的激素然后孩子可能一辈子都感觉到冷一辈子都觉得妈妈好像飘在空中妈妈不在又或者是

经常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孤单然后不管是周围有多少朋友都觉得孤单然后后来发现可能有四五个其实有四五个兄弟姐妹但是没有然后我们做的事情就仅仅是把这些人画在他的图上然后让他看到说我是家里面的老二我不是老大嗯

同时自己身上一直以来扛的那种好像是老大的责任要照顾父母要表现好突然发现我是老二或者我是老三一下也会松口气的感觉所以这就是一个计划生育它可能在一个不同的家庭身上体现成不同的一些症结是所以如果感觉到自己怎么好像

明明是老大却不是老大的感觉的人可以去找 Jazz 去看看有没有这些隐秘的存在我举个例子可能大家会知道但是又可能同时不知道的大家有没有看过千语千询千询千询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他表面上是千寻去了异世界里面对吧然后爸爸妈妈变成了猪然后他要拯救他爸爸妈妈但是后来有人就是有很多的细节去拆解千云千寻这个电影就说那个白龙到底是谁就是那个小白到底是谁其实是他早年夭折掉的哥哥

他电影里面是有非常非常多的细节来去呃就是有人拼凑拼凑回来以后就是就是说其实他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所以为什么他的妈妈呃跟这个就是他父母跟这个女儿的关系有点微妙大家都觉得有点奇怪的明明很宠他但是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他整个电影里面其实讲的就是这个东西就是他

千寻怎么样在进入到一世界以后重新遇到朋友重新有自己的这种救赎就又把爸爸妈妈救回来的这个过程里面又等于重新建立了跟爸爸妈妈的关系然后在一个一世界里面跟他失散了的哥哥

重新相遇因为他里面还有一个很隐秘的情节就是他哥是怎么死掉的其实是为了救他而死掉的就他掉在河里面然后他哥哥为了去救他然后就淹死了所以他妈妈也不敢把这个故事告诉他女儿就不敢告诉他说你哥因为救你所以你哥哥死掉了

就一直瞒着所以这是一段沉睡在千寻的童年记忆里面的一个被藏起来的一个记忆就是他遇险他哥哥救了他但是他哥哥死掉了但是妈妈没有告诉他他妈妈决定继续爱他并且同时把他哥死掉的这件事一直藏起来然后就整个透过千语千寻这个故事把这个给解掉了所以千语千寻其实是关于千寻

一个死掉的哥哥给这个家庭带来的创伤的疗愈的全过程哇你这么讲我要去看一遍再重新看一遍带着这个视角去带着这个视角去看一遍对然后它所有的元素你重新看你就会发现哦原来这个家庭是这样子被重新激活或者说叫重新和解的这个过程是这样发生的

它不純粹是個玄幻故事當然你單純把它看作玄幻故事也已經足夠吸引了但是很多人就看不懂為什麼要講這樣的一個故事為什麼突然間可以講他去什麼遊屋打工什麼溫泉什麼東西這些東西它背後真的是純玄幻嗎然後但是不是的原來它有背後這麼大的一個關於創傷跟療癒的代記的故事在裡面哇

对就所以就除了就你看他他其实相当于是通过故事的形式通过这样一场冒险重新活了一遍就重新相当于排了一下格局对就是你家里面曾经有一个人他是不在的然后是被隐匿的你重新我很喜欢一个一个来访者他给这个过程的描述就是好像叫挪动一颗子盘活一具棋嗯嗯是就是你把那一个子

挪了一下位置然后所谓的所谓的家族业力所谓的什么什么风水他其实都是在做这样的一个事情那我们在我们的心理层面也在做挪动棋子的事情是嗯

所以你看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的话心理学可能有些人当谈创伤的时候说哎呀好沉重啊或者好好难啊好好好动不了啊但是你可以想象如果你自己也有一步千语千询在等待着你去经历那这个过程是不是变得有趣有期待了呢

对然后也不否认过程肯定会有很多难以面对的千寻也受了很多苦对千寻可苦了在那个电影里面我们看千寻觉得很有意思对吧但是千寻受了很多苦我再多延伸一点点在灾难中或者说在灾难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其实谈不上疗愈

这是一个我觉得很基本的观察角度或者叫做说理解的角度就你如果在地震他还在震对吧那一个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惊恐反应他都不需要被疗愈对那是个正常的反应谈什么疗愈就聊什么愈对他怕他尖叫他做噩梦也好什么都好他全部都是对那个

灾难性反应的环境的正常的心理反应并且那就是正常的你反过来说如果什么疗愈好了然后校睡得很安稳了你的房子还在摇对吧然后你说我睡得很安稳我心里很平静我没有这才是有病对吧所以当我们去谈疗愈的时候我们得理解一个语境就是说有一个前提是灾难结束了

灾难已经结束了而且我们要很确定它真的结束了我们才谈疗愈我们再谈疗愈哇你说到这个结束这个你真的首先绝对是有天赋的就做这样在很多的疗愈的比如说疗愈内在小孩的仪式里面你要做的一个很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它带离现场比如说它被

父母家暴了对你不能在现场疗愈他你要把他带到一个他安全的地方 exactly 别的都白搭否则对啊嗯嗯对啊然后但是同样我们再话说回来如果我们处在一个这些事情没有结束的时代或者在个体层面上你还没有脱离一个比较有毒比较危险的环境嗯

我觉得哪怕是这样我依然相信我们存在各种各样的资源就不管是内在的情绪上的然后人际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资源灵性的也是一个资源如果你没有其他的资源你要去寻求的话当然也是一个资源想象力你的想象力是绝没有任何人可以束缚的资源然后在这些资源的帮助下慢慢的

如果你能够脱离一个比较不安的环境那当然最好但是哪怕是这样的话你依然还是有生命在的是我觉得你做这个补充很关键就是我们任何时候都有力量去做一些事情

对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做所有的事情或者完美的事情或者擦掉某些经历的事情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去做一些事情就以地震那个场景为例地还是会震的它不妨碍我们一次次的把房子再重新建起来作为四川人你知道我们地震的时候都还是要打麻将还是要吃卤肉的哈哈哈哈

这个很疗这个画面很疗愈我我我输就是地震当时发生当然我们是在一个没有特别大危险的地方啊但依然就是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还是很吓人的就是他平息了之后的第二分钟就马上跑去买买卤肉了哈哈哈哎所以是真的耶你我们今天聊这个话题的时候某些时候你会觉得很沉重或者说呃

有局限性但人的那份乐观创造力跟生命力又是在所有的缝隙里面都可以有机会渗透出来的拦不住也不可能去就是阻挡的一个存在包括幽默绝对是

就在最最最难看我记得 Trevor Nover 最近讲了一个 Trevor Nover 什么什么他他讲了一个嗯故事就是关于好像是一个朋友的亲戚生病了就病得特别的就是就是癌症晚期然后大家所有的人都是阴霾脸上就愁眉苦脸的然后他朋友就跑去看望的时候就特别严就是认真的跟他说

我可能有一个办法你愿意试一试吗然后那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就说好然后他就说你现在就可以把你的跪下来然后把你的头弯过去然后亲吻你的屁眼因为给他大概意思就是你这样就是最后一次可以亲到他了你要跟他告别了哈哈

这什么跟什么我听到当时所有的人全场爆笑就是他们几个月面临这个绝症以来第一次笑的那么的痛快最后一次亲吻你的屁儿吧就这样了

这也是敢说就是你很多时候包括那些就是从比如说集中营里面幸存下来的人他们是怎么幸存的其实很大一部分就是通过幽默他们不断地开彼此的玩笑开死亡的玩笑在最不能开玩笑最政治不正确的地方开玩笑这才能让他们活下来有意思嗯

我特别羡慕这种能力其实我也觉得这超能力在所有人很严肃的时候讲那么一个笑话嗯我觉得也是勇气然后也是一种您是疾病死亡然后还不低头然后不输不服输然后还还还捉你要捉弄我命运捉弄我那我还反过来捉弄你一把有这种感觉嗯嗯嗯

如果你没有别的我最后再讲一个小小的故事就是我今天早上送完孩子走路回来的时候现在阿姆的春天有非常非常多的绿色的鹦鹉就这是阿姆其实是荷兰的一个特色就是它处在一个温带甚至偏就是很冷的地方了

居然有热带的鹦鹉是绿色的然后你走到到处冬天也有然后就到处都有星星点点的绿色他们其实是 70 年代就是一家一个人养了两只鹦鹉在家里面有的人说是他放生的有的人说是逃走的不管是怎么样这两只鹦鹉现在变成了一万只在整个荷兰阿姆斯坦有四千只

曾經被束縛被囚禁然後不適應這個環境本來不生於這個環境的鸚鵡長到了一萬隻所以他們是會說中文我覺得完全就是我們今天所以他們會說中文還是說英文 I'm free, I'm free, I'm free 就是說我自由啦,我自由啦,我自由啦是哪個版本

可能都不是他只是拉一坨屎在你的头上然后宣告他的自由 sh*t 不是对对就真的他们的声音也非常的就是明显你就能时时刻刻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是对嗯或许这个就是我们今天所有讲的内容的一个比喻嗯很棒嗯这个画面这些音雾嗯

好啦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如果你喜欢这一期节目别忘了加入我们的听众群可以在小宇宙的 show notes 里面找到那当然也欢迎你给我打赏就到爱发店这个网站搜羞耻 play 就可以给我每个月固定五块钱十块钱或者更多的赞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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