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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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 IPM 播客网络旗下的节目面茶苦茶我是不聊万如一今天是 2018 年 2 月 7 日面茶苦茶的第 15 期这是一个关于日本的节目我们主张光了解日本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活用日本面茶苦茶的口号是不伦不类不易流行

最近跟朋友聊天让我想到了做这个节目的一个出发点

就是我一直需要在保持新鲜感和尽快磨灭新鲜感之间求得一种平衡这里指的当然是对日本文化的这个新鲜感哈我虽然是 2017 年才到日本但是之前我对日本文化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应该说我可能比一般人对日本的兴趣可能更加多一点但是呢前两天有个朋友跟我聊起了演剧这个词就是演员的演剧本的剧这个词在日文里其实就是戏剧它可以指各种各样的戏剧但是当时有个朋友问我他说就是他觉得似乎演剧传递了一种特殊的日本味道就是这是我对他的这个说法的理解因为我自己之前其实有类似的一种

现在在我看来是一种误会了就是我会觉得一个剧叫演剧肯定是因为它有某种和风或者是只有日本的戏剧才有的东西才能够叫做演剧因为我们知道日本人其实在这一类的这种词语的细微微妙的这个含义的差别上是非常非常在意非常执着的应该说所以我我们会这么想就也不奇怪但是

至少根据我现在了解演剧并没有这一层的意思演剧就是戏剧就像我们在书店里会见到研究中国当代戏剧的书他也会叫这个中国演剧什么什么什么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很多人他一开始接触日本文化就我自己当然也不例外了其实我到现在都有时候还会有这样的这种

这种所谓的新鲜感尤其是由于这个日文和中文都用汉字然后我们会看到某一些日文的词汇会有一些这个既看得懂又看不懂那样的一种陌生感这种陌生感是一件好事但是另一方面呢你如果过于执着这种陌生感又会有问题这就是我说的为什么要在这个保持新鲜感和尽快磨灭新鲜感之间这个取得一个平衡这两者其实是有矛盾的

和演剧类似的词有很多比如说有一个我这里举个例子叫歌谣曲歌谣曲这个词也是它非常的暧昧就是很多时候歌谣曲跟 J-pop 这个概念是有重合的

就是会有这样的例子这首曲子你可以称之为 J-pop 也可以称之为歌谣曲当然一般来说我们会觉得歌谣曲可能更偏向于昭和时期的日本流行音乐而这个 J-pop 是平成就 1989 年以后的日本流行音乐就是一个大致的分野但是以我们来看比如说 J-pop 就是 Japanese popular music 的简称那

为什么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昭和时期为什么不能形容比如说山口百惠吉田美奈子或者谁这个对啊随便什么包括戏也情成对吧他是 J 他是 Japanese 他是 Pop 为什么不能叫 Jpop 这是我刚才讲的这是日本人自己自己造出来的就是日本人从我当时讲那个柳宗岳那期开始其实就反复涉及这个概念他们非常执迷于生造一种概念而且去很

细致的把不同的概念之间那种微小的差异把它细心的给切分开来然后这个指的是这个这个指的是这个哪怕两者差别只有一点点我都要进行详细的区分这种区分很多时候是有作用的就是它的作用就在于它让自己的文化呈现出一种

非常独特的面貌而且这种东西似乎有很多外人也很受无论是这个我们看到中国还是美国的这种日本文化爱好者都很吃这一套

但我之所以觉得说这个两者之间要有一个平衡就是说如果你真的陷进去的话在我看来是一个过于入而不够出的状态所以我也总是强调说要从这个用英文世界的人看日本的方式来看日本这个是为了刻意的让自己摆脱那种由于语言和文字上的这种近亲关系而导致的那种过分亲近的感觉

那么我们下面就开始今天的节目今天的主题是村上春树这一期其实准备了有一阵子了不过因为最近刚好消息传出是他的刺杀骑士团长就最新的长篇小说日文版大概一年前出的吧然后繁体版赖明珠翻译的繁体版之前已经出了就是 17 年底出的然后简体版呢最近刚刚开始预售应该是 2 月 5 号开始预售的然后是 3 月 8 号

纸书和 kindle 版同时上市

之前我在社交网站有说这个我觉得首先要恭喜上海译文出版社这个不是说恭喜他拿到了版权这么简单而是他居然可以做到让纸书和电子书同时上这个很不容易因为这个大家都知道日本的出版社对于电子书是并不是那么开放的几年前的时候尤甚现在好了一点就是我们现在去看亚马逊的日本网站

村上春树的书只有几本有 kindle 版而且这个是没有什么规律可循的就是比如说同样是长篇小说有些就是有有些就是没有像那个具体哪些有哪些没有大家可以自己去查这个不太重要

但是他的那个小说的英文版很早之前在美国的亚马逊就是有英文版的 Kindle 的中文版好像这次是第一本吧我还没记错的话而且居然可以同步上我觉得这个非常的惊人价格上当然不便宜就是肯定现在其实哪里都一样了就是这种热门的书要做到同步上的话一般来说就是它的价格会跟纸书电子版的价格跟纸书差不了多少

这次我记得 Kindle 版是 59 人民币吧大概现在呢这个在亚马逊中国站呢有一本叫做刺杀骑士团长的试读本就那是一本单读的书它不像就一般的那种 Kindle 书的试读你试读完了之后你直接可以把它升级成这个组本你付费之后就是它你原来的那个试读本会变成纸本它这个好像是一个单读的一个版一个版本当然是免费的然后我看了一下它里面是

打散的从各个段落里抽出了一些然后放在一起所以整个是凌乱的就是你看上去你大概可以知道他讲到了一些什么内容但是是不连贯的

然后我是觉得这个试读本让人不太有信心的一点是一开始有一些大家的 testimonial 就是评论家和其他作家对这本书的评价然后里面把 EQ84 写成了 IQ84 因为这个数字 1 和大写的字母 i 是很容易搞混的所以这其实说明什么这就说明这个电子版的文件的制作过程显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般来说会猜测这是先通过扫描然后 OCR 转的那么这个 1684 是一个对于村上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词了是他这个一本长篇小说的题目嘛所以这个地方搞错我觉得还挺不可思议的

然后这次大家已经知道就是这一次简体版的译者是林少华我之前也在社交网站发了一段比较我需要说明因为有时候这个书在版的时候里面有些细节会改变当然我现在没有看到简体版的书了我是看到澎湃新闻在发新闻稿的时候发了一段节选我杰出的那句话刚好是在书的开头

这个我到时候把这个链接放在本期的相关链接里大家去看吧今天我们主要不是讲翻译因为第一从日文的角度来说我并没有资格做这样的评断但是我对林少华的翻译确实是有看法的这个看法其实跟很多人可能比较接近吧但我主要的看法是他是一个并没有完成现代化进程的人在我看来就是村上村树是一个

他经常描写高度所谓的高度发达资本主义社会或者叫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这种这个社会白景社会图景因为他自己就是深深的扎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面的一个人但是林少华相对来说给我的感觉他是一个前现代人

所以是我觉得这是一个最基本的一个问题我们在这里并不是在谈说比如说他的对原文的理解怎么样或者他的文笔怎么样而是说这是一个基本的气质上的一种无可避免的冲突所以我觉得这种冲突是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大家会提到说很多人会说他把乐队的名字都翻译成汉字会觉得不是就其实这个问题你如果从

翻译作为一门专业手艺的角度来看你可以说这种做法是没有错的就是

谁说 Beatles 就一定要写 Beatles 对吧也一定要写英文的 Beatles 我翻译成皮头式包括其他一些可能在中国的知名度没有这么高的西洋乐队林少华的一本里也全都把它翻译成了汉字就直接把那个乐队的名字按照他本来的意思翻译过来那么对于听这些音乐的人会觉得很怪但是这里其实不应该以所谓听这些音乐的人为准而是应该以比如说

在翻译这个行业我们觉得应该翻译出来那就应该翻译出来但是

这里的问题又不是那么简单就是的确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历史原因我们都知道的就是在该引进这些洋乐这些西洋音乐的时候中国没有引进而导致这些音乐在中国成了一种所谓的小众趣味这时候整个价值体系就被扭曲了就是由于它成了小众趣味我们会觉得说我们如果不用原文来

称这些乐队而把它翻译成中文有的人会觉得很土或者很别扭这个其实是很古怪的一种现状但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也觉得很土我也觉得很别扭但是这个不是事物本来应该有的面貌在我看来简单来说我觉得这个跟文化管制是脱不开关系的所以我就想说一个人如果他自己不是像村上本人那样

深度的去听欧美的流行音乐摇滚乐和爵士乐还有古典音乐的话他没有办法翻译好陈诚春书的书这个我们在后面会讲到那么赖明珠他是不是这样的人这个我不太了解但是我看到的情况是赖明珠他并不抗拒使用日化中文而这是一种其实有点悲哀的方式达成了我刚才说的那种

应该说是后现代化的一种状态通过扭曲中文通过强硬的把日式的表达和语法引到中文里使得中文具有了一种由于中国大陆的历史原因而不具有的现代感和甚至后现代感

这本书因为还没有出,然后我相信现在看了繁体版的人在我的听众里可能也不是特别的多所以其实会涉及一个剧透的问题,它上下两本我现在也只看了一本所以今天说的时候得小心一点,不过没关系啊,今天还是主要是讲这个我是怎么看村上春树的,因为我觉得他的看法跟其他的喜欢他的读者可能不太一样啊

首先我觉得村上春树是一个不应该在当今走红的作家这是什么意思我就觉得首先很多人可能没有意识到他的小说有多老就是

巡洋冒险记是 1980 年代初的 81 年还是什么时候我们很多听众可能那时候还没有出生我那时候才一两岁因为像我自己知道挪威的森林应该是在 90 年代末了但挪威的森林其实好像是 86 年的书这是我很晚才知道的这是一直困扰我的一件事就不只是村上春树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就像

2010 年凯文凯利的书这个失控被引入了中国但那本书是 1995 年的也就是说 95 年写出来的书 15 年后才在中国出现而我们都知道 95 年到 10 年这 15 年不是过去的 15 年这 15 年变化是非常快的所以这个时候就是这里是有个很明显的错位的不是说这个错位就导致说大家就不应该看了或者说那个时候就不应该引进了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

你在看的时候你必须意识到这种错位就是比如说当你想象到村上春树的很多小说是在 80 年代或者说平成朝和的最后十年那段时间写出来的你会想到很多问题比如你首先会想到那个时候是这个日本泡沫经济对吧泡沫还没有破所以大家都疯了一样的对对未来有各种各样的憧憬而且这个整个社会充满了这个憧憬啊

然后你想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他写出了那种其实是在讽刺消费文化的那样的小说然后这个时候你会怎么看村庄春树这个和你比如说我们在 90 年代末的时候中国经济还没有完全起飞那个时候你看到挪威的森林是什么感觉或者说再往后一点你看到像 555 看到巡洋冒险记那样的感觉对吧

就是而且我们想一下村上春树他我们可以把它称之为流行文学作家对吧呃这个我在这里我不想进入什么是流行文学或者什么是纯文学的那样的分野但是

我就暂且用一种虽然有点偷懒但我认为并非无效的一种分类法就是他的书卖的很多所以我们可以称之为流行作家而且我甚至认为我觉得这种分类法是好的等会我会提到这一点就是现在好像大家说东野鬼武他书卖的很多然后流行作家就是就随便看看可能看的时候很爽但是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我觉得

不能这么看我不是说东野鬼舞的价值可能比人们所认知的更高而是别的意思就是说以前提过的一个概念就是世界上是存在过最大众最主流的作品同时也是最前卫最激进的作品的那个时间的这个时间就是 1970 年代

但是我先想说哈就是如果我们把村上春树视为一个流行作家的话首先你就要问了你会听 1980 年代的流行歌吗就假设你是 80 年代末或者 90 年代之后出生的人就你会去听比如说松田圣子或者谁或者这个 Hikaru Genji 光根基你会你会去听这种歌吗

这大部分人是不会的不仅不会如果我跟你去唱歌我会听我去唱这些歌的话你们绝对会认为我是大树对吧但是大家都在看村上春树的书那些在 1980 年代写出来的书这不奇怪吗就是这是我们对于流行音乐和流行文学有不同的标准吗我觉得似乎又不是村上自己其实他

谈过这件事情就是在巡洋冒险记的台湾版前言巡洋冒险记是 1981 年的好像然后他是在 90 年代在台湾出了这个繁体版本简体版会更晚了然后他在那个巡洋冒险记台湾版前就说自己的读者有一个在世代在 generation 上向下平移的现象这个很有趣他就讲说

他年轻的时候他写小说就是写给比如说二三十岁的人看的这是他的主流读者群但是后来他随着他老了他慢慢就发现说现在还是二三十年代的人

在看他的书就是比如说他有一些到 90 年代他会发现有一些小朋友读者会发现哦原来我爸也在看村上春树就他跟他爸在看同一个作家的书这个对于你知道青春期的这个人来说或者 20 多岁的人来说其实挺奇特的挺不常见的一个现象嘛所以我相信这个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应该是挺爽的就是说这说明首先自己抓到了一些永恒的不变的东西吧嗯

但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了但是比如说我们从读者或者说从观察者的角度来看对于这样的现象你完全可以采取另外一种说法是什么就是艺术家在重复自己你说这个人他在 20 岁这个艺术家他在 20 岁 30 岁 40 岁 50 岁

他画的是一样的东西或者他写的是一样的东西他唱的是一样的东西所以总是有同样的一批人对他感兴趣如果你用这种角度来说似乎就变成了一个负面的东西了但回到我刚才说那个问题就是说我说我们把村上春树视为流行文学家是一件好事这是为什么他会提醒你最流行的东西有可能并不是那种易读的

那种所谓 Page Turner 就是英文 Page Turner 说的那种往往只悬疑小说就会让你忍不住要一页一页往下翻一页一页往下翻然后赶快把它看完这个作家都会有这种所谓的套路和技巧来达成这一点但是我觉得村上春树告诉我们其实并不是流行或者说能卖出很多本书的作家就一定是这样的这是一件令我感到欣慰的事情你知道这个让我想到什么就是

我们刚才提到说巡洋冒险记 1980 年代出的作品我就想到了 1980 年的另外一部作品是一部电影那就是林木清顺导演的大正三部曲的第一部就是流浪者之歌今天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包括村上的读者看那部电影会觉得说根本看不下去

那部电影就极力的混淆梦境与真实然后故事基本就可以说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故事很多人会觉得这个怎么突然一下又切到了另外一个场景之间又没有任何逻辑是吧就是包括我我之前看一本那个讲林沐清说那本英文的一本研究专注他讲说这个

就硅谷现在倡导的这种实用主义哲学和这大政三部曲完全就是背道而驰的所以今天就大政三部曲会非常的不合时宜但是我后来我很晚才很惊讶的发现《流浪者之歌》是 1980 年日本的电影寻报杂志选出了年度十大电影之一

就你能想象吗首先那部电影是他不是大公司的制作那是林沐青顺的一个独立制作是一个独立制片人给他搞的一开始好像是他的那个放映场地都不是传统的院线而在野外的做了一个什么临时的建筑在里面放这样一部电影居然会是 1980 年的年度十大电影之一

我觉得这个就是很显然是他反映了那个年代的日本受众的口味然后你再回头看《寻阳冒险记》你就会发现其实你从今天角度看就如果这不是一个今天已经功成名就的作家的早年的作品那我们再去看他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有很多人跑到知乎上问说如何理解这部作品这小说里有这么多的充满白日梦气质的片段

有这么多的反理性反消费主义的片段这些东西我觉得都跟今天的时代气氛非常的不吻合其实应该这么想就是它跟当时日本的时代氛围应该说是更加不吻合 80 年 81 年的时候

那其实这里是折射出那个时代和我们现在时代的一个比较大的区别吧就是这样的作品在那个时候可以出来可以会有共鸣其实就说明那个时候的人对于消费主义是有反思的相反在今天的至少中文世界我觉得对消费主义的反思是非常非常不够的

我之前在一天世界的博客写过一篇短文叫 One of Us 当时我就讲说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经历过了美国的 counterculture 运动 1960 年代的反文化运动的洗礼还有一种是没有经过这种洗礼的村上春树显然是经过了这种洗礼的人普泽之树也是这种人乔布斯也是这种人

所以我一直觉得乔布斯是最后一个经历过了这种洗礼的科技界的人他死了之后就这种人就已经不存在了当然这个并不是本节目的主题了有兴趣可以到时候去听一天世界吧或许某天会讲到嗯

说回村上春树啊如果要我来归纳他对我来说哈就是其实他的他对我个人吧就要这么说他的魅力主要是三点第一个他是一个反对消费主义的人刚才讲过了第二点他是一个听音乐的人第三点就是他是一个着力于思考和洋关系的人就是日本和西洋的关系

他的小说我并没有全部看过我看过挪威的森林 555 巡洋冒险记 EQ84 骑士团长杀看了一半刺杀骑士团长看了一半我在谈论跑步时我在谈些什么看过还有其他一些杂文我看过我觉得他大部分的杂文都非常的无聊包括他写音乐的那些尤其无聊

就是他其实他有一篇杂文是讲这个的这篇我还是在一本日文教材上看到的就是他说他有时候会收到那个约稿让他写书评但他讲说我是写小说的人

我不是写书评的人所以他后面就讲了他用各种这个精灵古怪的方法来应对这方面的约稿而且有时候就是有的人问说你现在在读什么书啊他会编一些名字出来比如什么说我最近很着迷言文一致运动初期的一位作家叫这个牟田口正武

还有大阪武兵这两位作家的作品这都是他这个胡编乱造出来的不存在的作家就这可以看出他对于虚构和非虚构写作是有明显的偏袒的就是他他更喜欢写虚构的东西他更喜欢写小说而在我看来他也的确更擅长写

某种程度上我不知道有的人会不会觉得他的小说说教我没看到有人有这样的说法但在我看来他的小说里那种信息那种 message 非常的明显就像刚才我说对消费主义的态度就是其中一个我们如果以寻衡冒险记忆为例的话其实我觉得很明显的就是他在描写奢华场景的时候

那种不动声色的讽刺感是非常明显的他的很多小说里都有这种描写一个比如说一个高级餐厅或者某人的豪宅这样的场面每次看到我都觉得很搞因为就是他那种他那种轻蔑那种不屑以一种非常温柔的方式表现出来比如说我们来看这里有一段是巡洋冒险记里描写一顿晚餐他说

我正要说出来时,适者领班那充满信心的皮鞋生又想着走进我们这桌来,他像在展示独生子的照片般,一面微笑,一面向我展示葡萄酒的标签。我点头之后,随着一声清脆好听的声音,把瓶栓拔开了,在玻璃杯中为我们各注入一口酒,发出一股浓缩了整顿晚餐费用的香味。

这个是赖明珠一本我不知道林少华怎么译的就怎么说呢我为什么喜欢他对于消费主义的态度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还没有放弃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人

在当代社会所能做出的最自然的一种表现在我看来就是有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比如说是我们如果以郭敬明的小时代为一个极端那就是说就拜金主义了说白了就没什么可说的

另一个极端就是可能是苦行僧但可能没有到那么极端而是处于一种比如说自甘贫穷在当代社会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就是说我拒绝或者主动的放弃一切的感官享乐这是两个极端那村上春树它的很多主人公是明显是那种状态就是

他不可能想都不想完全不看价格标签就出入各种高级场所但他毕竟出入过高级场所他们往往是自己开一个小公司有的是做设计做出版做翻译做什么也好刚好那段是日本泡沫经济时期就其实你做什么都不会太差的那样的状态所以他能够吃过很多好东西看过很多好东西但另一方面他作为一个

就像我刚才讲的还不愿意让自己四分五裂还希望保持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是一个 holistic 的人是这样的一种存在那么他就会觉得说这有问题这样的生活有点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说无无无力他写到那个谁那个这个吴反田吧就是什么东西都是可以用走公司的账报销的当然这是一个并不能说多深刻但是我觉得非常真实吧就是有一种

深入这个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这样的一种真实一方面你会觉得说很好我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我经常去健身房我可以速身我对红酒有一定的知识

我也懂得怎么积累这个飞行礼数然后到了一定时间我可以把这个礼数换成什么头等餐或者什么然后我可以去哪旅行或者什么就这样的一种熟知当代社会这台机器里的各种部件然后能够自由游刃有余的在其中游走穿梭的这样一种状态它确实有它的爽快感在这里面但是另一方面你又会觉得说

就像我以前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说就像一个人身上插了很多插头然后这些插头维持你这个人在当代社会能够以一种高尚的形象维持下去这种形象首先让你确认了你自身的价值然后你也会觉得

很舒服很自在而且觉得自己很高级这都是我觉得这都是很健康的状态但是这个就是我说所谓完整的人你身上的插头越多你就越不完整然后你会有不安全的感觉你会觉得说那天有个插头要被拔掉了怎么办因为你会觉得这个插头总是要被拔掉的那那个时候我可能就就什么都不行了这个简单来说就是每天在外面吃饭的人不会做菜从

从来没有洗过衣服没有晾过衣服的人都是就是比如说都是拿去外面烘干那在美国就就是常态了嘛你可能不知道怎么晾衣服所以那个和那个德国导演何索他吃鞋子的那个事情他就讲说这个人你不能和食物离得太远作为人一定要知道食物怎么来的而且你自己得有能力去从食物最初的状态然后把它变成这个餐盘里的状态得有这个能力虽然不是说你每天都要这么做但你得知道就是怎么做出来的

OK 就刚才也讲了就是这种这种反思并不深刻这个其实大家在这个社会里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都会有同样的感受但是

我就觉得虽然村上的那个 message 很明确但是他至少在我看来没有太强的说教感就是因为他的小说最终还是很好玩的而这个很好玩我是把它归功于村上村树作为一个乐迷的身份就是我刚才讲的第二点就是他是一个听音乐的人这个当然因为我自己本身是个听音乐的人所以我可能对此特别敏感吧

不过我是一直觉得村上和普泽之树这两个人很像漫画家普泽之树因为前两天刚好朋友转来一条微博上的消息是一个叫荒川犬荒川犬的人发的他说这个去看普泽之树的大师课他原文是这么写的他说普泽之树的大师课就是开了两小时演唱会我猜到他肯定要唱歌但是没猜到他全程唱啊

然后就说了他并没有特别不满了但是他就有点轻微的不满吧他最后半开玩笑说原了开跨国音乐 Live 梦的漫画家才是好漫画家但是其实在我看来

他说跨国因为我没有详细了解这一条微博背后的故事看起来就不是在日本做的那我觉得我其实觉得很正常第一我觉得像普泽之术这种人你要他去讲说怎么画出好的漫画其实他没有什么东西可讲的就有点像我刚才讲说村上写的杂文都很无聊一样

这些人并不是擅长教别人的人他是擅长自己做的人其实在我看来普泽植树和村上春树两个人他们是漫画家和小说家但是其实他们的漫画和小说对我来说都是音乐这并不是说他比如说村上的语言有什么音乐的韵律感这个其实完全不是恰恰相反应该说但是就是从一个更深层的角度

我说他们的小说和漫画是音乐就是他们的作品很多时候你只能用身体去感受这一点在音乐上很容易理解虽然这种理解经常被一种其实是反制的态度表达出来就是说所谓的音乐我觉得好听就行了不用去分析那么多这是很明确的一种反制的观点但是这个其实反映了音乐和其他艺术相比的一个特性就是它跟人类的本能

欲望和这个身体性离得会更近和小说和漫画相比显然是如此但是像村上和普泽的小说漫画我觉得就是他相比起其他这种文学和漫画作品来说他往音乐那边靠得更近一点所以这两个人本身是乐迷不是偶然哈

我觉得虽然大家会看到在表面上村上春树在这个各个小说里都穿插了很多这个摇滚爵士古典名曲对吧然后甚至有人把这些曲子收集成一张 CD 拿出来卖但是这个是这是表象真正在我看过的他的小说里最能体现他对音乐的态度的是 EQ84 是 EQ84 里面的那位叫领导就是那个邪教领袖

说出了一句话就当时青豆去找他这里如果没有看过这里会涉及剧透但是 1784 已经是上上本长篇了我觉得这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青豆去找这个领导然后领导就像那种有超能力的人就看透了他心中的一些事情然后他尤其说到这个青豆在想到一个男人的时候会想着他自慰然后青豆自然就非常惊讶就为什么会这样然后

那个这个领导就说领导打引号了他就说他说为什么会这样只要用心聆听就知道了因为听声音就是我的工作我当时看这句我就觉得其实这个是

认知或者说了解或者说欣赏村上春树小说的一个一把钥匙吧我觉得只要是常年用心听音乐的人对这句话都会觉得感同身受而且不会觉得这句话有任何玄妙或者难解的地方因为大家一定都有过同样的感受这基本是从一个本体论的层面在讲说听声音是我的工作不是说因为我是深度的乐迷或者说我非常热爱音乐

而是说聆听作为一种人类基本的行为模式它把它不应该说上升应该说下沉到了一个 infrastructure 的这样的一种状态你聆听对你来说有这样的重要性了之后你的听觉就会变得敏锐然后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我觉得你可以讲说音乐是

最适合用来承载说教内容的一种一种艺术媒介吧因为就是我们知道很多摇滚乐很多民谣其实像包括 Bob Dylan 的那些歌像 Bob Dylan 现在都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了对吧就没什么可说了就是他明显有 message 但是由于这个音乐和身体性的这种接近他可以最直接的诉诸你的感官那么

换言之有点像是这个药丸被糖衣包了起来你吞它的 message 会不会那么吃力不会那么觉得难受不会觉得是被人塞了一段这个乱七八糟的道理进来所以这个极权社会的这个政府会认为音乐是迷迷之音这个是非常明智的一种认知就是音乐就是非常强有力的糖衣炮弹

然后我刚才提到村上的第三点就是对和洋关系的思考这个其实在之前的小说里没有太多体现但是在刺杀骑士团长里体现了我相信这一点就关于和洋关系日本和西洋的关系的思考是一直缠绕在他脑中的

我们都知道他不只是喜欢听美国的流行和摇滚乐和爵士乐等等同时也读过大量的美国现当代小说然后他也翻译过大量的美国现当代小说就是像 Scarfistro 那些包括还有像这个 Raymond Carver 像我们知道那个当我在谈跑步时我们在谈些什么那个书名本身就是来自 Raymond Carver

1981 年的一本书叫 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直接是借用那边的这个标题就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去思考和洋关系的当然整个日本社会都是一个和洋混杂的地方而且这个是非常深入的对吧我们知道就是深入已经深入到了语言的层面了对吧各种外来语啊这个片假名外来语这个大家都很熟悉但是就是有一些创作者是比其他创作者更加用力的或者说更加

更加 conscious 对于这样的问题比如说像大龙泳衣作曲家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觉得村上春树也是这样的人这个在刺杀骑士团长里就以一个具体的情节表现了出来下面说的东西确实有剧透但是我觉得这个剧透并不严重而且这一段其实是在现在已经放出了免费的简体中文 kindle 试读本

里面已经有了这一段如果你真的就不想说任何一点细节都不想知道你是非常在意剧透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关掉这期节目了不然的话请往下听 OK 大家还在哈就是这个所谓的刺杀骑士团长呢是一幅画的名字这次的这个主人公是个画画的人这点其实在书的一开头就点出了这也没什么

反正他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这幅画里呢就是你看这幅画的名字叫刺杀骑士团长然后你会认为这幅画里一定有骑士团长但其实不是首先这是一幅日本画它不是西洋油画它是以日本画的风格画出来的然后呢上面所有人都是穿着飞鸟时代就日本古代的服装这个打扮气质画面的氛围都是那个时代的然后有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刺杀了在这个画面上

但是被刺杀的那个人显然他的穿着就不像骑士团长因为骑士团长一听就是一个欧洲的一种一种官衔嘛对吧

这个主人公就对着这个话端详了半天然后就意识到其实这个话背后的故事是来自于莫扎特的《弹簧》这个歌剧就是大家说我其实没有听过《弹簧》但《弹簧》对吧大致的这个剧情就是《弹簧》本身是一个是一个风流成性的人然后好像是他跟某一个美女

搞到了一起之后呢这个美女的父亲很生气说这个我的女儿怎么跟这么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交往是吧然后就提出要跟这个要跟弹簧决斗然后最终这个弹簧把这个他的女朋友的爸爸等于说给刺死了所以这幅画其实是把这个故事从欧洲搬到了日本然后画风也改成了日本画的画风但是呢他的名字仍然叫刺杀骑士团长

我当时看到这一段就其他的剧情就不必讲了因为跟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问题关系不大大家可以放心往下听就是说我看到这一幅描写我觉得这跟我熟知的很多很多日本流行文化也好或者说这个不那么流行的文化作品也好

是非常像的大家肯定都能想到很多例子了其实我随便说一个非常有名的例子就是这个新世纪福音战士福音这个词他那个那个片子的英文名字叫这个里面有这个 Evangelion 这个词而这个词显然是来自于这个 Evangelist 福音传教士这是一个跟基督教文化传统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个概念

当然这个音乐界讲的例子就更多了像我最近才了解到的一个日本早年的一个喜剧演员吧叫这个 Tony Tani 就是 Tony 是片假名的 Tony 就其实就是英文的 Tony 了 Tani 就是谷嘛就是山谷的谷写出来所以他的名字写出来就是 Tony Tani 然后在他的歌曲里面他有大量的这种和洋混杂经常是

我认识一开始跟听众打招呼还是在唱歌的时候比如他唱圣诞歌唱 Jingle Bell 他是这样唱的赛兰

然后他出场一开始跟这个所谓 Ladies and Gentlemen 打招呼的时候他会经常来这么一段 Ladies and Gentlemen

这个是 Tony Tony 就是 Tony 鼓

这位日本喜剧演员我们现在听这些会觉得很古老或者说这个很逗或者很搞笑什么的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啊中国曾经有过这样的阶段呢就是当然 Tony Tony 他是一个喜剧演员但是你可以看到比如说如果我们找杜德伟的妈妈就是张璐张璐也是当年有名的女歌星她唱的那首叫蜜月花车那首歌我记得以前在哪个节目里播过

他完全是翻唱自一首西人的歌曲叫 Chu Chu Train 而且这个歌词的改编非常的绝妙就是原来那个 Chu Chu Train 那个 Chu Chu 是相声词模仿那个火车 Chu Chu 那样的声音嘛

然后在中文版的歌词里它被改成了这个去去然后它是用来描写这个一个女生跟她的丈夫或者男朋友撒娇时候的那样的那个就说你去去去去那个去去那个意思我们可以一起来听一下对比一下这两首歌先是原版的 Chu Chu TrainChu Chu TrainChug chugging at the stationChu Chu Train conductor playing

然后是张璐的蜜月花车然后是张璐的蜜月花车

我觉得很逗的是在我准备这期节目的时候我搜蜜月花车四个字繁体

然后在因为我默认的那个搜索引擎是 DuckDuckGo 而不是 Google 在 DuckDuckGo 里的第一个结果居然是我四年前在知乎专栏上发的这个每日一歌就在那里我就比较了蜜月花车和 ChuChu Train 所以有的人可能已经

看过了不过四年是很长的时间距离了这里同样要提一下我在那篇文章里有提也不算文章了就一个一篇专栏指出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的是麦克就是香港的作者麦克所以要感谢他这怎么说呢中国的流行乐或者说所谓的歌谣曲曾经是这样的曾经可以是这样的对于西洋文化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完全没有任何历史的包袱而同时又可以把本地化做得如此的绝妙然后你再对比今天我们的这个整个文化场域是这样一种状态就是

当有人恶搞黄河大河唱的时候有一堆人会义愤填膺的站出来认为你亵渎了原作有人会不假思索的认为二胡是中国的民乐它本应该是优雅的就是我看不出这里的逻辑链条在哪里为什么是中国的民乐本来就应该是我优雅的

这就是最近我在知乎上看到的问题或者说言论比较更夸张的民族主义言论大家肯定都见过很多了我不在这里污染大家的耳朵但是就是我觉得现在我们退回到了这样的一种状态是非常遗憾的这个让我就回到了一开始我们讲的问题我说春上春树是一个不应该在当今走红的作家究竟喜欢他的事业什么人当然就是

老读者呢不用说就一路看下来的但是以今天的中国的文化氛围究竟村上春树的吸引力何在呢在日本人里他是一个非常西化的人大量的读原版的外国小说听外国音乐然后他是一个反对消费主义的人他在小说里含鸡带讽的对这个消费文化里的这种高级消费场所进行描写然后同时又花了很多笔墨写人是怎么被

晚期资本主义异化的然后他是一个乐迷是一个用心听音乐的人而音乐在今天我觉得是无可否认的正在走下坡路所以其实去年我看到就是日本至少东京吧就是到处铺天盖地的是刺杀歧视团长的这个宣传就是所有的书店给他最好的展示位我是有点诧异的那当然我自己开心了因为我还是比较喜欢村上春树但是有时候我

看他的小说就像比如说今天去听大龙泳衣的音乐或者是哪怕是 YMO 的 YMO 还好一点吧因为电子舞曲的话在今天好像生命力反而强一点再往以前还有谁这个

这整个昭和时代的各种流行歌曲就是太多了有很多包括像 Pink Lady 这种在 70 年代末红了四年然后就真的像樱花一样然后整个就因为种种原因马上就解散了一个女子二人偶像组合因为她背后有阿九悠加杜昌俊一这个黄金搭档阿九悠写词杜昌俊一写曲

就是当时炮制了无数的名曲有时候读村上春树会让我产生听这些歌的感觉但是就像我一开始讲的今天大部分人不会去听 1980 年代的流行歌但是大家却在看一个

作家生涯始自 1980 年代而且事实上他今天写的很多东西无论是这个风格篇章的布局包括一些趣味还有整体的这个价值观倾向都是延续自整个 80 年代的那个套路的一个人今天还有很多人在看他所以我经常觉得

那个比如说他的书卖了几十万一百万本那一百万个人真的有在看吗或者说他们真的看得懂吗还是说这一百万个人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我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但另一方面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就是说一本卖的很多的成为了话题的一本书有其中包含很多当代人就是现在活跃的主流人群所看不懂的东西我觉得这是很好的

但是其实这还不够就更好的一种状态就比如说像我们刚才说 70 年代的状态会是说大家会把真正新的然后真正自己有一部分看不懂但是又能够从身体上去体会说这里有一些很有趣或者很刺激的东西会把这些东西视为最高的艺术的最高价值或者说最好的艺术

我觉得那会是一个更好的世界就是对新对原创的追求已经成为一种基本的价值观已经写入我们的身体内部了我觉得那样的世界一定比今天的世界会更好

本期仍然有一个小广告最后就是还是不两万 live 然后最近做了两期现在就在两天后今天是 2 月 8 号 2 月 10 号北京时间 2 月 10 号的上午 11 点到 12 点注意这次是礼拜六了不像以前是礼拜天

这次的主题是大龙泳衣我们在这期节目里已经提到过这个名字两次了然后他其实是在历史上尤其是日本所谓的 city pop 这种音乐的历史上非常有地位但是我觉得他的人们对他的重视依然远远不够或者说大部分人甚至大部分他的歌迷都没有完全理解他这样的一个人物

我就直接读一下我在一天世界发出的这个通告里面的文字吧走进东京戴官山鸟屋书店的流行音乐唱片区不难看到大龙泳衣的名字占据了一大片贵位上面写着类似日本流行音乐的起点之类的话即便是这个足以载入史册的称号也依然矮化了它更别提 City Pop 这个商业分类标签了大龙的音乐总是像他的唱片封面一样幽默积极和阳光

这些特质让他获得了大量歌迷,但也掩盖了他的思想深度和他的音乐的前卫性。他在 1970 年代就预示了 1990 年代的色谷系音乐,但他的音乐宇宙之深又令色谷系难忘向背。和 1970 年代的很多东西一样,大龙的音乐证明了大众而前卫是可能的。他对于邦乐和洋乐的理念,是我做面茶苦茶播客的催化剂之一。

在这场讲座里除了分析大龙泳衣音乐的魅力之外我还会将他和 GlengoldQuentin Tarantino 以及 1980 年代开始的 Rare Groove 现象进行对比研究然后下面我列出了他的这个专辑同样就是这则通告的链接我会放到本期的相关链接里然后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点这个链接然后根据里面的方法支付并且参加这场讲座

2 月 10 号周六就两天后北京时间上午 11 到 12 点欢迎大家收听好吧那么本期面茶苦茶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收听面茶苦茶是一个关于日本的节目我们主张光了解日本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活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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