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who's afraid of 老登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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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朋友们今天来聊一下最近在微博和豆瓣上特别火的这个老灯文学和老灯电影的大批斗和大辩论就是我个人对此的全部观点其实真的只有四个字就是爱看不看就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文学电影宇宙就那么大

你要能从里面挖掉什么伊利亚特奥德赛柏拉图之后你还能从中获取到那些跟拥有完整文学电影宇宙的人获得同样多的快乐和感动那就只能说确实是你自己的本事因为我觉得这个阅读和观影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私人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想说什么不读男作者是你的损失不读女作者是你的损失我就是觉得 good luck 但是冷暖自知吧然后我自己个人肯定是 personally 成一个非常含泪阅读的态度

就是一方面我觉得这里面很多作品他们之所以这么招人讨厌其实是因为他们有一些特别 toxic 的 fan community 但是这个粉丝行为是不是要上升到正主播上升到作品本身其实有待商榷比如说我觉得什么 V 字仇杀队的粉丝什么低俗小说的粉丝还有博弈俱乐部的粉丝

就这些作品很明显就是他们也不能算老灯电影吧就是小灯电影但他们的那些粉丝一听就是那种也没看过几个电影就拿着这些 title 出来装逼而且还特别嘚瑟那种男的就听上去就很烦但是你说这些作品本身有多烂我觉得倒也没有就是即使局势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现在回想起我之前很喜欢那些什么诺兰的作品啊昆汀的作品啊好像真的很好玩那些盖里奇的作品就是我还会觉得有一点点被感动

老灯性其实是 universe 的东西它不是说只有老的男的才会有我觉得它是一个非零非一的一个光谱吧就我觉得我自己身上其实有很多老灯性比如说死到临我都觉得我能在斯科赛斯的愤怒的公牛里面那个公牛男主角身上看到很多自己他是一个特别 toxic 的男的但与此同时他那种很急很想撑撑不了更急

然后觉得自己特怀才不与觉得周围的人都辜负他然后到最后感觉自己明明忙活了很多事情但最后还是一无所成就这样就是荒废了一生的那种感觉我觉得我特能带入就像那个苏联笑话里面说谁不怀念苏联谁就没有良心但谁想回到苏联谁都没有脑子

就我感觉这个事情在老灯电影里可以带入这个句式谁到了这么多岁还在看老灯就是我理解如果你很年轻的时候看的都是那些老白男正点 It's ok because channel is limitedEveryone was at once at that stage

but if you are in your late 20s and 你的榜单仍然全都是那种老灯都是那些大爆炸大美女要么就是什么怀才不遇孤独寂寞的男性天才然后把里面那些女性角色换成一个特别漂亮的台灯也情节完全能够成立的那些电影我感觉就是感觉你确实没什么脑子也没什么品

但是呢如果你能否认你当时看老灯的全部感动我感觉这个也是挺没有良心的就是一旦流行的风向一变你就立刻否定过去的全部自己那你现在的喜欢又算什么呢你到底喜欢的是看电影这个事情还是你只是想做一些政治投机呢当然我也不是说政治投机就不行吧但我确实觉得你不应该假装自己在看电影就说白了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在看电影呢电影也不是什么非得看不可的东西吧说白了就是爱看不看

说到这其实我的观点已经全部说完了真的就是爱看不看这四个字但是也许大家没有想到就是这么滚刀肉魂不令这么已经倒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这种下贱的观点它还能有反驳和阻力就是我觉得爱看不看这四个字其实还是很有的可分析

就是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博客进度条到现在为止到这儿啊觉得爱看不看的意思其实是我看不看是因为我不爱看说低一点吧它是一种个人喜好说高了就算我们认为审美是绝对客观的有高下之分就是有些东西很漂亮有些东西很丑有些东西很高贵有些东西很高雅有些东西很低贱那这最多也就是一个高下的审美阶梯它归根结底还是审美的品位呢都是可以商榷的都好说话但是一旦你在里面引入一些道德话语我觉得这个就激怒我了

觉得很多人现在在评论这些电影的时候他秉持的并不是爱看不看的态度他本身是说如果你喜欢老灯电影你这就是在支持一种霸权体系你这个是一种不正确的观点你这个甚至尤为一种观影者的功德这个就是让我特别讨厌的一点

并不是说在这个事情里完全不能谈论道德只是我觉得大多数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进行一场完全的道德哲学的大辩论我这里并不是说知识上没有准备好因为我觉得道德哲学本身并不是一个特别需要知识储备的事情我只是觉得道德哲学其实是 labor intensive 的事情

而是你要做好准备在里面钻很多牛角尖比如说我要钻的第一个牛角尖就是对老灯文学直接进行过早的引入道德话语的批判其实是一个非常在知识上非常懒惰而且它让出了很多战场它是非常灭自己威风的一个选择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你明明可以从审美体系内部批到很多的老灯作品就是我最近在豆瓣上跟人吵

这个老灯电影的事情到最后就是大家都好像显得我很喜欢这些老灯文学 No it's notI don't even like the works that I defended 就这些什么 like Raymond ChandlerPhilip RothNorman Miller 还有 David Foster Wallace 最讨厌的那个 John Optic 还有 Cormac McCarthy 我觉得他也是差不多读一本就得了

这些人我觉得他们在文艺价值上我觉得就是说白了也没有那么高的价值吧我们辩论的时候就经常说你不要把那个战场都让出去了我们诉讼时候会说这个 claim 我没有放弃我还在 preserve 这个 claim 呢就你为什么要在这就假设好像老灯们在这个艺术体系内部已经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凌驾于一切的价值而他们唯一的问题仅仅是私得有亏呢

我觉得不是啊而且我觉得很多作品现在已经做出来了但是文字的排列组合就那么多所以说你要么就是去发明一个完全不同的能指要么你就是说现在已经存在这个能指它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意义你可以改变它的所指嘛也许是因为我搞法律吧我现在看任何词语任何的作品我都觉得在语言的弹性限度之内你是完全可以对它进行重新解释的

就我举一个例子就是特朗普的那张所谓的人生照片在宾州选举的时候弄的 Fight for the fight 那个特别完美的什么油画三角那张照片当时做出来之后就有很多人讨论说这个东西拍摄他的记者甚至还是一个什么自由派记者他会不会现在觉得自己像奥本海默尔一样传播出了这些川普的特别好的形象给川普的选举造势了

然后我都觉得很无聊你知道吗就是我觉得为什么要给这个影像定调呢你完全可以用一个你更有力的叙事去争抢对他的诠释就这张图他一方面可以被你解释为特朗普是一个天命之人另外一方面我觉得他完全可以说明他就是一个玩弄图像的一个危险特技大师他就是一个玩弄媒体媒介的人他是一个真正的真人秀演员以至于他可以把一切都做得这么漂亮这么好

但是不影响他仍然会毁掉美国的先知关于那个照片我最恨的一种 narrative 就是说上帝保佑川普然后我第二恨的一种 narrative 就是说这是一张错误的右翼照片因为这两种说法本质是一种如果你觉得这个照片不过是一种拟像那你就应该去戳穿这种拟像如果你认为它是在泄露某种秘密的不可战胜的错误性那你和那种宣称上帝在那一刻显灵的人本质有什么区别呢

川普照片这个事可以套用在很多现在的作品上这个作品已经写出来了你可以给他赋予一个新的意思你可以去从文艺作品的内部对他进行批判但是你不需要一定要说它是个错误的东西就好像天机不可泄露他犯的是一个违反国家机密罪一样道德话语在文艺作品领域里反而会导致文艺批评内部有一种失去权利

但是

问题就是你批判的时候很多时候真的就是没什么道理有些人比如说他会说我要用女性主义的视角来批判一部作品批判完之后呢大家如果说你这个批判不好他就说那为什么就针对女性主义视角呢为什么这么多种批判的视角都可以就女性主义不行呢他就没有意识到一点是女性主义确实不是一个天然就不能被采取的视角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天然就免疫于各种质量意义上的批评的视角

比如说很多所谓的女性主义批评水浒传的这些分析我感觉你要是真的能分析特别细致分析出很多大家之前没有想到的结论倒也 OK 但是很多这种批评它就是说出那些完全就是我都不需要写一个字我提前就能预测到的那些结论比如说 108 项之中只有三个是女的所以女性没有被足够的 represented 比如说女性在里面没有很多 agency 都是一些特别被动的角色

比如说什么这里面有很多的辱女的情节虐女的情节还有这个荡妇羞辱的情节发现谁同间了就立刻一把刀子把这个肚子剖开内脏都滚落出来 etc etc 就我觉得这些东西就也不是说他不对但他给我的感觉就像经济学家做了半天研究就得出人变富有之后就会变快乐人吃饭之后就会变饱一样就你这个研究的东西确实倒也是一文不值就我记得在最近 HBO 的那个剧就是 Hacks 里面第一季第一集

就是那个年轻的女喜剧明星说我写了一个笑话冒犯了很多人越过了一条 line 就是他越线了所以我之后就被取消了我被 blacklisted 我被整个行业抵制了 Deborah 后来因为一些事被他激怒之后他就反击说 oh honey there's no lineit's just not funnyyou should get blacklisted for how bad that joke is 在讨论一个东西是正确还是错误之前首先可以讨论他是否过了质量这一关

就是我们真的没有必要说要把那些质量本身就不关老灯电影显得好像是因为道德底下所以才被打倒的

我们也没有必要把那些明明就做得很好的女性点显得好像是因为她在道德上占了优势所以她才被捧起来的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直接引入道德话语替代这些文艺质量本身检测的话语来禁绝一切或者说捧起一切因为它本质上其实是一种特别剥夺权力的行为它本质是想好似在说归根结底我们不相信自己能通过自己的语言和自己的质量来掌权这是我对于引入道德话语进行文艺批评的第一个观点

我第二观点是说这里面真的有道德可言吗就是大家都应该都知道电影是一段打在墙上的放映的活动的影像吧大家应该都知道电影的东西里边除了纪录片啊电影里面发生的那些东西是演的吧就是现在不会有人不知道这一点吧

我感觉首先就是老生常谈这里边讲的这些故事情节也不一定就代表导演本人的观点其实就算它就代表导演本人的观点又怎么样呢就是电影是假的呀电影并不是我们必须生存在其中的一个世界电影也不是我们无法离开一个国家

其他人特别高兴的看一些在我们眼中的烂片不会从中获得伤害啊像每个电影最后结尾都会写的那样 No real kid was harmed during the watching of the film 比如说你今天走进电影院看了一部你痛恨的电影这个电影又残忍又落后又封建又剥削又无聊然后就比如说你看了一部叫我的让子白飞吧然后你出来之后对它进行非常严格的批判这样就使得你成为一个众生的弥赛亚了嘛就是你是在替大众受苦受累的观看它嘛

你是在做一件又困难又利他的道德上高尚的事业了吗就是同等的我也不觉得你说你今天走到电影院看了一部女性主义电影出来之后动了手给他打了一个五星从你的那个 45 度后倾的底下的脚垫都可以升起来的旁边还有可以放苏打水的杯子的 AMC 扶手椅上给他打了一个五星就使得你比一个给他打了四星的人更高尚了吗

就是我觉得很多电影的制作过程中它涉及一些现实的犯罪比如说不是说《豫王号街车》里面拍的时候马龙巴兰杜真的把他的手指插进了费尔利了吗所以我觉得这种东西确实非常值得抵制抵制

有的影人如果他在现实生活中的行为败坏然后你觉得抵制他的作品能对他进行一些现实生活中的惩罚我觉得这也 OK 但如果你对于电影的这些批判只是到了镜头语言和情节的这些虚构的比如说有些人只是因为他们在镜头里拍了剧物拍了远景拍了一个孤独的男人拍了一匹马然后你就让我恨他我觉得我真的很难做到就是我觉得在无关现实的领域里我很难调动起那么多充沛的爱和恨我很难像别人扔石头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痛批一部电影我觉得大概率是因为我觉得这部电影很烂而我觉得我自己很聪明很自恋还有文化还有品味但是我不想去假装有善恶在其中

然后我想说第三个事情是万一这里面真有道德那可怎么办啊就是说真的假设我们就是假定在这一切辩论中真的能有一个道德评判的位置和空间的话那么我真心实意地恳请这些老登文学老登电影的批判者们认真地想一下自己在道德辩论中是否一定能站到上风就是像成为在那本叫中产阶级的孩子们

写的 1960 年代美国学生运动的书里所分析的一样就是很多时候这种最进步最左翼的他们其实是一个自我取消的悲剧他们的参与者有时候是没有意识到这些运动最后所引向的那个结局是会和他们真正的立场截然相反的我真心的觉得文化批评和文化审美是一个特别血腥的事情就是一旦你把道德引入其中你基本上是不可能在里面站得住脚的

布尔迪厄写那本《区隔》这本书我上大学的时候看了看完之后就是觉得太恐怖了就是我完全是如履薄冰瑟瑟发抖它大概就是说很多时候你之所以那么喜欢什么抽象艺术什么的本质上其实它反映出了一部分人的文化资本可以被经济资本或者社会资本所转化得来的

就是为什么一个劳苦大众他可能很难欣赏那些 MOMA 里面的现代艺术和装置艺术他更喜欢一个看上去就很好的很容易理解的风景画呢那其实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钱没有闲没有办法去研究你们那么多晦涩难懂的理论而很多时候这种艺术作品它就是一个阶层内部的游戏

就是一个 tribalism 对于艺术作品的批评本身一定是玄之道德的因为这里边道德真的是不可深究我觉得很多时候对于其他人的品味的一种苛求是一个特别残忍的事情比如说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去上清华大学的属校然后天太荒谬就是当时有一个同学来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就说我最喜欢的电影是肖申赫的救赎

当时我的内心极尽嘲讽之能是也不是说就内心吧我也跟很多人直接的表达了我的嘲讽就是我觉得太没品了怎么能有人这么没意思这么无聊这么没有棱角没有 personality 没有 taste 但是后来我仔细的想一下

我当时能让我看一些现在看来没有多高雅无非就是比小生哥的救赎稍微小众一点电影的全部原因只是因为我不在一个高考大省我说真的我 16 17 18 岁的时候每天就是没啥事干回家就是可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去了之后就是去嘲讽其他那些每天需要刷题做底函战术的人在看肖声克的救赎就是这种绝对的根本意义上的现实生活中的不公平在品位上展现出来的时候如果你内心中稍微还有一点残存道德感我觉得你都不应该拿这个事情出来说你知道吗就是咱们如果一定要把这套道德检查的手法玩到底我使用的这种批判手法其实完全已经是作为特权阶级的一种暴力存在了就是你的写作工具本身是否已经存在一种滥权呢

比如说很多时候被批判那些 top250 电影什么阿甘正传教父消生和救赎我觉得你嘲讽这些东西里边其实真的是有种阶级性的歧视存在的就是大家都很清楚什么样的电影尤其是现在这些外国电影对于大众来说是最 accessible 的然后那些能看所谓的让大敌而办或者在中学的时候就看一些 legally blind clueless 美国小妞电影的人你是什么样的群体画像你内心深处不明晰吗但是如果你只是说我只跟品味好的人玩这里

这里面至少还有一丝温情在其中吧你至少没有宣称过品味好本身是一种道德吧或者说喜欢 TOP250 电影作品本身是一种丑恶吧就是我觉得你拿这个东西来宣称那些喜欢 TOP250 的人是一种丑恶这个才是真的丑恶

你现在把一个跟道德最没关系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在里边放上道德物就真的太荒谬了说真是论我真的打心底觉得文艺逼的自我定位就应该是过街老鼠社会蛀虫就是你应该夹筋尾巴做人人家不提道德你也别提就得了就是别吭声怎么还会有人主动引入巨大的道德话语然后还试图把它作为武器以为自己能用它来胜过别人对于

所谓的文艺爱好者这件事情我内心一直都是觉得很愧疚的就是我觉得能对这些作品指手画脚真的已经是一种特别大的特权了可能是因为我内心深处永远都有一个农民的孙女农民的外孙女的灵魂啊他一直在指指点点就是告诉我说你真的不配就是我真的觉得很多时候整个社会是在豢养着你让你来看这些东西然后还就是发表一些所谓的批评的但

大多数人开始质疑你这个幻眼的合理性本身来拿道德这个标准来看文艺作品的时候 99%的文艺作品真的都是过不了关的你以为到那个时候你看的让纳迪尔曼就能比老灯电影看的那个现代启示录更能过关吗更招人喜欢吗真的不是在别人眼里这些粉丝都是一回事

大多数人看的既不是现代启示录也不是让他敌人慢看的就是再见爱人就是我觉得现在可能是因为身份证据这套东西玩得非常火吧大家都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我 identify something 但说真的阶级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你扮演的游戏大家别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普通的最劳苦的大众的平民了

说真的平民根本就不会关心你这些什么小妞电影老登电的这些屁事人家都忙着赚钱的就真的没有哪个平民会说我反对老登电的方式是去看让大迪尔曼就我觉得把这个反对老登电的说法说成一个平民化的叙事本身就真的太可笑了我当然觉得这个运动里面很多人就是完全就是一个反文化的参与者他们的归根结底的观点既不是说我要看老登电也不是说我要看反老登电他们只说我根本不想看电影我不想看文学

就是能打倒一部分就打倒一部分我只是为了给我什么都不看今天只是找个理由罢了那我们文言还有内部自己斗一斗这些批判的武器根本比不上人家真正的武器的批判我们今天为了对文学的爱在一起分裂但人家是出于对于文学的仇恨而团结在一起这是真的是牢不可破你知道吗真的就是罗曼蒂克消亡史最开头说的那句毁掉上海也不可惜

说真的你们自己看一下自己到最后结盟都是什么人啊先随便点进我的动态然后在评论区狂骂我甜不知耻问我平时怎么不为女性主义发声然后又说我为什么要关心你有没有为女性主义发声了最后直接把我拉黑了让我在我自己的评论区没法回复他们还有个哥们到现在每天晚上都滋滋不倦在我的评论区准时回复一条评论希望我能继续和他粗暴的对骂下去

就是我在想你们和这些人结盟上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们到底是想看更多电影还是更少的电影还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电影他们到底是像你们一样出于对于少数电影的爱还是出于对全部电影的恨所以才团结的站在这里我觉得很多左派自诩最精英在审美上最独特最瞧不起任何人可是怎么就想不明白你们和这些人看似观点一样可是其实你们在这个议题上结盟完全就是与虎谋皮啊

其实说到这儿我对于整个老邓文学老邓电影的观点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但是呢我又忍不住还要发表一点边角的发言就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和其他很多事情一样它其实根本上是说明了一种脆弱现代低他们的劣根性就是他们没有办法意识到一个事情的边界和这个事情的内容是同样重要的也没有办法意识到把

把你唯一会做的一件事情来作为解决这个社会上所有让你不爽让你不高兴的事的解药其实很多时候是通向毁灭的根源

就是比如说之前金球奖不是设立一个奖项说要颁给全球最佳什么票房表现和成就奖然后颁给了 Barbie 吗就我觉得这个真的是一个完全自觉坟墓的做法就是你想要把自己的影响力延续到对于电影的影像价值之外但说真的票房最高不就是谁最高那个数字已经说明白了呀

他为什么需要你金九奖在这呢社会本身市场本身的反应还不足以反映社会吗就是你越想被这些不停的进步的组织来吸收组织反而越看不上你

很多进步主义者他们的观点真的是好的就是他们想让自己所喜欢的那个东西不停地跟上时代不被时代所抛弃但这个真的是一个涌动机你知道吗就是时代精神的保持期永远就是一个时代这个时代过了就是下一个时代你一直不停去追逐它你就永远都追不上它比如说之前讨论好东西是不是电影的时候就是很多人会说我要彻底打倒电影本体论我不认为电影是一个可以被定义的东西因为你没有办法给出一个 coherent 的定义

就是我想说什么时候你才能意识到取消任何形式的标准并不能使你就立于不败之地了你只是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永恒的流动性之中你和那些老灯所谓的执迷不改永远不动其实是一种同样的类聚就是他归根结底折射出了一种恐慌心理就是天哪如果人们不认同我的审美可怎么办如果电影真的死了不再被人在乎了可怎么办就他看上去一种特别进步特别不在乎的观点但其实他比谁都怕死

为了这个不让自己喜欢的这个作品死去他可以付出任何形式的改变他为了让电影制的概念可以延续下去他可以做任何事脱口秀可以是电影再见爱人综艺可以是电影就是任何东西到最后都可以是电影你把电影制的概念无限的放大他失去一切边界其实他也就失去这个概念本身定义的意义了呀

说真的到底为什么不能有点骨气就是爱看不看就是我做好全部的准备就是接受我喜欢的东西可能有一天会被时代抛弃而且我不害怕这个我不害怕过时我不害怕我不入时即使它被抛弃了我也愿意为了保留它本来的样子付出一些努力而不是把它变得面目全非

就是我真的觉得这个是现代人的一个痛病就是我之前看一个剧 Dope Sick 反正就是讲美国人是怎么对止痛药上瘾的吧当然我觉得它里面有一句话就是一个德国人的批评就是说其实美国人真的就是怕痛就是你能不能忍受这个痛我觉得这个批评当然很不公允因为这里面肯定主要是 Perdue Pharma 和这个 Sackler Family 做了很多恶就是这个资本大公司的恶肯定是最主要的问题

但是它从哲学意义上也确实折射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说现代人真的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很多后果他宁可选择在现在看来最安全最舒服的那个选项老东燕写那本《风险社会与刑法转型》里面讨论了很多类似的东西为什么在现在这个社会里面我们整个社会面临着一个从自由到安全的一个转向为什么要有更多特别 expansive 的规则关系很可能就是一个非常客观的事情就给你规则了

再比如说我们现在看成人一些医学意义上的因果关系就是说差不多大概率是你做的事情就给你规则了就是我觉得这些事情本质都是为了面对社会中越来越多的风险我们一定要找到一个人来负责不然就没有办法了包括消费品上为什么会有很多大量的无糖食品

会有很多的素食肉食会有很多的 gluten free 的 cookie 就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在告诉你你的选择是可以没有负担的你的选择是没有可以没有后果的你是可以拥有一个万事皆大欢喜的结局的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就是在这个社会上就是在这个社会上惨是常态不舒服是常态人生并不是一场无穷无尽的进军和进取它其实是一场巨大的溃败

就是你能不能接受到自己正在慢慢的被这个社会抛弃你能不能举出一个跟你观点相左的作品但是你仍然真的喜欢它就是 annoyingly good 这个作品真的是就是还是说你到最后只能在自己的舒适区里在观点上被自己所喜欢的一些作品捏脚或者就是不停改变自己原本的观点以便去应和他们的观点

我记得当时有一周我同时读了 Bright Head Revisited 就是雇员风雨后和布拉尼奥的帝国游戏前者是一个非常非常幼的老宝作品英国人写的后者是这个智利作家写的特别特别左的作品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我同时被这两个作品所折服就是你能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多异性你在里面所有的不舒服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纠结所有的矛盾都是值得的因为只有经历这一切你才能感觉到这背后那种特别复杂的巨大的幸福和欣喜

列维纳斯写过孤独的悲剧性并不是因为缺乏他者而是因为他被禁闭于他的统一性的囚禁中因为他是物质要粉碎这种物质的锁链就要粉碎实现的限定性就要位于时间之中孤独就是时间之缺场而死亡就是拥有筹划的不可能性

这种对于死亡的接近暗示出我们处在于绝对他异之物的关系之中这一事物不将他异性担负为一种我们可以通过享受来统化的临时规定性这一事物的实存本身就是由他异性所形成的这样一来我的孤独就不是为死亡所确认而是被其所打断的一个存在只有在已经通过受难而到达孤独的紧张状态并处在于死亡之关系中才能置身于一块领地在这块领地中他与他者的关系变得可能

我认为爱与关系提供给我们一种原型爱与就像死亡一样强大我觉得这一段真的特别好讲出了很多现代人的困境就是说把你自己现在所执迷的这个东西无穷无尽地扩散出去并不能让它永生当你失去了这个东西的边界你也就失去了这个东西的形状你也就失去了这个东西本身了

就是如果你不能意识到一个东西有可能会死有可能去过世但你仍然意识到它的局限性之后仍然喜欢它你就不可能走出这种无边无际的自我反射的自恋的孤独也不可能真正拥抱其他的人和爱慾的可能性

就是比如说文学批评你就幻想它能解决世界上的一切问题你喜欢电影体裁你就妄想它能永远的被所有人所爱戴下去这个说真的是不可能的只有意识到老灯电影里面有很多可笑的地方就好像所谓的小妞电影里面也有很多可笑的地方

只有意识到自己所爱的东西是有局限性的没有必要所有人都跟自己观所有人都跟自己观点一样无论是在时间意义上还是在空间意义上这个时候才能真正的走出这种无边的孤独之中也就是列维纳斯所写的作为他人他人并不是一个另我他人恰是我所不是者

如果你觉得所有人本质都是一个另我你们要统合起来要统一观点要齐齐整整的那你就永远会在这个斗争中迷失下去而之后当你意识到他人是和你不一样的他们也喜欢你喜欢的东西只是一种非常偶然的巧合和一种幸运的事情而不是说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世间唯一正确的东西或者说其他人屈从于你的大权利所以不得不喜欢他我觉得这个才是一种真正的共鸣

唐尔维诺写那个分成两半的子决到最后特别极端的两半合在一起达到一种大圆满大和谐但

很多人都觉得这个是特别好的结局我觉得不是我觉得现代人的问题就是太圆滑了太融换贯通了太完美了太不能出错了他们其实取代了那种充满缺点的古典的英雄就像在安东尼与克里奥帕特拉里面是安东尼一个非常激情的一个古代英雄是怎么被纯粹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乌大威所打败的就是我觉得这些东西真的都是一些悲剧精神的存在

阿伦布鲁姆在美国新闻的封闭里面写的就是现代人的问题就是悲剧精神之死就是你本质上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你的生活中有悲剧了你一定要把这一切都遮掩起来但是实际上生活就是悲剧你就是要接受悲剧把自己变成世间万物也并不能拯救你只会让你彻底的消失

然后你知道这个还让我想到什么吗就是我最近在读詹明信的 postmodernism or the cultural logic of late capitalism 然后我意识到很多老的电影的批判者他们真正想看的其实就是后现代电影就是詹明信说的那种一个它并不是一个文本本身它是个巨大的超链接一个能指链条无限连身它总是在指向别的东西所以说一切最后都成为它的文本一切都成为它的 text 一切都成为它的 context

比如说我举个最流行的例子就是头号玩家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这个片其实我很喜欢这个片但它里面就是充满了彩蛋充满了梗如果你不懂这个任何一个镜头指向就是另外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可能是在指向另外一个作品不能 follow 这一切的话那你都会觉得头号玩家到底是在拍啥呢

这不就是一大团小孩打游戏的乱七八糟的垃圾吗但是如果你特别懂这个流行文化或者说游戏文化你可能就会觉得热泪盈眶然后我觉得其实很多现在这种电影对它的一种赞美都是在把它当做头号玩家来赞美比如说有一个骂好东西的评论说好东西其实无非就是一个邵逸辉宇宙线下甜点然后也有很多人会骂他说他就是一个很多金句的集合体或者说一个脱口秀嘛

就我觉得这些批评首先是有些偏颇的好东西并没有那么金句它还没有情节不 coherent 到已经没法自称一体的程度但是我能理解这些批评者所指向的很多东西其实正是很多他的喜欢他的人所喜欢的就是这个东西一直在过分的依赖和指向电影之外的东西

比如说如果你平时就经常上网尤其上微博这种充满着辩论的网的话那你就会意识到这里面每一句话都已经在指向一个辩论了这里面的每一个梗都已经指向了一种典型人群和一种典型立场了比如说上野千赫子这五个字一出来如果你不能立刻想到所有的上野千赫子什么对谈全 CC 还有很多人平时对于上野千赫子的支持和反对爱读上野千赫子男的这几个字一出来你不能立刻想到所有那些女权男的辩论什么

就是你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网民就我意识到这个电影其实他真的是只要 Q 一句话后面的所有东西就已经补齐了他都不需要在电影内部再做太多的建设了这一刻你知道这个作品让你想到什么他首先让你想到春晚就是这个人大伙都已经认识他不需要说任何话今天大伙就是来看你给大家拜个年就行了行了

他还让我想到漫威电影就是马丁斯克赛斯最恨的那种电影反派大反派你在其他作品中都已经认识过了他所有的主角你也已经认识过了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这些人聚集在一块然后让他们互相大乱斗一下大家就非常高兴了就这个电影的一切其实都在其他的作品中已经设计好它整个是一个大 IP 它就像马丁斯克赛斯说的那样它是一个 amusement park 你到里面来就是为了见到你已经喜闻乐见的角色了

就是整个世界其实是少爷会宇宙的外部作品当然我觉得这个说好东西肯定还是有事偏颇啊就是好东西里面有非常多很美的很好的形式语言比如说那个我到现在也没看上猜声音那一段再比如说他对于很多角色尤其是男性角色的设计其实并不是完全贴合于大家心中的那种典型形象他也不是完全为了对他们进行道德批判的

它里面有很多很 subtle 的很小的转折点但是我觉得对于很多它的拥护者来说这些转折点或者这些与外部的道德立场不符的地方没有办法严格地指向外面的某一段辩论的地方这些东西是好东西所应该抹除的而那些完全作为道德文本的部分才是好东西值得推崇的东西那我觉得这样来他们其实就是在把它作为一部后期的作品来写

对我觉得后现代作品呢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詹明先生提到他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就是描述性的他也没有说后现代就是一个坏词但是说真的我觉得后现代就也不是一个好词吧就虽然一切作品大家都知道它归根结底是历史的但是他也不至于说第一层最表层就是历史的就立刻的诉诸时代道德吧

当詹明信说一个后天才作品最终将成为一个 total flow 的时候他的意思是说整个一切就是哪怕你只要看一个 YouTube 视频到时候都会融入这个 total flow 之中但是在一个永远无限遍体下的作品中其实它就是融入了整个历史的洪流但它其实就是也就是一瞬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很像一个童话就是那个红舞鞋的童话就是说你穿上它之后你就不停跳我不停跳直到你死掉

就是当你付出全部努力都已经变成了要不停地跟上时代精神不停地融入时代精神那其实你自己也就丧失对自己创作所控制的可能性了我其实完全能够理解就是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如果你写这个东西是基于道德出发或者说以道德很大程度上作为你的服务对象而写的那他写出来之后一方面他可以给你带来很多及时的名声另外一方面他也确实能在很多正在进行的运动中发挥出很可能是有益的效用这个东西其实是很诱惑人的

但是我又觉得在文艺作品创作这个领域确实是应该有一些比立刻回应正在发生的时代道德更重要的问题庄子写过朝君不知会朔会孤不知春秋此小年也处之难有明龄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尚可有大春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族乃今九特文众人鄙知不亦背乎

就是我自己现在会把一些就是特别 immediately responsive 的东西放到 podcast 里来讲然后会把一些我觉得更持久或者说更跟现实没什么关系的东西写到文字里我知道这种题材的分野就是很 arbitrary 但是就是想提醒自己说也不是说我就要写出什么大春或者说明灵来但就是想提醒自己说可以辩经但不能只辩经不能只做一个报纸专栏的作者

然后最后想说的是我今天说了这么多一大通保卫老灯的言论可能又会有很多人觉得我特别保守主义特别有意但其实真的不是就是我真的是想从一个左翼的一个进步主义者的观点来给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就是我真心的觉得一个真正的左派本质上是被他所反对的那样东西所定义的就是

就是没有任何一个行为是永远进步的也没有任何一个行为是永远保守的真正能定义进步的只是这个行为和他所处的那个处境里面最大的一种压制性的压迫的关系同样一个事情在不同的语境之下它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我觉得左派之所以无限细分无尽反转就是因为这里有太多张力了就是好像那个笑话就是说一个猫从高处扔下来他的脚一定先找地然后一个面包从高处掉下来他一定是有酱的那一面先找地所以你把这个面包以酱炒外的方法绑在这个猫的背上然后把他们从高处扔下来你就得到一个运动机

我觉得左翼有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永远没有办法停歇的永动机因为你一定要时刻关注你现在所关心的那个事情在你所关心这个语境里现在是一个什么地位一旦他变成主流了那么你一定就要重新去警惕你的位置了我最喜欢举的那个例子就是查克帕拉尼克维基格部的作者例子不好意思我举了一个老灯

就是他当时听说《伯利俱乐部》的电影在中国结尾被改了删改成为最后爱德华诺顿被警方抓捕归案然后重新做人之后他觉得这个结尾太酷了太牛了太反叛了完全就是对之前一切这些行为的反讽让他觉得太无敌

然后我当时就觉得太脑残了这就是典型的一个美国左翼的观点你们知道吗就是他会觉得之前那些对于消费主义的批判其实已经早就过时了玩剩下了现在最后引入这么一个警方抓捕规案超级反讽的结果才是真正的审美上的高级他没有意识到这个东西在中国语言下根本就不合适

不是一个反讽它就是个最普通的官方行为罢了有些东西在美国已经玩到过分了已经玩到有点变味了没意思了就是枯燥了在中国其实它真的都是根本就没有开始了在美国有的时候自由已经过了火已经开始无聊了在中国你甚至都没有来自拥有这种自由呢

就是比如说《美丽新世界》里面也有这么一个让我觉得特别警醒的例子吧就是到最后 John 他觉得这个社会里一切都已经被变成那种精神麻醉剂了他就开始为了寻求真正的痛苦他拿鞭子抽自己他已经到森林里去离群索居了结果这个时候都有那种他的崇拜者找到他说求求你用鞭子抽我们吧因为我们觉得这样特好玩然后他不愿意他们那些追求着自己到林子里用鞭子互相抽

然后与此同时还开始嗑药还开始滥交就是他们又把用鞭子互相抽这个行为收鞭入了他们的主流的那种精神麻醉剂之中收入进他们无穷无尽的娱乐海洋之中这样看到这一切之后就自杀了就是我觉得这个其实真的就是一个左派的悲剧就是同一个行为它并不是因为这个行为的形式本身而具有禁不行它的本质是由于它的语境所赋予的

抽鞭子这个行为也不是就是绝对进步的它也可能不再是那个让人警醒的选择最重要的还是你所处在的地方是什么而不是说跟着其他语境下的人做出一个勇敢的姿态但其实在你所在的这个语境下你是最安全的就是当你在中国语境下去反对那些所谓的科波拉的粉丝白男电影老灯的支持者的时候你到底是因为反对小众中的小众所以成了真正的小众

还是说你其实在跟一股更大的暴力的无意识的力量进行合流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值得思考的问题就我觉得一个真正的左派他不是说学习其他国家的人的姿态然后直接超过来就能用的你要考虑你所在的地方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就像鲍曼说的那样很多时候一个真正的这个社会的观察者还有批评者你就是要进行永恒的流亡的这个流亡不是说你要在身体上离开一个国家而是说你要与这个社会的主流拉开一定的距离你要重新去反思你和这些主流空间的立场的

你要特别敏锐地意识到你所处到底是什么样的空间在圣经里面该隐杀掉他的兄弟之后上级他的惩罚就是你身上带着一个印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那个杀你兄弟的人但是任何人都不能杀死你

他走到世界上任何一个流亡的地方人人都不可留他但人人也不可杀他我真的觉得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左翼所以应该做好准备要面临的这些问题一定是不可能有一个舒舒服服的座位给你坐着说真的我回甘姐姐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唯一的真理我只觉得你要去挑战那个对你来说最难的那个就是对你来说的真理

阿凡达里面就有这么一段主角在上了悬崖上看到很多大的鸟然后他就说这里边哪个是我天命之鸟呢他的族人就跟他说就是那个看上去就要把你杀死的那个

就是就我真的特信这一套我觉得你就是要去挑战那个对你来说最痛苦的出现在你面前那只鸟那个就是你生活里的真理也许但凡我完全 identifyas 一个美国社会里的人我都不会这么去维护老登静因为我觉得白男老登静在美国社会里确实就是一种主流但是正是因为我关心的危机和困境不是帕拉尼赫的那个困境

不是他的叔叔夫妇坐在美国来讨论一样东西到底是反讽之反讽还是反讽之反讽之反讽的那种困境是一个艺术电影院线排片非常少的这么一个困境是很多翻译作品甚至都没有办法引进的这么一个困境所以我才觉得我会愿意去捍卫老人电影好吧我真的不能再说了就这么多了再见吧大家祝各位观影愉快看书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