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Why does the speaker believe that the concept of freedom is overrated in modern life?
The speaker argues that freedom is often misused in modern narratives and fails to solve many of the problems people face. Instead, it creates unnecessary confusion and redundancy in personal lives. The speaker believes that freedom is a misleading concept that can be abandoned in decision-making systems.
How has the speaker's perspective on work changed after starting their job?
The speaker initially disliked mundane tasks and preferred abstract, strategic work. However, after starting their job, they began to appreciate paying attention to small details and following rules, such as proper citation and grammar. This shift made them realize that adhering to guidelines can improve efficiency and make others' lives easier.
What does the speaker think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reedom and rules?
The speaker believes that rules and guidelines, such as grammar or style manuals, do not diminish the value of work. Instead, following these rules allows individuals to integrate into a tradition and make life easier for others. The speaker sees this as a form of kindness and unconscious refinement.
Why does the speaker criticize the idea of 'freedom' in political philosophy?
The speaker argues that freedom in political philosophy is often used as a placeholder or pronoun without a clear definition. They point out that freedom is not a universal constant and cannot provide a unified explanation for how things should be. The speaker also highlights that freedom is often tied to state power and does not apply equally across different contexts or individuals.
What does the speaker mean by 'the world won't get better, but your world can still be good'?
The speaker suggests that while the broader societal or political system may not improve, individuals can still create a good life for themselves by focusing on meaningful actions and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present. This involves making deliberate choices and sacrificing certain freedoms to achieve specific goals.
- 上班经历改变了作者对自由的认知
- 关注细节和遵守规范能带来效率和成就感
- 自由并非万能，有时遵守规则更重要
Shownotes Transcript
嗨大家好今天是我上班的第四周的第一天然后我觉得我已经学到太多东西而甚至都不是那种实体法相关或者说职场政治学相关就是单纯的对我本人 personally 的世界观价值观造成了一些影响的事情
然后而且包括现在也是我这个夏天结束了三周我也想把最近所有的这些体验和感悟就大家作为一个总体性的汇报述职那么我的结论就是我认为自由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并没有之前想那么重要而且我现在也觉得整个现代人的叙事系统里自由这个词就是被滥用了而且它也并不能解决我们所面对的很多问题它其实是应该被削减掉的一个概念
那么我需要先进行一个强调就是我说话的语境和我的听众其实都是很重要的我其实心里知道听我这个播客的听众都是什么群体我觉得如果你现在听这个你大概心里也有点比较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吧你们就是一帮这个 23 岁到 27 岁受过一些教育大部分女性驻扎在中国香港和美国的这么一帮人就我觉得大家心里应该都清楚自己面临的是什么精准问题
我们今天在这并不是要对那些被铁链拴起来的什么小花美说 well you know whatpersonal liberty is so overrated 而是说那些更吃饱了撑的但是说确实在折磨我们这一些问题比如说所谓的什么现代人的精神危机或者什么我生命中的抽象困惑这些事情
就我感觉这些问题并不是通过更多自由或者至少不是通过更多现代生活所鼓吹的那种自由观念所对应和能解决的正相反之所以这些问题会出现正是因为我们不停地把自由主义那套叙事系统所引用到我们的私人生活中然后才导致我们会有这些吃饱成的问题现在我觉得自由这个概念其实是一个冗余的而且其实是会
《误导人》的这么一个词它是我们的语言系统和思考问题的决策系统中可以被放弃的一个词
那么到底什么契机让我有这样的感受呢首先就要从上班这件事说起然后再做一个 disclamer 就像我一直都在做那样就是这真的是我这辈子职业生涯中正式上过这三周吧所以接下来说的所有话玩具都可能是我的新鲜感作所以然后过了三个月我就立刻反悔一些把以上所有关键都全部推翻但至少在现在我的感受是就是上班这件事的改变我太多了而且是一个包围上的改变
就是这可能是个符龙性测试然后我真的通过了符龙性测试但是我就是感觉至少对现在为止我真的可以 pay attention to things 了而且就是 pay attention to like small thingsthings that people are actually doing every day
就我之前真的没有办法比如说我在法学院的时候我就是特别讨厌做写作课并不是因为我讨厌写作而是因为我就是不想做 blue booking 我就是每次想那个 f 点三 d 中间句号会没有空格但如果是 f 点 sup 点三 d 中间就有空格我就觉得特别的痛苦而且包括什么第一次提到 k 字什么样第二次提到 k 缩略版什么样如果在句子中是什么样如果是个 string 是什么样我就真的觉得
烦死我会觉得为什么没有另外一个人能把这一切事情都给我做好拿到我的面前然后我只需要在抽象层面给出八字提纲窃领的这个指导方针让底下人去执行就可以了就是我会觉得我的知识水平远胜过这些日常的庸俗的任务应该让我去做一些更抽象的更有超越性的战略层面的问题
然后与此同时我觉得我本科打这些什么模艇辩论这些事情也对我有非常多的流毒就是当时因为众所周知指导老师根本就不干什么事都是队员在一起自己想论然后就没有人会管你到底想什么天马行空 creative 的论虽然当时也确实是做了非常多的就是法律和事实的检测做出来的论应该也是很扎实的
但是正是因为这种非常复杂而且非常 nuance 的论它讲起来就会很难所以每次你最后讲述的时候如果对方尤其是评委没有办法 get 到你的论你会觉得这不就是评委傻逼吗这不就是你们这些烦人今天排着队来这等我对你们进行这个开悟和点化但是你们的智慧和慧根还不够格还不能理解我给你们这些小小的点拨吗但是到了现在为止
我就会完全不是这种状态就是我会觉得一我是要把每一个 citation 都做好比如说在一个很多 case facts 的 summary 里面我就是每一句话后面都会写上它的来源是什么这样我的 senior review 的时候就会很容易找那句话
他就不用把整个文章全都重新看一遍再比如说把一个我的 arguments 或者一个 research 的 product 给别人 present 的时候我就是要用最 accessible 最 readable 的 way 给他表现出来而不是用他最开始那种粗糙的我自己构想的可能在逻辑上很 consistent 的最复杂的方式表现出来
因为我并不是要来到这里对大家进行知识上的挑战而是其他人读不懂我的东西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比我笨只是因为 people have like limited timeand they have other more important things to do 所以你要在你的所他所分配给你的时间里最有效率的把你东西呈现出来就像他要把他的其他任务用最有效的方式让其他人呈现出来一样
这并不是一个所有人来着进行智力的大考验只是说大家都要 do their joband like make others life easier 就这个事情对我现在改变有多大我现在看推特最喜欢看的一个账号叫做 typos of the new york times 他的运营者是一个 pele lawyer 然后他每天做一身就是不停的挑 new york times 里面的各种文章上的 typos 比如说什么 dangling principles 什么 fused principles 这些都是语法上他有个风格上的比如说什么
The 什么什么 Times 缩写成 The Times 的时候 The 是不是要大写 T 再比如说电视节目的外面是应该加引号还整个应该写 T 结尾是 S 的名字加所有格式到底是直接加 P 还是加 P 再加 S 等等就是他会真的指出 New York Times 的每一个错误而且我看的就是爽在其中我之前会觉得 Who fucking cares 现在我觉得 I care like a lot 因为这个就是语法所被呈现出来的样子
然后
然后他的 syllabus 上面写得很清楚就是他每一个学生的作品他都会读三遍而且他对于语法特别执着他会不停地跟他的妈妈也是一个英语老师不停地交流学生的语法问题他还给学生专门开那种 office hour 和 workshop 就是不停地过他们的文章教他们每一个语法问题就我觉得他对于这个语法执着其实跟他在大多数人心中那种玩世不恭嘲讽一切解构一切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完全不同
就我意识到他真的 care 而且他就是真的 pay attention to grandma 让我觉得我整个对 grandma 对 citation 对 style 都有了一个全新的感觉就是我意识到这些东西并不是一个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正相反这个语法规则就像一个意志一样这个风格指南就像一个
而且
而且在这里你是没有自由的但是它并不导致你做的事情都失去价值正相反因为你放弃你自己所可以拼写这个词的一千种错误的方式而选择这种正确的方式你融入了这个传统然后你让所有人的生活都变好了这个真的是一个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一种理解
我意识到之前我对于工作的很多态度包括我在做实习生的时候就是因为我之前其实在很多律所实习过当时我的感觉就是一种不服从所有人让我干什么事情我当时都会不停地想到我非常喜欢的作家 Herman Melville 一个中篇小说叫做《超血源》Bartleby
然后大概就是这个班的笔就是不停的给人抄写做那种非常低级的类似于 clerk 的工作然后有一天他突然都不想干了别人他干任何事他就说 I would prefer not to 别人说你有原因吗他就是 well I would prefer not to 然后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你让我干任何事情周末下班什么让我干什么事我就是说不想干或者说我能不能明天再给你然后当时的 senior 就跟我说那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今天晚上
我的感觉就是老子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我就是 prefer now to 这种绝对的否定性但是到现在我就是会觉得 It's ok 我可以改这个东西这个段落我可以重写很多遍我并不会因此觉得你很傻我会觉得这个可能就是应该的当然也可能这个真的就是我被 PUA 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是对整个工作有一种全新的态度就是我会觉得就是我能从你的角度理解你的要求的合理
而且我不会跟你争辩那么多并不是因为我在这一个选择上就被你的绝对知识所折服了也不是因为我认为我自己的知识对你有绝对的 superiority 所以我轻蔑到不限于跟你争只是因为这个事情就是像风格指南或者像语法结构那样在那里你执行它简直就像是一种善良或者一种无意识的修养一样而你不执行它也无非就是给其他人增加了很多另外一种麻烦所以
所以就是我真的就是做这件事情仅此而已做这件事情就是做这件事情本身凡人皆须劳作 Valerdo Harris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懂做一件事就是做一件事这句话的含积量因为我从小到大我感觉我很少就是有那种做一件事就是做一件事的时候我经常是在做一件事的同时然后隔 0.0001 秒的延迟之中就生发出一个自我反思的自我
他就身外化身跳出来他站在旁边看着那个人在做事的我要么就是进行一些批判 judgment 要么就是一些嘲讽但有时候会是自我庆祝和一些沾沾自喜的自我欣赏吧反正就是总是一个二重生的状态有时候是一种对影成三人的状态反正就很少有真正全身贯注六神归一的能 pay attention to doing something 的状态
很少比如说我什么考试做到最后做不完题那种很急的情况可能会有但大多数时候我真的就是没有办法 actually pay attentionDavid Foster Wallace 还有一本小书就叫 Something to do with paying attention 里面的主角就是这么一个就是上世纪的那种 non-conformist
他就特别讨厌自己的建制秩序里循规蹈矩的父亲循规蹈矩的妈妈周围所有什么基督教徒朋友反正他谁都看不惯他就是有点像麦田的守望者里面那个 Holden Caulfield 但唯一的区别是这本书就像是麦田的守望者的续集一样最后这个主角
在一件很重要的不会剧透的事情发生之后他选择了去 IRS 就是美国那个最无聊的税务局然后在里面循规蹈矩勤勤勉勉认认真真地度过他的一生就是因为他意识到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 paying attention 更重要的 freedom 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在一个一天他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这种漫无目的嘲讽所有人就是人生没有意义最后结局就是他在这不停地看电视然后他再看一个叫做什么
我也忘了叫什么反正类型朝日新闻那种片吧然后电视大爷就是说您现在正在收看朝日新闻然后他就是突然被这句话所点化了他意识到这句话不只是一句话他还在描述他现在这个生活中还就是正在看朝日新闻这么一句话就是突然让他意识到他整个人全都被归到这一刻就是他所做的这件事就是他所做的这件事
而他现在每天漫无目的看似对所有人都不 commit 然后什么价值观他都瞧不上这种状态其实并不代表他就拥有着比别人多什么的可能性或者说即使他比别人多很多可能性但是其实他最终归到现实生活中就是他躺在这个沙发上无穷尽的看了电视他并没有比别人多成就任何事情
自由完全是个虚幻的概念正相反哪怕他是去 IRS 也好他在一个非常枯燥无谓的事情中度过季的后半生他至少也是做成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算好了税他认认真真的查了每一个小格子里面的小数字然后对了每一个税务条款
总而言之最后他就开化了然后他意识到这才是庸常生活中的英雄主义然后他就成为了一个税务局的人有可能是我之前真的太傻逼了但这本书真的对于我这种自由魔这种人教化意义特别大而且你这么开始反思之后你会发现现实生活中很多政治哲学都不停地说这种自由那种自由但其实没有任何一种政治哲学真正是以自由作为他们的基石自由在这仿佛只是一个转接词或者一个代词
比如说在最古典的自由主义里面他会不仅说个人自由是最重要的什么什么他其实所谓说的个人自由是一个在国家权力系统下通过某种决策程序选出了一些高优先级的行为吧他其实跟那种抽象意义上的自由概念哲学上的自由没有任何关系
比如说我初中学英语的时候当时我觉得有一句话我摘抄在从那个 teens 报纸上然后我觉得巨牛逼大概就是说每个人的自由都不能伤害到别人的自由这就是自由的边界那我请问了你这不是循环定义吗我现在重新想啊就是那到底什么是自由什么是边界呢 any act of intolerance is not tolerated 这句话我忘了是哪可能是我们所 DI training 里的一句话吧
那这个真的太套娃就是那所以你这个 not tolerating 到底算不算是 intolerance 自由的边界一直都是与其他的自由所紧密相连你没有办法你必须要在其中做出取舍在一个大巴车上有人想吵闹有人要睡觉那是我睡觉自由侵犯你说话自由还是你说话自由侵犯了我睡觉自由再比如说 apply 到现在堕胎权很多人都会觉得
那妇女一定要拓胎自由但是如果你一定要从语义学上把这句话对称的说出来那男性红薄基督徒是否拥有生活在一个妇女不能随便拓胎的世界中的自由或者说胎儿是否应当享有一种不被随便剁掉的自由就我感觉
如果你总是以自由的这套语气来说话的话其实最后所有东西都变成 word salad 因为所有的自由都是自由但是真正的本质是自由有高价值分有些人的自由比别人的更高比如说生命健康权一般我们都会认为是最高的但是也有时候我们宁可牺牲一点生命健康权也会愿意成全其他的自由比如说第二修正案持枪的自由对吧就是我意识到最关键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自己的那一份自由对称性的绝对平等的自由
而是自由之间其实是有高下和未接之分的这个未接是我们无论是在宪法里写出来的基本人权还是其他方式民主投票选出的大家看重的东西这个行为的优先级才是真正定义了自由主义意思的那句话
而且自由主义本身其实也是以国家权利作为边界的他并不关心那些在他国家强制力量之外的自由比如说当然每个人都会说每个人可以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存在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生活政府不会去干预你但是如果是其他国家的臣民政府好像就突然觉得他可以干预比如他会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自由的生活这套叙事系统应当被强加给那些生活在极权体系下的人这好像就没有觉得价值观之间是平等的吧
或者说自由并不应该被用在国家政体之间吧再比如说显然我对于其他非我公民的人我就不想保障他的种种自由或者他的自由在我的国家的体系里会被削减这些说明所谓的这种自由概念并不是天赋人权也不是什么人人生而自由的那种意义上自由它只是现在这个政治系统所能保证你的一种形式优先级罢了
再比如说经常被人说的消极自由这个概念他只是在定义政府的职能边界罢了他跟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成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每个人都有结婚的自由但是并没有说每个人最后都一定能结成婚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但这并不代表着你就一定能把你的话发表在任何你想发表的媒体上
也不代表你的话就会被世人所接纳也不代表你的话就能对最后的事情产生影响就是所以很多人都说天哪现在西方的那一套消极自由是多么虚伪但是问题在于消极自由的意思就是这个它的意思就是政府不去干预你但它跟你作为一个人类个体本身能成多少事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仅仅是执迷于消极自由这个概念的话你就会迷失在无限的程序性的保障和对于政府的权利的牵涨之中但是你自己的人生真的能成多少事吗我觉得这个真的不一定再比如说现代人很多的价值观里会有一种去道德化的拉平的倾向一切其实都是很虚无的我对所有事情都驱媚了我对所有事情都会进行结构我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会让我从更多的枷锁中
逃脱出来我不会受到那些世人的眼光的牵累我会更加自由不会被任何一个秩序所绑架比如说非常常见的我们会用搞钱这个叙事来逃离亲密关系就是说我不想搞男人了我觉得搞钱最重要然后但是如果在上班的时候我会用消费主义医美和一种小红书式景观生活来逃离绩效考核制比如说算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去 onlyfans 吧我们下海
不上这个破班了再比如说每次我真的很想搞破鞋我真的很想做小三我真的将来只想跟人出轨就是对 commitment 很看不起很 dismissive 的那种关系但是其实你会发现这每句话其实它并不是说我想拥有某一种特定的自由它其实都是想说我在逃避某一种东西
比如说你说你要搞钱了那好吧那你就要遵守你的 work ethics 哦搞钱很难的其实说真的搞钱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可能比搞亲密关系还难再比如说小红出个评论说的特别好 only fans 亦有门槛如果你就是说你不想做你的工作了你想靠你的脸去赚钱其实说真的挺难
而且现在还有很多那种就是做自己的这种说辞因为做自己就算这个 A 等于 A 也就是他等于没有告诉我任何没有信息增量在其中
但是最关键的是你想做什么样的自己现在维持现状的自己同样是你一生中所遭受过的所有局限所有惯性的产物你同样是这些东西的努力正相反如果你去改变自己做成其他的那其实可能你当时会更开心对吧就是这个做自己这个叙事真的让我太迷糊我都根本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再比如说现在很多人会说,女性有向上自由,有向下自由,我们且不说这个东西是不是值得支持吧,反正我是觉得政府是不是应该能规训女性这件事情,分上上向下我觉得是有 paternalism 的威胁在其中,但是我只是想说一旦你开始说自由可以有向上的向下的,其实你已经把一个美德或者德性的标准牵到其中,你已经不再觉得所有的自由都是平等的了。
所以我觉得自由这个词本身林轩他真的是空虚他真的是没有办法自洽的这是为什么《荆棘的巨人》里边艾伦一直说我追求的就是自由这个听上去实在就是注定失败因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到最后的最后即使你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在限制你他还总可以说你是潜意识和大差者的奴隶对吧就是我感觉单纯说自由这个词真的没有任何含义那么回到个人生活层面
我真心实意地觉得在现代生活中很多时候给我们带来最大困扰的并不是不自由我的意思并不是那种最浅显的意思说你的自由太多了什么你就像高考完那个暑假在家攀着没事干最后就开始抠手一样并不是那样很显然我们每个人生活中都有太多不自由的事情了
但是我的意思是说就像家谬之前说过一句人有一种什么虚荣心不愿意承认就是他总是像大家说自己真正想追求的是真理大家其实不愿意承认他最想要的其实是爱就是我觉得自由很多时候在我们的生活中充其量是一个中间变量它并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
我们大家最终想得到的那种东西其实叫做幸福就是一种特定的感受和具体的情绪而不仅仅是达成这种感受和情绪的一种可能性比如说我记得我发过一条微博说如果我爸妈就是想让我做一个流浪妓女的话我早就考上公务员
我感觉这个就是一种非常明显的以自由作为目的做什么不重要我从这种反叛的行为本身背弃的行为本身中获得快感《拆火车》里有这么一句话开头就是说如果他们当时把维生素 C 给禁了那么我们就会注册维生素 C 也就是我并不是喜欢毒品本身我只是不想听所谓他们的话你其实是一直在被别人拿捏着
我觉得有个特别好的词就是特别能 illustrate 这一切的词就是财务自由就他把自由这个词非常具体的翻译出来了在这自由的意思就是一个站位词就是我还没想好到时候我要做什么但是我希望我到时候能负担起很多东西所以我把自由先放在这
也许自由也是一个副词就是他其实在形容这个财富的程度我希望我有如此多的钱以至于到时候我会感到自由他的意思其实翻译过来就是说我希望我能变得富有因为在这里自由有一个具体的含义所以这个词不再变成一个那种我要向外界某一种具体束缚我的东西的反抗我要夺回属于我的本就属于我的被他人所亲领的自由正相反你是要去努力去实现然后获得你的财务自由
就像当时特别傻逼的我最讨厌的博主最讨厌的博主之一李子洋说过那些嘲讽的话你要自由做什么但是他竟然今天可以被我引用其实我觉得这话也有一定性的真理在其中吧就是关键是你要这个自由到底是要拿来做什么
你不仅能说我想要我想要自由好像就像说我想要可以那你想要可以做什么呢就是你总有一个具体的目的吧或者很多时候会觉得自由甚至连一个很好的手段都说不上比如说 keep 的广告词是自律给你自由听上去很矛盾但其实它就是深刻的揭露了这里面的问题就是如果你单纯的绝对懒散的自由很可能最后啥事也做不成再比如说我之前很喜欢你去鸡汤就是做那些想要你逃跑的事儿
我 18 岁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叫做光荣属于李宗当时我就是想说不想放弃任何一种可能性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只有刚高考完的那个状态才是最好的当时我看了罗素写的西方哲学史里面有一个不理当的驴它面前有两个草了完全一模一样所以他就永远没有办法做出抉择他就在机械的这个纠结之中最后就饿死了
然后当时我是感觉做布里当驴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状态因为我就是不想错出抉择我就想人生永远的停留在一块没有被没有被雕刻的石头的那种状态但现在重新看我觉得罗素尹的本意其实是说布里当的驴最后饿死就是因为它留恋于可能性本身但是它不知道到底最后能成就的是什么但可能性本身其实恰恰是虚幻的关键是你一定要吃到这个草料之一
我会意识到很多时候如果你单纯的纠结在怎样才能让我的自由最大化你就会陷入一种矛盾之中比如说正像上帝没有办法冲上这块自己搬不出来的石头一样契约自由这个词没有人觉得它本身就很矛盾吗因为契约本身就是在限制自己的自由你今天进入一个合同签订这个合同那你就是在限制将来自己的自由
而且正是因为你限定了自己的自由你才能交换到对方的东西否则如果合同没有执行性你可以随时备约的话那没有人会愿意进入这个合同你也无法从对方的行为中获取任何的确定性所以正是这种放弃自由才能让你获得更多的自由所以你比自由的总量其实根本就是矛盾的有些时候 whateverlike 你想打网球
网球作为一个游戏都是有规则的球场都是给你画好在那的这个就是这么玩的你不遵守这个规则你就不可能从中获得快乐哪怕你是个最大的朋克人去打耳钉打什么鼻环打什么唇环 旗环你打完之后因为我今天去打
打完之后那个特别酷的朋克大概率是 transgender 的小哥对我说你知道吗这个要多长时间不能摘多长时间不能碰水你就一直要就连做一个朋克你都有无限的规定性在起
否则你就连个耳钉都打不成就连朋克社区你都是加入不进去的就这一切事情都是反自由的但是他们却是你一定要经历的世界否则你就什么都做不成我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本源其实就是丰富的规定性里面有很多最基本的定律比如说出生就是一个反权力责任对等制的东西
你去跟你的爸妈问说你们到底凭什么要把我生出来你们从来没有得到过我的 consent 他们一定会哑口无言因为就是没有办法在你存在之前先去询问你的 consent 出生这个事情存在这个东西你被带到这个世界上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得到一个 informed 还 voluntary 的跟你的 agreement 然后再把你带过来的它就是一种绝对的权利绝对的暴力而且你甚至没有办法说它的施予者就是你的爸妈因为他们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是身不由己的
就这个东西最开始人类为什么存在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本源说他就是万恶之源然后我要在所有已经存在的存在者中把我的痛苦还给你没有办法你只能送人面对这个已经被加诸于你们所有人之上的痛苦然后你们评分他或者讨论怎么应对他
就是因为这就是一个没有超乎你们之上的可以向他追责或者说你侵犯了我的自由的这么一个亲灵的真正存在的东西只有你们彼此你们已经在这里了再比如说在所谓的性爱中家庭中亲密关系中所有这些清官难断家务式的领地你都会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奢谈边界感就我当时看史密斯夫妇就是新出那个剧里面 Donna Glover 他们谈到边界感两个人都笑就觉得这个词太白了
虽然都知道边界感的亲密关系根本就是个谎言没有人能像保持自己作为一个 individual 时候那种自由的个人权利在你边界感中仍然独立的保存下去不然你为什么要玩亲密关系这一套呢玩的不就是侵蚀彼此的领地吗但是你没有办法因为你又渴望别人的陪伴你同时又说你要自由但是与此同时你又渴望其他超于自由的东西所以你们就到了这个困境之中
包括很多时候你觉得你这感情为什么如此有毒为什么我这样还是在爱他因为爱就是没有办法用自由路来解释的也许 toxicity 就是这个人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都是超乎自由主义和原子化的趋势框架之外的你假装自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并不能把你从这样的原始性的欲望中解脱出来你就会更加痛苦因为你的解释框架没有办法解释你面临的这个困境再比如说整个世界上最大的规定性其实无非就是生老病死大死
就是 Villa Mogulis 你说你还能跟谁去讨价还价呢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已经为你写好了这一条规定这一条根本大法没有办法撼动的 Deal with itTake it as it isGo figure 并不是说在某一个真空球行机的柏拉图理型的宇宙里面人人生而自由然后因为某些什么坏心眼分子的捣乱腐坏和侵蚀才导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不是那样的世界本来人人生而就是不自由的
世界就是自带枷锁的世界的本源其实就是丰富的规定性并不是说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任何价值或者没有任何必要去追求任何自由了但至少可以足以让我们怀疑自由是否就不言自明的是最值得追求的东西吧因为你并不是在把这个世界拨乱反正回到它本来的样子它本来的样子其实可能就是一个你需要有规定性共存和共舞的样子
其实在这个暑假里发生的所有事里对我影响最大的还是我老脑梗这事就是我已经在别的地方写过了所以在这里不想细说但总而言之他给我的感受是我之所以会愿意陪伴他照顾他和他无限次地说那些重复的话语并不是因为
这是一件自由的事情正在反正是一件没有那么自由的事情是因为我觉得世界上有比自由更重要的事就像他当时照顾我时候他也觉得这件事就比他的什么个人自由或者什么东西更重要而且我也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任何就是 identifiable 的他者可以让我怪罪是谁夺走了我自由是在限制我自由谁让我们陷入这个生老病死的困境之中我觉得就没有什么为什么的就是没有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你要做就是做这件事
就是这个回到最开始说的我觉得这个就是你真的意识到做这件事就是在做这件事本身因为他就是这样的我真的有点词穷了 David Foster Wallace 其实还讲过一个毕业演讲然后那个演讲的标题叫做 This is water 他开头的一个小段子就是说 There are these two young fish swimming alongand they happen to meet an older fishswimming the other waywho nods at them and saysMorning boys, how's the water
這就是美國的總統的要求: 開放小說
他讲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要总是觉得生活中有什么更超越性的体验在等待着你其实等你毕业之后等待你的无非就是平庸的生活面对什么非常疲惫的下了班之后还要去超市排队跟其他所有人挤在一起然后还要走出去基本上停满了无尽的 SUV 什么什么这样的郊区的人生但这样的人生并不是不值得过的你永远都在搜寻什么是 water 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生活中其实到处都是 water 的
就是当你真的 pay attention to things 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没有 where is the waterwhere is like the waterthere is just waterand this is water 就是你的生活中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实就是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意义本身了然后在最后我还是想说
就是 despite 以上对自由这个词全部的拆解我希望大家还能听到这个词还能听懂就像你不会因为经常频繁的看到某一个词都已经不认识这个词了一样就是我还是觉得在政治哲学和公共生活领域自由这个概念还是很重要的
我还是很喜欢那些能够保障个人自由尤其是能保障政治自由或者说次之的经济自由的这些制度然后我还是觉得就是人要与其他人广泛的斗争人一定要与那些其他群体开展疯狂的对话和妥协和磋商来讨论你们觉得什么样自由才重要的
与凡子种种不一而组我只是想说丘吉尔说过民主制并不是最好的制度它是最不坏的制度就是我觉得自由主义这一整套建制性的制度其实只是这个世界的自由节这个世界之所以选择它是一种妥协的产物并不是因为它是最好的只是因为我们不能被自由这个概念本身的局限性所诱使就走向其他更恐怖的连个人自由都保护不了那些制度
但是这个世界不会好了但你的世界还是可以好 Quote 自我一个好朋友的好朋友的一句话就是如何保障我们的世界好呢就是要把它跟社会组织的架构形式的那个规律分开就像物理里面有的规律 apply to 宏观世界有的规律 apply to 微观世界一样就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尽量的 downplay 自由制的概念或者说唯一最重要的它的时刻就是那些它被放弃的时刻
就是那些你明明可以用其他的一百种方式写下这个句子但是你选择了符合语法规则的这一种方式写了这个句子因为你在乎因为你在 pay attention to this thing 然后你明明可以有其他一万种可能性做其他事情但是你把它们通通牺牲掉然后你选择被这一个事情所羁绊所约束而不是说你在始终的逃避和拖延选择之中好似永远立于了不败之地
正相反你是使用一种几乎是毁灭性的让这个自由即刻就 extinguish 和 expire 掉的方式壮烈地使用你的自由只有这个时候你的自由才真正发挥它的价值的好吧这就是我对自由之后概念的小小的告别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