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波兰汽车业（上）：资深菲亚特海外工厂 对话嘉宾：陆风鸣，付梓耘，高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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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陋星宇在节目正式开始之前我还是提醒一下大家进群跟买书这两件事进群就是微信加 car 下滑线 1105 就可以被拉群 car 下滑线 1105 然后就是买书哈我跟街公益出版社的合作可以搞到一些缴红贼价的书然后大家直接去收纳了可以看一下就行好的我们进节目

大家好 欢迎来到新一期的古岛车谈 我是新宇这期节目我们聊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在我看来是这半年我聊最有意思的话题但是同时又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话题叫波兰汽车夜

曾经在古早车谈为数不多的聊过几次通聊一个国家的汽车工业的时候我们曾经聊过澳大利亚的汽车工业我们也曾经在我不在的时候聊过一个英国汽车工业当然是陆家的时候跟那个松松聊的我们没有通聊过非常多的国家汽车工业因为非常关键的汽车国家的汽车工业是很难在一期或两期节目之内聊完的那换句话说就是能聊完的基本上就是

就是没那么大规模没那么大但是为什么今天要聊波兰汽车工业呢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是我三位嘉宾中第一位嘉宾高楚清 楚清你好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馨雨你好嗯 楚清当时提醒我说我觉得波兰需要聊一聊

我说为什么他就给我介绍了一下他有很多波兰朋友然后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然后发现现在的波兰反而是欧洲汽车这个电池生产的心脏就很重要而且现在我们中国也有出海的这个计划很多公司都出海无论是电池公司还是

相关的电驱动的公司还是整车公司就是对这个欧洲如果想进来的话那他可能头一个会选择一个国家那这些小国家到底选哪个呢波兰有的时候就成了一个选项但是和我一样和楚清一样我们大多数人

都不知道波兰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个是非常有趣的一个知识盲区就是在我们成长的环境下我们知道有这个国家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儿的人那儿的历史是什么我们甚至不知道波兰吃什么比如说我第一次吃到波兰菜是在美国吃了一个土豆馅的饺子我觉得这个国家简直绝望

OK 所以我们今天不聊脚子 我们今天聊汽车 我们发现汽车行业里面过去在波兰发生了波兰壮阔的故事 甚至一定程度上跟我们中国还是有交集的 或者说是有类似相似性的 所以我觉得这期节目还是非常有意思我们第二位嘉宾是热管理电子电器开发公司也是历史爱好者 傅子云 傅公你好

新宇您好 大家好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复工在我看到的各种汽车群里面聊天的时候都会聊非常多跟历史相关的内容所以我觉得这简直太绝了就是直接是切中了这期节目的要害就是你对历史感兴趣吗然后你是汽车工程师吗 哎 他都是所以我觉得这期节目请他来应该能给我们提供一些非常有意思的视角

然后第三个嘉宾是我们最常见的陆教授陆教授你好新宇好各位听众好嗯呃陆教授当然是我呃一个呃 go to guest 一旦跟这个汽车行业相关但是又跟社会学相关或者跟历史相关呃他一定是我的首选所以我必须要把他拉过来 OK 我们介绍三位嘉宾之后呢我就简单来问三位嘉宾一个问题啊就是你们接触过波兰汽车或波兰汽车人吗啊

先从初香开始你给我提供的话题

是啦 新一日波兰人我接触过很多因为我觉得在欧洲工作在欧洲的这个汽车业波兰或者波兰人是绕不开的一个话题我第一次在职场中接触是在英国工作的时候然后我的组里面有很多波兰人我那个组呢是做变速箱控制的组然后我的这个师傅叫 Lucas 他当时带着我一点点的去去

我就从一个非常初级的工程师慢慢慢慢的去带我起来去对变动箱控制啊等等有了一个非常深的一个一个一个这个水平一个角度

当时给我一个特别深的印象就是 Lucas 他专业能力非常强在我们这个不说整个组在整个我们这个公司里面只要是跟面容箱相关的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另一点就是他的事业心也很强就是就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去钻研他个人来说是有两个孩子然后家里面事情也很多但是呢他在事业上面是非常上心有这种钻研的探究的精神的哪怕这些事可能就在我们看来可能

不是特别的重要一些事我给你举个例子当时的时候这个 Lucas 呢那个我们当时好像是要要呃那个冰箱里面一个呃

电磁阀的控制元件我们当时要算一个什么矩阵的这个东西然后我们谁也没明白而且你说矩阵这东西咱们就高数的时候接触过对吧他自己就那研究一下午给研究明白了完了直接把算法写在里边了我们都看傻了你知道吗你们都看傻了除了你这个中国人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人你给我们介绍一下那几个人都是哪国的让我们知道知道谁看傻了

我们这几个这个组里面是个非常国际化的组啊那个有波兰的朋友然后也有中国的朋友然后有有芬兰过来的这个这个朋友然后我们这些朋友在一块就都不知道他在那这个写了啥反正这东西你就看着他那个推出来了那我们就说

推出来就推出来吧那反正你认为这事能对你能证明了以后咱能跟客户交代的过去咱就这么干吧所以对他来说这件事依旧也是一个新事情但是他愿意付出更多的时间去把它解决是的没错我觉得这个呃

不是每一个职场上的人都有这样的探究能力的说实话我认为所以是你觉得这件事体现了他的特点还是整个波兰汽车人整个群体的特点我觉得是个群体现象就是当然每个人他的这个专业角度不一样一个是我的这个师傅 Lucas 他在这个技术本身钻研的有够深然后他也有相对的热情

另一方面我另外组里面的另一个朋友他在整个的这种大局观在这种就是技术整体发展的角度他有他非常独到的见解了解那当然他我们到最后一方面 Lucas 我的这个师傅是整个我们这家公司

的一个非常资深的这种技术专家那另外我说的这位朋友他也在我们另有一家这个合资的这种公司里面做现在在做一个非常高的职位嗯

OK 所以这两个波兰人都给你非常好的正面的这种 role model 的感觉是的 OK 非常了不起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初入职场的人最期望看到的而不是一个整天带你去一些比如说用政治手腕去解决一些问题那种形象它更多的是一种非常好的正面的用工程师的该用的思维方式把问题解决然后引领你提升你成为一个更优秀的工程师的一个过程非常好

OK 那我们陆教授来你来介绍一下你怎么看这个你接触没接触过波兰汽车或波兰汽车人我因为不在汽车行业里工作所以确实没接触过波兰汽车人波兰人倒是接触过几个但是这个跟今天主题关系不大波兰汽车小时候是接触过的小时候我小时候开始认车的时候其实 126P 已经不太多了这个波罗乃兹路上还有一些

看着确实是挺破的这不愧是东欧三大破不是东欧四大破之一但是这个其实后来我们看他的汽车产业发展会发现其实后来他虽然没有什么本土的车型但是他在整个这个生产制造和一些这方面的配套方面包括他也有这个研发方面其实还是有相当强的实力的我们今天这期节目也可以探究一下对

然后就是复工,复工来说一下。我其实在工作中接触的那个波兰同事可能没有处心那么多,但是我因为我实验工程师的话经常会和一些在实验台还有车间里面工作的工人打交道,然后他们就很多其实是就是波兰过来的。

然后以及我之前因为上学是在德雷斯顿那边是比较靠近波兰东德对 东德然后所以那边我当时特别惊讶的一件事就是

其实在礼拜天的话德国高速公路一般是比较空的没有什么人在上面跑但是在萨克森那边的话有一条就是 A4 高速公路一直通到波兰了这条高速公路反而在礼拜天的时候会堵车其实就是因为有很多波兰人他们周中周一到周五在德国上班然后周五下班返回波兰然后礼拜天下午再从波兰返回德国有这么一个像务工的方式

交通流量高峰的这么一个状态我观察到是比较奇特的当时 OK 很有意思就是说你在看他们的时候你甚至只隔着车看他们的车牌照你就知道他们应该往哪去是吗对啊就因为路上会有很多波兰牌照的在里边天安 OKOK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复工你说这一点我其实挺想补充一点的就是我上一回跟我现在这家公司波兰分支的一个中层领导干部在聊他就说他住的那个村子就是复工你说的这种情况就是基本上都是给德国在打工

就是在德国工作所以就是这个村子相当于他们当地的一个中产社区吧然后这些朋友这些邻居呢那个每周日的时候那个到德国这边来工作大概可能周四啊周五啊晚上然后再回来过个周末大概这么个情况所以是我也有幽缩耳闻是的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么几个现象就是在刚才随便聊的几个现象首先我们能看到就是波兰是存在汽车工业的因为我们在历史上能够遇到一些在中国市场上能够买到波兰车的这个现象然后其次呢在波兰汽车工业之中当前的汽车工业之中依旧存在着非常多活跃的甚至是专家级别的

优秀的汽车工程师在以非波兰汽车品牌的方式影响着欧洲汽车行业甚至其他地方的汽车行业从我自己的角度呢我没有接触过这么高密度的波兰人很多但是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的一个助教他是波兰人他跟我讲过他过去是从怎么从波兰先逃到了加拿大然后又

到了美国然后去找到了一个作为一个技术员工技术工程师的一个职位那就是进大学当一个助教就这么一个过程所以当时我非常震惊那个老头非常高然后他是我的助教他比那个教授还老一点但是他是个助教

然后他似乎很认同而且到下午周五下午了我们就做实验课他还在那因为他太高了然后我坐在那他就跪地上他都六十了他跪地上跟我那讲这个怎么操作什么的我当时觉得特别的震惊然后我就开始跟他聊然后后来他跟我聊什么

什么苏联是最差的国家呀他们镇压我们呀然后当时什么什么的就跟我说好多就是作为一个技术人员他不想聊这些东西但是为了他的生路他必须要走这么绕地球半圈然后才能找到自己适合的工作就这么个人这是当时给我的一个印象十几年以前了然后后来在英国的时候也遇到了波兰人

然后包括我媳妇的他们那个药企行业他那个波兰人也非常非常多也就是说波兰作为一个劳动输出国他们输出的很多是技术型的人

就还不完全是说就是普通的那种低端劳动力就是他们并不低端但是同时就存在一个问题是他们好像回去又挣不着钱所以他们只能在外面待着所以就世界各地分散这种高技术波兰人这是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现象那我们就来看一下就是当前的波兰汽车工业是一个怎样的地位呢就从我找到的数据看哈

汽车业占目前整个波兰的工业总产值的 11%这是非常高的一个比例然后在整个 GDP 里面汽车业占 4%这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比例了然后其中还有一个在我们找的过程中看到了一个名字叫 Polski Fiat 叫波兰菲亚特波兰菲亚特呢在波兰有相当久远的历史有多久远呢大概有 100 年

这个非常长的因为它是 1920 年代成立的虽然在二战中中断了但是 60 年代又复产了但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故事这也是我们这期节目主要想聊的一个故事这我们后面再说也就是说他们成立了一个波兰这国家成立的并不长但是他有一个汽车公司居然历史非常长

OK 这是一个问题然后还有就是如果我们说波兰曾经生产过汽车还出口过那它的量是在怎样的这个比例呢这个在苏联存在的那段历史中我找到其中有一年的数据是大概苏联年产汽车呢是 400 万辆就其中某一年然后其中那一年的波兰汽车产量是 30 到 35 万辆所以其实量并不大但是它出口

就是波兰的车虽然生产的并不多但是主要出口它出口到英国 哥伦比亚 伊朗 埃及是苏东集团出口西方最多的生产国之一就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地位它自己量并不多但是它都出口了

然后还有一个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我们后面也会聊到就是在中国能买到波兰车吗能就像路教授说的有这个波罗乃兹和 126P 这两款车在 80 年代中国都进口过但是当时的主打的这个特色是便宜就这么个地位啊

OK 所以了解了这些内容之后呢我们就可以先开始对这个波兰汽车工业历史的一个最初阶段的讨论这块我给总结叫战前的波兰这个战前当然就指二战了所以这段时间是 1931 到 1945 这段时间复工要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块其实要说到这个的话就波兰这个国家历史并不长刚才其实

新宇已经说过了就是他是在 18 世纪晚期被瓜分之后一直到 1918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然后签订凡尔赛条约之后才重新独立成为一个国家的所以说追溯他的汽车工业起源也不可能像比如说像卡尔本茨是在 1885 年就

造出了第一辆汽车然后像有的历史比较久远的依然是东欧的像捷克的斯科达它也是在 19 世纪末就已经建立而波兰的话因为它 1918 年之后才存在这个国家嘛

所以它的汽车历史也只能从 20 年代开始最早是刚才新宇说的就是那个叫 Polski Fiat 这家公司当时只是在波兰去销售菲亚特的汽车就 1920 年建立的然后波兰自己最早开始生产汽车的话大概是从

1927 年到 1928 年当时华沙是有一家叫 AS 的公司就它的全称我也没有找到但是它是当时从法国进口发动机然后自己小批量的组装生产然后一共生产了可能就不到 100 辆车就破产倒闭了

然后后面这个是比较重要的可能被波兰很多人认为是波兰汽车工业之父的这么一个人他是叫做塔德乌什塔恩斯基然后他是创立了一家叫华沙中央汽车厂缩写叫 CWS 的一家公司然后他当时是自己

开发或者说有传言说是仿制了一台四缸 3.0 升的发动机然后在这个基础上生产了开发了一个车型名字叫 T1 非常像是福特之前的那个车型的名字然后这个车是就全程是在波兰生产制造的就不再像 AS 只是在波兰组装然后发动机是从法国进口然后它的

这个技术来源有两种传言一个传言是说是来自法国贝利埃的授权生产然后贝利埃这家公司是 1978 年是最后并入了雷诺然后第二个就说的是仿制的美国的产品然后这个车有一个非常呃

有趣或者说很实用的一个特点就是它整个车除了火花塞是用的 M18 号的螺丝别的全车所有都是用的 M17 号的螺丝也就是说你组装和拆卸这辆车只需要一个工具就够了

这个在战后就一战结束百废待兴的波澜是一个被当时认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优点因为就是它拆装非常简单对于生产和维修它来说就很简单因为它当时战后波澜是处于一个工具比较缺乏的这么一个状态然后它是采用了一个四缸 3.0 升排量的一台发动机然后

四速的变速器它急速是能够达到 105 公里每小时它一共生产了是有 800 辆然后其中 500 辆是民用版本的还有 300 辆是被改装成军用车救护车等等

然后这一部分军用车是在二战爆发之后很快就被损毁掉了就据传是有一部分是撤到了被苏联人拿走了但是后来存尸的是一辆都没有

现在大家能看到比较新的照片是后期波兰人他们自己通过照片和一些残存的零件自己复原的然后就幸运是找到了一张这个照片是在下面对这个照片也会放在收诺里边大家可以看一下反正我是觉得挺好看的挺漂亮的一辆车确实确实对然后这家公司就是华沙中央车辆工厂是最后在 1931 年是

就停产了这个产品就是据传是受到了菲亚特方面的压力因为从就同时间就是 1930 年代初期菲亚特就开始在波兰生产他的车型然后这家公司也最后被并入到了后来生产菲亚特的这家叫

PZINZ 的一家公司就是它有利益冲突了是不是对就是因为可能菲亚特在你这投资他要保证他有市场然后他就强迫你必须让市场份额给他那你本地的这些相对比较弱小技术也相对更加落后的一些小公司和一些产品可能就会被

被停止掉然后最后这家华沙中央车辆工厂也就被并到生产菲亚特的这家公司里面去是 明白 明白然后后来是三十年代生产了一些菲亚特 518 524 等等车型其中还有一台是叫做一个豪华版的车型就 PZLNZ403

这么一个车型就他当时装备了一台 V8 的发动机然后这台发动机据传是是用两台菲尔特 518 发动机拼出来的本来是计划用于军方是用来生产用在坦克上面但是最终没有量产然后这么一个东西他清措出来的东西成本非常非常高当时的售价是达到了

4 万的自落体而同时期的比较有名的豪华汽车就美国的别克 90 也就才 1 万 5 千自落体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这种产品是没有任何市场所以只生产了

各位数的原型车子就停止我刚才听复工的介绍我就觉得这波兰原来它有这种汽车的生产不光是简单的这种就咱们说叫 CKD 的组装这种生产能力它还有自己的这种研发的能力哪怕它是逆向或者是就不是纯正向的这种研发能力在那个年代就有了

这个事儿比中国早太多了是太厉害了然后还有一点就刚才那个复工这儿介绍的时候说这整个车上就那么一个螺丝的型号对吧就这个事儿我相信现在某些大型的车企都做不到这个问题

就是你所有的零件里边一会用螺丝的一会用那个因为新宇咱们共同的朋友在慕尼黑的修车厂他老给我去介绍说某些大型的德国车企的车型这儿用一个螺丝的型号那儿用一个他说有的他都找不着这个型号都不知道该怎么拆

所以我觉得从那个年代的时候他们都能想到这个事我觉得非常神奇对其实我觉得在整个二战之前的汽车行业的这种思维是比较梦幻的因为那段时间的经济相对比较好嘛就是它有更多的而且汽车本身定位是比较奢侈的东西

就是他们会有各种各样的角度去把汽车做成很梦幻的一种东西它不像后面就比如说战后无论是菲亚特 500 也好还是 RCV 也好他们更多的是面向老百姓就是在二战之前的汽车历史其实是比较梦幻的一个段时间我一直觉得那段时间是我最喜欢的那段时间就是 30 年代敢想敢干是一个百花齐放的一个时代

没错没错因为他第一站结束了大家觉得就没事了就可以享受生活了挺有意思的一段时间是 OK 所以这至少是一个奠定了一个工业基础吧就虽然我们可能说有一定是逆向的什么的或者说量比较小啊什么的但是至少这是一个国家汽车追溯汽车历史的时候非常有意思的一段就是早期历史

OK 然后我们来进入这次节目的最重要的内容也就是社会主义的波兰很显然波兰在后面进入了苏东阵营进入苏东集团它成为了社会主义国家这个成为社会主义的国家的这个过程是非常曲折的我作为一个纯这个政治外行或者叫历史外行我就先抛砖引玉说一下我的观感因为

德国和苏联都曾经想侵略波兰或者说都曾经侵略过波兰以至于二战结束之后其实一定程度上我们认为波兰本身就是一种被侵略的状态那所以这个国家在夹缝中生存是非常风雨飘摇的他的领导者也并不完全存在于他自己一定程度上他需要培养出自己的领导者另一个又得看这种大国的颜色

所以这段我想交给陆教授聊就是这个政治背景我觉得是很需要了解的在我们聊他汽车之前对对对 馨雨刚才的这个解读非常敏锐就是在波兰这个国家对他来说虽然这个二战以后他成为了一个这个先是所谓人民民主国家后来社会主义国家但是他这个民间的这个反苏情绪

一直是这个非常高涨的就举一个例子这个流传的这个苏联笑话里面其实有好几条是其实是波兰人写的是波兰人写的然后其中我印象最深的两条一条是这个说是这个二战以后有一个波兰老大娘在这个街上看见挂着这个斯大林的海报

他跟路人说这是他的这个侄子然后路人说你别胡说这是斯大林同志他可厉害了然后这个老大娘说他这么厉害能不能把苏联人赶跑啊然后这是这是一条笑话啊还有还有一个笑话这个肯定是波兰人编的就波兰一个波兰人到那个格旦斯克的银行里面去存钱

然后他跟那个银行的这个贵员说我这个钱这个你们银行要是破产了怎么办这个贵员说这个的这个事的话这个我们华沙的总行会这个给你支付的然后他说要是华沙的总行支付这个破产了怎么办他说这个莫斯科会支付的然后他说这个要是莫斯科那边也付不出来了这个怎么办他说这个苏联政府会支付的然后这个人说苏联不支付了怎么办

然后那个银行贵人说你用存款能买到这么好的事这还不高兴对吧就这么几个笑话还又想起来第三个笑话这个笑话更损这个笑话是肯定也是波兰人编的就有一个波兰人他捡到了阿拉丁的神灯然后阿拉丁神灯说你可以许三个愿望

他说第一个愿望是他希望这个中国侵略波兰然后中国侵略波兰以后这个中国人又走了然后他又跟神灯说我希望中国再侵略一次波兰然后

然后中国又侵略一次波兰又走了然后第三个愿望他跟神灯说我希望中国第三次侵略波兰然后这个神灯说你怎么老许这个愿望他说中国每侵略一次波兰就能侵略苏联两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ala 哈 哈 哈 每� 次 过 过 波� 波 波 又 过 过 波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过

所以自己被侵略是一个常态只是看别人被侵略的过程比较爽对对对对对对所以这个就可以说明波兰民间反苏情绪比较厉害吧所以就由这个作为影子就我们可以理解社会主义的波兰其实它跟别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有一些不太一样的

举一个例子就是波兰五六年初他原来波共的领导人叫贝鲁特去世了波兰当时应该叫统一工人党吧他这个总书记贝鲁特去世其实这个是因为他在苏共二十大上听了报告然后发了心脏病赫鲁晓夫著名的秘密报告

发了心脏病去世了然后接任他的是一个这个苏联不太喜欢的人叫戈木尔卡然后这个戈木尔卡这个开始掌权以后呢其实引起了苏联的不满甚至这个紧张到赫鲁晓夫带着政治局里的一般人这个突然未经这个通知飞到华沙要求戈木尔卡下台

但是最后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最后哥摩尔卡做出了一些让步然后而且赫鲁晓夫还咨询了中国党咨询了中共然后最后毛主席等领导人说

不要搞这样的事情然后最后格莫尔卡还是留下来了就这个事情这个特殊在什么地方呢就是第一就是整个苏东阵营里面就是被认为有反苏倾向但是最后被留下来的其实只有格莫尔卡一个人这是波兰比较特殊的地方第二点就是也是因为如此就是波兰他在社会主义国家里面他被允许

做一些稍微出格一些的事情比如说他的这个格姆尔卡之后又作为领导人待到了 1970 年相对来说波兰会更重视这个消费品的生产相比这个苏东国家的其他国家跟他相对来说比较类似的是匈牙利像匈牙利的话他这个后来发生了匈牙利事件虽然他这个

被认为反苏的这个领导人纳吉后来被枪毙了被苏联枪毙了但是留下来这个领导人卡达尔他立场相对温和而且他希望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所以这个匈牙利也搞了一个类似波兰的这个道路叫古拉什社会主义就用匈牙利的那个名菜命名的就是他相对来说会允许一些企业的自主性土豆烧牛肉式的对

就是那个咕拉屎土豆烧牛肉就是赫鲁晓夫说的你们以后共产主义就可以天天吃这个咕拉屎别说我觉得挺对中国人胃口的这菜对对对咕拉屎是挺好吃我自己有时候自己都会做但反正我想说的就是所以圣安利也采取了一个相对来说对于消费品的生产相对来说会更开放的这样一个态度但是

波兰跟匈牙利又有一点不同就是之后新语会讲到一方面波兰呢在这个金库会体系里面他被分工做这个中小型汽车的生产因为他的这个历史禀赋这就说到我这个战中波兰这段短暂的这个汽车生产的历史了其实苏东阵营里面他这个基础算是不错了比他好的应该只有捷克斯洛伐克了就是因为有斯科达嘛这个

匈牙利我印象中它在战中是没有轻型乘用车的工业它有一个很不错的商用车的企业就是伊卡鲁斯这个企业应该现在还以某种形式存在北京街头已经还有伊卡鲁斯的公交车所以匈牙利就被分工做公交车卡车这块而波兰虽然也有卡车但它主要的任务是做中小型轿车的生产

先是 50 年代生产了一部分后来又是引入了费亚特的许可证这个我们之后就可以聊到了就是陆教授我其实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就是我跟波兰人在在波兰我的波兰朋友去聊天的时候呢他们跟我说到一个就是他们自己在看这段历史的时候觉得就是就是因为他的政治立场问题所以导致苏联那边对他不是特别待见然后

东德西德这边呢那也觉得对吧就是毕竟是两个敌对阵营嘛所以他的感觉就是说这个在如果要是东方阵营和西方阵营如果要是真的因为冷战里面有冲突会开打的话可能会拿波兰作为一个真正打仗的那个地方这是他就是我这个波兰朋友的一个看法不知道怎么看

我觉得这个是正常而且从地理上来看也是这样就是两大阵营对峙的前线的东德后面就是波兰了而且波兰又是平原好打仗当时预想的对啊对啊对啊就说不定还会

到了核战争那就更不好说了当然这都是设想所以他们在经货会的时候会分到这样中小型汽车生产也不奇怪了对吧如果要是你说分到什么商用车或者说军用车辆那这东西你不好不能炸不能随便乱炸对吧就是不能随便对我觉得这个想法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不光是他禀赋跟他可能地理位置应该也是有一定关系就好像

东德好像也印象中就没给他留太多这个军用的工业吧印象中

所以这块就在那个经货会里面这个是一个我们需要了解的一个背景就是经货会是个什么东西我理解就是比较粗险就是它属于苏东阵营中的 WTO 但是它因为是苏东阵营的所以它并不是说主张自由贸易它主张的就是成员国之间要分工明确那就是你干什么我干什么咱都分清楚了咱别都重样的干一样的东西

所以就是在金融会体系里波兰拿到的这个中小型汽车就相当于你就想象一下就是整个苏东阵营就相当于战后的法国然后他当时用了一个庞氏计划就是交给雪雪龙啥交给标志啥然后交给其他公司啥就是每个人雷诺啥什么的就是各自有各自的分工然后这里边只不过分的不是企业分的是国别然后波兰其中就拿到了这个任务是中小型汽车生产但是在中小型汽车生产这件事拿到之后

他才去成立所谓就是汽车公司就是这是一个最大的逻辑上的不一样就是他并不是说已经成立公司了然后你生产啥就生产啥他倒不是他是说先拿到这个任务然后再去成立公司再去做这件事

OK 然后当时就成立了一个重要的公司也就是这期节目我们最想聊的公司就是 FSO 这 FSO 其实非常非常的朴实啊它甚至都不是拜仁发动机厂它就是乘用车厂它的名字就是乘用车厂它就是没有一个名字因为你不需要名字嘛就是你的国家认顶的这个任务嘛那你就说你就叫乘用车厂就好了

就好了所以它就叫成型车厂对啊就像我们这儿一汽这全城不就是第一汽车制造厂吗对吧名字都告诉你了对对对它就不能叫一个自己的名字就是告诉别人未来我们有未来前途我们有前途对吧它不行它得说我们就是汽车厂所以这成型车厂就成立了然后成型车厂成立之后呢

他要得思考他该怎么做因为当时是也算是二战后的百废待兴就是首先你虽然有历史但是你历史不干净你跟意大利人合作我们现在是苏东阵营的国家我们怎能让你这个意大利的这个血脉流到我们这个社会主义阵营里面呢所以就必须要断掉就不能跟意大利合作

所以当时本来是打算跟这个意大利的那个合作的时候是属于就是意大利自己但是意大利后来也受到这个美国马歇尔计划的扶持所以这就相当于一定程度上美国给意大利塞钱然后意大利又给这个波兰塞技术那就太不合理了所以呢干脆就就没这么搞

然后最后就把这个本来可以用意大利的这个相当于汽车 know how 去振兴波兰的汽车工业的这件事就给断掉了所以就反过来变成苏联去支援它一个技术可是大家都知道就是哪怕是非常早的时候苏联的车也不是什么世界上先进的车那就后来就比如说现在那就更不是了那时候也不是

但是那时候就因为只能是这么做所以他们就做了他们那个车的名字叫什么呢叫 M20 他那个公司的名字叫或者叫那个工厂的名字叫 Gas 很多人都听说 Gas 其实是高尔基汽车公司高尔基汽车厂高尔基汽车厂的这个 M20 这个车本来就是这还有一个小故事在他们自己这个苏联里面他原来是打算叫一个名字叫祖国叫 Rhodina

叫这个名字然后后来我们那个伟大的斯大林说什么呢祖国要多少钱你不能把祖国给卖了呀所以就把这名字给换了就不能叫 Rodina 就改名叫 PobedaPobeda 是胜利的意思就变成叫胜利牌了

可是这胜利牌呢到了波兰这边在生产就不能叫胜利牌了它就一样了它就不能叫一样的名字结果就改个名字叫华沙所以这个车就变成叫华沙 M20 但是其实华沙 M20 跟那个胜利 M20 是一样的只不过它的名字就是变成了它相当于本地就是我听说这个陆教授更正我一下就是我听说呃

斯大林他当时这段时间应该就是这段时间他是希望让各个成员国都有各自的民族性是有这么一个说法有虽然斯大林这个晚年想法也很多遍因为斯大林 53 年就死了其实那段时间他怎么做决策咱也说不好反正当时这个车名字就叫华沙了

然后这个华沙这车呢刚开始量产的时候其实根本就不是量产就我读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觉得也是我非常能理解因为无论是曾经那段时间的这种就是苏联或者东欧的那些车甚至包括西欧的一些车就是在没有什么工业基础的情况下你怎么能保证它量产呢

它既没有产业链就没有供应商然后也没有自己的这个流水线生产线那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手工组装对吧就包括咱们自己的宏旗最初的或者说你现在去看看可能十年前的 Lotus 对吧都差不多你说是量产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量产就有啥装啥就那时候就这么干所以当时它生产的一个车呢说是还挺先进的第一次配备了转向灯

第一次配备了两个电动雨刷然后第一次配备了四轮液压制动器配备了电暖器和原厂安装的 AM 收音机然后所以当时在苏联这辆车出来是非常的高级就是形成了战后苏联生活的象征

但是很明显苏联不可能每个人给你配一辆这都属于给领导的车所以当时的这个车型其实也没有生产太多然后华沙牌这个车一共生产多少呢就是在 1968 年的时候这个车型生产了 17780 辆这已经非常多了在 54 年到 73 年整个这个过程中它一共生产了 72834 辆这是我找到的一个数据主要销往哪呢很有意思主要销往保加利亚

保加利亚卖了 26655 辆这似乎就是看谁的工业基础薄弱就卖给谁保加利亚应该是一点汽车工业都没有卖 26000 多辆这应该是 26000 多个官员吧应该是很明显的直接统计一下他们有多少官然后就卖多少辆然后匈牙利也卖了不少匈牙利卖了 21142 辆所以他们吃了半天 Goulas 最后买车还得从华沙这边买

然后还这个华沙盘咱不说后面的华沙盘还出口到的这些国家中国 土耳其 哥伦比亚 几内亚 缅甸 蒙古 厄瓜多尔这么一些非常友善的国家

所以就是这些国家所以当时中国 50 年代进口这辆车的时候它是一个叫什么厅局级公务用车地位是低于苏联的吉斯和吉姆这两个车当时的华沙基本上我其实在别的一些这个党史相关的材料里面是见到过提到这个车一般来说是国务院的这个这个司长级别的干部然后有一部分副部

会坐这个车如果你是正部的话可能就能坐苏联的吉姆了包括这个副总理这个级别都是坐吉姆如果是比如说像毛主席啊这个毛主席周总理和这个朱老总应该是坐那个吉斯的就是最大的那个嗯 OK

说到给官员的错其实我还想说一点其实当时东德不是德国战败之后宝马当时生产汽车的部门其实是在东德的宝马之前在慕尼黑是只生产航空发动机的就宝马的汽车工厂在战前它一直是在艾森纳赫这个地方对然后

那块战后是归属了东德的然后当时宝马战前的车型后来就是被东德继续在生产然后专门供给当时苏联的这些高官们开这个车然后后来还因为这个事东德宝马和正经的宝马还打过官司后来东德就把那个蓝天白云那个 logo 变成了红色和白色当时东德宝马的 logo 是

不是蓝白那个格子是红白那个格子对是 EMW 对吧电马对对对是艾森纳赫艾森纳赫工厂其实艾森纳赫才是宝马真正汽车的传人就在慕尼黑这个他只是生产航空发动机建议改名电马对 EMW 对对对嗯

所以这就是最初的那段历史就是这时候 FSO 已经存在了就乘用车工厂已经存在了但是他的任务是政治任务所以这是一个历史阶段就是应该说是我们中国人最熟悉的历史阶段就是你虽然有汽车生产能力但是你的任务并不是保证老百姓每人开一辆车这个阶段我是最能理解的但是第二个阶段我就不能理解了就是你就会觉得这不是走资吗

它就是 1965 年到 1983 年的菲亚特第二次合作第一次合作我们算是战前的那次合作然后第二次合作这个合作就很重要了它是正式的把这种用于老百姓的乘用车引入了所以当时其实我这个契机还是要交给陆教授就是这是什么契机让菲亚特作为一个西方阵营的国家

就开始跟东方阵营的波兰合作然后把自己的这个授权授权给了社会主义国家呢对这个其实 60 年代是比较有意思的因为在这个年代其实你会发现这个苏东的很多国家他都开始这个发展自己的这个

乘用车的工业比如说苏联苏联这个也是引进了菲亚特的技术然后这个波兰这个罗马尼亚齐奥塞斯库引进了这个雷诺的技术之前我们别的节目里面提到所以就有了达奇亚

它大概有这么几个原因站在这些苏东国家的角度呢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其实这个像苏联他 60 年代他通过这个石油的这个出口其实他是获得了这个一定的这个经济资源然后但是这个像波兰啊像这个像波兰像这个匈牙利像这些国家呢他呢是这个相对来说他需要一定的这个

消费品的生产来安抚民众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毕竟这些国家都在欧洲对他们来说他们对标的对象是西欧的这些国家在西欧这些国家其实大家看到 60 年代随着经济的腾飞其实轿车已经进入家庭了

在资本主义国家轿车进入了家庭你这个社会主义阵营你这个轿车这个还是这个只有官员才能有这个你这个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怎么来体现呢对吧所以说这个在这个时候这个不约而同的很多这个苏东的国家他也开始想要建立自己的这个车用车的工业这点其实跟中国是很不一样的中国我们之前也提过就到 80 年代中期中后期甚至到 90 年代

还有很多很高级的领导人反对这个轿车进入家庭因为认为这个太奢侈了在东欧这个情况

就不太一样那么为什么会最后会是菲亚特呢菲亚特其实是这个很有意思他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意大利这个国家他在西欧里面是比较独特的意大利二战以后他维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这个政治体系他一直到 90 年代他的这个执政党绝大部分时期都是天主教民主党简称天民党但是他的第二大党虽然他从来没有掌权

但是长期是这个议会里的第二大党最大的在野党其实他的这个力量也不可忽视是意大利共产党是义共义共对这个是非常有意思的因为西方其他的国家里面他基本上这个总体来说还是这个两党或者几党轮流执政的像德国英国其实都是西德英国这个冷战期间都是这么一个情况跟他最像的其实是什么呢其实是日本

日本大家熟悉日本的会知道 50 年代开始一直到 93 年日本是所谓这个五五年体制嘛就是这个自民党执政然后最大在野党永远是社会党啊意大利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因为一共在意大利有这样强的势力而且意大利 70 年代还有了一个就是这个激进左翼这个背景的一个恐怖组织叫红军派啊

就因为这个原因其实意大利它这个社会氛围是跟西欧其他国家有点不太一样的一方面呢对于菲亚特来说其实他要跟东欧做生意他可以通过义共来传达一些这个一些一些信息因为义共跟莫斯科的关系是非常好的举一个例子

就是这个储清其实我们收集材料时我们都看到过这一点就是后来这个菲亚特技术原件的这个汽车厂它在这个苏联建设的这个城市后来就用这个一共领导人陶里亚蒂的名字来命名所以现在俄罗斯现在还有一个城市叫陶里亚蒂另外一方面呢就是从菲亚特自己的角度来说他也认为

在东欧这个生产汽车是以许可证的形式生产汽车然后向他出口设备其实是有利可图的因为 60 年代末 70 年代初欧洲这些车企他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日本的汽车工业起来了其实对他们有相当大的冲击

对他们哪怕在欧洲的份额都有相当大的冲击所以对他们来说他们需要寻求新的增长点那新的增长点是什么呢既然意大利他有这方面的优势所以菲亚特就把目光瞄准了东欧所以他就先后跟苏联和波兰签订了

签订了协议跟波兰签订的这个协议就先是 1965 年帮助他的这个 FSO 生产 125P 之后还有这个 70 年代初这个生产这个跟又设立了一个工厂叫 FSM 生产 126P 这个我们之后都会谈到

是的所以这个过程中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就是意大利的菲亚特而且他并不是说因为之前我们在战前合作过所以他才合作而是他刚才像陆教授说的很多这种跟这个意识形态相关的合作的一个基础所以他们产生了这个合作所以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了那既然那时候的西欧流行的是民间的这种小车就是老百姓用的这种

大众车嘛就是国民车所以他们也要生产的是这种国民车所以他们当时生产的这个车是 125P 是这么个车这个 P 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波兰就是 Polski 就是这么个词所以其实 125 跟 125P 相当于同源车但是呢我们看了一下这个 125 跟 125P 它的除了这个中间多一个 P 这个字以外呢其实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因为当时

在 125P 之前有一个 1300 和 1500 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啊这个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但是呢当时为了能够很快的在这个 65 年签完协议之后 67 年就把这个车造出来这简直跟我们现在新造车势力差不多就没等多长时间就要生产出来他们就搞了一个混型车

所以他把这个 125 跟 1300 1500 这两个车型的一些零件组装在一起了所以他 125 用的是什么呢是车身就是外形嘛 掌箱然后还有它的制动系统然后从 1300 和 1500 用的是什么呢用的是底盘 内饰 悬架 发动机和变速箱所以其实它相当于一个跨了半代的 125 它叫 15P 这就是最初的这个 125 的这个背景

除了这个之外呢还有一个是他从意大利买到了很多的预制构件还有穷磨铸铁技术这个也是一个当时的相当于技术引进就除了这个生产这个车型的许可证以外还有一些技术引进这是他的一个背景

在这之后呢他们就开始生产了一些更先进的 125P 就是他们又加入了一些更先进的发动机比如说动力更大的这个 1500 的发动机然后还有这个旅行版的汽车然后还有多用途的皮卡就如果你之前听过我们的 DS 那期节目的时候我们其实也聊到了标志学龙他们当时在出口其他国家的时候也把那个 505 也变成了皮卡啊

或者说加高底盘变成了一个相当于 cross country 的那种轿车就是当时其实这些轿车都是各种各样的改装然后再后来这个 125P 上又更新了这个三热格栅什么门把手还有这个所谓叫双回路制动系统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在进化然后在我看来很值得一提的是 1971 年的时候他们出了一个叫 Polski Fiat 125P Coupe

Coupe 就这么个车这是个什么东西呢是一个由波兰人这个人的名字我实在是念不出来 Speak new Watson 就是这么个人当时这个人才 33 岁他设计的就是这个图反正我到时候放在 shownote 里面我觉得各位这个就是跟我聊天这三位啊咱们聊一聊这个车你们看完之后感觉怎么样

挺漂亮挺别致非常像意大利的一些选择对没错我也觉得是就是前面呢它那个造型如果你现在看不了图片的话我给你形容一下前面这个造型有点像 70 年代的 Camaro 的那种灯在里面的那种感觉就是线在里面的那种感觉有一种鲨鱼头的一种样子

然后中间的是硬朗的这个弧线就是先是前面的这个方向盖是一个弧线上来然后到这个前面的这个窗户上是一个硬朗的直线上去然后在后面又有一个弧线下去所以整个这个线条在我看来是非常漂亮非常意大利的然后这个造型让我想到了什么呢是同年的就是也是 1971 年的马沙拉蒂的 Ghibli

这个马沙迪的 ghibli 的形状更舒展一些但是我们要知道就我现在说的这个 125P 的 coupe 它其实是基于 125P 的也就是说它是不能改这个轮子的间距无论是轮距还是轴距它是改不了的所以呢再加上它那个我猜啊这个 125P 应该是非常载车身

所以它又是有大梁的所以这些东西都会造成这辆车的造型是有点怪轮子比较小车可能稍微高一点然后轮距稍微近一点这些东西这都有可能就是在下立上你要造一个法立对吧你怎么着怎么着造的肯定是不如那个法立这不就你说的这不美人豹吗这不就是

对所以他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我觉得在这时候出了这么一个轿跑车以 125P 去改造再加上他又是本地的设计师然后还加强他的发动机还弄了一个更宽的轮胎最后还能跑到 170 公里每小时这个车最后虽然没有量产但是我看到了一个具体现象就是他从一个引进授权车型生产到

搞出自己的人并开发出更有意思的车型这件事真的没有没过几年大概就四五年的时间所以我觉得这很了不起

不知道你怎么看出行我想说的点在于就是哪怕咱们说这是一个换壳的车但是他要想把这个壳给从头你看跟那个 125P 一点都不像没有任何的就是外壳上面没有任何的关系这里面其实背后的工程上面的研究这些花的功夫其实是很高的所以他不是在我看来如果我要是想要做一辆 Coupe 车型我大概率可能考虑就是

前面给保持一原样对吧然后后面的话那个三相较型造型稍微改一改因为这样的话对于工程上面你很多东西是可以 carry over 的但是他从头到尾重新设计了一个车壳这我觉得对吧就是还是挺有追求的没错如果你去看沃尔沃的历史的话沃尔沃也无非只有一款这样的车型

所以其实并没有差太多就是我个人感觉他们如果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来说明真的波兰人是很有潜能的只不过就是当时那个计划经济体制下可能没有他太多发挥的余地了没错你不能说人人都开车了再人人都开个库普这个太奢侈了这个事

他们肯定就后来就没再做这件事或者说给官员开不体面对卖不到那个保加利亚了或者说卖不到中国了对对对

OK 那咱们再说这个意大利的另一个公司哈这个公司我想让陆教授介绍其实就是 FSM 就是跟 FSO 其实还是有一个关系对对对就 FSM 是这样的就是我们这里多提一句啊就是 FSO 其实我们不能用现在企业的这个观点去看它它本质上是一个国营工厂嘛

国营的或者说工厂的联合体所以这个后来就又有了这个 FSMFSM 这个确实波兰语咱也不会念啊但它这个缩略语的缩略词的意思是微型车或者小型车工厂 FSO 是乘用车工厂所以你这个名字就听得出来它这个定位是不一样的

这个 70 年代初呢就这个形势又有一些变化我们之后会说到就 70 年其实波兰政治上有一些变化因为这个物价上涨引起了一些政治动荡所以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波兰政府认为其实这个 FSO 的这个产量应该是还不够可能要生产一个更平民的车型来供给这个大部分人的这个需求他原来这个产量还不够大

但是呢你都生产 125P 可能还是太贵了所以呢就又跟这个费亚特签了一个这个许可证的协议建立了这个 FSM 工厂虽然它名字上是一个工厂但实际上它背后是 12 家工厂

这个就跟这个其实跟我们中国的这个比如一气二气那个思路有点不一样了它其实已经有了初步的就是这个配套厂的概念了它有两个整车厂一个就在应该这个地方叫比尔斯科比亚瓦还有一个地方叫 Tishi 这两个地方其实离得不太远有两个整车厂然后还有 10 个零部件工厂

这两个工厂我们后面还会提到很重要的两个地方对对对跟中国还有一定关系然后生产的车是什么呢就是 126P126P 这个跟 125P 的道理一样它是基于费亚特的 126 然后在波兰做了一些改型做的所以也有一个 P 字这个 126P 呢其实它就比较它其实产量就比较大了这个 125P 这个新云你查到过它的总产量吗

波兰的这个 125P 我查的资料是 150 万辆的总产量从 70 年代到 90 年代对然后这个 126P 它的这个产量就大得多了它的产量在波兰生产了 310 万辆而且它这个生产的周期还是很长的从 1973 年一直生产到了 2000 年啊就是 28 年嗯 28 年时间哎

陆教授我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这事让我想到了咱们国内奥拓当时生产是不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是不是因为国内什么长安陵木长安奥拓什么江南奥拓什么所有的这些厂子都在生产奥拓那一款车但其实它的原型车是陵木的那一款就有一点这个意思是不是

有点这个意思就他们其实在当时这个各自国家的这个汽车市场里面定位非常像它就是一个微车也是很多人可能第一次开上的汽车当然中国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是用钱买了这个波兰这个东西应该你还是要在一定的这个配给的体系下你可能要等很久才能拿到不过后来这个我们会提到就它这 310 万辆大量的

出口而且大量出口到苏东国家和 80 年代以后还出口一部分到中国和少量出口到西方国家在 80 年代中国它其实还有一定特殊的这个社会和文化意义这个我们之后可以谈一下然后 FSM 它这个历史就比较简单不过它中间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插曲

就是后面新语会提到 FSO 其实它在 80 年代初它这个费亚特的许可证就没有了它变成了一个相当于是自主品牌

而这个 FSM 呢虽然后来还是拿到了但其实他看到 FSO 这个情况其实 FSM 也当时也在这个比较忐忑可能之后费亚特的这个许可证不会续期所以他们呢也做了一款车这款车很有意思是波兰应该是在华沙还是在哪里的一个单位叫波兰汽车研究所

有点像我们后来归到一汽的一汽汽车研究所他给 FSM 开发了一个小车叫 Best Kid 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这个应该是 1983 年左右开发的这个应该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英文的 Best Kid 那个词

变过来的这个车就比起刚才新宇说的这个 126P125P 开发的 Coupe 又进了一步因为这个车跟 126P 又非常不一样这个车是个前置前驱的车而 126P 是一个后置后驱的车应该在机械架构上没有太大的关系了除非它倒着开对除非倒着开虽然它动力非常的这个弱

只配了一个应该是 30 马力的一个发动机车应该也不大三米多长吧但是这个车你看它这个外形设计还是非常的现代的这个波兰我看一下波兰语的材料当然是积翻的他说这个车长得很像雷诺的

的 twingo 大家觉得像不像嗯对小雷诺非常非常像那个 twingo 老的那个对但大家考虑到这个车是 1983 年设计出来的这说明他们这个设计水平还是相当相当可以的因为这个欧洲很多主流的这个整车厂这样的车设计出来它起码也是 80 年代末的事情对反正我看这个车之后我觉得一点违和感都没有非常不错我会把这个照片放到手弄里面对对

OK 那咱们再说一下这个政治背景哈在 126P 出现的这个年代也是 125P 正在生产的年代其实波兰并没有非常的安定在 70 年代出了一个叫波兰 12 月事件对我可以稍微聊聊就波兰 12 月事件其实就最后导致了这个

哥摩尔卡的下台因为这个背后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其实 60 年代波兰的这个工农业生产的这个产值是在逐渐下降的因为计划经济里其实是没有 GDP 的它只有这个工农业产值而且波兰一直这个有这个高额的这个财政赤字这个我们之后会解释为什么有这个赤字而且这个赤字其实是跟就 FSO 和 FSM 这样的企业是有一定关系的是有一定关系的

所以波兰政府在 70 年末突然宣布就从 4 日起对 46 种食品和工业品

还有日用品进行提价提价的幅度达到 3.6%到 92.1%大家如果对这个计划经济体制有了解的话就会知道虽然这个当时波兰啊这个东欧大部分国家其实他票证没有像中国用的那么多但整体来说他这个在计划经济的体制下第一你的工资是定死的工资基本上不会有大的调整

但与此同时这个价格也是定死的是国家规定的它不是市场形成的

所以说一旦它这个价格有剧烈的调整你工资又没有怎么调的话这对一般老百姓来说这个是一个非常大的冲击所以就导致了这个政治不稳导致了包括这个大规模的罢工开始出现所以最后格姆尔卡就因为这个事情下台了所以因为这个原因其实这个有一些像被认为比较奢侈的一些这个发展比如说之前说的 125P 的酷配

这个也没有得以实施是的所以在这个背景下其实整个汽车行业的发展肯定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当时我们看到这个 125P 后来又做了什么改型呢其实就是多了几个

特殊的车身形式但是我猜这些东西应该没有怎么卖就比如说增加了限量版 1600 辆的蒙特卡洛版还有 1800 辆的 Aquapolis 版我不知道这俩都是拉力背景的可能他们参加了拉力赛就是这个是有可能的就是这个 FSO 应该是参加过拉力赛甚至还拿过奖然后后来呢又出了所谓叫敞篷或封闭式的七座豪华轿车或敞篷车身的原型车

这个我听上去看应该是跟他们的领导要开这个车或者要坐这个车肯定不是开要坐这个车或者阅兵什么可能是相关的然后就有意思就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代化升级就 1975 年的时候他们出了新的前转向灯新的集成式后转向灯和刹车灯新的仪表板然后新的仪表板这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注解叫括号设计师瓦尔特德希尔瓦设计

瓦尔特德西尔瓦大家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后来真的把大众整个设计语言都改变了都完全颠覆了而且是创新是我们现在目前看到的街上跑的大众奥迪 西雅特甚至兰博基尼所有这些新代车型的一个核心设计师领导就是这个德西尔瓦这个意大利人这意大利人居然是从 75 年设计 126P 的改型仪标版开始的

至少是我找到的最新最新的这个内容中是不存在这段历史的也就是说我从波兰语的维基百科中找到了一个拼写错误的德西尔瓦的拼写然后发现他没有练到那个真正德西尔瓦的那个维基百科的那个页面上然后看到了这两部分其实是一个人

非常有意思的一个经历然后同时呢这个 125P 还进行了新的内饰的保险杠啊还有其他一些细微的调整此外呢还增加了新的 2.0 升的发动机的这个限量版叫大菲亚特然后之后它就又开始进一步扩充它的出口范围它 1976 年的时候创下了这个产量的记录达到了 11.7 万辆一年生产的 11.7 万辆非常多然后这一批车出口到哪呢

这国家就比刚才说的还要多西德英国奥地利法国埃及委内瑞拉哥伦比亚泰国印尼伊拉克伊朗中国叙利亚和印度此外在埃及哥伦比亚泰国和印度尼西亚已经开设了装配厂是不是太了不起了就是他作为一个二道贩子居然已经开设他自己这个车型的海外工厂了你就想象那个比如说

中国的那叫什么来着仲泰去比如说什么这些国家开厂就这么个感觉差不多就这意思然后在南斯拉夫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 ZastavaZastava125PZ 生产了这个车型那就是 P 都不够了还只是 PZ 就是两二重的

二重的搬运工就生产了这个车型然后还有一个有意思但是我目前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就是在爱尔兰丹麦芬兰英国和法国都设立了技术中心

这个就太神奇了对他这技术中心应该不是那种技术研发中心我觉得对我不太清楚到底波兰人到底是怎样的给自己两个贴金啊就是备件仓库吧可能顶多就是这个水平了应该是这样的对维修啊像 4S 店这种对对对那倒也有可能对对对也就是说我从从这段描述中我感觉至少他跟世界的连接又近了一步

这是我至少能感觉到的这个很有意思对它至少是一个在苏东阵营你能够有一些出口量的一个工业品这个在苏东阵营已经很罕见了因为你看那个时期的苏东国家你会发现他们能出口的除了一些什么矿产农产品这种初级产品可能也就是出口一些军火那消费品是非常少的是所以我们来联想一下我现在说的这个创下生产记录 11.7 万辆的这一年是哪一年呢

是 1976 年然后我们在之前聊这个大众的历史的时候饶斌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访问大众的是 1978 年 79 年饶斌自己是 79 年然后他的同事是 78 年 OK 反正就是 78 79 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晚了他这个已经创下记录大概两到三年

就是在中国引进一个西方资本主义汽车的生产这件事发生之前谁是那个世界工厂就是至少波兰已经开始在这件事上已经做得顺风顺水做了十几年了对对

对我相信就当时饶宾他应该也能看到这些汽车工业全球汽车工业发展的概况他可能当时觉得中国能够在比如说十几年内达到波兰这个水平他应该已经会非常满意了是的 OK 所以后面就出现了一个继任车型就 1978 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 125P 的继任车型叫 Polonez

Polonez 这个车型是我们后面要主要讲的这里边就先提一嘴 Polonez 这个名字是打哪来的呢是他们首先搞了一个民调这也很有意思为什么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要搞一个汽车名字的民调反正他们搞了这么一个民调就说老百姓们你们觉得 125P 的计论车型应该叫什么名字大家没有说用其他的数字大家说要叫 PolonezPolonez 的意思是什么呢是法语中的

波兰人的意思但是据我了解这个波兰人呢还不是就纯粹的波兰人虽然它是法语中波兰人的意思但实际上这里边特指波兰跳舞的姑娘或者波兰舞曲波兰舞曲就是肖邦有很多手是那个他做的是 Polonez 对对对所以这是一个有一种艺术气息有一种文化背景的一个名字还不单纯的是一个就是波兰人它是这么个名字但是如果你翻译呢它就是波兰人就这么个意思

然后这里边有一个历史背景这样穿插进来要出现就是 1981 年出现的一个叫波兰戒严这个就相当于刚才说的 70 年代 70 年波兰 12 月事件之后 10 年之后的一个新的一个社会危机陆大叔要不跟你解释一下这个这个事情我们就大概提一下吧因为它这个这个其实也是导致波兰它跟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不太一样的一点就是它这个可能

可能是苏东阵营里面出现这个规模危机最早的一个国家 81 年的时候以格旦斯克的造船厂工人的罢工为标志因为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工厂因为格旦斯克造船厂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他们可能出口创会为数不多能出口创会像 FSO 一样能出口创会的一个工厂然后这个工厂出现了大规模的罢工

然后在这个工厂里面当时统一工人党的领导人第一书记叫盖莱克他在跟工人签订协议以后一个月以后就下台了在此之后波兰就有实际上他军方的领导人亚鲁泽尔斯基

他这个成为了这个波兰统一工人党的第一书记然后波兰开始了将近十年的这个戒严的这个时期而这个在格旦斯克他也出现了一个

很重要的一个组织啊叫团结工会然后他的这个领导人叫瓦文萨这个大家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就他其实这个原因跟之前这个 1970 年的这个十月事件原因也是一样就是波兰在这个时候外债越借越多然后实在是这个借不下去了在借不下去的时候呢他需要这个还外债还外债用什么还呢

其实像他能够用工业品能够来还的工业品出口创会的是非常少的

而这个他能够这个拿来还的其实大量的是这个农产品那你用农产品来还的话那就意味着你可能这个一般这个人民群众的这个口粮就要受到影响所以 70 年代末波兰开始引入了类似中国票证体系这样的这个配给制度其实这个是对于这个他这个党和政府的威信损失是非常大的所以这个其实是

这一系列事件发生的一个根本的原因陆教授我有个问题但是你说他不是在生产费亚特这些改进的车型就是在波兰去生产这些汽车这样的工业品他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车可以去还债呢其实应该是这个原因其实我觉得到这就可以谈一下当时波兰他的汽车工业发展的模式了就其实他跟中国是不太一样的

中国这个特别是以三大三小这个为主这些企业除了像这个天津夏利它是比较特殊的其实剩下的都是采取了这个合资的方式合资的方式就是这个第一个

中方和外方他都要投入一定的资金其实大部分投入资金投入资本的是外访中方是拿一些这个厂房啊什么东西来抵进去的所以说就解决了一个初始这个资金这个不足资本不足的这样一个问题然后之后呢中方其实特别比较成功的像上海大众他有一个这个一个这个本这个国产化的时间表

和给了你一个外汇限额就是你这个外汇用不完用完了以后你这个厂叫关门所以其实是当时 80 年代末倒逼这个德国大众他也帮你来做国产化但是其实波兰包括

这个东欧其他一些国家它这个发展的模式是什么呢就是 60 年代我先借西方的贷款来引进这个西方的这个技术然后包括这个购买你西方的许可证来生产然后呢我之后我通过许诺通过外汇来还因为你如果用资罗提或者卢布来还人家不要对吧人家要那个什么马克要美元但是问题就在于第一

这些产品它本身引进的就不是最先进的产品而且它后来缺乏这个长期的这个自我更新的能力这个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一个话题毕竟它是一个国有企业嘛它面临这样这个问题我们觉得我们大家都可以理解所以等到 70 年代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 125P 啊包括后来 126P 它只能卖到一些不发达国家

然后或者是像英国这些市场它可能是最低端的市场它可能卖出去的量也不是特别大它可能赚不回多少外汇像它后来卖到中国其实是以亿货贸易卖的所以又换回来一些中国的消费品它可以缓解国内的经济短缺但是它没有办法换回外汇所以你外汇还不上另外一个方面就是

这个其实涉及到一些稍微偏经济学的一些概念了就是 80 年代有一位经济学家叫亚诺斯·科尔奈他是匈牙利人他对当时中国转轨经济的对东欧转轨经济的研究是非常深入的对中国当时影响也很大很多他的学生其实现在在中国都非常有名他有一个

提出了几个概念就是这类社会主义国家下面的企业它面临第一个叫做预算软约束什么叫预算软约束呢就是我这个企业它这个获得投资是采取什么办法呢就是给政府打报告得政府打报告然后获得投资然后我这个企业呢如果我欠了债

要破产在西方你可能就真的破产了但是西方有的情况下他也不会破产在市场经济体系下但是在波兰计划经济体里面会是什么情况呢他不会真正的破产政府会不断的去救他举一个例子就好像一个小孩他问父母要零用钱然后他零用钱花完了或者他可能借了网贷全都欠了一批股债那这个时候父母能不救他吗对吧

就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意思然后呢同时他又有一个概念就是也是这个科尔奈引入叫投资饥渴症就是作为这个企业的厂长首先你领的是这个工资但是你领工资同时其实企业你投资越多你获得的这个资源也就越多

但是你呢这个企业的风险并不是由你来承担因为有这个预算软约数嘛就是国家替你来承担在这个情况下你最理性的做法是什么呢你就是不断的跟领导申请说扩大我这个企业的投资所以最后他这个资源的配置就是不那么这个不那么这个就远远比不上这个市场经济体系下那么有效率最后就是投资规模越谈越大

然后很多投资都得不到回报然后又拿不出外汇去还债就陷入这种恶性循环其实波兰啊匈牙利啊他当时面临的都是这样一种情况就等于他生产出来那些成品也没人要然后他也只能干这事对吧所以最后这个债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的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因为他的生产也不是为了市场生产他是按照国家定的这个生产计划去生产

我每年就生产这么多就行了而且他们的产品也是不怎么更新的就比如说像东德的那个 Tabant 是 1958 年出来的在那个时代刚出来的时候其实从产品和技术上讲在全世界还属于是一个有一些竞争力的产品还可以的状态对但是它一直生产到了 1991 年就都没怎么变动你要想 1958 年那个时候大众还在生产甲壳虫呢

然后到 1991 年希德大众已经在生产高尔夫三了然后他你还是一个踏板你还是一个二冲层的发动机你这这么漫长的 30 多年时间产品不更改的话肯定逐渐就没有竞争力就没有人再要你的东西对就割到

试试试就搁在这些消费大国压根就没人会用但是对于他们本土来说就像刚才陆教授复工你说到的就是他因为内部是定的这个指标那他就生产呗而且内部也不存在这么大的这种竞争市场竞争的问题所以他也不会面临这种问题对吧对对对对就是这样他也不需要竞争他也不需要去更改产品他反正就每年是

规定你生产多少辆你就生产多少辆你不多一辆也不少一辆然后他的那个购买也是通过这种校正制度就排队我以前在德雷斯顿上学然后打工认识一些四五岁的德国人就他们经历过八十年代的那种就东德时期的他们就说当时东德很神奇的一个状态就是二手车是比新车要贵的

因为新车你是要排可能他们很多就 18 岁一拿到驾照就开始排排队可能要排到十几二十年才能拿到一辆那个塔半轮的车但你二手车你买马上就可以拿到所以说是是是这事你说历史也在重演你说包括那个疫情的时候因为缺芯片吧

然后你卖的那个二手车反而是比新车要贵因为你新车拿不着对它就是一个供需严重失衡又不能通过市场自动去调节的这么一个状态对就又回到之前说的它这个计划它不是市场不是它这个价格不是市场定的它是国家规定的所以它根本不反映任何的供需的这个关系

i know you

好了由于时间关系本节目到这里就先暂时告一段落在下一节目中我们将继续沿着时间线聊一聊 90 年代 2000 年以及 2100 年到现在的波兰汽车工业感谢猫友和 PS1 的剪辑支持我们下一节目再见

i know you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