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bnb又不好用，为什么这么多人在怀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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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 5 月 24 日,Airbnb 宣布将于 7 月 30 号暂停中国大陆境内的旅游房源完全下限将近 15 万个房源和体验业务我在社交平台上看到许多人分享起了曾经使用 Airbnb 的体验这似乎像个提醒,提醒我们在过去的两年多里都失去了什么

不用戴口罩的日子不用扫健康码就能进入的商场以及说走就走的国际旅行当我们怀念 Airbnb 的时候我们到底在怀念什么你现在收听的是噪音开始了一档聚焦当下的声音纪录片社会的噪音就是时代隐藏的线索每月两期我们用声波刻入世界真实的形状本节目由 JASPA 和时尚先生专题报道组联合制作

要讨论民宿的话题我想起了徐晶晶她是三联生活周刊的记者从 2010 年就接触到了这种居住在别人家的体验那个时候 Airbnb 还不流行主流平台叫沙发客这是一家成立于 2003 年的自助游网站顾名思义就是免费睡在当地人家里的沙发上我们 2010 年的时候我们想去南非看世界杯然后我当时觉得那住在一个当地人的家里面是不是一个

好的办法然后我就去尝试去找然后就发现了有一个老太太的家因为她可能是一个老太太她本身就给了我挺大的安全感的

他就是一个人独居在一个就是开普顿市郊的一个小木屋里面我们当时就是到了的时候那天正好就是葡萄牙那个 710 战胜朝鲜那天然后老太太就说那我们带你们去那个市中心转一转我们当时还说哎呀那现在刚刚球赛散场市中心会人很多老太太还说记忆特别清楚说你们从北京来的不会觉得人多的然后他们还说哎你们不会被当作是朝鲜人吗

就亚洲面孔嘛对就那个时候让我觉得哎呀原来还有这样的一种旅行的方式 2012 年徐金金去了印度的焦特布尔又一次选择住在民宿焦特布尔被称为蓝色之城也是印度著名的旅游城市商业位十足但徐金金在这里获得了特别不一样的体验我就记得我当时

洗完头发跑到他们家的那个天台上去晾头发然后你就看到隔壁的小孩在天台上玩水然后给你招手然后你就看到那个猴子在不远处这一片社区的那个寺庙的顶上爬来爬去的然后远处是那个古堡然后那个还能听到那个就是清真寺里面那个阿轰在念道词的那个声音然后你就一下子你就觉得啊好像在那一瞬间你进入了这个

可能已经非常旅游化非常商业化的一个城市的日常的生活然后我觉得这可能是也是住在一个人家里的比住在酒店不同的地方习惯了住在别人家的方式后徐晶晶自然了解到了 Airbnb 因为需要写一些旅游地理的稿件她经常全世界跑

2014 年他和同事们到巴西出差因为差旅费用有限他邀请几位同事一起尝试了 Airbnb 我就提出来说要不然我们租一套公寓一块住然后就找了一家老太太他们家把他公寓是单独出租出来的周围其实都是他的正常的邻居那你坐电梯的时候你就特别能感觉到巴西人的这种邻里的关系

和他们的这种性格就任何一个人进来了他其实也没见过你他就还开始跟你说话然后我又不听不懂葡萄牙语我们就只能站在那儿傻笑然后这个人还在不停地说话

最后我就学了一句话说我不会说葡萄牙语我就学了这么一句葡萄牙语 Now follow Portuguese 可能不准了大概是这样的话这样子的然后就你站在街上的时候你会看到那个电线杆上会有这种龙猴在爬其实就特别像我后来看那个李悦大冒险那个动画片儿

包括你在这个社区里走的时候你会看到因为它社区离那个海滩非常近了你会看到可能很上了年纪的浑身其实都已经是皱纹的老太太穿着比基尼非常坦然地走在去海滩或者从海滩回来的路上那种感觉就特别不错徐晶晶独自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圣保罗正好赶上当地一年一度的文化急转弯活动这是一场通宵狂欢城市的各个街道都会举行文艺演出

但圣保罗的治安出了名的糟糕许金金并不敢独自前往

但幸好他住在民宿里结果也特别巧为去了我那个房东是一个特别年轻的做广告公司的然后他就在换衣服他说今天晚上外面有活动你跟我一块去然后我就特别大胆地跟着他去在城里溜了一晚上当时就还出现了我们在一个小广场的时候突然间就会有一群人就向我们冲过来你不知道他们在逃什么他们肯定在逃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我们房东就愣下来抓起我就跑了

还有一次为了写《四周之路》徐晶晶去到了格鲁吉亚的首都地比利斯这座城市展现出了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样貌

就是你可能没去过地比利斯你想象不到就地比利斯的那种老房子的那种年久失修的情况是非常惊人的就他那个当时到的时候我也是吃了一惊就你

从大门进去之后那个台阶感觉一半都已经坍塌然后我们也是很吃惊的这样拖着行李上到二层然后二层是那个住宿的地方然后那个就是地比利斯他们那个传统的民宅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会有很大的阳台就他们的生活习惯就很多是在阳台上晒太阳然后

喝葡萄酒然后你就发现这个房主每天就在这个阳台上晒着他喝着葡萄酒守在这样一个像被炸过一样的楼里面他说在那些可以随意出行的日子里比起酒店他更喜欢住民宿因为住在当地人家里给他带来的是不可预期的体验 90 年代的时候有经济学家就提出来有体验经济这个说法

其实特别好理解就是以前我们小孩过生日那爸爸妈妈会说那我们买一个蛋糕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庆祝方式了那你现在的父母可能很多人就想买蛋糕是不够的我们是不是做一个蛋糕然后或者是我们是不是去农场参加一天的农场的生活

我们会觉得这种才是一个更好的娱乐方式而不是就是某一个商家把一个成品端在你面前你的任务就是去消费这个成品你是想参与这个服务的过程就是那个体验是最重要的

就包括我可能去住这种地方的时候我想需要的就我没有希望他达到一个五星级酒店我随时可以叫一个服务员来帮我干这干那的我不需要这个样子我需要一个基本的舒适我就可以了但是我会对那种他可能蕴藏的这种不确定的东西蕴藏的这种人和人之间那种交流我会对这个更看重就是为什么我会去住那个像炸果一样的房子 2015 年 Airbnb 进入中国市场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海外的房东大多是老头老太太而中国的房东全是年轻人因为就是一个房价问题它的本质差别是什么呢中国的房东全是一批创业者把这个当生意的

然后澳洲的房东他们是真的房东都是一批退休的打发他们的业余时间的这是 Jeffie 上海人他从 16 年底开始做 Airbnb 拥有 25 个房源 Airbnb 最早在国内成立社区部门时联系了 6 个房东作为项目发起人 Jeffie 就是其中之一他很自豪地在房东简介里写自己是 Airbnb 中国社区领袖

他代表 Airbnb 在 2022 北京冬奥会当过火炬手也在平台上收获了 3000 多条评价评分高达 4.9 分我们其实初衷是当时为了做一些投资地产的投资和资产配置就买了一些房子然后呢自己又很喜欢设计然后又很喜欢 Airbnb 这样一种文化

所以当时就是从零个然后一个两个就慢慢的发展起来发展到现在大概有 25 个但感觉也差不多就是做到头了吧因为其实当你的房源数量过多的话也是存在很大的管理风险为了做好服务 Jeffrey 组建了一个五人左右的管家团队分管不同的房子

每一套房子也都有自己亲自设计我制作每一套房子都会花至少大半年的时间去从原有的状态到一个新的状态去完成它如果简单讲的话我的房源会比较走日式的风格吧我的房源离每一个角度如果你拿着你的照样机转的话我是希望每一个画面里都不会出现超过三个颜色

当然也有玩颜色玩得很好的我也做过这样的房子但我发觉它吸引来的客群完全是不一样的你会发觉来的客人都有点古怪还有很多就是说兴趣相比比较有意思的群体对我没有歧义啊我没有歧义所以我也是说房子就是一个天然的一个筛选区对 Jeffrey 的房源里最著名的一套房子是个亲子房

他在房间里造了一个从二楼通向一楼的滑梯他说这是他的原创设计后来房子照片一直被 Airbnb 当作广告对外宣传就像很多酒店他做亲子房他会在一个角落放一些玩具他说我这个就是亲子房

其实不是的一个好的亲子房应该是小孩子进到你这个空间里他不是待在一个角落里玩而是他可以在整个空间里流动快乐的安全的在家长的视线里流动我当时一个设想就是你比如说你在二楼

二楼是你的卧室然后你起床以后你的第一件事情可能是从二楼的滑梯滑到一楼的客厅然后这个时候你可能发觉你的家人或者是你的朋友已经在那边准备早餐然后你们开始有了早晨的第一个交流

有点像你在住一个 treehouse 就是一个树屋虽然是睡在不同的房间里但是你们彼此之间还是会有联系而不是像酒店每一户它是一个门互相是完全阻隔的我们找到了另一位朋友吃吃

他在 Airbnb 的北京办公室里工作了三年也是用了十年 Airbnb 的用户积累下来许多在平台上选到好房的窍门首先我会跟大家一样会先看照片照片的话我觉得最关键的是要看卫生间的照片主要是看它的状况你说看它是不是很老旧是不是很脏

如果这个卫生间是一个很干净的卫生间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他其他的房间你看上去都挺好如果他没有卫生间的照片可能是一个警告的信号就是其他的房间可能只是在照片上看着好看完卫生间以后呢我会去看评价评价我看的内容就是不只是看他的评分

因为就是首先中国人就是比较爱打高分就是可能不好意思打低分同样是满分同样是五分的房源我是怎么去判断呢我会去看这个房客是如何描述他的这个好评的

如果这个房子它所有的评价都是比如说是很笼统的评价说很不错很好的体验那我可能会要打一个问号但如果说这个它的好评是充满了细节的

比如说我会说这个房间一尘不染这个我这个房东非常热情好客他会就是给我介绍周围的景点什么的

比如说他会特地指出来一些这个房子的特点比如说他的交通非常便利他的这个景致特别好或者他的卫生间很干净之类的是说明这些地方是真的给他很深刻的印象

那才能证明说这个体验会是好的货选房的芝芝自然没有错过 Jeffrey 的房源她在 Jeffrey 的房子里住过很多次 Jeffrey 就是一个很大男孩感觉很少年感的一个人然后总是有新的想法然后他一般总是戴一个帽子然后滑着滑板

反正就很轻松然后很快乐的一个人每次过去她可能都会在房子里和大家一起聊天招待招待大家然后阿姨每天会做早饭会做葱油拌面也会让我觉得我过的就是一个当地的生活就第一次让我觉得上海就感觉我在上海有一个家一样

其实很大程度上打破了我之前对上海的一些刻板印象史诗说深夜日至 Jeffrey 家时 Jeffrey 会提前把定暖打开烧好了开水晾温晚上问好了他们的起床时间第二天会准时来叫早和问好无意间听到他们聊天说爱喝咖啡 Jeffrey 就马上买了一个咖啡机

住在屋子里的每个人因为独立的卫浴和地暖保持着私密舒适也能在公共的小庭院瑜伽房和天台上的蹦床交流游玩房子的评论区里有住客留言说这次的旅游真正体会到了 live there not just go to Shanghai 然后有一次住在 Jeffie 家呢我就是把我的梳子落在那了然后后来我就是和同事聊起这件事

然后同事就说说你会不会觉得说住酒店不那么容易落东西因为你很明显能看出来哪些是酒店里的东西哪些是自己的东西然后我一想就觉得还真是因为住在 Jeffie 家就特舒服而且他也会准备一些吹风机一些那种生活用品就可能和我自己的也差不多

然后一时间如果收拾行李比较慌乱的话可能一时间就也分不出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我的就导致很容易落东西而对于房东而言和各种各样的房客交流或许是一件比赚钱还快乐的事情你如果是一个房东你可以等着世界各地的人到你家来这其实也是一种看世界的方式

跟不同国家人去聊成为朋友然后会有一些不同的可能性发生对比如说我们有一组德国的客人他是每年都会邀请我去他们那边做客因为他很有意思他是我第一套房源的第一组客人他们非常开心啊特别他们用我们的马桶因为我们的马桶是未洗礼嘛就会喷水那种可以洗屁屁的有一次被这个未洗礼洗礼过以后他

跟我们聊天的时候就是一种很心花怒放的一种状态因为他觉得这个东西特别好他在德国居然从来没有用过就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一个美好的过程他甚至每一次扑扑的时候

他要洗两三次才满意的走出来所以就是当时做 host 你会发觉你扮演的一个角色是一个城市的名片比如说像吃狗肉这种事情他们老外他会觉得所有的中国人都是吃狗肉的但是实际上在上海也不是这样你需要用一些行动让他们理解到原来中国不是这样的

还有比如说我们的一些饮食文化他们就特别不理解就是你为什么要去吃汁的爪子去吃一些内脏但实际上他们真的尝试过以后有些人的确他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就会特别喜欢这东西环游世界的徐金金也做过房东接待了许多客人

他会精心给房客们准备早餐和晚餐有时候甚至会请房客到外面的餐厅吃一顿他说这是在邀请大家进入他的生活当然他也非常乐意被邀请进入别人的生活我觉得有个美国小伙子就是他特别喜欢逛夜店就基本上可能每天凌晨快清晨了或者凌晨四五点钟或者快清晨了才回来

然后我们跟他也打不到什么照面他跟我描述说因为我们家有两只猫然后有一只老猫就是那个主人公意识特别强的他说我每天晚上回来开了门你们家老猫就躲着步子到门口来看我一眼

就会让我想起这个大学生宿舍的宿馆还有一个韩国的小伙子就他刚来的时候因为我们他住在我们家的客户我先生特别喜欢阿森纳然后他就有一个阿森纳的球服然后上面有阿森纳队员的签名然后还

就裱在了一个很大的箱筐里面就放在那个厕所里面然后那小伙子就住在那个厕所里后来可能过了一两天他们俩就有机会聊天了就说起来这个足球了然后这小伙子说说其实我是热刺球迷你知道就阿神纳和热刺是四敌然后他说我一进到你们家房间一看啊怎么会有一个阿神纳的衣服吓了一大跳

我觉得特别好的一点就是就是这种接触会让你真的去接触一个个体就我们比如很宏大的去讨论一个世界局势的时候我们说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美国人俄罗斯人乌克兰人是吧其实你讨论的东西都是非常抽象的离你很遥远的你并不了解的但是你去做这样的经历的时候你会把它怀孕的非常的具体和个人化

就是只有在这种跟人打交道的时候你才会抛弃你的很多的偏见和刻板印象吧嗯

当然租客和房东之间并不总是美好的故事 Airbnb 也不是小清新叙事里的乌托邦

Airbnb 不拥有任何房源只是依靠房东和房客互相打分双向选择的方式来维护社区诚信

但正因为平台不具备更多的干预能力出租道德和入住体验很大程度还是依赖房东自觉 2019 年 5 月一名游客在山东青岛的一间 Airbnb 民宿里发现了针孔摄像头而出租人还是 Airbnb 认定的超赞房东在黑猫投诉平台关于 Airbnb 的累计投诉量高达 8800 多次而国内几个短租及民宿平台最高的投诉量不过 2000 次

方圆照片与时机不符房间没有清理干净取消预定也不退钱或者联系不上客服的情况都时有发生而尽管投入了大量成本多年过后中国市场仍然只占 Airbnb 全球整体收入的 1%左右 Jeffrey 说 Airbnb 在走下坡路的这个感觉它几年前就有了

而这两年随着新冠的出现一路下行的 Airbnb 受到了最致命的影响风控比如说 7 月 7 月份暑假对吧是全满的那一个月通常是 30 天每一天都是有客人来出的然后突然 8 月份来了一个疫情就是一些地区被管控了然后你本来 30 天都是被定满的突然这 30 个人都要取消

但对于我们来说最关键的是伴随着 Airbnb Kindle 等产品的退出一种和全球自由联通的生活被打破了 Jeffrey 为了继续出租房源带着团队运营起了小红书他们在小红书上写旅游攻略方法很通俗

比如他会分享去上海天文馆游玩该怎么预定怎么买票特色展区是哪些俗称保姆级攻略最后话锋一转推荐大家入住自己太空主题的亲子房这条帖子下面有五十几个人留言将近一半都在询问民宿怎么预定很多人就会来我哎呀你这里我怎么预定啊我能不能来啊

只要你不怕累你就是跟他们聊回复回复他们信息大概率他们就会选择预定你的房子对非常的低效非常的原始对有点像在火车上做黄牛一样听上去都不太光鲜感觉好像是在挖人家平台的墙角

但实际上没办法这就是现状这不是一个很规范的一个能称之为一个行业的东西就是这也是民宿一直在夹缝中生存的一个状态

民宿行业常年处于灰色地带,但近年来各地政府逐渐收拢监管,也给从业者带来了一些无法预料的情况。你要知道所有的东西在国内一旦发展壮大以后都会被喊停或者遇到一些系统风险。就像你知道吗,我们之前有一段时间我们小红桌账号被 block,被完全屏蔽,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好像是 19 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很多长得漂亮的网红把自己拍得很性感把自己的腿拉长成两米在各个酒店的门口晒自己的照片其实呢他们是做一些不太光鲜的事情会有一些男性在下面留言

然后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当时小红书求生欲很强一上线就把所有和酒店相关的文章就是这些攻略全部下架了它是一个一刀切的行为这是我说的系统性风险距离新冠爆发已经过了三年但新冠给我们生活带来的影响远远没有结束

在想回到拔腿就走穿行世界的日子变得尤其困难我们是挺贵的我们很多房子一晚上都几乎赶上那种超无形的价格但没有问题啊

有客人愿意来他觉得你这里体验特别我就愿意来但这个时代已经过了他不会再回来就像不戴口罩的这个时代永远不会再有了你会看到口罩或者是有些东西包括核酸它就会成为一个常态它会变成你生活一部分对就好多事情说起来都是好遥远的事情就是会觉得失去 LMBE 不是你不能做房东吧你可能在国内你还可以以后有这样的机会

但是你就会觉得你和世界的这种联系可能少了一个很重要的渠道吧有一个说法就是中国有 08 一代就是有一代中国的中国人是在 08 年奥运会的大背景以下成长起来的然后这一代人对于和他们和世界的这种联系需求和愿望就会特别强烈我看到的是说中国个人办旅行的这个就自由行能到国外去自由行这种形式其实是在 2000 年以后才出现的

就是你的那个成长环境就是一个鼓励你出去去跟世界接触然后你恰好有这样的时机然后你的整个经济的环境恰好又给了你这样一个支撑的

就这么一代人吗那个时代整个地球它就像一个平的状态就是像一个地球村大家彼此交流互相流通没有运力的问题可能会重回这个巅峰吧但是可能我们要经历一个周期它可能是五年可能是十年 Airbnb 的离去更像是一个世界主义图景坍塌的缩影

我们怀念的并不是某个具体的住宿平台是逝去的黄金时代是对世界的好奇和信任是对自由流动的渴望即使在没有民宿软件覆盖的地方我们想和当地人产生连接的愿望也不会消失

但是你还是会去选一些就是

这种方式的住宿的东西不愿意去住在一个非常城市化非常连锁的酒店里面但是我会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我当时在爱立文找了一个青年旅社让他帮我安排了辆车在亚美尼亚然后我当时到了亚美尼亚和埃塞拜疆的一个边境的村庄然后我就住在那个村子里一个村民家里就那是另外一种

不通过 Airbnb 这个网站住 Airbnb 的途径然后我就住在那个村子里面比如说他们在晚上一块看电视的时候他们当时关注特别关注一个新闻就是好像是阿塞拜疆击落了亚美利亚的一架军机吧反正就有一个小有一起小小的冲突然后你住在这个地方你也能体会到他作为一个边境村庄他在有领土纠纷的这样一个大环境之下的这种处境包括

包括亚美尼亚它是一个很小的国家所以它合纵连横比如说它跟俄罗斯的关系非常亲密俄罗斯有驻军它靠俄罗斯保护它它同时又亚美尼亚有很多的美国侨民亚美尼亚的美国人是一个很重要的就是侨民的力量

然后他们和美国的这种关系又非常特殊我就住在他女儿的房间里面因为他的女儿跟一个美国和平队就是做志愿活动的年轻人结婚了现在已经移居到美国去了我就住在他女儿的房间里面看着他们结婚的照片就

你就回在这个国家的现实和历史当中就那种感觉然后当你去那些地方之后你就真的会觉得必须得行万里路你不到那个地方你在自己的书房里看各种各样的书其实都不足以使你去理解这个世界所以就是这种出去的冲动非常的强烈我最后一次订 Airbnb 的房子就是

2020 年 1 月底我说小孩一岁半了我想带他出国去玩然后选了带小孩出国玩最简单的普吉岛然后疫情就来了最后就把套房取消了

就是你想起之前的经历你都会觉得天哪就是上辈子的事情就是有时候你看照片的时候你会想天哪我还去过这样的地方吗就会那种我觉得是在梦中就是那种感觉本期节目由泽西制作编辑唐池熊阿姨声音设计 Supermassive 本话题更多信息欢迎在微博和公众号上关注 JASPA 和先生制造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