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28。WTO的沉默：全球貿易碎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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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一次的川普关税事件作为全球贸易监管机构的世界贸易组织 WTO 在这一次事件上保持沉默,没有做出什么正式的回应或采取什么具体的行动 WTO 有 164 个成员国,当然也包括了这一次事件的两位主角,美国和中国

WTO 覆盖全球 98%以上的贸易是全球贸易的支柱这么一个重要的组织为什么会任由川普引发全球关税战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呢?WTO 的规则要求成员国必须对所有的贸易伙伴一视同仁除非在特定的贸易协定或例外的情况下例如涉及国家安全

川普的单边关税不是被几乎所有人批评为缺乏法律依据吗?很明显的,川普破坏了 WTO 的规则基础。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为什么 WTO 一句话都没说呢?只能说,川普间接揭示了 WTO 在当前国际贸易环境中的困境,那就是 WTO 的影响力已经大步如前了。

而国际贸易也正在逐步走向碎片化国家之间更倾向于通过双边或区域性协议来推动贸易合作而不是依赖像 WTO 这种传统的多边框架自成立以来 WTO 一直是全球贸易秩序的支柱是在通过多边谈判和争端解决机制来促进自由贸易

但是,这种动辄百多两百个国家参与的国际性机构已经跟不上当前地缘政治和经济环境变化的节奏了川普的新关税政策恰恰挑战了 WTO 的权威更暴露了 WTO 在快速应对贸易冲突上的无能为力 WTO 在面对川普新关税政策的时候选择保持沉默背后有很多原因

首先川普政府长期批判 WTO 的立场指责它的规则对美国不公平还多次威胁要退出 WTO 其中一个著名的例子是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中国在 2001 年加入 WTO 的时候协议规定它的非市场经济地位将在 2016 年 12 月到期中国认为到那时候中国理论上应该自动获得市场经济的地位

但是美国不这么认为,美国认为中国经济还是受到政府的高度控制,特别是国有企业获得大量补贴和优惠政策,导致价格和成本不能反映市场供需。例如,中国的钢铁和太阳能产业的低价出口就被美国视为是政府补贴的结果,而不是市场竞争。

没错,中国在 2001 年加入 WTO 的协议虽然有规定它的非市场经济地位将在 2016 年到期但就只是到期了这不意味着中国将自动获得市场经济的地位这还要看中国是否可以满足市场经济的标准呢当然,这些标准就算放到今天,中国依然不符合

只要你看中国政府对电动车给出的大量补贴和优惠政策你就明白为什么中国不符合市场经济的标准了但中国嘛,你懂的就好像联合国大会第二期 58 号决议一样他只是决定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国这联合国的唯一合法代表并取代中华民国的席位

但是在中国的权势之下台湾因此变成是属于中国的好笑吗?由于美国认为中国是非市场经济所以在计算反清销税时采用了第三国的价格例如泰国和印度来代替中国国内的价格这导致中国钢铁等等的产品被美国征收高额关税

所以,中国在 2013 年向 WTO 提起诉讼指控美国在 13 项反倾销调查中滥用非市场经济的方法违反反倾销协定 2017 年,WTO 裁定美国的做法确实违规要求美国修正 WTO 的裁定限制了美国保护国内产业的能力川普也因此在 2018 年威胁要退出 WTO 凸显美国对 WTO 规则的不满

以上只是其中一个例子中美在 WTO 还有很多争端所以这一次 WTO 保持沉默避免采取强硬的立场或公开反对川普的关税政策可能就是在避免进一步激化和美国的紧张关系万一把美国逼退取了将对 WTO 构成致命的打击

此外,WTO 内部的决策机制也限制了它的应对能力 WTO 依赖成员国共识原则也就是任何行动或声明需要获得所有成员一致同意川普的关税政策在美国国内获得支持而其他成员国立场也有分歧根本无法形成统一的意见

例如中国、加拿大、欧盟反对美国的单边行动但是呢,其他国家却倾向于协商谈判这样的情况之下,WTO 可以说什么呢?再说,WTO 的争端解决机制非常耗时动不动就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做出裁决

比如说 2018 年美国对中国发起的贸易战中国当时就有向 WTO 提起诉讼但裁决的过程超级慢等待裁决结果出来之际川普都已经下台了最后甚至也没有裁决结果这一次川普又来搞事了中国又再次上访 WTO 去了

但是这一次更好笑,目前 WTO 的上诉机构瘫痪了,连法官都没有。如何审理和裁决川普的关税政策呢?而瘫痪 WTO 上诉机构的就是美国。由于美国认为 WTO 处处对美国不公平以及偏袒中国,从 2017 年就开始阻止新法官的任命,也不让现任法官续任。

WTO 上诉机构要审案,需要至少 3 名在任法官而最后一名法官的任期也在 2020 年结束了所以中国再次上访 WTO 唯一的意义可能是中国想要给美国难堪吧顺便在国际上装个守规矩的好人样子为以后的谈判留点底牌就玩个长远策略

美国说 WTO 偏袒中国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例如允许中国以发展中国家的身份继续享受特殊待遇一些西方国家和美国因此批评 WTO 对中国过于宽容除此之外 WTO 有很多谈判的进展非常缓慢甚至停滞不前

例如多哈回合谈判在 2001 年就开始了它是要通过降低贸易壁垒促进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参与来推动全球贸易的自由化结果谈了 24 年毛都谈不成原因当然是成员国之间的利益有分歧又例如美国和欧盟在农产品市场准入的问题上长期对立而发展中国家也要求更多的特殊待遇

这导致各种谈判陷入各种僵局这个跟不上时代的 WTO 也在数字贸易和环境标准等等的领域一片空白总之呢上司解决争端功能缺乏执行力被中国渗透的 WTO 基本上很难有效调解日益复杂的贸易争端 WTO 的无能更是直接加剧了全球贸易碎片化

国家不再完全依赖 WTO 的多边框架而是通过双边或区域性协议来寻求更直接的合作做生意嘛时间就是金钱你谈个生意做个协议等待裁决动不动就花几年的时间谁受得了啊

所以,现在的国家倾向于双边或区域性协议的原因就是因为不管是灵活性、高效性以及对新兴贸易议题的适应能力更强、更高。以美墨加协议为例,这协议取代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 ,强化了汽车制造、劳工标准和知识产权保护的规则。

美墨加协议要求汽车零部件的 75%要在北美生产并规定工人时薪至少要有 16 美元这些条款反映了美国的贸易优先事项又例如 CPTPP 涵盖了 11 个亚太国家通过降低关税和统一标准来推动贸易自由化 CPTPP 在电子商务和知识产权领域的规则超越 WTO 的框架

例如禁止数据本地化的要求这吸引了更多国家参与比如说英国在 2021 年就申请加入 CPTPP 并在 2024 年正式成为第 12 个成员国至于中国也申请加入 CPTPP 但是关于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因为这事情就好像俄罗斯申请加入北约那样好笑相比之下 WTO 人多势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但是,多边谈判就是因为成员众多,牵涉到的利益错综复杂,冲突又多,谈判起来既耗时又耗钱,所以很多协议的谈判也因此停滞不前。总结而言,全球贸易碎片化是当前贸易体系演变的必然结果。川普的新关税政策只是出现在刚好的时刻,加剧全球贸易碎片化的发生。

全球贸易碎片化反映了多边主义的衰退和区域主义的兴起这趋势不只是带来机遇,也带来挑战首先,全球贸易碎片化促进了贸易规则的创新例如 CPTPP 在劳工标准和环境保护方面设定更高的门槛为全球贸易提供一个与时俱进的范例

欧盟和东盟也通过统一市场实现经济一体化成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之一显示区域合作是可以推动经济增长的但我还是认为如果组织成员国太多它最终还是会步上 WTO 的后尘就是了人多不一定好办事因为人多有白痴啊全球贸易过于碎片化也不一定是好事

不同协定的标准差异是会提高企业合规成本的例如一家跨国公司需要同时遵守欧盟的数据保护条例美国的加州消费者隐私法和 CPTPP 的数据规则这运营的复杂性可想而知更别说成本了全球贸易过于碎片化也会加剧各国之间的贸易摩擦

例如这一次的美洲贸易战在 WTO 框架下是不可能有解决方案的结果双方只能转向双边谈判如果谈判不成就打关税战吧而遭殃的将会是全球的贸易和经济全球贸易过于一体化有反应缓慢政策跟不上时代等等的问题全球贸易过于碎片化协定又有太多的标准差异做生意很难

其实可以参考周星驰十神里面的计谋把两样混作赖尿牛丸不就行了吗把全球贸易碎片化演变为多层次贸易体系把 WTO 视为基础框架提供基本规则那些双边或区域协定则针对特定领域或地区制定更深入的标准

例如 WTO 可以和 CPTPP 合作将区域规则融入全球框架减少贸易壁垒但是以 WTO 迟钝的惯性恐怕解散了都还没有做出以上的改革不管怎么样全球贸易碎片化几乎是不可逆转的了

除非 WTO 在今年的第 13 届部长级会议可以在电子商务和环境议题上达成共识并做出深入改革不然的话呢以后不管发生多少次类似川普的关税事件 WTO 也只能继续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讲到这里有没有令你想起另一个没什么卵用的国际组织呢没错就是联合国

身为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的国家居然是主动发动侵略战的国家而联合国还什么都不能做你说讽刺不讽刺呢什么都能懂一点生活更精彩一些我们下一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