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大家好 欢迎回到 GradLounge 那我相信看到这个标题进来的小伙伴一定会非常的好奇啊到底这个标题是什么意思呢可能有点一头雾水我觉得我们有少数小伙伴应该是知道的这个是因为我们上一期节目里面有讨论到说这个做研究需要花钱嘛 需要经费等等但是如果你作为一个独立学者就是 Independent Scholar 你不需要挂靠一个单位

那可能你还是可以去实现你的学术理想对吧就是你不用人家的钱嘛然后我们也讲了在人文学科比如尤其是我和之恋的领域还是有可能的然后呢在小宇宙的评论区就有一位听友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说

有没有在哪一期介绍过主播做独立研究的心得如果没有的话就当催更了我想想好像我们还真的没有确实没有我没有讲说我们退圈我退圈对对对但是没有具体聊过这个问题是的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是一个挺好的选题思路嘛

然后我就回复了一个我说如果真的有人想听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一期叫做做一个平庸但快乐的学术扎实是怎样的体验然后没有想到还有挺多朋友就是给我们点赞的就可能大家真的好奇吗我也不知道对我觉得这个应该

应该挺多人都蛮好奇的因为比如说像是以前我们领域我知道的有大概那么几位就是很有名的独立学者然后其实我们都会很好奇就在我们看来他们都是属于那种不用像那种学术打工人一样坑吃坑吃这种感觉

就很好奇嘛就觉得到底独立学者是一个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记得我做研究生的时候我对于 independent scholar 就是我们这里讲的这个独立学者这个群体我的感受和 Jillian 相比啊我好像没有那么的积极哦 是吗就是我会觉得他们是那种在学术会议上显得有一点格格不入的一小撮人哦

那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领域不太一样当然可能是我知道那几个比较有名的真的就是人都特别的好然后又提携后辈每年有不少的出版所以就我看他们的话我是一个就很向往就觉得哇就是要能做独立学者感觉是一个很

很让人羡慕的一个这样子的身份对我觉得刚刚 Jillian 有提到一个点就是说独立学者好像不需要担忧生计可能很多人他们家境比较殷实那就不用为五斗米折腰可以专心去做自己想做的研究这个当然是很让人羡慕的但是我觉得这个其实也是一个误解因为我也有见到有一些独立学者就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些人他们是

需要为自己的生计去奔波的他们可能会去打一点零工什么的但是只是说他不在一个研究机构或者高校任职但是他还是需要养活自己需要自己去赚钱的然后有的人你可以看到他其实过得非常的清贫当然他可能精神世界非常富足但是物质上其实是很清贫和辛苦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背后可能独立学者和独立学者之间也是差异会比较大的对那我们可能先来定一下到底什么是独立学者对毕竟你说我们做研究不都是 independent 对尤其我们这个领域又很少涉及到合作那大家的研究都是独立研究那为什么你叫做 independent scholar 其实它这个

这个里面主要讲的这个 independent 是说你独立于任何一个机构没有机构给你发工资或者是支持你的研究对对是的但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可能比如我这份工作到下份工作之间我现在目前由于什么原因我现在没有其他的一个稳定的工作那我这段时间等于像是有一个 gap 在中间对吧那这期间我还是在继续做研究所以那我也算是独立学者

对这个现在应该是更常见的一个状态嗯是的还有像我这种莫名其妙变成 ingredient scholar 的情况怎么个莫名其妙法对因为之前的节目里面其实我们也讲过很多次了就是我是属于博士毕业之后就很明确的不会在学术圈继续找工作嗯

就是退川嘛是是所以可以说我其实从来没有一个目的说我要成为一个独立学者嗯甚至是我在我记得我在博士毕业前夕当时因为导师肯定会跟你聊嘛接下来的计划呀什么的然后我也很明确地讲说我就不打算在学术圈找工作了嗯

然后那个时候导师也会讲说但是你还是可以做研究嘛还是可以自己做研究像我们这样子的领域嘛你只要有资料你随时可以写文章发文章等等这些都不影响所以我觉得他当时对于我是有一个那种你还是可以去做一个独立学者这样子一个期待或者说是一种可能性吧然后我当时其实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他当时跟我讲这个话的时候呢我当时说是是是

但是我内心里心想只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原因是我当时想的是因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干嘛但我想说我可能会去找一份全职工作然后这份工作有跟学术无关那既然这样我会想说我肯定到时候工作已经很忙了会占据我很多时间我剩下来的时间当然要用来休闲我剩下来的时间难道还要写论文吗还要花自己的钱去开学术会议吗

我就是感觉这个是实在是划不来的吧而且会觉得说那我就算是做这些事情对于我的职业发展它不会有任何的帮助因为我不会在学术圈再去发展我的职业是那你履历实际上就对那我无论未来从事哪一行

我发多少的论文可能跟他就是没有任何关系了是的对吧那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就是我会觉得这个我怎么算都是划不来的我就会觉得这个事情划不来的事情我应该是不会做的但是你当时应该没有这样跟你导师说吧我有对我有因为他嗯

尤其是在我论文答辩之后他和包括我 committee 上的其他的教授也会跟我讲说他们是非常希望我还是可以把我的博士论文去改成一本书嗯

因为这是我们这个领域里面的一个惯常的操作嘛对对对我当时刚答辩完然后他跟我说这个的时候我就讲我其实不是很确定因为我们都知道写一本书就算是你用博士论文去改你其实一般来讲现任出版社会期望你要改比较多的内容嘛是的是的其实你还是要去做大量的工作的整个这个过程是很花时间精力的

那么我就会讲说如果我接下来去找了一个就是完全在学术圈之外的全职工作的话我说我觉得我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和动力付诸在这个上面是是这个真的不是一般的工作量对那既然我觉得责任其实是那种非常明确的就是在你博士毕业前你都已经知道说我不要再走学术道路了那是有什么原因然后最后变成了独立学者呢

有了这个 title 最直接的其实是因为有以前认识的朋友然后他们要组 panel 想投一个会议然后觉得他们那个主题正好跟我的还挺契合的就想问一下我有没有兴趣然后我就觉得哎呀这个主题确实是很有意思然后就答应了说 ok 哈哈哈哈

就是可能立场还是没有那么坚定我记得那次会议可能还是那个疫情期间在线上是不是没错对因为刚毕业那个时候对所以也不涉及到就是说你要 travel 过来美国花钱对对是的然后学术活动这件事情它是环环相扣的如果你会做第一件事情你就很有可能会做第二件事情对

比如说你参加了一个会议可能就会有人问说那你要不要我们再组一个 panel 参加另一个会议然后可能就会有人来问你说这个文章你有没有在投什么期刊啊如果没有的话你要不要考虑我们的期刊啊就是它会有一环一环的事情发生然后尤其是也是托我之前的朋友们的福

当时的博士同学或者是博士期间认识的其他学校的博士生那他们都陆续的毕业了然后都在自己的领域里面发光发热这个时候可能他们会想到我然后会带我一起玩对所以那么我要是去参加这一类的活动的话我就只能以一个 independent scholar 这样的身份出现

就是你到现在为止你还是觉得说自己之后也不会再想到回到学术圈吗还是说参加了一些活动之后又觉得好像也还挺好玩的我觉得参加活动是挺好玩的是吧那有心动吗对但是这个显然它和在学术圈工作比如说你找一份教职这个是两码事了

我们之前的节目里面也聊很多如果我们只是说所谓的回到学术圈就是在学术圈找一份工作不管是研究机构还是教职那我完全没有这个欲望吧这个其实我们之前节目里面有聊过就是会讲到说诱惑和目的之间的区别

我觉得诱惑这个东西它永远都是存在的你比如说现在假设有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机会假设就是这个幸运之神就眷顾了我当然这个是不可能的当然我们就算是说这样的一个假设那你说这个事情不诱惑吗

他当然是很诱惑的但是他对于我来说我会觉得我能够看清他是一个诱惑而不是一个目的不是一个真正我归根结底想要的东西然后他的区别就是诱惑这个东西是属于你如果投降了就是你去拿他的话你最后是会不快乐的

是的对吧就比如说你现在在减肥然后你特别想吃甜点炸鸡你吃的时候是很开心啊是想到你要吃你也很开心啊可是你吃完之后你还是不快乐没错因为它跟你的目的背道而驰了嗯那

泽渊你能不能跟我们讲一讲就是说你从毕业到现在比如说你作为一个独立学者的身份虽然不是说你主动选择的那你的这个学术成果目前来讲有多少就包括参加会议啊然后发表论文这些这么有压力的吗哈哈哈哈

我觉得主要是大家就是有一个感觉就是说如果我独立做研究的话那我大概有一个什么样的产出然后如果是全职做工作有一个什么样的产出嗯我觉得如果说你真的是还是把学术作为你的一个 career 的话你一段时间里面没有其他的 obligations 没有说你不得不干的活那么我们说你做这样的独立学者的工作你是可以有比较高的产出的其实嗯

甚至可能比你做教职的产出要更高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一个学术诈师我们的标题已经非常明显了诈师的意思就是我基本上在这个圈子里面我就已经是一个死亡状态只是有的时候还会偶尔那么跳一下所以呢嗯但我觉得我可以分享一下因为否则的话大家可能毫无概念嗯

那当然讲到学术成果的话它跟领域是有关系的不同领域它肯定差别是很大我觉得我们可以做这样的一个对比大家可能有一个更直观清晰的感受就是像我们人文领域的话如果我现在这个状态就是我相当于我是 2020 年毕业的那到现在有将近五年了就是你博士毕业五年这个时间段内不管你是在这期间做 visiting 的职位还是拿到了一个 tenure track

学术界对于你的产出的一个 expectation 或者说是大家的一个平均的状态大致是什么样子的在我的领域一般来讲会期待你这五年里面每一年会有一到两次的学术会议的报告然后呢会有一到两次的这种讲座就是 invited talk 对对然后论文发表这一块的话

到五年的这个时间里乐观一点来讲你应该有两篇论文发表然后第三篇再审这样的一个状态因为这个里面的话它受很多的因素影响我们不好说得太死但是我觉得如果能达到这样的一个数量的话已经是比较乐观的一个估计了对就是个理想状态嗯然后希望你已经有一个 book contract 嗯

跟一个出版社已经有一个 contract 然后最好你这本书的 manuscript 要已经最好是一个在审的状态是是对我觉得如果只是从学术成果学术活动这一块来讲的话大致是这样子的一个期待当然至于 teaching 啊或者是其他的学术的 service 这些可能就还有很多但是如果我们只是去看学术成果本身来讲差不多是这样那么刚

刚刚说的那一些就是一个正轨上的这个产出相比我的这几年的诈尸状态是什么样子呢就是首先其实我其中有一年是完全没有从事任何跟学术相关的活动的因为我那一年是全职工作然后那个工作很忙我之前在节目里面也有讲了对对对那么我到目前的话是有三场会议的报告然后一次 invited talk

一部编著书籍其中一章的参与还有一篇同行评审的期刊文章从诈尸的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已经诈得很频繁了其实我觉得讲起来我自己也挺惊讶的是因为就是说你不是说把这个独立学者作为你的一个职业赛道这样子吗甚至都不是爱好对对对这个我能够作证确实是

但是哪怕这样的情况下你看就是因为你并不是想往这条路上走的所以也不是你组织的都是别人组织然后邀请你就说哎你能不能加入我们这个 panel 对吧对所以我觉得我有今天这个这个炸的成果完全要归功于我的以前那些好朋友们的不离不弃哦

对包括以前的老师其实主要也是因为我很少跟他们联系了如果说我更积极地跟他们联系可能还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所以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讲如果大家在博士甚至硕士啊初期觉得自己机会很少觉得做学术很艰难参加一个会议都很费劲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嗯

就是我后来逐渐的感觉到真的是要到博士后期或者说到博士毕业以后你的机会会越来越多是是对它是一个时间你需要这个时间去积累然后你要等这些种子发芽开花没错没错这个之前就我跟一凡也聊过他也明显的感觉就是说以前呢会觉得好像自己是要去主动的比如说学术社交啊然后去拉人组 panel 啊什么的

他说感觉毕业了之后就是明显机会变多了很多就是会有人就是主动来跟你讲说能不能加入我们的 panel 然后来邀请你去做演讲这样确实是我觉得可能跟我们做研究一样就是前期有很多是积累的那个时间没错那我们接下来要不来聊一聊就是独立做研究的一些日常和挑战嗯

那你觉得你就是被动变成独立学者之后你的研究动力跟以前就是在学术圈里面会有特别大变化吗我觉得我显然是没有什么动力的就是最大变化就是原来有动力现在没动力了就是当然原来你是奔着一个职业发展去的你知道你应该完成一二三四然后你有相应的一些 deadlines 对那你的动力显然就是这些东西给的

那如果这些都没有其实我觉得大家也可以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所有的这些都没有了你对于你的这个研究领域有多大的热情你会不会自己主动地去做一些研究嗯 是的我觉得我可能在某一个时间段里是会的我仍然会去做这样的研究嗯但是我在现在这个时间段里面没有这样子的感受哦

所以这样听来感觉也是一个很好判断就是说你比如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做独立学者我觉得这个是个很好的判断就没有了这些外在要求之后你如果就也找不到太大的动力去做这个事情说明可能就这个事情并不能给你带来快乐或者它对于你来讲就没有那么重要

对对是的所以回到刚刚说的那个动力的问题我觉得如果是现在完全抛开一切外界的那些刺激诱惑或者是推动逼迫等等完全是我自主的这个动力我觉得是极低的哦

因为其实本身我就从这个学术的角度来讲我没有那么大的一个分享欲嗯这一块我觉得是作为一个学者比较吃亏的地方我觉得理想状态来讲呢一个学者最好你要有很强烈的一个分享和倾诉的欲望对对是的你看到的东西你特别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嗯

但是我不是我其实在学术里面学术里面有我特别 enjoy 的部分那个部分更多它是一个知识上的东西就是我自己觉得我学到了新的或者说是我看到了一个前人没有看到的问题我分析出来了一些新的见解这些是能够让我觉得非常兴奋非常开心的也是让我觉得我很享受的一个部分很有成就感对但是我的快乐就到这里为止了哦

我就觉得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让我再把它写出来我觉得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必要吧就我已经得到了我要得到的是的甚至我在写博士论文之前我就是这个感受

当我已经把我博士论文的那个研究课题给做完了以后我自己头脑中完全畅通了之后我很开心我那个时候觉得其实我这个博士不读也罢了就是读到这里可以停了可以退学了也没关系了哦明白就我觉得我已经得到了一切我想要的对对然后接下来问题是如果我要毕业我得把所有的这些东西写出来要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得懂的一个方式是

给它很清楚地呈现出来这个当然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我没有那么 enjoy 这件事情我觉得它对于我来讲就是一个纯负担但是事实上不是事实上我在写的过程中其实你还是会有新的一些认识因为写作本身可以推动你的思考其实写作中也是有很多你会觉得很快乐也很兴奋的一些点但是我只能说整体上就是给我的一个情绪上的感觉就是它不是我真正 enjoy 的那个部分

理解理解对所以我后来其实这些年如果说我有一点学术产出的话我的动力主要还是来自于外界比如说你看我们接下来就是一起组一个 panel 然后要去 present 那我就是得做呀对对就是还是依赖外界吧所以那叫这样讲来的话其实不会给自己设立一个很明确的目标的就是说非得一年得发一篇文章就是这个是完全没有的

没有完全没有以后会不会有不知道但是如果以后有的话一定是因为有目的的或者是又有人要搞了那倒不见得啊我觉得就是比如说我要答应一件事情的话我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其实之前就是我们还是回到讲说写书这件事情我觉得说不定我以后会真的开始做这件事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会给自己一个目标对对但是如果我要做这件事情的话肯定也是因为一些原因就是你现在还想象不到的原因不我现在可以想象到我可以说比如说我可能会想说说不定很多人会比较关心这件事情那我可以去做一下做了之后我就可以分享给大家我的这个历程

对就是我现在作为一个自媒体人可能会比较感兴趣的一个点哦是是至于这个书能不能出得来其实我可能不 care 嗯但这个过程对可能如果我不做自媒体的话我就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吸引我了但是可能我做自媒体我就觉得哎这个好像是一个不错的选题是的是的嗯就是有可能会这样做吧嗯

对但是我知道就是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讲就是有一个自己的著作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可能是觉得我这辈子没白活这样的一个事情我知道有人是这样的是的我觉得这个也很好如果你有这样的一个动力的话我觉得是很好我是很羡慕的因为我没有如果我有这样的动力我可能我这个书已经写出来了早就做了是的因为我之前听一个老师就是讲

他就是说为什么很多人就是一定要想写书因为你自己是没有办法就是长命百岁的嘛对吧不朽嘛对对没办法不朽然后实际上写一本书就是希望就是在你百年之后就是你的思想什么的你的文字还是流传着这样子对我知道有很多人他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我觉得可以理解吧但是

我自己是没有办法 get 到的反正不是你追求的对那比如说如果你现在手头上有一个研究你必须得做那你是不是还是会给自己设一个计划去分配一下时间肯定要的肯定要的我会赞同一个点就是如果你只依赖自己的兴趣和热情的话你的产出会很低是的因为你的兴趣和热情是靠不住的大多数人是这样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另一个很大的话题了然后在我这里我觉得简单来讲的话呢就是我会觉得比较习惯于做这件事情是因为我之前在写博士论文的时候我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是处于这样的一个状态就是我就是要完成这件事情然后我的时间是完全几乎完全可以由我自己安排的嗯

然后我为了去找到自己的一个工作状态为了保持一个比较高的效率和进度我当时觉得是很困难的我尝试了很多的方法然后包括说我博士毕业到我拿到第一份工作这个之间也有将近一年大半年的 gap

然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我后来离职之后也有差不多一年一年多一点的 gap 就是我这段时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外界压力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我对于这样子的生活已经比较适应了嗯

就是我已经会很适应我的一个比如说一天之内的工作状态的一个把握或者说是一周之内的因为你会有浮动嘛你想工作的这个情绪以及你的精力你的思维的状态等等它都是会有波动的

然后我已经比较了解自己了所以根据这个去计划今天比如说今天或者说这周要做的工作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去观察我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再相应的去修改我的计划等等嗯

这些我觉得相对来讲就是已经比较熟悉了但是这个讲起来其实很复杂然后每个人会很不一样是是我觉得其实做独立学者真的有点像不应该说有点像应该说基本就跟我们在博士最后阶段就是写论文的那个阶段实际上是很

就挺像的如果你是说你有目的的把这个独立学者作为你的一个职业来讲的话你想要每天都有一些产出都在做这个相关的研究那实际上就是跟那段时间很像就是你的时间都是你的但是其实就是很难对

对吧就我们以前节目也有聊到说你可能博士的前面几年因为你有课然后很多的 deadline 然后你就一步一步跟着走但是到后面的话所有时间都是你的反而是非常考验个人要怎么去规划这个时间然后有效的把时间利用起来然后去铲除是这样所以感觉这个应该是独立学者最大的一个挑战吧我觉得这个绝对是一个挑战嗯

当然还有一类人就是比如说我们之前讲的你发现在一个领域里面非常厉害的那些独立学者他们很高产然后你跟他们任何时候聊起来他们对于自己的研究是充满热情的这类的人我觉得他们真的是乐在其中这个就是他们的爱好他们每天想的就是这些他们醒来就觉得这是他一天最大的热情我觉得也是有这样的人的但我不是这样的人

明白对他们这种热情可能就跟那种打游戏喜欢打游戏的人的热情是一样的就是睁开眼就想打游戏睡觉前还得打游戏是是是就是我听到一个说法就是有些人他觉得工作就是工作但是另一些人觉得工作是玩那你就没有办法跟他们

对不对对就是那些人他做的事在他眼里就是这就是玩他如果不干这份工作他玩的时候他就是做这个事那他正好又是他的工作对吧这个当然是非常幸运的然后不是所有的人他大脑都是这样子设定的是的但是对于这一类人来讲那真的是我觉得很幸福太羡慕了

那上一期我们其实还有提到就是说做独立学者因为是没有机构的支持嘛那做研究的资源肯定是会多少受到一些限制就包括图书馆的这个访问呢还有数据库的一个权限的问题但是当时其实泽渊也有聊到就是说这个其实完全可以通过你调整你的研究课题来使这个限制显得不那么的明显对吧是的是的

当然这个主要还是我们这个领域来讲因为我们也知道就是很多领域你真的是必须要依赖机构资源对那像比如说我们就讲说这种文史领域你就是依赖文本对吧主要就是依赖文本去做你的研究那么文本的获取其实这个文本基本上就是分为一手资料和二手资料是的

首先我们从一手资料的这个角度来讲有可能你需要用的一手资料是已经有电子版的就比如说我的情况哪怕你要用的是那种古籍扇本其实现在也已经有大量的扫描的版本可以免费获取了那如果说你要用的那个一手资料就是它没有电子版你必须得获得那个实物

那其实就算是你在一个机构你的获取也是不容易的对吧这个可能就涉及到经费的问题经费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可以后面再说就是你需要去到能够获取到那个一手资料的地方然后可能涉及到旅行

然后涉及到你可能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等等这个就算是你现在在一个高校你要做这样的研究其实也是不容易的那如果说你要用的一手资料一定要是这样子的话你可能就不太适合去做一个独立学者对吧你可能最好还是得有一个机构去支持是的对我觉得从一手资料角度来讲其实能够被电子化的东西已经足够你研究了对现在电子化的东西还是越来越多是

然后二手资料的话我们领域主要是书籍和论文这两种嘛那书籍的话基本上都有电子版对除非是一些很新的书可能就版权的问题可能没有反正我现在了解到的新书基本上还是能找到

但有的时候你可能会需要拜托一些熟人啊如果他们他们是有挂考机构的啊对对我觉得基本上书籍还是相对比较容易找到当然我们还有一个群就是我记得 Jillian 应该也在那个群哦

你可以在那个群里面去问说大家有没有这本书的电子版对对是的当然各个领域不一样就是我觉得有这个想法的话你可以加一些这种群对我就觉得大家都还挺神通广大的有的时候就是你觉得大家找的那个资料就特别五花八门有的感觉是比如说很老的一本书

然后也不是那种有名的书就是好像可能出版量都没有多少然后你在上面吼一句然后有人很快就给你搞了个电子版对对吧我就觉得哇他都从哪里搞来的这些资料是是是然后如果是文章的话当然如果它是 open access 就很好如果不是的话呢当然你可以拜托机构里面的朋友嗯

就是他们有买相应的数据库的资源然后可以下到这个文章当然是很好或者呢就是可以直接去写邮件给这个作者如果你真的非常需要这篇文章对直接找他要所以我觉得从文本的角度来讲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限制就是这个门槛它一定是有的但是你真正落实到你自己这项研究必须要用的资料来讲我觉得好像都能克服

而且不是特别难对对我其实觉得就是说你能够接触到这些资料就像泽远刚才讲的其实我们还是有各种途径的对吧就是不管是电子版还是直接联系作者我们其实有很多的途径可以去用到这些东西

我觉得可能大家觉得有限制的还有一个方面可能是说方便程度就是说如果我没有一个挂靠机构没有一个图书馆可能最终我肯定可以是拿到这本书或者拿到这个论文但是就是做研究的那个顺滑程度就比如我到了这儿我突然就想查关于这个有没有人研究但是因为你没有图书馆资源的话可能你不能立刻查

那你需要比如找朋友帮你下载啊那可能又花点时间就你就断掉了中间就是它不像是你一个自己完全在自己的这个流程或者自己的这个 flow 里面去做有的时候可能就是卡一下卡一下这样子我觉得还好吧我个人的体验是不太有这个卡点如果你是想找说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我想看一下这个话题有没有人研究 Google Scholar 基本上都可以解决

但是就是比如说你下载不到就是说你知道有人研究这个但你下载不到看不到这个全文稍微有一点不便利我想可能有的人会有这个感觉可能有吧但是我觉得基本上就是你已经能够有一个把握了因为其实你就算是看不到那篇文章你也能看到它的摘要就大概也知道它说什么的所以你已经可以判断这篇文章到底是不是你需要要的

然后你可能这个时候你可以去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是的也不是说我必须在一分钟之内把这篇文章弄下来也没有那么急是对我自己这段时间的体会是好像它看起来没有我之前在学校的时候那么方便但是实质操作的过程中又没有那么不方便对

对我觉得其实差别不大而且我们之前其实讲就是说你做研究你到底比如说你收集多少资料才够实际上也是没有够的时候对那观点就还是你有了一定的材料有了一定比如说一手二手资料之后有这个思考你就可以推进了对吧你就可以开始弄我觉得是尤其是我们这个领域的话

更重要的其实还是一个你基于一手资料的你的一个想法你的 idea 如果这个东西你有了但是你忽略了一些资料它大概率不会影响你整个 argument 就是不会有一个说是毁灭性的影响对 是的那另外有一种就是一类的数据库它是一手资料的数据库比如说这个民国晚清民国的这个报刊嗯

那这种的话如果你没有一个图书馆机构的话那你没有这个权限就还挺麻烦的因为你也不可能说去不同的图书馆去找这种原始的材料去读对吧可能还是需要使用这样的数据库会更方便一些嗯是这个的话我觉得在美国和在国内有点不一样

就是因为我们现在讲的都是做中国研究的一个情况对吧基于我们自己的经验那么如果是我的这个情况的话在国内的大的图书馆他们基本上都有买这一类的数据库哦这么好啊嗯

那这个北美没法比啊我感觉差太远了对对北美的话他们的市立图书馆可能买不到就是说对于他们来讲就比较边缘一点的数据库了对吧你做中国研究的话是的是的可能只有一些中国研究比较强的高校他们才会买这样的数据库

但是在国内的话大的图书馆基本上比较重要的数据库都会有那就还挺方便的对就是比如说之前这边讲的像这种报刊还有如果你是做古籍然后方志这些基本上都是有的

我这真的是羡慕了我觉得在北美很多高校都不一定有这么全的这种数据库对吧是确实因为毕竟国内做中国研究的人多北美做中国研究的人少所以学校也不会把那么多的钱给你投去去买做中国研究的数据库嗯

我就印象我那个时候在读博就是最后写论文期间我还会联系我以前学校的同学就是他们还在我以前就是国内的大学的然后我说我需要优学校的资源这样子是的是的我记得我之前在南大的时候本科的时候我们当时特别喜欢用那个爱如生的基本古籍

然后去了美国之后发现那边没有就我在的学校没有对他们有其他的其实其他也挺好用的但是因为我本科的时候用惯了几本古奇库然后当时作为一个学术小白也不太会这些东西就觉得我之前用惯的那个工具现在没了就很着急那种感觉我完全一样我就感觉没有爱入神感觉做研究就是断了一边手臂是

你知道后来我在写博士论文的时候当时爱如生他们出了一个个人版的基本古迹库你有去买吗我买了因为那个还挺便宜的它好像一个月几十块钱一个月五十块钱人民币人民币那还可以是吧而且我也不是每个月都要用我就说一个月买了之后就赶紧查一遍集中用一下哎

因为我不知道我当时还以为因为我有看到他个人版但是我以为很贵所以我就压根都没去查我要是知道 50 块钱我肯定也要买的对但是像这个的话其实在国内大的公立的比如市里面的图书馆什么的都会有的

那确实我觉得没有什么影响感觉上在资源方面其实还好至少对于我来讲我感觉还好对 对责任来讲还好对于很多领域来讲可能是困难的是 是那另外一个我觉得就是做独立学者比较有挑战的就是做研究的一个开销因为同样道理就是我们这个领域

不需要仰赖很昂贵的实验仪器或者说其他的一些工具那其实我们在这方面看上去好像做独立学者我们的开销也不会说特别大几乎为零对就门槛很低但是我自己的那个体验就是我们做研究其实我们开销很低很低几乎为零然后可能的开销是体现在比如说你要出版或者你要去开会

那你没有了这个机构之后等于就是没人给你报销了就这部分钱我其实因为以前一直是因为一直有机构嘛比方说每次去开会学校多多少少不一定能全报但是他都会给你报一定的差旅费还有那个比如说你会议的注册费什么的然后你就没有觉得说开会很贵甚至有的时候觉得像是免费去旅游了

可是呢毕业了之后你就会发现不光是说你的这些费用都提高了因为你不是学生身份了然后如果你一旦没有了这个机构那等于这个费用也没有人帮你报销那都要你自己来承担是是这样子的如果你要去国外开会还挺贵的是的我之前参加的一个国内的那个会议是但是他那个是邀请制了所以他是会负责你的时速就是你只要自己出交通费哦

那还可以啊然后他也没有会议注册费什么的但是他那个是一个邀请制的会议啊就是我知道有很多国内的其他的会议是你需要交注册费的

但是国外的会议基本上都是你要交会费就是 membership 对然后再交一个注册费对然后你要负担所有的开销是的他可能管你两顿饭大概这样子能管饭的都不错对那个确实挺花钱而且在美国的话我们知道这个开销都是挺贵的是的是的

我觉得这一块的话一个是可以考虑要不要用线上因为有的很多会议它是允许国际学者用线上的方式去参与的对当然还有一种就是我觉得如果你现在比如说是一个 GAP 这样的一个期间你也不一定真的要去参加学术会议对吧

就是学术会议这件事情本身你肯定是要想要发表但是学术会议的参加你说你多一场少一场这个其实也并不是说你一定要去对对除非说是那个学术社交对你来说非常重要比方说你要去见某个编辑比如说你就是要去见你那个接下来你要出版那个书你要联系那个出版社你要见那个编辑跟他谈对对那你也值得呀是的是的那就很值得花这笔钱了嗯对

然后论文发表的话我们这个之前也提过在我们这个领域美国的期刊他们是不收钱的对但是我知道之前之恋还是花了钱花了不老少因为我觉得这个跟我的领域比较就是这个特殊性有关系因为我是艺术史领域嘛然后那我们的这个发表其实涉及到很多的图片对就是需要付这个版权费然后那你一旦图片多了的话

第一就是钱就会肉眼可见的上涨另外呢就是你的时间成本因为你要去沟通不同的机构去获得这个版权费那个沟通的过程非常的痛苦而且真的很贵我有的一张图片就大概一千多接近两千人民币那个确实很贵

对因为它涉及到说你这个图片你要多高清嘛对对你如果需要越高清呢它的费用就会成倍的往上涨因为当时我虽然是在博物馆但是博物馆它不像那个高校它是不会帮你的出版去付任何的这个版权的东西我好像印象高校也不一定有可能是需要学者自己去申请

对你还是要去自己申请 funding 然后你看你申请的时候你会说我需要这笔钱是因为比如说我接下来要发表文章我可能需要去付多少的版权费对这个是你之前要申请这笔 funding 的时候你要说明我的钱会花在哪里对对是的对所以我就感觉说哇那个时候光付这个版权费就花了好多钱我就想说做这个研究没人给钱然后我还得自己倒贴倒贴钱对

对对就是有这种感觉就发一个文章感觉还花了不少钱当然话说回来其实我们领域无论如何跟其他的很多领域相比我们花的这些钱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钱了小数对的对的但有的时候就是因为它数目小所以它不给你报反而大了可能你还比如说十几万的几十万的几百万甚至更多的那他知道你肯定个人出不了是那倒确实是就是那种几千块钱你觉得又没有人给你报

你又觉得自己好像咬咬牙也能出是是

对这种人是最烦人了那比如说像申请 scholarship 的话这个我不知道因为泽渊其实已经回国就是不在你也没有申北美的这个 scholarship 之类的但是你有没有听说我有查过哦你有查过对情况是怎么样当我想说我该怎么样去搞点钱的时候我会想说万一我可以搞点风铃啊是是开个玩笑就是我其实有了解了一下就是说哎

那如果说我接下来要去写书的话我是不是能够有资金的支持嗯这个其实我们在第 18 期有讲过啊说怎么样去查有哪一些 funding 的机会嗯那么其实在美国的话它是会有一些针对独立学者的研究经费的嗯

就是你不见得一定要有一个机构你才能申请它有一些就是说你都可以来申请甚至它是会比较鼓励说如果你是没有机构的话就是它会比较鼓励你去申请有这样子的经费但是这个当然是领域差异会很大的哦对人文领域是有的它也有一些就是说如果你不是美国的你也可以申请哦

那泽元你现在还搞不搞学术社交除了邀请嘉宾来参加我们的这个这个是一个主要的目的不是吗是的但是真的我觉得做这个播客以来我觉得它提升了我的学术社交就是有没有说比以前在博士的时候感觉这个学术社交圈子还更广了

我觉得是的是吧都不光是我们自己的领域我们都扩大到很多其他领域了我现在觉得真的是各个领域我如果是需要求人的话我都可以吼一声就是有了这种随时摇人的能力这个真的是非常感谢我们的听友是是感谢各位优秀的小伙伴们对而且大家背景都非常的多元是是这样的

对回到我们刚刚说的这个学术社交这一块我觉得我自从在心态上脱离了学术圈之后我的社交感觉好多了就是反而自然了对吧对嗯我会觉得很多社交就不需要了嘛嗯

然后你真的是想要去联系一个人想跟他讨论一个学术问题的话你肯定会去联系那样的社交它的质量肯定是比较高的对也是你愿意去做的也是对方愿意去跟你继续深入探讨的嗯

其实我们真正觉得尬的那种社交是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交集没有太多的话说但是因为可能比如说对方是个大佬然后你想要认识人家你想要让他认识你你希望万一未来会有什么机会那个是最尬的对对可能对我自己的性格来讲就是如果我有求于这个人比如说觉得之后可能他能帮我写一个什么

推荐信或者说以后可能能帮到我什么我其实反而就很难跟他进行社交对啊就我会觉得我的动机太不纯良就很难去开启这个话题因为本来就是挨人就不是很擅长这个然后我又知道自己这个动机不纯我就更聊不了天

但是反而是我觉得我没有求于这个人我纯粹就是他这个研究我挺感兴趣的或者说我们好像在做一样的东西就上去聊几句我就很自然是这样的对我不是说我一直属于这种半退权吗就是在博物馆工作的时候我也是感觉那段时间我的这个学术社交好了很多因为就是

比较自然好像并不是有求于别人就是大家纯粹就是聊聊这个画这个作品怎么样什么什么的我就觉得很自然我就很愿意聊很能聊包括我跟青年教师们聊天也会觉得就是他们会慢慢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就是到了一定的资历之后他们也会精简自己的社交因为慢慢的不是那么的在意就是说别人对你的评价或者说别人是不是有可能对你有用啊什么的就是这些特别功利的这些点

慢慢会发现其实也不需要就是自己是不想做就不做了但是我觉得在美国它因为有这样的一个 tenure 的这个评审机制所以在你拿到 tenure 之前其实年轻教师还是会要比较谨慎一点的

对吧因为你不知道你之后会送到谁的手上所以你希望在所有人眼里面都是提到你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印象正面的对那这个显然其实会增加你的社交压力是是对然后下面一个我觉得大家其实还挺好奇的就是目前学界对于独立学者的这个身份认可度

的一个情况就比如说你投稿的话会不会比如说你是独立学者就更难比你有这个挂靠机构嗯美国的期刊它确实是无所谓的你有没有单位你单位是什么这些都无所谓至少在我所了解的人文领域的好的期刊它是没有歧视的嗯

嗯会议也是这样子会议也是都无所谓的嗯是是国内的话呢我有听说有一些期刊是你一定要有单位哦这样嗯那就是还是有一定歧视对它是有限制的嗯但是呢我之前有参加国内的学术会议的时候也有期刊编辑找到我然后问我说这个文章我说我当时说这个文章我已经投了国外的期刊就是已经快要发出来了对嗯

但是我也问了他我说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机构的一个状态所以我问他我说这个情况你们会考虑吗然后对方当然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期刊嗯然后对方说这个是没关系的哦所以那还是看期刊对所以说明有一些期刊他是 OK 的嗯

其实我觉得就是应该看研究本身我觉得好的期刊就是要发好的文章不是吗我们肯定希望是这样是的泽渊那你比如说接下来你再诈尸的话你是想要说多写一点自己领域的就是那种高兼生的东西还是说想往这种普通

籍类的读物上面发展比如现在有些人讲这种大众史学对吧就是你是更喜欢写哪种类型的东西

我觉得这样讲吧就是我在我第一份工作离职了之后不是闲下来了吗可以想想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那个时候我有想过写书这件事情就把之前那个残留的任务就是给它捡起来我想了这件事情然后我当时想的就是说如果我真的要把我之前博士期间做的研究变成一本书的话我好像更倾向于去写一个中文的然后普及类的这种书嗯

因为我会觉得说我写一个学术著作其实没有什么人看了毕竟受众还是小嘛对就是学术书籍受众小对对就是有一点好像自己觉得很有意思然后一个小圈子里面觉得哦还行吧就是这种对好像你想想有一点无聊嗯就是当我没有说其他学者的意思啊我就是自己自己去描述我当时想到这件事情的一个心理状态嗯

那我觉得如果同样的事情我可以用一个更加有趣一点的更加贴近对于这个话题感兴趣的普通读者的兴趣点这样的一种方式去写作的话我会觉得它好像会更吸引我一点嗯 是是所以我当时是有考虑过这件事情的然后我还有咨询出版社的编辑什么的嗯

但是后来因为就是也没有一个外部动力嘛然后这个计划搁置了之后我现在再让我去想这件事情我就没有那么大的热情了就过了那个点了对对我那个时候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热情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如果我要写些什么的话我现在反正有时间嘛那我要写些什么的话我可以这么写

那我现在觉得我的时间会花在其他的事情上就是有更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对对其实我觉得你想往这个普及类读物上发展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写的这种就是领域内的高艰深的文章你的写作风格就是特别的明白小畅

是吧就是你们打的那些复杂的问题写的就是因为像我来讲的话肯定我是外行嘛但是就是我每次读泽元写的东西我就是非常老实的说就是都会觉得哇就是感觉像是一个怎么说特别温柔的姐姐就是带着你当然泽元比我小啊然后就是

带着你一点一点就是每次当你正在想说哦那这个接下来是什么呢他就接下来立刻就告诉你所以我是感觉你真的是就哪怕你是写领域内的文章你也是能够写的让任何领域的人都能读懂就是这个能力非常强所以我才会觉得说你可能是会往这个普及类的上面发展嗯

就是因为能够感觉到嘛就是你的对话的对象就你的脑子里面始终是有一个更广的一个读者群而不是说就是你那个领域里面的就是我读你的专业文章我是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谢谢支联支联老夸我写的东西我觉得我写的东西如果有点好的话都是支联夸出来的对对对

这是真的好就是每次读就是佩服佩服真的是写得非常好谢谢谢谢不过讲到这个刚刚我们讲说这个读者群是跟面向专业的还是面向大众的这个问题上我觉得这个也是我们学术研究呃

至少我们只能是从这个人文的角度或者说我们自己的领域来讲我自己觉得比较可惜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会经常想我们有很多很好的研究但是他们的读者真的很少哦 是的就是同样的东西其实我相信有很多大众的读者是会很感兴趣的嗯 没错 没错因为我们知道有一些研究著作也是被翻译出来或者说是哪怕就是原文是会有一些大众读者去读的

他们真的对这个领域很感兴趣但是可能他们读起来还是会比较吃力一些或者说因为这个原因或因为一个专业门槛导致他们可能没有办法充分地理解这个研究的亮点其实我会觉得说如果有一些更加适合大众的写法那个效果是会更好的我觉得其实挺可惜的但是因为这些著作它本身是在一个学术体制中生产出来的

当时的这些研究者他们去写这样的一本书或写这样一篇文章出来他不是为了给大众读者看的他当然希望大众读者也可以看到但是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平担任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学术的晋升

对所以我就觉得其实我后来对于继续在学术圈里面工作就是这条路没有那么吸引我也有这个原因就是我会觉得我真的会费很多的心力在这样的一个一个 project 上面但是他们能触及多少人呢

是的对有的时候想来我觉得会比较可惜那如果是同样的我真的就是要费那么多心力我真的要留下一些什么或真的要去交流一些什么的话我反正这些精力都花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让它更有影响对更容易被更广泛的读者群接受呢是的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们都需要努力的一个方向

那如果现在就是有其他的一些年轻的学者比如也在思考说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说被动的现在要做独立学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条道路适合自己就是有没有什么判断方法说我到底适不适合走这条路呢嗯

我觉得这个里面当然先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之前有提到的你的领域和你感兴趣的课题它需要什么样的资源和资金然后你是不是能够去获得这些资源和资金这个当然是一切的一个前提了那在这个前提之上呢我觉得其实也不存在什么适不适合你拿到了博士学位那就说明你是可以做研究的你是能做研究的

所以接下来我觉得剩下的问题更是你为什么要做研究你的一个动机是什么这个当然每个人会不一样嘛需要自己去想清楚是的然后之前我们有说到一种非常理想的情况就是有些人他真的是特别热爱学术研究这个就是他的一个极大的爱好

那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如果他像是我们所说的典型的 independent scholar 那样的独立学者他的家境殷实也不需要去额外把自己的时间花在那些无论是高校的教职职务还是其他的一些维持生计的工作上他就是可以充分地用自己所有的时间去做研究

那当然这个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状态了我觉得这个就有点像有一些教授我们发现就是他退休了之后非常高产因为他等于所有时间就是做研究他不需要说去教课呀然后给学生看论文啊什么的对吧对

但是我觉得这个毕竟是一个极少数的情况嘛那我想讲的其实是我们不必要非得是一个如此热爱学术研究的人才能做研究或者说才配做研究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我们也知道就像现在的高校教师里面其实也是有很多人他对于自己的学术研究谈不上说那么的热爱吧就也不是说不爱可能但是你要说那么的热爱那么持续的热爱可能也不见得这个就只是他的一份工作

那么这份工作里面他需要去完成教学任务行政任务等等的这一部分来养活自己维持生计然后呢他需要去申请经费来负担自己研究上的开销然后再通过自己的研究成果去再谋求他职业上的一个晋升

那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其实大家也无非就是找一份工作去维持生计养活自己同时申请经费辅助自己的研究无论你在不在高校其实你都是可以做这样的事情的只是可能每个人他可以有不同的方式去谋求生计而高教教职不是唯一的道路我是这么认为的这我还是挺同意的

它的区别在我看来更像是你是专业做研究还是业余做研究那高效教职它当然是专业做研究那因为它是专业的所以它有各种的指标和考核各种的压力等等你只要是在这个职业里你就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情也正因为如此你的产出至少在数量上应该是会更有保障的嗯

那如果说你是业余做研究的话因为你已经经过了一个这样的学术训练取得了博士学位你有这样的一个技能那么我觉得你其实就获得了一种可能性就是说

你也许目前这段时间可能对于学术研究没有特别大兴趣那你就不做但是这个可能性永远都是有的因为你具备这个技能而且我们之前的前提就是说你的这个感兴趣的领域课题它对于资金资源的要求都不高嘛

那么如果说未来你发现正好有一个感兴趣的课题说不定突然兴趣就来了你就会投入时间去做它就是我所谓的像比如说有点诈尸这样的一个状态

那你说这样的状态是一个 independent scholar 是一个独立学者吗那从定义上来讲如果我们非要给他贴这样的一个标签的话那是的当然是因为你没有挂靠一个机构可是这个标签可能对于我们个人来说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意义吧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一方面就是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呢我认为就是我们也可以看到更多可能性的是做研究这件事情它也许也可以是多样的因为现在我们好像说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学术生产机制的一个影响使得我们提到做研究就觉得好像是发论文哦 是的好像发论文就是做研究的唯一方式

但是它未必是这样的嗯对那如果我们选择的是这种业余做研究的这样的一条道路的话也许我们也可以去探索做研究的不同形式以及找到自己最能够获得满足感成就感和快乐的形式嗯

我自己会觉得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是更喜欢我之前说的那种知识上面的一些碰撞和挑战所以我反而是更喜欢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我去看别人正在进行中的 project 然后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去做一些什么样子的发展这个过程我会觉得是很享受的我很喜欢这个过程虽然它不是我的研究

但是我会觉得我很感兴趣去看然后去讨论对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其实是把这部分给抽出来了所以我还挺满意的你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了在这里就打一个小广告了就是如果你要支持这位独立学者继续保持独立的话请联系责约对对对

那听泽渊给我们分享了这样一个经历然后又让我讲到我们这个标题啊是做一个平庸但快乐的学术诈尸是怎么样的一个体验我感觉上虽然说退圈了但是也是有不少的这个学术活动的所以我感觉诈尸并不很明显我觉得特别我听下来最明显的是快乐的这个点

就是你真正的在这个过程当中找到了你自己真正能让你快乐的那部分就是把它抓出来了然后那些你不是那么有成就感或者说非要不得的那些东西你就慢慢的把它给去掉了对吧我觉得听上去就是现在来讲的话你应该是一个快乐且舒适的一个状态我觉得我不能反驳对我觉得我是非常幸运的对

对希望大家也都可以找到各自的快乐嗯是是我觉得其实这个是最重要的就是因为我们之前其实讲不管讲退圈啊讲什么学术界以外的工作什么各种也好我觉得最终我们的都会回到一个点就是其实做不做研究搞不搞学术这个不是我们要主要探讨的其实不管你在哪个领域最关键其实还是你要找到能够真正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嗯

是的就是归根结底还是你的人生这么多的时间你要花在哪里吗好的那今天就非常感谢泽渊给我们分享了这么多那我们就下期节目再见好的我们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