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别人一些善意他总会以某种方式又回到你这里来就是一个非常我觉得很积极然后也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是总是在新闻里报道的那样残酷脆弱没有期望的
就我觉得这件事情让我感受到幸福的这个欲值降低了可能我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物质那么多的消费来让我这个人过得幸福我会觉得其实我更能够从小的事情然后日常生活中我所拥有的这些感受到快乐而不是单纯的说在追逐一些未来的目标或者下一个我想买的东西
其实公益世界是非常有趣的有非常非常多有意思的机构在不同的议题里做出非常积极的改变我觉得了解这些一方面就是让我也自己能够对我捐赠的效果有更强的信任和自信吧然后另一方面我觉得也是看到哇 原来这个世界有这么多议题有这么多的积极的行动者在做事
村友世界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最新一期的节目我是志玲今天这期是一期特别的节目是为了配合一和最近上线的一个新的项目叫 1%捐赠承诺所准备的所以请大家一定要听到最后
关于这个项目的信息你可以在 show note 里跳转我们的公众号还有我们的小程序去了解更多在今天这个节目里我就请了两位和我一样长期捐赠自己收入 10%的两个好朋友 Cynthia 和高哥为什么邀请他们俩来呢因为我们三个都在若干年前承诺要把我们收入的 10%都捐出来捐到这些有效的公益组织里去
然后我们一起做这个有效的公益然后帮助别人当然这个过程里很多也是在帮助自己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友谊也是革命性的友谊是一个升华了的友谊可以这么说吗所以我们今天就会聊一聊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一个决定我们为什么想把自己 10%的收入甚至更多的一些收入捐出来做公益那我就先介绍到这里就请 Cynthia 和高哥分别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 Cynthia 我从几年前开始接触到有效公益有效捐赠的这方面的讨论然后当时也是觉得比较受触动吧然后我现在虽然并没有直接在做公益行业方面的工作但是我觉得待会可能也会聊到就是我觉得它对于我的个人职业成长以及我现在在做的事业尝试去解决的问题都有非常高的相关性
然后我现在在苏黎世联邦理工 ETH Zurich 是一个计算机的博士生主要研究 AI alignmentAI 对齐的这个问题
对 星星之前也在《图二世界》录过一期节目去讲人工智能的价值对齐那期节目非常好欢迎大家回去收听一下所以星星是第二次上我们的节目然后高哥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叫高哥我是在大学的时候接触到有效利他主义然后我在工作之后就像志明说的一样一直捐赠我 10%的收入给到一些有效的慈善组织然后我现在其实本身
也是在 tech 行业工作在一家软件公司做一些出海的项目那我觉得一个可能最开始的问题吧就是想听大家说一说你是最早最早是怎么开始接触到公益和捐赠这些事情的你先聊聊吧我就先说吧嗯
现在想来也很唏嘘啊我竟然现在是一个全职的公益人我觉得你在问我十几年前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这么预想就是我在很早期的职业阶段就进入了这样的一个天坑的行业然后现在还天天跟大家说非常惭愧啊不过 anyway 其实我最早对公益的想象其实是我上小学的时候然后那会儿呢
我每年期末考试之后我的爸爸妈妈都会带我去捐赠然后呢当时也是一个很朴素的那个心态啊就是觉得我们家孩子有学上但是电视里有那个很多你知道我们当时那个希望工程在国内是很火的嘛就有很多这种觉得这个边远山区的孩子没学上所以每年期末考试之后我爸爸妈妈都会带我去这个安徽我是安徽的安徽的那个希望工程办公室去捐钱
捐一点这个助学金当时我印象里每次还我们每年还能捐一千块钱我当时还觉得是比巨款因为当时我每年期末考试考一百分才给两块钱对啊我说哇这是巨款就捐出去了所以这是我最早的对公益的一个一个想象吧嗯
然后但当时其实也比较也比较就是对这个事没什么认识捐了也就是捐了然后能给我一本小小的那个红色的一个本子上面写了我在哪一天捐了多少钱然后有些感谢的话然后那会儿其实去做这个捐赠还是需要线下去那个基金会的办公室的
但那个办公室其实就在我小学旁边所以每次就是走过去但不像现在就是我们都在互联网上捐赠嘛其实那会儿的那个业态跟现在还挺不一样的所以这是我最早的一个经历然后说实话就是在成长的过程里这件事没有那么突出因为我觉得在中国的就是中国正常的家庭和日常生活里捐赠它没有我们没有一个很好的捐赠文化化
这个可能跟就是很多西方国家比如说在基督教的传统里有这个十一税就是其实他会号召自己的信徒可能会捐 10%的收入给教会然后有很多这个社区基于社区的这种基于教会的这样一些公益活动但其实我觉得在我的身上里我相信二位应该也都是在国内长大其实就是对这个接触是比较有限的
所以我觉得一直到上大学之前这件事情当然我们可能会做一些比如学校组织的一些零星的一些公益活动但捐赠我觉得离我还是一件非常非常遥远的事情然后后来是直到上大学之后才又开始进行了一些额外的探索不过这个可以之后再聊我就先说这些
我觉得我在上大学之前也更多是处于一个探索的状态不过可能就是其实你刚才提到两点我可能都会稍微有一点接触就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其实在美国的南部交流了一年的时间然后美国南部就是其实是一个非常宗教的一个地方然后我当时是住在美国南部阿肯色州的一户人家的家里然后他们每周会去两次教堂
然后所以就是每次陪他们去教堂的时候可以看到就是他们每周的这个 11 税就是 test 他们会捐出 10%的这个收入然后就会有个小的托盘在教众的这个怎么讲就是会有一个银色托盘然后在教众之间传递每一周都是然后教众都会在上面放一些钱
然后同时的话就是牧师可能也会稍微分享一下就是现在有一些 community building 的一些为当地的社群做的一些项目所以就是当时其实是接触到了这个 11 岁的这个概念然后同时的话因为我大学是在海外读的所以其实高中在准备申请的时候也自然而然的会接触到一些
这些课外的活动课外的项目的这些选项然后其实所以说当时其实在申请的时候也自己做过一些支教的项目我觉得当时可是我觉得当时在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其实也没有特别说是基于一个特定的世界观去做这个事吧我觉得当时可能更多的还是说
就是申请里面一项需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就去做了就是我觉得没有一个背后没有特别多的一个思考就是我觉得在做的过程中我觉得会对比如说支教这个项目的有效性然后对就是我做这个事情到底有没有意义有一些反思可是就是我觉得整体来讲是到了大学之后才有对才对
然后对公益对我应该怎么就是为社区为这个其他人做贡献有了更多更深层次更系统性的思考
其实我觉得我的故事跟二位有一些重叠的部分就是我觉得像志玲说家里从小会有一些捐赠的这个习惯我觉得我家最开始应该说从我记事以来可能一直都会有陆陆续续的时不时会去对一些公益项目进行一个捐赠然后这个捐赠可能也没有说是
真的带着很强的功利心或者真的说我一定要做到什么而是只是说把它作为生活中一个例行的小事去做的一件事情然后可能也是纯粹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正在受苦受难的人确实很多如果是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不是很商极整个家庭积蓄的根本这样子的范围内去为他人做一些事情可能确实能够帮到一些人那
从他人的角度来说对方得到了帮助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可能我们自己家人会觉得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与人为善我觉得对于自己其实影响也是有很多正面积极的部分的所以我觉得我从小算是在这样一个朴素的行善的氛围中长大然后跟高歌很接近的一个点也是我刚上大一的时候
接触到了有像做志愿者这方面的活动然后我觉得自己当时也只是非常简单的想着我可以去帮助他人可以去做一些好事而且也算是我这个时间成本是完全可以负担得起的一件事情所以当时做了之后其实对我的
反而是一个启发我开始思考的一个点因为我当时就会觉得自己做了挺长时间的志愿者然后确实我和我的朋友们也都投入了不少的时间精力但是我自己从最后完成这件事情所看到的效果来说我会觉得我有一点嗯
迷茫就是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投入带来了什么样的结果就我其实个人觉得在这段志愿者经历里面可能我以及我的同学是最大的受益者反而因为我们可能在简历上相当于有了增加新的一笔那你就可以去做更多的申请呀什么的但是我真的从受帮助的人的这个角度来回想我会觉得可能
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影响所以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觉得在
这方面的一些简单的思考中开始去探索就是当我要去思考我对于这个世界所付出的一些时间或者精力或者金钱的时候我应该怎么样去正确认识我想要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吧然后后来逐步接触到了有效行善相关的一些研究和探讨等等对这个是我大概的故事
挺有趣的就是因为刚刚那个 Cincy 也提到就是中国人有这种日行一善的这个传统嘛然后其实这个传统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提及因为就是可能西方有这个基督教传统在中国佛教的这个乐善好施的这个传统也是挺明确的比如我家因为我家里也有一些这个有些佛缘吧就我爸妈对啊包括家里都有些佛缘然后就有各种那个日行一善微信群
每人每天在里发一块钱可有意思了就我经常在里面看到师兄师姐随喜赞叹然后反正各种事情办各种法会都会捐其实这个蛮多的然后包括你刚刚提到就是中国人背后的捐赠那些文化动机其实就是我觉得是蛮多是只更于佛教传统的就是善有善报对吧
我这个乐善好施就是给自己积累福报虽然这样说可能是有一点也为自己吧但是其实这个就是很朴素的嘛我们做好事不仅为了别人也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过程里变得更好或者得到一些回报我觉得这个都是很正常的心态然后我觉得也挺有趣的
然后但是刚呃大家都提到了一个就是可能刚开始接触公益的一个困惑啊其实就是我们到底在这个公益里帮了别人多少以及有多少是我们从中获取的我觉得这也可以分享我觉得我最开始其实也是这样的一种心态呃但我觉得这种心态背后其实我们会有这个困惑可能是因为我们还是对于做好事这件事有有好奇或者是有更深的想嗯探索的兴趣呃
我当时也是在云南小凉山那边支教然后去了好几次去了五六次寒暑假然后但是感觉孩子们呢就我每次去了之后都没什么变化他们确实长大了然后我会去上一些什么地理课性别这个性教育的课程但是感觉对他们的成长影响微乎其微当时也是很愧疚吧觉得好像我得到的更多不过我当时后来有一个跟自己和解的方法
就是我觉得可能我从中获取了更多它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因为比如说它会更激励我去思考怎么把这段经历变成我的一个这样的一个起点能够激励我去做更多的好事因为其实你像知道这个事其实都是引起了我们更多的反思并且让我们思考更多并且决定做更多嘛所以
我们可以做一个这种善意的放大器去把孩子们给我们的善意和我们得到的东西更多的去回馈给这个所以我觉得这还是个挺好的起点而且起点可能就是得一个让我们非常感同身受并且能够意识到捐赠和公益的实感的一些这样的体验
对我觉得我特别同意志玲刚才讲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初期可能我自己也陷入了一个对于自己的批判以及对于公益支教这类活动的批判中就是客观来说从受帮助的学生角度其实很多很多的支教项目是未必真的能够做到说有非常明确的影响力的或者说会
有非常多不确定性的存在但是我觉得在过了一小段时间以后其实也会意识到职教这件事情它的影响力也不能单纯只从受帮助的这个学生课题的角度来说其实从去帮助职教的这一些大学生们也就是当年的我们的这个角度来说其实它真的鼓励了很多的学生们去认真的思考这些问题
有相对是受教育程度高一些的学生们这些青年学者们他们能够更切身地看到真正在中国在世界最贫困的地方的真实的情况然后激发一种从大家在青年刚刚开始塑造三观的时候就去帮助大家更好地认识这个世界而不是浮躁地看着身边哪些人又做了一些方先量力的事情其实我觉得对于
校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的这种认知是非常有帮助的然后志玲刚才讲到说以这个为起点之后是怎么比如说一步一步是怎么走到决定要做捐赠这个过程的其实对我来说这个过程不算是特别的复杂因为就是我看到了自己在支教上的这个局限性然后以及产生了这个迷茫那我可能
当时我做的一件事情可能就是去更多的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从自己在支教上投入的时间来说可能这件事情真的是对当时的我的一个世界观的一个比较大的更新吧所以我就会去开始思考到底什么样的事情对于帮助一个人来说是
最有效果的影响力是最大的然后这种不确定性这种模糊的程度可能是最小的然后在这个时候也正好遇上在学校里面有一些比较厉害的国外的教授过来讲跟有效行善相关的一些内容那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我最近真的跟我最近在思考的问题很匹配然后我也就去听听了一圈下来我觉得哇大受震撼就是
我才发现其实这个领域就是如何更好的发挥个人的影响力不论是金钱上还是时间上它其实背后是有一套非常严谨的研究在的当然这个对于当时只有 18 岁的我来说是一个完全的全新的震撼就相当于它对于我当下的疑惑给了一个非常好的答案
我觉得我当时的最大的疑惑其实就是说如果我是一个相对有多一点点能力并且愿意付诸自己非常微薄的时间和金钱去帮助他人的人那么我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我在最单位的时间金钱投入内发挥最大的效益最大程度的帮到
一个最需要帮助的人就我觉得这个问题让我非常欣喜的是在当时其实就已经有非常多的研究然后最近几年这些研究也是变得越来越完善所以当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开始会去看一些数据比如说
以我个人所能够达到的这一个正常的薪资水平我到底能够帮助多少人到什么程度那其实像智灵义和相关的这一些内容也都非常多我是非常惊讶于比如说 3000 元人民币就可以帮助一个相当于是几乎要失明的人恢复光明我觉得这个在我来说是非常难以想象的在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前
所以切实的看到了自己可能会产生的一些影响力以及虽然我并不能够持续的做到比如说每个月都帮一个盲人恢复光明但是呢我会觉得自己持续的积累下来的这一些捐赠的数量是有机会切实帮助到很多人的所以这个事实极大的震撼了我所以也让我觉得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应该去试着去帮助他人
好 太好了对 我觉得有很多点我都很有共鸣不过我让高哥先说吧我觉得确实在很多点上和 Cynthia 也有共鸣我觉得是就是一开始确实激发我对这个事情做的更深思考的确实是就是在初始的这些公益尝试的时候会对它的有效性就是持续
怀疑或者反思态度吧就是也不只是刚才提到的在高中的时候的职教其实就是我在大学的时候也有加入一些社团比如说帮助这个我们大学旁边的一些学生就是给他们做一些比如说数学上面的培训然后或者是帮助偏公益性质的公司就是给他们做一些咨询类的项目
就是其实在大学的时候也有做这些其他的这类公益项目的探索可是在探索的时候总是觉得说确实看不到这些探索它带来的影响到底是怎么样的就是到底有没有切实的
为这些学生或者是为这些公司带来更大的价值反而更多更像是给自己的简历上面就是增加一条经历所以我觉得就是一方面是结合自己的经历对这些公益项目进行反思然后另外一方面的话
我觉得也是因为我大学是学的一部分是哲学所以我觉得对哲学特别是伦理学的一些学习我觉得也帮助我相当于更系统性的思考说什么样叫做善什么样叫做一个道德的生活
然后我觉得就是在学习的过程中我当时是受公立主义的影响较大就是说一个道德生活是需要我们来最大化我们做的善
之后特别是毕业之后几年我觉得我对自己的道德观也会有一些稍微的调整可是我觉得就是现在还是主要还是基于一个功利主义的基础我觉得现在可能会更多的意识到说因为功利主义可能更多是至少是当功利主义有非常非常多的版本然后各个版本之间掐架也掐得非常厉害可是就是一个最基本版本可能是你行得善是
需要是公正的就是你不应该关心说具体行善对象是谁只要是你让那个人可以有更多的比如说快乐或者是幸福或者是意义我觉得现在我就我更多的意识到了说就是我们在的社群我们在的社会的重要性所以就是我觉得可能不需要说做到百分之一百的公正可是就是我觉得确实还是
非常需要考虑到就是你做得善的这个有效性我觉得也是基于这个哲学的前提我在大学的辩论队的时候认识到了一位在 giving what we can 工作的朋友他当时是相当于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因为就是他就给我介绍说
其实不同的慈善机构它的有效性其实是会差的非常多的比如说因为当时我在英国上的大学然后所以就是比如说英国的一些公共健康方面的干预它的有效性可能是大概 1 万到 2 万英镑可以延长一个人一年的生命可是比如说如果在非洲的一些健康的干预它的有效性可能就是
几千美元可以拯救一条生命就是是一个非常大的量级上面的区别那么我觉得就是这个和这个功利主义的哲学其实是非常契合的就是当你看到说你的行的善带来的效果可以有量级上的区别的时候我觉得就算是我们对比如说可能会觉得说对家人或者是对
嗯
对我觉得其实你们刚刚二位我觉得总结起来其实是有两点我觉得特别重要我觉得这个也跟我自己后来为什么要我觉得持续去做捐赠公益这件事其实相关我觉得第一个就是我们怎样过一种就是道德的良善的生活然后这一点这种生活它不应该是仅仅为了我们自己
不断地变得更好然后积累更多的财富或者社会资源而是它包含着一种对于我们怎么能帮助更多的人并且我们可能有这样的必要性和义务去帮助更多的人的这样一种价值判断所以我们都会想着就是可能觉得做一个呃
收入我们有额外的收入和能力可以去做这件事情而且这个额外的收入和能力可能远比我们自己想象的要要富有就是我们可能有时候会忽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当时对我影响特别大的一个东西也是就 giving away 看这刚刚二位也都提到了这是一个在海外去号召大家捐助自己的收入 10%的这样的一个倡议然后我们三个其实都是签了这个倡议然后他们在这个签这个倡议的时候会让你做一个收入计算
就是去看你在這個世界上你的收入在世界上的位置在這個財富分配系統裡的位置是什麼
然后我印象里我当时在香港填了一下自己的预期收入吧我就说毕业如果能赚这个两万港币一年还可以了当然这可能在国内算很多但香港其实就还好就是一个我觉得当时在我们的那个小的同学圈子里觉得这已经算一个挺低的收入了但是我输进去了之后呢就发现如果我能赚到两万港币就已经是接近全球前 1.5%的这个收入水平了
这个当时对我震撼很大就是我没有想到我自己原来这么有钱我们总觉得会跟别人比就是觉得我的天哪我赚两万块钱这个世界上而且现在尤其是各种小红书各种求知焦虑感觉所有人都年薪百万你随便做个直播前段时间不还有各种什么做外卖年薪百万什么卖包子年薪百万反正感觉你身边好像所有人都年薪百万了然后好像你这一年二三十万就算不上数而且尤其是
就是我们可能都还去了一些还不错的学校然后大家和社会给你的期待几乎就落在了你的赚钱能力上并且会觉得你应该赚很多但是其实我们一回看我的天哪如果你月收入人民币如果到了 1.5 万人民币那个收入计算器就会告诉你你已经是全球前百分之前百分之二
然后就是说你赚到这个水平你已经比全世界 98%的人赚的都要多了而且这个计算是调整了当地的物价和购买力水平的所以这一点当时对我很震撼就是其实我们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富于在远方可能在我们看不见的沉默的大多数其实我们已经就是
过得很好了或者说我们可能不用再去争一个在这个生物分泌力更金字塔的一个位置而是应该看看我们能够怎么把我们的一些幸运分给可能不如我们的人而且不如我们可能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如我们聪明或者不如我们优秀而可能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条件
这一点其实当时对我影响也很大而且在国内其实也一样国内之前一些数据说我们有 9 亿人月收入不到 2000 元而他们大部分是发不出声音的所以我觉得这些事对吧我觉得可能对我们都有挺多的影响然后这个数据当时也是让我很惊讶第二个我觉得也很重要就是我们发现其实原来有一些公益它是真的可以有效果的
像 Cincia 跟高哥刚刚都提到比如在非洲这个我们之前也说过就是你可能用 3000 美元就可以挽救一个孩子的生命是通过这种发放这种防虐剂的文章或者是给孩子做这种维生素的补充或者是给孩子打疫苗因为非洲很多签发的国家这个强制的免疫普及是非常弱的
那怎么给孩子打更多疫苗其实就能避免他们的死亡然后在国内可能也是这样我们发现可能 3000 元你就能帮助一个因为白内障失明的老人做一台手术重新看见世界然后可能也就三四万人民币你可以帮助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避免死亡就我觉得我们都发现原来公益它不是仅仅是一个可能给大学生
简历上增加一个条目或者是给很多有钱人我们对他的印象就是他是用来避税的或者是用来给自己的脸上贴金的这样一件事情就这个行业里还是有很多认真的人在做事
而这件事情如果我们意识到了就是我们其实比自己想象的富有同时我们的捐赠是可以有意义的是可以有意义的去改变别人的其实就会有很强的动机激励我们去更认真的做公益这件事情吧不过我也想知道就是其实了解了这些事情之后你想捐赠捐几次和你把自己的 10%的收入捐出来它还是一个挺大的区别
就是因为 10%的收入坦白讲它不算低的就是它是一个每年可能会让你有些痛的一个决定所以我想更深的听大家聊一聊决定要捐 10%它是一个怎样的心理过程以及你觉得它背后最让你感觉到你有必要性去做这件事情的那个情绪动机是什么
对我觉得我刚才志玲讲到的很多我都特别同意但我其实自己也有在想就是我觉得公益这件事情并不一定真的完完全全受益者并不完全真的是他人我觉得我最开始的出发点
当然也是说我想要更多的帮助他人并没有想太多说这件事情能给我带来什么我当时我能想象到的我做捐赠这件事情能够带给我的是比如说我能够认识这方面很有想法的人然后大家都很善良大家都很愿意帮助他人所以我跟这些朋友们相处也都很开心愿意去聊一些更多在智力上有挑战的内容包括更多的一起去了解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等等
但是我说实话一路走来我会现在回头看我觉得我捐出的比起我真正后来所获得的就是当然我并不是有意识的要因为去获得这些比如说他人的帮助职业上的思考等等而去做的捐赠这件事情而是说
我觉得捐赠它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一个人比较纯粹的为一个美好的价值或者理想愿意去付出自己愿意去抱有一种对于世界的热爱和热情的一个体现而且如果你愿意持续地做捐赠那可能这个说明你这一个人是更愿意比较认真的去实践你对于这个世界的热忱和热情的
然后我觉得一定程度上它可能是一种理想主义者的体现然后我一路走来会发现其实不论是我遇到的那些真正在职业上对我有非常大帮助的引导的这一些所谓贵人们还是说我在生活中遇到的更多的朋友们其实大家都会更加欣赏这样的一种比较纯粹的对于一些美好事物
对于美好价值观的这种追求和探索的这样子的所谓人生观吧而不是说我觉得相比另外一种相对不一样的视角就是说一切只是纯粹的以利益最大化为
标准去走当然我觉得就是这两个没有说任何价值上的道德上的判断我觉得这两者都是不同人所实践的这个人生观但我自己会觉得当我实践前者的时候我得到的很多是属于意想不到的帮助以及在人生的各个阶段中
得到了非常意想不到的对于自己幸福感也好或者对于职业的探索人生的意义感等等有了全方位的非常大的跳跃就刚才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有稍微讲到说其实我也是从公益这件事情开始慢慢的去关注这个世界上都存在什么样的问题
然后慢慢的会觉得可能或许在我当时所处的那个位置我有机会能够去帮助解决至少在目前非常重要的一类世界问题就是人工智能安全和对齐这个问题
然后一路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转专业然后一路慢慢地再去积累自己的简历到真正拿到一个比较不错的博士的 offer 我觉得这个中间是有经历了非常非常多的挫折和困难和需要面对的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然后我觉得我真的非常感激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朋友的陪伴和老师的支持等等等等
这个是我觉得就是公益这件事情捐赠这件事情它对于我整个人生的影响然后刚才志玲也提到说那你每年还是要捐比如说学生的时候捐 1%有收入了之后捐 10%那这个 10%的这个挣托说实话也是挺大的一笔钱对于我来说我觉得
一直促使着我在坚持这件事情我觉得有几个核心的点吧第一个是我觉得我还是想要保持对自己的诚实就是我觉得几年前的我做了这一个捐赠然后并且我认为自己说实话还是捐出这个比例的钱真的并不会对我的生活带来非常大的影响然后
同时我会觉得可能就像志玲讲的我觉得就是像是日行一善好人有好报这样子的一种比较朴素的观点我会觉得其实它很多时候可能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也许哪一天真的可能又轮回到我自己的身上等等就是我觉得当然我没有特别多的说一定最终是报以我这件事情最终要 benefit 我自己的这一个心态去做捐赠这件事情但是我觉得
当我自己每年在做捐赠的这一步的时候是一些各种各样的这些思考夹杂在一起吧然后最后点了那些键这样的过程
我特别同意啊就是我我我当然这个我们可以之后等一下再展开了就是其实就是捐赠对我们自己的幸福对我们自己的帮助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非常多的不过我我想 echo 一点就是我特别同意就是每年在做这个捐赠的时候你不是完全利他的你把那笔钱你觉得我的天哪我捐了这么多钱那个我运气会好一点吧那个
这个命运之神应该会多多眷顾我一点吧就是我对吧我觉得而且然后这个里面肯定也包含着就是我们对于我们通过捐赠能实现的那个效果的那种期待能够帮助这个世界的那种开心满足然后当然我自己还夹杂着一种很强的愧疚就是我觉得就是我从小到大就是当我家里不是很有钱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工薪家庭
但是我收获的运气我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一个安全的国家然后我享受着各种好的教育资源然后得到我今天拥有的一切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偶然和运气而不是我太多我自己能够掌控的因素所以我觉得我的一个很强的 motive 是愧疚就是我能够怎么去把我得到的
稍微还去一点虽然还的也是很少因为刚刚高哥也提到就是有一个对我们影响都很大的这个哲学家叫 Peter Singer 彼得辛格然后他就写了一篇很著名的论文就是说只要有这个 suffering 有苦难在发生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做点什么
然后他说你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够呢应该做到你捐出下一笔钱的时候你的处境会和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一模一样的时候你捐到这个时候你的责任才算尽到了因为在此之前的话别人的各种受苦如果你能帮助其实你就有帮助的义务但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个很困难就是我们
真的很难做到在我们自己的生活里把绝大多数财富和我们所用的都交出去我觉得这个就是我们很难克服的一种人的这种必然的这种自私和自利吧但是能多做一点就是一点就是多做总比不做好我觉得其实就是这种心态很复杂的在支持着我们捐 10%而且经常捐了之后也会我自己也会有种感觉就是
如果我未来遇到了很大的财务上的危机怎么办然后包括我现在还年轻嘛没有结婚生小孩我也没有做什么非常当然我也不准备啊拜托位就是你会想我也没有做什么非常系统的那个 financial planning 会不会哪天我
捐了这笔钱然后我自己会很尴尬然后我是一个没有在做认真的财务规划就直接这么干了也会有疑问有时候经常会有疑问就是我真的应该这么做吗然后当然也有来自朋友家人的压力就是说这么年轻你应该积累财富啊积累财富之后再去做捐赠对吧这是很多中国人的一个常见的说法就是你这年轻人你这刚工作没几年你在这干啥呢对我觉得这里有很多感受但是等会可以再细说
对我觉得从我的角度其实志玲刚才提到的这个愧疚感和我的共鸣很深我觉得其实特别是我我觉得我自己相对于志玲和 Athensia 来讲可能愧疚感会更强一点因为我觉得志玲和 Athensia 其实还是为了公益就是改变了他们的职业轨迹然后我觉得现在他们做的事情本身也都是特别有这个意义特别有价值的事情我觉得就是如果我看我自己的职业轨迹的话就是
我有没有 10%的 Pledge 我觉得其实我的职业的轨迹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化因为我之前是做金融然后现在是在互联网软件行业我觉得都是一个比较主流的然后也是报酬比较高的行业所以我觉得对于我来讲的话确实
一是會有一些愧疚感就是因為我會知道說我其實可以做一些就是更直接的這個帶來的公益價值更大的事情不過在我選擇了一個就是更主流的然後可能給自己帶來財富匯報更高的事情
然后我觉得第二的话也是志玲提到就是我觉得也是会意识到说自己有多幸运吧就是我也是来自一个小县城可是我觉得很幸运有很好的原生家庭然后同时的话在成长过程中也有遇到很好的老师朋友然后一路上
的这个学业和职业也都比较顺利所以就是我觉得这些顺利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就是这个对的时间点出现在了对的地方然后二其实我觉得是对自己能处在这个位置其实也有一定的这个我觉得是一是意识到自己的幸运然后二是因为来自县城就是我觉得看
小时候的朋友就是嗯没有那么多幸运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可能就会有很多很不一样的这成长轨迹啊所以我觉得也会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些不能叫财富啊可是就是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个条件啊我觉得会有会有也也会有一定的愧疚感啊
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从个人情感角度来讲比较直接的一个出发点然后我觉得其实还有一个出发点就是我一直相信人从本质上来讲其实是一个向善的动物就是我们和其他动物相比其实我们就是在进化上面很大的一个比较优势就是我们的这个社会性
所以我觉得从在这几百万年的自然选择过程中其实我们是有向善的或者是为自己的社群为其他人做贡献的基因可以真正带给我们快乐的
所以就是我觉得呃就是比如说我在每年在捐钱的时候就是可以看到说 ok 呃我今年捐的钱或者是我这几年累积的钱可以相当于是帮助拯救多少条生命的时候我觉得就是这个成就感然后还有就就这个
对我们向善的本能的满足感我觉得是其实也是非常强烈的然后我觉得就这一块我不知道我们这次博客有没有时间讨论可是就之前刚才讲的这个皮尔·辛尔的这个理论就是说我们到底要在多大程度上做这个善我觉得就是
我们是不是要做到说就是把我们能捐的每一分钱都捐出去我觉得就这个其实也是我这几年在思考在挣扎的一点我觉得其实现在会稍微有一点和自己和解可能这也是一个必须的和解不然就是每天都觉得说自己
怎么还比如说吃着麦当劳怎么还这个就打了滴滴就是这个花的每一分钱好像都是不正当不道德的这个可能也是太大的一个价值压力可是我觉得就是可能从
我觉得就是从道德角度上来讲的话就是我觉得确实可能我觉得道德范围也是会被我们人类的一些本能来限制的我觉得这个对于我来讲就是用英文说 it's a feature not a bug
就是我觉得其实道德进化其实很多时候也都是就道德这个理念形成很多时候也都是和这个人类本能性相关的所以我觉得顺着智灵的这个角度再加一点吧就是我觉得可能大家也不用说
真的特别因为觉得自己慢当劳打滴滴给自己带来太大的这个心理压力我记得有一篇帖子对我印象也很深就是有一个也是做这种有效情善就是捐 10%的一个人他发了一个帖子说他当时甚至都会纠结说我要不要有一个孩子
因为他觉得说是不是养育一个孩子投入的成本投在其他地方是更好的是能更大化他的正面影响力的可是他最后决定有一个孩子因为他觉得说这个孩子对我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我希望我自己也能幸福我自己幸福是我能更持续性的为他人提供幸福的一个基础
我覺得其實智琳剛才也提到就是中國可能也有這種窮則獨善其身 達則堅決天下的這些邏輯我覺得當然這不是一個特別絕對的邏輯我覺得它很多時候也被用來 justify 一些不作為可是我覺得這背後也是有一些道理在的就是確實
在 take care 其他人的同时也要 take care 自己这样才是一个更持续性的这么一个状态
然后我觉得讲到 10%这个数目的话因为就是我觉得金融和互联网行业现在其实在社会上我觉得都是不能说不震荡可是至少是就是比这个平均的这个报酬会高出很多倍的这个行业所以我觉得就是对于我来讲其实 10%对我的影响可能就是那么我就少存 10%的收入到我的银行账号里面
就是对于我来讲其实当然不是说这个完全不会带来焦虑这个就是我觉得毕竟现在各种不确定性也很大我觉得就是这个也会带来焦虑可是我觉得我是在一个足够幸运的位置上可以让我对这个 10%的体感没有那么强烈
对 我觉得高哥说的几点都特别好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也值得再讨论一下就是到底捐多少捐到什么程度算够我自己这几年在想这个事儿
当然就首先我觉得我还是受很多这帮就是跟我们一样捐 10%的这帮人的刺激就他们太猛了有些人已经捐到 50%60%这个太夸张了然后还有不是还有好多那种就是一些什么职位家每年除了两三万英镑之外的钱全部捐出去就是给自己设定了个这个天花板就维持基本生活然后剩下全捐出去我觉得太夸张就这帮人我特别佩服
但我非常清楚做不到而这个做不到的甚至还有一点那个地域差异就我觉得他们这帮发达国家的人做这事挺轻松的他们的整个社会保障体系和要纠结的事真的比我们少很多包括高哥说的不确定性我真的觉得他们做这个事可能比我们更容易当然不是说就是他们做这个事不需要在他们的那个社会里做出巨大的牺牲和成为一个特立独行者但
但我确实觉得就每个人面临的情况都不一样然后也不是说我比你捐的多我就比你更好或者是更道德更神圣我觉得我们都得承认人就像高哥说的就是我们有这样的自利的胆怯的利己的这样的 feature 这不是我们的 bug
并且也没有谁是圣人我从来没有一种并且我觉得我们应该都会反对一种圣人心态就是我们好像捐钱了就是一个很伟大其实不是我们真的就是把它当成一个我们生活中的一种选择而且我也不希望这个选择是一种强制性的就是啊今天听播客的人我们就是来劝你跟我们一样我觉得不是这样我觉得每个人所处的条件他的生命体验和他能经历的事情最后导向一个什么结论这是一个巨大的因果链
他把我们推到这里有太多偶然的因素真的真的太多偶然因素了而且我们能做出这个决定很可能也是因为我们比别人更幸运所以才能成为一个更道德的好像做了一个社会看起来更道德的决定的人这个也是我们之前说过很多次我们有这种 moral luck 一个道德运气
把我们 push 到了一个更好的位置对所以我个人现在是觉得反正先捐 10%对我来说就已经就已经挺够够的了然后在家我觉得我就我就会不安了就会有点焦虑了然后可持续性特别特别重要
就我觉得就不能把我们就是变得特别消耗吧因为我觉得这个快乐这种就是我们之前很多会反对这种捐赠礼的这种 warm glowing 觉得好像你自己觉得舒服是个不应当不正当的事情但其实不是我觉得自己觉得舒服和快乐其实也
特别重要尤其是在捐赠这个事情里我们能跟别人一起去 celebrate 我们实现的效果比如我知道其实我最大也是受 Syntia 影响会很公开地去谈论自己捐赠的这件事情然后得到大家的正反馈并且激励更多的人我觉得这个真的对我自己的身心健康都有很大的帮助而且这个事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有非常多的实证的心理学的研究去说明
利他助人的快乐是真的能帮助别人减缓疼痛减缓焦虑甚至是改善你的身体健康这有很多实证的研究我们也可以贴一些在 show note 里那就是这是很有趣的就是刚才我其实听下来我会觉得如果我是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捐赠的人我可能会对于就是这种道德压力真的会感觉压力很大
但我想澄清一点就是我觉得我们可能都是第一次听说有捐赠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以 10%
为目标在做的但是 10%绝对不是一个固定的一定要死板的盯着的一个数字其实我觉得就是从比如说 1%3%5%甚至多少其实我觉得更多是一个个人选择的事情就像志玲说她没有道德上的优劣之分我觉得就是如果一个人她愿意去做这样子的一件事情把自己的
收入的一个部分去回馈社会行善积德等等我觉得已经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然后其实刚才志玲讲到说比如说捐赠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圣人其实我自己觉得捐赠这件事情反而会让我变得更加的谦逊以及对于自己所处的位置和这个世界有更多的敬畏之心吧就是通过捐赠如果你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去关注这些问题你就会意识到
这个世界远远不是身边那些很光鲜亮丽的人所呈现出来的一种状态而是绝大多数的人都真的生活在非常
挣扎非常困难的这个边缘最近经常在我脑子里会出现的一句话就是勿忘世上苦人多我觉得很多时候特别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特别是我自己我觉得就是当你身边日常生活中所围绕的可能都是一些比较所谓高大上的一些事情和一些思考
等等我觉得真的有的时候会容易忘记这些事情然后我会时刻的希望去警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些然后要以一种比较
谦逊的心态面对自己所有的这一些然后我觉得自己出生在一个至少不愁吃穿的家庭然后自己可能成长成为一个能够有一些能力去面对生活挑战的人我觉得是
我觉得我自己很大程度是中了这个出生的彩票和这个基因的彩票的因为我能想象如果但凡这些随机性再稍微多一些我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条件下我可能真的就没有办法做到我现在今天所做的这些事情
所以我觉得这反而让我生出了更多的一些敬畏之心吧然后我觉得自己在做捐赠的时候也是每年我希望能够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些事情然后不要因为自己的所谓的一些成就或者所处的位置而沾沾自喜我觉得这是我想要尽量去避免的一种心态吧我觉得并不是说它不好而是我希望自己选择这样子的一种人生的状态
我特别同意而且比如说我在了解到因为我自己也是直接去做公益项目评估和研究我觉得经常我会去了解到我们那些捐赠对象捐赠公益组织帮助的那些人我会觉得他们在他们的处境里所拥有的智慧能力
是我完全不具備的真的就是你把我扔到一個比如說我要去招工我要去城市裡去打工然後我要在工地裡去 manage 各種事情然後可能我要去支持我的家庭我要解決自己的住宿醫療就我真的不覺得我有那樣的智慧包括比如說我我們要去支持一個外賣員那外賣員他是要去怎樣去規劃自己的路徑去能夠滿足各種系統的要求在這個單子裡不斷的做得更好
甚至包括一些农村的学生一些比如说考上二本对他们来说可能已经很艰难了因为你想知道中国的一本率整体来看是不到 10%的就是这也是一个巨大的迷思就觉得好像现在全世界都是 985 211 但是实际上是你中国 90%的人是考不上一本的就是同龄 985 211 就基本又是前 1%的人了但你就去看一些农村学生要考上一个所谓的二本学校他们所要付出那种努力他们要克服的
而且就是
要解决的问题苦人苦难这世界确实蛮多的就是我们能做的实在是太有限了就所以所以我们要做这个播客这个这个号召更多的人这个跟我们一起当然就如果你有这样的兴趣和这样的想法的话这个我们可以一起做更多
不过我其实现在想问一些就是我觉得挺想听一些具体的就是你们在比如说过去这几年捐 10%或者就是捐赠的这个过程里你们最幸福的一些时刻是什么样的无论是跟你自己跟你的家人朋友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幸福特别开心的这样的一些时刻我觉得其实很多时候对我来讲捐赠这个事情本身带来的是刚才提到的这个愧疚感的减轻
我觉得就是意识到而且就是对我来讲因为我至少每年捐赠一部分都是捐赠给那些就是公共健康方面的干预措施所以就是能比较量化的评估自己捐赠的这个能带来的善的时候我觉得是对愧疚感的一个减轻我觉得
对于幸福感来讲的话我觉得比起捐赠这个行为本身带来的幸福感我觉得更多是就是因为捐赠而认识的朋友啊认识就是认识的这个社社群的各个成员就是我觉得可能适合
就是通过捐赠认识志同道合的人然后和大家这个交往的时候带来幸福感是更强烈的因为可能比如说工作的时候因为我觉得通过这个社群认识的人其实和比如说工作上认识的人或者是和学校里认识的人都还挺不一样的啊
然后就是我觉得在这有一个共同的理念能和其他人分享一个共同的理念和理想我觉得然后和能在这个平时交朋友的时候沟通这些东西分享这些东西然后一起参与这些理念实践我觉得是一个很幸福的事情
我特别同意我觉得认识一群朋友这个事真的是捐赠带来的最好的一件事几件事情之一吧就是对而且这个社交和陪伴的属性我忘了应该是之前哈佛是做了一个几十年的追踪吧就是发现人的这个社交网络和社交支持其实最终决定一个人幸福感影响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对就跟就跟同样的朋友聊一样的事情分享同样的情绪感受然后
有很有希望的一起在做一件我们都觉得挺有意义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也是给我的特别特别好的一件事情我其实在想我自己第一个反应也是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认识的朋友可能是我收获最大的部分
因为大家都是比较大家都是非常善良的人然后都希望能够尽量的为这个世界做一些比较好的事情然后其实你跟这样的人在相处的时候真的会觉得发自内心的非常的舒服然后彼此之间是相互是非常真诚也愿意互相帮助并且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很多地方都有关注这些问题的人然后我会觉得
每当我到一个地方因为我过去几年其实在很多不同的地区待过然后我会觉得每到这些地方我能够在社区里认识更多有相似想法的人然后并且大家彼此之间有更多的信赖和支持我觉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然后除了朋友向外的这种社交之外我会觉得它其实给我带来了很多心态上的变化比如说我觉得对于这些重要问题的深切的关注让我变得更重视去感恩这件事情就我之前也是有听说这样的一个数字当然我没有看具体的研究但我听说的这个数字是说当一个人有了
更多的感恩的这样的一个习惯之后比如说写日记也好就是每日有一些感恩的想法也好他的这个幸福感的提高相当于是这一个人获得了两倍收入的这个幸福感所以我会觉得这
有很多更多是对于我个人性格和心态上的改变比如说变得更知足更谦逊更严谨地思考自己现在在的这个位置有更多的敬畏之心就我觉得这件事情让我的感受到幸福的这个欲值降低了
可能我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物质那么多的消费来让我这个人过得幸福我会觉得其实我更能够从小的事情然后日常生活中我所拥有的这些感受到快乐而不是单纯的说在追逐一些未来的目标或者下一个我想买的东西从这些可能更偏物质一点的事情上感受到快乐吧我特别同意我觉得这个
对我们自己感知幸福的这个影响我觉得对我对我也很大我觉得可能在系统的做捐赠这件事情之前不会想这么多或者是我觉得我们受这个周边环境的影响还是很大其实很多时候也会也会有些焦虑然后就各种各样的就是现在的这种问题但我觉得做捐赠之后其实会把我们拉扯拉到一个另外的一个逻辑里去更平和的看待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并且为此感到感恩然后为我们做了更多感到愉悦
对我觉得刚才听一下讲的一个很有共鸣一点我觉得可能就是比起从军政直接获得幸福感我觉得可能是就是军政带来的这个幸福感逻辑的变化是更重要更有价值的就刚才听一下讲到说
比如说我们学会感恩带来的幸福感是可能收入成两倍的幸福感我就会想说至少我觉得在我现在的体会是就当然我觉得不同的就这很取决于收入的基数是什么可是我觉得就是基于我现在收入基数
收入乘两倍的给我带来的幸福感会很大吗我觉得可能答案不会特别大的就是可是就是我觉得现在整个包括我觉得我在的这个小环境或者是包括这个大环境我觉得还是有一个很强的这个价值观的传达就是说你需要有更多的收入你需要有更多的收入来撑起更多的消费然后
然后这样才是幸福的或者说这样才是一个你应该为之努力的一个目标我觉得可能捐赠带来的是说对于这个目标和对于什么东西才是真正带来幸福感的这个逻辑的一个反思我觉得其实这个确实是很重要的
我也想补充一点就是我觉得其实它对于我现在回想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一些真的比较低谷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可能在一个对于自己有很多怀疑的这样的一个时段其中一个支持我走下来的一个思考也是我觉得过去这段时间的我真的做了很多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很好的事情
然后我觉得自己是有一些自信和自爱的根据在的当陷入对自己的很多方面的怀疑的时候我觉得我没有去怀疑的事情就是我觉得自己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应该是一件好的事情
然后我觉得在可能真的在一个人的很低谷的时间对于自己能有一些正面积极的评价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帮助我走出低谷期的一个很重要的思考的一部分吧
我觉得这个特别好我非常同意我觉得它在很大程度上帮助重新塑造也是塑造我们对自己的认识让我们的内核更加稳定然后也能更应对一些很棘手的挑战会觉得经常会觉得我们还不错吧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烂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人是容易在一些环境里陷入很强的自我否定的逻辑的然后
然后对然后你经常就是我回去那个 giveaway 看那个 dashboard 看看自己这个过去几年是吧然后得到了这些就是捐的这些钱然后我做了一些事情对真的真的会感受很不一样真的是一个很强的精神力量在脆弱的时候不过我也想说一些很具体的我脑海里是有些很具体的那个 moments
比如有一些就是我觉得这个也是我觉得来我们这个社群之后很大的一个变化就是我们经常喜欢在过生日自己过生日或者别人过生日给别人送捐赠的礼物这个就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会希望朋友们把给我们买礼物的钱变成
捐贈的钱对吧然后捐到他们就是我们给他们一些推荐就这些项目可能是真正有效的让他们捐到这里然后以我们的名义或者是我我现在经常干的事就别人过生日的时候以他们的名义捐到一个跟他们可能有关系的一个项目里去不是我一个朋友刚生了宝宝我就会给捐到一个给非洲宝宝打疫苗的那个机构里去然后
那个可以写 in in in the honor of blah blah blah 然后发到他的邮箱呃然后就特别开心然后你觉得你给朋友挑礼物的过程里是我觉得这个真的太有意义了就是你给他挑一个跟他的生命体验高度相关然后同时又以他的名义然后又做了一件好事我觉得这就是生日礼物的最终奥义他就应该在这里就是
朋友会给我特别特别好的反馈然后发朋友圈然后我们一起一起庆祝对我前两天还有一个好朋友过生日因为他是做这个农场动物福利的然后我捐到了一个就是去帮助改善这个鸡的处境的这样的一个机构就很具体的啊收到朋友的反馈我觉得就真的是特别特别幸福
然后还有一个我脑海里很快会蹦出来的故事我觉得我自己我也特别高兴就是因为去年有一次那个土耳其和叙利亚地震的时候当时对我影响蛮大的因为我觉得那边的区域就是长期战乱再加上巨大地震然后就是各种危机的叠加状态然后我当时在一和我们还写了一篇文章就是跟大家说比如你在土耳其和叙利亚地震的时候你觉得哪里最好然后我当时还做了一个直播去讲这个事情然后过了大概三个月吧
我在上海做一场线下的活动然后有一个是之前参与了我做叙利亚直播的那个朋友过来然后在那个活动结束之后给我用地上的一块就是用一个小的那个密封包装的一块土耳其的巧克力
然後他跟我說這個是他的一個朋友在知道我在給敘利亞和土耳其那個地震捐贈之後特意托他的朋友從土耳其來中國的留學生帶過來的然後就感謝吧就是說在遠方的人還能關注到他們的事情並且做出一些有意義的行動
对我觉得就是就好多是这种 surprise 就是一个惊喜我觉得这个对我的那个震撼特别大就是你就是完全是你意料之外的一些就是就像 Sinxia 之前说一个善意的轮回和循环就你觉得你给别人一些善意然后他总会以某种方式又回到你这里来然后呢你再把他给出去然后他又回到你这里来就是一个非常我觉得很积极然后也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
不是总是在新闻里报道的那样残酷脆弱没有希望的就是因为我们在这里还是有很多的人在这里大家一起聚在一起能够创造特别特别好的成就和这样的一个打造一个正向的以善意乐观希望为主题的这样的一个循环我觉得这个是过去几年就我举一些小的例子吧我觉得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些点
对然后其实我接下来想听大家说一说你们过去几年的捐赠方向是什么比如说捐过哪些具体的机构啊以及背后的动机是什么我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对这些事情的判断因为我觉得这个它不仅仅是一个影响力最大化的逻辑可能也是跟我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的选择有关系的一种逻辑然后我觉得捐赠的美妙之处也在这里就是你真的可以根据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去行动并且能看到有意义的改变
我觉得我的捐赠方向其实还比较简单就是我其实捐赠的是呃叫 EA fund 它其实就是相当于在有效利他社群里面会有呃我觉得类比就是投资额领域的公募基金就是可以你可以把你的钱投入到一个基金里面然后基金呃这个
基金会有管理人比如说他们有四个基金就是有一个基金是做全球的健康干预的有一个基金是做和动物权益相关的有一个基金是做长期主义相关的还有一个基金是做有效利他社群建立本身的一些工作
所以就是你可以选择把钱投到任何这四个里面的任何一个基金里面然后每个基金都会有单独的管理人他们会识别说你关注的这个领域哪些项目是最有效的然后所以帮你分配这些资金从我的角度来说因为我之前是做投资的所以就是这一个这个
把钱交给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这个逻辑我觉得对我来讲非常 make sense 就是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可以花很多时间去评估说到底哪个项目更重要可是我觉得可能就是这些专家他们可能也相对比我相对来讲会更了解就是这些项目的相对的有效性所以我其实捐赠主要的去向是这些 EA Funds
然后我一开始捐赠的时候绝大部分的钱是捐给
这个全球健康干预的这个基金因为我觉得一开始触动我进行捐赠的这个起源也是因为意识到说就是在这个全球特别是在非洲的这些健康干预上面就是几千元或者是几千美元它能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
所以就是一开始我主要是捐赠到这个全球健康方面的这个基金然后这几年的话我觉得就是随着认识更多社群里面的朋友然后包括认识更多像斯林西亚这样从事
AI 安全 AI 治理方面的朋友我觉得其实对于这种更长期的风险我觉得会更 aware 然后特别近几年就是 AI 的发展也特别快所以就在大家的新闻里面肯定每天都可以看到相关的这些进展所以就是现在其实我捐赠的比例是
50%捐赠给全球健康的这个基金然后 50%捐赠给治理长期风险啊包括 AI 风险包括一些包括一些生物安全风险的治理嗯挺好的那我也可以简单说一下我现在捐赠的一些选择吧可能就像高哥讲的就是现在确实关注成人类未来的生存风险这个问题我觉得也很重要嗯
但是因为我自己全职职业已经在做这个方面的事情所以我在做捐赠的时候我会尽量避开它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在上面投入了非常多如果我还有额外的资源的话我可能会更倾向于投入到卫生问题全球健康问题然后气候变暖还有动物福利这些方面上我没有一个特别固定的比例但是我会尽量的比如说
至少一半吧我会希望能够捐到一盒就是因为我觉得
说实话在议和之前我对于中国有哪一些可靠的项目是非常没有底的因为我觉得在这之前其实没有说特别好的做到对于项目效益的评估有一个比较好的共识或者说我个人可能没有说特别了解有比较知名的值得信赖的机构在做这件事情所以我在
之前我可能比较不会那么的放心国内的一些机构去捐赠但是我觉得像一和这样的机构的出现对于澄清非常多国内现在存在的误区是非常重要的然后我自己也知道其实国外有非常多人他们也想对于中国的贫困这些问题包括健康问题生命等等做出一些帮助但是基于有很多资金
流动上面的一些限制可能境外的公民或者是一些机构非常困难把这些钱捐赠到中国境内但是我觉得这份谨慎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我会觉得如果我能够比如说我有更多的能够在国内进行这方面的支持和帮助的话那我也会尽量的把自己捐赠的一部分帮助国内这些问题的解决上所以大概是这样的嗯
非常感谢 CNCR 的信任哈哈对因为对我我我我觉得刚刚高哥说的我也很同意就是我觉得有一个基金的性质去管理这个特别好所以我们一和就是我们有一个一和基金就是去管理大家的在国内的捐赠然后把它优化到国内我们觉得好的项目里去
我们很奇怪这个在国外其实也做了很多年了但在我们之前其实国内还没有人这么做过所以我觉得挺特别的其实这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模式就是我们可以像因为就像捐赠就投资你关注投资回报你捐赠也应该关注社会影响力的回报但之前这个逻辑其实就太弱了我觉得我们这几年也是在看到一些变化我们自己也在创造一些改变吧
对然后义和基金就是今年我们为了这个新的 1%项目我们也做了一个拓展我们之前是做了两个卫生健康的议题然后今年我们会拓展到教育和女性的这两个新的议题上我觉得出于这些议题的考虑其实也是在考虑了国内的议题情况之后做的选择所以我们今年基金管理的项目会拓展到六个项目这个之后我们可能也会做一些额外的节目包括我们
公众号会有额外的很多信息去呈现我们的背后的一些思考和逻辑然后大家如果要参与我们的捐赠或者是一和基金的这些管理也可以分配自己的比例我们也做了这样的一个系统对不过这个就不在这展开了然后我自己的话其实我觉得刚刚 Cincia 说的一个逻辑
对我来说也挺有帮助的就是我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我们的话其实就是我们自己花的时间和我们的财富都是我们所掌控的资源然后比如说对于我而言那就是我在义和已经做了很多可能在国内的捐赠研究和分配了那比如说对于我而言可能如果我会倾向于通过我的捐赠去支持一些可能更弱势国家在非洲在南亚的这样的一个可能在
卫生健康还有教育性别然后包括气候变化这里的一些捐赠然后我每年会变就是我每年会去 review 一下我当年的那个情绪状态然后开始挑组织但是有一个不变的我每年几乎至少有 30%会捐给一个叫 GiveDirectly 的组织这个组织也很特别他们是直接发钱是直接给这个最脆弱的国家的
受负者们转钱通过这个移动支付的方法直接转到他们的那个手机上然后这个也是很 counter 我们国内很多我们的这个公益里的一些这个 wisdom 都说这个受人以愚不如受人以愚但其实在全球发展领域直接的现金转移是被证明最有效的扶贫干预措施因为
这些人他们最知道自己要什么比如说尤其是转给当地的女性他们知道孩子要上学家里要做一些小生意怎么购买粮食农作物的种子怎么安排家里的各种各样的这个厨具食物的采购其实能够非常有效地帮助他们去更好地安排自己的生活通过做一些小生意来创造一些改变并且永久地脱贫而且这个事情是
在全球 100 多个国家都被广泛验证的就是直接的现金转移是最有效的扶贫措施我很喜欢他们就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捐赠最最原初的逻辑就是财富的转移然后可以直接支持到就没有拿到这笔钱的人让他们用这笔钱去创造更好的改变所以 Give it a record 是我一直以来不变的一个选择并且至少每年有三分之一的钱
然后每年还有一部分钱也会固定流出来就是去给气候变化领域的组织因为我觉得一方面这个是可能现在在全球很重要然后另一方面确实我觉得我的生活不够环保就是我觉得我
经常什么美团买菜各种塑料袋我都很惭愧然后虽然我们可能吃素已经是一个挺环保的事情但是包括有时候经常打滴滴然后这个各种纸箱反正这个 recycle 现在在上海也做得很差了就是各种那个垃圾循环现在都很差了就是没有人在管这个事那我觉得就是怎么减少我的碳排放
然后包括用我一个朋友他们自己在做这个实践就是无痕生活就是减少自己对地球留下的痕迹和这种负面的影响当然其实这是两个逻辑就虽然说比如说现在捐赠有效的研究机构发现已经可以通过小于 10 美元的价格去减少你一吨的碳排放了
然后你一个人一年多的话也就是可能十几吨大概是这个体量吧我记得不太清楚了这个二氧化碳排放但其实你已经可以通过有效通过捐赠来减少碳排放你自己的碳排放比如捐到一些做碳捕捉和碳存储的机构捐到一些开发清洁能源的工艺组织其实已经可以实现这个效果了但是其实我不是说做这个事就可以不环保生活了这两个事是不冲突的因为我们不应该带持一种好像只要我自己的
碳排放没有了我就安全了不是的因为气候变化是一个全球性的议题没有谁能独善其身我们做的应该我们这个逻辑应该是怎么样能够通过多重的方式去实现这个目标所以我现在也是尽可能的环保然后我觉得捐给气候变化的这种减少碳排放的组织也对我自己一个提醒就是少点外卖多出门买菜多乘坐公共交通和汽车所以这点其实也挺重要的气候变化是我每年会固定捐赠的一个领域
然后剩下的话就会比较广了比如说我有时候也会去挑全球健康里的一些组织可能包括我们刚刚提到过的这个防虐剂啊然后给孩子打疫苗啊然后甚至我前两年特别喜欢捐的是一个去做这个滤水的因为非洲有很多这个
没有清洁的用水然后没有清洁的用水会导致孩子腹泻然后腹泻由于没有及时补充他们体内的这个电解质就会造成非常多孩子的死亡这个在非洲特别普遍那有家组织叫 Evidence Action 他们有一个特别好的想法就是在当地的这些村民去打水的那个水井旁边放一个那个滤就是那个化学物质滤的一个存储装备然后你打完井水呢就按压几下那个滤的装备把那个滤放到那个水里然后呢
在提着桶走回家的这个路上就能对这个水完成那个清洁的过程然后就能够显著的减少当地的死亡而且这个事是被非常严谨的验证过的了然后我会觉得就特别好这种创新的小的方案来减少人的死亡对然后也包括动物吧就是比如说去通过倡导让这个很多公益组织在各大国家去倡导让这个比如说大的比如麦当劳
他们这个巨头去提升他们的这个供应商的动物养殖的福利水平比如说让麦当劳再也不采购这个龙养的鸡蛋然后让这个蛋鸡母鸡能够都从这个铁笼里出来然后有一个更大的生活环境进而提高他们的生活品质有很多公益组织在背后做这样的倡导和努力对我稍微多说了一点其实我也想介绍就是其实公益世界是非常有趣的
有非常非常多有意思的机构在不同的议题里做出非常积极的改变对我觉得了解这些一方面就是让我也自己能够对我捐赠的效果有更强的信任和这个自信吧然后另一方面我觉得也是看到哇原来这个世界有这么多议题有这么多的积极的行动者在做事我觉得这个甚至对我的职业对我未来的人生规划都会有很多信息上的和这个信心上的启发
我觉得这些其实也很开心的和大家分享吧我刚才有注意到智玲也有讲到比如说非传统公共健康领域的比如说像性别议题这样子的观点其实我觉得这个也是我最近有在反思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所捐赠的这个范围应该要有多少属于探索的部分我觉得也有另一个考虑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认为的
基于现有的非常高效的证据去做捐赠的这个逻辑我们是否也应该对它抱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然后也是去年读了陈嘉应老师的《走出唯一真理观》这本书我觉得也是让我就是重新去反思我是否应该非常高确定性的去相信某种特定的捐赠逻辑我觉得对
对于最大化效益的这一种捐赠的逻辑我可能有 90%到 95%的信心我觉得它依然是对的但我会觉得我可能并不能够诚实地面对自己说我认为它 100%一定是最好的方式所以我自己最近也会在反思说我是不是能够如果我对它的信心没有说 100%
那我是不是可以拿出其中的 1%2%或者 3%就我捐赠的 1%之类的就是以一个非常小的比例也去探索一种不一样的捐赠逻辑和视角然后去思考它是不是一个过去被我忽略但可能也很重要的事情我特别同意 Sincia 补充的这一点我觉得对我而言其实也是就是我们
我们这些讲有效公益的人经常也会就是用一套非常量化的经济学实证研究的方法去看公益但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要接受一个多元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去看到一些探索性的尤其在国内我觉得这一点其实更明显可能因为国内现在公益情况跟国外还是有挺大差别就是专业化和行业化的程度都很低有很多可能好的项目它是没有证据的那在这种情况里我们要怎么去支持他们
包括其实我们最近在做这些研究的时候其实也有一些反思就是这种有效的常被拿来说的这种很知名的有效干预但其实很多时候在一个更长期的时间尺度上它还是不是有效的我们是不清楚的对吧有时候我自己也会 challenge 自己就是你挽救了一个生命
但是這個生命可能他還在一個很弱勢和脆弱的環境裡他這一生要經歷的苦難和疾病和病痛我們確實在小時候避免他的死亡但是對他這一生又有什麼額外的影響呢就當然這不能細問我覺得這細問起來有很多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去思考的點但是我覺得就是一些
可能比如说我们我们今年也会做一些这个跟这个反家暴的援助相关的一些项目就是给个案提供这种性的咨询和法律援助服务这种可能更基于个体化的一对一的干预帮助他解决一个人生里非常困境的一些点可能也是一个
我覺得可以去考慮的方向吧不過我覺得就是對我覺得保持這種認識論上的這種謙遜然後接受多元價值觀並且盡可能把自己的一些捐贈像管理投資一樣放在多個籃子裡也說明了吧捐贈可以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它不是一個就是水滴籌當然水滴籌也很好我覺得需要幫助提供了很好的渠道但是
它可以有很多我們的思考理性的成分在裡面也有很多我們跟這個世界的關係的這個探索的成分在裡面 對
对我觉得刚刚 Cynthia 讲的这个我觉得就很提醒我就是这个投资的时候我们会构建一个 portfolio 就是可能大部分都是投给一些就是回报比较稳定比较成熟的这种资产类型可是也会配置一些到我们叫另类资产就是那些回报可能更大的一些类型然后我觉得可能是要在
保持这个认知上面的开放性和这个完全的这个虚无主义之间找个平衡吧就是我觉得确实
从就我觉得确实比如说特别我觉得特别是如果关注公共健康领域的话就是现在的可能很多的关注点是在这种更小规模的更偏向这种小范围优化的这种类型的项目上而不是就是关注这种大的结构性的
问题的项目上不过就是之前我也听过一个分享就是有一位学者他会 argue 说那其实如果我们关注大的结构性的问题比如说我们可以帮助一个国家制定他的经济政策防止他进入一个经济的衰退
那麼可能這個就是防止 GDP 減少 1%到 2%它帶來的這個公共健康上面的正面影響就是可能會超過就是全球所有的這個防虐劫項目帶來的正面影響比如說所以就是我覺得確實就是在這個方向上面目前可能項目上面的方法論會有一定曲線性
可是同时的话我觉得我们现在也能看到足够证据说 OK 我们现在选出来这些项目它确实是足够好的项目它是值得我们去捐赠的项目然后它确实也不是说因为我们没有办法知道
所有的信息就完全没有办法判定优劣就是我觉得现在我们还是有足够多的证据来证明说就是 OK 有的项目它的这个带来的回报它带来的赡就是比其他项目会相对更高一点只不过说就在跨类别在项目之前进行苹果对苹果比较的时候我觉得我们需要保持
更多的这个认知上的开放对其实我觉得刚刚你说的这个也是一个我觉得长久以来很多人对捐赠这个举动的批评吧就是觉得捐赠是一个在原本的这个资本主义逻辑的财富系统里的一种伪善就是你不解决系统问题这个也是我觉得很多人对捐赠的想象甚至是一些我觉得我身边就是有很多读书和思考的人都会选择的这样一种东西就是觉得
对啊你不改变系统啊就是然后你只是做一点局部优化然后甚至很多人还会批评就是这是一个你在加剧这个原本造成这样的一个不平等系统的这样一个局面然后你没有想着去改变它对但我自己其实这几年面对这样的挑战很多也有了一些自己的逻辑吧但我想先听你们俩说一说你们对这个事情会怎么评价
我觉得从我的角度来讲的话我觉得还是可能讲回刚才那个 portfolio 的概念就是我觉得有的东西可能是我们觉得说高风险高回报就是我觉得类似于这种所谓系统性的变革我觉得可能就是在这个种类里面我觉得就是这高风险高回报可能这风险不只是说我们可以达成这个目的的风险
是多大我觉得可能也是就是说这目的本身的正确性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系统性的变革它带来的这个从结果上来讲的不确定性也是更大的所以就是我觉得就是这目的它本身的风险性就是更大的然后它达成的不确定性也是更大的所以我觉得就是
我觉得从这个 portfolio 构建的角度来讲我觉得就是这种高风险的项目和我们可以看到的确定性很强的项目它带来的这个就是我觉得他们俩是不冲突的我觉得是可以就是我们可以同时支持这两类的项目
然后我觉得这两个项目也都值得我们同时支持我觉得关于说慈善它会固化现在的这个系统就是导致长期有更久的这个压迫和不平等我觉得这个讨论可能我觉得稍微有点太就从我就我觉得这可能是 valid 的讨论可是我觉得从我的角度有点太象牙塔太
我觉得就是我们如果可以看到就是如果真的看到说比如说乳液比如说这个失明比如说这个血细虫病对于当地的这个社群的这个负面的带来负面影响我觉得
能解决它这个东西是善的我觉得好像这种直观的善我觉得比这个所谓理论化的你怎么固化一个这个压迫性的资本主义系统我觉得就是这个比较好像我还是更倾向于可以看到说 OK 那么少一个孩子死于虐疾它的这个积极性和这个善的成分是非常明显的
我基本上同意高哥说的这两点,我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也是,第一,高风险高回报加上低风险低回报的这两个组合并不冲突,我觉得反而你不应该那么的确信只有高风险高回报的事情值得做,至少这不会是我个人的选择吧,然后第二点也是,我个人会觉得,志玲刚刚提到一个词,我觉得这个词应该并不,
来源于你但你刚刚提到局部优化我觉得它是一个很数学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冷冰冰的词但是当我自己在做捐赠的时候我想的是这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然后有非常非常多人的生命都正在受这些问题的困扰
我会非常的不想用一种这么冷冰冰的方式就是所谓优化就是我觉得优化这个词如果脱离开了它数学本身的这一个意思把它用在社会里我会觉得它其实是一种非常残酷的对于某些现象的描述然后我个人倾向于在
当我在做捐赠这一件事情当我心里想的是真正需要受帮助的不论是人类还是动物的时候我不想用这样的词去形容我在做的这件事情对我特别同意而且我一直觉得就是一个量化的逻辑背后就像 Cynthia 说的我们可能追求量化追求实证它反而是一种更我觉得它是一种更
它并不是冷雪的冷冰冰的它背后是直根于对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的这种认识对 就是这不是斯大林说什么一个人的死亡是一个悲剧一千个人的死亡只是一个数字是个统计数字但其实不是一千个人的死亡是一千个悲剧只不过我们往往没有消化这样的大的数字的能力和这个情绪的
机制对所以我一直觉得用量化的方法去追求捐赠的效果其实是一种更加认真的和投入的希望做公益的一种发心吧然后对其实我刚抛那个系统的问题也是因为呃
我觉得这种论调现在其实还蛮多的对然后不过就很多时候其实我觉得真的在说这些事情的状态的时候其实很多人并不想着他们也会投身去改变这个系统就是反而可能会觉得用一种比较 defensive 的状态去说
去给自己可能不太愿意直接去做一些具体的实在的捐赠的改变找这样的一个理由和知识上的原因虽然我也非常同意不过我觉得对于我而言就是就像两位说第一捐赠也可以捐赠到系统性的改变的组织全世界有很多这样的组织在做这样的事情
你说中国的大学的一些智库那也是大学在很多意义上它也是公益组织它是非盈利组织它是政府的钱和捐赠人的钱养着的所以它也是公益机构在做政策事情你要是想促进系统改变你也可以通过捐赠给做系统改变的公益组织来做这件事情然后第二个呢就是我觉得
在一个庞大的系统的改变还遥遥无期和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让它实现的时候我觉得能帮一个是一个能救一个是一个我觉得这个逻辑对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就是我与其不行动那我能行动能做多少就更好而且可能说实话我作为一个个人我也我没有那么强的我一定要实现一个改变系统的结果我的人生才算有价值
我觉得我真的能多帮一个减少一点点苦难我觉得我都没白活所以我觉得也没有那么贪心可能我自己对影响力没有那么贪心对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我觉得对我觉得今天聊的也差不多了看看两位还有没有什么最后的想说的关于你们的 Pledge 关于你有没有希望让别人也加入进来的话呢
我觉得就是我还是想 echo 我们之前讲的一点就是我觉得大家可能不用特别纠结这个数字我觉得不管是 10%然后有些人甚至做到 50%或者是就是 1%甚至就是可能是一个固定的数值就不一定和收入绑定我觉得就是
这些其实都是善的实践然后我觉得我们三个人都是就是很幸运的能够有能力捐出 10%然后我们现在可能也都还就是比如说在经济上面的压力没有那么大没有成家就是我觉得每个人的这个面临的选择
呃每个人面临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就是我们这次讨论一是呃我觉得就是鼓励大家多参与这个善的实践然后二是就是在参与善的实践的时候可能可以更多的关注呃就是这个
这个实践本身带来的这个影响力和这个实践本身的效果啊那么具体多少的话我觉得就是大家也不用因为这个具体的数额而焦虑或者说而有
愧疚感對 我特別同意啊那個我一直覺得當我們開始做公益和做行善了之後我們沒有比較就是他不會就我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我很難覺得說 10%的人瞧不起 1%的人 50%人瞧不起 100%人沒有就大家都是在做一件好事然後我們真的是真的互相欣賞互相鼓勵然後如果你做的多我們會很佩服
我们觉得你很棒你做的少我们也觉得你很棒就是我觉得做公益不是一个竞争资源一个你死我活的丛林社会它是一个我们一起为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一起努力是一个同行者的这样的一个状态是我们都是好伙伴然后你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你
你少做一点你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做一些自己我们一起加入到一个好的事业并且越多的人来是越好越多的人愿意参与进来就越好不管是做多少我觉得这个跟我们常见的一个在学业上在商业上这种竞争资源的那个状态是非常非常不一样一个完全的可以说是一个反资本主义逻辑的实践一个置身的实践所以我觉得对就是高刚补充这点特别好
对我觉得接着志玲刚才说的这个逻辑我觉得也很能够联系到我们最开始讲的其实很多时候做捐赠第一是你其实比如说百分之一你如果真的算一下你生活费的百分之一或者是收入的百分之一可能就是一顿饭钱之类的这样子的一个比例那
捐赠这件事情真的并不要求一个人在生活质量上有多么多么大的牺牲但是反而我觉得捐赠出去的这一顿饭钱能给一个人带来的是可能全方位的对于生活对于自己的一种不一样的认知包括我们刚之前也讲到的你对于自己感知快乐与幸福的这种逻辑的改变等等我会认为如果有几年前我自己在刚开始做捐赠的时候跟我说哎我
我可能到目前为止我有捐了应该也有小几万了然后跟我说你只要花了这几万块钱你就可以
获得如下的改变然后把我过去的五六年的这个事情全部都讲一遍我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是当然我觉得我不确定我的自己的经历在这个平均的个人成长经历来说可能也是一个不一定有很强的代表性但是我会觉得很多时候捐赠所带来的这个意想不到的对个人的改变
真的可能是当下的你所没有办法去提前预测的然后这很大程度可能是基于志玲刚才提到的这不是一个丛林社会这并不是一个存在着绝对鄙视链要去争抢资源的这样子的一个环境所以可能我们过去在传统的商业资本主义的这样子的一种经济逻辑下所认为理所当然的认为的一些
結論可能也未必會在捐贈的這個世界裡同等的成立
说得太好了好的那今天就再次感谢星险和高歌做客错误世界对如果总结我们这期节目的话其实就是我们想和大家说捐赠可以成为一种生活方式这意味着它一方面可以帮助我们实现一种公共的理想然后另一方面呢也能让我们自己获得不少的成长和陪伴让我们对自己和世界的关系有新的认识更重要的是收获幸福
特别欢迎大家去 show note 里看我们一盒这个 1%捐赠承诺的相关的信息
我们特别欢迎大家能够加入进来和我们一起玩认识像高哥 辛斯亚以及我我们这样的比较奇怪但是也算比较善良的人吧对 然后为了这个项目呢一和过去大半年也一直在做准备我们挑选了新的公益项目目前为止我们一和将推荐六个公益项目分别来自三个领域分别是健康 教育和性别
与此同时呢我们也做了一个小程序你应该可以看到你可以在里面租出承诺分享你的承诺书以及去开始实际的捐赠然后更重要的是我们其实也做了一个完整的捐赠人服务的体系就是你可以加入我们的 1%捐赠者的社群认识更多有理想想做好事的朋友们同时呢我们也准备了一个比较有趣的探索营
你可以在这里通过线上线下的一系列的活动和课程更好地了解我们怎么样能够更有效地做好事怎么在一个脆弱的世界里依然能够创造希望特别欢迎大家加入进来然后有任何的问题的话也可以在一和的公众号那里找到我们的联系方式
和更多的人一起交流特别感谢大家听到这里也希望能够在春天跟大家更多的见面然后我们也会加快错世界的更新频率所以请大家敬请期待吧那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