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城市与消失的我们 | ft. 城市考古/Orpheus微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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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的在场与证明,这里是在场证明,我是宇豪本期节目是我们今年受 PortFest 的邀请在洛克外滩园的城市考古图书馆进行的一场 workshop 由我与播客微健的主播秦框以及城市考古图书馆的馆长徐明老师共同进行的一场对谈

我们讨论了源于我们对现代化城市生活当中城市的消失的现象一方面我们的家乡可能存在物理意义上的消失如同情况的老家丰都因为三峡大坝工程而成为一座水下的空城而另一种基于感官层面的消失以我的老家太原为例子它在几十年飞速的现代化大建设进程当中新陈代谢掉了自己我记忆中的故乡已经改头换面不复存在

还有越来越多的便捷的移动技术比如导航让我们不会出错直达目的地比如外卖它省略掉了家与餐馆之间的过程这些也让在城市中的我们对于城市的记忆越来越局部模糊和碎片化

在技术进步的同时,城市也在疯狂的扩张越来越大,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难以概括和描述那时至今日,我们已经很难讲出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到底是什么它在我们的言语中也在慢慢的消失那城市的消失到底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是否对于一座城市来说,现代,便利,整洁,高效就意味着它的终极目的呢?

我们同时对比了一些比如东京这样的国际都会想了解着其中是否有我们忽略掉的东西因为现场我们准备了 PPT 的内容所以部分音频会关联图像资料我会将这些图像资料都整理好后按照时间线放在 show notes 当中大家可以按照时间点找到对应的图像方便在收听室查看那祝大家在场愉快那个男人来自地球那个男人来自地球

他说他也会怀念地球他说开玩笑的我先简单介绍一下那边有两盘牛肉干是今天我们要讲的消失的城市的特产

是我的家乡然后把这往这边推了大家可以吃但是可以可以但是如果那个掉的那个渣可以大家稍微擦一下就行谢谢然后那个可乐大家可以自己取然后想问一下就是大家听过我们这两个节目的朋友可以举个手我们了解一下

牛啊基本上都听过那就行我们就没听过已经知道了没事我们是前年 22 年 6 月份开始做播客的做的也不是很久从做播客起一直也很感谢各种平台对我们的这种内容比较感兴趣比较关注也给了很多帮助这次也很感谢陈考和 JazzPod 的邀请然后来做这个分享关于这个题听起来可能有点飘忽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们

可以一点点的跟大家分享好先介绍一下嘉宾我们徐满老师是城市考古的创始人然后宇豪是在场正面主播建筑师我是微建的主播以前做品牌营销数字营销商业传播 OK 这是今天的一个 agenda 一个大概的

框架先是有一个小游戏对我们快速的可以大家想一下就是你们小时候的自己的城市或者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居住地然后一个记忆印象特别深刻的或者说特别有记忆犹新的一个东西然后我们可以随机问问几个朋友们吧对

然后有 ok 的可以举手然后我们就简单的可以交流一下您说我是来自郑州宁波的老天爷其实第一印象就是我们以前如果在陈地的话树真的非常长多少有百年老树的时间现在的树都被道路关系砍掉了就被栽了明白明白所以您的记忆犹新的东西是很大的那种树是吗一些天上的树可能是起起伏伏的高的就是天际线是更低矮的那种状态有其他朋友吗您说

我是找在小县城里的有的时候我对于大城市里面的第一印象就是有公园有湖然后还有鸽子

还有其他朋友 您说对小时候尤其是我自己生活的朋友来比较负面但是我可能小时候跟我父亲举止菜场我两个观点举止菜场和自行车菜场和自行车其实就是买菜我是看小朋友带来的很市井的一种很自然的一个生活状态还有朋友想说吗我们最后一个吧 您说因为我的出生地是福建厦门

所以我对它的第一印象或者说我对这整个车身印象就是等我到海里面然后开车花半个小时时间就可以从岛西侧的海开到岛东侧的海没错就是海岸线可能是您印象最深刻的东西而且是非常显而易见易到达的一种海岸线 OK

但是我们来问一个问题就是刚才我们所描述的那些东西现在还存在吗其实可以听到有的其实还存在但是好像更多的是不存在了尤其刚才那位朋友说到小时候骑自行车去菜市场我们专门聊过一期话题就是聊的菜市场 OK 我们聊到很多为什么现在城市不太接纳菜市场这种感觉有点原始的业态了那其实呢城市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稳定和坚固

很多城市都在不断的消失的这个过程中那城市消失通常有三种结局对我们一般会碰到大家经常常说的鬼城对吧然后建筑还在但是没有人或者没有人活动的迹象那还有一种比方说人还在城不在了一些流浪者那在国内比方说

一会儿情况会讲到他的家乡的那种状态然后大家会搬迁出来从家乡去到其他的城市那在其他国家也有很多比方说我们常谈的一些中东的难民或者什么之类的对他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然后还有一种就是更常见的像比方说马丘比丘或者说是比方说乌哥窟之类的遗迹对

对 这儿有我们列举了一些城市是如何消失的大概有很多情况比如说自然灾害环境恶化最典型的特别冲击特别大的就是乌克兰的这个普里皮亚纪是因为切尔诺贝利河泄漏整个城市的人可能都没了经济衰退战争冲突资源枯竭人口活动迁移

大型工程和这种新的城市规划以及甚至最后这个比较有意思就是过度的城市化也会某种程度上打引号的消失对这个我们后面可以慢慢来聊对那我先从我开始我分享一下我的家乡我出生在重庆市丰都县但是在我出生的时候重庆还没有从四川直辖所以那个时候叫四川省

福林市丰都县它是一个在三峡库区里边的城市说起三峡工程可能如果不在三峡地区的朋友可能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浩大给全国提供了源源不竭的这个电力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有着很不一样的感情可以看到这些图片很多人他因为那个三峡水位线上涨到 170 多米之后很多河畔两边的城市就是全部要被淹没的

有的人他们可能是原地搬迁他搬到地势更高的地方但是有的地势高的地方也不适合居住甚至他的那个耕地被淹了他就没法生活了所以也会被迁到外地你看最后一张就是落户深城就是搬来上海了我印象中有的被搬到山东还有搬到崇明的等等就是整体外移我们看一下这个地图就是我家乡丰都算是长江最上游接近重庆的第一个全部被淹的城市

那城区基本上全烟或者大部分被烟的一共有 8 个然后部分被烟的有 4 个大概就是从重庆到湖北宜昌的这中间这一段距离的那整体涉及的人口高达 80 多万烟磨的面积是 632 平方千米那这两个数据我算了一下如果放到国际就如果按国家的人口和面积来排的话也能排到 100 多位这是丰都被烟之前的一个

就是丰都老城在江面上拍的一个照片我们可以看到就是很明显的就是一个建在江畔上的城市我小的时候就在长江里游泳很多次包括我母亲也经常会回忆起小的时候差点就被淹死了之类的就还好吧

还好万幸还能今天坐在这跟大家分享 OK 这个是我特别喜欢的小说《江城》里边摘的一段何伟他当时对丰都的一个描述就说这儿的人虽然离重庆福林并不远但是说话的方式却是口音却完全不一样的然后这是 93 年的时候基辛格来华的时候参观鬼城名山

这是基辛格过奈何桥然后大家可以看到旁边有一位导游这是我的干妈这是丰都被淹前的从那个名山对面的那座山叫双桂山往下俯拍的一个丰都全城的照片大概就是右边这个地图标记的这个方位全城差不多就那么大

然后这是搬迁前夕其实说起来也很巧我 93 年出生的 93 年恰好就是三峡工程获批就是要开始动工的那一年所以从我出生开始可能就是我的一个宿命我就是迎来了我家乡被淹的一个倒计时

到最后这两张照片比较有意思当时县城的很多政府和事业单位就是所谓的这种官方机构他们会在主干道拉上这种条幅像是一种竞速比谁先搬他们会像喊标语一样我是 8 月 1 号我就率先搬了表现出一种自己很积极的支持这种国家的政策

那最后这张图就已经开始拆迁了 OK 这是继续我们回到江城何伟记录了那么一个小的片段就是他跟着有一位家在丰都的老师去丰都看一下当时要被淹的那个情况

他问了那个老师一个问题这些人愿意搬吗有没有不愿意的就是实在舍不得的然后这个老师说大多数人还是想搬的因为你看看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如果搬了之后这个新房子会好很多这我觉得也是当时那一代人对于一种更好的居住生活条件的一种追求

我上周在跟我母亲聊天的时候也问了她这个问题我说我现在会有这种乡愁我会觉得我的家乡我的那个出生地再也看不到了我说不知道你怎么想你也出生在那我母亲她会更务实她会觉得他们那一代人

首先能够获得更好的生活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反而是像我这一代人才会有这种特别的感情在里边除了丰都还有一系列的刚才我们提到这些城市或者说景点像白地城可以看到蓄水前后的对比图首先江面肯定是变得更宽了

然后那对应的陆地就减少了那这些之前的城市就会面临着被淹或者说搬迁的这么一个情况 OK 然后又回到江城当时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往返于这个长江的南北岸他们有的是去看自己未来的这个更美好的住所何伟在这儿描述的就是充满期待的那种感觉其实我小时候也有这种期待

我的父母更是这样但是我长大之后才理解了其中有一些微妙的感情的变化何伟记了一句标语叫发展靠移民移民靠发展人民成事人民建建好城市为人民

除了丰都还有其他的一些三峡诸城的影像福林的白鹤梁也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这是白帝城因为它整个白帝城都在水位以下要把这整个相当于一个建筑文物给搬走搬走前要请这个戏班来唱戏这是凤桀的音乐家协会在凤桀老城被淹之前在这奏响一个绝唱吧

说回丰都的话我现在在收集资料或者我的记忆的碎片里面还有这样一些情节第一个是丰都有一个城标叫鬼脑壳丰都话叫鬼脑口

OK 他在这个码头的上边是一个城标后来因为拆的时候呢可能当时的人们并没有可能就憧憬未来生活去了把鬼脑壳给忘了后来这个鬼脑壳就被长江给冲到了下游三四十公里的地方搁浅了

然后大概我在 10 年前看到一个新闻就是丰都市民发起了一个抢救鬼脑壳的行动说要把这个打捞回来但是后来我也没看到下文我最近再去搜这个信息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对应的照片了第二个小的记忆碎片是叫望香台望香台是鬼城名山上面因为那复刻了我们神话体系里面阴曹地府的几乎所有的地方从鬼门关黄泉路

奈何桥孟婆汤都有但还有一个地方叫旺香台传说中人在死之后要登上这个旺香台去看最后一眼自己的家乡然后下去之后他就要喝孟婆汤了但是对于我们这一辈丰都人来说就是反而是旺香台上旺不到香了这可以看到从八十年代到一零年代从这个地方往下看下去它的变化

那也有一些市民或者说老人他用相机用各种方式去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边记录现在在抖音上会经常搜到很多封都老城的一些回忆的视频基本上是照片的拼接的剪辑还有比较完整的视频主要靠一些以前的台湾媒体过来

做的采访最后再用江城结束我这一盘就是何伟写了一个事就是他说他想起了手里拿着一大罗信封的封都老人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过往的经历是怎样但是正是那些眼花缭乱的过往经历铸就了今天的他们然后最后他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具有如此丰富的经历从一开始就无依无靠

却一直保持着神志清醒所以丰都这个事情这个城市消失的故事和案例给我的一些启发和思考就是已经完全消失的地理空间到底还有什么意义我觉得其实我们人都离不开一种空间记忆这个空间记忆可以帮助我们去承载和串起自身的经历和群体的经历然后这些经历又会进一步塑造人然后人又通过过去的经历去塑造未来 OK

说完丰都交给宇豪介绍他的家乡刚才情况聊的是他的家乡丰都然后丰都是一个虽然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生命历程当中的事件但是可能在座的各位有全国各地的朋友然后可能这种情况是比较少的毕竟只有那几个城市在三峡被水淹掉了然后我来讲一些我们同样共同都在面对的一些消失问题

刚才情况聊的丰都是一种我们可以称作是物理性上的消失就是这个城市它的物质性整个没有了没有人居住建筑也全部沉入水底了变成了某种咱中国人自己的亚特兰蒂斯的感觉然后但是呢我会聊到我的家乡我的家乡是太原我是山西太原人

然后山西太原其实也是一个我觉得在我看来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它也在消失但是这种消失是为什么呢我可以跟大家来一步一步聊一下我在这边我用了一些比较因为我建筑师我用了一些比较建筑的一些方法帮助大家去理解

就是我把 1984 年 2004 年和 2024 年这三个每隔 20 年的卫星图片拿出来然后并且我把城市的范围去做了一个标记大家可以看到在 1984 年的时候其实太原是什么呢太原其实就是在焚河河谷以东的一小片小城市其实面积非常小人口也非常少

然后在 2004 年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基本上这个太原已经扩大扩张到了焚河以西而且呢这个城市的面积已经翻了很多倍然后等到我再去用同样的尺度再去看 2024 年的太原城的时候会发现同样尺度的卫星照片已经根本放不下这座城市了它已经扩张到了 1984 年的可能十几倍几十倍然后这个会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啊就是

它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好像挺反直觉的事如果我们以太原来举例看似太原城市变得越来越大体量变得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稠密它其实某种程度上它不应该是消失而是存在感越来越强对吗

但是呢比方说我现在在这个 2004 年和 2024 年我去分别在同一个区域然后截了同样尺度的两张卫星照片我们可以看到 2024 年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以农田和一些平房之类的这种为主其实就是我们现在讲常讲到的这种市郊完全的市郊但是到了 2024 年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的这个城市网格城市机里

包括一些大型的公共建筑配套设施交通网络包括一些住宅小区什么的所有的都是一个现代城市我们所有人都熟悉的那个样子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在这 20 年里面太原是变得越来越沉甸甸的了如果我们形容一下城市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那为什么我会说它会消失呢其实我想说的消失是这样一种消失

就是我放两张照片一张照片是 1994 年的太原柳巷如果稍微有点了解的朋友会知道太原柳巷是什么呢其实就是类似于太原的人民广场或者太原的外滩是太原最重要的一条商业街也是最老的一条商业街然后我又找了 2024 年的这个卫星图上面的这种街角的街景的图片然后我们可以看到啊

这两张图片同一个位置看到的这两条街它们的相似度是 0%它们中间隔了 30 年然后我正好 30 岁出一点头也就是说在我从小长大的这 30 年当中呢太原的一条很重要的承载我们所有人共同记忆的每个人都认识的那条商业街完完全全的变了模样

那我想说的消失是什么呢就是当我现在去回忆太原的柳巷的时候我想到的可能更多有一部分是左边图片的样子然后右边图片因为我长大了很少在太原在生活了经常在外地所以我其实对右边的这个图景是没有什么太多印象的但是我试图去寻找 1994 年的或者说在 90 年代 2000 年左右我小时候看到的太原柳巷的那些景象的时候其实我的记忆没有办法指向任何的实物然后

这对我来说就像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太原消失了我想说的是如果说我们的记忆有一天也会消失比方说当我老了我忘记了或者我说的再悲伤一点如果我们这一代人死去了那其实我们记忆当中的那个太太原就几乎可能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网络图片然后那个老的太原它也完全消失了然后在整个太原的这个现代化或者城市化的这个发展过程当中的刚才我们有看到尾片

它变得越来越大但同时呢对我来说它会有点像一艘特休斯之船然后它的每一个船板然后不断的在换新不断的在换新在这个过程当中最终它所有的东西换掉了它变成了一艘完完全全新的船但是有趣的是特休斯之船它至少还是船但是我们记忆中的那个太原其实已经完完全全的不一样了然后我这边引用了一句一个法国作家然后他写了一本书叫《乡愁》

我觉得描述的非常恰当他有巴巴拉卡森然后他说故乡就像一种语言没有归属然后太原是一个中国北方的小城市然后可能某种程度上来说会是可能比较典型的中国例子所以我想再加入一个亚洲的国际型的大都会然后来去做一些对比会发现一些更有趣的意思那左边是太原的卫星图右边是东京的卫星图同样是在同一个尺度上我们看到的东西

太原还能放得到一些然后整个同样的尺度我们可以发现东京完完全全已经超出了这张位片的范围也就是说某种程度上东京是可能太原再去发展几十年然后达到更密集的更现代化的所谓的更城市化的可能某种状态

另外一个有趣的东西是我同样在卫片上我拿出了 1500 米然后在太原随机找到了一个地方然后也在东京随便找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把他们俩放在一起会有一种错觉我们会觉得好像东京这张卫星照片跟左边太原的卫星照片似乎完全不是在一个尺度上拍的

就是难以想象在太原这边可能有一些小区有一些道路网络还是比较舒展的然后在东京难以想象 1500 米它有如此巨量的建筑甚至我们看不清道路可能只能看到一些河流或者主干道其他全部是密密麻麻的

这种城市基地那我想说的是一件什么事情呢我刚才讲的太原消失更多的是在记忆当中的是随着城市化一点一点从我脑袋当中那些食物我的记忆的那些食物的消失然后东京非常有趣它会在太原的更城市化的阶段它会面临一种什么样的问题呢在 40 年内我们可以看到这是 1980 年色谷的东极百货的一张

接近的图片然后另外一个是 2020 年同样角度看到的图片然后我们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是右边这张 2020 年的照片它的信息量可能是 1980 年的数倍在 1980 年这张照片上我们还能看到比较重要的建筑街道然后一些主要的招牌但是在 2020 年的这张图片当中我甚至很难说出它的重点在哪

除了远处的一个摩天楼和近处的这个马路然后太多招牌太多信息了然后每一个建筑层层叠叠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建筑是什么它的入口在哪完全是一个信息爆炸式的一个情况就是在同样的一个城市空间当中我们肉眼能接受到的这种信息疯狂的增值然后它带来了非常强烈的阅读困难

然后有一点像这个博尔赫斯的一篇小说叫博文抢记的弗内斯大概就是说这个主人公他发生了一点意外他能记住巨多的细节但是他永远没有办法去讲一个故事或者真正描述一个东西是什么

对那东京是什么呢就是我觉得这个问题如果抛给所有如果去过东京的朋友我觉得可能你都很难一两句话甚至在半个小时十分钟半个小时之内能把说清楚东京是什么我问过很多在东京的朋友然后有常居的有留学的我问他们说东京是什么你能跟我描述东京是什么吗

他说太难描述了他说不知道然后有一次我跟我一个朋友聊天然后我们聊到一个观点我觉得特别有趣他说东京就像是我们现在的信息爆炸的这种实体版或者一个具象化的呈现然后它有太多的信息混杂在一起

然后它非常难以纵观或者认知它变成了巨量信息的集合体变得几乎没办法言说了然后这种信息的疯狂增长其实让我们非常难以认识到一个城市我们很难讲东京是什么但是它存在而且存在感非常的强但是某种程度上它在我们的言说当中也消失了

我们刚才讲了我们俩的故乡和一些其他的城市也可以请徐明老师来聊聊因为刚才两位说的这个其实我也很有感触虽然两位都在介绍自己的家乡但是从我们从上海上海是我的家乡东京当然我也去过很多次因为以前在日本待了

呆了長達 8 年的時間啊然後東京是我最討厭的一個城市哈哈哈哈無比的討厭去東京人要就要作死一樣的那種感覺除了就 except 東京以外的所有地方我都很喜歡就這個地方就就不想去為什麼因為它是一種

就像刚才说的就是没有办法综述没有办法言说然后因为实在是有太多的现象和人而且极端性的一个城市应该这么说对整个亚洲甚至放眼整个全世界全球它都是一个极端性的城市它这个极端性的城市一方面是物理上的极端人口的极度的稠密然后空间的极度的就是抽象你可以用抽象去形容中间这个城市

就是它怎么能造成这样呢工程学上的奇迹我觉得

因为它已经地面的空间过于小刚才 1500 米的 scale 的网格照片我就很有感触我们是就是说当然我不说哪种好哪种坏我就是说它就变成这样的我们是就是说你能看清在这 1500 米尺度你看清纹理街道小区的内外的界限因为日本这个国家全部是私有地哪怕我就是小小的一间地方那也是属于我的那么 1 万个人各有各的私有地是造成的极度复杂的纹理

然后呢他地又不够了地又不够了开始往上涨往上涨之后不就开始信息开始往垂直方向去叠加然后高速公路造的像那个迷宫一样那是科幻片你知道就像他们自己拍的那些科幻片的动画片一样那种它是个现实版的那样子的一个城市然后极度容易迷路然后各种啊就是我不希望城市是变成那个样子这是一个

那么我讲回自己的家乡就是上海我最了解的一个城市加上我们整天就是在研究这个城市地理学它的历史加上我们个人的记忆也迭代在里边那么整个上海其实是也是在 literally 它就是在消失就是太原式的消失而且可能是它的 N 倍是的因为它当中已经迭代了很多很多次了就是从我小时候 80 年代一直到现在差不多 40 年时间当中

它当中已经不是刷新过一次两次了它当中刷新了非常非常多次然后上海仅存的一些核心市区就是我们小时候的一个对空间纹理的一个主要的记忆是什么就是弄堂

就理论嘛理论理论理论已经消失了就是我已经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件事情理论已经消失了它的消失包括在形态上的消失生态上的消失以及这代人的理论生活里边的记忆的消失可能 90 后以后的这些孩子们都是在上海的孩子们几乎都是上平房小区里边长大的

最次他也是工房小区里长大了他没有理论生活的记忆和概念生活形态的概念以至在理论空间底下的邻居邻里之间的生态他的一种生活形态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虽然有一些被保留下来的理论还是在的但是所有被地产开发就是说

所谓的叫城市更新升级过的这些理论已经完完全全跟生态毫无关系了就比如说老外会觉得新天地是一种理论然后我们觉得新天地对吧啥也不是 啥也不是但是后来的项目就是越做越差还比不上新天地所以到后来我们就变得越来越无语了

本来我们是一个批判性的对象到后来都就是后边的因为更差了底线更低了所以导致这个批判性对象到后来都变成一个对标对象成了标杆了你这个事情就非常的荒谬荒谬和无法理解尤其是我们在学术上面或者说是做相关行业的人来看这一件事情的时候就这个消失的太过分了就说说也说不行载体也没有了就经常会说

我就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我们做成考做有一部分比较就是说广为人知的业务是做 City WorkCity Work 我们大概五年多开始做就仅仅是在五年多之前 2018 年到现在的这一段时间里边已经有很多线路已经没办法开了

因为你去那地方就是平淡那你说什么就是啥也看不到了吗物理形态上的消失然后它一定会变成另外一种形态就像太原那样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柳巷那样的全变成那个版本了

上来的那些新楼里边的它的原住民当然也是早早的就没有了然后就完全就是变成新的开发的不管是写字楼像叶泰还是那个高档小区的这个住房也好反正跟原来的没有任何连接点人和空间都没有任何连接点唯一剩下来的可能是一些路的名字可能还是一样的就在地名界地名的这个可能还是一样但是有很多连地名都消失了

比如说老城乡里边你把本来它是有纹理的它有复杂的一些纹理每一条街道它其实都有它的来源这条街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等等它的形成过程也是因为它是一个自然有机形成的过程所以它并不是被完全规划的状态所以它有非常多的可探索性但是如果你把一片地方全部给拿下来之后

全部刷屏对吧然后横屏数值的道路一拉那就没有关系除了 GPS 上的地理定位它还是同一个身上没有任何的事就是它实际上就是一种消失那这种消失会带来什么问题

这个是要和平讨论的一个问题对 我觉得徐明老师已经有帮我们 cue 到一些就是后面部分内容然后我们接下来就是想讲这个事就是我们刚才讲城市消失了不管它是物理性的还是一种记忆性的或者说像东京那样因为它的爆炸然后它的信息爆炸而导致的消失那这些东西会跟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影响然后也是我们想聊的一些事儿

那刚才就是我还是放了东京的位片啊然后就我自己的一些小的总结当然不是很学术了只是我自己方便我自己来理解的我把这种整个这种城市的演变过程然后我分了三块第一块叫 city 逗号第二块叫 city 探号第三块叫 city 问号

那在第一个阶段其实是顺其自然的一种城市化慢慢的在更新慢慢的跟着整个的社会或者跟着经济然后一点一点的在成长这个城市然后在这个时候其实就像我们刚才很多类似于同龄人吧然后大家谈到自己小时候家乡的时候它是我们人所依赖的一些物理空间它是慢慢变化的比方说这菜场今天多了几个菜铺或者扩大了一些到了明天呢可能缩小了一些或者有一些什么新的一个店出来了一个消失了

它是慢慢的那到了第二个阶段 City TownhallCity Townhall 就类似于像我刚才聊到的太原呢可能二三十年的那种过程在这个过程里面是非常疯狂的就是整个是突飞猛进的一个城市化的一个过程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大家有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是什么呢就像刚才情况讲到了他问他妈妈说那我们搬到星城你会不舍得吗他说

为了更好的生活环境这其实感觉没太大所谓这个更重要对那个更重要所以在那个时候我们会有一种非常集体性的一种进步的愿景我们希望楼更高更新更标准化然后小区更漂亮然后道路更宽敞然后那个是我们一段时间非常期盼的

但是在这个过程之后呢到了第三个阶段 city 问号为什么我会打问号就是过度城市化的困惑其实今天在上海的各位我觉得可能某种程度上尤其是北上广深吧我觉得中国最典型的大家都会碰到这种过度城市化的困惑更别说东京了就是大家会慢慢的出现说觉得大家都在说城市太大

太拥挤了太冷漠了然后出现各种各样的城市病然后你会经常的会有一些乡愁然后会有这种压力然后它其实跟我们的整个的城市都是有关系的在这个状态下人对于城市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在反思或者在批判或者在困惑迷茫的一种阶段

然后从这两个东西过程当中我左边放了还是东京然后右边我放了一个我自己特别喜欢电影叫 Playtime 然后塔地的电影然后它里面是巴黎的拉德方斯他在反映这个东西其实会有两个作用他们现在在叠加一个作用是城市的风光扩张人口红吸用地紧张信息密度飙升带来的这种信息的增值就像我们看到的东京然后另外一种作用其实刚才徐明老师也有说到

就是过度的城市化就是我们的现代主义崇拜呀过度的工业化然后全球的平整运动带来的同质化就像我们去到每座城市大家在说好像都差不多都是摩天大楼玻璃大厦玻璃盒子然后它都差不多然后这两种东西综合起来其实让整个我们跟城市之间的关系是在消失的它带来人的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我引用一个

德国的哲学家瓦尔特·贝亚明的一句话他说现在史尔巴特用玻璃包豪斯学派用钢铁已经成功地做到了在他们所创作的世界当中人们很难留下痕迹其实这就是我们今天在这种过度城市化的现代大都市所面临的很多问题

然后最终是什么呢可能就是如果大家玩过或者看过的话就是一款游戏赛博朋克 2077 里面的夜之城那里面城是城人是人人和城之间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然后他们之间是非常分离的然后这个城

非常恐怖 佇立在那然后里面生活的人确实像不存在一样 OK 刚才宇豪讲到了城市化对我们和城市之间的这种关系基本的改变其实还有一个离咱们更近的因为城市化可能从工业革命以后开始可能距今已经三四百年了

有一个离我们更近的我一直是研究数字化的现在有一些非常新的问题也不一定是问题一些新的现象和情况是数字技术和应用用一种很新的颠覆式的方式来作用于人和城市空间之间的这种羁绊非常典型的我们每天都会用到的互联网导航互联网地图的应用出行交通应用比如滴滴这种打车软件然后

外卖电商甚至到以后 VR 元宇宙数字孪生这些统治了我们对于空间的一种新的想象那最值得一提的一个例子就是我们在点外卖的时候以前我们要到我们街边的就是自己生活社区里面的馆子去吃饭

现在我用外卖软件随时随机都可以点到一个东西你不知道他从哪来的你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那个饭以前我家社区的那个餐馆的老板厨师都可能都是认识的这出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这些外卖他们的包装往往会包的特别好

但是送到之后你吃到嘴里却总觉得差点意思那这个怎么去理解这种现象呢就是当城市和我们之间的这种数字中介越多的时候我们对城市社区和生活中一些基本运行的规律的感知可能就会越来越弱然后我们会生活在这种数字化的一个前表我们是通过符号理想和仿

真去理解这个世界就像我们看到那个外卖的包装非常的精美但是最后述诸于我们其他除了视觉之外的其他感官感受的时候却发现好像并不是它这个表面包装的那么精美对所以就是个人和周围就割裂了我们的实感被一些视觉主导的碎片化感受所取代了这个用我特别喜欢的两位学者都提过的概念分别是鲍德里亚和

麦克卢汉都提过一个词叫内爆你看这个英文爆炸应该是 explosion 它是一个外向外的但是内爆是往内的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当电子媒介蓬勃发展之后很多信息直接作用于我们的中枢神经系统直接在我们的颅内形成了一种就是刚才宇豪所提到的那种像东京那样的信息增值

我们一眼望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在我们的脑袋里边像爆炸一样那这会带来什么问题呢麦克卢汉他会偏中性一点来对待这个事因为他去世的时候还没到 90 年代他是 1980 年左右去世的那个时候互联网还没有普及但是对于鲍德里亚是一位相对于麦克卢汉更年轻的学者他经历了互联网时代和电子媒介全球

那么爆炸的那么一个过程它对内报这个概念就会显得更悲观一些内报最终会导致什么呢就是这个鲍德利亚看来会导致我们特别容易受到这些媒介的信息的影响然后我们是去被动式的响应这些外界的媒介然后媒介成为了这个社会的控制力量左右我们思考然后我们的主动性就会降低那这再举一个最近在看的书叫《群体性孤独》

里边写了一小段描述就是人们将数字化生活描绘成了一种希望之城人们期待在那里得到更多新的东西在过去人们驻足聆听马车脚步或者游车的声音他们带来远方的消息但是如今只要有片刻的空闲人们就会去查看自己的电子邮件短信和及时的信息那说完这些我们

回过头来想一个比较务实的问题刚才我们说了不管是现代化或者说数字化以及这种城市的消失可能会带来一些影响但是我在准备这个题的时候一开始我就问了宇豪一个问题我说这个归属感或者说空间记忆又不能当饭吃它到底有什么用呢它到底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很多人有一些观点比如说这个空间感知会淡化地理联系会减弱不啦不啦不啦

OK 但是这些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于大家来说到底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和启示我们喜欢社会学我们套用两个哲学概念一个叫具身性有的也把它翻译得更好的翻译我个人觉得叫肉体性 embodyment 它指的是就是人类以及我们的诸多的特征就是生物学意义上的肉体

我们就是由这些肉体所塑造的我们是意识身体和环境三者之间的一个统一体但是现在的数字化程式化现代化它从虚拟空间构造到这种精神上的一些影响导致我们可能在意识身体环境这三者之间的环境这一个可能就三元素消失了或者弱化了一个大家可以想想今天在上海上海我们前两年大家被

关在家里的那段时间会不会感觉尤其第一可能时间会好像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就是时空的那种感知会被模糊会减弱 OK 那以前的城市即使那个地理空间没了但是人还有零距离但是今天的城市里面的这些居民来来去去换了又换那种

熟悉的稳定的安全感会让我们去思考一个问题这个地方到底还算不算家其实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我们跟周围的环境减弱之后回到我们的身体我们是生物学意义上的肉体所塑造的缺失了这个之后我们可能就会面临许多新的问题还有另外一个就是无根性其实也是一个

偏社会学的概念其实我觉得这个特别形象我也不用太多的解释就是这两年也特别火包括向彪老师听播客的大家肯定都知道然后包括一些学者都在聊说我们是悬浮的人然后在这种大城市生活里面我们没有根其实就像我刚才举的巴巴拉卡森说的拿我自己来举例子我作为一个太原人其实我回到太原

太原消失了我不知道我该留恋太原的什么东西这个城市好像是我的家乡但跟我关系又没那么大了但是在上海上海也是日新月异非常的快而且我作为一个外乡人在上海我真的能跟这儿产生非常浓厚的感情

或者真的跟这些城市空间有很强的连接感吗也没有所以这是我们几乎所有的现代人然后在现代都市生活的人都要面临的问题我们既回不去也留不下来然后我们都像跟被现代化然后城市化这些东西斩断了一样然后漂浮在城市里面

可能就只剩下可能上海有更好的工作机会或者能赚更多的钱或者我觉得上海的消费环境更好我就在这留着可能下一次这个城市变成了成都我又会飘去成都然后就像来来往往的鬼魂一样它没有办法给我们慰藉感或者一些真正的身体上的很身体性的聚身性的这种连接的时候这个城市我们就会觉得可能它的压迫性很强它压力很大

很嘈杂人很多很冷漠其实就是在我们身上会具体呈现出来的那些城市的疾病对但是说了这些哲学概念可能还是没有点透后来想到一个我觉得可能大家更好理解的一句话就是

如果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就很难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背景这个照片是成龙电影我是谁里边一个剧照他失忆了他流落到了一个非洲的原始部落他

他失忆之后一直就干一个事他在到处去问我是谁然后奔波于各种地方去弄清楚自己失忆前的这些身世他要搞清楚我是谁之后他才知道我到底应该下一步应该去做什么那最后就是我们也说这么多然后我觉得还是要给大家一点就是可能平常我们自己喜欢聊这些话题喜欢研究这些话题就我们自己觉得一些还是挺有

用的生活小妙招吧类似于对然后第一个我觉得就是去聊聊这特简单就是我们可以更多的稍微关注一下然后生活空间里面那些形形色色比较具体的人就包括你小区里的邻居啊什么的这听起来好像特假大空

然后好像特不必要但是其实如果在上海经过过疫情阶段的这些朋友们一定会有巨深的体验在那个时候你能打交道的或者能给你温暖慰藉的人然后能对你真的情绪上产生影响的反而真的是这些很具体的人然后你面对的这个然后包括向彪老师讲的很多比方说什么附近啊这些东西就是类似于这样的一个东西大家可以多跟他们聊聊然后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对

然后另外一个事儿就是去搜索吧就是了解可以了解了解自己城市过去的历史然后他曾经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然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觉得这些其实都是蛮有趣的一些话题也能让你在叙述自己的时候其实产生很多的作用我来自哪然后我怎么样这城市怎么给我影响我是如何叙述自己的

然后最后一个就是去溜溜这是我自己作为一个建筑师我常玩的一个游戏你可以打开地图然后在自己家周围随便去点一个点

然后呢通过一个特别慢行的方式就比方说走路跑步然后滑板自行车之类的方式然后你可以不那么去关注导航然后去从你的家然后到这个点然后用慢行的方式真的去看看你家周围的这些街道是什么样然后这些商店是什么样这些建筑是什么样那些在街上行走的人是什么样

然后用这样的方式可能更能理解你居住的环境然后更对你所居住的这个空间有一定的具深的认知吧那就请徐明老师也聊了吧你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来建立这种和城市和社区的联系其实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选择了我现在的工作就是这么一件事情

因为它本质上面来讲其实刚才因为那个宇航也讲了很多对吧文化身份的消失怎么认定自己到底是哪里的人比如这东西不能当饭吃但是如果把你这个东西拿走对吧你怎么去定义你自己呢就是这件事情是非常非常关键的就我们所谓的叫文化身份的消失我再往大里边讲你现在我们讲的是什么某一个城市太原上海或者是总督那假设我把中国拿掉了嗯

会变成什么样它其实是一样的对吧往广里边讲不就变成这样一个问题你都不能说我是中国人的话会变成什么情况就是就是是一样的所以说我们来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说对我个人而言其实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是因为我已经完全投入到我现在这个工作里边去

它的第一个要素是你做所有的工作假如你不是说为生计所迫的话被迫要去送快递的话如果你有权选择自己的一个工作的话你第一个一定是解决自己的就是内在性的问题比如说我对于我自己的记忆小时候记忆的消失城市风貌纹理的大型的一个变化我自己文化身份的模糊然后我为了解决这一件事情对我自身带来的焦虑感我去做城市考古这一件事情

那是因為我至少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它是一種對抗的行為就是對抗遺忘的一種行為對抗大規模的環境的外在的變化的一個我內在的一個驅動力是在這個地方我首先是要解決我自己的焦慮雖然你做這件工作的同時你就會有更多的焦慮因為你又知道了更多更多的事情你又發現更多更多的東西在消失但是你在

就是做这件事情这个行为本身是一个我能够做的所有事情里边的能够解决我焦虑的一种方式这个对我们成考的这些工作人员来讲当然主要也是我自己它是一个解决这件事情的一个办法对吧因为你至少可以宣称说我已经在努力干这个事情努力在恢复这个虽然我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我不能阻止一个房子或者一整片房子被拆掉有的时候我会

尝试的去阻止一下但是基本上都是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对吧比如说我会抓住某一个在修这个房子在这边做力保的建筑师然后我就频频跟他讲或者是我去直接跟开发商去对接一些事情说你可以不用把它拆掉我们也可以把它做得很好

或者等等样但是再怎么说我们只是一个 advisor 对 advisor 是没有话语权你只有你只有建言权的你没有话语权但是呢有的时候你的你的面子还稍微管点用的当你变得越来越厉害一点的话你的面子会稍微管用一点的话可能会留下一部分或者是在我们这个街区里边其实我还是力所能及的做了一些不要让现在还剩下来这些东西继续受到破坏的这样的一些工作

那么这个是长期的要你在这个领域的深耕你去做这件事情本身它一定会有现实的意义就是有现实的意义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坐而论道在那讲话我们现在讲话当然也很重要但是你不能光讲

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他落到实处就很简单哪怕就是保下来一个戒杯对吧哪怕这个戒杯要被拆掉了你保不下来它那你给他疯狂的拍点照片给他传播上去跟人家说这些那也是就这些东西其实是最后融入到我的工作里边所以但是因为像类似于像我们这样的从业人是非常非常的少

大家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是没有特别好的我没有特别好的建议能给到大家因为我也不能让所有人都来干我们这一行对吧这也不太现实那么能做的事情其实是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就像雨昊说的这一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建立那也是我们认知的一个范围比如说城市已经变样了但是那个城市里还有我的朋友在

就是这件事情还是能够说我我跟这个城市有一些连接对吧就是比如说整个街区已经更新了包括现在在做的这个街区也已经是去年开街之后也就跟他过去的样子完全不同已经是更新过那么那固有的这些人群固有的在地文化的他的消失那用什么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消失了那么我们只能有另外一种办法就是说我们新在这边驻扎的这一些人不管你是不是他的 owner 然后

然后我们在这边创造新的在地文化至少不能比过去的差这是一种交代这是我们能做的唯一能做的补救的办法我很感谢刚才几位老师非常有时间的关系所以也不留很多的一些互动了我有一个想法

感谢收听在场证明播客如果你也对当代城市的生活境遇感兴趣欢迎加入在场证明的听众群你可以在公告栏与美其收漏词中找到入口欢迎你的在场证明在远方流淌风沙般我在成长从那儿来呀我的点到边角生活的街

年年都这样幸福总是在前方路边的野草一起迎接那夏天我走在小路上路边的野草一起迎接那夏天我走在小路上秋天又往这城市已经不瞭吗漂亮

我走在马路上

看不见鱼看这儿的星我走在路上我就是沙虫鸡背的鸟飞在那远野上看不见鱼看这儿的星我走在路上我就是沙虫

我就是沙洲起飞的鸟儿飞在那原野上看不见鱼看这儿的星我坐在路上

我就是沙舟一辈的鸟儿飞在那远处野上在同心路边上那里有我的爹和娘黄河的水呀在远方流淌风沙伴我在城上

黄河的水呀在远方流淌风沙般我在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