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当选反映了选民对体制的深层次不信任,而非单纯的民主退潮或右翼回潮。许多选民并不一定支持特朗普本人,但他们认为特朗普不是传统精英的一部分,能够代表他们的声音。此外,选民关心的议题多样化,包括经济、医疗和工作等,而非单一的种族或性别问题。因此,将特朗普的上台简单归结为右翼回潮是不准确的。
2024年美国大选中,选民最关心的议题是民主(democracy)。尽管这一议题对民主党有利,但特朗普的选民也可能认为自己在拯救民主。这表明民主的定义因人而异,选民对民主的理解和期望存在分歧。
端传媒作为一家独立的深度报道媒体,其出发点是理解并呈现复杂国际局势中的多元声音。他们希望通过专业、在地的报道,搭建一个多元的声音世界,帮助读者理解全球事件背后的深层原因和影响。
国际新闻不仅帮助人们了解远方的风暴或气候变化如何影响自己的生活,还满足了人类天然的好奇心和探索本能。通过了解国际事件,人们可以更好地预测危险、找到支援,并拓宽视野,超越日常生活的舒适区。
端传媒将关注特朗普与共和党内部的权力互动,以及他身边新出现的人物和他们的意图。此外,他们将继续追踪特朗普对美国政治的长期影响,以及右翼保守派如何延续他的政治遗产。报道将避免过度人物化,而是聚焦于特朗普如何利用现有结构维系和传播权力。
特朗普的选民并非都是种族主义者或性别歧视者。许多选民是基于对体制的不信任和对经济、医疗等生活化问题的关注而支持特朗普。他们不一定反对多元议题,而是认为特朗普能够代表他们的利益,而非传统精英。
端传媒在报道中努力保持公正和同理心,尤其是在报道与自己政见不同的群体时。他们通过深入了解特朗普支持者的观点,尽量避免选择性报道,确保呈现多元声音,而不是扩大已有的“回音室”效应。
民主退潮的说法并不新鲜,因为右翼回潮和民粹主义的崛起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甚至更早。特朗普的当选和欧洲右翼政党的崛起并非新现象,而是长期存在的政治趋势的一部分。因此,需要新的视角来理解这些现象,而非重复过去的分析框架。
你好,我是露露,您会 2024 年还剩下最后两天我们即将告别 2024,迎来 2025 本周,端文将和你一起度过非常特别的一周我们将连续五天更新从今天开始,周一到周五,一连五天我会和端传媒编辑部的同事们一起聊聊我们在 2024 年做过的选题遇到的人和故事提出我们观察到的情绪与疑问也坦诚我们的局限
之后端文将在下周休息一周不过借着这个机会我和端文的制作团队会在 1 月 10 日下周五进行一次线上直播和你坐下来维鲁夜话
我们想和你聊聊端文是怎样诞生的过去一年我们从这档播客中学到了什么端文又是怎样透过专业在地的报道尝试搭建一个多元的声音世界的如果你也有话想告诉我们欢迎你在下周五 1 月 10 日参与我们的线上分享会报名链接在本期节目下方的 show notes 里期待与你一起围炉聊天来自端传媒编辑部这里是端文我是 Lulu 宁慧
这个星期我们即将告别 2024 迎来 2025 在这个星期一连五天我想和端传媒编辑部的同事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我要按吗我不要按我 OK 就行我有可能会忽然停一下因为我这边也挺吵的如果有人大声说话的话我已经开始录了我也开始录了我这边也录上了
喔你在上面改了沒關係我就照著這個讀吧好那我錄了怎麼辦我沒有錄到我錄了我全都沒我逗你們玩我想演一下錄你太可愛了你們可以等我一下我想喝一口那個水頭龍要等一下
从国际政治到普通人的政见从中国的经济状况到社会环境从这一年的院线微短剧到文化作品与现实的交叉从今年跨性别议题在台湾香港的热议到背后的偏见从离散港人到美国华人的身份生活的重组我们聊自己做过的选题遇到的人和故事提出我们观察到的情绪与疑问也坦诚我们的局限
除此以外我还想和我的同事们聊一聊端作为一家独立的专注深度报道的新闻媒体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出发点和愿望来长期报道这些议题从今天开始接下来五天每天你都可以听到这样的一场聊天我也尝试从中去摸清 2024 的脉络今天和我聊天的是我的同事国际组主编 Sherry 陈婉容我们尝试探索在这一年纷繁的国际局势中一个普通人的政见如何形成
今天是 12 月 30 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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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2024 年还有最后两天就要结束了其实端文从开始筹备的时候就想说今年肯定是要聊美国大选啊要聊特朗普的参选等等等等然后一转眼就年末了对他已经当选了这一年的周期已经过去了
对我们真的是今年年初吧就开始讲特朗普的回归然后那时候我们就说天啊他又回来了好烦可是现在我们可以预料就是未来的四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我们都会再讲他
而且他现在还没有登机嘛最上任嘛就已经好多好多的新闻我想我们做新闻的那个部分会觉得就太好了我们有他就有新闻可是另外的一个部分还是觉得就是他哎好烦哦 give me a break 哈哈哈哈
对而且立一个新年的 flag 好不好新年我们一定要录一些跟特朗普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端文 OK 就是 2025 年先提前提前许一个愿 anyway 那今年当然除了特朗普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国际新闻嘛那在端做了这一年的国际新闻下来每年好像做国际新闻的话都会遇到很多国际大事嘛然后就是
就总会被一些突然发生的事情牵着走你现在的感觉如何这一年下来我的感觉就是今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就那些新闻当然全部都是刚刚发生的都是新闻可是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我在大选后录的那一期短文里面不是说其实今年的大选让我想起 2016 年吗
然后我讲的那些东西我感觉只是 2016 年我写过讲过的东西的一个成熟版吧一个更加 informed 比较 sophisticated 然后加了很多我自己这半年来的学到的东西还有人生的阅历的版本可是寄掉我感觉跟八年前没有很大很大的差别然后今年我们想那个年终专辑的主题的时候我们不是很苦恼吧
今年到底是主题是什么啊就前几年我们有一个很明显的主题就是疫情嘛然后世界真的好像被打断了两三年那是 Trump 第一个任期的后期嘛
然后 2021 拜登上来了然后疫情走了再过三年特朗普又上来了就好像一个中强的休息之后世界重新运转起来了然后什么都没有变我们又回到半年前那个时候了
很多事情就是卷土重来对就有一种如果我们没有经历过上一轮的话就倘若我是从 2023 年 2024 年新开始做国际新闻的话可能我今年还会有那种年末了我们来总结一下这一年的重要的国际政治新闻事件的那样的一个动力
但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一轮过得太辛苦所以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动力来做这样的回顾但是年末了又不是说一个非常安静的一个世界你知道吗就一直有各种事情在频繁的发生然后之前 obviously 南韩的政治风波把戒严这么一个非常严重的词又忽然带回了大家的日常在欧洲的话也还是会出现袭击啊这样的事情
很多的一件事情发生呢那国际新闻的报道的方法总会把它脉络化告诉你后面它代表趋势是什么然后我已经非常抵触这种大脉络大趋势的分析而且像你说的一样很多东西都不新嘛比方说到底是特朗普为什么会赢这件事情这样的分析他已经没有什么特别新的东西可以去说了
对我记得特朗普当选的那个晚上我就在自己的 Instagram 分享了他升选的消息然后下面那个 caption 我就写了一句民主又又又又退桥又要有人说民主
民主又又又又退潮我们退到哪里了对对对退几次了我就在想所以对啊近年我们每次听到有人说民主退潮了就觉得天啊民主真的是第几次退潮了我们聊这个年终题目的时候我也有想过会不会这一年的主题是民主退潮这是一个很 common 的想法对我就在想特朗普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在欧洲法国的肌肉可能上台也说了十几年十几年肯定是有了我大学时候写论文的时候就已经在讲那个法国的优异回肠然后英国的肌肉他们成功推动了脱欧也是 2016 年的事吗也是八年前的事了在之前我们在今年的好像三五月吧三月聊特朗普的时候我就提过他其实是
这是美国的优异政客的其中一个就等等等等就证明了所谓的民主退潮至少不是一个新的现象就我们好像应该找一个新的视角去看待这些事情了民主退潮的说法其实是指向什么
就这一次我们报导大选有一个 moment 我非常的记得就是大选日 11 月 5 号那个美东晚上的 7 点第一批的 exit poll 出来就很有趣那个结果是显示
最影响选民投票意向的议题是 democracy 就这个 democracy 然后我们那个时候那个特约记者谢达文他立刻就写了一个分析他大意是说虽然说 expo 的结果不一定对于最终的结果有任何的指标性可是这个结果似乎是对于民主党很有利的就如果 democracy 是最多选民认为最重要的议题的话
他最后就加了一句当然这个很难说特朗普的选民也可能觉得自己在拯救民主然后到时候我看了之后也是这么觉得当然那个时候还是会想如果是真的能乐观的话那也不错可是事实就是后面的那一句才是真相
就民主是什么其实你问谁谁的答案都不一样所以民主退潮是从何说起的呢可能就是我觉得还是要回归那个基本步吧就从每个人的那个政治渴望说起所以同样的我想我会同意确实是有一波
右翼的回潮可是这个右翼的回潮似乎你要追溯到那个 80 年代列根跟 Margaret Thatcher 上场全球保守派的反扑也可以甚至说更早 60 年代对于各种性别跟种族的进步运动的反扑都可以然后这一点我觉得对于光谱两端的人都还蛮
讽刺的就是旧派的那边对于一切都好像很崩溃觉得世界末日了希特勒又来了可是保守派或是右翼的那边也很好笑他们老是说你们搞平权搞太过火了所以普通人就来反扑了
可是以前他们在争取很普通的东西的时候你们就反扑过了所以这个反扑是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反扑不同的东西这个类型的讨论就是把光谱拿来作为一个基本盘一样来做讨论或者说当我们去提一些新闻事件的时候把它往所谓的右翼回潮民粹主义的升级或者说所谓的进步主义的退潮等等的话
它里面有一个危险就是有可能会说很多自己对这些政治光谱也罢政见也罢他没有那么强的意识的一些普通读者的话他可能不太能够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然后他对整个这些政治事件的一些敏感度会降低他反而就说可能十年二十年你们都在说一样的词它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总觉得做国际新闻的报道里面出现这样的情形的时候是一个蛮危险的一件事情
对 我也感觉所谓右翼回潮是有一点结果论的说法就 2016 年的时候特朗普就让很多美国人很震惊就是说原来美国有那么多人是 3K 党原来奥巴马的那个 promise 不是真的我们没有去到一个 post-racial 不讲种族看不到 color 的美国美国原来是那么 racist 的
那时候真的有这么一个 shock 吗然后这些说法我觉得当然有他们的真实性了就确实一个 post-racial 的美国没有这个那个主义然后 I don't see color 的美国大团结的美国实在是非常非常非常遥远就如果还是 possible 的话
可是特朗普的选民真的都是 racist 跟 sexist 吗我觉得就如果我们老是用右翼回潮这种视角去看特朗普的崛起或者是其他右翼的政客的崛起很容易就忽视了许多个体的真正的想法
就比如说我们这一次在美国摇摆着做的报道就从我们去现场采访的情况来看很多选民他不是说由左转右从左派的多元议题上从不歧视变成了歧视其实他们不一定就是歧视女性歧视小说主义才不投那个贺锦丽啊因为当然我去的地方是相较的比较多就他们的价值本来就比较保守可是他们也投过奥巴马啊
这里能说她肯定是因为 racism 所以不投贺锦丽吗所以很多女性也很诚实地跟我说如果堕胎权是唯一的议题的话她们会投给贺锦丽
可是我觉得一个贯穿了端的整个大选报道的主线就是他们对于体制有一种很深的不信任不管是什么问题他们都不会期望和景林跟拜登很爱强调的所谓民主去解决他们根本不相信这样的民主不觉得这个是一个民主很多人觉得特朗普已经不是一个 outside 了他们也不一定喜欢他甚至不是很讨厌他
可是他们的感觉就是他起码不是你们这一群人不是这一群听不到我们的声音而且不 care 我们的声音的一群精英所以我觉得他们关系的问题可能真的是各种各样吧就经济的问题肯定是比较大的医疗一些人是就是工作啊什么的
就黄文世界有很多评论人说是因为那个民主党搞第一案搞得太过分了所以就又反扑了什么过活对啊老实说真的没有人在讲第一案因为我在摇摆就跟很多很多的选民聊过天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过第一案所以什么 race-based 不是 murray-based 的入学还是工作条件真的没有一个人提起过都是一些很生活化的问题就是如果你问他们的话
所以我虽然说种族主义或者是性别歧视这些运作的方式都很复杂可是我还是认为特朗普的选民绝对不是都是所谓的右翼选民所以如果你把特朗普的上台就很简单的说成是右翼的反驳我觉得是不准确的吧
对应该是有非常多不同经历和有着不同利益的选民基于他们自己的不同的价值判断然后堆积在一起最后面我们看到的是特朗普当选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我觉得很多讨论和想问题的时候有一种矛盾之处是在于说你看不到想要投给特朗普的人是长什么样子同时你可能也看不到自己在其中起到一个怎样的角色
就前几天我遇到一个就是肯定是偏左并且非常讨厌特朗普的一个朋友见面他就很沮丧然后说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就没有一个真正能够代表我们价值取向的领袖出现然后我就觉得说你为什么要去问为什么就好像你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似的就我当时还蛮命的我就觉得说这个世界会选出特朗普别觉得说跟你是没关系的这样的一件事就你还是在其中也是一样的有自己价值选择的一个个体啊
anyway 我们今天花了这么多时间 cover 美国大选那结束了之后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完全不看美国也没有完全不看美国可是肯定是有刻意的想离开一下吧就有刻意的在逃避一下因为未来的四年我们还是会见到他
然后觉得一个小小的 break 也不是太过分当然我对于特朗普的第二次的胜出我在那个大选的手机里面也有写就是我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当然没有说是要支持谁或者是让我的报道
起到什么支持哪一个阵营的作用那当然是没有的可是我个人来说当然还是比较希望贺锦丽胜出应该说比较不希望特朗普再来吧这个比较 accurate 就是没有说很支持贺锦丽还是什么的
所以 even 那个时候我们录端文的时候我们不是就说贺锦丽的那个机会有点你说有点悬吗就是我也说对啊我应该会买特朗普吧就如果让我去下注又不能投票嘛那就下注另类的投票然后我后来真的去下注了
可是我买的是贺锦丽因为就受不了 even 不是投票只是那个我还是受不了自己买特朗普所以就买了贺锦丽当然都输了我觉得尤其是当我们在报道另外一个国家的选举和另外一个国家的政治事件的时候比较容易发生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变得相对要比较僵化的去想象普通人参与政治是怎么回事
美国大选好了然后技术一点呢就我们要去仔细去分析选区嘛选票在谁的手里选举制度是长什么样子的然后作为记者和作为做新闻的这个视角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把这些 context 讲得非常清楚然后一边讲得更清楚一边其实也在点出来跟你的距离是有多远就即便你在摇摆州你顶多也就只能去买一张彩票而不是真的是投票嘛嗯
所以说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下我们就很容易就是说可能会觉得说我自己跟这些事情是距离特别远的但反过来呢又很可能在这么非常绘森绘色然后五光十色的那个政见光谱里面很快就选择了一个对你来说或对我们自己来说是更喜欢的那个阵营我觉得这个是蛮有意思的一个
讨论点就是我们各自个体的政治的取向你刚刚有提你的取向吗你更 prefer 特朗普不要赢但是熟悉你的报道的人都知道你在去倾听和了解价值观跟你不见得完全一致的人的观点的时候是非常认真和敏感的并且我真的觉得你是在听得到他们真正想说的那些话而不是有
你知道你也可以 selectively 挑一些其实不是他最想说的话但是你觉得说读者会想要听到类似这样的一些做法我觉得在很多 reporting 里面是非常不 OK 的所以说我觉得你的那个认真和敏感和 fairness 很重要所以我很想问你的一个问题就是说其实一个普通人我们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的政见是怎么慢慢形成的呢
而当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遇到跟我们的政见非常不同的人的时候又可以进行怎样的交流呢这个问题其实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困难然后我刚刚就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那个时候我在美国的时候访问了一个超级 MAGA 的特朗普狂粉
那是一个我还没有写出来的题目他是会把自己的马场借出去给特朗普跟 JDFans 搞那个造势大会的那种超级 MAC 然后他的马场你去到的话就觉得很荒谬整个画面因为很多马然后可是那些马外面的那个围栏都是写着 Trump 2024 然后还有他的马场还有我见过的最大的流动广告牌
然后他就是一个你只要看他整个屋子旁边都是围着特朗普的旗反正都是是我见过最大的那个特朗普的狂迷吧那我跟他的证件竟然是南辕北辙而且他能非常非常认真地讲出 misinformation 就比如那个时候有北卡有个飓风嘛然后他就跟我说飓风其实是民主党的阴谋
他想要搞那个特朗普的票场那时候有很多人在散布这种阴谋论可是真正讲出来的我只见过他一个那我就问他民主党是怎么把这么大的风做出来的他说有一个技术叫 Cloud Seeding 就是人工降雨
一般是其实是用来扑灭山火的那种技术那民主党就用这个 cloud seeding 的技术把这个飓风做出来了然后他们还在那边比如说掩盖一些他们在贝卡的丑闻啊
一些亏空公款的一些丑闻吧然后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他就说网上都是这种消息啊虽然说他们他没有说是哪个他们就是他们他们不愿意我们知道他们想把我们变得像中国一样有消息封锁不民主可是我们还是知道的
那你刚刚问一个人的中间是怎么形成的我就想起他就其实我觉得把问题放在他身上我觉得把问题放在我们自己身上的话就比较能容易看出来一个人的中间是怎么形成的
我为什么这么相信科学家跟我们说的事我为什么一听到说飓风是民主党搞出来的想要毁灭特朗普的票仓想要掩盖他们在北卡做的什么事情我怎么一听就不相信呢一个很普遍的信念我觉得就是我们念过书我们比较聪明我们有知识有阅历什么的
然后他们依赖我跟其他人对他们的行为
真的是很沉默的交换我觉得如果你不去想的话你就很容易觉得是智商的问题是知识的问题老实说我自己也有常常在发这种脾气就有一些人讲就怎么讲都讲不明白或者是我觉得他们真的相信一些很蠢的事情的时候我就觉得天啊什么民主我应该有十票他们就应该只有一票就我的那个票的那个 wait 应该是比他们多的才对对
就是还是会有一种就这样发脾气的那个 moment 可是我觉得里面真的有很多这所谓智力啊所谓知识的那个里面其实有很多权力的交换没有被我们常常的去讨论相对来说他就是个农夫啊他是养鸡养马的他在这个我们现在这个知识型的经济里面他是没有位置没有 position 他愿意信任的圈子自然也就跟我不一样所以
我觉得作为新闻工作者吧就常常应该有就我们常常讲说要谦虚我们要放下自己的 judgment 我觉得上面还要加一层 active 的积极的理性的分析从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从而了解其他人为什么是这样就社会学里面有个有个 term 叫 reflexivity 嘛
就反正性我觉得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也非常的合容就是时时刻刻想自己是谁为什么自己是这个样子在这个 basis 上面我觉得就可以想象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象其他人嗯
就有点像是说我们的职责并不是在单纯地告诉你和另外一个人到底有多不同而是这个不同背后面产生的原因是什么刚好就是到我另外一个想问的问题就是刚刚一直都在提美国大选美国的一些
情形然后我们两个其实都是在中文媒体做了很久的国际新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跟我一样就这一路都会有人来问我说到底为什么要看国际新闻为什么要去关心不是自己身边的新闻呢我被问得蛮烦的了这个问题你有被问过吗
虽然说我应该还没有做很久的国际新闻吧可是确实是确实是有被问过就是我们就近几个月不是在请一个招聘一个新的国际新闻的记者吗然后他就面试的之后我们不是说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们
然后他就说为什么我们要看国际新闻啊关我们什么事啊对就是面试的时候我还在被他问一个这么难的问题然后我直接就说天哪不是我面试你吗怎么会最难的问题不是我回答的这个问题你没有想过对对对这个问题你没有想过的话要不要应聘国际记者我发现这个问题在国际
中文媒体环境下的标准答案就还是比焦的因为有一点点 limited 就基本上那个概念就是说哎呀这条消息虽然在很远的地方发生但这个新闻它 eventually 可能会影响到你
比方说美国总统大选肯定要看啊因为它会影响中美关系嘛然后它就会影响到生活在中国的大家或类似这样的一个情形但是我在做的时候可能不会有那么明确的这样的一个出发点因为我自己做报道的时候可能更多的就是想要 make sense of it 就是我只是想要理解这件事情在那个地方在发生什么你呢对你来说那个报道的出发点是什么样的
对我觉得你说比如你说看美国大选然后要用中美关系会影响到我们的华文的读者去吸引读者来看吧我觉得总是要带着一点点这样的出发点的因为做传媒也是一种服务性的行业吧就我们总不能说只关心自己想要关心什么
一定还是要想一想读者关心什么可是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这也是一个平衡的艺术嘛这是一个艺术有些事情我们是要给读者指一个方向去关心的尤其是我们端深度报道的定位吧不能说我们把事实都抛出来了就说你自己看吧
那就算了就我们就做我们的这种新闻你不只要是说让人看到你还要告诉他们要看什么为什么要看这个里面又有什么细节是特别重要特别有意思的
真的有一点像在博物馆带人看名画的那些 curator 对就我们在 curate 新闻我觉得就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你刚刚说你有时候做报道其实想要说 make sense of 一件事情我觉得也有点像我思考报道的
我没有特别去想我报道的议题读者会不会觉得跟自己有关系我只觉得把一个报道写得生动有趣吧就把人的生活跟思想描述的准确还有实际
读者自然就会去想看因为我觉得人是有想象力的吧就只要他们能够理解那些人的处境他们就会能够找到共情的位置所以我真的没有特别的去想比如说美国大选会影响中美关系再来可能影响你的生活所以你快来关心摇摆州的铁兽带的一个下纲的选民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个效果感觉非常的有限吧我觉得所以我还是我觉得还是回到那个报道的本质就是有真实性然后是深入的是 softful 的有反省的反省这一点我觉得对我来说还蛮重要的那么读者就会来看吧我是这么相信的可能有一点乐观会不会呢哈哈哈
会不会来看呢因为我觉得你想每一次特朗普被当选已经变成每一次就是当特朗普当选的结果一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就是 immediately 所有人都有开始分析说主流的媒体环境发生什么了就是主流媒体又做错了什么
就到底有没有在负责任地传递给选民那些有意义的内容就比方说你刚刚说的一些阴谋论它为什么漏洞百出一定会有人相信呢那新闻记者所坚持的那些所谓的客观中立深入有没有用呢如果说这些 factual 的新闻是有用的话那为什么人们还是会去相信那些漏洞百出的谣言呢刚刚其实我们也有提到说可能为什么人们会去相信嘛
但是我觉得这些追问 essentially 有一点点在 so searching 就是我们今天的新闻媒体或者说端这个体量和这个类型的新闻媒体到底想要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我们
我们肯定是会承认自己身上是有些偏见的,但是也知道说我们是被一些专业主义的规范给归顺了的嘛,所以我们会尽可能地去更好地做这一份记录,还是说我们更多是有一些信念在
有一些规训在,有一些专业主义在,但是我们已经变得越来越不相干了,因为大家获得资讯和去选择自己相信什么这件事情,在专业的新闻机构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了,你会去想这样的问题吗?其实很困难,这个问题真的。
然后我觉得可以回到刚刚我说的那个反省性的那个问题吧就如果我们循着这个思路去想新闻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着非常复杂的权力关系的一个场域一个人是怎么样能成为一个记者
再进一步想他是怎么样才能成为端的记者所以我们在请编辑请记者的时候我们看到怎么样的背景看到怎么样的个人特质才会把他们请进来了所以我觉得新闻媒体从来
因为很多人就是说新闻一定要中立啊一定要客观啊我觉得新闻媒体从来跟所有所有人类的任何的那个结构一样都不可能是一个纯粹中立的存在所以我们当然受制于
那个场域里面的权力结构啊然后运作的一些游戏规则我们每一个人在这里都是有原因的吧我可能因为在新闻这个圈子打滚了很久了因为学历然后等等等等当中还包括我们想象我们自己的读者是怎么样的人
我们在为谁写这些新闻比如在端我们知道了也是知道也是想象我们的读者是有一定学历的理性的公民所以我们又再请一批这样的人进来不断地 produce 他们想看的新闻给他们看
当然这不是端独有的问题啊是全世界所有的媒体共有的现象可是我觉得就要 mindful 一点吧就我们肯定是要有对于这个现象是有 awareness 的
然后你说是守门人还是记录者我很少想你说守门人的话我觉得太宏大了我觉得我很少想这种太宏大的问题最小是我很少想新闻有没有用的问题吧就是小时候
你还会想写字有没有用呢在唱炮面前就是拿笔的有没有用呢这些比较天真的问题可是现在真的不会想得那么宏大甚至于你可以说我是欠缺一个什么使命感的一个新闻工作者
我觉得我可以做的我比较实际吧我可以做的是一个在一个领域里面对自己的影响力是有 awareness 的就比如说在报导大选的时候一个我比较 mindful 的事情是虽然我一点一点都不希望特朗普当选可是正因为我有这样的立场我更加想要忠实的而且是尽量不带着偏见的甚至于是尽量的带着同理的把特朗普支持者的那些观点呈现出来
甚至于说你看我在那个摇摆周的报道我写特朗普的支持者应该是远多于我写那个贺锦丽的支持者就是我觉得还是因为对于自己的那个政见对于自己的那个价值观有一点这个 awareness 吧所以我觉得有 echo chamber 的存在是很正常的可是我尽量不去再继续去把它扩大吧
好像这一期变得更像是在反思我们在怎么做记者和怎么做报道的一期节目其实这一整轮就这个星期我们会聊的很多的议题都有一点点像是端我们的编辑部自己在 reflect 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这么做然后我们想要继续怎样下去 Well I mean
所以我们要面临特朗普了,其实,再过几个星期,下个月的 20 号,特朗普就要上任了,你要想要预告一下,我们会怎么报道他的第二个任期吗?嗯,没错,没错,我想就放完这个圣诞新年的长假以后,我也逃避完毕了,也不能再逃避下去了,特朗普就登基了,对,我想到就已经觉得有点烦,我觉得...
还是回到我们刚刚讲的那个平衡的艺术嘛对我们之前很努力的在发展那个美国华人的报道之后自然也是会继续做毕竟那是读者最容易共情最关心的话题然后除此之外我觉得特朗普
回到第一个任期的对于他的报道去想的话我觉得他因为非常的 dramatic 然后你在美国政治里面或者是全个整个西方的政治环境里面很难找到这么的一个人他是超级情绪化
然后我觉得很多对于他的报道很容易掉入这样的人物化吗人物化的那个叙事框架可是第二个任期就像我们上一次入端文的时候也说过就是可能会更 dramatic 更 dramatic 可是他这一次是已经很熟悉那个剑指里面的那个 ins and outs 然后他现在
可以怎么样利用这个结构去建立他们他建立跟维系还有传播他的那些权利
然后那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关注一下他跟共和党内部的权力是怎么互动的他跟他身边一些新出现的人物是到底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们会怎么做那我们会专注在这些问题上面比如说我们在做一个关于 Elon Musk 还有其他的习惯的特朗普的朋友们的报道他们的钱是怎么来的他们到底在特朗普身边想要做什么
我觉得这些比较在地的美国政治的问题我们还是会继续关心吧就除了你跟华人的题目以外我们刚刚讲了一大轮的右翼回潮民主退潮其实我觉得这些议题都可以在特朗普的第二个任期的报道延续下去就是不管选民想要什么特朗普就会上来了然后他就会是把他的 mega 推进到底他这个人对美国的将来有什么长远的影响
然后他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追踪跟问开始问这种问题了特朗普的现象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到这里差不多就开始完结了可是他更大的现象呢就比如说 JD FenceRondi Santos 这些人之后会怎么样 carry 他打下来的这个右翼的保守派的江山我觉得这也是很值得关注的
我觉得特朗普就是一个手里有非常非常多聚光灯的一个人他总是会有很多 spotlight 在他身上反正我就是很想许愿就是有一些聚光灯以外的故事我们能够在段能够看到你
明年的话好的谢谢谢谢 Sherry 年末来录这一期所以你之前是怎么回答应聘的国际记者那个问题的关于为什么要做你为什么要做国际新闻对对真的真的是超级难的问题然后我的回答可能有一点取巧吧
可是真的是我的想法我就跟他说就是不是有那个故事吗就是苏格拉底还是柏拉图的那个故事有一群人被困在一个洞穴里面他们从小就只能看见洞穴里面的一些影子而这些影子其实是外界的物体在火光下投射出的那些轮廓的
可是对于这些被囚禁的人来说那个影子就是他们全部的事件可是最后有一个人被释放了他走出洞穴以外他看到阳光看到其他的事物看到事件然后他的视野就被彻底的改变了他不再满足于回到洞穴里面仅仅是观看那些影子因为他知道外面有更大的更广阔的天地存在那我觉得这个比喻有两个层次一个就是我们刚刚讲的
他美国大选因为有中美关系就是很 utilitarian 的那种视角我觉得这个洞穴就有一点像我们的日常生活或者是一个 comfort zone 这个待在那个洞穴里面感觉很安全可是外面的世界可能会决定我们洞穴的领域
一个远方的风暴或者是气候变化什么什么的所以探头出去的人他可以看到那个风向变化可以预测到危险可以找到更好的支援那当然是一个合理的视角吧我觉得可是我想说的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读或者是看国际新闻不一定是最好的问题因为我们知道人们是
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对于这个国际新闻是有需求的我觉得更好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在看
所以我觉得探头出这个东西的外面看看那个影子的源头是什么是我们人类的一个本能吧因为人类是有一个天然的好奇心的而这些好奇心是人类起源已经有的一个探索所以我觉得它不一定是有一个功利性的我更愿意认为我们的工作是有一点满足我们自己的好奇心也满足我们读者的那个
天然的本能所以有一点取巧的回答很好啊对好 谢谢 Sherry 谢谢 Lulu 明天人们心态的调整就会体现在预期的变化上我们的编辑描述带我们回顾 2024 年的中国经济当机会很少心理预期又一降再降的时候接下来也会反映到行为的改变而且这个改变呢它是涉及到各个阶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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