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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邀请我今天的主题是西方文化内战全球右翼崛起和最后的德国这个题目比较大但是我先说明一下我确实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呢我对这个题目感兴趣我把我收集到的一些信息我掌握的一些情况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首先我想先向大家介绍一个理论这个理论也是我最近了解到的叫 Cleavage 分歧冲突线的理论我觉得这个理论可以比较好的解释当前西方世界的一些所谓的极化现象
所谓的文化战争或者说内部的冲突我觉得是一个比较有利的分析框架所谓分歧就是指特别突出和深刻的政治对立模式这个分歧是包括三个要素不是说一些简单的意见分歧就可以构成一个所谓的 K 维基的第一个是实证要素必须锚定一个社会结构它有社会基础有一些共同的群体
第二个就是规范要素
这些分歧的对立双方冲突双方他们各自都有共同的价值观和信念我认为这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基础第三个要素是组织要素只有社会结构和只有意识形态基础还是不够的还必须有这种政治上的动员和组织比如说有自己的政治运动有自己的政党基础这三个要素实证规范和组织就构成了深刻的社会分歧
在欧洲社会他们曾经产生四个主要的分歧由于国族革命导致了中心和边缘地区的对立比如说我们都很熟悉的沃伦斯坦的世界理论这个世界就分成了中心地区和边缘的地区实际上全球化也导致出现中心地区和边缘地区比如说欧美国家东亚国家他们可能就构成全球化的中心但是广大的南方国家
还有包括像俄罗斯这样的失败国家他们就构成了全球化的边缘地区一个是中心和边缘的分歧和对立另外一个是国家与教会的对立这个我们也比较清楚以前中世纪是神权的社会但是由于三十年战争以后还有宗教改革形成了国家和教会的分离政教分离
产业革命导致了城市和乡村的分歧和对立也导致了雇员与雇主之间的分歧我们比较熟悉这是欧洲社会曾经的四个分歧今日欧洲社会出现了新的分歧这个分歧的驱动力首先是由于经济、社会和政治的全球化给欧洲社会赋予了新的政治潜能
自从冷战在 1991 年结束以来西方国家推动了一波超级全球化这一波全球化产生了很多的好处当然也产生了很多的问题给欧洲社会带来巨大的变化在各个社会层面都出现了所谓的赢家和输家这些赢家和输家往往是根据教育职业以及他的国族身份来界定的
比如说在美国包括欧洲做个大学教育的显然他成为赢家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个是社会层面出现了赢家和输家这个中心的冲突主题就是全球化导致的移民移民对欧洲社会带来巨大的冲击产生了很多的问题恐怕也是今天右翼崛起的一个主要的推动力
另外一个就是欧洲的一体化我们知道战后先是有欧洲煤钢联合体然后有欧洲经济共同体后来有现在的欧盟欧洲一体化越来越加深范围也越来越扩大现在欧盟有 27 个成员国所以说欧洲一体化也得到了大力的推进当然这个一体化也产生了很多的问题并不是所有的欧洲人都支持一体化
有很多的右翼民粹主义者是反对一体化的比如说德国最大的极右翼政党德国选择党它实际上最初的目的就是反对欧盟并不是反对移民冲突的主要的驱动者就是各种新型的和转型的右翼威权挑战者他们要挑战当前主流的自由主义的叙事
从意识形态上来看这些分歧就表现为融合与分界之间的对立还有所谓的 GAL 和 TAN 的对立 GAL 就是绿色替代选择自由意志主义这个 TAN 就是传统、威权、民族主义另外一个意识形态上的分歧就表现为自由意志主义、普世主义
和传统主义社群主义之间的一个对立下一个就是世界主义和社群主义之间的一个对立也就是说今日欧洲的新分歧实际上它已经包括了这三个元素
从实证的层面来看他有社会基础社会层面的赢家和输家从意识形态上来看他有这种形形色色的价值观的对立从政治组织上来看有各种新型和转型的优异威权挑战者有些极右翼在一些国家已经执政比如说意大利的梅洛尼还有荷兰的极右翼当然他们跟美国的特朗普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OK
OK 今天欧洲出现了新的分歧跟以前的那种雇主与雇员之间的分歧中央与边缘之间的分歧是不一样的今天的欧洲的新分歧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文化层面上的分歧下一个主题就是西方的文化战争文化内战我觉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尤其是对咱们学文科的而言我们要从文化的视角来看待当今西方世界内部的分歧
这里面必须要提的一个词就是文化马克思主义当然对于很多的左派而言这个词是右翼的一个阴谋论他们是不接受这个词的但是我觉得文化马克思主义还是一个在学术上比较严肃的一个术语我觉得用文化马克思主义来
包括当今的左翼的一些思潮还是有一定的说服力我们就姑且先占用这个词吧文化马克思主义在美国现在有巨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很多的右翼人士他们深深的相信文化马克思主义正在改显美国的历史正在摧毁美国传统文化的根基
马克思主义当然我们很熟悉了经典的马克思主义我们都很熟悉强调无产阶级要阶级斗争要通过无产阶级专政的方式来消灭资本主义摧毁资本主义的统治但是经典的马克思主义遇到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他所预言的世界革命并没有发生
第二个问题就是无产阶级并没有起来发动革命相反只是在一些落后的国家比如说俄罗斯在中国产生了这种马克思主义的革命但是它的根基也并不是工人阶级无产阶级马克思预言的在无产阶级作为强大的西方国家尤其是德国他们并没有起来革命所以说经典的马克思主义遇到了这两个问题世界革命没有发生无产阶级革命也没有发生很多的马克思主义者就开始反思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状况在美国文化马克思主义者现在获得了巨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在大学等文化机构随着冷战的结束许多美国人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共产主义已经失败
但实际上美国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影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尤其是在文化机构这些文化马克思主义者对于右翼而言他们打着社会正义的幌子企图歪曲美国的历史摧毁它的根基
所以除非马克思主义思想被击败否则这些文化马克思主义者将推动美国走向扼杀自由和机会的极权主义意识形态这个结论是美国传统基金会的一份报告他的一个 take care way 当然我没法细讲这个报告非常长我列了他的网址大家感兴趣可以去看刚才我提到今天马克思主义遇到两个问题
阶级斗争没有成功世界革命没有发生所以说现在文化马克思主义他们为了摧毁所谓的资本主义的统治那么他们就要转移战场要从阶级斗争到文化战争这个斗争的基础不再是经济上的阶级而是身份政治比如说种族性别或者民族血统
这些特征是与生俱来的个人无法控制原因很简单就是经济阶级是被动的尤其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人们可以而且往往会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比如说在西方国家实际上他的工人阶级已经变成了中产阶级工人阶级已经贵族化了他们已经失去了革命性
但是种族性别和民族血统这是不可以改变的他们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他们是革命变革的优越场所相对于工人阶级文化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年轻人尤其是大学里面的年轻人实际上是更有革命性的工人往往接受了资产阶级的一些观念比如说国家的忠诚对民族的认同对家庭的忠诚他们已经失去了革命性
但是年轻人他们有很强的革命性所以说文化马克思主义者就把他们的主要的战场放到了大学尤其是 1960 年代的学生运动现在的所谓的新马克思主义者从 20 世纪 80 年代开始在大学校园在美国的文化中心很多的地方在学术机构都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但是这种传统的依靠工人阶级或者说依靠武装暴动的革命方式都失败了
所以说对于右翼而言这种马克思主义的新变种叫文化马克思主义这个最早可以追溯到 20 世纪的 20 年代和 30 年代就是意大利共产党的领导人葛兰西他发明了文化霸权理论他认为这个无产阶级革命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无产阶级实际上已经接受了资产阶级所发明的一整套价值观一整套意识形态
他们已经接受了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他们自然就不会起来反抗资产阶级的统治来摧毁资本主义这就是所谓的文化霸权由德国的法兰科夫学派进行的发言光大法兰科夫学派这些东西传到了美国尤其是有一个学者叫马尔库塞在文化马克思主义在美国的扩张中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被称之为新左派的
大师这些文化马克思主义的战略它就不再跟马克思主义最初开出的药方一致就是工人阶级要用暴力推翻资本主义制度要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相反这个新的战略就接近了葛南锡提出的概念就是意识形态工作者必须渗透到各个机构和整个社会尤其是大学等文化机构用一种新的文化世界观和叙事来提高被压迫者的意识
在左边有一张图这个图是他们描述的文化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关系图吧我觉得很有意思当然这里面很多我觉得你也可以称之为是阴谋论但是有一些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好像跟现在正在发生的情况也是比较吻合的以法兰克夫学派各种批判理论为基础这种进步主义的意识形态他们正在对西方的传统文化发起猛烈的攻击比如说宗教家庭民族还有产权他们跟很多的势力甚至包括以前苏联的克格勃都有配合
我在下面的话有一个网址大家可以下载这个图仔细研究这个图的信息量特别大所以我就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当然很多左翼可能不赞成认为这完全是右翼的阴谋论是右翼的一种反动的叙事
但是我觉得结合美国正在发生的这种斗争还有包括在欧洲社会在德国社会我们看到的一些现象我觉得确实存在在文化领域的左右两种思潮的对立比如说在美国这个 MAGA 运动还有这个民主党所代表的 DEI 是吧 MAGA 就是让美国再次伟大这种右翼民主主义的运动 DEI 就是所谓的多元平等和包容
我觉得在意识形态上确实跟这张图所描绘的有很多的吻合的地方我觉得值得我们研究文化战争的维度我们就可以看到在西方所谓的文化马克思主义者这种所谓的极左跟右翼保守民粹主义之间他们实际上有着激烈的对抗
刚才我谈到分歧理论还有文化马克思主义尤其是在美国的一个情况但是实际上这些形形色色的思潮它都有一个理论上的来源或者说跟形形色色的后现代主义他们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代性是吧我们也知道后现代性实际上关于后现代主义我们或多或少有一些接触虽然说我们不一定使用后现代主义这个名字这里面我给大家介绍一本书这个是台湾翻译的但是这个书是美国的两位作者写的实际上应该是 2022 年这本书就已经有了这本书对这个
后现代主义的后果做了非常详细的描述尤其是他对现在的左派比如说极左的一些主张和一些思潮我觉得做了非常精彩的描述我就给大家念一念这个介绍一个台湾的学者翻译的这本书它剖析了今天流行于美国及西方大学中这种后现代批判理论的内在问题包括性别研究文化研究库尔理论后殖民理论种族理论残疾和肥胖研究等等
详细追溯这些后现代批判理论所依据的哲学教条的演变过程从法国后现代主义的起源尤其是福克在激进学术领域中被应用和被发展成各种新的理论详细分析这些学说当中令人震惊的不一致和不自由的伦理观念指出这些批判理论其实如同古希腊时代否定一切既有传统及道德的犬儒思想
是源自于偏激及愤怒的情绪而非真正的科学研究并且指出这些偏激的后现代理论不仅破坏学术界的公信力更成长为一种新兴的文化宗教以及演变为一种大写的社会正义
深入当下的政治及生活领域中深深影响了社会的自主民主以及社会正义的成长与发展我觉得这本书很有意思我建议大家读一读在网上可以找到免费的这本书对后现代理论我觉得做了一个梳理其实这个作者本身并不反对像性别平权还有女权主义
还有性少数群体的权益他并不反对这些他只是反对这些后现代理论已经被发展到极端现在比如说取消文化还有政治正确他批判这样些东西认为这样些东西实际上已经威胁了自由主义已经让很多人没有言论自由我
我觉得这本书大家可以看一看对了解西方的文化战争我觉得是很有用处的我刚才介绍了西方国家的保守主义民粹主义右翼思想的崛起以及他们与左翼之间的冲突但是实际上这种冲突不仅仅限于西方社会内部我们必须把视野扩大把它扩大到全球
实际上俄罗斯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俄罗斯既有理论家也有政治领袖他们都在不遗余力的大张旗鼓的就是推动右翼保守主义他们现在实际上已经成为西方右翼运动的一个重要的同盟军甚至是一个领袖这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就是亚历山大杜金这个人被称之为普京的大佬是俄罗斯的国师
当然这个说法也不是很严谨但是我们就借用这种网络上的流行的说法吧我读过杜金的书我认为他的思想跟普京的言辞跟普京的意识形态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说杜金是普京的大佬某种意义上也像那么回事不一定普京跟杜金有非常密切的联系但是普京的言行确实有杜金的意识形态的影子
杜金发明了一个所谓的第四政治理论就是保守主义杜金认为 20 世纪有三大主要的意识形态第一个就是自由主义包括左翼的自由主义和右翼的自由主义第二个就是共产主义这个我们当然很熟悉了包括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以及社会民主主义第三个意识形态就是法西斯主义包括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
以及其他的第三条道路变种比如说西班牙军事独裁者弗朗格的国家共产主义还有阿根廷总统毕龙的正义主义形形色色的法西斯主义的变种都经认为 20 世纪的这三大意识形态自由主义共产主义法西斯主义其中的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都失败了都已经被彻底的击败了自由主义成为受过仅存的一种意识形态
在美国和西方赢得冷战胜利以后自由主义向全世界扩张超级全球化高歌猛进自由主义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霸权所以说俄罗斯呢需要一种新的意识形态共产主义是苏联的一个主要意识形态但是随着苏联的崩溃俄罗斯失去了他的意识形态他们就现在拥抱了一种新的
意识形态其实也不是新的实际上我觉得是历史上形形色色的保守主义的一个大集合了竟然把它包装为第四政治理论他认为保守主义实际上是一个类似于宗教上的十字军运动要反对形形色色的左派理论
比如说后现代性后工业化社会还有在实践中体现的形形设施的自由主义的思想还有反对全球化及其技术基础实际上赌金的保守主义与西方国家的这些右翼的民粹的保守思想遥相呼应他们已经结成一个松散的意识形态联盟吧
我觉得这里面就是杜金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了还有一个可能是在美国的 Steve Bannon 是吧他曾经是特朗普的首席战略家他现在其实也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支持特朗普他没有在朝他是在野是吧他是一个非常活跃的意识形态的鼓动家我觉得像 Bannon 还有杜金还有德国的像 Beyond Hook 这样的右翼思想家
就为这些右翼的政治家像特朗普像普京像德国选择代提供这种意识形态的炮弹刚才我讲到驻京还有和西方国家的一些右翼思想家的遥相呼应实际上右翼保守主义现在不是西方国家的个别现象
不是俄罗斯的个别现象甚至还包括很多的其他的全球南方国家比如说埃及的塞西是吧也是一个强人包括土耳其的埃尔多安甚至包括巴西的那个前总统是吧右翼保守主义实际上在全球已经崛起他们互相呼应
当然他们还不是一个制度化的联盟但是呢他们在意识形态上有很多的亲近的地方他们是在互相呼应的你比如说特朗普有人问他谁是支持你的领袖他就提到了唯一的一个领袖这就是匈牙利的阿尔巴尔
所以说右翼保守主义实际上已经全球崛起了他们有一个精神共主这个共主呢就是俄罗斯的强人普京实际上这些西方国家的右翼领袖某种意义上都是崇拜普京的而且普京也是很多的右翼分子的偶像他们认为普京代表了西方基督教传统的保守的价值观比如说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
重视家庭最重要的是它展现了一种勇武的男子气概这个是对抗 BDQ 女权主义对抗性少数群体主张的一个
强有力的偶像人物所以说普京已经成为全球右翼运动的精神共主我们可以看到特朗普实际上表现出了对普京的不可思议的迷恋他对普京做了很多的让步但没有任何回报也许从意识形态上我们可以得到一个解释
因为普京是全球右翼保守主义者的精神共主当然也是特朗普钦佩的对象刚才我们主要是从思想层面谈到了全球右翼保守主义的崛起
以及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又一些群体之间的遥相的呼应这样一种思想的崛起这样一种文化战争现在已经导致国际秩序发生了深刻的转变我看有一个学者他把这个称之为反动的国际主义
就是新右翼政治势力的崛起重新塑造了国际秩序在美国、英国、法国、德国、西班牙等民主国家的新右翼民粹主义者与沙特阿拉伯、俄罗斯甚至包括土耳其、埃及等威权政权之间
一种反动国际主义正在形成这些行为体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要废除现在的以规则为基础的自由主义国际规范代之以一种对主权的独特看法对通过交易处理国际关系的优先化特朗普他很自豪的交易的艺术是吧完全不从价值观和规则的层面而是从交易的层面来处理国际关系并划分势力范围
新右翼政治项目并不是一个由非自由主义国家组成的俱乐部相反它应该被理解为一个以与生俱来的文化为中心的思想体系为一系列规范和实践辩护这些规范和实践被不同的全球行动者所认同从而形成一个全球范围内的意义集合
这种意义集合可称之为反动国际主义它将民主国家中的保守主义和民粹主义政府与明确的反自由主义者宗教民粹主义者和君主制国家联系在一起这个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们看到这个
论战结束以来形成的所谓以规则为基础的自由的国际秩序现在似乎正在土崩瓦解之中是吧特朗普上台以来他要夺取格陵兰岛甚至要让加拿大变成美国的第 51 个州要重新夺回对巴拉马运河的控制要跟普京张良在欧洲势力范围的划分似乎这种反动的国际主义秩序正在形成之中就有的所谓的以规则为基础的自由国际主义秩序正在瓦解之中
当然我觉得现在还难以下结论吧但是目前出现的这样一种现象我觉得是很有趣的这个是反动的国际社会它的一些主张的制度比如说女生据来的文化是吧它导致的后果就是排斥移民反对普遍人权否定种族和性别平等各个大国之间划分势力范围整个世界重新回到 19 世纪那种大国争霸的同龄状态弱肉强食
试着生存俄罗斯对乌克兰的进攻如果说美国接受了这一点接受俄罗斯对乌克兰领土的占领我觉得对二战以来的国际秩序确实是一个重大的冲击因为二战以来的国际秩序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在联合国宪章中有明确的规定就是禁止以武力改变国家之间的边界但是我觉得无战争对原则的话是一个重大的冲击如果说俄罗斯对乌克兰的领土占领得到了认可那么实际上
这种旧有的势力范围这种帝国的势力范围就卷土重来
在处理国际关系问题上这个交易主义大行其道特朗普和泽连斯基在白宫的争吵举世整经特朗普反复强调的就是你无牌可打就是说这个世界没有正义可言而是看你有没有筹码你手里有没有牌这个是一种典型的交易主义这种思想也许会越来越盛行我是在德国也对德国的政治也比较感兴趣也比较关心每天也阅读德国的媒体
我觉得德国在西方世界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德国一样也有右翼势力右翼民主主义就是德国另类选择党在最近的德国国会选举中他已经成为第二大党得票率大概是 20%在前东德地区德国选择党实际上已经是第一大党在前西德地区可能是第二大党在全德范围内他也是第二大党德国跟其他的西方国家一样
也有右翼的政治势力他们跟俄罗斯跟美国还有跟其他国家的右翼分子还有这些意识形态思想家他们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我认为德国是很特殊的德国的极右翼上台我认为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德国选择党已经是第二大党还有其他形形设计的右翼的极端分子
但是我觉得恐怕会是西方国家中的最后一个现在意大利已经有极右翼政党梅洛尼是吧他的意大利兄弟党跟法西斯主义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法国的勒庖他已经多次进入总统选举的第二轮他离爱丽丝宫是有一步之遥是吧但是我认为德国的情况跟他们都不一样
主要是两点第一点是历史因素德国发动了两次世界大战而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犯下了反人类的罪行犹太人是吧所以说德国的历史罪孽是很深重的他的出身很不好历史问题对德国的右翼势力是一个非常强有力的制约德国的邻国肯定也会非常警惕
这一点跟其他国家不一样其他国家的极右翼在历史上它没有这么深重的罪孽所以它没有历史包袱但是德国的极右翼是有非常重的历史包袱的这一点让它上台执政的障碍比其他国家要高一些要严重一些第二一点就是德国的主流政党或者说所谓的建制派吧
他们有一个共识就是不与极右和极左合作 2018 年就是德国的最大的政党基督教民主联盟他们在汉堡有一个会他们有一个明确的结论就是基督教民主联盟排除一切可能性与极右的选政党还有极左的左翼党合作实际上这反映了德国建制派的一个共识
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与极右的选择党合作所以说现在极右的选择党他虽然有 20%的选票但是他没有过半没有其他的任何一个主流的政党与他合作所以他在联邦层面的执政是不大可能的除非他各半
或者说有其他的主流的政党与他合作这个就被德国称之为防火墙拒绝与极右的选择党合作所以说德国有两个特殊的地方第一是历史的罪孽第二是防火墙
目前看来这个防护墙还是相当稳固的但是这一届新政府有基督教民主联盟的党魁 Mulch 领导的新政府如果说他没有很好的抓住机会没有在接下来的这四年时间赢得德国人民的支持
我觉得四年以后极右翼是有可能把这个防火墙推倒的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在四年之内我觉得还不大可能所以说我的一个观点就是如果极右翼要在
整个西方的势那么德国可能是最后的一个美国当然特朗普也可以算极右是吧意大利已经极右已经上台法国也有可能英国的极右其实势力也比较强但是德国应该是最后的一个最后我再补充一点我觉得很有意思的说俄罗斯在这个全球右翼崛起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非常有意思我觉得历史呢不会重复但是历史真的是押韵的
俄罗斯在历史上其实是广义西方世界的一员但是呢他是一个另类的成员他经常用西方的边缘的思想来挑战西方的主流思想在比如说 1848 年的时候
俄罗斯就是欧洲的宪兵,他经常去镇压革命在十月革命以后,俄罗斯布尔什维克他们用来自西方的马克思主义来挑战西方的主流的所谓的自由民主的思想马克思主义其实也是一种西方思想,是一种边缘的思想但是俄罗斯就以西方的边缘思想作为武器来挑战西方的主流的自由民主的思想
然后结合俄罗斯的军事实力造成了俄罗斯后来的苏联与整个西方世界的对立甚至包括长达半个世纪的冷战
也就是说俄罗斯一直是在用西方的边缘思想作为武器挑战西方的主流思想今天发生了戏剧性的翻转现在俄罗斯成为右翼保守主义的一个棋手甚至是整个全球右翼保守主义的一个精神共主向西方主流的自由主义发起了挑战很有意思是吧
从以前的左派从以前的极左现在转换到现在的极右但是有一点是没有变化的俄罗斯仍然是西方世界的一个问题儿童他仍然在用西方的边缘思想挑战西方的主流思想结合他的军事力量结合他的地缘政治的权力我觉得这个非常有意思如果我们看待全球右翼的崛起我们一定不能忽视俄罗斯的角色
首先是西方世界内部的思想内战文化战争同时这个文化战争外延扩展到全球在其中俄罗斯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甚至成为其中的一个领袖的角色一个精神共主我觉得如果我们从这么一个比较宏阔的视野来看待全球右翼势力的崛起可能就会看得比较清楚
首先是西方世界内部的文化战争其次它卷入了全球其他的国家尤其是俄罗斯使得这一场斗争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