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旦：多么快，人生已到严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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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听众朋友们好这里是飞马飞牛的李 A 这次主讲的题目是木旦人生已到了严酷的冬天这是木旦比较公认的一首遗作这个诗本来应该分几节开头的四节还是五节最初你定的结句都是人生已到了严酷的冬天但是考虑到时局以及朋友的劝说只有第一句人生已到了严酷的冬天保留后面就逐渐转成了喜色

是我们之后有机会再具体的讲今天如果说我们讲木炭的话最近一次被顶流人物所引述还是 PCC 的前老总

黄峥在股东会议演讲稿里最后引用了冥想这是诗人 1976 年 5 月写的一首诗我在这里跟大家朗读一下这首诗歌在我的印象中这么久以来我好像没有跟大家带有感情的朗诵过任何一个文学文本

在这儿呢就稍微卖点力气各位也别太挑眼为什么万物之灵的我们遭遇还比不上一棵小树今天你摇摇它优越的微笑明天就化为根下的泥土为什么游手写出的这些字竟比这只手更长久健壮他们会把腐烂的手抛开而默默的生存在一张破纸上

因此我傲然生活了几十年仿佛曾做着万物的导演实则在他们长久的秩序下我只当一伙小小的演员把生命的突犬捧在我手里我只觉得它来的新鲜是浓烈的酒清新的泡沫注入我的奔波劳作冒险仿佛前人从未经历的原地

就要展现在我的面前但如今突然面对着坟墓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该电视平台它的老总用力应该是在最后两句话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这可能是在时局变化之下萌生退役之后的一种慷慨您跟人的那个处境是不搭嘎的这个诗的两个主题一个是人特别的渺小那种自以为是能够掌控生活至少能够掌控自己的

只是一种十分虚妄的想象所以到最后即使是木旦饱经沧桑坎坷的人无论是对人生略作抚慰还是对人生感到一种大悲凉总结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活说到这儿我们是应该提一下木旦是谁呢首先木旦本名扎梁征海宁扎士明朝开始就是大家族了我自己印象中唯一一个

听到过扎良征的名字的文本就是王小波的《我的诗城》这个文本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考虑到我们专门做一期王小波的节目我不妨把这个地方先也引述过来一开头就这样写说我终于有了勇气来谈谈我在文学上的诗城小时候有一次我哥哥给我念过扎良征先生译的《青铜骑士》

我爱你彼得兴建的大城我爱你严肃整齐的面容尼瓦河的水流多么庄严大理石铺在它的两岸

他还告诉我说这是雍容华贵的英雄启示是最好的文字相比之下另一位先生意的青铜启示就不够好我爱你彼得的营造我爱你庄严的外貌王小波后来有一个很毒的评价其实在他一贯的这个读舌中这已经算是比较温婉的了他说

后一位先生准是东北人他的译师带有二人转的调子和扎先生的译师相比高下立判那一年我 15 岁就懂得了什么样的文字才能叫做好他这个说法不得不说很准确就是你光看好的文字是不能知道什么样的文字叫好的你只有看了一些比较差的文字才能意识到好的文字好在哪儿

但是我们可以看到王小波在这给扎先生的评价极高我们在这不妨就请李杰同学跟我们再次简要介绍一下木弹到底是何许人意它的一些基本信息是怎样的我们可以说王小波他在 80 年代还是 90 年代重新引述自己的师承的时候提到木弹是一个比较奇特的事因为木弹它的一生都不出名

在浩浩荡荡的诗人黑帮和得势之人中他始终属于排位上号的那个有名声他不多坏名声他也少哪个年代的好和坏都是他始终都是一个影响力很低的诗人所以在政治风波中也属于靠边站但不用往死里走的那种人物 1918 年扎良征先生出生于天洁

木带就是渣子拆开嘛木和带不过他改了一下这个木改成这个木龟英的木 1929 年他读南开中学初高中连读这个想认一下学长或者说师兄的这个亲中朋友可以在这认现在还有南开中学吗中学没有大学也行啊

后来南开大学三校合一合到西南联大去了木旦在那读了书又当了助教所以你怎么认都能认上去 1936 年入学清华是现在姑且犯不着把老师挤出人民行列的两所学校之一两所学校两所学校读外文系按木旦后来的说法他选这个专业的主要原因是对文学感兴趣但又不愿意读古书从这我们就可以看出来

牡丹它的文学根基主要是源自新文化运动之后引入的外国文学这跟鲁迅之类的都是一样鲁迅我怎么样读起小说来主要也是因为看了大概几百本外国小说但是鲁迅是不是一般认为他的旧体诗做的可能比新诗更好一些他就没有认真做过新诗所以你也不好怎么说他的所有新诗都是打油井

按照他弟的说法他弟弟就认为他的旧体师做的也不咋地文人相亲嘛古来如此趣味不同但是牡丹没有这种文人相亲的机会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在古文界下过功夫所以从一开始入行的时候就在文学这个行列中其实并没有走向一个笔实链高处的领域是吧对那年月日可能就是最没地位的

也不能说没地位就连建都没建起来比那还夸张现代文学的创作和研究是同时开始我想我们在这应该补充一些历史学的事情就是你现在认为现代文学的作家是你似乎很难想到民国之际有谁是创作什么旧体制或者旧式文学的

但是呢这是因为我们我们到现代的这个文学史或者说历史技术中会特别着力的突出这些做现代文学的人这不代表当时的社会风貌就是这样的就大家只看现代文学这个恐怕是一个追溯出来的一个结果当然另一方面来说当时的教育部门还是很努力的去培植学生对于

新闻学的了解和认识的跟这种白话文运动还有塑造新的国民它都相关所以在比较好的初中和高中国民政府也是下了大力去文学教育上直接引入这些新的东西而且我们看是木旦在中学期间就已经用笔名发表随笔作品了

这个为什么我之后也没打算提呢因为当时的作品都不太值得拿出来认人都有稚嫩的时候的我们只想说还是有发表作品的这种文化氛围的我们那个时候就我和李延宏学那个岁数其实大家还有一点作家梦的那个时候初高中生还会在下课时间自己写小说

我自己到了后来上大学之后教小孩总体感觉现在很难见到这样的情况了大多数孩子可能更想当主播

少数写小说也是想写个网文然后再起烟火我最近确实看到写了很好的网文对网文并无偏见但是我只是想说有一点那种虽然还很年轻但是已经有一些老登怀旧的这种印象了小的时候觉得哎呀这帮同龄人写这些狗屁小说真烦人就写的文笔极端稚嫩毕竟你看的书多你会有一个自以为有个很高见证水平但现在回过头来再看是

人都有这种稚嫩的时候那个时候没有真心现在就挨晚你在看现在都在干嘛木旦他这个早期经历可以讲述的真不是太多一方面是这个人从认真的从事写作比较晚另一方面是他的个人经历不太具有典型性就特殊性是够的特殊在哪呢先经历抗日战争

然后同校远征北京一路跑到云南昆明然后在西南联大上学你的同学像汪登奇这种接着又亲身参与抗日战争还跑到缅甸上这段应该我们重点说一说对之后我们会重点说把它结合到自己的诗歌创作里头来讲这是我说的特殊性但是为什么叫不具有典型性呢换言之就是它缺乏代表这些经历的权利

你在西南列纳读过书谁没读过呀你看人家汪曾祺是吧你说你从国军溃退那扛着旗他那个伞是吧也不是特别特别的中正是吧对中正另外就是诗歌的受众本来就小你也没有像人家郭沫若似的抢占声名勾递所以到最后这个 47 年的时候木奈其实稍微有了一点名气但没有两年但是人就出国了

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呢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对木带写传记是一个特别难的事主要就是他人生有一大半的经历是不好写的另一大半的经历是没材料的

这也没材料是因为他自己有山毁还是说他确实没有留下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山毁也有主要就是他的那个信件什么的大体自己都收了但这些材料其实也都是 49 年之后然后到 76 年之间的一些材料了 49 年之前的材料是找不到

像这个情况的文人其实也不少见但是留下来的文人像汪登奇之类的按易斌先生的话叫自我阐释的能力等到新时期在后期对自己之前的一些创作和人生做一些总结虽然可靠性未必十分充足但至少是有反正他总结的方式也是自由的有些人可能往一个方式总结就比如说像周扬有些人可能往另外一个方式总结比如说像丁玲

但是牡丹呢牡丹它的总结体现在哪儿没来得及总结人就走了 76 年吧有一点让人联想起曹宇是吧以后我们会讲曹宇的曹宇他本身就是岁数太大了牡丹其实尚属年轻 60 岁我们现在可以

按照一般的介绍习惯我们在这补充一下木旦的生平是从 1918 年出生 1977 年去世满打满算的就活了 59 岁在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看应该算是壮年去世了对在当时其实也算因为新文化运动时期还能剩下来的

这些老前辈比如巴金什么的其实已经没有力气去再搞创作了汪登奇属于还能写的沈聪文说能努力也是还能写的不过也没喘过那口气这个牧旦跟汪登奇本身应该属于一批都是还能写的人他没想到就从去早逝也是心脏病实际上是连同学在

跟我说了这个题目之后我才看了一些木兰的诗歌现在看的尤其是看到他 76 年最后做那些事之后感觉非常可惜也如果他能就至少说比如说活到汪登奇的岁数也许我们眼中的新诗就会有一个不一样的面貌至不至于如此的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对文学知识很匮乏但是我自己对新诗的这种看法其实是

就是在很小的时候看了我的诗成之后才有一点变化就说原来现在是新史也可以写成这个样子它的结构还有它的韵律包括它的思想性都可以做到一个折衷你这个逻辑有点怪你是看我的诗成才有变化的我的诗成它译的是普希金的诗歌吧我觉得是这样你诗歌翻译毕竟几乎就相当于重新创作了嘛

尤其是诗歌这个东西赛兰提斯不也讲过吗差达先生确实是一个人才可是干嘛要费力不讨好把人家外国人诗翻译过来入咱们七盘牙的急呢诗歌这个东西不能翻译但实际上你一看还能看到有些人翻译之后确实做得很漂亮有些人大批量的搞翻译对于牡丹而言也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我们说了他本身是读外国文学主要学的是英文他后来入清华园之后清华是贯彻通识教育对英文抓得非常紧要求第一学年的学生必须读大开本英文文学原点木旦在南开就受了非常好的英文教育在清华的培养之下他的英文功底就更好了但是他后半生的悲剧就和这种通才也可以说密不可分

七七事变之后木旦随校南迁长沙对他创作影响最直接的是英籍教授威廉燕卜逊这也是一个奇人了燕卜逊本人就是当时剑桥的诗人他可以说是近乎跳级式的给木旦这批修外国文学的学生教授了当时西方诗歌创作中最前沿的现代主义诗歌木旦古文功底不好英文功底深厚这个特质不能叫缺憾了

恰到好处的让他直接的接受了完全和当时的中国没有任何文化接点的新的时光如果换任何一位比较最新于中国传统文学的诗歌爱好者在欣赏英国那种现代主义诗歌的时候

按照中国话就可能是大家看不太明白的这种诗歌又会受到非常强烈的文化阻力但木旦他既有文化创作的天分又有良好的英文文学的原点积累再也说就是中国书读的特别少最终他的诗歌创作从一开始就体现了某种格格不入的气质这方面我们可以引用一下谢敏先生他说中国新诗自他诞生之日起便确立了

实现中国古老诗歌的现代更新的目标为了促进和实践诗的现代化中国诗人付出了艰辛的劳作中国诗歌传统红薄绵远正因如此它同时也拥有并体现出它的保守和惰性的特点

因而中国诗在其引进现代性和实践现代化的过程中一直存在着激烈的传统与现代的矛盾冲突中国传统社会和传统诗学一直抗拒现代主义甚至外来的其他思潮中国新诗中的现代主义尽管有诸多诗人做过成功的尝试但它从来没有成为主流现代主义的诗潮在中国一直处境不佳

所以说牧旦他写的这种诗歌在吸收现代主义的时候一个没有祖历或者说特别甚上的重要缘由还要归功于人家读这个古书读多少他的名声之所以不大一个原因可能也在这另外就是自己也没有刻意去经营这种文学关系

他本人虽然在西南联大干过助教但是助教这个职位其实本身也有点近乎于学院打杂后来他的人生从军也好干小职员也好一直都是跟主流文学界离得比较远文学圈虽然当时就非常穷但至少它还是形成一个圈了木弹似乎就跟王小波一样从来就没有

很好地去融入到这个圈里你既然说到这儿那我就想问了我们知道就是特别是一种在一个大堆文化人团体中然后你干这种类似助教的工作

然后你受到一些你不能说排挤吧就你没有进入到圈层之内可能产生两种思维一种呢就是淡薄了你不管主动还是被动反正我淡薄另外一种呢就是愤开了就是凭什么龙张凤姿之势不见一种张头鼠目小辈乃穷干木蛋就压根跟那个情况不一样

49 年之前的木袋它写诗纯属一种赋业所以他就没考虑过往里扎人家忙着养活自己了这也算是一种幸福是吧

也不一定吧主要是比较动荡那 49 年之前一直就最感受最深刻的就除了在野人山的那段经历他一直不怎么谈可能就是为生计奔波的小职员状态但是他毕竟是一个英文程度极好的知识分子所以他这个小职员奔波也从来没有到挨饿的境界

那好我们已经说了就是他在这个文学上不显明一个是因为他没经营圈子你结合现在的情况看感觉这个可能更重要一些就没有挤进去那么第二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写的是诗歌不是小说你当年没挤进圈子的小说家不搞文学研究的不当教授的有的是最著名的就是张汇水了

据说是全中国现代中国现代文学最能挣钱的小说家你从来就不在鲁国毛巴拉草那个行列里那不妨碍人家哀传言说住的是王府这是一个原因那么第二个原因呢你说的是因为他的诗歌风格比较特殊那究竟特殊在哪呢你能否指力明确的说一下他的这个诗歌风格我们可以举一个就是数学这首诗

特别能强调他的这个反传统的气质跟大家再朗读一下如果说朗读的这个感情有点怪那是因为在这次的大概是节的部分吧会跟大家做一下比较就为什么我不太喜欢搞朗读在这呢我尽量去把那一个后面的铺垫给忘一下带着一个比较正常的感情式跟大家朗读一下这种事我们的父亲祖父曾祖

多少古人借他们还魂多少个骷髅露齿冷笑当他们探尽丰润的面孔记忆诋毁或者祝福虽然现在他们是死了虽然他们从没有活过却也遗留下了不死的记忆当我们祈求自己的生活在形成我们的一把灰尘里我们是沉默沉默又沉默在祭祖的发霉的顶楼里

用嗅觉摸索一定的途径有一点意味我们逃跑我们的话声在我们背后有谁敢叫出不同的声音不甘于恐惧他终要被放逐这个恩给我们的仇敌一切的繁华是我们做出我们被称为社会的砥柱因为你知道我们是不败的英雄有一条软骨我们也听过什么是对错

虽然我们是在肯念肯念所有的新芽和旧果有诗歌叫鼠穴它非常强烈地写出了牡丹他身上那种对于传统复杂的感情这个复杂就不是爱恨交织了其实主要是排挤感觉还是有很明确那种鲜花运动的风格

但是他后面这个想法就是我们是不败的英雄有一条转谷我们在也听过什么是对错肯念所有的心牙和旧谷这个地方是在批判社会呢还是一种自我批判呢都有牡丹他是一个有非常强烈反思情绪的人这个是很特殊的就是我们说他的人生经历虽然复杂但不具有典型性

在当时这些文人群体中间不算特别出彩他也不是特别爱说话从后面他的人生选择来看 47 年的时候决定出国然后这个后来出去了然后 50 年代 52 年还是 53 年呢这个时候又突然要回国也不是说他是一个把自己人生的前途想得特别清楚的一个人

但是他却始终保留了一个非常鲜明的自我反思意识这个自我反思意识和社会平反精神贯穿于他 40 年代之后创作诗歌的始终我们如果把他跟比如说跟郭沫若的诗歌去对比郭沫若的诗歌你不管说写的好还是写的差因为他肯定有写的好的也有写的很差的那么总体而言表现的感情是特别的直接观点是极其具体的

而木旦这个诗呢你一看就有一种拧巴看就是对说他有点像就现代主义风格有点不太融入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他这个诗不太好解释但是木旦他本人是保证的就是你要是去解释一定是能解释通的写的思想是具体的你的观点他是有清晰的表露只是你需要像解谜一样的去探索

当年写这种风格的诗歌也不少变之林 唐迪之类的但是像木旦这么有反思性而且他的表述特别具体的不多另外其他人都出名了他没有因此在 50 年代的时候木旦去教书教文化课他教的就不太满意因为他本人不擅长教课另外讲诗的时候给学生讲自己的诗歌和现代主义诗歌这个学生很坦率的向他表明搞不懂他在写什么

当然到了 76 年之后木旦他写诗他就写的也有点越来越明白了不知道算不算就是一个就是改革的改出来的成果解冻了吧我们现在来说一下他这个诗词就是中间的一些句子比如沉默沉默又沉默祭祖的发霉的顶楼里用嗅觉摸索一定的途径有一点意味就逃跑化身在身后最终他都是一个就没有视觉的世界嘛

你看不见然后后面这个诗歌我的解释未必对我也不是专门做诗歌研究的我个人很喜欢这句话就叫不败的英雄有一条软骨一个不败的英雄他为什么有软骨头呢大家怎么解释就是言之成理即可我个人的感觉就是他可能是在谈这种新时代到来是吧然后你这种顺应的状态

因为你有一条软骨你可以自称自己有条骨头因为这根骨头是软的所以你在任何时代都可以顺应如果一个时代其实四心是旧的但你也可以说我们革新了如果在一个时代革新反而不好你也可以说就是什么我们保护了所以最后不败的英雄有一条软骨也听过什么是对错但是你并不用坚持就是说白了只要我身段足够柔软我的方向就从未改变是吧

对吧所以后面叫我们也听过什么是对错什么叫听过什么是对错没有错就只是听也不一定是没有做就是这个对错可以是不断刷新的牡丹他后面的诗作有一个始终探讨的主题就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人的自由意志

他究竟存不存在或者说人的自由意志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做出的选择是不是被人强加的你的思想看似是主动的是不是麻木的所有大屠杀都是这样的他尤其是经过战争的惨烈状态他发现所有的大屠杀最后都会以一个心甘情愿为由让你伪装一场或者说让你去自认为你在主动的做出这些事来

而到了这个时代一改变像木旦他自己的一些经历可能就给他这种感受四五年之后日本投降他一路北上准备回家回天津结果在这个路上这个遇到已经准备遣返的日本兵按照规矩呢这帮人就必须要给他敬酒然后木旦为他们为什么就搞侵略啊这帮人就解释当年就无知受了骗那你就让人不禁去想战争这一切自己去屠杀的这一切他到底最后为了什么

这个事他会不会再次发生他会想这些事所以叫我们也听过什么是对错他不光是这个不一定是听了不办也可能什么的就是只是听而不自己想他说的是这个虽然我们是在肯你也肯你也就玩命吃嘛但是什么呢吃了什么所有的新衣和旧衣就给你什么你吃什么

不挑他可能是在说这个这是个人的一种解释也算是六经注我是挺六经注我但是我觉得你这样解释确实上这个文本很丰满尤其你再去联系一下木不淡本人的经历就有一种什么看方向如深绿论的感觉想得很清楚但是呢落实到自己的人生上就就有点百无一用

那么到此为止到 1941 年这首诗为止他还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活着的所有时间他都是一个小人物他在这个 40 年之前还是个文学爱好者但是 41 年之后他已经是一个至少进了县衙台也是春色的诗人我觉得如果要按我这个很粗浅的一个归类按分类的话就他人生中很重要的就是在接受西南联大艳普逊这个教课之后

他的文学才华和这个创作的革新完全是在接受了英国这种现代主义诗歌之后才被拖下来的就找到了适合他的句子就 1937 年七一事变之后他随这个清华南迁到长沙去然后在这个

1938 年再度随校南迁步行去昆明这个时候南开清华还有北大三校合并就是西南联大他在这时候也更新奇而且更有针对性的去读了那种英文诗歌原点特别是这种浪漫主义诗歌像雪莱惠德曼华盛顿欧文他非常喜欢华盛顿欧文还有 T.S.艾略特

作为一个在上世纪 30 年代修读外国文学的中国学生木旦可以非常直接的学习和研读一些特别前卫我不说先进我只说前卫的英国现代主义诗歌这个好处你不知道是否可以这么定性是当时中国任何其他学生都不可能获得的但是还是要再次强调中木旦的医生他作为诗人一直都只有十分有限的名气家名也好恶名也罢都轮不上他

他就是那种一网子捞起来的一只小鱼不大招人惦记而且木旦本人他对政治也不是十分感冒是一个有爱国热情但对主义不大感兴趣的文学爱好者很好我已经预计了一十三顶高帽子都可以给他戴上就在你说出这个有爱国主义但爱国热情但对主义不大感兴趣这句话之后一十三顶高帽子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1940 年在西南联大就是留校就是所谓西语系助教他这个职业就是老师不像朱自清或者鲁迅他在大学就任之前干过什么别的职业比如什么中学教师教育部迁士还有自由撰稿人这些他都没干过

可以说是在学术宣扬塔里就无缝隙接了但是在 1942 年中国远征军赴缅抗日的时候这么一个青年学生书上选择了去辞职就投军报国而且还是找关系去投军报国这是遇到于孝清了是吧那没有但有点像我感觉从你前面的描述来讲其实是一个比较温润的人但这个人打定了主意他这个就

就去了木旦是很强调个人自由的一个人所以在 47 年他出国是为了追求个人自由到了 50 年代他才回来也是追求个人自由 42 年赴缅的也是个人自由吗也是追求个人自由爱国主义肯定是有木旦他对于这种什么民族的赞歌或者说合唱就主要是在 40 年代去写的

爱国热情肯定是主要的但也不应该过分高估乃至苛责它的具体动机日子过不下去了可能也是一条重要理由一方面是物价飞涨但是工资不涨西南联大的老师们连西北风都快抢不上就只能在街头扎堆喝东南风了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你想要换一个工作它也属于正常军队至少一干一西得管够吧

这个部分大家可以看王曾祺先生的回忆啊写的是很清晰的南代如何泡茶馆就是一开始有钱的时候是怎么样后来没钱怎么样过日子比较好的有一些教授那是什么那是自己养花还是什么的像那个以前清华的老厦长没一起到后来这个他的妻子要自己去做豆腐瓜还是什么的其实卖来补贴家用

确实是这个就薪资不够啊另一方面就是助教的工作实在太无聊这个当时写了一首诗叫还原作用这是一个很少见的就是木旦后来自己留下了解释的诗作当然其实你最好去解释解释藏歌之类的文本吧不要解释这个但留下来什么真是不好说的他跟这个一个叫郭宝贝的诗歌爱好者信建来吧他解释了我当时这首诗到底想写的是啥对吧对

题目叫还原作用就是化学里头那个还原作用污泥里的猪梦见生了翅膀从天降生的渴望着飞翔当他醒来时悲痛的呼喊胸里燃烧了却不能起床跳蚤耗子在他身上粘着你爱我吗我爱你他说八小时工作挖成一颗空壳

挡在尘网里害怕把丝弄断蜘蛛嗅过了知道没有用处他的安慰是求学士的朋友三月的花园怎样盛开通信连起了一大片荒原那里看出了变形的枉然开始学习着在地上走步一切是无边的无边的迟缓我不看解释也觉得这个诗写得好像挺清楚的

而且有点无趣就是表达的情感还不够沉重是吧一个是这个八小时工作他后面老提在今天来看一个一听八小时工作是吧有点反本意思当然说实在的就木代当助教的时候的工作可能没有教书这种事

全是就是上课签到下课这个收作业然后这个批作业然后再主持会议什么的写各种各样的报表对上申请经费申请项目申请经费申请不下来然后这个老师过来就是给他布置什么任务他继续去然后有什么往来接待然后这个学生如何去工作就其实干的大概是辅导员的活很可怕工资也不高然后干这些事他也感觉不到趣味就这种活说白了换了个别人也能干

所以他叫八小时工作挖成一个空格另外这里写的最好的是结句就是一切是无边的无边的迟缓然后来自己写的就是在 75 年的时候这个书信牧旦给人写的书信尤其是 70 年代大多都要求月后积粉这个大概是是不小心给留下来了

说自己在三十多年前写过一首小诗表现在旧社会中因为是七十年代写的信就这些词必须得有哪怕烧了你也必须得写青年人如污陷入泥坑中的猪而又自认是天鹅从前降生的渴望从前降生的渴望着飞翔那个年月也不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的年月必须忍住厌恶之感来谋生活处处忍耐把自己的理想都磨完了

然后他这个表达自己思想的时候说了是仿卖国现代派写成的诗没有风花雪月不用陈旧的形象或者浪漫而模糊的意境来写他用这种非诗意的词句写成诗所以他这个题目特别要用这个还原作用用的这些词句都是那些我们常见观点上无论是离古典诗歌还是现代诗词都很远的这种字眼这是木旦写诗的特色

这种诗的难处就是它没有现成的材料使用每一首诗的思想都要作者去找一种形象来表达这样表达出的思想比较新鲜而次人它的这种观点就是在现在来看自然是比较旧了但在当年在诗歌的表达中是非常少见也非常新的

那这样的实在他不然少见固然心在当时能得到好评吗不是好评他连恶评都得不到我说了你也要注意他是没有名气的就这些诗歌写完之后诗人大海没有反应他可能也不具体找反应木旦不是那种很狂的人就我写了个诗你要四处去证明我是鲁迅第二或什么的他没有这种注意求他当年写诗纯粹是自我表达

后期这个王小评论王小波的写作纯粹是鸡要下蛋牛要产奶牛给自己写的所以自己的解释也好别人的解释也好非常少见木旦的这个传记目前有三本一个是陈伯良先生的木旦传最早也比较旧了

一个是易斌先生的这个木弹瓶传应该是这本我认为是写的最好的还有一个是最新的我刚刚买叫木弹传新生的眼力是邹焕明写的

这个书印的非常好但说实在的我觉得心气有余感情很足但是比例不太足我个人不是特推荐大家买但建议大家看看他的序言我们听了还原作用这个诗大概能对木旦为什么会在 42 年覆免有一个更好的理解

就似乎有这样一种感受就是怎样活都行但是不要再活在这样一滩死水里然后在这个时候很浪漫的一个事就是从军吧在这个日本偷袭军中港美国加入战争其实大家心里就第一知道战争要结束了一个很奇特的场景日本在欢腾大后方也在欢腾

日本欢腾觉得这个偷袭的好中国欢腾因为知道日本要完蛋其实日本人像山门 56 这种家伙也知道日本要完蛋了但对我国人而言有一个问题就是 We will win but when 什么时候会赢这个事大家没法确定不过确实可以昂扬一波就这个时候有一个很具体的问题就中美合作增加但是缺翻译人才嘛

所以木旦在这个时候去从军也有点顺风顺水的意思你只要一口气就配到第五军参谋长罗又伦身边做翻译了参军的时候这个情感我们可以参见他被收录非常多的一首诗歌也就是 1941 年 12 月的赞美这个就是非常明确的

去尝试融入民族大合唱的一首诗但他融入民族大合唱的方式和表达的感情其实也是很特殊的我们来选一下他的一部分朗读一下就读一下吧别用朗读这个词了一提朗读我这个情感就怪你不朗读情感也挺怪原来和

走不进的山巒和起伏河流和草原数不尽的秘密的村庄鸡鸣和狗吠接连在原始荒凉的亚洲的土地上在野草的茫茫中呼啸着干燥的风在低压的暗云下唱着单调的东流的水在忧郁的森林里有无数埋葬的年代他们静静的和我拥抱说不尽的故事是说不尽的灾难

沉默的是爱情是在天空飞翔的英雄是干枯的眼睛期待着泉涌的热泪是不移的灰色的行列在遥远的天际爬行我有太多的话语太悠久的感情我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我要以曹子船漫山的野花阴雨的天气我要以一切拥抱你你

我到处看见的人民啊在池汝里生活的人民沟楼的人民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一个农夫他粗糙的身躯移动在田野中他是一个女人的孩子许多孩子的父亲多少朝代在他身边生起又降落了

而把希望和失望压在他的身上而他永远无言地跟在离后旋转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是同样受难的形象凝固在路旁在大陆上多少次愉快的歌声流过去了多少次跟来的是临到他的忧患在大陆上人们演说叫嚣欢快

然而他没有他只放下了古代的锄头再一次相信名词融进大众的爱坚定的他看着自己融进死亡里而这样的路是无限悠长的而他是不能流泪的

他没有流泪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这个诗写的好嘛多么忧郁的一只乌鸦像你说的融入大合唱的时候他表现的仍然有这样一种不能说郁郁寡欢但是

怀疑的自我反思的这样一种情绪你看就是人家写同样主题的时事怎么写就像他说的演说叫嚣欢快但他不一开始的意象也是这样的荒凉的亚洲土地野草的茫茫中干燥的风单调东流的水这跟时代所需求的声音差距太大了

中间我们引用几句当不宜的灰色行列在遥远的天际爬行所以我好像是在说这个无边无际的人群吧我有太多的话语太悠久的感情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阴雨的天气要一切来拥抱你不光是好的他特别强调就是中间残酷的灰色的这些生活和人

你要以这一切要在看到这一切的基础上去拥抱不能只以什么只以那种热情的鲜血赞歌眼泪去拥抱你要用看见这种灰色的眼睛去拥抱这些灰色的人我到处看见的人民怎么样的人民不只是英雄的人民是在食物里生活的人民是钩楼的人民是带血的手

来一一拥抱的人民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你这个民族在起来的时候不能遗忘前面那些人我们在这儿还是要补充一下我们绝对不是说演说叫嚣欢快就不对牡丹更他也没有这样讲他只是说有些人在那儿所以他写出来了这本身就是文学的一个要求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求你这样做但这样做了不是错事

牡丹他这个长处也在这个赞歌这首诗里能看出来虽然这个题目叫赞歌但他这个事里始终不忘的是具体的底层的人我非常不喜欢用人民这个词来取代人它是很危险的话不说开了是因为你说这话也很危险吧但是牡丹他这个诗歌里从来不会忘记对具体的人的关切写一个农夫他不会把这个农夫会处理成就是一群农民

无言的跟在离后旋转一辈子都是在一种无所变化的生活中劳碌奔波而生活这个人现在选择放下古代的锄头再一次相信名词相信很多次了没有变化但这次再一次相信这个才是真正伟大的融进大众的爱到这还算比较积极坚定的

把他看着自己融进死亡里你别忘记付出牺牲的是谁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付出牺牲的而这样的路是无限悠长的而他是不能流泪的我们应该说就是木旦他这样讲可贵的事或者说幸运的是他后面进了野人山了这一个行为赋予了他讲这些话的

至少他有权利讲这个话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进的野人山

但后来这就属于罪过之一种了这我们就另说了我们只能说从现代身份上来讲因为实际上你从天赋赋予人那个赋有天赋的角度讲一个人把它思索发表出来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现代社会如果你想要说出来的话对你像有一个比较常用的话就叫其形可比其心可比哈哈哈哈

按照法律层面那就以实践来判那这种行为你至多是笔那我们现在的环境一般就是就是不顾笔形直接诛心对吧所以我们说这个赞歌它是这种陈语的抒情是一个带有反思式的赞歌是自我主动尖叫之后的合唱木乃在这里几乎没有用任何明朗的词汇

最后那个农夫也不是为了欢笑而是因为不能流泪而选择不能流泪如果说这是赞歌它这个不光是一种悲凉的色彩主要是个人色彩实在太浓郁了一些赞歌一个最主要的特质应该是什么就是让大我去淹没小我你要同声合唱这个同声我说的是共同的同不是二同的同大家都知道你是因为小学合唱多了所以你很有误会

这个赞美赞美的词句其实差不多嘛你像鲁迅先生说的这个孩子呀啊哈哈哈哈就这个感觉嘛但是木旦这个藏歌它是很强健思辨性的所以他最后就是去努力融入集体的时候那种诗歌我们之后最后会收一下用的这个藏歌也是我们也看到他这种尝试融入集体之后表达出那种思绪不是该有的那种就是我们按照一个

在特定时期非常非常要命的词两个字叫自我自我是一个很坏的词或者还有一个词叫个人这个在李尔先生的一篇叫花一部叫花枪的小说里头就提到了以曲秋白为原型背景来写的前几年

其实也好多年了得五六年了出版的早已死去但一直出现的主人公他叫葛任这明显就是个人的一个音译然后东北人听着就像个影人那个感觉个人确实很个影人对确实很个影人你顶好就是一个器官是一个

一个部分如果我不是我们该怎么办我还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吗这是一个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石铁生先生也说一个玩法最关键的就是分清我们你们和他们我们可以用一下一斌先生对这个诗的一个评断很漂亮

他说如果说生命力张扬是这批诗歌浮出历史地表之后的亮色那么他们的底色就是命运如上所示木旦曾反复将这种命运状态指称为愚昧或无知在某些时候类似标语也带有一种反讽色彩即木旦有意拟化所谓历史缔造者们对于大众的态度和看法

而这也意味着一个更为根本的事实那就是牡丹在加入民族大合唱发出赞美的声音时并非毫无条件他发现了蕴藏在耻辱中的至重的希望同时又在希望面前保持着知识者的矜持好你个自以为是哈哈哈哈

他并非无条件的拥抱大众那后来那个能允许你拥抱大众都属于给你脸了还不兜着这就是木乃 1941 年 12 月时候写的文章我要说这就已经属于木乃非常积极的去融入大众的一个作品这个时候他是有一种就是民族已经起来的激情的赞歌之所以经常被引用估计也是因为只取后面这一部分所以说诗歌他最后怎么表达真是很看解释啊

你每次说到这个我就想到扎哈罗瓦也用维索茨基维索茨基我们之后也打算讲 1942 年 3 月下旬木旦他就以少校翻译官的身份赴美任参谋长罗又伦的翻译到这我又想起我的团长我的团我始终不能理解主人公孟凡俩到底是怎么混到那么七十年我会这些我会我还可以用现在非常新潮的方式来解释小太爷也是某种风川祥子

明明有各种各样的方式可以怎么说活得比较好但是就有一种莫名其妙自毁倾向渐渐为哈气哈过分 42 年 4 月下旬溃退之后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就是正面眼中军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罗又伦他这个第五军他就是跟着这个杜玉明的所以说他也跟着这个罗又伦然后也跟着杜玉明就一块进了野人山

那就是惨绝人寰的兵车性详情可以参见就是 1943 年苦难的旅程遥记生者和死者这么一文如果说要是看这个小说我的团长我的团它其实也是可以管中窥报去参见一下的电视剧就不太够用末段五个月之后就终于艰难辗转到印度所在部队最终从一万一千余人减一年到三千余人不人不鬼的境遇中减了一条命

都说旦旦不死必有后福但是这个从书生到差点牺牲的经历那日后就是我们从哪能了解呢从南开的文献材料也查就是查出来的这个文献材料叫我的历史问题的交代造化弄人对吧牧旦当时最惨你按他自己的说法应该据说是断粮八日按这个参谋长罗又伦的回忆在路上的时候就见到这种活的

这个士兵一步没起来就倒在这个地上了倒在地上之后呢这个马皇之类的就直接围上来只剩下他眼睛和嘴露在外面然后看着他过来杜玉明和这个刘伦在旁边走就跟他说参谋长师长军长救救我吧我还能活呀但没有一个人有力气去救这些人

到最后就是按照这个木旦长女的回忆有一些近乎传奇的经历目前已经不可考了就据说在后期这个木旦发炎消炎药只剩两片杜玉明身上有一片他这个自己也在感染这个然后把另一片给了木旦据说杜玉明跟他的原话是就是药只剩这一片了我给你你要是能活过来呢就算捡一条命你要是死了呢我也没有办法就该做的我都做了

结果没想到后来俩人都捡了一条命这我死里逃生的经历导致后来这个罗又伦跟木旦关系比较好然后也导致木旦的后来的运运就命运不太好这个实在是很复杂的事

43 年在印度养好个伤回国大概就是直接退伍走出象牙塔的第一步就迈得特别远静止在生死之交转了一圈再加上山河破碎国难当头木旦写诗的经验和感受都已经高度成熟如果说没有遇到后来的政治波折野人山的这个经历一定会成为木旦诗歌创作人生经验的最重要的背景

但是到后期这种背景似乎就被大幅度稀释了还是应该是一兵先生的话置之死而后生的木旦在野人山经历之后从死亡线上活下来自由了但也由此变了一个人就不再怀有那种雪莱式的浪漫派梦想不再像赞美那样热切呼唤一个个民族已经起来

所以我们到这儿其实就可以看一下赞美那个前面我们解释过了他这种热切呼唤就已经跟主流的风格相去甚远在野人山经历之后他看到了真正可怕到极点的这种战争和死亡他对战争本身为什么打他这个发展是怎么样的就到底这些死亡他是为了什么他是有更深刻的感知的争绵远争军的这个溃败他的理由他的发展

他这个死亡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是让人不敢去细想的一件事所以更要让人去细想有的时候死真的不怕就是你死不明白这种惨烈的死亡他证明了什么就木乃达可能感觉他最可怕的就是他除了证明麻木之外什么都证明不了无论是造就死亡的还是经受死亡的他也不再单一的从文化层面去提出控诉最终着眼的

是对那种牢牢控制着自身命运的外在强力的感知由此而来的是对于个体命运的强烈审视不幸最终成为诗人对于个体命运的终极执任而作为不幸的诱因的现代社会同时遭到他严厉的控诉

因此在这个时候他就要去强烈的去思考一些问题所谓真理又是什么就这个自由意志是什么自主选择是什么外界的这种强迫是什么麻木不原的缘由是什么屠杀为了什么一些痛苦和杀戮它的逻辑和理由是为了什么当时那个大背景下大家其实很少想一些问题因为战争年代最核心的真理就是一个成为战士或者投降我们应该想一下就是

要是从那种非常苛责的视角去看大多数在那个时候在发声的人他并不是战士他并没有真的到战场上去过所以他提到这些的时候可能是一种竞争状态可是真正看过这些的人反而不会写太多东西战争这种极限状态他是不能造就任何直接的伟大的作品的

无论是两次世界大战还是其他的这种战争大家都可以发现他都要沉淀个至少是五六年左右才能出现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文学巨作 1942 年 2 月就是在出发去缅甸之前他对这些问题就有思索比如他的这个出发这种是在真正要上战场之前他又开始仔细的去推想了一下

这是木乃的一个长处他不因为外界环境的改变和那种巨大的历史背景他就要放弃个人对更宏大的问题的一些思考当然这也就导致他在当时那个时期很难受到认可尤其是在战争年代他主流的文学作品在后世基本都传承不下来

这倒不是一个问题不是说后世有问题也不是说当时有问题纯粹是时代氛围不同比如李二知道八月的相册文是什么吗不知道从未听到对吧那是萧军的对那是萧军的作品当年鼎鼎大名的但是你知道忽兰何传是的

然后我们再说出发纽是引诱一部分告诉我们和平又必须杀戮而那可厌的我们先得去喜欢知道了人不够我们再学习蹂躏他的方法排成机械的阵势智力体力如动着像一群野兽其实大家可以参看一下我们放在 show notes 里的原文这个人是打双眼号的而夏严行呢他又把这个

蹂躏他也就是人的方法这个人他用的是这个就是形容无生命或者说野兽的那个他接着他又开始向上帝去进行答案就把我们囚禁在现在和上帝在犬牙的涌道中让我们反复行径让我们相信你聚聚的紊乱是一个真理而我们是皈依的

你给我们丰富和丰富的痛苦这个永道中反复行迹还有相信你秩序的紊乱是一个真理又让人想到前面你也用过的那个鼠穴这一篇我们也听过什么是对错对木丹一直在很强烈的思考就是这种外界对自由意识干预的问题到底什么呀是真正的自由他可能一直在思考这个事

所以到最后他写真理在这个处罚里他很可能是不存在的他只是上亿巨巨的紊乱是一个就是绕来绕去的迷宫里反复兜圈子的东西你把这些东西相信成真理然后互相杀戮唯一真实的是什么丰富和丰富的痛苦我想我们如果说反正这一讲本来就比较意识流如果我们真的弄得更加发散一点就是真理

我们近代以来所描述的真理究竟是一个可以验证的东西还是一个超验的东西如果它是一个可验证的东西且另说如果它是个超验的东西那不断的去解释去剖析去像刚才联谊同学那样去塑造一个迷宫让我们进去它的目的究竟是让我们更清楚还是更糊涂因为只有你糊涂了才能够

就如果我们认为就如果它是超厌的话其实越糊涂对这个真理本身的存在越好你到最后呢你只需要信仰即可而不需要思索我们还可以看到后面这个引线之有诗这诗写的就更加的可以说形容上一些所以我们说我们能给出什么呢我们能得到什么呢

一切的原因迎接我们又从我们流走所有古老的传统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喜怒笑骂所有的树木花草都在等待我们的降生

有一个生命赋予了这所有的让他们等待智者让智慧流过去青年让热情流过去先知者让忧患流过去农人让田野的五谷流过去少女让美的形象流过去统治者让阴谋和残酷流过去反抗者让心声和痛苦流过去大多数人让无知的罪恶流过去

我们是我们的富裕在我们的富裕中折磨一切完成他自己一切奴役我们留过我们使我们完成这部分就可以参照一下牡丹当年的同学王左梁先生他在一个中国诗人中对牡丹的一个诵评对其实最大的贡献是创造了一个上帝

他自然并不会为任何普通的宗教或教会而打神学上的仗诗人的皮肉和精神有着那样一种饥饿以至于喊叫着要求一点人身以外的东西来支持和安慰最终获得丰富和丰富的痛苦

要补充一句就是木袋它不但要求一种支持和完美而对这种支持和安慰的正确性或者说可靠性它还不断地提出一种质疑和自我反思它在任何时代和任何语境下都没有放弃这种自我思考而有的时候呢就这种反思和批判它就会浮现得比较鲜明这个比较鲜明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意味着它的创作过分的清晰与之于显得不太好

比如他的实感其一是在 1947 年直接是明显是针对于国民党反动派的当局的但是有没有别的就可以对照的就是在当时这个环境下他写这种政治稳断给人的感受可能也有点还是引以一小部分多谢你们谋事的机制先生我们已为你们的号召感动又感动

我们的心意志血汗都可以牺牲最后获得的原来是工具般的残忍你们的政治策略都很成功每一步自私和错误都屠上了人民这词用的很好屠上了人民我们从没有听过这么美丽的言语先生请快来领导我们一定服从

多谢你们飞来飞去在我们的头顶在幕后高谈折冲策动出来组织用一挥手表示我们必须去死而你们一丝不改说这是历史和革命然后就是其次

我们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希望然后再受辱痛苦挣扎死亡因为在我们明亮的血里奔流着勇敢可是在勇敢的中心茫然这是木旦写的非常好的一部分他说了明亮的血和勇敢它不是最终的证明你要问这个勇敢的中心有什么他年轻的一生他见过太多这种勇敢了可怕的勇敢

那要有什么呢下一部分我们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希望他说我并不美丽但我不在欺骗因为我们看见那么多死去人的眼睛在我们的绝望里闪着泪的火焰多年的苦难与沉默的死结束我们期望的只是一句诺言

然而只有虚空我们才知道我们仍旧不过是幸福到来前的人类的祖先不解释了但我们可以略言一句就是在俄罗斯文学中诺言之后在幸福到来前人类的祖先这个现实俄罗斯人是一直道的但他们会产生一种很奇妙的解释就是大家都不要幸福但是有特例赫尔城就不愿意看

赫尔森就是说未来的期许固然好但是如果一个陨石掉下来我们明天都会死掉所以不能过分的依赖于未来的诺言还要在无名的黑暗里开辟新典而在这奇典里却积压着多年的耻辱他这句就是无名黑暗里开辟新典就可以说是一代又一代不断的这种革新一切可以向前看了但是这奇典里有什么却积压着多年的耻辱

朗赐着死人的骨头就要毁灭我们的一生如何对过去有所交代

然后你又如何证明未来它不会是一个新的轮回到最后我们只希望有一个希望当作报复他在这应该怎么解释是哪怕是欺骗也好起码要给我们一个希望还是说我们宁可就是期待未来会有新的希望把你毁灭掉但就是解释这句我觉得肯定是偏后者而他前面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希望我并不美丽但我不在欺骗他也可以是说这个希望告诉我们一切都是谎言

结局是苦涩的他不再对我们欺骗不要再用这个空洞的谎言或者美好的未来去轻而易举的诱惑人们我们这一次就是讲的绝亚多数作品也就终止在 1947 年了后面绝亚多数木弹最优秀的创作全是在 1976 年

这是木旦个人非常出众的一点就是在长期的政治斗争下长期至少是没有明面的去写作的情况下木旦再次去提笔写诗写作不但没有恶化反而取得了极大的革新但这一部分就我们基本都放在之后可能会出的付费节目里再讲吧

最后我们说一下木旦师风相对于后期政治高高猛进革命浪漫主义进行区别我们看前面的赞歌其实也能看出来木旦他的调子里一一有这种阴郁的个人思索

第二个就是他往往会从这个具体的个人的苦难着眼而不轻而易举的就迎合这种乐观的调子这就是为什么我非常不喜欢朗诵因为按理个人的从学经历尤其是我少年时期的从学经历每一次班级或者学校乃至区里举行这种朗诵比赛

它都是给我一种尴尬和虚假的集合是演出那种朗诵对我而言是一种恐怖的折磨以至于我日后在进行朗诵的时候尽量就避免太多的感情投入因为这种感情投入总让我想到当时那种假如造作的风格明明是一个人在朗诵却像在合唱对这叫少年老艺术家哈哈哈哈

然后因为我是搞这个也算是文学或者文化研究的嘛每年我都要看一看春晚跟大家正常人的习惯已经不太一样了这几年看春晚把我看得很痛苦就除了少年老艺术家这个不新鲜了你还能发现还有老年少艺术家我感觉其实这还是一种

封建时代已存对小孩的要求呢是要少年老成对吧就是这个孝子贤孙要跟这个大人一样对吧七八岁的时候呢就已经完全是个成人了哎但是岁数大的人呢我们要让他班一细亲对吧七八十岁了要装小孩来哄老人家开心总之这个这个风俗风俗纯纯厚啊纯厚

木乃他提的那种按他自己的话叫新的抒情是他在平哀卿时候提的如果说我们简单对照一下其实就是一种节制的抒情要反对那种过度的浪漫主义激情

这个浪漫主义激情在新闻学中的典型代表就是郭沫若天狗之类的你今天来看其实都不成诗歌只能是一嚷嚷和呐喊在当时这种嚷嚷它是有一个积极性的就大家真的都很喜欢十过天经就它打破了那种古诗沉郁顿挫无病深吟

在书堆里头打滚的这种老旧日期体现了一种新青年的激情在新文化运动时期这种激情让人觉得变成烂情了又出现新乐派但新乐派诗歌呢就是典型的徐志摩又有点软化过分柔情把它就变成一种个人想情感而却拿思索的你要用一个不太恰当的词就叫迷你之音而到这个

木旦这呢他又强调一种理性的思辨和这种节制的情感的结合 49 年之后新的时期革命主义激情跟这个浪漫主义激情呢合在一块形成一种新的复活一个典型的表征还是诗歌比如贺靖之现在也大家也基本不知道这个人了他的放声歌唱我在这里就是尽可能的去

不带太多感情投入啊也不是刻意模仿少年老艺术家跟大家就念一下这首诗大家其实大概就能回忆一下我所就是略加批判的这种烂情主义它可能是怎样的无边的大海波涛汹涌啊无边的大海波涛汹涌

生活的浪花在沸腾啊生活的浪花在滚滚沸腾啊是何等壮丽的景象我们祖国的万花盛开的大地光华灿烂的天空我真怕你憋死在这儿

就是学术圈段子有北京某所学校的老师当年在年轻时代朗诵放声歌唱直接把李唐的麦克连着灯泡一块干短路那我们在这要说刚才李艺同学读法是符合他的朗读标准的是吧就该这么念就该这么念我没有过分批判的意思有这种风格是正常的

但你要应我让我多补一句就是你应该百花齐放让大家去选不能告诉你说你吃面条和吃米饭都行然后告诉你今天没有米饭让你自己选

这个时候选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就不好说我从小我妈让我吃其实也没有很多人想让妈妈吃饭都这样对吧说让你自己选到最后其实她做啥你吃啥那你一开始就不要说嘛对吧你不要假装说要让我选你就直接说今儿就吃这个要不然就没有那我也能接受木旦他写这种诗歌 1957 年叫赞歌这个名字就跟前面那个赞歌形成对位

赞歌是有意的去融入民族合唱而在 1957 年他写这个赞歌是为了埋葬过去的自己很让人想起鲁迅写的那个影的告别他的这个埋葬方式也跟就正常人要求的不太一样你用一小部分吧不经讲你可是永别了我的朋友我的阴影我过去的自己然后下一句就让你觉得这个告别怎么还温情默默的呢

天空这样蓝日光这样温暖在鸟的叫声中我想到了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在鸟叫中想到你要告别的影子你只能在乌鸦的叫声中想到它吗事与夫妻一摸罗鬼我记得也是在同样的一天我欣然走出自己踏青回来我正想把印象对你讲说什么印象就是蓝的天空和温暖的日光吗你却冷漠的只和我避开

你怎么就融不进去呢历史打开了巨大的一页我在那儿也举起手来

洪水淹没了孤寂的岛屿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意象他写的是人在这个集体中他举起手就像唱赞歌的时候你要一个调子一样要合唱一样他也举手了但这个举手的时候个人融入集体一滴水融入大海在木旦的表述中这种自我的埋葬它并不是一个非常热烈的过程它反而渗出一种

极其难以消灭的孤独感本来这个地方应该只有你一个人居住是我自己选择投入在最终却变成了洪水把你给淹没了你还像哪里声音和微笑连你的微笑都那么寒仓你的千言万语虽然曲折但是阴影怎能碰得阳光在这个自我告别里头他无时无刻放不下的一个词就是自我也是他诗歌现代主义的风格

和他的具体的这种理性思辨能结合的如此漂亮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他日后悲剧的根源我们今天对木旦的介绍也好讲解也好就到此就可以结束了虽然后续还有其实是最精彩的一部分就只能在付费节目中就提供给感兴趣的观众感谢李二还有这个诸位听众的收听这期节目是略硬一些就希望大家还是能具体到具体的文版去多于读一读木旦这个诗人

他人生的悲剧氛围我们没有过分展开这确实是可惜有这么样一个人他存在过他的声音值得我们去听一听他的话应该让我们去思考一下最理想的状态他当年应该对有些人说话跟一些人交流但是没有现在传给我们的是一个幽灵的声音这个声音虽然古旧但并非不值得一听你听这个声音对这个幽灵本身没有任何好处了

但对我们而言是有其价值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给一个逝去的人不能成为补偿的一种回答我们这个有点过于沉重了我用一个积极一点尾巴给大家告解如果您真的连前面那些东西都能听下去听到这肯定不满意怎么到这就扎住了我突然想到这个

唐吉赫德第一部的第二十章唐吉赫德拉曼雀遇到从未见过的显示却以世界著名骑士从来没有过的最安全的方法脱了显这一的标题写的就妙中间有这一段是桑丘给唐吉赫德讲故事大写就是从前有多山山里有个庙这种讲法讲到后面唐吉赫德一打岔您去看原著你就明白唐吉赫德一打岔桑丘说这个故事讲不下去了

是讲不下去了老爷绝对讲不下去了桑修回答说我刚才问您多少只羊给渡过去了您说不知道就在这当口下面的故事我就忘了不过我敢肯定下面的故事很有意思非常有趣

如此说来唐吉赫德说这故事就这么完结了完了就和我老娘一样完了桑秋回答所以我们的故事讲到这就完了但是我们认为下面的故事也会很有意思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关注我们的付费节目应该会在未来不定什么时候发还得做一阵子感谢各位的收听我们下期再会记住每周五早八点我们准时与您相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