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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anche: The Mongols of America
2025/6/20
History of Everything
D
Ducker Yee
我将讲述科曼奇帝国的故事，它可以说是西半球最接近蒙古或匈奴的文明。科曼奇人以其卓越的骑术和游击战术而闻名，他们不仅战斗力强，而且善于运用恐怖手段瓦解敌人的意志，通过突袭和俘虏造成重大伤亡，俘虏往往命运悲惨。
理解“高贵的野蛮人”这一神话对于理解科曼奇人至关重要。这个神话浪漫化了未开化的人，认为他们天生善良，生活简单、自然，没有现代社会的贪婪和问题。但所有社会都有其内在的复杂性、政治阴谋和“罪恶”。浪漫化原住民文化会歪曲他们与自己、部落以及环境的关系。
科曼奇人最初是北部肖肖尼人的一支山地部落，他们的语言源于乌托-阿兹特克语系，与北部肖肖尼人的语言几乎相同，墨西哥的阿兹特克人也属于这个语系。马的引进彻底改变了大平原原住民的生活，科曼奇人通过贸易、捕获或繁殖迅速获得了马，并开始发展自己独特的马文化。1680年的普韦布洛起义加速了马匹向不同美洲原住民部落的传播，特别是科曼奇人。获得马匹彻底改变了科曼奇社会，使其从一个以步行为主的半游牧生活方式转变为一个完全游牧的、以马为中心的战争文化。
科曼奇人开始向南迁移，因为向南迁移可以更容易地获得西南部的马匹，而且温暖的气候和丰富的野牛也是额外的诱因。与法国贸易商建立贸易关系，使他们能够获得火器，并能够与红河上的威奇托印第安人进行易货贸易。来自东北部更强大和装备更好的部落的压力也促使他们向南迁移。南部平原的广阔区域，包括现在德克萨斯州北部、中部和西部的大部分地区，很快就变成了科曼奇人的领地，即科曼奇利亚。
科曼奇人这个名字来源于科曼奇语单词“mentitia”，意思是敌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总是想和我打架的人”。科曼奇人称自己为“亚马纳”，意思是“人民”。科曼奇人不是作为一个统一的整体到达南部平原的，而是以许多不同的家庭群体或部落的形式到达的。科曼奇社会的部落结构不是一成不变的，部落会根据成员的需求和目标而聚散。
科曼奇人在其自由存在期间一直是游牧民族，野牛是他们的一切，为他们提供食物、衣服和住所。他们以野牛产品、马匹和俘虏换取制成品和食物。马匹最能清楚地定义科曼奇人的生活方式。科曼奇人依靠马匹获取野牛，从而获得食物，并维持其战斗和袭击能力，以获取更多的马匹、武器和一切可以用来获取更多野牛和进行贸易的物资。马匹也成为科曼奇人财富的象征，类似于其他畜牧社会看待牛的方式。科曼奇人的骑术在各个部落中无人能及，他们从小就学习骑马，男女都发展出卓越的骑术。
到18世纪初，科曼奇部落已经迁移到现在的德克萨斯州北部。科曼奇人向南迁移时，与已经居住在南部平原的部落发生了冲突，特别是阿帕奇人，他们在科曼奇人到来之前一直统治着该地区。科曼奇人不仅击败了阿帕奇人并声称拥有了一些狩猎场，他们还试图积极地消灭他们。为了逃离科曼奇人，阿帕奇人被迫向南迁移，这两个部落成为了死敌。
科曼奇人与西班牙人的冲突不断升级，最终西班牙被迫寻求与他们和平相处，采取了一种和平政策，利用贸易和礼物来促进友谊，并仅授权使用武力来惩罚特定的侵略行为。1762年，弗雷·何塞·卡拉霍拉·萨内斯与科曼奇人谈判达成了一项条约，科曼奇人同意不对传教的阿帕奇人发动战争。阿帕奇人和科曼奇人之间的持续战斗导致西班牙官员主张建立西班牙-科曼奇联盟，旨在消灭阿帕奇人，以创造一定程度的和平。1772年，科曼奇酋长波维亚在圣安东尼奥签署了一项条约，承诺他的部落与西班牙人和平相处。
由于没有能够实现和平的总体结构，因此很难谈判达成任何真正的和平协议，因为任何小型的战争队伍都可能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实体，你必须与他们建立单独的条约。18世纪80年代初，科曼奇人的袭击事件升级，西班牙官员担心整个德克萨斯省都会沦陷。德克萨斯州州长多明戈·卡贝洛·埃罗莱斯派遣佩德罗·维亚尔和弗朗西斯科·哈维尔·伊·查韦斯带着礼物和和平提议前往科曼奇利亚。这次任务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使节们带着三位主要的科曼奇酋长返回圣安东尼奥，他们得到了人民的授权来缔造和平。结果是1785年至1780年的西班牙-科曼奇条约。科曼奇人遵守了这份文件，直到本世纪末，只有轻微的违规行为。
随着西班牙在1700年代的衰落，他们无法提供足够的礼物、马匹和贸易商品，因此，在没有被收买以求和平的情况下，科曼奇人的侵略行为再次变得普遍。科曼奇人袭击西班牙殖民地，掠夺马匹，与从美国进入德克萨斯州的盎格鲁-美国贸易商进行交易。美国人向科曼奇人提供的商品比西班牙人更多，包括武器、弹药以及繁荣的马匹市场。
墨西哥于1821年从西班牙获得独立，但即使墨西哥获得独立，新官员也无法真正做任何事情。墨西哥当局继续执行西班牙的政策，试图与科曼奇人实现和平，但墨西哥城非常不稳定的政府常常无法提供完成这项工作所需的资源。科曼奇人继续控制着德克萨斯州的大部分地区，无论是通过贸易、战争还是其他方式。1820年代后期，科曼奇人的几位著名酋长与墨西哥官员建立了脆弱的和平，可能是因为来自其他原住民部落的压力，例如奥塞奇人和其他敌对部落。当两位主要的和平酋长在1830年代初去世时，与墨西哥的关系再次恶化。墨西哥试图利用其他原住民部落，例如肖尼人、切诺基人等，来对抗科曼奇人。
墨西哥政府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打开了大门，允许来自东部的移民进入。墨西哥的意图是让新的美国定居者充当缓冲区，以帮助防御科曼奇人的袭击。墨西哥规定，当美国人进入墨西哥时，他们不再是美国公民，而是成为墨西哥公民，宣誓成为罗马天主教徒，并采纳墨西哥文化规范。但美国移民大多是南方人，他们不关心牧场或天主教，他们没有像墨西哥官员希望的那样搬到德克萨斯州内陆，而是在墨西哥湾沿岸购买土地，在那里他们建立了大型棉花种植园和小规模农场，甚至试图引进奴隶。
早在1830年，说英语的人数就大大超过了德克萨斯州说西班牙语的人数，但居住在内陆并拥有牧场的西班牙语使用者仍然承受着科曼奇人的更多袭击。随着美国人口在德克萨斯州的增长，这些人与科曼奇人之间的关系开始恶化。当新来的德克萨斯人开始勘测科曼奇人认为是他们传统狩猎场的土地时，早期通过贸易建立的友好关系很快就破裂了，很快这两个群体就成为了敌人。
科曼奇人的残酷行径令人发指，他们对俘虏进行各种酷刑，包括烧灼、阉割、剥皮、活埋等等，其目的在于恐吓敌人，瓦解他们的抵抗意志。在1840年代，科曼奇人正处于鼎盛时期，他们几乎使墨西哥屈服，并且是北美南部平原上无可争议的主人。但他们并没有建立任何政治阶级，也没有任何经济巩固，这最终导致了他们的衰落。
科曼奇社会的主要社会单位是部落，或西班牙人所称的“venceria”。一个科曼奇部落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几天，然后继续寻找新的牧场。从理论上讲，所有科曼奇成年男性都是平等的，但在实践中，部落由一位富有的年长男性酋长领导。科曼奇人的财富取决于他们拥有的牲畜数量，对于科曼奇人来说，是马匹。马匹是整个部落的主要资本，对于他们的经济、狩猎、战争和一切都至关重要。一次袭击行动通常需要每位战士三到四匹马。年轻的战士没有所需的马匹数量，他们必须从年长的男子那里租用马匹，以换取部分掠夺物。年轻人依赖于袭击，因为这是他们积累马匹和财富的唯一途径。马匹不仅是袭击和狩猎所必需的，而且还用于支付结婚所需的彩礼。一个已婚的战士需要更多的马匹来运送他的妻子和孩子。群体规模存在固有的限制，但你总是需要更多的东西才能继续增长。
墨西哥战争后，科曼奇人的命运发生了转变。美国吞并德克萨斯后，大量美国移民涌入，与科曼奇人争夺土地和资源，导致冲突不断升级。同时，美国政府推行印第安人保留地政策，迫使许多部落迁入保留地，这进一步压缩了科曼奇人的生存空间。美国内战期间，科曼奇人曾短暂地获得喘息的机会，但战后，美国政府加紧了对科曼奇人的镇压。
1873年，商业性野牛猎人开始出现在南部平原，这给科曼奇人带来了致命的打击。野牛的急剧减少导致科曼奇人的经济基础崩溃，他们的传统生活方式也随之瓦解。尽管科曼奇人曾尝试抵抗，但最终他们还是无力回天。到1875年，最后一支自由的科曼奇部落回到了印第安领地内的保留地。野牛的消失意味着科曼奇人的末日，他们被迫依赖政府的救济，他们的社会结构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1901年，科曼奇保留地被分割成小块土地，分配给各个科曼奇人。科曼奇人对此表示抗议，但政府无视他们的抗议，保留地以外的土地被开放给公众，白人很快超过了保留地内的印第安人。此后，科曼奇人经历了艰难的时期，他们不断失去土地，许多人被迫离开保留地，寻找其他谋生方式。二战期间，许多科曼奇人离开保留地，到国防工业工作或参军。战后，科曼奇人继续分散到全国各地。今天，科曼奇人仍然存在，但他们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强大的游牧帝国了。
Deep Dive
This chapter explores the origins of the Comanche, their rise to power, and the comparison to the Mongols. It debunks the myth of the 'noble savage' and sets the stage for understanding the Comanche's unique warrior culture and brutality.
- Comanche's comparison to Mongols and Huns
- Debunking the myth of the 'noble savage'
- Comanche's origins and transition to empire
- The role of horses in their transformation
Shownotes Tran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