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夏马威哈喽大家好,我是小夏,欢迎大家来到夏马威今天我邀请了我的朋友琪士来跟我一起录播客她打招呼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最近开通了小红书叫小夏夏夏夏大家可以去关注一下哦你也可以说一下你的小红书
哈喽大家好我是骑士也欢迎大家到小红书来关注我我的完整 ID 是狼狈象骑士然后我讲一下就是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如果有的朋友读过唐吉赫德的话会知道唐吉赫德有非常多的一些他的称呼比如说狮子骑士啊或者别的什么骑士我在这一串骑士当中选择了狼狈象骑士好的
其实就是一个非常有文化的女作家朋友然后她也有一个跟朋友的播客叫偶然事件大家也都可以去关注一下我们其实之前就已经录过一期播客了然后我们当时是讨论的再见爱人尤其是麦琳和李航亮这一对关系
其实我觉得聊的是挺好的但我们最终还是决定不要把它发出来的其实我都剪完了因为这个后续的舆论的走向就觉得任何在讨论麦林的声音我觉得都可能会形成一种暴力我不想在这个事情再发酵了就有一种不想再给这个流量添砖加瓦的感觉所以就决定不要再发了嗯
那个时候聊的时候其实也说过整个大家纷纷加入讨论他的这样的一个动作他也很像是鲁迅的小说孔一己的那样的一个结构嘛所以
当小夏跟我说就是我们不然不要放这个播客的时候我也很赞同因为我觉得我们把这个播客播出来某种程度上我们也是加入了那个观看它的过程对因为而且我现在很担心麦琳本人她情况如何就是她现在就活在各种各样的互联网文本里面因为我们那个讲的也是对她的一种分析嘛我觉得是有点残忍的一个行为了然后我们也是被这个节目流量操纵的一环所以
我也无法预料到就是说它最后会有什么样的蝴蝶效应所以就觉得还是做一些伦理的考察是的我觉得特别是当你讨论的这个对象他是见在的然后他是当场的然后你去剖析他是非常残酷的事情对但我也理解就很多博客他们会就是为了去对冲那些就是骂麦林他们自己会提出自己的
正面的看法我觉得这也是很重要的对对很有意义的对我朋友都说他每天要看大量的就是讲麦林好的东西来对冲互联网那些恶意是的是的对我们是最后做了一个这样的处理是是是是的但那天我们在聊到就是刚刚其实说那个孔义杰的结构的时候我觉得他比较深刻的一点就是说大家都会模仿麦林说的那些话嘛就像变成了一个迷因一样
然后那个小说里面大家也会模仿孔义吉说的话就这样子的一个结构就是一种看与被看的关系其实让我们想到了很多生活中我们身边就是所谓的被扣上疯子这样子名号的人嗯
尤其是在学生时代就这些人可能就逐渐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他们可能在某一个时间节点休学了或者突然不见了有一天被家里接走了再也没有来过了但是我们都无法去想象也从未去想象过他们后续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对就是当时我们也聊到了这个点我觉得这个点是值得分享的我们可以在今天再展开跟大家聊一聊是的是的然后刚刚在听小夏讲的时候我也不禁去想到
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当我们说疯的时候它好像是一个程度很重的词我们会联想到一些什么蓬头垢面啊或者是这个大喊大叫一些病症对但是呢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又会轻而易举地给别人冠上疯了的这个一个形容词所以其实疯
或者说这种极端的现象,它在我们的有极端行为现象的人,在我们的生活中,成长经历中是非常非常多的。它非常日常,而且最近不是有很多那种无差别杀人的事件吗?就是我觉得整个社会都很疯,就疯已经成为了当下一个很精准的描述很多人精神状态的一个词。
包括大家都想发疯啊然后很多电影很多作品都是这种情绪导向的这种片子嘛有可能我们现在是最疯的人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就包括像就是《疯癫与文明》福克的那个书里面他也界定过这些疯它其实并不是一个病症嘛它其实反而有的时候是最能洞穿这个社会真相的一种状态一种症候
其实我们看到很多文艺作品里面去塑造一个疯子往往也是会让他在一些时刻好像通了天眼一样说出一些这个片子的体验或者是跟这个小说就是主旨相关的一些东西它是借由一个这样看似很失序的
形象在反思整个现代性的问题这些理性和这些秩序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可以重新去看待一下我们生活中曾经遗忘的这些人而且他们是万万不可能变成小说里面那些洞穿真相的主人公的就是当我们去做一个电影的时候我们会聚焦那个疯子然后好像他会揭示出一个什么灵魂性的东西
但是在生活中我们真的我们的环境中有一个疯子的时候大家在注视他的同时只会想要希望驱逐出去然后就是其实我会想到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曾经跟一个疯子的女孩子坐过同桌然后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就是那时我应该是在上高二当时刚入学的时候呢我就从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中就发现大家好像对一个女孩是有一种
关注的嗯那么这个女孩从外观上看上去她其实还挺正常的但是呢就在新学期排座位的时候很多人都表示拒绝跟她坐同桌嗯这个时候呢可能班主任觉得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孩子于是老师就跟我说你愿不愿意跟她坐同桌那那个时候我就心想说嗯
我觉得它没有问题啊我觉得这有什么只是做同桌而已嘛而且我觉得我的善意可能也会感染它对产生过这个想法然后那么我们就成为同桌了成为同桌之后呢起先呢就是一切的交流啊什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那么事情就是从一袋饼干开始的
某一天的课间我跟我左手边的女孩子一起吃了一袋饼干吃完那个饼干之后我们就放在那个桌肚里就出去了出去之后再回来那个饼干就消失不见了于是我就非常小心翼翼地去问那个女孩这个女孩我就叫她小兰好了因为她总是穿一件蓝色的衣服记得好清楚对她穿蓝色羽绒服我后面会讲为什么我对蓝色羽绒服印象这么深的那这个小兰呢
我就问他,我说小兰你有看到我的那个饼干吗,但是他好像马上就被刺中了,他就拿出一张 A4 纸在上面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写完之后他就跑到了老师的办公室里,回来的时候他就跟我们说,我已经告诉老师你们在欺负我侮辱我这件事情了。
当时我们就很害怕因为我们从别人那里知道他是比较敏感的所以我也很害怕去那个就是刺激到他或者被他刺激所以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你就知道你们对于同样一件事情的理解是大相径径的对那渐渐的他的这个情况就越来越严重了那晚自习的时候大家都在认真做作业但有的时候大家也会聊天那聊天的时候大家肯定就是窃窃私语的样子嘛
然后有一天晚上他忽然就是在一张 A4 纸上面写了一行字接着他把那个纸呢像举公告一样的举起来向他左右四周的人都展示了一遍然后那上面写着一行字是你们再敢骂我我就把你们都杀掉
当时其他人的反应是就是大家都很害怕就是觉得她真的可以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嗯就总之这个只是很有威慑力的然后大家就脸色变得不太好我们就不敢说话了并且她还会干什么事情呢她又是她本来自己从来都不做作业的她就开始包一个橘子我印象也很深这个小兰就开始包橘子她会把橘子的那个白金包得非常非常干净
接着再找一张面纸然后用红色的笔在面纸上面写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话但我不敢仔细看我害怕是什么咒语这些东西他就把那个橘子给裹起来再用胶带缠得像一个炸弹一样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他就会到隔壁班去砸男孩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砸那些男孩那些男孩也
好像跟他并不认识的样子然后那些男孩会很愤怒但是当他砸中那些男孩的时候他会露出很喜悦的表情然后捂着那个嘴偷笑就是这样的一些异常的行为那么逐渐之后他就可能是饼干事件他对我有了恶意吧那么他对我的那种敌对的感觉好像也变得越来越强某一天在上历史课我在默写
在摸着摸着我觉得有一道视线就是好像投在我的脸上我就撇过头去看她一下然后这时候我发现小兰她
瞪着他的两只眼睛在看着我的脸与此同时他嘴巴微张嘴角呢在流出那个透明的一串一串的口水然后他的口水就滴在他蓝色的羽绒服上天哪对然后我当时就也很害怕但我觉得很怪异的是在整个这个事件过程中我们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向老师举报
嘴巴?谁教你的嘴巴?我从哪儿学会的这个词?就是说我们好像没有一个人比如说被他威胁了或者是当时他这样诡异地盯着我的时候为什么我当时没有举手跟老师说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我进入了他的场域我没有拿来去反抗他
因此我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他没有在看我然后继续默写后来他就是更加的严重了进而到了什么程度呢到了晚自习的时候呢你一抬头发现他头上戴了一个塑料袋趴在桌上也许在做作业或者在干嘛不知道他一开始只是在晚自习上头戴塑料袋后来还干脆在英语课上也这样做了某一天的英语课我们正在听老师讲课
讲着讲着呢他突然蹦一下就站起来了头上还顶着塑料袋我们看不见他的脸我们只看到一个塑料袋站起来了然后站起来之后他突然就开始尖叫他叫了一分钟或者在我的心理时间上至少有一分钟那么长有人理他吗没有老师停止说话了我们所有人也都沉默了但我们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制止他也没有一个人去安抚他我们就静静的就是不说话沉默
然后在这种沉默当中他不叫了他停下来了停下来之后他就蹬一下他就倒在地上接着音乐老师继续上课这个事情就好像他既让人害怕或者既怪异但是又没有引起更大的波澜就好像我们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天哪,我听下来觉得你们好像在一个完全平行但是毫不交集的一个世界里面,就是你开始说他有一些所谓的在你们眼中比较异常的举动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提出来去告诉老师,然后他当众在英语课上这样叫,包括老师,包括身边同学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是不是会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的互动了?
我觉得就是如果尝试带入他的视角的话我觉得哇好恐怖是很恐怖的那包括说我最爱同桌我一开始跟他做同桌的时候我是会主动跟他说话的那饼干事件之后我也有尝试比如说我说你想吃个什么东西吗之类的就是我有跟他试图交流过但是我就觉得他好像也并不那么在乎你对他说什么
一旦我跟我左手边的女孩单独说什么话她就立刻觉得你在骂她或者你在说她的坏话但有时候大家真的没有在议论她就似乎在她心目中她觉得别人是一直在关注她的但就像小夏你刚刚讲的她
有时候大家因为可能心理上对他的那种害怕或者是什么样的抗拒所以大家不仅是没有议论他相反可能很多人是选择假装他不在或者假装他没有做那些事像一个结界一样对后来呢终于有一天的晚上下了晚自习了我收拾东西要走了但因为他就坐在我的右手边我出不去我就说你能不能让我出去但他就是不动
然后还再吸入那种很可怕的眼神看我然后这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也陡然就爆发了于是我就骂了他一句我说你不要再这样了难道就你有病吗就是我就这样骂了他一句我骂了他一句之后呢他也依然没有说话后来我就把后座的那个桌子推开然后我就从那出去了但是当时因为是放学时间班上同学并没有都走光我怒斥了他那一句的时候是有一些同学听到的
那过了那一天之后后来我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周围的同学班上同学好像还对我有一点异样的眼光然后隐隐地听到有一些人说说啊没有想到他平时那么文文静静地也会去欺负别人天哪
就最后变成一个欺负小兰的人就因为小兰她本身是一个异类然后你对待她的方式其实不是像普通人那样保持沉默你其实跟她是有对撞或者互动的然后你的行为本身变成了异类才会做的事情所以你们两个现在都是异类了
对我觉得我们的学校教育从来都没有教会过我们如何去对待不一样的人就不可能每个人都是能够听懂上课然后没有任何异常举动的但是我们真的从小到大都不会与这样的人相处我在听你讲的时候我也想到就是我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
他也会有一些很诡异的行为但是可能他没有波及到其他人他只是喜欢自己就是做一些手工然后会把所有的卷子啊废纸那些捏成他想要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觉得他是天才,就觉得他很有这个雕塑啊,造型,美术方面的这种天才。我们也自动地在跟他之间画了一个结界,就觉得天才的世界我们是不懂的。那他这个也是被特殊化的一种对待的方式,而且他的身份又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英语老师的孩子,我们就给他叠了很多个 buff,觉得哦,那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也算是某种异类嘛那后来我觉得他其实在一些言语上面也有像印记的那个部分就好像他也知道我们把他视作某种不寻常的人所以当我们在问到他的时候他也会很敏感地觉得我们是在讽刺他
所以我们其实之间就变成了一种对抗性的关系而不是和睦相处的这种关系我觉得在小学生啊中学生里面这样子的格局真的好容易形成啊大家都是那种非常的党同伐异的思维是这样子的
对而且你想这个天才和疯子真的就是一线之差对但我觉得这个事情会让我想到很多很多存在在我们学校里面那些角落里面隔壁班的隔壁宿舍的那些有一点点诡异的同学他们可能都在这种集体生活中是不适应的都是有这种很深的创伤但是没有人去抚平过这些创伤我又会想到一些极端一点的案例因为其实我从小到大每待的一个学校从小学到大学
都有人跳楼都是学生嘛这些跳楼的人里面有些还是之前没有交集的一个人突然消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不知道他的创伤的那个点在哪里你也不知道就是你是不是构成这些
过程中的一环对就是突然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也是时有发生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我们呢全醒的人下了课准备回宿舍躺着了我们一推开大醒的门之后就发现大厅里面站了一排老师有什么园长啊院长啊辅导员啊什么的那个有一个小醒的门也是微开然后我们就隐隐听到有女老师的声音
然后我们很想其实我们很好奇嘛我们很想探头看一下但是老师立刻跟我们说他说你们进你们屋去不要出来我们就像被赶羊一样的赶到自己的屋子里把门一关那隔着一个墙壁我们就一无所知最后我们在网上我们在 QQ 里面就是听到别人讲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我们隔壁前有一个女孩子呢她突然疯掉了表现就是她开始裸奔
并且在寝室里面就是哭啊或者是怎么样的不穿衣服然后他其他寝室的人也都很害怕他们就赶快去找了老师来就是有民间的讲法叫发痴病我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子她就回家了休学了你从头到尾没有见过她我没有见到她诡异的就是因为虽然我们在一个大寝但
我们跟那个请的人也并不是太熟导致呢我到现在也不能回忆出那个女孩的脸那么她消失之后她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就不留下任何的痕迹我就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那这个事情也完全可能是一个虚构的事情你是我瞎编的哈哈哈
因为你从头到尾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参与这个过程对那这种其实也足以见得它非常频繁地在发生而且你刚刚在讲裸奔的时候我想到我大学我隔壁专业的一个女生她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他其实好像就是那种在学校做那种心理健康测评的时候会被列入那个重点关注对象的那一种学生然后所以他整个宿舍的人都已经被辅导员就是说要时时刻刻关注他如果他有什么样异样的举动就一定要来向我们反馈因为他是所谓对学校来说的一个非常不稳定的因素有一天晚上好像就是他的一个室友在
晚上起夜的时候发现他床上没人了但那个时候可能都已经三四点钟了他就很有警觉然后马上给辅导员反映了这样的一个情况然后后来他们也是在监控里面发现他去了另外一个区域的宿舍楼然后坐在那个下面停自行车的地方而且没有穿一件衣服就一个人坐在那而且他好像是
不知道是在梦游还是在怎么样他好像在跟别人说话就是仿佛就是这个实在界的这个真实世界对于他来说他看到的应该不是我们看到这样了所以他应该是进入了某一种幻境对对对然后他没有穿任何衣服
当当时好像找了人应该是有老师然后有安保然后这些之类的就是叫他回宿舍就我听说的版本是这样因为这些都是听别人流传的对就是他听不到别人在说话然后后来他又自己走回就是真的是找得到路然后原路走回了那个宿舍去睡觉后来这个事情就引起了就是辅导员和他们家长的关注嘛我没有想到这个事情会持续那么久
是因为有一天我当时在学校里面做一个比赛项目就在学院里面熬夜比较晚那天我跟我另一个朋友骑电瓶车回我们那个宿舍楼可能已经两点多了你就看到一个私家车停在我们宿舍楼的下面
就觉得怎么会这么晚了还有个车辆在那然后我们当电瓶车快要接近那个我们的宿舍楼楼下就接近那个私家车的时候从另外一个小道出来了一堆人那一堆人里面就是有可能有三四个女同学在拉着其中一个女生我当时瞬间就意识到他们拉着这个女生可能就是我听闻的那个所谓梦游或者疯掉的那个女生
但是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然后他旁边还有一个像他爸爸的一个人就是那个车主就是这些场景你很容易联想到这个背后的故事是怎么样的但那时候已经很晚你能看到就是他这个人是拉不住的就一直在神游的状态当我朋友因为我朋友开电瓶车我坐在后座我们俩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俩都震撼了就他看了我们一眼
那个眼神我现在都无法忘记她也是人了就是很恐怖我们就感觉她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对而且那个时候又晚她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妙像是面无表情但好像又充满了表情嗯
然后我们跟他对视了,我们两个都在发抖,就是马上把那个电瓶车停在随便楼下一个位置,然后冲上了楼去,我们就是这样的状态,我还握着对方的手冲上了,我们说怎么会这样,我们就一直在吸冷气,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真的是会有,
风这个状态的那些我们曾经以为的或者是命名的那些风它不是一个真正的风就是你刚刚描述这个人的眼神的时候我就想到我历史默写的时候被那个女孩凝视的那个表情她的眼神也是她会
她带那种黑色的眉筒宽度很宽所以她的那个眼睛当中白色的部分很少黑色部分很多而且她脸色又极其的苍白嘴唇厚厚的嘴唇也是苍白的然后嘴边还有一些那种或皮的那种迹象然后她嘴巴微张流着口水的时候那个眼神我也是毕生难忘非常的恐怖天哪然后刚刚小夏不是讲到那个大学的心理嗯
测试吗就心理问卷吗这个我还有一个很好玩的经历或是曾经我们的那个园长或者院长之类的他们也曾经把我放到过那种重点关注的名单里面去因为那时候大一刚入学我们会做一个心理调查问卷这个问卷呢它那个上面我印象很深它前面就是讲说这个问卷是绝对保密是匿名的因此我才放心大人呢在里面选出了我真实的想法
所以说真话在这个社会就是个疯子啦对你知道吗我就后来就发现原来不是那样的因为过了大概半个月之后忽然有一天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这电话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她就说你是某某某同学吗当时我就午睡刚睡醒我就立刻警觉了因为前几天班级群里面才有那个老师跟我们说最近有很多诈骗的人会冒充你的老师干嘛干嘛的
我想说,哼,骗子,你遇上我了吧,然后这个老师就说,了解了你的这个怎么怎么怎么的,然后想约你,明天下午几点到园区的什么什么地方聊一下,然后我当时说,哼,我是个骗子,我是会相信你的,后来,我挂了他的电话之后呢,
我的辅导员就是通过微信给我发消息了说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哪个哪个哪个老师然后我才知道原来没有上当受骗然后就是我才恍然大悟就是那个心理问卷说是匿名完全就是骗人的是学校是这样的对因为他们那个判定说我有自杀的风险
我当时在做那个心理问卷的时候我其实有个逆反的心理因为我们都是属于知道你填这个答案最后会导向你的测试是什么结果的那种人嘛我当时在想我要不要就做一个尝试就是我就是把我自己塑造成一个不太正常的形象我就在设想如果我是这样的一个角色走进大学那我的辅导员我的班主任我身边的关注被安排来关注的同学他们会合力把我真的塑造成一个不正常的人
我就想像这个实验是不是可行的对后来有结果吗我填了之后并没有说我不正常啊可恶好薛定谔的风对薛定谔的就是我当时就是我发自内心地做了一些选项最后说我有自杀的风险那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说风离我们很近啊对啊就是很浮动就是很流动的一个概念对啊对啊
那还好到现在目前为止还没有疯掉我感觉我可能已经疯过了吧我觉得疯它有的时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失控对它是异常对它不是那个就是不是我们刻板印象中那个疯对我觉得我我读小学啊读初中的时候也很多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一些行为我也会觉得我行动变形啊是的是的就是我我现在已经改掉了但是我跟我生活中一些朋友讲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很可怕就是因为在我几年之前嘛就是我很容易
因为找不到东西而焦虑然后当我找不到东西的时候我会打自己在我跟别人讲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很怪异的行为但是我通过讲了之后别人的反应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是一个很怪异的事情就是我太急了然后我就会用我的手去捶那个墙蹦蹦地去捶然后太固
在极其焦急的时候还会打自己一巴掌就会干这样的事情那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可以说任何一个人都是疯的那那些喜欢谈恋爱的人我就说你你是被那个一心恋洗脑了对啊对啊对你喜欢品尝深层次的痛苦精神层面的痛苦然后刚刚我们说到就是这些人他不是消失在我们生活中
后来那个我们对视的那个女生我都觉得住在那幢楼里面有一点那种幽森的恐惧对但幸好我们不住在一层而且我当时很佩服那些去拉她的那几个女生是怎么敢就是跟她一起的可能她们确实很熟悉嘛关系很好就她们我觉得是因为她们
见过他日常的样子所以就是他们对这个异常的接受程度会高一点这个就跟你比如说你去看一些恐怖电影然后那个先设来一个鬼魂然后所有人都觉得那个鬼很恐怖但如果你一旦去展现这个人活着的时候的一些身世啊什么你一下觉得那个鬼没那么恐怖了对而且就如果你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你日常见到他你其实看到这个人可能不会觉得
有那种跳出来一下觉得她很陌生她一下脸色不对那种感觉对然后后来她就是应该是休学了我还记得是我们寝室那个宿舍楼的大群里面有一天就有一个人在群里面就是说女生宿舍怎么会有男家长的声音然后说什么还有人在这里抽烟然后什么 blah blah 就太影响我们了然后后来应该是她宿舍的其他的室友就出来回应说不好意思就是同学身体有点不好
需要家长在这里陪护啊什么之类的然后后来应该也是确实有点影响家同学的生活而且学校不是一个合适的让人疗养的地方嘛对吧对然后他好像就是这样休学了后来也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事情那就我们在文学或者影视作品中我们会去寻找疯子关注那疯子的下落但在现实生活中但是呢
在我们的生活中嘛如果这个疯子消失了之后我们好像也没有谁去追究他到底消失去哪了他就好像一个本来就该被排除在外的人就觉得他回到了他该有的地方那种感觉对对就清扫了嗯
是那还有一些更极端的表象就像我刚刚说可能我真的从小到大都遇到过自杀的人死亡的事件对他们其实更他们是有种平静的风感我觉得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会去跳楼当然我现在也对这个持疑一些更开放性的态度我就不觉得跳楼是一个绝对负面或者绝对不好的事情嘛
就是我记得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事情是我初中初二的时候我们年级的其中一班的一个女生她
他就跳楼,我们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就说他头一天晚上晚自习的时候就跳楼了,还有人完整的就是描述了,就是从各方的信息里面拼凑了这样的一个事件,就是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去跳楼,有可能是有以下这些原因,一个是他跟他男朋友吵架了,
第二个是他们班主任曾经在班上发起过一个匿名投票,就是说谁是我们班上晚期最吵闹的人,最影响别人的人,然后他是得票最多的人,所以他的桌子就被移到了教室最后一个,然后自己单独坐,这也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然后还有就是他家里面对他不好,
我后来想起来我觉得可能是综合性的它是一个生活在一个完全无助的处境里面的这样的一个状态无法去判断是哪一个因素最终导致了他走上那个教学楼的天台其实我们那个教学楼也很低矮就只有五六层楼但是它是头找地的而且他跳下去以后虽然监控完整地拍到了整个画面但是保安应该走神开小差了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所以他跳下去的时候正好是我们初中部下了晚自习所以说初中部所有的人都已经回到宿舍了所以他跳下去之后是没有人发现这件事情直到高中部的人因为他们晚自习比我们要多上一两个小时他们下课之后才发现了地上塌了一滩雪掉下来一个人但是非常让人唏嘘的一幕就是当时因为很多高中生都会偷摸带手机嘛
但他们不想暴露自己带了手机这件事情所以其实是有人看到他对他们不想暴露自己带了手机这个事情然后可能也在那种繁重的学习压力里面有点头晕目眩我觉得所以他们没有人去介入这个事情没有人去告诉保安或者是告诉值班的老师这里跳楼掉
掉下来一个人我觉得太太恐怖了就是学校暴力的一个集中体现嗯就是而且我更多想到就是大家竟然会为了不暴露自己带手机而选择就是无视或者说去延误一个生命的救治对但是我又在想就是是不是在学校那个环境里大家已经就是性
高度异化
但是
但是我们所有人都好像意外了一样我们都就认为这件事情发生就是你当你回想这些场景的事情当然会觉得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这人也太扁平了就是会觉得但是你无法想象当时是一种他的那个时空感受是怎么样的就是是不是每个人都进入到了一个泡泡里面那种很异常的状态我觉得是很无法想象是的对而且这些极端情境而且没有人应对过这样子的突发事件嗯嗯嗯
对而且刚才小夏就讲说就是当你去回看这个人的自杀的时候也许有很多很多综合性的一个原因嘛那我自己也会在想就是是否我们是没有办法或者不可能阻止一场自杀行为的嗯因为自杀之前这个人可能他已经有各种各样各种方面的问题嗯但是或许每一个人都有这样各种各样的问题对就不能简单地过
对
她也是我自己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的书名,然后为什么叫鱼镜呢?就是鱼镜是什么?它是一个东西烧完了之后留下来的灰镜,也就是也许我们以前我们大部分时候是关注那个燃烧的过程,但是那个灰会被大家忘掉,那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其实我也写的是一个自杀的,跳河自杀的一个女孩子她死亡之后的,
活下来的那些人老师这位同学那些人该如何自处实际上是这样子带着这样的一个创作思路来写的然后最初呢我产生这个创作的灵感的源头是我在那时候还在用贴吧我在贴吧上看到一个
类似举报信的一样东西就是一个女孩子她的这个父亲或是母亲发了一个帖子控诉他们的女儿呢因为捡到了一只钱包恰巧捡到了一个这个可能校董或者是一个什么反正很有背景的官员的孩子之类的捡到了他对方的钱包然后他把这个钱包给丢了因为他跟那个女孩之间有
有这个仇恨的他就把这个钱包给丢了丢了之后呢就老师也好院长也好对这个女孩层层施压最后他精神高压之下就自杀了然后我当时看完之后我心里面还是蛮唏嘘的但是我并没有立刻把它写成一个小说因为我觉得如果这个故事只是简单的去做了一个抨击什么批判腐败的社会官逼民反就写这样的东西其实它的深度是非常有限的它对人性的探究也是不足够的
所以时隔几年之后我才去处理这个故事的题材那么我在写这个小说的时候呢就尝试运用了几个不同人物的视角几条线索去推进最后去抵达了一个故事的结果那其中有一个视角就是这个女孩的辅导员辅导员在日记里面就是我有运用日记的这样的一个文体那这个辅导员在日记中不断去追溯从她看到这个女孩的死
到她心灵上的那种不安压力包括她的那种自我的扣温因为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很好的去处理这件事情才带来那个女孩的死
那与此同时我还写到了钱包主人的视角然后那个女孩呢就是她确实对这个自杀者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说她可能去发一些帖子网暴这个女孩然后她跟他也有一些那种情敌式的关系但是当他知道这个女孩自杀掉的时候又对他造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心灵冲击因为他知道
因为她只是想要报报仇她没有想过她会让这个人死对那作为一个 20 岁出头的女孩平庸之恶对她就是她有平庸之恶但是就是又没有犯罪到这样一个程度然后她内心也有一种震荡和害怕也有恐惧当然也会为自己自我开脱然后那么我就讲说这个女孩突然有一天她就被那个自杀者的室友们围起来了那些女孩跟踪她然后把她围起来对她进行了一个惩罚
但是他们的惩罚其实也并不是那种霸凌啊或者殴打什么的他们把他关到那个女孩子的宿舍里面去了然后惩罚他在这个宿舍里过一个晚上他们就把他锁在里面然后抬出去这个女孩子坐在这个宿舍里一开始她就很害怕很恐惧因为那是那个人曾经用过的地方嘛她就恐惧她尖叫但是她发现没有用
于是他就开始翻这个女孩的桌子就翻她的那个私人的物品他就开始观察这个女孩曾经真实生活过的这个空间他看到这个女孩的照片看到这个女孩背的包看到她的衣服看到她的日记什么的他就开始翻然后他就是当然也不是很道德他就开始翻她的东西然后当他开始翻她的手帐或日记本这样的东西的时候他看到这个女孩以一种新的方式她的生活的碎片的方式重新在他的眼前活
然后他看到这个女孩其实她的成长经历中除了有她的这个恋爱或者说跟这个女孩的纠纷之外她的原生家庭中也是有一些伤痛和烦恼的那么他通过阅读这个自杀者的这个日记首章的过程中这个女孩的内心的那种愧疚或者自我谴责就前所未有地爆发到了一个顶端与此同时另一条线索是这辅导员忽然有一天有一个人敲门进到他的办公室是这个女孩的父亲
我这个父亲来扣问我的女儿为什么自杀这件事情他要求得到一个真相因为他去重新审读了学校发的那个通告事件通告他觉得这里面有蛛丝马迹他这里面有很多裂缝他就要去扣问这个辅导员那这个辅导员他也非常挣扎
他如果说出一些事情对他也是很不利的但是不是说他内心又非常的很难搞然后最后我就把这个故事交汇在了第二天的早晨那几个女孩惩罚他嘛然后惩罚他就回来了把门打开了把门打开之后他们还就是要不要给他带早饭什么的就其实那几个女孩也是很善良的女孩子他们发现这个女孩的就看上去很异样就是很受刺激的样子那几个女孩也害怕了那个被关起来的女孩她就开始往外跑
他开始往辅导员的那个办公室跑奔跑然后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往那里跑所有人都跟过去跟过去的时候就是故事就要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他们把门打开打开的时候呢那个父亲也在那里辅导员在那里然后这个父亲正在扣文说到底我的女儿为什么会自杀为什么她会死辅导员就看到那个女孩要说话了那个女孩要他要其实他要说了他要说是我害死她的但这时候辅导员一把抓住了那个女孩让他不要说然后我就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第一次也是目前为止的写作当中唯一一次去处理一个自杀的死亡死亡对天哪那你当时为什么是想要把这个故事设置在他死了之后呢嗯因为就是其实有很多原因第一个就是我觉得你很难真正探究一个自杀者的内心嗯
就把死亡当作一个叙事节点对对你很难探究一个人为什么要自杀如果你以他的视角来写的话你就好像在做一个题一样对他有时候就是吐了起来的就是今天我就忽然不想活了只不过有的人做了有的人没做然后决定他做与不做的契机也很浮动对然后他有的时候还有运气的成分还有偶然事件对偶然事件就有时候自杀以及自杀的成功他有时候是个偶然事件对
当时还有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会在想我们很多人以为事情的终点是死亡但不是死亡之后那现在的人要怎么办就是当时我更感兴趣的或者我更想探究的是这个点你有看过年少日记这个电影吗没有他其实也是跟学校里面有发生学生票楼这个事情有关但是我也忘了这个电影具体的细节和他整个的脉络但
基本上就是也是跟东亚家庭这种原生家庭之商是联系在一起的去年那个涉过愤怒的啊是的是的对但你刚刚在讲就是说他其实你用不同的视角不同的人多重线索去抵达最后的一个讨论我感觉跟我经历的那个女生就刚刚讲那个初中同学跳楼后续的发展其实有一点类似的
也是他死亡发生以后那么首先呢学校就严重的肯定给他的班主任施压我们日见那个班主任憔悴毕竟还有那么多传言是说是因为他叫大家写那个匿名信孤立他对然后那个班主任嗯
本身他的风品也一般就大家会觉得他就是能干出这样事情的人就给他扣了死罪了我们看到他去寻寝啊然后去走在走廊上我们都会觉得像一个一吹就倒的那样一个人感觉这个人的精血已经被耗光了然后另一方面就是我们在我们是住宿嘛所以是周日的下午会回学校然后周五的时候离开然后一来一回的时候呢我们坐在车上都能看到学校门口涌了一堆人
然后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是那个跳楼的女孩子的家人父母啊亲戚啊什么的
他们在发传单甚至在敲我们每个车的车窗然后想要把传单给我们塞进来那个上面写的类似于是要向学校追责因为他们觉得他跳下去本来是有救的但是因为监控拍到没有被学校这一方发现所以学校应该负责所以就一直在门口说这个事情这个可能都持续了两三个月我们每一次回家返校我们都会发现有一群人主
逐渐演变到她们穿着那种兽衣然后到学校把那个女生的灵堂设在学校门口我们当时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她自己的原生家庭和学校之间的缠斗和交集而且另一面就是我们学校
不允许学生在讨论这件事情不允许大家往上去散步这件事情我的小说里也写了这样的情节就是校门口的家长在大闹然后有一个场景就是那个辅导员他开车他进到那个学校的时候他看到那一幕就很刺痛他就这个事情它逐渐地演变成了好像一些民事纠纷它不像是
我们其实并不清楚这个女生她的所有东西她的所有信息在这些后续的事情里面都已经被模糊掉和被散开了感觉对然后后来我们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们家长在这里和学校对峙的那些场景对然后包括也有一些路过的人会看不惯嘛就说家长闹什么闹然后什么自己家庭教育不好什么的就是大家有不同的这样的评论发出而且都是
很轻易的就是能发出所有人都在围绕这个事情但又所有人都没有在关心这个女生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当时就设想了几个身份的人她会有怎样的感受比如说那个传言中跟她吵架的男朋友她会怎么过接下来的生活然后那个老师之后她是被剥夺了就是当班主任权利的
然后他的教师生涯会怎么样对然后他的父母会怎么样因为我想到我老家有一些就是中年丧子的这个家庭比如我身边有一些就是孩子到二十多岁突然意外身亡了什么的这个对于小县城的又稍微有一点望女成凤望子成龙这样的家庭来说是非常重的
打击他们会要么就是想再要一个孩子就是去求仙拜佛然后已经在非常高龄的情况下还要生一个然后这是处于一种老中人的传统或者是他们想要去填补内心创伤那种举动另一种的话他们就会一直
就是两个人就一直陷于那种失落那种惆怅中经常爆发争吵可能他们的婚姻本身存在一些问题然后这孩子的生命结束是永远过不去的一个创伤点所以每次就是吵着吵着就会说
孩子死了都怪你他们都会把所有的这些创同压在另一个人身上但他们又没有办法真正的分开因为他们共同经历了一个这样如此撕心裂肺的事情
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单身的生活或者是从祖一个家庭就好像如果分开了是对曾经自己的孩子的背叛或者是对一种承诺的失守就那种感觉就那种很苦涩然后很沉重的感觉在他们生活中是萦绕得非常重的对包括我之前看一些纪录片就是讲那种在 5122 汶川地震里面失去孩子的家庭哇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带给你那种
就是你一碰一下他可能眼泪就流出来那种感觉就是他没有办法从过去中走来而且这种属于天灾嘛就是没有人来为这个事情负责的
这个真的是很痛的一件事情然后我就也会带入那些跳楼的孩子他们的家庭会怎么样我甚至会带入那个如果他们真的再生一个孩子比如说在 45 以上的这个年龄那这个孩子又会被他们寄托怎样的期待他会背负怎样的不属于他的这种命运然后他们在跟自己孩子年龄相差比较大同时他们的可能教育和一些知识系统都已经停滞更新的这样的一个程度
状况再去教育这样一个新生的孩子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悲剧我觉得这一连带的这种连衣这种连带反应都让我无法去想象我们没有人是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的对所以其实当你刚刚抛出这个人会怎么样那个人会怎么样的时候他有时候可能就是你创作的那个源头
因为我们想知道为什么或者我们想去探究那大家要接下来怎么活呢怎么办呢对就是接下来怎么活的问题对是而且我对那个女生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一个是因为她离我们很近嘛就是隔壁的同学然后还有就是当时有个非常具象化的事情就是当时那个爸爸去哪儿这个综艺特别火她最后一条 QQ 空间发的就是一个关于爸爸去哪儿这个节目里面的一个梗儿
所以我对这个时间点对这一切记得非常深刻它是和我们的媒介的生活是联系在一起的一个曾经非常鲜活的生命对是的就像我们去翻看那些疫情期间突然消失的人的微博或者是一些死去的比如说李文亮我们发现他以前是一个很热爱音乐或者是类似于知道他大概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喜好这样的人他在期待幸运年二拍出来
然后他转发过明天会更好的文章就是这些太细节太具体的这种一定会构成你对这个人更深刻的记忆是就是你只有这个人鲜活的生存过的细节出现在你的那个视野中在你的那个眼前的时候那他的死亡才会给你造成实感所以我那个小时候才会写那个女孩去看他宿舍的东西去看他用过的包去看他穿过的衣服然后那个东西才会刺痛他
刚刚我也想到就是那个日本学校那个小朋友就是他爸爸写的那封信就大家在朋友圈不是都转发吗就我都不敢看我也是我第二天早上我那天晚上我刻意没看结果我第二天早上坐地铁去上班的路上呢我就看了然后我在地铁上就哭了
就是因为它里面有很多细节,这个小朋友喜欢来抓虫子,天哪,我觉得这是很鲜活的,对,然后包括其实之前你记得有一个粉色头发被网暴的女孩吧,那个其实也是类似于我朋友的朋友那种,因为她当时被网暴的时候就有很多朋友圈里面的人在帮她说话,然后后来她出现了一个
去试了之后还有很多人就是会以缅怀他的方式讲述很多跟他相处的细节嗯天哪就是哦
这些讲述会让你更加的难受当然你也会觉得他其实过了很值得被我们记住的一生就是他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就是他的生命其实也活在我们的这些生命中这种感觉就是我们通过重新讲述他的细节书写关他有关的细节让他再活过来在我们的心里面再活过来
是的包括我现在在小红书里面刷到一些染粉色头发拍毕业照的女生我都知道我们共享了这个故事这个细节我们都走进过这个人所以她其实因为她其实有个形象就是粉色头发这是她的一个标志然后像我们刚刚讲的每一个人包装黏着蓝色羽绒服然后什么这些人她总有一个
让我们印象深刻的那一个形象对我觉得这些点它是我们没有唤起的一些记忆碎片那个表层的颜色如果再去了解更多的话肯定又会不一样就是其实刚刚小夏讲到跳楼嘛在我的那个记忆中也有一个跟跳楼有关的事件吧那就是我读到大学的时候呢我就从别人那里就听说说我们中学有某一位老师
他的孩子那时候应该还在上初中吧突然有一天就跳了他就发生在一个你认识的人身上然后我没有见过那个老师的小孩但是呢就是我家长好像是见过的然后后来呢当我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情我看着我妈妈的时候我就想到说我的妈妈好像曾经见过那个自杀掉的小孩子我心目中就会有那种很异样的感受
嗯他是一个历史的亲历者就你会想到你跟他曾经呼吸过同一片空气有曾经在同一片土地上行走过嗯但他已经消失了对然后呢大家对这个小孩子的自杀有很多猜想啊比如说觉得他是父母不和还是说他的学习压力太大还是怎么样就是其实也再也探究不出那个决定他死亡的契机是什么了也许他也就是个偶然事件嗯
然后我们当地还有一个作家就是他还以这个事情为原型写了一个小说呢他就是当地已经流传这么的深远了吗对啊因为我们那也不是很大城市吧而且这种事情就跳楼事件学生跳楼事件肯定是比较
大的事情虽然我觉得这些东西它是有被文学处理的价值但是我很不喜欢就是创作的时候就要拿一些这样子的点来写对然后就是我自己个人来说我一般不会把死亡作为我故事的终点所以它写得怎么样
没有细看但是你是一看就知道在你他没有告诉你原型是什么的情况下你一看就已经看出了我当时我翻了我大概翻了翻然后看到那个小说结尾我就觉得猜到了就是还蛮明显的是一个现实的折射为什么聊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想起那些甄嬛传里面那些宫里的娘娘就是我觉得它是一个很集中性的就是发生了风和死亡的地方因为他们的
他们的那个性质是很相似的就是你都是把你圈进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高度竞争你必须要努力对你必须要努力然后你努力得到好之后晋升你的名次就跟你晋升你的位分其实差不多而且都会被排除啊都会去冷宫啊
对啊对啊你疯了就去冷宫嘛然后看塑造那个立平的形象就是头发上有狮子还要吃身上的那些脏东西对啊对啊我上一回不是也跟你讲过一个事就是幽记生滑到我们普通班之后他也变得有点怪的那个女孩子嘛因为我中学的时候成绩一般般然后我是在虽然我们在重点学校但是念的是普通文科班
那么有一天我们这个班级忽然就转来一个新的学生然后这个女孩呢大家就都说她是从 A 班来的尖子班来的然后她一来之后呢她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就会说我以前在那个班的时候我们会怎样怎样怎样学习她说我会来帮助你们的之类的会讲这样的话那个老师选班干的时候呢
他就是他做得很直他觉得老师肯定要选他当班干结果老师念完一串名字之后甚至我都得到了一个岗位啊然后呢但是这个这个同学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岗位他立刻就是蹦的一下把那个桌子推开就冲出去了冲出去之后他有好几个礼拜都没有再回到这个班嗯
他就不能接受这么一个事情而在他这个冲出去的事件之前语文老师上课不敢点他回答问题因为只要点他他站起来要讲至少五分钟他就是要先回答这个问题接着再讲以前自己在那个尖子班的时候怎样怎样然后要阐述自己很多很多的观点就有点像是电影放映会站起来提问的那种观众一样对然后
大家就都有点烦他嗯包括老师其实也有点烦他嗯后来他就是冲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到过我们班隔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有天忽然出现在我们班的门口露出非常巨傲的神情嗯
接着他指挥了两个同学进到我们的教室里把他的那个桌椅搬走了而且最好笑的是他那个桌椅不是在教室的最后或者最前而是在中间的所以那个搬走的那个动作就会显得格外的大而且你这个班就好像中心被人家咬了一口的那种缺缺口的感觉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就是你正常你搬到一个新的班你可以从库房或者是某一个教室的最后拿走空的椅子他是刻意要来取走他曾经坐过的那个椅子还有一点象征那种感觉对他拿走了是最后最后我听到这个女孩的消息就是说她在高考的时候因为我们同一届嘛在高考的时候呢传说就是她进去考数学的时候考了半个小时她就冲出去了她说我不考了
然后就重出考场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天哪
所以它其实也是一个就你刚刚不是讲说牺牲品对然后它也有点冷宫飞子的那种感觉就可能我们这里就是冷宫然后它来到之后就说我以前当宠妃的时候贵人的时候我以前当贵妃的时候是怎样怎样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那其实我觉得就是它换一个环境就会发生如此强烈的不同的化学反应的话我也在想现在如果把我放在什么环境下去我一定会疯
再把我关在家里不让出门每天做活我现在想让我去考试我都会疯对因为我们已经反思过那个环境然后我们已经见过更多的东西以后因为你再让自己一起接受那个是的但我现在如果去一些就是女性更加没有人权一些水深火热的国家我肯定会疯掉对啊所以我高中的时候还是见过各式各样的异常现象
对但我刚刚有点想说我们其实讨论的是那些消失在我们生活中他们有可能就学转学也有可能那我就想到其实我有一个好朋友他也算是消失在了很大多数人同学的视线中但是我跟他还有联系然后他是初中的时候父母把他送到美国了
然后他去美国读高中之后他就不舒服然后并且不适应甚至他觉得就是没意思他就休学了这是他第一次休学然后后来他在那边觉得还是要读个大学他就去卡了个 bug 就美国有一些大学他是用申请信啊什么的不需要你高中的毕业这种证书他又读了美国的一个艺术的学校
他读了第一年以后,他当时就跟他自己的伴侣一起休学了一年去环球旅行,然后在他的这个选择的时候,我其实还是一个很苦的在这边高考,然后走这种应试教育的道路的人,我看到他发的朋友圈觉得哇,怎么这个人就是能见识到这么多的东西,活得这么自由,嗯,
然后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我觉得很厉害对当时的我来说我觉得说在这个时候你就知道你不想读书你想去旅游然后在这个时候你就敢于做出休学这样子在我看来蛮离经叛道的选择的我就那个时候对于休学有了一个新的看法是你可以自己去做的一个选择
它不代表说你读不下去了或者是怎样的有时候消失不一定是一个坏事情对对对别人只是说不定你们这个环境太疯了别人去了一个正常的环境就像我刚刚讲的那个女孩听上去她没有高考冲出去了可能是一个糟糕的不好的结果但你又怎么知道她冲出去之后没有去冲到一个新世界去呢
也许他就摆脱了那个尖子般的那种心理的束缚就会变得更自由嘛就是脱离游戏规则了所以他也很勇敢他就出去了像我这种人就是哪怕我一个题也不会做硬着头皮写到最后的
上一个冲出去的还是抓娃娃里面那个男主是识破了沈腾对他的操控对啊冲出去是很了不起的很反叛的一个行为他是对这个教育体制的一种资而且你们发现他在他冲出去不止一次他在我们班那个班已经冲出了我也说他冲出去是他的一个惯性动作对啊对而且那天我回去见我那个初中朋友那女生就是他修了两次学那女生他笑着跟我说哈哈我现在只有小学文凭然后
因为她其实初中没有读完去美国然后美国那边一直一路休息然后后来又遇到疫情是的但你看人家活得也很好对她活得很好如果我们知道越来越多这样的人我们就可能更容易摆脱我们那个我们是井底之蛙对啊我们其实今天分享了这么多就会发现
年四六在收尾就其实会发现就是疯并没有离我们那么远嘛就是我们从聊之前就已经发现的我们聊完之后有什么进阶的什么新的收获吗就是在一些关键的时刻可以选择冲出去对我们可以成为疯子对就是疯怎么了对吧在这个社会你不疯你配活着吗对
而且你要知道有时候就过去呢如果你成为一个疯女人这可能是贬义的但今天如果你是个疯女人的话说明你走在前列是证明我是先锋对
如果我们的听众朋友们听了我们分享的故事也想到回想你成长经历中的一些对因为我觉得这个是太普遍了我也想听一下大家的分享或者是如果那个太长了就感觉这个要是每个人如果要说一个这个故事都会打很长的字但万一大家听完之后很有共鸣我也很想说呢对吧我觉得我可能更想听到大家就是补充一些
关于就是比如说我们消失在我们生活中的那些同学他们休学啊跳楼啊所谓的疯我们刚刚是讲了几个不同的面向我想让听众来帮我们拓宽这些可能就是有没有别的形态对对对或者说消失的人的现状你知道的你也可以跟我分享对对是谢谢大家的收听拜拜记得关注我们的小文书哦是哦
至少能有个一时半刻我有手神若生自尊谁在幻想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