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邊緣到核心：女權與酷兒群體如何重塑韓國抗爭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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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经常在一趟旅行、一种运动或一种无停的一天中,每天都在争夺一切,然后认为,好的,我需要一顿饭和一睡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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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端传媒编辑部,这里是端文,我是露露,您会当你走进一场罢免总统的大型示威你会预期看到什么?口号、标语、愤怒的演说还是警察与群众之间的拉扯但在今年春天,有另一种声音飘荡在首尔上空女权行动者和酷偶群体把游行变成街头派对试图创造出一个更平等的广场

我们的退月撞稿人易小爱带你走进一个韩国首尔的世卫现场今天是 6 月 4 日星期三你有没有过完一个 hike 一个 workout 或者只是一个无休的一天,争夺一切的事情,然后觉得,好的,我需要一个早餐和一夜睡,但

同样的但是你突然发生了什么?那怎么办有辣椒充分的復原?牛奶、乳酪、芝士他们不只是好吃的舒适食物他们是小小的营养能力厂你会得到完全的 protein 以维持肌肉、脂肪以给你增加能量和自然的氧化链如钢银和氧化银以帮助你保持平衡并更快地回归来还有,巧克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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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 欢迎来到端文请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大家好 我是易小爱是端传媒的特约撰稿人平时主要报道库尔和女权的议题

小爱,你是在怎样的机缘巧合下去到了首尔的示威现场的呢?我其实原本的计划是在韩国旅行一周但是我刚到首尔的第二天其实就遇到了反对韩国前总统尹熙越的集会那天是 3 月 29 日,是一个星期六距离尹熙越宣布戒严引发的政治风波其实已经过去了四个月

但是其实自从去年那场戒严风波开始每个周六市民和公民组织都会发起集会和游行要求宪法法院尽快就弹劾案做出一些表决而我当时以为我就是参加了一个每周六的这样的和往常一样的示威集会

那天的集会大概从下午的两点开始地点是在韩国首尔的普信阁门前主题是弹和影戏乐我们平等地走下去吧大概到了下午的四点左右游行就开始了

集会大概分成三组游行队伍绕行民动商业街两圈后沿路向北伴着音乐古典人们会有节奏地喊着口号然后那些声音就不断地在街头回响我走在人群中虽然听不懂韩语但是还是能够非常强烈地感受到那种感染力

因为韩语中有一些发音跟中文是很像的所以我就会突然间在他们一遍一遍的呐喊中听到他们喊的其实是罢免还有民主主义这些字眼然后那一瞬间我就很想跟他们一起去喊那个口号就是影戏乐罢免罢免

那场游行的目的地其实是光化门广场在那里我们的队伍会跟其他的公民团体会合到达光化门广场的入口街道时我就看到地上坐满了人也是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场我以为的和往常每个周六一样的普通集会其实比我想象的人要多得多所以那天来多少人呢你都看到了哪些公民团体嗯

我感觉那天现场大概有数十万人,数十万人,对,而且那天其实非常冷,就是俗称的所谓道春寒,最高气温只有七度吧,所有人大家都裹着棉衣坐在地上,然后还会发一些资料包说你要提前备一些暖宝包等等。

然后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有小孩坐着轮椅的残障者还有大片大片穿着深红或者深蓝色制服的工会的成员所以我们在经过时就会看到人们举着手符会高喊罢免罢免穿过入

入口的人群我会看到广场后方有上百面抗疫旗帜在飞扬然后那些是除了公民组织的一些旗帜外还有很多非常特别的旗子 OK 比如说呢比如说我印象深刻的可能有猫猫旗还有什么国际独角兽保护协会韩国分部全国公主协会贫穷艺术家协会龙山分部

还有写论文时离家出走的人华山剑派对另外就是遍布各个角落其实都会有很多的彩虹旗呀跨性别的丝带呀等等

我还收到了不同组织分发的各种各样的传单这些传单有讲述着住房困境的报道还有关于残障人士的报道还有批评影戏乐不公平的劳工政策的一些单张还有一些黑底红字写着弹劾影戏乐的手符还有印着捍卫 LGBTQ 权益的彩虹的标语听起来这场示威除了反对影戏乐还有很多人在表达自己的其他的诉求

是的,这也是我在现场很快体会到的。我走进的是一个关于空间、声音还有身份的公共广场,人们试图在用各式各样的旗子去表示说,即使像我们这样看似与政治团体无关的人,也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状况,也在无法无视这样的状况。现在在旁边的车站,车站在哪里呢?车站在哪里呢?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广场各角的音响就会同步响起然后人们会起身亮起荧光棒跳着舞进行当日最后的游行数十万人就这样在首尔市中心的马路上一边挥舞荧光棒一边跟着音乐和口号的节拍呐喊沿路播放着不同类型的韩语歌

虽然天气很冷,但开始跳舞的时候,大家每个人都活力满满,那一刻我确实被深深地打动和感染到了,也很想跟他们一起跳舞。其实那种热闹本身就是一种表态,他们在用非常欢乐的方式去占据一个过去属于权利者的空间。

另外我觉得他们的社会运动也非常具有组织性距离人群不远的地方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帐篷是由不同的团体搭建起来发放物资的这些物资都可以免费领取我当时因为太冷了就有点快冻僵了所以去那边去领取热水但我接到手的时候其实是发现是一杯红枣姜茶那听你这么说现场真的是一种很温馨又热烈的氛围而且你说的那些

彩虹旗啊 应援棒啊还有 K-pop 歌曲好像这些不是常常会出现在政治集会示威现场的元素对不对是的这场行动我觉得就很不像我过去所参加的传统的示威游行或者是比较像是和警方和示威者可能比较对抗性的这样的游行反而更像是一场联欢和 party

但同时又非常的 critical 在广场上最显眼的反而是一群过去常常在抗争里被边缘化甚至被忽略的行动者

比如说女权团体,库尔群体,残障者,还有其他曾经有过创伤经验的人们。其实这些年,韩国女权和库尔社群的政治能量一直都在积累,只是在过去的大型抗争中,他们比较容易被边缘化。但这次他们就不只是参与,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非常显眼地出现在这个广场上。

回看韩国近 30 年的历史街头运动其实一直以来都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1987 年民主化抗争 2016 年罢免朴槿惠的烛光革命甚至再往前的学生运动和劳工运动都是改变韩国国家走向的关键时刻其中不乏有很多女性的身影但在这些历史性的时刻里女性、女权团体或者是性少数或其他所谓非典型的抗争者

其实都是被主流群体边缘化的像 2016 年弹劾朴槿惠期间就有大量的女性现身到示威现场引起了一定的关注到今天抗争广场上的女权组织性别平权的 NGO 大量彩虹旗和跨性别旗已经成为社会运动中非常不可忽视的力量

所以当少女时代的那首出道单曲《Into the New World》在广场上畅响的时候,很多参与者都会自发地举起手高声合唱,那个时候我也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女性力量。

这首《Into the New World》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这首歌其实是韩国女团少女时代的出道曲它是自 2016 年梨花女子大学的学生抗议以来就成为流动在韩国街头的社运之歌谢谢罗姬

在近八年期间她也常常出现在韩国女权主义集会当中包括当时 16 年要求罢免朴槿惠的现场和之后女权库尔公民团体的一些集会当然还有包括这次罢免尹熙月的示威当中她就像纽带一样串联起了整个公民行动的记忆

3 月 29 日这场游行的两天后韩国宪法法院宣布将会在 4 月 4 日公布尹熙岳弹劾案的表决结果所以当天晚上超过 170 个公民团体组成了名为尹熙岳下台与社会转型大联合然后他们发起了 24 小时紧急行动的连续抗议他们的诉求就是 8 比 0

因为有八个大法官要发起弹劾的投票就是希望大法官们全数通过弹劾的表决隔天早上我再次走进广场眼前是大大小小的帐篷还有裹着锡纸睡在地上的抗议者在人群中我捡到一张黑底白字的贴纸我扫了一下翻译软件上面用韩文写着的是渴望回到日常生活的人们我们稍后回来

你经常在一条远远的日子中,做完一个滑浪,做一个运动,或者只是一天不停地在每件事上争夺,然后认为,好的,我需要一顿饭和睡觉,但

同样的,但你还要开始,那你怎么办?有汤水,乳酪,奶油,芝士,他们不仅是好吃的舒适食物,他们是小小的营养能力家庭。你会得到完全的 protein 以维持肌肉,较量的脂肪以给你增加能量和自然的氧气,如钢铁和氧气,以帮助你保持平衡和迅速回归。而且,乳酪之后的运动?

这就是一个变化你的身体会感谢你你的口味也会感到不错更好是非常方便的桌上的乳酪和在用的乳酪包包都很适合你健身袋、袋包、背包、任何你今天的 adventure 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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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你刚才提到了韩国民众发起了 24 小时紧急行动的连续抗议督促法官全票通过弹劾那你在那天也回到了广场回到了抗议现场那天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24 小时紧急行动是前一天晚上开始的而我是第二天早上抵达现场的

所以我到达现场的时候骑士活动已经持续了整个通宵熟悉的是少女时代的歌仍然在我耳边回响

我看到了更多有趣的抗议棋有画着百合漫画的写着大学生躺平联盟的还有无性恋棋还有蓝白粉相间的跨性别棋许多写着韩语的棋制其实我看不太懂所以我就拿出手机一个个拍照翻译

在这些众多的旗帜和标语当中我看到了一个以英文名命名的组织叫 Platform C 然后便和旗子旁边的女孩交谈了起来我的名字是宋嫣 宋嫣长我是一个学生学习社会学习

这个女孩叫车颂贤,她是在读研究生,也是一名库尔。她跟我介绍说,Platform C 是关注东亚公民社会连结的社会组织,他们的网站上也会刊载香港反修例运动、白纸运动,包括日本的校园木板化抗争等等相关内容。前一天晚上,车颂贤也是在街上度过的。

熬了通宵但是可能因为年轻吧他就还是非常的神采奕奕其实对于很多经历这场抗争的人来说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通宵了过去的 120 多天他们几乎都整个住在街上在我最忙的星期中我去参加了六次的参加每天都参加了

所以后来车颂贤也在采访中告诉我其实去年的圣诞节他和女友也是在集会的现场度过的所以说这个二四小时紧急行动是各个公民团体自发组织的是吗是的在这场反对隐戏越抗议当中其实在早期就有超过 170 个公民团体

大家联合自发组成了这个名为影戏月下台与社会转型大联合的组织然后发起了这一次一次的紧急行动和集会和示威他们还组成了一个 17 人的联合主席团

我后来采访到的李浩林其实就是这 17 位联合主席之一我是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李浩林的在活动现场其实我并没有太多机会跟他交流因为他更多的时候是出现在台上的麦克风前或者是大屏幕上

我直到后来在整理自己的拍摄素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影其实出现在镜头的各个角落要么是在发言要么是在帮忙维持秩序指挥交通等等李浩林他是公共健康的 PhD 但他毕业之后就决定去做全职的酷儿平权的行动者他现在是公民组织 Rainbow Action 的联席主席之一

去年 12 月 3 日尹熙越突然宣布戒严公民抗议开始直到 1 月中旬尹熙越被捕示威者们发起了非常多场通宵抗议和深夜集会但宪法法院却一再拖延弹劾的这个表决到了 3 月人们对于司法体系的信心逐渐耗尽甚至是在 3 月 8 日国际妇女节当天大家却等来了尹熙越被释放的消息

尹錫悅他剛剛從首爾看守所走出來的時候他是特地走下了安全座車那本來呢他是要預計要直接開回位在漢南洞的關底但是你可以看到呢他是特別下車而且呢跟他的支持者來揮揮手

随后李浩林和其他 16 位公民社会的联合主席就在官话门前扎营并且发起了绝食抗议之后一些其他的在野党和议员也加入了扎营和绝食抗议抗议其实在三月就变得更加频繁人们对于影戏院和宪法法院延迟的愤怒愈演愈烈李浩林说只是三月他就在街上至少睡了有 15 天

被拘捕的总统,尹锋燃被判

4 月 4 日上午韩国宪法法院以 8 比 0 通过了尹熙越的弹劾李昊玲在跟我坐下来正式访谈的时候其实距离尹熙越被成功弹劾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但她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是非常非常的感慨她会跟我形容说像是十年前发生的事

听起来女权和酷儿团体在这一次反对隐形乐的全民社运中它又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其实在弹劾运动初期酷儿和女权行动者们就非常积极地投入其中参加组织和推动比如李浩林他就告诉我他认为酷儿不应该只是支持者更应该是行动的主体所以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身体力行地担任了联合主席之一

而我在现场见到的另外一位活动家纳英在 12 月 5 日参与发起了针对隐戏越界言的《全球女权主义者》的联合声明

那营所在的组织 SHARE 是和其他的十数个库尔女权的公民组织还组成了女权库尔民主网络然后他们希望能够在这一场抗议行动中打造一个不厌女不恐童彼此尊重彼此平等的广场

那些曾经被边缘化的声音终于被听见并且发声者甚至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场域就像你刚刚说的他们希望打造一个更包容开放的广场那这些年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来驱动这些转变的发生呢这也是我其实在广场上非常好奇的一点

我的一位受访者她叫 King Yong Jin 然后她也其实是相对比较年轻的行动者但她近十年来都投身在反对性别暴力的女权运动中她跟我说其实在历史上女性从未缺席过广场

KIM 是韩国网络性暴力应对中心的共同创办人,她在 2015 年开始受到当时 Feminist Reboot 的运动启发,和同伴在 2017 年创办了这个组织,专注于反对线上性别暴力和性别仇恨的发言以及一些视频。

Feminist Reboot 被认为是韩国的第四波女权主义运动包括当时社交媒体上 hashtag I am feminist 宣言其实就是这波女权运动的一部分

在社交媒体上女权运动如火如荼地展开女权主义的讨论也不断升温但与此同时无论在线上还是线下性别暴力其实仍然存在排外恐童厌女的极右正在崛起对于许多女性和性少数群体来说

争取权益仍然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 2016 年朴槿惠被罢免后继任的文在寅她其实是打着所谓女权主义总统的这个名义上台的

所以人们也曾期待这位所谓的女权主义总统可以为韩国带来什么样的改变但现实却戳破了这个幻想在当时的 MeToo 运动期间文在寅的幕僚及所谓接班人被曝出性骚扰和性侵而这次被弹劾的尹熙月则曾主张废除韩国自 1998 年应国际人权体系所建立的女性家庭部宣称是女权主义者造成了韩国低迷的生育率

并且声称韩国已经不存在性别不平等,所以尹熙月也被民间称为是反女权主义者。如今,现在主要的两大党都更去保守,他们更在意遭遇的经济危机,并认为是女人移民抢夺了他们的工作机会。去年 12 月,尹熙月宣称戒严后不久,Tim,纳英还有崔颂贤分别所属的组织还有其他十几个公民团体,他们就组成了这个

女权与库尔民主网络他们高喊着口号说女权主义者要求影视业下台男子气概失控的时代结束了上街参与弹劾影视业的运动所以 Kim 告诉我当标志性的歌曲 Into the New World 在广场上响起的时候人们拿着麦克风说自己是女权主义者的时候他就会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感受这是属于我们的运动

4 月 4 日当天成功弹劾尹熙越的那天中午,女权库尔明珠网络他们发表了一篇声明,在声明中他们写道,对反对女权主义者尹熙越的成功弹劾是由整个冬天守在广场上的公民实现的。

是由那些社会中被视为边缘的人实现的女权主义者库尔残疾人移工青年儿童工人和农民这段话当时特别的打动我好像女权库尔群体有很强的团结社会各方人士的力量

我想这是一个在广场上彼此看见的过程,在长达几个月的弹劾运动中,许多有着共同愤怒的人们走上街头会合在同一个广场,这片广场也因为生长出了新的共识而变得更加广阔。

其实在抗议初期就发生了一件事当时是在首尔南部的南泰岭所以被称为南泰岭事件有的示威者会把它称为南泰岭战役当时是 12 月 16 日

为抗议新越政府否决粮食管理法发动戒严等政策农民们就开着 30 辆农用拖拉机从韩国东南部的沁上南到一路北上计划以 20 公里的时速行驶 6 天抵达首尔

但就在抵达首尔的那个中午,他们被警方阻拦在南泰岭的山口。当时,一名 36 岁的库尔女权主义农民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拖拉机被砸碎窗户,农民被这些防暴警察强行地拖出窗外遭到殴打。

发布了这则视频之后信息便很快被传开几个小时后大量的年轻人就开始涌向南太岭这个地方这场突发的集合整整延续了一整晚人们在这个意外的广场上唱歌跳舞上台讲述自己的生命故事

当时全龙电视台在 YouTube 上进行了现场直播,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半仍然有近三万人在观看。其实在之前的集会上,大家在台上的发言可能更多的主要关注在弹劾尹熙越,尹熙越本人有多糟糕。但是从南泰岭那晚集会开始,之后的集会便开始像一场场的 open mic。

哦,Open Mic 的话,大家都讲了一些怎么样的故事?以南太岭为例,其实当时有来自光州的女性讲述自己含着圆珠笔学习首尔口音的故事,也有农民批判政府不合理的农业政策,有年轻的女童性恋分享被伴侣妈妈接受的经历,有华裔移民同时也是新小众的行动者分享自己被孤立和歧视的经历。

所以我的受访者他就告诉我说农民的生活和住在首尔的库尔感觉很遥远生命经验也很不同痛苦也不相同但是人们却因为南太岭而相遇联系在一起彼此聆听和理解天亮之后前一晚关注南太岭事件的人们送来食物

媒体和在野党议员也开始陆续抵达,下午三四点左右,在经历了整整 28 个小时的对峙之后,警方终于放行了 30 辆拖拉机。在人们欢呼庆祝胜利的时候,农民们向到场的年轻人表示感谢,对他们说,你们是最好的女儿。

其中一位年轻人就笑着回应说,啊,我不是女孩,我是非二元性别者。然后这位农博就说,好的,我会记得。其实想想农博他未必也会理解非二元性别究竟是什么,可是他没有表达反驳或者是厌恶,而是说,好的,我会记得。

所以我的受访者李浩琳她也告诉我说好的我会记得一度也在社交媒体中被热传

他提到说其实这种态度未必是深刻的理解而是被听到被看到的这种感受这对老一辈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去打破他们对于 LGBTQ 和其他年轻一代的刻板印象同时对于年轻人来说也是一个打破对老一辈刻板想法的机会

所以原来这也是一个交换理解和打破代际隔阂的广场。是的,这样的 open mic 其实在南太岭之后就不断上演,包括当时我所遇到的 24 小时紧急行动中,我当时刷到了前一天晚上的贴文,

让我非常印象深刻那是一位年轻男性的发言他在一开始说自己是一位无家可归的人然后列举了一组数字来对比韩国的房租和韩国平均工资的涨幅说明两者之间非常巨大的差异

然后他谈到说自己是一名劳工讲述他关心劳工议题最后他说同时他也是一名性少数所以他说像他这样的人面临生活的问题比如住房阶级性少数的权益都无法被好好处理人们也无法如常地看球赛看电影和旅行整个社会的注意力都还在被总统弹劾案这个悬而未决的议题垄断着

他当时的这段话就让我非常非常的感触,因为我们现在会经常说起一些比较流行的学术概念,比如交叉性,intersectionality,这个词其实它常常会出现在学术论文和理论讨论里,但是在那一刻,在我看到那个贴文的时候,这个年轻男性的生命经验让我意识到所谓的交叉性,它其实不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它更是活生生的现实它的处境就是很多人真实的人生这个听起来非常学术的词在这个人的故事里面它忽然间变得有血有肉和非常的具体来自不同背景遭遇了不同歧视和污名被认为是社会边缘的人们在广场上留下了自己的故事并且希望这些故事可以比口号活得更久一些

小爱,你在首尔的示威现场体验了数十万人的示威广场,然后也与不同的抗争团体对话,在完成了这个报道之后,你有什么新的感触吗?

这篇稿件完成之后其实有一位在香港做 NGO 的朋友看完给我回复说他觉得非常的鼓舞人心好像忽然看完这篇故事之后收获了一些希望那一刻我觉得处于不同阵地的大家彼此能够看到对方是怎样参与社会运动的这种看见其实是很重要的因为这些年我们其实经历了非常多的失败挣扎和离散

无论是在中国大陆的还是在香港的这些行动者这些同温层的库尔女权的朋友们大家一遍一遍的经历打击组织被除名甚至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最后四散天涯所以这一次我能在首尔在距离我们非常近的地方看到库尔女权组织并且跟他们同时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他们传递他们的能量

并且能在现场跟他们一同见证他们的成功其实对我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振奋的事情我也希望能够把这一份见证传递出去其实对于新的韩国即将举行的总统选举

我也又回访了我的这些受访者像关注身体健康的 Share 的负责人纳英她就跟我讲说她觉得这一次是她经历过见过最艳女的一届选举这个特征也可以从最近的一些关于韩国大选的报道中看出

比如说最近艳女言论成为了候选人辩论的靶点但实际上却没有人真正在意虽然过去数月走上街头的大多数都是库尔女性这些边缘的群体但是主流的候选人几乎都没有

几乎完全忽略了性别议题部分公民组织为了阻止极右翼政党所以他们会以此为由去支持民主党但是纳英觉得这样可能会让社运的空间越来越小

我的另外一位受访者非常年轻的车颂贤他也认为目前声势较高的民主党的候选人李在明其实并无法真正推动改革因为他对性别议题的态度非常的模糊和保守我其实也看到韩国网络性暴力应对中心在 6 月 2 日发布的一则声明他提到候选人们几乎都没有回应强奸法修订案等性别政策相关的内容

目前回应平权和社会变革诉求的候选人只有新的政党民主劳动党的候选人全英国在一些候选人的新闻合照中你可以非常明显地辨认到他因为他是那个唯一佩戴彩虹金章的那个

6 月 4 日会公布大选的结果我很希望我在广场上见证到的这些胜利可以延续但是从外界的声量和民调的来看可能并不是特别的乐观

所以这样说来可能会有点沮丧,但这段时间恰逢交友节游行,然后我其实看到非常多中港的性别团体库尔伙伴去到现场,而另一边中国大陆境内的海棠作者则是被跨省抓捕远洋捕捞。

也引起了一浪接一浪的深渊其实我会想可能我们就是会这样子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然后经历不断的愤怒但就像韩国这场性别议题几乎被忽视的选举里女权和库尔行动者们仍然努力发声一样每一个在行动的充满生命力的个体

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看似拥挤又破碎的世界里努力撑起一点空间在黑暗里点一点光谢谢小爱谢谢 Lulu 本期节目由宁慧主持 Valerie 制作 HY 编辑剪辑与声音设计王博为以及江河媒体工作室 Alex SunAgo 本期节目中所使用的声音现场素材来自 Jelly Zhang 和易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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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今天的端文我是宁慧我们下次见 Tanger Outl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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