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77: 播音员: 中期选举中的亲台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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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美国国会第 113 届、第 114 届及 115 届的法案提案、议员公开新闻稿、国会记录三组重要数据我们试图比较川普任内的第 115 届国会与过去第 113 届、第 114 届两届奥巴马任内的国会在对台相关议题的立场和实行行动呈现何种嚣张趋势

美国国会 11 月 6 日将举行改选,川普上任后的美国国会在美台关系上与过去几届有极大的改变,最重要的就是通过了《台湾旅行法》等重大法案。但美国国会这一届的表现是否还能延续到下一届?其中一个关键因素就是现任的亲台议员,尤其是外交委员会的亲台议员是否能顺利连任。

目前的情势来看由于川普执政普遍拉低共和党籍议员选情共和党重量级青台议员多面临连任危机甚至因此宣布退休放弃连任但由于民主党重量级青台议员选情仍保持优势如果期中选举民主党获得多数外交委员会只是换青台的民主党籍议员坐庄主席可能将由青台的民主党籍议员担任本文所称青台议员有数据分析上的定义

经过抓取所有国会议员的亲台提案、联署、新闻稿及国会记录后经过加总、众议员取前 30 名、参议员取前 10 名进行分析从美国众议院台湾法案及发言会证表可以看出前 30 名亲台议员中几乎都是外交委员会成员共和党的重量级亲台众议员的确有被川普拖累的现象

前两名罗伊斯及罗斯兰提南都已经宣布退休不寻求连任罗伊斯是众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长期支持台湾相关法案包括台湾政策法台湾旅行法罗斯雷提南则是外交委员会荣誉主席也是重量级的友台议员

这两名议员之所以选择退休,除了年事已高,最重要的原因是选情不利。罗伊斯的加州第 39 选区,从 2017 年 3 月开始,共和党的优势开始下滑。到了 2018 年 1 月 8 日宣布退休时,已经与民主党形成拉锯战,罗斯雷提南的情况更糟。他在福州第 27 选区,2017 年 3 月仍有优势,到了 2017 年 4 月就已经崩盘输给民主党。

在评估国会选情时,一般常为媒体及观察家采用的指标有两个,包括 Spatos Christopoulos 及 The Cook Political Report,两者皆为知名选战分析机构公布,本文也综合采用这两项指标。

在寻求连任的名单里,共和党重量级亲台众议员、台湾旅行法对台六大保证提案人夏波选情下滑的趋势也相当明显前述指标显示,夏波的俄亥俄州第一选区处于新兴纳提都会区的市郊加上又接壤中西部共和党农业选区,引进被共和党视为能否维持众议院多数的指标选区

民主党级挑战者非夷来势汹汹 2018 年第一季已经筹得比夏波多 50 万美元的选举经费夏波的选情已经从 2017 年 3 月的绝对优势曾经下滑到两党拉锯现在稍微提升为些微优势

值得注意的是,排名第 15 的爱荷华第四选区共和党级众议员金恩。金恩并非外交委员会委员,但由于出身爱荷华州农业区,因农产品贸易而与台湾关系良好。今年 9 月底,美台双方签署的 15.6 亿美元大豆采购意向书,金恩就扮演重要角色。

原本金恩的选情始终保持绝对优势但 10 月 25 日被爆出金恩与奥地利参访期间与极右团体成员会面引爆争议不仅选情下滑成些微优势他的对手民主党进步派史克尔顿更在这两天涌入大笔政治现金要是金恩的选情有闪失共和党不仅又一名亲台议员落马整个爱荷华州都将完全变天四个选区都由民主党籍候选人获得胜选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是共和党众议员罗拉巴克虽然他不在本文定义的 30 名青台议员范围内近年来与台湾有关的提案 联署 发言术都不多但因为他长期反中并且今年 6 月提出美台恢复邦交议案而备受瞩目罗拉巴克所处的加州第 48 选区选情也不妙从 2017 年 3 月的优势到 2017 年 9 月已经掉到两党拉锯

这些共和党指标性议员之所以选情告急除了都是在都会区边缘的郊区是民主党力求翻盘的对象之外主要也因为受到各种进步派运动基层动员的挑战例如鼓励女性参政的民间组织艾美里名单针对 2018 年的期中选举做了反推荐名单罗伊斯 夏波 罗拉巴克都因为反欧巴马健保反两性薪资平等反堕胎等原因而在名单中

其他两名共和党重量级青台众议员史密斯及约霍的选情都维持在绝对优势史密斯在众议院共和党外交委员会中排第二在罗伊斯退休后在下一届有可能是众议院外交委员会共和党领袖的接班人约霍则是众议院外交委员会亚太小组主席

另一方面,众议院民主党重量级青台议员则选情稳定,艾格尔、席瑞斯、康纳利、薛曼都保持绝对优势,其中安格尔最为重要。如果民主党期中选举取得多数席位,他可能会成为众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

众议院其他的亲台议员则没有很大的变化,例如台湾出生,民主党籍之前议员的刘云平也是处于绝对优势,在会诊表之外的议员中,除了少数议员之外,也没有大的变动。

参议院方面 由于选制的关系 新台议员中仅有四名改选目前选情都还有优势 但值得注意的是德州共和党籍参议员克鲁兹有些选情分析机构已经将他的选情从优势调整为两党拉锯主要是他的挑战者欧洛克选情不断抗涨前一阵子川普拆散无证移民家庭的争议也对克鲁兹的选情有一些冲击

此外 在表列的参议院前十名青台议员名单外外交委员会主席库尔克也是一名青台议员但已经宣布退休他的田纳西州选区已经从 2017 年 5 月的绝对优势下滑到现在的两党拉锯不过 如果下一届参议院由民主党取得多数外交委员会主席应该会将由外交委员会民主党领袖台湾连线共同主席梅南德斯担任

所以,从目前七中选举的整体趋势来看,如果共和党输掉七中选举,因为外交委员会仍会由民主党籍的亲台议员主导,仅是换人做庄。而共和党重量级亲台议员罗伊斯及罗斯雷提南的退选,及其他亲台议员的选情不稳,则对未来共和党外交委员会的运作带来冲击。主要的原因是,罗伊斯及罗斯雷提南推动法案的能力都非常强。

从美国权威国会观察网站之一 GovTracked 的领导力指数来看满分为一分越接近一分代表这个议员让议员连续支持的人数越多罗伊斯及罗斯雷提南两位一个是满分一分另一个是 0.96 他们的退休对于个别清台法案的推动会有实质的影响此外共和党重量级清台议员退休的退休危急的危急共和党内的清台议员也面临世代交替的问题

除了青台议员的选情外,美国国会总体对台湾的倾向也值得关注,特别在今年 2 月 28 日通过《台湾旅行法》,这是继 1979 年《台湾关系法》以来首部通过与台湾直接相关的美国国内法。

虽然舆论对台湾旅行法评价不一,认为没有约束力,或者美中角力战下的陷阱,但在 1979 年美中建交,联合对抗苏联的边缘政治背景下通过的台湾关系法后将近 40 年,有一个问题必须理清,美国再度通过台湾旅行法的背后,到底有没有牵涉到美国国会对中美台关系的战略质变?

从数据全面分析美国国会第 113 届 2013-2014 第 114 届 2015-2016 及 115 届的法案提案

议员公开新闻稿国会记录三组重要数据来看试图比较川普任内的第 115 届国会与过去第 113、2013 至 2014、第 114、2015 至 2016 两届奥巴马任内的国会在对台相关议题的立场和实际行动是否呈现消长趋势得到如下结论

从法案提案及联署人来看,第 115 届参众议院对于台湾议题的法治化方式与过去两届相比有极大的不同。从 2017 年 1 月 3 日 115 届开议至今年 10 月 10 日为止,第 115 届与台湾相关的提案数目已经为 28 件,超过过去两届,会期还剩三个多月。

到了 2019 年 1 月 3 日届期结束为止第 115 届的提案可能会成长至 32 届对比过去两届皆为 26 届提案数有明显成长但从提案联署人数来看与台湾直接相关的提案中联署议员人数在 114 届以后大幅下降

所谓与台湾直接相关提案的定义为去除国防授权法国务院海外业务及相关项目拨款法案等年度法案这些法案虽然有提及台湾但是把台湾议案塞入包含各种议程的大型法案中以至于无法确认联署人是否因为法案当中专为里面的台湾条款而参与联署但就算将这些法案纳入计算下降幅度也同样明显

但如果深入分析与台湾直接相关提案的内容,联署议员的下降呈现的是第 115 届参众议院议员主要推动的是具有行政约束力的法案。美国参众两院的议案有四种,法案、联合决议案、共同决议案以及简单决议案。法案和联合决议案对于行政部门有约束力,共同决议案及简单决议案仅代表国会的意见。

从 113 届到 115 届,无拘束力的简单议案下降幅度最高,第 113、114、115 届的联署人数分别为 114 人、0 人、11 人。

从第 113 届的 114 名联署到第 114 为 0 及 115 届为 11 第 113 届的简单决议案是众议院的再确认台湾关系法提案有 114 人联署当年这个提案主要是在美国弃台论生肖成上的背景下美国国会稳定台美关系的宣示性提案换言之也就是说到了第 114 及第 115 届大环境的变化下美国国会已经不处理类似议案

最具有约束力的法案类联署提案部分从第 113 届到第 115 届分别为 140 168 124 人联署进一步分析里面的提案最主要的是支持台湾参与国际组织相关法案

从历届联署数据人数可以看出,美国国会对于支持台湾参与组织的联署人数在第 115 届明显下降,例如去年的指示国务院推动台湾以观察员参与世界卫生组织,仅有 29 人联署。

今年的《台湾国际参与法》仅有一人联署不过在今年 5 月美国参众两院则以联署信的方式分别联名 13 名参议员 172 名众议员致函世界卫生组织同意台湾以观察员身份参加世界卫生大会

马英九政府时代以九二共识使中国允许以特别身份进入国际组织并取得美国国会正式提案支持的历史条件已经不存在改为联署性的原因及背后的意义尚不明确所以去除支持台湾参与国际组织相关法案后其他法案的联署人数上升例如台湾旅行法

从台湾旅行法自从第 113 届开始的立法历程来看,台湾方面一直推动的台湾政策法,虽然在第 113 届在众议院的外交委员会获得无意义通过后,但内容过于广泛,没有在美国国会正式通过。因此,自从 113 届起开始,将台湾政策法的主要内容被拆分为台湾旅行法及对台六大保证。

从第 113 届的台湾政策法、台湾旅行法、第 114 届的台湾旅行法对台六大保证到最后第 115 届台湾旅行法正式通过联署人数显著增加另外,从在美台湾人成立在美国国会游说推动台湾议程的台湾人公共事务会长期经营的台湾连线议员名单来看一般而言,台湾连线议员照关注台湾议题并在统计议显示

台湾连线成员上明显支持联署台湾相关议案所以相对而言非台湾连线议员对于台湾相关议案的联署较不热衷而从台湾旅行法的联署情况来看非台湾连线议员的联署明显增加也就是说对台湾旅行法的支持程度已扩散到非常期关注台湾议题的议员美国国会议员的公开新闻稿呈现美国议员对于台湾议题的关注也明显增加尤其是共和党议员

美国国会记录中去除例行性的恭贺双十国庆及庆祝台湾关系法周年相关发言主要也是共和党议员在第 115 届有明显增加的亲台发言记录 2015 年第三届的高峰主要是两党议员针对马习会的发言从上述的分析可以看出第 115 届美国国会议员对于台湾议题不仅关注程度提高在实际的立法行为上也与过去两届有很大的不同

其中在行政约束力的法案但过去多人联署的支持台湾进入国际组织等法案在第 115 届已经在美中台政治局势的变化下大幅减少联署人数而台湾旅行法不仅联署人数上升也顺利在国会通过成为法案

而在对台议题上,已经有明显不同言行的第 115 届议员,尤其是共和党籍议员,已经因为川普的民调低迷而受到影响,即将在今年 11 月 6 日举办的第 116 届国会议员期中选举,将会决定剩下多少亲台派议员,也攸关行政部门在美中台关系上如何和新国会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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