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艺人)怎么才能写出(正宗的)黑人音乐（「寻找正宗的蓝调」系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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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收听 Terry 显卡 Terry 显卡是 IPM 播客网络旗下的一档播客节目有限得了,关注美国流行文化的历史上一次我们讲了美国的白人会利用黑人的娱乐、音乐、舞蹈利用种族歧视下对黑人的偏见,假扮黑人的形象去挑战主流清教徒文化的禁忌,开拓娱乐市场当然白人消费者也是心知肚明,一拍即合

这种类似的事情到了摇滚时代也不少了不过今天我们就不提了,将来遇到了再聊毕竟我们这个小系列是为什么会有蓝调今天就来聊聊黑人自己的音乐什么是黑人自己的音乐呢?这个我没有标准答案这里我们说黑人自己的音乐大概就是黑人主动创作黑人愿意表演,黑人会去听的音乐

除此之外呢我们要再加一个重要的限制条件就是我们会把讨论的限制在主要通过商业渠道进行的音乐表演和消费毕竟咱们是在聊商业娱乐史

但是如果是同时满足黑人主动创作黑人愿意表演黑人会去听这三个条件的黑人音乐在 19 世纪吧基本上都是非商业的民间音乐比如黑人的宗教音乐、铃歌这样或者其他的仪式音乐、婚礼、葬礼但是一加上商业渠道这个限制呢在当年就很少有能够同时满足全部这些条件的音乐了因为呢在当时那个种族歧视的年代黑人想当职业艺人是非常难的

既然白人认为白人艺人是歌写的好唱的好那除了猎奇要黑人艺人干什么呢

而且商业演出也很少有黑人观众,毕竟黑人穷,消费能力比较低更重要的是,就算有了黑人创作者,黑人表演者和黑人观众但是商业,音乐要出版,制作要钱,要宣传,演出要场地这一整套的商业活动,后面的支持者,出版商,制作人,剧院老板,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白人

美国娱乐业的整个体系都是由白人控制的为白人服务的替主流白人价值观背书的当然我们这里说的白人也是一个笼统的称呼也是在变化的这里就包括了从爱尔兰人到犹太人各种各样的白人

所以黑人艺人想要入行当职业艺人肯定面临的困难比白人艺人要多得多而且越接近主流娱乐他们呈现的音乐也不可避免的被白人的文化白人的审美扭曲就比如黑脸表演在当年 19 世纪中叶一直到 20 世纪初黑人艺人入行的一个最常见的法子就是涂黑脸

为什么要涂黑脸呢因为白人主流社会看不上黑人艺人那怎么让黑人艺人的表演能被接受呢一种方法就是反串回去你不是说黑人音乐就是市井粗粗风吗那么我们就去玩这些你们白人认可的看上去很原始很粗糙的黑人音乐你们白人不是能够接受涂黑脸的白人演的黑人吗那我们黑人也把脸涂黑了扮演黑人大家看上去都一样了为什么不能演

这听上去很讽刺吧明明是人家通过歧视你们来自我娱乐的形式怎么就拿过来了呢这里大概有几个原因吧一方面娱乐它就是一种刚需黑衣人当然也是需要的越是活得不容易了也越是需要调剂一下不能总是绷着要干活要尊严累了也要放松一下就算是聊聊天八卦八卦也行能够暂时忘了生活里的烦恼这不就是娱乐的最重要的功能吗

你比如黑人周末会去教会听牧师步道牧师步道其实在早年的时候娱乐性是很强的当然教会还有其他的一些表演活动其实你可以认为这也是一种娱乐

那相比起各种零七岁八的简陋的娱乐表演这种黑脸表演呢它其实是个正式演出确实呢能提供一整套的娱乐一场表演呢就像一台完整的晚会北方城市笑话小品呢开场中间呢再加上歌曲杂耍最后呢用一台关于南方众志园的正戏收场

而且整个表演的成本很低破衣服破乐器要不了什么钱这也是为什么这种表演会在当年就是经济大衰退的时候开始大行其道另一方面就是种族歧视的观念是深入人心的就算是在黑人里也会因为肤色而有偏见肤色浅的黑人会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更高一点更有优越感

像现在的黑人大法官 Clarence Thomas,她是出生于一个非常穷也是地位非常低的黑人群体就是 Gula,她小时候就被社区里的其他的黑人孩子起了个绰号叫 ABC,America's Blackest Child,美国最黑的孩子 1950 年,心理学家 Kennis Clark 和 Mummy Fifth 夫妇做过一个研究,叫 Dough Experiment,玩偶实验

这个实验的基本过程是这样的就是研究人员给孩子们看两个玩偶这两个玩偶一个是白皮肤金头发另一个是棕皮肤黑头发除此之外是一模一样的然后研究人员就问孩子哪个玩偶更好自己更像哪个玩偶类似这样的问题结果不管他们在哪做这个实验大部分黑人孩子认为白人玩偶更漂亮而且黑人孩子也很清楚自己就像那个黑人玩偶

我們發現黑子女兒知道他們不同,他們有低層次的性格他們在自己的自我形象中進行自然發展這些社會的負面徹底徹底的徹底徹底的徹底徹底的徹底徹底的徹底徹底的徹底徹底的徹底徹底的徹底徹底徹底的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底徹

刚才就是 Kennis Clark 在电视上解释自己当年的这个玩偶实验玩偶实验清楚地说明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就是因为种族歧视制度的长期存在已经渗透乃至固化到了社会环境的每个细节中甚至就算小孩子也会因为肤色和地域来把自己分成三六九等成年人中黑人也会因为肤色而有不自觉的高下之分

所以就像美白护肤品把头发拉直的美容产品这些想要淡化黑人相貌特质的美妆产品就一度在黑人中非常流行

当然这也是因为很多黑人接受了白人的审美标准反过来也有很多黑人是坚决不用这些产品美国第一个靠自己奋斗致富的女百万富翁叫 CJ Walker 她是位黑人女性她就是做化妆品起家的她发明了一种比较安全的烫发工具她就不做把头发拉直的烫发产品也不生产美白产品当然了她也是民权运动的积极支持者全国有色人种协议会当时拿到的最大一笔捐款就是她捐的

非常有意思的是他在创业前曾经给另一个黑人化妆品公司当销售那个公司也是一位黑人女性创办的这位女性叫 Annie Turnbull Malone 后来 Malone 女士也成了百万富翁她就是生产拉直头盔的产品 Malone 有钱了后也成了一位慈善家但是我没有听说她参加了什么政治活动

好题了,还是回来说黑脸表演如果按照白人的审美,涂了黑脸的黑人就是比所有的黑人都黑的黑人也当然可以让大家都轻松的笑一笑但这也说明肤色歧视本身并不是黑白分明的二分法而是相对可以扭曲的在不同环境下可以有不同的意思

当然娱乐本身也不是黑白分明的而是有很多层的意义也同样是相对的可以被扭曲的在不同环境下不同的文化背景下可以有不同的意思就像 Francis Ford Coppola 的《现代启示录》明明这个电影是反战的但是当年在军队里放这部片子的时候很多士兵觉得这片子是支持打越战的所以同样的歌曲同样的表演黑人和白人能听到看到不同的东西同样是笑可能笑的原因会不一样

在电影《12 Years a Slave》《维奴 12 年》里有一首很有名的歌就是《Run, N***, Run》这是众志愿的白人看守羞辱和恐吓黑奴的告诉他们反抗是没有用的你们要老老实实的当奴隶 Come on, clap your handsN*** run, N*** flowN*** tall his shirt in twoRun, run, the paddy roller gets youRun, N*** run, well you better get away

但是反过来黑人也会主动唱这首歌当然意思就变了尤其是逃出来的黑奴后来被解放的黑奴唱这歌就成了我们黑人跑得快跑出自由跑出幸福

到现在这首歌最早是黑人创作的还是白人创作的大家也没搞明白因为传来传去各种版本都有大家自己唱自己的自己听自己的这一首歌你必须得是有了听众才有了意义而这个意义也并不是创作者说了算听众从来都不是被动的接受甚至可以说歌曲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是被听众赋予的不同的人群不同的时代同样的音乐都可以被附上不同的意义历史地位和影响也会随之变化

1963 年是美国民权运动的巅峰那年马丁·路德金刚刚在华盛顿的林肯纪念堂前发表了著名的"I have a dream"的演讲

也是在这一年黑人 Doo Up 组合 The Drifters 正好给 Atlantic 唱片公司录了一首曲子叫 Only in America 唱的就是 Only in America 只有在美国一个像我这样的穷孩子才有机会能够成为总统只有在美国这样的机遇之地一个上流社会的女孩会喜欢我这样的穷孩子 Only in AmericaCan I guide from anywhereGo to sleep or pop up

这种歌词由黑鹰歌手唱出来你可以说是他们的 I have a dream 但是其实结合当时的环境你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这是一首政治抗议歌曲反讽现实的

Atlantic 公司的老板再傻当然也能听得出来于是这张唱片就被公司叫停了不许出版怕惹麻烦结果作曲也是制作人两位著名的犹太音乐人 Jerry Lieber 和 Mike Stoller 转手他们就去找了一个白人组合这个组合的名字也非常美国叫 J&The Americans

就用了同一个配乐音轨又录了一个版本这一次当然就成功发行了于是同样一首歌现在换成了一帮白人孩子摇着美国旗在唱美国是希望之地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爱国歌曲一路打到排行榜的第 25 位 Only in AmericaCan I get from anywhereGo to sleep and wake upMillionaires

所以一歌两唱不仅存在而且一直在被大家积极的利用传达各自的讯息

就比如上集播客里提到过很多困丧黑人听了就可以是另一层意思就像那首著名的 Bully song

上集说了这哥说的是黑人镇子上来了个黑人恶棍白人警察不管

在现实中当然就会有这种情况出了暴力事件以后不仅是警察白人农场主白人业主也往往会包庇行凶的人因为犯事的人往往都是给他们干活的黑人工人被警察抓了就会少做很多天的工作真的进监狱了就少了一个工人所以他们就会去包庇行凶者但是这样包庇行凶者的结果就催生了恶性循环很多时候黑人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反过来也就让大家打起架来更肆无忌惮一言不合就捅刀子甚至开枪也很正常

但是进一步说,哥里说的是镇子上来了一个新地痞,是个黑人,但是黑人听众只要稍微过滤一下就可以想象成是来了个白人地痞,因为一个白人统治的地方怎么可能允许有这样的黑人地痞呢?有地痞当然都得是白人,刚才说了农场主也往往会包庇行凶的人,黑人行凶都不愿意警察来抓了,白人行凶当然就更不管了。

所以黑人最害怕的其实是白人暴民一般这种暴民就是从外面听到的事过来打人的白人地痞所谓的想要伸张正义的带头人把当地白人煽动起来对黑人动私情所以如果是这种情况带入当然黑人听众听到的是我们自己把来的白人地痞给削了

所以同一首歌给黑人演出和给白人演出很多时候只要把歌词稍加改动表演稍有不同大家就心领神会乐在其中进一步说呢虽然是黑脸表演黑人和白人艺人当然表演的心态也是不同的对于黑人艺人把脸涂黑了其实还有一层恶搞就是在恶搞黑脸表演本身什么意思呢

白人做黑脸表演这种事换到现在当然是禁忌现在如果你是一个主流群体的艺人就直接用了少数族裔的创作模式就是把少数族裔弱势群体的一些标志性的文化元素放到自己的商业演出里去挣钱没有给出足够的尊重那你就会被人攻击说是有文化挪用

19 世纪的时候弱势群体可没有这种能力这是上百年的平权运动的努力换来的在种族歧视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年代呢黑人没有这种反击的能力那怎么办呢那就加入对方你不是挪用我们吗那我们再来挪用你们的挪用文化再挪用这其实是喜剧表演里的一种常见做法就是对拙劣模仿的再模仿

因为你恶搞的对象已经不是生活中的具体的人和事了就很好笑又不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你都搞不清楚黑人是在恶搞自己还是在恶搞白人这个就算是弱者的反抗也算是黑人被动攻击性的去挑战白人的规则在当年就是 1840 年代黑脸戏团刚刚兴起的时候一个卖点就是你分不出来黑脸演员和黑人

到了南北战争的时候,因为有士兵把白人演员给认成黑人了,可能是怕出事吧海报上就强调说这其实是白人演的,就是在海报上给出同一个演员的两张画像并排的一张是没有化妆的正脸,表示说这个演员其实是长这样的另一张是黑脸造型,表示说这是你会看到的戏装,这个演员其实是个白人

但是黑人那边的反应就是有什么比黑人演黑人更像黑人的呢既然你们觉得把脸涂黑了就可以安全的表演了那我们也把脸涂黑了来恶搞你所以黑脸表演对于黑人其实也是一种伪装

所以很快黑人自己的黑脸艺人剧团就出来了虽然黑脸这种歧视性的表演限制了黑人艺人能演啥但是呢至少给了他们一个进入演艺行业成为职业艺人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呢只是在二线甚至三线娱乐

如果你是一个小镇上的默默无名的黑人艺人最常见的入行办法就是参加所谓的 medicine show 江湖卖药表演当年还没有药监局也没有相关法规卖药就全靠广告吹牛

药贩子就拿着所谓的包治百病的神药到各地小镇上卖一般就是选项秋收了大家刚卖的粮食有点钱的时候到了一个阵子就先大声的开道让大家知道有表演要来了把大家都带到租好的厂子里就开始表演一般的表演就是黑脸艺人很多时候就只有一个人表演唱歌跳舞奏乐说笑话一个人全都包办了流行的歌舞全都得会当然也有用印第安艺人的

因为很多神药号称是印第安祖传秘方所以找一个印第安人来演戏就很搭配表演就有杂技射击这样的当然也有歌舞

有时候要贩子也会在当地找艺人尤其是如果在当地有比较受欢迎的艺人就找他来表演如果觉得好有些贩子就会跟艺人签合同这个艺人就跟着要贩子走了就算是入行了以后跟着走到其他的地方有了见识水平见长就会跳到更好的更专业的团里去

到了 1870 年代,美国有超过 50 个黑人黑脸艺团这里面最有名的是 Charles Hicks 组建的 Original Georgia MinstrelsHicks 有个经典笑话,可能大家都听说过叫鸡为什么要过马路这个笑话其实不是他原创,但是的确是他把这个笑话给捧红的

当然了,有了黑人艺人表演,就会有黑人作曲家写歌。第一个这样做,还做到了商业上大获成功的黑人音乐人,应该是 James Bland。Bland1873 年从华盛顿特区专门为黑人开设的霍华德大学毕业。

算是受过了白人认可的高等教育他的音乐也几乎听不出任何黑人音乐的痕迹所以他的歌不久就被当地的黑脸艺团选用最终被波士顿的出版商 John Perry 出版了也就打破了音乐出版的种族壁垒

到 1880 年的时候他有一首 Old Them Golden Slippers 卖出了超过十万本

刚才是著名的黑人爵士乐手 Fat Waller 演唱的 Old Damn Golden Sleepers 但是 Blend 的人生巅峰其实是在 1940 年他已经去世以后那一年弗吉尼亚州选了他在 1878 年改写的一首 Carry Me Back to Old Virginia 做周歌但是其实当时大家选这首歌的时候还都不知道或者就完全忘了说这首歌其实是由一名黑人写的

这非常讽刺因为 Blind 在职业生涯高歌猛进的时候 1881 年出人意料的他退出了美国音乐圈先是去英国住了 20 年然后回到了华盛顿特区当了一名默默无闻的政府小职员然后在 1911 年默默无闻的去世结果到了 1940 年弗吉尼亚州选周哥大家完全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部黑人的作品

更加讽刺的是这首歌被选成周歌正是因为他完美的把握了白人的怀旧心理

当然南方白人是怀旧的但是他们除了说服自己的怀旧是正确的一定要强调黑人也怀旧也怀念那个奴隶制种植园的时代而这首 Carry Me Back to Old Virginia 就是从一个白人眼中的好黑人的视角唱的唱的就是把我送回到老弗吉尼亚那里种着棉花玉米和土豆那里的春天的鸟会唱着甜甜的歌那是我这个老黑人的心向往的地方

这是女高音 Alma Gluck 在 1914 年演唱的版本这些老黑人用的是 Old Darkie 就明摆着说的是被解放的黑奴哪个黑奴会怀念老男方回到当奴隶的日子只有白人会这么想

当然你不能说的太赤裸裸了所以是怀念南方的田园生活这样北方白人也有共鸣虽然跟南方白人感慨的不是一个东西因为当时美国正在快速的工业化现代化

当然大家就开始怀念起一些在城市化过程中失去了的东西了比如所谓的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没有被工业生产污染的食品简单质朴的生活方式传统的邻里关系这种东西在哪找呢就是在那些所谓的落后的原始的人和地方去找比如南方农村不管山里的白人还是种族隔离下的黑人

所以这么一首歌呢就通过有点含蓄模糊的表达获得了最广泛的个人体验上的共鸣当然了黑人也会唱但是呢绝对不是回去当奴隶比如 Rage Hearts 就有一个版本但是里面呢他把这个 Old Darkie 给换掉了 Old Darkie's Heart 换成了 Heart of Mine 这一改呢就像我们以前说过的 Muddy Waters 家乡呢是有怀念的地方但是绝对不是回去当奴隶 You ought to carry it

耶

白人黑人既然都能产生共鸣这种歌就一直会有市场而且还是大市场怀旧嘛,叶落归根 Steven Foster 就写了好几首比如《老黑奴》这样最有名的应该是 Old Folks at Home 故乡的亲人又叫 Swanee River 就是佛罗里达的一条河跟 Carry Me Back to Old Virginia 其实是一个意思只不过写歌的 Steven Foster 是白人

Alma Glock 也唱过 Old Folks at Home 据说是史上第一张古典音乐里的经常片当然黑人也唱比如这是黑人男低音歌手 Paul Robson 的版本

我悲伤地看着整个生命的缘由我依然愿意看着整个树枝和老人家的家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这个歌词应该就是老的比如里面有向往旧时的种植园和那里的老伙伴这种所以这首歌跟刚才那首 Carry Me Back to Old Virginia 都是前后脚的被选成州歌这首是在 1935 年被选成了佛罗里达州的州歌当然后来就是 1960 年代后这些歌里的问题就比较刺耳了

所以 1997 年的时候弗吉尼亚就换了周歌佛罗里达先是改词把老黑奴怀念旧时的种植园这种比较赤裸裸的词给换掉了到了 2008 年还是换了周歌把这首《故乡的亲人》给改成了叫 State Song 不再是 State Anthem

那为啥 James Blunt 会突然急流勇退呢我其实没有查到原因那只能猜一猜最有可能的就是这种成功带来的反差也许在英国的经历也有很大影响因为虽然你在美国就算你在音乐事业上成功了生活中也还是会处处被白人教做人很多黑人艺人在去欧洲表演后都会注意到这种待遇上的巨大差异在欧洲你就是个艺术家在美国你还是三等公民

上集播客里我们曾经提过著名的黑人乐队领班 James Reese Europe 他因为和著名的白人舞蹈艺人 Vernon 和 Irene Castle 夫妇合作拿到了胜利唱片公司给黑人乐队的第一个合同也是在这两人的坚持下 Europe 的乐队也可以穿着燕尾服登上百老汇舞台为他们伴奏但是有一次 Castle 夫妇带他们去白人豪宅里表演钢琴师 UB Blake 回忆说

吃饭的时候本来是应该给配汤的但是管家呢就直接端了涮锅的水上来 Blake 回忆说呢 Europe 就很平静的把洗完水给喝了所以你可能是不需要把脸涂黑了但是不等于说人家把你当平等的人看待了 Europe 在 1914 年呢接受采访的时候他说过

白人收到的版税是我的 6 到 12 倍而且那些作品呢远不如我的作品受欢迎但是因为是白人写的就能为作曲家带来巨大的回报我曾经尽我所能的去阻止这种歧视但是我发现没有用

音乐界受垄断控制黑人必须顺从他的要求否则作品就没法出版我并不愤怒毕竟为黑人争取一席之地而进行的几乎无望的斗争中这只是他们必须付出的微薄代价之一总有一天会有所改变正义将会得到伸张 YouTube 嘴里的微薄代价放到一个艺人身上就很可能是这个艺人的职业生涯

而且 Blend 的隐退跟创作本身可能也有关系理论上你的作品白人都觉得好和白人作曲家分不出来证明了黑人作曲家也可以写出跟白人作曲家一样好的流行歌曲是达到了所谓的色盲式的平等但是这种平等基于的标准当然是白人的标准反映的是白人消费者的审美另外这种假装成白人作曲家冒充黑人口吻唱的歌对良心的考验太大了

你的歌越成功就越把白人的这种带种族歧视的审美讯息给深入人心了结果就是很多种族歧视的观念是随着这些的歌的流行被大家接受就算是黑人自己知道这里有对他们的歧视因为已经固化到平时的认知里了所以就不好改了造成的伤害也是长期性的系统性的

而且就算是你自己不是很在意黑人社区也在意毕竟一名成功艺人他获得的不仅是个人成功同时也是为黑人带来相应的文化资本提升黑人的社会地位所以在当年几乎所有的黑人作曲家黑人艺人都会有这种天人交战因为黑人观众的消费能力太低了黑人艺人很难只靠给黑人演出养活自己

选择了黑脸表演写昆仓就是因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白人演了挣白人钱了

既然白人市场对黑人艺人非常重要既然要靠白人观众的钱养活自己那黑人艺人的表演就不可避免的要接受白人定下的种族歧视的框子所以不管你是从哪个角度去试着保护自己的尊严挑战白人主流观念都不可避免的要妥协妥协就意味着良心上的困境就算是你自己可以心安理得来自黑人社区的批评也会让你觉得要反省一下要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

上集播客里我们提过流行音乐史上的一首特别重要的歌曲就是 All Coons Look Like MeAll Coons Look Like MeI've got another boy you seeAnd he's just as good to meHey you nigger, never tried to beHe spends his money freeI know we can't agreeSo I do like him thoughAll Coons Look Like Me

这首歌的作曲叫 Ernest Hogan 其实是一位黑人作曲家但是他写的是一首 Kundtsang 就是追求叛逆的白人模仿假借黑人风格创作的白人流行乐所以这里 Hogan 是跟 James Bland 一样黑人写白人歌结果曲子写好了后出版商就是 Witmark 兄弟又找了一位叫 Max Hoffman 的人来润色为这首歌加上了黑人音乐元素就是 Ragtime Lagtime

而这位 Max Hoffman 其实是个白人如果你感觉有点晕的话那我们再说一遍所以这首曲子是出版商 Whitmark 兄弟找了一位黑人作曲家模仿白人写了一首白人风格的 Kundsang 然后又找了一名白人作曲家模仿黑人把歌给改成了黑人的 Ragtime 风格而且呢这么做不是出版商脑残而是故意的因为这已经是 Whitmark 兄弟第二次找 Max Hoffman 做这种润色了

因为第一次 Hoffman 学 Ragtime 学的还不到位改的不好歌也没红但是 Wittmark 兄弟没有放弃又试了一次结果这次成功了这说明 Wittmark 兄弟意识到黑人音乐就是 Ragtime 可以被引入白人流行乐还能红

所以他们有意找白人来学这一点其实跟之前 Steven Foster 写黑脸歌曲后来 Paul Whiteman 搞爵士甚至再后来 Sam Phillips 做摇滚都有相通的地方他们都是用白人作曲白人艺人来做一个挡箭牌所谓的安全的引入黑人音乐元素减少白人主流社会对黑人音乐的本能敌意结果歌大卖了 Hogan 也因为这首歌挣到了版税这很少见

绝大部分情况下黑人作曲家是没有版税赚的出版商会想尽一切办法一次性的买断版权而且价钱很低这样出版商就能把版税的钱全都赚走不只是黑人作曲只要是弱势的作曲都会有这种待遇但是 Whitmer 兄弟在这件事情上做的难得地地道

上次我们提了他们给白人改编者 Huffman 一笔比普通改编费高出几倍的改编费还给了 Hogan 版税分成让 Hogan 赚到了一笔他应得的意外之财事后 Huffman 一举成名得以成功进军白老会当作曲 Hogan 也成了一线的黑人明星

其实如果我们看娱乐史老板出版商唱片公司坑艺人的事其实是太多太多了但是最成功的那些老板大多是相对起来对艺人更公平的就比如我们之前在制造城市蓝调那集里提过的 30 年代垄断黑人音乐的两个 ANR 一个是黑人 Jay May Williams 一个是白人 Lester Melrose 最后 Melrose 更成功

他出的唱片占据了市场份额的八成这当然跟 Melrose 的商业模式有关因为他相当于承包了几家大唱片公司的活而 Williams 只给 Deca 一家工作

但是业内大家也知道,Malrose 在版税上是最大方的,对艺人也是相对最友好的而 Jay May Williams 虽然自己是黑人,但是他却看不起他眼中的那些乡巴佬坑起黑人艺人的版税来,跟其他的白人老板一样狠只要有可能他是一分钱都不给

所以好的艺人当然更愿意去给 Melrose 打工这里,Wittmark 兄弟给了 Hoffman 和 Hogan 更加合理的抽成他们自己的公司也是早期最成功的出版社之一曾经一度垄断了百老汇的音乐剧乐谱出版

这里面其实有一个后来摇滚诞生时期我们会见到的现象就是犹太商人开独立唱片公司发掘黑人艺人唱 R&B 在当年就是 19 世纪末纽约的听盘 Allie 新兴的流行音乐出版商大多也是犹太人像 Whitmark 兄弟就是犹太人不过他们这波是美国出生的德裔犹太人就是犹太民族认同感非常弱的那一批犹太人

他们自认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生下来就融入了美国社会在四传里也都不会谈到自己的犹太背景而后来好莱坞还有唱片公司老板那一批他们大量是东欧犹太新移民 Witmark 兄弟还是很传奇的他们进入出版业是因为三兄弟里的三弟 J.Witmark11 岁那年在学校的算术比赛里拿了个第一可以领一个奖品

大哥 Isador 就让 Jay 选了一台印刷机估计就是手工的那种小型印刷机他们就开始在家里印贺卡印名片挣钱两年后老二 Julius 在著名的综艺巡演团 Primrose and West 里面表演他把一首歌给唱红了于是就去找公司要分成公司只给了他 20 美元

于是三兄弟就决定干脆自己创业成立一家音乐出版公司就是 M.Wittmark 父子公司之所以叫父子公司是因为他们当时都是未成年最年长的 Isador 也才 17 岁最小的 J 才 13 岁所以必须让老爸当公司老板才能注册其实是大哥 Isador 负责公司业务写歌找歌发掘人才二哥 Julius 负责唱歌和推销 3DJ 负责商务细节

他们第二年就开始有了卖的不错的歌本几年后就成了重要的音乐出版商跑题结束回来说 Hogan 写 All Coons Look Like Me 歌曲大卖他还拿到了版税分成

看上去是难得的皆大欢喜 Hogan 却因为这事遭到了黑人社区的攻击因为白人 Kunsthahn 就是拿黑人的刻板印象说事其实这歌本身并不比其他贩卖黑人刻板印象的 Kunsthahn 更出格但是他走红了也就背上了让黑人的负面形象深入人心的恶名 Hogan 就不得不辩解说这首歌开创了一个新的流行音乐方向为更多黑人登上演艺舞台打开了大门

可能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两年后,Hogan 作为主演加盟了一部全黑人音乐剧叫 Clorendi,又叫 Cakewalk 的诞生 Cakewalk 蛋糕部,我们上集提了 Hogan 的歌捧红了 Rock Time,Rock Time 转而又捧红了 Cakewalk 这种黑人舞蹈

因为这个舞的起源是白人舞所以这个舞蹈也是黑人成功模仿白人的一种娱乐但是最后他能成功并不是因为他是黑人模仿白人的舞蹈而恰恰是因为白人已经看不出来这原本是白人舞了而是把它给看成是了一种夸张原始的黑人舞才让这个舞蹈有了机会能被白人接受因为这对上了黑人艺人只是和搞笑娱乐的白人观念

这部音乐剧就是顺着这个 Rock Time 和 Cakewalk 在白人里走红的路反而是做出了一部真正的黑人音乐剧这也是第一部在白老会上演的全黑人音乐剧

刚才我们提了黑人艺人唱歌写歌获得的不仅是个人成功同时也要为整个黑人群体带来相应的文化资本来提升黑人的社会地位怎么提高呢当然不能满足于在不入流的舞台上表演有钱挣就行在这些地方表演是为了打出名气

目的是要到更重要的有全国影响力的舞台上去表演在黑脸一团里演在综艺舞台上演对于流行音乐艺人最多是二线要想更上一层楼就要去美国最顶尖的舞台去表演那当然就是百老汇之前全黑人的阵容也上过百老汇但是不是音乐剧是 review 相当于综艺歌舞晚会可能有主题但是没有故事情节其实就是黑人黑脸剧团演变过来的综艺团演

当年有一出很有名的综艺秀叫 Black Party's Troubadours 这个秀的起源是 1892 年春天在纽约的 Madison Square Garden 麦迪逊广场花园举办了一个为期数天的黑人表演 Jubilee Spectacles and Cakewalk 其实就是综艺选秀比赛比的是蛋糕布和歌剧

早年的美国把这种通俗娱乐和高雅音乐放在一起演出其实是很常见的比如我们看当年的节目单就有把贝多芬四重奏跟耍猴的马戏放在一起的但是到了南北战争之后美国开始现代化进程了

有钱人需要配得上自己经济地位的文化消费于是高雅艺术就开始和通俗娱乐分家了交响乐要交响乐队在音乐厅演歌剧当然是在歌剧院唱原文现在黑人的这个比赛还是把最通俗的蛋糕布跟理应高雅的歌剧放在一起还是在纽约的一个著名的综艺剧院里意思就很明白了

黑人不懂艺术,不配上音乐厅所以黑人艺人不管你演啥都会被认成是通俗娱乐艺人比赛最后有一位黑人女高音 Matilda Cicaretta Jones 她拿了冠军然后她就被邀请去了白宫给总统 Benjamin Harrison 表演之后她就去了欧洲淘金

几年后 Jones 回到了美国就被两名白人制作人找上了以他为卖点搞了这么出全黑人的表演但是把他的名字给换了改成叫 Black Party

Party 指的是当时著名的白人女高音 Adelina Party 改名叫 Black Party 意思当然就是我唱的好而且我唱的好的也是歌剧而且呢如果用她自己的本名白人也不会知道不会有人来看换成白人都知道的 Party 相当于赚个免费的宣传

但是这个也是典型的用白人的艺术标准来给自己做宣传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其实表演本身还是黑人综艺秀按照制作人自己的话就是一半是音乐闹剧一半是歌剧万花筒音乐加喜剧杂耍因为白人观众看黑人的表演只认这个区别是以前的黑人综艺从黑脸表演来的收场大高潮肯定是集体跳重职员背景的蛋糕部而这个戏的结尾就成了 Black Party 唱歌剧泳汉调

这个戏相当成功据说 Jones 一年的收入超过了 2 万美元在当年算比巨款所以这个团当然是汇集了当年的顶尖黑人艺人像 Ernest Hogan 其实就是这个团出来的相比 Black Party's TroubadoursHogan 参加的 Clorendi 作为黑人音乐剧就更上了一层至少它是一出戏了有本子的戏

虽然只是一个故事单薄的单幕剧说是上了百老汇但是都没有资格进剧院这部音乐剧的主创说服了百老汇著名制作人 Edward Rice 制作在楼下的白人音乐剧演出结束后在剧院的屋顶花园上演出并不是说只给他们这个特例其实当年所谓的文化上不上档次的演出很多都是这个待遇而且在屋顶上演出并不等于说没人看也有很多大卖的

这个算是个成功的例子就是黑人舞台艺人想要在音乐上有突破就要强调黑人特质确切说是演的像个白人认可的黑人形象娱乐形式

在当时就是涂黑脸唱昆桑跳蛋糕布而不是非要在舞台上演跟白人一样的角色这跟 James Blunt 对比起来就很有意思 James Blunt 写歌如果他不说的话看乐谱没人知道他是个黑人所以他写的越没有黑人味越符合白人的审美就越成功但是你如果要登台表演观众就不可能看不出来你是个黑人这时候你就要演的像个白人观众认可的黑人

而且就算是只在幕后写音乐也有个限度写流行歌曲问题不大但是如果想要写更高大上的作品想直接在最白人西洋音乐传统的作品上直接跟白人一争高下都是失败的因为根本没有机会白人不给他们机会就像 Scott Joplin 这样的写 Ragtime 写成了 Lagtime 作曲之王但是当他想写不够商业的更艺术的作品比如说歌剧就连出版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只能落魄潦倒的死去

而这一部 Clarendi 的作曲叫 Will Marion Cook 他其实是正宗课班出身的古典音乐作曲家 15 岁就在 Auburn 学院学小提琴后来去德国艺术大学深造

回来后他还跟德沃夏克学过两年但是据说他跟德沃夏克关系并不好最后还被德沃夏克给开除了据说就是在这个阶段他开始迷上了流行娱乐中的黑人音乐就是各种黑脸艺人表演里的音乐他特别喜欢当时的黑人综艺秀演员组合 Bert Williams 和 George Walker

George Walker 就是从刚才说的《江湖卖药》表演里出来的黑人演员 Bert Williams 出身要好些正经上过高中酷爱读书本来一心想上斯坦福的两个人在旧金山成了搭档在综艺秀里做黑脸表演当然是喜剧名字就叫 Two Real Coons 两个真正的黑鬼

1896 年他们被纽约的一个著名的剧院经理 George Lederer 看上了请去在一部叫 The Gold Bug 的剧里演戏其实是救场因为那部戏特别烂 Lederer 看到他俩的戏觉得挺精彩的就想把他们的搞笑桥段强行给加进去来拯救一下自己的戏

戏最后还是没有救活总共演了 8 场就关了但是 Walker 和 Williams 的搞笑桥段被证明是很成功的尤其是他们在里面表演的蛋糕部一下就火了两个人也就成了综艺圈里的明星

Cook 看了这部戏,就想给两个人写一个音乐剧他从 Williams 和 Walker 的经理那儿借了 10 美元就回了华盛顿特区,在父母家里写还找了著名黑人诗人,自己的朋友 Paul Laurence Dunbar 给写本子据说他在钢琴上弹后来音乐剧里最有名的一首歌叫 Who Does the Chicken in This Crowd

结果他妈妈听到了从厨房里跳出来大喊说 Will 我把你送到全世界去学音乐要你成为大音乐家到头来你怎么成了个黑鬼 Who dare say chicken in a disc crowdSpeak the word again and speak it loud

I'm looking for a bulletWho dare say chicken in a disc ride

在库克看来,黑人就必须用黑人特制的作品去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间,比如蛋糕布这样的。他认为好不容易,黑人的蛋糕布出了圈成了主流,现在在白人圈里流行了后,就变成白人的了。他写 Clorendi,就是想把又被白人化的蛋糕布这东西给抢回来,去捍卫黑人的文化产权。

结果按照后来的一位爵士钢琴家 Terry Waldo 的说法蛋糕布这么折腾下来就变成了一个黑人模仿白人模仿黑人模仿白人的舞蹈比 James Bland 学白人学黑人唱歌还多绕了一圈但是最后因为阴差阳错这部本来是给 Walker 和 Williams 写的剧他俩没能出演于是就去找了 Hogan 让 Hogan 成了第一个上百老汇主演黑人音乐剧的歌手几年后 Cook 还是跟 Walker 和 Williams 合作了

就是 1903 年的 In the Homey 这部戏调侃了很多所谓的现代黑人生活中的一些新现象把白人给看乐了这部戏太成功了就不需要在屋顶上演了就被请到剧院里是第一部能上白老会舞台的全黑人音乐剧

后来在英国巡演的时候一口气演了 251 场证明了黑人音乐剧的商业潜力这两个主演 George Walker 和 Bert Williams 本来就是《综艺院线》里的黑人巨星了现在因为这部戏算是正式躋身于顶级艺人的行列接下来三个人又合作了一部音乐剧就是 1906 年的《ABCNIA》

这部戏里呢,Walker 和 Williams 试图跳出黑脸表演的形象,把故事呢给搬到了非洲,变成了两个美国黑人在非洲的奇遇结果观众不买账了,这种故事白人自己写的太多了,为啥要看你们黑人来演在他们看来,这个就是黑人在试图演白人,而不是黑人在演黑人自己所以三个人在下一部戏里呢,只好又回到了黑脸表演的老路上来

从这一点上说也算是验证了 Ernest Hogan 的说法就是昆藏和黑脸表演确实帮助很多黑人入了行出了名代价按照 Burt Williams 自己说的他们的饭碗全都取决于白人观众和月评所以无时不刻要考虑这些观众的期待虽然 Burt Williams 自己非常喜欢读书但是他的舞台形象永远都是慢吞吞傻乎乎的倒霉蛋也只能是慢吞吞傻乎乎的倒霉蛋

因为无数白人观众相信生活中的黑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当然了也有黑人艺人不认可 Cook 他们的这种想法那下次我们就来聊一聊其他黑人艺人的努力感谢收听 Telish 显卡我们的网址是 Telish.fm 同时也欢迎收听 IPN 旗下其他的精彩播客节目我们下次再见