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欢迎收听月考月胡我是考芬我是虎头我们致力于把各种当代艺术文化现象社会议题与文化理论乱炖一通加热一下注意火候若想收到我们的 newsletter 隐藏菜单请点击 show notes 底部的主白链接使用微信或邮箱订阅如果想要催菜点菜表扬厨师加入听众微信群欢迎通过爱发店支持我们
欢迎大家收听月考月胡记得两年前我们曾经做过一期节目叫做雷锋塔下的疯女人当时我们从性别视角讨论了不同历史时期白蛇传故事的演变
然后今年年初呢我的艺术家朋友郑天一正在武汉 K11 驻地创作他的研究型艺术项目 Where Comes Mulan 和出来的木兰然后我去听了天一的分享会之后就觉得木兰很适合作为我们两年后白蛇传这期的市集
因为就是木兰跟白蛇青蛇啊她们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女性形象但她们又在不同的意识时期被
然后不同的影视文学作品不断的重写解读赋予了很多新的含义一直到今天都不停的有关于木兰还有白蛇等等的改编而我和天一呢都是可以说是成长在武汉的然后天一的老家甚至是就是我们这一代长大的武汉的小孩一定都去过武汉周边有一个旅游景点叫做木兰乡那个地方正好也是天一的故乡
所以这也为天一以木兰作为题材创作作品提供了一个很独特的个人视角因此我们就想邀请天一做客月考月虎然后分享他这件作品的主要创想然后他在过程中对木兰故事的研究并且以此为契机来做一期讨论木兰形象的节目
就是有点顺应没有啊挺好的你只要写出来就不生硬的开头就是一些语无伦次的开头所以就这样吧对可以说我觉得木兰这个女英雄的形象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比白蛇传要更加的熟悉木兰词是我们的初中我记得是初一的要背诵的课文所以就这个到现在
我觉得至少虽然不一定能背得出全篇但至少大家可能开头时间话都是可以背出来的对和结尾对所以这个故事实在是双兔傍地走对这个故事所以就是每个人都非常熟悉但是呢他也是在历史的过程中像白蛇一样经历了非常多次的重写
这几年也有几部和木兰相关的电影然后每一次有木兰电影出来大家都会对于这个改编忠实程度也好或者说它里面的各种剧情进行一些批评或者是讨论吧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大家都这么熟悉好像我们都有一些理由去评论这个故事是不是应该这么讲的我觉得这个是很好玩的另外就是在
就是知道天一这件艺术作品之前其实我作为一个就是华北人我的成长工作中我从来没有想过就是木兰可以是一个事实存在的人并且他有故乡并且他有各种和他有关的一些就是地理的地点是可以与他的故事产生连接的也是在听了这个
天一讲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不只是黄皮有这样的故事就是全国还有很多地方对大家都在讲他的故事有很多很多地方都在蹭木兰这个千年大 IP 来给自己做旅游
但是但是连动物里多都可以有为什么不能不能有故乡你说的好有道理真的你说很有道理对我觉得这个也就是在英文里面我们会把这个东西叫 historicize 就是试图把一个东西变成历史的这么一种行为我觉得这个也是特别有意思的一个事情
嗯所以这是我们本期讨论主主题然后下面请天一做一下自我介绍哦紧张紧张到我了
大家好,我是叫郑天一,我是一个在荷兰和香港实验工作的艺术家我的艺术创作就是探讨一些关于身份、地点还有记忆在当代的社会景观中的复杂性作为一名艺术家,我通过影像、装置、表演以及各种各样不同的媒介来进行创作的
然后在这个木兰的创作里面我就是主要是回去做了一些 research 然后就是进行了一些拍摄所以很高兴能跟大家在这里分享我的这个创作过程吧谢谢好正式哦就是马上就开始 presentation
没关系接下来就开始你的 presentation 那我觉得就先从天一这一次在武汉 K11 的助力项目说起吧我觉得天一可以给我们的观众介绍一下其实是一件还没有完全做出来的作品没错
就是这件作品 Where Comes Mulan 它的你是如何一开始有这个想法的然后大概是一件什么样的作品等等等等然后那就就事发事发就在 202023 年的
的 4 月吧大概是那那一次是我在疫情之后大概是 4 年没有回 3、4 年没有回家了那么就第一次从荷兰然后回老家然后回老家的时候就可能因为就毕竟有一段时间不在那边虽然我就从小我就是每年可能会回老家过年但是那一次回去的时候就可能
多带了一种就是外来者的一个一个 perspective 去看那个地方和那些景观这样子然后就对这些木兰的雕像啊以及他就是整个景区的规划就是有一个
有一点像是本来就习以为常的东西突然又重新再去观看一遍的时候也觉得这个好有趣然后就引发了我跟家里人对于他们这些木兰的雕像和旅游景区开发的一些讨论就比如说可能会在讨论说到底木兰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出现在地名里面的
就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说会就是木兰山就是一直在那边的但是就是没有其他任何其他关于木兰的一个东西木兰山上面有一个有一些庙宇群然后就里面就有有木兰庙这样子就是他们可能
虽然我家人不是就是有信仰的人但他们知道有这些的存在这样子对这个景区不熟悉的湖北之外的朋友们介绍一下就是这个景区叫木兰乡但它包括木兰山木兰天池木兰草原嗯
还有一个木兰湖真的也太大片了吧但我发现我从小去过这个地方好多次我从来没有在意识里真的觉得它跟花木兰有什么关系我也是一样的直到天一做了这个作品因为木兰这两个字在中文里面感觉就是很普通的两个字它就可以是一个 random 的和这个历史人物不是历史人物这个文学形象没有任何关系的只是叫这个名
主要是我觉得他的那些景点去了之后感觉就觉得天一可以给大家之后展开讲讲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把他特别跟花木兰联系在一起就是他们主打的是去那边赏花然后划草然后泡温泉这些项目而不是任何跟花木兰有关的项目对就是借了一个名字我就是会这样子来觉得
然后这个待会可以再详细展开讲一讲就是他到底是怎么样进行这一系列的这个旅游景区开发的我觉得还蛮有趣但是当时在跟我我家人讨论这个特别是着重于木兰湖是什么时候改名的因为他之前是叫夏家寺水库然后那个水库是在呃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新建的就是一个就当时打新水利的时候建的一个水库
然后就是在我爷爷那一辈他们还会去修水库或者是去给修水库的人送饭的一个历史然后后面就是有一个水库就是一个人工的地方然后改名叫木兰湖他们就为此在争论就是说到底是我爷爷去世之前的事情还是去世之后的事情是用这些
历史事件来去掌握那个时间点反正最后他们争论不下来就百度了一下然后就说这是八十年代改的这样子
然后就是从这一个小插曲开始吧然后我就就想那我想要采访一下就是我的姑姑啊然后奶奶啊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木兰是谁啊其实到底对于木兰这个故事掌握的有多少这样子然后就邀请我爸去做这个采访者然后就问他们就是你觉得木兰
的故事他是他是一个什么人然后他就是大家可能就会重复的就是说啊木兰就是代父从军啊然后忠孝永杰就基本上就是这两个 keywords 就是他们能够 catch 住的故事的精华然后但是问就比如说啊那你觉得木兰是是哪里人就是一定然后他们就是一定是我们这里的人就是他们就认为这个很强烈的这个
就是自豪感对地方认同没错然后但是当去问我奶奶的时候奶奶就说不认得不晓得这是谁就是也不觉得就不认识这个人这样子然后所以就
可能就没有在关心这件事情但是可能姑姑那一辈的人他们就会觉得木兰的确是一个历史上存在的人物而且是是在黄皮这个地方然后我就我就觉得这个现象也蛮有趣的所以当时也是刚巧看到 k11 那个助力的是报名报名嘛然后我就写了这样的一个计划书就说我对这个这个
这个主题蛮有兴趣的我想来进行一些考察和看一下会不会做做创作这样子然后就拿到了这个驻留的机会所以我就在今年的 1 月份的时候回武汉就顺便过年也顺便就是嗯
就是进行了一些拍摄然后这个项目也邀请了另外的一些艺术家和研究者一个是叫乔楚的艺术家他做一些表演艺术以及装置艺术的然后他是我在荷兰这边认识的朋友然后但他的老家也是在金门然后所以我就趁这个机会也就是邀请了他一起来进行创作然后
就是我们两个关注的比较多都有一些是在关于性别啊或者性别流动或者是就是 non-binary 这种就是关于一些身份的或者是 body 的东西然后就在木兰这个项目里面就看一下能不能除了在讲地方的议题之外也讲一些个人的议题这样子
还有一个研究员就是 Jenny 她也是在荷兰这边认识的朋友但她是香港人所以我们就是在一开始讨论这个木兰的议题的时候她也觉得非常的感兴趣对于文本的研究以及整一个文学上面的创作看一下我们能不能进行重新的书写这样子
所以我们也有组成了这样的一个创作的核心的团队说一个小插曲就是我跟天一也是因为他要去武汉做这个 KC 的驻地然后是由一个香港的艺术家朋友介绍然后他也替天一拍摄了这部片子都是合作的朋友然后
对对然后是我跟天一见面之前发现我们俩是幼儿园同学说来真的是非常但这个对考古的听众也不重要我觉得还是挺神奇的缘分没错挺离谱的对我作为一个非湖北人我有很多疑问哈哈哈哈
就是请说请说就我之前看天一的那个 PPT 的时候第一页就是那个木兰的雕像那个木兰雕像的样子给我深深的震撼就是它看起来憨憨的就它有一种它有一种湖北人的感觉
就是她的动作然后她的面部特征整一个给我的感觉都和我想象的非常不一样然后在我后面就不是很迪士尼的那种花木兰对她既不迪士尼她也不是比如说我们想象中的电影或者是现在你会常见的塑造一个就是女战士或者是女英雄的这种
就是整个 vibe 不太一样吧对对对然后另外就是我大大致的看了一眼黄皮的木兰故事然后我就有非常多很震惊的地方就他和我他和我以为的木兰的故事有很多
很多出入就是包括这些出入和本地的对联系我们可不可以详细讲一下那我们就先从先从就是天一刚介绍他作品比如说他有几个角度吗比如说我们有性别或者说性别身份视角我们有这个家国叙事或者是
地方认同旅游业等等这些事情我们先从黄皮对先从黄皮开始说起好吧一个一个来就可以想补充一下关于那个雕塑的因为一开始这个也是这个雕塑就是一个非常显眼的存在吧然后他也是就是打开了我跟我父母对于木兰这个形象的讨论的一个开始点就是大家在就是批评这个建筑这个雕塑就是
建的很丑就是我们回来把这个图放在 show notes 里面对我那个 show notes 里面有会放那个天一的网站然后包括这件作品的一个网页大家点去可以看到有那个这个作品目前的 trailer 对然后那个 trailer 的封面就是这个雕塑大家可以看一下对
就是它在黄皮一共大概有三四个雕像吧前面还倒了一个然后就是每一个雕像我觉得它就是的那种美学的参照都很不一样就是跟年代也很有关系就是可能如果从早一点的开始说就是木兰山上面的那有三尊神像它是以一个道教的
或者说是儒教他们说这个木兰山上面是有儒教道教有佛教的神一起工作这样子所以就就是木兰就是一个处于就是有可能是道教有可能是儒教的一个一个神灵这样子在上面就它有三尊雕像一尊是木兰将军像一尊是木兰侍女像还有一尊是木兰士兵像就是三尊像里面有两尊是男像一尊是女像这样子
然后就是让我感觉就是山下面那个木兰湖旁边的木兰像就要脸来说我觉得它是有参照这个木兰山上面神像就是神佛像的一个参照所以就它就是变成一个非常圆润的佛脸的感觉对
有点憨厚的感觉然后至于他的服装我觉得他既是参照了这个戏曲里面的就是木兰的形象也有参照那个上面将军庙里面就是那个将军的那个着装的那个形象
但是我觉得他的姿势就非常有趣因为他是一个非常斯大林式的共产主义的姿势对对对毛主席打第一枪没错就是那种就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个组合吧就是
既有一种庄严感有一种非常微妙的不协调感就存在在这个雕像里面对我们会能知道这个雕像都是什么时候就是立在那儿的吗尤其是这个下面这个
这个我就我是在考究的时候我还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年份但是就推测能够大概知道就比如说木兰胡是也是八十年代的时候开始就是新建的他就应该是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建的我估计嗯然后如果具体的话我可能还要再去就是还在继续研究当中因为就是乡下的一些
资料就比较难去做一个比较仔细的考究因为就是没有真的很详细的记载我看到有一个湖北哪个报纸的新闻说 07 年好像是这个雕像的手段了然后他们把它安回
是哪一个手啊说是什么年久失修我记得是 07 年因为前几年因为它好几尊雕像嘛有一尊是在黄皮的那个黄皮就是那个区的他们那个市中心市吧市中心有一个转盘那个地方也有一个木兰的雕像它是一个影工像所以它那个手是类似这样子的
然后就说前几年也是这个胳膊断了应该是这一尊雕像对然后我爸就说他说这个雕像这个手断了之后就是那个黄皮区的那个叫什么黄皮区那个区长吧就是涉嫌贪污就进去了我想到之前河流那期的就是武汉本地中年男子都市传说
就有很多这种微妙的传说那么请继续讲黄皮的木兰故事黄皮的木兰好特殊啊我觉得可不可以讲讲黄皮的木兰故事具体有哪些比较独特的故事点因为我觉得大家提到木兰其实它主要情节也就是替父从军女傍男庄
然后打了胜仗之后对于木兰的结局就有很多不同版本了对比如说她是如何揭示她是个女的或者她是当官了还是嫁人了还是死了等等对我觉得后面这些就开始有些不同地方有不一样的 variations 了好这个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说起就有非常多的东西可以说
因为其实木兰木兰就是在黄皮就是一个怎么说他就是一个 IP 嘛他既是一个怎么说他既是一个大家拿他来发展旅游的东西同时间他发展旅游的途中比如说会进行一些地名
的阐述它某程度上也会增加了这个木兰故事的叙事性所以就是说比如说它就会有这个在对木兰湖的描述当中说这个是木兰小时候牵马饮水的地方然后就说就是然后有一些地方就是不是水库对啊就是想说 50 年现在建的水库变成木兰小时候牵马饮水的地方然后
然后有些什么木兰草原就是木兰小时候练剑的地方然后又说是木兰退役了回家然后在那里想念这个北方的风景所以就在那里进行就是退休的地方然后还有一些什么木兰的外婆家什么木兰的
师傅他在木兰山上还有两个师傅一个道教的师傅一个佛教的师傅然后这两个师傅是
就是在木兰小的时候就发现他是一个就是练武的奇才武术奇才然后就就是培养他然后可能木兰从军完了之后回去要去拜见这两个师傅就在木兰山然后要在一个下马时那里就可能要先跳下马然后再牵着马上去就有各种各样关于一些结合了地点以及结合了故事的一个产生然后
我还看到网上搜到一个说他有一个景点叫聪明泉传说花木兰小时候在这里喝过这个井水然后后来大家见到长大之后的木兰将军如此聪明因此将其命名为聪明泉还有外婆桥说木兰小时候在这里和外婆度过了幸福的同年
没错就是我我我有我我有一个发现就是木兰的故事基本上就分为从军前从军中和从军后这三个点然后因为从军中嗯是不会不可能发生在黄皮的所以黄皮只能在从军前和从军后
这两个节点做一些文章不还有成人周吗 No No No 想说黄皮的木兰是有百合情节在里面的然后我来详细跟你们说一下请讲就是一个叫做木兰娶亲说是木兰在军中就是已经带领将军打仗的一个情节然后他说是
据说是练兵的时间然后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上吊然后他就跑过去一剑解开吊绳救下了年轻的女子然后这个年轻的女子叫花阿珍首先要前提提要一点
他也姓花前提提要一点黄皮的木兰不姓花他本来是说是他本来姓朱然后就说为什么他后面变成花木兰其实是有这样的一个典故在后面是他老婆姓花他入赘了还没说完
慢慢说然后就说这个花这个花阿珍被他救下之后他就爱上了这个木兰然后就想要嫁给他然后木兰就就是就是觉得哎呀怎么办自己是个女的不能够娶人家然后就就说我不能够结婚但是我跟你结拜成为这个
兄妹这样子然后他就把自己的姓改成了花所以这个人就不能够结婚嘛因为同姓的话对不对然后后面呃等木兰就是退役回家的时候这个花正还跟着他回了家然后就发现他是女的然后呃然后就就没有办法可以结婚但是就是说他们就情同姊妹的在一起生活这样子的感觉
所以就是哪怕这一段故事是发生在战场附近的但他还是可以把它理得回黄皮
对有一点这样的感觉或者说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他们就想要可能让这个故事更加富有一点奇情的效果吧就是我想知道这个故事是什么年代的就是我们刚刚讲到关于就是黄皮的木兰他本来不姓花其实关于木兰到底姓什么就是有很多版本嘛
然后我看到说是大概在明代的时候就是有一本书叫四生缘里面有一张叫慈木兰然后它里面有写我是木兰然后我姓花然后我爸爸叫什么我妈妈叫什么就是很完整的把它整个家的那个家庭情况都
写了出来然后这个版本流传的非常广所以慢慢的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版本觉得就是花是他的姓然后木兰是他的名吗但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花木兰的版本流传太广了所以
黄皮为了把他们自己加入到这个黄蓝趋势里面然后就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对我就挺好奇是什么年代编出来的因为这个花这个姓氏并不是很常见然后就湖北也没什么人姓花吧然后就无端端的为什么黄皮突然间出现一个对吧花木兰所以就是我也觉得就是可能就是黄皮人自己也觉得自己把那个木兰不是很合理
所以就就把这个花推给了一个那个是个藩女吧就说他对外地人然后就然后就从姓朱的就改成了姓藩姓花这样子然后就是那个故事是他最早出现在这个叫做木兰山的传奇木兰山的神奇的木兰山好像是一本书然后是我找到的比较久的在黄皮出版的一个嗯
一个关于这个木兰山附近的一些传说就其中有很多就是关于木兰这个角色的就可能也是我觉得是很多后面那些景区改名字的一些蓝本在里面然后这其中这个木兰取经就是其中的一个章节当然它不只是关于木兰这个人物还有关于一些奇怪的什么妖女啊之类的东西就是它是好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出版的
89 年吧可能还是 86 年就是那个时间段这么近 OK 我要补充一下关于就是木兰的性的问题
首先就是我们现在甚至也不能确定木兰是不是他的名字就如果他不姓木然后也不姓什么对就也不知道木兰这个东西始终是不知道他是姓是名是一个 title 还是一个什么东西的然后就刚刚胡提到的那个慈木兰我觉得他流传比较广是因为他是徐卫写的一个戏曲就是他是一个剧本
那个叫慈木兰替付对慈木兰替付从军记然后那个里面就我看到几种说法都是说呃这个明朝的文本是第一次木兰姓了花嗯对嗯然后关于姓朱我也发现就是
也是在看书里面找到就是清朝有一个叫《忠孝永烈奇女传》的书里面讲的木兰姓朱而且那个木兰是个汉人而且这个
我不知道猪就是一个汉人对我不知道这个就是天有没有有没有做关于这个文本的 research 因为这个文本里面木兰也是就是被怀疑然后自杀了我在想就是会不会黄皮的那个故事是出自有可能清朝的这个文本对他的里边而且这个这个版本里面就是
是说他是个汉人他是唐朝人然后他是立功之后被唐太宗分为叫武昭公主然后在然后唐太宗因为听信了一些
传言就是觉得他可能不忠于朝廷所以三次要召见他上朝然后他三次都不上朝就是给皇帝写了上书就是说要表达忠诚但是都没有被采信然后他最后就我有看那个原文我要读一下那个原文真的很厉害
就是木兰说了一段话然后说木兰道罢解一鹿胸手指宝剑将胸骨破开用手扯出心来叫道张昌宗看我赤心如日岂敢行叛逆之事然后就自尽了
对这个是然后她死后又被追封为贞德公主我就不得不又想到圣女贞德圣女贞德被怀疑然后被处死我觉得你刚刚说这一段就吐槽一下你首先说那本书叫什么
中校永烈奇女传中校永烈然后就是她的那个这是我感觉所有这些 title 加到女性上面我都觉得我一定要无法呼吸对而且就是她就是在这个书里面写就是她死后给她立的墓碑上面提的是中校永烈四个字我感觉这个好像和黄皮的故事有很大的相似性对对对嗯嗯嗯嗯
我觉得这个应该就是黄皮的那个文本的来源我觉得因为但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借用了什么就是因为我觉得黄皮的那个文本的就是比较可能性比较大的就是他那个庙的那个建成就是他那个神灵的建成是带自己带了一个文本在上面然后那个
据说那个木兰山的这个庙室就是在明清都有一些文章的记载的所以这个时间上也是吻合的就是说可能就是明清的某一个对也很难说是先有黄皮还是先有这个文本没错就是有可能是同时性的发生的一件事情
然后所以里面有很多情节也都是很吻合的就包括刚刚说就是破心自杀的这个情节就在黄皮也有就是同样的一些传说然后就是还有一些地名因此就是像是一个证据一样就证明了这样的一个事情发生在黄皮就是有什么一礼盒然后有一些洗心台之类的就是这种
喜新台听起来都好血腥啊一里河是什么意思一里河是血流一里的血流了一里地吗天哪不愧是我们湖北人够厉害的这故事
但是这个黄皮的木兰是为什么要自杀也是有不同版本的在这个关于自杀的原因在那里其中一个就是刚刚说这个为了要展现自己的忠诚因为他被皇上怀疑自己的清白或者被奸臣陷害这样子
但是还有一些其他的版本就是说就是说木兰回来了之后她的嫂嫂吧还是婶婶就是家里的一些女性怀疑她身为女性的清白因为她在军中待了那么多年然后她就也是愤恨的就是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贞洁对为了证明自己的贞洁来进行了自杀这样他怎么会有嫂嫂呢他不是应该没有哥哥吗
表嫂呢可能谁知道表嫂对但是 OK 就是关于这个木兰的家族到底有谁我感觉也有很多版本对比如说还有外婆我们比较知道普遍的版本是对然后我们知道比较多版本是因为他没有哥哥
但还有弟弟但我记得在很多故事版本里面他是有个弟弟对他那个弟弟在木兰回来之后还有一些那个就是也跟木兰的死有一些关系等等对那对木兰词的那个 version 里面有那个阿弟文姐来嘛所以就是有一些地方对就是会有弟弟这个角色也是蛮有趣的因为在二次创作里面就是有一些文本就赋予了弟弟的
就是也是另外一些 character 比如说在台湾的一个歌仔戏对你找这个歌仔戏真是让我大开眼对然后他里面那个第一个角色就蛮有趣的
亂種 搶炸我炸爆人就沒生命值兄弟 做錯了什麼做不定不定不定
对是我看那个天一的 presentation 里面他有找 2003 年台湾的新城歌仔戏剧团做了一个木兰词我就简单读一下这个介绍吧但天一可以补充一下他写的就是这个歌仔戏他写的不是关于木兰代父从军而是指他从军回来之后他回到家里家里发生了
一些巨变以及他产生了性别的错乱他就是说花木兰女扮男装从这 12 年弟弟花木底以木兰的身份生活了 12 年所以他把这对调了是吗对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是为了隐藏他偷偷跑掉
所以要有一个女的在可能是吧然后那个说木兰跟她队里的元帅相知相惜 12 年而当她凯旋回家期待生活恢复平静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男非男女非女谁是虚媒哪个交资花木兰如何再度面对生命中的巨变
木兰词借此来探讨女性的自信勇敢及自我认同然后我记得天一当时在 presentation 里面找那个片段就是他回来之后因为弟弟一直以木兰的身份生活所以他跟弟弟都产生了性别的错乱就是弟弟性别认同是一个女生这样
他也想继续用女生的声音然后弟弟也无法去跟人澄清因为他的自我认同是他是一个女生然后木兰同时有这个在军队里的 bro 有一个元帅跟他 bromance
他们到底是什么评论好难定义能不能岔开话题我今天看了一个 meme 就是说到底谁比较失望是发现木兰是个男的的那个李将军还是发现野兽其实是人的贝尔公主然后下面的留言是下面留言是发现白雪公主还活着的王子王子
就我觉得可想而知的这些公主故事里面到底有多么可怕的都很可怕我喜欢这个 meme 真的都很可怕我认识了啊
你太太一定要成为一条骨头
就是我们讨论的这些比如说回到黄皮就是这些比较主流的木兰故事包括迪士尼的版本吧就是他们我觉得他们都是把木兰的形象
就是比如传统的故事它就主要是忠孝永洁忠孝永烈这些这是他们的主旋律然后比如说迪士尼的这些动画的改编它主要是讲说它转向为追求自我我要真然后是个人主义等等但是我觉得这些故事他们都把这个性别元素刻意 left out 就是好像他就从今到他回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
就是他们并没有讲到其中比如说这个他去学习男子气概然后他的这个就是他这种性别表演性别认同然后包括这个歌仔戏所着重描写的这些真的是就是可能出现的问题然后我觉得在这些主流的故事之中是
他们是刻意把这些就是不去讨论这些部分的而是把木兰塑造成一个符合这种所谓的主旋律不管是国家主旋律还是个人主义的主旋律的一个这么形象
对就是他还是有很强烈的就是那个意识形态的背景在后面就是他希望传达某一些就是道德上面的也好或者说是也是个人价值上面的一些一些对一些价值吧这样子他就就是把其他的一些
东西就就是淡化掉吧我会这么觉得特别是在就是黄皮的那个就是觉得它还是比较是那种 propaganda 式的就是对于国家对于女性应该尽的责任的那些的一些教导关于黄皮我还是有很多问题就比如说我们可以再多讨论一下黄皮的部分再跳到这个世界对对对因为比如说我很好奇如果就是在黄皮的这个故事里面
他中的对象是谁比如他从军去打的敌人又是谁
就是这个肯定也有很详细的描述吧就是我自己在对黄皮的这个 version 的研究里面他其实对战争也是比较 left out 他其实就是他就是说对他不在黄皮发生但他肯定就是说这个是他去打就是翻外人嘛就是打就是维护汉族然后去打外人然后但是他没有进行详细也说没说说战争是什么样子或者说是
他在军中的生活怎么样子当然他有加入这个这个浪漫的这个情节在在这个从军的过程里面但他就没有一些就是很详细的说明那个部分但是黄皮的木兰是明确是汉人因为那里永远都就是就在中原嘛就是你很难把它就我也就是觉得就是为什么黄皮的那个木兰是
受到认可的就是也有可能就是就是这样的一种主旋律在我们其实其实在就是木兰词就是关于木兰到底是哪里人也有很多种版本应该这样子说不能说很多研究而是它有很多版本但是最早的这个木兰词的版本
他就是就是也已经有很多分析吧就比如说因为他里面有写到天子然后下一句又转而说是可汗然后就有推测他其实指的是就是他就是木兰就是这个木兰词中的木兰他打的战争应该是北魏对柔软的战争也就是北魏对北方少数民族匈奴的战争其实就跟迪士尼的那个
迪士尼的那个花木兰动画片的版本的形象比较像吧就是北方的匈奴人入侵中原但是其实北魏本身就不是一个汉人的王朝对对他本他只是一个非常应该说他是一个非常汉化的对然后也有一些书籍对
所以关于木兰到底是他的名字还是他的姓包括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叫木兰他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女性化然后他就从军竟然没被发现没有但我觉得这里面有特别多的疑点就比如说木兰是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可能只是对汉人而言是女性化的名字而且就是在木兰词里面是根本没有特别着重的表现他
变装从军这件事儿了就是他
也没有描写他隐藏性别他只说他是打仗了对吧对吧只说他是他去打仗了然后他回来的时候就我觉得他木兰词里面他回来描写他穿上女性服装的那个东那一段描写我觉得比起是强调他之前的就是要在军中隐藏性别和变装的这个情节他更像是在强调就是他现在脱去了这个男性的身份然后回到了女性的 domesticity 就是家庭内部空间
就我觉得他像是这种转换嗯嗯包括他前面就是从年前写他去买这个买那个就是就这些都是一种我觉得在那个木兰词里面他是一种仪式化的就是我现在要从女性的空间过渡到男性的空间里面去了然后我后来再嗯做一套动作再回来对我觉得他
就是关于隐藏性别还有包括比如说万一在军中被发现自己是女性会有什么后果包括就是他在隐藏性别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各种各样的不管是困难还是喜剧就这些全都是后来加的就都不是木兰词里面本身给我带来的这种但是我会觉得但是
但他我觉得他还就是在木兰词里面他比起说是一种很大的比如说像是要家国叙事或者是要说一下大道理我觉得他还是在讲就是那个性别模糊的那种奇观性因为他最后还是回到那个双头棒立走暗能变我世纪
嗯对就是好像还是在说其实就是性别的这种模糊性就是在于也是很容易被就是呃你可以变很容易异装或者是辩骗过别人这样子或者糊弄过去的那样的感觉
包括就是忠比如说忠的主笑当然是存在但忠的主题我也觉得是就是很多比如说忠孝永烈这四个字我觉得其中可能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后来逐渐被哈尔文化以及儒家文化给 incorporate 之后就是才变得越来越强烈的它本来的那个文本里面没有那么强的那种就是我要保卫国家啦什么的这种感觉
就刚才说到那个徐卫写的那个词木兰替服从军纪我觉得那个里面很有意思就是他提到了在徐卫的这个作品里面木兰是一个禅族的女性就是她是明朝写的嘛然后但是这个禅族是就是北魏是没有那么普遍的禅族现象的
但是他在这个明朝的文本里面就是把把他写成一个禅族女性并且他就是在去从军的时候要把自己的禅族给解开然后穿上男性的鞋嗯对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再要把自己的脚缠上这样有这么一个
对有这么一个情节我感觉就他就比就是他怎么说他像你说的那种就是你在性别变换或者是这种流动中对你身体做的事情以及这个对身体做的事情的这种这种就是比原来的木兰词要更加激进一些对而且并且就是想到
比如说明朝它是一个剧本那个时候的演员都是男性就是这个木兰也会是一个男性扮演的然后他的观众也是当时的精英男性对吧也是比如说一些官员或者是一些更有钱的阶层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就是一个男性扮演一个女性扮演一个男性然后再回来一个女人就感觉就是层层套完然后他们的观众都是男的我觉得这个还
挺神的而且他这个故事最后我就看了一下原文他最后的结局是
她最后的 happy ending 是她记录了就是她从军回来了然后父母给她包办婚姻然后她的对象是一个就是高中状元然后能够那个当上官的一个男性然后她在那个在她跟自己的丈夫就是有一段唱词是说我大概就是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说听闻你在朝中做官但是我是一个打仗的人我配不上你
然后什么对他们久知你文学朝中贵自自愧我干戈正礼环配不过东床卷然后什么紧追随神仙驾萧使莫猜一妹子像孙权我说像孙权是个什么配不上你的事吗就是对对对他是这样写的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他
因为木兰词里面是没有写他结婚啊或者什么的这些事情的嘛对但是就是在这个故事逐渐的大众化之后比如说你成为戏剧包括比如迪士尼电影你都要就是怎么说观就是或者说为了应对观众的期许你要有一个你只是他回到家还不行他还不算是一种结局你要给他一个
好结局的话最好的结局在明朝的中国就是他和一个在朝中做官的男性结婚这个很神奇然后还要是我自己配不上我说什么呀都打了 12 年的仗了怎么配不上可能打了 12 年的仗变老了吧在当时的婚恋市场里面老了
不过这个也是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地方,关于他从军 12 年的虚数,很少有作品会描写这么漫长的军旅生涯,对于一个人的身体、外貌、性格等的影响,就好像他 12 年就啪就过去了。
就是我记得我前一天看赵薇演的那版花木兰电影里面有一个镜头是她回来的时候她看自己的手就都是非常非常粗糙的手的这么一个镜头这是我唯一在所有的这些木兰的故事里面看到一瞬间的对于
就是从军 12 年的这个事情对于一个人的很直观的这种身体上的影响的对呈现其他都完全没有就更别提比如说你要隐藏性别那么你来月经怎么办这些就更别提这些身体性的东西没有了就是连从军 12 年这么大的一个事情都很少描写它就包括你说比如说年龄
他到底是从几多少岁变变成多少岁对吧我们也是不太知道对嗯我觉得这些都是被比如说木兰他都是比较简短的但是我们的这些艺术形式变得越来越具体从短诗到比如说到戏剧到呃
文学再到影视比如说动画到真人它都是越来越具体那么你就需要把这些细节编出来并且给这个故事
找一个合理的合理的 solution 包括这个比如说来月经还有洗澡还有睡觉的部分像厕所动画对啊然后但是我记得动画片里面我就昨天刚重看了一遍动画片里花木兰是一个人住一个帐篷的然后牧师还给她做早饭而且那个早饭是那种 porridge 和两个蛋和一个培根我觉得
满脸问候一个培根哪里来的培根哪里来的培根对而且我才发现木兰在各个版本她都是自己穿着父亲的那种全套盔甲还带了家里的一匹马就是她是自己带资进组的然后同时别的战士都是穿着最普通的那种破布衣服他们也没有马就是木兰有没有马也没有剑的
对他们也没有剑他们也没有牧师就是他们也不会一个人睡一个帐篷然后在刘亦菲的那个版本里面大概就是大家是住一个帐篷嘛但是就有拍她一开始很抗拒跟一些男性的身体接触然后她不愿意去洗澡等等等等但是总的来说这些都只是这些故事里的一个情节但我觉得这个情节就很像
就只是一种而且而且它是一种喜剧情节我觉得这个情节就很像你看那些偶像剧就是一个丑小鸭他突然间要进入豪门然后就会有一个人带他去做那种理发指甲色一款高校南宫官部去那个就是去腿上的那个除毛什么的就是就是一般这都是一个喜剧情节然后那个人就会大变身我觉得这个在木兰的故事里面是一样的作用就是那种带除带
摘掉眼睛变美女的那种对对对但我觉得你说带子进组这个很有意思因为这也让我很好奇当年打仗的时候大家都是我也很奇怪因为木兰词里面确实描写他就是东市买骏麻西市买什么买鞍尖就是这才有有描写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现在想想就是他就从军他要把这些东西自己全都买上然后
然后就花一堆钱嘛花钱去打仗这个也还有另外一个有意思的点吧就是我最近在军备的时候就看了 2000
11 年出的一本就是关于木兰的学术书他是一个美国的教授叫董兰写的然后英文的名字是 Mulan's Legend and Legacy i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然后他那个里面就提到就是把木兰和其他的在中国以前的文学文本出现的比如说女战士或者是女状元的形象进行对比
然后其中他又讲到就是女战士是可以不变装就是女性参军可以不变装可以不隐藏性别但是女状元或者是女书生
一定要隐藏性别才能去参加比如说科举然后才能当官对对就是不管不只是梁柱然后还有比如说之前有一个也是很有名的一个戏曲故事叫什么女状元慈皇得凤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他也是讲就是一个女性她因为父母双亡然后她去参加了就是因为没钱就是所以她必须去
比如说参加科举然后考中然后当官
对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是要隐藏自己的性别的直到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他的上司想把自己的女儿取配给他然后他才默默地写了一封信说就是非常隐晦地表明我其实是女的我不能做你的女婿对 anyway 然后那个董岚这本书里我觉得提到很有意思的几个点一个是说就是中国传统的这些故事里面
这种性别的越界往往是被传统道德的这种动机给中和掉的就比如说木兰她参军是为了替父她是一个尽孝包括比如说我们知道比如木贵英也好或者其他的一些中国历史上或者是文学里面那种从军的女性她要不然就是作为一个妻子尤其是寡妇
去参军或者说作为女儿就她不是一个就是我自己作为一个单本的人然后我就想我就爱比如爱习武然后我就从军她永远是有一个家族的原因去让她
参军迫使他对而且这个东西就是不管是我觉得这个也是在很多版本的木兰故事里有所体现就他不但是要替父亲而且他还有这种比如说他父亲为家族争光他有一种悲情的感觉不只是我说的不只是这个而是说他比如说有些故事会写他从小就在谁的教导下习武
就他有这个他不只是他参军有一个原因而他习武本身也是有一个家庭原因的比如说像那个赵薇那版电影里面就是他爸爸是一个老兵然后从小就是教他兵法什么的就是也有提到这些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就是说他不是一个
没有任何理由的一个女孩子想要习武她想要她有这个本领本身也是因为她的家庭影响就这些东西都是在很多故事的版本里面要把要把这个性别的越界找到一个合理性而这个合理性往往来自于家对于家庭的这种道德嗯
然后另外董岚的这本书里也提到就是说他分析为什么女性参军或者是女扮男装这样的女性角色会出现在中国的历史记录里面一个是说就这个也是我感觉很常见的一个女性在历史中会凸显出来的情况就是往往她们出现在乱世之中就比如说是在王朝的末期或者是一些战争的情况下
就是在这种时候他们就负责提供一个道德救赎给观众的那种感觉就会让他在这个乱世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而在一个盛世之中是没有这种故事形象的位置的对然后另外他还乱世出英雄我觉得是一种男的不行铁地救火的对对对就是从古今中外就是永远是这个就是当男的不行了才会出现铁地救火
然后他还提到就是说这些不管是历史还是文学从来不会明确就他们的就是作为女性的一些特殊的道德层面的问题比如说如果是寡妇就不会写她再婚就是这些寡妇永远是守真的她不会再婚包括比如说木兰在十二年从军的时候
都是真洁的就不会写他的性生活就不会提到半点这方面的信息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些故事情象才会以正面的方式就是这些人物形象才会以正面的方式留存至今我觉得这都很有意思我觉得木兰的故事多种版本里面要不然就是他在从军过程中与别人相爱了但是他不会提到他们
有性的接触要不然就是他回来才重新变回女的然后他就结婚要不然就是他的如果他的真结受到了质疑那他就得死就反正就是总是这样的走向吧我觉得就这样的走向在可能在别的女性形象身上也是一样的因为我觉得当他处于一个性别模糊的这个阶段的时候可能就
不是很确定要如何去描写哦 no no no no no 你想就是你想黄皮的这个故事也是可以有的吧然后还有就是就是尤其是尤其是我觉得近 100 年啊就别不用说更早就是近 100 年的所有的木兰故事里面他在今中一定都要谈恋爱的就是无一例外基本上可以说就比如说我看的电影嗯
首先就是之前说的那个乱世之中就是女性作为道德就是这一点我觉得也很充分体现我们比如说要说到电影的话我之前我大概看了一眼从 1927 年到 1964 年之间中国大陆至少就有五部木兰电影然后还不算港台的我之前看过一个港台就也有很多就是整个从
从比如说民国到到孤岛时期的上海到这些上海电影人出走到香港台湾之类就是有永远在创作就是各种什么乐剧对有戏曲然后有古装对都有就是跟之前白蛇有点像但是因为他这个木兰又是一个从军的形象一个军旅的形象所以在抗战的时候就是尤为好用
嗯我之前看过一个是的是的就是最近几年应该是修复出来的找到拷贝的一个 39 年的木兰从军的电影这个电影 B 站上也有我发现 B 站上真的有很多老电影就非常值得推荐然后这个 39 年的木兰从军我当时看的时候啊
首先他的导演是补万仓然后演木兰呢是陈云商当时也是很有名的导演和演员嗯这个电影我当时看的时候我大概是几年前看的了就是有一些具体的情节记得没有特别清楚了但是我的印象中
就是这个电影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在军中有一个好兄弟然后他们俩一直在 flirt 就是从头 flirt 到尾就飞就是他们有极多的对而且不是把我的姐把我的妹妹介绍给你然后他再变装出来就是贼搞笑我今天又去拖了一下就是有什么具体的情节让我印象特别深刻首先就是他们他这个电影里面有一段情节是他们发现了一个
敌方的阴谋所以木兰和她的好兄弟要扮成兄妹深入敌后去侦查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记得就是这个故事在哪个地方她的好兄弟发现她是女性了但是在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或者是她没有明确的展示出她发现她是女性然后这个对话就是
这个他的好兄弟跟他说我来我来扮成这个呃一个要去打猎的然后你来扮成我的妹妹之类的然后木兰就说胡说我怎么好扮女人然后然后他的兄弟说你呀不扮都然后这个话就没说完然后木兰就生气了说你什么意思我说这不就是 flirt 吗就是谁没事和自己的好兄弟说你不扮都很像女的就是我哎哎哎
我們這樣子先去打探,人家不會疑心嘛我想,我們要改辦一下改辦什麼呢?你來改辦一個翻幫打累的那麼你呢?我?對了,你最好辦一個翻幫女子胡說,我怎麼好辦女人?你瞧,為了國家性命都可以不要但也會女人,算得了是不是?只怕辦不像你呀,不辦都...什麼?
對不起,別生氣,回頭見,我去改辦改辦
等一下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荒漾少年少女这部台湾偶像剧里面有一个一样的情节你们有一个一样的情节 reference 出来了你就找到他的 reference 出出在这里你们有一样的情节就是学校好像是要做什么表演我有点忘记了就是 Ala 本来她是女扮男装然后她被要求去扮演一个女生然后她穿了女装就是她本来的衣服出来之后就迷倒了大家然后男一和男二都非常为她心动
哈哈哈哈
而且男二就是汪东城还因为早就对艾拉心生情愫而怀疑自己是男童性恋然后就非常不能接受自己是男童性恋然后在艾拉终于坦白她是女儿身之后她就说太好了我不是男童性恋然后他就开始追她我还没问她有没有讲过这就是偶像对然后他们两个就扮成那个然后再往那个就是这个气氛特别的轻松然后他们扮成了兄妹再往敌方敌营走然后
然后这个他的兄弟就说你说人们会怎么看我们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这
然后然后对呀然后木兰就说你不要说笑话现在是说笑话要紧还是办公室要紧然后那个男人说啊办公室办公室我就说啊就是我在就他们从始至终的氛围都是这种轻松调情的请问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后来就是还有一段我印象很深刻的情节就是在一个夜晚的军营然后就他的好兄弟要跟他
好兄弟跟他说我有一个喜欢的女生但是她就是性格也比较特别然后那个军衔也比我高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表白然后木兰说怎么会有军衔也比她高意味比她高就是这个意思然后木兰就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然后他们两个就开始那个深情对唱
就是一个关于月亮的歌曲这个电影它是 39 年在上海我不知道它有没有一些审查或者是一些当时的什么其他的因素因为理论上来讲在那个时候拍
木兰它确实是一种为了鼓励大家保卫国家的这样的出轴但是这个电影给我的印象真的是青春男女传统 flor 到尾我非常推荐大家去观看而且就是它这个 39 年的木兰从军当时还催生了一批就是一阵子上海孤岛时期的这个古装偏热
就他在这个天子在二月上映之后就是备受观众的喜爱连映 85 天创下了空前的记录
对然后当时引发很多的电影公司都投拍古装片我非常推荐大家看看这个电影就是很搞笑就是在战争之中大家也想看虽然是打仗的背景但是也想看一下男女在那儿调情的轻松喜剧男男对就是我真的不记得就是这个他的好兄弟到底什么时候
发现她是女的的因为他们从头到尾就是并没有一个态度的转变所以很有意思我觉得还蛮多就是这种特别是军营或者男女校这种封闭的环境里面就会有这种对啊
同性的情愫产生所以其实就算木兰是个男的他们两个也很 make sense 而且 12 年另外一个就是我觉得木兰就是因为他有很多这种遐想空间所以他还产生了很多同人文然后还有一些等一下不是除了木兰词以外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叫做木兰的同人文吗其实我在想的确是这样但是木兰词可能也是同人文对你说的也有道理
说起这个就是明朝有一个叫邹之林的人写了一个女侠传然后他在这个女侠传里面提出一种观点是木兰是木兰词的作者就是他是一个类似于把木兰词对当成一个第一人称的这种叙述对我觉得这个也挺有意思的 down to businessto defeat they send me downwhen I ask guns
must
说到同人文因为我在网上也看到一些就是同人文的小说吧就是设定也都也蛮有趣的除了有一些会是真的是百合的情节的设定还有另外一个是它会可能会变成女尊文的一个设定就是她可能是就是有一个现代的女子然后穿越回去然后进入到了木兰的这个身体里面然后但是她是带有前世的记忆的那她在木兰
就是已经回到家了的这个 moment 的时候她是继续选择就是在家里做一个良好女性的一个角色还是说她可以她想选择回去朝廷里面去继续做官或者是改变一些社会现象或者是继续去打仗这样的一个就是
事业上的选择吧所以我觉得这个也是蛮有趣的因为可以看到就是说现在在现在这个抗体下面大家怎么去理解木兰这个女性的形象或者说她的一些就是可能在生命里面有一些不同的选择吧就不一定是一定要回去结婚生子了而是能不能有一些其他的作为这样子的嗯
就是就是有一篇叫做木兰舞掌胸的同人文吧算是就是还是蛮有趣的我看他的设定嗯纯粹分享一下然后从这个地方又可以讲回就是我们在做这个 project 可能也是同人文的其中一种是的你的作品也是同人文的其中一种
对但是就是当然现在这个作品还在就是酝酿的阶段以及当然我们已经回去拍摄了一些素材以及做了一些基本的研究但是其实我们对
他的一个怎么样再去重再去试这样的一件事情其实也是在一个实验的阶段吧就是也看到很多不同版本的木兰大家可能都会从这个原本的一个文本的故事出发去讲这个情节然后可能我们更加想再想尝试的是有没有办法是
去更加解构这样的一个文本然后用一些可能我们个人的经历甚至乎再 abstra 一点的或者是再零碎一些的一些叙事的方法去讲我们回木兰乡这样的一个旅程就是 instead of 可能光讲木兰的故事而是把它抽离一点变成一个可能是平行于木兰的一个
另外的一个时空里面去讲去回应那样的一些碎片化的东西对刚刚讲到就是说一些最近的同人版本就是其实我是为了这个节目我才去看了刘亦菲那个版本的迪士尼真人版的花木兰嘛然后对我如果不是这个可能我就也不会看这部电影但总之就是我其实我觉得这个电影就是它的一些改编还
有点意思我觉得巩俐那个角色就是那个出发点有点意思但是他就他但他就但他就是没怎么展开就是如果没看过这个电影的朋友就是大家可能看过因为他的真人版是动画版的真人版嘛然后他的动画版里面这个蝉鱼身边一直有一个老鹰然后他们在新的真人版里面是把这个老鹰
变成了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其实是一个有巩俐饰演的画着烟熏装的女巫嗯
就是我想说为什么反派总是要画烟熏妆嗯对其实我觉得这个角色的想法是蛮有趣的就是这个基本上她其实就是一个也是另外跟木兰比木兰更强大的一个女性吧因为她特别强大所以她被她的社会所遗弃所以她走向了 dark side 嗯她就成了一个女巫或者说她是一个被污名化的女性可以这么理解吧嗯
然后他就陪伴在这个兄弟的旁边帮他一起去征服中原啊什么的然后当时在刘亦菲饰演的花木兰因为他揭晓了自己的女性身份即便他立了战功他也被他的军队就是所流放之后巩俐就找到了他然后就跟他说要他加入我们吧
就说我们都是一样的就是因为我们不被我们的社会主流所遗弃所以我们被他们遗弃但我们其实很强大然后跟我一起中伏世界吧大概就是加入我的黑暗组织这个意思但是花木兰就说我知道就是花木兰说我要中然后她就回去了
而且这巩俐这个角色后面其实也有一点不了了之就是他大概就是在他快要胜利的时候他被花木兰所说服或者所感动了然后他竟然舍身救了木兰然后这个角色就没了但是我觉得就是如果在今天其实花木兰的这个角色
我觉得他是可以把这个所谓黑白之间的张力写得更强的甚至说如果花木兰自此加入了 Dark Side 这一篇其实这个故事就很像星球大战是的或者说像很多类似的故事
是就是我觉得这个张力是可以很强的而且就是我在重新就是我在看这个新版电影的时候其实我一直在想到底花木兰这个故事迪士尼的版本他到底想要讲的是什么因为我觉得当我就是我觉得他作为一个西方视角吧基本上来看花木兰这么一个关于忠孝永杰的故事的时候其实他是想把这个故事的转向转为
我要做自己至少 98 年的动画片是这个样子就是他那首歌 reflections 他就是说我到底是谁然后因为花木兰从小是一个很像男孩子的女孩子所以他觉得这个就是我我不被这种世俗的女性所定义然后他虽然是为了替父从军但是他在军营里面其实是找到了真正的自己然后他找到自己这个过程
也成就了她然后最后得到了她父亲的认可说你可以不是一个三重四德的女子但是你依然是我的宝贝的女儿你给我们花家争光了等等然后在
真人版电影里边就是但是我觉得他加入巩俐的这个角色的时候就突然间就让我想到一句话就是吴尔福说的说女人是没有国家的我就觉得你作为一个被社会主流所不认可的女性或者
或者说你是一个 queer 如果你是一个社会边缘的群体这个社会如此这样的就是挤压你想要就是不认可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忠孝勇竭为什么要忠呢你为什么要忠你为什么要笑你为什么要笑你为何不就
一起统治世界如果你这么强大我就觉得巩俐这个形象是非常 powerful 但他就把它写没了但是我觉得这个故事是有很多可以可以拓展的点的就我觉得这个一切都是迪士尼一脉相承的就是
假性激进就是从 98 年的动画就是这样 98 年动画是说当然他把它变成了一个成长故事就是他是一个对对他就是说你要找到自己但他这个所谓的找到自己就是你自己这样子就是比如说我记得动画里面其实他是连夜偷偷类似于离家出走去从军的
就他病他就是自己在这个家庭中不受到认可的成分我觉得要大于就是孝道的这个成分对吧然后呢他前面是描写说
這個完全都是迪士尼家的情形就是他因為他是一個比較像假小子的女孩所以他不是一個好的做妻子的材料傳統意義上的女性然後他這個故事的湖光就是說他通過自己的參軍然後通過就是 save the day 最後成為了一個
虽然是另外一种但同时也是一个妻子的材料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他和李尚喜结连理谈恋爱当时这个电影出来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批评就相当于他把通过最后他谈恋爱结婚这件事情把他前面的出走家庭包括他对自己作为一个不符合传统意义上女性的这种
无论是迷惘还是反叛全都给他消解了就是他最后不但受到了官方的认可还获得了一个丈夫对就他整个就是看似激进实则保守他就很像我们当时白社长那期有讲到新白娘子传奇这个故事的改变就是白娘子她那么能干她又漂亮又有法术
什么都能得到但他最后还是要得到朝廷的认可把他写到什么一腰传然后他才被他需要丈夫的认可他需要朝廷的认可他需要儿子的拯救他才能成为一个所谓的好的蛇精就是这个花木兰的故事是一样的就是你拯救了世界你拯救了皇上但最终你还是
需要结婚然后你才是一个所谓好的结局但是如果在真实的情况下我觉得真实的情况如果真的有一个女的这样子去从这个很有可能就是 either 她一开始就被发现然后她就会被强奸对
要么就是如果 12 年之后你再回到家乡即便所谓的你毫发无损或者说你被 rape 了你可能也 survivor 你回来了你也会被污名化你就是我觉得结局就会像那些讲到木兰自杀的结局那个是很真实的嗯
对啊或者你就会终生不婚然后就不被世人所理解这也是迪士尼改编就是迪士尼首先他不可能从军 12 年而且迪士尼的改编我觉得不管是动画版还是真人版他和中国的各种版本的一个最大的区别都是他是在他从军的中途就被发现是女性了然后他最后又是作为一个女性的
身份去 save the day 对她也不是被接受而是说她就是以女性的形象去拯救所有人所以她才会被认可就不是说她女性身份被认可而是说她对她因为 save the day 了所以她可以是一个女的她先 come out 了对她先 come out 了她在中间的时候就 come out 了或者她被 come out 了对但其实我觉得这个真人版在
就是在这个动画片的可能快二十多年之后吧他拍这个真人版就是花木兰是主动揭晓自己的女性身份而且巩俐某种程度上巩俐这个女巫的角色是启发了他因为巩俐就说如果你都不愿意承认你自己是谁你是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
这个气也很值得吐槽都算了对但是你说你要承认自己你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我觉得所以他才把头发剪了下来然后他跟动画片一样他是最后是作为女装他身着女装去回到这个皇宫里去拯救皇上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拯救了这个国家等等我觉得这是个好问题我觉得这个的意义确实是挺不同
但我觉得这是个好问题就是比如说迪士尼所能够稍微激进一点的部分是 identity politics 的部分但他不能从根本上去质疑就是说我为什么要中这件事情或者说我为什么要参加战争
我为什么要和别人打仗这些就是这些这些更基本的一些就是价值观的事情不管是迪士尼还是中国的很多改编都不会去 address 这个问题不过就我看这个是这个故事的设定不是啊但是这个设定这个故事的设定就很有对啊但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就我前几天不是看马鼠城 09 年拍的那个花木兰赵薇陈坤什么房祖明就是嗯
那个版本我觉得他虽然有很多人批评他但是我其实看到了一个就是很不一样的尝试就是这个里面的花木兰首先他在战场上是持续在质疑就是我就是杀人这件事情以及他在他有无数个场景都在表达他看到死人的脆弱
就是这个是我觉得很有意思的而且他陈坤这个角色也很有意思就我觉得陈坤拿的是女主剧本
然后陈坤这个角色陈坤好适合哦对 她是成为女主剧本在于她是负责启发主角通过自我牺牲给主角提供情绪价值并且在最后就是又默默地离开就是一个女主剧本然后我才就是看完这电影我才意识到陈坤这个角色在电影中呃
叫文泰然后最后他最后皇上管他叫叫红尔他其实是拓跋红也就是北魏孝文帝就是就是陈坤的这个角色是个历史春中存在的人物对然后他和
木兰在战场上就是从兄弟变成类似于爱人但他们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把这个东西变成浪漫而是说他们之间是有很深很深的感情的然后到最后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电影归根结底它是个战争片就是他讲他打仗的部分是非常多的然后他有很多就是中间那个陈坤为了激励
陈坤这个角色为了激励木兰好好打仗还自己还假死就是为了让木兰能够专心打仗就是不要呃太软弱不要质疑杀人这真就是女主女主角就是她就是你为了不让她不要质疑自己
就是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在战场上做出一些残忍的决定所以陈坤就装死然后让木兰展起一些复仇的欲望对然后这里面还有比如说有很长的描写是说在以为陈坤死掉的时候木兰是多么的悲痛以及在最后他们结局的时候是木兰回到了家然后这个
陈坤要去和柔然公主和亲所以他们就没有在一起然后但是木兰说就是这么多年之时我在战场上能够持续打仗的这种动力是爱就他说的不是不是被利用了吗这不是陀螺在被利用但是我觉得这很有意思就是说他
他不是说他但他也不是说我是为了你打仗他不是爱国对他不是爱国打仗他是说我为了就是和你一起做这件事情就这种感觉就是我觉得或者说我们都一起 survive 但他其实也不知道比如说文泰是个王子之类的好像 at some point 知道了吧对但他就是就是我觉得他不管他是不是被利用他至少展示出一种就是女性
可以有一些别的理由去可以对战争有一个不一样的态度以及他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 approach 就是在面对战争这个事情就而不是说我要精忠报国就是我就是单纯的为了保卫就是一些比较私密的对对他是一些 affection 就是怎么说 affect 就是因为 affect 去打仗然后这个电影里面还有一个情节设定是说
柔然的公主其实在一开始就是非常和平主义的然后他就想要通过和亲来把两国的关系搞好但是他的胡军扮演他的哥哥是一个就是
怎么说柔然至上主义者就是说我们要通过进京结会让我们的柔然血统更加的纯粹我才不会就是汉人就是怎么说北魏就是洋然后他说完这他这一段话之后的下一个场景是胡军扮演的这个柔然首领和木兰在战场上互相喊话
然后木兰就说我们的军队有鲜卑人汉人什么什么什么人他又列举了几个民族嗯
对就是它有一种好像在说我们是一个多民族的多元文化的这么一个军队就是与上一个场景中拿一个道德高低是吗对与上一个场景中上价值了对就是就这种对比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设置然后就是柔然公主到最后也
在就是刺杀木兰去刺杀这个胡军这个角色的过程中扮演了很重要的位置就相当于他一直是为了和平的所以他并不是他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就是说我是一个柔软的公主那么我就要柔软统治天下之类的就是或者说我只忠于我的国家就他也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我觉得这个还是就这些都是一些情节上的创新让我觉得还和其他的改编电影还挺不一样的
就是怎么说拍木兰电影本身在中国现在已经是一种民族主义叙事了尤其是在迪士尼拍了又拍之后就是有一种他们就在争夺话语权的感觉对总有一种就是我要把这个故事抢过来的感觉但同时这个电影里面又有这样的地方让我觉得他好像好像就是在一些有限的空间里面又稍微晃悠了晃悠这种感觉嗯嗯嗯嗯 yes my name is pinglet me see your conscription notice
法兽 比法兽我还不知道法兽有个儿子他不太会说我我看见了为什么这男孩是个绝对的混蛋我是你的领导官军斗争不会被忍受的 明白吗是 领导官兽用你的声音 军人是 领导官兽你的名字是什么华军 领导官兽这是你的家族的剑吗它属于我父亲 华州
就是我在重新最近重新看这个迪士尼 98 年的动画片的时候就我觉得小时候看那个时候也就小幼儿园小学吧然后看的就是普通话版的我觉得我从来没想过这个片子本来是英文版的我也是你懂就是虽然说我知道它是迪士尼但是我觉得你作为小朋友你对这些
包括里面的一些台词一些细节其实它是其实我现在看了之后我发现我都有肌肉记忆我也是对其实真的看太多遍但是我觉得小时候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一些包括那些歌那个旋律我都是可以接下来的很多
对虽然说那些歌是英文的我也会唱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一些外国人来拍这个中国的故事这个样子就是我没有想过背后所有的这些联系然后我重新看的时候就发现比如说
98 年的这个动画片他的首先他的口我才发现他的口型就是英文版口型因为我们叫花木兰嘛但是在 98 年的英文版里面他的姓氏就是 FA 就是法然后这个将军这个李将军他叫我们中文叫李爽但是他的英语名字就是李李上就是上级的上对但是在
2020 年的电影版就是刘亦菲就直接说 I'm 花木兰她就直接改成了 HUA 但我觉得这个一定原因也是因为当时可能觉得很多外国人他们发不出 HUA 这个音或者他们不会读不是吧
不是那个发是因为 Cantonese 就是可是我以为我有一个理论他们也这他们选择了 Cantonese 这个读音是因为 FABHUA 要更会更好发音
或者是因為當時的 Canton Paltz 這個也是有可能我有一個理論現在就是你如果繼續用 FA 應該就是不正確了我懷疑它是受到就是七六年湯婷婷那個 The Woman Warrior 那個小說的影響也有可能因為就是
汤婷婷她写的这个《Women Warriors》在亚裔美国文学里面是一个非常奠基地位的一个一本书就它影响很大然后她那个里面用的就是法姆兰因为他们家也是讲我推测是讲广东话的然后她父母是来自广东周边的所以
我在想是不是会有这一层联系就是这个发也不是随便选的可能是因为之前我们 warrior 里面用的是发所以她在就哪怕是有一个发和花的选择过程这个发也不是就是凭空出现的无端端来的对我猜是有这种可能的而且就是汤婷婷这个
我最近还又去看了一下这本书因为当年在本科的时候有上那个华裔美国文学的课当时上课要求读这本书我就没读然后十年后我也没读十年后就在这等着我呢就出来混
可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就这个书我觉得很有很有意思我看到那个天一有引用的一个台湾的论文里面也是对比了花木木兰词和这个 woman warrior 对这两本因为这个这个文本就是如果如果说实话我觉得就是你如果去看豆瓣上 woman warrior 的短评的话很多人都在批评就是他对于花木兰故事的魔改
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但是我现在看了这个书之后我又觉得就是确实就是这像是过去几年所有的对于比如说中国内地对于华裔美国这个文本的
你不 authentic 这样的指摘我觉得都是一样的这种这种这种指责吧但是就是看了包括看了汤婷婷这本书以及在看了关于研究她的论文之后我就发现就她写这个书的出发点是非常
就是非常具体的一个出发点就是这个书首先它比我想象的早很多它是 76 年写的 76 年是就是跟反越战还有当时的那些各种的运动是相关的然后当时他写这个书就是非常明确的是从女权主义以及
亚裔美国人身份还有这个第三世界的社会运动为出发点的所以他里面描写的这个花木兰是是一个木花人抗争种族歧视他不是抗争种族歧视他其实很有意思他是一个
他自己在书里面也有写到就是说我对于因为汤婷婷本人是出生在美国的她从来就她小时候是没有去过中国的所以她对于中国的印象是来自于她妈妈讲的故事还有当时在美国看到的功夫电影
以及就是 76 年你想中国那时候在发生什么就是以及就是他的亲戚和其他的移民关于中国的一些当时在发生的事情的描述还有就是他自己的各种各样的梦就是这个
我们我儿女这本书是一个自传题小说嘛所以就是跟他自己本人生活中接触到的这些东西是完全相关的所以他写的这个花木兰的故事就是这些东西的融合这个花木兰他前面的部分是他在山里面和一对老夫妇修炼成为一个女侠就是他那个场景是非常卧虎藏龙的就是他是一个完全的武侠式的这种功夫片的一种设定
对对对对对然后呢他后半段他打仗的部分他并不是一个所谓抗击外敌的打仗是他就是为了像就是掠夺他的家庭和村民的这些不管是外族也好还是一些强盗以及更大的这个政治体制复仇的这么一个过程就他更像是打土豪分田地
就他写的那个东西是把比如说我把这个把皇帝杀了然后推选到一个推选一个农民做我们的新的皇帝对然后就有很多这个然后包括就是就是有很多就是关于比如说我们是如何被掠夺被剥削然后我们要怎么复仇的这样的感觉要把国歌写进去了更有意思的是这个话
花木兰首先是女儿然后其次是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他还在训练他好像还没有上战场然后就知道我的这个儿时伙伴要会成为我的 husband 然后他们后来在战场上相见他在战场上怀孕生孩子成为了一个母亲继续打仗对就他是一个哇
对就这个故事特别 she has it allexactly 就是说她为什么她为什么就是一种就是关于这个汤婷婷这个这样一个在美国出生的华裔女性会对于一个理想的 has it all 的这么一个女战士的形象的想象就是她
在能在战场上生孩子他就他并没有在战场上摒弃自己作为女性的部分他也不是他结婚生孩子全是在战场上然后就都不耽误他也没有他也没有换装他也没有女扮男装他有换装但他的换对换装的描写是他换装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只是为了给敌人看出发去对他或者说他就是好像在这个
就是上战场就要穿这样的衣服这样的感觉就是他有一个送别他去上战场的这个场景然后村民所有人都到场就好像在庆祝他要去干大事了一样所以他穿着男装去上战场是一个所有人都看到的场景
对可是这听起来不就很像一个从事那种以男性为主的行业工作女性比如说一个女性国家领导人一个女律师比如他们工作他们就要穿西装而且也是要在结婚生子穿那种比较男性化的衣服但
对但是他在在职的过程中他也结婚生子等等这些事情都要完成我补充一下刚刚说的事业也很出色刚刚说的就是不完全就是他穿男装上战场是他的村民就他的家人和他的村民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汤婷婷这个书里也写说就是如果他一旦被发现他就会被处死那他怎么在战场上生孩子的
对他他就因为没有他写这个故事他那个写木兰的段回来你们看就知道他其实写的也会像有点像木兰诗的木兰词的那种感觉就是他句子很短然后情节过得非常快对他就是说呃
我只有在我在他他他写的说我在就是怀孕的最后四个月呃就是穿了更大的盔甲让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更强壮的男性然后我呃唯一没有打没有上战场那天就是我分娩的那一天然后我在然后我对然后我生完孩子之后我把孩子放在盔甲里面去打仗就这样对然后
就是这个也是一个我刚刚说为什么觉得迪士尼在做动画第一个动画的时候有参照这本书因为迪士尼那个动画里面也写就是说如果他被发现他会有一些就是这种 punishment 理论上也会有吧七星之罪啊但我觉得换装这个部分是在各个版本里都会包括的因为它是一个看点它也是一个
性别的 performance 就是你如何去学习和演绎一个男性气质木兰这个故事本身还是就是非常的一种就是在男权社会下面的一个叙事对就是一个奇观加上它其实也是无论是哪一个版本的改编它都是非常的就是
男性主义的怎么说好就是它是整个整个事情依赖背景架构于这个战争就是一个男人喜欢的主题然后他要扮男的然后让别人让男的不知道他是女的
然后在这个情况下面大家来赞赏她的品德然后后面她还是要 fulfill 作为在这个男权社会下面对于女性的一个要求就是生孩子或者是回家庭就是回到父母身边没有要公民这件事情所以就她
整一个无论他中间这个女性成长的部分或者他能够带来多大的变革的一个就是无论是可能是在不同版本里面他可以对战争有反思他可以是为了爱去打仗的然后或者是他可以是就算征战完了还继续以女人的身份生活或者在中间揭示了他女人的性别但是这种种都还是在整一个架构就是
就是一个非常父权的一个他从来没有对父权构成任何威胁包括他放弃自己的公民如果他选择不放弃这个公民会发生什么就是就不会是这个这个故事就不会就会很不一样而且包括就说到这个
变装的这个我觉得也很有意思也是我在看董兰那本书里面他有一张讲到就是呃美国出版的儿童图画书呃里边的木兰故事他在那那这一张里面集中探讨这些故事是怎么描写变装这个情节的然后他就提到说呃就是变装这个情节是广泛存在于比如说神话呃
传说以及儿童文学中的尤其是在涉及到冒险的情节的时候女性就是频繁的要在成为一个冒险者的时候穿上男装就如果她要去因为冒险是一个男性的活动所以女性要冒险就要
帮装扮成一个男性而且还有就他提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点我觉得在木兰那个电影迪士尼那个动画电影里面就是非常体现的非常好就是女扮男装是要去做大事但是男扮女装往往是一个喜剧桥段或者是抽屉刺杀什么的就是在所有的对就是所有的就比如说不管是在那个动画电动画电影里面还是在就是我们可以想到一万个例子就是
女扮男装是为了进入男性的这个领域平时他是拒绝女性的你只有扮成一个男性才能去做到那些事情但是男扮女装永远是在强调男的扮不像女的就是就比如说你看那个木兰的那个动画里面就是就是他的那个三个战友在最后的一个一段就他们有扮成女性然后就每个人都看得很丑
就是这样的喜剧桥段其实有非常多就是往往都是在强调男扮女装的时候是扮不像的就是这个点作为一个喜剧情节是非常常见的这个蛮有趣的男的连扮女的都扮不像真的能做啥但这个真的很有趣因为
女扮男是往上流动男扮女是往下流动男的扮女的如果表现他扮得太像的话对于男性气质来说这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所以他只能表现他扮得不像扮像了那就不是喜剧了那就是互玩电影了所以他就是不能在一个主流的叙事里面他永远不能体现一个男的扮一个女的扮得很像这件事
嗯他 is too queer for them 对而且就是刚刚说就这个双兔半个里所要能变我是雌雄可是他可以加在别的比如说有一个文本例如说我们想象有一个文本是一个男的伴女的他其实这个这个句子也可以放在这个文本的后面来形容这个但这件事情不会发生因为就是
就变成了一种就是像你刚刚提到的这种就是挑衅了父权社会的某一些价值就只有在女的扮男的的时候他才会把这个安能变我世子雄当成一个表扬的话放在这个文章的结尾
而且木兰就是包括这个故事也是就我之前提到的她是为了尽孝道所以她的除了她的出发点还是她的行为还是她的结局都没有对这个傅全智本身有任何威胁她的笑也是对父亲的笑也不是对对对
或者说这个历史上存在对母亲的孝吗也有吧可能照顾母亲但是对母亲也是一种孝这个孝本身不管是对谁它都是这个忠孝这个一环我刚刚想说我们讨论的也差不多了然后节目最后我们想象一下如果木兰这个故事不是在一个
这种父权制的框架下它会如何发展但我觉得可能第一开始这个故事就会存在因为它不会替父从居没错第一集就结束了第一集结束了此时我想提到一个我发现的另一个宝藏就是大家可以去油管搜索一个也是 98 年出的动画电影叫《The Secret of Mulan》
他是和迪士尼动画同年出但他非常搞笑他这个木兰密室这个故事里面的木兰是一只毛毛虫他整个不是但他不是就是他画的很不像毛毛虫他就他的就是木兰就这一群就是怎么说木兰以及木兰的这一方面都是虫子然后反派是什么蝙蝠还是老鼠我有点忘记了嗯
但是呢就是在这个中间我觉得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木兰变态吗对木兰是一颗虫子它还要女扮男装而女扮男装也是从就是鲜艳的扮成不鲜艳的我说这很反直觉啊就是如果是除了人以外的它应该变得更鲜艳才对啊如果要女扮男装的话而且它是一个
它是一个毛毛虫它就应该变成一个花蝴蝶去上战场对啊对而且在很多动物的世界里面并不是父权制的呀对所以我就想就是如果我们要想象一个不在父权制里面的这个故事的话我觉得可以想象一种其他的动物就是一种与人类的与人类的身体和性别这种变化不一样的动物我觉得会很有意思
但是这个是 The Secret of Mulan 就是没有到这一层脑洞很大脑洞是的确可以
但是如果在动物的世界里那如果等一下如果在动物的世界里面去演木兰这个形象因为动物的世界那个霸占的那一方是母系嘛她应该要扮一个男扮女装才可以成立这个故事吧那她或许可以比如说因为她很崇拜那个雄性非常漂亮的羽毛
而这是在他们世界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审美但他因为喜欢这种审美而想把自己打扮的演化是招展的然后通过有更多的 likes 来得到身份认同这是一种 drag 所以应该是 drag 对这是一种 drag 我也想说这个是 drag king 对这就是一个 drag 好的就是 the reverse of moolah 就是 drag 我觉得好有道理非常道理没错
对也不打仗了就是大家都比美但但我觉得但我但这么一说我觉得木兰的这些那个片段很适合放在 drag 里面表演就是那些唱段什么的对 reflection 应该有我觉得肯定已经有了我在这边有一些台湾的朋友他们会 drag queendrag king 会做哪吒哦
也是一种也是一个关于变态的变植物哪吒可以作为我们下一期的讨论我小时候一直很疑惑哪吒到底是男是女我也蛮喜欢哪吒这个角色的但我小时候疑惑我也很不晓得我小时候也不明白贾宝玉到底是男是女我想说关于贾宝玉这个我觉得我最近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再开始读又在读《红楼梦》然后我觉得贾宝玉应该是 non-binary 的 lesbian
就是他性别认同应该不是一个男生然后但他喜欢的也是女生这样子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