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終專題：中國經濟困局下的個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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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露露宁慧端文上线已经快要十个月了在 2024 年,我们发表了将近 100 期节目这是从无到有,忙碌又充实的一年我们都非常珍惜这一年间每一次与你相伴的时光下周五 1 月 10 日端文的制作团队将进行一次线上直播和你坐下来唯露夜话我们想和你聊聊端文是怎样诞生的

过去一年我们从这档播客中学到了什么端文又是怎样透过专业在地的报道尝试搭建一个多元的声音世界的如果您也有话想告诉我们欢迎你在下周五 1 月 10 日参与我们的线上分享会报名链接在本期节目下方的 show notes 里期待与你一起围炉聊天来自端传媒编辑部这里是端文我是 Lulu 宁慧

这个星期端文 2024 年终专题与你一起告别 2024 走进 2025 一连五天我和端传媒编辑部的同事们一起聊聊过去一年我们做过的选题遇到的人和故事提出我们观察到的情绪与疑问也谈成我们的局限

今天和我聊天的是我的同事编辑描述我们一起梳理 2024 年中国经济的脉络以及在经济现象背后那些鲜活的个体命运今天是 12 月 31 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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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端传媒的编辑苗硕平时主要关注政治经济和思想内的议题苗硕端今年关于中国大陆的报道中其实有一条蛮明显的脉络那就是经济我们报道了今年很多行业的情况房地产餐饮奢侈品网贷制造业等等包含中间的一些就业的情况那可能要从年初我们有一篇特写叫做高位站岗为中国经济下行买单的人从那篇开始

我们就一直在关注了关注中国的经济情况以及其中可能具体的人的处境对对 露露其实高位站岗这个说法和这篇报道就很好的体现了我们在今年以来对中国经济的关注视角因为高位就意味着最高点

这可能是指资产价格的高点也可能是人们收入的高点还可能意味着就是生活质量的最高点那如果聚焦于生活质量的话高位指的其实就是最好的时候而站岗这个词则意味着高点已经过去而且那些在最高点上车的人不仅没有充分享受到高位带来的各种红利而是在高位时做的种种人生的决定导致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负担

或者遭受了心理的冲击生活质量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变得更好反而在不断下降所以说高位站岗就意味着最好的时候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下行周期那么现在对中国经济来说就是这样的情况

从我们报道的思路来说除了年初这篇是比较从个体的故事去描绘你刚刚讲的这一情形嘛那接下来我们也有很多的报道是从具体的行业入手的来看那个经济的下行以及说造成的影响可能也会特别去关注那些在过去十多年里面充分在享受过所谓的时代红利的这些行业对

先是我们有一篇去报道的互联网大厂在过去两年多的多轮裁员然后到了今年又是金融业整个的降薪和收缩多多可能你还记得

在 7 月份的时候有一位中金公司的女员工自杀的新闻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当时网上传闻的原因是包括薪资骤降房贷压力无法承担等等而在我们的报道中也有人告诉我们他们所处的金融业今年就经历了薪水被砍掉一半还有贯穿在日常生活中的消费降级以前觉得还可以在一线城市买房和还贷现在也完全不敢想

当然金融业即便这样还是比很多行业要好很多但这个变化呢对人们来说主要是心理预期的改变有一个被迫调整的过程由胜转衰短时间内造成的心理冲击有时候比一直过苦日子会更令人难以承受

嗯我们在聊那个裁员或者找工作难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其实我们有一篇报道是从猎头的视角去看的嘛那猎头这也是一个从招聘端去目睹一个个行业的变化还蛮能看出来中国这些年经济周期的变化的好像是一种非常景气然后变得慢慢不景气的这样的一个趋势对对在那篇稿子里啊

我们曾经采访了一位在 16 到 17 年的时候专门做移动互联网和互联网金融行业招聘的猎头他就告诉记者说当年前端开发工程师特别受市场欢迎那个时候阿里的工程师一天能接到十几个猎头的电话都是要给两到三倍的薪水还有期权去挖人但到了 2019 年移动开发工程师这一块其实就没那么好找工作了因为互联网公司已经不流行做 APP

很多都直接上微信小程序后来这位猎头受访者他说他转到了教育培训行业据他观察从 2017 到 2021 年整个的在线教育行业吸纳了大量的中国的本科毕业生直到 2021 年的双减发生了整个行业一下子就没了他认为如果在线教育仍然在发展中国的青年失业率不会像现在这么高

而他自己在教育行业从 2021 年之后又挣扎了两年多结果今年转去做文旅行业的招聘经理因为判断说在没有太多有效的经济刺激的举措下可能现在政府仅有的抓手就是文旅了而我们采访的另一位猎头曾经在房地产行业深耕超过 10 年他提到 10 年前几家急速扩张的房地产公司每年的猎头费用都超过 3000 万人民币

有一家甚至在一年达到上亿元的猎头费而相对应的在房地产行业最好的时候可能涌入了一共 10 万以上的猎头而现在专门做房地产的猎头不超过 100 个在很多一度火爆的行业都在急剧收缩的时候猎头现在的选择就是跟着国家政策走像新能源 卫星 导航 重工业 半导体

不停换地方什么火星来就做什么只是这些领域的风口来的猛烈也短暂受访者他们估计这两年半导体行业融资也会变得困难而新能源汽车出海业务虽然还不错但可能也只有两到三年的窗口期

我在想会不会很多读者跟我会有类似的感受啊就是在这一个类型的报道中看到了比较剧烈的变化蛮微观的细节的普通人在某个行业或某个情况下面临的跟中国的经济形势相关的一些挑战但

也会在想说这么单个领域或单个行业或一些微观的故事到底有没有在告诉我关于中国经济的一个全貌呢这个我们可能要从 2022 年底疫情封控刚刚结束然后 2023 年开始的时候开始看这个中国经济的整体的情况我想在当时很多人对未来的生活和经济的复苏还是有所期待的但是疫情三年呢中国的经济经历了封控带来的种种影响

还有对互联网教育教培房地产行业的监管和整治整个社会的感觉是元气大伤人们在 2023 年初的时候应该是会期待生活可以在未来稍微变好一点的

虽然不一定要回到 2019 年之前的样子但总不希望沿着疫情期间的下坡路一路向下所以二三年对中国经济的关注点包括我们的报道和分析也是在观察说中国经济会不会有一些复苏的潜力能不能够往回拉一点经济数据会不会变好整体活力有没有可能恢复一些但是从二三年的春节之后我们其实可以看到整个社会也渐渐地意识到说这个经济没有变好的迹象

现在中国经历的经济的下行并不是一时的波动而是高位一去不复返 2023 年的每一个月经济数据都几乎比之前要更差同比对应的还是疫情期间也就是说 2023 年解除封控之后经济的整体活力还不如封控期间其中青年失业率在 2023 年连续三个月达到 20%导致国家统计局一度停止公布这个数字而我们在 2024 年也就是今年 1 月的时候

就整理了一篇关于中国宏观经济的数据报道从中可以看到呢 2023 年的各方面数据都几乎是过去十年中最差的比如说地方政府卖地收入连年减少房地产市场的销售额比 2022 年还要低 20%这说明人们已经不愿意再背上沉重的债务负担去买房了外商直接投资额更是 1998 年有记录以来第一次出现复苏

凸显外资逐渐对中国的市场环境丧失信心正在从中国撤资而出口额也同比下降是 2016 年以来的首次下跌各种价格指数进入紧缩区间有一阵很多外媒都在讨论中国是不是要进入了通缩陷阱了

对如果我们往回再拉长一点的话我还记得是 23 年的上半年吧我们有对经济学家陈志武做过一次专访我还记得他有说中国经济复苏困难的原因之一是市场主体信心的消失这几年的体制的变化政治的变化法规稳定性的变化

让普通家庭包含很多民营企业家对未来的就业前景或者说经济发展前景都觉得非常不确定可能说这个信心一直在丢失对 是的这一点就是疫情之后中国经济复苏困难其实很大的一个因素之一

还有一个方面当时陈志武也讲到就是说和欧美日本这些国家相比在疫情期间中国政府对老百姓和中小微企业并没有什么政策上的倾斜补贴导致很多企业运营困难甚至倒闭风控放开之后没办法马上恢复过来并且之后政府不仅没有出台实质性的帮扶措施有些国内的自媒体都首先观察到随着地方政府的卖地收入减少他们开始想其他方法增加收入特别是伐木收入这个对中小企业和个体户的影响会很大

嗯,明白。我还记得我们去写出海企业家的经历吧,因为以前我们更多年前我们去讲出海的时候,可能更多的是看到说这些企业家或这些企业看到在海外的机会或者有一些可能更好的可能性,但是这一次我们在写的时候发现说有好几位受访者都会提说,他把

把目光放到海外去出海寻找机会其实是因为在国内的企业面临过很多次反复的罚款的情况它很难以良好的在国内进行下去了是的 是这样的情况你就像我们也做过一个对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数据梳理

发现中国多个省份的伐木收入都在过去几年增长很快并且其中还有一个趋势就是说人均 GDP 越低的地方伐木收入相比省的税收收入的比例就是越高的你像在广西伐木收入相比税收比例占到了 14%而辽宁黑龙江这些地方就接近 10%中国的所有省份里这个比例的中位数只是 10%

而伐木收入总值从 2020 年的近 3000 亿也涨到了 2022 年的 4200 多亿那么说宏观数据整体环境如果是这个样子那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不受到影响首先就是很多岗位被裁很多人失业去年我们报道了很多失业的故事然后你可以看到国内的媒体都在写失业几乎各行各业的失业状况都被报道了一遍

而今年与去年的不同可能在于去年是一个期待落空的过程大家逐渐感知到经济很差并且可能会越来越差只是这个冲击的长期影响并不一定完全显现了出来而今年也就是 2024 年你看像通过这些具体的个人经历的故事我们看到的是经济差的影响如何开始蔓延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显现出它的长期影响

这意味着经济变差给人的生活现在造成的不再只是短期的冲击而是一个会持续到未来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转的一个负面预期像自从 90 年代以来中国的经济在过去 30 年里经历的都是一个上升周期而民众的生活质量也是在经历一个不断改善的周期

而现在就是说这个增长的周期可能会彻底的一去不复返地结束了所以在今年我们开始看到就是人们如何面对这一转折的过程当习以为常的增长彻底过去时如何在心理上被迫接受这个变化并且在行为和实际生活中做出一些相应的调整和适应而 2024 年就是这个漫长的调适期的开始

描述基于你今年自己的观察和思考的话你觉得在这样的一个经济现实当中普通人的适应方式在 2024 年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特征吗首先就像刚才讲到的人们心态的调整就会体现在预期的变化上

当机会很少心理预期又一降再降的时候接下来也会反映到行为的改变而且这个改变呢它是涉及到各个阶层的比较突出的现象能够观察到的我们也有过报道的我觉得首先主要是两方面像一个是消费行为的变化人们都不再愿意花钱了要不是赚不到钱要不就是有一点钱都宁愿把它存起来

为了以后不时之需消费降级虽然已经说了好几年但那个时候还是在之前消费升级背景下的降级对我们今年也有报道提以前消费那个奢侈品的主力是中国的中产阶级嘛以前他们老是说买买买但现在已经买不动了对对像这里边奢侈品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前些年奢侈品在中国的增长有不少都是由成长起来的中产阶级贡献的不仅是所谓的富裕阶层或者说富豪在买

而到了今年 2024 年的时候几大国际奢侈品集团上面连在中国的销售额都有所下滑背后其实就是中国中产阶级钱包的缩水在我们的报道里分别在金融公司与互联网公司工作的受访者他们有讲到说在过去几年累计买了二三十个奢侈品包包今年都在想办法转卖但除了奢侈品领域的消费降级其实更触目惊心的就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消费

都出现了很大的空洞像今年 9 月的时候有一组数据北京一定规模以上餐饮业在今年上半年的利润同比下降了 88.8%而上海规模以上的住宿和餐饮业上半年合计亏损有 7.7 个亿人民币在我们一篇对餐饮业的报道中无论是北京三里屯的餐吧老板还是湖南小县城的炸卤味摊主都感慨说今年的生意现在太难做了

对我还记得那一篇那篇特别有画面感就有提到说三里屯的餐吧可能一个晚上也来不了几桌客人然后宫崎北路晚上八点就没什么人了还有你刚刚讲那个炸卤味摊主他好像是在一条步行街上对吗就是街上的人都还在人流量都在但就是不买东西了营业额就上不去

是现在人们不去餐厅吃饭不去上街买东西消费这背后的原因还是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的收入和工作机会都变少了不得不先从吃开始精打细算有受访者就提到说他现在有很强烈的不安全感身边的很多朋友被辞退或者扣发了工资和年终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可能被裁了当

当朋友邀请他去高档一些的餐厅吃饭时他直接会说最近手头紧就以这个为理由拒绝掉不安全感就像瘟疫通过不消费的方式传染到了整个社会另一个重要的现象就是我刚才讲到的可能观察到的第二点人们行为的变化就是你可以看到有人开始逃离这个系统了

他们采用的是退出的方式试图脱离整个的制度不参与它的评价体系和规范了这其实对整个的系统来说是一件更危险的事情就比如小一些的弟子是有些年轻人开始还不上网贷了前几年很多网络小额贷款业务蓬勃发展网贷平台往往会是年轻人面临资金问题的首选求助对象但现在呢

因为他们的现金流断裂还不上网贷很多人采用的方式只能是以贷养贷就是借了新的贷款再去还到旧的贷款但是到了最近我们观察到因为贷款供应商收紧了放贷导致很多人没有办法接到新的贷款去还他们旧的贷款所以现在逾期的人越来越多

而且呢这些逾期的人也开始在互联网上分享他们逾期的经验和体会了有人说如果还不上一定要逾期因为逾期才是上岸的开始也有人跟我们说逾期之后感觉生活更轻松了因为以前每个欢欢日到来之前都要拼命凑钱日子就过得很紧张

现在他彻底想通了不用还这个钱了所以他就过得没有那么紧张了还有人说之前拼命还贷款是怕影响征信未来买房贷款的时候会遇到问题但现在活着都很难了也就不想买房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贷款就是更不用去还了只不过呢就是网贷的这个整体存量其实没有那么大但是可能会有更大影响的事情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脚社保了

对这个我还挺惊讶的因为社保这件事情它是关系着一种安全感我感觉这是很多人的共识就是社保千万不能停因为交社保除了其中包含的养老和医疗保险以外在很多城市像买房落户子女上学这些政策都是跟社保挂钩的就好像说如果你对未来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的话就一般不会有不缴社保的念头会出现

是这样的社保以前其实对中国的年轻人来说就特别是他们可能是处于白领工作然后希望未来有房有家庭在大城市落户的人是肯定是不愿意断的但现在的那个社保断交首先最直接的理由和原因还是因为他失业了就假如你一直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公司是要强制为你找社保的你自己同时也需要拿出工资的一定比例去交进这个社保账户

但是如果失业就没办法再通过公司去缴纳这个社保而你如果想保证这个社保不断缴那么之前采用的方式就是要去找代理公司代缴那么这个时候不仅没有工资拿你每个月需要缴社保的这个基数最至少要 2000 多块钱的开销也都只能从自己的口袋里去掏如果在一直找不到工作情况下这笔支出就会压力很大更关键的转变呢我觉得是人们开始认为社保没有那么有用了

首先是在医疗方面在我们的受访者中有人去医院发现社保能报销的只是国产药进口药都被剔除在了社保的名单之外而国产药有多大疗效这个在他们的亲身的体验当中就是打上了一个很大的问号而养老保险的意义也在被年轻人质疑中国的生育率现在不断降低未来可以工作的人越来越少等现在的年轻人在退休的话很多人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拿到养老金

其实

当你的现状很差然后对未来的预期也很差的时候就肯定会有人去做不一样的选择他会选择退出这个系统想办法去找另外一种游戏规则去生活刚刚有提到说年轻人不再买房或者说不愿意生孩子甚至这几年有不少人会选择停留走险去走险美国我觉得都是一种退出的行为

如果说离开这个系统的人数它的数量很多或足够多的话那肯定对未来经济的运行就会有个非常长运的影响是的其实就是这样另外还有一个现象它不是某种行为导致的我觉得更像是上述现象的一个大背景就是现在在中国过得还可以的一群人和过得比较艰难的一群人他们之间有很明显的代际差异

可以注意到像我前面说的那么多端曾经报道中的受访案例提到的时候都基本上用了年轻人三个字开头虽然时代的红利现在是差不多消散了但在中国过去这 30 年的经济增长周期中不少人还是真正享受到的红利的那么现在他们面临的经济问题包括职业的前途问题和这几年刚刚进入社会甚至都没有赶上最高点的年轻人在相比自然是很不同的状况

像在猎头那篇报道中就有在地产从业经历过很多年的受访者说自己是享受到了上升期的红利的和很多人一样在一线城市都有两套以上的房产所以现在经济下行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但他也认为呢说 2017 年之后才踏进房地产行业的人只做了两三年结果整个行业就受到了冲击也没有红利了没有享受过高工资的经历和待遇但是失业之后转行也又比不过毕业生这个就会很艰难

苗硕如果我们把我们刚刚这个讨论拉回说我们在端作为端的编辑部的很多的思路的层面来说的话你觉得端为什么会这么持续的去看到报道和发表你刚刚也提到的我们这些关于中国经济的选题呢

它顯然是非常難以迅速理解很多變化正在發生影響也很深遠的一個領域我們這樣去做想要達到一個怎樣的目的呢我們希望的是能夠補足媒體上呈現的有關於中國的信息加深人們對中國正在發生的事情的理解

也就是说这个视角既不同于像现在受到限制比较多的中国国内的媒体也不完全等于很多外媒对国内所发生的事情的高度总结与概括化的报道我们希望能够讲出故事也希望可以分析清楚它其中的缘由把有关中国结构性的变化与趋势呈现出来尽量能给大家提供一个更完整的认知

就拿经济类的报道与分析来说我们发表内容都不是为了唱衰比如说中国经济变差了我们就把哪里变差方方面面地展示给你看这个肯定不是初衷真正希望达到的目的是把目前中国社会正在经历的事情这一经济周期的巨大转折和受这一转折所影响的人们的生活能够尽量记录下真实的细节将有关事实和它背后的脉络写清楚这是因为希望能够让读到他们的读者

不管现在还是在中国生活或是身处海外无论他们是因为情感所以还关心这片地方还是因为说他们就身在其中所以必须要去了解都能够更好的理解和应对这些变化我们希望我们的内容能够对他们的认知或者在某些时候甚至是对他们的实际生活能够有所帮助

其实作为专业的新闻机构作为记者我们都是在做非常基本的努力了 making sense of it 而中国经济的情况实在是又是其中太重要的一个议题了 OK 描述那其实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跨入 2025 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谢谢多多祝你新年快乐

明天 2024 年我觉得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标志性的动作是很多电影业者他们是慢慢地加入了这个短视频创作的我们一起走进稍显萧条的电影院我们现在能够接触到的是哪一种载体电影也好鬼短剧也好黑胶唱片也好

无论这些载体是新的旧的其实在期间某一种载体和形式你来我往的这个变动并不一定真正去触动人内在需要的一些更内在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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