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7: 口琴、吉他、弦乐队（「为什么会有摇滚」系列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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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收听凯利士显卡凯利士显卡是 IPN 播客网络旗下的一档播客节目有闲得聊,关注美国流行文化的历史刚才的这首是 Sonny Boy Williamson1957 年的 I Don't Know 这是一首典型的战后芝加哥城市蓝调 R&B 小团组合口琴和人声是 Sonny Boy Williamson

主奏吉他是 Ropter Lockwood Jr.节奏吉他是 Luther Tucker 贝斯是 William Dixon 鼓是 Fred Below 这个也是城市化的乡村蓝调只不过这个组合和我们前几期听过的那些城市蓝调很不一样它没有传统的爵士乐器铜管木管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钢琴除了鼓它就是一个传统的南方弦乐队组合所以这里是另一个乡村蓝调城市化的路子

这条路比之前的那些当然要出现的晚一些它的标志性乐器是吉他和口琴当然乐迷应该对这个组合并不陌生毕竟 Bob Dylan 就是靠这个起家的所以你当然可以说 Bob Dylan 的口琴和吉他也是古早的弦乐队的传承今天我们就聊聊古早的弦乐队芝加哥城市蓝调历史上有两位 Sony Boy Williamson 都是重量级人物

最早出名的那位是年轻的 Sony Boy Williamson 在上一集播客里我们提过在芝加哥包办了八成的黑人蓝调唱片的制作人 Lester MelroseSony Boy Williamson 也是被 Lester Melrose 培养出来的艺人 1930 到 40 年代他录过很多唱片算是把蓝调口琴风格介绍给城市听众的第一人吧

但是 1948 年他在一起抢劫案中遭遇不幸被枪杀了没有等到蓝调复兴所以他对后世的影响力就小了不少名气也就相对弱一点摇滚史上更有名的是我们刚才听的年龄要大两岁的这位 Sony Boy Williamson 这个人用过很多艺名最后凭着 Sony Boy Williamson 月始流明

可能有些乐迷听过他和 Yardbirds 在 1963 年合作录制的专辑他当时跟很多英国团合作过也在欧洲巡演所以算是蓝调复兴运动中的重要人物这里跑个题可能很多人跟我一样觉得口琴这个乐器呢是因为民谣复兴 Bob Dylan 才进入战后的美国主流乐迷视野

其实不是民谣复兴毕竟小众就像战后的芝加哥城市蓝调其实都没有进入到主流市场所以普通人知道的不多真正让主流听众 60 年代的摇滚迷意识到口琴的魅力是英伦入侵时的这些英国团 Yadberts 当然算但是第一个肯定是 Beatles 刚才就是 Beatles 的第一支单曲 Love Me Do

开场的口琴当然是 John Lennon 只不过他在这里用的口琴是半音节口琴不是常见的蓝调口琴这张唱片在 1964 年在美国发行后呢达到了 Billboard 的第一名早期 Beatles 的很多歌曲呢都用了口琴也就让无数乐迷呢重新认识了口琴好题结束回来说 Sony Boy Williamson

在 1930 年代呢他因为一直都在南方转悠也没出过唱片就还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有人说他是故意把名字改成了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 Sony Boy Williams 借人家的名气出头当然他自己不承认了但反正呢他最后靠这个名字成功了虽然晚了点晚点是晚了点但是他有一个重要的第一就是他是南方最早上电台做节目的黑人艺人

1941 年在阿肯色州的海莉娜她和吉他手 Robb Lockwood Jr.找到当地一家电台 KFFA 希望能做一个节目海莉娜 如果你看地图她在传说中的密西西比州三角洲地区的北头这个三角洲不是指入海的三角洲而是密西西比河从孟菲斯向南的一片平原地区一路穿过阿肯色州 密西西比州一直到路易斯安那州的威克斯伯格

叫三角洲是因为密西基比河每年在这里涨水再退下上游来的泥沙沉积下来形成的沃土就像尼罗河三角洲一样到 19 世纪下半叶这慢慢开始成为一个重要的经济作物产区

所以这段密西西比河三角洲一点也不三角顺河向东有大约一百多公里的平原像一片叶子的形状在这里的种植员干农活的当然几乎都是黑人大部分人是在这里的经济发展起来以后在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从附近迁过来找工作的凯利娜就在孟菲斯南边大约一百公里的地方是一个交通枢纽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它处在阿肯色州和密西西比州的边境上

虽然禁酒令在 1933 年被取消了但这只是在联邦层面上取消密西西比州的州法依然是禁酒的密西西比州的人要喝酒要么就得喝私酒偷偷的要么就跑到附近州去所以海力作为密西西比州边境上的一个交通枢纽当然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酒吧演出机会就多了也聚了很多艺人也有很多艺人会时不时的过来演出

这里的黑人也多大约有七成是黑人演出场所呢当然就分成了黑人区白人区这也是为啥 Sony Boy Williamson 和 Robert Lockwood Jr 会在那里表演因为商业机会多嘛后来呢两个人就想到了来找电台做节目为了说服电台呢他们说不要钱

那俩人为什么要做这个节目呢他们的条件呢是要求电台允许他们在节目里广播自己晚上会在哪里演出相当于是打了个免费广告这 15 分钟你听好了觉得不错晚上可以到哪里哪里来找我们结果呢电台老板就答应了因为 KFFA 呢是个新电台 1941 年 11 月才开张需要节目

当然 节目还是得由白人播音员来主持黑人艺人就负责表演电台还找了一个赞助商当地一家粮食分销公司给节目冠名这个粮食分销公司愿意用自己的名字给黑人艺人的节目冠名也是看上了这个电台的位置 KFFA 电台不大 只有 250 瓦的功率广播只能覆盖到 50 到 80 公里之外的地方

但是呢向南正好把密西西比河谷地区最北头这部分给覆盖了节目被安排在周一到周五的 12 点到 12 点一刻周末呢会增加到半个小时正好是黑人下地干农活后的午休时间就用这个时间让他们听听两个黑人艺人的节目顺便呢来给自己分销的面粉呢做个广告这个面粉的牌子叫 King Biscuit 于是呢节目就叫 King Biscuit Time

这款节目也成了早期广播史上影响力巨大的由黑人艺人表演面向黑人听众的一款节目节目这么有影响首要原因当然是因为当年的广播里很少有黑人艺人也很少有节目是面向黑人听众的

这个在以前关于 DJ 的那集节目里提过因为广播需要广告支持而广告商不愿意开拓黑人市场也不愿意用黑人形象为自己做宣传在二战前的那个年代一般的商品就都是要跟黑人划清界限的就是品牌要维护白人的形象不想和黑人沾边怕把白人顾客给吓跑了但是也有例外面粉这种就算一个

因为黑人尤其是南方种植园的黑奴一个传统形象就是厨子类似的传统形象还有保姆仆人这种角色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电影 Gone with the Wind 里面那位忠心耿耿的黑人女仆 Mami 这个角色让 Hattie McDaniel 成了第一位拿到奥斯卡的黑人演员可见大家对这种黑人的刻板印象有多认同

所以既然黑人做厨子好那么他们认同的食材应该也不错所以像面粉这样的产品呢很早就会找黑人来做广告不怕把白人顾客给吓走比如著名的 Aunt Jemima 品牌主打产品是 Pancake Mix 就是美国早餐里的松饼的预制粉这个品牌呢是 19 世纪末诞生的形象就是一个南方种植园里的黑人女厨子也是要借一下白人的这种怀旧的感觉

当然这个牌子是白人创建的跟黑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1950 年代迪士尼乐园新开张的时候里面就有一个 Aunt Jemima 餐馆卖松饼服务员当然是穿成这种厨子形象的黑人女士因为太成功了母公司就是 Quaker Oats 贵格燕麦后来还开了几十家的连锁店是美国最早的连锁早餐店

现在这个牌子当然看不到了因为民权运动嘛这个形象呢就开始引发争议就停了迪士尼乐园有钱了以后呢就回收了餐馆的所有权和经营权改了名但是呢 Untrameme 品牌还在一直到 2020 年才被百事公司停用为啥是 2020 年啊就是 George Floyd 和 Black Lives Matter 的压力嘛

顺便说一下贵阁燕麦这个名字其实也是一个意思贵阁派的教徒呢以诚信著称嘛比如价格标签这个东西就是他们发明的贴在商品上卖货的时候呢童叟无欺按照贵阁燕麦官方的说法呢创始人 Henry D. Seymour 在百科全书上呢读到了贵阁派的词条觉得很好就用了贵阁做了名字所以他自己呢其实跟贵阁教派呢没什么关系这其实呢都是在利用刻板印象

对于黑人呢这就是刻板印象的代价一方面呢他让黑人获得了以前没有的机会但是另一方面呢他让人觉得黑人呢只配做这些事情当然这里你可以带入其他的特定人群了问题是当你意识到这种代价以后呢你是向后退还是向前走是和刻板印象说不不接受任何妥协甚至放弃他能带来的机会还是从这里开始去努力打破刻板印象的限制

就像在飘里演 Mami 的 Hattie McDaniel 当时反对她出演的人很多比如 NACACP 美国全国有色人种协议会她的负责人 Walter White 就指责 McDaniel 背叛了黑人 McDaniel 一点也没服直接就给顶了回去了我宁可演一个女仆一周挣 700 美元也不想回去当一个女仆一周挣 7 美元而且你觉得应该让我演什么角色白瑞德的老婆吗

所以哈提·麦克·丹尼奥愿意演这些角色只要他是一个开路人能够帮助更多的黑人演员进入好莱坞能让后来的人获得更好的角色他也的确成为了好莱坞黑人社区里的中间力量帮助黑人适应好莱坞帮他们签合同当然好莱坞也知道危险了所以飘在亚特兰大首演的时候就不叫麦克·丹尼奥去参加首映里因为到那里就要遵守当地的种族隔离法黑人演员要跟白人演员分开与其这样干脆不让黑人演员去

但是有些人呢他们就求之不得就像首映前一天 Junior League 呢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舞会 Junior League 呢最早听名字我还以为是一个体育组织其实呢是一个女性公益组织应该段位还挺高的因为呢 Elena Roosevelt 总统夫人也是成员之一

所以他的舞会吧本质上应该是一个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子但是当年呢 Margaret Mitchell 就是飘的作者很多年以前刚刚开始玩社交圈的时候呢因为跳了一个被认为是过于色情暴力的舞就被这个 Junior League 的亚特兰大分部呢给从候选名单上除名了现在专门办个舞会给他显然是想借机给个面子让他回来

结果呢 Mitchell 还是没来来的呢有当地著名黑人牧师老马丁路德金指挥 60 个黑人孩子穿着奴隶的衣服在那唱歌里面当然有他儿子当时才 10 岁的小马丁路德金这个舞会呢当然是白人黑人分开的马丁路德金他们呢就在黑人的一侧呢唱歌

所以娱乐表演尤其是唱歌跳舞这样的当然也算是对黑人的一种刻板印象被允许的黑人职业其实马丁路德金他们干的事呢跟著名的爵士大师 Duke Ellington 在纽约的哈莱姆区的 Cotton Club 棉花俱乐部里干的事呢没有本质区别

在白人老板开的 Cotton Club 很多演出都是以南方众志园或者其他所谓的落后地区为主题的一帮半裸的黑人舞女在台上跳舞 Duke Ellington 的乐队坐在窗台上就是模仿南方众志园的大宅子上的那种窗台坐在那里伴奏台下坐的当然都是白人如果有黑人也是站着的伺候白人顾客所以 Duke Ellington 管自己的风格叫 Jungle Music 丛林音乐

这是 Duke Ellington 的 Black and the Tan Fantasy 黑色和黄褐色幻想曲黑色和黄褐色当然是皮肤的颜色在种植园里工作的黑人的肤色也是在棉花俱乐部里表演的人的肤色

一般在舞台上跳色情性感的舞蹈的必须是肤色比较浅的舞女皮肤不黑但又明显不是白人这是白人社会能够接受的性幻想对象因为在他们的社会规则里呢白人女性不能卖色黑人女性呢不配卖色如果你是肤色深的那你只配在台下奏乐端茶送水

所以是谁的幻想曲呢当然白人和黑人想的是不一样的在棉花俱乐部里看黑人表演的白人和在收音机里听 Duke Ellington 广播的黑人当然幻想的也是不一样的咱们还得转回来回到海利娜听 Biscuit Time 虽然说卖的是有点黑人刻板印象的面粉但是跟 Duke Ellington 的棉花俱乐部不同的是这里是十大师的黑人演奏给黑人听的电台节目

Luke Ellington 的乐队当然是大乐队 Sonny Boy Williamson 和 Robert Lockwood Jr 的口琴加吉他呢是标准的南方乡村音乐的弦乐队小组合以前的节目说了乡村音乐的标志性乐器呢基本上都是弦乐

这是以前放过的 Fiddling John Carson 的 The Little Old Log Cabin in the Lane1923 年在亚特兰大的录音只上第一张正式出版的乡村音乐唱片 T.O.B.里最早的也是最经典的南方弦乐队就是提琴很多时候就是一个提琴手在那里拉就完了

换句话说呢就是只有旋律部没有节奏部当然一个提琴手那不叫乐队再加一个提琴手就算是一支乐队了其实就是两个人轮着上去拉因为一场乡下的活动可能有几个小时一个人拉不动不行的时候呢就三个人四个人所以刚有广播的时候呢南方电台会去找乡村艺人来拉琴很多时候不是因为喜欢他们的音乐也不是因为觉得他们的音乐更受欢迎而是因为这些艺人呢可以随时上阵需要拉多长时间就拉多长时间

那个时候的节目编排的水平有限节目出了岔子呢有了洞需要填就要找艺人来演奏把洞补上所以北方像样的电台呢都有一个应急的房间里面放成一台钢琴做一个钢琴师随时可以切过去南方电台找乡村艺人的另一个原因当然是便宜电台经常能说服艺人免费为自己表演

为啥呢其实跟 Sonyboy Williamson 他们差不多就是跟他们说来我们这里做广播呢是给你们的现场演出做免费广告这些艺人没有艺人工会和相关机构的保护只要双方都同意不给钱也可以毕竟当时 1920 年代广播电台是个新鲜玩意儿当然后来白人乡村音乐起来了电台也开始赚钱了艺人就不那么好忽悠了

这当然就是上古时代的弦乐队从这里开始就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弦乐队乐队里人也都没有必要是提琴最早的也是最经典的双人组合是提琴和班卓班卓 班卓琴比提琴更适合打拍子后来吉他普及了就加了吉他还有曼陀林当然也可以加口琴甚至看场合可以是钢琴咱们现在就听一个标准的弦乐队吧这是查理普的 The North Carolina Ramblers

我们听的是他们在 1925 年演奏的 Don't Let Your Deal Go Down Blues

我

一共三个乐手查理普弹班卓 Posey Rohr 提琴 Roy Harvey 吉他这里八卦一下查理普 1892 年出生著名的南方乡村音乐乐手他的音乐偶像是纽约的著名流行歌手一代歌王 Al Jolson 所以他们当然也经常演奏那些流行歌曲当然了唱片公司很少让他们录了只能录南方的弦乐队乐曲乡村音乐

我们今天听到的提琴或者提琴伴奏组合一般都是这种白人弦乐队一个原因是当年的唱片公司只给白人弦乐队录音所以从当年的原始声音资料去了解就基本上只能听到白人弦的声音就好像只有他们会玩慧眼知道怎么拉琴怎么玩提琴伴奏组合而黑人都不玩提琴只知道玩吉他

其实唱片公司这么录呢就是出于一种偏见认为呢弦乐队里呢只有白人艺人的表演是好的知道这种音乐的真谛知道应该怎么拉琴另一个原因呢也是因为呢后来有民谣复兴白人兰草音乐呢被捧了出来作为弦乐队的正宗文化继承者弦乐队是白人玩的这个刻板印象呢就形成了

其实在当年的南方呢同样的黑人乐队当然也很多伴奏本来就是非洲乐器黑人不可能不玩提琴呢在当年也是遍布北非所以也是黑人熟悉的乐器就算没拉过提琴黑人自己呢也有弓弦乐器学提琴也不难

像之前提过的 Leroy Carr 的 How Long How Long Blues 里面提到的吉他手 Scrapper Blackwell 他的父亲就是提琴手还有以前著名的乡村蓝调吉他手 Big Bill Bruton 他早年也是一个提琴手据说小时候还拿雪茄盒子自制过提琴后来到了芝加哥才开始和 Papa Charlie Jackson 学吉他

类似的例子就太多了就不举了那我们放一首吧就是 1930 年南方最有名的黑人弦乐队 Mississippi Shikes 演唱的 Sitting on top of the worldWas all this summerJust trying to find myLonely noteBut now she's gone

这也是标准的弦乐队四个人提琴加吉他 1930 年 2 月 17 日 ANR Paul Brockman 接了 Oki 公司的一个活找了在路易斯安那 Shraveport 的一个旅馆在屋顶上录音结果录到一半看到几个黑人进了旅馆一看就是要找演出机会的那种

马上他们就被 Brockman 拉到屋顶上录了几首其中就有这首 Sitting on top of the world 后来这首曲子就被无数的乐队翻唱从乡村到摇滚光录音就至少有几百个版本影响那就不用说了但是这种黑人弦乐队的录音少有影响力的大麦唱片自然也少反过来黑人团里更加流行的被录音的是吉他手

Mr. C.B. Shikes 后来有一位吉他手曼陀林手叫 Papa Charlie McCoy 他的哥哥就是吉他手 Joe McCoy 就是著名的 McCoy 兄弟组合上集里提过他们后来被 Jay May Williams 拉去了做 Harlem Hamfetz 核心所以我们当时说 Harlem Hamfetz 是把南方蓝调乐手南方弦乐队的组合跟新奥尔良乐手拼在了一起

在他们拼出 Hallam Hamfats 之前呢 Joe McCoy 还跟 Titan Memphis Mini 合作也是我们提过的两个人两把吉他其实也是弦乐队的组合但是白人乡村乐手呢也有限制比如他们的卖点呢就是乡村音乐 Hillbilly 如果你们喜欢所谓的城市白人音乐那唱片公司呢一般也不会给他们录认为这个呢毁人设就像刚才提过的 Charlie Poo 哥伦比亚的第一支大卖的乡村弦乐队是著名的 Skillet Lickers

两把提琴一把扳手一把吉他其实乐队里的提琴手 Clayton McMitchen 也是喜欢城市大乐队音乐但是就是没有机会录音反过来唱片公司更愿意探索跟他们的农村人设一致的音乐比如除了纯音乐他们还会加上一些对白段子就比如 1927 年的 A Fiddler's Convention in Georgia 佐治亚提琴大赛 Well folks we're here this afternoonto find out who's the best fiddler in the south

我们为第一次的奖励给大家一瓶甜酸的双转转的果汁来自北约的最好的锁铁店第一位是吉德·坦特在康买登·杰夫的《驱动猪》来玩的好 吉德 让我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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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提到的奖品是一加仑玉米威士忌其实就是私酒 1927 年还是禁酒令这张唱片据说卖了 25 万张于是唱片公司就跟风让他们出了一系列的段子唱片后来这里的段子就越来越戏剧性当然玩的都是地狱梗各种刻板印象把南方人的形象跟北方城里人的形象对起来卖点当然是北方听众觉得南方乡下人好傻

啥都搞不懂而南方听众觉得北方城里人脑回路好直被人耍了都不知道说完吉他提琴再说口琴口琴也是一种常见的南方弦乐队乐器但其实口琴很有意思因为它本身很不南方也很不传统更不农村也没有什么种族特点比如美国很多的总统都会吹口琴林肯的口琴就很有名

1858 年林肯竞选参议员跟斯蒂芬·达格勒斯有一场著名的辩论传说是达格勒斯找了一支同管乐队为自己开场然后大家就看着林肯林肯从兜里掏出一支口琴说我用这个就足够了除了林肯传说中吹过口琴的还有乌州威尔森、陶温库里吉里根据说也吹但是他说他自己吹得很烂拒绝任何公开表演总之呢口琴一点也不土而是一个特别接地气的乐器

说口琴不土是因为口琴是标准的现代工业文明的产物具有工业化生产的各种特征包括质量稳定价格便宜学习简单口琴的历史非常短它这类乐器叫自由黄片乐器这个想法其实是从中国的声那里给借鉴过来虽然说这些乐器早在一千多年前就传到中亚土耳其了但是欧洲人是到了 18 世纪跟中国的直接交流多了乐器才传进来才开始研究这个

另外还有一种通过自黄片发声的就是音乐盒这种是受到了非洲的乐器的启发具体到口琴这是到 19 世纪初才被发明出来的到 1829 年在维也纳开始被大规模生产

最早做这个的是钟表将经济不好的时候呢就会去做口琴所以其实从西方音乐传统上来看呢口琴 手风琴这些乐器呢都是不入流的乐器就是上不了音乐会大雅之堂的乐器工业化的产物没有根像阿多诺就说这些乐器跟钢琴一比它们就是低诱乐器

的确 口琴呢 简单好学又便宜所以呢 经常被认为是玩具给小孩子学音乐用的 不是正经乐器在大萧条的时候呢学校没钱搞乐队就会组织学生搞口琴乐队专门有慈善家捐口琴反正也没俩钱当时在芝加哥一个城市就有超过 150 支口琴乐队在洛杉矶据统计在 1927 年到 1937 年 10 年里有 11.5 万学生参加了口琴乐队

可能就是因为口琴好学同时它又是工业化的产品所以政治家玩吉他来呢就显得比较亲民当然玩口琴的人基数这么大就会有人把口琴呢当成正名乐器来表演来提升自己的社会和文化地位有那么多的口琴乐队当然就有唱片其中最有名的就是 Harmonic Cats 在 1947 年的 Peggy of my heart

这是史上唯一一支打到 billboard 排行榜榜首的口琴唱片这之后 50 年代口琴就几乎淡出了主流视野 Harmony Cat 这支口琴乐队一共就三个人三支口琴只有三个人是因为口琴乐队也跟大乐队一样因为二战经历了受伤从动不动十几二十人减到了三四个人

这三支口琴是一支 16 孔的半音阶口琴做主奏配上一支 144 孔的和弦口琴和一支 29 孔的低音口琴当然这些口琴跟摇滚迷熟悉的 10 孔蓝调口琴差得有点远黑人 南方黑人一般家境都不太好大部分人家里都没啥钱所以黑人学乐器都是从最最便宜的开始

很多黑人孩子接触的第一个乐器是 Diddly Bow 其实就是一个玩具把一根弦垂直的钉在墙上中间卡上一块砖头或者瓶子这种的做琴桥把弦给绷紧了然后呢就可以通过棍子击打弦发声另一只手呢摁住弦的不同部位就可以发出不同音高的声音

那个时候呢很多人小时候都是玩各种自制乐器就比如刚才提过 Big Bill Bruce 小时候呢拿雪茄烟盒子自制提琴这其实是很常见的自制乐器除此之外呢还有用洗脸盆做的 bass 用勺子做响板用搓板做打击乐用陶罐模仿低音大号等等等等在南方呢这种自制乐器的弦乐队呢就叫 Spasm Band 或者 Jag Band

很多孩子不管是白人黑人都是先从这些乐器这些半正式团开始练所以一般人能买得起的第一个真正的乐器呢就是口琴类似的呢还有口弦都是很小很廉价的黄片类乐器

很多黑人孩子就从这里因漏就减拿着口琴开始玩弦乐队但是肯定不是 Harmonic Cats 那几位用的那么高级的口琴应该就是普通的时空口琴再大了再有钱了就会去买一个所谓的半正经乐器比如吉他什么的

时空口琴当然是非常适合美国南方这样的经济落后地区因为它是自由黄乐器它的声音只取决于黄片跟共鸣箱音管什么的无关只有十个孔可以做得非常小便于携带还不容易坏于是就成了典型的个头小声音大的乐器再加上便宜所以很快就在世界各地的民间乐手中找到了受众

民间艺人其实没什么讲究也不考虑什么文化意义老一辈子可能有忌讳但是新一辈子就没有什么忌讳口琴吉他都是拿来就用在美国口琴传入不久很多艺人就开始发现了所谓的二把位 Second Position 因为美国人很早就开始把口琴玩得很花不老老实实的吹音阶而是玩音色比如用口琴去模仿各种声音打猎火车甚至是学人说话

Yardbirds 有一首名曲当然是翻唱的 R&B 叫 The Twin Cabs RollingCome on a dreamI made a dreamShe wasn't handsome

刚才开场是 Jeff Beck 用吉他模仿火车声的 Riff 然后主唱 Keith Ralph 一边唱一边吹口琴 Jeff Beck 说录这首歌是他的建议大家听了他的火车 Riff 就决定录这首歌

不过就像很多伟大的录音一样这个事儿有很多说法据制作人 Georgio Gomelsky 回忆说录这首曲子是因为他们之前跟 Sony Boy Williamson 合作的时候 Williamson 老是用口琴吹出各种的火车声正好他们后来在美国演出也坐了火车最后回到纽约就选了这首歌

1963 年 Yardbirds 跟 Sony Boy Williamson 合作过的那张专辑第一支曲子"Bye Bye Bird"开场就是 Williamson 用口琴模仿火车的 Riff 我们知道这些声音这些声音属于一名男生一名男生来自美国的密西西比一名男生被称为"心灵的魔鬼"一名男生被称为"蜜蜂"他的名字是 Sony Boy Williamson

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因为选择性记忆这些说法其实都有点道理毕竟两年前跟 Williamson 合作的时候的 Yardbirds 还是 Eric Clapton 的吉他不是录这首歌的时候的 Jeff Beck 而 63 年的录音其实到 66 年才正式出版比这首歌的录音还晚了一年好 跑题结束回来说口琴的花样

就从这些花样里美国的口琴手发现了二把位就比如一支 C 大调的口琴鼠音是对应着吹气音但是大家发现如果加入吸气音就能吹出 G 调了同时口琴在吸气的时候可以很容易的 bend the note 就是让口琴发出半音这些技术其实都不难也不需要什么人来教很多艺人后来回忆起来就是说听到了别人吹出来了自己想一想拿口琴练一练很快就找到方法了

这些技术呢就都成了后来蓝调口琴的基础所以不出意外口琴很早就出现在各种南方民间音乐的录音里了比如 1927 年 Ralph Peer 著名的 Bristol Session 在田纳西的录音那次录音里呢他录到了 Carter Family 和 Jimmy Rogers 这样的巨星结果呢被大家称为乡村音乐大爆炸在那次田野录音里呢他也录了一位黑人口琴手 El Watson

刚才放的就是在那次录音里录的 Pot Licker Blues

L.Watson 的口琴 Charles Johnson 的吉他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口琴吉他弦乐组合这里 L.Watson 是黑人 Charles Johnson 是白人其实两个人不是一对搭档但是在皮尔的安排下呢 Johnson 就临时过来伴奏反过来呢 Johnson 和他兄弟录音的时候呢 L.Watson 也被拉去伴奏投桃报李

所以说呢在当年虽然有种族隔离但是只要有钱赚大家其实不太在意重点其实是唱片公司介意不介意会不会有营销上的顾虑就像著名的乡村音乐电台节目 Grand Opry 早期 Grand Opry 有一位著名的口琴手 D.Ford Bailey 就是黑人艺人他从 1927 年一直演到 1941 年

在 1928 年五十一期节目里他出场了四十九期可见他很受欢迎但是呢也只限于广播在现场演出的时候呢他就没法和其他演员同台有时候想上台都难毕竟当时南方还是种族隔离的

刚才是 Default Bailey1932 年演奏的传统民谣 John Henry 所以口琴当然也是很常见的乡村音乐乐器

1920 年代有一张很有名的世界音歌曲唱片 The Rag on the Sun Old 97 算是乡村音乐 Hillbilly 的经典光 Victor 的各种版本就卖了 500 万张其中最有名的版本是 Vernon Dalhart 在 1924 年 8 月的录音

《大人》

这里开场就是 Wernon Dalhart 的口琴和 Carl Gibson 的吉他对 这里也是口琴加吉他

现在咱们还得转回来回到海莉娜听 Biscuit TimeSony Boy Williamson 和 Rob The Lockwood Jr 的口琴架吉他呢当然也是标准的南方乡村音乐的弦乐队组合

一个很遗憾的事儿吧就是这么重要的电台节目呢我没有找到录音最早的影像资料呢我只看到 King Biscuit 公司在 1942 年拍的一段宣传默片里面能看到两个人在一个仓库外面的公共场子里演奏但是默片嘛 没事除此之外呢据说 1952 年有一个圣诞活动的片子不过我也没有找到我找到的只有 1965 年 Sony Boy Williamson 的一段录音

来自《金鱼铁》的《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铁》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主持人 沈云青和《金鱼》主持

Sony Boy Williamson 在 1965 年 5 月去世所以这是他最后上 King Biscuit Time 做的几期节目之一我们听到的当然跟他在当年 1941 年做的节目非常不一样这里面除了口琴吉他至少你还能听到鼓鼓据说是 Rob 的 Lockwood Jr.的主意说到 Lockwood 了就先跳回来一下说一下他的吉他

在 1941 年他们刚刚开始做节目的时候呢 Robert Lockwood Jr 的吉他呢应该已经换成了电吉他为啥呢 Robert Lockwood Jr 呢虽然是乡村蓝调吉他手出身就出生在离海内呢 40 公里的一个农场但是这时候呢他已经去过北方大城市了就是芝加哥还在那里呢为著名的黑人音乐品牌 Bluebird 录过音这是 Robert Lockwood Jr 录的 Take a little walk with me

他当年录的极首曲子呢都成了经典蓝调曲目这支曲子呢据推测很有可能是他继父 Robert Johnson 传给他的曲子

Lockwood 说他本来不喜欢吉他觉得吉他呢必须跟其他乐器配合他见过的吉他手呢都是在弦乐队里跟其他乐器和吉他手合作但是呢 Robert Johnson 呢改变了他对吉他的看法原来吉他呢也可以一边弹节奏一边弹旋律自己给自己伴奏就是只弹吉他

不过到了 King Biscuit Time 的时候 Lockwood 已经深受爵士大乐队的影响他说自己平时就在收音机里听爵士弹的电吉他也是爵士式的单弦主奏就是我们提过的快速有力的向下拨一根弦而不是像传统乡村吉他那种扫大和弦换句话说他的音乐已经开始城市化了所以当然要换电吉他用电吉他除了弹法和音色的差别当然有一个重要的优点就是音量大

这对于城市里的吉他手很重要因为你是要在酒吧里跟其他乐器竞争的所以至少音量上不能输同时口琴加上麦克风也可以被放大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双人组有了广播和扩音器一下子就音量倍增可以支撑住更大的场子了

两人的节目受欢迎了当然就不愁找不到演出也不用担心没人来看一场演出他们可以叫价 75 美元要知道当地人干活一周的工资最好情况也只有 45 美元收入高了以后 Lockwood 就开始盘算招募新人 扩大乐队的规模为啥呢 还是要声音更大一点于是他招了一个鼓手兼歌手 James Curtis 其实 Curtis 一开始不是鼓手就是传统弦乐队里打错板的

但是后来两个人出了钱给 Curtis 买了套鼓吉他的节奏再强也不够现场表演尤其是在酒吧这种声音嘈杂的地方你必须加上鼓把节奏给撑起来在美国呢鼓是一个典型的城市乐器因为农村的音乐就比如乡村音乐是没有鼓的而且是反对用鼓的

著名的乡村歌手 Roy ArcoffGrand Opere 的抬柱子他就坚决反对用鼓任何用鼓的用电声乐器的甚至包括用手风琴的对他来说都是大逆不道只有传统的弦乐器才是正道

乡村音乐的标志性乐器基本上都是弦乐队来的提琴 扳着琴 还有后来的吉他在农村你不能敲锣打鼓毕竟有很多牲畜你平时动不动就打鼓那就把动物惊了敲锣打鼓是贵族打猎的法子管乐也不行吹个号什么的都是打仗用的驱赶野兽用的你听说过木桶短笛但是好像没有听说过木桶吹号的那节奏怎么打呢就是喊号子用脚蹲地一边拉琴一边跺脚

据提琴手 Kirk McGee 回忆说他跟著名乡村乐手 Uncle Dave McComb 在 1927 年去纽约录音让录音师极其头疼的一件事就是 Dave McComb 喜欢跺脚打拍子录音棚是木地板 Dave McComb 跺脚的劲太大地板一震起来就把录音设备的唱针给震起来了录音就毁了于是他们就在 Uncle Dave McComb 的脚底下放了一个枕头让他跺枕头

但是 David McCone 又抱怨说你放了一个枕头我就听不到自己跺脚的声音了我就找不到节奏的点了很搞笑吧但是其实在同一年呢派拉蒙有一张唱片就是 Blind Lemon Jefferson 的 Hot Dogs 专门把他的跺脚给录了进去这个音乐一开始就是他在用脚打拍子 This all right, yes ma'am, I'm done

刚才不是说 Uncle Dave McComb 跺脚把唱针给震得跳针了没法录音吗派拉蒙的录音是往 Bline Lemon Jefferson 的脚下放了一个纸板剪震但是同时这个纸板又把声音给反弹了起来这样就特意把这个节奏声给录了出来

所以这张唱片出的时候演奏者写的是 Blind Lemon Jefferson 和他的双脚那后来乡村音乐起来了有大场子了打拍子当然光靠跺脚就不行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用鼓就用 slap bass

Bass 就是大 Bass 一个人多高的那种叫 Slap Bass 就是用手去拍打琴弦琴弦打在琴身上就发出了啪啪的声音一般是拨一下拍一下声音就是喷啪喷啪的如果只有提琴的话呢也有人会用麦杆啥的去击打提琴的纸板来打拍子都是差不多的道理就比如 Albis Presley 的第一张单曲 That's Alright 里面呢是两把吉他一个 BassBass 手 Bill Black 就是这么拍的

这里面 Scottie Moore 的电吉他下面就是 Bill Black 的贝斯我一开始觉得这个能有多响啊但是据说大贝斯拍出来的声音的穿透力极强隔一个街区都能听到再加上班纠和吉他很多时候就够了

所以早期乡村音乐的鼓手呢都是跟爵士学的因为没有乡村乐手可以借鉴而且一开始呢鼓都用的很含蓄不能跟弦乐冲了用鼓刷轻轻的打敲敲小军鼓这样著名的乡村鼓手 DJ Fontana 第一次进录音棚是给 Elvis Presley 演 Hard Break Hotel 也是打的小心翼翼的尽可能的把声音跟贝斯啥的融在一起所以说鼓手呢只能诞生在城市里

而且呢不能在传统意义上的室内你说有一个人弹个钢琴楼上楼下都跳脚你要是吹号打鼓呢邻居还不把你杀了这大哥有一个著名的鼓手学校叫 Roy C. Knapp School of Drumming 很多著名的鼓手都是从那里毕业的包括我们一开始听过的 I Don't Know 的鼓手 Fred Below 以前听过的 Benny Goodman 乐队的著名鼓手 Jim Krupa 另外呢还有摇滚史上最有名的录音室鼓手 Howe Blaine

据 Hal Blaine 回忆说平时和练怎么办呢就是有一条长桌子上面铺上了毯子几十个学生就坐在那里在桌子上打鼓点进一步说以古号为主的爵士乐肯定是城市音乐发源于城市也在城市里流行而且因为有大量的室内室外音乐活动在竞争就有了对音量的要求那爵士是从哪出来的呢新奥尔良南方重要的港口城市

爵士乐手怎么挣钱呢平时很多人都在当地的红灯区为妓院工作同时呢这些爵士乐团呢一般又是属于当地的各种社会团体当这些社团举办各种室内室外的游行集会活动的时候呢比如政治集会啊宗教仪式社会舞会还有葬礼这样的他们呢就被拉出来表演这时候他们就是所谓的 marching band 行进乐队

所以这些团体呢其实又附属于组织这些活动的各种政治社会团体相当于是这些团体给这些乐队提供必要的保护和资助当时的美国基本上每个镇子都会养自己的这种行进乐队而且呢可能还不止一个现在当然还有了每个中学大学都有到了节日活动的时候呢就出来表演户外表演当然就是以管乐为主五号队嘛

只要稍微像样一点的 jazz 就都会有因为觉得它符合传统的美国精神用的是传统欧洲古典乐器但其实并不难学演奏的是美国爱国歌曲音量大非常实用节庆的时候演奏点正式的音乐平时的活动就是舞曲这种的让大家跳舞区别在于爵士乐是黑人音乐

爵士乐在新奥尔良出现的推手呢还是因为种族隔离以前提过本来南方有奴隶制有严重的种族歧视但是呢并没有种族隔离制度种族隔离是南北战争之后呢废除了奴隶制后防止黑人越来越大的政治影响力搞出来的但是这么一来呢有一群人就尴尬了他们就是混血的 Crew

这些人里的音乐人大多是经过正规的古典音乐教育学钢琴提琴各种古典乐器工作上也能享受到很多白人特权但是种族隔离来了他们就被算成是有色人种就被从白人社区里给赶了出去到码头库房妓院工作去了于是就有了一次文化大冲撞就是他们要跟传统的黑人艺人开始在一起表演就在著名的 Storyville 红灯区慢慢的爵士就出来了

一开始在红灯区里的音乐就是钢琴或者小型弦乐队那些接受过正规音乐教育的音乐人还会拿着谱子一丝不苟地演奏但是慢慢因为竞争各种活动的需要不管是社会活动还是妓院招揽客户对音量的要求就高了管乐就被换了上来以后按照乐谱吹一样的了各种即兴表演就占了上风

架子鼓也很有可能就是这么出来的行进乐队因为需要就有人发明了一个底座把几支鼓和打击乐器给支在了上面其实除了小军鼓和大鼓剩下的乐器都不是传统的交响乐队里的乐器可以说是各种民族乐器混出来的

所以这样诞生的爵士是很包容的以室内室外都可以的管乐为主小号长号黑管也有打击乐也有很室内的贝斯吉他钢琴也有本来只在室外演奏用的 sax 非常灵活适用于各种环境也在 1920 年代那个大环境下呢迅速的一统江湖让爵士大乐队摇摆乐呢成了主流的流行音乐总之呢这是一种城市音乐

当然这并不是说南方乡下没有这些古号乐器小镇上当然也有同管乐队只不过这些都只有在公开的社区活动里才有另外当然还有经典的非凡的 drum 就是笛子和鼓在没有机关枪的年代士兵列队冲锋的时候军乐队奏的就算是非凡的 drum 所以南方白人不喜欢黑人演奏非凡的 drum 认为这是黑人在集结进行军事化训练所以南方的黑人非凡的 drum 乐队都要躲着白人练习

所以一般情况下南方农村里开一个 Rain Party 大家就是找间私人的房子把里面的家具都搬出去然后上的就是吉他手弦乐队这种组合这些吉他手跟同管乐队非凡的 drum 这些形式是分开的甚至有人可以同时参加几种组合但是很少混在一起现在 Lockwood 相当于是乐队扩招扩大音量和声音密度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找个鼓手

很明显他还是走了爵士的路子因为这个已经被证明了是最容易的虽然 Curtis 不是一个合格的爵士鼓手因为他连拍子都打不起但是你可以看到 Lockwood 脑子里的乐队已经不是传统的乡村弦乐队了而是他在芝加哥看到的城市里的现代乐队所以不出意外接下来他又招了一个钢琴师 Rob Taylor 万能的钢琴要什么给什么有什么空赌什么空你看这个乐队的声音就变得很齐整手心惦记的鼓 钢琴

这个其实没有跳出我们上一集里的城市化的路子毕竟 Lockwood 是从芝加哥回来的后来 1945 年 Lockwood 跟 Sunny Boy Williamson 吵翻了退出了 King Biscuit Time 马上他也做了一档自己的节目叫 Mother's Best Flower Show 赞助商听名字就知道还是一款面粉这次他拼的乐队就变成了一支彻底的摇摆乐队跟 Louis Jordan 的 Timmy Five 差不多电吉他 钢琴 贝斯 鼓 小号 长号

这其实跟我们一开始听的那首 I Don't Know 就越走越远了其实到了 1957 年录 I Don't Know 的时候呢摇滚都已经诞生了从 1945 年到 1955 年这段录呢其实已经是新一代的艺人在主导了比如我们可以听一下 Sony Boy Williamson 最早的录音这个呢是在 1951 年在密西西比的 Trumpet Records 的录音我们可以听一下其中最有名的 Eyeside to the Blind

这张唱片里的乐手大多是他在《Pink Biscuit Times》节目时候的老搭档有吉他手 Elmore James 和 Joe Willie Wilkins 钢琴手 Willie Love 鼓手 Joe Dyson 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他在 40 年代的风格 You've been talking about your womanI sure wish that you could see mine

这支曲子当时在地方卖的不错不过在摇滚史上留下位置应该是因为后来被 The Who 改编用在了摇滚歌剧 Tommy 里你讲话是关于你的女人我想你能看到我你讲话是关于你的女人我想你能看到我

Robin Lockwood Jr.也是在这时候又重新开始录音的这是他在 1951 年给 Mercury 录的《Dust My Broom》当然是 Robin Johnson 教他的算是这个曲子在无数版本中的一个

这里面不知道他的合作者是谁怎么说呢刚才的这两个曲子呢都很老道乐手呢驾轻就熟信手拈来但是在那个时候呢声音已经有点老气了为啥这么说呢刚才我们听了 Sony Boy Williamson 的 Eyes Eye to the Blind 在这个录音里呢我们说有一个吉他手 Elmore James

那次录音里呢他呢也录了人生第一张自己挑大粮的唱片正好呢也是 Dust My Broom 当然呢也是从 Robb Johnson 那里学来的结果那次的录音里卖的最好的呢就是这一张 Dust My BroomDust My Broom

这张唱片当年一路打到 R&B 榜的第九名让 Elmore James 一战成名

跟 Rob 的 Lockwood 的版本一比你就能听出来 Elmer James 的版本明显更现代更摇滚 Lockwood 的吉他和他的鼓比起来都太温柔缺少力量感 Elmer James 的电吉他虽然是最简陋的那种就是在木吉他上加了一个拾音器但是就是能把电吉他汹涌向前的力量感给呈现出来

同时呢鼓手 Frock O'Dell 呢也很给力不像 Lockwood 的版本里呢很多时候都是靠钢琴在推动事实上 Elmo James 的版本呢是在 1951 年 11 月发行的 Lockwood 的版本呢也是在 11 月录的说明了 Lockwood 的录这个曲子呢很有可能呢是受了 Elmo James 的版本的影响但是呢最后听出来呢这个晚录的版本呢反而听上去呢更老一点

如果这个还不是很明显的话呢我们可以听一听可能是 12 年后 Elmo James 在 Fire Records 的版本所以呢 Elmo James 呢在 1992 年他就入了摇滚名人堂而 Sonny Boy Williamson 和 Rob Logwood Jr 呢现在还在排队当然他们都早早的都入了蓝调名人堂了

所以虽然 Sony Boy Williamson 和 Robert Lockwood Jr 影响了无数重要的艺人甚至可以说战后芝加哥蓝调的标志性人物几乎都受到了他们的教导和提携但是到这个时候他们的音乐有点老了

以前的乡村蓝调为了被城市听众接受试图抹平自己声音粗糙的一面让大家听着舒服但是新的一代证明了你们可以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保持自己的棱角甚至变得更硬反而能让你找到更多的听众所以到这个时候其实是 Williamson 和 Lockwood 在被他们的后背带着飞了这个当然是因为听众变了乐器也变了这个故事我们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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