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因为我们有个三角的关系我们作为兽医然后有客户就是像主人或者是农夫再有就是我们的病人就是那些动物对 所以这个三角关系其实是挺难维持的不可能的三角就是不可能三个人同时兽医可以这么说对 可以这么说
我来理解一下就是这个动物福利法案保护那些可能天生瘸了的或者有不适合运输的鸡不在运输的过程中死了但它更好的做法就是让它立即死掉对就是这么说就是天哪
只有当双方阵营意识到对方可能也是个可爱的善良的人的时候当你们这样密集地去相处之后这样你双方才认识到彼此就是大家其实没有那么大的不同欢迎收听脆弱世界这是一档由义和出品的播客节目在这里我们期待和你一起勇敢地面对这个时代肃杀的面容看见紧迫的社会问题也看见解决他们的希望
错误世界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最新一期的节目我是志玲今天呢我 2025 年的第一期节目我邀请到我很好的朋友 Julia 然后来跟大家聊一个非常神奇的话题 Julia 呢是在英国职业的一个兽医她的兽医呢不是我们平常意义上理解的给宠物看病的这种兽医她是一个鸡的医生
所以我们今天可能会展开聊一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职业然后他每天在干什么然后这件事情跟可能我们过去也路过挺多期跟我们想帮助动物尤其是除了帮助流浪动物或者是宠物之外我们也想帮助那些在农场里的动物大家好大家好我是助理李慧萍就像刚刚志玲说的
目前是在英国就职目前已经在现在的诊所工作了一年左右之前也是在英国读书然后也去加拿大读过很期待这次跟志玲的一个对话希望让大家也可以多了解一下农场一线生活的一些人的一些经验
好的那你要不先跟我们说一下就是你是怎么开始从事这个行业的就是很奇怪我也觉得对 你是怎么会开始做这件事情然后我知道你大学读的是兽医学院是对对我是在上海读
那时候其实就是想当一个猫猫狗狗的兽医就很喜欢动物嘛就这个还挺正常然后就长大高中时候那时候也养了不少猫啊狗啊之类的就听从了父母的建议去了伦敦王家兽医学院去学了五年的兽医学那时候学完的时候其实我是没有特别想要当兽医的
因为觉得这个职业可能在我五年的期间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兽医职业可能跟我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说你是在救助动物但是你也是怎么说呢最会给动物造成一些痛苦的一个职位吧这个你能展开说一下吗好啊可以啊像我记得之前有老师
提到过说在哪一个就问了全班一个问题说哪一个场所是最会造成动物痛苦的一个场所然后答案就是守医院因为其实宠物医院如果我们说的话因为大部分都是得了病的猫和狗才会到宠物医院嘛
在本来的一个痛苦的状态就已经挺高的然后我们去做一些事情其实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你想想看这个猫和狗从来没有来过的一个场景非常不熟悉很多奇奇怪怪的味道奇奇怪怪的人再来的话我们可能要打针啊喂药啊抽血啊各种各样的其实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且也会有疼痛感
就像一个你带一个小孩子去牙医其实小孩都不是特别愿意的尤其是他们不了解这个状况的时候你去强加给他们当然你的目的都是好的但是其实这个过程还是挺煎熬的而且这个动物也不太会了解然后甚至是这个主人都不太了解这个状况有时候他们要的东西可能跟兽医要的东西也不一样然后也会有很多的一些纠纷之类的
很多时候也会发生像安乐死之类的状况我们需要去做这样子的决定去帮助这个死主或者主人去做这个决定所以就怎么说呢就很多可能感觉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一些状态吧尤其是看到一个比较大规模的一个趋势的时候像那时候我在读书的时候英国是很流行端嘴狗就像英文叫做 brakic cephalic dogs
就是有点像发豆啊 Pug 八哥什么对这种犬就是他们是因为不是特别自然的一个嘴型或者是一个鼻子的形状然后导致因为他们看起来很可爱
就跟小 baby 很像对就是觉得说所以其实她在英国的受欢迎度是一直在增加的所以我去医院实习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我去每一个部门都好多就是每个部门都是这种扣就是我去神经科有这个发多在这边
他的神经有问题他的脊椎有问题我去这个呼吸科或者是我去那个手术的这个部门然后又是这种狗因为他要动手术需要让他呼吸就看了那么多我就在说那我们兽医的就是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好像就是帮助这种趋势去发生我没有在制止这样子的行为就是没有制止比如说让人就是减少这样子的品种或者是减少培育等等的
而是我们只是在有点像是消防队在救火火已经起来了你只是在救火而已就是好他伸出来他没办法伸就是他其实比如说他的头太大他其实没办法正常生产都是要破负产我们就是做破负产的那个人
或者是他生出来他没办法呼吸我们就把他的那个器官让他扩大或者是让他的鼻子扩大用手术的方式反正就看了这些然后就觉得可能我对这个职业的信心就那时候就下降了挺多的尤其是这部分还是伴侣动物就是我本来想要加入的一个场景但是其实农场部分就更加的有其他的问题就比如说你其实因为我们有个三角的关系我们作为兽医然后有客户就是像主要的
或者是农夫然后再有就是我们的病人 patient 就是那些动物对所以这个三角关系其实是挺难维持的尤其是对一个不可能的三角
就是不可能三个人同时受益可以这么说对可以这么说真的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作为一个受益其实你更多是服务于客户的因为他是付钱的所以就是你要看他的想法或者是他对于这个动物的想法像农场动物他们就是经济型的动物他们是食物生产者所以这些农户或者是这些企业他们都是要赚钱的所以你不管做什么你做的事情都是基于你要让这个动物能够生产
比如说你要让它生得更好一些或者是下更多的蛋
对对对 肉长得更快或者是他们疾病更少一些然后如果他太小如果就算他没有什么疾病但是他太小了他不符合这个市场这个基因那他就是他就该走你懂我的意思就他不是一个个体他是一个物品对对对商品没错没错没错不过在我们更详细的聊兽医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们在兽医学院是学什么就除了猫猫狗狗
有那么多动物你们会学哪些以及为什么会学这些以及不同动物之间它的身体构造然后我们治疗它的方式难道都是差不多的还是会很不一样会真的有很大的一个差别你刚刚提的非常好因为兽医学我们是分三个区域比如说小动物大动物还有马
马是区别对待的尤其是英国人对于马是特别的而且是非常特别而且我觉得有趣的是可能稍微岔开话题但是你想想看像我读的这个学校它是最古老的兽医学校所以它的这个 curriculum 它的这个学业基督是全部其他的兽医学校的基础所以就算是可能其他的国家对于马的文化可能没有那么深可能不像英国这么深但是它还是会有这样子的一个延伸我觉得挺有趣一个单纯的马的学科对 单纯的马的一个重点吧
那小动物就是猫猫狗狗所以主要就是学猫和狗有时候可能会有一几个课程是学特宠类的哦真的特宠就是像 reptiles 这种爬行动物对爬行动物对 reptiles 还有那个然后什么就反正都要各种爬行动物鸟类有些人不是会养鹦鹉吗哦
对然后呢也有就是它的那个像小兔子也算是特宠虽然说已经挺普遍的了就是这是小动物大动物的话就是农场动物农场动物我们主要学的其实就是牛和羊是最多的
因为牛和羊的可能说兽医比例是最高的相对来讲就是跟鸡和猪的兽医比例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牛和羊他们就是兽医和动物的比例会比较高一点像你可能一个兽医你只能照顾特定的可能 200 头牛
一个厂可能就两百头牛可是你一个鸡场你可能几万只鸡你可能一个手艺也是照顾这样同样的可是你是一个以农场为单位明白对所以的话你需要的可能整体来讲你需要的在牛和羊部分的收益会需要更多一些然后呢收益的一个加入度也会更高但是鸡啊猪啊他们其实是更加自动化的系统所以他需要的人力还有收益的这个需求其实是比较低的对所以
所以就是牛和羊我们会学的比较多对然后所以这部分就很多经济型的一些就最重要的身体系统可以这么说吧就是身体系统其实就是生产系统就是 reproductive 然后第二个就是它的那个消化系统因为我们受益就是经济中会说你的那个料肉比对对
就是如果它的肠道不好它其实吸收的能量没有那么高所以你的食物就浪费了所以他们为了降低这个对为了降低成本你的消化系统还是挺重要的第三个就是呼吸系统因为他们经常会有一些呼吸性的一个感染疾病如果他如果有的话他就整个鸡舍或整个农场可能都会有非常大的一个经济损失所以就基本上这几个系统那他的眼睛啊神经系统其实我们是不太管的
说实话对就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区别然后再来的话就是马就更不一样了之前还有吃马肉的嘛在英国或者是在欧洲之前还有吃马肉的现在没有了现在不行了但是那时候所以马是作为伴侣动物也是农场动物也是娱乐动物
所以它的种类比较多所以它就有点像是前面两者的结合就是有很多关于它的生产系统的一些学科或者是一些科目需要学习课程然后也有那种像眼科、神经科因为它也是半类动物人们也是愿意花钱的而且马也是特别特别贵的要养起来所以它就有点像这两者的结合所以兽医的话基本上就是这三个部分去学习
我一方面觉得很有意思,另一方面觉得还是有点恐怖的就是你在关心另外一个生命的健康的时候完全是出于一种怎么样去 exploit 就是怎么样去利用它们榨取它们的价值所以这些问题也是当时你在上兽医学院的时候你会感觉到非常纠结吧,可以这么说吗?就是学习我觉得是一个快乐的事情
但是我那时候觉得好痛苦啊就是那时候要实习什么的可能去牛场啊你要专门你就是要把你整个手要伸进这个牛屁股里面然后呢去找它的一些部位或者是去看它的这个怀孕的一个状况然后我觉得哎呦我要这样子去对一个牛我觉得是一个
可能自身来讲是一个很纠结的事情我是想要学我是想要变成一个更好的兽医但是如果我更好的这个定义是我要去 exploit 或者我要去强加一些不舒服的一些动作的话我觉得还是挺纠结的虽然说大部分因为牛很大如果牛跟人比我还是很大的所以他们的感受当然会不适但是不会我想象那么不适就是还是
挺纠结的所以那时候我就变成一个 vegan 就是全速车我就想说我不想支持这样子的一个农场系统而且我觉得很奇怪的是因为英国它的动物福利法则已经算是全球比较领先的了然后还是有这么多的问题
所以我想说那其他国家怎么办或者是其他的一个社会场景或者是做到最好只能做到这样子的一个地步我就还是感觉挺反感的所以就那时候 vegan 然后说然后就说我要当个小动物手艺但是刚刚讲的那些问题我觉得又不行
所以我说那我去做点别的事情吧所以就那时候五年毕业的时候我差点没毕业但是后来反正跟家人啊跟朋友啊沟通我觉得还是挺好的一门技术吧就我觉得还是坚持把它给学完之后要不要用就再说所以我就五年就把它读完了后来就所以去加拿大嘛想说读个动物福利的一个硕士
听众朋友们以下是一个内容警告在后面的这些内容里 Julia 谈到了挺多跟动物屠宰动物解剖我们对待女性动物的生殖和生产过程里的一些相对细节性的画面的描述我们选择保留这些内容是我们觉得它能反映目前我们真实的与这些生命互动的方式但因为确实也有一些残忍可能会让你听起来有点不适所以你可以选择是否要听这些内容也可以跳到后面的段落感谢你的包容
就是你刚刚也提到就是你说把手伸到那个女的屁股里这个我看那个 all creatures great and small 对里面是一部很好的音剧啊就如果有听众朋友没有看过它可以去看一看那个也是讲一个兽医的一个诊所的故事非常非常精彩我每次看那个就想到你
最让我震惊的也是他们需要把整只手伸到牛的屁股里然后经常是一个很强壮的男人的整个手臂我一方面替那个人感到不适我想听你展开讲讲你把手整个伸进去的感觉是什么样然后另一个我可以想象牛应该很痛苦对吗对就是我也是以为很痛苦但是
怎么说呢我也不是研究这方面所以我也不能讲太多但是大家可能可以想象一下一头牛大概 600 700 公斤甚至更大 600 700 公斤对对对然后一个人你可能我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七八十公斤吧可能
或者是更大一点所以其实是比例上怎么说人还是比较小的就是你这个手臂还是比较小的相对于他的一个屁股体型对对他相对他的体型像他的因为我们都是深境他的肠道他的 rectum 肛门对对对是深境那里然后相对来讲他其实是挺大
说实话然后我的手臂是比较小一点的所以其实我伸进去反而更容易一些因为我是一个女性嘛所以我伸进去更容易一些但是我觉得伸进去你刚才讲到这个感觉
最让我惊讶的是真的好暖先讲一步你是要戴塑料手套的了塑料手套是那种直接戴到肩膀甚至是全身的那种因为有时候它的大便会一起出来所以就是什么屎和尿你都会比较接触的你会弄到身上脸上会你全身都会弄到的已经习惯了所以没关系那时候我去挤奶也是一直都是喷的
我觉得农场收鱼是这种脏啊累啊活都已经不在话下了其实 anyways 所以你生进去你就是要去感觉因为你其实你生进去的重点你不是看它的肛门怎么样你是去看它的那个它的生殖系统因为它的那个子宫就在下面对你可是你如果生进子宫它是很不舒服的
对所以我们会伸进肛门就是比较大嘛比较宽敞而且比较伸缩性比较强对所以就是伸进他的肛门然后就会去感受哦他的子宫在哪里啊或者他的卵巢大小怎么样然后现在怀孕的状况怎么样所以就是这是一个非常这叫做直肠处诊
中文对是非常非常普遍的全世界牛兽医都是这样子去诊断或者是基本上因为你要非常定期去做这件事情奶牛它最重要的就是要怀胎因为它有小孩子它才可以产牛奶然后每年所以其实这个胎的状况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对农场来讲所以我们就经常会去职场处诊
然后伸进去另外一个感觉就是它其实是会伸缩的然后它有时候缩的话你会感觉其实它真的可以缩得特别紧我觉得我的手臂比较细应该感觉应该还好一点但是很多时候我会感觉就是如果你伸得比较久你还在感觉的话你的触觉其实是慢慢会丧失的
因为你的血和你的神经就会阻阻断对对对所以其实伸进去一段时间你是要抽出来的然后如果还没有检查完的你要再进去所以就是你技术比较好一些你可能就一下子就出好了然后就走了然后下一个那你要接生的话也是需要把手伸到他的
生殖系统里去把小牛拽出来吗是如果有难产的状况就是需要如果他能够自己产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难产的状况还是挺多的对你要你需要生到这个就是要生到子宫里面去了就是把那个小牛你要去摸嘛摸他的胎然后看他的胎位正不正然后你要判断能不能够把它拉出来因为你不能拉出来的话你还是要改变你的
approach 可以这么说吧对你就是尝试把它拉出来然后呢然后或者是你就用破釜铲的方式去切开来对
哇天哪好不容易啊那其实你刚刚提到你说在这个过程里你反倒觉得兽医是在作恶的其实我没有完全理解比如说如果这个牛难产了那我们帮他你看到你帮这个牛解决他那个痛苦包括我看那个音剧里面经常是什么牛什么长梗阻长牛转是吧好像是这么说的他把牛过来牛就舒服了你不会在这个过程里感觉到你也在帮助一个个个体的动物吗
我觉得有就是你有感觉到说你把这个就是你还是有把这个动物救活之类的就是因为你的一个加入你把它救活了但是可能可能作恶的这个部分我觉得是因为你就是可能做的事情你真的去做的事情可能你整体来讲好好你把这个小牛救出来像可是我们要泼妇产我们就是要把它的皮给切开然后你要把这个牛给取出来然后你再把它缝上就可能这一些小小的细节会让我觉得
好痛啊就虽然当然我们会打麻药然后呢或什么但是有一些步骤还不是打麻药的所以要看情况看经济价值啊等等的或者是一个资源的一个状况所以我觉得你是在救动物但是同时如果说受益我一直在帮助这个牛或者我帮助这个农场去让它更加利益化像比如说它这个牛为什么会难产我没有去探讨这个问题
就是这个农场主可能他做的一些决策我没有去制止我觉得这反而也是在作恶就是我能够去预知到这个牛会难产但是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是最后他难产的时候我把它切开来拿出来就 OK 了那他下次还是难产
我就觉得好像重复去做一些他还是一个不好的状态我只是有点像消防员一样你只是把那个火给灭了你没有去找到核心的一些问题或者是没有去探讨或者去改变那我觉得这个兽医在这个环境下好像没有做到他应该可以去做的事情
所以就比较纠结我非常理解就像你刚刚提到接生的事然后其实我也会比较好奇他们交配的这个事比如说一般来说你见过有哪些这种就是给动物交配的方式一般是什么样子是所以在我刚刚说的一些农场动物里面牛和猪
都是人工交配就是人工送精鸡还有羊就是自然交配就是他们可能会有一个公的在一群的母的中间他们就自然交配为什么会有这种区别呢我觉得是它的管理方式吧
看他就是哪一个方式会更有经济效应他就会选择哪一个方式比如说你要在一个奶牛场如果要养几个公牛你的可能成本是非常高的他宁愿去买这个金所以他就会自己融工受薪而且步骤也是对牛可能就是他伤害力也不会太大所以公牛有时候他们如果交配的话伤害力挺大的但是鸡还有就是羊他们不一定养比如说羊是很散养的
大部分在英国的话它都是在像山上面所以他们就直接把那个公羊放出去对对他就自然交配就会比较方便比起这样圈养的方式然后鸡也是比较方便因为鸡它体型比较小嘛而且攻击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也比较好控制那我接下来可能会问一些会让人觉得不是的问题就我会比较好奇这种人工受精是什么意思是说
因为你也不可能说像人的那种 IVF 就是那种对吧 试管中把它取出来肯定对难道是人要直接去把这个镜子注射到是对如果我打个比方比如说牛它体型很大
所以他的精他会收集在一个非常细的管子里面然后他会就是这个管子里的这种精子是怎么弄出来也是人要去帮那个牛给他弄出来对就是对那可能我再退一步就是在公
有一个公牛的场会有一个公牛的一些配种的场然后呢其实这些农场都会特别去选哪一个公牛就比如他基因啊比如他的体型啊等等会用这样子的一些指标说我想要这个公牛然后那个厂家就会去收集这个牛的一个精子然后他收集精子的方式通常就会有一个他们叫 Dummy 就是一个甲的一个母牛然后呢他这个公牛上去这个母牛这个甲的这个 Dummy 的时候他就会设一些精子呢
然后他就会收集收集以后他们再会去检查说这个精子的一个活跃度啊甚至我还有学过对吧比如说你怎么去检查他的他的活动量然后是不是健康的精子然后健康的你再把它收到这些管子里面然后用特殊的运输因为他是要在非常低的温度下运输的不然他都会死掉嘛运输到农场然后会有特定的人不论是可能是农场主自己或者是有特定的这个精子就是公牛的这些厂
或者是兽医来做这个人工兽精的这个步骤对然后这个步骤本身的话基本上就是整只手要伸到他的子宫里面就是通过对他的那个生殖器统伸到子宫里面然后呢再把它 release 进去对就是倒出来吗就是他他你你把你手伸进去之后他其实是一个有点像真空的系统
所以你就是用特定的方式反正你伸进去然后你再直接释放其实就会进去了那这个工作一般是男性在做吗男的女的都有但是通常都是可能这个行业里面都是男的会居多女的其实也是比较少的现在状况有点不一样因为受益更多更多女性参加这个行业但是之前大部分的受益都是农场受益都是男的还有做这些事的人也是男的对
因为它们比较强壮然后其实农场也是会比较偏向有点也不是众男亲女但是就是偏向于比较强壮的人来为它们服务对天哪所以这个人的工作就是去用它强壮的力量控制住一个女性的农场动物然后往它自供不用从手
然后伸到他的子宫里去往里倒入经验对可以这么说吧可以说这是世界上最差的工作挺可怕的对听起来他是挺这样说的确就是基本上那他需要怎么控制住这个动物比如牛或者猪对猪是不一定
他不会觉得很难受不会乱动吗会会会所以他们都是保定就是他比如说牛和猪也是一样他会有他会在非常他会把它赶到非常小的一个空间就像一个框子一样就是一个非常小的他们基本上不能有任何的动他就是站在那里的一个空间然后就是他把它赶进去然后把门给关上或者是把那个控制住然后牛的话他还特别有一个颈部的一个控制
所以他的头也不能乱动嘛因为其实也挺危险如果他头往后或者怎么样子打到后面的人所以他会头先控制然后呢其他地方就是有一定的一个保险措施吧可以这么说然后这个人再直接就是从后面这样子把镜子射进去这样子
所以他们会当然会感到不适就是你就是要更快速吧可以这么说吧然后猪就会稍微有点不一样猪的话呢它是会它把它改到这个小的空间之后它其实是需要促进这个母猪有点发情的行为
所以有时候他会在母猪的对面会放一只狗就是他其实也会有一个公猪但这个公猪不是用来交配他只是为了去释放一点气味你知道吗因为他们是通过气味来发情才会有一些行为才会就是他的子宫啊或者什么才会比较活跃一些
然后呢这个人至少我去的那个场他人是直接会骑到母猪的一个背部还有臀部的部位他会骑上去去促进他的一个就是让他感觉嘛就有点像是在被一个公猪就是 mount
然后他再用一个特定的一个注射也是也是他是因为他的那个子宫的形状有点不太一样所以他不是用手伸进去他是用一个像啊旋转类的一个小小的一个像橡胶类的东西就这样转进去然后呢他会有一个一个细的线然后有金子然后就慢慢就是射进去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看那个 Black Mirror 黑镜那个第一季第一季就是让那个首相去上那个猪嘛对吧对对对就是那样子就是有点那个所以可能我猜那个编剧可能也是了解一些兽医治理的一些实践我觉得有一点就是当我们这个社会对于人兽交友那么大的禁忌的时候这种事情竟然每天可能都在养殖场里发生
那你去看的时候你会觉得不舒服吗我会还蛮不舒服的我其实那时候还好这不是一个兽医就是我们一定要去做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我选择当一个猪兽医或者是牛兽医我是必须做的但是作为一个兽医学生我那时候去牛场去猪场都看到了然后我是不愿意做的他们其实有问我他说你要不要尝试你要不要学习我说我看就好了就我觉得还是特别感觉特别特别奇怪的一个感觉吧就他
因为我可能也不太了解我也不知道这个动物是什么样子的感受我觉得应该是比较不好的但是说实话整个系统都是以它的生殖器官延伸的你知道吗我们都是在讲它要生多少动物它要长多少肉等等都是以一个生殖器官为中心去培养的一个农场动物的系统
就是他都是以这样子一个繁延繁殖的一个状态所以这就是只是其中一环而已他后面还有接生啊等等的刚刚有提到的所以这部分可能就对还是我觉得还是挺困难的尤其是看到这些人他们骑在那个猪身上他其实是要动的
然后就觉得真的很奇怪就那个动作还有他跟这个母猪的这个互动你知道吗然后那个母猪或者是母牛他就是完全没有任何的一个活动空间线位栏对就是他也不是线位栏线位栏是另外一个但是他就是是一个专用的一个保定的一个区域他就是不能往前不能往后不能往旁边他就是站在那边就很无助你知道吗然后做完以后他就走了
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可能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也没有任何的一个办法对我就听着觉得好难过就一方面肯定也是替这个这些动物难过但另一方面我觉得做这个工作的人心里应该也是会很崩溃的对
而且我觉得你刚刚说那个特别好就是我们整个某些食品就是围绕这些女性动物的生殖系统开展我觉得奶牛更是这样对吧你还要获得它的乳液而且这也是要不断的让它人工受精对吗就是要不然这个乳液从哪来呢
对对对所以乳液它一定要生了宝宝以后它才会有乳液它如果没有生宝宝它是完全就是它会慢慢降下去比如说它生一个它基本上是一年生一个嘛它就是一个这样子的一个 cycle 所以你就是要每年生一个而且你抓的时间要很紧它一生出来你就基本上可能就是有 60 天不积奶就是其他的日子一整年都是要一直积奶的就是每一天都要积奶有时候一天积个两三次就是他们说炸乳对对对
就是要用一个仪器去把这个乳液给挤出来而且他们其实也是有一定的痛苦的程度在的因为他可能胀乳啊可能一些女性可能会比较了解生过孩子的就是他的乳房构造可能跟人类女性也是一样也会出现比如说需要疏通对对对也会有感染的状况然后也会很痛就是也是比较敏感的一个部
对对对所以然后你用这个机器去把它给吸出来就是也是它的那个吸力也是挺强的有时候也甚至会受伤对它的一个乳房乳头那这个有一些福利标准吗比如说吸乳的这个机器怎么会能让这个母牛感觉到没那么痛这个有标准吗应该有的有的我是没有特别了解但是我知道它一定是有的对对对嗯那你刚刚说就是母牛
母牛一般一年生一胎所以每年我们都需要让它重新怀孕一次是吗对然后它如果不怀孕的话基本上就要淘汰了
就是他就是没有经济价值因为他他一生大概要生几个他大概从第二年开始就是第二年会配种吧就是开始配种然后的第三年生然后可能生到大概其实要看情况了有些会生的比较久可能四六岁左右五六岁左右就基本上他的生产就会慢慢下降或者他的生液系统或者他会有一些毛病就是他如果然后他就会说可能这一次生完以后下一次就淘汰了之类的他就不让他再配种
对所以就是也不是特别长的时间基本上是这样太残酷了母牛这一方面是有点它整个系统是有挺多的一个问题的我觉得一定要看说你能够在哪里做一些改变吧我觉得奶牛的福利还是有很大的一些提升空间可是生孩子这一部分是
怎么说也是无法替代的你知道吗你可能你方式可以提升或者是你做的方式或者是比如说你人工受精你可能可以提升但是他到头来还是人工受精就是看你能不能去接受这样子的一个道德问题对
然后他的孩子也是喝不到他的奶的对他孩子也喝不太到就是有些农场会给他喝一些但是就比如说出乳是要喝的不然他这个孩子真的活不下去嘛但是之后他很快就是很早就要断奶而且这个孩子是基本上是跟母牛就是马上就要断开来的就是在 24 小时之内他一生下来就马上就要跟母亲分开来的
因为他如果待的比较久的话其实他的母亲还有这个孩子他的连接会更强你就更在把他分开而且反正你分开他会压力会更大或者印记会更大所以就是说你马上就要把他分开所以马上把他分开也是福利的一种是吧对可以这么说对就是看你在跟什么做比较对吧你福利你更就是福利更有好的一些措施你这都是在比较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其实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标准
所以它就分开然后很多都是用奶粉或者其他的一些方式去喂这些小牛但是这些小牛其实价值通常不是特别高一般会怎么处理当肉牛有时候他们还特地会奶牛会配种配种跟肉牛配种然后生出来的可能会比较大一些体型然后他们之后就可以当肉来卖
对有时候会这样做或者是有时候甚至他们如果真的没有任何的经济条件去养这个牛可能有甚至有些国家会很早就把他们给杀掉了因为觉得没有什么价值这个真的好沉重啊听起来还是挺悲伤的就还是对这也是我可能
比较纠结的我在兽医学的一个很纠结的一个部分就那时候选择做 B 点的时候就是觉得这很多步骤我觉得很难去接受尤其是比如说你要让它产卵什么都是非常控制的像比如说我们会用荷尔蒙或者用其他的一些东西像 IUD 我们女性也会用的通常是控制自己的一个东西也会给母牛用就是为了去控制它的一个周期
他的那个 mentral cycle 的这个周他的月经的那个周期对月经周期对对对他的激素水平都是以天来算是非常紧凑的一个步骤所以就是怎么说他控管的非常非常细因为他一天都不不能耽误然后就是很就是强行的控制来完成我们需要的一些对对对
我觉得我之前会了解一些这个情况但我觉得听你说出来和你在农场见到的我觉得还是会让我觉得特别不一样当然了你可以说他们在这个阶段会感到很不适之后可能还可以就是他之后可能也没有说真的是很长远的伤痛你知道吗他就怀孕然后生孩子当然生孩子这个步骤也是挺困难的但是你说你这个鸡和羊你让他自然交配
也是好的吗也有它一定的问题像它这个公羊公鸡它们也是有一定的伤害对它然后或者是每天不是每天交配的话也是可能几天也要交配一次所以也是比较困难但是我觉得换一个话题我记得之前有听过一个国内的一个我觉得挺有趣的一个说法他就说让它们公鸡和母鸡在一起是一个福利的方式因为能够让它们自由恋爱自由交配
所以我不知道大家对这个有什么看法但是我觉得挺有趣的就是可能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吧无论是自然可能有些人还觉得人工会好一些可能更加控制但是就看你自己的看法还有这些一些数据的一些支持吧
但我感觉这个说法本身也混杂了可能这个厂那些人他本身的一些偏见和那种意识才会这么去说的没错没错但我觉得我更加理解你为什么在兽医经过这一些之后反倒会对这个行业想要敬而远之对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就是如果想让你你要选择变成一种农场动物你最想变成的和最不想变成的会是什么或者说你一定要选的话我的天哪对哇这个挺沉重的
哇这个有点难我觉得我最不想变成的是一个母猪我觉得我看到的那个母猪场真的
太可怕了而且猪跟人很像对他的那个表情对他的那个眼神你看他那个眼神然后他叫的那个撕裂程度对对对我觉得猪是我看到全部里面就是最让我感触的吧明白就是最有共鸣的然后最想变成的我觉得可能最想变成一只羊吧它就在草地上也没干嘛然后身体上的毛也挺暖的
然后反正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之后被杀成肉也没关系反正就这样至少不是像其他其他农场动物一样会过很痛苦的一生对虽然说当然在自然的环境你还是有一定的像你天气不好很冷或什么的但是跟人的互动会稍微少一点对所以你后来就是去加拿大读了一个动物福利相关的
研究生嘛然后我理解动物福利其实就尽可能的希望让动物过得更好然后同时也让这个养殖者他的经济收益能提高一点这样的话就是尽可能让这个不可能三角上的然后消费者也能吃到品质更好的肉当然他们可能要为此多付出一些价格相对就是一个三者都能有一定改进的这个方式对吧那为什么你喜欢那这个还是去当成人了哈哈哈哈
而且是去当鸡的就挺有趣的就是我在学的过程中其实我的想法就是我想要更了解动物一些其实这是初衷吧可能因为我觉得我在兽医学的时候我不觉得我有那么了解动物我可能了解它的生理系统就是我了解的方式是它是一个生命它是一个生物体就是它的 biology 它的生物性等等它的一些就可能正常的吃喝拉撒等等但是我没有去了解它自己在想什么
所以我就想去学习或者他想要什么所以动物福利就是在这方面会展开许多比如说一些研究方面因为我们没办法用语言去沟通但是可以用其他的研究去收集一些数据去了解他们对于什么就是什么样子的生活方式或者是生活环境对他会更好一些所以就那时候就去学然后想要去改进这个三角关系吧
学着学着那时候做了两年的研究嘛后来学完之后觉得我好像什么改变都没做我就写了一个文章就我去因为那时候做的研究其实本来是想要去国内的一些养殖场
想要去这种非农养的鸡蛋的养殖场去了解一下鸡蛋和人的一个互动关系因为我还是比较我觉得农场动物你不能甚至是百里动物你很难去抛开来讲它还是跟人是有非常密切的一个联系对所以我觉得这个联系是我想探索的然后这些东西全部做完之后
就我基本上没看到一只鸡可能那时候也会感觉说好像我做的事情没有做到任何的对动物有任何的改变就我花两年写的一篇文章或者是之后如果我要做研究生或者是那个 PhD 之类的再写个四年那我问的那个问题到那个时候就四年之后是否能够帮助到任何人是否有任何人会读我的文章能不能够触及到就是一线人员我觉得我那时候觉得是不行的
或者是我看到的我是觉得很有限制的所以我就想要好那我就再回到一线吧所以我就想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想要去探索想去了解一线人员的一个心情还有一个心态然后呢去选择好那我就把我的收益拿来利用一下吧
我觉得很好啊是吧不过你可以展开说一下就是鸡医生因为你现在在做鸡的医生嘛鸡有哪些鸡有很多品种是是其实没几个品种因为
因为我说是鸡兽医但是其实英文应该说是家禽类的兽医所以我们看的是有鸡主要是鸡了鸡鸭鹅有时候都有现在鹅比较少鸡的品种主要的话是两种一个是蛋鸡一个是肉鸡蛋鸡的话就是生蛋的肉鸡就是长肉的它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行业可以这么说吧 industry
因为他们的养殖方式啊或者他们所利用的其实都完全不一样不是那种你一只鸡你生蛋然后你生蛋之后变成肉不是这样子的就是完全完全分开来的我觉得这也是很有意思的问题就是肉鸡因为你刚才也说到有几种不一样的嘛但其实最主要的应该还是蛋鸡和肉鸡对然后这两个产业它分别是什么样的是怎么对待这些鸡的我觉得你可以展开说一说可以
肉鸡的话它就是整肉其实说实话它已经育种成一个模式就是你这个鸡一生出来就是从鸡蛋嘛你可能产这个蛋然后这个蛋孵出来然后之后它基本上在 35 天就大概 7 周左右的时间 6、7 周 5、6 周的时间它就是屠宰了就是它从 60 克的大小就是它孵出来就一个蛋其实就差不多 60 克嘛你孵出来也是它这个小鸡也是 60 克
然后 60 克然后一直到他大概 2.4 公斤在这么短的一个时间内他可以长出这么多的肉然后他们通常都是白羽中国是叫白羽肉鸡这种是普遍都是这种肉鸡其实我们国内讲的那些什么散养鸡或者是其他的肉鸡其实比例是非常小的对大部分都是白羽而且都是一两个品种你知道吗其实已经统治全世界了这种品种因为它长得太快了就是太它天然也长这么快
不是这样我觉得这种养殖系统我非常我比较在意就是不太喜欢用天然这个词因为它不是特别天然它是真的是非常培育出来的然后就是一点一点的这种他们在那种基因公司全部的养殖公司全部的一个投入非常多年的一些研究等等去培育出来这么长得最快的对非常 efficient
就是如果你在想 high efficiency 你就是这种是非常非常快就是他吃进去的他就是变成肉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一个状态对对对这个我想稍微展开问一下就是这种做基因编辑的和孵蛋的就在肉机这个体系里
和养鸡的和屠宰的他们一般是一个产业链吗还是会非常不一样比如说屠宰的在别的地方然后养的在这个地方然后孵蛋的在另一个地方是这样吗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在我可能其他国家我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在英国的话它很多它算是垂直产链所以它其实一个公司它会控制很多的一个步骤就是它可能最高的那个基因部那个还是一个公司然后你可能下一步就是这一个比如说我
公司 A 吧公司 A 它其实是管制它的种机比如说它的父母它的祖母带父母带商品带然后呢屠宰然后呢再商品就是包装好的商品都是一个公司哦
对他甚至还有他自己的像是 mail 就是饲料厂就是他全部都是在一个公司旗下对对对所以当然每个部门都是有分开来了但是他就是在一个公司的旗下所以他已经是非常垂直的一个产业链然后呢所以你如果这样子看的话你这个商品其实是很小的一个环节对他其实还有很多的环节然后呢而且你每往上一代其实你这个机的价值就会更高一些他的照顾的方式又不太一样像他的父母带啊他的祖母带
所以还是特别有趣就是一个非常商业模式如果你把它想成是一个我也不知道做一个工厂之类的而且屠宰就非常像工厂我去过一次那个屠宰厂然后就哇真的是眼睫是什么样的呼这个怎么说就是你会觉得你提到这些你还会觉得情绪上会有很大的反应现在好一些我刚开始开始这个工作的时候说实话基本上前面两个月每天都在哭哈哈哈
不是工作的时候哭工作的时候还是有一个专业的回家以后回家以后哇痛哭流涕就是还是挺感触的吧因为可能我心里还是有感觉这些动物是生命体的一个感受但是在那个工厂就这个屠宰场他就是这个鸡就是就是
就像是一个我不知道做手机的那种工厂非常非常大然后全部东西都是自动化的就它上面有个链条然后你一个机一个机的它涂载的方式会稍微现在英国会稍微好一些它这个机进来这个工厂然后它会用气体去麻醉和涂载所以它就是这个气体比如说它是用二氧化碳或者是用其他的一些气体它就是丧失氧气之后它就昏迷然后就死亡
然后死掉之后他就会一个一个把它刮在刮钩上面然后就这样子一点一点的怎么说呢经过这个工厂的程序一步一步的比如说他的毛去毛啊然后呢割喉啊然后呢放血啊就是一个一个步骤是非常非常整齐的但是也是非常非常快非常非常量非常大
所以我在里面就感觉整个工厂就是都在运作但是就很可怕因为这些链条就一直在运转就有点像是过山车因为很快然后这些机就一直在咚咚咚咚咚就是你知道吗就是死掉的急但是它就动得非常快然后而且是有血腥味的然后又很多人然后感觉每个人在做这些事情就是完全没有想法的你知道吗他们可能切这边或者坐那边他就是做同一个事情他就一直重复一直重复
所以我就觉得整个地方我也不知道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电影里面我也不知道那种恐怖剧的那个感觉对
你有跟里面的人聊过吗他们做这样的工作是什么样的感受呢我觉得我没有在这个鸡的这个厂跟他们的工作人员聊过但是我知道我有个同事之前是在里面工作过的然后我也之前是在另外一个在一个牛的一个屠宰场也去看过三四天我也跟他们聊过就
他们是有感受尤其是我觉得是这种工作你刚开始都是有感受的大家也是人嘛就是你去做一些事情或者你在这个环境下会有一定的不适感对但是我觉得他们看待这个不是说我想去做或者不想去做的一件事情而是说这就是我的工作就是我
我不然就做这个工作不然我就选另外一个工作但是我选择做这个工作可能一些其他的一些无论是家人或者是居住的地方或者其他的 benefit 他可能选择这个工作无论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就可以怎么说呢适应吧就会发现你其实他适应能力很强已经适应到他就是完全不用想这些事情他就是一个体力活你知道吗他就是他挂钩就挂钩他检查就检查
就是他没有过多的想法吧可以这么说吧而且我觉得这样也是保护他们自己的一个方式因为太痛苦了我前面两个月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你觉得你会质疑你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你到了一个阶段你就是做你该做的事情好你做这个工作你拿点钱你去交换你用你的体力去交换这点钱然后你觉得 OK 你就做了对
那比如说你刚刚说你是去跟牛的屠宰场现在主要是什么会有涉及到人真的要直接去处理动物的情况吗有的牛的还更多人的一个怎么说呢操作对对对有更多人的操作那个还看起来还更吓人更吓人一样是什么样子因为牛比较大
所以你全部东西都比较大第一个就是你牛会进到一个非常狭小的一个空间然后需要人拿着一个枪抵着他的头然后蹦一气牛就死掉了这是他们屠宰的方式就一只一只的用枪去射这是需要人的嘛这个算人道屠宰吗
算啊就一枪一枪毙命算对对我觉得说实话如果你真的要屠宰好像你把全部的方式给列出来的确你枪毙好像是真的是最好的我同意
长头不如短头就是真的你这样一枪毙而这这个是要人操作因为牛会动它头也会动所以你很难自动化可能以后会有方式但是目前的方式都是人去做对所以你可以想象这个人的一个心情你有在这个产业里尤其你去英国当鸡兽医之后碰到跟你一样 Vegan 素食的人吗完全没有这些公司里就没有一个人哪怕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动物更好过一个都没有
我觉得他们会想怎么让动物更好但是
我觉得因为你可能有两个问题吧你刚刚我就稍微拆开了一下 Vegan 和 Vegetarian 你做这个食物上的选择就是你要选择吃素其实是一个挺大的一个选择我觉得对人来说我觉得好像对我影响不是很大但是其实说实话是挺大的一个选择怎么去影响你身边的人或者等等你会面对很多不方便质疑对而且尤其是在这个行业里工作的人他们其实很多
都是在这个环境下成长的就他可能知道说什么我的邻居就是做这一方面的或者是像比如说我现在居住的那个地方就是很多机场所以你在那边生长的人或者是他在那边长大的人他就知道说我的邻居或者是我的亲戚就是做类似的他就在这个环境下他觉得是完全正常的事情就是吃鸡肉还有养鸡肉还有这样屠宰是完全正常的事这是他们的世界所以他不会去质疑或者他不会去
我成为一个素食者也是因为我从国内到国外生活的那段时间才开始去思考我的饮食怎么去影响后面的人如果我一直待在中国可能还不一定会有这样子的转型这种机遇其实挺大的
其实挺难得对其实还是挺难得的我其实非常佩服你的这种勇气因为我觉得如果咱们只是在这个系统外去指指点点你不了解这个系统的细节和这上面的每一个人他是怎么想的激励他在这个系统运作的机制是什么
那其实你在外面带来的改变是非常小的而且很难真的带来什么大的变化所以我觉得真的需要像你这样特别勇敢同时还特别有正义感的人去坚持并且跟这些人每天相处和接触我觉得是反正你的外星人给我打声我每天我每天的感觉非常佩服你我觉得很不容易
然后当然这个我就要带来一个更敏感的话题因为我记得当时你那两个月你很痛苦的原因是因为你也要杀鸡对就是你要杀不少的鸡还杀不少真不少这个你可以展开说说为什么你做一个鸡手艺要杀那么多鸡呢没错没错就是哇这个真的是比较深刻的那时候我记得我刚开始杀的时候我还在计算我到底杀了几只但后来就真的是算不下去了你当时大概计算了
我刚开始我就好今天杀了六只好第二天杀了五只然后有时候这些没有杀在心里会酸然后那时候也有记录但后来就觉得躺不下去了可能也丧失一点点就真的真的不太敢去记吧可以这么说但是就再回到你的问题 sorry 就是为什么需要杀鸡因为我们再回到那一点就是这个鸡主要杀的是肉鸡因为它的第一个它价值它个体的价值是挺低的的
你想整个鸡舍本来就已经想好说我多少个我百分之多少会变成最终的商品百分之多少是需要淘汰的然后它的价值本来就很低第二个我们看到它就是一个商品的角度所以的话它如果没有达标像如果我去农场因为我们主要做的事情其中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农场去看这些鸡看它们的状态怎么样看它养殖的状况
然后呢如果你看到一只鸡它走不动了或者看到一只鸡它看起来比较瘦小你就会直接把它拉起来然后杀掉它不会变成最终的商品你要做这个事吗我要做这个事我直接把这个鸡给拉起来可以说你是负责做这个事对我是检查的通常农场组自己做但是我们去也不是审查了但是就是去走访这些农场的时候如果有看到当然就马上就做也会帮他办这个事对就是
也不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帮吧但是就是会去做这件事情就是也算是我的职位的一个需求因为从一个兽医的角度来看我们是不能去延续一个就是不能延续任何的痛苦所以如果我们看到一只动物是有痛苦的我们必须要去做一点事情
但是通常在鸡的环境里可能像比如说一个狗瘸了我们去做的事情可能是把它包扎一下或者做个手术就是我们会去做这种事情但是在鸡的场景下你看到一个鸡瘸了它的唯一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它给杀了
因为他没有任何的措施或者任何的经济条件去让他恢复可以这么说吧对而且尤其是你如果走过一个机场你要把想象是非常大的所以你走过一次你再走回来你可能找不到那只鸡了如果你一看到其实你马上就要做决策说这个能不能变成一个商品它不行的话你就要把它给杀掉因为对他来讲也是一个痛苦
而且就是它就是一直全着嘛它可能也吃不到东西喝不到水它就算能够活到最后它在就是抓到屠宰的时候它们其实也不会让这只鸡到屠宰的因为它英国的法律是说就是不能怎么说 unfit for travel 就是如果这个动物不能
运输的话就是如果有脚瘸了或者是生病了不能运输的话它是不让到运输的卡车上面的因为运输的过程其实是挺应急的对所以如果这个鸡死了然后没有及时处理可能会导致一卡车的鸡都有问题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不是是因为你在运输的过程是非常应急它动来动去所以如果有一个鸡是瘸了它更容易杀到自己然后它更容易杀到其实就是一个动物福利的一个考虑就是一个 concern
对所以他就说如果有任何瘸的动物你是不能够运输的但是不能够运输就可以直接把它处理了就是直接杀所以我来理解一下这个动物福利法案保护那些可能天生瘸了的或者有不适合运输的鸡不在运输的过程中死了但他更好的做法就是让它立即死掉对
就是这么说就是听起来很奇怪但是也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到最后都是会死只是早死或晚死而已或者是你在一个控制的条件下死或者是一个没有控制的条件而且他们通常是比较偏向可以控制的条件让他死亡让他比较短暂的死亡
对我非常理解这个逻辑我也觉得英国在这方面的进展是很好的但我觉得当我们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很奇怪而且会很不适因为你还是觉得天哪我们在面对另外一种生命而且鸡的智能水平和感受水平可能跟狗和猫也没有那么大区别
对因为重点是你怎么去看待死亡
我觉得这个工作真的让我把死亡这件事情好像太正常不过了,你全部都是围绕他的死亡来去想。所以动物福利可能比较少会谈论说这个动物该不该死这样子的问题,因为该不该死是一个道德的问题,所以也会有 vegan 等等的一些讨论。但是动物福利的角度是说这个动物的感受如何,就是他怎么死。
是我们需要讨论的他会不会死不是一个可能在这个范围内因为他已经接受说好这些你接受这些动物是食物动物会不会变成食物的话他就是在以特定的一个时间会死只是说他在死之前我们怎么去提升或者是降低他的一个痛苦还有提升他的一个福利状态所以我们不小心扯远了你继续说你也会涉及到杀鸡的这个过程
对 就是杀鸡的过程有瘸了或者小了 太小也不行因为太小的话它有两个状况一个是它有疾病一个就是它没有其他的鸡吃得快所以的话第一个情况它如果有疾病的话从兽医的角度你也不想要留它因为它有可能会传播这些疾病让更多的鸡有一些疾病所以就是你会有点像是牺牲一只两只来保护其他的一个健康的水平
然后第二个就是它如果太小了它也不会达标就刚刚讲到的它要的体重只有那么小的一个 window 所以它也可能不达标它也会被处理掉这样子所以就是经常会有杀鸡的状况这就是在农场上的状况了
但是如果是在我的诊所应该算是办公室吧因为办公室或者诊所内我们另外一件很重要的工作是解剖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解剖还挺多动物的因为解剖是鸡兽医可能比较独特的一个方式可能猪也会但是牛和羊很少因为牛和羊的价值个体比较高就是它价值比较低它就能够牺牲的比较多
就是你解剖一只然后为了一个群体的健康对于农场主来说它是划算的对没错一头牛可能就很贵很贵了对对对其实根本舍不得没错你就不舍得了所以就只能伸到他屁股里对
去看他对吧这很现实嘛就是他的经济价值带来我们对他不同的处理方式没错给他看病的方式没错就跟牛去了你会去治的我们其实有治疗的方式有诊断的方式但是鸡我完全没有我从来没有听说可以给一个鸡拍 X 光你在牛身上其实也不太会但是你有其他的一些处理方式明白明白等等或者是甚至是药物像牛你可以给止痛药我觉得其中一个可能差开话题一点但是我觉得挺有趣的是
基本上完全没有一个就是合法的止痛药因为他们基本上不会给止痛药他就是没有人关心他们痛不痛对 痛不痛他就是健康或不健康不健康就死了死掉所以就是有时候他们送来的时候就是送来很多时候他们送来其实就已经死了就是不论是他自然死亡或者是说他在农场上那个农场主把他给颈椎脱臼这是专业名词就是他死的方式就是直接把他弄死然后再送过来我们这边我们做解剖
但是有时候他们也会运就是送一些活的鸡到我们这边然后我们也会杀这些鸡然后杀的方式的话主要是有两种一种叫做颈椎脱臼英文是 Cervical Dislocation 它基本上就是把脖子给拧断就是
就是还挺好理解的吧我觉得就是把他的颈椎基本上两个颈椎给弄断用一个方式就是有点像拧断的这样子的一个动作然后他为什么会说是人道屠宰呢是因为他其实是非常应该算是最快速让他死亡还有失去意识的一个方式因为你在做这个颈椎脱臼的时候你的神经还有你的血管会同时把它给切断哦
所以他就是马上就没有知觉然后马上他的血也不会他的大脑流嘛也都会流出来然后当然你做的时候你如果做的方式比较好的话他的脖子是不会出血的就是你的皮是还在的你是把他的颈椎里面的颈椎给弄断
对这就是其中一种方式也是最常用的因为你什么道具都不需要你就需要一双手你就用一只手拉着这个鸡的脚然后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脖子的部位然后直接这样一拉他就死了他是会一定会有很大的一些动作那个叫做 reflex 反正他的神经会突然有些冲动但是他其实是完全没有意识的
是最快的方式然后在英国它其实是有限制是说在三公斤以下的鸡或者是动物鸟类是可以用这个方式的三公斤以上它其实是需要用一个像枪一样的东西像刚刚讲的牛那样子一个部位然后这样一个道具然后让这个鸡来致死所以在它的头的中间开一枪所以也是马上就是把它的脑部摧毁然后它就没有意识因为
可能在国外至少这样子的他们那边定义死亡就是他失去意识就是死亡所以就是以最快让他失去意识的方式所以就 focus 在他的脑部对不是说越放血他其实有些血或者他的脑部可能动作还是有的所以他们会觉得这个是不人道的所以就是很少会有这样直接切断脖子的
对但是也看你的方式吧可是我看到的是很少另外一种方式就是兽医可以用的就是打药物就有点就更像猫狗的安乐死的方式我们就把药物打到他们的血管里面然后他们就会这样子死亡对就是有这两种方式那这几种你都用过吗
有这两种我都会而且都是日常会用的我觉得第一种是更多因为有时候你在我们用的那个药物就是让它安了死的那个药物是受管制的受益也是受管制的所以只有在受益的场所是要才能够用而且是要锁起来的所以其实能用的状况是挺少的如果我在农场上我不能跟我就是带在我身上呢
对所以就是它的管制还是挺严格的所以我在农场上如果看到这些鸡需要死那我就马上就要去做这样子的动作所以我理解你很多更多时候是通过这个扭脖子的方式扭脖子对对对那你最开始会觉得很痛苦吗非常痛苦就是我觉得我最怕的是我做的方式不对嗯因为它没有立即死掉对就就很很
很可怕的一个感觉因为我知道我在做的事情会伤害到他然后我可能如果我没做好他还活着那不是让他更痛苦对更痛苦他没有就是马上立即死亡那我就所以还是就是非常纠结的一段时间我在学习的时候而且那时候也觉得
很奇怪尤其是回家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好像我如果要当一个更好的兽医那我就要杀得更果断一点那我要杀得更果断一点我就更不能去想思考这件事情就好像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工具人你知道吗就没有任何的思考或者是没有任何的空间让我去感受这只动物或者是去体谅这只动物
就很奇怪的一些情绪刚开始当然现在技术比较好一点就是不会有这样子的这方面的顾虑但是我因为我那时候因为我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嘛所以我也查了挺多的文献等等也会去观察这个鸡处死之后的一些活动然后我个人嘛我是觉得住社会好很多
就是对于这个记忆的感受还有一些文献也是说他其实是对就是他死亡的这个步骤是更像是像猫狗这样睡着这样子就是会稍微好一点虽然这也是要技术的如果你注射没有注射好
或者是那个又挣扎很久那其实说实话可能第一种还更好一点因为你马上就死了它也不会应激太久你注射你如果注射不到它的那个血管里面的它还在那边很应激很紧张那其实也不太好所以就是在衡量两者之后我觉得以我的能力范围我觉得第二种还是会比较好所以我还是会选择这个方式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或者是我有这个资源但是我觉得最重要还是
怎么说呢 也是挺痛苦的 因为你知道就很奇怪的感觉 就感觉你双手上染上很多鲜血的感觉就说的更难听一点 就我的确亲手杀了很多动物虽然我知道它们有一天还是会死 就我知道它们迟早会死只是说我需要去做这一个步骤的事情的时候 就是我要让它从生变成死
可能自然的一个也没有自然了它的一个生长周期我要提早把它剪断我觉得还是挺难的对那你有后悔吗就是你做一个想去改变伤害动物的现状的 vegan 的兽医结果你在诊所里至少前几个月大部分时间要杀很多很多的鸡你当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很想辞职对
就有点觉得说就我会感觉这是谁就是我在做这些事情因为我在做的这些事情我都是我觉得就是在演一个角色在演一个兽医的角色但是我觉得很多像杀害啊或者或者杀动物啊这种直接性的东西我在想我就是
我每天回家然后回想说今天发生什么事情我想说我的天哪这是谁啊这是在干什么所以是非常纠结的一个步骤但是我不后悔可能我不是一个非常会后悔的一个人了就我觉得我做了这个选择我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虽然说现在说的当然都是比较难听的一些东西比较非常非常痛苦啊非常负面的一些情感但是到最后其实同时当然同时它还是有很多正面的就是比如说我现在把这个技术练好了我是可以能够非常快速的让一只鸡失去它的意识或者是可以马上去停止一个痛苦的一个步骤我觉得还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
怎么说呢一个过程吧而且我觉得我杀了鸡之后就是我能够这么自然地讲出来也是一个成长的一个过程因为可能我认识的没有一个人杀过一个鸡可能外婆小时候有吧但是就是
你在讲这些的时候因为我作为一个在我来到这个工作之前我是完全不了解的我也没办法理解就是在这一线工作人员的一些感受或者他们日常需要面对的一些事情然后我现在自己感受以后你才真的你能够去跟这些人沟通他们才会信任你他们才会觉得说你知道你在干嘛不然你在外面真的
没有人管,就是我是吃素的,但是鸡蛋还有牛奶是有时候会碰一些了但是就是我跟我同事去聊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也会比较理解我再回到另外一点,就是关于 animal activists 因为英国很多这种比较 active 的一些 vegan
就他們會比較去抗拒這些但是我發現就是在圈子內的人他們第一點就是他們不會去聽這些人講的話完全不會因為他們覺得他完全不理解他對對對所以就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點因為我能夠去理解而且我能夠讓他們看到我理解他就懂吧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互動我覺得是
非常非常有价值的然后也是可能在未来的路上是非常重要的一些
怎么说呢一些知识还有体验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是你提到的就是社会上会称之为他们比较激进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和农场的人他们可能互相都瞧不起看不上然后甚至是憎恨对方没错这个你在工作里有没有感觉到有而且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自己像一个间谍一样因为我有这些朋友你知道我两边都有朋友但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虽然听起来有点间谍怪怪的但是好像真的我能够去
去换位思考吧就是我大概理解他们想讲什么话比如说行业内的人他们到底是对这些动物基金团体他们的看法是什么或者他们有哪些有没有任何的沟通的余地我就会在日常生活中有时候会稍微思考一下我还挺好奇这个你能展开说比如说你认为对于这些屠宰和企业产业界里的这些人来说他们觉得
这些人激进但我是不认为他们激进我是觉得这个社会对待动物的态度过于忽视所以这些人激进是一种正常的反应因为假如你认为一个很重要的议题别人完全不提那可能只有通过一些激进的方法才能让别人注意到我首先对于这种激进我认为反正从我身上来看我觉得不算真的激进我觉得是你得不能忽视背后一个结构性的对他们关心议题那种巨大的压迫因为这个巨大的压迫在大部分人眼里是正常的
但可能对于包括我自己我觉得这不正常所以我觉得首先得区分这个然后第二个是我比较好奇对于这些你身边的工作上的人来说他们觉得这些人讨厌的点在哪比如说是他们觉得动物有什么好关心的你怎么这么关心还是他觉得我们很多人都靠这个吃饭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的生意他们的主要观点是什么我觉得更多是他就是这些 animal activist 有点像是
怎么说呢想要说白了就是要废除工业化的农场甚至不是工业化甚至任何的农场动物的存在他们最不能理解的是这一部分他们其实能够理解说你要让动物生活的更好就是我们都同意只是说消费者要买单对我觉得最重要就是他们能够就是你如果真的付更多的钱没问题你想我怎么养我就怎么养但是他没办法去理解或者是没办法去接受说就是我没工作
对他说那我干嘛就是他会觉得说你你在抨击他整个系就是怎么说他整个是对啊整个系统然后或者他甚至他自己会他也会觉得说是一个个人可能甚至是个人的一个 attack 一个攻击就说哦好像我吃肉就是不对就所以我就是更多的这样子这一方面的一个不适感他觉得说我尊重你吃损有时候不能尊重我吃肉哦
哦,是这样想的?对,我发现他们其实是很包容,能让动物生活得更好他们也希望让这些动物生活得更好,但是没钱啊他们也没办法,如果你养少一点动物,比如说它的密度更低,这些钱怎么去?
它已经发展成一个阶段是它的 profit margin 边际利润应该是就它利润是非常低的所以它只要就是它如果少了几只动物它可能就没办法去 balance 它的 cost 所以其实还是挺困难的当然整体来讲我觉得这些动物团体动物基地团体还是在做很大的改变他们去曝光我觉得最大的改变我个人认为是当它去影响这些
就是更大的一些企业的一些承诺像飞龙养鸡蛋或者现在就飞龙养鸡蛋是一个非常大的就是他们一个趋势就不只是政策上面不让你养更多的我觉得更多的一个驱动力或者是相等一个驱动力是说这些大的一些商场比如说英国比较大的 Tesco 那个 Mark & Spencer 这些比较大的商场他们承诺说我们购买的鸡或者是你要来我们这边购买的鸡全部都是鸡蛋都是从飞龙养系统出来的
就是这一些就他们的影响力最大了因为他们是买这些肌肉的人所以就是买家这么说的话我只是提供肌肉的人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对只要你给我够钱对吧你能养活我我能给你肌肉所以你想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对所以我觉得这部分如果他们能够就是他们影响到这些比较大的企业是最改变最快速或者是比较 efficient 比较有效的一个方式因为对他们也不会反感你就是买家所以你反正帮我把这笔钱出了我还有点钱赚然后我的动物也更好他也觉得挺好的对我动物也好就 ok 了因为有时候他们没办法做这些决策他们会觉得他们没有办法因为你要去争夺一些我也不知道一些市场
或者是一些那个 cost 的一些要去抵触这些 cost 所以还是挺有趣所以非农养鸡蛋就是一个很好的一个例子现在也有一个很大的一个例子就是降低养殖密度但是我觉得这个比较搞笑因为现在普遍在英国的养殖密度肉鸡是 38 公斤每平米
每平米 38 公斤大概是多少只如果每只两公斤的话是 9 只左右对每平米 38 然后很多有些像 Marks and Spencer 这样子的市场这样的超市现在说我们要降到 30 公斤每平米所以其实会降低挺多的尤其是你想想看如果那么大的一个规模其实降低挺多它的养殖密度的也是会对鸡好一点的等等的
这是一个好的趋势但是问题是我发现因为我们有些客户就是要做这些事情要做这些改变然后他们的一个应对方式其实是我要再增加几个农场所以其实好像看起来是对这些动物更好但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他们还是要生产比如说我也不知道 1000 万只鸡或者是这样子量的一个鸡肉那他们没办法生产的话他们就扩张了就增加几个农场
所以到头来你如果真的要全部去算进来你要影响的动物或者减少痛苦我觉得还是挺难算的而且我觉得这种方式就是在推行这样子的一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点对但是如果它最终都是 1000 万只鸡但是原来的鸡可能生活每个平米还是数量减少了一些对吧所以可能对它还是好
对还是挺好的但是不是说你把它养殖密度降低整个受苦的鸡的数量会减少因为企业总有办法会继续把它扩张到那个
没错没错没错就是那个数量还在所以就是两边都需要去进行吧对啊就是像所以才会有对啊可能就是 vegan 一个推广就减少肉类的一个进行对然后但是我觉得是好的东西这个这个降低养殖密度其实我对这个问题是非常感兴趣的这也是我想做类似的事情是一个可能行业内的一个转型
但是我觉得还是我觉得我现在在这种工作我也很好奇就是现在这个转变会对鸡有什么影响到底是更好还是更差就是我们可能普遍认为是更好但是它如果有更多的空间它是不是会吃更多那吃得更快那吃得更快是不是身体其实会更不好这其实还有一些问题是需要去探讨的
所以这就是我对动物福利研究感兴趣的一部分我也跟我老板说过我说我想调查这个事情他说可以啊然后所以我最近也会看一下但蛋鸡我记得就是因为它我忘了是身体里一些什么物质需要生产鸡蛋很多所以它那个骨骼是很不好的盖脂对骨头就是容易比较脆弱一些所以
其实因为钙要做氮壳是吗对对对对对然后他们每天会大概每天会下一颗蛋嘛所以就是就是它的钙质但是其实我看到的状况
怎么说呢钙质这部分或者是骨质疏松等等这部分的问题其实没有太多我也不知道是英国现在的可能它营养方面也是一个非常有学问的一个区域所以虽然说好像钙质会比较少但是我可以跟你说就是这些营养学家都已经有几十年的经验你知道吗会把它给在每一个生产阶段都会有相对的一个营养的一个配方所以
所以还可以我觉得比较多的是比较会见到的另外一个问题是龙骨损伤尤其是从龙氧的系统到非龙氧他们如果的非龙氧的系统是多层面的就机可以往上往下跳嘛他就更容易去摔到他的这个中间的这个龙骨就各种断或者是有一些变形所以其实这种状况其实我们看到挺多的但是我们真的有做什么吗其实也没有
对因为我觉得你刚说这个例子特别好就是这个其实也是在我们比如正常做跟人相关的一些公益项目也会或者一个政策就我们称之为叫按下葫芦浮起瓢就是你把这一段按下去了另一段就翘起来了没错没错你没有办法然后这个也让我想到就是
我之前跟谁在聊比如说我们在中国可能跟速食推广相关的一些事情那结果中国的这个十四五规划就是每五年有一个大的规划嘛它可能对各种肉的比如说生猪出栏量都有一个预期就是它每年那个经济规划里对于肉类的生产数量都有一个增长的预期那你这时候再怎么号召大家去比如说减少养殖那很可能因为一个另外的某种政策动机把这件事定死了就是你不管怎么做总有别的办法
或者别的行动者会把你省出来的东西给补上所以就真的挺难我觉得真的想促成有效的改变就是非常困难很难但是还是要做
其实我也想听你聊一聊可能在这一年的工作里有哪些瞬间是让你觉得最有感触的就做一个鸡的一生刚刚问的那个问题问得很好我觉得很多瞬间有点怎么说呢太多了吧但是刚刚讲到的已经有提到的比如我杀鸡的我第一次杀鸡那
那时候真的关注很深那个刚刚讲过了然后再来就是去那个屠宰场也是都是一些比较可能这些瞬间都是可能听起来会比较负面但是我觉得很多都是一些你非常不理解的一些场景所给你带来的一些冲击力会最大所以我觉得这些是让我冲击力最大的一些瞬间但是最近发生一个比较
偏向于正向的一件事情是我在写又我需要写一些我的经历嘛等等然后我最近就请我们公司把我最近写的解剖报告发给我就看我写到底写了几个这一年然后我发现我写了 680 个
然后我想说哎呦不错嘛就就几乎就是还挺我就算挺多的这么多 680 个报告对不是很长的报告当然我们写都是比较简短的就是说我今天做的解剖我的诊断是什么我们下一步是什么等等然后我就想
等一下如果 680 个报告然后每一个报告基本上因为每次我们做解剖都会解剖大概 6 到 10 只鸡然后 6 到 10 只然后每次解剖 6 到 10 只都会代表可能几万只鸡就是他们的一个状况因为我们都是像我们会抽纸比如说我们每次做解剖都是说我们看这个鸡舍里面的状况就可能它的死亡率或者它的一个淘汰率增加我们会去看它有没有什么问题那这些鸡是怎么选出来的就是我们怎么从
几万只鸡里选六到八只鸡对对对就是看它的问题是什么如果比如说最常见的就是它的死亡率增加那它就把它的死的带过来对如果说它觉得它的长的速度不够快它就会就随便抽几只鸡这怎么抽啊农场主随便抽随便抽就是随便抽这个就没有非常科学的原因吧去抽这个就不是很科学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就是如果我们看到有任何的问题其实你就可以想象它可能是更大的一个问题或者是它有可能是单独的问题 depending on 对看是什么问题吧然后就是死亡率然后就会增加所以就我觉得最对最感触我的是这 680 个它代表的是
还是挺庞大的一个数字所以我看到的时候我就自己也挺惊讶的我就想你天天我今天去工作可能天天解剖也没有天天解剖但是一周也会有几天是做挺多解剖的但是你一天天去做重复去做你不会想到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就是做然后你把诊断给客户然后你说这个要用抗生素或者这个要用另外一个药物或者是这个你可以做哪些改变就会给出这些 advice 然后你就好 move on next case
但是你全部看在一起我就想到说我一年有给这么多只动物或者是有这么多个农场给过一些建议可能是比较良好的对动物健康是良好的一些建议那我觉得我好像影响力也挺大的
就自我感觉良好吧就好像突然就有了动力了就是我本来就已经好像我做的事情完全没意义就好像重复的做一件事情但是看到这些数据后我就突然有点激励我就觉得还是受益这个职位还是不错的
而且我觉得受益在英国尤其是英国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是第三方他不是属于哪个企业国内比较多这种就企业里面有他的企业铸厂的收益等等他的收益是第三方所以你想说什么其实都可以就是你比较公平一点我觉得主虽然当然他们还是客户我们还是有一定的 conflict 就是还是有一定的一个你要把他惹得很恼火他就不给你付钱
他就找别人了可是当然不会到那种状态就是有一定的利益相关的关系但是我觉得很欣慰的是他们还是挺信任我们的就是如果我们说哪个要改变他们是会去改变的就是他们会相信说我们给的建议是符合他们的要求也是符合动物的一个需求所以整体来讲我觉得还是对就是那个瞬间我看到这个 680 给我说话 Julia 不错理解的
其实有点像我们之前也聊过我觉得你的工作因为考虑到鸡是一个很密集然后个体经济利益不高的动物你的工作很像一个流行病学家我们说在人的健康里你就是一个做公共卫生管理的
就是你不是看个体你是看群体性的问题然后以小见大因为你像流行病他们可能要根据群体的健康状况抽样从个体去看这个疾病的流行情况然后给群体提供一些卫生健康建议比如说你要戴口罩你要 social distancing 对吧然后你可能你的生活方式不够好你要吃更好的食物所以我感觉就是机医生在收益里就很像一个公共卫生的就是你不是做个体的是做集体的而且这种集体的
对于我们的工作来说也是相对更有效的因为你说白了就是你一个决定会影响非常多个体的生命你像我们的工作里也一样比如说打疫苗或者是我们说减少食盐摄入一个生活方式改变可能会减少非常多未来的心脏血管病的死亡就都跟这件事情相关所以我觉得这个是
我觉得相关性很大我也觉得没错就像你说的就是脑型病学家因为你看的是更广泛的一个范围你不是看个体你也不是看现在你是看之前还有之后而且是一个不同的一个维度然后去考虑说好我们今天做这件事情可能看起来好像很无聊或者是我们要多洗手或者是我们要那个消毒之类的就看起来好像今天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长期来讲你可以预防的疾病或者是真的有疾病发生
如果就是你怎么去第一个是预防第二个是你怎么去大规模的去治疗或者是预防它再次发生其实很多是做这一方面的工作所以对有时候可能看不出来你在做有什么改变但是其实你把它放远一点点这个影响力很大
对所以就感觉挺好的对我非常的理解我觉得也是很重要很棒的工作但我想听你再说一说比如说你主要的给农场的建议是哪几类比如说最多的是什么这个挺有趣最多的我觉得两种第一个就是 Biosecurity 就是
生物安全对生物安全的管理就跟刚刚讲的流行性就是比如说对它消毒方面或者是它的农场的一个设施我们怎么把它变得更加的对生物安全的一些措施做得更好这是第一种这能举一些例子吗比如说哪几个比较多的像第一个就是比如说
有时候肯定你不会想象到就是比如说洗车子的轮子就是他们的用的东西就是他其实车子要进去或者是因为他们很多卡车或者是更多的东西运输东西进来运输东西出去很多时候其实是你要清理这个轮子汽车轮才能开进你这个农场
对对对所以他们这些设备有没有做好对啊就是他这些设备还有他的那个呃围给围栏啊的修复程度啊还有就是每一个鸡舍他都一定要有就是洗手液之类的东西然后还有就是那个啊可能可以换他的鞋子或者是又消毒他的鞋子靴子的地方让他们做的怎么样然后是不是整洁等等然后或者他们的 test control 就是害虫的一个管理因为其实害虫可以带很多很多的疾病到那个
农场上所以这些会是一些例子然后最近因为英国发生潜流感爆发所以这方面的建议我们就需要给更多因为是跟政府有关的就是我们必须去核对这个农场现在的一个状况然后给建议让它改善然后政府才会去批准说 OK 你可以把鸡放在你的舍上就是鸡舍里面
对对对就这方面很多还有甚至是就是它的出风口还有进风口也是一个很大的一些一些管理就是因为你要避免就是一些鸟类可以飞进来它就需要有像那个 mesh 隔子状的一些东西就是预防这些事情发生就是你生物安全区域还有你这些不安全区域要非常的区分开来嗯
所以生物安全会有这一部分的一些建议还有政治审核就是我们会去评论说现在的状况怎么样我们怎么去改善然后再去核对然后去帮助他们去做这些选择对然后根据每个场基本上就是会有一点点不一样虽然说很多都是差不多的东西但是其实真的会还是会有差异的甚至是人都会有差异所以要看你怎么去跟他沟通或者他哪些行动是可以帮助他去做一些你想要达到的效果
第二个部分其实就是疾病的一个诊断之后的一些药物的状况因为有些时候我们也是挺多药物的像对吧无论就是抗生素啊玄类啊等等它如果用我们做解剖之后也会做细菌培养会看说它是哪一种细菌然后用哪一种药物是最好的这也是一个药物管理的一层层面的问题
然后对啊就会给药啊或者是这一方面的建议还是挺多的怎么去给药然后呢怎么他们其实都知道因为他们也做这个行业做了几十年了通常我们就跟他说是什么病然后呢这是用什么药他其实都知道该怎么做然后呢我们在就是保持联系对对对然后呢看说有没有状况有没有更好如果没有更好我们再怎么去实施下一步明白那听起来这很多还是跟
人为怎么干预比如说设计它的厂里的一些管理措施包括怎么给药相关所以其实跟比如说怎么让机过得更舒服或者比如说那种它有自己的这个产蛋箱或者是气爬架这些东西都没关系是吧在那个
没什么关系有时候会讨论到比如说如果有一个问题是蛋积磷我们经常会看到的一个我觉得可能要岔开来一点就是说我觉得比较有趣是从兽医的角度我们会说这是不是一个临床的问题因为当然这个农场上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对不对就是我们会说这是不是一个临床的问题那通常临床的问题都是跟生产相关的
对就是死亡啊等等等等可是所以有时候比如说几个产单箱或者是几个我不知道它的生长速度会对它就等等的一些其他的一些动物福利的问题就可能从动物本身不太舒服它如果不影响它的一个生产指标就不太算是一个临床问题
所以这也是让我不太想到收益的一个原因当时那些你更在意的问题你管不到对就管不到也不是我们管制范围内他们也不会想要我们管那个归谁管比如说政府会派人来监督他们政府有还有我觉得最多的是那种认证机构
对认证机构会去管然后去核对等等然后他们甚至内部也会去管他们有时候会有 Internal Audit 他们自己会去管然后再反馈到外界的一些就是认证标准是还挺前沿的我觉得英国
所以我们管我们当然也会涉及到像比如说刚刚想讲的那个问题就是灼雨就是淡积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经常会看到就是他们会互相去灼有时候灼得比较严重甚至会灼缸然后出血出血之后他们就更想去灼了然后这个积的福利当然就不好了被灼的那一只所以这时候就会影响到他们的生产然后就是一个临床的问题了所以当我们看到这样的状况因为这是一个比较复杂一点的状况
因为他们这个卓语是一个行为上的一个问题所以我们去做的时候就会去探讨你的饮食现在如何或者我们产单箱我们养殖密度如何就是我们会去分析这方面的事情去提高它的福利或者是让它减少它的一个印机或者我们甚至是有一些东西比如说会去提建议就是说给它一点 enrichment 就是环境的富容对丰富一点就是让他们可以有其他东西可以卓这样就不会卓那个鸡因为他们太无聊了
对所以就是有这样子的一些建议但是我觉得我们探讨这个部分还是算比较比较少对比较少或者甚至对就是不太会讨论太多吧但是会在可能在日常工作之外会去讨论的
比如说有些我们很多的兽医有些就是会参加一些学术的探讨或者是一些他们会很喜欢那种 working group 工作组可能政府的工作组会去专门讨论我们怎么去减少卓越的问题等等也会有兽医的一个输入这样子
然后其实行业里面就是比如说有个很大的企业他们会说我们现在他们会因为他们很多 data 他们有很多很多的信息所以如果他们的比如说着雨量可能增加了可能他好几个厂都有这个问题他们就会说好我们来有一个 meeting 然后呢受益会参加说好我们可以做什么事情也会有这种他们叫做 vet policy meeting 就受益的政策的一个会议会有发生我还没怎么
没什么机会参加但是我对这个是特别感兴趣的因为这是更高层面的一个决策者能够去做改变的一些事情这些是农场主不太能做什么的对因为这也让我想到比如说在人的公务卫生管理的时候咱们都会说有几级预防比如说一级预防就是说你可以最早的行为方式生活方式上的改变比如说你多运动你最终会带来心脑症患疾病的显著降低
然后二级预防可能就是已经到了你可以做一些什么措施来预防这个疾病的演化和进展然后三级预防才是最后你可能要到临床上去给药或者是控制这种但是我们一般都会说如果在一级预防上投入更多的资源你最后带来的成果是会比你越晚做要大得多的那我理解在动物这可能也是一样也是但是你的工作里就是你就必须直接面对临床的问题对
你还有什么那种很感动的瞬间想分享对啊很感动的瞬间刚刚分享已经分享过一些比较负面的分享更多积极的吧当我有一个同事他问我为什么吃素的时候然后我就跟他分享我的一些经历或者是我的一些看法我觉得这是我们开通一个沟通的渠道的一个瞬间你知道吗就是我之前可能我刚开始在这边工作的时候我说我吃素他们都就是也没有什么好奇没有人想问你吗
对没有人想问我他们都完全不好对刚开始他们可能觉得说我可能有点像那种动物激进对他们都会对我有一定的回避性对我就刚开始他们可能不了解我或者是我也没有真正的融入但是通过一点时间的一个酝酿还有我们一些沟通他觉得这个人好像还是 OK 的所以就是我们就开始有彼此的一个沟通
所以那时候就当他们就有一个同事他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哇终于对我感兴趣觉得是怎么说呢也算是一个 achievement 吧就觉得说哦好像他们也是有这个接受程度的你知道他们也还是愿意去聆听的而且也有这个沟通的这个可能性因为我刚开始来我也觉得说啊完蛋了就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或者是我也觉得自己很压抑但是这个经历让我觉得说哦好像我们也是有
共同点的因为他们也是关照动物的嘛他们也是兽医嘛我在跟兽医聊天所以我就觉得那个瞬间还是让我感觉挺好的然后我就说对啊我是因为比较是道德的一些考虑嘛
然后吃素还有就是我现在认为哪些事情是比较好的哪些事情是不好的然后他们也其实也听得进去然后就说其实也有道理对所以我觉得他们也是有一点点的触动虽然当然不会可能没有直接影响任何的行为但是我觉得在
意识层面上是有一点点改变的就是可能他们也会对这个话题呀等等或吃素的人有稍微更多的一个理解我觉得这个很棒我觉得例子很棒真的因为我觉得这就是你创造了这种沟通的可能然后让这个双方都很坚固的这种冰稍微融化一点让这种沟通的土壤松动一些
我觉得就很重要我觉得我非常同意这是个很大的 achievement 只有当双方阵营意识到对方可能也是个可爱的善良的人的时候对吧因为如果我们当然我自己有时候也会这样就是你想到一个跟你很敌对的那一方你会把他给非生命化就是你不会认为对方好像跟你一样也是一个能够感知苦乐的生命他有自己爱好的事情他可能也会对身边的人很善良
对吧但是当你们这样密集的去相处之后他看到你虽然吃素但你也是个很好的人这样你双方才能认识到彼此就是大家其实没有那么大的不同对真的真的我觉得这是重点就是大家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同就是你想因为我们很多时候去了解一个人可能都是非常片段性的
但是你真的是需要通过时间甚至是经历了一个相处的状态你才能去达到这样子的一个彼此信任因为你分享一件事情其实也是有风险的嘛对不对你不知道他会怎么去理解或他怎么去 respond 他怎么去对应回应你的一个说的话所以我觉得都是彼此之间的一个信任而且所以我觉得他能问我这个问题他也能够非常友善非常尊重地回应我
我觉得是非常好的事情我觉得也是基于就是可能我之前慢慢的一个铺垫嘛就是我觉得也是我自己在对人的时候你怎么去回应别人你怎么去问问题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怎么说磨练吧我觉得也是跟农场主像我跟他们就是再不同不过了你知道吗他们可能都没怎么见过中国人尤其是一个中国人一个小女生然后呢我我
我的脚又小的不行他们每次帮我找鞋子的时候都说你鞋怎么那么小就是我是在他们眼中的一个另类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其实都当然他们都对我其实整体上还是挺友善的我觉得我也是以友善的方式去回应他们我觉得是在这个基础上慢慢一天一天或者是一次一次的见面还有沟通才会有沟通的可能性有一次我去一个农场我就开始跟他们
谈一些事情我也很好奇他们对于比如说食物系统的一个看法或者是对于养殖的系统看法我就问他说现在你们这个公司要从 38 变成 30 公斤每平米的那个密度你觉得怎么样他说我觉得对计很好啊然后我说哦好啊那你那你就是继续讲吧
他就开始分享说他对于这个的看法但是他也对经济上的一些考量或者是他对于最后的一个成果的一些一些顾虑但是我觉得就讲得很好就是他们不是没有想法的人你知道吗我觉得是这样沟通你才能找到一些契合点就觉得你对这个也感兴趣好那我们多聊一聊我们多沟通一动你觉得你做哪些事情是好的
你觉得做哪些事情不好的而且有些尤其是农场主他们其实对他们做的事情是挺感到骄傲的他说哎呦你知道吗我主力我跟你讲我觉得我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把他的食槽降低我说
就是你知道这种小事情但是是农场主有怎么说呢有控制范围的这些小事情会让他们很有成就感而且他跟你讲他其实是想跟你分享一件好事情他食材涨低会让鸡更方便吗就是对就是更方便吃食物然后呢就是比较减少可能其他的一些问题反正他就觉得他做的最好的事情是这个我觉得
OK 没问题啊就是我觉得对啊他就说对啊我的我的那个死亡率降低了什么我淘汰率降低啊等等等等然后我觉得啊不错啊就是对你了就是就是我觉得也是一个鼓励的一个方式去回应然后呢才会就是他们也会感觉更好一些吧我觉得整体来讲我觉得这样才会有这样子一个推动或者是一个前进的一个可能我说对啊
所以之后如果我给他们任何的建议我觉得他们也会比较听得进去说实话对就是每个农场主持人他们都是都是人嘛而且都有他们自己独特的一些生活方式或者想法有些人可能有 40 多年的经验有些人才来两三年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一些管理方式但是我觉得初中整体来讲都是还是挺好的然后以这个基础来往上走就说你们行为上有哪些改变我觉得是比较有可能性的对嗯
我觉得特别好我觉得就是我们经常说要改变世界或者改变很多生命但其实这种改变它就发生在很微小的日常的这种努力之中这种努力可能涉及到
理解一个跟你意见非常不一样的人理解一个跟你的社会文化处境完全不同的人理解他们的想法然后大家一起 work together 我觉得这件事情才有发生的可能性而不是就是可能我们大部分时候就坐在网上然后吵架当然我觉得这种对抗和意识改变也很重要但我觉得另一方面怎么能够真的跟意见不合的人一起把这个事往前推动一点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做的就很好
因为我真的觉得一个吃素的人每天杀鸡太血腥我也觉得我不是杀鸡然后天天在那边切来切去你知道吗真的我们解剖是很血腥对但是觉得还是都重要你知道吗只是说对你来说你的职位你怎么去
不是划分吧你怎么去创造你自己的一个找到自己在这个改变的方式中的一个位置对对对就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没错没错我是一个比较喜欢探索不同的身份的一个人然后在不同的场景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跟他们沟通所以我觉得在这边学到很多也是一个让我自己进展然后可以跟他们沟通或者甚至是跟两边因为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比较像桥梁的一个
身份之后能够去连接不同方式或者不同的群体给一个向前进而且我也是比较实际的就像刚才讲的我还是希望能够看到当然我觉得就像你说的这种可能比较不是谩骂但是比较强烈的声音还是重要的来去驱动一些社会性的改变但是
我还是希望能够是以比较温和的方式去做到一些就是让彼此信任彼此尊重的一些方式去做到一些些的改变吧是的我觉得这是这个时代最缺的东西而且前段时间我还看到一个笑话挺好玩就很多人说因为其实现在这种二人对立和互相的敌意在所有领域都在发生大到国际关系小到我们各种各样的
二元的对立对吧可以想到的都在发生我记得有人会批评比如说有人说你比如说你既支持这个群体又支持那个群体然后两边都会瞧不起你说你既不属于这个群体也不属于那个群体但我看到一个很好的回应的时候就他就说那你会说一个桥沟通了两片陆地你会说这个桥既不属于这个陆地也不属于那个陆地吗
对我觉得说的很好这个说的很好你瞧就是不会把自己直接粗暴的定义为哪一边而是成为一种沟通的可能没错这是最重要的
没错 而且我觉得也是基于我自己的经验吧像我觉得其实有时候我会自己会反思就是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部分或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像比如说第一个就是我觉得我出生我就是我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就我觉得我有时候我是妹妹的身份有时候我是姐姐的身份我既不是姐姐也不是妹妹你说就是我在哪一个环境下成就了什么样子的我
我觉得这是让我挺感兴趣的话题也是我自己在深造的我不觉得有任何东西能够去完全定义一个人然后所以甚至是对啊我觉得我自己的国籍有时候我在这边然后呢我去跟别人去分享什么爸妈是台湾人爸爸是香港人我在英国读书在上海长大在北京出生等等我也不是北京人我也不是上海人好像这边
对,都不是,但是全部加在一起就成就了一个我,但是我在不同的身份,可能我也习惯别人不把我当同类看吧,我觉得也没关系,像比如说我讲话的口音,我英文讲话也有口音,中文讲话也有奇怪的口音,就没有人会觉得说,就是经常会被别人听成,就是哦你是像比如说我在英国,我在讲英文的时候他们就说哦你是美国来的吧,
我说不是不是我没待过美国或者是我回来国内然后我讲英文他们说你有英国腔我觉得每次不管我跟谁在一起就是有一定的一个就是不一致的一个方式就我觉得没关系就我觉得这样
反而是一个优势你会发现重点不在于你到底有多像或者是不像重点像语言你只要能够沟通你只要大概能够了解我在讲什么我怎么讲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就是我会发现你会把重点放在一些不同的东西上面然后呢别人也会这么看我就是虽然我不属于他们但是我能够以一个特定的方式去沟通说我觉得我们的重点应该是要讲这件事情然后他们就是接受度也比较强
很棒对我觉得有一个口号好像是李小龙那个口号叫 be water 就是你就像水一样就是去哪都能容纳一些东西然后你也可能润滑一些东西对对对一些松动才可能发生
我觉得特别好谢谢大家听到这里我觉得这是一个还是挺有趣的一个职业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的一些故事我还是挺愿意分享然后也希望可以多探讨的尤其是跟城市的一些长大的一些人可能不太接触到这些环境或者这些人其实他们到头来大家都是人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同
就我在那边虽然说我是中国人我去的农场没有一个亚洲人的虽然看起来会不一样听起来会不一样做事也能也不一样但是到头来你如果真的在探讨一个话题或者是你把问题给局限你能够好好的把问题讲好我觉得都会能理解都是有共同性的对特别好那就再次感谢朱莉娅来做客我们的节目然后我觉得
非常有启发你马上要辞职了对吧哈哈哈哈对啊 Julia 反正现在也在考虑可能积累了这些经验之后能做什么更多有意思的事情之后也许可以请她再来聊一聊对对对差不多了我觉得学习差不多我就可以可以辞职了哈哈哈哈好的那就再次感谢 Julia 然后我们今天的节目就先录到这里拜拜好拜拜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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