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方濟各去世，他給天主教教會帶來怎樣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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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端传媒编辑部这里是端闻我是露露宁慧 2025 年 4 月 21 日欧洲时间周一上午教宗方济各逝世享年 88 岁

信徒们聚集在梵蒂冈圣伯多禄广场向教宗致哀

今天是 4 月 24 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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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风 4 月 21 日教宗方济各的事实引起了全球关注你在那天撰写和发表了一篇评论来探讨他的生平和立场关风 4 月 21 日教宗方济各的事实引起了全球关注

那方济各的作风在于前几代的教宗很不同如果我们想要理解方济各给天主教会带来的改变是不是还得从他的背景开始谈起那确实因为如果想要理解方济各那种比较复杂的立场还有就是他和其他的教宗不一样的地方那确实是要先看一看他的人生背景尤其是他早年在阿根廷的那段时间当时的政治环境对他思想的这些影响其实是非常大的

那方吉克其实是 1936 年出生他当时的名字还是叫做乔治马利奥贝尔格利奥那他的父母其实都是意大利的移民他的妹妹之前有讲到就是他父亲 1919 年从意大利移民到阿根廷那并不是因为当时的经济大萧条而是对意大利法西斯主义的兴起是有不满的是基于这个原因才移民

那在这个加入这个教会神职之前他其实方金哥他其实也做过很多各种各样的普普通通的工作之前在夜店做过保安做过清洁工那他也曾经做过实验室的技师因为大家其实知道他是有化学这个专业出身的当时他在实验室的这位主管 Esther

也是他的一位好朋友这位女士她其实是一位很著名的阿根廷的马克思主义政治活动家然后后来是被阿根廷军政府杀害了后来到了 1958 年的时候这个方琪格当时是 22 岁然后她加入耶稣会这个其实是她进入神之界的这个开端她当时为什么想要加入耶稣会呢

他講到自己 16 歲的經歷了他就說有一天他去參加一個派對然後他經過家附近的一個教堂就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一種宗教召喚然後他就走進教堂然後去辦告解就是對神父講自己做過的這種罪然後去討論自己的人生這樣子

这次告解对他的影响非常大的他走出来之后就觉得天主希望他能成为一位神父那到了十一年之后他三十三岁的时候他终于就成为了一位神父然后也很快就做了阿根廷耶稣会的领导人就是在那段时间吧就是他加入耶稣会的这段时间阿根廷社会其实也是很动荡的政治上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对我读你文章也看到说他在加入耶稣会之前的几年那个支持中央集权直接民主和以国家条和不同团体利益的碧龙政权是遭遇到了政变对然后碧龙被推翻之后其实是有军政府上台的整个社会局势都很紧张那方济各其实是在这样子的一个时代背景里面成长起来的

那也有指控说讲到说方济各和军政府有牵连有参与过一些这个迫害人权的这种作为他肯定是否认这件事情的那阿根廷天主教会也做过这方面的调查后来这个调查其实发现呢方济各在这个持续七年的这个肮脏战争就是 dirty war 针对这些军政府针对这些这个民间的这种反抗人士的这种

我做了我能做的事

有人问到说他有没有这个试图介入军政府的这种行为然后去实现一些这种解救的这种工作那其实他是说没有就是表示说我尽力了

很多人其实是把方济各叫做壁龙主义者他自己确实是也承认他对社会正义的关注和壁龙主义有关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壁龙主义者这种思潮其实他是强调社会正义的他也讲究说领袖要跟民众直接对话而且他也强调说要调和不同阶层之间的矛盾

那有一种说法其实管他叫做正义主这种东西其实有一点难以用现在的左右来分某种意义上说他同时带着左派和右派的一些风格那这其实是很深刻的影响了方琪克在教会里面的立场的因为他也是非常强调国家干预的作用然后希望通过这种国家干预来实现社会正义另外就是除了阿根廷的政治环境

当时天主教会也在经历一个相当大的变革我们知道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是 1962 年到 1965 年开那之前教会讲信仰的时候它传统上其实是讲个人的救赎那么

那么你按道德的方式生活遵循天主的诫命但其实到了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之后他其实更多会告诉我们我们要和现代世界对话然后也会更多强调就是我们需要通过行动去改变这个世界包括对于民主制度他其实也有了一些更为正面的这种

那这种变化其实在教会内部是引起了不少讨论也好争论也好那这些争议其实到现在是没有完全结束的但碧龙主义是怎么样影响到方济各他的立场的呢其实方济各在对贫穷还有社会不平等议题上他的这种关注我想应该是有比较明显的影响那方济各在 1998 年的时候他接任

布宜诺斯埃里斯的总主教当时他就已经以强调社会公义而闻名了他有这么几样做法了就比如说他把服务贫民窟的神父数量去翻了一个倍而且还亲自去和这些神父一起去看望他们然后把他们组织起来那也是因为这一点就是有人管他叫做所谓贫民窟主教

他也要求教会对于这种在军政府时期所犯的一些罪行去做出公开的这种所谓补赎就是要道歉做出补偿然后也推动那些在军政府时期被杀害的神职人员还有修生推动他们去列入圣品就成为正式承认的圣人也要求当局去调查他们的这种死亡的这种案件

到了 2013 年本都十六市就辭去了教宗職位方琪克當選為教宗在 1000 年以來他是第一位來自歐洲之外的教宗

也是第一位耶稣会出身的教宗他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方济各其实是来自亚细西的圣方济各这位圣人的出身其实很富贵的他是贵族家庭出身但是他把所有的财产都变卖掉然后施舍给穷人创立了一个新的修会然后去过贫穷的生活他非常强调这种贫穷的生活

方琪格成為教宗之後,她也有解釋為什麼會選這個名字她說希望帶領一個貧窮的和人民同在的這種教會確實她在教宗任上也是延續了在宗主教任上的那種簡樸的風格沒有去選擇住教宗的宮殿而是住在這個教廷的招待所叫做聖馬爾大之家

那在方济各当选成为教宗之后教会有发生了哪些非常重要的变化吗那他的这种募职期间吧天主教会的很多做法确实是有了不小的变化那首先有一个比较有趣的小故事了

那 13 年的时候,方济各刚就任没多久,那就有一个记者问到教宗对同性恋的这种看法他就讲到说,如果一个人是同性恋,他这里用的词是 game,ok 他说如果一个人是同性恋,寻求天主,也怀抱善意,那么我有什么资格去评判,who am I to judge

在他的回應裡面其實他是用"gay"這個用語過去其實教會是儘量避免用這樣子的詞彙的因為傳統上教會會區分所謂同性性傾向和比較正面認可自己同性性行為的這種所謂同性戀身份前者就是說這種傾向其實只當做人面臨的一種考驗但是"gay"這個用法在西方的語言當中確實是暗示後面這種

正面肯定同性性行为的这种身份的那这个是不符合教会在性别问题上一贯的立场后来到了 2023 年的时候他也批准了一份这种有法律效力的声明了可以说是他说神父是可以祝福在同性结合当中的这些人

但你要说他真的改变了在这方面的这种正式的伦理立场那其实也不尽然或者说可以说是没有因为他在 2023 年那份声明里面还讲到说就是我们祝福的其实不是他们所处的这种同性关系只是祝福他们个人性别议题和性伦理确实是天主教教会长期关注和争议之所在吧

确实然后尤其是在西方其实这也是所谓文化战争 cultural war 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战场和主体那教会其实一向都是讲到说那性是要和婚姻保持一致

然后婚姻是有一男一女结合而且要终身相守这种东西和西方右翼的价值观显然是很相似的那历史上其实很多保守派的这种政党也和天主教会有很深厚的这种关系那房金克其实是没有改变这方面的教义的

但是他处理这种性别伦理问题的方式和以前确实有很大的不同他在刚上任的时候接受专访就讲到说对于堕胎同性婚姻或者说避孕这样子的问题他不能只是坚持这个立场而是要把这件事情放到一个更广阔的背景或者说语境下去看待要看他的 context

那这个确实是显示出来他用一种更开放的方式去处理这个议题的和教廷之前的做法是有变化那比如说我们看到像 2016 年那方济各有一份所谓 Aboris Laetitia

叫做爱的喜乐这个宗族的劝语它是重申了天主教对家庭伦理和性伦理的这套传统观点但是这份文件里面就有一个注讲就引发了相当大的一个争议当中房秦克就提到说所谓圣体圣事大家会见到在教堂里面开弥撒神父助圣的那块饼会变成圣体

那么这个圣体就是圣体圣事我们相信他是成为了真真正正的耶稣的那方金克就强调说这个东西它不是完美者的奖品

而是弱者的特效药和营养品那这个时候其实就有一些神职人员和公众教育去要求教徒们澄清那离婚再婚的教徒究竟是不是可以领圣题呢因为之前若望保禄二世的这个文件里面其实是宣布说不可以的那方济各是讲到说他觉得在面对这种比较复杂的情况

那其实应该用一种慈悲的角度去看待然后很多情况都能够减轻个人的罪责所以说也不能用一种所谓非黑即白的办法去做判断那他也有讲到就是说允许这些离婚后再婚而且有性关系的人去领圣题他认为这是反映了正确的他的教导那其实这也反映出方琪克处理这些争议的方式

他其实是没有改变教会所认定的那套伦理典范是什么的但是他不会过于强调什么是罪什么不是罪然后就说你犯罪了去做这种判断而是说他去体谅信徒每个个人的具体处境然后希望牧者去陪伴他们神职员去陪伴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反思然后去做一个选择

那在教廷的公开发言里面也是因为他的这种风格对所谓罪的这种谴责语气确实变少了这样做在教义上肯定是有一定争议的

但是它达到了一个效果尤其是在对于公共领域里面的这种效果也就是教会不再是过于集中于性别还有堕胎这些文化战争里面非常重视的这种议题从这里面它抽身了然后关注了其他很多更多的不一样的问题我们稍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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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峰前面你提到说方济各在面对性别争议的议题的时候有他很独特的一个作风他不会去激化不同立场间的矛盾而是以另一种角度去诠释教会的伦理立场那他在面对其他的议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呃

倒也未见得说他不会去激发不同立场之间的矛盾了但是他的关注点确实是变了好像近些年大家都很关注的这种移民还有难民的问题在西方社会里面是非常重要的那他在这方面采取的立场就比起他在性伦理方面采取的那种比较宽松的立场要显得更为鲜明

到我们看到 2015 年欧洲难民危机其实梵蒂冈在那里不只是有口头上的有声明去支持难民的生计在方济各领导下梵蒂冈成国是直接安置了一些难民

特朗普第一任期的时候美国当时有奥巴马留下的所谓童年入境者暂反迁还手续那方吉克对于特朗普意图要废除这项措施的时候方吉克的讲法是他认为这不是在捍卫生命 It's not for life

然后特朗普的第二任期其实也是围绕着移民展开的很多的这种事情那副总统 J.D.万斯那我们知道他是天主教徒那他引用所谓圣奥斯汀他讲到说爱的秩序这个概念

然后他用这个概念用为特朗普的这套移民政策做辩护他说人与人之间的爱应该首先从家庭开始然后逐渐扩展到更远的范围那么自然就是一个国家首先的责任是对自己的国民对移民他就没有什么这样子的责任

那方济各不是这样看的尤其他是对这个直接回应美国的主教团他讲到说爱的秩序其实应该是要不断地反思没有意外的这种兄弟情谊就好像圣经里面讲到 The Good Samaritans

好萨玛利亚人一样萨玛利亚人和犹太人其实一贯都是有一些敌对关系或者紧张关系的但是一位犹太旅人受了伤萨玛利亚人把他救了起来安置好那他在那封信里面其实也非常直接明白地去批评了特朗普政府的这套移民政策他说

那些因为贫困缺乏安全或者受到逼害而离开故土的那些人他们应该受到尊重而不是被驱逐被驱逐是破坏了他们的尊严让他们变得更加脆弱教会教义其实是承认国家有控制边界的权利的哪些移民可以进来那其实这确实是一个政策范畴但同时教会也一贯都是非常同情那些因为困难而迁徙的人

所以没有给各国设定特别明确的道德感觉方济各对这些当权者的批评是非常直接和明确的确实那他对移民问题是格外关注的那刚才我们有讲到就是他是非常重视所谓 pro-life 他批评特朗普讲到说特朗普的这种移民政策不 pro-life 不捍卫生命

那方琪各或者说是所有的天主教会的教宗也好神之人也好都非常重视生命相关的议题

但是在过去的时候那生命问题其实更多是作为堕胎这一个问题去处理方济各会比较强调他还有其他很多重要的面向比如说移民移民的生命也是很重要的还有像环境还有发展这方面他也有很明确的而且很具有批判性的这种立场 2016 年他有一份通语

愿你受赞颂也是来自圣方基各的导词那这个通语里面他就在强调气候变化还有水资源短缺以及就是说生物多样性的丧失他认为这个是当前世界的重大危机他在里面还提到就是讲到北半球的发达国家对南半球的这些

贫穷国家其实存在着一些生态债务而且他强调说在这些政策上面他要优先关顾贫穷人而且他还在这种环境问题上很直言的说国际领袖缺乏政治决策所以全球环境协议始终没有实质进展

而且他还讲到说就是像市场机制他认为是不能够有效的维护环境利益我觉得这些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印象是他对资本主义或者全球化的一些批评的好像这也是方济各受到很多信徒爱戴的一个原因他是一个关怀弱势的人

确实就是很多人对他的好感都来自于这方面不只是信徒也包括很多教外的人那他是有讲过的要建立一个为穷人服务的教会嘛疫情期间他也有另外一份同意里面都是批评到了

只注重效率拒绝限制的这种市场经济而且讲说不幸的人天赋不足的人也应该有尊严有发展的权利还提到就是说国家是有责任去保护弱势群体的而且也讲必须要全球团结发达国家要承担责任不能因为这种发展中国家的债务贫穷国家的债务去阻碍他们的发展严格来讲

他的这些呼吁在天主教的社会训导或者说教义里面不是很新鲜因为之前在教宗也会这样讲但是他更多的去强调这种现在的时代背景而且非常强调说要每个人去反思自己所处的这种情境而且把这种促进公益的努力付诸行动这个确实是他比较独特的一个个人风格

前任本都十六世可能更多的是讲一些大家可能会觉得偏理论的东西那方清歌是很强调这种处境的但是让大家去思考那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什么

还有就是先主希望我们去做什么但好像他这些付诸行动的这些做法和一些立场也会让他在一些议题上受到一些批评对吧确实如此我觉得一个比较明显的例子其实就是在乌克兰战争这个件事情上他自己的行动就受到了一些批评

方琪克對戰爭總體上的立場非常明確他是強烈反對戰爭的天主教傳統上都非常推崇和平反對戰爭但是他也講到說如果所有的和平手段都用盡了那國家其實是有權自衛的

但是如果大家看近几十年这种教会领袖们的发言的话那其实是越来越关注战争造成的伤害那二战后所有的这些教宗都非常强烈的支持裁军和废除核武器那方济各自己也讲到就是战争对平民造成的伤害非常大

所以他有质疑正义战争这个理论所谓 Just War 这个在教会的思想史上有非常长的传统很大程度上就关乎自卫的权利这件事情

他就怀疑这项理论是不是还适用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战争环境下可能他的杀伤实在是非常严重他还觉得说很多时候人们会过度的去解释这种正义战争下面用尽和平的手段这样子的一些条件然后说我的行为是合理的但其实他认为这些解释是过度滥用的这套理论到 2022 年的 2 月 24 日

当时是普京宣布发起特别军事行动方金根第二天就亲自去俄罗斯大使馆然后表达自己的关切然后呼吁和平他这样做是希望促进调停但是也有一些言论会让他显得是在指责乌克兰比如说 2024 年的时候他曾经有一次接受瑞士媒体的采访讲到说乌克兰应该有勇气所谓举起白旗

那这个其实是引起很大争议的那教廷后来的解释是说他只是希望呼吁停火没有要求乌克兰投降

然后他也有很多次其实是表达了对乌克兰人民的支持包括称乌克兰是殉道的国家也有承认过乌克兰有权自卫但他的这些言论吧有的时候确实很难让人判断他究竟是有没有站在哪一方他是很不愿意把乌克兰战争简单的看作是好人和坏人之间的战争的

他有批评俄罗斯的行为但是也有指出说像武器工业很可能是战争的根本原因之一那总的来讲方济各的外交上面他是不愿意轻易地用正义战争这个标签的也不愿意把局势过分简化有强调说他是有强调说不只是俄罗斯包括北约在内他都认为应该对当前的这种局势负一定的责任

所以也认为说不能够放弃和俄罗斯对话提到外交的话我们也知道教廷跟中国的关系长期以来都是非常敏感的一个问题在这个议题上方济各的立场又是怎样的呢

那么教廷和中国的这种关系它的核心问题可以说是关于中国天主教主教的任命天主教会其实自古以来都是强调说教会要有自由去选任主教

到了近代的话它的基本模式就是由教廷的代表比如说宗座大使或者说宗座代表去考察当地的人选然后最后由教宗来任命主教但是在中国大陆的话 50 年代的时候中共建政了以后把教廷驻华公使驱逐出境了

然后他在国内推行所谓自选自胜就是由自己当地的教会或者说你可以认为是受到政府控制了然后去选举出当地教会的主教然后他还成立了一个叫做天主教爱国会的这个组织

它的最高权力机关叫做中国天主教代表会议它被认为是凌驾于主教之上所以大家会觉得这种所谓的主教选举还有爱国会是政府控制教会的一套手段

的确神职员很多时候都是被要求你一定要加入爱国会才能够去从事自己的这个神职当然有很多神职员是不肯接受这一套的他们就转入地下变成了不受政府承认的教会团体

在方琪克的这个任内呢他是有和中国去签解决这个问题的所谓临时协议临时协议先是延期了两次 2020 年 2022 年然后到了 2024 年的时候又直接延了四年我们知道这个临时协议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吗这个其实是一个很 tricky 的事情就是临时协议的内容到现在都没有公开

一些报道是这样讲就是说中国方面其实会首先寻原来的那一套选举程序由教区的代表去选举出一位主教的人选然后这位人选会被提交给中国政府然后中国政府会用外交渠道把人选告知教廷最后由教宗决定要不要任命他

但是这个协议其实是很不全面的因为我们刚才讲到说像教区代表选举主教本身是不是有问题还有就是其他的一些之前已经任命的主教要怎么处理这个协议里面

有没有涉及或者怎么涉及我们都不太清楚在决定去签这个协议的时候方济各很强调的一点是所谓要共义同行要聆听地方教会聆听教友的声音但是在他签这个协议的时候他是怎么接受中国教会还有包括中国社会的这种声音大家其实都不是很清楚或者某种意义上说有一些怀疑他可能

放弃了这种聆听 2023 年的时候对于一些这种中国教会的问题他是讲说要耐心和中国同行他好像是希望透过这个协议去保持和中国政府的长期对话然后去逐渐改善中国教会的处境但其实我们也都有见到对中国天主教会的这种

可以说是压迫仍然是存在的并没有因为这个协议得到解决

协议签署之后没有多久其实就已经有报道讲说教廷或者说可能是教廷的某些官员向原本依照教会法任命的地下主教去施压然后要求他们辞职反过来让位给之前爱国会任命的主教中国政府其实也好几次是违反协议去任命主教比如说 2023 年的时候江苏海门教区的沈斌主教

被中国政府或者说是爱国会调动到上海上海是一个很重要的教区当时教廷是有一份声明说中国是单方面做出决定但没过多久方济克还是批准这样做了还有就是我们知道 2018 年开始河北宣化有位主教叫做崔泰那他 2018 年的时候被政府带走到现在都仍然是下落不明的

还有像 2025 年就是闽东教区的郭锡进主教他是被政府隔离起来没有办法和教友接触而且就还有像说中国的人权问题啊中国对其他宗教的这种打压呀还有就是像香港之前的反修例运动方济各

下面教廷好像都没有发表说太多的这种回应很多人因此也是质疑这份协议有没有达成教宗所期待的这个效果到底能不能推进这种宗教自由推进人权嗯

关凤在当代还蛮混乱的这个局势当中其实我们可以怎样评价这位教宗呢或者说我们可以怎样看待他留下来的思想我觉得是这样子的就是我们很难简单的总结他的所有的功和过这个东西太困难了他的人生很长他也做了十几年的教宗那

所有的这种简单总结都可能太过于简化了但确确实实有一点我们是可以注意到的就是方济各的确是一位非常关心社会问题的教宗那他是很努力让教会不要只注意性别 堕胎这样子的这种有争议的问题

更多的是关怀信徒还有甚至说可以说是所有人的这种生活他们的尊严那这个确实是拉开了他和西方右翼的这种距离

像贫困可持续发展还要促进全球团结这些都是他重视的事情而且他发出了很强有力的这种声音以自己的这种在审自己的这个位置去提出很有力量的意见那这个我相信应该是反映了他在阿根廷成长的这种经历里面他其实是有见证这种贫穷

不安全的社会环境然后为人的生活所造成的损害那不管是他的这种教义立场是不是足够的正统以及他的外交做的是不是足够有效那其实他都面临很多的争议但是他确实在这些社会议题上表达了自己不妥协的立场

所以它的政治影响应该会是非常深远的因为我们知道其实对于全球南方的这些教会现在他们的人口已经占到了教会里面的这种主流那儿的这些神职人员还有这种教友的领袖他们可能不会那么清楚

教廷在堕胎问题上提出了什么对联合千年发展目标的这种保罗意见但是他们是不可能无视自己身边的那种贫困 瘟疫 压逼这样子的事情因为那是他们自己所生活的环境而且见到这种痛苦而不行动确确实实你不能说它是一种非常 Christian 的一种做法

对于这种群体或者说对于这种很广大的这个以全球南方为主体的教会来说那我相信方琪格的这种牧师应该会成为他们争取公益的长期资源罗马周围或者我们可以说是发达地区发达国家的一些世界也不可能永远忽视他们的这些声音的谢谢关峰谢谢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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