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的少女偶像 [Pink 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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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 IPM 播客网络旗下的节目面茶苦茶我是布鸟万如一今天是 2018 年 7 月 4 日面茶苦茶的第 19 期这是一个关于日本的节目我们主张光了解日本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活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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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们上周在上海做了一次线下活动可能有人现在才刚刚知道吧不好意思这个是因为我们在社交网络上发布了消息之后大家报名非常踊跃因为那个最终来了有 100 多将近 200 个人吧可能就是要找这样的地方其实是不太容易的所以开放报名之后两天我们就关闭了就停止接受报名了

原本是打算把 29 号的这个现场的录音做成一期节目本来这期节目就应该是 29 号那场的录音的但是有两个原因吧

第一是那个场地由于它的这个四周墙壁都非常的光滑它没有什么打散音波的东西在墙上所以导致那个场地的回声很大所以录出来效果不是特别好然后第二点我觉得这个我就那个题目因为那个题目叫异国情调和文化自信嘛我自己也希望能够把它再完善一下然后再重新录一遍这个也是我作为

呃果尔德的信徒的一个怎么一种一种做法吧可以说就是我们不太相信现场录音呃所以这个录音我不准备发了但是大家放心我会用把这个题目重新在家里录一遍然后再下期或者再下期再上线

好吧 虽然今天并不会把这个一国情调和文化自信这期拿出来讲拿出来播但是今天的题目其实跟一国情调还是多少有点关系的我们今天要讲的是 Pink Lady 这个是 1970 年代末在日本红极一时的一个二人女子偶像组合

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因为今天并没有没有多少基本上我这个岁数的人就 80 后都不太会知道他们吧可能是 70 后才听吧呃所以先简单介绍一下两个人呃一个叫根本美贺代另外一个叫增田惠子那么一般来说我们通常管他叫密讲和 k 讲两个人

他们的主要在日本的活跃的年代是 1976 到 1979 所以非常的短其实只有四年吧差不多就 76 年出道 78 年是他们的鼎盛期就是他们有当时有无数的这个金曲因为他们的音乐其实是趁着几样东西一个是当时 disco 的热潮所以他们大部分的歌都是这种所谓再歌再舞式的就边跳边唱两个人

然后他们也是以超短裙和性感打扮然后包括有些歌的这个歌词里有一些性感的暗示著称的但是我们知道这是 1970 年代末的标准的性感在今天来说就是超短裙显然不算什么那种

那种那种歌词那种程度的歌词也不算什么但在当年相信在大家的心目中还是相当震撼的所以七八年那年他们特别特别火就是出现了一系列的这种金曲就摆了卖到当时卖这个 single 嘛就是单曲唱片黑胶单曲唱片卖到百万张以上都有好多张然后有各种记录呃我记得是有一首叫 lady x 还是叫 chameleon army 吧就变色龙军队

好像是变色龙军队是在什么 top 40 上面保持了多少周连续然后这个记录好像至今没有被打破还是很晚之后才被打破总之是这个前五股人了但是 1978 年的除夕那天呢就发生了一个一个事件就是我们知道每年大概至少从 50 年代 60 年代开始日本每年这个 12 月 31 号是有这个红白歌会嘛

这个我们中国人有时候会称之为中国的日本的春晚就是它是一个音乐节目但是它是就基本上那个时候 90%的日本人都在看的节目

1978 年的时候本来 Pink Lady 是要上红白歌会演出的但是他们的经纪公司做了一个决定他们觉得自己很红了所以他就拒绝了红白歌会的演出然后自己上了另外一个节目那个节目有点像是跟红白打对台的关注日本流行文化的人肯定知道这个是一个相当大胆的举动甚至在很多人看来可能是自杀式的举动而事实上他的确取得了近似自杀的效果

首先他们去的那个节目的这个收视率就远远远远不及红白好像说九分之一吧之后这个想象这个做法也惹怒了红白然后后来还有一些其他的这个伦理上的一些一些争议就是有一个好像说有个盲人学校的人出来说他们利用盲人做宣传等等等等这种细节就我们不必过多关注了

总之 78 年除夕之后到了 79 年他们在日本就变得有一点点慢慢就颓掉了之后就并不像以前那么风生水起然后 79 年的时候他们的经纪公司就做了一个决定就准备带 Pink Lady 往美国发展然后在那年的 9 月他们有了一首在美国的上榜的歌曲叫这个 Kiss in the Dark 嗯

这首歌全英文的然后他当然他有另外一个版本就是英日混着哈但是在美国一开始是全英文的然后这首歌其实应该说成绩还不错虽然当时评价是有点两极化就在那个年代哈就是战后昭和整个几十年的时间里在美国的像样的流行榜上上榜的日本流行音乐的作品是非常少的然后经纪公司看到这首歌略有起色就觉得说我们在美国可以发展

然后在 80 年的时候呢 Pink Lady 在美国就是做了一个参加了一个电视节目这个节目现在一般我们称之为 Pink Lady and Jeff 因为他是跟一个叫这个 Jeff Altman 的一个美国喜剧演员一起做的这是一个今天看这个无比的雷的节目这个我们稍后再讲

所以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组合呢其实也是因为之前我们在节目里讲到过的这个日本的作曲家和 city pop 的宗师大龙泳仪因为大龙泳仪的乐队的成员在 70 年代末的时候他们也很喜欢 pink lady 这个比较正常了因为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实在太火了就是他们的这个红极意识的程度应该是超过前几年的 AKB48 或者今天的无论什么偶像的这个道

倒不是说他们怎么样而是说我们知道那个时候可选择的娱乐比今天要少得多比如说游戏业还完全没有起来 Space Invaders 出现了没有啊我现在记不清也没有查但是比如说像任天堂像超级玛丽的这些东西超级玛丽奥这些游戏都还没有诞生呢对吧所以那个时候你说大家能干嘛呢

所以是鸿鸡一时但他大龙就是他们后来在他在那张 Let's Undo Again 里面有两首歌是跟他们有关的一首歌就叫 Pink Lady

那么那首歌是对他们的一个赞歌了等于说歌词都是充满了对他们的这种非常肉麻的这个溢美之情啊但是另外一首歌是很有趣的他是把 Pink Lady 最有名的一首也是百万销量的单曲叫这个 Nagisa no Shindobato 就是海滩上的辛巴德把它整个改写了就是他用用加了一些日本传统乐器包括这个三位线同时他把那个歌词

改成了这个日本古代的一个大盗一个盗贼叫石川五右卫门他把整个故事他拿石川五右卫门的故事写成了歌词然后找人重新唱了这首歌并且他其实是把我纠正一下刚才讲他不只是翻唱海滩上的星巴德同时他把 Pink Lady 的另外几首热门歌曲比如说 SOS

比如说这个 Carmen 77 对吧这些都拼到了里面等于是一首是一首拼贴作品可以这么说很有意思

大龙泳衣自己说过他说我所有的歌曲都是这个 novelty 歌曲他们所谓的这个 novelty 的意思就是其实就是我把它称之为文人音乐它跟中国古代说的文人画是比较像的就是它所有东西是有典故的是有梗的有出处的日本说就有 netta 的然后当然了它完全它是一种你可以说是 pop 文人音乐普罗的文人音乐这个今天放下不表哈

很久之前我在知乎上问过一个问题我就说 Pink Lady 和 AKB48 的区别在哪下面我后来看到很多答案了一般的大体的方向都是说

Pink Lady 那个时代的偶像跟今天的偶像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因为他们认为这个本质的区别是那个时代偶像和听众之间是有一层跨越不去的隔阂的偶像绝对是高高在上的那么听众只能仰望而现在我们知道啊有握手会有各种甚至这种握手会被称之为握手会商法对吧是一种赚钱的一种经营之道

那么偶像的亲和度增加了很多对吧所谓的什么可以握手的偶像住在邻家的偶像等等我不觉得 Pink Lady 和 AKB48 或者今天的任何少男少女偶像组合的区别在于偶像的亲和度或者说你握不握得到手或者说他是不是像一个你平常见过的普通人还是说他像一个伸手而不可及的一颗星星

我觉得不是这样首先我想说明一点就是很多人会抱怨今天的偶像的唱功很差就比如说很多人修音用软件去修复他们走调或者其他歌唱技法上的瑕疵 Pink Lady 两个人的唱功我觉得很可能是比今天的偶像更差的当然那个时代没有修音今天或许有修音这我不知道但是其实没必要这样来比就这纯粹是五十步笑百步我想因为

Pink Lady 的走音之严重直到今天都是非常明显的 Mijiang 和 Kat jiang 两个人 Mijiang 今天还在不停的演出经常演出等会我们会讲到就每每年的新春的时候有一个 Pink Lady Night 然后其实就在两天后在东京他就有一场演出叫这个 Ula Pink 就是李 Pink 不是粉红吗李就是那个李外的李在日本就是隐藏起来的日本里就隐藏起来的意思

其实就是找一堆新的乐手重新翻唱自己的歌了我不推荐大家去而且票价还不便宜对我就想说就是直到今天你去 YouTube 上看他们的视频或者看 Me 讲自己唱他们当年的曲子你会觉得如果他不唱多好因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那些乐手都是非常优秀的那个编曲也非常好但是他的走音实在太夸张呃

但他们我刚才讲了就是他们的背后是一流的流行音乐和爵士乐的创作组合比如说这个他们大部分的金曲都是由阿九优就作词家阿九优和作曲家都昌俊一这一对组合来创作的还有就是他们在现场演出经常为他们担任编曲的那个人叫前田献南这个人也是在日本爵士史上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编曲家

这里想说明就是在日本其实爵士乐和流行音乐之间一直是纠缠在一起的就是它不像比如我们中国的话或者美国也一样了就 pop 和 jazz 我们会觉得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我们甚至会有一些

其实是比较没必要的分野就比如说爵士乐迷更高级对吧爵士乐更不容易听流行音乐谁都可以听爵士乐需要一定的修养才可以听但在日本其实就是一方面爵士乐里的很多元素被用到流行音乐里这种这种关系非常明显另一方面无论是二战前还是二战后都有一个一系的这个爵士乐它的娱乐性它非常注重娱乐性

这里其实比较明显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大乐队式的爵士乐刚好我刚才说的这个前天献男就是帮 Pink Lady 编曲的这个人他就是非常擅长做这种 Big Band 的编曲

我在听很多都仓俊一写的曲子的时候都可以感受到他背后是有很深的正统的音乐训练和根底的这个都仓他的出身非常的好他爸都仓荣二是外交官然后他小学和中学都是在德国读过的所以也是在那个时候学的音乐你可以想象就是他是肯定是深受德澳正统的严肃艺术音乐的训染的哈

之后他回日本就是大学时期他上的是学习院学习院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 general 但他就知道人肯定知道在日本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说贵族学校有点矮化因为贵族学校这个字在中文里被染上了一层不太好的色彩但是学习院是日本明治时代创立的一个日本叫华族学校就是这确实是给贵族上的学校然后后来变成了私立学校啊

总之校友是有无数的名人了包括这个三岛游记夫当然三岛在里面属于这三岛不是真正的不是真正的华族所以他当时在这个学校里其实有点自卑的题外话所以都仓就显然是一个

含着银澳式出生的人这个有很好的教养和这个背景所以我们下面可以比较一下就是这个所谓的德澳式的正统音乐渲染带来的是什么我们可以先听一下 UFO

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be cutei see a little honey she would

我每次听这段的时候大家听到背景有那种就是用电子合成器模仿这个 UFO 飞碟的那样的就人类想象中的飞碟的这种音效哈

高频的那一部分,就总让我想起肖邦的第三泄血曲里的中间那一段很安静然后旋律是在中频的部分弹出来然后迅速的把两手移到键盘的右侧,就是高音区从上往下去弹这种装饰音,弹一串,效果很像,包括处理的方式也很像

这种处理方法是非常类似的而且其实我每次听 UFO 这首歌的时候我都觉得他如果李斯特在世或者说如果今天炫技式的古典钢琴演奏仍然流行的话我指的不是像比如说朗朗或者王宇佳或者任何人大家看到手很快什么比手速不是这种事情而是说在李斯特的年代有很多人是喜欢比如说李斯特自己改变了很多歌剧的曲目把它改变成钢琴曲然后

然后他其实想告诉你的是你看一个歌剧的东西我用一开钢琴就可以弹出来而且我的手法是多么的炫目你以前是没见过的就这里面是有创造性的这个技巧上的发明的如果这种东西在今天的这个音乐艺术界还流行的话 UFO 是多么适合改编成一首炫技大曲啊我就说如果今天是比如说 Horowitz 这样的钢琴家仍然在世仍然活跃的话他有可能去改编的

当然这可能跟日美关系有关要看这首曲子在美国红到什么程度了另外一个例子能够显示都昌俊一的作曲的特点不能说他的特点因为他写过很多很多曲子他是一个很高产的作曲家但是他给 Pink Lady 写的很多曲子其实

和一般我们想象中的流行歌就如果你对流行歌有着某种偏见或者负面的态度的话他他写的曲子跟你跟这些东西是很不一样的呃另外一个例子就是刚才我们提到过的那首叫变色龙军队 chameleon army 这个也是当年在排行榜上保持了很久很久的一首歌他的开头部分我们现在一起来听一下啊

就这一段前奏的气势包括它隐含了一点点那种悲剧性的情绪就完全不像人们认知中的流行音乐更别提是这种偶像组合的音乐了

我前两天才在周周会馆就是推特上看到有有日本人讲说哦现在有很多年轻人自称很喜欢这个昭和时代的歌谣曲对吧昭和时代的流行歌然后但是他们听来听去他也只不过是听 Pink Lady 而已那他有没有听谁谁谁呢那个谁谁谁我忘了是谁了但反正是可能是

相对 hardcore 一点的昭和歌谣曲的爱好者才会去听的但我觉得这个说法很不公平因为你 ok 你觉得 pink lady 无脑也好或者说他们只是这个

音乐工业包装出来的偶像也好或者说他们的唱功很差这一点是没有办法去去去辩驳的确实很差这些都 OK 但是你要知道 Pink Lady 不是 Pink Lady 你要讲音乐的话 Pink Lady 是都昌俊一和阿九游啊我觉得这点非常明确尤其在日本就是

日本的出版界是非常重视去整理这些比如说昭和时代的流行歌曲的作曲家是有专门的书的像词典一样一个个说谁写了什么曲子像同美精品这些人都会有很好的这种资料收集和整理总之就是刚才这段就是变色龙军队的这个前奏就是我觉得能够告诉我们都昌俊一他写的曲子是一种他可以有一种什么样的氛围以及那个年代的流行曲可以是什么样的

我刚讲前田县南在他们的鼎盛时期经常为他们担任编曲啊后来就他们已经他们很就是 80 年 81 年吧就解散了吧然后之后有一段时间他们各搞各的然后到了 21 世纪又又重组又什么的然后近年开始我刚才提到了里面的这个根本美贺代就是密将

他开始做一套叫这个 Pink Lady Night 的演出就每年大概一月份还二月份的时候都是固定在东京幕黑的一个叫 Blues Alley Japan 的一个场

这个 Pink Lady Night 这个演出系列其实是一个叫仙波青艳的人策划的这个人很有趣他本身学邦乐他三岁就跟他爸爸学邦乐邦乐的杂子就日本的传统音乐民俗不是民俗日本的传统音乐所以然后他这个在大学学的也是邦乐所以他是有日本古典传统但是他从至少 1980 年代早期开始就做很多和爵士乐的融合工作

我记得没记错的话 21 世纪 07 年还是什么时候他还参加过一个类似中日友好就中日音乐文化交流的活动啊

他早年有一些自己出的唱片是非常狂野的有一点点像中国加冲绳加日本传统邦乐的组合再套上一个爵士乐的外壳非常推荐大家去听就是这个仙波清苑这个人的很多东西确实非常有助于我们想观

关于文化自信的各种问题就是想比如说中国的传统怎么把它现代化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我觉得中国人到现在当然我自己也是也包括在内了是没有想清楚的一个问题然后先锋青眼就路子非常广了他同时也那个他在 84 年的时候还跟进城等则版本龙一还有这个 Peter Brosman 还有 Henry Kaiser 这帮就来自还有 Bill Laswell 这帮人就是

真正是来自中西两边最前沿的爵士即兴音乐家在一起做过现场演出但是他近年他现在年纪当然已经很大了他近年搞的这个 Pink Lady Night 就是一个当然是一个怀旧的 show 了就肯定他会去买这种票的人都是可能是当年听 Pink Lady 的人了但是你会注意到他

YouTube 上有很多视频它也是一个 big band 的编制但它不是像美式的那种就是同管乐非常强那样的那种编制而是用了同样是用了大量的日本传统乐器包括像能乐里经常用到的鼓等等等等然后仙波青雁自己是打击乐手他一般在 Pink Lady Night 他是打这个爵士鼓然后那里面还有电小提琴还有电吉他一大堆人加起来可能十来二十号人吧

这个演出就像我刚才讲的就是我每次看在我还没去看过现场但是我在那个 YouTube 上看的时候我总觉得说密奖尼这他如果不唱会多好因为就是他造型还挺有意思的但是他唱的实在是太糟糕就走调实在太严重但是鲜魔青雁的编曲非常非常的精彩推荐大家去看

这一批最活的并且走的最前沿的这些日本的爵士乐和流行音乐家他们对于引用西方的东西是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感但是你会注意到就是 Pink Lady Night 上面的这些演出跟他们当年的那些百万级别的金曲相比就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了就是

你可以说像不管是这个海滩上的辛巴德或者别的 UFO 或者别什么曲子都只是一种素材都只是一个采样就是在仙波青宴的编曲下它的前奏可能很长很长然后包括这个主歌副歌过去了之后之后拖的有一段这个大家一起来进行这个纯 instrumental 就纯契乐的演奏也会很长

包括有一首歌他把 Pancreatic 的一首歌裡面疊上了這個 The Beach Boys 最有名的那首 Good Vibrations 裡面的片段心有法索 阿納加有我能使愛 從頭到尾 到頭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尾 到�

Good Good VibrationGood Good VibrationGood Good VibrationGood Good

然后我们可以如果有人不知道的话我们来听一下这个 the beach boys 他的原版的 good vibrations 里面的相应的片段 i'm picking up she's giving me the excitations

这样的做法非常非常的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可能那一代人对 Pink Lady 都有这种童年记忆吧所以大家都喜欢玩这样的梗包括那个爵士乐手梅金和石他每年圣诞节前后会做两场那个叫 Cabaret 大忘年会

那么里面也会涉及很多这种翻奏老歌或者用新的方法翻奏老歌的这样的尝试在 16 年的那场这个 YouTube 上也有视频就是他是叫密奖来唱了他们当年的一首同样是热销金曲叫《透明人间》就是《透明人》啦《透明人》然后他在这首曲子的结尾叠上了 King Crimson 的那首叫《In the Court of the Crimson King》的旋律

好

这段为什么有趣啊就是

我能想到的一个视觉上的比方就假设你拿两面镜子然后把他们面对面照着你会看到这个同一个影像在两面镜子之间被不停的折射我在听到刚才这段音乐的时候我脑子里想象就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为什么因为

首先像梅金河石这个人是在八七十年代末出道七十年代中吧中期末期所以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听到了透明人间这首曲子然后同时他肯定也是听过 King Crimson 因为 King Crimson 那首曲子是在 1969 年那张专辑是 1969 年发的

那么他把这两个东西拼在了一起他在晚年了这已经 2016 年他 60 几岁了吧但是我们知道就是 King Crimson 在日本这样一个一直紧随西方潮流发展的一个地方肯定也是有他的追随者的事实上在 70 年代末 80 年代初日本开始有自己的这个 progressive rock 的这个 scene

有一支叫美狂乱的乐队他们一开始干脆就是以翻唱 King Crimson 为生的一支乐队他们一开始没有自己的原创作品后来当然有了

然后像在关西那边的 Novela 这支 80 年代初的艺术摇滚乐队他们在第一张专辑里的整个结构其实跟 King Crimson 的第一张专辑非常像而且他的最后一首曲子叫魅惑剧 Miwaku Geki 他的整体的这种氛围以及曲子的结构都和 In the Court of the Crimson King 很像

所以这告诉我们一件什么事就是说比如说如果今天我们想在中国的一个类似的一个就是过气的偶像明星在他的晚年如果要玩这样的东西我们应该拼什么样的音乐呢就是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的比如说爱静或者说早年还有谁杨玉莹比如说

他如果晚年唱他当年的名曲我们有没有可能把他在一个爵士音乐家的一个技艺非常精湛的爵士编曲家的带领下把他和比如说 Novela 的这首魅惑剧拼在一起

我觉得如果这件事情发生了,这个说明我们作为中国人对于异国情调是有了一种在我看来是正确的态度并且这个时候其实文化的权力关系发生了很微妙的改变

我觉得这个有点像什么你可以把 70 年代末 Pink Lady 的那些热销金曲我们从今天的角度看就有点像某种曾经在过去流行过的建筑风格或者服饰风格或者某种发型或者喇叭裤比如说对吧 70 年代末我们知道喇叭裤很流行但是后来就显得很土今天有人穿喇叭裤很容易搞得很土但是其实像梅金和石或者仙魔青雁他们的这种重新编曲其实就恰恰

向我们说明了你如何能够把一个过去的一种 Fed 把它给活化把它给 Revitalize 我今天节目开头说这个 Pink Lady 这个题目跟异国情调有些关系下面可能就是这里的一个重点了就是我刚刚讲到 1980 年的时候他们在经纪人的带领下开始往美国发展然后他们做了一个叫 Pink Lady and Jeff 的一个电视节目

这个节目被 TV Guide 杂志评为史上最烂的 50 个电视节目之一啊他好像播了六集就被取消了啊今天大家在 YouTube 上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就是确实非常的雷很容易让人起鸡皮的就是怎么说呢首先那是一个种族主义和刻板印象可以自由上电视的是时代就是或者至少说就是

美国对日本可以如此吧因为那上面就是这个密将和 K 将完全就被包装成一个那种服帖顺从的日本女性随时准备跟主人一起洗澡那样的感觉然后这个这个 Jeff Altman 就带就扮演一个美国的一个像职业经理人一样的那种形象就是他们那个对话就是

完全不好笑,今天看来很多人会觉得 offensive 充斥着各种 stereotype 加上 Pink Lady 他们两个是完全不会英文的所以他们当时无论是唱英文歌还是去上电视节目都是就拿着像拼音一样的东西死记的所以你可以想象有多辛苦啊但是就是那这样练出来的这个英文的效果显然也是很奇怪的就是

很多美国人说是完全听不懂的或许这符合了某些美国人对于日本美媒的想象或许有的人觉得这很可爱甚至性感但不管怎么说收视率是不行的所以这个节目很快就被取消了我想说的是在那个时代去谈跨文化想象或者谈异国情调谈文化自信这些事情

必然是刻板印象之上就我们想比如说作为一个美国人我说我不想只听美国的东西好无聊我想知道和我们不一样的东西我想听 exotic 的东西这个时候怎么办呢或者说作为本身是处在异国那一方的人说我们要进军美国市场对吧

我们可以观察一个案例这个是 1978 年 Pink Lady 在拉斯维加斯做了一场现场演出然后这场演出在当年同年出了一张唱片就现场专辑了它的名字就叫 America America America

这里面一共有 15 首歌其中开场的那首是《星球大战》因为那个时候《星球大战》很火刚出来没多久所以这个很正常纯契约的一个改编接下来的 14 首歌里是 7 首原创 7 首翻唱而且我们可以看到翻唱是放在前面的紧接着《星球大战》的是他们用日文翻唱《Aba》就是瑞典的《Aba》就是妈妈咪呀那个音乐剧的背后的音乐的作者他们的那首《That's Me》

然后接下来是三首 60 年代的美国流行金曲的串烧再往下他们翻唱了这个 stevie wonder 的 sir duke 再往下翻唱了 the supreme 的这个 stop in the name of love 这都是当年的这个流行金曲了就是 so funk 流行金曲

一二三四四首其中有一首还是三首的串烧结束了之后他们才开始唱自己的歌他们说现在我们开始唱我们自己日文的我们自己的曲子了那么就唱了 Peppa Cabo 然后以及 SOS 这两首紧接着又是连续的两首西洋金曲 Without You 还有这个 The House of the Rising Sun 这个是这是一首这个其实是民谣曲子但很多人都唱过了

这两首完了之后就好像有个喘息完了之后才是一二三四五连续五首他们自己的歌就是 Carmen 77 海滩上的星巴德 UFO South Pole 然后还有这个 Wanted 就是通极了然后最后结尾的一首仍然是用西洋流行金曲来结尾是这个 I Love How You Love Me 所以

我们可以想象哈就当时比如说他们的经纪公司会主举主办这场演出的人会觉得说

哎呀 虽然我们在日本很火大家 我这里想提示一下这是 1978 年 4 月 21 和 22 号的演唱会这并不是他们和 NHK 和因为这个红白歌会的事情跟这个 NHK 关系搞糟了之后不得已才跑去这个美国发展这不是在 Kiss in the Dark 的时代就是他们如日中天的时候在美国开的现场所以那个时候他们的自信绝对是爆棚的 你知道吗

哪怕是这样的情况他们仍然会考虑说对啊这些歌在本国很火但是美国人没听过他们能不能接受呢这点在我们现在看我现在当然是马后炮但是我就会觉得很可笑他们的前前现难的编曲是如此的精湛这曲子本身写的如此的好

他们到底在担心什么或许在当年这种担心是很有必要的当年人们确实的心态没有今天这么开放尤其像这七八年还没到八十年代对但他们担心可以理解他们就说我们是不是先唱一些美国听众熟悉的歌但要唱了这么多之后才敢唱自己的歌

这个怎么说呢这个我觉得可以让我们来参考就因为今天很多中国的这个业者或者普通人都在想象所谓文化出输出应该怎么做就中国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进行文化输出

你可以看到 78 年的日本其实已经相当强大了他们 60 年代已经经历过一波经济上的腾飞了但是直到 1978 年他们仍然会觉得说我们的软实用今天的话我们的软实力还不够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唱对方熟悉的歌然后我们回头看今天在知乎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关于文化输出的讨论大部分人是讲说从手机游戏可以看出

或许中国已经开始进行文化输出了我一直不是很认同这种看法为什么因为手机游戏你所有人能够举出的唯一的理据就是他们在商业上的成功就是你去看某某排行榜手游前十位里有多少个游戏是中国的公司的产品

但如果我们看一下比如说 1970 年代末到 1980 年代那段时间的日本的流行歌今天是哪些人被人记住呢肯定不是 Pink LadyPink Lady 是被人遗忘的今天除了这个老头和像我这种喜欢恶趣味的流行文化的人以外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的他们现在像 Me 讲现在还做那些演出都是大叔还有大妈去看的但是同一个时代的日本流行音乐界有人被记住了是谁呢就是戏野晴晨啊

版本龙一啊 YMO 啊这些人那我们看他们有什么区别就是

很明确,Pink Lady 的确没错,她是音乐工业制造出来的偶像她是不会考虑什么文化输出,文化自信或者说异国情调这样的事情的但是《细野情城》是考虑的我们之前我在《一天世界》那个节目,我的另外一个节目里说过就是 YMO 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细野情城》那是想找人跟自己一起翻奏一首叫 Firecracker 鞭炮的歌而 Firecracker 是什么?它是

美国的一个叫 Martin Denny 的人这个 Martin Denny 现在被称为所谓 Exotica 之父就是他是这种所谓的异国情调派音乐的一个创始者也是极大成者就是 Farquaker 这首歌纯粹是基于他对东方的意淫和想象写出来的

你可以看到就是比如说像我们中国人很多人的思维就会觉得说这不对这不是东方这是你一迎出来的东方我们东方人如果做东方我们要自己代表自己但是西野清晨完全不是这么思考的他反而是觉得说没错我是东方人但没问题你不是想象我吗我跟你一起来想象我自己

所以他去翻奏了 Martin Danny 的 Firecracker 然后这首曲子后来也成了 YMO 本身自己在现场经常演奏的一首曲子就是这种自我东方主义是非常这其实是日本的一个传统我们之前讲柳宗岳那集包括我在 29 号线下的那场活动的时候我讲了很多就补充了很多跟柳宗岳相关的事情

我举这些人的例子其实是想试图说明就像 70 年代末 80 年代初的《细也情城》一样真正意义上的就是能够有恒长恒久价值的文化交流或者说文化输出它必定是在深刻的这种有自觉意识的这样的文化反省之下才能够出现的所以这就是我认为为什么比如说今天大家会不再记得 Pink Lady 但大家会记得《细也情城》因为 Pink Lady 恰恰因为她跟金

今天很容易拿来做中国文化输出的例子也就是手机游戏一样它是一个纯粹基于商业考量的一件文化产品所以今天我们只能用后社的后现代的用恶趣味的方法去看待他们我今天去看 Pink Lady and Jeff 这个节目我是为了知道他做的有多烂我们是为了看哇当年的人可以如此政治不正确的对待两个这个东洋女孩这是一件多么令人

令人就是又好笑又觉得很荒诞的一件事情这个是今天的趣味但是它不可能形成真正恒久性的这种文化输出的价值所以我想这里抛出了一个应该说涉问吧就是我们现在已经不记得三四十年前的 Pink Lady 了那么三四十年后会有人记得今天在这个国际的这个排行榜上风靡一时的中国的手机游戏吗

好吧那么这期的面茶苦茶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收听我们的网址是面茶苦茶.com 我们在新浪微博叫 at 面茶苦茶四个汉字 ipn 在周秋会馆和刹那图鉴也就是 twitter 和 instagram 都是 at 面茶苦茶的全篇最后欢迎您收听 ipn 播客网络旗下的其他节目一天世界太一来了无次元映影像流行通信选美以及时尚怪物我们下期见

先生先生 欢迎来到 Fantasy Orchestra 的节目 Mr.Chuck Rainey 和 Sumitomo Section 的美丽的三个人和 J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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