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美国学术寒冬：人文学科的韧性与挑战
凛冬已至。今年年初，一股寒流席卷美国学术界，经费削减、招聘冻结、录取通知书被撤销，甚至取消留学生签证，这些事件并非个例，而是寒冬的真实写照，从本科生到顶尖教授，从各个学科到各个高校，无一幸免。
我亲历了这场风暴，并在三月参加的美国艺术史学会（AAS）年会上，切身感受到了学术界的焦虑与弥漫其中的抱团取暖氛围。哈佛大学的招聘冻结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发了连锁反应，其他高校纷纷效仿，暂停招聘，甚至撤回已发出的录取通知书。
今年的申请季尤为残酷。 许多学校直接暂停博士招生，即使仍然招生的院校，也大幅削减了经费支持，甚至出现逐年签订合同的现象，让学生们面临着巨大的不确定性。 更令人不安的是，留学生们面临着签证被取消的风险，身份的不确定性加剧了焦虑，随时可能面临离境。
博士毕业并非终点，而是另一场挑战的开始。 招聘冻结使得就业市场竞争异常激烈，即使是那些已经拿到面试机会的人，也可能因为突如其来的招聘冻结而失去机会。 我身边就有朋友经历了这样的打击，面试进行到一半，工作岗位突然消失。 这种无力感，源于对大环境的不可控。
AI技术的冲击也给 人文学科带来了新的挑战。 与其他学科积极拥抱AI不同，人文学科的学者们更多的是一种被动追赶的状态。 我们缺乏相应的技术训练，需要迅速学习和适应新的技术，才能应对学生使用AI完成作业的情况，以及如何将AI应用于研究和教学。 这种压力，尤其体现在那些资深教授身上，他们需要在短时间内掌握新的技术，以适应教学和研究的需要。
政治因素更是雪上加霜。 特朗普政府对文化机构的干预，以及对DI（多样性、公平与包容）相关项目的削减，直接影响了人文学科的研究，特别是跨文化研究领域。 这种政治干预，不仅体现在经费的削减上，也体现在对学术自由的限制上。 取消留学生签证，更是对学术自由的直接侵犯。
然而，即使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我仍然相信人文学科拥有其独特的韧性与价值。
人文学科的研究成本相对较低。 我们主要依赖文献和图像资料，不需要昂贵的仪器设备，这使得我们能够在困境中保持学术的活力，低成本地积累研究成果。 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可以选择继续研究，发表文章，等待时机成熟。
人文学科的研究与人生的幸福和意义息息相关。 我们研究的是人，是文化，是历史，这些研究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自己，理解世界，找到人生的意义和方向。 这或许是人文学者独特的幸运。
文科无用论的喧嚣，并不能掩盖人文学科的价值。 博物馆等文化机构对美国经济的贡献巨大，而这些机构需要大量的人文学科人才。 即使是看似微小的研究，也可能在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 从历史的长远视角来看，我们所面临的挑战并非前所未有，人类最终会克服这些困难。
保持乐观的心态，积极面对挑战，即使是微小的进步，也值得珍惜。 我们或许只是渺小的个体，但我们仍然可以为人类的精神文明做出贡献。 在寒冬中，我们抱团取暖，互相鼓励，共同迎接未来的挑战。
Shownotes Transcript
哈喽大家好欢迎回到 GradLunch 今天这个标题很沉重啊我们要来关心美国学术界的未来了是的主要是特朗普要削减很多的这个研究经费嘛这个呢实际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了是的就是它不是一个最近发生的事情
但是呢现在来讲的话就是有点愈演愈烈然后我跟泽渊之前在 AS 上不是我们终于线下见面了吗然后我感觉尤其是在 AS 上我的对于这个的感受是特别明显的我也是是吧就是我会
遇到比如说其他的同事啊或者说是教授你能够感觉到就是大家有一种抱团取暖就感觉学术界现在迎来了一个寒冬一样的那种感觉对那时候是今年的三月中旬吗嗯是是我记得一开始是削减 NIH 的经费对然后对于我们人文学科来讲那个时候可能感觉还没有那么的明显但是正好是在我们开 AS 的那个星期
传出来哈佛的 Hiren Fries 对然后这个就非常的震动因为大家都知道哈佛是最有钱的是的怎么说呢我感觉哈佛的那个 Hiren Fries 是让学术界有一点点就是慌了很慌因为
他们作为最有钱的一个高校机构是吧那其他那些比方说经济实力没有这么雄厚的学校就会更加有理由说你看哈佛都 hiring phrase 了那我们是不是要跟上对对是的就是
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一个风向吗对然后确实接下来有很多的机构学校都跟上了对对对纷纷的都开始暂停招聘然后接下来我们看到的是歌大那边的经费接着是砍了很多对然后就是有很多的学校开始撤
他们的 offer 是的就一连串因为正好又是发生在这个春季然后一连串的事件我就记得当时 AS 的那个会场上因为我也是很多年没有去美国了就是很多年没有说一下子接触到这么多美国的学者嗯
然后那个感觉在我的记忆里是很不一样的以前我觉得好像相对来讲它那个氛围会更加积极一些是的就是大家个人有个人的焦虑而已但没有那种就是说这么集中的然后你看所有的人都是
觉得满目愁颜然后大家都在说这个怎么办呀那种感觉是是而且我觉得 AS 的时候就是那种对人文学科那种冲击也很大然后大家就在想说是不是这个如果要削减经费要砍人或者什么的可能大家会觉得说首当其冲可能就是人文因为人文学科就无用论嘛是吧就觉得你们这个又不给国家生产什么贡献什么就有那种感觉
然后一个是可能今年申请的学生就申请北美留学的学生可能 offer 受影响然后找工作的也受影响然后已经在工作的经费受影响是的对吧就全面的是的真的很全面对像我觉得我们首先来看看学生学生其实最明显的一个体会就是今年的申请季特别难是的
当然我觉得遗忘申请季也不容易对吧就是大家都是杀出重围但是今年就是雪上加霜特别特别难因为就发现 NIH 尤其是 NIH 经费被砍了之后很多和医疗卫生这些相关的专业就直接不招生了一开始我们以为可能就是某一些专业结果接下来就是文科
历史系也就是这些完全不相干的专业也开始就比如之前发出去的 offerPhD offer 然后就被撤回如果你没有当时没有接收的话是的然后我记得当时是 USC 好像特别严重基本上都开始各个院系都开始发这样子的一个通知
因为今年我在教课嘛然后我教课的这个大学也是艺术史系今年一整年暂停收博士生就等于说这一年就一个博士生都没有因为他们想的就是说如果我要是招一批博士生哪怕是四五个那我等于要管他接下来的五六年嘛对所以他们为了担心就是说这个缺减经费的问题就直接这一年我一个博士生都不招嗯
但是硕士还是招的因为硕士的话它毕竟还是属于一个创收的一个项目对对对是而且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在推测说觉得可能明年二六号会更多
会更难这样子就是情况不会更好对因为可能今年的这种不管是他暂停招生还是他撤回 offer 都是一个应急状态的就是可能他之前已经有计划但是可能比如说你真正发出去然后被接收的 offer 也就接收了但是接下来因为现在看起来好像情势也不会更加乐观所以可能各个学校会再去评估未来是不是就直接就不开放招生
现在也不好说我觉得就这个还只是说就你还没来读博士吗但是他们现在有一些就是说你已经在美国读博士的留学生最近已经好多的新闻就是撤销签证而且不给你时间反应就是撤销了你签证之后大概可能只有几天时间就你必须得离境不然的话你就是等于算非法拘留是
我在麻州嘛就已经算是最蓝的州了吧就是最蓝的州之一按说情况应该比红州要好很多的可是呢就是周边的几个学校都有校方就出来说我们已经有一些学生被取消了签证然后我们也在积极跟政府就是沟通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就感觉说我吊销了你的这个签证好像也不需要给你一个特别明确的理由那
就肯定就是人心惶惶了就我都已经好好的在这读着书了怎么突然之间就突然查到什么东西然后你就不能在这边待了是这样的相当于是不管你有没有入学其实对所有的学生都会有影响是的是的但我主要指的是留学生因为这个他
还不仅仅是经费的问题还涉及到一个政治上的一个幼轻的问题对对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因为我今年有一个学生就今年是硕士升博士就你现在在教的这个学校的学生对对是的然后他已经是那个硕士第二年就最后一年所以他在升博士然后就各方面条件很优秀可是呢就今年也是全聚德嗯
然后当然这个我觉得跟我们艺术史整个今年的整个状况有很大的关系就是很多就像我刚才讲的就有些学校它直接今年就不招收博士生了那你等于就根本没有这个位置对然后呢有的是就是我还招但是呢数量减少了那你等于你的竞争也是更激烈了嘛然后你不光是说要跟做中国艺术的
竞争你还要跟做欧洲艺术的美国艺术的非洲艺术的对吧就是那你这个席位就那么几个大家都要去竞争这个那就是更加的难然后再加上中美关系现在也不是特别的好所以呢那系里愿意招收中国艺术的学生就是说这个倾向性我觉得可能也是多少会打折扣可能会受到影响
嗯觉得是而且还有一个就是根据今年的这个录取情况来看啊很多的就算是他给了你博士 offer 他给你的经费也在缩减哦是是你记不记得我们其实我们入学的前两三年甚至在我们刚入学的那个时间段里录取到的博士有一些好一点的学校他可以是给你比较多的经费的就是超过五年的
对就它可能就是没有一个很固定的年限只要你一直读它一直给是的然后等我们开始读博的时候或者是再往后大概两年左右基本上全面就是卡五年的方定差不多当然可能五年之后你还会有渠道就是可以继续去申请但是它表面上一般来讲说我们原则上就是给五年
但是现在又减了现在很多的学校就是说我只给你三年到四年三年四年现在已经是很常见的一个情况了你说这个让我想到就是我们在 AAS 上我们有一个听众也反映了一个情况就是说好像现在有一些博士他是直接跟你就是一年一年签他就说其实可能学校也是有实力可以比如说给到你三年四年但是呢
他就是不想说给这个 commitment 我先跟你说一年但是可能我到第二年也会跟你续签可是这个我觉得对于留学生的心理感受就是很不一样那就是很不确定毕竟不是说你稳稳的我一进来你就跟我说有五年那我万一读到一半你真有个什么情况然后你就不给我了那法律上来讲那确实人家也是可以这样做的
对吧那我读的过程之中我的心理上肯定就很焦虑每次一到要 renew 的时候我就很担心万一有什么情况然后政治风向又不太对可能我就拿不到钱了是的刚刚我们说了很多学生但其实我这一次去参加 AAS 我有一个很大的感受原来以为说比如说我博士申请成功了那个是一切困难的开始开端现在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
博士毕业才是一切困难的开端是的我当时感觉因为我们刚才也说了就是你能感受到各个阶段不同阶段从学生到教授各个阶段的人都很焦虑他们焦虑的点不一样但是我比较下来我甚至觉得研究生不是最焦虑的那个群体
再读研究生因为至少你会感觉到他们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他知道他下一年一定会继续去上课对他下一年要去考资格考他下一年要开始写博士论文等等这些他还是比较确定的最焦虑的是那些博士刚毕业的人是的是的就比如你今年正好要毕业然后找工作或者是说可能有一个临时的工作但是你还需要找一个其他的稳定的工作这样子
对这批确实是非常焦虑当然就我也是其中一员嘛对因为它其实就是削减经费带来的一个很大的负面的东西就是大规模的一个招聘的冻结嘛对就包括我们刚才讲的就是哈佛的招聘冻结然后引发的接下来一系列的学校都开始停止招聘嗯
那这个其实对于像我们现在在 DrawMarket 的人来讲话还是非常的怎么说呢就是引起我们非常大的焦虑吧因为等于是你直接没有这个职位了或者说你可能正在找着这个工作突然之间他就说不好意思我们招聘冻结那你前面面试也白搞了吗对对
面试面到一半说这个工作没了对对就是这样但是你说这个东西它就是也跟你自己努力不努力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它是一个大局上的一个东西一个背景上的东西对但是我觉得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更加焦虑嘛因为你完全没有控制是的它不是说比如说我现在在写博士论文那我是也焦虑但我知道这个事我至少能控制
至少在我可控范围内我懒呢我拖延呢是我的问题是是是没错但是你这种情况就是属于你努力也没有用你不努力更没有用但是任何事情就是完全不在你的掌控范围内这个是特别容易让人焦虑的对我觉得这个就有点像叫什么人在家中做货从天上来天啊
而且他这个还不仅仅是我们讲的狭义的那个工作岗位本身他还涉及到很多博士毕业之后的各种出路比如说你要申请 postdoc 也会受影响是的还有一些就连那个实习生的岗位都受影响当然实习生这个指的是像大学的博物馆因为这个我比较知道一点嘛就是他们的那个招实习生也受影响
就整个比如说文化教育机构的他需要用到联邦经费的这些岗位是的可是我有的时候觉得有一些他甚至也不是依赖于联邦经费的就是说他自己本身是有那个叫什么
indowment 是什么来着捐赠捐赠捐赠对就是有一些它其实是本身它的这个职位是捐赠的一个职位就比如说带 title 的那种也会受到这个联邦经费削减的波及就是说我虽然不靠你但是因为我担心接下来我大面积会减少了钱那我这一部分也先保住就是先不要放出去就大家已经到了就是这个程度了我就觉得有点过了就是
就是你这个捐赠这部分钱它本身就是给你处理这种应急情况的就是说一旦你经济不好或者什么有削减经费那我这个捐赠就是给你渡过难关的可是现在就是我给你渡过难关这笔钱你都不敢用了那这个钱的意义何在
我听有的人说觉得今年比 2020 年更难从 market 的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应该是因为 2020 年我觉得可能是一些 permanent 的工作好像就是暂停就比方说 tenure track 的会减少但是呢它相应的就是说学校我还需要人来干这些活那我那些临时的岗位就会多一点吧
我觉得是当时的情况我的印象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就是临时的稳定的岗位都受了影响再加上政治风向就现在也不确定有一种感觉是一天一个样对这个政治风向的问题其实在此之前就是特朗普刚刚上台的时候其实已经出现了就是一开始会砍掉很多跟 DI 相关的职位吗是的
那你相关的研究对吧你做相关领域研究的人就你申请经费啊各方面都会很难是的而且这种 DI 相关的机构也会就是砍人嘛就是或者说直接就取消这个部门这样子是的所以我觉得对于人文学科来讲当然人文学科每次都是重灾区了但是我觉得这一次各方面其实人文学科是受到夹击的一个是刚刚我们讲的经费然后一个是政治上的诱侵因为这个是直接影响到我们人文学科的研究的
研究本身的是的然后包括说这个跨文化的研究啊等等这些都受影响嗯然后还有一个我这次尤其参加 AIS 我的一个明显感受就是 AI 的这个冲击哦
是的你说人文学科对吧对因为你会发现这个领域里面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在想我要怎么样去利用 AI 去辅助我的研究和教学但是对于人文学科的很多学者来说我不知道 Jillian 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它是一种在追的状态就是感觉好像很慌乱嗯
然后得赶紧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有一种这样的感觉是的它不像有一些领域可能是一种哇太好了我要积极拥抱你哦是是就我觉得这个里面是有点微妙的首先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点啊就是咱们人文学科的学者大多数人是没有经过相应的一些基础训练可能我们的技术对吧就是可能社科有一些还好一点他们平时也需要编程
我们纯人文的相对来讲对于技术这个事情本身就不是那么的敏感对但是你会看到有一些可能六七十岁本身已经可以退休的那些老教授研究了一辈子古籍但是现在突然开始拥抱 AI 然后成为这个领域里面试图去做一些领军性的工作去看这个东西怎么能够用于我们这个领域的研究嗯嗯
但其实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挺有压力的是是然后更不用说就是教学上面嗯就是这种变化日新月异然后你要怎么样去运用到你的教学然后当然非常实际的一个就是学生给你提交那些论文都是 AI 写的然后你怎么办怎么识别然后怎么去制定你的新的课堂上的那个规章制度等等我能够明显感到似乎对于很多人文领域的教授来说他是有一点手忙脚乱的嗯
是是你看这一次其实 AS 关于 AI 的 panel 有好几个嘛是我自己其实去听了两个呢当然我当时计划只是听其中一个然后听完之后觉得确实受到了不小冲击然后我就留下听了第二个努力学习是是我感觉真的是有这个感觉而且我觉得在人为学科他对于 AI 的那种态度就是有一点点矛盾嗯就
尤其是在对待学生学生写作业这件事情上面因为我今年这个教一门本科生的课就在做这个 service 的时候他就需要你对于这个学生使用 AI 给一个说明就是他可不可以使用以及使用到什么程度当时我就觉得还蛮头疼的这个事情因为你要是说你完全不让学生用这个也很难因为你很难去判断
嗯
然后我就觉得这一系列的就是非常的复杂就感觉就像泽远刚讲就是其实 AI 也对人文学科今年的这个冲击也是不小对主要是所有的这些事情你们有没有觉得都集中在几个月之内发生哦是的对吧年初的时候是 Deep Seek 嗯对然后与此同时特朗普
然后削减经费等等就这些事情都挤在一起就突然一下好像给至少是整个北美的学术圈好像营造了一种很巨大的一系列的焦虑混杂在一起感觉天空都阴霾了起来
你觉得这个是暂时的吗我觉得这个东西我觉得就看你时间线拉多长你只要拉的够长它肯定是暂时的但是呢就是说对于我们尤其是说你马上要毕业的留学生来讲你好不好得起吗
那因为你还面临着一个身份的问题是这个是最重要的对因为你并没有一个这种永久待在美国的这个身份那如果职位都削减了那肯定对接下来要找工作的学生有影响那你找不到工作
你这个身份你就不能说一直待在这边我能够感受到很明显的就是有些人已经开始考虑说我要不要去欧洲或者说我可能就是直接回国找工作了因为北美现在这个状况这么的艰难也觉得希望很小吧
对主要这个给人带来的就是每个个体的一个实际感受就是会觉得特别的不确定是的你倒不是说我能留不能留这个其实倒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是的不知道怎么准备而且我觉得这个政策因为它不是说有一个政策就好像我现在就定了就也三天两头的在变嘛当然整体上都不是好的势头但是就是不好的势头里面也变来变去然后就
因为我觉得博士生本身已经太多的不确定性了就你什么时候能毕业能不能想出一个这个写出好的 dissertation 这个文章能不能发对能不能找个工作就感觉现在是在不确定上再给你加一个不确定对我觉得就算是比如说时间为多拉长一点然后看这些其实都是暂时的但是它对于个人来说可能就差那么一年
是的这个对于个人命运是有直接影响的对那你说那些有的人他是已经比方说拿到 offer 了或者是说已经在最后一轮面试了那很可能比如他就能拿到这个工作那现在由于突然之间这个 hiring freeze 那彻底他就没这个机会了嗯
就大家也知道就是我今年不是也在找工作吗虽然就是生的也没有几个因为确实今年感觉岗位很少尤其是像我们博物馆的话就是本身就不多对对对本身就不多然后再受这个影响就更少了
然后特别有意思的是我今年有面试一个工作第一轮面试完然后我就看到了这个 Hiring Freeze 的消息然后我当时还心想应该不会我这个可能就是我当时抱了点侥幸心理说可能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吧毕竟就是博物馆嘛对吧确实等了几天也没有什么消息我就想那可能我这个职位确实也不受啥影响结果就是虽迟但到
等了大概可能有两周的时间突然收到 HR 的邮件说受到这个 Hiring Freeze 的影响我们现在这个要暂停了然后我就什么这个真的是一个切身经历对对而且之前我周边有一些朋友就是在周边的机构的学校啊高校什么的他们一开始还没有这个 Hiring Freeze 然后就跟我讲说可能他们的学校经济状况还不错啥啥啥的
结果真的是没过多久然后就跟我讲说我们这儿也受波及了而且呢就是像我们刚才讲的就是他还不光说是这种稳定的工作就是博士后这些都全面停招了嗯
就当然我也知道有学校就是完全没受影响的对这个也有但是很少是是是所以这个个人的体验差异还挺大的嗯像我也知道就是有今年在 jump market 上然后春季去参加面试的最后拿到 offer 的哦
找工作那真的就很厉害因为今年这个情况我觉得今年但凡能拿到 offer 的都很厉害是是所以这个个体差异也很大对但是你对于个体的那个影响就一旦受到这种大环境的影响这个冲击确实会很大
我觉得我就是今年心态特别好我觉得得亏我心态特别好所以我就没有觉得特别的难受啊或者说压力特别大吧因为可能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就是没有一个工作的话那就在家先把宝宝带好就也挺好的所以就是我觉得这个心态真的得靠自己去调整但是我觉得就是可能很多人会觉得你的心态相对来讲是比较容易调整的
因为首先你是能够留在美国对第二个就是你的生活经济来源相对来讲就是至少还可以够你撑一段时间对对这倒是嗯就不是说特别急迫说我没有这个工作我就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那种感觉那倒是我现在想如果这个换做 2020 年或者 2021 年就我在找工作的那个时候嗯
我觉得那可能整个感受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是是是讲到这个我觉得我想回到之前我们有提到被取消签证的留学生这样的一个问题对对他们来讲我觉得就是就是很可怕因为你回去之后你没有办法立即找工作可能是的因为你也没有毕业对吧你没有拿学位
你找工作也很难然后你重新申请还是你在国内再申请一个学校你知道就是很难我记得就是我最近有个朋友讲说他也是在美国读博他说他们的教授当时也是可能对于这件事情觉得非常的气愤就跟大家讲说没有人可以剥夺你们受教育的权利可是他当时听起来他觉得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苍白嗯
因为真的我觉得就是尤其一个教授跟你讲这样子的话但是他其实没有办法帮你做任何事情是的的时候对吧而且你其实你细讲这句话那是的这句话是对的我是有每个人有受教育的权利可是我有这个 power 吗我有这个权力量的力吗哦
这个是最重要的是的那我还每个人还有幸福生活的权利呢对对所以其实关键在于那个 power 在谁的手上我需要的资源在哪里这个资源是如何分配的对
这些问题是的可是这样讲来就觉得很无力啊因为 power 不在我们自己手上你觉得在这个权力面前就是力量的力的面前像学术人或者说如果我们把学术作为一种志业如果我们不认为它是一种行业这行业本身肯定是很脆弱的但是哪怕它是一个志业你觉得它是脆弱的吗
这个我觉得如果你是依赖于一个机构或者说你想在这个行业里面我还是觉得是脆弱的因为你只要在这个行业里面你得受这个游戏规则的影响你得受它的那个管制然后你得受这些政策的管制
就我觉得文人历来都当然我们是想要独立就是独立于这些政治这些其他的事情可是一直以来其实还是蛮胶着的也很紧密吧就是这样讲所以我的感觉是很脆弱但是比如说你就是对学术有热爱那
你不依赖于机构你一样可以做研究这要看你做的是什么研究对对对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因为有些研究还是要钱对对要很多钱是是是尤其是比如你要一些大型的一些仪器啊什么的那些还是要很多的钱
但是比如说像人文学科如果你像做一些不需要太多钱的像咱们这样的对对像咱们这样的就是比较依赖就只是文献啊图像啊这样子的那可能不需要太昂贵的仪器可能你还是可以做就你如果自己真的是是你的热爱你要追求这件事情的话等于就有点那种折服就是你在情况不好的时候你就默默地
默默的在做你自己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你得也有这个经济支持如果没有经济支持是不太可能的卖画为生卖画为生对这是很多这个文人画家的出路你看研究历史的这个价值就体现出来了我们在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我们看一看历史
卖话为生卖话卖字而且我这次在 AS 就是有教授也跟我们讲嘛就是现在这个情况这么不好就大家不要失去信心就是情况不好的时候我们可以多做做研究多发表一些东西对吧然后等待时机好转那最起码你的履历上也有一些更新就也会有更多一些机会
我觉得现在大家都在扭转这个思维方式吧就是可能要找一些其他的出路或者还是你要做一些事情就如果你想把学术作为你的一个事业的话大家确实是不要放弃总是还可以做很多的事情的
我觉得这个有点像一种最坏的打算嗯 是的比如说我们现在假设是再读博的留学生那么最坏的打算就是我失去身份假设我是一个人文学科的学生的话那么我可以回国然后继续写我的博士论文我可以发文章对或者说我现在是在找工作的阶段我没有找到工作我也没有学生身份了我的 OPT 也用完了我可以回到我的祖国然后我可以继续发文章嗯
然后等待时机这个是可以做到的对于人文学科对于我们这样的学科来讲是可以做到的对但是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比如说你回国之后然后你要想再回来美国就是那个的难度就是除了说本身这件事情上面的难度再加上
因为你回去之后你可能也想要找一些在国内可以做的一些岗位比方说你找到了一个岗位你坐着那可能你慢慢的想要再回到美国的那个动力可能也没有那么大了就是有点像那种蝴蝶效应就一件事情发生了之后它会牵扯后面很多的东西嗯
其实我们如果仅仅是讲学术的话如果你能找到一个机构它能支持你做学术其实在哪个国家倒不是特别重要的是的然后如果说是想要在美国高校找一个教职的话据我所知啊就是你一段时间在国内但是你仍然保持一个学术的活跃性这个是没有影响的
他并不是说你就离开了你就跟美国的学术圈就整个切断了然后你以后想回去就不行了这个倒是不存在的其实我觉得归根结底还是看发表了还是看你的那个研究然后你的一个学术活动嗯是是我之前还就是今年二月份我去参加那个我们艺术史的年会当时还遇到一个学者就是他是在香港教书的一个教授就当然很年轻然后呢可能在香港教书已经几年了
然后他当时也有想回到美国的学术界我当时就有问他就说你觉得难不难我觉得他的那个感觉就是并不是说由于他离开了难而是由于今年的这个状况就是今年整一个这个招聘的情况让他觉得有点难
当然他也有很多就个人的考虑了因为你想在我们这种就是要毕业的这个年龄其实很多人也面临着就是婚育嘛对对对就是你要在做选择职业选择上可能就没有那么的灵活就你不能完全是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我想去哪我就去了这样确实也是就是当事情发生在个人身上的时候它都是很复杂的
对就是各方面的因素会交织在一起对但是我觉得如果单纯我们从一个学术发展或是以学术为一个志业这样子的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可能归根结底还是你的研究是王道吧是的就是研究最后成为你的资本但关键就在于你做这个研究它需不需要资源
像对于我们来讲我们要的资源非常非常少那我们就可以几乎是零成本的就是时间成本其他几乎是零成本的去积累我们的研究资本然后以后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可以任何时候可以站出来只是说对于很多其他的学科来讲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这个资源去做研究的话那就只能放弃这条路可能
有道理而且我其实在想我刚才突然之间就聊着聊着我就想到说我们做研究还蛮零成本的但是好像我们还是有的时候还是蛮依赖于机构的资源 database 这些这些其实我们好像也是
如果我们脱离了一个高校或者脱离了一个研究机构的话好像这些方面我们也是蛮受影响的当然还是可以做研究但就没那么方便我现在作为一个 independent scholar 我可以跟你说对对对就是我做自己的研究的话我觉得还好你觉得受影响很小对因为你永远可以选择你自己能接触到的资料对
你不是非要去找那个特别难找的那种古籍山本啊什么就特别难找的就是你还是能找到大量的你触手可及的资料这个
这个还是有很多可以深挖的东西可以做那些然后二手资料这个方面我觉得现在没有太大的阻碍哦是是那这样子的话因为我感觉我有的时候是比较依赖于一些数据库我就老觉得说哇如果我没有一个机构的话我可能就会挺受影响的嗯
但是确实是可能就是你如果没有了这些你可以调整自己的研究课题就是用一些可以接触到所以这样来讲我们人文学科还是有优势的对虽然我们经常讲说哎呀人文学科好惨啊然后每次都是第一波被冲击的每次都是最被边缘化的但是我经常想象我觉得人文学者是有自己的幸运的嗯
一个是你确实有一种好像能够保持某种独立的资本对吧因为你做自己的研究不需要那么多钱甚至就几乎不用钱那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就能够有一定程度的独立是的然后另一方面我觉得人文学者幸运的点在于
我经常觉得我们做的研究是最接近人生幸福和人生意义的东西因为我们就是研究人嘛对就是无论你在什么样子的时代背景下你遇到什么样子的危机其实归根结底你想要的那个精神的依托其实是从你的研究里来的嗯
就是这个是可以搭上关系的啊不是说你的研究就直接研究的是这个对但是它的底层逻辑应该是这个是的对这我觉得也是人文学者的一个幸运吧然后其实我觉得这个也有一点点回应到现在可能聊得比较火热的一个叫做文科无用论嘛哦就是我们人文学科为什么会被边缘化你觉得我们不赚钱然后我们不能产生价值等等嗯
但是另一方面你会看到说随着大家的困惑越来越多然后 AI 未来会何去何从等等大家会觉得我们这个时候其实还挺需要人文学科的因为有了 AI 我们其实更需要人文学科是因为我们在经历一些我们从未有过的事情然后作为人怎么样去应对这些事情这个东西它不是科技本身可以解决的它是你必须得足够的了解人
你才有可能解决的你的科技可以无限的发展但是这个不意味着人类可以正确的使用它或者是可以用它来给自己带来幸福对的然后就是我那时候刚进历史系读书的时候本科我们系主任当时就讲说人文学科不用论嘛但尤其是我们读历史的话就是说历史无用论那个时候就是讲很多
他当时举了个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个小例子他就是说比如说你进到一个人的家里面那最实用的东西那肯定比如说厕所呀厨房啊这种东西那最没有用的可能就是你墙上挂的那幅画
但是呢当你带客人进你家里的时候你不会带他去看你的厕所就是你会把他带到这幅画面前然后你们可能会聊一聊当然就是说人文学科它还涉及到一个个人身份认同然后文化记忆这些就是因为你没有了这个没有了历史没有了这些记忆的话我们就已经没有办法定义我们自己了当然这个是更深远一点的这个意义嗯
而且我觉得有的时候我们还有一个点啊就是任何学科都不应该因为某一个或某一些单个研究的渺小而去否定整个学科领域的价值嗯
这个我同意对因为有的时候我们会这样很夸张的说你去研究某一个 17 世纪出版的书它的真伪什么的它作者是谁这个东西有什么意义呢对于提升我们现在的生活有什么用呢可是你这样子说的话那么理工科其实有很多的研究也是非常非常微小的不是吗也是可能你没有办法很快的看到它的一个实用价值的
可是只有你通过这么多很小很细碎的研究当然可能有些研究最后我们发现它确实没有什么用但是你不生产出来你怎么知道它有没有用呢是的就是你因为有大量的人去投身在这个上面然后产出了很多的研究了解到了很多知识才有可能去推动我们整体一个大的台阶的一个跨越啊
那比如说我们就拿研究历史来说,如果我们不了解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类的生活,不同文化背景下人类的生活,我们没有足够这些关于人类的 data,关于人类的数据,我们又如何能够理解我们现在的自己或者是我们自己的未来呢?
是的我觉得这个可能有这种想法的就是说他不能够接受任何的浪费就是所有的东西都要是最有效率的可是就像我们日常生活我们其实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所谓就是浪费掉的对吧你不可能说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做就是特别的
特别有价值特别实用的事情但是其实话说回来人文学科其实也是可以产生价值的就是产生实际的经济价值但是这个东西往往被我们大众的舆论所忽略就像我之前才查的就是在美国我们因为谈美国学界的事情博物馆
他其实他每年对于美国的经济贡献是可以达到 50 个 billion 然后税收贡献可以达到 12 个 billion 当然我们说的这个博物馆他并不仅仅是说艺术文化类的博物馆他可能也有自然科学类的博物馆但是无论如何就是在博物馆工作的人里面是有大量人文学科需要大量的经过人文学科训练的专业人才的
对这个确实我们因为其实很多这种机构就博物馆机构都是属于这个 non-profit 嘛对吧它 non-profit 它是不是靠盈利为主的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能盈利是然后而且你知道吗就是在美国的那个华盛顿不是有个肯尼迪文化中心吗
结果最近的一个让大家都很震惊的消息就是特朗普他把那个他们董事给炒掉了然后重新选然后他自己选作为那个董事会的成员然后他好像还任命就是副总统万思做了那个史密森学会的一个职位然后那个职位大概好像就是监督底下的各博物馆
所以就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对于博物馆圈子也好或者说人文圈子我觉得影响都还是挺大的就大家都会觉得说哇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嗯就感觉接下来好像就是可能比如说你很多的一些项目如果你比如说跨文化呀或者说一些跟这个 DI 有关系的可能相应的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嗯
对听起来确实会让人觉得很失望甚至是有点绝望因为你不知道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即使换一个总统你也不知道他的情况会不会有好转甚至有可能会变得更糟而且他是一个全球性的一个趋势不仅仅是美国但是我觉得有的时候站在一个历史的角度因为我们之前也在讲历史研究嘛站在一个历史的角度
你有时候想想会觉得在人类历史上这样的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呀哦那倒是对吧政治介入学术或者说是种族之间的仇恨或者说是我们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因为某些愚蠢的人而使得我们没有办法去做嗯
这样子的事情太常见了对对对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对它确实是造成了很多的悲剧可是我们拉长来看我会觉得最后人类总是会走过来然后最后我们总是会得到一点什么我们会失去很多然后我们会得到一些我们不见得总是会吸取原来的教训但是我们总是会有所收获嗯然后可能个人确实会被牺牲掉嗯
但是如果放在整个历史维度里面你会觉得个人本身就应该是很渺小的是的 是的就我可能就本来就是一只蝼蚁啊但是我即使是一只蝼蚁我也可能会为整个人类这么长时间里产生出的璀璨的精神文明所感动啊
他们仍然是我的呀我觉得这些都是不矛盾的是的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这么想想就我自己会觉得可能稍微能够缓解一些我对于世界上面的一些黑暗或绝望或无力所产生的这种负面的情绪那我觉得可能真的是因为像我的话我刚才听到你讲这个我就觉得
好类似就我其实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我自己原来觉得就是这样子的一种想法是有一点点悲观主义的因为我总是会觉得说那凭什么好的事情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后来想一想其实这是一种很乐观的一种状态为什么呢因为你一旦这样子想了之后遇到不好的事情你就会觉得这个很正常
不会对你造成特别大的冲击因为你已经有准备了然后那一旦有一点好的事情发生你会很高兴至少我觉得至少不会因为自己受到的一些不公正的对待而觉得特别的委屈哦 是的 是的当你觉得啊 我好可怜为什么这么多不幸都发生在我身上凭什么这样凭什么别人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觉得真的受伤的就只有你自己是是而且有的时候你看到一些别人身上发生的一些比较惨的事情其实那个事情同样有可能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嘛对吧就是那也不是该他发生也不是一定就要发生在他身上
这个就是有的时候也会比如说你看一些那种电影啊就影视作品文学作品那里面悲惨的事情太多了那因为这种文学作品影视作品有的时候它还不如现实生活来的更加惨烈嗯
对吧然后那有的时候你看一看这些事情其实你就会觉得自己其实过得还不错是的就是最起码你还健康平安有爱你的人在身边我觉得有的时候很小的一些东西就已经是别人想要求之不得的东西了嗯
但是因为我们可能已经有了你就会不是那么的关注它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总是关注在自己没有得到的那些东西确实是这样我觉得可能我们今天聊的这些反正也没什么深度啦但是希望尽可能的就是给大家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安慰如果说你现在真的非常的纠结非常迷茫然后觉得不知道接下来何去何从觉得很绝望的话嗯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吧反正我们也就是随便聊一聊分享一下自己的这段时期的感受对对就是你不是一个人因为这个它是一个大环境的所以其实很多人也在这个里面大家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且不要觉得这个是你哪里没做好对
我觉得就是向前看我觉得还是要抱着希望因为你不抱希望这个世界也不会变得更好了还不如抱点希望对对是的人家就是说你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那为什么不开心的过一天呢是吧
那如果大家身边就是也有听到一些其他什么就是跟这个削减经费啊相关的一些事情也欢迎大家在留言区跟我们分享因为我跟泽渊我们了解到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嘛所以可能有其他学科的你们可能有更不容易度过的事情也欢迎大家分享出来然后可能我们能够抱团取暖互相鼓励好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下期再见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